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肖|宇擒顾纵】因为你,所以我(十)
Chapter 10 别吃醋
陈宇生怕自己受伤的脚第二天不给力,让顾魏抓住机会反悔,当晚在家先拿冰袋敷,再用药油揉,最后贴上新的膏药,严格遵照医嘱行事,也算长这么大头一回认认真真对待自己受的伤。
次日早起,果然好受不少。他知道附近有个宜家,不少年轻人都去那里购置家具,于是打给顾魏问:“晚上去宜家买床可以吗?”又说:“我还想买个置物架,把东西规整一下,都堆在一起有点乱。”
第一句是个封闭式问题,顾魏只能回答“可以”或“不可以”,“可以”当然好,“不可以”则势必要提出备选项,但去哪里买床根本不重要...
Chapter 10 别吃醋
陈宇生怕自己受伤的脚第二天不给力,让顾魏抓住机会反悔,当晚在家先拿冰袋敷,再用药油揉,最后贴上新的膏药,严格遵照医嘱行事,也算长这么大头一回认认真真对待自己受的伤。
次日早起,果然好受不少。他知道附近有个宜家,不少年轻人都去那里购置家具,于是打给顾魏问:“晚上去宜家买床可以吗?”又说:“我还想买个置物架,把东西规整一下,都堆在一起有点乱。”
第一句是个封闭式问题,顾魏只能回答“可以”或“不可以”,“可以”当然好,“不可以”则势必要提出备选项,但去哪里买床根本不重要,所以无论顾魏如何回应,都会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当然,顾魏也可能跳出这个思维框,直接告诉他不想去了,所以还得有第二句,表示这趟不只是为了买床“同居”,购置列表内还有些别的物件,“同居”的事实瞬间即被淡化,变成了要帮他整理、归置家中陈设,而这恰恰是有点小洁癖的顾魏很在意之处。
“你终于想到要买置物架了,还得买很多收纳篮才行,把你那些拼完的没拼完的乐高都收一收。”顾魏果然上钩,立刻接道:“还得买厨具,切菜切肉和切水果的刀要分开,案板也要分开,你知不知道?”
陈宇不照镜子都清楚自己现在笑得有多傻,还好没人看见,而他声线也控制得很好,只说:“我都很少切东西啊……”
“等猪肉绦虫进到你肚子里,你就切克闹了。”
陈宇终于笑出声来,“那下班我去接你?”
“你胳膊伤成那样不会还打算骑车吧?”
“没问题了已经。”
“NO!达咩!不可以!”语言艺术家顾魏严词拒绝,“宜家门口等,我开车过去,完了再送你回家。”
是在心疼他的意思吗?虽然作为医生,换了任何人顾魏都可能这样交代,但也不耽误心情很美的陈宇小小地自作多情一番,说:“好。那就六点半见?还是七点?”
“六点半可以。”顾魏说,“叫上珊珊吧,很久没见她了,我还记得她喜欢宜家的冰淇淋,我请你们吃饭吧。”
陈宇说好。
他知道陈珊一定不会来,所以转头就给妹妹打电话。陈珊早上没课,正赖在宿舍床上看剧。
陈宇问:“看的什么剧?”
“《余生请别指教》。女主绝了,我想冲进屏幕在她脸上打一套军体拳。”
“那你还看?”
“男主好看啊,长得像顾魏哥。”陈珊讲完闲话,才懒懒地问:“找我什么事儿啊陈大宇?”
“顾魏说晚上一起吃饭,让我叫上你。”
陈珊重重叹气,“你这个人就是太实诚,还真给我打电话,随便找个理由不就推了?”
“你不去?”
“你想我去?”
“我无所谓。”陈宇说,“如果你去不了,自己跟顾魏说一声,人家惦记你呢。”
“你够了陈大宇,亲妹妹的醋你都吃。”
“自己打电话。”陈宇不理她,讲完就把电话撂了。
他还爱吃宜家的肉丸子呢,怎么就没人记得?
两个电话打完,赤豆粥也差不多可以喝了。陈宇喝着暖暖甜甜的粥,便暂时忘了肉丸子的委屈,开始计划今天的走访名单。
他原本是打算去找前两天报案的女生,但此刻突然有了另外的想法。
如果宁明川当真如自己猜测,是个惨无人道的恶魔,那么案件的突破口就不可能在宁明川这里,恶魔之所以为恶魔,便是因为他们很难被动摇。
那么除了宁明川,还能去找谁挖出事件真相?还有谁最渴望还被害者一个公道?
当然是被害者家属。
亲生女儿跳楼自杀,若原因并不单纯,母亲会毫无怀疑吗?
血浓于水,母女之间或许会有隔阂,但危难来临之际,总还是最亲密、最值得信任的求助对象。她会把自己受的苦告诉妈妈吗?
陈宇决定去找跳楼女子的母亲聊一聊。
他先去了趟单位,在信息库里查到那位可怜母亲的姓名和住址,发现她两天前刚卖了名下唯一的一套老房子,目前独自居住在老年疗养中心。
陈宇想骑摩托车过去,又怕顾魏知道了要骂人,万一顾医生一怒之下不管他了,那可怎么好?疗养中心位于市郊,打车至少一百起步,来回就是两百,陈宇想想自己本就不高的工资,最终决定乘坐公共交通。
从前他花钱总是大手大脚,眼下突然有了积蓄的紧迫感,在顾魏面前,他家世比不过,学历比不过,人生阅历比不过,甚至连身高都差人家两公分,口袋里若是再没点存款……就算顾魏脑袋被胡萝卜砸了能看上他,顾魏父母也不可能同意,而他非常清楚顾魏的性格,那就是绝对不会违逆父母和他们不喜欢的人共度余生。
陈宇换了两趟地铁,最后坐在短程公交上才觉得自己好笑。他怎么又在做一些春秋大梦,像极了小时候犯愁将来究竟要考北大还是清华的样子。
疗养中心外观看起来很高档,内里装潢也十足华美舒适,陈宇并未亮出证件,只说想找田玲女士,自称是她女儿的朋友。
前台穿着护士服、笑容甜美的女生打了个电话,继而对他说:“田阿姨今天有家人探访,我带您过去,这边请。”
家人?陈宇跟在她后头边走边想,资料里说她丈夫二十几年前就去世了,父母也都不在了,女儿自杀后,应该没有亲近的家人了吧?
直到进了房间陈宇才顿悟,女儿没了,还有女婿,只是他没料到宁明川会来,所以一时不曾想到。
前台女生介绍说,田阿姨居住在VIP楼层,房间一室两厅带阳台,配有两名24小时高级护工。这些陈宇都亲眼看见了,而坐在轮椅里的田玲也合理化了自己为何需要两名护工的事实。
宁明川坐在田玲身旁的沙发上,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莫名,想必那日在酒店,未曾留意过他。倒是田玲先问:“你是小诗的朋友?我好像没见过你……”
自杀身亡的女人名叫赵诗意。陈宇上前一步,很礼貌地说:“田阿姨好,我叫陈宇,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
他亮出了证件,眼睛看着田玲,余光却在宁明川那里,那家伙瞳孔剧烈收缩,但震惊只在短短一瞬,很快便被不易察觉的警惕所取代。陈宇搞突然袭击,就是想看到这样的反应,如果说之前宁明川的可疑指数是5,那么现在该有7了。
“你好。”田玲表情哀伤,声音也很低微:“小诗已经入土为安了。”
“我知道。您节哀。”陈宇看了眼宁明川,说:“这件事其实我还有一些疑问,不知道方不方便单独和您聊一会儿。”
宁明川站起身,“那我先走了妈,您多保重,下周我再过来。”
“你工作忙,也不用总过来。”田玲拍了拍女婿手臂,非但不像在畏惧,神情中反倒满是信任和感激,“快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宁明川离开后,田玲请陈宇进来坐,又支走了两个护工,陈宇才问:“您的腿……”
“中过风,瘫了有十年了。”田玲叹息道,“多亏有明川,一直出钱出力地照顾我这个残废。”
资料上显示田玲今年53岁,陈宇觉得她的视觉年龄只有45左右,可能是因为保养得当,皮肤紧致的关系。她没有化妆,脸和唇色略显苍白,但据陈宇仔细观察,她近期应该修过眉毛。
“对于您女儿遭遇的不幸,我们深表遗憾。原本已经盖棺定论,但前两天发生了另一件事,而两件事都涉及宁明川先生,让人很难不将它们联系在一起。”陈宇简要叙述了有人实名举报宁明川圈养性奴、卖卵之事,然而田玲却态度坚定地表示这完全就是污蔑,她对自己女婿的人品非常信任,并提及几年前也有陌生女人找上门,说怀了宁明川的孩子,后来是宁明川找人带他去香港做了孕期DNA检测,才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是个商人,而且是个非常成功的商人,各种企图从他身上谋取私利的污蔑诽谤这些年已经有过太多。”田玲说,“我不敢说他完全忠于小诗,但他不是没有底线的人。”
陈宇问:“所以您也不怀疑您女儿腹腔积水的真正原因?”
“陈警官,你是想让我怀疑小诗被她丈夫强行打针取卵再拿去卖钱吗?”田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掩激动,“现在是2022年!这里是滨江!小诗也不是哑巴,真被这样对待了她会不告诉我吗?会不想办法求救吗?!宁明川怎么对小诗,我这个做岳母的都看在眼里,我是瘫了,但还没瞎。如果他真做了你说的那些事,纸包不住火,警方总会查到的,但既然你来问我,就说明你们没有证据,不是吗?没有证据,有些话就不能乱讲。”
顾魏吃完中饭,照例打算去天台吹风晒太阳,人少的话,还能打一套军体拳锻炼身体。
路过六楼的时候,看到有个男的正在敲打摇晃走廊上自动打印检测报告的机器,边敲边骂:“什么破玩意,操!”旁边站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脸上泪痕清晰可见。
愤怒的丈夫,伤心的妻子,这种搭配在六楼妇产科实属常见。顾魏走过去问:“你好,需要帮忙吗?”
男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这机子坏了吧,刷卡没反应。”
“医保卡,我帮你刷。”
男人手里拿着一堆检验报告和处方单,顾魏一眼扫到最上面的一张,诊断结论处前六个字是:重度腹腔积水。
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卡片,在卡槽处由上至下快速一滑,屏幕上便显示出病人姓名,和一张可打印的报告,顾魏按下“打印”键,长方形的纸条便被机器从屏幕下方的嘴巴里缓慢吐了出来。
“你可能是卡放反了。”顾魏说,“有问题可以去导诊台,或者换一台机子试试,但请不要暴力对待它。”
男人接过报告,不情不愿地说了声谢谢,领着妻子绕过他,走掉了。
陈宇从市郊回来,本打算再去拜访一下前两天去局里报案的女生周乐甜,但她家里没人,打电话是她丈夫接的,说她正在医院复查身体,对于上次的事已经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没事找事麻烦人民警察。对方滔滔不绝说了一堆客气话,陈宇的问题一个都没来及问,电话就被挂断了。
等下午再打,已经是关机状态。而他回局里后被安排了一些书面工作,暂时没工夫再去对方家里,于是就把周乐甜这个名字记在随手携带的小本子上,防止事情一多就忘记了。
下午六点二十,陈宇乘坐地铁准时赶到宜家门口,没两分钟就看到顾魏的车,顾医生降下车窗冲他挥了下手。天色已晚,陈宇没注意副驾驶上坐着人,直到对方跟在顾魏身后,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他面前。
“我下班早,就先去学校把珊珊接过来了。”顾魏说,“咱们先去餐厅吃饭吧。”
陈宇在电梯上后撤一步,贴在妹妹身边,用最小的嘴唇张合幅度问:“你唔嗯唔类嗯吗?”
——你不是不来的吗?
陈珊也不动嘴唇,“那是嘤嗯你门个诉唔嗯嗯嗯嗯嗯类米除。”
——那是因为你没告诉我要和顾魏哥来买床。
“唔了米除跟你嗯嗯嗯顾系?”
——我俩买床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嗯幸福嗯唔嗯嗯系顾。”
——你的幸福与我息息相关。
“你不悦机顾嗯米嗯路既胡!”
——你不要在顾魏面前乱讲话!
“嗯嗯嗯。”
——滚滚滚。
顾魏回过头,一脸莫名其妙,“你俩在讲什么暗语?”
“讲待会吃什么!”陈珊上前一步挽住顾魏手臂,“顾魏哥,你猜我哥要吃什么?”
“这还用猜,”顾魏笑着说,“小时候他每次来都吃那个瑞典肉丸子。”
“你听见没?”陈珊反手就打了他一下,嘴唇再次定格,“比次唔醋了!”
——别吃我醋了!
“噗子。”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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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以感情线为主,但最近手痒又很想搞一搞悬疑,所以案子也还是增加了一点层次🤪
【博肖|百时从欢】长安道(三十七)
三十七.同榻
次日午后,百里弘毅又去了司贞殿中,新荷包快绣完了,虽然图案歪歪扭扭,但一针一线都是他亲自完成,而且暗中注入了细微的灵力,百里弘毅希望自己偶尔走开的时候,这个荷包也能替他保护时影,除此之外,荷包上的灵力也能让他随时探知到时影所处位置,若时影遇到危险,他便能及时赶到。
当然,前提是时影愿意将荷包随身携带。
傍晚时分,百里弘毅才肯放阿嬷去休息,自己又研究了一会儿图样,总觉得这玉兔不像玉兔,倒有点像……猪?但他又想,猪也很可爱啊,时影不就很喜欢棠乔吗?半猪半兔,时影也会喜欢的吧?
他回过头,因...
三十七.同榻
次日午后,百里弘毅又去了司贞殿中,新荷包快绣完了,虽然图案歪歪扭扭,但一针一线都是他亲自完成,而且暗中注入了细微的灵力,百里弘毅希望自己偶尔走开的时候,这个荷包也能替他保护时影,除此之外,荷包上的灵力也能让他随时探知到时影所处位置,若时影遇到危险,他便能及时赶到。
当然,前提是时影愿意将荷包随身携带。
傍晚时分,百里弘毅才肯放阿嬷去休息,自己又研究了一会儿图样,总觉得这玉兔不像玉兔,倒有点像……猪?但他又想,猪也很可爱啊,时影不就很喜欢棠乔吗?半猪半兔,时影也会喜欢的吧?
他回过头,因为感知到司贞的气息,见她果真出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何事发笑?”百里弘毅问。
司贞缓步向他走来,玄色裙摆在脚边曳曳,“属下笑尊上贵为魔尊,拥有超乎寻常的强悍力量,但在所倾慕者面前,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罢了。”
百里弘毅下意识地就要反驳,经历那么多事,他早就成长为足以被依靠、被信赖的男人了,从失去父亲的那一刻起,他便再不是什么不谙世事、任性自由的少年了。可是,司贞好像也并未说错,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第一次明白情为何物,第一次如此迫切地盼望永不分离……
“司贞,”他问,“很多事情我都不懂,很担心自己会做出幼稚的举动,也担心比不过他心里的那个人……但我不愿在他面前提起,不愿他有压力和负担,我想让他明白我的心,又怕这颗心太重让他无力承受……若你是我,你会如何做呢?”
司贞无奈一笑,道:“属下惭愧,于情爱之事,属下……也是一知半解。许多年前,属下刚刚成年之时,曾倾慕过自己的师父,只是我与他地位悬殊,因此无法言明。不久以后,他触犯魔律,被角渊尊上封印于苍梧湖底,永不可解。那之后约有十几年的时间,属下每日站在湖边都会想,若能早些道明心意,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遗憾。”司贞微微叹息,复又释怀笑道:“不过那已是许久以前,时间会淡化一切遗憾,如今再提,不过是一些无聊的少女心事罢了。”
百里弘毅颇感意外,“你师父是……前任瑞烟殿儒修,曦珑?”
司贞点头道:“自我百岁成人礼开始,他教过我十五年法术。”
因为鲜少有机会成功繁衍后代,魔族拥有着比神族还要长久的青壮年时期,三百余岁的时影在神族只算刚成年不久,换作同样年纪的魔族,早已是能够独当一面的成熟大魔了。
百里弘毅道:“原来如此。曦珑……是怎样的魔?你温和谦恭,我很难想象竟会是他教出来的徒弟……”
“谢尊上赞誉。”司贞浅笑道,“在属下心中,师父绝非顽劣凶恶之徒,但五百年前他在魔域种下魇蛊,是认证物证俱在的事实,角渊尊上容不下他,也是情理之中。”
“魇蛊?”
“一种古老的蛊虫,种植在体内,可以大幅度激发被下蛊者的杀欲,使之变得狂躁而不受控制,斗到头破血流都不会停止。角渊尊上在曦珑殿内搜到了母蛊,以及十几只尚未种植的子蛊,和当时几位互殴致死的大魔尸体中的蛊虫一模一样。”
百里弘毅十分好奇,又问:“为何角渊未在手记中提及此事?”
“或许尊上不愿让更多人知晓,魇蛊若大规模繁殖,必然会被不法之徒利用,后果难以设想。”
“那你师父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母蛊呢?”
“属下不知。”司贞苦笑着摇了摇头,“直到最后,他都坚持说自己是被奸人陷害,角渊尊上也调查了很久,但始终没有头绪。期间他又喝多了酒,跑到人界发疯,害死无辜凡人,尊上愤怒之下不肯再信他,便将他彻底封印了。”
百里弘毅顿感唏嘘,“若魇蛊一事确实非他所为,这五百年来他在湖底,不知该是何种心境……”
司贞沉默不语,百里弘毅问:“你会怨恨角渊吗?”
“曾经怨过,”司贞说,“后来年纪稍长,得以跟随在尊上身边,便渐渐明白了他的选择。魔域之主,庇护着这广域空间内千千万万的大小生灵,他需对魔族有所交代。高处从来不胜寒,许多选择与决断,并非有关是非对错,而是两相其害取其轻。”
百里弘毅无奈道:“你这样说,我坐在这位子上更觉得哆嗦了。”
“属下妄言,尊上勿怪。”司贞复又笑道,“其实只想说,尊上若渴望得到一颗真心,自然该先拿出自己的去换,夫妻之间,贵在坦诚,若彼此心意都遮遮掩掩,那还有什么意思?”
百里弘毅十分赞同,却也有些忐忑,“会吓到他吗?”
“他既亲口应允了您,必然对接下来的身份与生活有所准备。而且毕竟是神皇弟子,不该这么容易被吓到吧?”
说话间,殿外有苍鸟来报,说刚收到了九嶷山的回信。
百里弘毅万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早上才送出,帝江傍晚就回复了?看来压根没怎么考虑过,回信是为了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他边拆信边想,时影确实比天鹅更美,但自己也绝对不是癞蛤蟆,总之谁都阻止不了他娶时影!
然后就看到信上写:“惠书敬悉,迟复为歉。影儿一路走来实为艰辛,望善待之。”
短短二十二个字,百里弘毅翻来覆去看了五遍,才完全相信这个事实:神皇答应了!
他信纸往案上一拍,起身便道:“司贞,传令下去,本座明日就要大婚!”
司贞惊呆了,“明日?”
百里弘毅大言不惭道:“因为今日已经迟了,便只好等明日。”
司贞:“……”
“尊上,魔族虽不比凡人礼节繁琐,但魔尊大婚马虎不得,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至少需要七至十日时间。而且过于仓促行礼,只怕会怠慢了时影大人,传到神皇耳中,倒显得您毫无诚意了。”
“七至十日……”魔尊大人委委屈屈,“这么久啊?”
司贞想笑不敢笑,劝道:“属下会尽快准备。不如这期间您带时影大人回一趟人界,向长安的家人们交代一下大婚之事。”
“对啊!我险些忘了……”百里弘毅拍了下掌,“这个提议好!”
“不知尊上准备送什么去九嶷山做聘礼?”
“你定就好,记得挑最贵重最稀罕的。”百里弘毅说着已经疾步走向殿外,“我要回去把好消息告诉他!”
百里弘毅施展法术,转瞬便到达瑞烟殿门前,远远就看见时影仍旧坐在殿外台阶上,手中拿着根短树枝,正低头在土里写着什么。
他放轻了脚步,悄悄上前,就在快要走到时影身边时,忽觉耳边一阵细微鼻息拂过,潮湿而温热,百里弘毅骤然回头,“谁?!”
身后空无一人,不远处的苍梧湖缓缓泛起涟漪,百里弘毅几步上前,发现只是两片树叶落在湖面上的缘故。
“百里?”
他转过身,迎上时影关切的目光,听到他问:“你怎么了?”
“无事,可能是错觉。”百里弘毅笑着走过去,很自然地握住了时影的手,问:“你怎么又在殿外坐着?在地上写什么呢?”
说着就看向地面,但那里的土已被树枝划乱,显然是为了掩盖方才的字迹。
时影表情也是破绽百出,说:“没写什么。”
百里弘毅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必定是与“那个凡人”有关,时影想念他,所以在写他的名字,又不愿让自己知道,那他就装作不知道。
“我今早给神皇去信,向他提亲,刚刚收到了他的回复。”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满意地看到时影睁着大眼睛等自己说答案,才笑道:“他同意了。”
时影明显放松下来,也露出了笑容,“我说过的,你好好同他商量,他一定会应允。”
“司贞会帮忙安排大婚之事,我打算带你回长安,拜见哥嫂,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和长辈了,我希望能得到他们的祝福。”他握紧了时影的手,很郑重地问:“你愿意随我回家吗?”
他在那双温润的眸子里看到了害怕、退却与挣扎,但百里弘毅不肯放弃,执着地等待着,指腹一下下轻扫着时影手背,仿佛无声的恳求,终于等到时影点头,说:“我很愿意。”
他心里一松,情不自禁将人抱住,又说:“多谢你。”
时影乖乖倚在他肩上,闷声问:“这两日总不见你,你去哪里了?”
百里弘毅放开心上人,心虚道:“哦,我去司贞殿里了,有些事情同她商量……”
“需要我代为记录吗?”
“啊,不用!”他说,“并非公事,无需记录。”
时影不知为何有些不悦,“是私事?”
“算是吧……”
百里弘毅想,若时影再问是何私事,自己便答“等到了长安就告诉你”,可惜时影没有再问,只说:“我先回去睡了。”
到了内室门口,百里弘毅便开始装模作样,左手揉揉脖子,右手揉揉肩,龇牙咧嘴表情痛苦,时影果然问:“你怎么了?”
“练功房的地好硬,连个坐垫都没有……”魔尊大人小小声嘟囔,“睡久了浑身疼,可难受了……”
时影似有所动,“那我和你换。”
百里弘毅:“……”
“不必,大可不必,”魔尊大人正色道,“骨头应该不会断,我还熬得住。”
这下连时影都看出来他在卖惨,少不了暗中取笑,“骨头若是断了,可以找司贞大人接回来,对不对?”
魔尊大人茫然又委屈地站在那儿,不知该答对还是不对,时影两个耳朵尖红红的,看着他说:“其实你的床很宽,可以睡两个人的……”
百里弘毅心头一阵狂喜,又恐表露出来显得轻浮,只能装傻充愣,问:“可以吗?”
时影头点得很认真,还要侧过身让出空间,“不信你去看。”
魔尊大人便走进自己寝殿,仔细考量过床的宽度,方开心道:“果真可以!”他转过身,笑得有些腼腆害羞,“你……你想怎么睡?啊那个……我意思是,睡里面还是外面?”
【博肖|百时从欢】长安道(十三)
十三.坦诚
百里宽仁带着御林军与宫中术士赶到之时,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不禁惊恐失色。
千松林深处方圆数十丈的范围内,上百棵古松被拦腰斩断,树枝尽数化为焦土,空气中弥漫着焚烧的味道,不见任何活物。黑雾已散,又没了高耸入云的树木遮挡,日光倾斜下来,让大家清楚看见了地面上的巨坑,百里宽仁仔细瞧了半晌,才意识到这是一个爪印。
他找到垂着头立于坑边的弟弟,见对方衣袍泥泞,发丝凌乱,不由担心地问:“二郎,你可有受伤?”
百里弘毅摇了摇头,“是时影突然出现,救了我们。”
“时...
十三.坦诚
百里宽仁带着御林军与宫中术士赶到之时,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不禁惊恐失色。
千松林深处方圆数十丈的范围内,上百棵古松被拦腰斩断,树枝尽数化为焦土,空气中弥漫着焚烧的味道,不见任何活物。黑雾已散,又没了高耸入云的树木遮挡,日光倾斜下来,让大家清楚看见了地面上的巨坑,百里宽仁仔细瞧了半晌,才意识到这是一个爪印。
他找到垂着头立于坑边的弟弟,见对方衣袍泥泞,发丝凌乱,不由担心地问:“二郎,你可有受伤?”
百里弘毅摇了摇头,“是时影突然出现,救了我们。”
“时道长?”百里宽仁喜道:“那他现在何处?”
“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青年眉间拧着浓浓忧色,说:“我试着找他、喊他,始终未见他再出现。”
“先别太担心,时道长法力高深,想必能逢凶化吉。”百里宽仁安慰了两句,又问:“那妖物,是何模样?”
“它并未完全显形,但看这爪印,很可能是个庞然大物。时影与它对峙时并不轻松,而且它自称‘本王’,莫非是妖界的某位王族?”
“看来如今这皇城,是越来越不太平了。”百里宽仁眉头紧锁,向身侧一位道长打扮的术士询问:“马道长,可曾看出些端倪?”
术士表情凝重地向他行礼,“回统领大人的话,此地妖气太重,三清铃竟振而不响……贫道惭愧,怕是这辈子也未见过如此强横的灵力……那妖物已在此留下印记,假以时日必将再临,贫道斗胆请大统领劝说陛下,迁都南下,越快越好。长安城恐遭大劫啊!”
百里宽仁何曾想过竟到了要迁都的程度?愕然间问:“难道就没有抵御之法吗?”
术士一声长叹,“实非人力所能企及啊……”
百里宽仁带队返回城中,命人暂时关闭南门,并着衙门在城墙边贴上了告示,提醒百姓尽量留在城中,减少外出,尤其不要再去百草岭与千松林。
百里弘毅自行返回家中,申非早已等在门口,迎上前道:“二郎,我已送了七娘回去,时道长呢?”
百里弘毅背着手疾步进入院内,强忍着焦躁和怒意,边走边说:“我不想再听到柳七娘这个名字,也不想再看见她的脸,她若继续纠缠不休,你就告诉她我有断袖之癖!”
“啊这……”申非哭笑不得,“二郎你……不至于不至于,大可不必,咱们好好跟她说,她……”
“好好说她会听?”百里弘毅怒道,“从前竟不知她这样惹人厌憎!”
“她难道不是一直喜欢跟在你后头,‘二郎’‘二郎’的喊吗?从前也未见你这样生气。”申非小心看他脸色,“二郎是在担心时道长……?”
是啊,百里弘毅沮丧地想,为何要迁怒于柳七娘呢?千松林是自己执意要去的,就算七娘不曾跟随,妖物袭击申非或者自己,时影一样会现身相救。归根结底错在自己,不仅拖累时影遇险,又半点帮不上忙,甚至前一天还在发脾气把人赶走……
“会去哪里呢……”他绝望地自言自语,“出来我跟你道歉啊……”
申非积极替他出主意,“时道长不是喜欢吃萝卜吗?不如让厨房准备一桌萝卜宴,说不准时道长顺着味儿就来了!”
他停下脚步,看着申非半信半疑,“能行吗?”
“试试呗,万一呢!”
百里弘毅当即转身,向另一方向走去。
“去哪儿啊二郎?”
“去厨房。”他说,“我亲自做。”
百里延与百里宽仁傍晚下值回府,就看见百里弘毅坐在偏厅的大圆桌边上,对着满桌子菜发呆。
“二郎,”百里宽仁服侍父亲入座,笑道,“在等我们用膳吗?”
百里延拿筷子夹菜,起初还称赞口味甚佳,尝了四五道渐渐觉得奇怪,“怎么全是萝卜?”
“家主,”申非插嘴道,“这是二郎亲自下厨给时道长做的萝卜宴,谁知道……等了两个时辰,菜都热了两轮,时道长也没出现……”
“我听大郎说了白天的事,”百里延扼腕叹道,“时道长真是侠义心肠,我百里家无福,留不住仙人呐……”
百里宽仁走到弟弟身后,双手压在他肩上,弯腰笑道:“为兄给了你宝贵的人生经验,二郎为何不照做呢?”
百里弘毅闷声说:“我愿意坦诚,可他得先出现我才能让他知道啊。”
“怕是未必,”百里宽仁说道,“你怎么把人家弄走的,就怎么再喊回来吧。”
喊……回来吗?
百里弘毅立时起身,匆匆向父兄行礼,留下一句“阿爷兄长慢用”便转身出了院子,百里延忧心道:“这孩子……近日言行举止极为反常。”
“父亲勿忧,”百里宽仁笑道,“二郎只是长大了。石头要开花,您该高兴才是。”
申非跟着百里弘毅一路回到客房所在的内院,正要发问,百里弘毅却回头交代:“你去守住院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啊?”申非好奇道,“二郎准备做什么?我帮你啊。”
“不用。”百里弘毅正色着说,“‘任何人’也包括你在内。”
申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主仆情深,可能只是个误会。虽然委屈,却也不敢不从,乖乖退出院门,守在拱门边。
百里弘毅又往里头走了几步,确定无人跟随,才清了清喉咙,喊:“你出来,我有话说。”
末了又觉得嗓门不够大,某神官未必听得见,于是抬高音量又喊:“时影,我找你呢,快点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草丛里的蝈蝈,百里弘毅无奈道:“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并非不想看见你,只是不愿被你当做另一个人,呃抱歉,他不是人……不是,我意思是,不想你把我当成刑天,虽然他是英勇无畏的战神,但……我自知与他悬若霄壤,但我就是我,我想你所见、所闻、所亲近者是我。”他从怀中摸出那只玉兔荷包,事到如今承认这件事还是让他觉得难为情,因而声音又低下来,“这个荷包是送给你的,那日见你好像很是喜欢,所以我……特意去买来打算送给你,我想你收到时一定会开心,谁知竟被你退回……那我,我再送你一次好吗?这次你收下吧,好不好?”
四周围始终安静,连蝈蝈的叫声都听不到了,月光皎洁,铺洒出满地清辉,百里弘毅抬起头,看着玉盘似的圆月,叹息着问:“你是讨厌我了吗?至少让我知道你平安无恙,哪怕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也好,时影……”
“我没事。”
他猛地回过头,差点扭到脖子,只见身后一团白雾,时影从雾中踱步而出,一袭白衣,长身如玉,朝他笑得有些腼腆,“那个荷包……当真是送给我的?”
“你……”百里弘毅又惊又喜,却红着脸控诉:“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抱歉,路途遥远,我已尽快赶到了。”时影捋着不存在的长耳朵,低声说:“但我留了灵力在你身上以防不测,所以你方才所言,我都听见了……”
“路途遥远?”百里弘毅心花怒放,不得不扯点别的掩饰情绪,“你去了哪里?”
“九嶷山。”时影说,“那里有疗伤效果最好的草药。”
他神色一凛,时影已先安慰道:“伤得不重,三日内即可痊愈,无需担心。”
他见到时影便不担心了,变成了心疼和愤怒,“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居然敢伤你……”他握紧了拳头,“我要学哪种法术才能教训它?!”
时影笑着摇了摇头,“那是妖界之主,穷奇。连我也不是对手,何况于你?”
百里弘毅震惊当场,“妖界之主……?它来人界做什么?”
“还不清楚。”时影收起笑意,眉间隐有忧色,“今日同我交手,它并未使出全力,而且在我力有不逮、防御法阵行将崩溃之时,主动撤离了战场。”
“这样奇怪……”百里弘毅猜道:“或许是它忌惮你的身份,不愿与神界交恶。”
“也许吧……”时影暗自琢磨了一会儿,想起来问:“对了,那位柳姑娘可还安好?她似乎受了极大惊吓。”
“她没事。”
“那就好。”
百里弘毅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为何柳七娘遇险你也要冲出来?”他问,“难不成她体内也有刑天的魂魄碎片?”
时影抿着唇没有看他,好半天才答:“她是你未来的妻子,她若有事,你会伤心,我不想你伤心。”
那一刻他胸腔之内宛如卷起巨浪,以至于心潮翻涌,口不能言。原来在时影眼中,他一直都是百里弘毅,时影保护的远不止那一块魂魄碎片,还有他的平安,以及生活于凡尘中的快乐,这些都是属于百里弘毅的,时影待他一片赤诚,他竟还不知足,无中生有自寻烦恼,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不会与她成婚。”他牵起神官的手,把玉兔荷包放在对方掌心,说:“送给你,以后别再隐去身形了,”最后一句讲得声音细如蚊呐,“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时影却只被荷包吸引,看着那上头的小兔子笑得眸光润亮,“多谢你。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我想说的也一样。”
百里弘毅微微一怔,短短工夫脸上的热度已经蔓延至耳尖,“你……果真明白?”
“嗯嗯。”时影郑重点头,道:“你是真心把我当做朋友,我也是。”
百里弘毅:“……”
时影小心翼翼地收起荷包,望向关闭着的院门,疑惑道:“你为何不让他们进来?”
“我想与你单独说话,便让申非……”等等,“他们?”
“至少有七八个人正贴在门后听我们讲话。听气息,有申非、尚书大人、大公子……”
在时影的点名声中,百里弘毅听见院门背后乱作一团……
“被发现了!快走快走!”
“别挤别挤!让家主先走!”
“谁踩我脚……我鞋呢?!”
“家主莫慌,棉履在此!”
“父亲,您先把鞋穿上再……小心着凉!”
百里弘毅:“……”
肖战觉得不对劲,简直太不对劲了。
本来挺正常一次久别重逢,他在外面跑了一天,跟从机场高速兜了几个圈子才下来的王一博前后脚进的家门。
饭是没时间做了,交替洗澡的间歇里点了两人份的外卖,王一博一手扶头顶毛巾一手/扶/肖战进浴室的时候极其熟稔地趁机/偷/吻,咂咂嘴又/啄一口肖战脸颊,对了,给你带那个什么鲜肉月饼了,就你说好吃那个。
肖战两手举高给他擦头发,偷偷摸摸的/亲/吻/变得名正言顺,那你去热,微波炉30秒。你也要吃,一人一半碳水/轰/炸。
外卖好歹吃得差不多,也不能算是饱,顶多就是填了肚子。一次/性/筷子还横在肖战只挑了几粒米的塑料饭碗上,导致王一博满头大汗时还有闲心摸一摸肖战肚子,宝...
肖战觉得不对劲,简直太不对劲了。
本来挺正常一次久别重逢,他在外面跑了一天,跟从机场高速兜了几个圈子才下来的王一博前后脚进的家门。
饭是没时间做了,交替洗澡的间歇里点了两人份的外卖,王一博一手扶头顶毛巾一手/扶/肖战进浴室的时候极其熟稔地趁机/偷/吻,咂咂嘴又/啄一口肖战脸颊,对了,给你带那个什么鲜肉月饼了,就你说好吃那个。
肖战两手举高给他擦头发,偷偷摸摸的/亲/吻/变得名正言顺,那你去热,微波炉30秒。你也要吃,一人一半碳水/轰/炸。
外卖好歹吃得差不多,也不能算是饱,顶多就是填了肚子。一次/性/筷子还横在肖战只挑了几粒米的塑料饭碗上,导致王一博满头大汗时还有闲心摸一摸肖战肚子,宝,刚吃饱了吗?
肖战翻一个大白眼,扣着王一博手胡乱按在肋骨偏下的肚/皮/上,摸/着了吗?你刚/喂/我那大半块月饼,还在这儿待着呢。
王一博真就拢着手掌仔细/揉/了好久,揉得肖战拿脚踢他才舍得松开手/亲/一口/脸都红了的人,吃饱了就行。我一天天不惦记别的,就怕你饿着。
一句算不得情话的情话让肖战神魂颠倒,洗过第二回澡再躺下的时候早过了三点。
热水泡得精神头儿缓回来一小半,肖战/摸/了枕边的手机出来,给王一博展示游乐园盛景。
相册里的视频依次播放,王一博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观赏鹰马过山车和飞跃侏罗纪,皱皱巴巴往肖战肩膀后头藏,哎呀——呀!宝宝咱们不看这个行不行!
肖战最乐意逗他,王一博越怕他就越开心,嘴里说着好吧好吧不欺负你了,装着极不情愿地往后滑,侏罗纪公园布景里的甲虫赫然出现在屏幕正中。
王一博吓得头毛起飞,拽起被子一股脑蒙了进去,闷着声音冲肖战嚷嚷,肖战!你,你明天还吃不吃月饼了!我还,还给你带别的好吃的了!你就,就会欺负我!
肖战/搂/着/身/上/巨大的/坨坨狗/止不住笑,隔着被子/呼噜呼噜王一博的脑袋,好好好,不逗你了,真不逗你了。出来嘛,出来陪我看巡游,我特意给你录的呢!
王一博半真半假嘟着张委屈兮兮的脸,/抱/着肖战跟他一起看花车巡游。手机里的画面跟着肖战摇头晃脑的动作摇摇摆摆,背景音里时不时还传来两声肖战惊喜万分跟熊猫阿宝、小黄人斯图尔特打招呼的声音。
镜头定格在人群中戴着好大一顶圣诞帽的小朋友身上,肖战往后翻过几张照片,好开心地给王一博介绍环球影城的大圣诞树,好漂亮,真的好漂亮啊王一博!你都不知道有多大,这个照片,照片看不太出来,真的好大好漂亮!
不等王一博回答,肖战又翻过几张圣诞树不同侧面的特写,你看,是不是好漂亮!你有没有看过小鬼当家?结尾妈妈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在好大的一棵圣诞树下面许愿,哇,我每次看都觉得好浪漫,超级浪漫。
王一博若有所思,这么喜欢圣诞树啊?
肖战开心点头,当然喜欢啊,感觉好棒,愿望都长在树上,摘下来就可以实现一样。
记忆被按下暂停键,肖战细细回想一遍那晚的场景,不对劲的根源似乎像树根一样,就扎在这里。
那晚他们像以往的任何一天一样/相/拥着睡去,然而等到第二天醒来,王一博突然就有了秘密。
并且不是一般的秘密,是极特殊极特殊的秘密。
特殊到连肖战都不能讲的那种。
肖战起初还没察觉,只隐约发现王一博对着手机的时间长了些。像是在斟酌着买什么东西,嘀嘀咕咕地翻一翻页面,退到备忘录界面急匆匆打上几个字,再回去确认似地重新翻一遍页面。
甚至连备忘录都变得不够用,王一博/干/脆/一头扎进书房,极为罕见地翻出纸笔写写画画。
肖战不疑有他,只当他是又看上了哪块新板在比划尺寸,或者又有舞台要设计编舞。正好前一晚折腾大半宿的后遗症还未褪去,肖战琢磨着假期还长总得养精蓄锐,就回了卧室睡午觉。
一觉醒来天都黑透,肖战下意识往身边一摸,枕头和被子都是空的。往常无论如何都要挤过来黏着他一块儿午睡的人竟然不在,肖战心里有点打鼓,忙不迭出去寻人。
万没想到,王一博还在书房,而且还在对着面前那页纸冥思苦想。
肖战疑虑重重,推门进去想问个究竟,你在这儿坐一下午了,忙什么……
话没讲完就断了,被王一博迅速抓起纸扣在桌面上的动作打断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肖战晃晃脑袋,有些分不清是不是午睡还没醒盹儿,什么东西啊你还,还藏?
王一博被自己过于敏捷的动作吓得比他更懵,颇有些尴尬地抠了抠胳膊底下压着的纸边儿,没,没什么啊就,就那个,凯哥就说,说他想在/身/上/再加个纹/身,我帮他挑呢,图案都挺吓人的,就没给你看。
肖战半信半疑,真假?纹/身你至于反应这么大?
王一博诚恳点头,真的真的,上面配字都挺那什么的,你平时都不让我讲那种话,就不想让你看。
趁肖战怀疑的功夫,王一博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都快七点了啊宝宝,咱晚上吃啥?饿了。
肖战果然快步走去厨房张罗晚饭,王一博长出一口气,趴在书房门后再三确认了肖战不会折返检查,这才谨慎万分地把忙活一下午那张纸展平摊在桌上。先对着拍了几张照,又仔细叠成小方块,夹进了书架最边上的汉语大词典里。
一顿饭吃完时间也不早,肖战磨磨蹭蹭扭扭捏捏洗了个澡,刚想开口叫王一博,却发现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溜进了书房。
王一博压根没有站起身的意思,头也不抬边打字边说,宝宝我跟凯哥还有点儿事要说,你先睡吧!宝宝晚安!
心里那颗小疙瘩死灰复燃,肖战满腹疑虑地辗转反侧,然而直到他怀揣重重心事艰难入梦,枕边依旧是空空荡荡。
再度迎来第二个孤枕难眠的夜晚时,肖战开始逐项剖析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
首先可以排除是真的有工作或者有其他要紧事。王一博有事瞒着他的表情他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副眼神晃动眉毛狂跳的样子把他内心的慌乱出卖个彻底,所谓有事的说法一看就不像真的。
其次可以排除是有了新欢。王一博心动的样子他同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躲在书房看手机的表情甚至比不上晚饭时看见烩面的欢天喜地,这点倒是很轻易就能排除。
最后可以排除是在打游戏或者连麦聊天。下午路过书房时他悄悄看过两回,王一博严肃认真一丝不苟,模样绝不像在娱乐偷闲。
思来想去逐渐排除了所有可能,那就只剩下一种解释了。
肖战算了算,他的三十岁生日刚过两个月。
果然是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肖战默不作声踩上拖鞋,借着昏暗的台灯走去穿衣镜前端端正正站好,认真照镜子。
头发躺得有些乱了,脸上素面朝天,依稀能看清脸颊上冒出来的小痘痘,还有/唇/边淡淡的胡子印。最近天冷,健身房从每天都去变成了一周三次,胳膊的线条也没有夏天时那么明朗了。
肖战心虚地瞟了一眼卧室门,飞快/掀/起/睡衣/下摆露出/腰/腹,前后左右转了一圈。这两天/王一博在家,连带他在晚饭时也跟着吃了不少东西,热量大概远远超出限值,多少丰腴了那么一点点。
肖战沉默着重新躺回枕头,给助理发一条微信,睡了没?你前两天朋友圈是不是发了个什么文章来着,再发我看看。
助理回得很快,什么文章啊老板?
肖战还有点不好意思,故意把记得清清楚楚的标题说得十分含糊,就那个,说什么腻不腻,很多年相处,就差不多是那个吧。
助理立刻发来一个微信文章,题目是《这才是婚姻倦怠的真相:不是不爱了,只是觉得腻了》。
肖战对着标题迟迟不敢点进去,助理又发来一句,老板,你跟王老师还好吗?
后面跟着一串瑟瑟发抖的表情,要多小心有多小心。
肖战回了个/狗/狗/无语的表情包,没头没脑问助理,你觉得我好看吗?
这行字刚跳出来,肖战就像被屏幕上的字烫到了手指一样慌乱地选了撤回。
助理发来一排问号,肖战再没说其他,只道了句晚安。
心灰意冷大半宿没睡好,转过天来肖战起得迟,匆匆吃过午饭就打算去趟健身房。
王一博支支吾吾拦他,怎么,怎么我在家,你还,还出去!别去了,就在家,在家多好?
肖战往小背包里放水杯,在家你也忙啊,我都没事/做。三四天没去了,该去一次。
王一博不依不饶,甚至/环/住/了肖战一只胳膊,哎呀就,就今天别去不行吗?你要真想去那我明天陪你去,咱俩明天一块儿去,行吗?
肖战疑惑地看他,为什么就今天不行?
王一博开始耍赖,哎呀你别问那么多,反正就今天不行……!
外头有人敲门,在家吗?快递!
王一博雀跃地开门,在在在!
肖战目瞪口呆看着快递小哥推着一人多高的超大号纸箱进门,王一博却一点儿惊讶的感觉都没有,兴高采烈跟小哥合力把箱子放进客厅。
小哥出门走了,肖战呆呆看着屋里突然多出来的巨型快递,满头问号地问王一博,这什么?
王一博拿着剪刀手忙脚乱拆快递,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五分钟以后,纸盒被彻底拆除,王一博从里面剥出一棵顶天立地、坠满礼物的圣诞树。
说是圣诞树,却处处透着一股廉价风。树枝不是真的枝条,是劣质橡胶塑的形,大概还有些偷工减料,又或者是在快递盒子里压坏了,总之看上去软塌塌的,站不了很直。
上面挂的礼物也乱七八糟,虽说种类挺多,铃铛彩球礼物盒和平鸽都有,可经不住细看。脱模的时候这里缺一角那里少一块,颜色也涂得随意,出了框的忘记涂反面的,什么样的都有。
树顶上的星星模样最惨,不知道是不是搬运时磕坏了,好好的五角星愣是折了两个角,垂头丧气地耷拉着。
王一博也跟那颗星星一样垂头丧气,站在他挑选了好久的圣诞树前垂头丧气,宝宝,我是真的想给你个惊喜来着,但好像没……没/弄/好。
真相终于大白,肖战拖过沙发前那块毛绒地毯丢在塑料圣诞树底下,拉王一博面对面坐着。
王一博抓抓后脑勺,随手揪了个树枝上的铃铛递给肖战,神/色/颇为不安地观察着肖战的表情。
肖战接过铃铛,你这两天都在准备这个?
王一博蔫蔫地点头,嗯。它这个,就这些挂饰还有礼物,都能自定义,我就拿纸记下来,边记边挑。还得一个个加购物车结算,再跟他说每个都挂在哪儿、谁跟谁是一对儿得挂在一块儿什么的,特麻烦。
肖战抖了抖手上那个劣质到无法发出声响的小铃铛,圣诞节还那么远呢,怎么想起来/弄/这个?
王一博低头翻手机,找出肖战跟环球影城那棵大圣诞树的合影给他看,你助理发我的,我觉得特别好看。你还说圣诞树漂亮又浪漫,你特别喜欢。也不知道能在家待几天,赶不赶得上陪你过圣诞节,我就想马上送给你。我想着越快越好,快递都选的次日达。
肖战点了下头,伸手戳王一博眉毛,这东西也不便宜吧,你钱哪儿来的?
王一博更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抓抓耳朵,头快要扎到树里头去,就……我挑了块板说让凯哥帮我卖掉,凯哥说看着挺好的,可以留给他儿子以后玩儿,就直接卖他了。
肖战用哑巴铃铛敲王一博脑门儿,钱都花了?
王一博深吸一口气,低眉顺眼坦白,还剩四十五,想留着给你买面包吃的。
肖战盯着铃铛翻来覆去地看,就是不讲话。王一博本来低着头偷瞄,这下越瞄越忐忑,干/脆/掏出手机给肖战转账,真就四十五了,你看都在这儿!我都,都转给你!宝宝我错了,真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不乱花钱了。
肖战把手里的小铃铛挂回树梢,爬起来去抽屉翻胶带。踩着凳子把星星折翼的两角粘回去,扶着歪歪斜斜的圣诞树直立站好,肖战满意地拍了拍手,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对着圣诞树前后左右连拍了很多张,肖战挪过去挤在王一博旁边,调成前置镜头以后举高了手机。王一博一脸茫然冲镜头比划个剪刀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在拍摄键按下的那一秒/亲/了个正着。
王一博像被惊喜砸/昏/了头,而惊喜本人丢开手机/搂/紧/了他的/脖子,/蹭/着人/下颌线黏黏糊糊讲话,你没错呀,你哪里有错?圣诞树好漂亮,我好喜欢的。
平安夜里最美的雪花都不如肖战这两句话叫人心动,王一博/抱/紧/怀/里/的人/用力/连/亲/几口,肖战红着脸/揉/揉/他耳朵,既然圣诞树都有了,那咱们就今天过节吧。圣诞快乐呀,王一博。
洗过澡要睡觉,肖战还舍不得摆在客厅的圣诞树,团着被子趴在离门最近的方向努力朝着客厅张望。
王一博从浴室出来一抬头就看见肖战这副傻样,蹑手蹑脚拍了张照,才走出去把圣诞树搬到正对卧室门口的位置。
走回来/亲/一口/卷在被子里的人,就这么喜欢?
肖战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开心,嗯!好喜欢,特别喜欢!
王一博跟着他开心,那就行,你喜欢就行。
肖战拥/着一大团被子/拱/过去/蹭/王一博,今天过节,我也有礼物送你。
王一博眨眨眼,什么礼物啊,大半夜的你去哪儿准备?
肖战有点神秘又有点羞赧,冲他扬起下巴,你先关灯。
王一博听话地按灭台灯,在黑暗中回头找肖战,然后呢?
肖战/握/住他一只手,带着他穿过层层棉被的/包/裹/直达/核心,礼物会拆吧?
王一博还有空余时间分出来提问,为什么非得关灯啊?
肖战红透了耳朵,在密不透风的/拥/抱/中伸一只手出去/遮了遮/肚/子,不是没去健身房吗,就……好像胖了点。
王一博立刻俯/下/身/细细研究,严谨得出结论,哪儿胖了啊?一点儿没有,跟昨天/抱/你、上个月/抱/你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儿没变。
肖战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奇怪王一博语气中的低沉从何而来。
王一博颇为遗憾地/亲/亲/他,拉着他的手抵/在/唇/边/轻轻/磨/蹭,什么时候真能胖点儿就太好了。我们家宝宝能高高兴兴顺顺利利的,别饿着,也别热着别冻着,健健康康的,然后最好再长胖一点点。就这么多了,真的,我就这么点儿愿望了现在。
肖战恍然大悟,原来“你吃饱了吗”真的是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他再次深陷其中神魂颠倒,但不仅仅是为这句话,还为王一博眼中满溢着的怜爱与心疼。
一通闹完又到三四点,肖战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趴在被窝里。昏昏欲睡之中还不忘在心里狠狠唾弃昨天的自己——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就算等到宇宙/灭/亡那天,估计王一博都不会觉得腻。
收拾停当,王一博钻进被窝里轻手轻脚/抱/他,心满意足/亲/亲/肖战额头,睡吧宝宝。
轰轰烈烈的圣诞庆祝活动宣告结束,肖战像累了几辈子没睡觉一样/缩进王一博/怀/里/即将陷入昏/迷。
突然又想起什么,肖战/勾/勾手指头,王一博会意地低下头/蹭/蹭/他,怎么了宝,哪里不舒服?
肖战嗓音发哑,声音小小地贴在王一博耳边讲,滑板少了一块,明天要记得给小博买新的。
王一博刹那间心软得一塌糊涂,觉得全世界的圣诞礼物加起来都比不上肖战这份爱意的万分之一。
王一博开始觉得卧室门口那棵傻了吧唧/站/岗的假冒伪劣圣诞树也许真的带了那么点愿望成真的仙气,要不他怎么这么快就成了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人呢。
点头应了句好,王一博/抱/着人/亲/了又/亲/哄/了又/哄,小心掖好了被子,晚安,宝宝。
肖战很乖很乖地/握/紧/他的手指,晚安小博……圣诞快乐。
王一博轻轻/吻/他圆圆的、很可爱的小发旋,圣诞快乐宝宝,我爱你。
【博肖|百时从欢】长安道(二)
二.照影
狼是群居动物,狼妖只怕亦是如此,血腥味很快会将其他夜月狼妖吸引而来。因此虽侥幸脱险,百里弘毅却不敢滞留百草岭,当即带着申非返回城中,拿了牌子入宫找兄长道明此事。
百里宽仁年长他五岁,自小拜入名师门下学习剑术,身手绝佳,难就难在连性格也沉稳内敛,待人温厚,处事得体,三年前已婚娶河洛名门韩氏之女,与其育有一子,取名百里重门,刚满两岁,十分活泼可爱。
寻常人但凡有这样一位兄长,都难免被衬托得自惭形秽,偏偏百里弘毅是木石之心,想着百里一族后继有人,只为父亲高兴,又因兄长替自己完成了为百里家延续香火的任务,对百里宽仁颇为敬重感激,因此兄...
二.照影
狼是群居动物,狼妖只怕亦是如此,血腥味很快会将其他夜月狼妖吸引而来。因此虽侥幸脱险,百里弘毅却不敢滞留百草岭,当即带着申非返回城中,拿了牌子入宫找兄长道明此事。
百里宽仁年长他五岁,自小拜入名师门下学习剑术,身手绝佳,难就难在连性格也沉稳内敛,待人温厚,处事得体,三年前已婚娶河洛名门韩氏之女,与其育有一子,取名百里重门,刚满两岁,十分活泼可爱。
寻常人但凡有这样一位兄长,都难免被衬托得自惭形秽,偏偏百里弘毅是木石之心,想着百里一族后继有人,只为父亲高兴,又因兄长替自己完成了为百里家延续香火的任务,对百里宽仁颇为敬重感激,因此兄弟二人关系倒还亲近。百里宽仁听他讲完,便知兹事体大,表示会尽快禀明圣上。
百里弘毅并未提及自己涉险被救一事,申非心知他是不愿让家人担心,便也不曾多话,只在回府路上问:“二郎,那撮兔毛……你是否想到些什么?”
百里弘毅思索着回答:“八岁那年,我救过一只兔子。”
“原来那件事是真的!”申非好奇心大盛,问道:“可我听到的说法,是二郎捉了一只兔妖。”
“是误传。”百里弘毅淡淡道:“兄长带我去令丘山下玩耍,我同他走散了,看到一只兔子被捕兽夹夹住了脚,血腥味引来了狼群,那应该只是普通的狼。”
“然后呢?”申非问,“你就把狼群打跑了?”
百里弘毅摇头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只兔子身前,那些狼不知为何,渐渐就退开了。然后我就把兔子从捕兽夹中放了出来,它凶得很,大约以为夹子是我放的,还咬了我一口。”
“哈,兔子居然真会咬人!”
“肩膀上的印儿到现在都没消。”百里弘毅拍拍自己左肩,继续道:“后来,我将它带回府中包扎伤口,次日就将它放生在百草岭了。”
申非奇怪道:“那为何说它是兔妖?”
“为它治伤的郎中说它筋骨受损,至少半月才能恢复,谁知次日再看,伤口竟痊愈如初,连一道疤痕都没留下,在我身上上蹿下跳,哪有半点受了伤的样子?创口快速自愈,唯妖魔仙神方能做到,陷入捕兽夹而无法自救,证明它灵力不高,多半是妖了。而且……”
百里弘毅无端停了下来,申非却越发好奇,问:“而且什么?”
“而且……”百里弘毅闷声道,“那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兔子,简直多看一时半刻都要失了魂似的……”
“哈,那样的妖若是修炼出人形,不知是何等绝色佳人。”申非做着美梦,片刻后方沉吟道:“莫非今日是那兔妖前来报恩?”
“不会,”百里弘毅十分笃定,“我在白光中看到人的背影。短短十余年,低阶小妖怎能修炼出人形?能将夜月狼妖一剑斩杀,且来去无踪,多半是齐云派的修仙道长,至于那撮兔毛,或许与之无关罢。”
话音刚落,百里弘毅心头一跳,突然停步回头,可身后只有空荡街道,偶有行人经过,并无异样。
申非问:“怎么了二郎?”
“好像……有人尾随。”
“哪里有人?”申非道,“你是不是在百草岭被吓着了?回府我让人给你泡镇魂茶。”
百里弘毅转回身来,目不斜视,“你比我更需要。”
申非呵呵,“自从跟了你百里二郎,我是五天一大惊,三天一小吓,镇魂茶已经救不了我了,我需要熊胆汤。”
他二人聊聊说说,不多时便回到府中,在正厅撞见百里延,百里弘毅少不了又被父亲一通数落。不求他功名显赫,至少该成家立业,否则百年之后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云云,左右不过是这些话,百里弘毅也不反驳,立在那里左耳进右耳出,最后还是大嫂韩澄心出面替他解了围。
百里延这边刚走,韩澄心就问他:“二郎一大早去哪里了?家公等了你一个时辰,巽山公也大为不悦,放言要取消婚约。”
百里弘毅向大嫂行李,稳声道:“回嫂嫂话,如此最好,我本就无意婚娶。”
“河东柳家七娘与你自幼相识,你瞧不上她?”
“并非瞧不上,只是不愿成婚。”百里弘毅道,“婚姻于我毫无意义。”
韩澄心笑道:“二郎是否有其他心仪之女子?直说出来,大嫂为你做主如何?”
“并不曾有。”
“莫非二郎心悦男子?”
百里弘毅无奈道:“嫂嫂何必取笑。”
韩氏乃武行起家,韩澄心也是自幼习武,英姿飒爽落落大方,远胜平常大户千金,此刻复又笑道:“本朝民风开放,连圣上亦不落俗,有情人自当做快乐事,男女又有何妨?二郎切勿为这等小事烦恼。”
百里弘毅却正色道:“我幼时曾目睹赤松道长从狐妖手中救下无辜孩童,自那以后,平生所愿便只有除妖降魔而已。人族寿命至多百年,又无法术灵力傍身,在这浩瀚六界之中,不过是渺小如蝼蚁般的存在,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于人乎?一旦妖魔降临,难道凡人便只能引颈受戮?若我能习得一星半点的对抗之法,于危难间能救下哪怕一人,便不枉毕生所求。”
韩澄心怔忡良久,末了莞尔一笑,道:“二郎原是有鸿鹄之志的。与柳家的婚事你不必介怀,我自会劝说家公,二郎尽管去做你认为对的就好,只是切记要保护好自己,勿让家人担忧。”
百里弘毅深深行了一礼,“谢过嫂嫂。”
之后几日,父亲虽还是不大愿意同他讲话,但果然不再提及婚娶一事。而百里弘毅无需出门便从兄长处得知,长安城附近状况急转直下,被狼妖袭击致伤致死的百姓越来越多,大家不敢再前往百草岭,狼妖却逼入城外马道。百里宽仁亲自带御林军前往查看,发现狼妖远比想象中凶猛,被寻常刀剑砍中只会流血,却行动自如,直至鲜血流尽方才倒地,因此战斗力非比寻常,御林军不敢深入,每日只清扫马道,然而狼妖却只增不减,宫中术士摆阵作法,亦无济于事。
如此下去,长安不日便要封城,眼见形势危急,百里弘毅自请前往令丘山,向齐云派赤松道长求助,皇帝久仰赤松真人威名,未有不允之理。
百里延心知幼子脾性,一旦做了决定,当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何况连圣上都点了头,自己想阻拦也是有心无力,只得让下人准备好盘缠,又叮嘱百里宽仁选几个身手好的御林军暗中护卫,这才忧心忡忡地目送百里弘毅与申非离府。
二人一路快马加鞭,不到半日便到达令丘山下,山路崎岖难行,不得不弃马步行。山里像是刚下过雨,路面湿滑,申非踩了一脚泥,边走边问:“二郎,赤松道长真的会下山相助吗?万一他不肯怎么办?”
百里弘毅专心脚下,低头答道:“道长心系苍生,不会坐视不理。”
“可我陪你来这齐云派该有六七回了罢,除了守山门的,连个道长的头发丝也没见着。”
“道长不肯收我为徒,自有他的道理。此次不同以往,是为城中百姓而来,想必道长不会避而不见。”
虽如此说,百里弘毅心里也不敢肯定,修仙之人,大多远离凡尘俗世,为长安一隅,赤松道长就肯现身相助吗?可事到如今,他想不到还能求助于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走了两个时辰才到半山腰,百里弘毅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歇脚,申非递来水囊,他刚喝完第一口,便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他五感天生敏锐过人,听觉尤甚,常常不见某人先闻其声,然而此刻回过头,早已有人立于一丈之外,百里弘毅惊座而起,对方却笑盈盈地冲他抱拳行礼,“敢问二位公子,可是往山门中去?”
百里弘毅双唇翕动,却不曾发声,霎时间仿佛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觉得二十年来从书中读过的所有谦谦君子都有了实体。眼前人一袭碧色道袍,襟边袖口以黛蓝点缀,额上佩戴靛蓝抹额,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肤色如玉,眉似墨画,目若秋波,齿如编贝,唇涂丹朱。百里弘毅恍惚中只在想,莫非是画中仙人?
那人不见他们有所回应,便再行一礼,重复道:“敢问二位公子,可是往山门中去?”
身后申非戳了戳他后背,百里弘毅方才回礼道:“正是。在下从长安城来,有要事求见赤松掌门。”
“可是为了长安城外狼妖出没一事?”
“不错。”百里弘毅试探着问:“道长也是齐云派中人?”
对方笑道:“在下正是赤松掌门大弟子时影,奉师尊之命前往长安城除妖。”
“真的?”百里弘毅惊喜交加,“如此甚好,我还担心掌门不肯相助,原来……如此甚好!”
时影亦点头笑道:“那便请百里小友带路,在下与你一道回城。”
百里弘毅微微一怔,“道长怎知我姓百里?”
“啊?啊……”时影笑容僵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头顶,却不曾触到头发,更像在捋一只不存在的长耳朵,“只因师尊时常提起百里小友,称赞公子天赋异禀,将来必成大器,在下听得多了,便记住了公子面貌。”
“掌门当真如此说过?”百里弘毅纳闷道:“我还以为他嫌我天资愚钝,才不肯收我为徒……”
“收徒一事,还需等待机缘。眼下当解燃眉之急为先,”时影催促道:“还请小友带路。”
百里弘毅点头应允,却忍不住问:“我见道长样貌,应比我兄长还要年少,缘何称呼我为‘小友’?”
时影闻言,笑容更甚,无端揉进一丝狡黠,以至眉眼越发灵动如星。
“承蒙小友谬赞,”时影道,“贫道早已看遍世间沧桑,颇有年岁了。”
【博君一肖】夜里无星(二)
Chapter 2 想见的人应该早点去见
飞机降落首都机场是凌晨三点,肖战身边只有助理何荷,之前的保镖大哥因为承受不住混乱颠倒的作息辞职了,他还没来及找新的。好在深更半夜,没什么人围在这里,而且自从上次回重庆被狗仔跟,肖战也学精了,机票会买七八个不同时间段的,谁也不知道他到底飞哪班,出门会安排五六辆同样的车,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辆车里,这样能帮他分散掉不少跟拍和私生,虽然听起来很像地下工作者,但所谓顶流的烦恼,大概也就是如此吧。
何荷提着行李跟在他身后,偷偷打着哈欠,肖战也觉得累,但飞机上没能睡着,他打开手机,微信蹦出来十几条新提醒,只是...
Chapter 2 想见的人应该早点去见
飞机降落首都机场是凌晨三点,肖战身边只有助理何荷,之前的保镖大哥因为承受不住混乱颠倒的作息辞职了,他还没来及找新的。好在深更半夜,没什么人围在这里,而且自从上次回重庆被狗仔跟,肖战也学精了,机票会买七八个不同时间段的,谁也不知道他到底飞哪班,出门会安排五六辆同样的车,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辆车里,这样能帮他分散掉不少跟拍和私生,虽然听起来很像地下工作者,但所谓顶流的烦恼,大概也就是如此吧。
何荷提着行李跟在他身后,偷偷打着哈欠,肖战也觉得累,但飞机上没能睡着,他打开手机,微信蹦出来十几条新提醒,只是没有他关心的。他发了条消息给经纪人叶明朗。
前往行李提取处的路上,两侧都是巨幅广告灯牌,他就这样看到三次王一博,最后一次是家居服品牌蕉内。青年穿着湖蓝色的绒绒睡衣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戴着顶米色毛线帽,很像一只小熊,一只很暖和的小熊。
肖战拉起外套拉链,转过脸不再看了。
叶明朗的生物钟与他基本一致,很快回复消息:“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方导那边说星乐临时换掉了王一博,是他们公司内部的决定。方导手里有一些备选名单,还没有最终拍板。”
《无名之辈》选角一事在网上有不少传闻,真真假假,肖战也难以分辨,只是看到王一博的名字难免产生侥幸心理,结果却不出意外,他们又一次擦肩而过了。出道快四年,他居然一次都没遇见过王一博,工作上没交集,私底下更是毫无联系,两年前他辗转从一个编剧那里得到王一博微信,发了两次好友申请都石沉大海,后来肖战就没再发了。
他知道王一博可能并不想搭理自己,毕竟那是个性格有点倔同时又很果断的小朋友,认准的事不会轻易放手,一旦放手也没可能再回头。见不到不是因为缺少缘分,而是青年不愿让他见到,更不愿见到他。
“没必要了。”
这是王一博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时间是六年前。
当时他在问:“以后还能做朋友吗?至少还可以保持联系吧?”
之所以这样问,大约是因为他早已预见到答案是不可能,只是不肯死心,但没有意义,王一博不仅用语言,也用行动回答了他。
从六年前分开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是王一博的“非必要”了。
上了车,何荷又把眼罩递过去,小声劝道:“哥你睡会吧,到家还得一个小时。上午跟方导约的十点钟。”
肖战顺从地戴上眼罩,靠在那里,姿势和飞机上一样,但不知道睡没睡着。
何荷打开微博,轻车熟路进入王一博超话,发现自家爱豆居然是在线状态,顿时困意全消,盯着屏幕两眼放光地想,难道哥哥要半夜发自拍帅醒所有人吗?!
她等了两分钟,王一博下线了。
害,何荷习惯性地安慰自己:习惯就好。别家流量三天两头自拍九宫格,偏偏她粉了个传说,王一博的自拍永远只出现在其他人的微博合照里,而王一博的微博仿佛小区物业的宣传栏,永远只有广告和活动通知。
这样一想,何荷又有点难过,她给肖战当助理也有一年多了,四舍五入算是圈内人,结果粉丝群里其他的圈外姐妹都在各种活动中追星成功,只有她,和爱豆这么近又这么远,导致她经常惆怅地想:战哥和一博什么时候能合作一次呢?
何荷退出超话,转而查看热搜榜,满意地发现肖战和温晋秋的绯闻热搜已经从榜首下降到第八位。于公于私,何荷都觉得这热搜有够离谱,肖战和温晋秋都是重庆人,老队友约着一起回家有什么奇怪?她不确定自家老板的取向,但就算是男的,那也不可能是温晋秋,他为什么要去喜欢比自己丑还比自己糊的人呢?纵观娱乐圈,何荷十分笃定,根本没有人配得起肖战,除了她家王一博。
如果老板和一博谈恋爱,那她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近距离无死角观赏爱豆盛世美颜……啊快醒醒,何荷抬手拍了两下脸,想什么好事呢!
这一下倒把肖战拍醒了,男人拉下眼罩,很莫名地看着她,“你为什么打自己?”
“没有……”何荷笑得尴尬,“哥你没睡啊?”
“睡不着。”
“是在想明天和方导的见面吗?”
“不是。”
“啊?”何荷不知该怎么接,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哥你告诉我就行。”
“没事。”肖战笑着摘下眼罩,表情疲惫,但依旧温和,突然问:“你最近还有追星吗?你爱豆有什么新闻,说来听听。”
何荷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她真的不愿再回想试用期第一天就被老板发现自己是追星狗而且追的还不是自家老板的社死事件……其实当时她已经把所有能看出粉丝属性的东西都换掉了,比如手机壳、手机壁纸还有包包上的金属徽章,唯独留下了一个挂饰,那是星巴克穿着绿色围裙的小熊,被她用毛线勾了YB两个字母在胸前,一般人谁会想到YB代表一博呢?所以她没有取下那只小熊,结果肖战刚一看见就问:“你是不是喜欢王一博?”
何荷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震惊,这是装了什么牌子的雷达能看见绿色和YB就想到王一博?!要不是面前站着的是另一位内娱顶流,她几乎会以为自己遇到了同担。但震惊无法阻挡社死,她不愿说谎,所以承认了自己是王一博三年老粉的身份。那之前她就听说肖战更想找个男助理,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没戏了,谁知道一天试用期结束,叶明朗告诉她,肖战决定聘用她。
肖战是个脾气超好愿意讲道理且没有架子的大明星,这是何荷工作了一两个月才体会到的,但她对肖战的好感,开始于对方决定聘用自己的那一刻,只不过,绝不仅仅是因为肖战给了她一份工作。
就比如现在,他可以坐在那里语气放松地提起自己喜欢的明星,鼓励自己讲一讲对方近况,何荷想,还能去哪里找这样好的老板呢?
“王一博么?”她说,“好像要拍一部电影,但有人爆料说黄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演不演。”
肖战笑笑说:“你这粉丝,消息不是很灵通啊。”
“太忙了,没时间关注小道消息。”意识到这句话有卖惨之嫌,何荷立马纠正:“不是求老板放假的意思!”
肖战还是笑,“年底放你假,你去看有他参加的跨年晚会吧。”
何荷感动极了,但求生欲还在,“不用,以后应该有机会能见,你们俩都这么红,总会碰面的。”
肖战笑着摇摇头,看向窗外,靠在那里说:“很难。”
何荷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斟酌着没敢搭话,却听肖战问:“你有没有算过,自己最多一天能见多少人?”
何荷呆呆地看着他。
“我最多见过五六千人,在演出场馆里。不演出的时候一两百人差不多,一年下来,除掉那些经常碰面会重复遇见的,总该有六七万人吧。在七万人中,见到自己想见的人的概率和频次是多少?”肖战转过头,车里没有开灯,她能看到男人微微上扬的唇角,“如果概率是零,会很难过吧?所以,想见的人应该早点去见,趁还有机会。”
有研究表明,人在晚上会更容易多愁善感,何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让自家老板比平时emo一些,搞得她不知所措,还好肖战及时终止了谈话,重新戴上眼罩,在长久的安静和沉默中回到了家。
为了工作方便,何荷住得离老板很近,早上九点多带着司机把肖战送到方潜龙在内地开的一个电影工作室,是一幢三层的厂房建筑,外头什么标志都没有,内里却别有洞天。肖战看到现代、民国甚至古代的各种布景,很像一个小型拍摄基地,只是现场没有机器,灯光也不大讲究,可能只作演员试戏之用。
何荷留在一楼会客室等待,肖战径直向电梯走去,眼见门就要关闭,他疾走两步,伸手挡在门边,对里面的人说:“不好意思!我……”
他像傻子一样怔在原地。
电梯里的青年全副武装,只露出眼睛,目光漠然,没有温度,就那样瞧着他,像瞧着一个不大认识的人。
“一……”曾经无比亲切的名字在舌尖滚动,最终还是被青年尖锐的视线堵了回去,肖战听到自己的声音低微,几乎被剧烈的心跳完全盖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被他挡回去的电梯门经过系统设定的停留时间段,再次向中心合拢,肖战就站在门边那条线上,却无知无觉,因为此刻他的大脑根本无暇再去想其他事情,直到青年不耐烦地伸出手臂,在他被夹到的前一秒又把门挡了回去。
“肖老师,”王一博声音沉沉,“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安利《👫👫》【博肖】
今天安利甜静静的《👫👫》@安静
指路牌👉👉《👫👫》(🌊2)
(日常配图,这是人设图,一个制服公安,一个西装顾问,还算合适吧,真是天生一对呢!好像都不太聪明,王队,腿麻不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图片]
这么一个精彩的烧脑刑侦文,我绝对没有这个资格,说自己写的是长评,这绝对不行。这只是一篇唠唠叨叨的读后感。
《👫👫》,作为《🌊》的续篇,是我非常非常期待看到的故事。
《💨🎄🔥🧗♀️》,《🐯🐭🤪》和《👫👫》一起更新时,如果你非要问我,对哪个最有执念,那一定是《👫👫》。
插一句,期待和执念可不是评分,...
今天安利甜静静的《👫👫》@安静
指路牌👉👉《👫👫》(🌊2)
(日常配图,这是人设图,一个制服公安,一个西装顾问,还算合适吧,真是天生一对呢!好像都不太聪明,王队,腿麻不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一个精彩的烧脑刑侦文,我绝对没有这个资格,说自己写的是长评,这绝对不行。这只是一篇唠唠叨叨的读后感。
《👫👫》,作为《🌊》的续篇,是我非常非常期待看到的故事。
《💨🎄🔥🧗♀️》,《🐯🐭🤪》和《👫👫》一起更新时,如果你非要问我,对哪个最有执念,那一定是《👫👫》。
插一句,期待和执念可不是评分,至于哪个最好看?不是同一题材的,不好在一起比较,但是它们都在各自归属的类型里,是佼佼者。
对《👫👫》,我有很多小期待。(我都说了,我真的很挑剔)
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有的人…你觉得他写的每一个故事,好像都差不多?!嗯,我有这种体会。
静静显然不是。
如何明显区别于有些撞型的《🌈🔥》?不会让我觉得这是雷同的故事。其实吧,我觉着硬要说他们是撞型的,是真的是有点儿冤枉静静了。
《🌈》与《🌊》,怎么保持住自己的那份独特?好像对于静静来说,这根本就不难做到,因为他们本就不同。
《🌈》与《🌊》在完全不同的两个空间里。
《🌈》侧重于“新生”,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世界,即便见过黑暗,也会最终会走在阳光下。
《🌊》侧重于“真实”,它借助王队的读心术,向我们展开了“人间”的打开方式,特异功能不是什么有趣的人设,而是通过这个人设,让我们知道人间的“魑魅魍魉”和“痴心妄想”,于这个世界的接触都属最真实的。
《🌈》,寓意更隐晦,更浪漫,超越现实社会的勇气,直达所预设的理想国度,乌托邦一般的美好寄托,是给人温暖的故事。
《🌊》,寓意更直白,更不加掩饰,英勇与悲怆,卑微与平庸,浮躁与阴霾,激发了我们对正义和真理的追求,是鼓励勇往直前的故事。
两个故事,是不是差别很大,其实人物性格差异就已经显而易见了,但是分析那个,显不出我的水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哗众取宠的读者)
那这么独特的故事,第二部自然更不易产出。如何完美的延续与融合《🌊》呢?
《🌈》到《🔥》的过渡,主要是靠肖医生的成长完成的,我感觉还相对简单些(相对而言啊,也是很不简单的),因为它有变化,有递进的,是比较容易输出的吧,也比较容易让读者共情主角的“变化”,从而感受到爱。
但是《🌊》,肖顾问和王队几乎是成熟的个体,在第一部里也完成了双向治愈,第二部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值,这就真的很难维持原貌,时隔这么久,又穿插了很多别的故事,怎样还能保持一致,又让读者有新鲜感,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
但是静静就是又做到了!
如果说“读心术”和“不美丽的童年”让他们两人坠入海底,他们的爱,让彼此慰藉,有了直面海底的勇气,有了重回人间的底气,然,真实的人间比海底更汹涌,没有了缓冲,一切都更残酷,更赤裸裸。从“气质”上说,续篇过渡的如此深刻有内涵,真的让我竖起大拇指!
猛男从一开始的抗拒读心,到现在撒娇,吃醋,生气,道歉,求原谅,撩人,都将“被”读心使用到淋漓尽致,真的是可可爱爱的!
而啵啵猪,从一开始靠“读心”去了解自己跳脱又敏感的男朋友,到学会了给他尊重,给他空间,给他留着秘密的自由,而他也渐渐不需要读心去洞悉自己的爱人了,他完全可以看自己的心去感受男朋友的一切情绪。甚至在生气的时候,故意不触碰。
“读心”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破案工具和特异功能,而是将两人的感情最大限度的拉近,难得没有拉扯的故事。有的只是…
“不要了”
——爽死我了
(不是我,不是我写的)
又一次合理的利用了人设,将“读心”梗发挥到恰到好处,巧妙的完成了续集的内容过渡,同时展现了男男主的感情升华,篇幅虽不多,隐藏在案情中的一个个小彩蛋,真的很让人上头,太会写了,木有办法。
生活有了烟火气,也有了随时善后自觉性的王队,和生活有了必须遵守的规矩,也有了再次打破规矩的底气的猛男,并肩携手,同心协力破案的过程,真的是…一个字,爽!
无论是“主要内容”,还是“中心思想”,《👫👫》都延续和融合的非常好!这不是一个简单的“2”,不是你没看够,我就再多写一些的续集,所以才给了我这种感觉,“他们”是经历了很多以后的“他们”,而我是“有幸参与的我”,体验感极强,经常忘记自己只是读者,所以经常有“身临其境的”“害怕”,就像费辰师姐…我有一种打开门的人是自己的感觉😱
看出来了吧,我基本不谈剧情…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肯定是凶手
哦,不是,是他!他绝对是凶手!
嗯…不是特别确定,我可以报警吗?
一会儿看所有人都像好人😂(怎么可能有凶手?)
一会儿看所有人都像坏人🤣(特么的没一个好东西)
要不是静静拦着我不让,我都快自首了🤪
我还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人和我一样,看刑侦文最大的快乐就是猜错!被她明晃晃的误导,被她带节奏暗示,然后成功跑偏,是我最大的快乐!
看到她说,凶手已经呼之欲出,暗线已经埋好了,我就…就想…他们是江户川·猛男和服部·啵啵,我…大概就…是毛利不服典🧐,一个人都内卷…🙃
我毕竟看过不少…不需要猜的,还有…搞不懂太复杂的案情……还是那句,难度适合,你不会轻易猜到,猜到也不知道为什么,水落石出的时候,恍然大悟,如释重负,这真的很难得!但是上头很容易!哈哈哈哈
《👫👫》后记相当可爱了,不写大纲的静静,竟然一直没有确定好终极boss,我也没有找到什么逻辑漏洞,反而被说服的服服帖帖的,也是十分凡尔赛了,哈哈哈哈哈哈!
甜静静:阿姨,抱歉,可能得给你换剧本了。
陈阿姨:为什么,说好我只是普通的阿姨!
甜静静:思来想去,还有谁比你更合适做“公主殿下”
陈阿姨:好吧,剧本拿来,价格附议!
甜静静:好的好的,阿姨,时间不多了,请尽快暴露
陈阿姨:… …😰
甜静静:盒饭有肉
陈阿姨:… …好,马上狗带😇
那个,绍婷啊,小姨跟你道个歉,我从第一部怕你,一直怕到你见上帝,却没想到你比我还怕🥴,那什么,来世…去娱乐圈磕糖吧,听说他们要合作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放松放松,下面这张图猜一个…一个“日常活动”,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的就去看《👫👫》!(读后感还没结束,图后还有一点点,请坚持住,哈哈哈哈)
注解:
《👫👫》:《人间》
《🌊》:《海底》
《💨🎄🔥🧗♀️》:《风林火山》
《🌈🔥》:《彩虹&火与烬》
《🐯🐭🤪》:《替代品》(这个可能得解释一下,这叫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满脸,迷糊,是谁的语文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ok,所以,聪明的甜静静,你都猜对了吗?哈哈哈!
在海底,遇见,是缘分,不说永远
在人间,相爱,是命运,不说冷暖
万物生,万物悲,我在人间努力的“活”
你,是人间送我的最温柔的回报。
谢谢甜静静分享的故事,祝你一切都好!
我们下个故事见!@安静
【博君一肖】人间(二十三)
23.指纹
鉴证人员在整间屋子里只找到四组指纹,其中一组属于费辰,因为所有警务人员的指纹和DNA信息都有存档,另外两组根据出现的位置和频率推测,属于费辰父母,最后一组是在花瓶下面那张便签条上发现的,数据库中找不到符合比对的人员信息,说明此人不是警察,也没有案底。
残肢的DNA鉴定结果最快要凌晨才出,司法鉴定中心大部分员工都取消休假回到了工作岗位,重案组也是一样。事关一名在职警察的生命,即便费辰与他们不是朝夕相处,遇到这种不幸事件,大家难免联想到自己,为费辰唏嘘的同时,也会紧张自危。而作为市局主要领导之一的路建峰,如何应对省厅是他要额外考虑...
23.指纹
鉴证人员在整间屋子里只找到四组指纹,其中一组属于费辰,因为所有警务人员的指纹和DNA信息都有存档,另外两组根据出现的位置和频率推测,属于费辰父母,最后一组是在花瓶下面那张便签条上发现的,数据库中找不到符合比对的人员信息,说明此人不是警察,也没有案底。
残肢的DNA鉴定结果最快要凌晨才出,司法鉴定中心大部分员工都取消休假回到了工作岗位,重案组也是一样。事关一名在职警察的生命,即便费辰与他们不是朝夕相处,遇到这种不幸事件,大家难免联想到自己,为费辰唏嘘的同时,也会紧张自危。而作为市局主要领导之一的路建峰,如何应对省厅是他要额外考虑的问题,上级警员在他的辖区内失踪,且极大概率已经遇害,这就不再是一件单纯的命案,还是他仕途的转折点,如果不能顺利缉拿真凶,别说晋升,他很可能要提前退休。
重案组其他警员正在全力寻找费辰下落,期待奇迹降临。率先发现残肢的王一博和肖战被路建峰叫到办公室单独谈话。
“是花艺师吗?”路建峰问,“又是三朵玫瑰,这次是白玫瑰!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邵刚作案后摆放花束的顺序,是红玫瑰、白玫瑰、芍药、康乃馨和绣球花。杀害秦珍珍的凶手留下了三朵红玫瑰,这次是白玫瑰,所以是有人在复制花艺师吗?”
“不是复制,而是向他致敬,继续他的‘伟大’事业。”肖战沉声回答,“TA能洗脑葛兆山,就能洗脑葛兆水、葛兆江,这次也未必是TA本人作案,很可能又是一个门徒。”
王一博眉头紧蹙,思索着说:“连环杀手不断培养同伙的情况非常罕见,TA能轻易拿捏别人的弱点,从而成功洗脑,这一点可以说通。但不同于秦珍珍案,这次……是肢解,而且现场被处理得极其干净,说明作案的全过程里凶手都十足冷静。有多少人能被洗脑成为这样恐怖的杀人狂魔?”
肖战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要肢解?凶手好像很生气,知道我们要去找费辰师姐,所以特意留下残肢,还写了纸条让我们看到。”
“这也和花艺师一贯的手法不符。”路建峰说,“邵刚只惩罚出轨的女人,而且行凶方法一直是割喉。我给费辰父母打过电话,他们说费辰根本没在谈恋爱,甚至没什么走得近的男同事,那就谈不上出轨啊,所以花艺师为什么要杀她?”
“TA……”肖战舔了一下嘴唇,艰难地说,“我想TA是在报复我,因为我抓到了TA的门徒。葛兆山死前曾向我转达花艺师的忠告,让我照顾好身边的朋友,TA在用费辰师姐报葛兆山的仇。”
“可你和费辰……”路建峰疑惑道:“你们关系很好吗?据我所知,费辰和一博是警校同学,她更像是一博的朋友。”
肖战动了动嘴唇,垂下头沉默。
“可能只是一次警告,残肢未必属于费辰师姐。”王一博说,“当务之急,是要捋清楚师姐昨晚的行动时间线。她住的小区只有前后两个门装有摄像头,监控显示她是昨天下午四点半拖着行李箱回到家的,她手机里与父母的微信消息也证明了这一点。后面她没再出门,昨晚九点四十分她给我打了电话,约我和肖战第二天中午吃饭,说订好餐厅后会把位置发给我们。之后她在外卖平台上点了份甜品,十点一刻外卖员赶到楼下,按门铃一直没人响应,外卖员和店家先后打了她手机,无人接听,最后外卖员把甜品又送回了店里。今天上午十点三十三分,我收到她短信,是一家名为‘繁花’的西餐厅地址。我让小敏检查过师姐的手机,这是一条昨晚十一点半设置的定时短信,极有可能是凶手干的。”
“所以凶手是在费辰定外卖到外卖员上门的这段时间里进入费辰家并控制住她的。”路建峰说,“也就是九点四十到十点一刻之间。”
“不错。师姐家门锁完好,玄关处没有打斗痕迹,说明是师姐主动给凶手开的门。但师姐身为警务人员,不会没有防范意识,能让她放下戒心主动开门只有两种可能,敲门的是她认识并觉得安全的人,或者,是那种所有人看到都不会去戒备的人,比如外卖员和快递员。”王一博进一步解释道:“其中外卖员可能性更大,因为快递公司通常会在晚上八九点前就结束配送,独居女性也不大会在深夜给快递员开门取件。我已经让组员调查师姐好友圈的同时继续观察小区昨晚的监控录像,看看有没有可疑线索。”
路建峰沉吟着说:“凶手要把人带走又得避开监控,要么开车,要么拎大箱子,可以帮我们缩小范围。”
“未必要带走。”肖战低声开口。
路建峰和王一博都看向他,肖战只觉得喉间酸涩难耐,振动声带变成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我不想夺走大家希望,但是……”他吞咽着口水,努力组织语言,“房间用消毒水彻底清理过,绝对是第一案发现场,否则凶手何必多此一举?师姐……应该就是在客厅被……那个小区收垃圾的时间固定在每天傍晚,我们现在最该联系的是垃圾处理厂。”
(预警:以下文字可能会引发不适,胆子小的请不要细看快速滑过,到下一段空白处就安全了。)
悲剧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但奇迹总是难得一遇。十一点刚过,报案中心就转来了垃圾厂的电话,尸块卡在垃圾粉碎机的锯齿间,机器亮灯报错才被工作人员发现。半小时后,丁学府从司法鉴定中心打来的电话彻底摧毁了所有人的幻想。
“残肢的DNA检验报告显示这截手臂属于费辰,死亡超过十八小时。从切割表面来看,凶手使用的是一种双金属刀,是手动而非机动,所以凶手大概率为男性,普通女性很难有这种力气。另外,残肢中检测到高于正常水平五倍的肌酸激酶,高度怀疑死者身前遭遇电击,具体情况要看电击烧伤的伤口才能判断。”
路建峰双手捂脸坐在案前,声音悲怆疲惫,“死因呢?”他问,“是因为电击……?”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丁学府沉声回答:“抱歉,单凭一截残肢,无法判断准确死因,但皮下组织大量内出血,可以证实她在遭受肢解时是活着的,我只能推测,她是失血过多而死。”
肖战对这个结果早有预判,其实费辰于他而言只是几面之缘的同事,但此刻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原因,他转过头看向窗外浓黑的夜空,感觉到滚烫的液体涌出眼眶,有一瞬间他在想:费辰是因我而死的。
(现在可以继续看了)
路建峰派了鉴证人员去垃圾厂收集尸块,接着和王一博初步确定了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即重点筛查费辰在本市的朋友圈,同时通过监控录像逐一查看昨晚进入小区的所有人,比对证据当然是留在费辰家花瓶底下的那张便签,以及上头留有的指纹。
离开局长办公室,肖战在电梯里突然说:“你先带大家看监控,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下,很快回来。”
王一博微微侧首,不动声色地望着他,轻声问:“你要去哪里?”
他没有去看王一博,只说:“有些事情需要确认。”
“肖战,”青年对他直呼其名,但语气异常温柔,“刚刚你有什么话没说,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我……”肖战觉得眼眶发烫,不得不转开脸,暗示自己不要去想莫晓巧,因为王一博只需触碰到他的手便能获知真相,但奇怪的是直到电梯门打开,青年都没有碰他。两个人谁都没有动,静静站在原地,电梯门很快重新关闭,继续下行。
肖战终于抬起头,看着恋人的眼睛问:“你想知道,怎么不来读心呢?”
青年扯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你不想告诉我,我还非要去读,那跟强盗有什么分别?爱的前提是尊重,我不想用任何名义勉强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肖战握紧拳头,自责和愧疚几乎将他没顶。
“那张便签上的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暗哑而哽咽,“……是巧巧的笔迹,我百分百肯定那是他的字,但他不会杀人……花艺师杀害费辰师姐,嫁祸给莫晓巧,是一箭双雕,”指甲深深陷入皮肤,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在向我宣战。”
王一博明显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说:“我陪你去见莫老板。”
电梯停在一楼,肖战走出去却有些犹豫,“便签上的指纹很可能也是巧巧的,如果他再没有不在场证明……”他忐忑地看着王一博,问:“你们会把他定为第一嫌疑人吗?”
青年很温柔地凝视着他,温柔中泛着哀伤,不知是为惨死的费辰,还是为两人之间缓缓裂出的鸿沟,“我是执法人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真凶,也不会冤枉好人,现在我可以不跟你去,但鉴证科查到那个指纹的主人是早晚的事,隐瞒解决不了问题,积极调查才能不让真凶得逞,这是我身为一个警察想说的话。同时作为肖战的男朋友,我也想说,你害怕的其实也是我害怕的,你想做的,就是我想做的,你相信的人,我也会相信。但你不能只相信莫老板,你也要相信我。我知道自己比不上你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但作为伴侣不该得到一点特权吗?你不能只在太平无事的时候和我亲近,遇到危机险情却只想着一个人去处理。”
“我不是这个意思……”肖战上前两步,主动握住了恋人的手,“你不要生气。”
——我只是害怕花艺师会利用你们坐实巧巧的罪名,我最害怕的是花艺师会为了报复我转而去伤害你,我已经连累了师姐,不想再……
青年抓到他的手紧紧扣住,表情严峻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师姐遇害不是你的错,变态想杀人总会找到理由,害死她的人无论是花艺师继承人还是所谓的门徒,都是罪不可赦的烂人,近墨者黑,烂人的拥簇自然也全是烂人,永远不要为了这群烂人否定自己。我要你完全相信我,把你害怕的通通告诉我,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好吗?”
他望进那双清亮的眼睛,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当然相信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
王一博面色稍霁,又问:“那我能跟你一起去见莫老板吗?”
“能。”肖战说,“我们快走吧。”
莫晓巧今晚在“巧遇”帮忙,见到他们来十分意外,“这么晚了还来泡吧?”他问,“明天不用上班?”
肖战根本没心情说笑,当即拿出手机翻到那张便利贴的照片,询问对方:“这是不是你写的字条?”
莫晓巧仔细看了下就说:“是啊,但我没画这朵花。”男人奇怪道:“这张纸怎么会在你那?”
【博君一肖】人间(二十一)
21.白玫瑰
周五临下班没什么事,大家在办公室讨论要买什么生日礼物送给轩轩,正巧丁学府上来送纸质版的法医鉴定报告,王一博顺口就说:“明天晚上我们组聚餐,还叫了邵婷和经侦科的一个警员,都是自己人,丁法医有空的话不如一起来?”
丁学府伸手扶了扶眼镜框,“你们都是年轻人,会被我闷坏的,我就不去扫兴了。”他冲王一博笑笑,说:“谢谢王队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王一博清楚他个性孤僻,不爱社交,自己当然不好勉强,于是又寒暄了几句,便不再提了。
丁学府这边刚走,添添那边就问:“还叫了经侦科的谁啊?咱们什...
21.白玫瑰
周五临下班没什么事,大家在办公室讨论要买什么生日礼物送给轩轩,正巧丁学府上来送纸质版的法医鉴定报告,王一博顺口就说:“明天晚上我们组聚餐,还叫了邵婷和经侦科的一个警员,都是自己人,丁法医有空的话不如一起来?”
丁学府伸手扶了扶眼镜框,“你们都是年轻人,会被我闷坏的,我就不去扫兴了。”他冲王一博笑笑,说:“谢谢王队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王一博清楚他个性孤僻,不爱社交,自己当然不好勉强,于是又寒暄了几句,便不再提了。
丁学府这边刚走,添添那边就问:“还叫了经侦科的谁啊?咱们什么时候跟经侦科搭上关系了?”
肖战笑道:“你问小敏啊,是小敏的关系。”
小敏倒没什么特别反应,已经收拾好东西站起来,突然拿起从不曾出现在她桌子上的小镜子照了照,继而从单肩包里取出唇膏,涂在唇上。
唇膏有淡淡的红色,不动声色地提醒着所有人,从不化妆的徐敏同志,今天化了淡妆。
添添和竹竿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你不会是在谈……”
“还没有谈。”小敏镇定地收起唇膏,淡淡回答:“只是交个朋友,看看合不合适。”
说话间就有人出现在门口,向内探出身体,笑容腼腆害羞,“王队好,我来接小敏吃饭。”
“请进。”王一博起身与他握手,向大家介绍说:“这位是经侦科的冯继木警员,明天会加入我们的聚餐。”
添添和竹竿礼貌地打了招呼,但表情颇有一种自家白菜被外人拱了的微妙,眼睁睁看着小敏被冯继木带走了。
“我们也去吃饭吧,”王一博对自家顾问说,“我在小龙坎定了位,今天给你吃辣锅。”
肖战开心坏了,“你太好了吧王啵啵!你是全天下最可爱的猪!”
“那我们呢?”添添问,“能一起去吗王队?”
“不好意思,只定了两个人的位子。”王队长表示遗憾且爱莫能助,“你俩自己随便吃点吧。”
周六下午,他们先开车去接二姐和轩轩,意外的是,这次二姐居然带上了严宗,看来男人已经顺利通过王一博二姐的考察期,两人的关系正稳步向下一阶段发展。
莫晓巧提前给他们留了最大的一间包房,里头除了打牌唱K,还有游戏机和跳舞机可以玩。而其他人都已经到了,王一博看见小敏和邵婷坐在一起讲话,他环顾了一下房间,问:“小冯呢?怎么没来?”
小敏立刻说:“他刚刚人都进来了,又被单位电话叫走了。他们组这两天有案子。”
王一博答应了一声,并未多想,向同事们介绍了自己家人,大家便一拥而上,纷纷拿出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最高兴的当然是轩轩,他快被礼物淹没了,虽然亲舅舅送的一套精装豪华版习题册让他有点不爽,但亲“舅妈”送的魔术道具箱和著名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的自传却十足惊喜,再加上其他叔叔阿姨送的山地自行车、运动手表、滑板、蓝牙耳机等等新奇玩意,轩轩大方决定原谅舅舅的草率和敷衍。
大家玩了一会儿,莫晓巧就带着服务生进来送晚餐,肖战趁机向同事们介绍了自己的好朋友,莫晓巧自然就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王一博拿了块披萨,把小敏叫到一边讲话,莫晓巧填补了小敏刚坐的位置,随手取出手机放在茶几上,紧挨着邵婷的手机,两部电话外观一模一样。
肖战则坐在邵婷另一侧,递了串骨肉相连给对方,问:“邵秘书,你吃肉的对吧?”
“谢谢。”
邵婷笑着接过来,肖战又说:“我看你送了滑板给轩轩,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滑滑板啊?”
“我不知道……”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是看王队滑过,所以想着轩轩会不会也喜欢……”
肖战心中不悦,反倒更要凹出正宫范,微笑着问:“你什么时候看王一博滑过啊?”
别人都客客气气地喊“王队”、“一博”,独他毫无顾忌直呼其名,关系亲疏,一听便知。邵婷笑容微微僵硬,急忙解释道:“是有一次全市公安系统运动会,在体育场里看到的。”
莫晓巧的手从女孩身后出现,摸到茶几上的手机。
“哎呀,我就随口问问,你别紧张。”肖战嬉笑起来,“虽然他人是我的,但皮相是全人类的,随便看,不收费。”他又把装着薯片的小筐往女孩那边推了推,“你吃啊,别客气!”
邵婷默默拿了一根,“谢谢。”
“对了,那天在单位门口看见陈阿姨来给你送饭,好久没见她,”肖战问,“她还在警察宿舍工作吗?”
邵婷笑容淡了一些,“没有了,我爸出事以后,她就吓得跑回老家去了。前阵子她妹妹的小孩生病需要钱做手术,我借了她们五万块钱,可能她心里过意不去吧,就回来了,在家里帮我做做饭什么的。”
“原来是这样。”肖战说,“你人真好。”
“毕竟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而且她对我爸还有我都挺好的。”邵婷声音低下去,几乎被KTV的音乐声湮没,“其实她也很可怜……”
莫晓巧把邵婷的手机放回原位,转而拿回自己的,站起来找王一博说话去了。
看来一切顺利,大功告成。
“我理解你和陈阿姨的心情,我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也许有那么点资格安慰你吧。”肖战很认真地说,“与其觉得羞愧、抬不起头,不如带着你父亲的那一份,去回报社会,就当为他祝祷,填补亏欠,也为自己积福吧。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有多痛苦无助,未来的路是新的,是干净的,为什么不重新开始呢?”
邵婷眉眼低垂,看不太清楚表情,就那样坐了好一会儿,才说:“谢谢你,我……”她停顿片刻,仿佛在努力思考着什么,“我会好好想一想你这句话。”
服务生端了新的餐食进来,莫晓巧过去帮着收走空碗碟,肖战也起身帮忙,与二姐擦身而过,对方正走出包厢接电话。轩轩和竹竿在角落里玩游戏机玩得上头,被严宗叫过去吃饭自然极不情愿,没吃两口添添又要和他PK,轩轩兴奋地大叫:“我马上来!!”
严宗摸摸他后脑勺,表情很是慈爱,“宝贝小点声。”
肖战听地莫名心里一跳,很快又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二姐偶尔也会叫轩轩“宝贝”,严宗即将成为继父,跟着老婆这样称呼似乎并无不妥。
他跟在莫晓巧身后出了包间,反手带上房门,问:“怎么样?”
“装好了。”莫晓巧说,“她打电话接电话,我都能听见。”
肖战默默竖起大拇指,“有可疑情况要立刻通知我。”
“知道。”
好友表情凝重,声音低沉,也并没有在看他,仿佛心事重重似的。“你担心被发现吗?”肖战好笑道:“难得啊,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的莫老板也有紧张害怕的时候。”
莫晓巧这才笑了一下,说:“是人就会害怕,我也是人,为什么不能害怕?”
肖战拍拍好友肩膀,安慰道:“一旦证明她的无辜,我和王一博会立刻向她坦白道歉,赔偿也好被处分也好,我们都会共同面对,绝对不会摆你上台。你信不信我?”
“当然。”莫晓巧微笑着看向他,“你是我最相信的人。”
聚会进行到八点半,邵婷跟王一博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可能她自己也感受到除了小敏和肖战,其他人都不怎么搭理她。又过了快一小时,大家吃饱喝足玩够也准备撤,二姐没再让他们送,因为严宗提前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司机,王一博便和肖战自行回家。
他喝点了酒,所以由肖战开车,路上王一博问:“你觉得严宗这个人怎么样?”
“还行,看他挺照顾二姐和轩轩的,不过怎么没见他送礼物给轩轩呢?”
“二姐说中午他们三个人就给轩轩过了生日,严宗的礼物中午就给轩轩了。”
“哦,怪不得。”肖战许久不开车有些生疏,认真观察路况不敢大意,“你担心啊?查查他底细不就好了?”
“已经让小敏查过了,背景很干净。”
“原来晚上你和小敏偷偷摸摸就在查严宗啊?”肖战大呼救命,“王啵啵你是魔鬼吧?”
“没办法,”王一博无奈道,“二姐的眼光我实在放心不下。”
“理解你,可能是我们平时接触的黑暗面太多了。”肖战也叹气,“晚上我听他喊轩轩‘宝贝’,第一反应就在想这人不会是个变态吧?但他要讨好二姐自然会宠轩轩,二姐喊宝贝,他当然有样学样。”
“他和二姐能不能成另说,但他要敢伤害轩轩,”青年寒声道,“我一定活剐了他。”
“这么暴力,不好不好。”趁着红灯,肖战侧头朝对象眨了眨眼睛,“但啵啵猪这样真的好帅哦,我超喜欢。”
手机在响,王一博给了他一个“回家你可能会被我亲晕”的笑容,然后接起电话。
肖战听他讲到第二句就知道是费辰,青年结束通话后果然说:“是费师姐,她最近休假,想请你吃饭。”
“请我?”
“嗯,可能她想拜师学艺吧。”
“快得了吧,”肖战说,“她是心理系高材生,我能教她什么呀?”
“破案。”青年微笑回答。
费辰是本地人,平时在省里工作,每逢节假日才会回家。最近她父母在外旅游,而她难得有时间能休个假,就回家来住。
费辰在本市也有不少好友,但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现在最想见的人居然是一位她连号码都没存过的下属机关外聘顾问。这种吸引与个人感情无关,与职业崇拜有关。破案高手她见过不少,喜欢打擦边球的也有,但像肖战这样快速、高效、一针见血且错误率极低的高手她只在电影里见过。
初次合作之后,她也曾试着在工作中采用肖战的方法,但效果不甚理想,于是费辰明白,她缺少的不是方法,还是一双像肖战那样犀利的眼睛,那双眼睛可以准确捕捉到所有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
问题是,每个作案现场,每位嫌疑人的衣着和居住环境,都会有成千上万的细节,哪些需要被特别注意,哪些可以自行放过,她无从辨别。
这正是她希望得到肖战指点的地方,曾经她也因为成绩、奖状以及身边人的恭维和夸赞而误认为自己十分优秀,现在她知道,自己距离真正慧眼如炬的高手,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她愿意从此刻开始,迈出脚步。
费辰在网上挑了间口碑还不错的餐厅,准备提前订好明天中午的位置,敲门声恰在此时响起。
半小时前她定了一份酸奶捞当夜宵,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看,果然是身穿黄色制服的外卖员。
“您好。”外卖员把袋子递进来。
费辰接过之后微微一怔,“这是什么?”她打开纸袋,看着里头的三支白玫瑰越发奇怪,“我没有买花啊。”
“不会错,”外卖员笑地露出牙齿,“就是您的东西。”
宝宝: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30岁了我们肖老师!!生日快乐!!!!
虽然你老说不用把年龄说得太仔细,但我觉得30岁还是可以说一说。
我小时候就总盼着我30岁那一天。我那时候觉得30岁离我特别远,还要好多好多年才能到,然后觉得到了30岁我肯定就是个真正的大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没人能管我了。
要不怎么说小时候不懂事儿呢,傻不拉叽地整天惦记着没人管才好,其实哪儿好了?一点儿都不好。得有人管天管地管头管脚才算好呢,你说对吧。
而且现在我觉得,我有点儿舍不得你这么快就到30岁。
刚熟起来的时候你仗着比我大六岁,老是...
宝宝: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30岁了我们肖老师!!生日快乐!!!!
虽然你老说不用把年龄说得太仔细,但我觉得30岁还是可以说一说。
我小时候就总盼着我30岁那一天。我那时候觉得30岁离我特别远,还要好多好多年才能到,然后觉得到了30岁我肯定就是个真正的大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没人能管我了。
要不怎么说小时候不懂事儿呢,傻不拉叽地整天惦记着没人管才好,其实哪儿好了?一点儿都不好。得有人管天管地管头管脚才算好呢,你说对吧。
而且现在我觉得,我有点儿舍不得你这么快就到30岁。
刚熟起来的时候你仗着比我大六岁,老是想各种办法在我名字里加个小字,一会儿叫我小朋友,一会儿又叫我王小博,偶尔给你逗急了你还说我是小/狗/崽/子。
我特别不服气,以为你是瞧不起我,不把我当回事儿,所以总把我当个不懂事的小朋友。那会儿我还没开窍,不知道把一个人当小孩儿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但我很快就知道了。
心突然就变得很软很软,不管去哪里都想把看见的所有好东西带回去送给你,你/做/什么我都觉得特别可爱,看着你就想/亲/你想/抱/你,你一说渴了饿了冷了热了我就愁得慌,恨不得24小时跟着你照顾你。
别人都说谈恋爱是两个人共同成长,我跟你在一块儿三年多,倒好像是看着你慢慢变回小朋友。
喜欢听你撒娇抱怨,也喜欢看你急三火四在家跟我发脾气。
太可爱了,是我惯的。特别好,我特别骄傲。
所以舍不得你岁数长这么快。我老觉得你应该倒着长才对,咱们拍戏的时候你27,今年你就是刚满24。
这样多好,你正好比我小俩月。做/我的乖宝宝,我来保护你。
我跟你说过没有?过去这一年里我好多次都想告诉你,如果真的可以让你不用做/个大人就好了。
如果你不用做/个大人,就不用去想那么多事,不用到处跑、每天都很忙,不用整宿整宿/睡不好,也就不会有人欺负你。
最最重要的是,也许我就真的可以保护你了。
哄/你别去管那些人也好,把你藏起来也好,最不济也可以把你带在身边一直陪着你,反正总会有办法的。
你不止一次地说过感谢我在那段时间陪着你,其实我才要说感谢才对。
感谢你让我陪你,感谢你没有推开我,感谢你一直记得我爱你。
那些睡不着的夜里我们说了好多话,外面的天黑得厉害,天亮总是显得特别遥远。被子里很暖,你挨着我很近,手里/抓/着我的大拇指,很乖很乖地听我胡编乱造给你讲故事。
我总想,这是不是就叫相依为命?
与父母家人无关,与哥们儿朋友无关,就是我和你,在这个世界上相依为命。
其实是我离不开你,一直都是。我得跟你在一块儿才是完整的,我特别需要你。
就像一双筷子,一双鞋,或者滑板的左轮和右轮,必须得是一对儿,分开了就不行,就什么都不是了。
可是分开的时候好多啊。
我记得刚在一起时有一回,我因为突然有个拍摄所以没赶上纪念日。我心里特别烦,脾气也不好。回家看到你还在等我,我又觉得特别委屈。
你/搂/着我,亲/我的头发,告诉我没时间准备礼物没关系,零点之前来不及回家没关系,都没关系。一百天的纪念日没赶上我们就过一千天的,一周年的没赶上我们就过十周年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无论错过什么都还有机会弥补。
那天晚上/抱/着你睡觉,你小声唱了一首歌给我听。那个歌的歌词里说,要用新的幸福,把遗憾包着。
我觉得你会魔/法。你总有办法安抚我的脾气,总有办法让我开心。只要看见你就全好了,别的就都无所谓了。
这次又没能在家陪你过生日,我记下来了。我把这些年里我们没能一起做的事全都记好了,等以后有空了全都补上。
这么一看我们60岁以后还挺忙的,可能每个礼拜都得过节过纪念日过生日,弄不好每年都要过好几回新年。
最喜欢跟你一起庆祝了。哎,好像也不是,跟你一起/做/什么都一样高兴。
只要是你,我就高兴。
所以后来我就说,遗憾也就那样,过了就过了,没什么大不了。别人都说我很酷,其实不是,是你教我的,你更酷。
好多事情都是你教我的,要爱惜身体,要与人为善,要勇往直前,要早点回家,我都记住了。
你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你说过的话我每一句都记得。我只听你的。
乖乖,想你了。
前些天我们都在家,下午电影看到一半,你迷迷糊糊扔了薯片袋子/来/抱/我,闭上眼睛要/睡。我关小电视音量,你/亲/了我一下,然后跟我说,待会儿见,小博。
我瞬间觉得自己好幸福,简直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现在回忆起来也觉得很幸福,脑子里心里都是你睡着时的样子,软软的,甜甜的。
谢谢你,在过去的一岁里爱我、照顾我,给了我这么多这么多的幸福,让我有家可以回。
回过头想一想,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是特别遗憾的。爱和幸福把我们包裹得很好,我们一起朝着新的一岁前进。
不怕,宝宝。
我陪着你,我爱着你。
生日快乐,我的乖。
每一天都想让你快乐,每一天都爱你。
最爱你了。
肖战,我最爱你。
你的大/狗/狗
王一博
好久不见了!好久没没来了!
深夜,眼睛闭了87分钟,仍然不能入睡,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该干点什么,突然想来看看,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人记得我!万幸也有,几个也算!
人总希望自己能被几个人记住的吧!!尤其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看到一句“我一直在等你哦!”就会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也不是那么渺小,没人记住!
人是不是都是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最会胡思乱想?最应该在听医生话“不要想太多不要熬夜”的时候,反而最睡不着?
是的,我病了!突如其来,或许也没难么突如其来!症状几个月前就有了,只是被自己那“应该没事儿” “再等等在检查”耽搁了!
虽然不是能死人的大病,但还...
好久不见了!好久没没来了!
深夜,眼睛闭了87分钟,仍然不能入睡,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该干点什么,突然想来看看,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人记得我!万幸也有,几个也算!
人总希望自己能被几个人记住的吧!!尤其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看到一句“我一直在等你哦!”就会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也不是那么渺小,没人记住!
人是不是都是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最会胡思乱想?最应该在听医生话“不要想太多不要熬夜”的时候,反而最睡不着?
是的,我病了!突如其来,或许也没难么突如其来!症状几个月前就有了,只是被自己那“应该没事儿” “再等等在检查”耽搁了!
虽然不是能死人的大病,但还是在听到“你这得需要动手术”时,慌了神!暗骂自己“你逞什么能,扛什么扛,就真的那么忙,忙的不能早点检查?”
虽然早点检查可能也是现在的结果!
所以暂时(或许更久)我都不想写什么东西了!
因为没有心情!(虽然脑子里好多故事和想法)
我没有出坑!更没有不爱他们!反而最近比之前更爱他们了!(可能实在无聊看了几篇别的太太写的他们的同人文!)真的觉得他们的爱情太过美好了!美好的这个世界就不该有这样美好的爱情!(再次感叹那些大神太太,看了更多博肖文才知道自己写的有多差!如果以后我不写了,不是不想写,那一定是我自卑了😂!)
可就是因为他们的爱情太美好了,我突然,就在今天,此时此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好可怜!好想哭!😭😭😭
写了那么多美好的爱情,看了那么多美好的爱情,我为什么是一个单身狗!没人爱?也没爱别人?
我那脑海里总是冒出来的各种能在他两身上发生的爱情,为什么我从来没遇到过!
这才知道,虽然笔下写了很多“美好的爱情”,但其实骨子里可能也希望自己能遇到“爱情”吧!
突然就觉得很没有意思!一生或长或短,如果不能经历一场酣畅淋漓,不顾一切,不在乎所有的爱情,那这一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最可悲的是无论你怎么哀叹,你就是遇不到,爱情不会因为你可怜,你希望,你人很好而突然光顾你!你能做的只是等!
只能一遍一遍安慰自己,这个世界,一定会有喜欢你的人出现!
去你妈的一定会出现!老娘现在就想要,你他妈难道让我等到人老珠黄吗?
突然好想哭!
一边想哭一边又骂自己矫情“你他妈怎么那么多突然!”
明明都是一直存在!一直想!
如果我活不到遇到爱情的一天!那等于我没活过!!!
这一刻,我又突然觉得我得的不是什么一个小手术就能治好的病!
我他妈就是一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