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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长番外：《远山》
一些拖欠很久的番外
——之前的第四十章也补到合集了
——谢谢大家对二情长的喜爱和惦记！这次真的完结咯（圆圆招手）
完整版老地方🅿️哦
排版粗糙 因为太冷了所以懒得搞。
[图片]
于郅处置好川渝一带的事务已经是快要进入夏季了。
梅子黄时雨。
圣上连发三道诏书
他却一直押兵未归。
而这时
祝羌的军队已经揭竿而起。
叛军自长江一带，不消三月就已经攻打到了安徽。
任皇帝如何纵情声色，也明白如今是什么局面。
祝羌与于郅，那是自幼过命的交情。
他既反了，于郅怎么能够安安稳稳的回京。
可叛军攻势太猛，不过短短几个月，已经攻了好几座城池，后头的势...
一些拖欠很久的番外
——之前的第四十章也补到合集了
——谢谢大家对二情长的喜爱和惦记！这次真的完结咯（圆圆招手）
完整版老地方🅿️哦
排版粗糙 因为太冷了所以懒得搞。
于郅处置好川渝一带的事务已经是快要进入夏季了。
梅子黄时雨。
圣上连发三道诏书
他却一直押兵未归。
而这时
祝羌的军队已经揭竿而起。
叛军自长江一带，不消三月就已经攻打到了安徽。
任皇帝如何纵情声色，也明白如今是什么局面。
祝羌与于郅，那是自幼过命的交情。
他既反了，于郅怎么能够安安稳稳的回京。
可叛军攻势太猛，不过短短几个月，已经攻了好几座城池，后头的势力不容小觑。
皇帝本来只当是寻常兵乱，可大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朝中得力的武将空无一人，最让他恐惧的是一封书信
他展开书信，跃然纸上的八个字
“昏君执政，国将何堪？”
是荣嘉公主死之前在廊柱上留下的血迹。
可这字
却像是他的弟弟。
他瘫坐在龙椅上，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一样。
转头看向一旁伺候的马涿
“爱卿，朕该怎么做？”
马涿抿着嘴，狭长的眼睛里透露出算计
“大军自有留守皇城，不足为患，只是，若想牵制叛贼，还需捉住他的软肋”
“软肋？”
“家眷留守汴京”
皇帝烦闷的摔了折子
“这我自然知道，只是祝羌的夫人乃是嘉宜郡主，身上有先帝御赐的金牌。”
马涿笑了笑
“那于将军的夫人呢？”
皇帝突然有些不安，当朝天子如果靠挟持女人的性命来保全自身，他日即便是平定了叛贼，自己又有何颜面去见祖宗呢？
他摇了摇头
“那不行，于郅这个人残暴狠辣，如今还不确信他是否叛变，若是挟了他夫人，只怕他会恼羞成怒，到那时……”
马涿抬起一双眼看向外头檐下的一双雨燕
“陛下不必赶尽杀绝，让后宫娘娘寻个由头请进宫来，即便真有一日不测，也能够留个筹码！”
大军兵临城下
可是城中的妇人却仍旧不知是何境地
黎素怀里正抱着团团，夏季将至，她也快要满五个月，正是惹人怜爱的时候儿。
那件丑丑的肚兜正穿在团团的身上，露出来莲藕一样的胳膊和小短腿。
胖嘟嘟的身子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如果不是她精力太旺盛，黎素真想时时刻刻都抱着她。
此刻她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盘子里的东西
于清从黎素手里把她接了过来，小肉团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将手中的葡萄递给她
“我们团团真乖，叫姑姑就给你～”
这
（团团挠头）
这有些太难为人了。
看着小家伙在自己怀里伸着小短手，够了够葡萄够不到，也不哇哇的哭喊，只是瘪了瘪小嘴巴，一双大眼睛像黑珍珠一样。
她生的本来就像黎素，不光是样貌，神韵也像。
乖巧可爱，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怜惜。
于清也被逗的心软，正要给她
阿宣已经忙不迭的递上了一只
“给妹妹～”
团团开心的握在手里笑了，口中发出来咿咿呀呀的叫声，笑的眼睛都眯成月牙儿。
小胖手还揉了揉哥哥的头发。
红珠从外头过来
“夫人，宫里的人来了”
黎素仿佛没有听清楚
她抬起头
只见外头来了一个年岁很大的宫女，后头跟着几个人
“见过夫人，是娘娘要去行宫暂住，只能请夫人入宫一趟。”
于清登时就明白了过来。
她将团团递回了黎素怀里，转身对着那几个宫女开口
“我并不认识宫中的人”
她是要顶替黎素的身份入宫
想来宫中那些人也没有见过她的样貌。
却瞧见马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他的目光越过了于清，直直的射向身后抱着孩子的黎素
“于夫人，别来无恙。”
人人都知道这一去不知是何境况。
黎素倒是也想到过这一日，于郅不在家中，她褪去了青涩稚嫩，仿佛真的有一股坚毅。
即便是知道如今是什么境地，也许这一去就是死别，她依然没有落泪。
夏季的午后炎热，团团不知道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她一直都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困得很了也不会哭闹，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把小蒲扇。
她把小小的女儿放进摇篮里
“孩子就交由母亲照看。”
言罢又开口嘱咐于清
“我被带进宫中的事，不要告诉你哥哥，照顾好我的女儿。”
团团转着圆咕噜的大眼睛看她
小小的一团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但看着母亲发红的眼眶，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肉乎乎的小手儿握住了黎素的一根手指，不肯撒开。
黎素想起来她乖乖呆在肚子里的那些日子，眼睛有些发热。
她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女儿肉嘟嘟的脸蛋儿。
“乖乖的等爹爹回家”
中秋节-
远处，是万家灯火，是喧嚣人间
她站在城楼之上。
眺望着远方明明暗暗的火把
大军攻入汴京的时候已经是秋日
皇帝正跪在地上，衣衫不整。
于郅率先一日就进了城门安抚家眷，却在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夫人被带走多日
毫无讯息
祝羌拦住了他
“于兄，于兄，不可鲁莽”
于郅双目赤红
“我夫人呢”
皇帝的声音颤抖，想起来那杯毒酒，多少有些心虚，跪在地上不敢看他的眼睛
“于夫人自尽身亡。”
刷的一声儿，于郅掏出来了腰间的佩剑，抵在他的脖颈上
“绝不可能，是你要她入宫？”
皇帝早已经吓破了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于郅忍不住，提起来剑就捅进了他的脖子。
血溅朝堂，他却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一般。
祝羌急急忙忙的送他回了家中
家？
还有什么家呢？
于郅在归家的夜晚陡然想起来了一个人，他开口吩咐随从去打听马涿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将军，马大人不见踪影”
团团正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摩着他的下巴撒娇。
圆圆跑了过去
小丫头顿时伸出来胖胖的手指学着喵了一声儿
于郅想起来从前，黎素刚刚生下她的时候儿，还怀疑这孩子很少哭闹，该不会是个哑巴。
这下好了，第一次说话还是圆圆教的
他抱紧了怀里的女儿，轻声开口
“封锁城门，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出来他”
汴京城不大，从川渝打回故土，这一路上经历的风霜无数，可是于郅已经找了不知多少日，依然是音讯全无。
黎素在一所废弃的院子里
双手被紧紧的绑着
此处距汴京隔着一条河，渡船来此。
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来呢？
她看不到外头的天色，准确的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被关进来了几天。
只记得皇城里人人自危的那一日，自己被皇帝赐下一杯毒酒，自己喝下后却没有死去，而是被马涿在暗夜里带出了宫门
黑暗里亮起来无数的火把，自己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口，就仿佛年少时候，两个人迷失在山野里，周围都是野兽的叫声，他也是这样紧紧拉着自己。
黎素原以为是绝处逢生，不想是再入了虎穴。
马涿将自己囚禁在一所破败的草屋里，门窗都被木板钉死，她压根不知道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第三日了
马涿似乎是喝了些酒
他突然推开门，吓得黎素抖了一下身子，摇摇晃晃的栽倒在地上，黎素手脚动弹不了，看着他瘫坐在地上。
起初也对她有过非分之想，可黎素威胁，如果敢碰她一下儿就咬舌自尽，马涿斟酌再三，到底还要拿她来做筹码。
他从前也是风头无俩的状元郎，如今却瑟瑟缩缩，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实在是窝囊至极，冷哼了一声儿道
“黎素，你的夫君旗开得胜，在金銮殿一剑取了皇帝的性命”
他顿了一下儿，又想起来了自己在汴京看到的那个小孩子，被于郅抱在怀里。
“你的女儿安然无恙，生的很像你。”
她坐在床上，鬓发凌乱，听了这话，眼睛里终于涌现了一点点亮色
马涿突然站起来身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她，黎素想要躲开，却挣脱不了，他俯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鬓发
“如果你愿意，我们今晚就离开汴京，回到母亲身边去，好不好？”
回到那个小小的乡村里，只有炊烟袅袅，没有这些争斗。
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己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待她好。
不会嫌弃她跟过别人，两个人就安居在小地方，生养一堆儿女，看着他们长大成人。
黎素抿着嘴唇，置之不理。
马涿已经疯了
她不会在这样的境地里多说半句话，这些日子吃的苦已经够多了，胳膊上的烧痕，脸上红肿的印记，都是他自说自话以至于走火入魔。
她只是看着他
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淡漠的鄙夷
马涿抬起头，被这样的目光盯得难受，他后退了一步
“他居功至伟，新帝很快就会封侯拜相，满城都认为你已死在宫变里，府中都已经挂上白幡。”
“他很快会再娶新人，到那时……”
黎素倦怠的抬起来眼睛看了看自己眼前如同跳梁小丑一样的人，吐出来一句话
“马涿，他不是你”
她信于郅，不只是相信那些朝朝暮暮的誓言，更多的是他绝境里给自己的安心。
因为他临走的前一晚搂紧了自己说的话，即便是皇帝一次又一次的威胁说他已经被乱箭穿心死在城郊，自己也绝不肯相信。
于郅不会死
他有他的事情要做。
这句话却不知怎的惹怒了马涿，他掰住黎素的下巴，端起来了一碗黑漆漆的东西，要灌进她嘴里。
黎素不想喝，却被他死死的钳制住了。
听他的声音狠厉
“宫变那日，我替你挡下毒酒。”
“今日，权当你还给我。”
外头忽然有打斗与兵甲声传来，黎素的眼睛亮了一些。
不论生死，这一遭，自己一定是要逃出去了。
马涿却突然警醒了起来，这里偏僻至极，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来。
他透过木门的缝隙看出去，只听到了中气十足的声音
是于郅
他已经不知道几个昼夜没有合眼，从川渝攻回汴京，却闻悉夫人已经死于宫变，却并不见马涿的尸首，即便所有人都说节哀顺变，他却仍然不相信，带着手下的人，几乎要将汴京城翻个底朝天。
连续几天几夜的搜寻，这里是最后的希冀，他本已不报什么希望，还是今天抱着团团去看大夫的时候儿，小丫头突然哭喊了起来，自己才观察到一个身影，派人紧紧的跟着，可马涿过于狡猾。
黎素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双脚被紧紧的绑在床边，双手也被绑在身后，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就被马涿捂住了口鼻，将她抵在了床榻最里处。
“如果你夫君进来，瞧见你我在此，他会作何感想？”
黎素瞪圆了双眼，拼命摇了摇脑袋
马涿笑了笑，拿起来了一旁的布巾封住她的嘴巴。
窗外的兵甲声越来越近，他心里明白这一难或许是过不去了，拿起来了桌上的弓箭，从门缝之中射出了一支箭。
于郅常年行军，自然敏锐。
他翻身一转，见破败的屋子里果真有动静儿，顿时激动了起来。
多日以来的苦寻无果，就连自己都快要相信，黎素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人世？
马涿的府兵早已被于郅带来的随从斩杀。
直到于郅的长枪插进他的胸膛，马涿还在瞪大双眼，无措的看向黎素的方向。
马涿的目光骇人
隔着床帐，黎素吓得已经不敢说话了。
于郅掀开了床帐，看到妻子正伏在床上，手脚都被绑住，口中还塞着一块布巾。
瞧见了来人，黎素眼里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儿。
于郅急急忙忙的给夫人解绑，拿惯了刀枪的手，此刻因为激动，紧张的解不开绳子，黎素简直腿软的动弹不了。
于郅觉得如同做梦一样，行军打仗都不及这些日子来的奔波疲惫，若不是凭着心底里的那些执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这时候。
他将人搂进怀里，感受着她还在因为惧怕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耐心的安抚着
“黎素，是我来了，别怕”
“我在这儿”
怀里的小姑娘安安静静，连一点哭声都没有，她只是木讷的流着眼泪。
他将头埋在她的头发里，喃喃自语
“我怎么能丢下你？”
像是说给黎素听
却又像是在谴责自己。
他鼻尖发酸，却努力遏制住自己的泪水
抱着瘦弱了不知多少的黎素
“让你受苦了，乖乖。”
他拿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横抱起来一小团
“我们回家好不好？团团还在等你。”
黎素一言不发，实在是让他害怕，仿佛被抽去了魂魄一般。
月光皎洁明朗
院中亮着火把
她却觉得刺眼，伸出手挡了一下儿。
一直到了船上，还是默不作声的。
船只拴在江边
于郅抱着她进了船舱，留下了随从处理尸首。
取了烛火点燃，这才看到夫人脸上的伤痕。
是一道长长的血痕，已经凝结住了
黎素仿佛也觉察到了他的目光，急忙捂住了那疤痕，不愿意让他瞧。
于郅有些愣住，他眸光赤红，只后悔没有把马涿那个家伙挫骨扬灰，他摁住了夫人的手，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庞，声音有些沙哑
“疼不疼？”
黎素点点头，一颗眼泪砸在了他的手腕儿上，灼热滚烫。
江上寒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终于伸出双手要往于郅怀里去。
于郅只觉得一颗心要被揉开来，牢牢的圈住了她，炙热的嘴唇贴住了她冰凉的额头
“别怕，我回来了。”
“素素，没事儿了”
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脊。
黎素哽咽着开口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于郅摸摸她的头发
“不会的。”
即便是黄泉之下，自己也绝不会丢她一个人孤孤单单。
一颗心怯怯的放回了肚子里，闯进屋子的时候，他是真的惧怕极了，如果真的看到黎素的尸首，他会不会真的疯掉。
幸好幸好，马涿还存着良心，也不枉费自己给他留了个全尸。
感受着怀里小人儿的身子发烫，他担忧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素素？”
却发觉她不大对劲儿，领口微微敞开，脸庞变得绯红了起来。
小姑娘还在闷头流泪，却觉得身子轻忽忽的，她陡然想起来了马涿给自己喂下的那碗药，愈发觉得厌恶。
她瘪瘪嘴
“夫君……”
一辆结局小汽车🚗
小彩蛋：
青山隐隐水迢迢
黎素站在舟上，纤细的手指正指着远处被雾霭笼罩的青山
“夫君快看。”
于郅抬眼望去，只见一对极大的白鹭飞过湖面，直冲云霄。
他怀里的一小团也跟着牙牙学语
“夫君……”
黎素看了看被他抱着怀里咯咯笑的女儿，贴了贴她软乎乎的脸蛋儿
“臭团团，不是你的夫君。”
于郅看了她一眼
“不如还是把她们送回家吧？”
正卧在一旁的圆圆摇了摇脑袋
黎素为难的想了一会儿
“我说不带她俩出来的……”
这个死家伙非要带，还说一天看不到女儿就吃不好睡不着，现在又这样。
于郅想想这几天晚上被她闹得不能好好办正事儿，叹了口气道
“我也不知道她这么碍事儿啊！”
团团小手抓住于郅的胡子，生气的拽了一下儿
团团os：你俩说这话要不背着点儿人？我还听得到呢！（叛逆期提前到来）
圆圆：早它喵的习惯了
缱绻番外
——伪🚗现场
——两只简写小番外，都很短小，索性一起发咯
——祝大家周六哈皮✌️
关于出差
余教授：《我那喜怒无常的老婆》
好容易等到学校里放了假，两个人还在计划去哪儿玩好一点，却被突然派遣来的出差给打回了原型
余致要去江苏做一个讲座，而盛舒被派遣到了上海参加二十天的学习。
看着小姑娘自从得知了消息后无精打采的样子，简直像霜打了的茄子，连个笑模样都没了，余致心里也暗暗烦了一阵子，但又搂住她安慰道
“没事的，起码咱们离得近，在上海转转也不错。”
盛舒还是耷拉着脑袋不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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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出差
余教授：《我那喜怒无常的老婆》
好容易等到学校里放了假，两个人还在计划去哪儿玩好一点，却被突然派遣来的出差给打回了原型
余致要去江苏做一个讲座，而盛舒被派遣到了上海参加二十天的学习。
看着小姑娘自从得知了消息后无精打采的样子，简直像霜打了的茄子，连个笑模样都没了，余致心里也暗暗烦了一阵子，但又搂住她安慰道
“没事的，起码咱们离得近，在上海转转也不错。”
盛舒还是耷拉着脑袋不大高兴。
“我最多两三天就结束了，到时候去找你好不好？”
她摇摇脑袋
“不了，你忙你的事情吧”
言罢又靠在沙发上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出差了~”
话说的没什么问题，可是语气怎么听起来可怜兮兮的，甚至还抽了一下儿鼻子，弄得余致都开始怀疑自己哪一句说错了话。
让他蓦然想起来前两天讨论去哪儿玩的时候，自己只是偶然提了一句悉尼挺好的，上次出差去觉得风景很好，就惹得盛老师一晚上没说话，最后在自己的一番柔情攻势（肢体按摩）下，她才一拳砸到枕头上，怨气的开口
“前年，前年你就和别人一起去看过了，我才不要去。”
掌握了哄更年期老婆密码的余教授怎么可能一样的错误犯两次呢？
急忙亲亲她的脸庞，看着妻子明显开心了一点儿，柔声开口道
“我只忙你！”
目送着她跟大部队上了飞机，余致千叮咛万嘱咐了好几十句，盛舒觉察到同行教师的目光已经朝这边看来了，推了推他要抱抱的胸膛，一把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箱，正要离开的时候儿，发现他正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
🥺
盛舒没办法，敷衍的抱了他一下儿，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任谁也没有想到过祖宗的脸变得比上海的天气还要快。
明明刚刚分开的时候还会给自己打电话说一个人睡不着怎么的，过了三五天就没有消息了，发微信也都懒得回复自己。
余致提着行李，在虹桥站转了一个钟头后，才找到来接他的杨驰。
酒店大堂--
盛舒刚上完课回来，昨晚上玩的太晚了，她今天困得发蒙，又不幸坐到了前排，一整天都没敢瞌睡，心里早就忍不住烦躁一天了，只想回酒店好好休息，却在前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准对着大家开口道
“我这几天有事不能继续跟大家一起学习，正好委托余院长帮我多操心。”
余致原以为会看到老婆开心的扑到自己怀里，就算不是这样，起码也会有个笑脸，怎么装着不熟的样子？两只大眼睛也不看自己，脸色甚至有一丝，不耐烦？
“你就跟盛舒住一间吧？也给我们学院省点预算……”
余致刚刚想开口答应，就见盛舒抱着胳膊拒绝了这个请求。
他心里别扭着，也不明白小姑娘为什么不高兴，打算先回去收拾完行李再去哄人，偏偏李准和杨驰要拉着自己去吃饭。
吃完回来天都黑了， 喝了一点点酒，又害怕她讨厌自己身上的酒味儿，索性进了房间先洗澡，等到洗完澡出来。
就瞧见自己的被窝鼓起来一团。
他笑了笑，故意坐在床尾那一点儿凸起处。
“哎呀！”
盛舒露出来一个圆圆的毛茸茸的脑袋
“疼，压着我脚了。”
余致擦了擦头发，冷哼了一声儿开口道
“ 哟，这不是盛老师，走错房间了吧”
盛舒现下早已睡过来了，她披着被子坐起来身子，拨开乱糟糟的头发
“你生气啦？”
他抱着胳膊
“我哪儿敢呢！”
盛舒从后头缠住他的脖子，笑眯眯的开口
“哎呀，我是觉得出来工作”
才不是困得难受压根不想说话。
余致依旧是不为所动
“是工作，那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他脖子上来来回回的蹭
“我……我一个人害怕呀”
余致再也忍不住，索性直接将她拽在了怀里，这才发现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紧紧贴着肌肤，他顺着腰往下抚了抚白嫩的大腿
“害怕还逞强？学校的钱不是钱，让你这么浪费”
盛舒抱着他的胳膊，戳戳他的鼻子
“那我们可以上半夜住这个房间，下半夜去那个……”
余致：？？？
（媳妇出差出傻了怎么办？急 在线等）
盛舒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便也主动的抬起来脑袋吻了吻他的嘴角，小声的嘟囔着
“快点儿嘛”
番外之关于备孕
两个人虽然一直没有回避过这些事情，但也有一些犹豫，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余致觉得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的事情，至于孩子，早就是可有可无的了。
不过备孕的过程倒是很有趣，由于盛舒流产过一次，又加上子宫后位，医生建议改变一些夫妻姿势。
余致刚刚办完事情回家，就见厨房亮着一盏灯，还以为是她又在鼓捣什么新鲜东西，默默心疼了一下自己的胃，走进去却闻到一股难闻的药味儿
暑假的天气炎热，她只穿了一件无袖连衣裙，正看着锅里咕嘟嘟冒泡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关了火，拿起来勺子尝了一口就难受出来了痛苦面具。
余致一闻就知道是什么
他上前去摁住盛舒的手，心疼的开口道
“不喝这个了，这么苦”
盛舒转头看到是他回来了，无奈的撇撇嘴
“妈送来的，不喝就浪费了。”
余致靠前了一点儿
“那我替你喝？”
她笑了笑
“你喝没有用”
余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儿
“中医不就讲究阴阳调和吗？补也没用，走！”
盛舒放下来了东西，含着笑意看他
“嘛去？”
“调和！”
言罢就一把扛起来了盛舒。
盛舒手上还有水渍，突然被扛了起来，她伏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背
“干嘛呀你！”
“放我下来啊！”
余致拍了拍她，得意洋洋的往卧室去。
啪嗒一下儿
盛舒脚上的拖鞋都落在地上
余妈妈正在客厅站着，手里还提着刚从菜市场买的菜，袋子里的两条鱼还活蹦乱跳的扑腾着。
一进门儿就听见了两个人嘻嘻哈哈的闹着，却没想到会看到这副场景。
静谧
沉默
安静
尴尬
余妈妈如果知道进门会撞见这种事情，打死也不会来这一趟。
简直要尴尬到脚趾扣地
平时端庄乖巧的儿媳妇此刻只穿了一件吊带裙，正被那个臭小子抗在肩膀上，两只白嫩的小脚还在来来回回的动弹。
余致看到妈妈站在客厅里，吓得愣了一下儿，盛舒也急忙趁机跳了下来，摸了摸头发，脸庞早已经通红。
她还光着脚。
余致先反应了过来，转回去捡起来盛舒的拖鞋给她穿上
“妈，您怎么来了？”
盛舒穿好拖鞋，上前一步接过来了婆婆手里的东西
“妈…”
看着婆婆的目光盯着自己裸露的肩头
完了完了……
余妈妈也有些尴尬，笑的生硬
“我…刚好在楼下，就想着上来看看”
盛舒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蛋儿，将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接过来了婆婆手里的东西往后退
“好，我去放起来”
逃跑一样的把东西放到了厨房，又急急忙忙跑回卧室找了个披肩裹住自己。
出门的时候婆婆已经不见了。
她诶了一声儿，疑惑的看向正在将东西放进冰箱里的余致。
他洗完手从厨房出来，脸上还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妈走了，说不能耽误我们。”
言罢又没忍住扯下来盛舒的披肩，将人抵在了沙发上。
她轻轻的推了一下儿他的胸膛
“回屋不行嘛？”
“不行！”
他欺身压住了身下软乎乎的小人儿， 咬住盛舒的脸蛋儿，轻轻琢了一口，赫然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印子。
盛舒伸出两条白白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精致的美甲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小声的嗔怪着
“全都怪你，妈都看见了！”
余致的大手已经悄然溜进了衣服里
“羞什么？老太太什么不明白。”
“咱们是按照她的意思办事呢，她这会儿不知道在电梯里怎么笑呢！”
“诶舒舒！”
门再次打开。
盛舒吓得瞪圆了眼睛，条件反射的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弹了起来。
余妈妈暗叹一声，简直想骂死自己。
她看见沙发上紧紧缠着的两个人
“舒舒，我把药给你放这儿”
越来越感叹年纪大了记不住事，怎么刚刚忘了带药来。
余致直起来身子
“妈，您拿走吧，我们不喝。”
盛舒拽了拽他的手臂，让他别再说了。
余致却扣上了扣子，朝着门口去。
“妈，是药三分毒，舒舒和我都没病，怎么还要喝这个？”
“用不着，您拿走吧！”
盛舒知道婆婆是一番好意，她想要上前去，却被余致按了按手臂，示意她不要说话。
余致悄悄关上门儿
余妈妈恼怒的砸了他一下儿
“死小子，这还是大白天呢！”
怎么就活像一个吃不饱的饿狼一样。
余致委委屈屈的开口
“我不是为了您吗？”
他看着妈妈，伸出来一只大手
“把钥匙给我”
余妈妈疑惑的开口
“怎么了？”
余致开口道
“要么给您钥匙，要么给您孙子，您选一个吧”
直到余妈妈下楼坐到车里还是一脸愁容
余致的父亲疑惑的开口
“怎么了这是？”
她踌躇道
“我……”
“还好你没上去”
“小两口亲热呢，你那死儿子活像个……”
余致的父亲熄灭手里的烟，转过头看了看她
“啊？”
便也反应过来了老伴儿话里的意思，他怅然的吐出来一口烟雾
“说了让你敲门，非拿钥匙进！”
倒是没想到夫妻情好到这个地步。
余爸爸抬头看了一眼小区，便也载着老伴儿悠然的回家了。
第十四章：前夕
——因为絮絮叨叨太多，所以再加个美女醉酒实录
——这两集都是醉酒哭包人设，我已看到胜利曙光
——❤️滴 关老师体验卡
安康路的小酒吧坐落在闹市里，门面小的让人没法察觉，还是从前大学时侯经常来这里，这条路上的其他店面都开发很多次，它却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坐落着。
她停稳了车子，弯身下了车，手机又震动起来，以为还是那人打过来的，实在是不想搭理他，正打算关机，一看显示是余致的父亲。
盛舒不接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优秀毕业生的名单没有乐乐，是自己拟定的，小丫头并不算很努力的孩子，平时的心思也不在学习上，自己不能给她开这个后门。
而且...
——因为絮絮叨叨太多，所以再加个美女醉酒实录
——这两集都是醉酒哭包人设，我已看到胜利曙光
——❤️滴 关老师体验卡
安康路的小酒吧坐落在闹市里，门面小的让人没法察觉，还是从前大学时侯经常来这里，这条路上的其他店面都开发很多次，它却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坐落着。
她停稳了车子，弯身下了车，手机又震动起来，以为还是那人打过来的，实在是不想搭理他，正打算关机，一看显示是余致的父亲。
盛舒不接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优秀毕业生的名单没有乐乐，是自己拟定的，小丫头并不算很努力的孩子，平时的心思也不在学习上，自己不能给她开这个后门。
而且乐乐没有这个证书也不影响什么，比起来倒是一些别的孩子更需要。
她点点脑袋，示意让关晓帛先进去，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爸？”
那边的声音有些严肃
“喂，下班了吗？”
屋檐下的雨滴砸在她头发上，有冰冰凉凉的感觉/
“刚出学校，您有事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儿
“乐乐的事情……”
盛舒摸了摸被雨淋湿的袖子，往里站了站
“这事情我和她说的很清楚了，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她心情不大好，语气也没有平时温顺。
老爷子又开口
“我上午去了家里，余致一个人在家养伤不太好吧？”
“既然不打算离婚，就要做好妻子的义务”
还是一如既往教训的语气。
她心里压抑了许久的东西险些就要忍不住喷涌而出，盛舒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没说不打算。”
“您觉得我照顾他是理所应当，但我也有我的工作，而且余致也不要请保姆，我没法两头兼顾。”
从余致出车祸到现在，自己已经心力交瘁。
学校家里两头跑，有时候连睡午觉的时间都没有，偏偏这么辛苦的时候，诸事不顺，自己还要平白无故的挨训。
雨大了起来，盛舒挂断了电话，摁了关机键进了店内。
关晓帛还饿着肚子呢，谁要跟她空着肚子来喝酒？
自己好容易逮到她买单，点了许多好吃的，坐在位置上。
盛舒又点了一份栗烤鸡，还有一些小点心和沙拉，小心翼翼的拿着那瓶珍藏了多年的红酒走进来。
关晓帛接了过去，笑着开口道
“哟呵， 这一看就价值不菲。”
盛舒在灯光下晃悠着新做的五彩斑斓的指甲，仿佛回到了以前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不是，之前余致放我车里的。”
两个人坐在靠窗的小包厢，美式风格的装修，来往之间是许许多多的年轻面孔。
只有一个吉他手在弹着老旧的法国曲子。
关晓帛喝了一口水，看着她一言不发的倒酒，紧接着熟练的掏出来一根女士香烟，服务员似乎是个美国小伙，眼神深邃，又有点像德国人，微笑的的看了她一眼，亮起来了火柴送到她的嘴边，盛舒就着他的手点燃了烟，礼貌的说了谢谢。
关晓帛也有些怅然……
两人从同窗到现在，成为了妻子，人生中陡然多了许多的身份，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四十岁，韶华不再，仿佛还没来得及过一过自己的日子，就要面临各种东西。
其实除去那些，这一生还有多少时间是属于自己的呢？
在社会中与男人担着同样的职务，在家庭中要比男人承担的更多。
菜也上齐了，包厢的小门拉住，只剩下两个人的空间。
盛舒的卷发留长了一些，碎碎的落在耳畔，红色的唇印刻在香烟上，她吐出来一口烟雾
“晓帛，其实我很羡慕你……”
关晓帛看了看她，想起来她很多很多年以前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头发，参加演出时总是盘成一个干净的发髻，长长的流苏耳环垂到锁骨那儿，素白淡花的旗袍包裹着她，整个人就仿佛是博物馆里的一只白瓷瓶一样干净。
大家都已经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了。
无论再干净的一尘不染，也会在中年琐事来临的时候，被生活折磨的满目疮痍。
都是芝麻大点的小事，可事实上满地的芝麻也会让人捡到崩溃。
她苦笑了一声儿
“我有什么可羡慕的？”
盛舒不语，只是盯着眼前的酒杯，她将香烟熄灭，破碎的火星闪烁了一两下儿。
仰头喝了一口酒，声音有些沙哑
“你说，如果我当年能小心一点儿，是不是就……”
为什么非要出差不可呢？
如果没那么要强就好了。
没那么固执就好了
没那么马虎就好了
盛舒虽然长相温柔，但是骨子里也有一股子男孩子的性格，她做过的事情从来不会回头去看，也不愿意后悔。
四十年的人生里，仿佛只有这一件事，成了她心里无法抹去的刺。
关晓帛眼睛里也多了几分心疼
“舒舒，都过去了，不要想了”
城市的灯光闪烁，余致窝在沙发里没开灯，只有电视机的节目还在播放，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金边眼睛遮住了他眼睛里不易察觉的哀伤。
他熄灭了手机屏幕上关晓帛发来的消息
余致从没觉得家里这么寒冷过。
发呆的看着阳台上玩球的小狗，突然想起来过往的日子。
自己下班回到家时好像就经常看到盛舒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神情木木的 ，她坐在这的时候会想什么呢？
偌大的房子，落地窗外的繁华，无一不在映衬着屋子里的凄冷。
他突然有一些懊悔，当切身处地的体会到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孤独，才会愈发的心疼。
曾经在结婚时候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誓言，都如同过往云烟，自己居然把她丢下了那么久。
其实孩子哪有那么重要呢？他在意的也从来都不是这些。
是时间冲淡下的少言寡语，是工作的忙碌，是心底里最原初的惊怕，惧怕欺骗，惧怕与最亲的人形同陌路。
想起来父亲今天中午让自己离婚的话语。
自己与盛舒的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被父亲看好，这么多年，两个人不论怎么做也没法让他满意。
一声叹息，消磨在春日的夜晚。
风流茶说和
酒是色媒人
酒过三巡——
红酒醇厚绵长
两个人的脸上都浮现了淡淡的红晕。
关晓帛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一张脸像是水蜜桃一样，也就大胆了一点儿
“那九十九朵玫瑰，真是你那学生送的？”
见盛舒默然的点点头。
她忍不住啧了一声儿
“看来传言也并非假的！”
盛舒半眯着眼睛靠在窗户上，听见她的话，猛然睁开眼
“什么传言？”
“说你……”
“你和你们家余老师夫妻不合，是因为……
“因为你，婚外恋一个年轻学生。”
盛舒随着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瞪大了眼睛，她脑子里也突然清醒了一点点，这样空穴来风的话，也有人要信。
她愣愣的张了张嘴
“我？我出轨了？”
小孟真的有这样的心思，自己也从来没想过。
关晓帛都知道了，那余致呢，余致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会发疯一样的跑到酒店质问自己，他早就这样觉得，甚至还认为，两个人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别人。
如果自己和余致真的办了手续，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她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争吵，索性又打开了手边酒架子上一瓶度数较高的洋酒。
盛舒的酒品一向让人捉摸不定。
有时候喝完酒哭哭啼啼止不住，有时候又会大吵大闹，抑或是一言不发的睡过去。
关晓帛死也忘不了第一次和她喝酒，喝完后看着她兴致勃勃的爬上了路边一棵树时候的样子。
身后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自己，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她。
最后还是余致一言不发的从后面把她拦腰抱起，任凭她扑腾着小脚，还掉了一只鞋子在路上。
后来才知道
那晚上因为找不到鞋子
小姑奶奶回去耍了一整晚的酒疯。
第二天看着余致脸上的红印子和抓痕，几乎是在杨持的逼迫下，他才肯声泪俱下的控诉着自己老婆的威猛。
几个人面面相觑再也不敢提找盛舒喝酒的事情了。
可她今天却一言不发的灌酒。
到了最后扑在桌子上，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什么。
支撑着仅有的意识，看了一眼手机。
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好像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她扔进包里，掏出来卡买了单。
关晓帛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歪在桌子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盛舒睁开眼，雾气蒙蒙的，看不清眼前的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瘪了瘪嘴
“不是我害得他出车祸的……”
金豆子也应声而下。
关晓帛见她哭了，想起来自己那句话也有些后悔，盛舒虽然性子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敏感。
急忙点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说错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
“我也没有出轨”
“凭什么这么说我？ ”
喝醉酒后 把这些委屈突然没来由的放大了起来。
“就因为我们没有孩子，还是因为我不如他之前那个林妹妹。”
她声音哽咽着，不知道是在控诉谁。
关晓帛把她扶起来，她就像橡皮糖一样往人身上黏，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你是薛宝钗！”
面若银盆，可不说的就是她么？
关晓帛无奈的笑了笑，听见她抽抽鼻子
“我不要！”
看着盛舒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有小姑娘的一面，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她开口笑道
“舒舒，你舍不得他”
从余致出车祸就看出来了。
提了离婚之后的魂不守舍，得知他出车祸后，盛舒那么懒的一个人都能为他早出晚归的。
盛舒低垂着脑袋，又落下了眼泪
感情向来是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更何况摊上个这么嘴硬的祖宗。
关晓帛叹了口气
“那就别闹了”
她扶着盛舒出了酒馆，外头已经灭了灯，还有年轻的歌手在街边唱歌。
摸了摸车钥匙，关晓帛费了大力气把她塞进车里，自己想了想，好像没有喝酒，这才缓缓的发动了汽车。
看着一旁吭吭唧唧的女人，心里暗暗为余致祈祷了一会儿。
天时地利人和，余老师求你争点气吧！
第十三章：谢绝
——周末愉快
——考试月强行肝文。噫呜呜呜呜
——姆们鱼鱼争争气下集就和好
天气阴阴沉沉的仿佛要落雨。
盛舒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这个一脸赤诚的少年，惊讶的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来话。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
虽然知道自己的学生有这样的心思，可是自己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且不说与余致还没有离婚，即便是自己孤身一人，也不会贸然答允一个男生如此猛烈的追求。
何况他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岁。
盛舒紧紧皱着眉头，在想是不是自己在过去的几年里有什么逾矩的地方做的不够好，或者是一些地方过了度，才会让一个好好的学生，在即将毕业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孟月上盯着她的眉毛，手心紧张的...
——周末愉快
——考试月强行肝文。噫呜呜呜呜
——姆们鱼鱼争争气下集就和好
天气阴阴沉沉的仿佛要落雨。
盛舒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这个一脸赤诚的少年，惊讶的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来话。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
虽然知道自己的学生有这样的心思，可是自己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且不说与余致还没有离婚，即便是自己孤身一人，也不会贸然答允一个男生如此猛烈的追求。
何况他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岁。
盛舒紧紧皱着眉头，在想是不是自己在过去的几年里有什么逾矩的地方做的不够好，或者是一些地方过了度，才会让一个好好的学生，在即将毕业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孟月上盯着她的眉毛，手心紧张的都开始出汗。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滴答答的走着。
鱼缸里的两尾金鱼摆动着尾巴。
盛舒站起来身子
“小孟，我…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思。”
她整了整袖口，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措了起来。
在过去的几十年光阴里，或许从来都没有过这么让人难堪又为难的境地。
“我有家庭的。”
即便是有些破碎。
孟月上抬起来头，目光炽热滚烫，像是一团烈火。
盛舒看了一眼，就忙不迭的错开了
他往前一步
“老师，您……”
“您不是准备单身了吗？”
“我可以等您的。”
等到盛舒离婚，等到她一个人的时候 ，等到她肯接纳自己，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可以。
自己上次在医院听到的不会有错，她准备的离婚协议书，似乎是已经在办离婚了。
那又为什么一定要拒绝自己呢？
孟月上咳了一下儿嗓子
“我知道我岁数小，也有很多地方不够好，可我认为年龄不是问题，只希望，您能考虑一下我”
他坚信盛舒的眼睛底下有着与表面不同的热情似火，她合该是热闹的，欢腾的，而不是现在这样的一潭死水。
只是他看不到，或者是说，他此时此刻看不到。
一个少年在悸动的年纪对自己尊敬的老师动了这样的心思，本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可是孟月上受过的那些教育与读过的书，让他坚信自己没有错。
尤其是每个晚上沉寂下来之后，想起来那天医院的走廊处，哭的肩膀颤动的那个身影，挥之不去。
盛舒抿着嘴巴，想不明白是哪里泄露了，怎么自己还没有离婚，连学生都知道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没有。”
她的头发垂在脸颊上，盛舒绾在耳后，她的声音不大自然
“我和我先生感情很好。”
看着眼前的人疑惑的目光。
盛舒默默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乌云阵阵，说假话应该不会打雷吧？
不管是如来佛还是观音菩萨或者是圣母玛利亚，也应该会宽恕一个老师无奈之下编出来的谎言吧？
想到家里那个还受伤的男人，她不知怎的，突然从心里生出了一些底气。
“小孟，你是我很喜欢的学生，我也希望你能有更好的成绩和发展。你的这份心意我很感谢 ，但是我不能，也无法接受这份喜欢，不好意思。”
“你很优秀，这些事情，我想你过些时间也会想明白的。”
孟月上有些微微的怔住，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有一刹那的失语。
一点钟的办公室
教学楼外已经滴滴答答的落下来了小雨，敲在外头。
玫瑰的香气馥郁，经久不散。
盛舒坐在办公室里，愣愣的望着沙发角落里的一大捧花朵上，想起来那个少年眼里有无法抹去的伤心，还有一些释怀的笑容。
“那这就是对您的祝愿，我希望老师以后都能平安顺遂，万事如意。”
她捧着手里热气腾腾的咖啡坐在窗边，凝望着办公楼下走出去的背影，心里也涌出来了许多别样的情绪。
三年很快就过去，一开始自己带这个班的时候，还是刚刚和余致分开住没有多久，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差劲，连带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不能顾及，孟月上的确很出色，是个优秀的学生，也会帮自己处理许多事情，尤其学院的麻烦事儿。
只是自己有时候在排练场上看到他被汗水打湿的脸庞，或者是忍住疼痛坚持训练的时候，自己仿佛总是会想起来从前的时光。
因为家中不如意，所以自己留学校的日子也多了很多，即便是从一开始的生疏马虎，到最后结束，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都更优秀的离开，只有自己留在原地，盛舒心里虽然不舍，但也很祝福。
她怅然的吐出来一口气，好像心里也跟着松快了不少。
今天天气有些不太好，她刚给余致发了消息不回家吃午饭，就收到了回复
“那好吧，我自己买点就行，你也要记得好好吃饭😭”
盛舒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刚想开口嘱咐，就见消息列表弹出来了一条消息。
是学校的通知
《各学院年度优秀教师获奖名单》
因为今年是建校一百周年，年度优秀教师不仅可以获得奖项，尤其是艺术学院，还能够为学生多争取一些福利，甚至是还有去上海交流学习的名额。
摒弃传统的表演，盛舒也很早就想在钻研老旧东西的时候加入一些新的元素，上海的名额，她一定要去，不仅是能够去中国顶尖的私人现代舞团观摩，更是有一些可以带给自己启发的学习 。
早在去年，她就一个人去看过演出。
盛舒早就看好了今年的奖项，她也早就势在必得，只是前些天被事情耽搁住了，如今就出来了名单儿 ，她猛然想起来这个事情，眼睛亮亮的点开了文件。
一份不太长的名单。
从头划到尾
从尾划到头
也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
管理学院的吴辉
文学院的孔鸿
思政学院的冯蕴
自己的学院却没有一个人，更不必提自己的名字，盛舒有些疑惑，以往不说每年，她也经常是优秀教师的，今年却没见？
而且，怎么会轮得到冯蕴？她才进学校几年。
自己第一次申报的时候都是已经进学校将近七年了。
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已经报上去了，还能够获奖。
一定是余致在里头出了力气。
盛舒想起来之前，自己还为这个带着学生出去不知道多少次演出，赢了大大小小的奖杯回来，竞选的时候也是第一个递上去材料……
自己早就想好了去上海
还可以顺便旅行……
她虽然为人处事没有那么多是非，但是这个奖也很让人心动，要不然也不会为此努力几个月。
盛舒带着满腹的疑惑退了出来，就见关晓帛给自己发来了一张截图。
也是学院里得奖的名单，算是所有参加的名单，终于看到了自己。
只可惜那么漂亮的名字居然在倒数第二，不同的是，后头还公布了领导的投票数。
虽然已经是年初的投票，她划到最底下，先看了看那人，只见他的十票，一票都没给自己，这也就算了，他倒是给了小冯很多。
自己只得了七票，还是杨持投的多点。
学生的投票，自己还在第二名，各学院领导的投票，自己居然在倒数。
怪不得没有。
盛舒看着那名单，一股怒火从心里涌出来，恨不得现在就回家，直接把手机摔在余致脸上。
余致浑然不觉，他正揉着满满的脑袋窝在沙发里看电影，自从在家养伤之后，一切学校的消息都被他免打扰了起来，自然也没来得及去看那个名单儿。
他又给盛舒发了个消息，见人没回。
余致觉得迷迷糊糊的犯困，而且阴雨天腿有一点发疼，他喝了药，窝在沙发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天际已经开始擦黑，也没见人回来。
窗外还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玻璃窗上，他看了看身上盖着的毛毯 ，满满也伏在一旁睡的正酣快。
墙上的挂钟已经六点多了，盛舒怎么还没回来？
他打了个电话，盛舒没接，发的那些信息也不回复。
余致有些放心不下，又打了好几个，也没有人接。
还在下雨，她开车去的学校，盛舒一向开车的时候容易跑神，他不敢再想下去，就拨通了学校其他人的电话。
李准家里有事儿，早早就下班了。
问杨持，杨持也说看到她四点多就离开学校了，怀里还抱着一大捧玫瑰花。
玫瑰花？
谁送的？
余致的心里越来越沉。
他又找来了关晓帛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
美甲店——
盛舒正指着手机上的图
“就这个色吧，不大明显。”
“滴滴滴”
一旁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盛舒伸着白白嫩嫩的手，看了一眼一旁的关晓帛
“一出来玩儿，孩子又找你了吧？”
有孩子的女人就是麻烦
每次出去玩到一半，就是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叫走。
关晓帛晃了晃手机屏
“你家余教授打来的，说不定担心坏了！”
盛舒拿过来她的手机，倒扣在桌面儿上
“不管他！”
关晓帛啧啧两声儿
“怎么这么狠心？”
盛舒没再说话。
出了美甲店已经天黑了，盛舒只穿了一件风衣，有点发冷。
关晓帛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无奈的看了一眼
“人腿脚还不利索呢，也不回去照顾一下儿，万一他冒雨出来找你怎么办？”
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不回……”
关晓帛见此，也摁灭了屏幕，弯身进了车里。
盛舒发动车子，愣了一会儿
关晓帛又劝
“有什么话说开不就好了吗？人现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不都是你害的？”
盛舒眉毛一拧，眼看就要生气
她急忙哄着
“行了行了，我说错话了，咱们今晚去哪儿吃？”
她叹了一口气
“去安康路那家”
那家小酒吧
坐着她的车，关晓帛也不敢多说话了，小姑奶奶平时开车技术就一般般，追尾擦漆常有的事儿，何况今天还下雨，她默默打开手机给余致发了个微信，让他放心。
陈白露小姐
我曾经爱上了一个女人，后来她死了。
我喜欢看她抽烟的模样，白皙的手，秀窄修长，夹一只纤细香烟，烟气背后是她若隐若现的脸，似窗外夜色，沉寂静谧之中总是带几分难解。她抽烟有的时候会笑，清浅得很，不细看，恐怕难以捕捉到。不过，看不清也罢，看到了反而觉得离她又远了几分。
她喜欢翘腿，身上的旗袍和夜色融为一体，只剩一节羊脂玉的白，轻轻摆荡，划一道优美弧线。我一向痴痴地望着那节白，她不理也不恼，自顾自抽烟，昂头吐一口烟气，也不说话，有的时候兴致大发还会直接吐烟到我脸上。我不会抽烟，猝不及防中我狼狈地躬身咳嗽，她却笑得放肆，口脂冶艳，瓠犀皎白，看得我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咳嗽。不过，这是少时候，大多是她只是沉...
我曾经爱上了一个女人，后来她死了。
我喜欢看她抽烟的模样，白皙的手，秀窄修长，夹一只纤细香烟，烟气背后是她若隐若现的脸，似窗外夜色，沉寂静谧之中总是带几分难解。她抽烟有的时候会笑，清浅得很，不细看，恐怕难以捕捉到。不过，看不清也罢，看到了反而觉得离她又远了几分。
她喜欢翘腿，身上的旗袍和夜色融为一体，只剩一节羊脂玉的白，轻轻摆荡，划一道优美弧线。我一向痴痴地望着那节白，她不理也不恼，自顾自抽烟，昂头吐一口烟气，也不说话，有的时候兴致大发还会直接吐烟到我脸上。我不会抽烟，猝不及防中我狼狈地躬身咳嗽，她却笑得放肆，口脂冶艳，瓠犀皎白，看得我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咳嗽。不过，这是少时候，大多是她只是沉默吐烟，我也不说话，望她，望月，望夜色。
她最喜欢的——是霜。薄薄一层覆在玻璃窗上。玻璃外是废墟和喊号子的工人，玻璃内是她。她会笑得像个孩子，眸光融融，“你看，霜！”，她贴在玻璃上，认真观察，仔细分辨，看哪片像她，哪片像云，哪片路过她的曾经。
在我没有涉足过的她的曾经里，她还不叫陈白露，而是另一个有几分雅致的名字—竹均。听说那时她的父亲还未过世。
她生在一个十分传统的家庭，父亲是典型的四书五经里长大的男人，儒雅有，一些刻在骨子的刻板也有。不过，或许是自幼丧母的缘故，父亲对她多了几分宽容。女子学校兴起的时候，她也去上了学。
学校里，她认识了他，一位诗人，这种人似乎生来注定浪漫，带她喝咖啡，谈艺术，看星星赏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满足了她对爱情的全部幻想与憧憬，恍惚中，她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携手以老的男人。
然而这段罗曼蒂克的美好却没有被她的父亲看好，这位一手抚养女儿长大的中年男人少有的强硬寒了她的心。大吵一番，她走了，离开了那个家。为爱出走，听起来好像很勇敢，可惜，上天并没有因为她的勇敢对她偏爱半分。
她为之奋不顾身的爱情就像泡沫，在阳光下五光十色绚烂一番，接着就碎得让她猝不及防。生活这种东西，除了诗情画意还有柴米油盐，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
一个自幼衣食无忧，一个骨子里长满了浪漫。他纵使努力工作，也无济于事。狼狈的现实日复一日，风花雪月终是被打磨成赤裸的酱醋柴油。他动手打了她，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再美好的梦也抵不过半分真实。她哭喊过，哀求过，可惜她的苦苦哀求反而让施暴者变本加厉，她开始整日整日地沉默，他也沉默，却是少时候。比起沉默他似乎更喜欢日日酗酒，然后对昔日口口声声说要白头偕老的女人拳脚交加。
往日的种种变成笑话，嘲笑她的无知，生成了刺，长在心口，磨得她日日夜夜不得安生，她开始想念年迈的父亲，可是她无颜回那个家。她绝望了，甚至做好被打死的准备。然而上天又同她开了一个玩笑—医生诊断她有身孕，这似乎是个好消息，他被这个未出生的孩子震动，开始忏悔，诚恳地保证自己不再打她不再喝酒，好好照顾她和孩子，守护这个三口之家。
然而，始乱注定终弃，生活并没有因为怀孕而有所改善，赤裸裸的金钱危机暴露在这对夫妻面前，他重蹈覆辙，酗酒然后动手，她苦苦哀求大声呼救却叫不醒喝醉的他，等他清醒的时候，红色的血漫了一地，已经凉了，凝固在桌子上，沙发上，地毯上，一块块暗色，她躺在血泊之中，脸色惨白，生死不明······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没死。
躺着病床上，望着窗外，蓝天白云，绿色草地，白色长椅，亭亭柳树，她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看到，眼里死寂一片。她就只是望着，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他苦苦哀求，痛哭流涕，好像那一夜动手的是另一个人。
“离婚吧。”她声音干涩。
带着一只行李箱她再次跨进家门，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拿的也是这只箱子。时隔多年，她再次跨进这个门，一切好像没变，昔日陈设还在，那树那秋千。一切又好像变了—她的父亲去世了，那个曾经为她撑起一个家的男人，用半生育她成长，半生为她担忧的父亲，去世了。一时间她的天，塌了，这偌大人间，再没了她的归宿，日暮天黑，倦鸟归林时，这茫茫人海里的万家灯火，再没有一盏等她归家。
父亲去世之初，竹均还是竹均。后来，竹均成了陈白露。这是另一个故事，我不曾问过她，她也没在人前提起过。
“看什么呢？”她夹着烟的手在我眼前晃动，空中一条烟雾的细轨渐渐蔓展，由细变粗，升腾然后消失。
“没什么。”我望着她的眼笑。
“呆子！”她痴痴地笑，然后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大片的白色烟气。
之后，我因为工作调动不得不离开这里，再也没能见到她。只陆陆续续听说她的事情，听说有故人来找她，要和她结婚，带她回家，她没同意。听说潘老板破了产，听说金爷愿意替她还债，听说，她死了。
我原是不信这些的，后来听说她死了，我方才确信。
“我不会和你走的，我会一直等在这里，要么等来一笔财富够我生活，要么等来一位黑衣客人带我离开，”她望着窗外日落，淡淡地吐烟，眉目隐在余晖中，让我看不清她的脸。
我曾经爱过一个女人，她傻得可爱，以为爱情是喝露水就能饱的仙女，后来她喜欢上抽烟，爱穿旗袍，看见霜眼里有光笑得像个孩子，再后来，她死了。
后来，我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女人做了妻子，我们二人相敬如宾······
【土特产】小甜饼
懒得写什么剧情架构
就简单的甜一甜
更到不萌了为止
这次先设定战后两人在同一机构工作(憋问为啥
一
陈佳影算是情报局里的传说了
时局动荡时一双脚踏遍大半个中国
总是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十几个身份都玩得得心应手
靠的是那无比聪明的大脑
不过
这只是她传说的一部分
剩下的那部分来源于她的一位下属
王大顶
二
在王大顶口中
陈佳影与他有着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不过每次从他口中说出的爱情故事的版本都不太一样
一开始是霸道土匪爱上我
后来是小狼狗千里追妻记
最近故事又有了新的支线
焦虑下的性渴望
三
陈佳影对待工作十分严格
做人也一丝不苟
所以同事们对王大顶故事里陈佳影的形象颇为怀疑
"哎王大顶，陈处长真的在审讯室亲你来着？"同...
懒得写什么剧情架构
就简单的甜一甜
更到不萌了为止
这次先设定战后两人在同一机构工作(憋问为啥
一
陈佳影算是情报局里的传说了
时局动荡时一双脚踏遍大半个中国
总是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十几个身份都玩得得心应手
靠的是那无比聪明的大脑
不过
这只是她传说的一部分
剩下的那部分来源于她的一位下属
王大顶
二
在王大顶口中
陈佳影与他有着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不过每次从他口中说出的爱情故事的版本都不太一样
一开始是霸道土匪爱上我
后来是小狼狗千里追妻记
最近故事又有了新的支线
焦虑下的性渴望
三
陈佳影对待工作十分严格
做人也一丝不苟
所以同事们对王大顶故事里陈佳影的形象颇为怀疑
"哎王大顶，陈处长真的在审讯室亲你来着？"同事A抱臂，一脸狐疑
"那必须呀，我们这段伟大的爱情中，佳影从始至终都对我十分热烈。"王大顶一拍桌子，就开始絮叨"我们那爱情啊，真是棋逢对手，她聪明我机智，她美丽我帅气，从在车上看见她我就认定这是我的一生挚爱，啧，她也对我一见钟情。那可真是像那个诗里说的啊，金风玉露一相逢，哎便胜，哎你咋了踹我干啥，这是干啥，眼睛招鬼啦。"
顺着同事A的目光
王大顶看到了故事的女主角
"王大顶，来我办公室"
王大顶咽下了剩下的"却人间无数"
四
办公室内
王大顶贱嗖嗖地凑到桌子旁
两手撑着大脑袋
歪着嘴笑
"佳影，你今天可真香"
陈佳影头都没抬
"佳影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在办公室说我们的爱情，可是"
"沈阳。"她还是没从文件中抬起头来
"佳影你别吓唬我，无论你给我支到哪里我也要向全世界宣布我对你的爱。"
"长春"
"陈佳影你这是欺负人，利用职务之便，你你你"
"哈尔滨"
"佳影我"
陈佳影终于抬起头，瞟了他一眼，朱唇轻启
"佳影我错了错了，我再也不在办公室说这事儿了，我发誓我发誓"
陈佳影又低下头看文件
"出去吧"
王大顶站在桌边，撅开嘴来回喘了好几口气才背身走了
不一会儿
陈佳影清晰地听到门外那位继续高谈阔论
"再支不给我支国外去啦"
五
陈佳影非常漂亮
走在人堆里你总能第一个看见她
这样的人不太适合继续在和平年代做间谍
太引人注目了
同样这条也适合她的下属王大顶同志
一米八几的个儿
跛了跛了的腿
硕大的脑袋
尤其是笑起来
真是贱得清新脱俗
令人印象深刻
六
和平年代刚刚到来
百废待兴
大家建设的热情都很高涨
包括建设祖国啊，建设城市啊，建设住宅啊
建设家庭啊
而我们陈佳影
相貌出众
智商超群
气质优雅
谈吐不凡
立功无数
同时还丧偶
自然成为了上边介绍对象的首选
政委三天两头地跑她办公室
今天将军明天局长
个个都是功劳赫赫声名远扬的大人物
每次政委来王大顶就扒门口
酸溜溜地往那儿一蹲听墙角
啥也听不着
急得画圈圈
七
李政委很无奈
给情报局的陈处长介绍对象没十个也有八个了
无论是谁
人家就静静往哪儿一坐
嘴角勾着笑
好像听得挺好
可无论怎么劝
油盐不进
无论谁都说不合适
气得李政委次次离开都说再也不来了
可上边那些大官偏偏就都相中她了
李政委不得不一次次打脸
这不
这就是为邱将军来的第五次了
"陈处长，邱将军对您可真的是真心的，昨天跟我交底儿了，说是抗战的时候就见过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夺难得"
陈佳影笑着，低下头。
"李政委，我还是那句话，不合适"
"陈处长，你这真是难为我，这个不合适那个不合适，到底什么样的算合适"
陈佳影不语
"这是上边给下的任务，陈处长，不合适这三个字可交不了差，您给我个理由，以后我就拿这个挡，您也轻松我也轻松。"
"看不上人家？"李政委上瞪着眼睛，仔细盯着陈佳影
她摇摇头
"放不下之前的？"
她停了一下，又摇摇头
"心有所属？"
陈佳影万年不变的脸终于松动，她抿抿嘴，点点头
李政委的八卦之心犹如海啸哗得一下涌得老高
"我能问一下是谁吗"
她伸手指指门外
"门口蹲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