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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复习三遍视频！（震声）

铺垫的差不多了，下一章两只黑道爱情鸟大概要开始掉马啦，祝他们好运。

有一点点弘杨提及，这里内容太少了就不占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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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高层通常每半月才正式意义上的会面一次，大多是郑云龙与下属分支的五人一同前往阿云嘎在郊区的别墅聚餐。房子在一处人工湖旁，四周没有其他建筑，平平整整的。湖对岸是片小林子，估计也是后来种上的，为了让这汪水不至于太过突兀。

楼层划分得格外宽敞，三层带一个阁楼的房子算起来足有五层的高度。装潢挺讲究，毕竟还是要做面子功夫，请的外国的设计师，设计、装修、返工、调整，一直到收尾，前前后后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用了欧式宫廷的风格。一楼是书房与会客室，二楼有餐厅和娱乐室，三楼是主卧客房。一条螺旋形的厚重木制楼梯攀着房子中央而上，一路连到四层阁楼，上面堆着云家历年的资料、详细账目，通常也只有方书剑偶尔会上去整理、翻看。

晚餐桌是一条长方形的桌子，阿云嘎坐在一端的尽头，他右手边的一侧第一位是二把手郑云龙，接着依次是蔡程昱、张超。左手边是方书剑，黄子弘凡，梁朋杰。而他正对面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但每次那里都会摆上一把椅子，也依照每个人面前的标准摆上一套餐具。

阿云嘎说，那是留给云家继承人的位置，现在空着，就代表还没有人有资格坐上去。

这顿饭吃得沉默，偶尔有银制餐具轻轻磕上瓷碟的声音，没人大声说话，只有梁朋杰有一两次偏着身子凑到黄子耳边细细碎碎的讲点什么，俩人低低笑两声，又将注意力转回面前的餐点上。

“程昱。”阿云嘎打破了长久的沉默率先开口，目光却还落在面前的牛排上，五分熟的韧，切下去露出嫩红色的内里，“龚警官最近有找你吗？”

蔡程昱手一颤，餐刀在碟子上划过去，发出刺耳的尖响。所有人跟着动作一顿，空气仿佛凝固了瞬间，几乎每个人眼中都闪过几分异样的神情，却又在转眼间恢复如常，低着头继续侍候盘中主餐。只有阿云嘎抬眼看他，目光并不带压迫感，甚至是温和的，却让蔡程昱感觉被完完全全看穿。

“有。”他诚实的回答，没有做进一步的解释，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要做的只是给出相对应的答案，而非细节。

那晚被送回家后，龚子棋隔了几天就邀请蔡程昱一起吃了顿饭作为报答——虽然吃到一半龚子棋就被警局一个电话叫走了，可这也给了他“弥补”蔡程昱的理由，一来二去就顺理成章的亲近了。或许，或许比“亲近”还要更近一点，俩人之间擦出的火花明晃晃的在那，燃起点暧昧的烟，在每次不经意的对视间飘飘摇摇，任谁都无法忽视——但抛去那层将两人密切联系的爱意先不去谈，剩下的全是背道而驰的对立，警察与黑帮，单单是将两个词放在一起就能闻到火药味。

“目的是什么呢？”阿云嘎低下头继续切肉，语气像是寻常餐桌闲聊似的，“你的，目的。”

“监控。”张超突然开口，把蔡程昱盖了过去，他慢条斯理的嚼着嘴里的肉，喉咙一滚咽下去，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这才转向阿云嘎，眉目间皆是一派认真神情，“这件事情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两位哥哥说，的确是我们的疏漏。近期内部通讯系统疑似被他方监控，所以才会出现酒吧那次的事故，根据我的线人汇报上来的内容，经过分析，第三人基本指向警方。我们不能确认当初安插进警局的卧底是否变节，只能另寻突破口——龚子棋刚被调来，而且他和蔡程昱相遇的方式比较特殊，这是蔡程昱最好的身份掩护。”

“通讯系统是大事，超，下次要提前跟我们说。”郑云龙将盘里佐的时蔬切成小块，视线微斜，扫了蔡程昱和张超一眼，“方儿在这一方面比较得心应手，跟着查一查吧，有备无患。黄子也是，收收心，把精力放在正事上。”

阿云嘎在郑云龙开口时就已经坐直了身体，他眼睛微微眯起，身上带出股森森凉意，像是头弓着背的雪原狼，即使不开口，你也能知道他的獠牙有多么尖锐。他的脑袋向一边侧着，深邃的目光顺势在右手边三人身上挨个点过去，扎得很。随即，也就是那么一转脸的功夫，他突兀的、应和似的点点头，方才眼中的阴冷情绪仿佛是其他人的错觉，眨眨眼就消失不见，他的脸上甚至有了些笑意。

“你们龙哥说得对，‘收收心’，调查可以，只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厅中气氛又沉默下去，每个人都生出那么几分不同的心思。

餐后，蔡程昱倚在露台石质护栏边上——栏杆上雕着的石塑是展翅伸爪的鹰，羽毛都根根分明——张超也推开了门，站到他身边来。露台正对着湖面，平日里风景是美的，不同时段的阳光投下来能显出不同的光色。只不过入冬后温度降得很快，前几天湖面就结上了层薄冰，现在天又将将黑下来，一眼望过去只觉得冷嗖嗖的。

“刚刚谢谢了，还有龙哥。”蔡程昱放轻了声音开口。

张超好笑的瞟了他侧脸一眼，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他肩上：“谁让你整天看着傻乎乎的，到现在连个谎都不会说，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死了不还有你们给我收尸？”

“呸，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别说。”张超装出一副愤愤模样白他一眼，然后自己先破功笑了两声，随着风散了。他和蔡程昱并排站着，漫无目的地望向远方。

冬季的晚风又吹了一会，竟细细碎碎的落下雪花片来。

而蔡程昱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来，短信的提示音，打破了有点凄凉的景。龚子棋跟他说下雪了，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一场零点首映——是蔡程昱先前一起吃午餐时提到过有些感兴趣的电影。

张超看着自己的好兄弟那副带着点纠结、可又忍不住嘴角往上撅的表情，身上一阵阵的鸡皮疙瘩——上一次看到这种表情还是在将近一年前，那时候只有他和蔡程昱接过正式任务，黄子和高杨刚恋爱没几天，朋朋跟他俩还有方方表演黄子收到高杨短信时的表情，学的眉飞色舞、惟妙惟肖，给他们几个笑到往地上趴——他毫不犹豫的拍了蔡程昱后背一下，这次铆足了力气，差点害得蔡程昱把手机扔出去。

“去吧。”他胳膊搭在厚重的石台上，“嘎子哥问起来我帮你混过去。”

“谢谢。”蔡程昱当晚第二次道谢，那份从心底里翻出来的愉悦把眼睛擦得亮亮的。

“说什么废话——”他依旧看着湖面，背着身朝蔡程昱摆摆手，“你就放心吧，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城市的雪越下越大，一场初雪生生落出了深冬的气息，街边已经堆起了白，不少孩子迫不及待的出门玩雪。

蔡程昱赶到电影院门口时，龚子棋似乎早就站在那里等他了，他穿着件黑色的长风衣，手抄在口袋里，站得很直，头发上覆盖着薄薄一层白雪。似乎是敏感的听到响动，龚子棋一转身就看到蔡程昱小心翼翼的踩着刚积起来的雪，一半靠走一半靠滑的从停车场的方向向他挪过来。没办法了，蔡程昱似乎总有种魔力，能把他习惯性板起的神情迅速瓦解，龚子棋暗自笑着，拿起手机拍了两张。

“你怎么不进去等，外面雪这么大。”蔡程昱隔着几步的距离就朝喊，脚底下没停，艰难的蹭到他身边。

龚子棋有些出神的看着他，旋即垂下眼看着手机屏幕上拍好的照片又笑了笑。

“怕你看不见我。”他低声说。

蔡程昱嗖得红了耳根，没想到自己的话又被丢回来时有如此的杀伤力——幸好，他在心底自我安慰，已经被冻红的耳朵应该不会再被对方看出来。这份心跳没维持多久，他一偏头就看见了龚子棋手机里自己的照片。

“要拍一起拍。”他憋出副没好气的调调，说完又觉得像是耍赖似的，干脆埋头一把将龚子棋手机抢过来。当然，非要说实话的话，照片里他的动作的确有点滑稽的好笑。

“好啊。”龚子棋应了一声，然后调换了位置朝他贴过来，把蔡程昱整个人围住似的站在他身后，脑袋从他肩上越到镜头前，蔡程昱不自觉的往他的方向歪了歪脑袋。不知谁的脸先开始发烫的，那股亲昵的温度把他们仅剩的一点距离也都填满了。

拍照键摁下，照片里的俩人紧紧挨在一起，被初雪衬着，眉眼弯出月牙的弧度——像是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