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佐鸣】无事发生(上)
预警:原作向,博人传背景的叔佐鸣。
简介:每个人都手握一点他们之间的碎片。
1. SARADA
爸爸的左眼。
佐良娜抬头看,父亲的黑发厚厚地遮住了那只眼睛,但她还是隐约看到了发丝间骇人的光芒,真实的或者她幻想的。她从书中了解过那只传说中的眼睛,在宇智波信事件中也亲眼见识过那只眼睛的力量,一小部分。也是在同一天,她第一次在黑暗的高塔中直面见识了父亲面对敌人的可怖。
她有点紧张地握紧父亲的手,引得佐助低头:“怎么了?”动作的间隙紫色的寒光又闪现出来,她再次瑟缩了一下。
“没什么,爸爸……”
佐良娜摇了摇头,佐助盯了她半晌,并未回应。微风拂过,她注意到自己的父亲再次对她低头说话...
预警:原作向,博人传背景的叔佐鸣。
简介:每个人都手握一点他们之间的碎片。
1. SARADA
爸爸的左眼。
佐良娜抬头看,父亲的黑发厚厚地遮住了那只眼睛,但她还是隐约看到了发丝间骇人的光芒,真实的或者她幻想的。她从书中了解过那只传说中的眼睛,在宇智波信事件中也亲眼见识过那只眼睛的力量,一小部分。也是在同一天,她第一次在黑暗的高塔中直面见识了父亲面对敌人的可怖。
她有点紧张地握紧父亲的手,引得佐助低头:“怎么了?”动作的间隙紫色的寒光又闪现出来,她再次瑟缩了一下。
“没什么,爸爸……”
佐良娜摇了摇头,佐助盯了她半晌,并未回应。微风拂过,她注意到自己的父亲再次对她低头说话时闭上了那只眼睛。她高兴地拉着难得归村的年长男人走向她最喜欢的甜食店,在心里感叹父亲不作声的温柔,告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选择性忽略了几分钟之前的心悸。
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蝶蝶和她的母亲。
卡鲁伊显然也没料到宇智波佐助身在木叶,甚至还来到了这个怎么想都和他格格不入的甜品店。定居木叶的这些年里她碰到对方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像这样面对面则是第一次。她尴尬又不情愿地和对面曾经试图捕获八尾的男人打了个招呼,看见对方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便把剩下的注意力都留给了佐良娜和蝶蝶这对闺蜜。
蝶蝶忙着花痴,只有佐良娜注意到了这点异常:爸爸和蝶蝶的妈妈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她乖巧地选择把甜品打包带走,对蝶蝶母女礼貌地道了别,和父亲朝着他们的家走去——妈妈还在等着他们。可尽管她选择不问出口,她也仍然在想,为什么。
爸爸总是有许多的秘密,过去的,现在的,而妈妈总是对她的提问缄口不言,她试图从书本里资料中寻找父亲的踪迹,得到的也依然是诸多如同废话的概括和更多的谜团。她不敢去问,甚至她自己都默认她的不敢问来自于她恐惧会得到的答案——博人得到的旧护额,来自爸爸的旧护额,带着一道深刻意义的划痕。
可七代目……七代目提起爸爸时是面带自豪和某种确信的。只有七代目会带着那样的表情提起爸爸;只有七代目从一开始就会主动提起爸爸,带着那样的表情,仿佛从没有阴霾和秘密,坦然地对她绝口称赞她的父亲,坦然地对她撅嘴抱怨她的父亲。而且七代目总有令所有人都信服的能力。
她抬头看向远方高处的石像,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鸣人怎么了?”
女孩的沉思被突然出声的父亲打断,她不由得脸红:“七代目和爸爸……关系很好吗?”问完这话她忍不住咬舌头,毕竟每个认识他们的人都说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最佳的对手。
“……”他只是深深地用黑眸看了一眼提出问题的女孩,剩下的目光在余下的路程里全都留给了远方。直到视线所及的地方终于被他们的家遮挡住,他才收回视线说了一句:“说得也是。”
佐良娜进了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爸爸是在说他和七代目的关系如同外人所认为的那样,如同她在问题里给出的预设;而在那个回答之前长久长久男人的沉默,是在用另一种委婉的形式说“与你无关”。
2. BORUTO
博人今天是和他老爸一起来到火影办公室的,理由是今天第七班有新任务。
被桃式和金式打断的中忍考试之后博人还在重新思考和他老爸的关系,脸皮薄又自诩比笨蛋老爸聪明得多得多的小神童在那场大战之后,终于从“原来我老爹有这——么厉害!(比划)”和“瞧瞧我师父和我老爹这绝世无双的配合!啊!!(尖叫)”和“没让佐良娜看到我(在老爹帮助下)的超大螺旋丸可太遗憾了!”的激动中冷静下来,企图用“我还是要走和老爸不一样的师父的道路”来掩盖自己想要被父亲好好看着的私心,丝毫没注意到“像师父一样做支撑火影的影”和“让老爸好好看着我”之间具体的逻辑关系。
他站在一边听着火影和他的军师已经开始商讨一些非保密事项,偏着头去看全身镜里自己的身影。师父送给他的破旧护额和老爸小时候的橙色外套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在卧室里,金属上大大小小的划痕和衣角破烂的边缘他好好地抚摸过,被他骄傲地当作二人卓越的勋章——一个仍然单纯的并未被战友和敌人的鲜血染红,并未被破败的废墟掩埋过的孩子,憧憬着不必失去什么重要之物就能够成为支撑他人的英雄或是支撑英雄的英雄。
博人的畅想被他师父一家的到来打断。他看得出来佐良娜因为父母的同行而满心雀跃(这并非因为他今天和父亲一路而同样感到快乐),然后见到办公桌后最为尊敬的人之后她的脸更红了,松开了父母的手试图在七代目面前去做个成熟的孩子。他“切”了一声,决定无视同班同学的花痴,直接向师父问起下一次修行的时间。
“到时会告诉你。”黑发男人不冷不热地说。
“因为佐助马上又要离开了嘛,今天也是来和鸣人商量任务的。”鹿丸在一边接话道。博人注意到佐良娜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拉住了她的手。即使像佐良娜这样早熟的孩子,掩饰自己的心情在大人们面前仍然显得过于生疏。办公桌后的人开口了:“抱歉小樱,又让佐助——”
“是只有我能够完成的任务。”没能让对方说完,他的师父打断了他。
师父真酷。博人想,又对佐良娜产生某种同病相怜的感慨:老爸就算在村子里也三天两头不回家,和佐助先生也没什么两样……不过,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为了村子,也没办法吧。毕竟是只有老爸和佐助先生才能办到的事。他看着佐良娜的母亲也对火影摇了摇头,面前传说中的第七班就这样在沉默里交流了什么,在场唯一一个不属于历代第七班的人耸了耸肩,问起医疗部的负责人今天陪女儿一起来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要紧事。
话题的转移让对方从肉眼可见的失落里回过神来,急忙拿出医疗部的卷轴,对火影和军师交代了起来。这时候佐良娜的父亲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大概低声对她说了句对不起,让女孩终于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理解的笑容。
春野女士离开后,木叶丸和巳月的到来让对话终于走向常规。鹿代的爸爸和他老爸向他们说明任务的时候,他的师父就安静地靠在桌旁查看着手里的卷轴,似乎对他女儿和徒弟的新任务完全不放在心上。可他阅读的进展停滞不前,博人耳朵里飘过爸爸老套的叮嘱,眼睛寻找着黑发男人视线真正的落点。
佐助先生在看着他父亲那只缠满绷带的手。
博人又看看师父深色的斗篷,他知道那之下是空空的袖管,听妈妈说他们是在一场大战里同时失去了他们的手臂。据说,据说,师父和父亲之间的故事总是据说。看着父亲手臂的师父,又在想些什么呢?
“好好听鸣人说话。”
被观察对象冷不丁的告诫让博人立刻回神,但脸红的却是被叫了名字的人。他的父亲尴尬地挠头冲他笑了笑,看向了桌旁似乎仍然在认真看卷轴的人,神情变得无奈。对方拿着卷轴换了个姿势,除了他父亲之外,旁人再看不到他的脸。
佐良娜瞪了博人一眼,附和着她的父亲:“好好听七代目说话啊!”
“是,是……”
接受任务准备离开,临关门的时候博人回头,看到了他的父亲伸出那只缠满绷带的手越过了办公桌的一角,而师父终于放下手中的卷轴,弯下了腰,默认地让对方轻轻撩开他的黑发,用手心覆上了往日遮在下面的那只眼睛。
随后,从即将合上的门缝隙中飘出火影有些担忧的沙哑声音:“眼睛怎么了吗?你今天总是闭着这只眼……”
走在博人前面的佐良娜忽然回头,吓了男孩一跳。但门已经被奈良鹿丸轻轻地合上,佐良娜什么也没能看见。
3. SHIKAMARU
“没事。”听到佐助这句笃定的回答之后,鸣人才放下手:“真的?”
“嗯。”他视线仍未离开那只手。
鸣人盯了他一会儿,才松口气:“看来是真的担心佐良娜被吓到啊。”
佐助终于抬起眼来看他,脸上略过一丝惊讶后很快重新平静:“发现了啊。”
“……抱歉呐,大概是宇智波信那次——”
今天第二次没能让鸣人说完道歉,鹿丸看见佐助松开手里的卷轴(“啪”的一声摔在桌上碰掉了旁边的几份文件)去捂鸣人的嘴,而金发的火影已经识相地闭上嘴巴双手投降:我不说了不说了!
鹿丸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开始问起佐助未来的预期行程。
“先去云隐,接下来的照常。”
鸣人和鹿丸同时露出意外的神色,佐助加上一句:“昨天碰到了卡鲁伊。”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鹿丸下意识去看鸣人,对方却没什么异常地接受了这个理由,甚至问起了佐助会不会和奇拉比见面,要不要他先和牛鬼打个招呼(“不用担心啊我说,九喇嘛!”鸣人突然低头冒出这么一句自言自语来)之类的。而佐助只是简单干脆而又耐心地回答着鸣人一个个问题,每次回答之后侧脸的线条似乎都变得更柔和了一些。
他最后点了点头,面带淡淡笑意:“行了,你也留一点时间给鹿丸嘱咐些正经事吧。”
“你说什么——!”鸣人听出佐助的嘲笑,冲他孩子气地眯眼撅起嘴来。真是这家伙长大了都改不了的幼稚,鹿丸想,和他们小时候唯一不同的是这声抱怨不再洪亮吵闹,可作用和影响力却是一样的。而他们这些同期的伙伴们和经历过大战的那些长辈们正是希望鸣人的天真能够一直这样尽可能多地保持下去……这些同期的伙伴里,在鹿丸的心中如今当然已经包括眼前的宇智波后裔。
佐助轻笑了一声,看向鹿丸,不再理会鸣人手脚并用的抱怨,大约是已经达到了心情愉快的目的。
真麻烦啊……鹿丸拿面前的两个人没办法,认命地按照自己的记录说起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说完最后一条的时候,佐助点点头,已经准备要走向门口;鸣人已经翻开今天第一份要查看的文件。
“今天小樱和佐良娜会去送你吗?”佐助离开的时候鸣人问道。
“嗯。”佐助打开了门。
“那好,我再看一份文件。”
话音落下的时候门已经再次关上,但鹿丸知道两个人已经又一次做好了约定,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火影日程表,心里庆幸还好预留出了半个小时的空档。
“鹿丸——”
“知道了知道了,看完这份文件快去吧。”
“嘿嘿。”
等到鸣人放出影分身留下来批文件,真身朝着村外奔去的时候,鹿丸才突然想起刚刚思考到一半的问题:佐助那家伙只是因为碰到卡鲁伊就突然打算去云隐?等等,更奇怪的是鸣人竟然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他盯着今天也在努力工作的影分身,照例在鸣人请假到村外送别佐助的时候,用他值钱的大脑思考起那场他们在做梦时仅仅有当事人(也许再加两个人和一只尾兽)见证的大战里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当事人之一说。只是我想通了。
没发生什么。当事人之二说。是我们都想通了。
哼!在场的一只尾兽占用了当事人之二的身体说——不,它什么都没说,它仅仅是哼了一声,当事人之二说它和你们一样也刚睡醒,有起床气。
没发生什么。鹿丸想到当时的场景还有些悻悻然。除了每人断了条胳膊还把终末之谷彻底终末之外确实没发生什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