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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突然闲下来的燕绥之突然起了撩拨薄荷叶的意思,貌似漫不经心地随口说了句:
“哎,顾晏——我突然想起来,当初你在南十字律所的办公室的风格特别眼熟。”
顾晏面不改色地喝了杯咖啡,轻咽下后开口道:“是吗。”
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就不该让这人闲着没事干。
燕绥之笑了起来,回忆似的说:“是啊,和我的院长办公室特别像,和我在南卢大律师的办公室也差不多。”
顾晏继续神色淡淡地边喝咖啡边浏览智能机里的消息,好似没察觉燕院长的心思。“哦,看起来你当年的注意力都在办公室风格上,演技低劣也就有解释了。”
燕绥之被他哽住了,消停了一会儿没好气地说:“我只是欣慰于我们师生关系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是有审美内在传承的。”说到后半句,燕绥之没忍住冲他笑了起来。“哎,你说是吧。”
顾晏放下了咖啡杯,纡尊降贵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却难得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也许是吧。”
他看起来要讲很长的一个故事,燕绥之笑眯眯地做了个洗耳恭听的手势。
“刚开始的时候办公室不长那样,在不知不觉间被我变成那样了,我自己都没发现。”
顾晏说完这句,又停顿了一会,继续沉声道:
“在爆炸案发生之后,菲兹说我每次回办公室脸色都很冷。她以为我不想工作,但我后来接了很多爆炸案,她感到很奇怪。”
顾晏扯了扯嘴角,试图带出一个笑,但是被燕绥之用有些凉意的手指碰了碰,他垂眸看着爱人的手。
“在那之后我其实想过改掉风格,但是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做到......只是变得不爱在办公室呆着罢了。”
燕绥之用手指轻轻触碰着顾晏难过的嘴角。他没想到,他只是想拨一拨薄荷叶子,却反倒被薄荷精掐了把心尖,那些浓郁的情感仿佛就此流淌出来,充斥着过去的无声岁月。
此刻他却说不出话来,注视着顾晏的双眼,在心里轻轻叹道:
“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