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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Maria应该猜得到这样的结果的。毕竟神盾局和军队的德行看上去一模一样——最新加入的菜鸟们被分到的工作永远是最无聊最无意义的任务。但是，要是让她选的话，在一个飞行航母上做一个囚犯看守绝对是她对于她在神盾总部第一周的生活最差的打算，可是墨菲定律注定了她最坏的打算变成现实的事实。理论上来说，来神盾应该是让她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的一个决定，然而，这份任务单一下子把她又打回了原形，Maria仿...

*已获得原作者授权

*《》内为俄语对话

第一章

仔细想想，Maria应该猜得到这样的结果的。毕竟神盾局和军队的德行看上去一模一样——最新加入的菜鸟们被分到的工作永远是最无聊最无意义的任务。但是，要是让她选的话，在一个飞行航母上做一个囚犯看守绝对是她对于她在神盾总部第一周的生活最差的打算，可是墨菲定律注定了她最坏的打算变成现实的事实。理论上来说，来神盾应该是让她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的一个决定，然而，这份任务单一下子把她又打回了原形，Maria仿佛觉得她又回到了她5年前第一次外派时被派去守军队大门的生活。但是命令就是命令，Maria只好叹了一口气，然后往关押犯人的地方走去。

她其实实在不明白神盾为什么会把一个囚犯放在航母上，毕竟这种一对一，二十四小时的守卫方式看上去实在像是在浪费资源。她当然也听说过关于这种安排理由的流言蜚语，八卦貌似成为了这些被困在这个飞行的铁罐子里的所有人唯一消遣时间的方式。每当吃饭或者休息的时候，就算Maria拼命躲开，总会有人拉着Maria说出一个又一个关于这个犯人的小道消息。对于这个犯人的身份的推测也从有趣（某种双面间谍）到莫名其妙（外星变种人），所以Maria并没有放太多心思在这些流言上。毕竟，她很快就要见到这个神秘的人的本尊了。

就算知道被关着的是个大人物，在走去牢房的路上，Maria还是暗暗吃惊于这个安保的强度——航母的一整个区域都被全部清空，当然，除了随处可见的摄像头以外——每一个转角处都有1到2个全副武装的特工，就连每个死胡同的尽头也都没有放过。他们现在可是在整个航母的正中间，这种武装守卫程度让Maria甚至稍微有一些相信那个外星人的小道消息，毕竟除非那个犯人有超人的武打能力和一双翅膀，否则怎么看他也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在关押犯人的小小房间外，有一个金属探测器和一对特工。当他们仔仔细细的把她从头到脚摸了两遍确保她没有带任何违禁品在身上时，Maria在内心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种特殊待遇的确让Maria的好奇心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到达了巅峰，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被关在门后。原来的特工在她进来的那一刻默默转身离开了大门，不过Maria并没有去和那个离开的特工打招呼或者道别，因为她的眼睛和注意力在忙着观察四周以满足她的好奇心。这个牢房看上去和她的宿舍差的不多，只不过所有多余的家具都被拆走了，只剩下一张床（一张看上去比她宿舍那张死硬的床还要不舒服的单人床）和一张椅子。

在扫视这个房间一周之后Maria的视线落在了躺坐在床上的那个女人身上。不知为何，Maria看着那一头红发和那双绿的发亮的眼睛，一时间竟然有些挪不开眼。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短短几秒的时间，Maria却觉得那个女人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样。后知后觉的她迅速断开了这种视线交流，然后在那个椅子上坐定。

每当空气中有任何变化——虽然在她现在的情况下，这种变化极其稀有——Natalia习惯性的会重新审视一下她所在的环境以便她最快的做出反应。今天早上（早上？下午？她已经有点算不清了，毕竟她已经好多天没看到过自然光了），她醒来时失望的发现，四周还是一样的铁墙，面前也还是一样的重新加固的合金门，左面也还是那扇小小的单面玻璃观察窗，角落里也依旧还是那几个狭窄到只能放进她一条手臂的空调排风口，她也还是躺在这个所谓的人道主义但是极其不舒适的床，而床边也依然是一个简单的合金椅子，她上次趁看守不注意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排除了用这个椅子逃脱的可能性因为它的四条腿都被死死得钉在了地上。这种过分单调的监禁生活虽然极其无聊，但是神盾对她的害怕和对她能力的尊敬还是让她忍不住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然而这种一成不变的氛围被这个新进来的特工给打破了，这个女人是Natalia来这里之后第一个愿意看第二眼的人。毕竟那个女人的蓝眼睛和她相遇的时间比以往的多了那么几微秒。不过让她失望的是，他们最终都会移开眼睛。这个女人非常年轻，但是却有着超出她年龄的成熟和一看就是从军队里训练出的挺拔姿态。

Natalia抬起了眼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新来的特工，然后露出了她招牌的单边戏谑笑容，

《所以说，他们把你放到了最无聊的保姆工作啊~恭喜你啊，觉得自己一文不值的感觉如何呢？》

Maria眨了眨眼，她再次把视线放回了红发女人的脸上然后歪了歪头，企图判断出她在说什么语言。从她的微不足道的小语种的经验来看，她说的一定是一种东欧语言，她的直觉和她看的所有美剧告诉她这应该是俄语。她耸了耸肩，既然这个女人想要试探她，那她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她大方地对上红发女人的视线，然后也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这个特工，还真是不笨，Natalia想。很明显对方一句俄语都听不懂，但是Natalia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这份任务一直拖下去的话，对方一定会为了满足她的自尊去学习俄语。她也很勇敢——当他们第二次对视的时候，这个特工并没有像第一次一样躲开，而是坚定得用眼神回应了她的挑战。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Natalia觉得她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一点，好奇心和莽撞向来成双成对地出现，她只需要默默得等待后面那个特质冒出头来的那一天。她的直觉告诉她，她说不定可以在这个特工身上找到一个间谍可以利用的黄金公式：好奇，莽撞，以及可以让她色诱的把柄。Natalia实验性的舔了舔她的嘴唇，视线紧盯着特工的不放。

这个动作显然抓住了Maria的注意，不知不觉中她的视线离开了那双绿眼睛然后重新聚焦到了那个略微起皮但依然饱满的红唇。在意识到这个变化时，Maria感到了一瞬间的尴尬和懊恼，她以为军队的磨炼已经让她不会犯这种低能的错误。她清了清嗓子然后稍微调整了下坐姿，并且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对方的眼睛里。如果外面让人惊叹的安保没有提高她的警惕的话，这个小小的动作让她真正明白了对面这个女人的危险性。

“如果你想要我回答你的话，麻烦你说英文。“Maria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严肃。

OK,看来是个直来直去急性子的人。Natalia当然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人，但是在她开始她的计划之前，她要想个办法知道这个特工的名字。不然老是把人家在自己脑海里叫成”这女人“可怎么行？她又不是福尔摩斯。

Natalia选择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和对面这个特工完全相反的一个角色。她随意得往床架上一靠然后朝特工翻了一个白眼。让我来看看我多快可以激怒你...

“《这么不友好嘛...》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口香糖。”

Maria挑起了一根眉毛然后靠上了椅背以确保她和那个女人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安全距离，

“我觉得以你的聪明，你一定知道就算我有，我也不会给你。”

Natalia耸了耸肩，

“我还是要试试的嘛。你真的觉得我很聪明？”Natalia把自己的身体向前弯并且把手臂向前伸展，做出了她在拉伸的样子。这个姿势让对方努力想保持的安全距离又一次变短了。

Maria翻了个小白眼然后又一次调整了下坐姿，不过这一次因为这个该死的凳子完全动不了，她只能坐得更直以确保她处于一个更高的位置。这样的话，虽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没有变宽，但是这种高度差给了她一种掌控全局的感觉，她喜欢这种感觉。

“我怎么觉得不重要，如果你不危险的话，就没有必要有这么多的守卫了。”

Maria向来觉得诚实是她的一大优点，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不知道诚实是不是正确的选择。或许她根本就不应该睬对方，或许她已经犯下了一个不可逆转的错误。

Natalia挑了挑眉毛然后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惊讶。当然啦，这一切都是她摆出的局的一部分，但是她想看看这个年轻的特工可不可以看穿她的小伎俩。

“Oh？你是说除了你和你的大枪，那些在你之前坐在这个凳子上的特工们，这扇单面玻璃对面在观察着我们一举一动的人，还有别人在限制着我的自由？ ”

这次Maria翻的白眼更加明显了一点，然后她得嘴角下意识得上仰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抹去了这抹笑容。她默默得提醒自己她不该被自己的任务逗笑，

“你下一句话不会要说那句经典的 ‘我是无辜的’ 台词吧？我劝你还是不要吧。 ”

Natalia先前还带着戏谑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原本舒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她狠狠得瞪了那个女人一眼。她知道她在破坏这个她精心布置的局，但是她并不关心这个事实。在这一刻，她需要让对面这个女人清楚得认识到一点，

“不，我不是无辜的。我永远不会觉得我是无辜的。”

这一瞪把Maria吓得下意识得颤抖了一下，但是也是这一瞪让Maria第一次看穿了红发女人藏在她面具下的危险。她努力得保持平静然后微微点了点头，代表她接收到了对方的信息。

Natalia对对方露出的恐惧和紧张感到很满意。很好，就是要这个女人保持警惕。Natalia舒展了下她脖子然后随意得摇了摇手臂以表示她结束了她今天的伸展工作。她恢复到了之前平静的样子。她那个刚刚露出了一丝缝隙的面具也被她完美得修复好，一切都回归了原来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个小爆发从来没有发生过。她又一次得翘起了嘴角然后眼神再一次对上了守卫的眼睛。

“你确定你没有任何口香糖吗？我嘴巴真的很干耶。”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Maria小小的惊叹了一下，但是也确认了Maria的所有猜想。Maria的心理战能力远不及这个红发女人，但是她觉得在刚刚的心理游戏里，她还是保持了一个相对平静的姿态。她很感谢自己手里熟悉的枪的触感，这份触感唤醒了她作为士兵的警觉以及一个士兵该有的淡定。

“我最多可以给你一杯水。”

Natalia注意到了守卫默默握紧了她手里的武器。她完全相信如果出现任何紧急状况，对方会毫不犹豫得使用武器。这份对武器的信任和依赖让Natalia对这个女人的尊敬又多了一份。或许这份尊重就是她想继续和这个女人玩下去的理由吧。

“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对吧？”Natalia反问道。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Maria冷冷得回了一句。但是这不代表她不好奇，她的眼睛又一次得来回扫了扫对面的这个红发女人，仿佛只要她看的足够久足够仔细，她就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哈，是啊，看上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呢。”Natalia指了指她太阳穴上对称的两个深紫色的乌青块。

Maria握武器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摆出的局的一部分。这些乌青一定是红发女人反抗之后的结果，但是她心底里知道就算神盾一直口口声声说他们和警方军方不一样，他们也一定不会温柔得对待自己的囚犯。

“别忘了我只是个守卫。”Maria干干得回了一句，她真的他妈讨厌死了这个称谓。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或者我干了什么，但是你觉得我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你认为我觉得什么重要吗？”Maria冷哼了一声然后又往后靠了靠，但是她的两只脚依旧稳稳得放在地上以确保她可以在紧急情况下最快的做出反应，“我只是一个守卫。没有人关心我怎么想，所以就算我同情你我也帮不了你。我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可不是因为一个超速罚单进来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多废话了，”

Maria知道她不应该回答的，她极度怀疑对方已经猜到她要怎么回答了，但是她向来知道她不是那种可以站在原地任凭游客在边上乱搞的英国士兵的料。她没有这样的耐心，也没有无条件服从命令的那种愚蠢。

真有趣。每个人都有一条底线，可是Natalia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碰到这个女人的底线。在这短短的交流中，这个女人已经展露出了更多的特征：有主见，固执，脾气暴。Natalia知道她必须小心地对待这个目标：她觉得他找到的这条底线并不是固定的，而是一个根据女人的心情和实际情况而变化的移动目标。她今天这么容易就触及的这根线应该和这个女人收到这份工作的愤怒有关，她很明显已经对这份工作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通常这种愤怒的根源都是自傲，但是Natalia觉得这个女人的愤怒更多的源于她的抱负。聪明，有抱负，暴脾气。这个女人非常有成为危险人物的潜质啊。真的很有趣。

然后就是这个女人爱翻白眼的习惯。表面上看是她对整个情况的不耐烦和无奈，但是这个白眼的背后也充满了一种固执，就像一头牛一样。Natalia不得不承认她现在也充满了好奇，她感觉她已经被面前这个难以捉摸的女人深深吸引了。这个难以捉摸的女人可拿着半自动步枪对着你的左膝盖呢，笨蛋，不要开小差。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什么样的言语可以碰到这个女人的底线，是时候试试一种新的技巧了。Natalia抬起眼空洞的看着房间的左上角，仿佛她已经忘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她抬起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做打鼓状，脚趾时不时得碰到边上的墙壁。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Maria有一些不知所措，看来她的确不应该回答那个问题的。她放在枪上的手指因为她过度用力而发白，说明她的不耐烦已经接近了极限。她开始打心底佩服这个红发女人，但是她还没有打算就这样缴械投降。她知道这是对方在和她玩的一个心理游戏，所以她再次对上了对方的眼睛，咬紧了牙关要和对方一战到底。

哒。哒。哒。

这真的让她很烦躁，但是也让她对赢的欲望越来越明显，她就是这样倔强的一个人。Maria努力让自己放松，故作轻松得看向她的任务目标。她强迫自己忽视那个反复的声音，她告诉自己如果她做出反应了，那她也就输了。她想尽了办法让自己的大脑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个烦人的红发女人。不知不觉中，她就回到了战场中间，枪声爆炸声在她耳边不断响起，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喉咙里蔓延开来。但是那个哒哒声并没有停下，就像一个漏水的水龙头一样阻止她真正放松。慢慢的，慢慢的，她的手指也在枪身上打起了一样的节奏。

但是当那个女人终于也开始打起了节奏之后，Natalia停止了一切动作。她的世界仿佛被按了暂停键，所有的动作都在一刹那间消失，她甚至减慢了她的呼吸以减少她胸腔的上下浮动。她就这样静静的，冷冷的看向了她的守卫，等待着她的下一个动作。

Maria过了几秒之后也停止了她自己的节奏，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看着对方。这真的他妈的荒唐，Maria想。她甚至想大笑出声，她的理智让她努力抑制了这个欲望，但是嘴角还是下意识得上仰了一下。

Natalia有一些小惊讶，她以为这个女人会继续敲下去，她以为对方的自尊心会迫使她继续敲下去以倔强得表示她刚刚并不是在学她的动作。再过了几秒，Natalia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但是她努力得克制住自己眨眼的欲望，她想看看这个女人要多久才会开始感到尴尬。她同时也克制着自己想颤抖的欲望。这个屋子总是那么的冷，让作为战斗民族的她都无法忍受的那种冷。她身上这件衣服也并没有起到任何保暖的作用。

但是她拒绝示弱，她才不会给任何人看到她的任何弱点。

Maria想做点什么，因为这个房间实在过于安静。航母独有的引擎轰鸣声在这里几乎听不见，这个房间里也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她很想知道别的特工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她想下次说不定她会带本书过来，不过这估计也是不允许的。

所以她只能继续盯着这个红发女人看，只不过这次对上她的视线不再冰冷。Maria对她捕捉到的那一丝脆弱感到了惊讶。她刚准备开口她的理智就再次提醒了她床上的那个女人是多么享受玩弄她的感觉。

她叹了口气，她真的很想知道是哪个混蛋给了她这个任务，然后把他揪出来打一顿，因为她知道这一周将过得无比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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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寡黑寡妇 Maria Hill Natasha Romanoff M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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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寡/ Fuxk'em All

- 时间线在队3中间，寡姐和托尼吵完跑路之后。

- 希尔没在队3出场，涉及到其他地名和组织的行为都是私设。

- 食用愉快，评论欢迎w

　　情况有点糟糕。希尔有点失血过多，不过应该还在安全范围内，白着一张脸处理完腿上的枪伤，拖着步伐走到镜子前，侧头去看由左肩延伸到后背的大片烧伤，还有零星的尖锐弹片嵌在伤口里。事实上那场爆炸希尔滚得还算及时，只被灼热的气浪掀了小半个肩臂，但却真他妈比中两发霰弹还要疼。她微微闭一闭眼，抽一口气，伸手去取镊子和敷料。伤口位置的确是不方便，其实不是能独自处理的程度，但希尔现在也没什么选择。

　　这算什么事儿...

- 时间线在队3中间，寡姐和托尼吵完跑路之后。

- 希尔没在队3出场，涉及到其他地名和组织的行为都是私设。

- 食用愉快，评论欢迎w

　　情况有点糟糕。希尔有点失血过多，不过应该还在安全范围内，白着一张脸处理完腿上的枪伤，拖着步伐走到镜子前，侧头去看由左肩延伸到后背的大片烧伤，还有零星的尖锐弹片嵌在伤口里。事实上那场爆炸希尔滚得还算及时，只被灼热的气浪掀了小半个肩臂，但却真他妈比中两发霰弹还要疼。她微微闭一闭眼，抽一口气，伸手去取镊子和敷料。伤口位置的确是不方便，其实不是能独自处理的程度，但希尔现在也没什么选择。

　　这算什么事儿呢？她早就预料过了，复仇者计划的必要性和风险性一样高，所谓的复仇者联盟如今跟一群抱着核武器不放的幼稚园小孩没两样。托尼无可救药的自大已经很难办了，索科维亚协议事实上是弗瑞能控制的最大让步，结果还因为美国队长的儿女私情把事情搞砸。现在世界局势混乱得一塌糊涂，鬼知道现在有多少势力盯着准备浑水摸鱼，大到政府武装，小到强盗集团，最终的受害者不过都只是无辜民众罢了。

　　联合国维安部队被渗透这件事毋庸置疑，希尔跟着弗瑞的指示潜伏在柏林的反恐总部，一方面试图维稳，一方面待机而动。但神盾垮台之后的情形实在不好，她不是官方编制人员，靠伪装身份在行动上便只能处处掣肘。泽莫的线她摸了一大半，刚挖出巴基·巴恩斯的旧日资料，就受到复联内战的影响，被紧急调去给边境线的乱事擦屁股。希尔当时本打算先稳定局势，和当地藏身的特工接头，再看看能不能顺手牵羊挖出另一条势力线。谁知道联合国派的指挥官简直智障，被一支空降的雇佣兵武装打懵了，人员损失过半之后她忍无可忍一枪毙了那个纸上谈兵的傻逼，集结残余的士兵打了一场很艰难的巷战。最后硝烟散尽，接应部队暨同当地警察武力姗姗来迟，姑且算是赢了，可为了护住一个小女孩，希尔腿上中了一枪，间接导致炸弹她没法及时拆除，平民终究还是死伤一大票，接头特工下落不明，自己也负伤颇重。

　　卧底身份必然已经曝露。希尔退回之前神盾在郊区废置的安全屋，给弗瑞发了封加密电报。在进一步的命令或后援下来之前，她除了死撑下去别无他法。

　　所以说，这算什么事呢？到这一步希尔连痛斥的力气都失去，从严格意义上说他们所有人都是这个局面的共犯，又还有什么可以去迁怒？

　　希尔咬着毛巾，坐在逼仄破败的洗手间里，面前是换过了三四次还暗红浑浊的一盆水，整张脸都被细细密密的冷汗浸透了。被夹出来的铁片和弹屑混合着肉沫丢在铁质的水槽里，刚打算拧开水龙头冲掉时，敏锐地听见墙外的门廊处传来轻微的响动。

　　……不是吧。希尔随手把快咬出洞来的那团毛巾啐出来，去摸马桶水箱盖下的小手枪。什么叫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自己看来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全身血迹斑斑的，上半身还裸着呢，死相真是有够难看。希尔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边拖着一只伤腿站在门侧。整个人都被疼痛麻木得有些迟钝，门被拉开的时候她抬了手臂，只懒洋洋地、象征性地上了膛，“报个名吧，”希尔的声音很疲倦，但仍然清醒而镇静，“至少让我知道死在了谁手里。”

　　那头停驻了半秒还是一秒，枪管被人直接用掌心压下来，随之而现的是一道熟悉的嗓音，和一张熟悉的脸，“娜塔莎·罗曼诺夫，A.K.A.黑寡妇。”后半句带着点调侃的尾音，那双绿眼睛在扫她一眼之后微微眯起来，“恭喜你还能活一段时间，希尔。”

　　手里的枪被人试图取走，但希尔下意识地紧了紧，甚至是个即将扣扳机的姿势。罗曼诺夫不急也不惧，用安抚的力度去握她的手。希尔紧绷的神经被手背上的温度泡软，但仍是敛着眉，那双蓝眼睛有些警惕的茫然，“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娜塔莎。”

　　“那要在哪，浮桥监狱？”罗曼诺夫嗤笑一声，希尔的反应不像是知情的样子，是那种很一如既往的思索神情，又似牵到了伤处，眉头皱得更深了。罗曼诺夫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就放轻了，“你才更不应该在这里。”希尔终于让她取走了手里的枪，然后扣住了掌心，“还搞成这个样子。”

　　“还不是拜你们这些超级英雄所赐。”希尔闷闷地笑了两声，“我可没有钢铁战甲，没有雷神之锤，也没注射过强化血清，”她很大方地摊开手，展示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There is it. ”

　　希尔这种无意之间去戳人痛处的习惯真的有够讨厌。整个复联如今千夫所指，而黑寡妇是其中的一员，无论如何都要被迫承担压力，尽管罗曼诺夫才是最想解决问题的那一个。那双绿眼睛闪烁了两下，表情稍许疲惫，没像以前一样把话折一折再反讽回去，反而是一句意料之外的道歉，“我很抱歉。”

　　“别。”希尔摇摇头，回答的声音低得有些听不见，“我们都一样。”两败俱伤。

　　清澈的深蓝和浓郁的碧绿对望，其实她们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状况下见面，但既然遇见了，寥寥数语间大致也能猜到现在局势的大致走向。她们旧日的默契依旧还在，而且只增不减——意识到这一点令彼此都显得有些恍惚。奥创事件后她们很少联络，那些真实又虚妄的私人关系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希尔在史塔克工业的工作本来就只是一个挡箭牌，更多时候是跟着弗瑞去收拢撒在世界的网；至于罗曼诺夫，除了马克西莫夫的指导以外，还要维护复仇者基地的日常运转——尽管她并不乐意，但剩下的那些人里面除了她也没人能处理这种行政工作。

　　希尔甚至还负着伤。于是黑寡妇的到来让她失去了最后一点坚强的力气，在疼痛和疲惫的交替侵袭下没忍住出口的一句长叹，“我有点累，Nat. ”

　　“我知道。”罗曼诺夫笑一笑，“你这伤是受得有点夸张了。”她俯身去把那盆污浊的血水倒走，再去接了新的，顺手把水槽里那些弹片也都冲掉了，“放轻松，我进来时周围没有异常，”又搂了搂希尔冰凉的腰，唇去蹭了蹭那人脸颊，“去外面坐着吧，我帮你处理伤口。”

-----

　　“所以史蒂夫和巴恩斯还是下落不明？”

　　“嗯，不过我大概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罗曼诺夫应着，手上没停，清创和消毒做得一丝不苟，而希尔除了身体本能的颤抖外没吭一声。她是逼着希尔打了一剂吗啡，但以这个伤势来看，效果应该还是有限，“你还好吗？”

　　“比刚才好多了。”希尔的声音仍然很累，姑且还算清醒。本来最疼痛的部分她差不多已经自己做完了，还因为独自一人要保持高度清醒的关系而不能使用镇痛剂，对比而言是够幸福了，“泽莫那边我查得差不多了，巴恩斯确实是无辜的。从某种层面上讲是索科维亚的余波，我们自找的。”她苦笑着顿一顿，再接口时便是很明显的不满，“但史蒂夫是真的太过火了。”

　　“我倒是能理解史蒂夫——要上药了，你忍一下，”罗曼诺夫的动作很稳，“托尼的决定我没觉得有什么错，但他的做事风格真的有把所有人激怒的能力。大概我天生就跟这个自大狂磁场不合吧。”

　　“你跟谁磁场合过了？嘶。”伤口处的骤然刺激让希尔抽一口气，再接着又笑了，“所以你一边站着托尼的队，一边又放跑了巴恩斯和史蒂夫，罗德受伤之后再跟托尼吵了一架，拒绝被关在浮桥又不想掺合他们的破事，最后只好逃来了柏林？”

　　“Bingo. ”罗曼诺夫慢条斯理地给她缠绷带，“看，这不是有个人跟我挺合的嘛。”

　　“可惜没什么用，我尽力了，再怎么去修补，世界还是一团糟。”

　　希尔能感觉到绷带的结被罗曼诺夫小心翼翼打在了肩膀的上方，然后就再无动静。希尔稍微直起背来，被身后的人环住了腰，逐渐收紧了。她们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也不说话。半晌后希尔伸手去摸那双抱着她的手，笑了笑，“复仇者联盟不只有你一个人，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也太自以为是了，锅可不是这么扣的。”

　　罗曼诺夫也笑，声音很低很哑，“谁刚才一副濒死的样子给我扣锅的？”

　　“谁都不无辜。”希尔摩挲着她的手背，“我觉得我当年应该狠一点，把异想天开的弗瑞和复仇者计划一起毙了，让这个操蛋的世界自生自灭。”

　　“听起来很像九头蛇作风，”罗曼诺夫埋在她背后，脸贴着希尔没受伤的那一小块肌肤，后者感到那里有些许湿意，“后悔选错边了吗，玛丽亚？”

　　希尔笑出声来，“可能有一点。后悔被神盾招安了吗，娜塔莉娅？”

　　“大概也有一点。”黑寡妇的唇蹭着希尔的肩线，轻轻地弯了弯，“我只是个超级杀手和超级间谍，当不了超级英雄。”

　　即使时至今日，罗曼诺夫也从未想过这些。超级英雄，复仇者，拯救世界。她加入神盾的动机更像一场交易，用前半生的漂泊去换取后半生的安定——而那些其实很早就实现了。身下那具身体温温热热地由她抱着，令罗曼诺夫自加入复联这些年来终于第一次感到安心。就像早年她们只是指挥官和特工的时候。任务和指令都很单纯，没有难缠的外星科技，没有复杂的道德局面，救人和杀人也不会是两难的选择。她不怕受伤，也不怕死，没有休假也没什么，反正一回头总有后援，工作间隙的偷情每次都让她觉得自己就算直接拖出去埋了也瞑目。

　　不像现在。平民的死亡都成了令人麻木的数字，就连她昔日的指挥官差点也成了那个数字之一。

　　罗曼诺夫没察觉到自己抖得厉害，希尔不知道何时转过身来，把人收进怀里，“嘿，就算后悔了也犯不着哭啊。”希尔的声音极少见的温柔，“又不是小孩子了。”

　　希尔伸手揉一揉罗曼诺夫后脑，后者轻微呜咽一声，哑声道，是方才希尔表露过的脆弱，“我也有点累了，Maria. ”

　　“我知道。”希尔侧头去亲她的眼，“那群男人是挺烦人的。”再往下吻吻那双唇，蓝眼睛也是很疲惫的，又更近地把人贴到了一起，不若一场互相取暖，“这种事你不应该早就知道？”

　　“是啊。”罗曼诺夫的眼泪被希尔亲掉，便模模糊糊笑一笑，“管他们去死。”

　　“没错。”希尔轻微哼一声气，“管世界去死。”

　　希尔到处都是伤，罗曼诺夫没什么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希尔把自己压在沙发上吻得昏天暗地，“你不是累吗？”罗曼诺夫伸手去勾她的脸，那双眉毛挑一挑，“你不也是？”罗曼诺夫低低嗯一声，希尔便笑了，再侧头吻过去，“所以啊。”

　　再乘风破浪的船只也需要靠岸。罗曼诺夫回吻着，希尔的下唇大概被她独自处理伤口时咬破了一点，亲上来时有淡淡的血腥气，便用舌很轻地去舔，“你说你是为了平乱过来的，什么乱？”

　　“就一些跨国的盗贼团伙，小偷小摸。格里尼克本来就不安定，你们内乱的舆论影响太大，一来二去成了个流窜的犯罪据点。”希尔的吻没有停，顺着罗曼诺夫的脸和耳廓来回亲着，声音被吞咽得有些含糊，“我跟着维和部队过来了，谁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支私人武装，到处都是平民，就跟着打了一场仗。”

　　“胆子真大，”战场火拼和特工外勤完全是两个性质的事，百年间谍、经历过两场战事的罗曼诺夫完全懂，何况希尔两项都脱离足够久，“你都多久没上前线了，希尔士官。”

　　“还行吧，我觉得我表现还不坏。”

　　希尔耸耸肩，却迎来罗曼诺夫攀上肩臂的、猝不及防的一个吻。那双绿眼睛湿漉漉的，掩去所有波翻浪涌的情绪。动作幅度有些大了，牵了希尔肩上和腿上的伤，不同于尖锐刺痛，脑后神经像一根橡皮筋松松筋筋地反复拉扯，大概是吗啡和消炎的效果统统涌上来了。

　　是耽溺在水里的晕眩感，有些像酒醉，意识仍然清醒，话语却不受控制。希尔咬了咬黑寡妇的唇，很低地道，“听我说……娜塔莎。你的档案是我评估的，你否定自己就是否定我。”

　　听听，真是久违到不行的希尔副局的口吻。罗曼诺夫笑出声来，“我记得格兰特·沃德那小子也是你审核的吧。”

　　“那不一样。不是人事系统例行的程序，我是你两年的直属上级，”希尔用额头抵着她的，唇又暖又烫地沿着鼻梁滑下来，“你是我当时等级最高的任务。”

　　罗曼诺夫看到那双近在咫尺的蓝眼睛，有些茫然，又很怀念，但又干净见底。希尔的声音仍然贴在她的耳畔，“也是我至今为止完成得最漂亮的任务。”

　　各种意义上都是。弗瑞对黑寡妇的信任在当时的希尔看来近乎盲目，她们之间的信赖基础甚至一度低于负值，打掉重建的过程鲜血淋漓，却在一次又一次反复触及的逆鳞中根深蒂固。感情不愧是最忠诚的洗脑，那些时光有多荒谬就有多安心。谎言不会永远是谎言，一两次的任性也还能容忍，反正黑寡妇很难受伤，就算受了伤也死不了，谁知道哪天就翻窗爬墙地找她索吻。

　　房间里光线不足，多年弃置的安全屋空气沉闷而燥热，希尔的发有些凌乱地散下来，一场漫长又单纯的长吻坚定而虔诚，“英雄不等于承担一切，娜塔莎，”安定的心跳声彼此重叠，“剩下的空隙，你们也需要我们去填补。”义无反顾。

　　“人人有罪，”希尔笑了笑，有空气粒子穿透她落下来的几缕黑发，额角的擦伤还有凝固的血渍，“我与你同在。”

　　人与神的界限在哪里？不是无所不知也不是无所不能，是知而不畏和能而不退。

　　与英雄的界限又在哪里？不是永远强大也不是永远光鲜，是竭尽所能再超越极限。

　　罗曼诺夫去抚希尔的背，蹭她的鼻尖，那张脸又开始冒冷汗，脸色白得像纸，眼角泛红，表情还带点漠然的笑，一如当年说着“特工都是消耗品”的希尔副局，冷酷地把自己划进耗材之内，甘愿交付一切，所有，去换取最终的Mission Complete. 如此拼尽全力的凉薄反倒成就了一场极致的温柔。“指挥官尽职尽责，”黑寡妇笑一笑，用手去抹那人鼻尖的汗，眼角的泪，声音很轻，“差点把自己都填补进去。”

　　“有什么办法呢，”希尔没收住呛在喉头的一声咳嗽，看来是到了体力的承受极限，“谁让我选错了边，不能高呼Hail Hydra. ”

　　罗曼诺夫正搂着她，便很轻地翻个身，去调整姿势，让希尔放松地趴下来，扯了旁边的薄毯小心掖好，“刚才谁还说着管世界去死？”

　　“不矛盾，”希尔没抵抗，只笑一声，有些喘，本能地去扯罗曼诺夫的袖子，后者回握住她的手，屈起膝盖坐在地上，靠在她身旁，“神盾救了世界几次，先让它死一次又怎么了。”笑声很哑的，“反正最后也还是得救。”

　　“说得对。”罗曼诺夫几乎是大笑了。希尔微微合着眼，声音已经混合成了模糊不清的絮语。

　　罗曼诺夫正想着要不要再给神志不清的伤员打剂镇定，可手被人扣的很紧，怎么挣都不松手，最后发出的音节是几乎听不到的“别走”，黑寡妇便遵了指挥官的令，坐在原地，感受心脏蓬勃的跳动。

　　周围很静，时间仿佛停止流动，空间也压缩在此地，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直到房间某处冒出机械转动的沙沙声，罗曼诺夫听了几秒，是电报。

　　噢，多么古老又安全的设备。

　　她还没动，反倒是希尔眯了半只眼睛，还有些迷茫，本能反应是要爬起来，“大概是弗瑞。”

　　罗曼诺夫侧身过去，手掌覆过她的眼，“嘘，”她在希尔耳边轻声说着，“管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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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寡』Unexpected Meeting (ABO)

--未成年还是不要(隐晦点)开车。

--谁不喜欢顶♂撞♂长官呢？

酒使人沉醉，使人有可能忘却一切，造成虚假的欢乐，亢奋的情绪。一个人愈是不开化，愈是被迫过狭隘和空虚的生活，这种麻醉和刺激对他也愈是必要。

(А. И. 赫尔岑《往事与随想》)

那是希尔对于酒抱有的一贯观点，她讨厌浑浑噩噩，讨厌失控，讨厌因为某件事一蹶不振患得患失。同样，她也讨厌酒吧，昏暗到迷醉的灯光令她头晕目眩，混杂的信息素引人作呕。

所以她本不应该在这里的。

眯着眼冷冷地扫视全场，环形吧台上脱衣舞舞者毫不吝啬地扭着腰身展示着自己的魅力，吧台下无论是Alpha还...

--未成年还是不要(隐晦点)开车。

--谁不喜欢顶♂撞♂长官呢？

酒使人沉醉，使人有可能忘却一切，造成虚假的欢乐，亢奋的情绪。一个人愈是不开化，愈是被迫过狭隘和空虚的生活，这种麻醉和刺激对他也愈是必要。

(А. И. 赫尔岑《往事与随想》)

那是希尔对于酒抱有的一贯观点，她讨厌浑浑噩噩，讨厌失控，讨厌因为某件事一蹶不振患得患失。同样，她也讨厌酒吧，昏暗到迷醉的灯光令她头晕目眩，混杂的信息素引人作呕。

所以她本不应该在这里的。

眯着眼冷冷地扫视全场，环形吧台上脱衣舞舞者毫不吝啬地扭着腰身展示着自己的魅力，吧台下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不约而同的吹着口哨，一大把一大把的钱争先恐后地被塞到内裤里。

还有空气中蓬勃的信息素，希尔不满地解开了衬衣的第二道扣子，浓重的味道让她喘不过气来。

可能是她不喝酒的缘故，挤满了人的酒吧未让她感到暖意，她拢了拢披在银灰色西装外的黑色大衣，手抄兜待在酒吧最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尽管是这样，还有一大把不知道是什么性征的人挤眉弄眼地朝这里靠，毫不掩饰眼里的熊熊燃烧的欲望。

“想什么呢，不喝一杯？”斯凯端着杯马天尼挤开那些企图往希尔身上贴的人，这个年轻黑客很明显是喝多了，打结的舌头让她有些吐字不清。

“不了。” 希尔摇摇头，不着痕迹地挪了一步躲开了这个很明显要歪在她身上的Beta。

天哪，快去找西蒙斯吧。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黑客身上的酒气都能熏跑那些蠢蠢欲动的Omega或Alpha们。

这是一个十分常见的庆功会，大致就是为了庆祝特工们完美完成一个难度级别8级以上的任务。希尔向来不屑于也懒得参加这样的酒会，可这次任务小队里的年轻黑客和年轻科学家闪亮着眼睛趴在她的办公桌上，像两只可爱的小狗狗。

好吧。

她们可能任务有点少。

希尔摸了摸鼻子，任由她们拖着去了这家酒吧。

这也在希尔的意料之外，她的着装显而易见不太适合这样的轰趴派对。她更像是刚从高档宴会中脱身，来酒吧物色一夜情对象的衣冠禽兽。这也能完美解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靠到她身上的原因。

回过神来，斯凯已经不知道去哪了。高跟鞋难以避免的让久站的她有些脚痛，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努力伸长脖子，从人群中搜寻年轻黑客的影子。

如果斯凯被哪个人掳走了，西蒙斯肯定会为此异常不悦，小队里和谐的气氛就会因为这个被打破。这是希尔作为小队指挥官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在看到斯凯在舞池中央和西蒙斯尽情扭腰的时候她稍稍松了口气，突然她眼前一亮，很明显发现了什么令她无比感兴趣的东西。

一个穿着黑色及膝长裙的红发女人正穿梭在人群中，她像只灵活的游鱼，却又集俏皮和优雅于一体。在不喜欢的对象身边呆的时间少些，嘴边常常浸着一抹客套又诱惑的笑容，小小的碰杯浅尝辄止。她又像只豹子，朝着目标不停前进，她绝不会在身边的烂人上耗费太多时间，直到抓住目标，她才不吝啬自己的语言。酒吧随意变换的灯光绝不会让她的美丽打折扣，反而让她眼角细密的鱼尾纹都显得格外勾人。

她不仅是个尤物，她还是个毒物。

希尔难以克制地咽了咽口水，朝酒保勾勾手指：“威士忌纯饮，谢谢。”

她吞下今夜第一口酒，琥珀色酒液灼烧着她的喉咙，她整个身体都因此热切起来。

她可能是个Alpha？

希尔再次上下打量那个红发女人，小腿肌肉线条明显，大臂和小臂都充满了Alpha独有的力量感。唯有那个红唇，其实红唇并不能算作评定一个人性征的标准，可希尔就是很想知道有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能从中说出，什么味的信息素像烟雾一样从中吐出。

可能也是一种酒，迷醉致命让人沉沦。

她在心里悄悄下了结论。

琥珀色的酒液再次润湿不知为何就干涩的嘴唇。酒精冲刷着她的大脑，她借着杯底折射出的影子肆无忌惮地看着她，在圆杯底小小的一圈里丝毫没有被禁锢住的身材扼住她的咽喉，香槟杯上暧昧的唇印停滞了她的呼吸。

Fine. .她低吼了一声。

一个Omega在她放空自己的时候钻进了她的怀里，呛鼻的信息素无孔不入。她冷着脸推开了那个妆浓的像站街女的Omega，用指尖掸掉衣服上残留的信息素。

她忽然有些想吐。

那是目标。

总是与众不同与人群格格不入，不论是身处何地，她总是挺拔的像颗青松。

她不是一个优秀的间谍，可她是个优秀的特工。

娜塔莎不着痕迹地从一个Alpha的怀抱中溜走，在人海中一步一步接近她。

她是鹰隼，波澜不惊的蓝眼睛将整个酒吧尽收眼底，看起来对现在的局势了如指掌。

娜塔莎用余光瞟到棕发女人手里多了一杯酒，目光也似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她在心底不屑地耻笑：无论是什么性征的人，什么性格的人，都会在看到她的时候心里涌现出对色的贪欲。和往常任务一样，这种贪欲只会让任务更简单。

那人举杯小酌时，她看到白皙的脖颈上上下滚动的喉头。不知道匕首的刀刃逼上她脆弱的喉管时，她会不会乱了阵脚，蓝眼睛又会绽放出怎样忙乱的神采呢？

当她距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时，后者脸色突然一变，朝内室走去，只留给她大衣的一角。

酒精让她对信息素的感知无限加大，接着就让她的免疫系统溃不成军。希尔抠着洗手池边缘凝视着洁白盆底倒映出她苍白的脸，腾出一只手摸出怀中的药盒扔了一颗在嘴里。

“你还好吗？”镜子里多了一个人，她不由得为自己的不谨慎一阵懊恼。

娜塔莎走上前去，把摇摇欲坠的大衣重新搭在希尔肩膀上。

“我很好。”她打开水龙头，让清凉的水冲走那些不适。

“那就好。”娜塔莎一巴掌拍在希尔后颈上，推进指尖夹着的注射器。蓝眼睛女人偏过头盯着她，眼睛里没有预想中的慌乱和恐惧，只有令她胆寒的平静，就像是一粒米坠入大海，不溅起一点水花。

她接住向后倒下的女人，假装亲昵地揽着她的腰走出酒吧大门。

剧烈的头痛好似要冲破头皮甚嚣尘上，希尔绷着下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大概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吧，她估算着药物副作用开始的时间，轻微的活动手腕，塑料手铐把她死死拴在椅子上，坚硬的木头椅子使她以几乎九十度的角弯折自己的身体，手臂紧贴扶手流线。

身上憋屈的酸痛和该死的药物副作用让她难以自控地流下汗来，浸透了她全身。

“醒了？”是凉毛巾扫过脸颊的触感，她睁开眼看着蹲在她身前的女人。

娜塔莎专心致志地抹去她脸上的汗水，微笑看着她：“很抱歉得把你这样拖过来，希尔副局长。”

“你想要什么？”

“你是谁？”

被绑架者一贯的开场白。

“我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谁也不是。”

模棱两可的回答。像是料到红发女人不会对她做些什么，希尔半阖着双眼陷入沉思。

这不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根据楼下声音来判断楼层也不是很高，完全可以一跃而下逃之夭夭。首先需要制服面前这个女人，可以肯定她是一个Alpha，这是第一点；其次，对她的实力琢磨不清；再者，不知道是不是还有隐藏的同伙。每一点都可能把自己逃跑的风险巨大化，如果侥幸逃掉了，自己也被迫处于一个如蛛网笼罩的社会，她会像毒蜘蛛那样探囊取物再把自己抓出来，到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毒蜘蛛……

“黑寡妇，”笃定的语气，“你是黑寡妇。”

希尔瞪着蓝眸，娜塔莎不以为是的耸耸肩表示肯定，手里拿着一个大概是10ml的注射器，里面是无色的希尔不知道是什么用途的液体。

“我不喜欢这样的。”给注射器装针头的女人对她灿烂的笑，希尔第一次觉得残忍，这么美的笑容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以杀人为乐趣的人脸上。

“我接到的任务是要你的人头，可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的人。”

7号针头毫无预兆地戳进希尔被捆绑的小臂上，大码针头破开表皮层真皮层在静脉中探头，不属于自己体液的不明液体在静脉中扎根。

该死的疼。

“如果神盾那群人知道自己的领导者是个Omega，他们会怎么想？”

大脑里有两股势力在搏斗，疼痛随液体流入愈演愈烈。希尔捏紧木质扶手，使劲晃着凳子。这并非她所愿，她的灵魂像是要从喉咙中呕出，撕裂的痛苦再次将身体上的不适明显放大，一浪接着一浪，直到这一切都覆水难收。

娜塔莎的声音由远及近，突然像恶魔的低语那样震耳欲聋。

希尔是一个Omega，在生物学上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在心理层面，她对自己性征的唾弃程度丝毫不亚于她对失控的厌恶。这两者基本相辅相成，Omega的发情期会导致失控，失控只会让那团欲望之火愈演愈烈。

小药片使她身体里的激素维持到一个正常的水平，不会让她因不同种的信息素产生她不想要的反应。简单点说，她凭借这个来维持表面上Beta甚至是Alpha的形象。

而娜塔莎注射的那管针剂的作用正好与其相反，硬生生地撕裂开她伪装好的皮，将真实的内里翻转至外。

脑海中两种势力的搏斗即将分出胜负，不巧的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她自己将近十年没闻到过的信息素昭示了结果。

“怎么样？”红发女人蹲在她面前，好像闻到了些什么，鼻翼翕动了两下，“还不错。”

虽是夜晚，娜塔莎却闻到了清晨的露水，干净纯粹，似有似无。浅淡的味道有些难以捕捉，却又真真实实逸散在空气中。

“这还真的不像是Omega信息素应该有的味道，它本应甜腻的像新出炉的可可。”娜塔莎略微粗糙的手搭上她的，在暧昧的在手背上打转之余还不忘缩短她跟俘虏的距离。

近在咫尺的吐息和手上奇妙的触感像毛毛虫一样啃噬着她的心，希尔想踹她一脚，但脚腕意料之外的被死死拴在椅子腿上，向前踹的力又带动椅子单方面的向前移动了一步。

现在她俩的鼻尖算是蹭到一起了。希尔觉得这一切都超出了她所掌控的范围，但脸上除了不可控的不正常的颜色之外没有一点泄露。

腹中有烈火在熊熊燃烧，从未体验过的渴望从灵魂深处涌出，身体周围有火在噼里啪啦作响，一触即发。

“这么心急？”

希尔瞪着她保持沉默，她那能把神盾局局长的天灵盖说的气飞出去的嘴皮子在这个女人面前派不上一点用场。

“我挺喜欢的，”喜欢什么？“我不喜欢甜腻腻，这个味道刚刚好。”

红发女人诱惑的双唇凑过来的时候希尔还是稍稍抗拒了一下，她确实闻到了弥漫整间屋子的清新露水的味道和其他一些味道的综合。

“你喝酒了？”

希尔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药物作用让她有些发渴，声音因缺水而嘶哑。她已经开始发热了，面前那个女人的唇贴上来的时候是无比的凉，唇齿间流转的伏特加味道让她清醒了点。

“在酒吧，嗯哼，一点香槟，你也看到了。”

“没有你们最心心念念的伏特加，俄国人？”

她歪着脑袋，眼底的一汪清湖与粉色的皮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意料之中的超乎常人的冷静呢。

“没有。你的身体比你眼睛诚实，希尔。”她抬手锴掉顺着希尔眉形坠下的汗，身体的一起一伏出卖了她强忍的Omega生理反应，“有一件事令我大失所望。”

“你们神盾的就这样甘愿屈服，不想个方法割掉你手上的手铐，或者把椅子甩我脸上？”话到最后变成了愉悦的尾音，“我还蛮喜欢angry sex。”

绑在椅子上的Omega嗤之以鼻：“如果我的脚能落地的话，你的脸上将不只多出椅腿印。”

空气中露水味重了重，面前束缚在椅子里Omega偏头露出的脖颈已从粉色变成了红色。喉头上下滚动，希尔已经不能计算这是她第几次咽口水了，眼前本不亮的灯光更暗了些，在空气中卷成一团猩红。Alpha的呼吸声在耳朵里放大了一百倍，如同置身酒坛，娜塔莎的味道铺天盖地地笼罩了她。

俄国佬。她吞下喉头的呻吟在心底喷了声响鼻。

束缚上半身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Alpha还在慢条斯理地割断她脚上的塑料条。她看上去很轻松，但绿眼睛蒙上的是与刚刚的轻佻与众不同的严肃神色。

她侧着耳朵听到不寻常的声音。

“有人来了。不是神盾的人。”

希尔由她把自己双手绑在一起，盖过Omega味道的伏特加醇香让她准备站起来的动作趔趄了一下。腿肚子不受控的发颤，衬衣黏腻地贴在她的身上，她接住朝自己脑袋上扔来的不知什么时候脱掉的西服和大衣，听着急匆匆有些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雇佣兵的脚步声。

她必须跟面前的红发女人一起走，现在的身体状况她连走路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迅速在枪林弹雨中逃脱了。

况且一个发情的Omega留在这里也只能有两种下场，你我都心知肚明。

娜塔莎押着她从窗口翻下，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工装裤的口袋里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撂倒守在门口的壮汉。

“收敛点你的信息素，Omega。”

“闭嘴，先收敛你的酒味，Alpha。”

希尔被框在摩托车把手和红发女人双臂之间的狭小空间中，娜塔莎的脑袋就枕在她的肩膀上，她偏过头就能看见Alpha的长睫毛和闪着湖绿色亮光的眼睛。

深冬的冷风吹得她小幅度打了个颤，身上发的那点热在冷风面前相形见绌。她看了看身上快让风吹干的衬衣和怀里团成球的西服和大衣，眼角余光扫到露在和季节格格不入的工字背心外的娜塔莎冻得泛红的胳膊，心里有了决定。

当希尔以奇特的姿势把大衣盖在骑车那人的胳膊上的时候，娜塔莎就已经笑眯了眼。副局长假装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收起紧张的姿态，靠在身后人的身上小声嘟囔，发热和冷风造成的冰火两重天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和低沉：“我有点冷。”

身后明显传来一阵刻意压抑的笑声，黑寡妇低哑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我不冷。”

“我没问你冷不冷。”希尔搓了搓手，手腕上紧缠的塑料条在她的手背喇出一道红痕，她小声的嘶了一下，红肿的伤口带来的热度又被冷风带走了。

“从你双脚落地没把椅子甩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还是很关心我的，承认吧副局长。”娜塔莎亲昵地拱了拱Omega露在外面的冻的冰凉的耳朵尖，鼻子埋在前面的领子里嗅了嗅逐渐有些厚重的露水气。Omega的信息素让她热血沸腾。

Alpha的动作让希尔后背一僵，脑袋里立马就浮现出蠢蠢欲动的红发女人接近她的腺体并一口咬下去的惨状。她甩甩头，把那个讨厌的威胁物从她脖子后边赶走。

娜塔莎简直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和不乘人之危的良好品质已经能感天动地。她红着眼睛颇为留恋地不情不愿地离开那片清香，只是走的时候伸出舌头用舌尖品味了一下。

有火气腾的一声就窜上希尔的耳朵尖，她想快速转身，这样一个漂亮的肘击就能打在身后那人的肚子上。但她只是颤了颤，蓝眼睛迸射出警告的光芒。

“亡命天涯吧，女士。”娜塔莎勾起一个柴郡猫的笑，脸颊暧昧地蹭过那个泛红的耳朵尖。

人人向往的城市被毫不留恋的甩在身后，霓虹灯拉长成一道光晕却也没能阻止她们离开市中心脚步。行驶在洲际公路的时候四周格外的安静，希尔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盖过引擎的嗡鸣声。身上的热度像火焰一般迅速攀升，四周的露水味如空气一般如影随形。娜塔莎脸上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放松神情，但是身上越来越浓烈的酒味大有燎原的架势。

Alpha身上的热度也节节攀升，很好的降温体也失去了她原本的效用，反而是助长了Omega生理反应的嚣张气焰。

在希尔第65次掐自己大腿让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说了结束摩托车旅程的那句话：“找个地方停车，Alpha。”

她才不愿意承认自己醉了，醉在空气中躁动的伏特加信息素分子里。

这个药物的作用和她本人一样慢热，但这慢热并非贬义，只是刚刚好，在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添油加醋，加了最后一把火。

汽车旅馆的卫生当然不能算是好，木地板踩上去嘎吱作响。希尔用脚跟磕上同样吵闹的木门，绑在一起的双手难舍难分地揪住红发女人的深色工字背心，冲破头颅的欲望让她忘却一切。她几乎是毫无技巧地撕咬着面前人的嘴唇，却又在浓烈的酒精中化成一滩水。

娜塔莎借着皎白的月光贯穿了她，不适感立刻让锁着双手的人发出小声的呜咽，蓝眼睛蒙上一层雾，可又像刚刚那样纯净。

娜塔莎觉得有些不对劲，俯下身咬住Omega的耳垂，向她耳朵里吹入Alpha的味道：“你兜里的药片，你吃了多长时间？”

蓝眼睛闪了闪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八年零一百三十二天。”

“你的资料写着你今年26岁，真是该死的年轻，小朋友。那也就表明你从分化那年开始，你就一直吃抑制剂吃到现在。”

Omega双腿缠上她的腰，又因突如其来的痛感皱紧了眉头，汗湿的刘海摆在一侧，更有一种无辜的神色：“没错，第一次。这样会让你有负罪感么，黑寡妇？”

她的话可没有眼睛里写着的那么无辜。娜塔莎第一次产生了难以名状的怜香惜玉之情，她从Omega绑着的双臂间穿过，身下凭借她的经验算准时间稍稍动作起来。绿眼睛对上蓝眼睛，嘴角勾起一个诱惑的坏笑：“神盾会不会以一个26岁还没有第一次的Omega为耻？”

“闭嘴，”尖牙咬上她的鼻尖，又恰到好处的让呻吟湮没在向下转移战场的双唇之间探出的舌头里，“神盾已经为有一个Omega领导人而蒙羞了。”

“可是除了你没人知道。”

“事实再遮盖还是事实。”希尔翻身骑在娜塔莎身上，不太适应的深度又让她发出一声略带撕裂音的痛哼。

这个角度让她正好能摸到不知什么时候从娜塔莎裤兜里摸出来然后藏在枕头下面的匕首，手腕翻转手指一挑就割断了串联两个手腕的塑料条。身体里的火焰迫使她和Alpha进行高频对撞，长吟也不甘局限于牙关，而是真真切切跑出体外，点缀了空气中露水和伏特加混合的香气。

“就像我还是一个特工那样。”她把垂下来的头发甩到一边，在娜塔莎略带惊讶的眼神中举起自己解放的双手。

像钳子般卡着她的腰的Alpha双手有松动的迹象，希尔猜想如果自己现在一拳打她脸上，那双手也会毫不犹豫地重重还击。

可她并不准备这么做。

蓝眼睛闪烁出难以言说的视死如归，已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双手并没有用在它们的主人一开始想让它们用在的地方，而是拐了个弯压住娜塔莎的双肩。

“一个人是否会爱上做爱得取决于他们的第一个人？”她哼唧出一个短句，“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保证完成任务，长官。”娜塔莎撑起身子，让身上人的呜咽融化在一个吻里。

肾上腺素和荷尔蒙在浓稠酒精的作用下确实带来了亢奋的情绪，但那绝对不是虚假的快乐。

娜塔莎在梦中还在为自己上了神盾局的二把手而洋洋得意，可双手在梦中作势一捞，只捞住一把空气。Alpha就在这种情况下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周围空落落的，远没有昨晚那么热闹。原本地上一摊散落的衣物也被整整齐齐码放在床头，西服、大衣和衬衣那些能告诉她昨晚真有佳人与她相伴的证物尽数不见，只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露水气隐晦地昭示了昨晚发生的荒诞事情。

不，还有些别的。

娜塔莎撑起半个身子拿起压在自己衣服上的小纸条和两张50美元纸币，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白纸上的文字。

昨晚不错。

玛利亚希尔

娜塔莎的脸越来越黑，无奈之中只好把又气又笑的自己甩回温暖的被窝。

黑寡妇最终还是被神盾局副局长摆了一道。

END.

Fun Fact :

1.希尔走的时候把方圆十英里仅有的交通工具——摩托车骑走了。

2.梅特工对于从不缺席训练的希尔鸽了两天的跑步训练而感到奇怪，她就连走路都缓慢异常，梅特工是这么说的：慢得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甚至连我都得一改曾经跑步跟上希尔的习惯，变成公园散步的老太太的步伐。

3.神盾很多特工都闻到了副局长身上的酒味，有人怀疑她在家是不是用伏特加洗了个澡。

4.还有更重要的，斯凯和西蒙斯在happy完的第二天没来上班，希尔黑着脸带着钱去酒吧赎人。其原因是娜塔莎拉着晕菜的希尔走的时候没付她俩的酒钱，酒吧老板追根溯源(不是)把酒钱全划到俩倒霉蛋头上了。年轻黑客和科学家也没钱，就被扣住当酒吧苦力了。

但不过希尔看着两个皱着眉头刷杯子的人还是毫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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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的秘密

ooc警告，串台警告。

设定：终局之后，娜塔莎回来了。

总结：从沃米尔回来的罗曼诺夫特工由于不能出外勤，百无聊赖地看起神盾局的档案资料来，却无意中发现了自家女友的一份机密文件。

（整理电脑文件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写过这样一篇脑洞，大概是重新补档HIMYM时写的。内容纯属虚构，逻辑可能有些混乱，请不要在意，单纯想给希寡两口子死而复生的生活加点蜜(～￣▽￣)～。）

娜塔莎·罗曼诺夫，复仇者联盟成员，神盾局十级特工，现在十分无聊。

“寇森，拜托，一个不能出任务的特工有什么意义呢？”

“抱歉，娜塔莎我们...

ooc警告，串台警告。

设定：终局之后，娜塔莎回来了。

总结：从沃米尔回来的罗曼诺夫特工由于不能出外勤，百无聊赖地看起神盾局的档案资料来，却无意中发现了自家女友的一份机密文件。

（整理电脑文件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写过这样一篇脑洞，大概是重新补档HIMYM时写的。内容纯属虚构，逻辑可能有些混乱，请不要在意，单纯想给希寡两口子死而复生的生活加点蜜(～￣▽￣)～。）

娜塔莎·罗曼诺夫，复仇者联盟成员，神盾局十级特工，现在十分无聊。

“寇森，拜托，一个不能出任务的特工有什么意义呢？”

“抱歉，娜塔莎我们现在仍未知道沃米尔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在未知的情况下出任务是十分危险的。”

“你说的话和玛利亚说的一模一样。”

“她教的。”寇森耸了耸肩，“也许你可以在这里找些事情做，训练一下新特工什么的。”

“但是你是局长不是吗？”娜塔莎还是不死心。

“代理局长。”寇森强调。

“代理局长也是局长，你是她上级！”

“是这样没错，但是希尔才是你的指挥官，并且——”寇森做了个“你懂的”的表情。

啊，见鬼的办公室恋情。

-----------------------------------------------------------------------------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娜塔莎坐在电脑前百无聊赖地敲着键盘、点着鼠标的原因。鉴于神盾局恢复运作没多久，很多文件资料都在恢复和更新中，为了让娜塔莎有事情做，所以希尔就让娜塔莎去帮忙整理了，至少字面意思是这样。但实际上需要娜塔莎做的事情并不多，闲下来的她只好看起档案内容。

神盾局的档案资料无非就是任务报告、个人档案，还有一些机密文件。她对任务报告没多大兴趣，以前每次出任务回来都要写报告已经够头痛了（虽然多数时候都不用她写），至于个人档案，希尔的档案她早就会背了。作为拥有神盾局最高访问权限的特工，娜塔莎只对没看过的机密文件有那么一点兴趣。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即便是拥有超级血清的特工，面对女朋友的机密文件时，也免不得要探究一番。如果她可以点开来看的话。

这份命名为“Maria Hill Canada1996”的机密文件让娜塔莎眼前一亮，然而身为十级特工的她却无法打开文件。拒绝访问的提示框上写着只有神盾局局长和希尔才有权访问。

这让娜塔莎一下子来了精神。她试图黑进这份文件，没曾想这份机密文件的安全系数非常高。娜塔莎没能突破它的防火墙。这让娜塔莎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会用到这么高的安全保护。娜塔莎靠着椅背，若有所思地看着电脑，脑海中有了别的主意。

-----------------------------------------------------------------------------

“请进。”希尔头也不抬地说，在听到来着的脚步声后她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罗曼诺夫特工，如果你是来请求出任务的话，我的答案还是一样。”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猜到了。但是这次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希尔停下手上的工作，疑惑地看着娜塔莎：“什么？”

“我在整理档案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关于你的机密文件，如果我没记错，文件名里好像写着加拿大什么的？”娜塔莎饶有兴致地看着希尔，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一听到“加拿大”三个字，希尔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握笔的手微微一紧，但她很快恢复正常：“是吗？但我记得你好像没有访问的权限。”

希尔表情的微小变化自然没能逃过娜塔莎的眼睛，这让娜塔莎更加有底气和希尔谈条件了，“是的，我没有访问的权限。但你也知道我总有办法搞到里面的内容的。”

希尔把笔放下，正色道：“那你想怎么样，罗曼诺夫特工？”

娜塔莎挑了挑眉，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得意地看着希尔：“让我出外勤任务。”

“Nat，你应该知道我不让你出外勤是为了你好。”希尔叹了口气。

“我是个特工，玛利亚。”

“但我们还不知道沃米尔对你到底有什么影响，这太危险了。”希尔站了起来。

又是熟悉的台词，娜塔莎觉得她们再说下去，就会像前几次那样吵起来，所以她决定就此打住：“所以，没得商量了？”

希尔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我的秘密文件换你不出外勤，我觉得这值得。”

“那就让我们看看希尔特工的秘密是什么。”说完，娜塔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希尔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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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有人可以在十几秒内黑进神盾局的系统，那么这个人一定也可以突破那份文件的安全保护。而娜塔莎刚好就认识这么一个人。

“娜塔莎，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斯凯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不好？”

“这毕竟是机密文件，而且那么高的安全系数，连我们都没有访问的权限，说明这个文件可能很重要。要是被希尔特工知道的话...”斯凯不敢再往下想。

“她已经知道了。”娜塔莎摊了摊手。

“什么！？”斯凯更加紧张了。

“嘿，小朋友，别紧张。我不能出外勤，总得找些事情做。这是一个挑战，如果这个机密文件的防火墙最后被我们破解了，说明玛利亚需要对它进行升级了。”娜塔莎循循善诱，“何况整件事情就只有你知，我知，别担心。”

斯凯还是犹豫，上一次她帮娜塔莎做坏事的结果是她被罚绕着神盾总部跑了十圈。

“听我说，你只要教我我怎么突破它的安全，你甚至都不用碰键盘，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玛利亚也只会知道是我做的。你不用担心受到责罚。只要我成功知道里面是什么，我可以找寇森，帮你和西蒙斯要个假，这样你们就可以去看你们想看很久的音乐剧了。”

娜塔莎的条件听起来很诱人，这让斯凯有所动摇，毕竟她和西蒙斯已经很久没出去约会了。斯凯思考了几分钟，最后咬咬牙：“成交。”

有了斯凯的指导，娜塔莎没花多长时间就突破了防火墙，成功访问到了文件的内容。她本以为里面会是什么任务报告之类的，但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视频的下载链接。

斯凯好奇地问：“就只有一个视频？”

这个问题娜塔莎也想问，为什么希尔会这么在意这个视频。她拿出u盘，将这个视频下载到U盘里面。

“好了，斯凯，谢谢。我会跟寇森说你和西蒙斯最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的。还有你今天看到的...”

斯凯一听，立马说：“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完了，还动手清除了电脑的浏览记录。

“很好。”娜塔莎对着斯凯妩媚一笑，迈着愉快的步伐离开了斯凯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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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身心俱疲的她只想快点洗澡上床睡觉。

不料娜塔莎早早地就在那里等她，倚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啤酒，另一只手转着一个小小的U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希尔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Nat，你在干什么？”希尔边走向沙发边问。

“我破解了那个文件的安全保护系统。然后我发现了些东西。”娜塔莎说完，眼睛看向了手里的U盘。

希尔倒吸一口凉气：“你...你看过了？”

娜塔莎摇了摇头：“我想和你一起看。”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如果你不想我出外勤，就过来和我一起看。”娜塔莎对着希尔挑了挑眉，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希尔叹了今天的第三口气，脱下外套，挨着娜塔莎坐了下来。

“在看之前，我想强调一下，我当时很年轻。”

“1996年，是的，你的确很年轻。”娜塔莎调戏道。

“一开始这只是个很寻常的间谍任务。”

“嗯哼，通常都是这样。”娜塔莎笑着说。然后将U盘插进电脑，打开U盘，点开了那个视频。

首先出现在画面中的是染着金发的少女，以及一个褐色头发的中年男性。娜塔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少女就是她的玛利亚。

伴随画面的还有少女口里说着的微妙的台词：“...我能做点什么来弥补你吗？”

“WTF！”娜塔莎立马点了暂停键，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希尔：“别告诉我你的间谍身份是一个动作影星。”

希尔无奈地扶额：“当然不是！看下去你就知道了。”说完，伸手点击屏幕，让视频继续播放。

“...不如我给你...唱首歌吧？”然后视频中的玛利亚·希尔，开始唱歌了...

“Let’s go to the mall,everybody!”

娜塔莎拿着啤酒的手就这样顿在了半空中。

“是的，如你所见，我的间谍身份是一个加拿大的青少年歌星。”希尔用手掩面，不敢面对曾经的自己。

“~Everybody come and play,throw every last care away~”

“~Let’s go to the mall ,today~”

娜塔莎看着这个MV笑个不停，“对不起，Honey，我忍不住。”说完喝了一口啤酒，却在听到希尔的rap之后差点喷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娜塔莎笑倒在希尔怀里，“亲爱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去洗澡。”希尔仰天长叹。

直到入睡前，娜塔莎的嘴角还是上扬着，嘴里甚至还哼着那首歌的旋律。

“说实话，你唱得不错。”

“现在你看到了，我的黑历史。”希尔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所以你不能再提出外勤的事情了。”

“好的，至少这个MV够我看几个星期了。”娜塔莎一边亲了自家女友一口，一边保证道，“话说你是怎么学会加拿大口音的，我记得你是芝加哥人。”

“很简单，你只要将‘out’念成‘oot’就行了。”

“还有为什么你被选去做这样的间谍，你才十几岁！”

“卡特特工很早就训练我们了，她们觉得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莎伦也知道这个视频？”

“是的。”

娜塔莎温柔地笑看躲在被窝里的希尔，她抱住希尔，安慰地说道：“很抱歉我不小心发现了你的秘密。但是，我不觉得那是黑历史，那时候的你多可爱啊。并且，那还是十几岁的你，年轻，鲜活，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地吸引人。”

“真贴心。如果你没有笑出声的话。”希尔躲在被子里闷声说。

“我说真的。”娜塔莎扯掉盖在希尔头上的被子，“我觉得我好像更爱你了。”甜言蜜语永远不会错。

“好吧，”希尔揽过娜塔莎的肩膀，轻轻地将吻印在她的额头上，“我原谅你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明天想去商场吗？”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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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娜塔莎发现了那个MV？”寇森向酒保要了一支啤酒，转头看向希尔。

“是啊。”希尔无奈地回答。

“不生气吗？”

“Happy wife，Happy life。”

寇森颇有同感地点点头，他接过酒保递来啤酒，喝了一口，然后身体向前微微倾斜，好让自己离希尔近一点。

“她有发现其他的MV吗？”

希尔拿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缓缓吐出“没有”两个字。

寇森挑了挑眉，拿起酒瓶碰了一下希尔的酒杯，对着希尔露出打趣的笑容：“那你最好祈祷她永远不会发现吧。”

而此刻希尔想的却是：就算被发现了我也拿她没办法啊。

F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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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寡百合 blackh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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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寡/寡队】Hypnotic /07

07故事情节:到底谁吃谁的醋？+ 最甜的一颗糖原来还在？

　　“史蒂夫，你知道的，我不能就这样放手。”莎拉看向窗外，金色的漂亮卷发在夕阳的映衬下散发着淡淡的光。“从我知道真相后，我脑海里每天都盘旋着姑姑发病时的痛苦呻吟，如果她不付出代价，我此生都不能安宁。”

　　“我知道。”史蒂夫点点头，他浓黑的眉毛下，眼神如清烟一般惆怅。“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会给佩吉一个交代的。”

　　“别再向我道歉了，我知道你比我煎熬。”她笑得很温暖，与他十指紧扣的掌心也很柔软。“那个孩子...我很抱歉，你值得拥有一个家庭的。”

　　...

07故事情节:到底谁吃谁的醋？+ 最甜的一颗糖原来还在？

　　“史蒂夫，你知道的，我不能就这样放手。”莎拉看向窗外，金色的漂亮卷发在夕阳的映衬下散发着淡淡的光。“从我知道真相后，我脑海里每天都盘旋着姑姑发病时的痛苦呻吟，如果她不付出代价，我此生都不能安宁。”

　　“我知道。”史蒂夫点点头，他浓黑的眉毛下，眼神如清烟一般惆怅。“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会给佩吉一个交代的。”

　　“别再向我道歉了，我知道你比我煎熬。”她笑得很温暖，与他十指紧扣的掌心也很柔软。“那个孩子...我很抱歉，你值得拥有一个家庭的。”

　　心底那凝结成冰的野兽好像又躁动起来，野兽的利爪刺得他的心生疼。

　　他微微皱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脱下自己的绿色军大衣披在她身上，将话题扯回了原点:

　　“莎拉，你留在这一定会受伤的，小娜她...你不是她的对手。”

　　“我不怕死，我只希望她能付出代价，我希望她最起码能真诚地在姑姑的碑前道个歉。”莎拉逼近他，似乎在逼他给她一个承诺。“我也不想让她受伤，史蒂夫，但她这样逍遥法外是不是太过分了？”

　　史蒂夫别开脸，肌肉紧绷，像被控制的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

　　莎拉于是更加急切了。她的耳根至两腮都通红起来，眼里闪烁着黑曜石一样幽深的光:

　　“史蒂夫，我从没有求过你什么，我也不希望你为了过去的恩怨毁了你现在的幸福。所以我才坚持自己出面，这是卡特家与罗曼诺夫特工的恩怨，这可以与你无关的。”

　　“我已经没办法置身事外了！”史蒂夫推开她，抽回手覆在额头上，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冷汗密布。“受害的是佩吉，我对她已经亏欠了太多，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她的血脉，保护你。我不能让佩吉的痛苦在你身上重演！”

　　“你究竟是想保护我还是想保护罗曼诺夫特工？”

　　他并不愿意回答她的质疑，但为了一切别再如此复杂，他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一定会给佩吉一个交代的。”

　　她突然倾着身子，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这一次，他没有推开她。

　　直到她缓缓退回原地，他才再度开口:

　　“我保证。”

－－－－－－－

　　“罗曼诺夫小姐，我们就这么走掉不好吧？队长跟卡特特工还在车里呢。”

　　彼得将视线从车窗处快速移开，那卧在长长睫毛下的眸子像害羞的精灵，忽闪忽闪，飘忽不定。

　　老天，那些什么交代不交代的都是什么意思？还有，队长跟卡特特工为什么在接吻？队长他...不是跟罗曼诺夫小姐是一对吗？他这是见证了罗曼诺夫小姐被劈腿的现场？

　　“蠢蜘蛛，打扰人家亲热是要遭雷劈的。”

　　娜塔莎的绿眸含笑含俏，水遮雾绕的，她天生娇媚，这让旁人难以看穿她的真实情绪，起码面前这个小孩是看不穿的。

　　“遭雷劈？你是在说雷神索尔吗！我的天，我超级喜欢他的，我能见到他吗？他可是我的第二男神！”

　　彼得的思维波动模式总是让娜塔莎措手不及，他究竟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脑子太好使？

　　“第二男神？”娜塔莎的脸颊露出了两个好看的笑涡，她停住脚步，在他刹不住车撞向自己时转身扶住了他，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寸步。

　　“是的，史塔克先生是我的第一男神。”彼得挠挠脑袋，他甚至不用呼吸就能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念及此，他的耳根登时通红起来。

　　“那...”娜塔莎的双目妩媚迷人，秋波荡漾，她的声音有撩人心魄的魔力。“谁是你的第一女神呢？”

　　“啊？没...没”彼得觉得自己就是火球一般的炙人，这一会儿的功夫，仿佛全身的血液就集中在他脸上了。

　　“我还以为会是我呢。”她的玉指勾起他的下巴，轻笑一声。

　　她红唇微张，嘴角微翘，眼里好像有一团温柔的火焰在燃烧。彼得仿佛已经沉溺在她含妖的绿眸里了，他缓缓地抚上她柔软的腰肢，俯身欲要一亲芳泽。

　　“你们有点过火了吧？”

　　那熟悉的调笑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把彼得浇醒，他慌忙地松开了娜塔莎，不敢回头看来人。

　　“闭嘴，自大狂。”

　　娜塔莎泰然自若地将飘逸灵动的长发撩拨至耳后，在看到托尼身后的史蒂夫时，笑得更加明媚了。

　　她软若无骨地抚上彼得的肩膀，红唇轻咬着彼得那滚烫的耳根，低声道:

　　“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第一，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第二，我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很喜欢你，但你要永远记住我的话，不要把你的心思浪费在我身上。”

　　彼得双唇紧抿，毫无血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向娜塔莎，在余光接受到那头两个男人投来的炙热目光后，忙逃也似的逃回了车上。

－－－－－－－

　　”小娜，你过分了啊！”托尼指着远处躺在雪地上，痴望着月光的彼得，有些生气了。“你明知那小子内战时就暗恋你，你就不能善待他弱小的心灵吗？”

　　“干嘛？”娜塔莎不耐地挣开托尼的手，却还是看向了彼得。“要不是你突然出现，他可就有大甜头尝了。”

　　“去你的，娜塔莎。”托尼气哄哄地瞪了她一眼，看看彼得，又看看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史蒂夫，若有所思。

　　“怎么？嫉妒你儿子？”娜塔莎的话让托尼昏暗杂乱的头绪霎时雪亮。

　　为什么娜塔莎不断地在跟人调情？她可向来吝啬于给予男人甜头。

　　当托尼看向一旁面部肌肉僵硬至极的史蒂夫，心中立刻就有了答案。

　　他拍拍手，决定去安慰安慰那傻小子，把空间留给这对苦命鸳鸯。

　　“队长先生，您还站这干嘛呢？”娜塔莎双手靠后，微微撑在墙壁上，一片酥胸如凝脂白脂，半遮半掩。“您女朋友可自己走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史蒂夫抱胸站至她面前，伟岸的身躯挡住了微弱的路灯灯光，也遮住了她大片的诱人景致。

　　“我想要的？”娜塔莎轻笑起来，神态突变，冶艳全无，只剩满目嘲讽。“我要你为了保护她把她送走？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是为了给卡特家一个交代？我要你每次跟我上床的时候都在想究竟怎么把我绑回去蹲大牢？史蒂夫，我还没有你想的这么贱！”

　　“娜塔莎！你说话之前能不能想清楚？”见她想走，史蒂夫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几番纠缠后，她的双手被他牢牢地举过头顶，按在墙上。粗糙的墙面摩得她的手背生疼。“我想尽一切可能，为的只是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尽力保全我们这段感情，你却恨不得将我推得越远越好！”

　　“我把你推开？”娜塔莎双眼猩红，唇齿眉目都在颤抖。“在车里跟别人拥抱接吻的是你！不是我娜塔莎！”

　　“你是在嫉妒？”史蒂夫忽然扬起嘴角，清澈的眸子像一潭汪洋，清澈见底。他一手摩挲着她的下巴，抬起一条腿将她的膝盖牢牢压住，让她无法动弹。

　　“我从不嫉妒别的女人。”娜塔莎高傲地扬起脑袋，白皙的脖颈勾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她收敛起一身的怒意，终于也冷静下来。

　　只有他，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让她的面具遁于无形。

　　“但我也不是个大度的女人。”娜塔莎挑眉示意他松手，没有错过他看到她手背的划痕后眼里一闪而过的懊悔。“史蒂夫，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你自己选择了佩吉，选择了你所谓的正义，你让我...没得选。”

　　她话音里的微颤没有逃过他强化了的听觉，史蒂夫缓缓抬眸，将视线从她的手背转移到她的眼里，他的睫毛像落入凡尘的精灵翅膀，让她那晶莹泪花都积聚在通红的眼眶里。

　　“我没有选择别人。”史蒂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环住她的后背，让他们之间没有距离。

　　他的声音温柔却坚定:

　　“我选择了你，娜塔莎，是你让我没得选。”

　　“什么？”

　　“莎拉不但带走了我的承诺，还带去了一份新任务申请表。”

　　她仍旧困惑不解，他能感受到她胸脯的剧烈起伏。

　　“那是我的承诺，娜塔莎，那是我给佩吉的交代，我去追查实施红房子计划的负责人，只要我将主要犯罪份子缉拿归案，弗瑞就会帮你全身而退。”

　　她咬紧下唇，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巴，仍然不能完全适应这突变的情况。

　　“你亲口说的，你要我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你已经付出代价了不是吗？”史蒂夫清亮的眸子忽然黯淡下来，他温热的掌心缓缓挪向她的小腹，心像被野兽又一次撕裂了一般。“我们都已经为这件事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了。”

　　她半晌没说话，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唇瓣微张。

　　等她终于消化完他的话，她才将手覆上他正抚摸自己小腹的大手。

　　“史蒂夫...”她看着他，眸子突然有了亮色。“或许...我们并没有错过太多。”

　　他罄眉看着她，温柔地把刚才散落在她面前的红发拨至耳后，等着她的解释。

　　“我是说...引产手术书我是签了名，可我退缩了...我反悔了...所以...但我也不知道...两个月前，你找到我的时候，你也知道...我出了好多血...但...我不知道...我好像能感受到...”

　　这回轮到他呆愣着消化她的话了。

【TBC】

这一章真的写得我酣畅淋漓啊hhhh相互吃醋确定心意玻璃渣大糖饼都有了！卡特家的终于暂时下线啦！虽然我一点儿也不想写坏13，但...我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她（鬼脸

总之希望大家看得开心！！最近几天一天一章实在是高产叭hhh 但假期结束后又得慢慢熬文啦（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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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威同人盾寡寡队漫威复仇者联盟黑寡妇美国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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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寡】科金

一篇给《晨昏》的番外。

讲讲他们刚刚来到科金提洛赫的一个晚上。

如果没有你在，科金不会这样让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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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金

凌晨5点，Natasha Romanoff准时到达公寓门口。

这是居于科金提洛赫的第一个月末。时值盛夏，黎明依然湿寒，因此踏夜而归的路上，她总得撑一把伞，挡住不轻不重的落雨。四人的家在公寓三层1号，楼梯陡直又狭窄，转角四次，即是家门。她便习惯在楼口收伞，大致甩掉伞面上薄薄一层雨水，右手摸进背在右肩上的提包侧袋掏出...

一篇给《晨昏》的番外。

讲讲他们刚刚来到科金提洛赫的一个晚上。

如果没有你在，科金不会这样让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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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金

凌晨5点，Natasha Romanoff准时到达公寓门口。

这是居于科金提洛赫的第一个月末。时值盛夏，黎明依然湿寒，因此踏夜而归的路上，她总得撑一把伞，挡住不轻不重的落雨。四人的家在公寓三层1号，楼梯陡直又狭窄，转角四次，即是家门。她便习惯在楼口收伞，大致甩掉伞面上薄薄一层雨水，右手摸进背在右肩上的提包侧袋掏出钥匙，以免钥匙与扣环叮当相撞，再微抬着脚跟，猫一样快步拾级而上。

钥匙插进锁眼之前，照例要屏息、上下左右地环视一圈，确认无人尾随或埋伏。大门右侧是个角落，所以她会背向这个角落，左手拿伞横挡在身前，右手扭在背后拧动钥匙，推开道门缝，然后倒退着进门，接着飞速将大门扣得严丝合缝。

她右手的指尖，于是从来都是拈着钥匙，死死压在门板上，被匙板的粗糙凹槽和尖锐凸齿一起硌得生疼。黄铜的味道轻易染在手指上，混着一夜调酒后未经认真清洗的酒味。偶尔她会凑上前仔细嗅闻，金属生涩的锈气很像干涸在指甲缝隙里的血迹，加上酒，就是她曾经取人性命之后，拿匕首削开瓶盖，把整瓶劣酒倾倒在手掌上的那种又冷又腥的味道。

没有开灯的整个屋子都是黑漆漆的。她买不到符合藏身标准的遮光布来做窗帘，所以家中悬挂的是市场上随处可见、又平价易得的红格化纤织物，随着一切必要又简朴的家具一起，成为她缴纳租金和押金之后，房东太太慷慨的附带馈赠。倘若因她的未归，燃起一盏彻夜的暖灯，那么从织物的细密孔隙中渗出的光聚在一起，就会把这间容身之处变成暗夜之中，睁着的一只眼睛。

太危险了。她因此坚决不准他们为她留灯，不准他们等她。

Wanda说，至少让我们做点什么。

她回答，这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轻而易举。她只是从心底里讨厌这个城市。也讨厌逃亡。

晨曦到来的当刻，Natasha Romanoff收回压在门板上的右手，站直身体，把提包放在玄关柜上。随着她的手起手落，墙上一颗夜灯啪地亮起，惊得她本能退后两步，汗毛竖立。又一颗夜灯感应到她的脚步跟着点亮，细细碎碎地照出一条通向她房间的路。

他们四人分享这间公寓的三个卧室和一个书房。书房离大门最近，移开书桌加一张床，归Sam所有；配有一间浴室的主卧留给了Wanda；另一间足能放下双人床和大衣柜的次卧属于Natasha；隔壁不大不小中规中矩的卧房则剩给Steve。她与Steve的两张床之间只隔一道空心的薄墙，是此是彼的辗传反侧，吱呀一响就清清楚楚。

所以她是知道的。他听从她，夜夜安静地待在房里，躺在床上，熄了所有的灯。

夜夜这样等她。

她在不知几人的无眠中，静悄悄地踩着灯光，拿着家居衣物摸进浴室，从镜子里面见到自己参差不齐垂在颈间的发梢，染成浅金的短发经过几遍水洗之后褪色，黯淡地露出原本棕红的底色，打着卷被她塞到耳后。沐浴之后，她拿着小剪子剪掉数缕明显长出些许的发丝，碎发落在洗手台上，再收拢扔进垃圾桶。收拾过短发，她又用浅金色的染发剂草草给头发上色。热气早就散尽，被水泡的发皱的指肚捏着软软连帽浴袍的衣襟拉上双肩，微妙的摩擦感让她狠狠打了个冷颤。

从发梢落下的水珠滴答滴答打在肩上。

她拉开门，赤脚踏在粗糙砖面上，走到Steve Rogers的门口，轻轻推门进去。狭小的单人床上，高高大大的男人向左侧身团着，薄毯老实地盖住腰际以下。他右手放在枕上垫着脸颊，左手松松放在身侧毯上。呼吸起伏又稳又缓，似是熟睡样子。

Natasha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左手自然而然落进他张开的掌心，彼此指尖搭着彼此脉搏。

她的手曾是凉的，被他暖热。相贴的肌肤一齐变暖变烫，温度顺着每一条纹路爬进她的血液，在她心脏奔腾一遭，之后变成潮湿的汗水渗出。交握久了，触感就渐渐麻木，如同他们从降生以来，原本便这样结成一体。

每一道属于Steve Rogers和Natasha Romanoff的细节都该是不重要的，不值一提的。

她却记得自己走向他，在前往维也纳的途中掉头返航，匆匆向Rhodey保证不会耽误签署协议。

Rhodey问，你能带队长来吗。

她未有犹疑地回答，不能。

葬礼可能已经结束了。

我只是去看看。她说。如果结束了，我再返回维也纳就好。

他只身站在教堂之中，听到她的脚步转身，表情变了又变。她一层层解读出惊讶、不解、欣慰和脆弱。他以为她不会来，别人则劝告她不该来。她的理智认同不该，心却不能接受那个不会。见到他的那一刻，理智也叛变，对她说，你看，你是该来的。

他们隔着距离生疏问候。言语终了再无以后，她想给他一个拥抱，劝诱着说，过来。他本来没有动，低垂着眉眼婉拒，直到她抬起手臂，抚上他的肩，手指在他肩胛骨上微微用力一推。

她记得一切并不重要的细节。

他在她倾身靠近的时候终于站起，手从兜里出来，沿着她的腰线，穿过绕过她垂下的长发，蹭过脊背，手臂顶在她背后，拉她过来。两个人的衣料都因形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细碎地贴着而变得悠长。她涂着口红，担心蹭花他的正装，便踮起脚，在他的耳后嗅到夏日中汗水的味道。

Steve Rogers只是个凡人。一个活在人世间的凡人。活得求而不得，无可奈何。她忽然悲从中来，轻抚他肩背的手猛地用力，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拥抱他。这绝非一个仅有友谊的拥抱。她生平第一次含泪想着，这个人如果属于我，该有多好。他们可能没有结果，最终总要分离。但有此刻。他们还有一个能够相拥的此刻。

她记得一切，不值一提的细节。

那个拥抱携风伴雨地失控。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他的头压在她肩上，手臂圈她在怀里。她穿着高跟鞋，骨头和他的撞在一起，脚下本能躲闪着，整个人竟站进他两腿之间，由此感知他身体一切起伏的形状。来自他胸膛的力量压在她的防弹胸衣上，然后是肌肤，然后是肌肉，然后是骨骼，最后是心脏。

骨血交缠。

她的嘴唇贴在他的耳垂上，一声叹息。

我要走了。你一个人可以吗。她问。

那双紧紧抱住她的手颤抖着松开了，沉默而直接地滑到她腰侧，借她一点力让她站直，顺带着分开二人。拥抱让他平整的衬衫前襟多出一些细微折痕，她见到了，便伸手认真帮他抚平。

我没事的。他说。

他们本该只有一个此刻就够，她也并不在意他是否记得。但她仍然追来，执拗地在他生命里给自己再加一场戏。如果只是爱情就好了。

“其实我骗了你。”

她低低地说，哑哑地在进来晨光的屋内擦出沙沙声响。

“我说，你跟着我就好，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在科金提洛赫杀过人。”

“酒吧是那次接头的地方。”

“所以我知道这个城市既混乱又安全。藏身在这里对我来说很简单，先找一处房子，再做好伪装，赚些钱，然后老实地活着。”

“接下来呢。我们一生都要这样过吗。Wanda在长大。Sam本来有自己的生活。而你甘心背着罪责和误解，躲闪到死吗。”

如果只是爱情就好了。

“我带你们来到这里，却发现无能为力。”

“但你们已经跟着我一起来了，因为信任。”

如果只是爱情就好了。

“可如果这里不该、也不会是归宿呢。”

如果只是爱情，不是人生就好了。她只需要对Steve Rogers说，我们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最坏就是死掉。但她没法对Wanda和Sam说，同生共死吧。

停在她脉搏上的指尖滑到她掌心，轻轻握住她的手指。

“别害怕。”

Steve Rogers睁开眼睛，右手从脸颊下撤出，揉一揉眉心，然后手肘撑住床榻坐起，靠上床板的靠包。一串动作中，他始终没有放开Natasha的手，倒把她端正坐着的身子扯歪，向着他怀抱的方向靠过来。

“Natasha，别害怕。”他又说一遍，然后补充道，“我一直醒着。”

“所以，”他看向那双在晨光里逐渐清晰的绿眼睛，“你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起这些。”

她眨眨眼睛，“因为我觉得都是你的错，应该你来操心这些才对。”

他颇赞同地点头，“我也去找个事情做好吗？”

“不太好。”她十分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你现在只会拖后腿。”

“其实你和我不一样。”他说，“我没有选择，但你有。你可以回去，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如果我走了，你一个人可以吗？”她问。

——大约他会说，我没事的。她想。两人之间的问答从来就是这样。问题和答案从未改变，也没有意义。他永远赶她走。她永远追他来。从来就是这样自说自话，自问自答。

“我一定会过得非常艰难。”

他睁着双无辜的眼睛回答。

“最近我常常在想，说不定以后的某天，科金会变成我最喜欢的城市。抱歉，虽然这里给你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忆，但我一定会怀念克莱德河，怀念公寓。还有这个黎明。”

剖白心迹是件会让他害羞的事情，所以他总会停顿片刻，垂眸露出一个羞赧的笑容。

“如果没有你在，科金也就只是科金，应该不会这样让人怀念吧。”

科金提洛赫，是个长而拗口的名字。他省略了后半部分，只咬着蹦跳的音节，Kirkin，科金，变成饱含柔情的昵称。

她看着他因用力握着她的手指，手背上凸起的筋络和肌肉。

“队长，相信我吧，我能做到的。”她说。

“如果你只是看上去无所不能的话，”他问道，“以后，我能坐在客厅等你回来吗？”

她抽出手指，摇头，“相信我，我能做到。”

说完这句话，她可以道句晚安，起身回房。但她静坐片刻，侧身躺倒，蜷缩在了尚有余温的床沿。身后轻微响动，带着他体温的薄毯盖下来，把她整个人裹严。

Natasha Romanoff闭上眼睛。

“希望一天，我也会喜欢上科金提洛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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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队盾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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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寡】再临（终章）

今日份完结。

至少这一次，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完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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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临

终章

Steve Rogers和Natasha Romanoff的婚礼，就在周遭所有人三催四请翘首期盼、偏偏两位当事人不当回事不肯配合的较量之中，拖到了足足一年以后。

这一年中，复仇者联盟完成了几件大事。

雷神Thor从阿斯加德带回了宇宙魔方，交于复仇者联盟保管。位于纽约北郊的新基地还在建造当中，其中专门设计了一间...

今日份完结。

至少这一次，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完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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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临

终章

Steve Rogers和Natasha Romanoff的婚礼，就在周遭所有人三催四请翘首期盼、偏偏两位当事人不当回事不肯配合的较量之中，拖到了足足一年以后。

这一年中，复仇者联盟完成了几件大事。

雷神Thor从阿斯加德带回了宇宙魔方，交于复仇者联盟保管。位于纽约北郊的新基地还在建造当中，其中专门设计了一间位于地下四层的保管室，足以存放能量巨大的物品。等基地建好，宇宙魔方便要被移来此处。当然，阿斯加德留有一份复制品，用来混淆视听。真正的空间原石存于地球，在很长时间内，会是个无人知晓的秘密。为了守护原石，往后每一年中，Thor将有至少一半的时间待在地球。

九头蛇余毒未清，Pierce造成的风波也尚未平息，但在Fury和Hill的努力下，神盾局名亡实存，照样继续如常处理各项事务。按照他们的计划，不出五年，神盾局就可以完成内部肃清，实现重建。不久前，Fury动用呼叫器，从遥远的外星系唤回了Carol Danvers。她将在星际旅行中随时关注保有力量原石的山达尔星，并把消息带给已声名鹊起的银河护卫队。自此，复联拥有了外太空之中第一道防线。

Tony Stark和Pepper Potts终于喜结连理。Natasha不满Tony每日对她念念叨叨、自己却拖泥带水的双标，假意答应要召开记者会宣布和Steve的婚讯，临到上场带着Steve失联跑路，留Tony独自上台。或许是满场目光过于灼灼，Tony热血上涌，宣布的婚讯变成了他自己和Pepper的好事。世纪婚礼上，Tony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扎实地摆了一道。第二天报道版面的一半分给了被捧花砸在头顶上的Natasha。照片上一向怼天怼地的总攻红着脸，比怀里的红玫瑰还要漂亮。

各个媒体得了这两件喜事，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Stark工业为此专门成立临时宣传组，由Happy兼任总监。然而不久之后媒体就纷纷吐槽，宣传组不如改名叫保密组，所有正经消息一概捂得密不透风，说来说去都是遮遮掩掩。Happy后来在一次发布会中一摊双手，表示并没有想遮遮掩掩，而是的确一无所知，直接被在场记者嘘下了台。

被嘘下台，Happy是冤枉的。Natasha Romanoff早就翘脚言明，婚礼不在任何公开场合举办，不邀请媒体，不发具体讯息，造型花艺也通通不要。Tony Stark气得从椅子上摔下去，爬起来指着她道，你这是要开个内部茶话会权当婚礼是吧。站在Natasha身后正练习给她编辫子的Steve若有所思接话道，这是个不错的建议。

他们两人的婚礼就这样被定下成为个挚友小聚。Tony伙同Clint一道积极争取很久，才至少保留了交换誓言的仪式。至于场地，则依Natasha所想，设在已经竣工的，她与Steve的湖边小屋。

很多年后，Tony仍然拿这件事在Steve面前邀功。那时，虽然有地，有图纸，但Steve和Natasha忙于任务，根本无暇着手建造。Tony彻底痊愈之后，便做了包工头，带着Pietro和Happy卷着袖子大操大办起来。偶尔Natasha有空跑去观摩，就见十几副铁甲围在自家房子周围，搬水泥砌砖墙刨地种花，分工明确有条不紊。湖边最先搭好的临水露台铺了防腐木，Tony、Pietro、Happy还有一个乱入的Bruce坐在一起，在阳伞下吹着加湿风扇喝酒打牌。施工程序由Tony和Bruce共同开发，神速无比。等Natasha下一次再来，便已基本完工。她原本担心Tony会把房子修得金（土）碧（豪）辉（审）煌（美），谁知整栋小楼架构精巧，简洁大方，配色也很优雅沉稳，极合她心意。她少见地大力表扬并感谢了Tony，却被他一脸莫名其妙地回复道，你老公画的图纸选的材料定的配色，和我有什么关系。

Steve一直很忙，从来没有到现场去看过。她在电话里兴奋地和他汇报时，他也只是笑着听，叮嘱她注意安全。但在Tony的描述中，Steve会在任务的间隙争分夺秒打电话给他敲定方案，只要有空一定发信催他进度，更常常逼迫他拍照片发视频过去供Steve检查。Tony咬牙切齿地说Steve吸血，被Natasha瞪起眼睛威胁如果再说Steve坏话就把他的黑料打包起来抖给Pepper。

Tony被这过河拆桥的操作震惊了，嚷嚷着和两人决裂。决裂到最后的结果是，他觉得Steve看上的地方着实不错，大手一挥买下了小房子旁边的地，嗖嗖建了一栋大房子。在不该此时讲来的后话中，他们做了一辈子的邻居。

然后，他们还需要一个证婚人。

上一个时间线中，Natasha并未在时空穿梭中一起前来纽约，因此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古一法师。法师感知到她与Steve的到来，打开传送门从加德满都回到至圣所，站在大厅里接待了两人。他们向法师行礼，说明来意。古一婉转说明，她握有时间原石，不适合出现在未经设防之地，但很愿意成为他们的证婚人。作为两人的新婚贺礼，古一赠予Natasha一个刻印。她是被所有时间线拒斥的灵魂，却又意外地受法则恩赐，带有时间原石力量的刻印，能够保护她在这一个时间线上安存。告别之时，古一法师轻轻抚上她额头，对她说，能再见到你真好，Natasha。

她们之前明明未曾见过。她不解地望向身边的爱人，却见他了然微笑，握紧她的手，转头看着她说，果然是你。

什么意思嘛。他们走在街上时她还在一头雾水地琢磨，扯着他的袖子一定要他解释。他被她吵得头痛，站住脚步就搂过她吻得透透的，全然不顾身边人潮。

秘密。他放开她的时候回答她。

等我们一起老去，我再告诉你。

婚礼的日子，是一个夏末秋初的晴天。

Hill放下手上诸多事务，特意赶来。此刻一边系捧花的丝带，一边看着在梳妆的Natasha，问，“你现在觉得紧张吗？”

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的Pepper正给Natasha盘发，先抢了一句，“昨晚我和她一起睡，她不知睡得多好。”

“可能是因为婚礼简单，不太操心，我觉得也挺好的。”Wanda半蹲在Natasha面前给她涂口红，“虽然Stark先生好像很不爽。”

刚涂好下唇的Natasha抓住Wanda蘸取口红的时机，忙吐槽道，“Tony显然是自己结婚累得要死，就看不得别人清闲。”还没来得及接着说，就被Wanda捏着脸扯回来。

“这个我倒认同。”Pepper呼一口气，“婚礼流程确实十分繁琐。”

“想要一切都美美的，实在很不容易。今早Rhodey和Pietro不到五点就起来，把花园里的玫瑰都洒了一遍水。”Wanda眨眨有点肿起来的眼睛，“地板是Vision擦的，桌椅是Clint和Sam摆的。Bruce清点了所有物品。餐点是Barton太太和Foster小姐准备的。Thor到处闯祸，被Foster小姐骂了一顿，就去陪着Stark先生练词了。”

“队长呢？”Hill先表示疑惑，然后恍然道，“毕竟是新郎，要准备很多吧。”

“我早晨见到他在后院劈柴。”Wanda表无表情地戳穿。

“劈柴？”Hill吃了一惊，手指被固定丝带的大头针扎到。

“不必担心。”Pepper拿卡子别好Natasha的红发，向Wanda伸手，要她把发饰递给自己，“Fury已经去教训他了。”

“看来Rogers这家伙也不是不紧张。”Natasha妆扮结束，总算能加入讨论，开口便嘲笑自己的新郎，“他前几天还一本正经地说，婚礼什么的，只是个普通的仪式，不必在意。原来都是装的。”

“我倒希望你紧张一点。”Pepper把发饰别进她的发髻，又把今早Wanda采来的小白花拆散塞在她发间，“Tony今天做你们的司仪，你不要和他吵架。”

“我怎么会和他吵架。”Natasha一口应了，眼睛一转，招手让Wanda俯身过来，叽叽咕咕交代几句。

“你确定吗？”Wanda听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当然。拜托了。”Natasha诚恳地请求道。

“Hill小姐，我不知道我今天会死在谁手里，到时候请你保护我。”Wanda欲哭无泪地准备依言去Natasha的卧室帮她找东西，经过Hill身边的时候特意靠在她肩上哭诉了一句。走到门口打开门，正碰上要抬手敲门的Bucky。

“Wanda？你们准备得怎样了？”Bucky向房间内张望了一下，“Steve已经在花园里等着了。”

“很快很快，你不要偷看。”Wanda推推搡搡地带走了Bucky，关上了门。

“说起来，Tony是真的很不诚实。”Pepper让Natasha站起，一边给她整理背后的纽扣，一边对她说，“队长顾及他的心情，一直没提到是否邀请Barnes回来。他不知道，Tony一直等他开口，还常常问我，队长怎么还不说话。”Pepper笑了一声，学Tony的语气，“‘毕竟是他的大日子，我会不知道他希望Barnes在场吗？Steve这个心胸狭窄的家伙，这么小瞧我。’每天都要这样自言自语。”

“结果最后Steve也没有对他开口。”Natasha也跟着笑起来。

“Tony只能自己给T'Challa打电话。”Pepper好奇道，“如果Tony能沉得住气，队长真的不会邀请Barnes回来吗？”

“我想是的。他其实说过，不希望Tony为难。反正我们两个也可以随时去瓦坎达看望James。”

“那还是不一样的。”Pepper说。

“嗯。”Natasha从Hill手里接过捧花，“那我今天就真的不和Tony吵架了。”

Pepper绕到她面前，和Hill一起打量今天的新娘。Natasha任两人仔细看了半天，得到她们点头赞赏，“好看。”

她忽然捏紧了捧花，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她竟然开始紧张了起来。

但当她走出房子，走到Steve面前，看到他愣住的样子，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紧张。是她下意识地把捧花握得死紧贴在身上，让Pepper担心白裙子被根茎汁液染色忙一把抢了过来；是她咬着嘴唇强自镇定，让Wanda从随身小包里掏出口红准备好随时补妆；是她迈出脚步鞋跟一滑，让身边的Hill面上无波心中大惊伸手扶她吓了一身冷汗。她没有觉察这些，只看着他的眼睛。每一个新娘都是这样吗，她懊悔没有事先问一问Pepper。都是这样，看着自己的新郎，走向他，像走向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梦想吗。

然后她看见他红了眼眶，抬起手，迎接她。

一定是高跟鞋的原因。她想，她今天不应该穿高跟鞋。心里一软，她便丢了捧花，扑进他怀里，但还记挂着自己做了妆发，不能蹭到他那身很帅的正装上。于是她在他怀里抬着头，望着他眼中的泪意，小声说，“我今天画了眼线，哭了会花。”

“当然。”他认真记住自己新娘的样子，温柔地答应她，“我们两个说好吧，谁都不要哭。”

有Tony Stark在，想哭也是很难的。

Natasha和Steve牵手站在一起，虽然余光里已经瞟到了疯狂拍照的Clint和持续摄像的Vision，并确定周围至少还有十台摄像机在各个适当的机位全方位拍摄着，但她仍然很难做到，面对满嘴跑火车的Tony还能保持住得体的微笑。

不着调的主持词也就罢了，歪曲事实的回忆也就罢了，这充满了挑拨离间意味的宣誓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瞪着Tony。不称职的司仪却毫无所察，声情并茂地问道，“Natasha Romanoff，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的男人，就算他赚不到钱，经常受伤，不解风情，过于古板，头脑简单，除了长得不错以外一无是处，你也愿意吗？”

她深吸几口气，“我愿意。”然后继续瞪着Tony，等着看他还能放出什么厥词。

Sam和Rhodey抱在一起笑岔了气。

“哦呦，很勉强呢。”Tony转向新郎，“Steve Rogers，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的女人为妻，就算她……”

Steve忽然抬手截住Tony，忍俊不禁地看看自己就快气炸的妻子，说，“Tony，为了你的安全，下面的还是我自己来说吧。”

他转身，郑重地面对她。

“世界崩塌在我眼前的时候，是你来了，Natasha。”他说。

“最近我总在设想，如果没有你，我会怎么活着。也许我不可能去科金提洛赫，不可能穿行过冰河，不可能熬过那五年，也不可能再爱上谁。但这些设想都只是一闪而过，作为Steve Rogers的一生注定和你紧紧相连，而没有你的Rogers，或许他只能存在于我们不可涉足的时间线中了。对于我，Natasha，我从不是因为原石或是法则才开启了新的时间线，而是因为你。”

他早就明白，一千四百万个Steve Rogers里，他只是其中之一。这些彼此平行而各行其是的时间线分始于每一个他在心绪起伏间做出的决定。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她找到他，微凉的手抚摸他的眼睛，擦掉他的眼泪。他放任自己握住了她的手，从此便挥别所有一念之间关上心门，从此和她渐行渐远的Steve Rogers。

命运从来就是这样的一念之差。他抓住她的那一刻，就已经踏进新的河流。此后漫长一生，跌宕起伏，无论他们如何躲闪，也总有彼此，只有彼此。

“Natasha，你就是我的时间线。”

后来她想，他们的婚礼就该是这样。

她就该因为他的一句话哭花眼线，捧住他的脸，把嫣红的口红全蹭在他的唇角。他就该搂紧她的腰，揉皱她的裙子，激动之中不小心咬破她的嘴唇。她就该花着一张脸，让哭肿眼睛的Wanda端上托盘，然后对Steve张开手指。他就该无奈地拿起托盘上的可乐罐拉环，叫她答应以后一定换回两人的婚戒，才微笑着把拉环戴在她指尖。

他们就该在所有挚友的见证下相拥而泣，被香槟浇得湿透衣摆裙边。

他们就该这样，结为夫妇，一生相伴。

永无离散。

“果然Pepper说得没错，男人只有婚礼那天最温柔，然后就原形毕露，对你弃如敝履。”

Natasha蹦蹦跳跳跟在Steve身后走下楼梯，一边伸手戳他肩胛骨。

“太太，你凌晨四点要自己吃完一桶冰激凌，我要是纵容你，今天你就要躺在床上胃痛了。”Steve站住，转身托住她的腰就把人抱了起来，“下楼梯的时候不许跳来跳去，很危险。”

“可我那时候很热，又很累！”她继续推卸责任，“你一星期没有回来！所以让我很辛苦！”

“我才辛苦吧。”Steve在白天一向是正经的绅士，明明知道她意有所指，也不顺着接话，包住她的手接着下楼梯，“你手腕上这个寡妇蛰是T'Challa送的结婚礼物吧？只是日常训练又不是任务，戴着这个做什么？”

“唬人嘛。”她避重就轻地打算含糊过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用另一只手在她脸颊上一掐，“今天我们两个要分组对打，你想用这个教训我是不是。”

“怎么会。”她心虚地开始东拉西扯，“瓦坎达陛下要过生日了，T'Challa邀请我们去参加，说不定会很有趣。老头子身体那么健康，这次大概还能活好多好多年。”

他一边向训练场走，一边嗯嗯应着。Natasha就在身边絮絮讲述，讲Tony终于开始有点想生个小孩的意愿，讲Barnes已经差不多适应了再生摇篮为他再造的左臂，讲Sam最近和Shuri好像有点情况，讲Rhodey衔升一级更要横着走路，讲Hill和Fury上下奔走卓有成效，讲Clint家过不多久可能会再添一丁，讲Bruce醉心学术四体不勤，讲Thor出门抓他弟弟不知何日成功，讲Pietro课业太差真想就此放弃，讲Wanda和Vision默契十足暗潮涌动。讲到最后她一声长叹，搂住他的手臂。

“我们两个可能也就这样，做一对平凡夫妻，安安稳稳也很无趣地白头偕老，偶尔的波澜也就是吵吵架。就和大家一样，一起就这么走到最后。”

“不好吗。”他说，“至少这一次，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完美结局。”

“不。”她抓紧最后一点时间，钻在他怀里撒娇，“不能更好了。”

他们牵着手推开大门，一朵火花在眼前炸开。应该在不务正业却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处的钢铁侠恶作剧得逞，笑得在空中翻了几圈。

“吓到了吓到了！”

两人齐齐抬头，二楼玻璃露台上，Clint和Bruce也笑得打跌。

“你们怎么来了？”Natasha惊奇地问道。

“新基地刚刚建好，还不许我们来玩吗？”Clint指指外面，“毕竟复仇者的大标就挂在幕墙上。”

“毕竟是我出的钱。”Tony也过来凑热闹。

Steve环视一圈。初代成员共聚此处，新一代成员蓄势待发。很多年前，他们在最好的岁月里，一股傲气也不过如此。

这股傲气在他胸中聚满，他想，有一声等待了很久很久的呼唤，终究应该到来了。

“复仇者！”

饱含力量的屏息中，他握紧停在自己掌心的那只手。

“集结！”

——————————————————————————————————

至此而终。说再见了。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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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我又回来了！

之前跑路想去ao3结果被感人网速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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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之前锁了会儿现在再丢出来，等什么时候挂掉再说吧

自取留着看随意，但是敢嫖敢盗脑洞敢抄袭老子锤歪你的狗头把你骂到退坑🙃

以下收录文包整理——

希寡：

同居三十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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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和沐浴露（🤫

惊寡：...

嗷我又回来了！

之前跑路想去ao3结果被感人网速炸回来了

我们暗戳戳的

emmm之前锁了会儿现在再丢出来，等什么时候挂掉再说吧

自取留着看随意，但是敢嫖敢盗脑洞敢抄袭老子锤歪你的狗头把你骂到退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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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寡：

同居三十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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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我们还是我们（19）

娜塔莎藏在一个旧百货商店的阁楼里，斜倚着墙跪坐在地上支撑着自己，她的背上和小腹有几处刀伤，她不能出去，小腹上的伤可以处理，但后背的伤只能尽可能不去触及。

那夜一切本来都很顺利，那些人渣的交易是二十个十岁左右的拐卖儿童，借用他们作为掩护进行毒品走私，娜塔莎庆幸，自己这次的任务也算是替天行道。

她见到了松本健池，一个脸上交错着巨大疤痕的瘦削日本男人，黑暗中也带着一副银框墨镜，脸颊凹陷，青筋凸起，嘴唇干裂，牙齿的颜色一看就是经年累月抽雪茄造成的。枯瘦的双手指甲很长，修剪的整整齐齐。

让娜塔莎失手的是他身边的那些日本武士，和他们手里的武器，枪举起来，发射出的却是锁链和钩镰，在空中分叉，从中间飞...

娜塔莎藏在一个旧百货商店的阁楼里，斜倚着墙跪坐在地上支撑着自己，她的背上和小腹有几处刀伤，她不能出去，小腹上的伤可以处理，但后背的伤只能尽可能不去触及。

那夜一切本来都很顺利，那些人渣的交易是二十个十岁左右的拐卖儿童，借用他们作为掩护进行毒品走私，娜塔莎庆幸，自己这次的任务也算是替天行道。

她见到了松本健池，一个脸上交错着巨大疤痕的瘦削日本男人，黑暗中也带着一副银框墨镜，脸颊凹陷，青筋凸起，嘴唇干裂，牙齿的颜色一看就是经年累月抽雪茄造成的。枯瘦的双手指甲很长，修剪的整整齐齐。

让娜塔莎失手的是他身边的那些日本武士，和他们手里的武器，枪举起来，发射出的却是锁链和钩镰，在空中分叉，从中间飞刺出尖刀，娜塔莎毕竟只有一个人，躲得过几个，却挡不住所有，娜塔莎擒贼先擒王的策略是对的，她要杀的本来也只是松本而已，而这些日本武士装扮的随从，竟一层层将松本围在中间，杀一个便再上来一个，娜塔莎无法近身，甚至最后还受了重伤。

“你那个朋友已经来过一次，没想到，用来对付他的东西，却用在了你身上。”

娜塔莎挣脱出重围时听见身后松本的话，他们果真已经蓄谋已久要对付巴顿。只恨自己没杀了那畜生还受了伤。

娜塔莎的呼吸声沉重，后背的伤还没有止血，喉咙里有灼热感，这样的情景其实她经历过，她只能扛过去。

突然，楼梯口传来声音，有人正往这上面来，这家百货商店门上贴着最近停业，她才躲到这里，按说不该有人来。娜塔莎往啤酒桶后面挪了挪身子，憋住气，不发出声音，枪已经没有子弹了，她只剩下那把匕首用来防身。

和史蒂夫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娜塔莎长长得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顿时撑不住软了下去，史蒂夫看着坐在地上苍白憔悴的娜塔莎心中一痛，见她要倒下忙跑过去把她架在怀里，听见娜塔莎轻呼，才发觉她背后的伤还流着血。

“笨蛋。”史蒂夫说道。

“史蒂夫？”娜塔莎头搭在史蒂夫肩膀上无力得问，像是不敢相信。

“是我，没事了，别说话。”

史蒂夫一边说着一边让娜塔莎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圈着她，一只手去拿随身带的医疗箱。

“任性妄为就算了，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大名鼎鼎的黑寡妇原来不过如此。”

“你跑这么远，就是为了来数落我？”娜塔莎的声音不大，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史蒂夫把娜塔莎外面的战衣脱下，赤裸的后背上长而深的刀口还在渗血，史蒂夫心中痛极，甚至不敢再看。

“我给你处理伤口，忍着点。”

“嗯”娜塔莎又靠近些史蒂夫，用胳膊攀住史蒂夫的肩膀。

史蒂夫打开一瓶酒精，就那样直接倾倒在伤口上，把血污冲洗干净，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和灼烧感让娜塔莎难以忍受，咬着牙从喉咙里发出嘶吼的声音。这声音对于史蒂夫是个折磨，拿着酒精瓶的手努力克制才微微颤抖。史蒂夫受过伤流过血，可他眼下竟觉得这伤口如此难以忍受，令人窒息。

简单得消毒，做了保护，史蒂夫把娜塔莎扛回飞机的时候，娜塔莎已经晕了过去。借着她没有意识，史蒂夫替她缝合了伤口，仔细包扎，面前娜塔莎裸露的身体，一切都清晰可见，完美的曲线之上，是伤痕累累，这些痛和伤，远不止一句“bye bye bikini”。

他心疼，娜塔莎总是这样，一个人扛下所有，却在人前轻描淡写得一笑而过。

娜塔莎醒来时身上盖着毯子，轻轻一动牵着后背伤口撕心裂肺得疼，忍不住轻呼出声，吵醒了趴在旁边的史蒂夫。

“nat，你醒了？”史蒂夫紧张得问“感觉怎么样？”

“疼。”娜塔莎咬着牙挤出一个字来，看着史蒂夫一脸凝重，只得好笑得戳戳他，“逗你的，好多了。”

史蒂夫无奈摇摇头，起身去打了杯水，扶起娜塔莎靠在自己身上，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喂她吃药。

“我自己来吧。”

“别动！”史蒂夫拉下娜塔莎想要接杯子的手。“受了伤就听话些。”

娜塔莎喝了药，侧目打量着史蒂夫，不自觉得笑了。

“笑什么？”史蒂夫也扭头看她。

“我在好奇，史蒂夫罗杰斯队长，怎么会跑到日本来？”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有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惹了一身麻烦，我总得来给她收拾残局吧。”

“嗯，听起来倒是义正言辞，可怎么觉着，像是私事？”

“就是私事。”

“先前某个人可是教育过我，这个私人恩怨啊~”娜塔莎说到一半，砸了咂嘴。

“娜塔莎？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样的人么？”

“什么样的人？”

“顽固，古板，公事公办，不讲情面，嗯？”史蒂夫有些嗔怪得问，娜塔莎被他那带这些怨怒不平的口气惊了一下，盯着他那双碧蓝的眼睛看了好久，突然意识到什么，一阵咳嗽。

“那个，那个，我要躺下。”

史蒂夫笑了，把娜塔莎轻轻放平，拉了个垫子过来，躺在娜塔莎床边的地板上，熄灭了灯。

“看你干什么都胸有成竹，怎么让自己受那么多伤？”史蒂夫问。

“啊？哦，你看见了。没什么，习惯了。就是有点难看，你知道的，byebye bikini嘛”娜塔莎料想他给自己处理伤口时一定看见了那些伤疤。

娜塔莎的回答让史蒂夫难受，只是有点难看？只是习惯了？她是个女人，比全世界任何女人都美丽的外表下，她究竟承受了什么。

“好好睡吧，已经给你包扎了伤口，有什么事，等伤好了再计划。”黑暗中，娜塔莎听见史蒂夫说，却没有回答。

长久的沉默，史蒂夫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他大概是睡了吧。

娜塔莎转了个身，凑到床边，看着史蒂夫安静的模样，在那个阁楼里，无比痛苦时，她其实期待过，但她并不奢望史蒂夫会来。可史蒂夫还是来了。

其实她和史蒂夫之间从一开始就有一种默契，他们有误会，有争吵，但在难熬的时候，他们总会在一起，他们不需要解释就会留在彼此身边，这和时间无关，因为从开始就已经这样。

“你在我眼里，是最善良，最美好，最温暖的人。”娜塔莎小声说，轻轻抚了抚史蒂夫的鼻梁，翻身盖上毯子，沉沉睡去。

黑暗中，有一双清醒的蓝色眼眸缓缓睁开，一个平静而坚定的声音，“nat，我守着你，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娜塔莎已经醒了，史蒂夫端着早餐走来。

“先将就着，我在东京郊区找了个没人住的房子，回头我们搬进去，安全些，可以好好休息，也能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身体。”

“房子？史蒂夫，你是来度假的吗？”

“你现在有伤什么都做不了，当务之急是把身体养好，你见过哪个度假的操这么多心。”

“哦~哎，都怪我，这也太耽误功夫了。”

“那个叫山本的不是好对付的，这次你没落在他手里，他不仅有了警觉肯定还会好好准备，下次只怕会更难，我们得好好计划。”史蒂夫一边说着，一边打包着飞机上的用品。

“我们？”娜塔莎问。

“受了伤你是真变傻了？”

“我以为你只是来看我的情况，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来。”

“你是装笨还是真笨。”

“信不信由你，说我笨的，你是第一个。”娜塔莎走到史蒂夫旁边，把剩下一半牛奶递给他。

“下一次，要做什么，告诉我。我相信你，这件事，你总应该知道。”史蒂夫把喝完的牛奶杯子随手扔进垃圾桶，拿起背包，拉着娜塔莎往外走。

“你真的愿意啊，你不会觉得这种私人恩怨，有些卑鄙？”娜塔莎试探得问。

“不觉得。第一，巴顿也是我的好朋友。第二，那些人不能白白伤害你。”

听见史蒂夫的回答，娜塔莎没再接话，只是呵呵得笑出了声。

“你怎么老是无缘无故的笑？”

“我就知道！”娜塔莎骄傲得说。

“知道什么？”

“不告诉你。”娜塔莎仰着脸笑着说。

她就知道，理智告诉她一万次史蒂夫不是个会拿私人恩怨办事的人，心底里也有个声音告诉她史蒂夫一定会来。有些时候你就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你永远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知道。

本周最后一更*******这种当下写完就发，一边发一边写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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