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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棒@沃氏妮蝶芜昳酱～ 

*架空现代，bug很多不要深究，ooc预警

我叫东方纤云，是个在便利店打工的普通二十一世纪守法好公民。

 

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我又被砸醒了。

 

我叹了口气，习以为常地把滚到枕边被床头柜卡着才没掉下去的苹果拿起来用餐巾纸擦了擦，打算一会直接当早饭。

 

“日上三竿还不起床，”罪魁祸首双手抱臂站在床尾，抬了抬下巴倨傲地俯视着我，“懒鬼。”

 

“都说了一大早的火气不要这么大啦八戒。”我挠挠头，语重心长地劝导，“做鬼呢就要有做鬼的样子，要遵守基本的礼仪道——杀人啦！”

 

鸡飞狗跳的早晨，幸好我早就已经从一开始的慌乱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甚至能够做到一边听着鬼魂的抱怨一边流畅地换衣服洗漱，然后一边啃苹果一边热牛奶。

 

“今天——”被桌子横穿腰部的人双手叉腰。

 

“知道了知道了，”我打了个哈欠，“一定竭尽全力给您老人家找名字！”

 

这么说着，我在鬼魂不屑的冷哼声中离开了家门。

 

家里住进一个莫名其妙只有我自己能看见的鬼魂，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在便利店打工的普通二十一世纪守法好公民偏偏会遇上这种一点也不科学的事情。总之，通过我在网络上的不屑搜索和无数次发帖被人嘲笑为了流量什么故事都能瞎编之后，结合了鬼魂本鬼的情况，得出了一点小小的结论。

 

失去记忆的鬼魂被困在了人间，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名字才能成佛。

 

半个月前我下了夜班之后身心俱疲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本来空荡荡的街道已经足够吓人，转角就看到一个人扎着白色高马尾的家伙仰着头看天，灯光下他的眼睛呈现出纯粹的红色。脸部的轮廓很柔和，如果不是因为仰面看天的姿势露出了喉结，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女孩子。

 

我本来只是随便一瞥，那人却突然看向我，然后大喊：“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当时的反应非常直接：“……啊？”

 

于是就这么被鬼缠上了。

 

此鬼记忆全失，只一口咬定我就是杀死他的人。正常人看不见听不着，只有我能与他交流。能随意穿过任何东西，主观意愿下可以勉强移动小体积的物件，于是每天拿着苹果砸我的脸。并且在我多次辩解本人只是个普通二十一世纪守法好公民之后试出了自己的极限——他砸了一本《西游记》过来。我看着自己缺了角的《西游记》，对于他这种每天赖在自己家还不停搞破坏的行为，痛心疾首地表示真是岂有此理。

 

记不得自己名字的鬼魂同学荣获外号“八戒”，为表庆祝，掀翻了一整盘苹果。

 

话虽如此，在一起“同居”了半个月，出于朴素的人道主义精神，我还是多多少少打听了一些。只是附近的人都没听说过，描述外貌发到网上也石沉大海。

 

也许是缘分未到吧。

 

我惫懒地打了个哈欠，正在思考无聊的早班应该怎样打发时间，忽然就看见一个放在人群中过于出挑的戴着墨镜的金发男人走进了便利店。并且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来到了柜台前。

 

“您好，”我看了看他浑身上下肯定超过两万块的装束，立刻熟练地露出营业笑容，“有什么需要吗？”

 

那人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来：“小云哥哥，你不记得胜儿了吗？”

 

我：“……啊？”

 

我只是个一般路过普通二十一世纪守法好公民，为什么会遇上这种奇奇怪怪的小说情节？我难道是什么轻小说主人公吗，那遇到的不应该都是妹子吗为什么都是男人啊？！

 

“我是龚常胜，”他掏出一个证件来，“是小……你东方纤云曾经的同事，方便的话，可以聊一聊吗？”

 

我很想说不方便。

 

中午十二点，我准时下班从后门溜出便利店，远远就看见龚常胜笔直地站在那。我叹了口气，随意地打了个招呼：“有什么就在这里简单说吧，我下午还得回去补觉，晚上要上夜班。”

 

“小云哥哥就不好奇过去的事情吗？”龚常胜显得有些急迫起来，“你曾经……”

 

“你也说了，是曾经的事情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所谓的过去，眼前这人分明比我还高上一点，我却没由来的生出一股亲近的感情来，“现在我过得还挺好的，有吃有住，还有……额，总之过得还不错。虽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但维持现状也不坏。”

 

是的，我是个失忆人士，这个设定加上去之后我更像小说主角了，虽然我本人觉得能当个龙套就很好。一个月前我在床上醒来，家里证件齐全用具都有，只有过去的记忆一片空白。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份证，上面写着东方纤云几个大字。户籍地就是我所在的地方，手机里面只存了房东的电话号码。我打电话旁敲侧击了一下，得知房子是一年前签的长租合同，房租一口气交到了明年。深感自己竟是个有钱人的我一看支付宝余额，立刻被打回现实，苦哈哈地出门找工作。鉴于我过往经历成谜，学历什么的一概不知，好不容易在半个月前找到一份便利店的工，第一天下班就遇了鬼。

 

总的来说，确实是非常主角位的经历——虽然我本人一点也不愿意。

 

龚常胜再次露出了非常受伤的表情，让我想起了邻居家的金毛。那种诡异的，近乎慈爱的感情再次袭击了我，让我不得不改口：“你请我吃午饭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在吃饭的时候听你说说。”

 

虽然隔着墨镜，但我仿佛看到了他骤然亮起的眼睛。

 

三十分钟后，坐在高档旋转餐厅的我拿着刀叉如坐针毡，深感身上的优衣库配不上不远处演奏的乐队。

 

龚常胜看上去文文弱弱，居然还挺能说会道，一顿饭吃到了下午。晚班龚常胜帮我请了假，说是有些事需要我配合调查。店主还以为我卷入了什么奇怪的案子，好在龚常胜帮我解释了一通，成功让我从犯罪嫌疑人变成了重要证人。拎着打包盒回去的我心满意足，深感这顿午饭没白吃。

 

“八戒，我回来了，接下来几天都不用担心吃什么喽！”我高高兴兴地提着盒子进门，结果八戒这厮居然冷冷淡淡地站在那背对着我，像是没听到。

 

“八戒？”我又喊了一声，他这才缓缓转过身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眼睛更红了。

 

“东方纤云。”他看上去还挺平静的，我心想这又是什么套路，总之头可断血可流饭菜不能丢，我迅速把打包盒放在地上，警惕地看着他：“八戒我告诉你啊，我好不容易才搞到这些燕窝鲍鱼你要是打翻了我跟你没完。”

 

“……”他沉默了片刻，“没人动你的饭……”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我搬不动书了。”

 

“啊？”

 

八戒的手从桌上的苹果里穿了过去，他面无表情地用两只手去捧，才摇摇晃晃地把苹果举了起来。

 

“……啊，”我眨了眨眼睛，“啊。”

 

“鬼本来就不能在这个世界上久留，也很正常。”八戒垂下眼睛，“杀人凶手，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还挺开心的。”

 

“你、你先……”我想了想，“先让我吃个晚饭吧。”

 

于是坐下来吃饭，八戒难得如此安静，我都有点不太习惯。高档餐厅的东西确实很好吃，但我却有点食不知味。可见有些人天生适合馒头咸菜——当然我不是说我喜欢吃馒头咸菜。

 

吃过饭八戒还是一脸平淡地站在那，让我想起来刚见到他的时候。那天其实我真的只是因为一个人走在路上太无聊才四处乱看，然后正好看见他的。在他看我之前，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很平静，像是要融化进夜色里去了。

 

我搬了凳子在他对面，情真意切地说：“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少矮点打了？”

 

失策，两只手砸过来的苹果更疼了。

 

“大概能感觉到吧，如果再找不回名字就要消散，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了。”八戒很快平静下来。

 

“依您老的感觉，最后期限还有多久？”我小心翼翼地发问，

 

“两三天吧。”

 

真是火烧眉毛。

 

难得的空闲，我把房子打扫了一遍，八戒就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发表一点挑刺的意见。干完这一切我感觉已经快要累死，匆匆冲了个澡之后就躺在床上懒得动弹。八戒坐在床边捧着个苹果，忽然开口：“东方纤云。”

 

“嗯？”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我不知道，我睡着了。

 

第二天居然不是被苹果砸醒的，我居然有点不适应。在床上坐了一会也没等到，家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我知道在旁人眼里我大概像个傻b，大早上穿着睡衣就在大马路上乱跑，但我顾不上别的了。找了好一会，我才在平常工作的便利店门口看到了八戒。

 

“想来看看你工作的地方，”他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你这是什么蠢样？”

 

你以为是因为谁啊！

 

在大马路上和空气聊天实在是太蠢了，我们慢慢晃回去。相安无事的早晨，相安无事的下午，直到晚上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八戒才给了点新的反应：“东方纤云。”

 

他最近喊我名字喊的非常频繁，我回过头，他从沙发后面俯下身，银色的发丝穿过了我的身体。

 

“是你杀了我。”

 

我看着他，比起刚见面的那会八戒的身体已经透明了不少，即使是我也快要看不见他了。

 

“我曾经动摇过，毕竟你这个家伙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会杀人的家伙，”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但我刚才看着你，我知道，就是你杀了我。”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

 

好吧，我投降。

 

“我要走了，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说好的两三天呢，你这个秒怎么读的。”

 

“二十四点过了，现在是第二天。”

 

岂有此理。

 

“你让我突然想……”我挠挠头，抱了个抱枕在怀里，“好吧，确实还是有一句话要说的。”

 

“下辈子别遇见我了，印飞星。”

 

 

 

 

 

 

 

我叫东方纤云，是个警察。

 

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我又被砸醒了。

 

我叹了口气，习以为常地把扑到我身上的人扒拉到一边。那人脸红的像个苹果，看得出是一路跑进我房间的。

 

“早上好，”我摸摸他的头，“飞星。”

 

印飞星，邻居家小我十岁的小屁孩，从小对我直呼其名，意义不明地经常黏着我，以至于邻居每个月都给我一笔钱，感谢我每天都帮这孩子解决早饭还陪他玩。我父母和姐姐都是警察，在家待的少，性格也不怎么热烈，所以我不太擅长应付这种过度热情的小孩。不过相处时间久了，我已经习惯在他天南海北的叽叽喳喳中换衣服洗漱做早餐，吃完早饭之后督促着他吃完每日分的苹果。把碗泡进水池就去上学。他跟尾巴一样陪着我的学校门口才离开，高中上学时间对八岁小孩来说太早了，他送完我还要回去补觉。

 

高中毕业我考了外地的警校，住进宿舍之后和邻居的交流少了不少，只是房子常年托他们照顾着，交情不算断。寒暑假回去的时候飞星还是喜欢粘着我，不过随着年龄增长没以前那么直接。他气鼓鼓地抱怨说又被人喊了女孩子，说着说着又想和我学点拳脚功夫。我教了他点，有的时候他懒得动弹，直接在我家过夜，第二天和我一起吃早饭。

 

大四毕业我进了父亲母亲还有姐姐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任务多，等我再有时间回家的时候飞星已经十八岁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他倒是没跟以前一样见到我就扑，只是笑着喊我东方纤云。

 

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个笑容能够永恒。

 

我父母在我八岁的时候牺牲，十岁的时候我参加了姐姐的葬礼，飞星就是在那个时候进入我的生活的。我知道邻居阿姨从小就告诉他要多来找我玩，明里暗里借着早饭钱接济了我不少。飞星听话，一直陪着我。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想想第二天早上要陪他一起吃早饭，我都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养足精神。

 

飞星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我二十九岁生日那天出任务，是挟持了商场的恐怖袭击，任务很不顺利，最后引发了大爆炸。很多人埋在废墟底下，我路过一家礼品店的废墟的时候差点被魔法棒绊倒，有人在下面呻吟。我刚想救人，另一边就传来了紧急哨，对讲机说是有残余爆炸物需要立刻排除。我不能在这里耗费半小时挖砖瓦，身边也没有医疗人员，贸然移动可能会导致大出血或者伤口感染。我只好匆匆用手边的东西做了简单固定，跟废墟下面的人说坚持住，很快就会回来救他。

 

走了没多久，那块地方就炸了。我后来看监控才知道，那根差点把我绊倒的魔法棒是飞星给我挑的生日礼物。他千里迢迢从大学坐高铁过来，想看看我工作的地方，给我个惊喜。

 

我想，他是恨我的。

 

三路说我一个月前请了长假之后就人间蒸发，他找了好久才想起来在这犄角旮旯里还有一个安全屋，只是没想到因为自我保护失忆了。我想这哪叫自我保护，最多叫自我逃离。我是个懦夫，我不敢面对飞星。我曾经可以救他，至少我可以陪着他，可我没有。我把他一个人丢在那，然后永远失去了他。

 

他恨我。

 

 

 

 

 

 

“东方纤云，”八戒——印飞星注视着我，“我好痛啊。”

 

我心想说好的要走了呢，这是欺骗感情。

 

“那个时候我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高兴得快要哭出来了，”飞星笑了起来，“从小到大你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即便那个时候我被砸断了一条腿，知道你在，我也觉得没关系，东方纤云一定会救我的。”

 

“……”我收紧了手臂。

 

“可是你走了，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就这么走了。”

 

说不出话，我面无表情地看电视。

 

“好冷啊，真的好冷啊，血一点一点往外流……可是我相信你会回来，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失去意识，我想等你回来了第一句话我要跟你说生日快乐……我想告诉你，就算是这种情况下，也有人记得你的生日。我拼命地想要保持清醒，然后就这么清醒地死去了，甚至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印飞星贴着我的耳朵说话，鬼魂怎么还有触感：“我真希望我不记得。”

 

“你恨我是应该的。”我最后只是硬邦邦地说。

 

“你说得对，我恨你。”余光里的银色发丝已经快完全消失了。

 

“可是……”

 

这是一个几乎没有实感的吻，甚至不如蜻蜓点水，最多只一阵微风吹过。我抬起头，曾经那样鲜艳的红色也暗淡到快要看不见了。

 

他在冲我笑。

 

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但我还是看懂了他说的话。

 

他说，东方纤云，永远别忘了我。

 

这世上再也没有了印飞星，只剩下被他恨着的东方纤云。

 

 

 

END

 

 

 

上一棒：@、汝南૧(●´৺`●)૭ 

下一棒：@KOTOMI 

很拉的段子体

浅浅的求一下评论

    01

东方纤云是个血猎。

他的爱人是个吸血鬼。

...什么糟心设定。

02

实不相瞒，东方纤云当时其实是被拐过来的。

虽然他的确被委托了“杀死吸血鬼伯爵”的任务，但是实际上他还在一筹莫展，什么玩意儿21世纪了哪还有吸血鬼哦。

然后人就无啦。

就是那种一闷棍眼一黑再一睁，哎呀换场景了。

现代都市大街变成欧式古堡，墙壁上镶蜡烛的那种，一闪一闪的贼暗。

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东方温馨提示：拐卖人口属于违法行为哦，好孩子不要学。）

东方纤云表示没见过这么黑的手法。

虽然自己是按照血猎标准培养的，但是真的！没！惹过！任何吸血鬼！

天地良心！他连吸血鬼这玩意儿都没见过！所有知识都是仅限于书籍！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

昏暗的房间，欧式的古老建筑，东方纤云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

被关了几天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是太黑了导致几次差点把饭送鼻孔里后东方纤云问来送饭的女佣：“咱这灯是不是有点暗？”

女佣：哦你说暗啊，我还以为你智力残疾吃饭吃不到嘴里呢。

东方纤云：...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然后就看见女佣一个响指，灯啪一下就亮了。

东方纤云：？？？

女佣：怎么了声控灯没见过？

我以为你这是蜡烛啊！

怎么滴啊玩cosplay啊还有代入感？

女佣：嘿嘿。

03

这都是东方纤云被拐来之前的事情了。毕竟他现在是伯爵夫人（本人不认），谁敢欺负他呢。

伯爵本人除外。

04

当时负责东方纤云起居的女佣名叫泽妮娅，自称是这地方的打工人，受命于吸血鬼伯爵。

东方纤云：“21世纪了你不觉得这话说的有点中二吗？”

泽妮娅：“麻溜的开团了。”

开了一把后发现这破地方人还不少。

泽妮娅认真的给他指这个是谁那个是谁。

啊比如说这个“壹個魜怎嚒過”是楼下看门大爷，那个“可爱兔兔✤”是园丁妹子。

东方纤云：这个“对面五个儿别来抓你爹”是谁？

泽妮娅：你爹我。

05

都第五段了怎么能不让我们的伯爵大人出场呢？

伯爵大人其人，生性残暴，庄园为中心数百里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什么吸小孩脑髓啦抓落单农夫吸血找到的时候人都干了啦，数不胜数。

传说传了几百年，谣言都能说成是民俗传统了。直接导致当地旅游业激增，无数外地游客都想来一睹传说中的吸血鬼伯爵居住地。

东方纤云：你不怕被人找到啊？

印飞星翻了个身：“有结界，进不来。”

“再让我抱一会——”

东方纤云无奈抱着毛茸茸的脑袋继续躺下。

伯爵本人赖床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外面的游客知道。

不然kpi该下降啦！

06

东方纤云和印飞星的初见并不美好。

当时的东方纤云正和泽妮娅在xx峡谷乱杀，逮着对方一个落单的嘎嘎乱杀。

然后被反杀了呢。

东方纤云：“嗷嗷嗷嗷嗷救命啊这个射手怎么逮着我杀啊啊啊啊啊啊”

泽妮娅：“别他*嚎了来了...等下这射手叫啥？”

“我看看嗷...一串英文看不懂。”

“...自求多福。”

东方纤云眼看着泽妮娅半路跑路蹲草丛挂机去了。

“What are you doing？”

苦苦挣扎半天还是被推了塔，东方纤云正懊恼着呢泽妮娅一脸幸灾乐祸：“那是我们老大。”

“？”

泽妮娅（冷漠版）：“传说中的吸血鬼伯爵哦。

东方纤云更懵逼了。这时候房门打开，现映入眼帘的是一头耀眼的银发和标准的西式礼服：“泽妮娅——”

然后和东方纤云整个大眼对小眼。

半晌没动静。东方纤云试探道：“你...射手打挺好？”

07

其实并不是初见。

但是没关系。

欢迎回来。

08

东方纤云比较烦恼。

整座城堡里除了预言家就是魔法师，要么就是树精花妖，只有他，纯种人类。

哦，其实是血猎。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连最基础的法术都不会。

于是东方纤云决定学点最基础的，于是他拦住泽妮娅问她什么比较简单。

能看到她的眼睛噌一下亮了。

于是东方纤云在她的大力推销下得到了一个...香薰蜡烛？

玩家 东方纤云 获得道具：通灵蜡烛+1

使用方式：睡前焚烧，可增加梦境通灵的几率。

东方纤云半信半疑下拿回去，洗漱完盯着那玩意儿许久还是选择点上。

别说挺香。

东方纤云以为自己又被骗了，毕竟之前泽妮娅坑过他不少东西，什么鼠尾草能治牙痛啦什么水晶球预言法啦。

水晶球还摆在桌子上呢。

但是还挺香的，当个氛围工具吧。

然而当印飞星回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起初印飞星还很正常，还问了句哪来的，味道还不错。

然后没多久脸就开始红。

一个人缩在被子里，东方纤云怎么叫都不管用。

东方纤云：“飞星啊！”

在他强行把人扒拉过来想看清状态时只看见了红得吓人的眼睛。

和异常清明的眼神。

东方纤云：！

要跑。

09

开玩笑当然没成功啦。

第二天东方纤云揉着老腰去找泽妮娅算账。泽妮娅倒是一脸淡定：你就说招没招吧。

东方纤云：...吸血鬼也算鬼啊。

谐音梗扣钱啊喂！

10

东方纤云其实好奇很久了，这么大个城堡为啥没被发现过。

结界应该也不是一天布下的，不然那些传言不可能愈演愈烈，甚至近几年都有，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还有模模糊糊的照片。

印飞星：因为地方要冲业绩啊。

东方纤云：？

印飞星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因为我们和上边有合作，增加地区知名度，这样kpi才能上去。”

“你不会真以为世界是唯物主义的吧？能人异士早都被招公了，口头上嚷嚷什么唯物主义的口号罢了。”

东方·世界观崩塌·纤云：“...所以，其实上头一直知道你们的存在？”

“不然你以为你的工作怎么来的？真以为一个教堂能供养那么多遗弃儿？”印飞星笑道，“生意罢了。”

11

东方纤云不止一次碰到泽妮娅在花园，一脸肃穆地切割着一种植物，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那玩意儿吓人得很，一割开就流下红色的液体。

“她在干啥？”

印飞星漫不经心的回道：“做仪式需要的魔杖。那是接骨木，最好的魔杖原料，几乎适合所有魔法仪式的魔杖。

东方纤云疑惑：“不是每人一只、认主的吗？”

印飞星：“你当这是哈*波特啊。”

12

Lady Ellhorn,give me of the wood,

And I will give tree of mine,when I become a tree.

13

事实上，东方纤云是知道一些简单的咒语的。

但是他一向觉得那玩意儿又中二又繁琐，所以一概不用。

比如这条：

幽游于一切存有的伟大旅者，请驻足垂怜。吾将以未来无限可能为礼，求前进现世异 界渺茫之路，将惶惶于您前的迷途羔羊，牵引至永无终点的无尽旅途。

再比如：

伟大的空间主神呀，以你强大的力量，无比的神力，将这个空间毁灭吧！

印飞星：...你们不教堂吗怎么教黑魔法？

14

印飞星很喜欢东方纤云穿着圣洁白袍的时候。

圣洁、美丽，如同真正的神使下凡，心怀苍生。

同时他也知道，东方纤云会把偏爱都给他。

是他爱的师兄。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想看到血液沾染白袍。

尤其是那声——

“师弟快跑——！”

14

印飞星从噩梦惊醒，看到躺在他身边酣睡的东方纤云，默默爬到他身边把人死死抱在怀里。

没关系，他找回来了。

 

 

15

东方纤云曾经尝试给印飞星整理床铺。

然后手一伸摸到枕头底下一声惨叫，掀开一看，卧槽一堆草。

是某种植物的根茎，因为干燥变得锋利起来，分裂出细小的刺来。

东方纤云：扎手。

而且这玩意儿清理了还会再有，不知道为什么，跟他*的闹鬼一样。

...等一下，这个地方还有什么讲科学的地方吗？

16

吸血鬼吸血鬼，意味着再怎么样也得吸血。

一般这时候印飞星会把自己关起来，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但是东方纤云会把门打开，然后把他抱在怀里，解开自己的衣服。

“喝吧。”

印飞星如同婴儿汲取母亲乳汁一般吮吸着东方纤云的血液，就如同东方纤云捡他回教堂那天，沉默站在教堂中央地圣母哺育怀中幼儿的雕塑，注视着神父和东方纤云的争吵。

最后的结果是他被留下，东方纤云高兴地抱着他喊师弟。

17

吸血鬼怕银饰。

东方纤云作证：假的，别信。

当他试图在印飞星吃饭的时候用银制餐具进行他的暗杀任务时，印飞星面无表情的拿起叉子，插起一块肉，然后在他的目光下送进嘴里、咀嚼、吞咽。

吃完还优雅地擦了擦嘴，然后转过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东方纤云整个人寒毛倒立。那是他第一次直面吸血鬼的愤怒，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停滞了，连呼吸都会变得困难。

但是印飞星什么也没说，只是直接离开了餐厅。

18

他们是鬼怪，该死。

东方纤云一直接受着这样的教育。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19

关于前世东方纤云很陌生，毕竟那只是一个飘渺虚无的世界。

是北交点的星星，是八个汉字排列组序，是左手上的掌纹。

切实存在，但是毫无意义。

然而自从来到这他无时无刻不感知到来自前世的信息。

比如说泽妮娅拿错的蜡烛、比如梦境中的场景。

亦或者教堂从来不会教的黑魔法咒语。

20

花园里有一棵树妖。

它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如果你能端着红茶坐在它树荫下的长椅上，它会回答你最想知道的东西。

东方纤云坐在树荫下，什么都没拿，只是抬头看着老树参天树冠闭上眼睛。

天黑时他睁开眼，看见身上有几朵雪白的雏菊。

但是花园里只有红豆杉和山楂树，没有花。

21

印飞星最近总是在睡。

睡得很沉，怎么叫也叫不醒。

东方纤云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只是在睡而已，时间到了还是会醒，但是他就是很害怕。

他去问老树，多少杯红茶都敲不开它的嘴。他去问泽妮娅，泽妮娅钻进屋子没日没夜的削着木头，鼠尾草和曼德拉草装满一个又一个罐子。

22

东方纤云擅长照料花朵，虽然他似乎并不喜欢花。

他会牵着印飞星的手，一个一个的指过去，告诉他这些美丽的植物都有什么用途。

蒲公英的根挖出来晒干磨成粉，冲成茶可以通灵；常春藤随身携带可以为女士们带来幸运；雏菊的根晒干了放在枕头下入眠，你失去的爱人也许会回来。

印飞星想要去触摸花园里高大的树木，但是被东方纤云拦住了。

“红豆杉有毒，”他边说着边把印飞星拉开，“小心一点。”

“它们有什么用吗？”印飞星疑惑地问他。

“是用于复活仪式，但是它们的毒性太强了，很少会有人真的会用它，更何况那种仪式已经很难找到相关资料了。”东方纤云的脸被阴影掩埋，只能看到他隐隐约约的轮廓。

23

东方纤云又一次去找泽妮娅时终于把人堵住了。

泽妮娅满面愁容地看着他，但是一言不发。

他们谁都没说话，任由时间流淌。

终于，泽妮娅抬起头，墨绿色如同盛夏时山楂树叶的眼睛凝视着东方纤云的：

“看看你的那颗水晶球吧。它多么美丽啊，里面藏着彩虹。”

24

东方纤云曾经是教廷选择的圣子。

他是神明在人间的投影，在他短短二十七年的人生里，他恪守本职，尽职尽责。

最后死在吸血鬼的手下。

25

印飞星是吸血鬼。

这其实在教堂不是什么秘密，毕竟雪白的头发和血红的瞳孔实在是太过明显，任谁都能看出他并非人类。这自然给印飞星找了不少麻烦，饭菜里混入大蒜、掀开床看到不知道谁在他床铺上放上银制的匕首，数不胜数。

但是当发生这些事情时东方纤云只会摸摸他的头，叮嘱他看好自己的东西，保护好自己。

印飞星从一开始的委屈到逐渐习惯，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地把那些东西扔出去、不给那些人一个眼神。

东方纤云总是让他去忍。

他告诉印飞星，他们的做法是因为恐惧，请原谅他们吧。

说这话时他刚刚结束一次赐福仪式。年轻的母亲抱着重病的孩子跪在东方纤云面前，哭泣着求圣子赐福，让她重病的孩子得以康复。

那孩子约莫十岁上下，但是因为疾病异常瘦弱，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模样。他眼神无光地看着东方纤云，对于这些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期待。

那母亲抱着孩子出去时脚步匆匆，险些撞到印飞星。她低着头道歉，根本没有看印飞星的脸就小跑着出去，很快消失在黄昏里。

印飞星直接坐在教堂的长椅上。他面前是高大的圣母怀抱婴儿的雕像，东方纤云站在其下，一身白袍，神情还是仪式时的庄严肃穆。

印飞星小声说：“我饿了。”

东方纤云走下神台，从圣母像的阴影下走至夕阳余晖，雪白的袍子被泼上如血残阳。

他跨坐在印飞星腿上，自己扯开繁杂的领口，送上雪白的脖颈。印飞星伸手抱住东方纤云的腰，张开嘴咬了上去。

他们面前就是高大的圣母像，她怀中的婴儿还在吮吸她的乳汁。印飞星和那婴儿一起，他的唇齿间都是东方纤云血液的味道。

东方纤云很疼，他甚至开始小幅度的颤抖，揽着印飞星的手臂也开始失去力气。

“够了，”他用细如蚊虫的声音说，“停下吧。”

实际上他已经饱了，但是他仍然没有停下。

印飞星甚至有些恶劣地用了些力气，他想起东方纤云让他忍耐，那么现在你也忍一忍。

毕竟他那样年轻，和那母亲怀中的幼童比起来大不了几岁，顽劣且天真。

鲜血不断地进入印飞星的身体，异常的情绪在他的血液里奔跑。它们尖叫着跑遍他的身体，舒展开他身体里每一支血管。

印飞星松开东方纤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圣母像藏匿在黑夜里。四周静悄悄的，纺织娘开始唱起歌来。

他想了想，轻轻凑上去靠在东方纤云脸旁。

“亲亲我吧。”

26

吸血鬼并不是各个都擅长黑魔法。

但是印飞星很明显是特例。他的母亲并不是吸血鬼，而是一个擅长黑魔法的女巫，于是他也连带着学会这些古老的咒语。

他记得母亲会把经血涂抹在神像上，雪白的神像因为日日夜夜的鲜血浇灌而变成红褐色，他的父亲从他母亲身后抱住妻子，伸手和妻子一起涂抹神像。

印飞星的母亲教他空间魔法，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怎么念这些与古神交流的咒语。

直到她死。

27

泽妮娅是印飞星抱回来的。

他路过郊外的小树林，在山楂树下看到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孩。

那女孩看上去只有六七岁，但是健康强壮，像夏天的山毛榉一样吸满了养分。

她有着亚麻色的长卷发和墨绿色的眼睛，然而浑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穿。她就那么安静地坐在树下，仰着头看山楂树上叽叽喳喳的鸟雀。

印飞星尝试和她交流，然而女孩一句话都听不懂，只是歪着头看着他。

他没法子，拿外衣裹住她就抱了回去。

东方纤云接过他怀里的女孩，小姑娘往他脸上贴了贴，露出笑容来，很喜欢东方纤云的样子。

“她是女巫。”东方纤云定下结论，然后开始给她找能穿的衣服。

印飞星：“？”

“不是...我以为她是谁家走丢的孩子。”

东方纤云引导着小姑娘伸手穿袖子，头也不抬：“女巫会在山楂树下出现。她是先天的绿女巫，会很擅长魔药，”说到这东方纤云抿了抿唇，想到什么笑了笑，“我想教堂以后会有一个很好的医生。”

28

东方纤云给她起名叫泽妮娅。

她长得很快，如同抽了支的树一样一天一个样。当印飞星坐在桌前写信时她垂着腿坐在东方纤云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玩着东方纤云的水晶球。

那美丽的水晶球中藏满彩虹，小姑娘很喜欢，但是很快她就失去了兴趣。

“老师——”她欢快地喊起来。她管印飞星叫老师，却管东方纤云叫殿下，没有人教她，但是在她学会说话时就开始这么喊他们。

“殿下为什么还不回来？”

印飞星不耐烦地回答她：“他去礼拜了。”

泽妮娅总喜欢这样。在她的意识里打断印飞星是个很有趣的事情，于是任何一件天马行空的事都能成为她呼唤印飞星的理由。

这次也一样：“老师，”她晃着腿，看起来像棵小树，“您爱着殿下吗？”

印飞星愣住了。

他没想到泽妮娅会问这个问题。小小的绿女巫刚学会说话没多久，“爱“对她来说应该是个遥远的词汇。

于是他反问她：“你爱他吗？”

泽妮娅点点头：“我爱他，也爱着您。可是，您身上明明有着另一种爱的味道，所以您的爱和我不一样。”

印飞星摸摸她的头：“好吧，小姑娘。”

“我爱他，”

印飞星学着东方纤云的样子抱起她，“但是他爱着这个世界，不仅仅是我。”

29

事实上印飞星记得很多事情。

他记得他的父母是怎么被闯入的吸血鬼猎人杀死的，他也记得被发现时逃跑跑过的肮脏街道。

他一点、都不喜欢人类的世界。

他们的城市肮脏、污水横流，他们的饮用水里甚至可能藏有粪便，霍乱和鼠疫藏在阴影里，随时会扑出来。

但是东方纤云爱着这个世界。

他会为得了霍乱的孩子喂下药物，会拥抱被天花苦苦折磨的老人。

连带着乌鸦面具的瘟疫医生都不愿接近的病人遗体，东方纤云会亲自主持他的葬礼、将他送到墓地安葬。

印飞星很担心他，这样密集的接触病人迟早会变成躺在墓地里的尸体。

吸血鬼可以与人共享寿命，于是在第一次东方纤云允许他咬自己的脖子时，他就悄悄把带着古老诅咒的液体注入东方纤云的身体。

嘘，只是一点而已。

不会让他变成吸血鬼、但是可以免疫一切疾病的伤害，并且有着微妙的联系。

因为他爱着东方纤云。

30

东方纤云老老实实把水晶球放回原地，泽妮娅在他身后站着。

他有些心情复杂的看着树妖生下的孩子。看上去如二十四五岁青年女性的绿女巫早已不是他记忆里那个稚嫩的孩子，她走过三百四十五年的光阴，站在这耸立在21世纪的古堡里。

“...然后呢？只到这里了。”

泽妮娅撇撇嘴：“我记得不是很清了，您知道我当时还在幼年体。”

“我只记得我当时在花园照顾苹果树，但是老师忽然冲过来抱着我往外跑，我看到教廷的追兵在我们身后。没多久老师说要去见您，他把我带到这里，我和树木花草为伴。”

“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您了。”

31

来吧，欢迎故事的高潮。

印飞星安顿好泽妮娅后，只身回到了变成一片废墟的教堂。

教廷内部撕裂，选择东方纤云为圣子的老教皇已经被吊死在喧闹街头。而东方纤云，此时他一个人站在残垣断壁间背对着印飞星，印飞星看不见他的脸。 

他仍然穿着雪白的、神圣的长袍。

他走到东方纤云面前，还未开口，忽然四周喧闹起来，教廷的亲卫兵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他们敲打着盾牌，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

阵法在他们脚下亮起光，那是只针对吸血鬼的阵法，而东方纤云就是阵法的中心。他被固定在那里，不能动弹。

印飞星被东方纤云抱住，从远处看就像他抓住了印飞星一样。

但是印飞星手上一凉，一把银制的餐刀塞进他手里。

东方纤云紧紧地抱着他，像过去无数次夜晚缠绵一样贴着他，引导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但是这次，手移到了他自己的胸口，刀就戳在他的心脏处。

东方纤云靠在他耳边，然后用力抱住他，紧接着印飞星听见刀刃没入肉的声音，血液从伤口滚下，沾染上东方纤云雪白的衣袍。

然后东方纤云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告诉他：“跑。”

印飞星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看到夕阳忽然消失的飞快，黑夜爬上来。

在最后一丝余晖照射的地方，他看到残破的圣母像头颅，垂着眼盯着草地上的枯草。

32

泽妮娅专场

 

泽妮娅是树的女儿，先天的绿女巫。

她的抚养人死去了一个，她和另一个来到了一位树妖的古堡。

树妖亲吻着她，然后布下结界阻止任何人进来。

但是很明显，印飞星并没有从那场劫难里走出来。

他没日没夜地翻阅着古籍，试图找到复活的资料。花园里原先姹紫嫣红的花朵全部变成了高大的红豆杉，是因为书籍上寥寥数语的记载他就要去尝试。

红豆杉有毒，虽然吸血鬼不怕毒素，但是不仅仅是红豆杉。

无数种不知功效的植物或者魔法仪式都会被印飞星拿来尝试。

这样下去他会死，这是肯定的。

泽妮娅，树的女儿，她一生下来就知道每一种植物的用途，但是她不仅仅是医生。

彼时还是少年期的她告诉印飞星，试试去找他的转世吧。

不通人事的女巫天真地以为只要印飞星不去触碰那些有毒的植物和无法预估损失的魔法就能慢慢恢复，然而事实上，她的确太天真了。

雏菊的根茎藏在枕头下，风信子的花朵晒干放在护身符里。

毒素在印飞星身体里疯长，吸血鬼也会无法承受。

他会在棺材中沉睡，直到天地重新合为一体的那一天。

“我和老师，观察了无数次星星的走向，走过了许多不同的国度。我们见到了国家的兴起和灭亡，见到了华美宫殿一夕之间变成残垣断壁，但是花朵在其中成长。”

“欢迎您回家，殿下。”

33

东方纤云，三百年前死在宗教战争中的圣子转世。

他的爱人，他曾经抚育长大的吸血鬼在他死后寻遍了整个世界，最后在21世纪的车水马龙中找到了他。

然而印飞星现在却陷入了沉睡。

不过没关系，东方纤云会和小小的绿女巫一起在这里等着他醒来，然后告诉他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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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11：00【雯言不语】 

*时间线为深海秘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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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逍遥门内有个暗戳戳持续进行中的投票。

关于谁是整个门派里最受欢迎的人。

外门弟子不像内门弟子那样每天有固定的修炼，更多的还是处理门派杂务，也因此大家常常聚在一起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发时间。

而这场投票的结果毫无疑问是东方纤云。

整个门派最受欢迎的人。

连发俸禄的都比不上他的高人气。

据此，本人的获奖感言是“啊？啥时候的事？当然是发工资的人最可爱啦”。

印飞星也对这个结果表示强烈的怀疑与反对。

那个只会祸害他后山果子的米虫有哪一点受欢迎的因素了？脸吗？还是他更好看吧！

为了弄个清楚，印飞星把除了东方纤云以外的认识的师兄弟们都问了个遍。

逍遥星河捧着脸陷入回忆：“当然是无论我做什么吃的，大师兄都会一脸开心地吃完啦。”

叶昭昭歪着头认真回答：“大师兄不修炼的时候总会跟我一起玩，还会给我讲睡前故事，讲的时候还会拍拍我哄我睡觉！”

逍遥渡影批着文件抓耳挠腮：“那个臭小子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确实帮了不少忙。嗯？飞星，你是不是没事做，过来帮本尊整理这些要务。”

发俸禄的师弟点着名册打算盘：“大师兄领俸禄前一天会来帮我点人名单，检查每个人的钱数。”

发起投票的师弟哆哆嗦嗦地递给印飞星参与投票的人名单：“大师兄从来不端架子，问什么都会耐心回答。”

大师兄，大师兄，全都是大师兄！那家伙一天到晚不用心修炼，尽搞些拉拢人心的手段，他是哪国跑来搞外交的使节吗？

气不过但又没办法改变投票的印飞星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去后山浇水。

我浇不死你！

2.

再怎么勤奋刻苦，修为也还是比不过那个混吃等死的米虫，印飞星气不过自己低他一阶，准备去后山果园拔草除虫。

就拿杂草当做东方纤云的脑袋吧，干起活来肯定特别带劲。

印飞星埋头苦干，顶着午后烈阳干得热火朝天，没注意有人从背后偷偷摸摸靠近，一个虎扑抱他个满怀。没防备的拥抱太过热情，印飞星深觉自己要倒，多亏他蹲着、重心低，双手一撑就稳住了身形，他生气地回头去看，东方纤云笑意盈盈的脸蛋就在自己颊边，似乎连晶莹的汗毛都能看到。

“你有病吧，突然冲过来我没撑住怎么办！”

东方纤云嬉皮笑脸地环住印飞星的脖子，两条不安分的腿一蹦一跳得来回动作，带动师弟的身子也摇来晃去：“你可是剑修，有的是力气，区区一个我怎么会撑不住。”

印飞星没有反驳：“你跑过来干嘛？又想怎么祸害这些仙果？”

“没有没有，我就是过来乘个凉。”

印飞星抬头看了看天。

正值初夏，但天气已经很热了，饶是印飞星这种水灵根、或者说冰灵根的低体温人群都有些受不了后山直晒的燥热，更何况火灵根的东方纤云？他无奈地拿满是泥巴的手推开东方纤云的脑袋：“脑子有坑吧你，夏天的中午来这晒太阳。”

东方纤云嘿嘿笑着躲过一击：“有师弟这个天然空调当然不怕啦。”

印飞星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空调，但是意思还是听得懂的，于是他拿头狠狠撞了东方纤云的脑门，终于得到了自由。

“没良心！小时候你半夜起床嘘嘘还是我给你把的尿呢！”

“放屁！”印飞星气得脸通红：“我可不记得有这种事。”

当然是假的了。

印飞星从小就不与人亲近，尤其是这还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灵魂，压根做不来卖萌撒娇的举动。东方纤云第一次见他后惊为天人，虽然对于他是个男孩子有些惋惜，但还是乐得给他买糖买糕，带着他去山脚下的镇子里用两张纯真的脸蹭吃蹭喝。印飞星因为前世的经历根本不想看见他，每次大师兄来抱他亲近他都用各种理由推脱。

东方纤云为此还难过了一段时间。

漂亮师弟不喜欢我怎么办？在线等，不太急。

等印飞星长大了，习惯了这个东方纤云不按常理出牌的脱线与活泼，习惯了这个不太一样的世界后，不再抗拒大师兄和别人的接近了，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不会再像小朋友那样撒开欢地玩在一起，彼此有了一层若有似无的隔阂，等印飞星觉察自己不一样的心意时，那层原本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已然厚实如城墙，印飞星也确实拉不下脸说要他大师兄再陪他玩的话了。

岁月真是残酷又寂寞。

这会东方纤云胡搅蛮缠非要说自己小时候怎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三个拉扯大有多么辛苦，把印飞星为数不多的耐心和好感再次消磨干净，眼瞅着漂亮师弟手里的水壶欲扔又止，他终于打着哈哈跑走：“不听就不听，我找昭昭说去！”

“赶紧滚远点！”

印飞星对着东方纤云的背影狠狠扔了一把水壶。

他还是更喜欢自己一个人清静地待着。

可是，漫漫修仙岁月总是一个人度过不免有些乏味，饶是印飞星这样耐得住寂寞的性子也觉得无趣，毕竟总是浇花和闭关会让人自闭的。

从深海秘境出来已经过了很久，当初那么重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师妹最终也在东方芜穹的帮助下恢复意识，重新回归活蹦乱跳的状态，只是总也待不住，一有空就跑到百媚教去小住十天半个月，任凭逍遥渡影怎么叫也不回家，有时候忙得抽不开身，东方纤云就会担起接师妹回家的重任。但他也不是总在逍遥门闲着长草，因为印飞星的胳膊与重伤，加上师妹的复活，东方芜穹没少出力，更别说深海秘境的那些恩情，东方纤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等帮着逍遥渡影打理好门派事务后逐渐开始实施“与玄铭宗和东方家打好关系”的重要战略计划，经常跑得没见影，作为二弟子的印飞星就要又抓师妹又抓大师兄，烦得直挠头。

叶昭昭看他二师兄脸一天比一天黑，哆哆嗦嗦不敢多搭话，一头埋进逍遥渡影分派的任务里一声不吭。

印飞星只好把一肚子怨气撒在闭关修炼上，修为突飞猛进，剑术日益精湛，逐渐成为逍遥门引以为傲的新生代战力骄傲。

可是，生活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其中最让人不痛快的就是东方纤云总是动不动就跑别人家串门，还美其名曰搞外交，印飞星都懒得戳穿他。

这次闭关前见这家伙又拎着一兜子零食跑出去了，看方向依旧是玄铭宗，让印飞星十分在意，连带着闭关也不是很有长进，于是他决定顺从自己的内心去找点什么事情干。

闭关……还是下次再说吧。

————完————

一个艰难的产出www总算是赶在ddl之前完成了

各位520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