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完回过头来咆哮:我又(咦为什么要说又呢)写错字啦哈哈哈...let it go吧,这都快成日常了】
++++++++++++我是修改后的分割线+++++++++++++
【我把手误写错的词改过重新上传了,虽然这并不能洗刷我的耻辱()】
第一张作死上了个色(死得还蛮痛快)
也算是尝试了下新的上色方式,其实还蛮快的...
这对CP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上就一个字(恩???
Get a room——————————————!!!!!!!!!!!
还是稍微说一下吧(靠)
我个人的理解里,Nick和Judy都是对自己的情感挺坦率的类型,看电影里那个“You...
【更新完回过头来咆哮:我又(咦为什么要说又呢)写错字啦哈哈哈...let it go吧,这都快成日常了】
++++++++++++我是修改后的分割线+++++++++++++
【我把手误写错的词改过重新上传了,虽然这并不能洗刷我的耻辱()】
第一张作死上了个色(死得还蛮痛快)
也算是尝试了下新的上色方式,其实还蛮快的...
这对CP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上就一个字(恩???
Get a room——————————————!!!!!!!!!!!
还是稍微说一下吧(靠)
我个人的理解里,Nick和Judy都是对自己的情感挺坦率的类型,看电影里那个“You know you love me.”“Do I know that? yes,yes I do."的对话就能知道了(关键是这个对话的气氛还超级轻松),所以只要官方爸爸不卖刀,这对CP绝对是萌得舒心畅心顺心!!!
再者是我很萌两人之间的互动模式,(以下省略3000字(WTF?!),所以两人应该都算得上是能攻善守可进可退的类型,用人话(??)来说就是感觉像是两个犬系的人谈对象,.......就是很畅快啊(张开双臂.gif
就先写咋么多吧,手太冷我先去洗澡了。
旬斗/泉秀 才沒有什麼兩情相悅
*除個草,復個健
*啥都寫不出來了啦(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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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津秀一,17歲,有個稍微有點在意的人。
這個人坐在他正前方,上課總用右手撐著腮幫子,身體斜斜倚著,好像沒在聽的樣子,又好像根本已經睡著的樣子,但是成績卻出奇的好。
下課也總是窩在座位上看自己的書,從不答應打球邀約,體育資質卻也出奇的好,一年級就被選入校隊。
情人節受到眾人羨煞的巧克力轟炸,卻一聲不吭就全部收到桌子底下,還耍酷似地咕噥著“我又不喜歡吃甜食”這種會遭天打雷劈的話。
這個同學叫佐野泉,高高的個子,跟中津秀一站在一起時,中津只能看著他的下巴線條在心裡暗誓回家肯定要多喝牛奶。
他平常不多話,可是...
*除個草,復個健
*啥都寫不出來了啦(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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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津秀一,17歲,有個稍微有點在意的人。
這個人坐在他正前方,上課總用右手撐著腮幫子,身體斜斜倚著,好像沒在聽的樣子,又好像根本已經睡著的樣子,但是成績卻出奇的好。
下課也總是窩在座位上看自己的書,從不答應打球邀約,體育資質卻也出奇的好,一年級就被選入校隊。
情人節受到眾人羨煞的巧克力轟炸,卻一聲不吭就全部收到桌子底下,還耍酷似地咕噥著“我又不喜歡吃甜食”這種會遭天打雷劈的話。
這個同學叫佐野泉,高高的個子,跟中津秀一站在一起時,中津只能看著他的下巴線條在心裡暗誓回家肯定要多喝牛奶。
他平常不多話,可是中津說的笑話十個有一個能逗到他,他笑起來好像顏面神經失調、又好像臉被糊過石膏,又僵又尷尬,於是中津反而被他弄得哈哈大笑,他再笑回來,中津笑回去,佐野笑回來......。
他們是兩個笨蛋,笑得這麼開心的兩個笨蛋。
佐野泉梳著自以為很帥的中長髮,還打了個自以為很潮的耳釘,他經過中津身邊時,會倚仗身高優勢刻意揉亂中津的一頭黃毛,等中津被激得又怒又跳,他就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偷笑。
他總能在笑得像世界上沒有厄運這個詞的中津秀一偶爾失落的時候,成功把他從牆壁和販賣機的縫隙裡拎出來,他會假裝粗魯但其實仔細小心的按按對方發紅的眼角。
“笨蛋,有什麼好哭的啊?”
“沒有哭咧,才沒有哭咧!”
佐野泉,17歲,有個在意很久的傢伙。
這個人坐在他正後方,比自己矮了快要一個頭,所以佐野上課時會故意歪著身子,以免擋到後面的人,結果每次轉過頭都發現那傢伙根本沒在聽課,要嘛看著窗外發呆,要嘛睡著了,於是佐野泉就啪的把他打醒。
“痛死了!”那個人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叫出來。
“中津秀一!上課睡覺就算了,居然還亂吼亂叫?”教英文的老頭會這麼罵他。
於是中津一邊擦嘴角的口水,一邊忿忿的瞪著佐野泉。
他那雙微微下垂的眼神瞪起人來卻特別有精神,可是線條又那麼柔和,怎麼看都沒有真的生氣,他的唇線微微翹起,好像無意識的嘟起嘴巴表達不滿。
佐野泉把臉深深埋進手臂裡趴下,免得漫上嘴角的笑意溢出來。
中津秀一是那種,每個班裡都會有一個的,吵吵鬧鬧,運動不錯,長得不錯,人緣也不錯,但就是交不到女朋友的傢伙。
但中津秀一沒有女友其實是有原因的,每次情人節或聖誕節或任何告白氣氛不錯的節日,佐野泉都會比平常更早到校,偷偷把已經堆在中津桌上的巧克力和禮物藏起來,所謂藏木於林,佐野泉會把這些女孩子的心意和自己的禮物混在一起,收在桌子下方的紙袋裡。
中津老是感歎自己怎麼沒有女人緣,他的桃花都被前面同學斬光光了。
佐野泉是個頭腦不錯的人,但他也一直沒弄懂自己這麼做的目的,只是很本能的覺得不能讓中津看到巧克力。
不然他會很得意的,他一得意就吵死人。
這是佐野說服自己的理由,雖然連自己都不是很信。
但是,這天佐野穿幫了。
他並沒有和中津約好一起放學,只是他們剛好坐在前後,收書包的速度剛好一樣,回家又剛好要在同一個路口轉彎,於是他們很自然的,每天都一起離開。
放學的路上,大部分是中津在說話,佐奈子的新髮型很好看耶,B班的英文老師胸部好大真好啊為什麼我們就是個老頭,欸你有沒有在聽啊為甚麼我今年還是沒收到巧克力啊?
佐野有一搭沒一搭的點頭,他其實沒很認真去聽中津在說什麼,什麼佐奈子、甚麼大胸金髮英文老師,唔,沒有金髮?哎呀,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夕陽餘暉撒在中津的鼻尖上,撒在他顴骨明顯的臉頰上,撒在他已經夠黃的亂毛上,他眼眸裡投射出的光芒似乎不甘被夕陽比下去,又晶又亮,像星河,像太陽。
他比手畫腳說得興奮,佐野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作畫,他喜歡他說話,喜歡他興高采烈隨時可以起舞的模樣。
佐野看得太入神了,中津也說得太入神了,他們都沒注意的那根絕對應該注意到的電線桿。
啪噹。
佐野泉整張臉親上電線桿。
“痛...。”
“嗚哇!你這個笨蛋!有沒有受傷,記得我是誰嗎?這是幾根手指?真是的,到底有沒有在看路哇!”
沒有,我在看你...。佐野心裡咕噥。
中津慌慌張張把佐野扶起來,確定他雖然依然是個面癱但是沒變傻,確定他雖然還是個死魚眼但是沒瞎,又轉過身急急忙忙把佐野散落一地的東西撿起來。
包括那個紙袋,那個被巧克力填得滿滿的紙袋。
裡面有佐野泉的,也有中津秀一的。
“喂,這是什麼?”中津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眼睛圓圓瞪著,他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嘴唇抿成薄薄一線,眉毛也豎起來。
慘了慘了,這下穿幫了。佐野泉想。
“我說,這是什麼?”
“巧...巧克力。”佐野泉舔舔嘴唇,吞吐半天也不知從何說起。
“我知道這是巧克力,為什麼有我的名字?”
“因為,因為......。”
該怎麼說,從哪裡說?佐野泉的腦筋死死打結。
“因為,我喜歡你啦,笨蛋。”
說出來的話,連嘴巴都嚇一跳。
佐野張大嘴用力吸氣,好像缺氧的魚,中津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好像他臉上只剩眼睛這器官。
慘了慘了,佐野泉真的撞傻了。中津秀一想。
【旬斗衍生】【花织】难兄难弟 02
*补上元宵佳节的“元宵”~
*之后就去填别的啦
*我对不起类总……
02 同一屋檐下就是要互相迁就
顺平忽然心神不灵地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他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注意到窗外阳光明媚、虫鸟鸣叫,一派清晨好风光。他有些机械化地推着被子坐了起来,睡得有些翘起的头发,还没彻底清醒的双眼,让他整个人都还迷迷糊糊的。
发了一阵呆之后,顺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在抬手擦着眼角涌出的生理泪水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些人声。
他愣住了。脑袋终于开始能运转起来后,他想了想,现在家里就只有自己和花泽类,那么从哪里来的这些已经刻意放轻了的人声?
顺平忽然就...
*补上元宵佳节的“元宵”~
*之后就去填别的啦
*我对不起类总……
02 同一屋檐下就是要互相迁就
顺平忽然心神不灵地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他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注意到窗外阳光明媚、虫鸟鸣叫,一派清晨好风光。他有些机械化地推着被子坐了起来,睡得有些翘起的头发,还没彻底清醒的双眼,让他整个人都还迷迷糊糊的。
发了一阵呆之后,顺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在抬手擦着眼角涌出的生理泪水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些人声。
他愣住了。脑袋终于开始能运转起来后,他想了想,现在家里就只有自己和花泽类,那么从哪里来的这些已经刻意放轻了的人声?
顺平忽然就变了脸色,他飞快地抄过衣服和眼镜,一边往楼下冲一边穿起衣服和戴上眼镜。
然后不出他所料……
当顺平走进自家饭厅的时候,就看到花泽类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沐浴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一边优雅地翻看着报纸一边端着咖啡轻啜,桌上摆着精致的英式早餐。
察觉到顺平的出现,花泽类还朝他看了过来,露出了浅笑:“早安。”
顺平皱起了眉头,满脸杀气藏都藏不住,他眼角抽搐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了穿着传统女佣服的女佣有两个在厨房忙碌,剩下的那个正端正地站在自己跟前躬身行礼说道:“顺平少爷,早安。请问是现在就用早餐么?”
顺平用力地闭上了双眼,仰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让自己开口的声音尽量平静:“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在我发飙之前消失。”
三位看上去就训练有素的女佣都停下了工作看向了花泽类。
花泽类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那我也要消失吗?”
顺平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他回头一手指着花泽类就吼:“你给我坐着!!!”
当女佣们撤退之后,顺平洗嗽完就和花泽类一人占据了饭桌的一头对峙着。
花泽类目不斜视地看着对面的顺平,坦荡、真挚、写满了无辜。
顺平嘴角一撇,双手用力地拍在了桌上:“你知不知道这个家门口挂着的门牌写的是什么?”
花泽类歪了歪头:“织部啊。”
“你知道就好!你无端请三个佣人有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顺平自问自己已经相当克制了。
花泽类闻言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就点了点头,歉意地说道:“抱歉,这的确是我不对。那我现在正式征求你的意见。”
顺平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一手,摆出了一个明白而直接的拒绝姿势:“我不同意。”
花泽类终于有些比较像人类的表情了,例如吃惊。他不自觉地睁大了双眼:“为什么?”
顺平双手环胸:“因为我非常讨厌别人入侵我的空间。”
花泽类眼珠转了一圈,然后无言地抬手指了指自己,歪着头用眼神表达着问题。
顺平撇开了脸:“你是个不能拒绝的例外!你以为我能反对的话你还能住在这里吗?”
花泽类又点了点头,然后他抬头环视了屋子一圈:“可是屋子平时谁负责打理?”
顺平将半个身子都靠到了桌子上,一手托腮:“钟点。但是我不会接受长驻的居家佣人。”
“这样啊……”
因为花泽类的语调有些奇怪,顺平忍不住瞟了过去,只见对面那个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的家伙捏着下巴一脸思索,然后慢慢地露出了简直可以说得上绝望的神色。
顺平心中一跳,心想犯不着这样吧……
结果下一秒,花泽类一脸沉重地朝他伸出了双手:“你看我的手。”
顺平心中疑惑,却还是有探头过去仔细看了起来。
花泽类的双手纤长白皙,骨节分明,就这么摆着都让人觉得相当赏心悦目,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青色脉络更是增加了魅力点。
好看是好看,但是那又怎么样?
顺平看完之后,朝花泽类投去的眼神明晃晃地表达着上述意思。
花泽类轻叹一声,那模样真是让人心生怜惜,他侧了侧头,神色有些哀戚:“我这双手,除了翻书、弹钢琴、拉小提琴之外,你觉得还做过什么?”
顺平一愣,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双手都搁到了桌上,迅速地露出了冷漠脸:“听说你也是单亲,跟着父亲一起长大,你父亲似乎和我母亲是同一类人,成天都秉持天生天养的宗旨。那么,我就想请教花泽少爷,你是怎么长大的?”
花泽类收回了自己的手,又是叹了口气,低着头,一脸失落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就是靠那些姐姐们啊,所以没有姐姐们对我来说很残忍的。”
顺平面无表情地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那难道就可以对我残忍了么?”
沉默在意料之中蔓延了开来。
花泽类抬眼朝顺平看了过去,顺平挑着眉回望着对方。
半晌过后,花泽类有些黯然地垂下了眼帘:“我也不想的,你看我之前都有尝试自力更生……但是……但是这不是很明显不行嘛……”
只见他说着说着,就双手捂脸低下了头:“那晚上那黑漆漆又丑的玩意真的好可怕……”
顺平情不自禁地就整个人往后仰,他连忙抬手:“够了够了,你给我停下来。总之,不请你的那些姐姐,其他的我来想办法解决,OK?”
“真的哦?”花泽类的目光从张开的指缝之间投射了过来。
顺平默默地撇开了头,有种掉入了火坑的错觉。
鉴于以上悲惨遭遇,秀一和源治就再次被拉了出来聆听顺平的倾诉。
毫无意外地,秀一再次笑摊在吧台边上,一边忍耐不住地捶桌。
顺平一手夹着燃烧中的香烟,将脸藏在烟雾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源治偏头看了他一眼,非常体贴地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以表安慰。
顺平长叹一声,一手掩面低下了头:“从那个早晨之后,我就……跟个保姆一样……他还……”
随着顺平的诉说,秀一和源治都忍不住抬起了头往上看去,自然而然地就陷入了描述中的画面中。
话说,顺平带着花泽类去附近的超市采购。
结果买完之后,花泽类就是空手去空手回,顺平走在隔壁,提着物资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悲剧过。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将对方拖进横巷打一顿。然而偏偏每逢织部林檎打电话回来,他还得跟母亲诉说他们多么兄友弟恭、相亲相爱。
顺平觉得自己才十五岁就觉得生无可恋那都是隔壁那位“好哥哥”的错。
“顺酱,东西重吗?”那个压力来源还怕说少一句会死。
“别学我妈叫我,小心我毒哑你。”说着,顺平转头朝他低吼了一句,“你有心问,不如直接帮我提!”
花泽类朝他微微倾身过来,露出了一个让万千少女都会脸红心跳的微笑:“我只是想问问而已啊。”
正当顺平嘴角抽搐恨不得当场掐死对方的时候传来了一阵阵有些尖声的狗吠声。
顺平满脸不爽地循声看去,就看到他们正站在那一户人的门口,内里养的泰迪没有牵绳,似乎是被他们说话的声音惊扰到,所以冲过来门口这边朝他们吠叫。
顺平看着这只小狗狗,轻嘁了一声,但是他很快就察觉有什么不对了。
原本走在他身边的那位“哥哥”不知道何时落了一步,闪身站在他身后了。
顺平双手都拎着采购回来的东西,他回眸斜睨向身后那人,已经一派的心湖如镜了:“怕狗啊。”
花泽类朝他摇了摇头。
顺平微微一笑,视线落到了他扶着自己臂膀的手上:“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抓得我这么紧,然后退开一点,不要黏这么近?我怕热。”
花泽类低声说着抱歉,就放开了顺平,双手负背,一派轻松自如地退了开去,一直退到了对面的另一户人的围墙上,还笑着朝顺平挥了挥手。
顺平摇了摇头,心里滚过一串粗话,理都不想理他,转身迈开脚步就继续往家里走去。
听顺平说完,秀一也不笑了,源治摇了摇头,二人非常默契地一人一边拍着顺平的背安慰着。
顺平还掩着面,声音仿佛从幽深的峡谷里传回来一样:“想想……跟林檎说的时候……我还得真情实感地表示和这位‘哥哥’处得很好……我容易嘛我……”
秀一和源治都怜悯地看着他,还真不知道苍白的话语能安慰他什么了。
顺平再次叹气,然后摁灭了自己的香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这么早?”秀一不是一般吃惊。
顺平一手插着裤袋,耷拉着肩膀,随意地挥了挥手:“花泽类在家等我。”
秀一和源治也从高脚椅上滑了下来,二人肩并肩靠在吧台上看着顺平远去的背影。
秀一抬手摸着下巴,一手搁在源治的肩膀上:“源治,你有没有觉得这走向好像不太对劲?”
源治双手环胸,闻言点了点头。
“说起来,顺平和那家伙谈过之前在这里撞见的事情了没?”
源治想了想,摇了摇头。
秀一顿时有点瞠目结舌:“那这走向还真的很不对啊……”
顺平才推开自家院子的小门,就见到门口那边被打开,花泽类非常利落地在玄关处磕碰了一下就摔了……
顺平看着都替他觉得痛,但是他的心情却瞬间变好了。于是,他踱步到花泽类跟前,蹲了下去,侧着头关心他的情况:“哥,扑街啊?”
花泽类并没有抬头,只是抬手摆了摆手,闷声说着:“意外而已。”
等替花泽类处理好他那着地的脸之后,顺平都依然克制不了嘴角往上弯。
但是鉴于花泽类说有话和他说,所以他现在就只能用力地抿着唇坐在沙发上等着。
花泽类眼眶微红,摸着自己的鼻子,看向面前一副完全不努力掩饰笑意的顺平:“其实那天晚上我不是特意出现在那酒吧里的,所以你别担心。”
顺平愣了一愣,心下一震。他自己居然压根忘了这回事!!
花泽类也没理会他什么反应,就垂着眼眸继续说下去:“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我不会多嘴的,所以你放心吧,而且我之所以出现在那里,只是为了寻找我的初恋对象而已。”
说着,花泽类起身坐到了顺平身边,一脸诚恳地拉起了他的手:“看样子,你好像很熟悉那些场合,那你对这一带同类地方也很熟悉的吧?看在一家人的份上,顺平,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顺平看着他,然后目光落到了他握着自己的手上,也是一脸的诚恳:“我可不可以说不可以。”
假如时间不在场(上)
泉秀
除夕快乐
【1】
中津秀一靠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百无聊赖。他又一次在日本史课上堂而皇之地睡着,被路过的临时代教北滨升看见,当场让他去走廊罚站,一丝颜面也未曾给他。他早已习惯了北滨的刻薄,此刻倒也心下坦然,反正……反正有人会借他笔记看。
他往教室后门挪了挪,恰好能看见座位后两排。佐野泉看上去永远都是这么游刃有余,眼睛里都是自信堆起来的漫不经心。他单手撑着脑袋,一边在书本上记一笔笔记。他们认识很久了,从初中到高中,五六年的光景,自佐野泉受伤以来,他们的交流就少了。
佐野泉微微偏头,就和外面立着的少年四目相对。外面在下小雨,中津没有穿外套,看上去有点冷,对方朝他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
泉秀
除夕快乐
【1】
中津秀一靠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百无聊赖。他又一次在日本史课上堂而皇之地睡着,被路过的临时代教北滨升看见,当场让他去走廊罚站,一丝颜面也未曾给他。他早已习惯了北滨的刻薄,此刻倒也心下坦然,反正……反正有人会借他笔记看。
他往教室后门挪了挪,恰好能看见座位后两排。佐野泉看上去永远都是这么游刃有余,眼睛里都是自信堆起来的漫不经心。他单手撑着脑袋,一边在书本上记一笔笔记。他们认识很久了,从初中到高中,五六年的光景,自佐野泉受伤以来,他们的交流就少了。
佐野泉微微偏头,就和外面立着的少年四目相对。外面在下小雨,中津没有穿外套,看上去有点冷,对方朝他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
蠢蠢的。
【2】
初中时中津秀一成绩还算好,他那时说得和佐野泉去同一所高中才行,不然没有自己在身边那家伙说不定会真的变面瘫。
如他所愿他们考入同一所高中。结业那天中津秀一去他家找他踢球,从中午一直踢到路灯亮起。他们头碰头躺在草地上,伴着蝉鸣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中津在说,佐野偶尔应一声,证明他在听。
“佐野泉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佐野笑了,中津就翻过来压在他身上闹他。
“臭死了你。”
【3】
佐野泉在美国脚踝受伤后,回国做康复治疗。中津秀一也不知是哪里听来的消息,买了一堆东西就去他家堵人。佐野泉打开房门看见黑暗里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着实吓了一跳。那双眼睛眨了一眨,竟隐有泪光在里面,然后温热的身体就靠了上来,软软的头发蹭得他下巴和心里一阵阵发痒。
“吓我一跳,中津。”
那个聒噪的家伙今天却一声不吭,只是两手环着佐野的腰,越缠越紧。佐野身体重心都在一只脚上,站久了有点累,但他也没有挣脱这个拥抱。他一只手扶在中津后面,安抚地拍了拍,从胸腔里传出一声叹息。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中津秀一抬头,走廊里暖黄的光打亮了他带着怒气的脸,“不可能没事的,佐野泉。”
从认识以来,无论是生病还是得不到父亲肯定,佐野泉都是“我没事”三个字。
是人都会受伤,这没什么好丢脸的。
“死要面子耍什么帅,你是中二病吗。”
“哈?”佐野泉被他吼得有点懵,“我说你,从刚刚起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我才没有生气!”
……明明就有,看,都要气哭了。
“全国大赛,参加不了了对吧。”
佐野一僵,过了一会儿他揉了揉中津的脑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中津看着佐野眼里的波澜不惊,觉得自己自始至终还是无法走进佐野泉心里。
“那一坨是什么。”
“怕你伤心欲绝萎靡不振颓废死才买的口粮。现在看来,还是我自己吃掉好了。”
“送我的就不能再拿回去了。”
“你是强盗吗,还我!”
佐野泉把购物袋往床上一扔,把扑过来的人抱在怀里。
“Thank you。”他说。
“噢……噢喔。”
【4】
那之后佐野泉就没再跳过,人也更为沉默,成天木着脸,好像对全世界失去了兴趣,也就只有中津秀一敢去惹他。他们会有摩擦,很多时候看彼此不顺眼,但谁都知道他们绝不会扔下对方不管。
芦屋瑞稀的到来是一股清新之气,这么可爱的男孩子,谁都喜欢,哪怕是佐野泉这个冷钉子也不好对芦屋瑞稀摆出太臭的脸。
中津秀一都看在眼里。那天晚上他路过操场的时候看到佐野泉在夜跑,他那时候便告诉自己芦屋瑞稀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这让他欣慰又失落。
之后他们三个喘成狗的人躺在绿油油的操场上,不说话只是笑。正值年少,青春正好。
这让中津秀一想起初中毕业的那个晚上,好像中间的时间都不曾在场。
从海边度假屋回来以后,中津秀一就知道在佐野和瑞稀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以自己的名义把他们约出来,好让这两个莫名其妙闹矛盾的人能好好说清楚,毕竟瑞稀的确是能够帮到佐野的人。
躲在草丛里的中津秀一看见他们不欢而散,差点咬碎了牙齿——这两个人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吗!
他追上走掉的佐野泉,还没开口就被对方瞪了一眼,底气瞬间弱了下去。
“你瞪我?你居然瞪我?!”
“是你说有急事我才放下训练过来的,你在搞什么。”
中津秀一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他这么做是为了谁啊?
佐野泉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男孩抿着嘴不说话,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他向来不擅长挽回局面。所以他只能看着对方推开自己,落荒而逃。
他知道问题出在自己,只不过现如今他还没学会如何弄清自己所想和所要。
【5】
那天二年级生刚上完体育课,中津又一次在50米里败给了芦屋瑞稀,这让他又气又新鲜。
旁边的同班同学拿起草坪上的喷水皮管往周围人身上洒水,每当有这种起哄的时刻,最终倒霉的都是那个转校生。也没什么恶意在里头,仅仅是想逗逗他,谁让他总是这么好欺负。
刚运动完,只穿着纯白T恤的瑞稀在被四面喷过来的水柱浇透的那刻就知道大事不妙。
“别闹了别闹了你们!”她边躲边嚎,别人却愈发起劲。
拯救她的是佐野泉。
男人拨开吵闹的人群,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运动外套罩在瑞稀身上,丢下一句“这家伙最近在感冒”就把人领走了。
中津秀一站在人群外面目送他们离开,心里空落落的。
二宿舍的男人聚在一起讨论佐野泉和芦屋瑞稀的关系,身为同居人的中津被抓过来盘问。什么“他们是不是经常一起出现”“他们是不是躺在同一张床上过”“佐野那家伙好像特别护着芦屋啊”之类的。
“这些事情男人之间也经常会做啊你们究竟在想什么最近钙片看多了吧一群污秽之人!”中津秀一毫无疑问被八卦人群按在身下暴打,还是难波南把他救出来,一副大哥哥的口吻让他们不要欺负这孩子。
“毕竟是二宿舍的吉祥物嘛。”
“吉祥物不是裕次郎吗?”
“诶?是这样吗?在我看来都一样啦哈哈哈。”
中津秀一看上去要咬人,“什么叫中津秀一和一条狗一样啊你给我说清楚。”
二宿舍永远都是这么吵吵闹闹,中津秀一想,生活还是一如往常,只要不去想佐野泉的话。
【6】
那段时间中津秀一花在社团活动上的时间远大于其他事情之和。过去让他上心的事情是足球和佐野泉,但现在后者好像不需要他再操什么心了。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能够继续坚持且不会带给他糟糕情绪的,就只有足球了吧。
他还没从佐野泉的宿舍搬出来,但是也极少去那边过夜了。每天晚上他带着一身臭汗和灰尘跑到萱岛大树那儿洗漱,然后和舍友挤在一张床上睡一觉。萱岛看着好友故作阳光的样子,也不知从何开口。
理论课的成绩无可厚非地呈直线下降,这样下去,高三重新分班大概会分到不同的班级吧。中津秀一坐在河边看着手里的成绩单,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会儿,然后把单子捏成一团,远远抛进了垃圾桶。裕次郎在旁边拱他的脚,痒痒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裕次郎就开始亲近他。
“你说,佐野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裕次郎黑漆漆的圆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忽然舔了一下他的脸。
“首先是能过你这关吧。”
他想象了一下佐野泉牵着狗去判断最佳伴侣的场景,笑得无法自已。
“你在傻乐什么?”
想谁谁就出现。
“好笑的事呗。”
佐野泉拿着书本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该看书了。”
中津秀一仰着脸,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我就不用了,反正也不是那块料。还有社团活动,我先走了。”他站起来,牵着裕次郎就要走。
佐野泉抓住他的手臂,力道有些狠,眼底有压抑的愤怒在翻滚,“你在闹什么别扭?”
中津秀一被他抓得有些疼,面上却很平静,“我没有闹。”
不坦诚的那个到底是谁。
“我不管你,你也别来管我。你不是最喜欢和人划清界限了吗。”
佐野泉力道松了些,中津秀一几乎是甩开他的手。
他又一次离他而去。
【7】
在足球社的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佐野泉那个愤怒和忧心交加的眼神还在中津秀一脑海里回放。
少见啊,那家伙也会有情绪波动这么剧烈的时候。
他精神恍惚地关上柜门,一个人忽然出现。
“今天看上去状态不佳啊,待会儿的小组比赛不要紧吧。”一宿舍的伊东进吊儿郎当地说道。
他们向来是竞争对手,私底下伊东进也一直单方面把中津秀一当敌对者。
往常中津可能还不服气地上去吵几句,但今天他真的没那个心情,“走开,伊东,你不用每天都这么讨厌。”
就像一拳打进了棉花团,伊东进没得到想要的反应,内心更是一股闷气,他冲中津秀一的背影吼出一句反派经典台词:“你给我等着!”
足球场上撞来撞去是常事,谁也看不清究竟是无意还是蓄谋。
中津控着球,伊东进跟上来的时候他也没注意。夺球的瞬间,他的脚踝被对方踢中,力道绝不是无心之失可以说得过去的。
中津秀一看着不多的剩余时间,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继续比赛。
“还不走啊中津,每次你都最晚,不要这么拼啦。”
“对啊对啊,难不成还要去见女朋友。”
队友们临走之前还不忘调侃他一番。
“少啰嗦,快滚。”中津秀一佯装生气,把毛巾甩在他们身后。
很快更衣室里只剩下他一人。
他其实早就走不动,右脚灼烈地疼。
佐野泉找到足球社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空无一人。萱岛打电话问他中津在不在他那儿的时候,已经过了宿舍的门禁时间。
他猜那家伙是不是在赌气,转念又想中津秀一不是这么任性的人。
找到人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校园里静无人声。昏暗里只有路灯苍白无力的光落下来,照在台阶上睡着的人身上。
陷入睡眠的中津秀一有着和平日不符的安静乖巧。他还穿着训练背心和运动短裤,然后就这么大刺刺暴露在初春薄凉的夜里,还睡得没心没肺。
佐野泉知道中津秀一这段日子的反常,但他不点破,他在等那人自己来说。
他把中津的脑袋从栏杆那边挪到自己肩上,然后看着他悠悠醒转。
突然看见佐野泉的脸还是有点冲击力的;中津还在恍惚。
“回去了。”
中津秀一点了点头,然而右脚钻心的疼痛又让他跌了回去,“还是不行啊。”瞥见佐野泉兴师问罪的眼神,他不情不愿地补充道,“训练的时候不小心崴到啦,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佐野泉对他讪讪的笑不做任何反应,只是在他肿胀的脚踝轻轻按了按,看着中津皱成一团的脸,帮他擦去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他下了两个台阶蹲下来,向后面招了招手,等了半天没动静。
“我自己走就行。”说着就扶着栏杆站起来。
在逞强方面,他俩倒是不相上下。
佐野也不阻止,在对方要跌倒的时候,一矮身把倒在背上的人背起来。中津下意识地环上男人的脖子。
上一次还是在两年前,是一个冬夜,佐野也是这样背着发烧的中津,叫不到车,佐野泉跑在去医院的路上,从没觉得身上的重量这么沉,沉得他愿意为之抛开一切。
少年暖暖的鼻息喷在脖子里,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天地俱静,只有佐野泉运动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8】
宿舍已经进不去了,他们在附近找了家宾馆将就一晚。
佐野从24小时商店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电视屏幕幽幽的光。他刚放下购物袋,就听见浴室里传来各种东西掉落的混乱声响。他冲进浴室,中津秀一光着身子跌倒在浴缸里里,正被花洒的冷水浇得嗷嗷叫。
佐野泉叹了口气,认命地走过去,手穿过膝弯将人捞起,搁在浴缸边沿上。他拿下花洒,冲洗了浴缸,蓄好水,试好水温。他做些事的时候中津秀一就坐在一边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乖得不像话。
佐野看了看自己被打湿黏在身上的运动服,外套和里衫一块儿脱了。
他把中津扶进浴缸里,忽然靠过来,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中津秀一莫名地有点紧张。佐野泉伸手拿走挂在他身后的毛巾,说:“洗好叫我。”
今晚的佐野泉温柔得和往常判若两人。中津秀一拿不准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们坐在床上,佐野从购物袋里拿出冰袋、药水、胶布带之类的东西,耐心地帮中津做着冷敷。
“不是很严重,但是也要半个月才能恢复。”
“不是吧!”金发少年看上去要哭了,“伊东进那个混蛋……”
“伊东进?”
“世仇了,懒得提他。”
冷敷20分钟,按摩帮助扩散淤血,再用胶带固定受伤部位,佐野泉像个老道的运动员一样做着这些。
不,他本来就是。
“吶,佐野。”
“怎么。”
“为什么就想要继续跳高了呢?”
“没什么特别原因。”
中津秀一听到这样敷衍的回答,忽然就烦躁起来,“为了瑞稀,是这样没错吧。”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他离开床沿,想绕过佐野泉去另一张床上睡觉,佐野头也不回地反手把他拉回来,皱着眉头看他。中津秀一以为佐野因为被触碰了不想被过问的事情而生气,他本意并不是这样的,“抱歉,我不该问你这些的,你就当我脑子犯抽,我——”
佐野泉看着那张一开一合的嘴,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达到极限,他低头狠狠堵上了对方的唇。这次中津秀一退无可退,还瘸着腿。
佐野泉的吻不如他的性子那样淡然,攻势凛冽,极富占有欲,谈不上温柔,霸道得让人发蒙。中津秀一被他牢牢按在怀里,心跳如雷。
喜欢吗,早就喜欢了。
【日版花男】[花织] 倾心 (上)
※〈日版花样男子〉衍生
※花泽类×织部顺平(小栗旬×生田斗真)
※半AU 没那些恩恩怨怨
摸条小鱼 这回就来谈一场正面调情简单粗暴的恋爱吧!(一拍腿)
【上篇。】
花泽类第一次见到织部顺平是在一次工作的时候。
虽然他只是把模特的工作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副业,无趣高中生活的调味品,可是碍于花泽家少爷的身份,他只会接一些高端时尚杂志的特殊约稿,还有就是少量花泽家旗下产业的奢侈品代言。
那是一个冬天,他在摄影棚拍摄一只手表的广告。因为需要突出手表的文雅纤细,他就只穿了...
※〈日版花样男子〉衍生
※花泽类×织部顺平(小栗旬×生田斗真)
※半AU 没那些恩恩怨怨
摸条小鱼 这回就来谈一场正面调情简单粗暴的恋爱吧!(一拍腿)
【上篇。】
花泽类第一次见到织部顺平是在一次工作的时候。
虽然他只是把模特的工作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副业,无趣高中生活的调味品,可是碍于花泽家少爷的身份,他只会接一些高端时尚杂志的特殊约稿,还有就是少量花泽家旗下产业的奢侈品代言。
那是一个冬天,他在摄影棚拍摄一只手表的广告。因为需要突出手表的文雅纤细,他就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加修身西裤就投入了拍摄。虽然摄影棚的暖气开得还挺足,但是这种反季节感却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好在他对这类产品的展示已经驾轻就熟,再加上毫无瑕疵的外表,没有花太长时间就结束了拍摄。
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花泽类就是突然想看看隔壁摄影棚里的是谁。
因为这块地方本来就是花泽家出资建的,所以这个地方对于花泽类来说根本就没有一丝禁忌可言。他几乎是没受到任何阻拦就进去了。
一推门,就直直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
那个人梳着一头有些夸张的发型,化了很浓的眼线,黑色低领打底衫外披了一块厚实的豹纹皮草,再加上黑色的皮裤皮靴。这一身打扮实在挑人得很,换个人穿或许就是暴发户,可他穿着就骄傲又漂亮。
“他是谁?”花泽类靠在门边,语气平平,头也不回的发问。站在他侧后方的经纪人闻言一边递上外套一边飞快的上网开始查,片刻后低声答道:“织部顺平,艺名是纯,国际时尚杂志《THE FASHION》的御用模特之一,目前也有几个花泽家旗下产品的代言。目前是半工半读,就读于乔木中学初中部三年级。”
花泽类点点头,披上衣服转身往外走,“让英德给他一个特招生的名额。”
其实织部顺平注意到了在拍摄中途莫名其妙推门进来的那个人。
不如说,那样一个人,想要不注意到才比较困难。
浅栗色温暖又漂亮的发丝,干净到优雅的纯白色衬衫,微微眯起来像是没睡醒一样的漂亮眼睛。不得不说,是只看一眼就会喜欢上的类型。他隐隐约约的记起自己好像也见过那个人的几张照片,好像是手表和香水的广告。他不像其他模特那样是用自己的姿态动作来突出物品的美丽,相反的,更像是因为他本身的美,才让人对他使用的东西趋之若鹜。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吧,美丽的东西总是会让人趋之若鹜的。
在那之后没多久,正碰上花泽财团的一个年终酒会。他在那个酒会上再次看到这个人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这张脸记得有多清楚。
花一样的男子。他这样想着,眯着眼睛轻抿了一口红酒。
酒喝多了有点头晕,织部顺平坐在酒店后花园的一座喷泉旁边吹着风醒酒,头晕晕的不太清醒。不巧的是似乎不止他一个人发现了这处好地方,皮鞋撞击石砖地面的响声由近及远的传来,织部顺平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纯白色的人影。
真好看,果然很适合白色。织部顺平想着,没有出声,就端坐着看着那个人走过来,隔了一个身位在自己身旁坐下。
穿着白色手工定制西装的人抬头看着月亮,织部顺平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的大厅,织部顺平想他们果然不是一类人,那个人可以在这种时候出神的欣赏风景,可是他却想着无聊又世俗的东西。
“我听说过你,织部顺平。这两年人气飙升的年轻模特。”
突然有一个听起来说不清是温和还是冷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织部顺平差点以为是幻听了,可是他很快意识到说话的就是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白衣少爷。可是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和自己搭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织部顺平随便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他不是特别想搭理这个人,所以他还是目无焦距的看着大厅,可嘴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回了话:“对,我是织部顺平。那你又是谁?”
“恩……我是谁呢?”那个人笑了一声,“我是想找人聊天的人。”
那个人的声音可真是好听,就算有点冷淡也好听。织部顺平想着,可是反而越发的不想搭理起来:“哈,可是我头晕,不太想说话。”
“那可以接吻吗?”
织部顺平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那一抹漂亮的浅栗色在视野里放大。
那个美丽的人影倾身吻了自己。
再次见到那个人时,织部顺平已经知道他是花泽类了。英德的高中部和大学部共用一个图书馆,他们在图书馆的书架间狭路相逢,好在花泽类眼神缥缈目中无人,而他刘海长长眼镜遮脸,两人就这么轻易的擦肩而过。
不过他高兴得似乎有点早。当他捧着几本书坐下之后没多久,就看到花泽类也拿着一本书坐到了他的对面。如果不是立即走人的话太过于明显,他肯定不会在这里停留一分一秒。更何况,由于F4在英德的鼎鼎大名,花泽类在他的对面落座这一举动已经引来了周围诸多人无声的瞩目,他仿佛感觉到无数的箭矢已经直指着他的背后,只要自己有一丝一毫不对劲的举动就会把它扎成筛子。
“织部顺平。”花泽类突然开口。
该死,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织部顺平感觉真是糟透了,哪怕是花泽类近在咫尺的好看的脸也没法给他半点安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是图书馆,花泽类的音量不高,还不至于被所有人听见。
“花泽类。”事到如今织部顺平也懒得掩饰,抬起头对上花泽类的眼睛,“你有什么事吗?”
“真绝情,明明我们都接过吻了。”花泽类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竟然有点可怜。可惜织部顺平此刻并没有那个心情去注意他说话的音色,因为他已经听到好几声凳脚陡然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了,他几乎可以预见到此后他再也没法平静的高中生涯。
不过现在还来不及想那些。织部顺平紧盯着对面那人的眼睛,心想天使的外表果然都是骗人的,这个人如果不是故意的就是没神经:“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怪不到我头上。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不考虑和我交往吗?”花泽类微勾着嘴角,轻描淡写的说。
第二天织部顺平进教室的时候被兜头盖了一整桶水。织部顺平沉默了几秒,抬手摘了眼镜,把长长的在滴着水的刘海一把全都撩到脑后。全班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全都是难以置信的抽气。织部顺平冷笑了一声,几步上前一脚踢翻了刚才差点笑到桌子底下的一个男生的课桌,连带着坐在他后面的女生也险些被砸到吓得花容失色。他无所谓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扫视了一圈,最后说道:“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至于明天,你们看着办。”
就算是夏天,被淋了一整桶水之后穿着湿衣服也是很冷的。织部顺平冻得不行,可是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带有备用的衣服。浑身湿淋淋的走出教学楼,好在已经快上课了,没几个人看到他这狼狈的样子。
走到校门口时恰好一辆白色的跑车停在他的跟前。织部顺平透过挡风玻璃和车主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车主一把捞过搁在副驾上的薄外套,打开车门走到他的跟前披在了他的身上:“怎么了?都湿透了。”
织部顺平也懒得和这位罪魁祸首客气,扯紧了外套冷嘲热讽道:“其实我也想知道怎么了。要不你去问问那些你的追随者?”
话已至此,就算花泽类再怎么没神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瞳先是一冷,随后又温和的全都化开来:“反正你今天也上不了课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送我?”织部顺平冷哼了一声,“我是无所谓。不过我全身都湿透了,会弄湿你的跑车副座哦。”
花泽类对此的回答是揉了揉他湿透的脑袋,然后温柔却强势地把他塞进了副驾。
一路指挥着花泽类左拐右拐,最后在一栋公寓楼下叫了停。织部顺平侧头看了花泽类一眼,率先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往楼上走去。不出所料的听到花泽类慢悠悠跟在后面的脚步声。
织部顺平也懒得管他,径自开了房门找齐了衣物毛巾就自顾自进了浴室。喷头哗啦啦的撒着水,只听到外面隐隐传来一声关门声。不过顺平也实在是被冻坏了,这会儿热水一洒让他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不少。什么英德,什么花泽类,通通一边去,现在洗个热水澡才是正事。
等到他慢腾腾的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花泽类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桌上杂志的漂亮侧脸。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理想男友。只是话说回来,他真的想要吗?混时尚圈的人多少都会有一点颜控倾向,织部顺平承认他对花泽类抱有一丝好感,只是他并不能确定这种好感是对这个人,还是仅仅对这张脸。
察觉到织部顺平出了浴室,花泽类转过脸来看他。依旧是无可挑剔的五官,完美到头发稍的贵公子。织部顺平思考了一分钟,走上前扯走花泽类手里的杂志,右膝抵在沙发上倾着身子看他:“你之前说,要我考虑一下和你交往?”
花泽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我还没考虑好。”织部顺平露出一个笑,骄傲又狡黠,“倒是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追我啊?”
[旬斗衍生] 幻 1
# 试着挖了个AU侦探社设定的新坑,大概方向是日剧解谜类撒狗血,CP为花织奏叶四人组合,会出现各种混乱箭头【。
# 扔个开头再想要不要填啦_(:з」∠)_
1.
这个城市的破天气预报就从来没有准过。
织部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冷不丁的一场阵雨,眼看离家门还有二十分钟路程,只好竭尽全力得奔跑回去。繁荣街道里一栋不怎么起眼的二层小楼,门口立着上次从夜总会拐来的灯座,彩色荧光闪烁着‘任意侦探社’五个毫不搭调的大字,上面还有几个去不掉的恶俗爱心。
织部被淋了个通透,可恨某个寄宿的混蛋从早上开始就不接电话,他站在楼...
# 试着挖了个AU侦探社设定的新坑,大概方向是日剧解谜类撒狗血,CP为花织奏叶四人组合,会出现各种混乱箭头【。
# 扔个开头再想要不要填啦_(:з」∠)_
1.
这个城市的破天气预报就从来没有准过。
织部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冷不丁的一场阵雨,眼看离家门还有二十分钟路程,只好竭尽全力得奔跑回去。繁荣街道里一栋不怎么起眼的二层小楼,门口立着上次从夜总会拐来的灯座,彩色荧光闪烁着‘任意侦探社’五个毫不搭调的大字,上面还有几个去不掉的恶俗爱心。
织部被淋了个通透,可恨某个寄宿的混蛋从早上开始就不接电话,他站在楼下往上看,二楼被密闭的窗帘遮了个严实,一点不像要开门营业的样子。
“那个家伙……”他咬牙切齿得埋怨着,正准备上楼时,一辆白色跑车在瓢泼大雨中飞驰而过,织部来不及躲闪,从腰间到裤子被溅了个十成十的落汤鸡。白色跑车又以飞速消失在了街道尽头,只能怨自己倒霉的织部顺平骂骂咧咧得跑上了“任意侦探社”的二楼。
房间里昏暗得像夜晚一样,全身湿透的织部冷着脸在玄关处打开了头顶的大灯。沙发上隆起的一团终于像是有了反应,一只手先是伸了出来在茶几上不知道摸索着什么,织部怒火胸中燃,愤愤不平得走过去,拽着那只手直接将人从沙发上拖了起来——
“高仓奏!我不是让你十点开店吗?!”
“……吵死了。”被他强拽起来的那人先是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懒洋洋得靠在沙发上直接用两条长腿推开织部,交叠着搭在了茶几上,从沙发角落里摸出了他遗失的烟盒,点着烟一脸被打扰了的嫌恶模样。
织部冷笑着,一把从他手里将烟抢了过来,径直放到自己唇边,还朝对方挑衅得吐了口烟圈。
“嫌我吵?也不想想是谁收留你。”
高仓奏还维持着拿烟的手势,从头到尾将织部扫视了一圈,大概被他此时明明落汤鸡还要装高冷的模样憋出一阵闷笑,双手抱胸又躺回了沙发里。
“你可不可以稍微振作一点?”织部不爽得抬腿正打算一脚踹上他胸口,对方却手速极快得出手擒住了他的脚踝,害他重心不稳差点就要摔到对方身上——靠,这家伙的身手还是这么好!
“平衡感不错,社长。”高仓奏拽着他的脚踝将他拉进了沙发里,自己则站了起来整理睡了一晚发皱的衬衫。
“你去洗个澡吧,我来开店。”
织部斜卧在沙发上看那家伙三下五除二将混乱的茶几收拾干净,又拉开了百叶窗让冬日略显寒冷的空气透进房间,雨声淋漓,高仓奏站在窗前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抓了抓湿透的头发懒得去理会,决定去浴室好好冲刷下今天的霉气。
“好大的雨……”背后传来那人低声的呢喃。
自从他捡到高仓奏已经过了大半年,无身份,无记忆,无线索,十足的三无人士。给医生检查了半天也说查不到失忆的具体原因,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写着‘他的名字是高仓奏,请代为照顾他一段时间。’的字条。高仓本人也无法记起任何跟那张字条有关的回忆,幸好他对日常生活还有习惯生成的适应力,不然织部真想把他再塞回那个暴雨倾盆的后街小巷。
“你不会是什么黑社会的人吧,被人寻仇打到失忆了?”
“嗯,有可能。”
“或者说是哪个富婆的情夫,看你长得还不错的样子,难道是情仇?”
“嗯,也有可能。”
“可能可能……这是你自己的事,关我屁事啊?!我凭什么要为了一张字条就收留你啊……你又不是伤残又不是智障!”
“当然不是,所以,你招人吗?”
毫无逻辑关系的对话下,织部就莫名其妙被拽入了火坑。
所幸在接下来的相处中,他意外发现高仓奏身手极好,一个打几个都不成问题,为了这个本来就在濒临破产边缘艰难维生的侦探社,织部还是决定大发慈悲得收下这个来路不明的助手兼打手,毕竟,这年头不用给工资的员工还是不多了。
冲完凉结束胡思乱想的织部换了身衣服从浴室走出来,抬眼间客厅里却忽然多了两个人,高仓奏正坐在他的固定位置上和对方交谈着。
“喂,旁边去。”他嫌弃得推了高仓一把,等对方被他挤到一边,才翘起二郎腿悠闲得点了根烟观察对面而坐的两个不速之客。
金色头发白皮肤的男人有一张相当英俊的脸,优雅得托着下巴视线却不知道放空去哪儿了,织部微挑了眉毛,看来对方是个相当没有礼貌的家伙。
“您好,听说这里是能够接受任意内容的侦探社,我们有需要委托的事情。”说话的是金发男旁边好像管家的角色,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笑容里透着一股老狐狸般的狡猾。
“你委托,还是他委托?”织部翘着手指指着那个放空状态的金发男。
“花泽少爷不太爱说话,请不要介意,不过这件事情是关系到花泽财团生死的大问题!”
织部和站在一旁的高仓快速对视一眼,花泽财团是商界出名的几大财团之一,没理由找上他们这样的小侦探社。织部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管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得琢磨了阵,才小声道:“我家少爷……很快就要结婚了,是和藤堂财团总裁的女儿静小姐,这桩婚姻也意味着花泽和藤堂两家的合并,本来是件大好的喜事,但是最近有风声说藤堂小姐有意愿要毁婚,一旦这桩婚事被取消涉及到的将是数额庞大的金融问题,我们花泽家自问没有任何差错,所以想请你们调查其中的原因。”
“哈?”织部伏在桌子上盯着他们说,“也就是让我们去查藤堂家毁约的原因?”
“是的,如果是他们那方出了问题,我们可以及早做好应对措施,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无法处理。”
织部嘴角泛起一阵冷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实际上是你们有把柄在他们手中吧,害怕被对方抢先一步所以才要找我们这种小侦探社去私下调查?”
管家也是在笑:“社长很通情理,不过我们不能够告诉你们太多,委托的内容就是这么简单,价钱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不接。”织部双手抱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说,“不清楚底细的委托我们不接,任意侦探社可以接受任何内容的委托,但是唯独不接受客户不相信我们的任务。”
管家为难得擦起了额汗,从头到尾一直置身事外的花泽少爷终于将目光从天外云游回来,第一次直接对上了织部的视线,那双黑色的眸仁沉谧得彷如死水。
“我是GAY。”花泽少爷一脸淡定的说。
站在一旁喝水的高仓奏差点哽住喉咙,织部张大了嘴,管家更是汗如雨下赶紧对织部解释道:“事实……事实就是这样,但藤堂家应该是绝对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但不排除他们从哪里得到了不确定的消息……你们一定要保守秘密!”
“这叫做骗婚。”高仓奏在一旁正气凛然得提醒道。织部瞟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这货正义感这么强了。
“唉……”花泽少爷幽幽得叹了口气,又跟不管他事似的神游起来。
“政治联姻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这桩婚事背后牵连的是我们两大财团的经济联合,一旦失败,双方的声誉和经济都会受到重大的损失!”管家从怀里摸出支票递到桌上,直视织部说,“你们不是任何内容的委托都会接受吗?!”
织部看着他沉默了两秒,随后扬起微笑,接过支票道:“是的,我们接受任何委托,骗婚也好,逃税、经济诈骗,什么样的背景我们都不管。”
“好没原则的侦探社啊。”花泽少爷淡淡得飘来一句。
织部皮笑肉不笑得瞪着他说:“不好意思,这就是我们的原则。请问,委托人的名字是?”
“花泽类。”金发男子温柔得微笑着,向织部伸出了手。
织部脸上的笑意僵持着,右手在桌下用力一拧高仓奏的大腿。高仓不爽得啧了一声,代替织部与花泽类握了手。
“那么,委托正式接受了。”
气氛尴尬的会面由此结束,织部二人拿到了花泽财团的进出证明和关于藤堂静的部分资料后,仔细进行了初步的分析。
“喂,GAY会不会传染的?”
织部听到对面的声音抬起头来,只见高仓奏盯着自己的手一副白痴样的研究着。
他翻了个白眼,把资料啪一声扔到对方头上,“白痴会传染,你最好离我远点。”
高仓奏毫不服输得又将资料本扔回了他脸上,说:“那看样子是你最初传染给我的。”
被砸了一脸的织部不爽得跨过桌面就拽住了高仓的领子,朝他吼道,“想打架啊你?”
“说得好像你打得过我一样。”他淡定自若得抓住织部的胳膊就把他放倒在了沙发里。
织部趁他拍了拍手悠然得站起来时,看准时机攻击他最怕痒的腰间,等他稍一露出破绽,便整个人扑上去又把高仓按进了沙发里,趁火打劫一通挠,看准了高仓不敢真得把他摔下去。
“行了,行了!”高仓奏无奈得放弃挣扎,任凭社长大人坐在他腰上笑得一脸花枝乱颤,惯常的打斗间两人凌乱开的衣襟和散落一地的资料实在不是什么正经的场景。
“还想跟我斗吗,奏酱~”织部用食指拖着他的下巴笑得跟偷腥的野猫一般。对方不情不愿别开视线的神情也好玩得一塌糊涂,织部深呼吸了几口气,视线却不经意间又瞥到了高仓奏凌乱散开的衬衫下摆。
在他肌肉紧实的侧腰位置,有横纵交叉的几条刀痕,不深却仿佛可以要隐藏什么一样,划花了那一块肌肤上或许应有的什么图案。
高仓奏发现他的视线又停留在自己腰上,默不作声得一把将织部推开,收拾好衣服站起身来又走到了窗边。
织部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叹息。没有回忆,也没有任何和自己有关的人,该是多么孤独的感受。
“你很喜欢雨的样子啊。”他打算转移一下话题,便对着高仓的背影说道。
高仓奏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如厚重的帘幕般遮住了整个灰沉沉的世界。
“不喜欢,太冷。”
织部这才又想起,他第一次捡到高仓奏的时候也是倾盆大雨般的深夜,他浑身湿透身上沾满了不属于他的血迹,紧闭着双眼沉沉得昏睡过去,只有手中还牢牢得握住那张字条。
调查的第一步必然要从藤堂静本人开始。
织部二人站在灯火辉煌的豪华酒店门口,高仓奏扯了扯稍微有些紧的领带,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他吸引来不少周围的目光。
织部顺平同样一身剪裁合体的浅灰色西装,身量稍矮的他体格纤细,光泽柔顺的栗色中长发更显得气质幽魅。
“如果不是你一天到晚买这么贵的衣服,就不至于连燃气费也交不出去。”高仓斜睨着身边毫不输给世家贵公子的织部,嘴上这么说倒也觉得对方还算赏心悦目。
“我可不像你,这么寒酸。”织部瞪了他一眼,“这是工作必需品好吧,我不是也有很好心得帮你买吗?”
“那你衣柜里的那些怎么说,每次试衣服都在镜子前照个半天,女人一样。”
织部二话不说直接一胳膊肘撞上他的腰间,高仓嘶痛了一声,正欲还手时,一辆相当嚣张的白色跑车开进了会场。
“啊,是那辆车!”织部想起早上被溅的那身水,瞪着那辆车上施施然走下的白衣白鞋一身贵气的花泽类,咬牙切齿道,“居然是这家伙……”
花泽类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俩,饶有兴味得挑了挑眉毛,假装不认识的从两人身边信步而过。
鉴于委托人和侦探社的关系,织部只好压下心中怒火,也拽着高仓奏的胳膊跟了进去。
藤堂小姐的生日会异常盛大,各界名流齐聚,觥筹交错间无不是欢声笑语。一身华丽洋服的藤堂静自斜梯上优雅得走了下来,花泽类握住她的手,两人对视一笑,交响乐声响起,在众人眼中无不是一副登对至极的完美画像。
“他们看起来关系还不错嘛。”织部站在角落里,一边喝着红酒一边观察着那两人,“真是会装模作样啊,上流社会的家伙。”
“别喝了,你是不是来做事的。”高仓从他手中把酒杯拿走,忽略了织部的炸毛道,“你去跟着花泽类,看有没有人对他表现出恶意,我去接近藤堂静。”
“你什么时候可以命令我了?”织部不爽得瞪着他,“寄宿的家伙。”
高仓奏瞥了他一眼,也懒得解释,径直走向了藤堂静所在的交流圈。织部咬着指甲暗暗怨念道,到底是谁写的“代为照顾一段时间”,倒是来把他给领走啊!
“您是?”藤堂静有些诧异得抬头看着面前出现的男子,对方仪表英俊眉眼冷厉,整个人站在她面前气场强势得令她不由得感觉到一丝害怕,可随即那人微笑起来,气场顿时温和许多。
“我是诺和金融的高仓,藤堂小姐的生日舞会非常热闹呢。”高仓奏用花泽家向他们提供的伪装身份自我介绍道。
“哪里的话,非常高兴您能过来,高仓先生。”藤堂静对他露出温柔的甜笑,十分热情得与他闲聊起来。
交谈中高仓发现对方一点都不像要毁婚前的样子,更像是陷入甜蜜热恋中的女子,举止投足间无不散发出愉快轻松的气氛,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问题。
“花泽先生似乎没有陪着您,这可是生日会啊,不要紧吗?”
藤堂静捂住嘴角轻笑道:“类他一向都是这个样子的,不用管他了,高仓先生陪我四处走走吧。”
无奈之下,高仓奏只好勉强当起了对方的男伴,被藤堂静挽着胳膊在人潮中穿巡着。
悦耳的交响乐中,人声鼎沸,他被藤堂静拉着拐过走廊时,不小心左肩撞到了人,那家伙似乎埋头走得匆忙,脚下一滑就摔到了地上。
他一愣,下意识得想扶起对方,谁料那男子拍开了他的手,自己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那人低着头,头发长得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了甚为白皙的下半张脸孔,穿着打扮也显得有些落魄,跟这个满是名流的场所有些格格不入。
“您没事吧?!”藤堂静关心得问道。
那人沉默着不作反应,埋着头就要从他们身边掠过,高仓奏觉得对方有些奇怪,便抓住了他的手,严声问:“藤堂小姐是在关心你,至少有些礼貌吧。”
被他抓住的手腕细瘦得有些可怜,那人先是小幅度挣脱了两下,高仓奏却因此抓得更紧,大概是被惹恼了,他双手试图掰开高仓的手指,结果高仓反而更好奇得想要一探究竟,拉着他的胳膊往前一拽,那人踉跄中跌到他身上,触电般猛地抬起了头。
一张俊美得近乎艳丽的脸,润泽如池塘般的大眼睛下有明显的淤痕。
“对不起。”那人睁大了眼睛对着高仓奏说。
高仓愣了一下,才将对方放开,“不好意思……是我说对不起才是,你需要帮助吗?”
他复又低下头去,匆忙得摇了摇头,转身快去快速融入人潮中。
高仓见他单薄的身影唯唯诺诺得跟上了会场中一个看起来盛气凌人的年轻子弟,似乎还被训斥了几句。
“那个是松田财团的公子,听说他性格暴戾,对身边的人都很不客气。”藤堂静用冰冷的厌恶声线说,“真是个惹人厌的家伙,不知道为何父亲要请他来。”
掌心里还残留着一丝余温,高仓奏收回了观望的视线,将双手放回了裤袋里。
视野良好的观景天台外,细雨朦朦,夜色中的霓虹灯在雨幕中忽明忽灭。花泽类趴在天台的边缘,拖着下巴望着了无边境的黑夜,迷蒙的细雨令他的金发微湿,整个人在雨雾中如氤氲朦胧的一具雕像。
织部斜靠在天台的落地玻璃门边,冷眼看着花泽类的背影。一路跟过来无数想跟花泽类套近乎的家伙都被那人用虚伪的假笑挡了回去,看似温柔的贵公子却似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真正的兴趣。
“你这样,怪不得别人要跟你毁婚。”他说着走到了花泽类的身边,也靠上了阳台的边缘。
“啊……是织部先生啊。”花泽类淡淡得瞟了他一眼,又望向了远处,“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暂时还没有,话说你还真是不上心啊。”织部点了根烟,打火机却因为阳台的凉风一直都点不燃。
花泽类伸过一只手帮他挡着点风,织部看着那只修长莹润犹如钢琴家的手指,愣了几秒,这才从容得点上了火。
“谢谢。”
“不用,其实我反而希望你们查不出来呢。”
“就这么不想结婚吗?”织部斜睨着他问。
“就算不是和静结婚,也会有其它女人,我倒是无所谓。”花泽类轻松得笑道,“只不过我觉得静是个相当优秀又善良的女性,总觉得不太想拖累她。”
“嘁。”织部不屑得哼了声道,“难道和其它女人就可以了吗?你这种人渣想法。”
“你说话还真是直接。”花泽类轻笑了两声,转过头来看着他说:“你们真的什么委托都接受吗?”
织部点了点头,“当然。不挑剔工作内容才有更多的钱赚,生活可是很不容易的,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明白吧。”
“那么……”花泽类眨了眨眼睛,说,“可以委托你,杀了我吗?”
顺平一愣,烟差点从手上掉下去,他一副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盯着花泽类说:“你有病吗?”
“嗯,真的有病。”花泽类诚恳得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这里面,长了颗肿瘤,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可能让我死去,所以我家才这么急着让我结婚,但是你知道,我对女人真的没兴趣啊……与其最后的生命还要被作为家族的工具,不如死在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手上吧。”
织部瞪着他哑口无言,没想到他随口一句玩笑对方还真的是有病?!又是GAY又有肿瘤,这少爷还真是凄惨……“不行。”他摇了摇头说,“我们是侦探社,不是杀手公司,你找错人了。”
“唉……”花泽类叹了口气,向他伸出手道,“你的烟,可以借我抽下吗?”
织部看着他,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丝怜悯,正低头准备拿烟盒时,花泽类忽然伸过手来直接从他嘴里抽出了那半截香烟,织部还在愣神间,对方已经就着他咬过的地方试着吸了上去。
“咳、咳咳……”刚抽了两口就被呛出一阵咳嗽的大少爷实在有趣,织部看他窘迫的模样不禁大笑起来。
“你是笨蛋吗,哪有一下子抽那么大一口的!”
花泽类把烟蒂递回给他,看着面前的织部眼角眉梢都笑出了一阵春华般绚烂,神情也跟着温柔了起来。
“你……”
“你在这里做什么,顺平。”忽然出现在门口的高仓奏打断了花泽类未完的话,织部抬头看到他,笑容也变得更加柔和起来。
“你管我做什么,倒是你啊,有什么收获吗?”他不再理会一边的花泽类,径直向高仓奏走去。
“看不出来她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我们的调查方向可能需要修改一下。”
“喂,这里这么多名媛美女,转了一圈有没有你喜欢的类型啊?”织部打趣着搭上了高仓奏的肩膀,嬉笑着道,“要是有喜欢的,想要立刻辞职去入赘都可以哦。”
高仓两只手指掐着他的脸抬了起来,咬牙切齿得说:“没您的允许,我怎么敢喜欢上别的女人呢,社长大人!”
织部倒是笑得开心,眼角余光忽然注意到了角落里一直含着微笑注视他们的花泽类,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拍掉了高仓的手说:“不闹了,免得被人误会。”
“误会什么?”高仓奏不解得皱起眉头。
织部白了他一眼,越过他直接往外走。高仓奏回头向花泽类示意了一下,便匆忙跟上了织部的脚步。
“我问你误会什么啊?”
“你怎么这么烦……哈哈你不会真的被传染了吧,喜欢上我了吗,奏酱~”
“神经,刚才那句不是上次你跟我开的玩笑吗?一报还一报而已……喂,不是真的会传染吧。”
“我发现你真的脑子不太好用啊,当时应该让你顺便查查脑震荡的。”
“欠揍……”
花泽类看着两人打打闹闹得笑着离去,和谐至极的背影令他油生出一种隐约的寂寞感。“织部……顺平吗?”他歪着脑袋轻声自言自语道,“好老土的名字……”
然而就当织部和高仓重新踏入会场时,一声尖叫令正在鸣奏的交响乐停了下来。
一个男侍应从拐角的走廊踉跄跌了出来,双手沾满了赤红的鲜血,面容扭曲的他惊恐得大叫道:“不好了!松田少爷把……把静小姐杀死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