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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封同人文(十七)
韵-十二 2023-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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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女声的播报,列车的车门在杜三鹦的眼前缓缓拉开,一股肉类烧焦的气息伴随着列车高速到站的风席卷冲出车门,浓烈的爆炸过后的焦煳味道充斥着杜三鹦的鼻腔,让他忍不住捂住口鼻呛咳了几声。


杜三鹦抬眸看向这辆他即将登上的4号线地铁——在一闪一闪的灯光的照耀之下,杜三鹦看到列车一会儿空无一人,列车上面的扶手孤独地晃荡着,一会儿装满各种各样面目模煳的乘客,好似大城市高峰期的地铁一般,拥挤到杜三鹦根本挤上不去。


杜三鹦背后的红色时钟屏幕滋啦一声,跳到了,这个跳跃好似一个信号,地铁站的空调的通风口突然全部停下了运作。


整个地铁站的温度开始迅速升高,地铁广播的扩音器变得像是蜡烛一般开始滴落融化,广播的女声变得扭曲拉长,最后卡顿在一个奇异的字反复着,杜三鹦觉得她应该是想说4号线。


杜三鹦周围那些同样等着上车的乘客开始步履缓慢地往列车上走,这些乘客的身影在红黑闪烁的灯光下变得诡异地闪烁,走着走着有好几个突然就腾得一声燃烧起来,然后变成了一具正在剧烈燃烧的尸体。


这些正在燃热的”乘客“脸上的皮肤被火焰烧灼得崩断裂开,皮肤边缘烧黑卷曲,露出里面被烤得融化的澹黄色人体油脂,油脂黄油般地融化滴落在地面,四肢在大火的熏烤下痉挛收缩,发出刺鼻的黑烟,但是他们似乎对自己正在燃烧的这件事一无所知,还在往列车里面走。


列车里开始逐渐堆满了这些烧焦的尸体,他们或坐或站,有些手挂在扶手上,有些靠在地铁门上,火焰烤化了塑料的扶手,融化的塑料奶油一样滴落在这些“乘客”的身上,地铁的玻璃在高温下发出哔哔啵啵好似在碎裂的声音,而“乘客”们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已经被烧得暴露出线路来的手机,好似对这些可怕的景象毫无察觉。


如果不是他们身上那熊熊不灭的火焰,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正在乘坐末班车回家的,疲惫的正常人。


“不是吧……”杜三鹦有点无语,“这游戏怎么回事,开车杀吗?这车烧成这样了,我进去不是做活体烧烤吗?”


杜三鹦小电视前的观众都在笑:


“开车杀笑死我了!放心,杀谁都不会杀你的小鹦鹉!”


“小鹦鹉你要对自己的幸运值有自信!你上去说不定这一车的火就灭了!”


“靠,不对!!你们注意看!列车上有没有在燃烧的人!列车上有玩家!!”


“我去!谁这么彪直接就上去了!不怕死吗?!”


在无数烧焦发黑的尸体乘客里,有一个肤色白净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看起来就像是正常上班族的人正在偏过头和旁边一个人寻常地说着话,他们身边还坐着一个长着猫耳朵的绝色少女,正无聊的晃着腿。


他正在说话的对象含着棒棒糖,双手插在兜里看起来像个大学生的人低头偏头把耳朵靠近了上班族,似乎在听上班族说话,听着听着这含着棒棒糖大学生挑眉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配上他招人的五官十分惹人眼目。


在一辆浓烟火燎,全是被烧得漆黑发干的“乘客”的列车上,这三个看起来过于正常,外貌出色的乘客十足十地招人眼目。


杜三鹦小电视的观众瞬间就炸锅了:


“靠靠靠!!!是牧神!!!牧神好帅!!!”


“我去,那个上班族玩家是谁,好淡定啊。”


 “美女!!!!!啊啊啊啊啊美女贴贴!”


牧四诚有点好笑地看着白柳恢复成原来的面貌:“你怎么又调回来了?不当杀马特了?”


“直播都开始了,把面貌调回来当然是为了勾引观众。”白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衣袖,十分厚颜无耻地说道,“人都是外貌生物,我长了一张还不错的脸,当然要好好利用起来圈钱。”


   燕云卿十分不信的呵了一声,但白柳假装没听到的继续说。


“还有一个原因。”白柳侧头看了牧四诚一眼,“为了那个要来抓我的傀儡师,容易找到我一点。”


牧四诚嘴角的笑意微收,他略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白柳,你真要用自己来做诱饵来引张傀?他实力不错技能很厉害,你们那个计划很多漏洞,就算我和你们合作也不一定可以成功杀死……”


“嘘。”白柳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他目光看着列车外面那个led倒计时时钟显示着,低声说,“倒计时要归零了,有玩家要上来了。”


“随便你吧。”牧四诚无语地抱胸靠在了车门上,“反正你那个计划容易死的是你们不是我,我无所谓,你自己愿意送死就行。”

杜三鹦着急忙忙慌地在最后一秒前踏进了车内,车厢内闷热得要命,但却没有他臆想的那种可以把人烧死的高温,那些悬挂在吊环上一晃一晃的尸体和车厢内的其他乘客尸体也都保持在原地,没有上前攻击他,火焰燎过杜三鹦的发稍,虽然有点烫,但却没有火焰的真实质感。


白柳和善地对着杜三鹦笑笑:“你好,我叫白柳,是这个游戏的玩家之一。”


杜三鹦有点尴尬地伸出手:“那个,你们好,我叫杜三鹦……”


燕云卿也对着杜三鹦笑了笑,递给他一粒薄荷糖,“燕云卿。”


杜三鹦似是有些受到惊吓,赶紧接过了糖“谢谢谢谢......”


牧四诚看着杜三鹦表情显露出几分惊诧,似乎没料到杜三鹦也在这个游戏里,但很快他冷哼了一声,抱胸偏头冷笑一气呵成,当没有看见这个人一样,没有打招呼。


杜三鹦似乎早就料到了牧四诚会这样,脸上的笑容越发尴尬,缩在角落里几乎一声不吭,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才开腔询问道:“白柳,你们……是怎么知道上车不会受到攻击?”


“这些应该就是一个简单的过场动画。”白柳分析道,“因为我们还没有拿到第一个给积分的任务,说明游戏还没有正式开始,那这些东西估计只是惊吓一下玩家,以及交代一下故事背景,不会真的杀死玩家的。”


说完,白柳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一下牧四诚和杜三鹦,这两人明显不和,他转头看向杜三鹦上来之后就一言不发的牧四诚:”怎么,你和这个杜三鹦小朋友有什么仇怨吗?”


牧四诚满含戾气地冷眼扫了杜三鹦一眼,杜三鹦被他这一眼扫得手脚都没有地方放了,有点无措地缩在一具燃烧的尸体后面偷偷看他们交谈。


杜三鹦看起来不高,比白柳都还矮半个头,厚瓶盖方框眼睛和瘦瘦小小的身材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备考过度的高三学生,身上散发出那种很浓郁的,无害的书呆子气息,所以白柳这种进入社会的人才会喊杜三鹦小朋友。


“你和杜三鹦玩过一次游戏就知道了。”牧四诚好似想起了什么让他很不爽的经历,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咯吱咯吱作响,“这货幸运值是一百,无论你怎么努力,他最后在游戏里都会是第一,以各种你想不到的方式夺走你的胜利成果。”


杜三鹦的小电视观众瞬间笑开了:


“牧神是不是想起了上次多人游戏小鹦鹉捡了他的漏当了第一。”


“小鹦鹉那不叫捡漏,那叫天降快递,他都没有弯腰捡,是牧神自己过来送的,不得不说牧神的送货服务还是很到位的。”


……


“所以杜三鹦这人虽然是新星榜第三,但却连这种信息都不清楚。”牧四诚嗤笑道,“因为这人是一路躺赢上位的,完全不具备游戏意识,我劝你们最好别和他打交道,不然你收集到的通关道具,消息之类的,最终都会莫名其妙地落入他手里。”


“他倒是幸运了,但是靠近他的人都不幸了,每次和杜三鹦处在一个游戏里的玩家,幸运值都会出现一定程度的下降。”


牧四诚说是这么说,好像很看不起杜三鹦连车都不敢上的样子,但其实刚刚白柳淡定地拉着牧四诚上这辆正在燃烧的列车的时候,牧四诚也被吓了一跳,后来是白柳说他们还没有领到积分任务,这个开场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动画效果牧四诚才反应过来。


一般玩家很少想到开场动画这种东西,就算想到了也不敢那么确定地上车,也只有白柳敢毫不犹豫地上车试试。


白柳此人赌性极重,如果不是赌博非法这个人可能就去赌了,他是个猜测大概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就敢百分百尝试的人。


哦,对了,还有燕云卿这个和白柳狼狈为奸的女人。


牧四诚很气愤的看了一眼燕云卿,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咯吱咯吱响。


如果是后来的牧四诚,是绝对不会那么老实地跟胆子贼大白柳上车的,但是现在的牧四诚还没有搞懂白柳的这一属性,很容易就被白柳十分笃定的表情糊弄住了。


话说回来,牧四继续给白柳讲解杜三鹦。


“诺,”牧四诚点开游戏管理器,给白柳看了一下自己的幸运值面板,他脸色开始发沉,“我的幸运值从56跌到43了,啧,杜三鹦这货杀伤力越来越大了,白柳,你的幸运值也会受到影响下降……”


白柳默默地和牧四诚对视一眼:“怎么,你们这游戏的幸运值属性还可以有负数?”


牧四诚:“……”


艹,他忘了白柳幸运值只有0了。


“那你呢?”牧四诚朝燕云卿扬了扬下巴,燕云卿点开面板,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牧四诚,随后瞪大眼睛看着面板嘲讽似的笑了笑,“没有,我也没降。”


“!!!不可能!白柳就算了,你是怎么回事!”牧四诚冲到燕云卿面前瞪大了眼睛,“怎么还是五十???”燕云卿眼睛暗了一下,“因为我的个人技能吧...行了行了别瞅了,”燕云卿无情的推开牧四诚凑近的脸,然后残忍的对牧四诚微微一笑“这节车厢就只,有,你的幸运值降了。”


牧四诚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


杜三鹦看到牧四诚在和燕云卿讲解自己让别人幸运值下降的能力,似乎也知道自己讨人嫌的本事,杜三鹦不自在地抓了抓脸,略微往角落缩了缩,结果车门突然关上吓了他一跳。


车厢里所有燃烧的尸体突然全变成了正常的乘客,头齐齐一转,对着白柳他们诡异地微笑,然后化成灰烬消失不见,车厢里的广播女声甜美地播报:“各位乘客,欢迎登上4号线,下一站——镜城博物馆。”


白柳转头注意了一下地铁站上那个led倒计时灯牌,清零之后,这个灯牌又变成了倒计时六十分钟。

“一个小时,”燕云卿突然说道,“一个小时之后,重蹈覆辙,所有人都会死。”

“什么?”牧四诚疑惑地探头,在这个收集向的游戏当中,还是尽快触发需要收集的物品比较好。


白柳记得,也就是这个叫做《爆裂末班车》游戏的案件原型中,爆炸是发生在镜城博物馆这个地铁站,那个时候他就是在上一站下车的,但现实中上一站并不是白柳他们上车的,地铁的线路设计也不是包绕了城市的圆形设计。


白柳当时也是坐的也是末班车,和陆驿站一起的。


他本来要在镜城后面几个站下车,但是陆驿站临时有事拉着白柳和他一起提前下车了,不然白柳这个游戏内外都一样倒霉的家伙,已经在里被爆炸成碎片了。


的发生是因为两个盗贼偷窃了一面价值连城的古董镜子,假装是古董镜子的主人,说要要镜子捐献给白柳当地的博物馆,但必须要他们亲自押送进入博物馆。


那面古董镜子据说价值过亿,博物馆很少接到这样大手笔的捐赠,于是也就同意了对方一些有点无理取闹的小要求。


白柳所在的城市叫做镜城,博物馆的名字就叫做,两个盗贼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借助在运送古董镜子进入镜城博物馆后台的过程,接着藏在镜子里的炸弹威胁抢劫博物馆里的藏品。


而且这两个盗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死活不愿意用汽车运送古董镜子,一定要选择用地铁运送,于是博物馆不得不派专人陪着运送,但在地铁运送过程当中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藏在古董镜子里的炸弹就那么爆炸了,那节车厢上的人几乎全部当场死亡,包括那两个贼和护送古董镜子的博物馆专员。


这两个贼死后不久,他们盗窃古董镜子的以及想要抢劫博物馆藏物的事罪行暴露了出来,引起剧烈讨论之后,最终盖棺定论这是一件恐怖份子性质的盗窃案,归于平息。


白柳事后和陆驿站讨论过这个他们擦肩而过的巨大爆炸案,他们一致认为整个爆炸案件还是疑点重重,主要有下面两点:


第一:这两个贼是怎么把足够爆炸掉一整节车厢的炸弹藏在镜子里通过安检,运送上地铁的。


第二:这两个贼是为了图财才搞出这件爆炸袭击的,那为什么那个价值连城的古董镜子,这两个贼那么大方就捐献给镜城镇博物馆了?


据白柳所知,镜城博物馆的藏品评估价格并没有价值高于这面镜子的,如果这两个贼是为了钱,完全可以自己私下出手古董镜子,没必要大费周章地把镜子运进镜城博物馆然后再抢劫里面的藏品。


这样的操作性价比太低了,而且还是通过炸弹这种蠢不可及风险很高的手段,出现了炸弹,这两个贼在盗窃之后哪怕一人不伤,那也是完全跑不掉的。


白柳和路驿站在聊起这起爆炸案的时候,白柳说如果他要抢博物馆,他会直接卖掉古董镜子,用高价贿赂守馆人放他进去盗窃,然后反手杀死守馆人嫁祸在守馆人人身上,做得干净一点可以拖延时间,他就可以跑到国外销、赃,用炸弹太蠢了。


陆驿站听到白柳的分析就完全无语了,他说白柳,我问你这个爆炸案是想让你给我想一下破案思路,不是让你站在犯罪者角度上思考更完美的犯罪方法的!


白柳就毫无诚意地道歉,说对不起,我只会站在既得利益最高的人的角度上思考。


陆驿站说义愤填膺地指责白柳,说白柳你这种思路,迟早有一天要出大问题!


现在问题就来了,白柳身处于《爆裂末班车》这个游戏内,他需要思考这两个蠢贼为什么会做这种蠢事。


白柳眼睛眯了眯,头脑飞速转动着——这两个贼不愿意坐汽车这种空间狭小的交通工具,不愿意和这面镜子单独待在一起,这两个贼倾向于地铁这种人员众多的公共交通工具,还不怕镜子损坏地在价值连城的镜子里藏巨量炸药。


宁愿用这面镜子去交换博物馆里的其他藏品都不愿意出手这面镜子,这显然是盗贼敛财的本性相违背的——


综上,白柳可以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这两个贼害怕这面镜子。


这两个贼不敢和镜子单独待在车上,一亿的镜子,这两个贼说不定出手过镜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又回到了他们的手里,两个贼才在崩溃之下假装主人寻求权威的博物馆,希望可以,或者说住这面镜子。


这两个贼甚至为了毁掉镜子,疯狂地往里面塞了炸弹,但就算这两个贼做了这么多试图摆脱这面镜子的事情,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镜子在地铁上爆炸了。


所以,如果白柳没有猜错,这个游戏的关键不是这辆即将爆裂的末班车,也不是这些被烧死的乘客,更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杜三鹦正在凑近打量的地铁站名——


——而是那面镜子。

这个系统通知的声音是从地铁上的广播通报出来的,也就是所有人都能听到白柳触发了主线任务。


杜三鹦和牧四诚都一愣,齐齐看着靠在地铁站上双目失神的白柳在无意识地玩弄着他手上的硬币,燕云卿倒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坐在了白柳身边,拍了拍白柳的肩膀,“嘿,不愧是智力值89的白柳啊,85就是没法比。”


白柳这人刚刚就一直坐在地铁位置上发呆,而牧四诚和杜三鹦都积极地在车厢内寻找线索,白柳就表情淡淡的一句“我需要整理一下脑内信息”就坐在座位上不动了,搞得牧四诚也很是无语。


白柳之前把所有他知道的爆炸案的消息都告诉了牧四诚和燕云卿,但牧四诚并没有深想,因为现在重点是在车厢内寻找线索触发主线任务。


《爆裂末班车》是一款收集向的恐怖游戏,根据牧四诚的游戏经验,是需要找到第一个要收集的东西才能触发主线任务的。


但牧四诚不知道的是,游戏只要解析出游戏背景中需要收集的关键事物,也可以触发收集向的主线任务。


其实这也不能怪牧四诚没深想,这都是思维定式。


通常来说新人登入游戏信息不足,的确只能靠在地图里找到第一个需要收集的东西才能触发任务。


但白柳这货是个bug,他是个新人又是个游戏设计师,没有这种思维定式,习惯从游戏背景出发推敲游戏是如何设计关卡的,再加上白柳知道足够多的背景消息,就干脆逆推来寻找需要他收集收集事物。


他就还干脆地撞对了。


听到白柳触发主线任务的系统提示音,牧四诚和杜三鹦都齐齐一呆,转头看向坐在座位上休息的白柳。


杜三鹦和白柳不熟不好上前问,但他看着白柳的眼神已经快好奇死了,他很想知道这人是怎么一动不动地触发主线任务的。


牧四诚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他直接一步上前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你怎么触发的主线任务?你都没动过!”


这也是广大观众的心声,刚才那个系统提示音一出来,很多人都听傻了一下,没有人想到在一个新星榜第三第四以及都在的多人恐怖游戏里,第一个触发主线任务居然是一个坐着不动的新人玩家!


这根本不科学!


“靠!他怎么触发的!我保证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


“……会不会是他刚刚一屁股直接坐在碎镜片上触发任务的?嘶,我突然屁股一痛”


“这种好事不是一般都是小鹦鹉的吗?怎么会轮得到这个新人?”


牧四诚直接双手穿过咯吱窝把白柳提了起来,疑惑地看着白柳的座位下面:“你刚刚一屁股坐镜片上了?才触发了主线任务?”


白柳面无表情地握紧了拳头:“牧四诚,放我下来。”


一米七六的白柳最恨别人这样弄他!白柳小时候有段时间理想就是一砍刀削掉所有比他高的人的脚踝!


有人敢这样把他提起来,白柳会让他明白长得高是一种罪行,如果不是因为等下白柳还用得到牧四诚——


白柳停止了自己过于暴虐的构想,燕云卿默默地护在了牧四诚旁边,牧四诚背后一凉迟疑地放下了白柳,转头看向他:“没有镜片,你是怎么触发的任务的?你刚刚根本没动。”


“我怎么没动。”白柳拍拍自己身上的被牧四诚碰过的地方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头和蔼地看着牧四诚,“我脑子在动啊,牧四诚。”


牧四诚:“……”白柳这种看智障的眼神,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白柳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后,好整以暇地掀了一下眼皮对着牧四诚说:”而且我不都告诉过你关键信息了吗?你自己想不出来?你智力值多少啊?这点东西都想不出来?”


牧四诚:“……”


你他妈就和我说了镜子一亿,如果是你你会杀掉守馆人偷走镜子和藏品大规模圈钱,这他妈算哪门子的关键信息!


燕云卿很顺畅的坐下别了下头发,“74,是吧。”说完还和白柳偷偷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俩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牧四诚:“.......MD燕云卿你怎么知道我智力值多少的......”


燕云卿故作惊讶的看了一眼他“我以为你知道我是看到的!”


牧四诚愤恨的把刚塞进嘴里的棒棒糖咬碎了。


白柳你这个变态停止用这种看低级生物的眼神看我!还有燕云卿!靠!这俩人肠子是连一起的吧!?


白柳拍拍手,边走边和牧四诚解释了一通,燕云卿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杜三鹦不近不远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身后,白柳的音量并没有刻意压低,他身后杜三鹦听得微微露出惊讶的眼神——原来还可以这样推断出来。


观众也惊了:


“这新人玩家叫什么名字,我感觉他的思路有点意思,想去围观他的小电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杜三鹦在的收集向游戏里,比他更先触发主线任务……这新人好牛逼,比幸运值百分百的杜三鹦触发都快……”


……


“主线任务是收集镜片,还是不知道确切数量的收集……“牧四诚含着一根新的棒棒糖斜眼瞟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假装在寻找的杜三鹦,有点暴躁地舔了下被糖渍黏住的嘴唇,然后恶狠狠地对燕云卿哼哼,燕云卿也回敬了他一个白眼“你就这样直接把信息说给他听?等下他会找到很多镜子碎片的。”


“这家伙幸运值逆天了,在找东西上很有一手,而且就算是我们找到的镜片,都很有可能以各种各样奇怪的方式落入杜三鹦的手里,你不防他一下?”


白柳奇怪地看牧四诚一眼:“我为什么要防他?”


牧四诚脸色很不好看:“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找的镜片,也有可能……”被杜三鹦拿走……


“呵呵,谁和你说了我们要找镜片了?”燕云卿斜眼看了牧四诚一眼,白柳的余光从背后的杜三鹦身上扫过,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我们不找,让杜三鹦找,他不是擅长找吗?就让他慢慢找够,找完能集齐最好。”白柳补上了下句。


“你是想……”牧四诚一怔,“等杜三鹦集齐完直接抢他的?”


白柳:“嗯。”


牧四诚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后牙:“虽然我也很想执行你这个计划,但行不通的,白柳,你根本不懂杜三鹦的幸运值百分之百是什么概念。”


说着,牧四诚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他不堪回首的憋屈回忆,后牙咯吱咯吱地用力摩擦着,看上去面目十分狰狞,“只要你试图抢杜三鹦的东西,你的幸运值就会下跌,不断下跌,遇到各种倒霉事,哪怕是你已经手伸进了他的系统仓库了,都能被怪物打断,总而言之就是抢不到。”


“哦。”白柳还是很无所谓,“那是你不行,我说不定可以。”


牧四诚真的因为白柳的固执烦躁了一下:“我说了,杜三鹦幸运值百分百,任何玩家都抢不到他的东西,就连黑桃都不行。”


“你说过,杜三鹦是靠影响周围的事物的运势来运行他的幸运值的对吧?”白柳终于舍得给了牧四诚一个正眼,他又用那种叹息般看傻子的眼神看牧四诚,“但我不能被他影响啊,我的幸运值是0,并不能下降了,他的幸运并不能使我更不幸。”


牧四诚一怔,白柳又眼神平静无波地转头回去,嘴角微勾:“那我的不幸说不定就能使他更不幸了,你说呢,牧四诚?”


鬼鬼祟祟跟在白柳三人背后的杜三鹦后颈一凉,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有点迷惑地看向前面的白柳——


——那种奇怪的,让他不幸又幸运的预感又来了。


牧四诚终于被白柳的说法勾起了一点兴味:“不找碎镜片,那白柳你要在这个收集向的游戏里干什么?就像刚刚一样干坐着不动?”


“当然不是。”白柳微笑着,他目光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车厢,露出了好似看到了金银财宝般愉悦神情,“你刚刚和我说这个游戏里是允许抢劫的对吧?你觉得傀儡师有钱吗?”


燕云卿警惕的咳嗽了两声:“白柳,路队吩咐我的我可没忘呦,就算路队听不到,我也是有能力把你干趴下的......”


白柳眨了眨眼睛,收回那种表情对燕云卿微微一笑:“抱歉,失态了。”


牧四诚嗤笑一声:“你口气倒是大,到时候死的可能是你。”


“有可能。”白柳不置可否,“不过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会让我活下来,因为我存活的价值很大,他想把我做成傀儡应该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就看谁成为谁的傀儡吧。”白柳轻笑着说。


......然后收获了来自燕云卿的脑蹦。


——————


张傀眯着眼睛扫视了整个车厢一圈,他两只手上十根手指上都牵着透明丝线,分别延伸出去刺入其他三个玩家的后颈正中。


他食指微动,透明丝线颤抖,其中一个伏趴在地上正在寻找东西的玩家就好似被牵动一般直挺挺地站立起来,张傀口气不是很好地询问这个玩家:“李狗,找到碎镜片了吗?”


李狗回答:“没有。”


张傀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一张油彩木偶的脸生动地呈现出倒八字眉和下撇的嘴,显示他已经生气的事实。


“已经找了快半个车了,还没有找到。”


三个木偶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起低着头,木偶额头上出现一颗一颗的巨大淡蓝色的汗滴,就像是动画一样一卡一卡地向下流动,李狗畏惧地上前,低声又重复了一遍:“主人,的确是没有找到任何碎镜片。”


“别找了。”张傀手指跃动着,三个傀儡好似军训般齐齐整整地站好在他面前。


站在中央的李狗小心地询问:“主人不找了吗?这游戏不是要收集碎镜片才能通关,不找的话,怎么通关啊……”


“蠢货。”张傀有些自傲又有点鄙夷地看了李狗一眼,“不要质疑智力值93的我做的任何决定,懂吗?”


“主线任务不是我们触发的,但我们应该是最先开始找的,因为有人数优势找了差不多半个车,都没有找到,你还不明白吗?”张傀斜眼看着李狗。


李狗额头上冷汗直冒,但他的确也很迷茫:“明白,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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