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毕业成为大人-麦咭茶
写完了重新发下,全文大概7k
※ 桃左/27右
可能是大学设定 仁菜大一这样*
对话里的桃香实际称谓都是加敬语的“桃香さん”。
剩下还有一点点走嗷3:5 630 57 65
————
喜欢桃香。
喜欢她,所以好想待在她身边。
每当不顺心或者不高兴的时候,这个想法就会像气泡一样冒出来,虽然也不是说高兴的时候就不喜欢了,但还是不开心的时候对她的喜欢会增多一点。
盂兰盆节在妈妈和姐姐轮番电话下,多请了几天假回去了一趟熊本,一样的老房子,一样的陈设,院子里的灌木丛开满了绣球花,蓝紫色的很是漂亮。
妈妈和姐姐没什么变化,爸爸也……还是那副老样子......
写完了重新发下,全文大概7k
※ 桃左/27右
可能是大学设定 仁菜大一这样*
对话里的桃香实际称谓都是加敬语的“桃香さん”。
剩下还有一点点走嗷3:5 630 57 65
————
喜欢桃香。
喜欢她,所以好想待在她身边。
每当不顺心或者不高兴的时候,这个想法就会像气泡一样冒出来,虽然也不是说高兴的时候就不喜欢了,但还是不开心的时候对她的喜欢会增多一点。
盂兰盆节在妈妈和姐姐轮番电话下,多请了几天假回去了一趟熊本,一样的老房子,一样的陈设,院子里的灌木丛开满了绣球花,蓝紫色的很是漂亮。
妈妈和姐姐没什么变化,爸爸也……还是那副老样子吧。姐姐在家的前两天气氛相对还算和缓,到了后面几天就又变回了自己从小到大所熟悉的低压空气,回想一下其实都只是鸡毛蒜皮小事:没有早起吃饭啦,在客厅躺着玩手机啦,大晚上还没有睡觉还在折腾啦。但就是忍不下去,前面十几年都是这么忍耐下来的,而且也知道过几天就能回去,但自从和桃香她们认识之后,就再也无法对这个男人低头了。
“说够了吧,我现在就买车票回去。”
我放下饭碗,用手机查询起回东京的班次。父亲马上就暴怒了,开始训斥出去一趟翅膀就硬了,威胁要断掉我的生活费。气到头上的我也回击断掉就断掉,我在东京也有打工,平时多余的积蓄也有好好存下来,这招老早就不管用了。
而且……我有桃香。
我几乎就要把和桃香的事情说出去了,但最后还是压进了喉咙,毕竟这时候说了只会火上浇油,还要解释更多的东西变得非常麻烦。只是,火气半分也没有平息。结果就这样战况越来越激烈,我骂了爸爸,然后被他毫无预兆地猛地扇了一巴掌。
胳膊撞到桌角,饭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脑袋嗡嗡的,脸颊火辣辣地烫起来。
涌出的眼泪顷刻就把视野模糊了。好想回到桃香身边——脑袋里不停地冒出这个念头。
想不起来之后是怎么结束的,只模糊地记得自己躲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哭泣的画面,想被桃香抱住但不可能,于是我抱紧自己,但在这老房子里就算是这点私人空间都难以维持,妈妈拉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各种。
一脸愧疚的妈妈来道歉了,真可笑,打人的明明是爸爸,但我对妈妈并没有敌意,也不想让她难堪所以说没事了。
“……爸爸也是为我着想,只是方式过激了,我理解的。”
听到我如此说的妈妈像是松了口气,帮我把门带上了,屋里又恢复了黑暗和寂静。
发给桃香短信时候她好像在打夜工,没有立刻回复我,被中途打断也让我没心情继续下去,寂寞地等着,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等醒来看到消息已经是白天。
“你被打了?…严重吗?快拿冰块装保鲜袋敷脸上,不然会肿起来。”
我平静地看着消息,昨晚的愤怒已经过去了。桃香的消息来的太迟了,左脸颊还是发面包子一样肿了起来。
再之后距离今天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周,盂兰盆节回来后就是满课。考入大学后我搬到了比原先离桃香家更远一些的位置,相隔没有很夸张,坐公共交通的话单程大约是一小时左右的车程,但就是这样一段不上不下的距离使得我们俩碰面的机会大幅减少了。
在这周期间脸颊消肿了,可是,对桃香思念的寂寞心情却如雨水般泛滥上来,连带着那天晚上没有得到排解的欲望。川崎的盛夏酷暑热得惊人,连雨都带着挥之不去的热度,磅礴的,温温热的雨水噼里啪啦打在我的身上,我就这么以平日的速度在雨中行走。天气预报提醒说今天会降下特大暴雨,我早上看到过,但无视掉了,赌今天不会下雨就没有带伞。结果天气预报自然是准的,天空在下午三时骤然下起暴雨,毕竟从早上开始天就一直阴沉沉的。我无视了天气预报,就像现在无视躲在便利店又或者餐馆门廊下路人的视线,从天降下的雨和从地面浮起的雨一同灌满我的身体,接近自虐的行为让我感觉很好。
我被寂寞填满。
桃香看到被雨淋得透湿的我会是什么表情呢?一定很惊讶吧,被完全淋成落汤鸡了嘛。
也有可能桃香出去打工并没有在家,我没有事先给她发消息。要说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今天会来。不过我也作好打算了,她不在家的话就坐在台阶上一直等她回来。
我在那栋老旧房屋的门前站定,伸出湿淋淋的手按响了门铃,门铃发出了像是快没电时候才有的,不成调的叮咚声,隔了半分钟左右,大门吱嘎被拉开了。
“仁、仁菜!?你怎么来了?…啊算了等下再说,你这完全被淋透了啊,快进来。”
如预料内惊讶表情的桃香拽着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拉进屋子。
桃香的手很暖。
我心想太好了,我不需要当流浪猫。
桃香的浴室在她的房间里。多亏了这样的构造,如她所言,确实大部分时间都不需要和室友有接触。
是个仅用帘子简单隔离一下就草草了事的浴室。
马桶、盥洗池、牙刷杯、洗面奶、面霜、镜子、毛巾架、淋浴间,所有东西都紧紧挤在不足2.5平的空间里。淋浴的墙壁连接着窗,窗台上放了桃香常用的洗发水,沐浴露和护发素,但又因为在一层直通户外,所以并不怎么方便开窗,浴室的空气总有一些混杂了香味和霉味的那种,潮湿的味道。
我不怎么讨厌那种气味,或者说反而是喜欢的,那个味道让我联想到奶奶家的浴室,也是栋类似的,通风不好的老房子。
“换洗衣服我帮你放外面凳子上哦。”
“那啥……内裤我拿的是干净的,安心啦。”
“嗯。”
帘子外传来桃香的声音。估计是太热了,今天的桃香没有穿袜子,赤足踩在榻榻米上的她的脚,在门口停留了几秒后就离开了。我扭开水龙头开始洗澡。
花洒洒下的热水冲刷过被雨水打湿而发涩的头发和身体,我拾起桃香的洗发水挤了些在手掌上。是非常基础的柠檬味,超市最常打折的款,沐浴露也是,薄荷味的。这个人在个人生活方面有时候肆意得不可思议,虽说她如果把酒戒了生活质量能提高一大截吧,但用这个去劝戒酒她也只会说‘啤酒已经是河原木桃香人格的组成部分,没办法舍弃掉’云云,直接耍赖掉。
不去逼迫她太多——这已经成为我们之间相处的潜规则。我害怕桃香会再次逃走,所以除了我觉得必要的,其他事情尽量不去给她太多压力。
不过,酒吗……
我对酒精并不陌生。父亲在家也会喝酒,而且还是雷打不动每天下班回来都会喝上一两罐的那种,必须是提前在冰箱里冰镇好的,还得配上盛出来的下酒小菜。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是妈妈负责满足爸爸的规则,如果哪天疏忽了他就会很明显地不高兴。
想喝酒就自己去冰箱拿啊,想要下酒菜就自己做。
现在的我看到只想吐槽。但这已经是几十年来仿佛刻进井芹家血脉里的习惯,难以扭转爸爸妈妈的想法,大吵也只会徒增无奈,对此我都麻木地忽略过去了,只在意会实际危害到自己的部分。
感觉就像在抠结痂的疤。
比起来,会购买啤酒放进冰箱里,不在意下酒菜质量也不在乎有没有人陪,只是囫囵把啤酒灌进肚然后清醒后会自行收拾的全自动桃香,相较之下还不算无法接受。
我没法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但如果醉在我视野范围内就忍不住得照顾她。
喝醉了的桃香多数时间都挺麻烦的,神志不清,一身酒臭,但与此同时也会露出软肋的一面,性格和话语都会变得很大胆,怎么说呢……对于醉酒的桃香,情绪有点复杂。
既觉得喝醉也可以,但也不想她喝得酩酊大醉。
…唔……总体而言,还是少喝点比较好吧。
我把淋浴龙头关上。
从淋浴间出来,热冷交替让整个人感觉凉爽,心情也明快了许多,借用了桃香的毛巾擦干头发和身体,我把手伸到外面的凳子上摸衣服。
嘿哟…摸到了。
拿进来看了下,是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我看桃香穿过这件,在她身上也很宽松的T恤,不出意外的在我身上衣摆直接快掉到膝盖。至于内裤……桃香的内裤是偏成年人的款式,暂且不说风格问题,穿在我腰上因为腰围差距,松松垮垮,一活动就马上掉下来了。
……我们的体格有差那么多吗?
好吧…是稍微有点,差距。
镜子里穿着桃香的衣服的自己看起来简直要成小学生了……微妙的,稍微不爽。
嘛……算了,反正已经基本能当裙子穿,里面不穿也没事吧。
把内裤给她叠好放在盥洗台,我撩开帘子走出浴室,从潮热的空间出来后,感觉外面哪里都挺凉快的,虽然只是错觉,过一会温度就会反上来。顺着外面的空气闻到了很香的,诱人食欲的气味。闻起来大概是咖喱。
走到外面的开放式厨房,我看见桃香正在灶台前忙活着什么,走近看了看,台上的盘子里摆放着切好的,看起来已经煎炒过的肉和蔬菜,她正在炒……呃,我一时分辨不出来锅内糊状物的正体,只知道其散发着浓郁的咖喱味。
“这是?”
“洋葱碎,加了咖喱粉和番茄酱。等会用高汤冲开然后把别的食材放进去煮。”
“喔——……”
“怎么是这种声音,你不会连咖喱也没吃过吧?”
桃香笑着转过头来。
“当、当然吃过了,在餐馆。学校食堂也有,只不过很少吃。”
“不喜欢?”
“没有,食堂的咖喱稀稀拉拉的,味道有点淡。在餐馆吃过的还不错。”
“嗯哼。”
学校食堂的咖喱里面肉只有一点点,剩下的都是土豆和胡萝卜,实在教人不敢恭维。
顺带一提我家的菜谱是和式料理居多的那种,印象中妈妈没有做过咖喱。独居后在超市看到盒装咖喱块偶尔也会冒出“”要么试试煮咖喱吧“的念头,但一看盒子背面的指南感觉煮出来分量好像都会很多,一个人根本吃不完,不想连续好多天都吃咖喱于是每次都作罢。
我的碎碎念被桃香听到,她立刻笑得乐不可支。
“吃不完的话就少放点咖喱块呗,剩下的放冰箱里下次再用。”
“可以吗?盒子上说的是掰开一次下入整盒……”
“当然可以啊,熊本人就是固执哦,你直接放一半的食材和一半的咖喱块不就ok了?整盒那可是4-6人份吧?”
“呃呃……”
“真亏你还能考进大学。”
“啰嗦…”
难以反驳。这么一想就只是最简单的数学题,把4-6人份的咖喱块和食材全部等比减量就能做出一人份咖喱,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站在货架前就压根没想到。
我不太擅长做饭的啊。
桃香娴熟地把高汤和牛奶倒进锅里冲开棕色的糊状物,咖喱味的空气中带上了一股奶香。
她手拿木铲搅拌着咖喱汤,因为身高差的缘故,我略微仰视地看着她。桃香微微笑着,半边扬起的嘴角看起来有点欠。
……但也很帅气。
被雨水浸透的寂寞感折返上来,我从背后抱住了桃香。
能感觉她因为惊讶,身子僵直了一下,手里的动作也停住了,不过,桃香没说什么,几秒后身体放松下来,继续搅拌起锅子。
桃香穿的T恤也是用便宜货清洗的吧,有股廉价洗衣粉的气味,但也同时是代表着干净的味道。
我把脑袋侧着搁在她背上,夏天在灶台前这么抱着好热,但不舍得放开她。
“……会被看到哦。”,一会后,桃香淡淡地说道,她的声音仿佛藉由皮肤和骨骼传到我耳里。
“你的室友不在家吧。”我说。
出来时候就确认过了,玄关和里屋没放鞋子,没有感觉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的气息。
“嗯,不在。”
“被看到也没关系……”
我把环着她的手臂收紧了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桃香的体温似乎也变得更高了。
我没有想打扰她做饭的意思,只是稍微抱一会。
不过,我还没有抱太久就感觉到脚踝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到,惊得条件反射松开了手。
往下一看松了口气,什么嘛,原来是猫咪。桃香养的黑猫正在我的脚边蹭来蹭去。
不会被人看到但会被猫看到吗?……唔。
我蹲下来摸了摸猫。
“啊啊仁菜你,你少摸它,夏天掉毛很厉害的一摸就满手毛。”
桃香说晚了,我拿起手一看真的已经满手都是猫的浮毛。
“啊啊啊真的…!”
“别擦,到水池那边赶紧洗洗。”
“好、好的!”
厨房的气氛从黏滞的暧昧,被突入的猫咪带进了活跃的风。我边洗手边在心里无奈地摇摇头,总不好怪猫打断了很好的气氛,还很早,那些事情就晚点吧。
“仁菜。”
听到桃香在叫我,我转过头。
“嗯?”
“帮我煮一下荞麦面吧,面在冰箱里,下两捆…唔还是三捆吧。你会煮面吧?”
“别小看人,这个我还是姑且会的。”
“那就好,水别煮噗出来。”
“是是…”
之后在厨房里帮桃香一起准备了晚饭。说是会煮面,但我会的就只是最简单的水开后把面条下进去然后煮熟,煮方便面那种吧。反正,没想到还能靠把荞麦面过进冰水里改变口感。
仔细回忆的话,在家的夏天有时候端上来的素面确实是装在凉水盆里的。但怎么说呢,下厨这种事情果然不是自己做过一遍就没什么实感。
我用筷子挑起一根尝了尝,过了冰水的荞麦面吃起来很有嚼劲。
和桃香一起准备晚饭很有趣。和她一起做任何事情都很有趣。
“锵锵~北海道汤咖喱配荞麦蘸面~做好啦!”
帮忙把装了咖喱的小锅和荞麦面端回房间,我们俩在矮桌前坐下来。桃香帮我盛了一碗汤咖喱,示意我面条按自己喜好加。
“夏天果然就是要吃冷荞麦面啊。”,边如此说着,她自己则是和每次吃饭一样,首先拉开的还是罐装冰啤酒的拉环,然后马上吨吨了几大口。
我没有特别去吃过北海道的咖喱。不过桃香做的咖喱用料很足,散发着诱人食欲的香味,一看就比食堂的好吃很多,实际吃了也是,完全不输餐馆的咖喱。
虽然看起来比食堂卖的还稀,但意外的味道非常浓厚,荞麦面裹上浓郁的酱汁后变得非常美味,鸡肉和蔬菜已经煮软烂了,是我喜欢的口感。
“北海道那边是这样吃的吗?”
“啊,没有。还是配米饭更多吧?只是我自己想这么吃而已,以前在家里会做。好吃吗?”
桃香带点期待的表情,啜饮着啤酒侧着头看我。
“很好吃。”
“那就好。”
味道很好的咖喱。然后,还带了点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情绪。是哦,桃香是从几乎是熊本的另一头,遥远的北海道旭川来的。
家里。
不太常从桃香口中听到的词汇。事实上她也几乎没怎么跟我说过她的家庭,具体是什么样的呢?会感到好奇,但也会害怕问太多触到她的逆鳞,桃香没有主动说的话我就不会多去问。
那对我们的关系来说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和桃香独处一室一起吃晚饭的人,是我。和从北国来的桃香,此时此刻坐在一起分食咖喱荞麦面,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幸福又有点寂寞的,没有得到满足所以寂寞的心情。
——提子朗姆冰淇淋,还是盐水冰棍?
饭后,桃香问我。我选了前者,但真的吃进嘴以后却又开始觊觎起桃香叼着的棒冰。
笔记本摊开在矮桌上,桃香坐在桌边一手拿着笔一边写写画画,新曲已经编好了,她是在想歌词。水蓝色涂装的吉他靠在一旁的吉他架——若是嘴里没有叼着东西的话,吉他一般会背在她身前,时不时地,想起来就会去拨弄几下,发出其中一小段的音节,反复,反复。
吉他练习和作曲就是这样不厌其烦构建的过程,把每个小节都做到最好,慢慢拼凑成曲。
到桃香家作客就时常能看见的光景。
本人应该对此没有自觉,但不得不说聚精会神投入在音乐创作上的桃香,很帅气。
马力并不很足的电扇摇着头,一会吹向我一会吹向桃香。尽管有电扇和冷饮加持,外面在下雨,盛夏的傍晚还是相当炎热,而且就是因为雨,更是额外增添了潮湿和闷热感。
桃香的长发黏在她的脖颈,额头和鼻尖都沁出一层汗珠。
你啊,把酒戒掉的话就有钱买空调吧。
反正最多也只热一两个月,忍忍就过去了。自费装了空调,万一搬家拆卸岂不是很麻烦,房东也不让在墙上开洞,会扣我押金的。
我看你就只是不想戒酒吧。
哪有,事实好吧,我每年都这么过啊。
借口。
喏,那你借钱给我买空调。
朝刚上大学的学生借钱,桃香你真的很厚脸皮耶……
反正以前也借过嘛。仁菜是我的女友吧?
不借,桃香把啤酒戒掉再说。我又不是傻瓜。
呃呃,那就只好继续忍耐了!……
是我不如啤酒的意思?
啊…不,那倒也不是……
——总之,之前有和她针对空调问题拌嘴过,最后结果是不了了之。想着反正热得遭罪的是她自己,就没多理会了,然后这家伙真的就能忍受没有空调的夏天继续生活,生活质量粗糙到可怕。
然后,现在愿意和她一起待在没有空调的夏天的卧室的我,想必一定也是傻瓜。
……傻瓜。
我爬过去咬掉一口桃香手里的冰棍,冰凉又清爽的冰块碎在口腔。她从笔记间抬头看向我。
再不吃要化掉了哦。我说。但明明这么说着,却比冰棍更早占据了桃香的嘴唇——比起盐水棒冰更想她先品尝我,比起作词本更想让她优先看向我。
怀着这样渴慕的心情亲吻她。
无法动弹的桃香楞楞地接受了吻,这并没有持续太久,分开后,她手里的冰棍掉到了我吃完了的朗姆提子冰淇淋碗里。碗放回了桌上。
融化的甜水流在了桃香的左手,手指、指间、手背,腕。被我一一舔去了,冰棍水流过的位置都带着甜味,尝起来味道很好。桃香指尖的茧子,在舌面接触下变成了清晰的触感,有点粗砺,也有点坚硬,有且只存在于指尖的位置,那是长年累月练习吉他才会留下的,只专属于桃香的印记,我没有办法拥有所以只能间接感受。
重复的雨声白噪反而衬得室内很安静,啪嗒,桃香的身子稍微倾斜了一些,我听到电风扇脑袋被固定在我俩相合位置的按钮声,风正对着吹拂。
或者说,我只是想拥有她?
桃香的呼吸随着舔舐慢慢变重了,手指也不再仅是被舔的状态,稍微不安分地,在嘴里动了起来。
加进来了一根,食指和中指。
被摸了下牙,指腹在齿间游走,一棱棱地划过去,从左到右,再从舌下绕回来。被触及到舌系带会感觉比在摸舌面更热,当然,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舌在口腔内无处躲避,被动地分泌着唾液,桃香像是好玩一样,用像是捕猎似的手法轻轻捉着我的舌头。
桃香是个慢热的人,关系内也多半是我主动的时候更多,我不讨厌这样。不过,实际上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是真的慢热还是一定程度假装不知道,我猜是后者,毕竟前者的话,我想并不会配合地做出猎手般的举动。
那样的话,不就纯粹只是坏心眼地吊胃口吗。
“仁菜。”
干嘛……只有这种时候才突然叫名字。
想做吗?
桃香问我。舌头正在被食指和中指拿捏住的我发不出声音,只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