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牛萌萌 牛萌萌 的推荐 cow711711.lofter.com
Mars(纯表情评论一律拉黑)

溺爱(四十一)

溺爱(四十一)


轰轰烈烈的大政客与小明星之间的恋情曝光了,事情不复杂,大家吃了一会瓜就明了了,一开始舆论偏向嘲笑王一博,这会水落石出都在祝福他们。


当然粉丝和路人疑惑的点来了,这俩人怎么认识的?谈恋爱的时候王一博成年了吗?王一博生日在8月5日,这会是11月17日,他怀孕3个月,按时间推算,嘶……肖议长有些走擦边球的嫌疑啊,反正此人不会太清白什么的。


对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他们瞅着王一博攀上高枝了,有种“有他在,我担永无出头之日”的恐慌,趁现在舆论还热着,有些事情抖出来更方便。


大政客怎么样?也是要受到公民监督的好吗?谁也不能凌驾于宪法之上,于是词条刷起来了,不是什么好...

溺爱(四十一)


轰轰烈烈的大政客与小明星之间的恋情曝光了,事情不复杂,大家吃了一会瓜就明了了,一开始舆论偏向嘲笑王一博,这会水落石出都在祝福他们。


当然粉丝和路人疑惑的点来了,这俩人怎么认识的?谈恋爱的时候王一博成年了吗?王一博生日在8月5日,这会是11月17日,他怀孕3个月,按时间推算,嘶……肖议长有些走擦边球的嫌疑啊,反正此人不会太清白什么的。


对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他们瞅着王一博攀上高枝了,有种“有他在,我担永无出头之日”的恐慌,趁现在舆论还热着,有些事情抖出来更方便。


大政客怎么样?也是要受到公民监督的好吗?谁也不能凌驾于宪法之上,于是词条刷起来了,不是什么好词条,路人祝福的同时也有疑虑,于是他们也跟着刷。


这就很割裂,前脚刚发送“祝99”,后脚就在质疑肖战是不是涉嫌对未成年做了什么。


国会那里也注意到了舆情。


“有些人在蠢蠢欲动。”杨文渊说,他在林清钰那里吃瓜吃了不少,王一博怎么变成议长小先生他有了正确、深刻的判断,就是——他们家先生又争又抢,而且中途没离婚……这些爆出去就更糟糕。


不过好在百家是彻底没起来的希望了,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就算有心之人打听的话,也好说,因为百家彻底垮了,这段关系究竟是怎样的,还是肖战说了算,他说是年初离婚就是年初离婚。


林清钰也很确定,肖战和王一博第一次见面是在王一博生日后的8月7日,要说这个,还得“感谢”孙经理,最应该感谢的是帝国法律以及多年来捍卫法律尊严的法官,触碰法律者难逃追责,孙经理再怎么想弄王一博,他单子也就到那里,你让他把未成年的王一博丢进那种性质的商业晚会,他是不敢的,别人可能就忍了,王一博绝对不忍,恶心人,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


可惜孙经理没想到他搭上了肖战,结局还是那样——把自己搭进去了。


杨文渊庆幸肖战还是有点道德操守,知道未成年碰不得,这好说好说。


他叫人做好了ppt,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媒体询问。


a市深秋的雨总是裹着寒意,坐在自己的真皮旋转椅子上,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今天的雨算是温和的,与玻璃接触时没什么声音,他指尖在座椅木质扶手上敲出规律的节奏。


这雨就像他现在的处境,有些风雨,但是不至于飘摇。


"先生,三分钟后发布会开始。"林清钰捧着平板快步走来,屏幕上实时滚动的热搜词条泛着幽蓝的光。


肖战抬起右手,修长的中指轻轻推了一下滑落的眼镜,他唇角微勾饶有兴致的扫过#权贵豢养金丝雀#、#未成年孕夫#这些刺目的tag,眼神却是没有笑意。


会议厅金碧辉煌的水晶灯骤然亮起时,记者们的长枪短炮齐齐调转方向。


瞬间会议厅像是早上赶集的集市,每个记者都在问他们想问的问题。


“肖议长,请问您和王先生的关系是否真如网上传闻那般,是包养关系?他是您的金丝雀吗?”


“您为什么会选择跟王一博结婚?是因为他怀了孩子不得不奉子成婚吗?”


“现在王先生怀孕3个月,往前推算怀孕时间和他生日相近,您是否有违反未成年人保护法?”


肖战在保镖簇拥下走向发言台,黑色高定西装包裹着精瘦腰身,胸前别着象征司法公正的天平徽章。他抬手的瞬间,全场噤若寒蝉。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莅临。"低沉的声线经过顶级音响设备处理,带着令人战栗的共鸣,"关于近日某些不实传闻,我需要作出三点声明。"


"第一,我与王一博先生的恋爱关系开始时间,完全合法也符合道德,我们是在8月中旬认识的,当时我已经离婚大半年了。"


观看人数太多,导致直播平台卡顿,有些人顺畅的看完这个就关掉直播,觉得没啥看头,合法合规合道德有什么好吵的?


有些则是继续看下去。

“第二,我与王一博先生是正常恋爱,并非所谓的包养关系。”


《真相报》记者此时举手提问“但是王先生怀孕3个月,按照时间倒推,兴许八月前你与王先生就有了实质关系。”


肖战看着那记者笑的满面春风“其实我们后来查过,受孕日期应该是在8月10日,我那时候真的刚认识他,要说怎么那么容易怀孕,可能是我和他身体好吧。”


记者们也发出了笑声,网络上时实时动态热搜是# 肖战 身体好 #


王一博粉丝们也打出了合法婚姻的tag进行控评。


肖战继续说“第三点,基于上述两点,我希望各位媒体朋友恪守媒体人的良知,请勿做出为了流量而编造不实传言的举动,我这里永远保留法律追究权利。”


现场的记者们都互相看看对方,林清钰也摆出合体的微笑“下面是自由提问环节。”


记者们都争先恐后的举手,肖战指着靠右边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记者,她摄像机上贴着的标识显示出她工作的机构,肖战示意她提问“这位女士,请”


女记者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肖议长您好,我是《卫报》的记者,刚刚这场问答会也在网络上同步直播,现在网友们关心的问题是,您为什么会和王一博结婚,抛开年龄差距问题,你们的身份地位,家世也差距很大,请问结婚是因为有了孩子不得已奉子成婚吗?”


“你的问题很有趣”肖战笑着盯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摄像头“第一个问题,说出来诸位可能不信,但是我对他一见钟情,所以我就对他展开追求,真爱面前,我想家世,地位这些不算障碍。”



一见钟情?


林清钰面上没有表情,心里把老板吐槽了遍,神他妈一见钟情,不过仔细想来,开头就是这人就坐在包厢里抽闷烟,来给他挑选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他没看上,硬是看上老远的白毛。


这怎么不算是一见钟情呢?

算吧算吧。


肖战继续说“本国是有些州禁止堕胎,但是a市和王先生籍贯所在的w州都是可以自由堕胎的,所以没有不得已奉子成婚的事情,是我们本来就要结婚,刚好有了孩子,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



弹幕已经疯狂刷屏


“这就是所谓的情种只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吗?”


“可是还是很奇怪啊,感觉王一博是被怪叔叔看上了……”


“就是被怪叔叔看上了”


第二个提问来自《先锋周刊》的记者“王先生的工作与您的工作差别很大,结婚后,您是会让他回归家庭还是支持他的工作?”


此话一出弹幕也立刻刷屏


“之前不是有个明星嫁给了政客,然后就回家洗手作羹汤咯”


“朝雨是吧,他演戏还蛮有灵气的,可惜了。”


“啊?王一博那么小就要过这种日子吗?他那么爱自由……”


肖战点点头回答“自然是支持他的工作,他是一个敬业的人,他还有很多想尝试的东西没尝试,我认为我和他的婚姻不是枷锁,而是通向人生更好道路的阶梯。”


弹幕:!!!!!!!


“坏了,让王一博谈到一个好的了!!!”


张潭就在当事人面前津津有味的看发布会直播,他吃一根辣条“诶,我要不是知情人士,我也会信了肖议长的鬼话。以为你们一开始和和美美的谈恋爱呢。”


王一博盯着他吃辣条,张潭笑的贼兮兮的“诶呀,怀孕不能吃垃圾食品。”


王一博愤愤的吃自己手里的奶酪棒。


张潭吃完最后一根辣条,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现在都说开了,你那里也可以准备洛氏乳业的代言了。”


于是在肖战和王一博关系公开的半个月后,12月初,洛氏乳业发布微博,声称他们新的孕产专用牛奶系列将携手新代言人在12月3日与大家见面。


微博只放了一个剪影。


洛氏乳业是帝国老牌大众耳熟能详的企业,他们代言人一般都是大众熟知的明星,这次新产品新代言人,大家都去围观。


粉丝这里笑着总是比旁人快些,王一博粉丝群里已经在发布消息,王一博就是新的洛氏乳业孕产专用产品代言人。


于是粉丝们纷纷去洛氏乳业官博下认领代言人。


不过孕产专用牛奶这个受众的确和普通牛奶比起来,受众面不广,粉丝也有些犯嘀咕,这个销量怎么办?


群里有人冒泡:虽然是孕产专业牛奶,也没说普通人不能喝啊,说不定更有营养?


有道理!特别有道理!于是粉丝们预热说就算没怀孕也可以买这款产品。



飒飒公子

青峰难渡、27

小叔文学

我恨明月高悬,不独照我

  

二十七、

 

金属器械拉扯皮肉时,他盯着肖战映在无影灯上的影子,仿佛那是比麻醉剂更有效的镇痛药。

 

当王一博被推出手术室时,天已经亮了。暴雨停歇,安全屋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他被安置在简易病床上,右胸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如纸。

 

肖战站在窗边,正在接电话。晨光透过铁皮屋的缝隙洒进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边。王一博眯起眼,贪婪地看着这个画面——就像十八岁那年,他在肖家别墅的书房外,透过门缝看见的那个身影。

 

“赞戈拉矿场的事,你的朋友会处理”肖战挂断电话,转向王一博“叫...

小叔文学

我恨明月高悬,不独照我

  

二十七、

 

金属器械拉扯皮肉时,他盯着肖战映在无影灯上的影子,仿佛那是比麻醉剂更有效的镇痛药。

 

当王一博被推出手术室时,天已经亮了。暴雨停歇,安全屋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他被安置在简易病床上,右胸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如纸。

 

肖战站在窗边,正在接电话。晨光透过铁皮屋的缝隙洒进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边。王一博眯起眼,贪婪地看着这个画面——就像十八岁那年,他在肖家别墅的书房外,透过门缝看见的那个身影。

 

“赞戈拉矿场的事,你的朋友会处理”肖战挂断电话,转向王一博“叫阿尔卡季,对吧?”

 

王一博没说话,试图坐起来,却被一阵剧痛逼得倒回枕头上,呼吸粗重了几分。

 

“另外他让我转告,你的私人飞机一小时后到”

 

他合上眼,调整了下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带情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安全屋陷入寂静。远处传来装甲车引擎的轰鸣,医护人员在门外低声交谈,但这些声音仿佛都被隔绝在外。肖战摘下眼镜,慢慢擦拭镜片,这个动作像是在争取思考的时间。

 

答案。

 

“嗯”肖战走近,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个一个来”

 

经年只能在梦中出现的场面真的出现,有一种真实与虚假交错造成的恍惚,王一博愣住,仿佛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真的要得到那个答案了。他盯着肖战镜片后那双平静的眼睛,双拳握紧,心脏突突的跳。

 

“我申请提前毕业那年,在日料店”他哑着嗓子问“为什么,避开了”为什么避开了,他那个吻。

 

那个深秋浓墨重彩,鲜红的枫叶比血还艳,空气比冰还冷,却都比不过小叔沉默的锋尖,更能刺痛心脏。

 

“……”他目光在他微微赤红的双眸上,轻轻的驻足——第一次,没有长辈的俯视,没有领导的威严,也没有年长者并非有意而自然天成的疏离。

 

不再是居高临下的审视,不再是隔着岁月与身份的遥远距离,也不再是公事公办的冷静,亦不再是决策者与执行者之间泾渭分明的界限。

 

而是平视——是真正望进他的眼底。

 

第一次,为了他驻足。

 

可他的沉默一如九年前,钝刀一样,一点一点的,切开他的心脏。他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肌肉绷得很紧。他的小叔,随便的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于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紧张到不能自已。

 

“因为那个时候”肖战最终开口,王一博身体一震,眼眸猛地锁定,听他声音很轻的道“你还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这是实话,彼时少年刚刚二十岁。二十岁,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清楚自己的人生目标与真正想做的事情。

 

他在一个,还不知自己是什么的年纪。

 

稚嫩、青涩、带着未出校园的天真,却大胆的,当着他的面,表示了自己的喜欢。

 

心里的东西没人管,那时候,少年的那双受伤的眼睛,在他心里,关了好久。

 

可这话听在王一博的耳朵了,瞳孔一瞬收缩。因为这个答案听起来,比他预期的任何解释都要残忍——肖战不相信他的感情。

 

不是年轻,不是年纪小,不是幼稚,不是怕性子不稳定,也不是担心愣头青三分钟热度,甚至不是碍于身份伦理,是——不相信。

 

他根本不相信,他是喜欢他的。

 

那他这么多年练就的沉稳,在他面前都是什么,假面?

 

一种难言的,酸涩的,在他心口翻涌。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口腔里泛起铁锈般的苦涩。

 

“……我不要你负责”他追问,右肩的伤口突然尖锐地疼起来,连带着胸腔里某种更隐秘的疼痛。他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烟,却意识到他没带,声音因压抑的情绪而颤抖“在波士顿医院那次,我——”

 

肖战神情沉静,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那时候你刚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人在那种状态下说的话,不值得当真”

 

王一博猛地撑起身子,伤口撕裂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顾不上这些,压抑的、酸涩的、要快溢出来的情感喷薄而出,他忍不住大吼问“那什么是真的,我要怎么做,在小叔眼里,才能算是真的?!”

 

肖战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纹。他向前一步,按住王一博的肩膀强迫他躺回去“别动,伤口会裂开”

 

“回答我!”王一博根本没有躺下,精悍的上身肌肉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左手狠狠的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声音却哑得自己都陌生“这次你不能躲,肖战”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叫出他的名字,且几乎是吼出来的“年轻?年纪小?没定性?分不清?那现在呢?——这样的我够清楚了吗?在你眼里算清醒吗?!"

 

两人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交错。肖战低头看着病床上这个伤痕累累却依然倔强的男人,突然意识到那个曾经被他好好养在跟前的少年,早已长成了能与他平视的存在。

 

“如果……”肖战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如果这次……我还是拒绝呢?”

 

王一博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那簇暗火猛地炸开。他扣住肖战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染血的绷带下伤口崩裂,鲜血顺着肌理线条蜿蜒而下,在雪白床单上洇出狰狞的图案。

 

“那我会把你锁在我在波士顿的顶层公寓”他声音低得可怕,犬齿若隐若现“就是带防弹玻璃的那间——你知道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医疗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心率线疯狂跳动。王一博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直起身,鼻尖几乎贴上肖战的,血腥气在两人唇齿间纠缠“每天亲自喂你吃饭,抱你去阳台看日落,在你耳边数这些年我埋了多少暗桩...”他忽然轻笑,拇指碾过肖战的下唇,唇角的弧度看上去有些病态,说出来的话确实刻意压低了声线的哄“到时候,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想做什么我们都在一起,好不好”

 

肖战呼吸一滞,镜片后的眸光剧烈震荡。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王一博——像头终于撕破伪装的野兽,眼底翻涌着病态的占有欲。

 

“你疯了”肖战微微蹙眉向后撤,却被王一博拽着衣领扯回来。真丝布料勒进后颈的触感让他闷哼一声,金丝眼镜滑落到鼻梁。

 

“疯?”王一博用染血的指尖扶正他的眼镜,颤抖却作温柔,像在对待易碎品“小叔……MIT是你曾经就读的学校,我想站在离你更近的地方,想成为能让你正视的人——我本来是可以烂死在街头的,小叔,今时今日走到如今,是你一手把我送到现在的位置”

 

他膝盖卡进肖战腿间,受伤的右臂撑在对方耳侧,血滴落在肖战瓷白的脸颊“我爱你……小叔”犬齿擦过肖战突突跳动的颈动脉,声音很低,却有点儿像是在啜泣“……别离开……求你……”

 

驯服的野兽一旦尝过血……就再也关不住了。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呼吸一滞。因为肖战的手指,此刻正按在他后颈处——

 

“你心跳过速了”肖战的声音很近,带着止血粉的苦味。成年男性的体温透过棉质布料传递,他的气息蓦然染红了王一博的眸子。

 

安全屋突然陷入黑暗。EMP造成的二次停电让备用电源彻底瘫痪,只有平板电脑的微光照亮两人之间狭窄的空间。王一博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攥着肖战的衣摆,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王一博任他摁着,突然抬手摁住他的后脑压在他的锁骨上方“咬下去”他按住肖战后颈逼近“像在防爆水池里那样”像那样痛苦,像那样用力,像那样……证明他在小叔的眼里,有一席之地。

 

像那样的吻,我还想要。

 

窗外传来装甲车碾过碎石的声音,阿尔卡季的队伍正在清理最后几个抵抗点。肖战在渐近的引擎声中闭上眼,突然发力将王一博掀翻在床上。膝盖压住对方大腿时,他摸到他身上作战裤口袋里硬物的轮廓——是副手铐。

 

“真想锁我?”肖战抽出钢铐抵在王一博腕间,金属冷光映着两人交缠的视线。

 

王一博突然暴起反制。天旋地转间肖战被压进本就简陋的床板上,手腕传来"咔嗒"轻响。他挣了挣,钢圈纹丝不动地咬住皮肤。

 

“演示而已”王一博用齿尖磨蹭他发红的耳垂,察觉到他的眸子中的惊讶与冷淡的底色。

 

钢铐冰冷的金属边缘陷入肖战腕间细腻的皮肤,在挣扎间磨出一道刺目的红痕。他仰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黑发散乱地铺在泛黄的枕套上,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领口大开的白衬衫,胸口肌肉半露不露,沙漠行军裤包裹着他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手臂被拷在床头,绷直的伸着,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微微低着头,因为刚才的折腾,发丝有些凌乱,微微盖住了那双眼睛。下颌绷得紧紧的,作战太久,他的下巴已经长出了一节短短的青色胡茬,与他一贯的精致、优雅,背道而驰,性|感的不像话。

 

王一博的膝盖强势地顶进他双|腿之间,作战裤粗糙的面料彼此摩擦着,发出窸窣的声响。肖战下意识曲起右腿想要反击,却被对方早有预料般一把扣住脚踝,重重按回床垫。

 

“别动”王一博的嗓音沙哑得可怕,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会伤着你”

 

肖战眯起眼睛,金丝眼镜早在方才的缠斗中滑落,此刻视野里只剩下年轻人近在咫尺的锋利轮廓。日光从铁皮屋顶的缝隙漏进来,在王一博绷紧的下颌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是给他镀了层脆弱的金边。

 

他忽然注意到王一博右肩的绷带又开始渗血,艳丽的红色在雪白纱布上缓慢晕开,像幅写意的水墨画。可年轻人恍若未觉,只是固执地用左手扣着他的手腕,拇指在跳动的脉搏处反复摩挲。

 

“这就是你说的演示?”肖战声音平静,尾音却因对方突然咬住喉结的动作微微发颤。

 

手腕上的铐子传来冰凉的触感,快速的导走他手腕关节的热量。肖战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曲起膝盖,精准顶在年轻人腿间的敏感处。王一博闷哼一声,条件反射般弓起腰背,这个动作让他们胸膛相贴,两颗心脏隔着衣料疯狂共振。

 

“教过你多少次……”肖战的声音带着长辈训诫的意味,呼吸却明显乱了“制敌要先控重心”

 

话音未落,他腰腹猛然发力,带着钢铐哗啦作响,竟是要借着这个姿势反客为主。本来就没想伤他王一博突然配合的松开钳制,任由自己被他掀翻在侧,只是左手仍死死扣着肖战右手腕骨。

 

“我的重心”他喘息着问“小叔喜欢吗”

 

月光下,两具身躯暧昧地交叠,王一博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探进肖战的衬衫下摆,掌心紧贴着那段劲瘦的腰线。常年握枪的薄茧刮蹭着细腻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细腻光滑的触感,几乎逼疯他最后一道理智。

 

肖战垂眸看他,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年轻人的“是自学成才?”温热的吐息拂过王一博的唇畔,带着若有似无的木质玫瑰香“还是……”

 

钢铐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王一博猛地仰头,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被肖战偏头避开。这个微妙的距离维持了三秒,最终以王一博颓然倒回枕上告终。

 

到底……肖战还是抗拒他。

 

王一博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低头在肖战脖颈间呼吸不畅的喘息,此刻眼眶的灼热感让他想起被拐那年,怎么也淋不灭的高烧。雪白的绷带被撕裂的伤口洇透,却好似毫无所觉一样。

 

王一博的额头重重抵在肖战肩头,喉结剧烈滚动着,像在吞咽一把带血的碎玻璃。呼吸变得又沉又重,灼热的气流透过单薄衣料,烫得肖战肩胛骨发疼。

 

没有声音。只有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肖战锁骨上,又迅速被布料吸收,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沉闷雨季漏雨的棚屋,闷热潮湿的水汽无声地腐蚀着每一寸神经。

 

肖战感觉到肩头的肌肉在细微地抽搐,那片皮肤要被眼泪烧着了,火焰一样滚烫。王一博咬死了后槽牙,连啜泣都压抑成断续的气音,仿佛连崩溃都要保持体面。只有不断颤抖的脊背暴露了真相——那道挺拔的,漂亮的脊椎,此刻弯折成脆弱的弧度。

 

“王一博……”肖战刚开口,就感到颈侧被狠狠咬住。牙齿刺破皮肤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王一博的眼泪混着血渍,在肖战锁骨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太屈辱了。王一博想。他宁愿再挨十颗子弹,也不想让肖战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可长达九年积压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防线。被拐卖时没哭,被人打断肋骨时没哭,中弹时没哭,偏偏在这个人面前——

 

肖战的手突然插进他汗湿的发间,力道不轻不重地揉着那块曾被人贩子用铁链磨破的头皮——很小的一块儿,他的长发已经遮盖住了,但肖战一直知道。这个动作让王一博浑身僵住,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决堤。滚烫的液体浸透衣料,烫伤了肖战肩头刚刚处理完的划伤。

 

“……疼”王一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不是指肩头正在流血的枪伤,而是心口那个腐烂了九年的脓疮。

 

肖战的手顿了顿,突然扣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抬头。泪痕交错的面孔暴露在灯光下,通红的眼底还残余着狠劲,像只受伤的狼崽。真狼狈啊,王一博想扯出个笑,嘴角却不受控地往下坠。

 

……小叔,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由着他不论光鲜狼狈,还是高贵低贱,他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没有一席之地。

 

许久之后,他松开肖战的手腕,向后打算撤走,却被肖战忽然抬起的手,摁住了后颈。

 

肖战的手掌扣在王一博的后颈,力道不重,却让他无法后退。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交错,王一博能清晰地看见肖战眼底翻涌的暗色——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动摇。



————————

诸君,我还挺兴奋的哈哈哈

别问他那个右肩了,

他美着呢这会儿

❤.

楚辞

《手握be剧本如何翻盘》第七章


  

  王一博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身边的人夜晚总是梦魇着似的惊醒,他迷糊着睡意把人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对方的背安抚。

  于是醒来的时候怀里热乎乎的,全是汗。

  王一博:“......”

  肖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已经在一楼了。

  王一博挑了挑眉,对方还穿着家居服,宽松的一套丝绸睡衣,墨蓝色的面料无比契合他的皮肤。

  大早上的,啧。

  他捏了捏指骨,慢悠悠往下晃。

  肖战抬起眼,目光从平板上短暂离开,短暂落在他身上,又收回。

  王一博:“?”

  他走下楼的速度快了些,内客厅里管家的身影匆匆忙忙,饭菜的香味先一步攥住了他的脚步。

  王一博:“...


  

  王一博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身边的人夜晚总是梦魇着似的惊醒,他迷糊着睡意把人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对方的背安抚。

  于是醒来的时候怀里热乎乎的,全是汗。

  王一博:“......”

  肖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已经在一楼了。

  王一博挑了挑眉,对方还穿着家居服,宽松的一套丝绸睡衣,墨蓝色的面料无比契合他的皮肤。

  大早上的,啧。

  他捏了捏指骨,慢悠悠往下晃。

  肖战抬起眼,目光从平板上短暂离开,短暂落在他身上,又收回。

  王一博:“?”

  他走下楼的速度快了些,内客厅里管家的身影匆匆忙忙,饭菜的香味先一步攥住了他的脚步。

  王一博:“......”

  就很过分,昨晚到今早什么也没吃。

  他没好气上前几步,又吸引住肖战的目光,他伸手——

  肖战放任他这样。

  正准备推轮椅的管家止住了脚步,并从平静的心里生出点莫名的酸涩。

  这样的场景实在很久没见了。

  然而——

  王一博直接把人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管家:“???”

  肖战:“?”

  这抱法有伤颜面,肖战抓紧他肩膀,素来冷淡的面庞此刻崩裂,出现了另一种让人心旌摇曳的神色:“不...有人在。”

  “没人就可以?”王一博一记眼刀刮在管家身上。

  管家:“......”

  真是不顾人死活。

  内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王一博抱着人离开了轮椅,安置在椅子上,肖战不适应地抓着他脖子。

  “怕什么,还能摔到你?”

  肖战抓着的力道松了些:“不是担心这个。”

  “嗯。”

  王一博早晨才洗了个澡,头发尚未吹干,他没吹头发的习惯,又不是女孩子,短头发甩掉水还能湿到哪儿去?

  发梢的水珠掉在对方的衣领时,他推翻了过去二十多年的结论。

  “我让人送你回剧组。”

  “说了会陪你吃午饭。”

  肖战沉默,慢吞吞地说:“都好。”

  王一博看了他一眼,不解:“你为什么又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

  嘴硬。

  他囫囵塞了早饭,肖战凝眉:“别吃这么快,对胃不好。”

  “忙着哄人。”他抽了张面纸擦拭嘴唇,抬起手又把肖战抱起来。

  肖战:“?”

  有一就有二,于是这次肖战脸上表请没有崩开,但他还是紧绷着神色:“怎么了?”

  “我说陪你吃饭,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没——”

  “想清楚。”

  “......”

  肖战垂下眼睫:“一博,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用觉得和我吃饭是在履行什么义务,你只需要做自己,其他的都不用担心。”

  他停顿了几秒,又露出那种很淡的笑容:“给你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付出什么。”

  王一博停住了脚步。

  肖战下意识抬起眼看他,从他的角度能看见他养大的少年凌厉俊美的侧脸,初次见面的时候王一博瘦得和小鸡仔似的,因为从山上下来,浑身都脏兮兮的,脸也是脏的,那座山前些日子经过雨水的洗礼,黄土黏在他的裤脚、手臂和脸颊上。

  只有那双眼睛,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又什么都有。

  是他没养好他。

  肖战也说不出此刻的心情,遗憾或者是悔恨什么的,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叹息。

  “你觉得我在履行义务...合同之类的?”

  肖战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蜷缩了下。

  王一博古怪地笑了声,唯一能确定的,这绝不是愉快的笑容。

  他又惹他不开心了。

  王一博把人抱进卧室,肖战的卧室很大,并不是繁冗华丽的大,而是为了方便轮椅,留出的行走道很宽。

  他把人放在卧室的书桌上,靠窗的东侧墙壁有挂墙式的书桌,不高,刚过王一博大腿的位置。

  肖战被他放下,手指还是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他的腿很早之前就废了,别说站着,连挪动都十分费劲。王一博把他安置在这里,他除了抓紧他,没有别的办法保持体面。

  王一博把自己挤进他双腿间,肖战屈辱地别过头。

  外人面前再如何从容冷淡的人,在爱的人面前总是自卑的,更何况他并不健康。

  男孩大清早的变化十分明显地戳着他的大腿。

  肖战的呼吸重了些,眼睫颤动,像被露水打湿的花瓣,无法承受地摇摆。

  “一博。”

  他声音沙哑:“我...没有办法帮你。”

  王一博垂着眼睛,这么近的距离下,他看到肖战唇角下有一颗很小的痣,点缀似的,又这么明晃晃地勾着他。

  “一点生理反应而已。”

  他低下头、再低,唇角贴着对方微微凉的唇。

  “这不是生理反应。”他含住他的下唇,吮吸着,舌尖像一把精巧的钥匙,找到锁孔,探进去,撬开,以温柔又无法抗拒的力道和感情。

  肖战微微后仰身子,腰被他圈着,长发搔着他的手臂。

  真纯情。

  王一博的吻又转移到他下颌、脖颈,落下梅色的痕迹。

  他拍过的吻戏不在少数,怎么吻、吻哪里,信手拈来。

  肖战的呼吸变得缓慢悠长,他紧张得连王一博都能感觉到他颤抖的手臂和绷紧的腰线。

  肖战半是愉快半是痛苦的心沉重地跳着。

  他力道轻柔地捧住爱人的发丝,像握着一团会散开的云。

  和邵齐音接吻也会这样吗?是因为和对方接习惯了么?

  【反派黑化值3%】

  王一博:“......”

  脑子里跳个进度条想忽略都难,他再怎么傻也不觉得一个未知的反派会莫名其妙在大清早跳黑化值。

  他眼神有些复杂,结束了这个吻。

  肖战是反派?

  他看着因为接吻而面颊泛红的男人。

  扯淡吧?

  哪有这么纯情的反派?

  他如果是反派...接吻还能黑化??

  这什么扯淡设定?

  “你不开心吗?”他重复问。

  肖战眼里的水汽散开,眼睛清明,听清他的疑惑后很有深意地抿了下嘴唇。

  王一博:“......”

  真生气,这也能生气?

  这真是莫名其妙了。

  王一博乐了,更像那种苦命的乐呵:“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

  肖战深呼吸了下。

  王一博觉得自己一颗心也提起来了。

  他没忘记那三个任务,其中两个分别是:刷反派黑化值、反杀反派。

  王一博:“......”

  黑化值先放一放,反杀反派是...?

  他实在看不出这位反派有哪儿想杀自己,连自己给他戴绿帽子都能忍...为什么?

  “肖战。”

  他喊了全名。

  肖战的腰在他手臂里绷得更紧了。

  “你喜欢坦诚,对吗?”

  “那就对我坦诚。”

  “为什么不开心?”

  

誰又得了蒹葭👉(不全看置顶)

《他才不是我的Alpha》6



肖战杵在原地,面对着对他冷言冷语的王一博,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王一博从前对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他看向自己时的目光,总是饱含爱意与崇拜,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选择要离婚呢?

王一博趁机从对方手中抽回了手,手腕上的痛感似乎在提醒着自己对方的恶劣手段,他有些烦躁的动了动关节,在他的手刚碰到门锁时,肖战开口了。

“王一博,你当初就是因为那个男人,所以才要跟我离婚吗?”

王一博脸色微微一沉,未了还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说道,“是又怎样。”

“你爱他胜过爱我吗?”肖战深吸一口气,不死心的问道。

王一博心里有气,语气不善的继续回答道,“是又怎样。”

王一博说完低下头,两人均是一阵沉默不语...



肖战杵在原地,面对着对他冷言冷语的王一博,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王一博从前对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他看向自己时的目光,总是饱含爱意与崇拜,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选择要离婚呢?

王一博趁机从对方手中抽回了手,手腕上的痛感似乎在提醒着自己对方的恶劣手段,他有些烦躁的动了动关节,在他的手刚碰到门锁时,肖战开口了。

“王一博,你当初就是因为那个男人,所以才要跟我离婚吗?”

王一博脸色微微一沉,未了还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说道,“是又怎样。”

“你爱他胜过爱我吗?”肖战深吸一口气,不死心的问道。

王一博心里有气,语气不善的继续回答道,“是又怎样。”

王一博说完低下头,两人均是一阵沉默不语。

逼仄隔间里,猛烈到令人有些不适的信息素悄无声息的蔓延,肖战死死盯着王一博撇过去的侧颜。

这时两人都没注意到,门外已经有一会儿没再传出景初的敲门声,待肖战反应过来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惊呼。

“喂,你没事吧?”

是安抚好王一诺后赶来的林染发出的声音。

肖战暗道一声糟了,一把扯开了门,然后看到了跪坐在地上脸色发青,捂住胸口晕倒在地的景初。

“小初!”

市医院急诊室门口。

王一博有些歉意的和林染对视一眼,伸手去接睡着了的王一诺,林染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看了眼王一博的手腕处。

“你的手……”

王一博低头,手腕上的淤青又加重了几分,奇怪的是,从刚刚到现在,他竟然没有察觉出痛来。

“噢,我没事,”王一博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抱歉,我好像又把你卷入了奇怪的麻烦中了。”

林染耸耸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怀里的一诺揉了揉鼻子,他就没再动了,压低声音说道,“不如我先带一诺去车里,你留下来处理完事了,再来找我们……”

王一博原本并不想再麻烦他,可肖战身份特殊,虽然他帽子口罩墨镜把自己全副武装,可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医院里东奔西走的,到底难免被人认出,而且一诺一个小孩子在医院里逗留,万一不小心感染个小感冒什么的,王一博犹豫了一会儿,只好点点头,勉为其难道,“那好吧,一诺如果醒了,你跟他说一声。”

“嗯,我会的。”

王一博把林染送到了电梯口,表情恍惚的转过身却看到了身后站着的肖战。

虽然并不能看到对方的神情,可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迫人的压力。

“他怎么样了?”王一博随口问了句。

“医生说,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王一博觉得肖战说话时的声音透露出浓浓的不耐与疲惫,而后又转念一想,疲惫吗?怎么可能,那个人可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白月光,肖战跟他在一起,应该每天都过得心满意足才是……

王一博,你又在这失落个什么劲呢?

“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正准备走,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捉住。

王一博脚步顿了顿,随即转过了身。

“王一博,”肖战垂着头,脸色冷了冷,“你就那么急着想要逃离我吗?”

王一博嘴唇动了动,一个“是”字差点脱口而出,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冷冷的戏谑道,“肖战,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是不是想跟我重归于好,你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真的很难堪吗?”

肖战挑了挑眉,从前满眼是他的男孩,现在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表达着对他的排斥与不屑,饶是他从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上,此刻也忍不住破例的想没事找事一次。

王一博不是要躲着他吗?他就偏要凑过去。

受不了王一博这副疏离的模样,那就在对方转身后,跟上去继续拉住了他的手,就在对方想再次甩掉他前,他才开口道,“你先别乱动,是还嫌自己手上的伤不够痛吗?我带你去给医生再仔细看看。”

王一博一愣,好半天才一字一顿的回了句,“不用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啧……”肖战一皱眉头,表情不悦的看了王一博一眼,转身离开了。

肖战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但王一博的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

那个人原来就一直都是这样,对他的耐心还不如如旁人来的多,先前他对他的纠缠,或许也只是因为自己突然对他反抗了,他才恼羞成怒了吧,这样一想,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王一博按下了电梯,看着缓缓跳动的数字,那点不合时宜的心神不宁也随着电梯缓慢上升,而被按压平静。

“叮~”

电梯门逐渐打开,王一博抬头,一个熟悉的女人站在电梯里,与他默然对视。

“妈……”

王一博几乎下意识的叫出了口,而后又立马止住。

将自己保养得精致姣好的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贵冷漠,在看到电梯门口站着的他时愣了愣,在认出他后,表情恢复了当初他刚嫁进肖家时的冷漠不屑,只需一眼,就足以令人生畏。

“一博?你也在?”女人出了电梯,表情敷衍的说道。

“我……”

有一瞬间,王一博生出了落荒而逃的念头,眼看着电梯门关上,他连最后的退路都被斩断了。

“看来你真的见过肖战了,”女人笃定的说道,看向王一博时的眼神多了一丝锐利。

来往的行人,神色匆匆的与他们擦肩而过,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王一博低垂着头深吸一口气,表情尽量自然的说道,“是。”

“一博啊,你不是答应过我们的吗?不会再出现在肖战面前,否则……”女人语气冷淡,威胁意味十足。

王一博猛地抬头,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女人知道了什么,可他又不敢相信女人真能如此狠心,就算她一直不喜欢自己,可对她的儿子呢?但……

如果这是肖战本人的意思呢……

不愿与自己继续维持着虚假的婚姻关系,所以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婚姻已经破裂,而且,他初恋回来了,那么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再留在那个家里呢……

王一博承认自己不愿深想,因为逼迫自己承认肖战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的事实,只要一次就足够了。

或许是没了桎梏自己的枷锁,王一博反而释然了许多,对于女人的畏惧自然也就少了几分。

只见他冷笑了一声,说道,“妈,怕我出现的话,那也请你也好好的管管自己的儿子吧,让他别再三番五次的对我纠缠不休了,我现在已经不稀罕了呢。”

“你……”

女人杏目圆瞪,刚想发作,身后却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紧接着肖战的声音响起。

“妈,你怎么来了?”

王一博愣了愣,他能察觉到肖战正在注视着他,可他却没有回头。

三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在王一博抬脚准备离开时,女人才说道,“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小初晕倒了,我当然是要来看看的,医生怎么说。”

肖战没有看她,只是面无表情机械的应了声,“医生说他情况已经稳定了,没什么大碍。”

说完,肖战就走到了王一博的身旁,拉过了他的手。

王一博还想挣扎,却察觉到了手腕上的伤口微微一凉,他偏头看了一眼。

肖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两个创可贴,惯性的对着他的手腕呵了呵气。

王一博能看到肖战低头时,墨镜后的眉头一皱,低垂的茶色眼睫轻轻颤动,然后是他有些粗暴的往他伤口上一贴,完了还毫不留恋的把他的手一松,做完这一切,最后还不忘没好气的嘀咕,“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不小心,三天两头的受伤,你还是小孩子吗?”

王一博想到了和肖战结婚后的那两年,自己偶尔也出去玩车,但那时候他刚学会赛车,技术不怎么样,就经常会带着些小磕小碰的伤回家,肖战也会这么一边念叨,一边给他重重的贴个创可贴。

“嘶……”

创口被药膏覆盖,痛感初见端倪。

王一博忍着痛,有些尴尬的偏过头,低声回了句,“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看到这一幕的肖母叶淑眉头一拧,意味深长的看了王一博一眼。

好在肖战并没有再偏执的抓着他不放,只是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句,“可我也不见他愿意管你。”

王一博顿时语塞。

肖战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肖母见他离开了,自己也不愿多做停留,跟了上去。

隐隐约约的,王一博听到肖战对着他身后的叶淑说了句,“妈,这次是我没照顾好小初,跟他没关系……”

望了眼肖战的背影,王一博这一次脚步没有再停留,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转身离开后,肖战却还是回过头,只是这一次,王一博没有再留在原地。

回到车上的王一博回头看了眼后座还睡得正香的一诺,不由自主得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哪怕是睡着了,肉乎乎的小手也依旧紧紧的抓着上午比赛赢得的奖品,原本该是一次值得纪念的美好回忆的,却还是被他搞砸了,今后想起来,会不会也感到遗憾呢……

车内温度被調得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林染给小家伙盖好的薄毯,被他踢开了一角,王一博又重新给他盖上,在收回手时,林染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上重新贴好了的创口贴上。

王一博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恰逢这时,车上的播放着的音乐又换了一首,可刚放出前奏,就被他抬手按了关闭。

林染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阵用力,抬起头时,他说道,“一博,那个人是……”

王一博苦笑着开口道,“你已经想到了吧,他就是我的前夫……”

王一博思绪被拉回到了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了肖战的那天……

海城

【战山为王】《太子》45


❐豪门  ❐伦理  ❐伪骨科⚠️ ❐大三角 





45、节奏

 

 

 

 

“我们希望,这个人选,是一博。“

 

“这就是我们的条件。”

 

肖战一动不动地坐着,只觉得头晕目眩。他缓缓闭上眼,仿佛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来吧来吧。给他个痛快。

 

这提议(要挟)来得太突然,王一博来不及吃惊自己被提名,更忐忑的是父亲会如何回答。

 

人无法想象自己未曾经历过的事。他几乎立刻理解了昨天晚饭时肖战的感受。

 ...


❐豪门  ❐伦理  ❐伪骨科⚠️ ❐大三角 





45、节奏

 

 

 

 

“我们希望,这个人选,是一博。“

 

“这就是我们的条件。”

 

肖战一动不动地坐着,只觉得头晕目眩。他缓缓闭上眼,仿佛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来吧来吧。给他个痛快。

 

这提议(要挟)来得太突然,王一博来不及吃惊自己被提名,更忐忑的是父亲会如何回答。

 

人无法想象自己未曾经历过的事。他几乎立刻理解了昨天晚饭时肖战的感受。

 

大脑被割裂成两个战场,理性区在疯狂计算,本能区却只剩下最原始的应激反应:第一次被推出巢穴,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恐惧与兴奋。

 

“我们希望继承人是一博,”陈父用不容回避的口吻道,“否则,收购就作罢。”

 

他停顿下来,微微一笑,却没有看王一博。 

 

“他年轻,是张新面孔,我们觉得他的理念也会比较符合宋城的核心价值。”

 

肖战剖析着最后这句话,满腹狐疑。

 

才认识一天,就能判断价值观?何况对外人表现出的道德倾向或价值选择,能当真吗。

 

普通人被忽悠也就算了,作为大企业大家族的一族之长,怎么能这么容易轻信。

 

肖战搜肠刮肚,记忆的抽屉忽然弹开一角:收购A&D时王一博曾提到过,除保利外还有第三家报价公司,所以宋诫的态度才会这么嚣张。

 

难不成这第三家公司就是宋城?看来当时出高价快刀斩乱麻,是正确的。

 

“这就是我们的价码。”

 

王父明显是难以置信地扬起了眉毛,然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

 

不知为何更让人毛骨悚然了,就像动物园里表演的熊,每个观众心里都知道,它骨子里绝对想把训导员的头拧下来。

 

“平心而论,你们没有价码,因为开价的人是我,“王父说,“即便我要官宣我儿子继承,也必须按照我的节奏来。”

 

又来了,肖战想。这个词又出现了:节奏。

 

——“爸,这可是整三年。”——

——“这个节奏完全合理。”——

 

陈父盯着王父看了许久,微笑消失了。

 

“那交易恐怕就不成立了。”

 

这时,别说正紧张旁观着的其他人了,就连一开始反对收购的陈仪,也感到无比困惑。


她不明白,都谈到这份上了,何必在关键时刻掀桌,就不能痛快答应吗,皆大欢喜。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王父毫不留恋地起了身。

 

“感谢款待,不多叨扰了。”

 

 

 

 

陈宅正门口,两台轿车徐徐开了过来。

 

肖母推着肖春生和王一博上了第一台车,留下王父不得不和肖战一起上第二台。

 

肖战知道这是母亲故意的。要父子俩利用在车上密闭空间里相处的时间,解决掉昨晚的事。

 

 

 

 

和父亲并坐在车后排,肖战的胃里打起了结。

 

“你改主意了?”

 

他一贯敢说敢做敢争取,既然如此,就如母亲的愿。一方面他也确实想知道。

 

“为什么。”他声音不免有些颤抖,简直就像被甩后还在卑微地求别分手。

 

王父戴着墨镜,镜片上映出不断后退的树木倒影。肖战几乎可以确定他不会回答了。

 

期间他看到王父两次低头看手机屏幕,和黛米远程通了个电话。挂断电话后的王父显得更暴躁,竟重重地捶打了一下车窗玻璃。

 

钢化玻璃毫发无损,肖战发出低呼。“爸!”

 

“干嘛?”王父咆哮道。

 

“这很危险!”

 

司机紧张地看向后视镜。“怎么了吗?”他听说董事长之前心脏病发作过。

 

“没事,”肖战板着脸道,“继续开你的车。”

 

就在这时,王父的手机再次响了,他看了眼屏幕,脸色立刻变了。

 

“喂……嗯……”

 

除了几声富有深意的应答,没透露出更多的信息。肖战持续注视着他,直到电话被挂断。

 

王父没理会他,看了会儿窗外,然后目视前方,再然后,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大笑。

 

“这就对了!”他拍着大腿,颇有年轻时初闯江湖的劲儿。

 

肖战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答应了?我们赢了?”

 

王父翘起腿,即便隔着茶色镜片,也能看到他眼中满是笑意。

 

“是钱赢了。”

 

肖战不作声了,过了一会儿,发现父亲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才小心地应了句:恭喜,爸爸。

 

王父做了个豪迈的手势,意思是不必拘谨。


他痛快地舒了口气,回味了一会儿胜利的喜悦,重新看向肖战,和之前判若两人。

 

“昨晚,我真不知道你站在那里。”

 

看来心情好极了,甚至有多余的兴致肯道歉。

 

虽然是被母亲按头的,虽然是私下的,虽然,好像也称不上“道歉”。

 

“我要是知道你在那,肯定不会……你懂的。”

 

“当然。”肖战努力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赶紧看向别处,假装对车内的装饰很有兴趣。

 

“我真的打到你了吗?”

 

这问得……肖战夸张地尬笑了一下。

 

“没事的爸。”

 

他知道龃龉翻篇了,不翻也得翻。一巴掌加一颗枣,经典套路。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他搞砸了,可父亲却没有另立太子的意思。甚至不惜毁了这桩并购案,都不愿让对手如愿。


他不行,王一博也不行,那到底谁才行?

 

他彻底迷失了,不明白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父亲又一次赢了。巨人回来了,像一个不败的神话。

 

 

 

 

第二台车里,王一博和肖春生坐在后排。碍于肖母在,两人皆是无话。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王一博终于按捺不住,升起了隔音挡板。

 

可能是没被选择这件事也让他变得身心焦躁。他没资格说肖战。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王一博锐利地看着身边的人,“你是故意的?”

 

故意纵容,然后等着肖战露出破绽自爆是吧。

 

肖春生黑压压的眼睛直视着他。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全然不告诉王一博,是那天在深夜的办公室门口自己偷听来的,打算让王一博误会到底。

 

王一博词穷了。想到昨天挺身挡在他和肖战前面的肖春生。又想到父亲病倒股价暴跌那阵,新闻发布会上面对媒体咄咄逼人时的肖春生。

 

肖春生对他阴沉着的脸一笑置之。

 

“你就继续这样认为吧,让我来做那个恶人好了,谁让我是偏房呢。”

 

“什么?”王一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放心,我有数,”肖春生扯起唇角,“阿战是你的正室,我就只能做偏房了。”

 

王一博脸上的肌肉轻微抽动。“别说蠢话。”

 

然而肖春生却像是真生气了,表面仍是笑着的,手上自顾自地将挡板降了下去,摆明了不给王一博继续说的机会。

 

肖母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俩面色如常,便没多说什么。想着许是生意上的敏感事,许是兄弟几个大了,有不能当着母亲的面交谈的话了。

 

 

 

 

回到弘安里的别墅后,王父让他们兄弟几个今晚别走,要留他们吃饭庆功。

 

客厅有父母在,不便议事,兄弟三人便躲到了肖春生的房间里。

 

肖战熟门熟路,一屁股坐到那张他自虐般承受了一夜酷刑的沙发里,好像那里从此成了他的专属座位。

 

“可以谈了吧。”

 

“我要拷问你。”肖春生却率先发难。

 

“什么?”

 

“矩能,”肖春生简明道,然后开始罗列,“我要知道他们的战略、时程安排和资本架构。”


“??”


“他们会接受什么样的条件,弱点是什么?一样样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他们接触的?”

 

肖战嗤笑了一声:“滚。你又不是爸。”当他是吓大的?有什么资格拷问他。


他的计划本是天衣无缝。可谁知父亲会突然许诺他太子之位,逼得他不得不单方面搁置和钜能的合作,也就是王一博在纽约看到的那幕。


可巨舰的引擎一旦启动就难停下,钜能方面已经表态,不管肖战加不加入,都要继续收购,对博越势在必得,一如王父对宋城。


至于现在,情况就更复杂了,被父亲摆了一道,连带肖春生也知道了。这让肖战很被动。


因为他没法在亲大哥眼皮子底下继续起势。

 

肖春生不客气地提醒他,正因为他的一己私念,才把他们推到了眼前的境地。


肖战很快回怼:那我还说这场保卫战是爸的强心剂呢。终于消停了,不执着于去中东和国家抢项目了,又找回年轻时的感觉了呢。

 

“我问你们花了多少时间才勾搭到一起的?”肖春生不依不饶,“还是你第一次约会就开腿让别人上了。”用词粗俗程度令人咂舌。

 

谁也不用演了,这才是他们的本性。

 

王一博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难怪人家要质疑他们的品德和家风。


等等,他们有家风可言吗。

 

肖战也十分无语,但这会儿他没心情打嘴仗。

 

“你搞错重点了吧,重要的是这个么?”

 

“那是什么?”

 

“爸好像一个都不想选。”


肖战直直地看着他,脸色严峻起来。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肖春生在他和王一博之间来回看着,感到两个弟弟身上不约而同地散发着某种沉郁的丧气。


陷在局中,全然忽略了这些日子以来,是怎么看不清彼此的心意的。

 

肖春生存心掏出了工作手机。


事已至此,他也不是真心要“拷问”。

 

“我不知道你们怎样,我有很多工作要补上。”

 

肖战和王一博都瞪着他。

 

肖春生绽了个微薄的笑,转了转眼睛,径直走向坐在沙发扶手处的王一博,弯下腰。


然而下一个动作,却让肖战几近石化。


只见肖春生当着他的面,拥住一脸懵的王一博,在他的嘴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吻,却存心发出暧昧的“啵唧”一声。像极了去上班前和妻子吻别的丈夫。


“……”

!?!?





(未完待续)





楚辞

《手握be剧本如何翻盘》第八章

  

  

  肖战平复了下呼吸,几乎是用气音回复他:“我只是...嫉妒。”

  王一博难得愣神下。

  嫉妒?

  他下意识问:“嫉妒什么?”

  恕他单细胞生物了,他实在想不出肖战有什么需要嫉妒别人的?

  然而肖战躲避的视线和沉默的姿态让他恍然。

  “因为你的腿?”

  肖战额头抵着他肩膀,手指蜷缩着抠着他的衣襟。

  王一博有点想笑,他也的确笑了。

  肖战的呼吸停在他笑声中。

  直到那双温热修长的手捧起他冰冷的脸。

  “你觉得我在乎这个?”

  对视上那双湿润的黑色眼睛,王一博又想起——

  哦,这个王一博之前和肖战分手过。

  就很让他沉默。...

  

  

  肖战平复了下呼吸,几乎是用气音回复他:“我只是...嫉妒。”

  王一博难得愣神下。

  嫉妒?

  他下意识问:“嫉妒什么?”

  恕他单细胞生物了,他实在想不出肖战有什么需要嫉妒别人的?

  然而肖战躲避的视线和沉默的姿态让他恍然。

  “因为你的腿?”

  肖战额头抵着他肩膀,手指蜷缩着抠着他的衣襟。

  王一博有点想笑,他也的确笑了。

  肖战的呼吸停在他笑声中。

  直到那双温热修长的手捧起他冰冷的脸。

  “你觉得我在乎这个?”

  对视上那双湿润的黑色眼睛,王一博又想起——

  哦,这个王一博之前和肖战分手过。

  就很让他沉默。

  “我不在乎,过去的事你也别想了行么?”

  肖战瞳孔微缩:“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王一博用指腹擦了擦他的唇角,“我们重新开始。”

  他有自己的私心,既然穿越进这个身体里,他可不想一直按既定的路线走——

  那是演戏。

  他并不想演戏。

  肖战猛地抬头,额头撞到了王一博的下巴。

  “轻点,宝宝。”

  他含着笑意,掌心却去揉肖战的额头。

  肖战心下一动,他总觉得自己的爱人好像...又回来了。

  他以为失去的,失而复得了。

  

  梁佟不太敢和王一博对视,对方扫过来的眼风冷淡又轻,总觉得那不像一个演员在看导演,倒像是上司审视下属。

  梁佟被自己的想法恶寒到,鸡皮疙瘩掉一地,勉强维持声线准备下一轮的拍摄。

  公孙冉后续没再耍滑头,一是王一博昨天的神色的确让他有些忌惮,二则是...肖战安排的助理到了,比顺丰快递还快。

  安排来的助理姓姚,寸头,镜框,往那一站,不像个助理,活像个保镖。

  姚助能干得像个机器人,王一博的一日三餐都是他负责带来,酒店安保工作他做得比酒店管理人员还仔细,每日行程给他安排得满满当当,也不知道肖战从哪儿找来的神人一位。

  可惜到现在为止,王一博所接收的情况都是未知,过去的人际关系里姚助人脸和名字都没有出现过。

  梁佟这部戏里他的部分压缩拍一个月就能拍完,邵齐音当初不怎么走心给他选了这部剧,王一博纯拿来练手。

  因此这一个月结束后,他才得空回趟肖战那儿。

  不过今天他回去就回去了几分钟,因为还在外客厅的时候管家就来说肖战人在公司开会。

  他回这儿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见人,人不在那就没必要多待,他换了套衣服,管家贴心问他要不要让司机带他去。

  王一博同意了,倒不是他不会开车,只是不认路。

  司机保持着沉默的风格一路电驰,抵达停车场后王一博推门就走,压低帽檐。

  之后会火,暂且先别太张扬就把脸露了。

  他走到前台,声音低沉:“肖战呢?”

  前台美女抬个头,差点没维持住表情管理。

  实在不怪这位美女姐姐心理素质差,王一博穿件黑卫衣,黑色牛仔背心夹克,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黑色工装裤...黑色的板鞋,实在像来寻仇的。

  “您是?”前台美女十分有眼力见,一般人不会这么直呼她老板名字。

  “没预约,”王一博冷淡回复:“你就说有人找他。”

  前台:“......”

  亲,您是不是有点太拽了?

  但她还是连了特助内线,祝特助一挑眉,“让人上来吧。”

  是位祖宗。

  果不其然,电梯门一开,祝特助将了然的笑容隐下,十分恭谨地喊:“一博少爷。”

  王一博敛眉,目光不加掩饰打量这位祝特助。

  祝特助嘴角一抽,直觉这目光感觉自己像个第三者。

  “老板还在开会,距离会议结束还有三十五分钟。”

  “嗯。”

  王一博在沙发上躺着玩手机,没事儿他就喜欢逛逛微博,了解了解当下娱乐圈的事,省得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没个正形,就是要当演员也当稀里糊涂。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轮椅声响起,王一博熄了手机,身体没动,只是侧过脸。

  肖战显然已经收到了报信,见到他并不意外,只露出了个很浅的笑。

  他在公司的时候那头长发会用黑色的小皮筋随意束着,额角的碎发和两鬓的短发让他看上去轮廓柔软了些,事实上把头发剪短,肖战的轮廓并不过分温柔,甚至十分锋利,他的五官大而明媚,为这份锋利增添了一层柔光,一眼过去第一感觉反而是温婉。

  “结束了?”

  “嗯,拍完了。”王一博懒洋洋躺着,看着他移动轮椅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被肖战握在手中。

  王一博蹙眉:“手怎么这么冷?”

  “还好,可能是会议室空调低了一些。”

  准备关门的祝特助:“?”

  老板,别变相说我工作不到位。

  王一博呼出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抬手。

  肖战几乎怕了他这个动作,下意识身体后仰——然而背后是轮椅椅背,他仰也仰不到更远。

  于是王一博顺其自然抱起了他。

  肖战:“......”

  那种难为情又不忍说的神色再度浮现在他面庞上,王一博看得乐了:“怎么?害羞?”

  肖战被他抱着侧坐在他大腿上,像哄小孩儿的姿势。

  他垂着眼睛,“你让我看起来像个玩偶。”

  王一博搓热他的双手,含笑道:“是洋娃娃。”

  肖战:“?”

  他显然被王一博这过分的比喻震惊,眼睛睁开,那双多情的眼里是茫然和天真,没有丝毫算计和不满。

  王一博直视他赤诚的双眼,用搓热了的掌心去捧他泛着凉意的脸颊。

  “亲一个。”

  他就是不说肖战也不会拒绝他。

  他闭上眼,感受到对方柔软的嘴唇,手指下意识抓在他肩膀上。

  如果是演戏,那么肖战演的一定就是纯情男高。

  王一博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逗乐,他吻到一半开始笑,肖战困惑地望着他,他仍旧在笑,于是肖战也笑。

  “你知道我笑什么嘛?”

  肖战摇摇头。

  王一博乐不可支:“那你跟着我笑。”

  肖战望着他:“因为你很开心,所以我也很开心。”

  王一博笑容收敛了些,笑意淡了,眼睛的温度却更高了。

  “为什么?”

  肖战摸了摸他的眉毛:“你好像很喜欢问为什么。”

  “对啊,因为要知道真相,”王一博抱住他的腰,掌心隔着衣料贴在他的背后,“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要知道。”

  肖战轻轻吻了下他的鼻尖,像一只蜻蜓落下那样。

  “不为什么,”他缓慢而温柔地说:“因为只想让你开心。”

  他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想让他幸福,于是他给他所有,给他物质、给他精神、给他灵魂,他把一整颗真心拿出去给他,如果他不要,他会把这颗心完好地放回去,等到什么时候他问他:“你的心呢?”他就可以剖出来给他,回答他:“给你。”

  

  

楚辞

《手握be剧本如何翻盘》第九章


  

  安副总例会上进行了汇报后又整理好一份和国外公司对接的合同,第一版被老板pass了,正好他在公司,亲自拿着第二版合同意气风发走到办公室门口。

  然后被祝特助拦下来了。

  安副总:“合同拟好了,我找老板。”

  “老板有事。”

  安副总愣道:“事?什么事?”

  祝特助礼貌微笑:“私人事情,劝您别过问。”

  安副总:“哦。”

  他知道了。

  老板家里有个小孩儿——那是十多年前的叫法了,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青年,老板对他那是视如己出...额,用词不当,在跟随潮流的安副总眼里,这算童养媳...夫,不过安副总坚定认为,最开始肯定是老板把小孩儿当儿子养的,那叫一...


  

  安副总例会上进行了汇报后又整理好一份和国外公司对接的合同,第一版被老板pass了,正好他在公司,亲自拿着第二版合同意气风发走到办公室门口。

  然后被祝特助拦下来了。

  安副总:“合同拟好了,我找老板。”

  “老板有事。”

  安副总愣道:“事?什么事?”

  祝特助礼貌微笑:“私人事情,劝您别过问。”

  安副总:“哦。”

  他知道了。

  老板家里有个小孩儿——那是十多年前的叫法了,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青年,老板对他那是视如己出...额,用词不当,在跟随潮流的安副总眼里,这算童养媳...夫,不过安副总坚定认为,最开始肯定是老板把小孩儿当儿子养的,那叫一个贴心,浑身上下一股子人夫感,要不是年龄差不对,安副总真要怀疑这是老板私生子。安副总印象深刻,当初他因为签下第一份大合同兴致冲冲来找老板邀功,那会儿他也年轻,二十七八岁,还没到而立之年,在肖战手底下工作本就是有面儿,又做了一番成绩,他想得到老板的赞同,然后作为牛马自然更好出力(当然,这牛马当得很乐意,年薪十分暖心)结果就是太激动,甚至忘记和去倒咖啡的祝特助知会一声,径直推开了门——

  然后看到老板的儿子...哦不,养的小朋友,在老板面前单膝跪着,而老板低下了头。

  那实在是个接吻的好姿势,安副总不能自欺欺人。

  好在老板宅心仁厚,没因为他撞破私事就把他解雇,安副总从此以后坚定不移养成好习惯——每次进老板办公室前,一定得得到祝特助首肯。

  于是乎,安副总不急着进办公室了,撂下合同,和祝特助咖啡碰咖啡,加班加点地——谈论起来八卦。

  “我不是听说这位小少爷和老板在国外都领证过了么?”

  “前段时间离了,律师把财产都清算了。”

  安副总面色如土:“那里面?”

  “你侬我侬,大概是复合,复婚不知道。”

  安副总:“?”

  祝特助摸摸下巴:“你还记得之前这位少爷有次来闹么?”

  安副总面有菜色:“此生难忘。”

  “他非要让老板和他离婚,净身出户也要离...本身他和老板结婚后就没什么共同财产,老板又不要他一分。把出轨...额,移情别恋说得光明正大,那时候我真觉得这少爷脑子有毛病,不论真心,老板就算不能于行,对他那真是当亲儿子养,之后的财产估计都是给他的,哪怕演演戏呢,也能有不少钱,再说了,他移情别恋那会儿老板就知道了,他亲口说的时候都已经过去几个月,要是女的都生米煮成熟饭已经算私生子了,那会儿疯狂劲让我感觉和变了个人似的,现在...额,也不算太正常。”

  安副总悚然:“又不正常?”

  祝特助抿口咖啡,“另一种不正常...怎么说,像筑巢的鸟,生怕别人抢走老板一样,老板是别人能抢得走的么?”

  安副总心惊肉跳:“你下回说八卦别一惊一乍的,我心脏病都要给你吓出来了!”

  祝特助坏心眼地笑了笑,面上又浮现一层忧虑:“但我总觉得,嗯,这事儿你别和别人说...”

  “不说!你还不知道我么!”

  “我总觉得,老板最近身体不太行。”

  安副总脱口而出:“他身体什么时候好...额,抱歉,啊?”

  祝特助连咖啡的苦都不在乎了,一口闷:“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今天会议室你觉得冷么?”

  “外面多热,冷啥冷。”

  祝特助低声道:“老板觉得冷,你没发现老板最近脸色很难看么?”

  安副总欲言又止了。

  祝特助:“老板对我一直很好...在这儿工作不差钱,老板除了是我上司,也是我恩人,我宁肯给老板当牛马到死,也希望老天能对老板好点儿。”

  安副总:“谁不是呢,当初我毕业那会儿愣头青,还搞砸过几次会议,老板都没和我计较...你劝劝老板去医院?”

  “老板去医院了有神医能救么?裴医生都束手无策。”

  安副总又沉默了。

  祝特助也沉默了几秒,故作轻松道:“好了,私下里聊老板八卦,晚上请我吃饭。”

  安副总:“?”

  安副总:“要点脸。”


  王一博在办公室里赖了几个小时,赖到肖战下班。

  肖战还有些文件没处理,只好让祝特助晚上送到家里去。

  饭点到了,亏待谁都不能亏待王一博的胃。

  王一博嘴不挑,但肖战总想给他吃好吃的,山珍海味倒是不必,主要是王一博品鉴不来,不如菜馆里二十几一份的有滋味,所以肖战变着花样找地方带他去吃。

  祝特助订餐速度极快,然而天公不作美,此处名声大噪,肖战是被吸引来的,还有人也是被吸引来的。

  走道里和邵齐音面碰面不在肖战的考虑范围内,他下意识蹙眉,又飞快别开眼。

  他很少有这样不得体的时刻,但他的确没那么大度能和这位招呼。

  邵齐音脸色更难看,望着王一博的眼睛几乎冒火。

  王一博倒是神色平淡,推轮椅的手抬起一只,左右晃了晃。

  邵齐音更气了。

  徐莲舟连忙撞了下他胳膊肘,示意他再怎么生气也别当着肖战面发。

  肖战的怒气从来不冲王一博,管是对是错,先迁怒别人...何况邵齐音算不上迁怒,毕竟他和王一博暧昧那会儿,肖战和王一博的婚姻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这么巧?”

  能忍住的话,这就不是邵齐音。

  徐莲舟:“......”

  肖战抿紧唇线。

  王一博停下脚步,带着肖战一起停了。

  他笑,那种冷淡又讥讽的笑:“不巧,看到你有点倒胃口。”

  邵齐音:“?”

  怒气冲刷掉他本就绷成细弦的理智,“你什么意思王一博?!”

  “字面意思啊,”王一博说出心里话,“你说你还要和我主动讲话,是不是犯贱?”

  邵齐音上前一步,拳头紧攥:“你!”

  徐莲舟就差把自己挡在他面前了,低声警告他:“别乱来邵齐音!”

  【反派黑化值5%】

  王一博:“?”

  这黑化进度条是只增不减吗?这都能往前动??  

  

  

楚辞

《手握be剧本如何翻盘》第十章


  

  王一博没空理那傻缺,推着肖战到了预定的包厢,把人推进去自己再挤进去后反手关门,在肖战望过来的目光里快速蹲在他面前,“不开心吗?”

  肖战直愣愣望着他,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没...”接触到王一博不满的目光,他改口道:“嗯。”

  “为什么?”王一博困惑得十分真诚:“我骂他你也不开心?”

  肖战抿着唇,似乎不想再说了。

  王一博双手握着他的双手搭在膝盖上,自下而上望着他,那双眼睛真诚热烈,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

  “我们说过重新开始对吗?”

  肖战嘴唇动了动:“我不喜欢你和他还有接触,不管是什么。”

  王一博松口气:“原来这样,但我...


  

  王一博没空理那傻缺,推着肖战到了预定的包厢,把人推进去自己再挤进去后反手关门,在肖战望过来的目光里快速蹲在他面前,“不开心吗?”

  肖战直愣愣望着他,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没...”接触到王一博不满的目光,他改口道:“嗯。”

  “为什么?”王一博困惑得十分真诚:“我骂他你也不开心?”

  肖战抿着唇,似乎不想再说了。

  王一博双手握着他的双手搭在膝盖上,自下而上望着他,那双眼睛真诚热烈,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

  “我们说过重新开始对吗?”

  肖战嘴唇动了动:“我不喜欢你和他还有接触,不管是什么。”

  王一博松口气:“原来这样,但我说的是真的。”

  “什么?”

  “他像个傻缺,骂他是真的,恶心也是真的。”王一博牵着他的手,带动着他的手指按压自己的腹部,夸张作出一个呕吐的表情:“甚至有点反胃。”

  肖战笑了起来。

  王一博仰着脸笑,特纯情,特明媚。

  “能抱着你吃饭吗?”

  肖战:“......?”

  肖战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不是洋娃娃。”

  “洋娃娃才不用吃饭,只要漂漂亮亮就好。”王一博扫视他,“是很漂亮。”

  肖战无语,他压根不是这意思。

  “为什么总想着抱我?”

  肖战当然喜欢他和自己有更多的肢体接触,只是王一博抱的方式实在...

  把自己当女孩子么?他的确留了长头发,但...

  隐约觉得黑化值又要增加的王一博赶忙回道:“因为想把你变成个玩偶挂件,可以一直带在身上的那种...所以见面了就想亲亲抱抱。”

  肖战闭了闭眼,总觉得听了他的理由后,自己压根拒绝不了。

  虽然他本身也不能拒绝王一博。

  上菜的服务员训练有素,愣是在推门看到的第一眼就飞快垂下视线,双手平稳放好所有菜,脚步快速而小声地走远。

  肖战背对着门,服务员自然看不到他绯红的脸和耳廓。

  王一博看得清清楚楚,和他咬耳朵:“你这么容易害羞呢宝宝。”

  肖战咬着牙:“别这么喊。”

  “不是宝宝吗?”王一博故作无辜反问:“你说不是的话我就不喊。”

  肖战:“......”

  王一博把椅子往后拽了点,给肖战腾点空间,他坐在他腿上,小腿和窗帘似的轻飘飘晃荡。

  王一博看过那双腿,细得像竹竿,只剩下了皮包骨头。肖战不肯请理疗师,没人给他按摩,那双腿上的肌肉很快萎缩下去,皱巴巴的,于是他在外、在家,永远都穿着长裤。

  身前抱着个人自然不好夹菜,肖战也看出来了,“要不你放我下来?”

  “没事,你喂我吃一样的。”

  肖战:“......”

  王一博:“反正我这部戏结束了,有很多时间。”

  肖战垂下眼睛,安安静静给他夹菜勺饭。

  王一博吞完最后一口汤,抽了张纸擦嘴,“想说什么?”

  肖战抬眼看他。

  王一博笑:“我会读心术,厉害么?”

  “厉害,”肖战真心实意夸赞他,“我只是想...你休息的时候可以都...”

  他又停住了话头。

  王一博掂了掂他。

  肖战继续说:“可以都用来陪我吗?”

  王一博亲了下他嘴角。

  肖战愣神。

  王一博说:“奖励你的,因为你坦诚。”

  肖战眨眨眼睛。

  王一博:“不过下次,说这种话的时候,可以换个方式。”

  肖战:“什么方式。”

  王一博又笑,抱着他的腰背,“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一次学会可以吗?”

  肖战下意识坐直了一些:“嗯。”

  “你休息的时候。”

  “你休息的时候。”

  “必须陪我。”

  “......”

  他无言地望着他。

  “这只小鹦鹉,快点重复。”

  “必须陪我。”

  “嗯,连起来说一遍。”

  “......”

  “小鹦鹉。”

  “你休息的时候,必须陪我。”

  王一博把他的呼吸和声音全部剥夺,在喘息的空隙里笑着说:“一切听老板安排。”

  肖战望着他。

  “只是一个比喻,不许多想,”王一博继续吻他,“还不如不让你休息,接吻时候还能想七想八。”

  肖战喘了口气,调整好呼吸:“我给你找了个剧本。”

  “啧。”王一博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才说休息时间陪你,你就赶我走?”

  “你喜欢演戏。”

  “说清楚,我只是热爱演员这个职业,”王一博抱在他背后的手指抬起,勾住那圈皮筋,手指微微一挑,那头长发就散开,一股草木香从他发间争先恐后跑到他鼻尖。

  肖战感觉颈侧有些痛,王一博咬得用力了些。

  “嗯,剧本我让人送到家了,晚上看一下。”

  王一博在他颈侧留了几道浅的印子,心满意足,又生出些贪心,手指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肖战一愣,抓住他手指,快速道:“在外面...”

  “没人,也没监控。”王一博面无表情:“松手。”

  他冷脸的样子很唬人,肖战也下意识松开了手。

  于是那吻痕又如印章般落在他锁骨处。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任何事都不能让你分心,知道了吗?”

  肖战忍着气音:“知道了。”

  王一博勾了勾唇:“宝宝真听话。”

  唇下的肌肤变得滚烫。

  没关系。

  王一博在心里和自己对话。

  没关系,他会养出一个不一样的肖战,不是只爱着那个蠢货王一博的肖战,而是爱他,只爱他。

  他是他的朋友、家人、爱人,是他的一切人际关系的终点。

  王一博喜欢并且深深迷恋这种感觉。

  一个人真诚、坦诚、炽热的爱,一颗毫无保留的真心。

  没有人不被诱惑,没有人会不贪心。

  但只有他可以据为己有。

  这本来就是他的。

  命运将他安排进来,注定要让肖战成为他的。

  

一颗坚果儿

【战山为王】冷杉与白梨《伍伍》


🔥疯批战*小绿茶啵

🔥自定义ABO+哨嚮/西方魔幻/架空/

🔥BGM:王一博《云端》《我在》、肖战《漂流


伍伍.


王一博儿时虽没机会读什么书,但人并不笨,待在肖战身边的时日,也足够他对焰羲国的历史跟术法有粗浅的了解。


从之前废弃的都市遗迹,周边人崇神却不具备任何术法能力,所有的防备与攻击皆倚靠对术法师而言最落后低等的火武看来,他几乎是肯定自己穿越回了焰羲人口中的大蛮荒时期。


而在焰羲国内,关于这时期的史料纪载极少,大家只知道在烬帝的神火普照极海大陆之前,大陆上大小部落与氏族林立,为了抢夺资源,彼此交相征战,民不聊生。


而被混沌笼罩的冰原荒漠不见日夜...


🔥疯批战*小绿茶啵

🔥自定义ABO+哨嚮/西方魔幻/架空/

🔥BGM:王一博《云端》《我在》、肖战《漂流


伍伍.


王一博儿时虽没机会读什么书,但人并不笨,待在肖战身边的时日,也足够他对焰羲国的历史跟术法有粗浅的了解。


从之前废弃的都市遗迹,周边人崇神却不具备任何术法能力,所有的防备与攻击皆倚靠对术法师而言最落后低等的火武看来,他几乎是肯定自己穿越回了焰羲人口中的大蛮荒时期。


而在焰羲国内,关于这时期的史料纪载极少,大家只知道在烬帝的神火普照极海大陆之前,大陆上大小部落与氏族林立,为了抢夺资源,彼此交相征战,民不聊生。


而被混沌笼罩的冰原荒漠不见日夜,瘴雾弥漫,邪兽横生,是烬无双的焰光,替镇日仅能在生死之交徘徊的人类带来了希望。


大蛮荒时期人类生活的景况,大多靠少数年迈但侥幸存活的老者口耳相传,再由史官凭借想像力与智识整理描绘,而王一博至今所见,虽不能说完全与这些史料不符,但原来所谓的「蛮荒」,实际上竟存在过超乎焰羲高高在上的术法师与权贵们所能想像的高等文明。


不论是此刻他面前的神庙文化,或神庙外基地的行政与军事组织,或是他早先在废弃城市里见到的一切,都谕示着在烬无双降临之前,人类并不如史料中描绘般落后,征伐与杀戮,也是为了在贫瘠与残酷的险恶环境中求生存。


他们最终被带到一扇高耸的石门前,门上雕刻着一只墨黑色的凶兽,外形似龙非龙,似鸟非鸟,鳞甲间覆盖着火焰般的纹路,头顶着一轮耀眼的太阳图腾。


「进去,大祭司在等你们。」一名卫兵冷冷地开口,推开了石门。


门内是通往地宫的宽阔台阶,下方正中央的祭坛上,矗立着一座高达数十米的巨兽雕像,外形与石门上的图案相似,但更加精致与威严。


它的双眼由两颗赤艳的红宝石镶嵌而成,在烛光映照下如同燃烧的烈焰,居高临下地俯瞰众生,看穿世间虚妄。


祭坛地面铺满金色砖石,砖石上刻满各色各样象征太阳的图腾,四周壁面摆放着无数盏蜡烛,摇曳的焰光使得这些图腾仿佛也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将整个祭坛映照得如同烈日普照的白昼。


王一博和肖战被卫兵们推着沿石阶拾级而下,前往祭坛的途中,他注意到墙壁上绘满古老但五彩斑斓的壁画,色彩浓烈且诡谲,压抑地描绘着一头吞咽太阳,将光明与火焰从大地上夺走的远古恶兽。


它骤然降临人间,不知来历亦不知归处,涂炭生灵,轻易成为万物内心最深沉的恐惧。


卫兵将他们带到祭坛中央,随后便恭敬地退下。沉重的石门缓缓关闭,在他们身后发出低沉轰鸣声,王一博感觉自己就像被殿上的凶兽拆吞入腹,整个地宫顿时陷入寂静,徒剩橙蓝交错的烛火在空气中摇曳,映射出叫人不安的光影。


大祭司站在祭坛高台上,目光冷然地扫过两人,最终停驻在王一博身上:「你是谁?从哪里来?」


王一博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地打量祭坛四周,小脑袋转个没停。


墙壁上的传说、蚀日凶兽,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连静寂已久的灵核都与之悄然共鸣,他甚至嗅到了若有似无的冷杉木香,不由自主也瞥向身旁仍旧满脸迷茫的肖战。


「一个迷路却被你们误当囚犯抓来的人。」他最后利用长年在欢场上打滚的功夫,语焉不详地回答。


大祭司盯着他沉默半晌,缓步走下高台,跫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


「迷路?独自一人......在荒地中徘徊?多长时间?」


「嗯......约莫三、四天吧?我不记得了。」王一博努了努唇,脚步也随祭司的逼近微微后撤,同时听到守在暗处角落的神官,因他的回答产生的窸窣动静。


他这些话可都不算扯谎!


「你身上的法纹,这些符号......可不是普通人能知晓的。」


祭司在他跟前站定,目光紧紧锁定他裸露的肌肤上,使得王一博又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但这次后路直接被身后两名护法给阻断。


大祭司勾了勾唇角,倾身轻嗅,嗓音染上王一博曾再熟悉不过的欲望:「真香啊......我怎么从不知道,海神的圣殿里,有你这样特别的小美人?」


他伸出手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上前,掌心触感湿滑冰冷。


「不是画的?」大祭司的指尖不避讳地在他的肌肤上缓缓摩挲,发现那些符纹仍隐隐泛着流光,并非彩绘颜料时,好奇地扬眉质问。


但此时王一博只感到一阵恶心和不适,试图挣脱,奈何大祭司的手像铁钳般紧紧扣住他,力道大得他压根无法动弹。


原本安静站在一旁的肖战目睹这幕,懵懂的眼神转瞬锐利,像是被触动了某种本能,呲着牙一步就跨到王一博面前,用力打开大祭司的手。


「不准碰他!」

「什么肮脏东西!胆敢在圣堂之上如此放肆?」大祭司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后退一步,面具下的眉宇紧紧皱起,语调满是不悦。


肖战紧紧护在王一博身前,动作虽较之他以往印象里的笨拙,却一样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身后护着的是自己极为珍而重之的宝物。


王一博盯着他的背影愣了会儿,但也随即发现另一件更叫他心惊的问题。


肖战的灵核呢?他的后颈一片平滑,跟个寻常的凡人没有两样。


可惜场上状况不容他在此时分神,仿佛自己的所有物及领域遭外来贱种严重地侵犯般,大祭司挥了挥手,示意护法上前。


几名身穿黑袍的护法立刻围了上来,毫不犹豫地对肖战发动攻击,拳脚如雨点般落下。肖战试图反抗,但动作迟缓而无力,显然失去不止是灵核,还有过往强大的术法与身手。


「你们别伤害他!」王一博立刻冲上前阻拦却徒劳无功,就连急得落在他脚边蹦跳的啵啦啵啦也被一名护法踢了一脚,飞弹撞上梁柱后,虚弱地瘫成一坨猪肉饼,可怜兮兮地呜咽。


王一博看见这幕,强烈的愤怒与无力感涌上心头,如果再不想办法,肖战和自己很可能会直接折在这莫名其妙的异世界中,目光最后定格在殿内壁画上的中心位置。



「住手!如果你们继续坚持无知,整个世界和人类都因此毁灭!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还有这些符文是哪里来的吗?」王一博大声吼道,声音在祭坛中回荡。


护法们的动作终于顿了住,纷纷转向大祭司。大祭司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抬掌示意下属停止对不敬者的惩戒。


「喔?说吧!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最好你能说服我,我世代承接海神谕示,肩负守护人类与生灵的使命,处理一个来路不明的肮脏异种,是怎么个无知法?」


「他不是什么异种!他是这幅壁画中谕示的光明之主!是来拯救世界的!」王一博理直气壮地直指高悬在地宫墙面上那幅气势最为磅礡的壁画。


它绘制于漆黑石壁上,泛着幽微红光的画面,最上方的左侧,形貌似蛇似龙,生有千只黑瞳的凶兽盘踞在天空,每只眼眸都是一个吞噬光明的深渊。


它吞食日月,致使天地黑暗,万物枯萎,城池化为废墟,无数生灵跪伏哭泣,面容充满惊恐,但看似绝望的画面中央,一道由金红交织的火焰所组成的身影却撕裂黑暗,手持燃烧的长矛现身。


星核从这个背倚星芒的焰灵掌心飞出,每一枚都拖曳着漫长的焰光,朝吞世凶兽飞去,照亮世界。


画面的最右侧,日与月被释放,重新悬于天际,光芒洒落大地。万物复苏,枯木抽新芽,河海奔腾,人们抬头仰望,双手虔诚合十,向焰灵祝祷。


王一博虽没看懂上头其余横七竖八的符文,但若自己和肖战真穿越到了烬无双降临前的大陆上,那么他或许可以赌一把。


「光明之主?你以为凭这几句可笑的谎话能让我信服?」


王一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你不信?这是海神亲自赐予我的谕示,我身上的这些符文便是证明,你不是大祭司吗?看看他的眼睛,看看他身上的气息!难道你感觉不到?他是从太阳中降临的存在,是这座祭坛真正应该崇拜的神明!如果你们敢伤害他,灾难会在十日内降临,人类也将因此灭绝!」


他唱作俱佳地演绎,臂膀上的法纹竟也默契十足地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散落如星火般的金色焰光。


不论是大祭司或在场护法们,都未曾见过生人能凭空化出此等魔术般的效果,加上王一博身上的法纹,又确实与密藏典籍中的符文相符。


在焰羲国平凡无奇的戏法,成了此时众人令静默的神迹。


护法们全都等着大祭司回应,他的目光也在肖战身上停留,似乎开始评估王一博话语的可信度跟自己轻举妄动的后果。


祭坛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青蓝色的烛火摇曳,将每个人的表情映照得阴晴不定。


被重新放开的肖战起身站在王一博身旁,虽然满脸迷茫,一个字也没听懂,天生不怒而威的凤眸,残伤带血的深邃五官,竟真染上某种破碎的神圣感。


大祭司面具下的表情难以捉摸,手指轻轻敲击着权杖顶端的蓝宝石,发出细微的叮咚声。


「光明之主?你是指他是焰灵使?」他最后打破沉默,语气带着嘲讽与试探。

「可以这么说。」眼见对方松动上钩,王一博一本正经地继续胡说八道。

楚辞

《手握be剧本如何翻盘》第六章


  

  

  肖战把发到邮箱里的邮件一一审过,特助边和他挂语音安排事程边汇报给他总公司的情况。

  “安副总从德国回来了,下午四点到公司开会,对外的合作里只剩下在日本的还没结束。”祝特助声音冷淡平静,又补了一句:“另外,邵家的当家给您发了一封致歉邮件。”

  肖战眉目不惊:“嗯。”

  祝特助敏锐地从这一个字的回复里品出了些情绪,顿了顿,“那邵家那边的压力...”

  “撤回来,”肖战咳嗽两声,声音弱了几分,“已经够了。”

  “好的。”

  他花了两个小时的时候完成了未来一周的工作安排,手机仍旧亮着屏幕,是王一博的消息。

  —晚上回家,你在家吗?—

  肖战感觉这...


  

  

  肖战把发到邮箱里的邮件一一审过,特助边和他挂语音安排事程边汇报给他总公司的情况。

  “安副总从德国回来了,下午四点到公司开会,对外的合作里只剩下在日本的还没结束。”祝特助声音冷淡平静,又补了一句:“另外,邵家的当家给您发了一封致歉邮件。”

  肖战眉目不惊:“嗯。”

  祝特助敏锐地从这一个字的回复里品出了些情绪,顿了顿,“那邵家那边的压力...”

  “撤回来,”肖战咳嗽两声,声音弱了几分,“已经够了。”

  “好的。”

  他花了两个小时的时候完成了未来一周的工作安排,手机仍旧亮着屏幕,是王一博的消息。

  —晚上回家,你在家吗?—

  肖战感觉这两个小时有点白过,因为他在第一下看到这条消息时就分外惊讶,现在再看,还是很惊讶。

  不是还在拍戏?

  他转动着轮椅往外去。

  这栋别墅里的管家和侍者很多,但大多都在一楼的外客厅,肖战从二楼坐电梯下去,内客厅里的管家应上来。

  “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好东西了。”

  “嗯。”

  他又咳嗽了两声,手指忍不住按了按喉结,试图把这种沉闷难听的声音给它按回去。

  他剩下的时间都用在看书上,他还是偏爱纸质书。

  日头渐暗。

  指尖变得微凉,热气腾腾的饭菜的雾气飘进他的双眼,他很轻地眨了下眼睫。

  星辰如钻石,高贵又遥远。

  肖战偏头对管家说,“饭菜撤下去吧。”

  管家欲言又止。

  “没事,我不饿。”

  肖战转动着轮椅,书页在他大腿上翻动着:

  “我终于明白,原来过去的就是过去,现在的只能是现在。”

  “都说未来是未知的,我不信。”

  “我如此确信未来已经到来。”

  

  王一博很烦。

  公孙冉的无限制NG大大浪费了他的时间。

  他没有配的助理,这件事肖战已经着手安排了,助理在海选,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娱乐公司,要找一个充分了解娱乐圈又精明能干的,自然需要一些时间。

  梁佟苦不堪言,一边是公孙无棘,一边是肖战,他哪边都惹不起。

  “最后一条。”王一博神色冷淡地起身,浅棕色如琉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再NG我不拍了。”

  公孙冉笑眯眯点头。

  等拿到手机也已经是十点,王一博点开消息,置顶是肖战,但没有任何的未读信息。

  他抿着唇,和梁佟请了个假。

  梁佟哪里敢不放人。

  王一博打了辆车,一路上,黑色口罩罩住下半张脸,面色冷沉苍白。

  司机不敢多言,从后视镜瞄,对上那双暗沉的眼睛,心里一哆嗦。

  别墅的管家给他开了门,客厅空荡,肖战喜爱极简风,内客厅显得特别大。

  王一博问:“他呢?”

  管家如实回:“已经上楼了。”

  “嗯,”他抬脚往上走,又停了一步,“吃过了?”

  管家:“菜撤下去了,您要吃吗,要的话...”

  “不用。”

  管家就只能看到他单薄的背影。

  卧室的门关着,王一博将掌心贴上门把,吸了口气,这才摁下去,往里走。

  卧室的床头留了一盏阅读灯,昏暗的光,映照出躺在床上的人。

  肖战正躺着,头向右偏,胸膛起伏微弱,神色平静。

  王一博走到床边,俯视着,目光也很冷淡。

  他把自己洗干净,随意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衣,掀开被角。

  睡得迷糊的肖战感受到这不小的动静,半睁着眼。

  王一博抱住他的一条手臂卷进怀里,把脸埋下去。

  肖战清醒了,睁着眼。

  “拍戏耽误了,那傻逼故意的。”

  不像告状,他语气平静得只是在陈述。

  “...嗯。”

  王一博闭着眼,感觉这条手臂只有很微弱的暖意,他却觉得很安心。

  “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嗯。”

  他睁开眼,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他的目光却很冷,语气更甚:“你没有别的想和我说?”

  肖战眼睫缓慢地眨动,“拍戏累了,休...”

  埋在被子里的人猛地钻出来,眉目俊逸却极冷极沉,于是那眉那眼就变得分外锋利。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肖战眼睫快速颤动一下:“什么?”

  王一博凝视着他,对上那双温柔的黑眼睛,他竟然一时词穷,本准备好的一腔控诉都变成了无奈。

  “...没什么。”

  “嗯。”

  王一博简直要被他的沉默寡言打败。

  反正都是情人关系...至少有过这样的关系。

  王一博低下头,嘴唇只差毫厘就能亲上去。

  肖战偏开了头。

  一时间,沉默变得浓稠,几乎让人窒息。

  王一博面无表情,掀开被子,穿上衣服,声音冰冷:“你既然不想看到我,那我今晚就先回去了。”

  肖战静静地躺在那,没动,没吭声。

  王一博一走了之。

  他哄人是有耐心的,不否认他被美色迷惑了一瞬,但他也没忘记,肖战投注在他身上的情感并不是他本身。

  替身梗?

  王一博嗤之以鼻。

  他拉开门,脚步往外。

  背后传来的重声让他止住了步伐。

  他回头。

  肖战整个人摔在地上,双臂颤抖着撑起他的重量,他仰起头,神色仍旧是前面那样冷淡...只有一双眼,潋滟着水光,直直望着他。

  王一博走向他,抿紧了薄唇。

  他双手伸出,却被肖战拽住了一条手臂。

  肖战本就身体不稳,这一抬手整个人摇摇欲坠,吓得王一博跪下去接他。

  “你干什么?”

  肖战抓紧他的手臂,手背青筋暴现。

  他眼睛却还只是蒙着一层很浅的水光,没有眼泪,也没有其他的。

  他嘴唇嗡动:“别生气。”

  王一博怒火中烧:这是生不生气的事么?

  他把人从地上抱起来,预料之外的,比他想象得还要轻许多。

  他垂下眼,一时间神色莫名。

  肖战整个人瘫在他怀里,他像一滩烂泥,他拽着王一博的手臂垂着头,长发散乱。

  王一博下意识拧眉,把那头长发理好,露出对方苍白精致的脸。

  肖战轻声说:“太晚了,明早走吧。”

  王一博:“......”

  合着只有那句别生气才是降火的,后面全是拱火?

  王一博甚少有这样被气笑的时候,他桎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我给你一个机会,再说一遍。”

  肖战眨了下眼,不解、迷茫充斥在那双眼瞳里。

  王一博真要怀疑他是怎么坐拥这么多家产的,这蠢人,当初如果原身多骗骗他,指不定已经倾家荡产了好么?

  现在这具身体的灵魂是他,他就是王一博,他不允许肖战这份爱仍旧对着之前的那个蠢货。

  “我...”

  “想好再说。”

  肖战原本探出的舌尖又缩回去。

  他下意识移开视线,那手指就又将他偏开几许的脸颊扳回去。

  “看着我。”

  他语气又沉又低。

  指腹下的皮肤开始升温。

  “看着我。”

  他诱哄着。

  肖战微微闭上眼,再睁开时,那眼尾更红了。

  他直视着王一博,声音不易觉察地发抖:“别走。”

  别扔下我,别抛弃我,别不要我。

  

  【反派黑化值2%】

  


飒飒公子

青峰难渡、26

  

  

小叔文学

  我恨明月高悬,不独照我

  二十六、

     

从总统府杀出来并不容易,总统府西翼走廊的鎏金装饰早已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肖战背贴着摇摇欲坠的大理石柱,雇佣兵队长的声音混着彼伏的枪声和阿尔卡季的嘶吼:“肖总你们怎么样,政府军正在向二楼宴会厅集结,你们必须尽快出来!”

  

   

一枚手雷从拐角处滚来,肖战抬脚将其踢回,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三个正在换弹的雇佣兵。硝烟中,他瞥见腕...

  

  

小叔文学

  我恨明月高悬,不独照我

  二十六、

     

从总统府杀出来并不容易,总统府西翼走廊的鎏金装饰早已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肖战背贴着摇摇欲坠的大理石柱,雇佣兵队长的声音混着彼伏的枪声和阿尔卡季的嘶吼:“肖总你们怎么样,政府军正在向二楼宴会厅集结,你们必须尽快出来!”

  

   

一枚手雷从拐角处滚来,肖战抬脚将其踢回,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三个正在换弹的雇佣兵。硝烟中,他瞥见腕表上的时间——03:27,距离Damon的直升机离开已经过去了十七分钟。

   

  

虽然政府军败局已定,但还在负隅顽抗。

  

   

“东翼走廊清空”王一博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来,他故意将频道调进了肖战这边,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发现总统卫队...”

  

   

话音未落,一连串密集的步枪声炸响。通讯器里传来肉体撞击墙壁的闷响,接着是弹壳落地的清脆声响。

  

   

"王一博?"

  

   

没有回应。

  

   

肖战踹开扭曲变形的防火门,硝烟立刻灌入肺叶。东翼走廊已成炼狱,水晶吊灯的碎片铺满地面,每一步都像踩在碎钻上。五名穿着政府军制服的士兵正架着FN SCAR步枪封锁走廊尽头,子弹将文艺复兴时期的壁画打得碎屑横飞。

  

   

他闪身躲进壁龛,从圣母像后方拽出一根引爆线——王一博告诉他的,这是三小时前潜入时埋设的C4。按下起爆器的瞬间,整面鎏金墙面轰然倒塌,冲击波将两名士兵直接埋进废墟。

  

   

借着烟尘掩护,肖战快速突进。子弹擦过作战服袖口,在手臂留下一道灼热的擦伤,他却恍若未觉。东翼尽头的交火声越来越近,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近距离枪响。

  

   

转角处,王一博正背靠着断裂的罗马柱,右手握着格洛克17,左手按住血流如注的右肩。三名政府军士兵倒在他脚边,每个人的眉心都有一个精准的血洞。

  

   

“迟到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他抬头看向肖战,嘴角挂着带血的笑,“小叔”

  

   

“别他妈耍帅了”肖战觉得自己快要被侄子搞疯了,快步上前,医用绷带已经从他袖口滑出“还能动吗?”

  

   

“死不了”王一博借力站起,却因失血踉跄了一下“刚收到消息,阿尔卡季找到总统了,在宴会厅密室”

  

   

“嗯”肖战架住他半边身子,两人贴着墙根移动,他的雇佣兵队长已经跟他汇报了“鬣狗佣兵团在楼梯设了——”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的阴影里突然闪出两个身影。肖战几乎本能地将王一博推向立柱后方,同时拔枪射击。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两名雇佣兵应声倒地,但第三发子弹已经出膛——

  

   

王一博猛地将肖战拽回,子弹擦着他们相贴的身体射入墙壁。两人跌进壁龛阴影里,王一博的呼吸喷在肖战颈侧,带着血腥味的灼热。

  

   

“七点钟方向,四人”他在肖战耳边低语,右手已经换上新弹匣“我数到三”

  

   

肖战点头,左手从战术腰带取下最后一枚闪光弹。

  

   

“一、二——”

  

   

“轰!”

  

   

闪光弹在走廊尽头爆开的瞬间,两人同时跃出。肖战的MP5喷射火舌,精准点射两名被致盲的敌人。王一博则单手持枪,三发子弹穿过烟雾,将剩下两名雇佣兵钉在墙上。

  

   

整栋建筑突然剧烈摇晃。承重墙的裂缝像蛛网般蔓延,天花板开始大块坠落。

  

   

“C4?”王一博抹去流进眼睛的血。

  

   

“政府军在自毁证据”肖战拽起他往紧急通道冲“你的人需要支援!”说罢已经对着耳机问自己的雇佣兵队长情况。

  

   

通往宴会厅的旋转楼梯已经坍塌一半。两人踩着摇摇欲坠的台阶向上突进,突然遭遇一队全副武装的政府军特种部队。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王一博右肩再次中弹,鲜血瞬间浸透作战服。

  

   

肖战将他推到石柱后方,自己则借着水晶吊灯的残骸跃上二楼平台。三声精准的点射后,最后三名特种兵从楼梯滚落。

  

   

“clear!”肖战的声音在硝烟中格外清晰。

  

   

王一博咬牙跟上,却在踏上平台时听见金属碰撞的轻响——一枚圆滚滚的M67手雷正从宴会厅门缝滚出。

  

   

时间仿佛凝固。肖战转身的瞬间,看见王一博已经扑向手雷,作战靴狠狠将其踢回门内。爆炸的气浪将雕花木门撕成碎片,冲击波将两人掀翻在地。

   

  

耳鸣中,肖战感觉有人背着自己移动。他模糊看见王一博染血的下颌线,年轻人正单手背着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宴会厅,右臂无力地垂着,却仍紧握着那把格洛克17。

  

   

宴会厅内,阿尔卡季的雇佣兵已经控制住局面。赞戈拉总统被按在镀金餐桌上,脸色惨白如纸。破碎的落地窗外,三架TSC的直升机正在盘旋。

   

  

“走!”阿尔卡季踹开密室保险箱,抓起一叠文件“这里要塌!”

  

   

王一博却突然跪倒在地,失血过多让他视线开始模糊。肖战在他旁边半跪着,一把架起他,两人跌跌撞撞冲向最近的直升机。舱门关闭的瞬间,整座总统府像融化的蜡烛般层层坍塌,冲击波将庭院里的喷泉雕像炸成齑粉。

  

   

直升机剧烈颠簸着爬升。机舱内,肖战撕开王一博浸透鲜血的作战服,右肩两处枪伤在他雪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子弹还卡在三角肌里,形成两个黑洞洞的血窟窿。

   

  

“操——”他取出应急医疗包,酒精直接倒在伤口上。

  

   

王一博闷哼一声,左手死死攥住座椅扶手,指节发白。汗水混着血水从下颌滴落,却在肖战俯身检查伤口时,突然用前额抵住他的肩膀。

  

   

“别动”肖战冷声道,手上清理的动作却放轻了。

  

   

直升机穿过暴雨云层,月光突然洒进机舱。王一博抬头,看见肖战沾着血污的睫毛在冷光下微微颤动,像蝴蝶濒死的翅膀。

  

   

“这次…”他因失血而苍白的嘴唇轻启“别躲我了”

  

   

肖战掏止血纱布的手停顿了一秒,折好的纱布悬在染血的皮肤上方。机舱突然剧烈颠簸,月光被乌云遮蔽,只剩医疗灯惨白的光照在两人紧贴的身影上。

  

   

“活下来再说”他最终回答,帮他摁着止血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抖。

  

   

铁皮屋顶在暴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临时手术室内,无影灯将王一博肩部的枪伤照得惨白——子弹穿透右肩三角肌,两枪,距离很近,布满的血流看上去狰狞可怖。

  

   

“麻药”主刀医生擦着汗汇报“弹头卡在肩胛骨与斜方肌之间,需要立即——”

  

   

“等一下”王一博撑着手臂从手术台坐起,带血的作战服碎片黏在伤口周围“转让协议还有矿区控制资料,阿尔卡季——”他需要做最后的确认。

  

   

医用托盘被他挣扎起身而一肘扫落,器械砸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医护人员僵在原地,目光齐刷刷转向门口阴影处。

  

   

“躺回去”

  

   

肖战的声音像手术刀般锋利。他站在门框投下的阴影里,作战服袖口沾着硝烟痕迹,目光落在王一博不断渗血的肩头。

  

   

“……小叔,五分钟”——就五分钟,他要确认这次行动的最后结果。

  

   

“摁住他”

   

  

三个字掷地有声。阿尔卡季带着两名雇佣兵立刻上前,却在碰到王一博前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王一博喘着粗气冷笑,右手摸向腰间的战术匕首“就差一点,你让我——”

  

   

话未说完,肖战已经大步上前。提前戴上的防菌医用橡胶手套沾着消毒水的气味,直接按在狰狞的伤口上。王一博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匕首"当啷"掉在地上,冷汗顺着下颌线滚落。

  

   

“疼就喊出来”肖战俯身,呼吸扫过他耳廓。

  

   

王一博犬齿咬破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你碰的...不算疼”他给的,从来都不是疼。

  

   

无影灯在两人头顶晃动,将纠缠的影子投在墙上。医护人员大气不敢出,看着肖战单手解开染血的战术背心,露出年轻人精悍的腰腹线条——

  

   

“局麻,保留语言功能”肖战对医生下令,指尖却摩挲着伤口边缘的皮肤“我知道你有话要说”

  

   

麻醉针推进肌肉时,王一博的左手突然钳住肖战手腕。两人在手术台上方角力,青筋在相贴的皮肤下跳动。

  

   

“……那年,京城的秋天”他喘着粗气,瞳孔因失血而微微涣散,却固执地锁住他的眼睛,咬字很重“为什么,避开我”

  

   

手术剪"咔嗒"一声响。肖战看医务人员用镊子夹起大量染血的棉球,一贯冷静的眸子颤了颤,呼吸沉了些“专心呼吸”

  

   

“波士顿医院那次……我乖了,不求名分了……为什么还是不行……”

  

   

“失血过多会出现幻觉”肖战打断他。王一博语气中没有委屈,一双凌厉的丹凤眼,现在专注、深情的望着他,一如9年前,仿佛从未变过。终于还是没忍住,另外一只手倒着捧住他的脸,声音放轻、放缓“听话”

  

   

金属触碰伤口的冰凉触感让王一博闷哼一声,虽然感觉不到痛,但分明能够感觉到冰冷的医疗器械在他胸口来回翻动。他盯着肖战近在咫尺的睫毛,那里沾着不知是谁的血。

  

   

听话……相识9年了……除了喜欢他这件事,他一直在听话……

  

   

“现在”他喘息着收紧手指“就要…”

  

   

我现在,就要你的答案。

  

   

手术室内突然警报大作。

  

   

"血压90/60!"护士惊呼。

  

   

肖战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掌心贴上王一博冷汗涔涔的额头“活着”声音轻得像叹息“活着回来问我”

  

   

心电监护仪的蜂鸣中,王一博突然笑了,这个笑容有不甘、有自嘲、有无奈。他合上眼睛,两滴眼泪从眼角滑落,隐入不见,他的手还抓着肖战的,只是没有了钳制的力道,任由医护人员将他按回手术台。

   

  “记住你说的话,小叔”

——————————

要答案了

咱说,表白那么多次都没得到个答案,我王总要一个不过分吧

王总在他叔跟前乖的跟孙子似的

❤.

闹闹闹

睡前小甜饼

上弦初月,又赶上阴天,村子里寂静无光,唯有在村口一里远的破庙前,聚集了举着火把的上百村民。

 

被人群围在正中间,铺了红布摆了香烛祭品的桌前,站了个人着道士打扮。

 

村里的婶子拉着自家没出嫁的姑娘也来凑热闹,自己看得兴起,还不忘不断肘击身边的闺女。

 

瞧瞧道长,多俊啊。

 

肖战闭着眼睛,单手执剑,单手掐诀,嘴唇微动似乎念念有词。

 

大家看得正起劲儿,他突然一睁眼猛地用剑一指,破庙的飞檐上嘭得燃起蓝绿色的狐火。

 

“哇~”

 

“哦呦!”

 

村民们默默后退,有胆小的扑通跪下...

上弦初月,又赶上阴天,村子里寂静无光,唯有在村口一里远的破庙前,聚集了举着火把的上百村民。

 

被人群围在正中间,铺了红布摆了香烛祭品的桌前,站了个人着道士打扮。

 

村里的婶子拉着自家没出嫁的姑娘也来凑热闹,自己看得兴起,还不忘不断肘击身边的闺女。

 

瞧瞧道长,多俊啊。

 

肖战闭着眼睛,单手执剑,单手掐诀,嘴唇微动似乎念念有词。

 

大家看得正起劲儿,他突然一睁眼猛地用剑一指,破庙的飞檐上嘭得燃起蓝绿色的狐火。

 

“哇~”

 

“哦呦!”

 

村民们默默后退,有胆小的扑通跪下默念阿弥陀佛,刚念了两句被媳妇揪着耳朵拎起来,骂了一句傻瓜,连忙改念急急如律令。

 

肖战用桃木剑尖挑起一张符纸,凭空点燃,挥了过去打在破庙摇摇欲坠的庙门上。

 

庙门应声打开,庙内漆黑一片,只能看见供桌上的一双幽绿色的眼睛,隐隐约约看见它似乎身形巨大,有着好几条尾巴。

 

“真的有妖怪啊!”

 

“就说应该早一点请道长,不然也不会半个月都夜不安宁。”

 

“都是陈夫子那个老顽固,非说怪力乱神,结果属他拉肚子拉的凶。”

 

村民们议论纷纷,村长看这势头连忙又掏出一个钱袋,双手捧着放在肖战的桌子上,“道长快收了这妖兽吧。”

 

肖战轻轻点了点头,又是一顿手舞足蹈念念有词,最后在木剑上喷了口酒,显出红色的符文。

 

庙里的妖怪也蠢蠢欲动,一步一步逼近庙门口,露出半个脑袋。

 

肖战的木剑飞了过去,似乎是揷进了妖怪的身体,它原地挣扎了片刻,脑袋一歪,白乎乎的嘴筒边流出一汪血迹,躺在那不动了。

 

“妖怪已除。”肖战收了姿势,拿起拂尘手掐着莲花,回身面向村民,宣告做法结束。

 

“这是个什么妖怪?”村民踮着脚看,也看不出来。

 

“是个千年的狐狸精。”

 

“狐狸精可不是好东西,收的好!”

 

村民又喧哗起来,村长担忧地往里望了望,“这尸体……”

 

肖战轻轻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处理。”

 

村长长出一口气,深深作揖,“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肖战以超度现场妖精会释放怨念,普通人承受不住会受影响为由,遣散了全部村民。

 

村民一听撤的飞快,不消片刻破庙附近连只狗都没了。

 

以防万一,肖战放了几个小纸人在各个路口盯梢,敲了敲肩膀,“行了,戏演完了。”

 

他端了这么半天架子,上半身都酸了。

 

“呸呸呸。”方才还趴在地上的妖怪坐起身子,丢掉夹在腋下的木剑,吐着嘴里剩余的红色浆液。

 

它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穿白衣服的青年,头顶上两只狐狸耳朵扑棱了几下,挂在上面的玉坠子碰在一起叮当作响。

 

“你能不能换个果子做血浆,又苦又涩。”王一博嘴巴红通通的抱怨。

 

骗了这么多钱,也不舍得买点樱桃山楂,抠门儿。

 

肖战把供桌上的烧鸡拆了,留出两只鸡腿,举起来朝他摇了摇,“再不来我就吃了。”

 

一眨眼的功夫,王一博已经闪身来到他身旁,坐在桌上一手一只油鸡腿。

 

怕肖战抢,赶紧每个咬了一个口,朝他吐舌头做鬼脸,“略~”

 

肖战笑眯眯看着他,自己吃鸡胸肉,“小家伙演得越发精湛了。”

 

王一博的脸颊里塞肉塞得溜圆,也不妨碍他撇了撇嘴巴,“拜您所赐。”

 

他衣袖上袖口有两个小银铃,随着啃鸡腿的动作叮铃动听。

 

肖战瞧着银铃想起了什么,在供桌上找出让村长摆上的金如意。

 

不大,刚好栓个红绳给小狐狸挂在脖子上,他常做这种事儿,王一博也由着他戴。

 

鸡腿吃完了,鸡翅膀肖战也给他留在了盘子里,小狐狸吸了吸鼻子,吃得理直气壮。

 

我可是主角。

 

“哎。”王一博踢了肖战一脚,“算算银子。”

 

肖战早就算好了,从胸口掏出一个账本,蘸着桌上的朱砂写了个数,记好了告诉小狐狸,“又勾了八十两。”

 

王一博仰着小脸,眨巴着大眼睛心算,两只大尾巴一甩一甩,仿佛也在跟着出力。

 

算完了他有点泄气,连鸡翅膀也不想啃了,“我还欠你三千六百两……”

 

肖战拿了个布袋子把桌子的果子都收起来,这梨看着就酸,小狐狸准喜欢。

 

“谁叫你一下山,就自己送上门要勾我,被我炼丹和帮我赚钱,可是你自己选的。”

 

小狐狸扁着嘴,小声嘟囔,“都怪狐识人不清,着了你这个大尾巴狼的道。”

 

肖战往他手腕上套了个绣着小猪的零嘴袋子,“要趁着夜色赶路了,这鸡翅膀还吃不吃,不吃就丢了给你擦手。”

 

小狐狸顺着他的动作和话低下头,看着手里半个鸡翅膀,蔫了耷拉着的耳朵biu得立起来,“吃!”

 

事已至此,不能亏了这张嘴呀。

 

 

 


这个假期虽然没出门,但只顾着征战麻将桌啦,五天过得飞快,睡前吃个小甜饼吧~

晚安晚安💤

 

夏夏识卿

月下逢 27

  古风abo

  

  正文:

  

  时影被带走后,谢允快马加鞭直奔皇宫,他不信皇帝会在还没查明真相的情况下这么决绝地将人关押,就怕中间有奸人挑唆。


  谢允本就有进出皇宫的特权,也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竟会被阻拦。


  “殿下,殿下!您别为难奴才了,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搅……”


  御书房外,小太监急得满头是汗,却依旧死死挡在谢允跟前不放行。


  “通报一声都不行吗?陛下在忙什么?还有什么人在里边?”


  “这……是太傅和几位尚书大人……”


  又是太傅!他们几个究竟在谋划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牵扯到时影,谢允直到这时候才后知后觉,许是自己太过傲慢...

  古风abo

  

  正文:

  

  时影被带走后,谢允快马加鞭直奔皇宫,他不信皇帝会在还没查明真相的情况下这么决绝地将人关押,就怕中间有奸人挑唆。


  谢允本就有进出皇宫的特权,也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竟会被阻拦。


  “殿下,殿下!您别为难奴才了,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搅……”


  御书房外,小太监急得满头是汗,却依旧死死挡在谢允跟前不放行。


  “通报一声都不行吗?陛下在忙什么?还有什么人在里边?”


  “这……是太傅和几位尚书大人……”


  又是太傅!他们几个究竟在谋划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牵扯到时影,谢允直到这时候才后知后觉,许是自己太过傲慢,自诩身份特殊,便总以为能掌控全局,甚至改变结局,殊不知,其实他手中并无任何切实有用的线索,自始至终都像是被隔绝在真相之外。


  “好,那本王就在这等,等他们出来,等陛下召见!”


  “殿下……您这又是何必呢。”


  谢允眼神坚毅凝望面前紧闭的大门,撩开衣摆,屈膝跪地,御书房外的砖石坚硬,跪得久了膝盖必定受不了,他在赌,赌皇帝不会不念旧情。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的门才打开,却始终不见皇帝的身影,太傅与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几人一脸喜色地从里边走出来,谈笑间互相恭维,他们自然看到了谢允跪于殿前,眼底的戏谑与笑意更甚。


  “这不是端王殿下嘛,殿下怎么跪在这儿,是要求见陛下吗?”太傅满脸堆着虚假的笑。


  谢允淡淡抬眸,连正眼都不愿意给,眼下三白尽是冷漠。


  “端王殿下不必如此,老臣也就有话直说了,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今日陛下是不可能见您的,您哪怕再跪上几个时辰,跪到天黑也没用。”


  “你们做了什么?”


  “殿下说笑了,老臣能做什么,不过是抓了几名前朝余孽,顺便围剿了城郊一座采石场罢了,年纪大了,但好在还能替陛下分忧。”


  “果然是你们!”谢允怒不可遏,但又不好发作。


  “殿下何必如此着急动怒,不过您有在这儿替恒亲王求情的功夫,倒不如去镇抚司的大牢里瞧瞧,别是大理寺那边还没结案,嫌犯先撑不住了,到时候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


  韩贺的为人谢允是信得过的,不会滥用私刑,但不能保证对方是不是会收买镇抚司其他人,对时影暗下黑手,赌不起,谢允起身就走,转身之际身后是一阵哄笑。


  不急,他今日所遭受的,日后必定要让对方百倍奉还!


  


  镇抚司的大牢阴湿昏暗,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寻常人待一会儿就受不了,而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


  被狱卒领着七拐八拐到一个角落,才看到时影,身上还穿着临走前的那席月白色长衫,正坐在一张简陋草席铺盖的石床上闭目养神。


  这牢房约莫只有一丈见方,墙壁都是用一块块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铺成,门窗的柱子是手臂粗细的生铁条,四周弥漫的满是潮湿和血的气味。


  狱卒还在一旁找寻开锁的钥匙,谢允却等不及了,毫不避讳地直接扒在门柱上。


  “皇叔!”


  时影闻声后瞬间睁开眼,眸光中满是惊异,随后转为担忧和怜惜:“允儿?你怎么来了?”


  狱卒将牢门打开,谢允快速蹿进去,直接扑到时影身上,牢牢搂着对方的脖子不放。


  狱卒匆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甚至已经退到了牢房外:“……殿下,韩大人交代过,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小的先退下了,到时辰了再来带您出去。”


  谢允压根没理会对方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将脸往时影颈窝处埋,待狱卒走后,时影才轻轻拍着谢允的肩膀,哄着人先松开。


  “就一炷香时间,你难道就打算一直这么抱着我哭,不想与我说说话吗?”


  怀里人动了动,可算是坐正了身子,原本环抱他后颈的双手改为拉着时影的胳膊。


  “我才没有哭!”


  “没哭,那眼睛还这么红。”


  “我……我只是觉得委屈!案件都还没查明白,他们凭什么让你住这样的牢房!”


  “又说胡话,牢房从来都是这样的,谁进来都一样,难道还能因为我的身份就收拾出上好的厢房,再好吃好喝招待我不成?”


  时影本想抬手摸谢允的脸侧,堪堪举起的手悬在半空停顿住又放下了,谢允注意到对方的动作。


  “怎么了嘛……”


  “我手脏,就不帮你抹脸了,你自己擦擦。”


  “我又不嫌你脏!”像是生怕人跑了,谢允将时影抓着更紧了些。


  “好了,我没事,不过是在这儿待几天,你别担心,相信我,不会很久。”


  “那你……那你在这里能不能休息好啊?他们给你的饭食也和其他牢犯一样吗?算了,要不我还是每日过来给你送饭菜好了。”


  “不用,你不用每天来回跑,累。”


  “我不怕累,你都被关在这儿了,我还怎么安心待在王府里!”


  “谢允,你就这么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不然呢,你怎么可能勾结前朝余孽,他们诬陷你也不找个合情理的借口,手段下作。”


  “……”时影抿唇不语。


  “先别说这些了,你身上伤还没好全呢,需得日日坚持抹药,我将药膏给你带过来了。”


  时影接过谢允从衣袖中取出的白瓷罐子,握在手心:“嗯,我会记着。”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直接帮你上药吧!”


  说着就上手去扯时影的腰带,直到将对方衣襟拉扯得松松垮垮,露出半边肩膀时,谢允才后知后觉羞红了半张脸。


  时影的伤除去前胸处还有后背,平日里谢允就会帮他后背的伤口抹药,只是那会儿边上还有不少小厮伺候着,哪怕时影裸着上半身,谢允也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依旧心无旁骛,但此刻,这狭小的牢房内,光线昏暗,还只有他们两个人,凌乱的衣襟,男人略显粗重的喘息,明晃晃裸露在他面前的肩膀和胸腹,都看得谢允耳根子发烫。


  “脸怎么红了?”


  “有……有吗?!”谢允心虚地一把捂住自己的脸颊。


  “允儿,你是不是……”


  “不是!我没有乱看!也不可能对皇叔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我想说,你是不是在这儿待着太闷了。”


  


  tbc


  不打自招😌


 

  

一颗坚果儿

【战山为王】冷杉与白梨《伍肆》


🔥疯批战*小绿茶啵

🔥自定义ABO+哨嚮/西方魔幻/架空/

🔥BGM:王一博《云端》《我在》、肖战《漂流


伍肆.

啵啦啵啦被关在电笼里,圆滚滚的身体缩成一团,长长的耳朵无力耷拉。军官粗暴地拎着它,摇摇晃晃地穿过神庙花园走廊,将之带进一间充满烟火气的厨房。


厨厢里,几名厨师正忙碌于处理各种变异生物的肉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血腥与焦糊的香气。


「给你们送消夜加餐的食材来了。」军官慵懒地在门口一张板凳旁翘腿坐下,将装着粉色肉球的电笼搁到桌上。


「小东西挺肥的,什么玩意儿的变异?做过辐射检测了?不过看这傻呼呼的模样,烤起来应该挺香的,今天刚好来了一批上等的香...


🔥疯批战*小绿茶啵

🔥自定义ABO+哨嚮/西方魔幻/架空/

🔥BGM:王一博《云端》《我在》、肖战《漂流


伍肆.

啵啦啵啦被关在电笼里,圆滚滚的身体缩成一团,长长的耳朵无力耷拉。军官粗暴地拎着它,摇摇晃晃地穿过神庙花园走廊,将之带进一间充满烟火气的厨房。


厨厢里,几名厨师正忙碌于处理各种变异生物的肉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血腥与焦糊的香气。


「给你们送消夜加餐的食材来了。」军官慵懒地在门口一张板凳旁翘腿坐下,将装着粉色肉球的电笼搁到桌上。


「小东西挺肥的,什么玩意儿的变异?做过辐射检测了?不过看这傻呼呼的模样,烤起来应该挺香的,今天刚好来了一批上等的香料。」一名厨师走近,隔着铁笼打量尚处于状况外,好奇张望四周环境的啵啦啵啦,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瞅见厨师身后,一只头上长着角的鸡被一刀斩断头颅时,啵啦啵啦圆圆的眼睛瞬间瞪大,耳朵笔直竖起,视线也同时对上眼前狰狞的佞笑。


它拼命地往电笼的角落缩,嘴里发出软萌又可怜的哼唧声。


厨师们自然对它的哀鸣毫不在意,其中一人已经开始往烤炉生火,另一人则拿起一把锋利的刀朝他走来。


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刀锋,啵啦啵啦圆滚滚的身体缩成一颗粉毛球疯狂颤抖,眼睛里满是泪水,就在这时,厨房角落的气窗外,另一双火红的血瞳正悄悄注视着下方的动静。


它三只金色的爪子紧紧抓住窗框,轻轻拍打翅膀,几根乌羽落到屋檐后,化做缕缕明火,再被夜风吹散,消失无踪,目光紧紧锁定在粉毛球身上,低声咕噜了一声,身后月光投映出的影子里,几只煤球般的小兔子冒出头,从窗框缝隙陆续钻入,沿着墙壁往厨房里攀爬。


厨师们并未注意这些的动静,其中一人已经打开电笼,粗暴地拎起啵啦啵啦,小家伙拼命挣扎,毛球般的身子在厨师手中扭来扭去,嘴里发出尖锐呜鸣。


「这小东西还挺能闹的!」厨师不耐烦地嘟嚷,正准备将它扔进火堆,十数只动作敏捷却看不清身形的影子,疯狂在屋子里闹腾起来,掀锅砸碗,宛若鬼魅。


「我操!什么鬼东西!」

「是异种!有异种入侵!」


厨房瞬间陷入一片惊天动地的混乱,有厨师抄起锅铲,狠劲往砧板上嚼着菜叶的黑色绒球拍去,对方却瞬间消散成一团影雾,然后又飘往他的头上聚拢。


害怕遭辐射感染的众人惊慌失措,有人打兔子,有人相互拍打缠在身上的影雾,战战趁乱从窗外飞了进来,翅膀一挥,一道火焰直接击中抓着啵啦啵啦厨师的手。


厨师惨叫一声,松开了小猪。小家伙蹦跳到地上,圆滚滚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又是什么鬼东西!」另一名厨师见状惊呼,举起手中的刀朝身上燃着烈火的鬼鸟挥去。


战战轻巧地飞到空中,翅膀再次一挥,火焰直接点燃厨师的围裙。他惊慌失措地拍打火焰,整个厨厢因为四处窜燃的火舌,陷入更为巨大的混乱。


战战如入无人之境般轻巧地往啵啦啵啦飞去,三只金色的爪子一抓住它的尾巴,就将整只猪拎了起来。啵啦啵啦虽然被拎得不舒服,但圆圆的眼睛里却满是感激,嘴里发出软萌的咕噜声。


战战轻轻哼了声回应它,拍打着翅膀,迅速带着啵啦啵啦想从来时的窗户飞离。


「该死!那只小怪兽跑了!」一名厨师气急败坏地指着它们喊道。

「还有那只会喷火的怪鸟!绝对不能异种闯进海神殿!」


受命负责处理啵啦啵啦的军官闻言,立刻掏出手枪瞄准三只金爪的怪鸟击发,枪鸣瞬间撕裂静谧晚空。


目光落在正中央被包围的黑衣青年时,王一博瞬间愣了住。那人虽衣衫凌乱,脸上带着伤痕,但那熟悉的身形与轮廓,他打死都不可能会错认。



肖战?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来不及为猝不及防的重逢震惊,随即便发现啵啦啵啦也缩在肖战怀里,小家伙耳朵耷拉着,眼睛蓄满泪水,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


肖战似乎同样失去使用术法的本领,对于神官与卫兵的攻击几乎毫无抵抗能力,浑身血污,眼看一名卫兵举起手中的火枪,枪口对着他就准备下重手,王一博随即从藏身处冲了出去,大声喊道:


「住手!」他推开包围的人墙扑倒在地,张开双臂挡在肖战与啵啦啵啦前方,自己直面枪口。


一名灰袍神官认出他:「怎么又是你?竟敢又擅离房间?你认识这个异种?」


王一博深吸一口气,虽没明白他为何说肖战是异种,仍努力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在海神面前滥杀无辜,你们都不怕遭到天谴?」


侍神者在神庙中的地位特殊,既是祭品,但某种程度而言却也是除了大祭司外,神谕的传达者,单纯奉神的神官们显然被他的话震慑住,暂时停下了攻击。


不久后,一名较高阶的白袍神官从人群中走出,站定后指着王一博厉声道:「他是刚从神庙叛逃又遭逮回的圣妓,如今看来就是不知何时与外来的异种勾结上了,就地处决!免得污染神域。」


就在卫兵们即将动手之际,背后的肖战握住王一博一边胳膊,他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一道道金色纹路,是肖战此前在他身上留下的,配合燎曜烬素的运转,能达到钳制其行动的作用,方便他在床上对他为所欲为。


但此刻这些法纹却隐隐散发出柔和但强大的光芒,从他的手臂蔓延至全身,仿佛一层保护罩,将他与肖战笼罩其中。


枪声随突如其来的异象响起,卫兵们眼睁睁瞅着子弹遭不明的能量罩弹回,吓得后退几步,手中的武器也微微颤抖。神官们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同样的震惊与困惑。


「这是神迹!海神显灵了!」

「不,他们一定都被辐射感染,变成异种了!」


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场面混乱,神官们面面相觑,却也全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安静!」


一道低沉威严的嗓音从人群最后方传了出来。


大家闻声纷纷让开一条路,只见身穿华丽白袍的祭司缓缓走来,他头戴镶嵌蓝宝石的冠冕,目光落在王一博肌肤隐隐发光的金纹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是……」大祭司低声呢喃,一旁白衣袍的神官赶忙凑上前耳语,其眸色也越发锐利:「将他们都带到地下祭坛来,我要亲自审问。」


大祭司一声令下,卫兵们随即将两人从地上拉起,押着他们尾随前行。


离开中庭,穿过神庙长廊与一个花园后,四周变得寂静,脚步声在空旷的石板走廊中回荡。


期间,王一博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过肖战,也注意到了他异常的神情,曾经镇日冰冷不见情绪的凤眸不再疏离,反而充满他形容不上来的天真,眼神陌生却也叫他莫名揪心。


「喂!大变态,你还好吧?这些天都跑哪儿去了?不会从焰魂之渊掉下来时撞坏脑袋了?」王一博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追问道。


肖战闻言,视线才从攀在梁柱上的章鱼石雕抽回,举动像极了一个懵懵懂懂的傻子,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是伸手触摸墙上的浮雕,就是低头好奇地盯着着自己的手脚。


他没有立刻回答,先是静静地看着王一博好一会儿,随即在意识到他似乎在和自己说话后,嘴角才微微上扬,脸上虽带着血污,仍勾勒一抹艳羡众生的微笑,唇下痣闪得王一博晃眼。


「你……好看,战战喜欢……」


这下王一博彻底愣住了,这可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人!


那个高傲冷漠、对他总若即若离、颐指气使的肖战,怎么可能会用这种深情款款还傻的眼神看他,甚至夸他好看?


「你别吓我啊......是不是在哪儿吃坏肚子还他们说的辐射中毒了?刚才他们真打狠了?你干嘛不还手啊?像之前那样,咻咻咻变条火焰鞭子出来抽他们几下之类的......」王一博的声音有些急,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一博好看......战战喜欢。」肖战依然微笑着,视线先是挪往他怀中虚弱哼唧着的啵啦啵啦,再抬眼时,凤眸里满是依赖。


完蛋,看来是真摔成了个傻的,王一博绝望地暗暗叹息,本以为只要找到肖战,就有机会逃出生天,找到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但如今看来,大变态的处境甚至比他还凄惨,连脑子都摔坏了。


那顾魏呢?还有时影、谢允和蓝玄霜?既然肖战人在这里,代表他们有很大机率也一起掉进了这个时空。


夜一

春来发几枝(续2)

西餐厅里,肖春来请魏若来吃饭。


魏若来看着满满的英文,全都看不懂,又不好意思说,只点了点价格最便宜的一个,“我要这个。”


“喜欢听小提琴?”


魏若来懵懵的看着肖春生,想明白了。


他摇摇头,不好意思的开口,“我看不懂,随便选的。”


“那我来帮你点,这家的意大利面和牛排不错,你想吃哪个?”


“面。”


魏若来鼓着脸,和盘子里滑溜的面条和叉子较劲儿,好不容易才送进嘴里,眼睛亮晶晶的闭着嘴巴,像小仓鼠一样慢慢的嚼。


肖春生替他把牛排切好,换到他的面前。


“我家里人一直催我找对象,这次你帮了我大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魏若来舔舔粘在嘴唇上...

西餐厅里,肖春来请魏若来吃饭。


魏若来看着满满的英文,全都看不懂,又不好意思说,只点了点价格最便宜的一个,“我要这个。”


“喜欢听小提琴?”


魏若来懵懵的看着肖春生,想明白了。


他摇摇头,不好意思的开口,“我看不懂,随便选的。”


“那我来帮你点,这家的意大利面和牛排不错,你想吃哪个?”


“面。”


魏若来鼓着脸,和盘子里滑溜的面条和叉子较劲儿,好不容易才送进嘴里,眼睛亮晶晶的闭着嘴巴,像小仓鼠一样慢慢的嚼。


肖春生替他把牛排切好,换到他的面前。


“我家里人一直催我找对象,这次你帮了我大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魏若来舔舔粘在嘴唇上的酱汁,“老板,我听店里的人说您特别厉害,我想请您帮我找个人,可以吗?”


“找谁?”


“李沐笙。”


“有他的照片或者信息吗?”


“有。”


魏若来从他的外套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是两个稚嫩少年的合影,大概是魏若来十来岁的样子。


“这是小时候我们的合影,其它照片我没有了。他家以前是做木材生意的,住在雾柳巷,我去找过,他们现在已经不住那儿了,也没人知道他们搬到哪里了。”


肖春生盯着那张合影的魏若来看,这小家伙小时候和现在一个模样,长得一样可爱。


“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


肖春生看了魏若来一眼,又看了看照片里的人,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看起来是很亲密的样子。


他记得魏若来说他十九岁,这么小就定亲了?


“所以,你是来找他结婚的?”


肖春生晃了晃照片,“搬家都不告诉你,我猜他可能已经忘了你了。”


魏若来摇摇头,“我是来找他退婚的。”


“我们是小时候定的娃娃亲,可是现在不是新时代婚姻自由了嘛,我们也就是小时候的玩伴,没有那种感情,也好几年没见过面,我想着我也可以找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所以我来找他退婚,还了信物也算做个了断。”


“什么信物?”


魏若来从脖子上拿出一条项链出来,上面是块玉。


“我有一块玉,他也有一块,我们的玉不一样,但他一看到就知道是我。”


“我知道了,我会给你办好。”


“谢谢老板。”


“顾寻,找到这个人,不管他愿不愿意,让他同意退婚,把信物和婚契还回来。”


顾寻看了眼照片,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合着我费心费力把人送你身边,结果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一口没吃上?”


顾寻贱兮兮的看着他,“还是说看上你了,为了你要退婚?”


肖春生瞪他一眼,“别废话,把事情办好。”


肖春生把魏若来的婚契和信物送回来的时候,魏若来惊喜极了。


“您真帮我要回来了,谢谢您。也不知道沐笙哥哥怎么样了?我还以为您帮我找到他,我当面退婚的。”


“别惦记他了,人家身边有人早把你忘了,一说是给你退婚的,立马就把东西交出来了,还说让你保密别给别人说你们有过婚约,怕他对象知道了不高兴。”


“哦,那也好。”


魏若来没有什么失望之色, 他把婚契撕了,信物却小心的擦拭干净收好。


“退回的信物还要留着当念想吗?”


“当然,当时是交换的信物,这块玉是我妈妈的,是她一个人把我养大的,几个月前她生病去世了,临走前她让我来退婚的,我想留下妈妈的东西做念想,以后我要把这块玉送给我喜欢的人。”


魏若来拍了拍胸脯,“现在我可以放心回去了。”


“你要回去?”


“是啊,我来就是来退婚的,现在退了婚,我就要回去了。”


“不想留下来吗?你家里不是没人了吗?你留在这儿还能赚钱。我妈还挺喜欢你的,我们家知道我有对象,都想见见你。你走了,他们又要一直催我了。”


魏若来有点为难,他们不是假的吗?怎么还要见家长啊?而且他也只答应了假扮那一次而已。


但肖春生帮他退了婚,真是帮了他天大的忙。


“我再给你涨五百块薪水,当我的私人助理,不用在店里送酒了。”


魏若来抿嘴,最终用力的点头,“好!”










土狗蘸大酱

你好小白兔(一发完)

✨ 古风|甜宠


✨成熟大狐狸 × 嘴馋小白兔


  


  桃花山是一个灵力充沛适合修炼的地方,传闻山上有一颗灵树每五百年便能长出一颗灵果啊,能够吃到灵果的妖便能获得五百年的修为,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够直接幻化出人形。


  


  山脚下的小妖都想获得灵果,奈何山上有一只得道的狐妖,以至于小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王一博是一只修为仅有几百年,整天无所事事还贪吃的小兔妖,却不曾想为了挖几根胡萝卜上了桃花山还迷路了。 


  走到半山腰王一博便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灵力也顾不上胡萝卜,一心只想要找个山洞趁此机会修炼,出于几百年...

✨ 古风|甜宠


✨成熟大狐狸 × 嘴馋小白兔


  


  桃花山是一个灵力充沛适合修炼的地方,传闻山上有一颗灵树每五百年便能长出一颗灵果啊,能够吃到灵果的妖便能获得五百年的修为,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够直接幻化出人形。


  


  山脚下的小妖都想获得灵果,奈何山上有一只得道的狐妖,以至于小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王一博是一只修为仅有几百年,整天无所事事还贪吃的小兔妖,却不曾想为了挖几根胡萝卜上了桃花山还迷路了。 


  走到半山腰王一博便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灵力也顾不上胡萝卜,一心只想要找个山洞趁此机会修炼,出于几百年小妖修炼的本能王一博找到了灵力最充沛的地方。


  看着灵树发出莹莹的光王一博不禁露出了星星眼半天才缓过神来,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树上仅有一颗的灵果。


  


  看四下无人便小心翼翼的跳上树将果子摘了下来,然后又一次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便迫不及待地将果子吞到了肚子里心满意足的在树下小憩。  


  另一边在自己洞府睡觉的肖战感知到了灵树的变化,起身皱眉自言自语道:“是哪个大胆的小妖,敢偷吃我的果子!”说着便捏了一个决向灵树飞去。  


  只几个呼吸肖战便落在了树前,看见空荡荡的灵树以及偷吃完灵果还四脚朝天躺着的小白兔,肖战皱着眉蹲了下来看着这兔子还没醒,心里默默想着‘这兔子真蠢,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吃了蠢兔子我会不会也变蠢……’  


  这种想法让肖战没有办法直接下口,犹豫了片刻揪起面前这兔子的耳朵提到自己眼前,耳朵上突然传出的痛感让王一博瞬间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肖战还吓了一激灵。


  


  “狐狸哥哥,别…别吃我。”在很小的时候王一博就听闻桃花山上有一只法力高强的狐狸,这会一看狐狸就在眼前吓得话都说不顺溜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刚刚干嘛去了?”


  


  想到自己的宝贝果子被偷吃肖战就来气索性坐在草地上,心中慢慢有了一个很是不错的主意。


  肖战将王一博放在一边,在他拔腿就要跑路的时候一把按住了他的尾巴。那个看上去只有一小团团的毛球般的兔尾巴,一拽却能有好长一截这让肖战感到惊喜又好玩。 


  在肖战松手的瞬间,因为惯性王一博团成一个球滚了好几转才停下来,待到王一博好不容易从晕头转向之中脱离想要再一次开溜的时候,尾巴再一次被肖战按住了,如此反复肖战玩的不亦乐乎王一博累的瘫倒在地。


  


  玩了好一会肖战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困惑的开始打量累成一摊的小白兔。


  “你好蠢,蠢的有点可爱,不过你吃了我的灵果,怎么还没有幻化成人呢?”话音刚落,王一博便被白光包裹,白光散去之时便出现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肖战见状连忙用大尾巴包裹着王一博就往山洞飞去。 


  肖战在山洞翻箱倒柜找着合适的衣物,却忘了自己的尾巴还包裹着王一博,被闷的难受的王一博对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就是一大口,疼的肖战收回了尾巴皱着眉转头盯着王一博。  


  王一博咽咽口水,颤颤巍巍的说:“闷到了,不舒服。”这话还没说完呢眼眶就红起来了。


  “…”沉默了一会肖战将人丢进水桶十分粗略的给人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吃了我的灵果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呢?” 


  “我叫王一博,我…我不是故意吃掉灵果的…”


  “这么说,你是不想以身相许了?”肖战揪着王一博的小耳朵问到。


  “你好凶…” 


  “你吃了我的灵果还咬我尾巴,我都没有吃掉你,我哪里凶了。”   


  “你还要…还要吃我!”


  本来就红的眼眶越发的水润起来,这可给多年未见过其他活物的肖战整不会了,心想着这小兔子怎么胆子比针尖还小,丝毫不怀疑是自己太过可怕。


       “小东西,那我以后不凶你这样总行了吧?”


  “真的吗?”


  “真的。” 


  “那…那…妈妈说过拿了别人的东西要还,可是我已经吃了…我帮你干活还吧!”


  听到这话肖战撑着下巴想了想,帮忙干活就是愿意留下来愿意留下来就是要以身相许,这等好事那能拒绝便立马答应了下来。


  这事情的发展肖战也是没想到,损失了一颗灵果拐回来了一个小媳妇怎么想都不亏。


  单纯的小白兔哪里能想到自己懵懵懂懂的就被骗到坑里去了呢,还是被坑到裤衩都不剩的那种。 


  后来的某一天王一博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住的太长时间了,妈妈说过在别人的地盘呆太久不行觉得自己有点冒失后王一博跑到肖战跟前表达了自己想要回去的想法。  


  “你舍得跟我分开吗?你现在走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肖战停下手头的事儿瞥了一眼王一博因为紧张而泛红的耳朵。  


  “…好像不太能。”想到再也回不来,王一博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 


  “那你还想走吗?”


  “我…会不会太麻烦?”


  “麻烦什么,我乐意,所以还走吗?”


  “…那…不走了?”


  “真乖,去吃点葡萄吧。” 


  “嗯嗯!”


叮~

记得三连评论关注!有彩蛋!爱你们!

楚辞

《他是春分前的最后一场雨》29


  

  肖战的头发有些长了,徐溪西怂恿他留长发,被肖战毫不犹豫拒绝并且随机选择一家理发店处理了过长的头发。

  徐溪西纳闷:“这么多天见你都是这样,怎么今天要去剪头发了?”

  “接人。”

  “人?谁啊?”

  “当然是对象。”肖战毫不留情地赶走好友,并对徐溪西的控诉置之不理。

  他和王一博已经两个多月没面对面见过了。

  私心上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想让王一博再回去了。

  但他也知道王一博是真心热爱这片领域。

  “所以你要回学校么?”

  “我已经退学了。”

  “又不是不能回去。”他小声嘀咕。

  王一博摇摇头。

  他不后悔做的每一个决定,他所走的每...


  

  肖战的头发有些长了,徐溪西怂恿他留长发,被肖战毫不犹豫拒绝并且随机选择一家理发店处理了过长的头发。

  徐溪西纳闷:“这么多天见你都是这样,怎么今天要去剪头发了?”

  “接人。”

  “人?谁啊?”

  “当然是对象。”肖战毫不留情地赶走好友,并对徐溪西的控诉置之不理。

  他和王一博已经两个多月没面对面见过了。

  私心上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想让王一博再回去了。

  但他也知道王一博是真心热爱这片领域。

  “所以你要回学校么?”

  “我已经退学了。”

  “又不是不能回去。”他小声嘀咕。

  王一博摇摇头。

  他不后悔做的每一个决定,他所走的每一条路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再说了,眼下这条路未必不是他想要的、未必不是适合他的不是么?

  车子平稳驶进晚高峰车流中。

  “晚上吃什么?”

  “哪儿都行。”王一博靠在椅背,望了眼窗外的晚霞,这会儿已经是七月份了,即使现在已经过了晚七点,天也不算太黑。

  肖战趁着堵车的空隙在看手机。

  “所以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回你家。”

  手机一个滑溜,从他手心掉到腿上。

  肖战怔怔望着他。

  “带你回家是不太可能了,”王一博很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我父母很早离婚了,我也没打算和他们维系什么家庭情分。”

  两个多月的视频通话和语音通话中,王一博能感受到男朋友的不安。

  没关系,他可以给足他安全感。

  于是晚餐莫名其妙变成了回家见家长。

  沈述卿也觉得很莫名其妙。

  好在晚高峰给了她一些准备时间,换上衣服化好妆,甚至喷了香水买了花,这才拎着老公的耳朵把人从家里拽出来。

  “嚯,我倒要看看拐走我们家宝贝的是哪个小猪崽子。”

  小猪崽子礼貌地喊人:“叔叔阿姨晚上好。”

  肖烨挑剔地看着他。

  沈述卿把怀里她亲自处理打包的花束递给王一博,温柔微笑:“晚上好,一博。”

  餐桌下,肖烨的右脚被沈述卿很重地踩了下,他的左腿正被肖战的脚尖攻击。

  肖烨:“......”

  胳膊肘往外拐就算了,怎么腿还要攻击自家人?

  他冷淡地招呼:“晚上好。”

  一顿饭有惊无险地过去了,肖战松了口气。

  王一博和他在附近散步,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觉很紧张?”

  “当然紧张呀,”肖战牵起他的手指,“怕你有压力。”

  “不会有压力。”

  肖战笑弯了眼睛:“这么自信么?”

  “嗯,”王一博笃定地说,语气平静,含着不易觉察的笑意:“因为你很喜欢我。”

  肖战耳根红红,分明从他嘴里说出的是自己的情感,他却觉得又听了一遍王一博的告白。

  “夏天了啊...”

  散步十几分钟,王一博觉得有些热了,却还是扣着肖战的手指往前慢悠悠走着。

  他突然的话让肖战一怔,“已经夏天很久了。”

  王一博笑了笑。

  

  林演的案子时隔几年后再次提起公诉,面对确凿的证据,戴恭戎供认不讳,回头恶狠狠地看了眼坐在旁听席上的肖战。

  肖战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季昀莘敲了敲他脑袋:“以后都不可以用这样的方法,知道么?”

  “知道了姐,我不会让自己以身涉险的。”

  季昀莘没好气地哼了声。

  他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去到林演的墓碑前,送上一捧花。

  他的愚蠢、懦弱、痛苦,都随着林演生命的消逝而淡化,终于在今天,他剖开自己恶毒的一面,看到了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

  “可能你都已经好几岁了,现在才来看你...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只是我太傻了,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处理。”他微微地笑,“林演,你会原谅我的吧?”

  我如今觉得幸福了,是你原谅我了么?

  风吹过他的发尾,搔动过他的肌肤,有些痒。

  像那个十七岁女孩天真明媚的笑容。

  他多希望他的朋友能一直这么天真明媚下去。

  

  他从墓园往下走,走到开阔处,走到王一博面前。

  王一博只是上前,用力地拥抱着他。

  不问他为什么在这,也不问他——

  他尝到自己的眼泪,冰冷的、咸涩的。

  他尝到另一种味道,柔软的、甜蜜的。

  阳光烘烤着他的脸颊,热气自脚底开始蔓延,他觉得很热、很热。

  “夏天了啊...”

  他很轻、很轻地呢喃。

  是真实的夏天来了。

  

  -end-

  后续番外掉落,会补全这篇故事里的一些情节。

  

是小许许许阿

止痛药 12

*私生子x太子爷






到邻市分公司出差,事务不多,但也得耽误个三五天,把批阅过的报表分类摆放好,王一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顺带回复家庭医生的消息。



“第二次理疗安排在周末吧,我这边没那么快结束。”



要寻回一段毫无线索与头绪的记忆,犹如在几万块不相干的拼图碎块中盲目摸索,盲目拼凑没有具体图纸的画面。当下别无他法,只能一步步遵照医嘱。



就着温水送服两粒配好的胶囊,王一博边往休息室走边给肖战打视频———



正是午休的时间点,肖战这时候应该在家里,王一博躺进被窝里抱好枕头,再一抬眼就看见肖战端端正正的出现在镜头里,他坐在有些昏暗的地方,凸起的眉骨在...

*私生子x太子爷






到邻市分公司出差,事务不多,但也得耽误个三五天,把批阅过的报表分类摆放好,王一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顺带回复家庭医生的消息。



“第二次理疗安排在周末吧,我这边没那么快结束。”



要寻回一段毫无线索与头绪的记忆,犹如在几万块不相干的拼图碎块中盲目摸索,盲目拼凑没有具体图纸的画面。当下别无他法,只能一步步遵照医嘱。



就着温水送服两粒配好的胶囊,王一博边往休息室走边给肖战打视频———



正是午休的时间点,肖战这时候应该在家里,王一博躺进被窝里抱好枕头,再一抬眼就看见肖战端端正正的出现在镜头里,他坐在有些昏暗的地方,凸起的眉骨在脸上撒下一小片阴影,挺鼻薄唇,面如冠玉。



“今天中午没回家吗?” 王一博随口问了一句,因为侧躺着,脸颊肉在枕头的挤压下红了一块,整个人看起来很柔软。



肖战又有一种被猛然唤醒的凝滞感,他总会不自觉的盯着王一博的脸发呆,意识到这一点,连他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嘴角勾着一抹很浅的笑意,缓缓摇摇头———



“过来工地看了一下进度,中午住附近的酒店。”



两个人还没有形成事事报备的习惯,有些事情都是正在进行时才在电话里说的,王一博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他拿手托着脸,眼底划过几丝戏谑的亮光。



“在酒店?手机拿起来,我查岗。”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肖战有些不明所以,但身体已经开始随着王一博的指令动作,利索的翻转了摄像头,在房间里来回转。



“没有人。” 把手机放好,肖战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



如果不是一转身子就会觉得腰有些许酸疼,王一博都要被肖战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给骗了,他佯装不满的抱起手臂,冷脸的样子有威慑力———



“那你把上衣脱了,我看看身上有没有别人留的痕迹?我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刚走?”



话音刚刚落下,就已经看见肖战精壮的胸膛,小麦色的皮肤在昏暗的环境里有些虚焦,也给这个场景增添了一丝旖旎的意味。



“真的没有。” 肖战转了一圈,背对着王一博,艰难的回头指了指自己肩胛骨处的抓痕,“这个是你抓的,就没有了。”



看着肖战非常认真甚至有一点焦急的解释,王一博觉得心口有点莫名的酸胀,这人甚至分不清楚什么是玩笑话,就好像自己随口说出点什么来,都会被他当作第一要义揣在心尖。



“逗你玩的,我没有不信你。” 王一博这样说道,扯了点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眼睛盯着肖战,眸光流转间好像盈着一往水。



“给你的祛疤膏,用了没有?” 看着肖战重新穿好衣服,王一博又问。



这次肖战回答得没有那么快,他敛眸,轻而缓的眨了两次眼睛,才小幅度的点头,“用了的。”



王一博甚至都懒得拆穿他,听了回答之后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肖战重新抬起头和他对视,目光澄澈———



“这个药膏是一天三次,不是一周一次,肖先生。”



肖战又愣住了,反应了几秒才重新点头,他向来对自己就不太上心,也不会撒谎,被洞察力强到可怖的王一博看穿,好像也是理所应当。



“我会记得了。”


“再信你一次。” 王一博冷哼,沉默了约莫两三秒,复又开口,“不是嫌伤疤不好看的意思,这个祛疤的对皮肤也很好,你伤口在阴湿天气会疼,这样可以防治。”



说这些话的时候,王一博已经没有在看镜头了,他有午睡的习惯,这时候说话的尾音已经开始拉长,听起来黏糊糊的有些沙哑,肖战只能看见一点他卷起的发梢———



“好。”



即使王一博没有在看,肖战还是特别郑重的点头,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扰了王一博的睡意。



“我周六回去,你在家吗?” 又想起什么似的,王一博问了一句。



“不在。” 肖战说,“肖衹生日,我得回一趟老宅。”


“好吧,那我想吃炸小酥肉怎么办?”


“我可以先炸一点给你放在保温桶里,但可能没那么脆了,剩下的下次……”


“有机会的话再给你炸。”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一直到王一博不再回应,肖战看着视频里毛绒绒的,看起来就很好摸的后脑勺发了一会儿呆,才抬手挂断。



在邻市也有应酬,新一轮招标项目一个月公告期已过,下午免不了要开会。



因为是短差,王一博没带太多的人,特助被他叫去店里取一套给肖战定制的手工西服,先下外头只剩下几个大块头保镖。



顶楼办公室外只有一条通往直梯的长廊,王一博摁下指纹,门缓缓打开的时候他敏锐的偏过身,脖颈还是被金属给划破了一道细微的血口。



保镖适时的围上来,站在一群身高将近两米的“遮挡物”中间,即使技术再好的狙击手也很难一枪瞄中,反而容易暴露位置。



“还有消音器?” 王一博冷笑一声,被护着进了电梯的时候抬手揉了揉钝痛的后脑,方才闪避时撞到了身后的玻璃门,“我很久没来,也知道顶楼长廊的窗户是在每天下午四点到六点才开放通风。



“今天我一来就开了两扇,不觉得很奇怪吗?”




tbc.

小更 晚安💤

再两章就揭秘了 先让小情侣谈一下





文/言午






鬣狗失控

他在流水线的日子[1]





一、


梦境中心的大门晚上九点准时打开,那是肖战开始上班的时间,一天中走向寂静的前夜。

夜里风凉,中转舱灯火通明,几十排顶天立地的陈列货架折射出旧金属的光泽。

肖战穿一件深灰色外套,缓步走向19号流水线。

“晚上好。”

流水线上仅剩的2个同事跟他打招呼。

一年一度的流感期又来了,为避免大规模感染,很多员工集体隔离在回收舱里。

“晚上好。”

其实这天肖战也有轻微症状,但工作总要有人做。

灰扑扑的车间机器轰鸣,几条黑色传送带上大大小小的梦境包裹正匀速送往分拣口。

这个世界的确太过陈旧了。

肖战晃晃昏沉的脑袋,带上胶皮手套,启动机器,开始分拣源源不断的梦境。...





一、


梦境中心的大门晚上九点准时打开,那是肖战开始上班的时间,一天中走向寂静的前夜。

夜里风凉,中转舱灯火通明,几十排顶天立地的陈列货架折射出旧金属的光泽。

肖战穿一件深灰色外套,缓步走向19号流水线。

“晚上好。”

流水线上仅剩的2个同事跟他打招呼。

一年一度的流感期又来了,为避免大规模感染,很多员工集体隔离在回收舱里。

“晚上好。”

其实这天肖战也有轻微症状,但工作总要有人做。

灰扑扑的车间机器轰鸣,几条黑色传送带上大大小小的梦境包裹正匀速送往分拣口。

这个世界的确太过陈旧了。

肖战晃晃昏沉的脑袋,带上胶皮手套,启动机器,开始分拣源源不断的梦境。

人类一晚上差不多要做四五个梦,大部分是一次性的,醒后就会彻底忘记。梦境中心的工作就是回收这些梦境,循环二次利用,然后把里面的噩梦捡出来丢进粉碎机。

坚持工作了一周,肖战也撑不住了,和其它2个同事告别时忍不住苦笑:“看来这条线快要瘫痪了。”

同事刘明愤然道:“申请打了两次,总部还是不派人。”

“可能上面也病了。”另一个同事犀利点评。

系统瘫痪可能会让一些人类陷入梦魇,但他们只是流水线员工,对此没什么办法。

肖战听了不语,只是收起包往回收舱的通道走。

右拐十一次再左拐六次,最后直行330米,就是回收舱的入口。

仓库大门看起来有些斑驳,伸手一推,满屋灰尘大张旗鼓地扑出来。哪怕带着口罩,肖战还是被呛了一鼻子灰,扶着门框咳嗽半天才缓过劲儿。

他抬头看了看,三面墙上钉了无数个小格子,每个格子能叠12层空间,里面堆的是流水线上回收来的梦境。

肖战的任务就是每天按时打卡,抽空把这些梦境按级归档,放进重力箱压缩成梦核就行了。比起流水线,工作量不算大,毕竟回收舱主要的作用还是隔离感染者。

一般120个梦境才能压缩成一个梦核,经过机床二次冲洗加工,才能投放到新的流水线上。

工作虽然安全,但非常无聊。

从流水线到回收舱他们工作的区域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睁眼闭眼茫茫一片。后半夜,肖战偶尔会关掉轰转的机器,悄悄溜出去摸鱼。

他喜欢去梦境车站晃悠。

听说那里是造梦世界唯一会出现彩色的地方,每一个做梦的人都可以在任意车站一路换乘,去往天马行空的世界。

梦境车站是一个可以自由变换的无尽空间,不限大小,没有时间,这里存在的一切都是人的自由意识转换而来。两个车站之间奔忙着许多现实人类的投影,有的天上飞,有的水里游,有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惜流水线上的工人从不做梦,也无法进入车站,他们很少看到彩色的世界。

但最近,肖战掌握了混进车站的秘诀,就是假装很焦急地跟在车站维修人员身后,或者扛一把梯子进去,基本没人阻拦。

11月的最后一天,肖战往常一样坐在月台长椅上看报纸,其实他不爱看报纸,但总觉得手握一份报纸会显得更有格调。他常坐在露天月台上看来来往往的梦中人,用不同于现实的面孔耗费一整晚的时间努力寻找什么。

月台上,一个全身绿色的人类格外扎眼,肖战放下报纸,抬头看了一眼,这小孩连瞳孔都是绿的,像一只正午时分太阳底下的小猫。

现实中瞳孔的颜色并不会影响人的视觉,但这里是梦境中心,眼睛或皮肤什么颜色也代表了梦主内心世界的颜色。

所以,这个世界在小绿人眼里几乎是一片青青草原。

肖战笑起来,想到自己在对方眼里也是绿的,越想越滑稽。

小绿人似乎迷路了,背着书包东张西望。

他被来来往往的大人们撞得东倒西歪,努力挤到站牌前踮起脚看线路图,看了好几遍后终于垂下头,重重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过了很久之后,也许是觉得小孩儿孤零零坐着很可怜,肖战忍不住歪过脑袋问了一句:“你在等什么?”

“我要回家。”

“家在哪呢?”

“找不到……”小绿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已经急得开始有泪花了,“放学要坐46路公交车。”

“这里没有46路公交车。”

小绿人满眼错愕看向他,抱起书包跑到站牌前又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没有一个数字是46。

“你还记得家在哪个方向吗?”肖战问。

“龙翔街北面。”

很老实的孩子,还不会对陌生人设防,但很可惜梦里没有东南西北,尽管小绿人诚实回答了问题,肖战也给不出正确的答案。

“这样吧,我带你到梦的出口,这样你就能回家了。”肖战思考了很久,还是不忍心看到绿色的眼睛失去光芒。

“那是什么地方?”

肖战神秘一笑:“你先闭眼。”

小绿人听话地抬手捂住两只眼睛。

肖战扯起他肩膀上的一根书包袋子,带他跳下了站台。

上下叠在一起的无数站台突然拉长,中间不同颜色的月台依次滑过眼前,像一摞夹了很多层蔬菜和牛排的超级汉堡。

有一层泛着绿光的月台突然闪烁起来,肖战拽起小绿人一头钻了进去。

“睁眼。”

小绿人放下两只手,张开眼睛,脸上顿时挂了一对小括号。

站牌上赫然写着“46”两个数字,液晶屏幕显示本次公交还有3分钟到达站台。

“要我在这陪你吗?”肖战问。

小绿人开心地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很要强的小屁孩。

肖战说:“那好吧,再见。”

“再见。”王一博冲肖战挥了挥手,看着眼前的男人又跳下月台消失了。

公交车从远方缓慢驶来,他突然想起自己忘了问男人的名字。





鬣狗失控

他在流水线的日子[2]




二、


第三天,月台上的肖战放下报纸,又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绿人又出现了,只不过不再是小孩子的模样。

等人走到椅子前坐下,肖战扭头问:“你怎么突然长大了?”

“我本来就这样。”穿着西装的绿人变得不太好靠近,似乎拒绝和人说太多话。

“前天还是小小一个。”肖战放轻了语气,试图让谈话不那么严肃。

“噢,那只是个梦。”王一博背着电脑,故作沉稳地说。

那天醒来后王一博坐在床边失落了好一会儿,一分钟后闹铃响了,他迅速洗漱,出门上班。只是个梦而已,他告诉自己。

梦里大概回到了小时候,放学后直到天彻底黑透也没人来接,他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公交站,却迟迟等不来回家的那路公交车。...




二、


第三天,月台上的肖战放下报纸,又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绿人又出现了,只不过不再是小孩子的模样。

等人走到椅子前坐下,肖战扭头问:“你怎么突然长大了?”

“我本来就这样。”穿着西装的绿人变得不太好靠近,似乎拒绝和人说太多话。

“前天还是小小一个。”肖战放轻了语气,试图让谈话不那么严肃。

“噢,那只是个梦。”王一博背着电脑,故作沉稳地说。

那天醒来后王一博坐在床边失落了好一会儿,一分钟后闹铃响了,他迅速洗漱,出门上班。只是个梦而已,他告诉自己。

梦里大概回到了小时候,放学后直到天彻底黑透也没人来接,他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公交站,却迟迟等不来回家的那路公交车。

肖战听完忍不住笑了一声,没有点破现在也是梦里,做梦的时候人很少产生梦的概念,都以为眼前的景象就是真实发生的。

他接着问:“今天也等公交车吗?”

王一博看他一眼说:“我早就不坐公交了。”

所以不会再迷路,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坐着干等。

城市交通发达,生活节奏很快,成年人总是有很多选择,可以坐地铁或打车,快速去往最准确的目的地。

这周王一博要去一个北方城市出差,今天他出门有些晚,碰上早高峰打了个车还是一样堵,紧赶慢赶最后5分钟进了站。

灰白的车头从远处驶来,一眨眼停在站台左侧,周边乘客排起队陆续上车落座。

“和谐号,你从申城来呀?”肖战看了看车身,问道。

王一博觉得这个搭话的男人有点熟悉,但又很奇怪,这不就是在申城吗?他还没出发呢。

他点点头,排在队伍后面上了车。

肖战也跟着他上了高铁,梦舱里的工作快要完成了,他最近有大把无聊的时间,正无处可去,心想出一趟远门也未尝不可。

车子启动开了好一会儿,直到窗外景色变成一片深蓝的大海,王一博才反应过来似的后知后觉:“你是谁?”

“我们见过,上次你还很小。”其实也就是前天晚上。

“我记得,但你到底是谁?”

两次梦到同一个人,以前从没这样过,王一博迟钝地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你记得那个梦?”肖战感到不可思议。

“很多梦我都记得,以前这里没有你。”王一博笃定地说。

肖战扶了扶眼镜,丝毫不心虚地编了一套说辞:“我叫肖战,车站员工,最近机器容易出问题每天都要检查一遍。”

“哦。”

王一博不打算继续纠结,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但很奇怪,文件里的每一行字都清晰,只是看不懂什么意思。

他看向对面的男人,对方也在看他。

“你看我干什么?”

肖战又歉意地笑起来:“不好意思。”

这是王一博的梦境世界,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意走了进来,并觉得处处可爱。

肖战移开目光,窗外的海水已经切换成重叠邈远的雪山,山脚下的木屋上插满五颜六色的旗子,上面写的是:走向世界。

真好。

肖战心想自己大概很难走到另外一个世界了,他被注册成为梦境中心的员工,直到意识湮灭前都只能待在这处无边无际的灰色空间里,失去时间,失去颜色,失去形状。

没有心情,所有的一切都很雷同。

王一博的梦很具体也很真实,他应该真的去过雪山丛林和太阳下银色闪耀的大海,肖战想留在这里多看看。

可惜终点站就要到了,所有人排队走出车厢。

肖战跟着王一博夹在队伍里往前走,眼睛朝向窗外,还有在贪恋无边的景致和自由,他看着草原上的金钱豹正要飞扑猎物,突然听见侧前方传来一道声音。

“所以你是梦里的NPC?”王一博半扭着头,若有所思地问。

肖战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类似列车员吗?”

“这是你的梦,你想让我是什么都可以。”

王一博没再说什么,跨出车厢站上了月台。

这条2线路的最后一个月台没有站名,电子屏幕是空白的。

王一博找了一圈,有些不解:“怎么没有箭头?”

肖战解释说:“这是逃亡梦的站台,没有方向和轨道。”

为了避免人类过于沉迷梦境,大部分日常梦的尽头都会设置一个逃亡站,激发做梦者的恐惧和不适感,尽快离开梦境中心。但也有很多人一入梦就会进入逃亡状态,只是没有方向,除了整个空间包裹的窒息和不断紧缩的压迫感,这里什么也没有,于是更加恐慌拼命向四面八方奔跑,永远停不下来。

王一博噢一声,又问:“那要怎么出去?”

肖战缓缓说:“恐惧感超过临界值就会自动醒过来。你可以理解成梦境和现实之间有一个安全阀,身体感到疼痛时,你的潜意识会自动打开它。”

“还是先别打开了。”王一博悠哉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你不害怕吗?”肖战坐过去问。

“我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但看着你又害怕不起来,”王一博摸了摸心口,“就是心跳有点儿快。”

肖战不是寻梦者,不清楚大家在逃亡站台上是不是心跳都不正常,所以没法给出建议。他摸了摸自己的,依然没什么波动。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坐着,看满世界的人沿着城轨的路线跑来跑去,好像永远跑不出轨道。

那天,两人坐了很久,久到肖战觉得要开始回去工作了,而现实中的王一博也到了该醒的时候。

肖战开口问:“你出差后一般怎么回家?”

“高铁。”王一博说。

机票公司只给报销半程,剩下的要自己贴钱。

“那你买个票回去吧。”肖战试图引导王一博离开这里。

王一博掏出手机地图检索路线,却一直无法操作,每次点下确认键,后面跳转的页面都是一片空白。

“这什么地方,怎么没网?”

其实梦境中心很早就有手机、电脑这些现代工具了,但这里的发展始终维持在蒸汽时代,现代科技一点儿没跟上,所以这些年被做梦者带进来的电子产品一般只能模仿外形,大部分无法正常使用。

肖战想了想说:“你试试先想到那条路线。”

王一博一脸困惑:“我不记得路。”他对出差的城市不是很熟,也不记得怎么回去了。

肖战遗憾表示:“那没办法了。意识决定一切,你脑子里没有的东西,梦里也不会凭空出现。”

王一博愣住:“我回不去了?”

“还有一个方法,”肖战抬头看了看灰色的天,问“你闹钟定的几点?”

王一博老实回答:“早上7点半。”

“还剩40分钟,”肖战抱起胳膊背靠在椅子上,忍不住喟叹一声,“这一夜可真长。”

但40分钟很快,电车喇叭“铃铃”在两人头顶响起来,清脆的童声合唱《兰花草》。

肖战挑眉:“这你的闹铃?”

王一博“嗯”一声站起来,小时候参加少年宫合唱团,他唱的就是这首歌,回家路上妈妈给买了一个小熊蛋糕当奖励,虽然那天并不是他的生日,他还是许了愿,但长大后就很少吃到那么好吃的蛋糕了。

终点站的末班车竟然不是从轨道上开过来的,电车铃声结束,站台左侧打开一扇门,里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王一博预感,门后就是现实世界。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肖战,得到了一个默许的眼神。

王一博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没跟身后的人说一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