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嗨哟这里是音音
新坑写的有点拖沓
最近被虐惨了呜呜
写的不好,轻喷
高中的小花×转学生小马
【一】“我爱你”
我是一个高中生,成绩不算好。在我放学时会穿过一个小巷子,那儿的人都管他叫阴巷。原因便是那里整年都阴森森,就随意的起了个名字。
阴巷,说是巷子,不过只有70公分,勉勉强强能让我和我那脏的看不出原样的书包蹭过去。周围是灰黑色的墙,只剩破破烂烂的墙皮直插到天上——一条不算蓝的天空和一块不算白的云。我对阴巷,也算不上恨,只是像我对脸上那块胎记一样不喜欢罢了。潮湿,阴冷。每次过都让冷空气过敏的我打颤。
我与别人不同,这我从小就知道
别的小孩都有父母来接,而我只能独自穿过那52米的阴巷。原因很简单,我没有妈妈,两个爸爸。他们很恩爱,和别的夫妻一样过着茶米油盐的生活,不过那只是表面,仅我可见的表面。
高中换了新课表,说要执行新规定。哦我忘了,他们也不清楚我的放学时间。推开门,摇摇欲坠的老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还没进门,脸前飞过一个花瓶,狠狠的砸向墙壁,地上顷刻铺满了红褐的泥土和那用根可劲儿包中石块的两束花
——滚,滚得越远越好
怒吼声传来,我明白他们的感情早已破碎,碎的像那个花瓶。
我站在原地,穿着白衬衫的爸爸走过来。他瘦瘦的,身体一抽一抽的,我知道他在俯视我,可我不敢抬头,我怕撞上一双能让我溺死的眼睛。他看见门口的我,也许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便蹲了下来,强迫我看他,用口型比着:【我爱你】
我的思绪飘远,回到了初中的一天。我下了晚自习,穿过那条小巷,用钥匙打开门,一切都与往常相同。只不过屋内传来了爸爸们的骂声——那是我印象中他们第一次吵架。
我呆楞地站在原地,好像四肢都被冻住了一样。我听着吵架声站了好久,久到我的脚都麻木了。他们吵了一架后出来解救了我,先出来的是黑衬衫的爸爸,他那件衣服每天都穿着,就像是焊在他身上一样。
我看到他出来了,视线慢慢上移,最终停留在了他那张欲言又止的嘴上,开开合合,最终也没说出什么。他走了过来,也蹲在了我面前,那件衬衫慢慢变白,脸上多了几道泪痕。两个身影重合,一切好像只是一滴水滴在大海里,只泛起一小圈涟漪。
重来一遍吗?只是吵吵吧。他们又能怎样改变现状呢?
我错了,即便身影重合,故事也不可能重新再来。
我没想到白爸爸真的走了,而黑爸爸追着他一起走了。对我而言,呆愣过后想想:人走了总是会回家的啊。可我又错了,错的很彻底 ——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晚上我写了作业,门被敲响了。我慢慢悠悠的插着兜走着,开了门,视线由低到高,眼睛也越睁越大。是一群警察?!
可对于这样突然的到访,似如天使又如恶魔
他们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走到楼下,血淋淋的画面也许是对我没有跟上去的惩罚。地上的血迹氧化了,红褐色的,让我意外的是第一时间充斥我脑子的竟然是氧化的原理,我冷笑,又想到了那个花瓶。
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场面:一辆沾血的改装摩托车,瘫倒在一旁被车压了一只脚的醉汉,还有躺在血泊里的——相拥着的——两个浑身是血的爸爸。
我又愣了,我痛恨自己的呆愣。
一个女警官和边上高大威猛的男警们格格不入,她缓步走过来,好像是怕吓到我一样,一只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蓝发。忘了说了,除了胎记和并不和谐的家庭,我还有一头扎眼的蓝发,只不过别人从没看到过我那帽子下的颜色罢了。
我看出了她眼底的心疼,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哪怕只是一瞬,也让她的眼神更加柔和。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花少北
——这两位是你的爸爸……们吧?
我抿着嘴,从唇齿间挤出了一句
——是
我低着头,不用看便知道那女警的表情是多么精彩。
我不怨她,我只是不想面对这糟透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