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星32
32
顾魏的爸妈在十一月底回来,中途在新加坡转机,正好翟至味的爸爸也在那边谈生意,就一起飞回上海。
梧桐叶子开始落下,在冷风中打着旋。
翟至味围着顾太太给织的围巾,深蓝条纹,衬得肤色雪白。
顾魏那条是黑色,他不怕冷,又嫌麻烦,就不大拿出来戴。
翟太太开车载他们一起去机场接人,并排坐在后座时,翟至味在外套袖子掩护下捏了捏顾魏手指。
顾魏偷眼看他,朝他笑了笑。
他们已尽量挪动时间创造见面机会,可翟至味功课越来越忙,又加了兼职,只有周末能空出来,又不好不陪一下妈妈。顾魏更是天天泡在实验室和资料室,连在学校里一起自习或者吃饭都挺难得。幸好他...
32
顾魏的爸妈在十一月底回来,中途在新加坡转机,正好翟至味的爸爸也在那边谈生意,就一起飞回上海。
梧桐叶子开始落下,在冷风中打着旋。
翟至味围着顾太太给织的围巾,深蓝条纹,衬得肤色雪白。
顾魏那条是黑色,他不怕冷,又嫌麻烦,就不大拿出来戴。
翟太太开车载他们一起去机场接人,并排坐在后座时,翟至味在外套袖子掩护下捏了捏顾魏手指。
顾魏偷眼看他,朝他笑了笑。
他们已尽量挪动时间创造见面机会,可翟至味功课越来越忙,又加了兼职,只有周末能空出来,又不好不陪一下妈妈。顾魏更是天天泡在实验室和资料室,连在学校里一起自习或者吃饭都挺难得。幸好他一个人住,周末好歹可以配合时间约会。
可现在顾家爸妈回来了,周末也难见面了。
过隧道时车里暗下来,顾魏也忍不住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翟至味身高不及他,手掌却比他大一圈,温厚又暖和。
顾魏的手指摩挲他掌心:
“我妈说想趁天还不冷,回老家去看看姥姥和姥爷。”
翟至味听了,心里更加失落,就问:“回去多久?”
“大概得……”顾魏觑着他表情,“十来天。”
翟至味用力捏一下他的手指。
皮肤贴着皮肤,温度贴着温度,指尖细细描摹着纹路,传递出无声的情感。
翟太太对于他们俩之间暗涌的离愁别绪无知无觉,反而挺高兴地说:“那应该的呀,挺久没回四川了吧?”
“嗯,是啊。”顾魏又瞥一眼翟至味,眼中涌动着情绪,又说不出口,只好又转开脸看窗外。
翟至味咬了咬嘴唇,扯扯顾魏的胳膊,让他转过来,然后用口型跟他说:
爱你。想你。
顾魏有点慌乱,又有点开心,假装镇定地点头。
翟至味不满意他这么含蓄,拉了脸,又扯他胳膊。
顾魏就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这是亲吻的意思,翟至味接收到了,朝他甜蜜地笑。
“怎么不说话?累了么?”翟太太因他俩突然的沉默,转头看一眼,他们的手飞快松开。
“妈,你看路,注意安全。”翟至味抱怨她,“等我拿到驾照,就我来开。”
隔了一会儿,顾魏又说:
“把乌龟放你那吧,我们都出门了,没法喂它。”
“行啊,放我房间外面那个缸里。”翟至味笑得没心没肺,“我一定好好伺候,天天跟他说话给他好吃的,再摸摸头亲一亲。”
顾魏翻他一个白眼,也忍不住笑。
因为航空管制,飞机晚点了一个小时才到。
顾澜和魏惠茹坐了十几小时飞机,都累得不行,问候寒暄了几句就跟顾魏一起打车回家去了。
翟至味要跟爸妈一起去外面吃饭,临分别时两人都有点依依不舍,互相一直看,又说不出什么。
“你怎么了?”
车上翟至闻捏了捏眉头,朝翟至味问道。他现在已不太自己开车,翟至味又没驾照,所以还是翟太太开回市区。
“没怎么。”翟至味回答,“有点儿困了。”
“听你妈妈说,你最近读书很用功,爸爸挺高兴。”
翟至闻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高大魁梧,嗓音洪亮,翟至味却白皙清秀,跟妈妈长得像一些,但其实性格受爸爸影响较多。
“何止是读书用功,我还给自己找了份工作呢。”翟至味兴致勃勃地将自己兼职的事说了。
翟太太向来就不大支持儿子去主动吃苦受累,就插嘴说:“何必那么辛苦?将来爸爸自然教你。”
翟至闻却不这么想,反而拍了拍儿子的背:“不错,爸爸支持,你自己去试试。”
“你看他最近瘦的,还支持他?”翟太太心疼着抱怨,却有点言不由衷。
孩子愿意奋发努力,爸妈哪有不高兴不支持的呢?
“不过呢,”翟至闻突然想到什么,“要是有在交往的对象,可不能瞒着家里。”
翟至味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反问:“啊?爸爸你说什么?”
“还装呢?两个月里在半岛开了八九次房,难道是去看电视洗澡?”翟至闻用力按了一下他肩膀,“刷老爸的卡倒是从不心疼。”
“真的吗?”翟太太闻言有点激动,“你这孩子……”
翟至味脸色发红,又不好反驳,这才觉得顾魏的反对太有道理,以后见面得更加谨慎才行。
“你要是跟人家姑娘过夜了,得好好负责才行,”翟至闻以成年男人对话的口吻教育他,“觉得合适就带回家给妈妈见一见,不好一直在外头,你说是不是?”
“哎呀老爸,你们老古董老封建了,”翟至味努力转移话题,“人家还不想这么早见家长。”
“那你可得控制好自己,”翟太太边笑边说,“我不介意现在就当奶奶,可你这么小,别提早当爸爸了。”
翟至味捂住脸:“还有完没完了?”
他爸妈只当他第一次谈恋爱害羞,却不知他手心里已全是冷汗。
[翰博]姐夫11
第十一章
何翰进门时并没有看见左博,而是直接把视线落在门口的父女俩身上。
“项允杰,你不是说抛锚在半路?”他抱着手臂,看小女孩抱着热可可喝得正欢。
想象中饥寒交迫,孤立无援的场景当然不会出现。
“爸爸,不是奥特曼唉。”项咏心抬头看看,颇遗憾地。
允杰哄她:“将就一下算了。”
“喔……”咏心把杯子放下,“何叔叔来救我们,也还不赖。”
“奥特曼?”何翰提起一条眉,“将我从会议桌上紧急召唤过来,只为将就一下?”
项允杰扬一扬头:“去付账。”
“什么?”饶是风度过人,此刻的何翰也绷不住了。
“不是因为车坏了才找你,那要保险公司干什么?因我们忘记带钱包。”他不耐烦地。
当然不能报...
第十一章
何翰进门时并没有看见左博,而是直接把视线落在门口的父女俩身上。
“项允杰,你不是说抛锚在半路?”他抱着手臂,看小女孩抱着热可可喝得正欢。
想象中饥寒交迫,孤立无援的场景当然不会出现。
“爸爸,不是奥特曼唉。”项咏心抬头看看,颇遗憾地。
允杰哄她:“将就一下算了。”
“喔……”咏心把杯子放下,“何叔叔来救我们,也还不赖。”
“奥特曼?”何翰提起一条眉,“将我从会议桌上紧急召唤过来,只为将就一下?”
项允杰扬一扬头:“去付账。”
“什么?”饶是风度过人,此刻的何翰也绷不住了。
“不是因为车坏了才找你,那要保险公司干什么?因我们忘记带钱包。”他不耐烦地。
当然不能报警,他不想明天在报纸上看见自己的脸。
若说有这么一个朋友,可以不介意让他知道这么窘迫的情形,在上海来说,只想得到何翰。
何翰怔了一下,忍着笑掏出钱包。
“太好了,奥特曼叔叔。”咏心拍手,笑得眼睛似一条线,“中午可以给我买蛋糕吗?”
“项咏心,放肆。”允杰拍她的脑门。
“好好,蛋糕。”何翰应着。
其实,他与项允杰情形复杂,有这个小女孩在场,似乎就变得柔和许多。
走到柜台,才发现有张熟悉面孔。
“小博?”
左博别扭地,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声。
手机还在裤子口袋里,静默地。
他可以三分钟看一次手机,却不敢打过去。
连续两个礼拜音讯全无,结果,其实只要随便打一个电话,就能召唤奥特曼叔叔?
“你在这里打工?”何翰看着他,微微笑,“没有听你说起过。”
“恩。”左博只好点点头。
“集训回来几天?”何翰又问了句,颇关心地。
仿佛真的只是他姐夫。
偶尔遇见,随便敷衍着关心两句。
“昨天到家的,”左博将手擦擦干,沉下脸伸出去,“热巧克力,一百块。”
Joy在一边瞪眼。
好贵一杯巧克力。
何翰抽出纸币递过来,左博看也不看地往抽屉里一塞。
“还在生气?”何翰并没有走的意思,靠在吧台边。
左博将抹布铺好,沿着木质吧台来来回回擦。
“要不要一起吃午饭?”何翰看着他鼓起腮帮的样子,觉得好玩,有心逗他说话。
“不要。”左博想也没有想地拒绝。
他不想跟奥特曼叔叔吃午饭。
“咦?大哥哥不高兴。”项咏心奔过来,“一起去吃蛋糕吗?”
左博停下手,对她努力笑笑,摇头。
抬头一看,女孩子的爸爸已出去,自顾自站在窗外抽烟。外面很冷,玻璃上一层白蒙蒙雾气,只模模糊糊看到他修长身形。
那样高贵冷漠的风度,随意支使何翰的样子,都让他觉得心中沉重。
他们如此熟稔亲近,相比而言,自己似一个傻瓜。
还说什么“可爱”。
“那我先走了,”何翰牵住小女孩的手,“再联系吧?”
左博不响。
何翰也不勉强,只向Joy点头致意,领着小女孩走了。
铜铃响起,门打开又关上。
左博用力擦擦大理石台面,上面光洁如新。
店里重新恢复宁静。
“是不是夸奖你可爱的那个人?”Joy又玩了一会游戏,突然冒出来一句。
“……恩。”左博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Joy懒洋洋地:“别上当。”
左博停了手上的工作,怔怔站着。
一起玩焰火,看电影,吃牛排,一直以来他们相处融洽。
接吻的时候,心跳得特别快,仿佛窒息。
温柔的语句,周到的照顾,让他总不至于寂寞。
如果这样就是喜欢,那么,他好像有点喜欢何翰。
原来,是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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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咏心小天使有点忙,哈哈。
项允杰是过去式,不会参与剧情发展。
不明白背景的,请移步入坑《似是故人来》。如果是雷这种设定的,那就没办法了……
一件小事
摇摇的意思自行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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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是真粘人。那年徐筱川腿伤好了点儿,抻着拐急忙忙地下楼,这边学生们喊他,“徐老师!慢点儿!”徐筱川没慢,比后面追他的大学生们还快,转了几个扶梯——终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可让他那条跛腿一失力,拐杖一下就抻了个空——一股脑栽了下去,早在听见学生们喊几句慢点时就往楼上跑的霍云松一个箭步蹿上去,一把捞住了这个不省心的。两人慌手慌脚好不容易拿稳了,徐筱川攥着霍老板向来不打折的西装一抬头,眼睛里呼啦就飞出来好多花蝴蝶——徐筱川铁定叫这眼神“花蝴蝶”,霍云松却是要叫它们“幺蛾子”了。果不其然,就这跌跌撞撞的分秒时刻,徐筱川的那一...
摇摇的意思自行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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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是真粘人。那年徐筱川腿伤好了点儿,抻着拐急忙忙地下楼,这边学生们喊他,“徐老师!慢点儿!”徐筱川没慢,比后面追他的大学生们还快,转了几个扶梯——终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可让他那条跛腿一失力,拐杖一下就抻了个空——一股脑栽了下去,早在听见学生们喊几句慢点时就往楼上跑的霍云松一个箭步蹿上去,一把捞住了这个不省心的。两人慌手慌脚好不容易拿稳了,徐筱川攥着霍老板向来不打折的西装一抬头,眼睛里呼啦就飞出来好多花蝴蝶——徐筱川铁定叫这眼神“花蝴蝶”,霍云松却是要叫它们“幺蛾子”了。果不其然,就这跌跌撞撞的分秒时刻,徐筱川的那一个酒窝——就一个,在左脸颊上,听说他妈小时候拿根笔一直戳着他右脸颊,企图能戳出一对儿来,当然失败了——盛满了笑意,在这被意外急剧缩短的距离间徐筱川的悄悄话跟笑弯的眼角一样调皮,“诶你来啦?亲我一个呗”。
然后电光火石地——在这学术重地,名门高校,自个儿学生追在屁股后面的教学楼楼梯口!霍云松心里不忿呐喊,人民教师,毫不羞愧!——啄了他一下。
霍云松皱着眉头把这家伙一把扯开在平地上扶稳了,“楼梯这么抖,跑那么快,不怕那条腿也摔瘸了?”
“想你嘛。”徐筱川大言不惭笑眯眯地,话没落音就给跑来的学生抓住了。
“老师!”孩子们举起文件,“这个您真得看看您得签字还得写评您还要上我们校台……!”
分明是躲债来了!霍云松心下又不忿了。
小川的腿伤,一点儿不影响他标致的模样。三四年前跟着科考队去雪山里做调研,每次一去就是两三个月。霍云松一开始还挺担心他的,过了一个半月就去山里看看他,结果看到这猴子在雪山的冰渠子里凿鱼,挖个洞,鱼为了氧气自个儿就从洞里往外钻,徐筱川在旁边拍手,“卧槽卧槽,这个奉献精神,这个光辉使命,这个勇为鱼先……这情怀每一条都值得一盘松鼠桂鱼、西湖桂鱼、鱼戏龙珠……”。
每天乐呵呵地在基地吃鱼,开心地全然不把霍云松放在眼里。后来霍云松就不太去看他了,热脸贴在冰天雪地的冷屁股上不说,考察队还都是搞科研的,霍老板过去了跟他们没有共同语言,有点儿无聊。
又过了一阵子,徐筱川给霍云松发了张照片,说,你看,七个月了终于见着只活的雪豹!
隔了三天就被队里送回来了,说是去蹲雪豹点的时候爬得太高,徐筱川臭傻逼一脚没踩住就栽了下来。
回来之后霍云松捧着他的腿在医院的深夜里偷偷掉眼泪呢,小川醒了,压着嗓子笑他,说,“哭什么啊,不就是可能腿脚不太利索了嘛……在床上摇摇…还是很利索的。”
霍云松当时都想把这位人民教师的脑壳敲开来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他俩是“相亲”认识的。千真万确。那时候被自己的合作方强行塞了一波侄女的霍云松,尴尬地无法在生意还没有谈拢的时候说拒绝,只能顶着自己有钱有闲又有颜值的人设,听任合作方给他做这他不感兴趣的媒——他家里人都知道他是半弯不弯的,他哥,他姐,他父母,都知道。他是老小,爸妈说算逑了,爱咋咋。
后来去了相亲的地方,霍云松订了餐厅,订了小提琴手,还订了花。结果人家男朋友来了,大咧咧往对面儿一坐,手伸过来——要讨个握手,笑起来像只小狐狸似得,一侧的酒窝甜的要命。霍云松瞳孔里映了对面一个完整的模样——不分好赖的牛仔夹克,不分好赖的松垮T恤,不分好赖的黑色长裤,还踩着一双什么没品位的帆布鞋,就这样来见情敌了?——全然不把情敌放在眼里啊!
情敌,霍云松先生,却丝毫不吃惊于这人的自信。这一身邋邋遢遢搭配下来,再搭上那脸蛋——霍云松心里冷哼一声:我给他十分。
“是你约我女朋友?”那人说。
“没有,”霍云松装出无辜的模样,“我约的你啊。”
喜欢的类型给他十分不算什么。
“哈——?!”
后来这俩人不知怎么的一起吃了晚饭,小提琴手好死不死地拉那些世界级的浪漫名曲,霍云松是知名青年企业家,装作有兴趣的样子听了徐筱川参与的四个需要投资的科研项目,还弄明白了国家科研经费的来路。最后得出此人模样合胃口,性子也合,谈吐里有少年气息,5年就读完了硕博,是他喜欢的那种——脑袋灵光、脸蛋也不差的类型。
只剩下不知道床上合不合胃口了。
事实上霍云松还是想多了,何止是合胃口,简直要吃不消。
那位当时没有来相亲的女友,很快又被家里人安排相亲了其他青年企业家,很明显,家里人认为科研是没有前途的,至少是没有票子的。在徐筱川没有妹子、没有票子,除了混进学校做了个讲师外连论文都被期刊们连连毙掉的深夜里,恰好是端午节,两个人在霍云松家吃粽子,喝点儿酒。这人在醒着的时候叫嚣了几句自己惨啊,没有钱、没有性生活,而后喝多了开始埋怨读书无用,既不能买买买,也不能啪啪啪,接着就趁着酒劲儿跟霍云松打了个啵儿,然后拽着霍先生的衬衫领子,迷蒙着一双蘸着水的眸子,湿着嘴唇,软着舌头,说,“诶你!”语气还挺霸道,“你给老子我,撸撸下边儿。”
不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发觉,在一起之后,霍云松才知道,小川啊,是真特么黏人。不是那种要一直跟你联系的黏人,也不是那种查岗或时刻都要贴着你的黏人,而是跟猫似得,忙的时候见不着,见着了就见缝插针地贴上亲热。
霍先生一开始很惶恐的!至少一个直男不该毫不纠结地一打开新世界大门就跟闻着猫薄荷了一样吧?
虽然……虽然霍先生很喜欢啦。
他还能记着头几次做的时候,徐筱川皱着眉头在床上思索,尔后有点儿不情愿地说,“来吧来吧。”霍云松问他,“不想做?”
徐筱川就靠着枕头,问他,“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上面?”
霍云松眉头一挑,开始哄骗他,“你没经验,容易把这儿做成案发现场。”
徐筱川也不跟他争多少,说,“拉倒,反正我也不喜欢搞男人。”
“哦……”霍云松点头,“你是喜欢被……”
“也不喜欢!”徐筱川脸誊一下红了,“我也不喜欢什么玩意儿搁我里面儿……”说了一半儿像才明白自己讲啥呢立刻咬断了,昂地一下,霍云松都怕他咬着自己舌头。可还是忍不住要逗。
“搁你里面儿……?”霍云松眯着眼睛接他这句话,就看着徐筱川的脸在做的时候都没这么红过。
可他向来也算是小瞧了徐筱川的脸皮,这人你越是激他,过了他的底线,他反而就没脸没皮了。
“搁我里面儿进进出出!习惯不了!”手一挥,大气磅礴,下一秒就壮烈牺牲——霍云松一下就扑上去了。
霍云松习惯他可是习惯得不得了。
后来后来就熟了,也习惯的不得了了,夜里灯调暗两个度,霍云松放下手里的书,翻身过去亲亲人耳朵,亲亲人脖颈,徐筱川就会也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过来亲亲他。
这种暗示都不必说出口,就能舒舒服服做一发。
后来霍云松问徐筱川,就内天,咱俩吃粽子的内天,你是怎么了喝了点儿酒就投怀送抱了?
徐筱川想了想,半天想不出什么好理由,除了精虫上脑,那就是恋爱启程了,还能是什么呢?可情情爱爱的,正经问他,他又不太好意思说了。
霍云松就看这倚在沙发里的机灵鬼眼珠子转了转,“那天不是端午节么……”徐筱川说得很深思熟虑,“下半身也要过节吧……”
徐筱川跛了一条腿,像老爷爷似得住了个拐。大半夜偷偷出去跟好哥们儿喝酒,回来怕拐杖的声音把霍云松吵醒,就拎着拐杖,让杨峰背他进家门。有次夜里被霍云松逮着了,客厅灯一开就看到霍老板坐在客厅里,门口站了一堆喝得五马六道的兄弟连,杨峰背上还背着那只脸蛋透粉、带着酒窝的家猫。霍老板气不打一处来地就上去捉猫了。
“明知道他才好不久,喝酒喝到两点多!怎么啊你们,觉得他活太久是不?!”霍云松骂酒鬼们的时候,徐老师,28岁,稳重博士后,名校新讲师,在一边轻着醉醺醺的调子又是哄又是道歉,“……别骂他们别骂他们,我错了我错了,啊啊云松啊……别气啦……老公…”
霍云松一个瞳孔放大。
他俩在一起快3年了,无论什么时候,任何地点,这人都没叫过他老公。在这一个瞬间,所有的兄弟们都连连摆手,高呼再见,门关得啪的一声都跑了。而徐筱川还是家猫,也许是家狐狸,一发现他对这个称呼有反应就连连攻击,“啊老公……别气了吧…老公…别生气了……”
霍云松一个扬手就把人拦腰卡离了地。
“卧槽这又是哪一出??”徐筱川惊呼,喝得太醉,眼神又晕眩又清亮。
后来徐筱川就发现,自己腿脚不灵便之后,想逃离霍云松就变得特别困难。霍云松把他摁在哪儿,再把拐杖丢远了,他哪儿也去不了。一开始还嘴硬,后来都得软着调子叫声老公。
有次清早他爬起来想去趟厕所,一摸手边的拐杖又不见了,就叫了霍云松一声。霍云松笑眯眯地从卫生间出来,刷着牙靠在门框上,另一只手拄着他的拐杖。
“诶,叫一声听听。”
徐筱川就想吐血,这是什么玩意儿,当老公综合征么。他没叫,霍云松也没心软。
“行吧那你憋死吧。”说着霍老板退回卫生间了。
“诶呦卧槽,”徐筱川着急地捂着自己膀胱,渴着劲儿拿出自己最雄浑的男性嗓音,“老公!老公!老公!行了吗老公!”
这威武雄壮的喊声直接把霍云松听萎了。
在卫生间里恶心的脊背发凉,吐了口漱口水,直直打开门,“憋死你吧!”
“别呀…!”床上穿着大白T和沙滩裤的人一个拧次,终于假惺惺地放软了语调,“老公~”
捏着嗓更恶心!
“你就不能正常点儿吗,你上次喝多了叫的是你的人生巅峰了!”霍云松指责他。
徐筱川不肯屈服,“我已经叫了你哪儿那么多屁事我尿你床上了啊,尿你床上了我!”
后来霍云松只在小川喝醉的时候哄他一两声。
而小川喝多了也有了新套路,虽然他喝多了,可他还是要求在自己叫老公之前,霍云松要先叫他一声,爸爸!
于是两个男人一喝多就开始拉起了斗争。
他俩住的地方不算特别大,但也没多小。偶尔霍老板休假了,就会在家做饭。他的手艺非常飘忽不定,大菜做得特别好,家常菜几乎个个暴毙。而徐筱川则号称自己不会做菜,却由于天赋过高,时不时地参与一把,做出全桌最好吃的那道来。
他俩已经习惯了偎在一起打FIFA,或穿着各自喜欢的球星队服一起看球赛。徐筱川就像只家猫,在厨房抱着两支啤酒,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过来,嗵地把自己落进沙发,整个人就跟抽了骨头似得,撬开一瓶啤酒,偎着霍老板看电视。
霍云松就颠颠自己肩膀,把人颠的颤巍巍的,“诶,徐老师。”
“嗯?”徐筱川的眼睛还放在电视上。
霍云松就觉得徐筱川又粘人,又好看,还特别大气,潇洒,带劲儿,风情万种,与世无争。
“徐老师诶……您来坐我身上,摇一摇吧…”说着霍云松凑上去,凑着亲亲人下巴,又亲亲耳垂,客厅关着灯,只有电视上明明暗暗的影子映着他俩。手就蹿到T恤里去了。
“小松啊,”徐筱川还拿着啤酒,可已经被推得半躺在了沙发上,霍云松嗯了一声,抬脑袋看他,就见徐筱川抿着笑,眼睛里都是喜欢,伸手呼啦了一下他的头发,“……你怎么这么黏人啊,猫似得。”
霍云松一愣。
又笑了。
……由于前阵子在微博收到一个长长的po鼓励我写作,这两天回这个号也看到有几个朋友像树洞那样私信我,聊了很多他们对信心和坚持的看法(似乎也没在乎我看不看得到hh)。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该学着坚强点儿吧(嗨呀有点儿害羞……
这个号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是鼓励我的人最多的地方,嗨呀……诶,令人羞怯(。特别能感受到你们待我好。我就也想着不该一蹶不振的。
……我应了微博上那位朋友,往后捡起这个号写写故事,说我什么都可以写不必在意题材……再好不过啦。
我今日一番坚强!往后最好也别那么脆,最好也不懒,最好能写到你们都觉得没白安慰过我
……由于前阵子在微博收到一个长长的po鼓励我写作,这两天回这个号也看到有几个朋友像树洞那样私信我,聊了很多他们对信心和坚持的看法(似乎也没在乎我看不看得到hh)。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该学着坚强点儿吧(嗨呀有点儿害羞……
这个号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是鼓励我的人最多的地方,嗨呀……诶,令人羞怯(。特别能感受到你们待我好。我就也想着不该一蹶不振的。
……我应了微博上那位朋友,往后捡起这个号写写故事,说我什么都可以写不必在意题材……再好不过啦。
我今日一番坚强!往后最好也别那么脆,最好也不懒,最好能写到你们都觉得没白安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