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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善|空白的六年-1989第二章
“早上好”阿泽睡眼朦胧跟他们打招呼，这回没有单独跟德善说早，也没看着德善。
善宇看着阿泽重重的黑眼圈皱着眉，一脸担心地说：“我说崔大师，你昨晚该不会又下棋下通宵吧，你都多久没有休息了，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再这样下去都要叫你崔大仙了”
德善也皱着眉一脸担心，阿泽笑着听善宇的念叨，终于睁开睡不醒的眼睛
“知道了，下次注意”
在场的各位都知道阿泽有多倔，现在说知道了，下次肯定照样熬。
“你小子要注意劳逸结合啊”正焕也看不下去他的黑眼圈，推了推阿泽的肩膀。
“就是就是，反正崔大师你的身份在这里没有用，要听话知道吗”德善说完习惯性地摸了摸阿泽的头，等她意识到做了什么，默默把手伸了回来，也不敢看阿泽。
自从“那个梦”之后，她和阿泽之间多了层看不见的东西，说不清是隔阂还是尴尬，但两个人变得生疏了，就像阿泽好久没有靠德善肩膀一样，德善也好久没有摸阿泽的头了，两个人本来是最没有距离的，现在慢慢有了距离感。
“知道啦”阿泽定定的看着德善，语气和表情都很认真，在一旁的善宇不知道为什么阿泽没有选择表白，但从那之后阿泽肉眼可见消沉了起来，他和德善之间的互动也不像以前亲昵，他看在眼里但又不好去跟当事人说什么，如今又看着他俩有互动，顿时欣慰得不行。
而狗焕表情就有点不太是滋味了，他失落地看着他俩的互动。
“阿西，怎么又是娃娃鱼最慢”
德善转移话题，一边哈着气跺脚，一边看着娃娃鱼家怨怼。
“你穿裙子干嘛，看个演出又不是让你上去唱”狗焕一脸嫌弃看着德善，小嘴淬了毒一样输出。
“莫 我这是看演出最基本的尊重，像你一样穿得土土的吗”德善也不甘示弱反击，她对狗焕的忍耐度已经降为负100。
“你要不要进去再穿一件？”阿泽默默开口
德善对上他的眼神又赶紧转移视线，微微抿了一下唇正准备说话，这时候娃娃鱼磨磨唧唧出门，边跑边喊：“要迟到了要迟到了，快走，要赶不上开场了” 说完跌跌撞撞跑向他们把傻愣着的他们一人打了一下，撞了个七荤八素就跑了起来。
德善被撞了一下傻乐了起来，跟阿泽笑笑说：“没关系，待会走路就不冷了”，说完她默默跟阿泽并肩走。
那是1989年12月23日，在平安夜的前一天，他们一起去看了20岁的最后一场大学歌谣祭，也是他们20岁前共同度过的最后一天，那一晚他们仿佛又回到了18岁在阿泽家看《英雄本色2》的那天，一群人吵吵闹闹，跟着唱跟着蹦，肆意挥洒着青春的最后一点张狂。
在那天之后，时间就像摁了加速键，正峰在寺庙认真复习，再也没人提前圣诞节守护天使的游戏。
18岁的那场守护天使仿佛是昨日的一场梦，就如同融化的雪人，那些青葱岁月也都融化在了时间里。
每个人都忙碌了起来，善宇和正焕在为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做准备，德善和娃娃鱼两家家长坐在一起商量，将两人打包一起送去了复读，而阿泽也迎来了升段挑战，本就忙碌的他偶尔凌晨回来，或者直接住在了棋院里。
原本热热闹闹的双门洞，只剩下大人们在维持着这里的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