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被刘耀文关在地下室三天,他回重庆前和马嘉祺约好,如果这时候刘耀文还没有死掉,马嘉祺会亲自动手,取他性命。
宋亚轩脚踝被链子拴着,麻木地问坐在他面前椅子上的刘耀文,认不认识一个叫做丁程鑫的男孩子。
刘耀文很奇怪宋亚轩问他干什么。
“我从前的家教。”
宋亚轩想起马嘉祺颓废绝望地样子,怒火攻心:“他死了你知道吗?死于药物注射过量。
“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
马嘉祺从闲庭信步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反问刘耀文的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出意外的话,大门乃至地下室的锁应该都已经被马嘉祺带来的人砸坏了。
“阿程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做了你的家教。”
宋亚轩明白,这里很快会有一场屠杀,不知道谁是谁的猎物。
“他一直尽心尽力的做好本职工作,可是却被刘华强缠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几次三番被下白粉,直到不知不觉间染上瘾。你父亲以此来威胁他,直到他死了,尸检报告上面写的都是自杀。”
马嘉祺手指握拳,青筋突出。
“如果不是他死后我收拾遗物,发现被他藏起来的日记,都不知道短短半年里他一直在被那个禽兽侵|犯,毫无还手之力,甚至不敢告诉我。”
马嘉祺的家族在郑州也算家大业大,从小接受严格的家教,在大学里遇到丁程鑫之后,两人对彼此皆是一见钟情。
他还记得丁程鑫在傍晚日落时分,约他到红色塑胶操场上,紫红色的晚霞铺天盖地,丁程鑫把手背在身后,一步一跳地向他走过去,笑着问他:“马嘉祺,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啊?
可是马嘉祺的父母接受不了这种不伦不类的爱情,大骂马嘉祺不知廉耻,马嘉祺就跟着丁程鑫私奔,来到重庆,来到他爱人生长的地方。
马嘉祺在儿童兴趣班班教钢琴,丁程鑫在外面做家教,两个人日子虽然清贫,但好在幸福充实。
后来丁程鑫渐渐开始不正常,晚上做噩梦尖叫着喊到:“不要过来!”,要不然就是乞求着说:“给点粉吧。”
醒过来的丁程鑫浑身发抖,马嘉祺一次一次耐心地问他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丁程鑫哭着不说话,只是让马嘉祺抱着他。
“嘉祺,你抱着我,要一直抱紧我。”
于是马嘉祺用力抱着他,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种情况愈演愈烈,丁程鑫不再敢出门,甚至白天在家也要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马嘉祺放心不下他,把工作辞了在家陪他。
一天下午,马嘉祺抽空出去买菜,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回来的丁程鑫已经不在家了。
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
一向沉稳的马嘉祺担心以丁程鑫的精神状态会出什么事情,在家里坐立不安,直到晚上十点接到公安局的电话,向他宣告丁程鑫的死亡。
他独自来到重庆,举目无亲,各种上访都被驳回,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丁程鑫是自杀,只有他知道绝对不可能。
丁程鑫那么爱他,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直到他发现了丁程鑫在死前留下的日记,明白了一切。
他也知道以自己在重庆卑微如蚁的身份没有办法扳倒刘华强。
所以他回到郑州,父母皆以为他是真心悔过,把百年家业交到他手中。
殊不知从前他们那个一身傲骨的儿子,脊梁已经被这个灰暗的社会碾碎,现在支撑着马嘉祺活下去的,只有那一颗破碎不堪,用恨意缝补的心。
宋亚轩曾听见马嘉祺对丁程鑫的照片,坚定地说:“我会杀光他身边所有人,让他众叛亲离,一无所有,最后再把他凌迟。”
所以马嘉祺找到宋亚轩,他需要人,宋亚轩需要钱,不过是相互利用,一场交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