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餐馆里烟雾缭绕,锅包肉滋滋地发出声响,热油顺着饱满的肉偏纹路慢慢滑下,令人心醉。
卫曦叫住专心享用美食的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你看到了一个背影酷似沈墨的女生,她对面还坐了另一个穿墨绿色毛衣的女生。不太确定,再看看。
趁女生起身上厕所的空档,穿墨绿色毛衣的女人往对面酒杯里撒了些白色粉末。
你脸色一变:“好家伙,这是要下药啊。” 一颗救美的心蠢蠢欲动。
女生回到座位端起桌上的酒杯准备一饮而尽,被你抢先一步按住了手:“别喝,她下了药。”
女人面色苍白,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抖动,沿眼里满是愤怒与挫败:“我,殷红,之前打过零工,在按摩店给人洗过脚,维多利亚干的活儿是最轻松的活儿。”
殷红指着桌上的煎粉:“我还卖过煎粉呢,我妈之前就是卖煎粉的,一个两平米的车,一口锅,一个煤气罐。她省吃俭用就是为了供我念书,连煤气罐都买最便宜的。有一天放学我没看见她,我后来跑到医院的时候,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是好的。煤气罐子爆炸了,因为我们付不起高昂的医疗费,后来她就喝农药自杀了。”
“我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其实在我靠酒赚钱的岁月里,我早就明白了钱有多重要。我靠卖酒和卖笑来赚钱,而你沈墨,只要每天穿上一身白衣,优雅地坐在钢琴前,弹奏自己喜欢的曲子就可以了。”
殷红突然面露凶光:“我迟早要成为你,你也没有高贵到哪里去!”
“所以给她下药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你不耐烦地打断了殷红的话,直奔主题。
“给卢文仲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你看向殷红,眼底泛出一种怀疑和凌厉混杂起来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光:“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机会。”
殷红的事你拜托你哥和卫曦善后,你陪着沈墨准备先回录像厅。
夜色浓重,秋风萧瑟,录像厅里一片昏暗,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遮了个严严实实,虚掩着的大门外听不到一点声音。
你只觉得心里一沉,双手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头,和沈墨快步朝着屋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