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告白后,过了将近一周,你每天看五百遍手机,始终没等来张主任消息。心里郁闷——这老东西,提上裤子不认人就算了,怎么互相告白之后还搞失踪呢?
你陷入自我怀疑,怀疑这不过是张主任给你设置的无聊把戏,动情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周六是你生日,本来想把这消息传达给张主任,微信界面打了一连串的话,最后放弃,全删了。太掉面子的事,你做不出两次来。
公司里有几个朋友知道你过生日,一下班就把你拽进车里,等回过神,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整座城市最热闹的酒吧一条街。张主任手机里不少你的照片,都是在这拍的。
补过口红,重新刷了遍睫毛膏,花花世界,姐又来啦!
黑桃A开了三套,男模点了十个,酒一半撒到地上,少部分流进口中。只是整个晚上,你滴酒未碰,坐在主角的位置上,干笑、发呆。耳朵被音乐震得疼痛,隔壁已经开始有人提议玩传纸条,轮到你的时候,拒绝,起身,借口身子不太舒服,去外面的街道买瓶水,透透风。
没想到遇到了陈禾。
“舅妈。”他跟你招手,“我二舅呢?”
你懒得纠正他的称呼了,“你二舅正人君子,能来这种地方吗?”
“啊?奇怪,他一下班就走了,说有事要去找你,难不成我听错了?”
心里一紧,来不及回酒吧打招呼,拦了出租就走,跟司机说事态紧急,油门开到最大,直奔你家小区。
门前空落落的,张主任不在,地上也什么都没有。感应灯一亮一灭,嘲笑你的自作多情,。失望至极,头顶在门框上,脚尖狠狠向前踢。
“渣男!”
“老混蛋!”
“衣冠禽兽!”
“翻脸不认人!”
“提上裤子不认账!”
等你马上要踢第六下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楼上缓步台响起,“破坏公物。”
抬头,张主任正用鞋底碾烟头。你和他认识这么久,竟然从不知道他抽烟。还是那身熟悉的的装扮,灰色衬衫,西装裤,一尘不染的皮鞋和眼镜。唯一多的东西,只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提在男人左手里,两边还装了丝带。
你仰头看他,心化作一汪春水。
“这是我的门,不算公物。”你咧开嘴,招他过来,“等了多久?”
张主任不看你,声音闷闷的:“没等,刚到。”
上一次去你家,张主任来得急,走得更急,陈列摆设,一点没来得及看。今天一打量,发现你是有点品味在身上。
“张主任把我带回家的话,我会收拾得比这还干净哦。”
什么面子,什么更胜一筹,和张主任比起来,统统不重要。
张主任不正面回答你,表情却难得和蔼起来。蛋糕拆开,造型维持得很好,淡紫色的奶油,周围裱了一圈栩栩如生的卷边小花。插上蜡烛,张主任引你许愿,火光里,你怔怔看着他,言外之意,不要太明显。
“蜡烛再不吹,就要燃到头了。”他提醒你。
“吹了愿望也不一定会实现,不如不吹。”
张主任深吸一口气,替你把蜡烛熄灭。亮光消失的那一秒,你迎过去,用口红去找他的唇。
你们第一次接了一个细密绵长的吻,没有谁急着要压过谁,没有谁为了报复咬破下嘴唇。只是迎合,在即将分开的一瞬间,又缠绵地吮吸,勾勒彼此的轮廓。
终于分开,喘息间,张主任说,“我还带了别的东西给你。”
是一套小小的餐盒,筷子和勺,一应俱全。挨个把盖子打开,可乐鸡翅,红烧大虾,玉米排骨汤,青椒炒肉。
“答应做的菜,我带过来了。”
你愣愣地看着一桌突然变出来的美味佳肴。下一秒,张主任竟然伸手给你剥大虾。
“生日快乐。”
“你以什么样的身份祝福我?”忍不住嘲讽,“朋友?我不缺朋友。今天大家为了庆祝我的生日,把我叫去酒吧,点了一堆男模,长得帅,又年轻,我们在一起玩传纸条,张老师玩过吗?就是含着一张纸,嘴对嘴地传,距离多近都没关系,好几次我差点......”
张主任放下手里的活,抽出几张湿巾,不动声色地,把指尖擦干紧。然后转过身子,一把掐住了你的下巴。
“非要惹我生气?”
他手上的青筋在跳。
“是你先逃避的我的问题!”
“别光顾着和别的男人调情,用脑袋好好想想!我不喜欢你能翘班订蛋糕?我不喜欢你能做一桌子菜?我不喜欢你能三番五次因为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生气?我不喜欢你能上你那么多次?”
“可我不要你喜欢我,我要你爱我。”
张主任无言,无奈。在你面前的他,是最混乱也最狼狈的他,但也是最真实的他。他都愿意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你看了,你还要他怎么爱?
“我加了张科的微信。”
“嗯。”
“我要当他后妈!”
“行。”
张主任竟然一点没生气。
“咱俩拍张照片,你把朋友圈背景换了,学校要是再有老师问你,不能把我给隐藏!”
“好。”
张主任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反驳,反而让你不知道应该往下说什么。
张主任说:“生日愿望有三个,你还剩最后一个。”
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正经东西,索性凑到张主任脑袋边,一边摘他的眼镜,一边悄悄咬耳朵,“今晚别回去了吧?”
眸子一黯,张主任翻身把你压在底下,膝盖两腿顶开,一只手按着肩膀,一只手解裤腰带。
“有没有生日礼物?”
“有。”张主任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随手从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盒T,“十二只,够不够,不够我再去买。”
你搂住张主任的脖子,不放过这个调戏他的机会。
“够~不够的话,就不用戴了。”
张主任一挑眉:“那你可得做好准备,别又像上次似的,半死不活,叫都叫不出声音。”
腰带已经解下,张主任的眼睛从上扫到下,从脖子看到脚踝。这次这根皮带,到底要绑哪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