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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于长夜落(敌厄!逆家别关注我!)

【白厄中心观影】醉酒5


*白厄中心向,全文免费,无cp,全cb,内容有私设,顶级ooc,星穹姐弟论,白厄=绝灭大君,全员向加绝灭大君。(恶趣味来了,两条时间线。)


*我有亲友,是@芜笙 ,我一辈子都向着她说话,就这么简单,茶水间的事我就不说了,ed这对CP我会恨一辈子的,举报她帖子的这事也没完,这只会更加坚定我到时候一天3K的想法。(咱俩认识的时间比崩铁开服还久,就这么简单)


*我比较喜欢写闭环。




“嗯…那个人,我见过…”


白厄思索了一番,将话说了出来,那个人他见过,在哀丽秘榭,她喜欢唱歌,声音婉转动听,还喜欢写文章,每当有外来者到来的时候,她都会去写一个新的故事,两个人...


*白厄中心向,全文免费,无cp,全cb,内容有私设,顶级ooc,星穹姐弟论,白厄=绝灭大君,全员向加绝灭大君。(恶趣味来了,两条时间线。)


*我有亲友,是@芜笙 ,我一辈子都向着她说话,就这么简单,茶水间的事我就不说了,ed这对CP我会恨一辈子的,举报她帖子的这事也没完,这只会更加坚定我到时候一天3K的想法。(咱俩认识的时间比崩铁开服还久,就这么简单)


*我比较喜欢写闭环。




“嗯…那个人,我见过…”


白厄思索了一番,将话说了出来,那个人他见过,在哀丽秘榭,她喜欢唱歌,声音婉转动听,还喜欢写文章,每当有外来者到来的时候,她都会去写一个新的故事,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大。


“你…见过…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见过?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不是没有过往的记忆了吗?为什么还会记得?『白厄』看着面前之人,身上是满是记忆的气息,再结合之前,答案显而易见了,这是记忆的手笔,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搭建这样一个乐园?


“还真的是让人琢磨不透啊,记忆为他搭建了一个乐园,让他学会了人的性子,幻胧,你没有发现吗?作为最特殊的毁灭令使,为什么记忆要搭建这样的一个乐园,这不仅让我们少了一份战斗力,同时也暴露了毁灭。”


“这个真的是一箭双雕啊。”


星啸嘲讽道,只能说忆者的手段,数不胜数,仅凭着那记忆的力量,就能够摆平宇宙之间99%事情,剩下的那1%,就需要令使出手了。


用一个故事,用一段经历,就改变了他的立场,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只能够说,不愧是记忆!


“哎呀,你这样说的话,可是会让美少女伤心的,真的是为了他搭建了一个乐园,而且他也挺喜欢的,不是吗?”


跟屏幕上一样的忆者声音传来,略微带了一些委屈,但更多的还是希望给他一个乐园。


满怀希望啊,愿他拥有一个故乡,一个家园。


确实,他确实挺喜欢,他看着身旁之人,未来的自己,那张脸上的表情,是现在的他,无论怎样都法拥有,他依旧记得火焰燃烧的样子,依旧记得当时无助的场景。


燃烧吞没一切,最终留下他一个人。


而与此同时,毁灭的神明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无与伦比的力量在他的体内,金色的纹路印在脖子上,无论怎样,都无法消除。


那是毁灭的印记,只要与毁灭相关,就永远都无法消除。


【故乡——哀丽秘榭】


【悠扬婉转的歌声传来,微风轻拂,大片大片的金色麦田随风飘扬,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残留在天幕之上,远方是刻法勒的身躯。


白发少年躺在麦田中,不远处,有人在唱歌,有人在打闹,有人在捉鱼,有人在嬉笑,一切都是一副美好的景象。


“你怎么在这?”


昔涟坐到他的身边来,在离他附近不远处的1块大石头上。


“嗯…昔涟姐,你怎么在这儿?”


他坐起身来,向面前的人说道,他脸上带着笑,蓝色的眼睛宛如宝石一般,太阳的轮廓烙印在眼底,笑起来十分阳光。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又躺在这里,看着天边的晚霞。”


昔涟问道,面前活泼的人,少见的平静了下来,白厄认真的看向远方,沉默蔓延,当他开口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三分钟了。


“我不知道,就是想再看看天边的晚霞,好像有人在告诉我,看一眼再看一眼,记住它,记住这一幕。”


这回沉默的轮到昔涟了,没过多久,开口道。


“那就再看看吧,记住这一幕…”


然后向着明天。


白厄回到家中,吃完晚饭后去外面玩,外面的同龄人中,有的在编花环,有的在看书,有的在打闹,一切都是一副安逸的模样。


有人看到他来,打了一声招呼。


“来啊,白厄,一起玩啊!”


“来了!”


白厄一路小跑过去,与他们一同玩耍。】


“怎…怎么会?”


忆者为他编造了一个乐园,而在这片乐园当中,那些孩子们全都是过去的作品,是他过去到每一个星球上,毁灭一个星球的作品,而那些人出现在哀丽秘榭,他们与他一同玩耍,他们与他一同欢笑,他们与他一同打闹,他们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闹。


就好像曾经的他们还在一样。


晚霞,他依旧记得那一天,天边的晚霞如火一般耀眼,燃烧着天空。


『白厄』艰难的从燃烧的房子里爬了出来,他们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而他坚强的活了下去,那个幕后之人操纵着一切,最后毁了他的一生。


那个人笑着,胸口处插着一把刀,是『白厄』杀的,他癫狂的笑着。


“你可是我挑选的最完美的作品,我费尽心思毁了你,这多好啊!”


“你问为什么偏偏是你?还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就是喜欢看别人难过的样子!”


“你的房子已经没了,你的一切都已经毁了,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他们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是喜欢看你这样的人失去一切!我不好过,别人也比较好过!”


………………


“那我祝福你,找到爱你的人。”


两个声音交叠,让命运形成了闭环。


『白厄』低着头笑了笑,那个人说的话成真了,他确实找到爱他的人,不止一个,是一堆,这一次,他在爱的环境里长大,成为了全新的自己。


——————


我把我的成分给标在了名字上!逆家别关注我!就这么简单!


另外,有没有关于小白的群,想潜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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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tinian

【白厄中心向】救世主死亡第三年

又名离家出走的他

Summary:在宇宙漫游的白厄收到了开拓者的邀请

时间线为「再创世」,全员cb向,少部分带敌厄cp,小白就是如此招人喜爱,是翁法罗斯的日月星啊


白厄随手在一众鲜红圆润的苹果中挑出一个,卖水果的老婆婆热情地和他推销,他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点头算作回应。


直到一抹紫色的衣裙晃进他的余光,老婆婆德墨忒尔的声音夹带惊喜,“遐蝶小姐!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光顾老婆子我的店子?”


遐蝶微笑点头算作问候,她身形微转,放在身前的手细微地颤抖着,眼睛里盛满着快溢出来的悲伤,几度启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白厄轻叹口气,从踏上翁法罗斯便有的窥视感,空气中隐匿的金线,悄无声息跟着的...

又名离家出走的他

Summary:在宇宙漫游的白厄收到了开拓者的邀请

时间线为「再创世」,全员cb向,少部分带敌厄cp,小白就是如此招人喜爱,是翁法罗斯的日月星啊


白厄随手在一众鲜红圆润的苹果中挑出一个,卖水果的老婆婆热情地和他推销,他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点头算作回应。


直到一抹紫色的衣裙晃进他的余光,老婆婆德墨忒尔的声音夹带惊喜,“遐蝶小姐!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光顾老婆子我的店子?”


遐蝶微笑点头算作问候,她身形微转,放在身前的手细微地颤抖着,眼睛里盛满着快溢出来的悲伤,几度启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白厄轻叹口气,从踏上翁法罗斯便有的窥视感,空气中隐匿的金线,悄无声息跟着的身影,快速移动传播消息的波动,若是普通人不会有所察觉,可惜他是白厄。


果然不该心软答应开拓者的邀请。


不过,白厄也有不理解的地方,按理说作为新生的翁法罗斯排斥毁灭过它的白厄,翁法罗斯人有关他的所有记忆在他与昔涟的约定下已化为泡影,连梦境都不会有过暗示。


白厄的存在被抹除,拯救翁法罗斯的是十一位黄金裔以及天外来者。


所以是哪里出了差错?


遐蝶的视线停留过久,已经引起周围居民的注意,似乎为了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


“我还以为阿格莱雅会第一个出面,”不再做掩饰的熟悉清亮的声线,白厄摘下没必要的兜帽,显眼的纯白发丝,阳光打下来,衬得他皮肤更白,漂亮的明蓝色眼眸好似盛着一泓清泉,温柔潋滟,他嘴角微扬,露出同往日别无差别的微笑,熟悉得令人眼热,白厄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话语,片刻后,他道:“嗯,抓我。”


很明显的拉开关系的话术,遐蝶似乎从未设想过会在白厄口中听到,悲伤的神情浮露在面上,她喃喃:“白厄阁下……”


白厄抿唇,似有不忍,但最终他看看周围无不激动惊讶的翁法罗斯居民,风吹过他的头发和衣服,勾勒出凌厉的身形,他道:“抱歉,我不叫白厄。”


阳光轻晃,时间波动,在赛飞儿抓住白厄衣角的下一秒,对方的身形散开,只留片刻的碎光。



下一瞬,白厄出现在生命花园的走廊上,他眉目微皱,翁法罗斯出去的权限被关闭了。


昔涟怎么也……


他在心里叹气,但作为带给翁法罗斯新生的令使,这点限制困不住他,只需要点时间。


一道危险的气息袭来,白厄神色一冷,迅速转身,面前的抱臂学者冷嗤一声,语调刻薄尖锐:“哦,那你说说,你叫什么?”


身后是抱着小伊卡微微笑的风堇。


白厄:……


“别这么凶啊,小夏。”一位红发的女子从那刻夏身后走出来,她劝那刻夏不要皱着眉,面向白厄时,她露出温柔美好的笑容,“好久不见,小白,如果你不介意这个称呼的话。”


“当然不介意,缇里西庇俄丝老师,”白厄微微领首,又冲那刻夏和风堇微笑打招呼,“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雅辛忒丝小姐。”


缇里西庇俄丝微愣,她勉强笑笑,“我还以为你会叫我缇宝老师。”


白厄睫毛一颤,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瞳终于泛起丝涟漪。


那刻夏脸色不太好,是最爱的大地兽周边被阿格莱雅全all的那种不好。


风堇也是微微失神,抱着小伊卡的手紧了紧。


气氛突然变得沉重,白厄眨眨眼睛,总归离开不了翁法罗斯,倒不如弄明白一件事,希望不会如他所想的那般槽。


白厄放松姿态,他靠在围拦上,那只总趴在荷叶上的橙红奇美拉轻跳上来,好奇地歪头打量出现在这里的人,感觉到白厄没有恶意后,活泼地拿爪子玩他的披风。


“我很好奇发生了什么,让你们知道我的存在?”白厄微微一笑。


“因为翁法罗斯仍爱着你,你是拯救他的人,祂将有关你的记忆还给了我们。”阿格莱雅出现在白厄的视线里,织者抬手收回空中的金线,她的声音悲伤,宛若一首歌谣,可以视物的眼睛认真的注视白厄,“这几百次的轮回,辛苦你了。”


因你爱着翁法罗斯,赋予祂新生,这一份份痛苦的回忆不应只由你独自承担。


所以在失去救世主的第三年,翁法罗斯将这份记忆借天幕完完整整播放出来,有关救世主的身影再次回归翁法罗斯人的梦里。


他们看见他一次次和同伴告别,直到眼泪不会流下,他们看见他亲手杀死过去的自己,再心甘情愿地由未来的自己击败。


翁法罗斯由废土涣发生机,又沦为废墟。


一次次的轮回重启,从相伴到子然一身,他的脚步从未停止。


直到最后一次,翁法罗斯的新生真正来到,阳光落下,金发织者可以用双眼视物,红发圣女不用再和自己告别,冥界女孩的指尖可以触碰万物,末代王储与母亲、挚友相拥,渎神的学者找回了姐姐……


一切都步入美好,除了那位无名的白发英雄。


“即使被遗忘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



竟然都知道了。


白厄瞳孔颤了颤,他掩饰般垂下视线,声音沉闷,“没必要,我并没有做什么。”


那刻夏被气得一噎,这名文弱的学术分子直直地冲到白厄面前,“所以你又要逃吗?我们不觉得没必要!”


“他们知道会伤心的。”


昔涟的话语尤在耳边,白厄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他们不会记得的”。


“真没想到你脑子除了那个令人垢病的黄紫配色外,竟还存在如此槽糕的想法,延毕二十年都算少了。”那刻夏退开一步,抱臂盯着白厄,曾在树庭求学的白厄没少被这样的那刻夏训斥,可怜巴巴的不敢回话,那两根聪明毛也跟主人一样委屈地焉巴着。


但现在的白厄只是沉默地迎着那刻夏的目光。


风堇的青绿色眸子是对白厄那句话的不赞同,“白宝,我们很高兴能拥有与你的记忆,这是份不该遗忘的珍宝。”


缇里西庇俄丝将手交合放在心间,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小白,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遐蝶忍不住上前一步,让对方看到自己,紫色头发轻晃,她献上最高的礼节,“白厄阁下,谢谢你。”


赛飞儿俏皮地冲白厄做了个鬼脸,“才不要忘记呢!白子,你可还欠我许多宝贝呢!”


那刻夏抚额,语气有无奈也有心疼,“真是教了个笨蛋学生……这些年,辛苦你了。”


最后是阿格莱雅,织者宛若当年朝他伸出手,“白厄,翁法罗斯欢迎你的回来。”


真是的。


白厄眨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掩住瞳孔里翻滚的情绪,他身后是正盛的烈阳,光晕似乎将他周身都点燃了,有种要消散的感觉, 低低的声音飘忽轻微,故作冷淡的划开界线,“没必要,没必要说这些。”


金线逼近眼前,他迎上昔日同伴劝阻的目光,轻轻一笑,“已经不重要了。”


再一次金线落空,白厄消散在光中。



离开再次被阻断。


白厄揉揉太阳穴,声音难得带上情绪化的气恼,“昔涟,别玩了……”


“玩?”低沉危险的声音响起,白厄怔愣地睁开眼,此刻他才注意自己所处的环境,林立整齐的书架,井然有序的书籍,高大穹顶模样的屋顶,金发半神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走过来,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身上的红色纹路刺眼鲜活,“你认为我们在同你玩?”


白厄垂下的手指微微蜷缩又松开,故作轻松地问候,“啊,是万敌呀。”


他的视线微偏,看见站在一旁的刻律德菈和海瑟音,以及稍远一些坐在椅子上的昔涟,嗯,白厄发誓对方一定在笑。


在白厄晃神的片刻,纷争半神率先出手,呯的一声轻撞,对方将他的脸扳过来,身体被压制在书架上,白厄看见万敌的薄唇似笑非笑勾起一点弧度,他看起来要和我打架,白厄想。


“你给我再说一遍,什么不重要。”万敌咬牙切齿的怒者响起。


白厄笑笑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可话至口边,却成了,“万敌你们悬锋人字典果真没什么字啊。”


万敌:“?”


“图书馆修了三年才建好。”



未完待续?

小白此时的状态并没有好,没有找过一次心理医生且没感觉自己生病

白厄问开拓者,同伴生气应该怎么哄

开拓者大喊,搭挡你先哄哄自己吧,不,让我们来哄

观影前的黄金裔和翁法罗斯人:被遗忘的英雄?哈,有这号人吗?

观影后的黄金裔和翁法罗斯人:天杀的,还我救世主

有后遗症的黄金裔贴寻人启事:我们家养的小羊不见了,大概长这样,你见过吗?

找到人后的黄金裔:这是我们的小羊,哦,他没有不见,我只是发出给你们看看

没人评论吗,作者哭了T﹏T

彩蛋是白厄漫游宇宙那三年

树云

【敌厄】毁灭大院





*看过了一点小白的时机,跟幻胧同款的爆星……跟纳努克一样的浑身伤痕,我愿称之为毁灭大院嫡幼子,这按救世主的路走下去不得跟哥哥姐姐们打起来啊。


*事已至此先做饭吧







     关于铁墓在巴兰扎熔炉搞出的大事白厄只知道一个大概,他对此没什么兴趣,不过至少比焚风要好,他那该死的大哥最热衷于暴力美学,二姐星啸是子女中最被重用的一位——尽管她傲慢,但她确实在履行命令上异常冷静。



     白厄亲眼见证过铁墓的壮举,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智慧的溃败”,无...





*看过了一点小白的时机,跟幻胧同款的爆星……跟纳努克一样的浑身伤痕,我愿称之为毁灭大院嫡幼子,这按救世主的路走下去不得跟哥哥姐姐们打起来啊。


*事已至此先做饭吧







     关于铁墓在巴兰扎熔炉搞出的大事白厄只知道一个大概,他对此没什么兴趣,不过至少比焚风要好,他那该死的大哥最热衷于暴力美学,二姐星啸是子女中最被重用的一位——尽管她傲慢,但她确实在履行命令上异常冷静。



     白厄亲眼见证过铁墓的壮举,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智慧的溃败”,无机的AI军团在瞬间瘫痪、倒戈;外层的属于这个世界的空间防御阵列移开了锁定目标,对着地面发起咆哮,飞行载具如同蝇群纷扰四散,溃不成军……铁墓从容地从背后搭上他的肩,他很乐于向自己年幼的、刚刚诞生没多久的弟弟展示自己关于毁灭的理解与贯彻,无机生命拥有自我理智是极难的,而他分外欣赏那一瞬的瑰丽。



     他渴望更多的理解者,但很可惜的是,反物质军团里拥有理智者寥寥,他亲爱的兄弟姐妹们又各自对毁灭有着不同的理解,不一定会赞同——除了他亲爱的,纯粹的,完全由纳努克大人骨血中所诞生的弟弟。



     他们踏进毁灭命途的那一瞬,必先完成的是对自己的毁灭,而后迎接负创父的恩赐,才能新生。毁灭的一脉由此而来,他们先是别的什么,智械?人类?某种微生物?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有着别的什么身份,而后将己身投注毁灭的大业。唯有他们亲爱的弟弟自神明的骨血中诞生,从无到有,即便他懵懂无知得宛如羔羊,也比他们这些野心家们更为接近纯粹的毁灭,在此行的道路上走的更远,更被纳努克大人所眷顾。



    铁墓便自然而然,想知道更多,他亲爱的幼弟对于眼下毁灭的末世有何看法,或许他能从中体会纳努克大人的意志呢?想必不止是他,其余的兄弟姐妹都有这个想法吧,只是他捷足先登,在幻胧跟星啸回来前,邀请了白厄来欣赏这一场末世。




     白厄对此并无所谓,他只是眨眨眼,便跟着哥哥跨越了数万光年,来到巴兰扎熔炉,这里面对他哥哥的攻势已经退无可退,他几乎是茫然地打量这一团混乱。




    铁墓:得意.jpg




     白厄斟酌了一下言辞,其实他看不太懂铁墓究竟做了什么,他才诞生不久,很难对生命的存在与毁灭的意义有所理解,即便那些东西鲜明地刻在他骨缝里,顺着父神的黄金血流进他的躯壳,他也很难很难去符合哥哥的乐趣。



     他站在这个世界的上空,铁墓的反物质军团拥簇着他们,尖锐的轰鸣与机械濒临极限的红光铺天盖地地照亮整个世界,那些痛苦的喘息、一点点流逝的温度,仿佛跨越距离被他感知,白厄突然觉得有点想哭。



    但他没有。



     铁墓轻轻侧过头,蹭过幼弟柔软的金发,悠然道,“来吧,我亲爱的弟弟,将这个世界,熔铸成为你的军团,这是我送给你新生的赠礼——我保证,其余的家伙不会有比我更慷慨的了。”



     白厄伸出手,只要他心念一动,那黑色的雾潮便将翻涌而来,吞灭生机,将生灵反转扭曲,侵蚀那些破碎的空壳,令这个世界枯萎死灭。



      那对金色的眸子掠过一切,眺望远方,仿佛在与负创的神明对望。



     铁墓欣赏着由他带来的毁灭的演出,也等着幼弟收下这份贺礼,但是白厄只是轻轻蹭回来,“谢谢……但是哥哥,这是你毁灭的践行之路,不必让给我。”



     铁墓一怔,猛地抬头,随着白厄那句话落下,那白发金眸的神明身影隐隐浮现了一瞬,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但对他们这些大君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更具魅力了。



     这个世界的生命在纳努克出现的那一瞬便失去了一切,包括那些即使痛苦却始终顽强的呼吸与炙热的温度,滴滴转的警报器与刺目的红光,陷入了安静。



     铁墓的表情显而易见地变得狂喜,“弟弟,你真是我的福星啊,”他又发出邀请,“来吧,让我们向下一个世界……嗯?星啸那家伙这次的动作这么快,”他的语气变得遗憾,“那好吧,得先等你去见过其余的哥哥姐姐们,记得常来找我玩哦弟弟。”



    白厄简单地回应,便争分夺秒地离开了。




     他有点想吐,但不能在铁墓面前。




     急匆匆赶来的星啸没能捉住晃过天际的流星,那鎏金色的光芒璀璨而耀眼,她十分熟悉这种感觉,那是她才诞生不久的幼弟。



     怎么回事?



     白厄几乎是狼狈地逃离,翅膀在身后绽开,他跨过空间与光海,想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供自己独自静静,他暂时还不想见到哥哥姐姐们了。



     如若宇宙的诞生只是一场错误,文明是浩瀚群星中悄然兴起的癌症,纷争是智慧生灵间唯一通行的语言,那么毁灭便应更为壮烈,为此生向无的长途点燃唯一的意义。



     纳努克的金血在他的身体里流淌,他本应顺从毁灭的命途,为哥哥姐姐们举起引路的火炬,他是新生的烈阳,不应迟疑,决绝地踏上命途,并将其贯彻到始终。



      这是他的宿命。



     可是,何为与生俱来的宿命?无论是星啸还是幻胧,都拥有着她们厌弃的前身,她们舍弃了那些过往,决绝地踏入毁灭,焚尽自我新生为大君。



     她们的毁灭从那些旧日的幻影里孕育,即便厌恶,却也真实存在过。但是白厄从纳努克的骨血中诞生,从无到有的那刻,甚至不知何为新生,也许这便是白厄至今没有收到纳努克命令的原因吧,最常收到命令的二姐星啸只是一味地带着他去征伐,叫他安坐在末日兽上无所事事。



     他从铁墓那件事后便刻意地回避这些破坏的景象,不忍直视那些苦难与生命,便离得远远的好了,星啸并没有对他堪称逃避毁灭的行为说什么甚至默许他呆在最远的那只末日兽上,让那些虚卒精锐把他包围起来,遮住了视线。



    金发的神子撑着下巴,身后的双翼微微合拢,几乎将他包围成一个球,星啸正在进攻的星系里,那些咬着牙咽下口中的血的咆哮隔着遥远的距离闯到他的耳边,焦急的嘱咐与痛苦的忧心像是无根之火,点燃了他的指尖。



     双翼打开一点,足够主人透出目光的距离,金发的神子有点困惑地向一个即将被反物质军团吞灭的世界投去目光,在沉浮的黑暗里,看见了一个火红明媚的少年,他咬着下唇,拳头上覆着艳红的水晶,恶狠狠向着黑暗里冒出来的怪物挥拳,他的脸侧被划伤,流下一点金黄的液体,又极快地修复恢复。



     也许当自身足够弱小时,就连生气看起来也极为可爱。



     白厄的指弯抵住了唇,他有点想养一只小狮子了……







    无形的黑潮掠过铺天盖地的反物质军团,将这颗星球裹挟进看不见的昏暗里,属于白厄的气息笼罩了这颗星球,已经降落的毁灭虚卒们反而被黑潮吞灭,而像虫群般俯冲的其余卒子仿佛没看见般略过了这颗被黑潮吞得严严实实的星球。



    唯有率军在前的星啸在交战期间,若有所感地侧眸,但察觉到是幼弟的气息,又把注意力挪回了眼前的对手身上。








     迈德漠斯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这句话这么说不太准确,翁法洛斯仍处于白天——只是他们见不到太阳了。



     少年从海里站起身,他已经习惯了湿漉漉的一身,金色的头发在尾端渐变为丝丝缕缕的红,浸透了水黏在脸侧,他从出生起便持续不断地在冥河里与冥海之兽搏斗,那些渴望将他吞噬的恶兽撕咬着他的身体,他被咬下胳膊,金色的液体从断臂处溢出……肉体又极快地修复,他近乎本能地反手将红晶贯入恶兽的头颅,如此反复。



      最开始他根本无力反击,被吞噬血肉后,白骨沉入海底,等待着重生,时间太长,长到他忘记了重塑己身多少次,却也太短,出生前那些仿佛梦呓般的喃喃即便支离破碎也未曾遗忘……迈德漠斯啊迈德漠斯,你是吾歌耳戈之子。



     少年回忆着那段庄重而温柔的语调,沉默地将身上的衣物拧干,暗红的布料来自那些被他所救的渔民,在他有自保能力后,红晶便顺从他个人的意愿,捞起那些落水的渔民。



     也有几个试图想要收养他的渔民,但再被他拒绝后,便提供给他衣物与食物,目送他步入海滨的迷雾里,迈德漠斯回馈对等的善意,默不作声地从海兽口里庇护那些脆弱的渔民。



     只是在太阳消失前,一切变得不正常了。



    首先是迷雾里那些蛊惑的、时隐时现的歌谣,它们消失了干净,海面变得安静;那些凶恶的海兽没有再跃跃欲试地妄图吞噬渔民的血肉,它们沉了下去,沉进了海底。



     然后是那些破碎的怪物,远比海兽更为可憎,迈德漠斯撕碎一具,却发现这根本就是类人的空壳,里面除了被他贯穿掏出狠狠捏碎的珠子,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无论是意识,还是血肉……



    记忆停留在他把渔民护送回家,只身停在海边拦截怪物的时候,被那长刀般的四肢捅碎的前一秒,有无边的黑潮自海的另一头涌来,遮住了天空,吞噬了太阳。



     阴沉沉的天际透不出一点光,肆虐的雷电刮过,却也撕不开沉甸甸压在天边的黑潮,迈德漠斯走上岸,发现海面是如此的安静,无论海兽还是怪物,都消失了。



     他在诡异的静谧里察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像是直觉在为他引路,某种未知的冲动顺着他的脊骨慢慢爬上来,又被他不动声色地压制住,警惕地四顾。



    背后传来一点破风声,像是有什么坠落到了地上,迈德漠斯猛地扭头,攥拳那刻空中凝结出无数剔透的红晶,将雷鸣的光芒尽数折射,倾泻向那未知的存在,照瞎猎物的眼睛,是捕食的开端。



    然后他怔住了。



    “你好,”白发的少年穿着一身仿佛跟他对称的装束,白色为主的衣物披着蓝色的单肩披风,澄澈透彻的蓝眸微微睁大,眉毛弯弯,露着点为难的笑,“那个,可以让我养你吗?”



    少年小心翼翼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迈德漠斯:?







   白厄:家人们,看见一只小狮子,手慢无啊!




芜笙

崩铁观影——[特别篇]白厄实机

设定白厄=黑厄,昔涟=记忆令使


内鬼预警,无法接受的请退出去(真的给我帅晕了,不喜欢白厄?没品)


时间线为3.1版本结束


观影人员为列车组,黄金裔,星核猎手以及黄泉,全员cb向(开拓者视角为星)


内容皆为推测,ooc致歉


全文免费


————————————————————————————————

在看过[命运的第一个黎明]后,画布再次陷入沉寂,迟迟没有再放下一个画面的准备,当然,也没用把他们放出去。


不过空余的这段时间也足够他们整理现有的线索,虽然逻辑混乱不堪,总归也是有一些关键的地方。


“按照目前已知的信息,火种最后还是集齐了,蝶,雅辛忒丝,...

设定白厄=黑厄,昔涟=记忆令使


内鬼预警,无法接受的请退出去(真的给我帅晕了,不喜欢白厄?没品)


时间线为3.1版本结束


观影人员为列车组,黄金裔,星核猎手以及黄泉,全员cb向(开拓者视角为星)


内容皆为推测,ooc致歉


全文免费


————————————————————————————————

在看过[命运的第一个黎明]后,画布再次陷入沉寂,迟迟没有再放下一个画面的准备,当然,也没用把他们放出去。


不过空余的这段时间也足够他们整理现有的线索,虽然逻辑混乱不堪,总归也是有一些关键的地方。


“按照目前已知的信息,火种最后还是集齐了,蝶,雅辛忒丝,你们要做好准备”


阿格莱雅手上拨弄着金线,织出一串精致的手环,方才画面沉寂之后,他们便能调动一部分力量,不多,但至少不会太无聊。


“翁法罗斯在无限轮回,而我想各位都能想到,白厄,就是盗火行者”


阿那克萨戈拉斯直截了当地指出他们一直去刻意忽略的部分,无限的轮回……这其中需要的勇气和毅力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但其实也侧面反映出一个事实,他们也曾死去无数次,又在新的轮回重生。


“回收艾格勒火种的过程必然不会顺利,接连的牺牲也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星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他们这边,她站在缇宝的椅子后面,,小心地提起缇宝的一撮头发,尝试编织,目光却是落在白厄身上。


她涉世未深,多数时候只是凭借着一腔热血往前冲,但是对于同伴,只要是她认定了的,无论是谁受到伤害,她都会不开心。


救世主本人闭着眼睛,看似在小憩,实则是在意识空间与昔涟对话,当然,肯定是要控诉一下对方刚才的公报私仇。


“你要是这么觉得,我可是会伤心的”


「昔涟!我能察觉,这个空间不止有记忆的气息,你还找了谁?」


“这个嘛,你猜猜呀,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唉,为什么要让他们知道这一切?」


「你应该清楚,他们不该,也不能知道这些」


“██,你有的时候还真是不解风情啊”


“可不要忘了,你不是孤身一人”


「……罢了,这会是最后一次了吧?」


“当然,哦对了,我刚才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平行时空的我们活在游戏里,想不想看看你自己?”


「就算我说不想你还是会放出来的不是吗?」


闭着眼睛的白厄完全没有察觉到其他人盯着他幽怨的眼神,所以当他右手突然拍了一下扶手,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


意识到不妥的白厄面露歉意地笑了笑,眸光变冷了一瞬,又马上被隐藏起来,他重新坐了回去,抬头看向画布。


与此同时,行走于虚无的旅人睁开了眼,她刚才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似乎还不止一个人,这个空间,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看起来都理清了思绪,那接下来]


[就看看另外一个时空吧,友情提示一下,那是一个游戏世界]


是他们的错觉吗?上次昏睡之后,这个画布上冒出的话语越来越人性化了。


[“!!!小白小白,你的实机终于来了”


“我等得好苦啊”


画面上,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兴奋地把手机一扔,整个人向后仰去,险些摔倒在地,而稳稳落在桌子上的手机则是显示出一个图标——崩坏:星穹铁道。]



??


???


不是说是一个游戏世界吗?这个女孩口中的实机又是什么意思?


一脸懵逼的众人将目光投向话题的中心——白厄,但很可惜,就连被cue到的白厄本人也处在状况外。


崩坏……瓦尔特心头一跳,这个名词他再熟悉不过,难道这个世界也难逃崩坏的侵蚀么……不对不对,他们早就已经战胜崩坏了,说不定只是巧合。


“实机……看起来我们在那个世界是游戏里的人物”


游戏经验丰富的银狼一下子就理解了所谓实机,她往嘴里扔了一颗泡泡糖,简单向身侧好奇的流萤解释一番,接受性良好。


[游戏界面上,白厄看着手中的信,一脸疑惑,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随后,他将信收了起来。


一颗星辰从空中飘落,被他握在手心,金色的光芒从指缝间溢出,他整个人也随之漂浮于空中。


握着星辰的那时候向外一挥,翅膀自背后张开,一半纯金色,一半黑金渐变,而象征刻法勒的光环出现在他脑后。


半晌,他重新落回地面。


原本安然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发出了尖叫,她切过画面去看立绘,再切回来看实机,再次尖叫。


“啊啊啊啊啊,这还只是待机动作?!这个翅膀,要是能摸摸就好了”]


和女孩有同一个想法的不止一个,星、三月七、缇宝、缇宁、风堇、遐蝶都看向了白厄,眼中的期待快要化为实质。


再次成为话题中心的白厄欲哭无泪,虽然但是,他现在真的没办法把翅膀放出来啊,他们是不是忘记了这个空间多数时候在压制他们的力量。


“噗……力量限制什么的,交给我就好啦”


即使只能听见话语,但白厄已经能想象到昔涟带着笑容的脸,想来也是期待的吧。


无奈,力量限制消失后,他闭上眼,身后翅膀缓缓舒展开来。


“救世主,你果然在隐藏着什么”


面对万敌的话语,白厄只能苦涩一笑,若非想起了那些记忆,现在的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翅膀,不然当初就不会眼睁睁看着……


罢了……都过去了


[激动过后,女孩放大屏幕,围绕着白厄转了个圈,然后控制着人物缓步向前走着,走过一个方形,又回到了原地。


随即她按下加速键,白厄扬起手臂,步伐也从平稳的行走变为奔跑,衣袖翻飞。


停下之后,女孩按下普攻,侵晨被他握在手中,向前挥出一道优美的黑色月牙,停下之后,又向右挥出一剑,这次的月牙收尾几近相连,再次停下,面向镜头,又是挥出一剑,而每次攻击之后,侵晨便消失在他手中。


“哇塞,这把剑叫什么来着,新剧情有提到的,等一下去看一下先前录的视频”


“不过……这把剑和盗火行者的好像,嘶,盗火行者该不会真的是多周目的小白吧?”]


已经确定白厄就是盗火行者的众人倒是没有那么惊讶,白厄刚才也解释了那把剑是他拜托哈托努斯锻造的,以盗火行者的剑为原型。


“那把剑原型就是盗火掏火种的剑,但是感觉更华丽诶,尤其是剑身,就像星辰一样”


[“然后让我来看看秘技是什么样的”


按下“秘技”,待机动作出现的翅膀再次显现,白厄抬起右手,宛若黑洞般的能量光球急剧收缩,随后爆炸。


“!!!是范围性清怪!”


带着激动的心情,她将镜头转了个方向,再次释放秘技,屏幕被大片黑红色笼罩,随后破碎,露出收起翅膀的白厄。


面对小怪,普攻只是简单地用侵晨进行攻击,而在收回时,可见侵晨上掠过一抹暗紫,而战技状态下,侵晨被镀上一层金色,随后露出白厄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他冷着脸,向前一挥,剑刃荡开光波。


终结技充能完毕,白厄一只手掏向自己胸口,隐隐有金血滴落,在那之后,数量极多的金血迸溅,碎石飞溅,他被一个金色的光球笼罩其间,勉强能看到合拢的翅膀。


翅膀缓缓舒展开,白厄的模样发生了变化,原先的白发和蓝眸皆被金色取代,他手握侵晨,向外挥去,刻法勒的光环在他脑后显现,与此同时,十二泰坦的纹饰也出现在他周围。


“我靠……第二形态!这个眼神好冷,有种俾睨众生的感觉”]


“搭档,你还有另外一个形态?”


星手上还捏着翅膀,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白厄,好奇心像小猫一样,挠着她的心。


“没有,我也不清楚那个形态从何而来”


“说不定是游戏的设计者给你安排的呢”


“不管怎么说,你这张脸是怎么保养得比女孩子还要好的?”


「可别打趣我了」


[“十二个泰坦都在”


女孩一脸沉思,按照她最后看到的剧情,昔涟出场了,但是她分明看到白厄的名字被挡住了,就连看到昔涟也没有很惊讶。


该死,为什么偏偏卡在最关键的部分。


在属于白厄的领域内,侵晨被染成金色,而在白厄使用力量时,它又被覆上红色,直直刺入小怪体内,然后放出红色的能量光束,光束消失后,疑似数据被毁坏的模样出现在领域内,露出外界的星空。


白厄悬浮于空中,他抬起被金血浸染的左手,眼神一凛,无数陨星自高空坠落,覆盖全场,而在那之后,一颗即将爆炸的巨星下坠,碾压了邻域内的一切。


他往手中的侵晨注入力量,剑身延长至原先的三倍不止,而在被攻击之后,他舞动着手中长剑,划破整个场地(因为太过震撼而无法用言语形容)


而在领域将要结束之际,领域内的所有化为数据集中至白厄手中,缓缓形成一个黑红色的球体,在寰宇间爆炸。


在那之后,原来的白厄张开双翼,握着侵晨落回地面,翅膀消失。]


静,死一般的寂静。


“白厄,你是纳努克本克吗?”


看着那无法形容的震撼力量,星想到了毁灭星神,同样的金血,同样的命途,该不会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吧?(被打)


白厄本人也傻眼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力量,“白厄”也没告诉他融合之后的力量,或许……会是融合之后。


“救世主,再创世之后,再来和我比较一番吧”


“哈,一言为定”


再创世……这次你们一定会都活下来的。


“哦……令使级别的力量吗?或许远在令使之上,阿刃?”


“他的力量深不可测”


作为正面和令使对战过的人,刃很清楚,倏忽的力量在这个人面前,也许只能勉强打成平手,当然,落败也说不准。


毁灭的令使,多数是疯子。


——————————————————————————————


作者的碎碎念——


看到小白的实机真的感觉好震撼,无法形容的心情,所以这篇的描写可能会比较少。


小白小白快来,到时候可千万别歪,哦对了,祝看到这里的开拓者们小保底不歪,十连三金(´◊ω◊`)。

桃木桥铃

【白厄中心向】【观影体】随着玫瑰入眠 1

 假设小白=绝灭大君=盗火行者=负世刻法勒

  救世主白厄在文中称为“白厄”

  负世刻法勒在文中称为“卡厄斯”

  盗火行者在文中称为“黑厄”

  绝灭大君在文中称为“德谬歌”

  继续假设白厄+黑厄+十二火种=德谬歌

  翁法罗斯是一个代码世界,由阮·梅和忆庭赞助,昔涟小姐主谋,来古士参演并帮助的一个为绝灭大君打造的一个学习“爱”的场所

  我流剧情一切结束,绝灭大君苏醒,在所有人以为要打一场硬仗时,绝灭大君只是默默流泪,用自己的力量重塑翁法罗斯,但刻意不带自己,就这样那样,绝灭大君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然后这样那样,开拓者某一天发现翁法罗斯的人都经历过逐火之旅...

 假设小白=绝灭大君=盗火行者=负世刻法勒

  救世主白厄在文中称为“白厄”

  负世刻法勒在文中称为“卡厄斯”

  盗火行者在文中称为“黑厄”

  绝灭大君在文中称为“德谬歌”

  继续假设白厄+黑厄+十二火种=德谬歌

  翁法罗斯是一个代码世界,由阮·梅和忆庭赞助,昔涟小姐主谋,来古士参演并帮助的一个为绝灭大君打造的一个学习“爱”的场所

  我流剧情一切结束,绝灭大君苏醒,在所有人以为要打一场硬仗时,绝灭大君只是默默流泪,用自己的力量重塑翁法罗斯,但刻意不带自己,就这样那样,绝灭大君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然后这样那样,开拓者某一天发现翁法罗斯的人都经历过逐火之旅,但只有十一位黄金裔,「负世」刻法勒没有后继者,就自己背着黎明机器背了几万年(刻法勒:好虐),所有人都不记得白厄,也没有救世主,就是他们把十一个火种的力量融合在一起脱离的轮回,忘的一干二净,也没啥托梦的剧情,这就是「毁灭」么?「记忆」也灭的一干二净,然后就这样那样开始观影了,是由星穹列车,流光忆庭,记忆令使,天才俱乐部,家族研发的空间,星际和平公司赞助,花导策划的。

  大概就这样

  随时准备被官方背刺(摊手)

  随时准备弃坑(继续摊手)(喂,不要为难初三牲啊😦😦)

  开拓者是两个一起玩的(迷迷是怎么分的?)

  有点敌厄,剩下全cb

  人物想到谁是谁,后续不定期掉落

  

  

  

  “所以,我们的世界对于屏幕里的那个人只是一场关于‘爱’的游戏,”那刻夏把玩着手中的枪,“那么,作为你们所创造出来的人物只能算一团代码,但我们却活着坐在来这里,不会也与他有关吧”

  

  星吃着爆米花,听完了来自那刻夏的总结后有些尴感慨,真不愧是只有十五天就能解出世界真理的人

  

  “差不多了,那刻夏你真厉害,有没有兴趣进天才俱乐部”

  

  那刻夏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第一,我叫阿那克萨戈拉斯。第二,别打断我思考,沉默是金”

  

  大黑塔看着自己刚涂的美甲“天才俱乐部都是什么人?他还不够格。顶多去博识学会玩玩”

  

  “哼,如果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而被创造出来,总觉得有些不爽”万敌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替在场的黄金裔说出来心中的不爽

  

  “那,我们是最开始被设定好的代码吗?如果不是,我们又是怎么产生的?”遐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穹比了个大拇指:“华生,你发现了盲点”

  

  “所以阁下知道?”

  

  穹又将大拇指翻转过来“不好意思,我是这个,我不知道”

  

  “唉,就让亲爱的精灵小姐来给你们解释吧,”昔涟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站了起来,“首先呢,我和他的身份。或许有的朋友已经看出来了,他就是一位绝灭大君,而我则是看守绝灭大君的美少女。那个白发长耳朵的朋友,请把你的刀放下,他现在应该已经改邪归正了

  

  作为一个美丽善良的美少女,怎么忍心让一个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小朋友一直关在这里?所以就策划了这一起教学游戏,怎么样,很棒吧”

  

  景元思索了一下“那么你又怎么确定他现在不会报复所有人,根据现有的信息,他现在是无人看管的状态,你怎么就笃定他不会在背后密谋着怎么整死所有人”

  

  穹看了看屏幕上的人,没有关心景元的话,只是在思考“小朋友”的定义是什么

  

  那我是不是也算?

  

  生理年龄未知,心理年龄两岁

  

  昔涟挑了挑眉,这话语中明显挑衅的意味更多

  

  “如果把一个刚刚被创造出来的孩子比作一张白纸,那么在他没有适应「毁灭」前,人们交给他的第一个就是仇恨。当然,刻在骨子里「毁灭」的欲望可能不会改变,可是经历了这一场游戏的他早就已经学会了很多。我相信他,也信我自己的判断”

  

  昔涟直视景元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坚定和信任

  

  “如果他敢做出有关「毁灭」的举动,我和他,认诸君处置”

  

  星突然把穹的头摁在爆米花上,另一只手高高举起,生怕被人抢先,那样就无法证明她和她的好兄弟之间的感情了

  

  “还有我,我也愿意为我兄弟作担保”

  

  昔涟笑了笑,和其他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谁敢动你啊,祖宗

  

  景元摆摆手“就是开个玩笑,别剑拔弩张的,多吓人啊。但就像你说的,他要是有这个意图,就必定要接受仙舟征讨”

  

  昔涟坐会自己的位置上,顺手带上了一个红蓝镜片的眼镜

  

  “好了,各位,继续看吧”

  

  “等一下”

  

  突兀的女声想起,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说话的红发女生

  

  “介绍一下,我是来自翁法罗斯的缇里西庇俄丝。虽然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也明白他为我们做的一切,虽然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我还是想用个人名义为他做担保,因为我觉得他是一个好孩子”

  

  昔涟轻轻的笑了,德谬歌,还有人在意你,你怎么敢偷偷躲起来睡觉的

  

  “吾师!”阿格莱雅厉声呵斥,“这不是什么过家家的游戏,如果你判断错误,你就要随他一起死去”

  

  缇里西庇俄丝只是轻轻摸了摸自家学生的头“好啦,阿雅,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会没事的,你放心”

  

  “……下不为例”

  

  

  

  

  屏幕的大背景出现了一些变化,不再是昏暗的神殿,而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在麦田的中央有一个粉发女孩和一个白发小男孩,粉发的女孩手上捧着一本书,白发的男孩听着她在那里讲故事

  

  屏幕的镜头渐渐接近,看清楚了二人的面容,一个就是昔涟。而另一个,是德谬歌。不同的是德缪哥的眼睛不再是金色的而是蓝色的,那一圈像太阳的印记仍未改变,不过也由金色改为蓝色。他的眼里满是天真与好奇,像一只未经世事的雏鸟一般,在自己的大树上生活着

  

  “这个呢,讲的是救世的故事。■■■你想要成为救世吗”

  

  白发的男孩撕磕了一下,最后重重的摇了摇头,脸上的软肉也跟随幅度晃来晃去“才不要呢,才不想成为什么救世主,只要和哀丽秘谢的大家生活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白的有点晃人呢。昔涟想着,随后用手轻轻的捏了两把

  

  “出现了兄弟小时候的迷之可爱”星瞬间,站在了前面的桌子上,用手指着面前的屏幕。另一只手却不小心碰到了穹吃的爆米花,爆米花散落在地,穹一脸怨念的看着星,星只是挠了挠头。默默的又给穹买了一份草莓味的。穹抱着爆米花和垃圾桶玩偶,默默的跟刃换了个位置。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

  

  后座的丹恒:???

  

  丹恒:不是哥们

  

  刃坐好后,回头对丹恒露出了邪恶的微笑:好久不见,饮月看你这次往哪逃

  

  丹恒默默的坐到了三月七旁边的空位置上

  

  小白厄一出场就迷惑了在场大部分女孩子的心,毕竟谁能拒绝世间萌物呢?

  

  风堇看着屏幕面前的小白厄,默默的捂了捂自己的心口,那里似乎有被天谴猎手射中的痕迹

  

  “虽然不知道那是翁法罗斯哪一处景物,但是这也太可爱了吧”

  

  “本名被消音了,这是什么原因”砂金玩儿着手上的骰子,有点无聊的抛来抛去

  

  “可能是因为游戏的原因吧,毕竟游戏主角的名字不都是要让玩家来起吗?”

  

  昔涟做出思考状,她已经忘记了那个时候是怎么称呼白厄了,可能只是随便捏了三个字,但是说出口还是被消音了

  

  “太过分了,昔涟姐姐能不能不要再随便捏我的脸了,明明我已经长大了”

  

  昔涟咯咯的笑了一下,看见小朋友轻轻揉着自己的脸,然后提议去找小妖精一起玩

  

  白厄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毕竟上一次找小妖精比试的时候,将好不容易求爸爸制作的木剑输了过去。但回去后他磨练了很多的战斗技巧,这一次一定能成功

  

  昔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和土,拉着白厄的手,向一处森林走去。进入到森林深处就可以见到五颜六色的比白厄还要大的蘑菇,在树枝上像房子一样的树叶。偶尔还会看见一两个树桩上面有个小窗户,里面会出来一个穿着衣服的小松鼠

  

  白厄一一和长着翅膀的小精灵打招呼,路过湖泊时,一眼望到底还会有似人似鱼的生物在那里游来游去

  

  路上除了白厄,偶尔还会有一两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孩子,可能是来这里玩耍的。白厄一一和他的玩伴打招呼。这一出森林对于哀丽秘谢来说并不算是秘密,在收获农作物的时候,倘若村里的大人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便会来森林里帮助小妖精们。白厄觉得如果父母不把他赶走,他可以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只要和爱的人在一起,他就没什么好怕的。因为哀丽秘谢的外边的人一辈子也找不着的世外桃源。母亲说过,外面的战火永远也不会波及到哀丽秘谢的麦田。如果会,他就会和他的伙伴一起,将坏人通通打败

  

  他一直都如此坚信

  

  

  佩拉扶了扶眼睛“这个语气……”

  

  伶可将最后一口可乐咽下去“这个发展……”

  

  二人对视一眼“要完”

  

    希露瓦扶额“我可求求他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也不知道往后会遇到什么样的苦难。如果是在贝洛伯格的话,我还可以罩着他呢”

  

  杰帕德一语打破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我们就是一团代码了”

  

  白厄是被母亲晃醒的

  

  他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因为睡觉而慢半拍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他听见了孩子哭喊怪物的嘶吼以及

  

  “■■■,别怕,妈妈在”

  

  奥妲塔喘着粗气,但坚定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他的父亲——那个永远高大的男人,手上挥舞着一把已经断了刃的铁剑。将想要靠近母子的怪物一一砍刀,但明显已经力不从心。他的手开始颤抖,但眼神仍然坚定,想要为母子二人杀出一条血路

  

  他看见了他的朋友披索被他的父亲伽而巴——那个曾经跟他分享过猎物的男人,紧紧的护在怀里,但他们两个却一起被怪物的利刃刺透了心脏。

  

  不,不要

  

  “

  

  坚持到这个时候的铁剑最终还是断裂。眼看着怪物的利刃,就要看向他最爱的妻子和孩子,希洛尼莫斯扑了上去,利刃刺透了他的胸膛,但他死死的抓住怪物的肩膀,红着眼睛,身上青筋暴起,怪物没往前一分,他就吐出一口鲜血

  

  “快走!奥妲塔,快带着■■■走!”

  

  白厄感觉到他母亲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脸庞,但他的眼睛却被死死的捂住,他想要将父亲最后的样貌铭记在心中,但是却无法扒开母亲的手,那个平常娇弱的女人此刻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不要

  

  他感受到了母亲向后跑去,但眼泪密集的像雨点一样砸在他的脸上

  

  “奥妲塔!”他听见父亲在喊,“我爱你!”

   

  万敌看着屏幕上的悲剧,这只能算是翁法罗斯所经历的冰山一角,而他们这些黄金裔则是为了消灭黑潮而出现的。为翁法罗斯的人们带去永久的光明,所以他们才这么奋不顾身的战斗。不仅是因为停下来过去就如同潮水般要将他们扼杀,也是因为他们背后有着千千万万的人民,他们不能停下,也不敢停下,这就是黄金裔

  

  不过好在这再创世已经成功,在旧世界死去的人们也活过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所谓的绝灭大军所做的。话说「绝灭」的意思不应该是「毁灭」吗?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们?

  

  风堇眼神怜悯,这观影的内容调整的也太快了吧,从最开始的快快乐乐直接跳到现在的黑潮袭击

  

  不是要教人学习“爱”吗?这怎么教人学习“恨”了

  

  缇里西庇俄丝摸了摸风堇的头“没事的,小德以后一定会遇到我们的”

  

  风堇笑了笑点了点头。毕竟黄金裔才最懂黄金裔嘛,他们一定会帮助德宝走出阴影的

  

  一震天旋地转,奥妲塔将白厄护在怀里,没有让白厄擦破一点皮。她面前逼近的怪物将白厄藏在了身后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已经不在乎这些怪物到底有没有神智,只是跪在地上向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请求,希望能网开一面放过她的孩子

  

  “嗵”那充满泪痕的脸落地,扬起一阵灰尘

  

  不要……

  

  “■■■!”他被人抱了起来,怪物的尸体已经被大卸八块,他落入了一个满是花香的怀抱

  

  “昔涟……姐姐,呜呜呜,昔涟姐姐……”

  

  白厄尚小的年纪无法消化,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昨天晚上还亲吻着他的额头,让他乖乖入睡的母亲,这就人头落地。昨天晚上还答应重新给他锻造一个木剑的父亲就会被开膛破肚

  

  他本能的去依赖身边最后一个熟悉的人

  

  昔涟抱着他在麦田上狂奔,似乎要让他去森林深处找小妖精。黑色的大剑带着不祥的气息向他们砍去,昔涟将白厄抛在一边,但自己却被大剑斩断腰肢

  

  昔涟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黑色的面具

  

  “是你啊……”

  

  “不要!!昔涟姐姐!!”

  

  那个黑袍男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便隐入黑色的潮水中,而黑色的潮水就像有生命一般开始向森林深处进发

  

  不,小妖精和大家……

  

  他拿着昔涟的剑疯了一样向里面跑去,但也只看见了怪物。

  

  他鼓起勇气摆出作战的姿势,想要将那些怪物送入塞纳托斯的拥抱时,他听见那些怪物有着他最熟悉的声音。那是与他一起长大的那些声音

  

  “怎么了白厄,我们不是朋友吗?”

  

  

  

  

  

桃木桥铃

【白厄中心向】【观影体】随着玫瑰入眠2

 假设小白=绝灭大君=盗火行者=负世刻法勒


  救世主白厄在文中称为“白厄”


  负世刻法勒在文中称为“卡厄斯”


  盗火行者在文中称为“黑厄”


  绝灭大君在文中称为“德谬歌”


  继续假设白厄+黑厄+十二火种=德谬歌


  翁法罗斯是一个代码世界,由阮·梅和忆庭赞助,昔涟小姐主谋,来古士参演并帮助的一个为绝灭大君打造的一个学习“爱”的场所


  我流剧情一切结束,绝灭大君苏醒,在所有人以为要打一场硬仗时,绝灭大君只是默默流泪,用自己的力量重塑翁法罗斯,但刻意不带自己,就这样那样,绝灭大君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然后这样那样,开拓者某一天发现...

 假设小白=绝灭大君=盗火行者=负世刻法勒


  救世主白厄在文中称为“白厄”


  负世刻法勒在文中称为“卡厄斯”


  盗火行者在文中称为“黑厄”


  绝灭大君在文中称为“德谬歌”


  继续假设白厄+黑厄+十二火种=德谬歌


  翁法罗斯是一个代码世界,由阮·梅和忆庭赞助,昔涟小姐主谋,来古士参演并帮助的一个为绝灭大君打造的一个学习“爱”的场所


  我流剧情一切结束,绝灭大君苏醒,在所有人以为要打一场硬仗时,绝灭大君只是默默流泪,用自己的力量重塑翁法罗斯,但刻意不带自己,就这样那样,绝灭大君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然后这样那样,开拓者某一天发现翁法罗斯的人都经历过逐火之旅,但只有十一位黄金裔,「负世」刻法勒没有后继者,就自己背着黎明机器背了几万年(刻法勒:好虐),所有人都不记得白厄,也没有救世主,就是他们把十一个火种的力量融合在一起脱离的轮回,忘的一干二净,也没啥托梦的剧情,这就是「毁灭」么?「记忆」也灭的一干二净,然后就这样那样开始观影了,是由星穹列车,流光忆庭,记忆令使,天才俱乐部,家族研发的空间,星际和平公司赞助,花导策划的。


  大概就这样


  随时准备被官方背刺(摊手)


  随时准备弃坑(继续摊手)(喂,不要为难初三牲啊😦😦)


  开拓者是两个一起玩的(迷迷是怎么分的?)


  有点敌厄,剩下全cb

  

  本文出现的其他设定:有的黄金裔并非天生英雄,身上的印记也可以后天形成

  

  

  

  

  

  

  “呜呜呜,兄弟你太惨了吧”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手帕,将辛辛苦苦憋出来的几滴眼泪给抹掉

  

  那刻夏沉思两秒“那个黑袍男该不会也是他吧。”

  

  星挠了挠头,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猫猫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的记忆里没有那个人,虽然也有可能是我‘死’后出现的。但根据昔涟的反应,就能明白,这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吗”

  

  素裳: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那他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万敌翘着二郎腿,用手支着头,“可能是那个德谬歌所创造出来的后手”

  

  缇里西庇俄丝拍了拍万敌的头“小敌,小心脊柱侧弯啊”

  

  万敌:……

  

  万敌默默坐好

  

  相比于其他星球的怜悯,翁法罗斯大部分人都过于冷漠。即便他们现在坐在这里,可能和屏幕里的那个人有关

  

  彦卿感到不适,凑到景元的耳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将军,为什么他们都没什么反应,是不是太冷血了?”

  

  景元摸了摸彦卿的头“这是一种可能,第二种可能就是这在他们那里是一种常见的事情”

  

  彦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阿雅,﹡我们﹡要出去一趟”红发的小女孩笑着看着面前的黄金裔

  

  “这么突然?是找到新的黄金裔了吗”阿格莱雅发下手中的茶杯,在这千年的时光里许多泰坦都已经陨落,但是「负世」的黄金裔迟迟没有出现

  

  “没事的,阿雅,这次门径告诉﹡我们﹡是属于「负世」的黄金裔

  

  「负世」……

  

  “要让蝶陪着你吗?”

  

  阿格莱雅放下手上的金剑,低头看着还没有她腿高的老师

  

  “emmmm,就不用了吧,﹡我们﹡可以处理好的,﹡我们﹡又不是孩子,反倒是阿雅,明明又熬夜处理公务了吧,要注意休息啊”

  

  缇宝站在小板凳上,摸了摸阿格莱雅的头。阿格莱雅轻轻笑了一下,在老师这里,她永远都像个小孩子一样,愿未来的光明永存

  

  “看,是我们呢”缇里西庇俄丝挽着阿格莱雅的胳膊,指着屏幕,清澈的眼睛就像灵动的小鹿

  

  “是,吾师,但是我并没有这段记忆”阿格莱雅搜索着脑海中逐火之旅寻找黄金裔那段时期的记忆,遗憾的是并没有和屏幕上出现的内容有关的记忆

  

  赛飞儿玩着猫猫币,略有无聊的看着面前的屏幕。真是无趣啊,猫猫会长草的

  

  缇里西庇俄丝笑着摸了摸赛飞儿的头。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大黑塔用手支着头,无聊的盯着眼前的屏幕,说句实在的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们提前看看入观影内容的提议了,导致她现在看很无聊,无聊到恨不得直接睡过去。天才的时间很宝贵的,竟然被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带有花香的气味从她鼻尖拂过,一个人影坐在了她的旁边的空位置上。阮·梅将自己做好的糕点放在大黑塔的面前

  

  “来点?”

  

  拉大黑塔也不客气,拿起糕点就慢慢的往嘴里送

  

  “你那里处理好了?”

  

  “嗯”

  

  阮·梅也拿起另一种口味的糕点,随手掏出了一沓资料,密密麻麻的字让星看的头晕目眩的,这就是天才吗?好可怕,他们不会近视眼吗?

  

  “这是你之前找我要的,关于我参加那个计划的事情,以及从那里得到的实验数据”

  

  阮·梅又掏出另一沓资料,比起第一沓这个显得就少了一点。星随手翻了两页,最后便放弃了,等待阮·梅的讲解

  

  “我根据你们给的坐标地址去那里看了一眼。顺便还做了一个检查,很有意思。祂将自己关押了起来,但同时身体十分虚弱,只能依靠沉睡来恢复。祂的力量低到不能再低,可能和你们有关,我记得穹跟我说过,祂曾经诱导你们杀死他”

  

  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星四处看了看,半天也看不见那个红色双马尾的身影

  

  “你在找花火吗?她留在了那里。她说与其在这里看一些看过的东西,不如去那里找些乐子”阮·梅适时给出了解释

  

  ?

  

  ??

  

  你说谁?

  

  小浣熊发出了尖锐爆鸣

  

  兄弟希望你没有起床气

  

  年幼的孩子抱着腿,他缩在小巷子里,没有光的角落,那里有许多和他一般大的孩子,也有很多满身酒气的大人,在这个角落里,他只能说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警惕的看着四周

  

  那还是脸脏兮兮的,上面真满早已经干枯的血和泥土。他的手有很多的土,有的指甲甚至还往外翻,已经结痂的伤口却因为感染肿了起来。他们有的穿鞋腿上有许多的伤痕,甚至有的伤反复不好。他已经很累很累了,眼角下全是乌青,看起来已经许多天没有休息。但身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靠近他。因为那些被他反复挖破感染的伤口,流出的是金色的血,没有人想要和年幼的野兽缠斗,他们都是为了自己,没必要此刻付出生命

  

  白厄的精神一直都是恍惚着的。到现在他都认为哀丽秘榭的大火是一场梦。那些哭喊,那些怪物狰狞的喊叫。以及当他恢复意识时,身边遍地的尸体。都是那些怪物的,还有一些正在同化成怪物,但另一半是他曾经好友的身体

  

  他亲手埋葬了他的过去,他找不到未来前行的路

  

  他忘记他自己是怎么叫所有人埋起来了,他找了一切能用的工具,指导所有的工具都断裂开来。他用手一直挖一直挖,直到让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坟墓

  

  他那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上课时好好听课了,庆幸自己认识村里的所有人,不然的话他该怎么给所有人立碑呢?

  

  但那些变成怪物的人怎么办?那就把他们埋到一起,将那些没有被写上的名字,都写在一个板子上。他尽量将墓挖的很大,因为他怕那么多人在那里挤

  

  直到现在,伤口每一次流血疼痛,头脑每一次昏沉,他都好像看见了母亲的深情。好像在哭,但也好像是在笑着向他招手。直到最后睁开眼只看见了跟队伍走失的蚂蚁。他要像那只蚂蚁一样,没有目的的走着,直到来到了那个被称为圣城的城市的边缘。这里有很多像他一样失去家园的人。卑劣的,阴暗的,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刻法勒的光辉也有祂照不到的地方,祂没办法给所有人温暖。就像他没办法保护好他所爱的人一样

  

  白厄抽了抽鼻子,他又开始想家了。可是他的家已经没有了。那里的人被他亲手埋葬,他的家园死于一场大火

  

  一双鞋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抬起无神的眼睛,看见了一个红发女孩悲凉的神情……

  

  风堇有些心疼的捂住心口,就算黄金裔的治愈能力很强,但是这种伤口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只会反复感染,永远都好不了。但同时也有点头疼,这种受伤了,不好好找医生的行为,以后一定是让人头疼的病患

  

  小鸟兄妹一直坐在后排的角落,他们有一些不希望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毕竟都是知名人物

  

  “看来这就是初见了”知更鸟要看着星期日,“哥哥也去过翁法罗斯吧,和那里的人接触感觉怎么样”

  

  登上列车后她就感觉哥哥变得不一样了,不像过去那样什么事情都压在心里面,也会寻求大人的帮助。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星期日摸了摸妹妹的头,明摆着丫头在想什么,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一个眼神就能看透对方

  

  “他们都是一群很伟大的人,尤其是那个白厄,说实话,我没有像星穹和丹恒那样和白厄相处的时间久,算是中途插过去的,以及在最后和恢复力量的他大战的时候,都没有深入和他了解过,但我不可否认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星期日思考了一下“在那个时候看着他将原本就因为他导致的数据有些不稳定的翁法罗斯毁灭时,我就感觉毁灭大君的本性是难移的,但直到最后星和穹在几乎杀死他时。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真正的翁法罗斯,不再是那一团数据,而是真正的星球”

  

  知更鸟露出悲凉的神情“后来哥哥和列车组的大家找到了他,对吧?但时也发现翁法罗斯的人忘记了他。他是将那里的人的「记忆」里的他「毁灭」了”

  

  “是,不过我相信等这一件事情结束后,一切都会好的,星和穹两个家伙虽然看起来不靠谱,过程也不靠谱,但结果总是很好”

  

  知更鸟笑了笑“嗯,我是不会忘记哥哥的”

  

  星期日也跟着笑“我也是,直到宇宙的尽头”

  

  白厄警惕的往后缩了缩,他看着面前三个长得一样的女孩,他来到圣城后听说过,这是黄金裔同时也是最初的半神——

  

  “﹡我们﹡是缇里西庇俄丝,不用害怕”

  

  头上绑着小啾啾的女孩说

  

  “看得出来以前是个很干净的孩子嘛,回去好好洗洗就可以变得香香的啦”

  

  遮住了半只眼睛的女孩说

  

  “……”

  

  眼睛全遮住的女孩什么也没说,她看起来站着睡着了

  

  “﹡我们﹡是缇宝”

  

  “﹡我们﹡是缇安”

  

  “……﹡我们﹡是缇宁”

  

  白厄看着面前友善的女孩,略有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呀,不用害怕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白俄将下半张脸缩进胳膊里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缇氏三姐妹,他的声音沙哑,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喝水

  

  “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是的黄金裔,预言中的大英雄,救世主”

  

  说话的是缇安。她兴奋的叉腰,许多人梦想成为黄金裔还求之不得呢,更别提黄金裔里大英雄了

  

  缇宝也向她伸出手,试图安抚他

  

  “别害怕,先跟﹡我们﹡走好吗?就算你不想成为黄金也没有关系,﹡我们﹡也可以拯救世界,但是你受了好重的伤,﹡我们﹡先回去包扎好吗

  

  他们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

  

  “可我就是个废物”男孩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连我的家乡都保护不了,又怎么保护世界。我连我身边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又怎么保护比我还要强大的黄金裔”

  

  “我什么都不是,你们找错人了吧……”

  

  

  

  

  

  

  

  

  

  因为上学和考试的原因,所以更新的会有些慢,绝对不会弃坑,希望大家可以慢慢等待

  

风起风落
谁再吃什么阴郁男鬼我就把图拍他...

谁再吃什么阴郁男鬼我就把图拍他脸上!!

谁再吃什么阴郁男鬼我就把图拍他脸上!!

爷溜了

爽一笔他们仨心情都好多了。

灵感自p3

爽一笔他们仨心情都好多了。

灵感自p3

飞鸟于长夜落(敌厄!逆家别关注我!)

【白厄中心观影】醉酒4


*白厄中心向,全文免费,无cp,全cb,内容有私设,顶级ooc,星穹姐弟论,白厄=绝灭大君,全员向加绝灭大君。(恶趣味来了,两条时间线。)


*补一点毁灭美学。





【关于绝灭大君白厄的毁灭美学】


“关于我的毁灭美学?”


这就很令人头疼了,『白厄』的毁灭美学当中,带着一点恶趣味,喜欢先给人希望,再给人失望,就好比一个炸弹,你以为拆除后就没事了,但实际上,这只是第一层,你的拆除只会加速炸弹的爆破,从而导致整栋楼被毁掉。


不仅仅是心理防线,还特别喜欢捉弄别人,在这一方面有点像个孩子。


“『白厄』的毁灭美学?那可就有意思了,还是挺怀念的,毕竟跟我的风格比...


*白厄中心向,全文免费,无cp,全cb,内容有私设,顶级ooc,星穹姐弟论,白厄=绝灭大君,全员向加绝灭大君。(恶趣味来了,两条时间线。)


*补一点毁灭美学。





【关于绝灭大君白厄的毁灭美学】


“关于我的毁灭美学?”


这就很令人头疼了,『白厄』的毁灭美学当中,带着一点恶趣味,喜欢先给人希望,再给人失望,就好比一个炸弹,你以为拆除后就没事了,但实际上,这只是第一层,你的拆除只会加速炸弹的爆破,从而导致整栋楼被毁掉。


不仅仅是心理防线,还特别喜欢捉弄别人,在这一方面有点像个孩子。


“『白厄』的毁灭美学?那可就有意思了,还是挺怀念的,毕竟跟我的风格比起来,他的就干脆多了,凡事都喜欢亲自动手。”


幻胧有点略微阴阳怪气的说道,『白厄』这家伙喜欢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打击,比起她的仅仅只是从精神上来进行毁灭,这家伙明显更过分一点。


“呵,幻胧,你该不会是在巡猎的手上损失了东西,来这里找我撒气,几个琥珀纪而已,我那风格竟真有那么让你怀念。”


“该不会是因为你看到这个时间段我被困住了几个琥珀纪,所以来嘲讽我的吧!”


『白厄』反手就怼了回去,毫不留情,冷嘲热讽和阴阳怪气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眼睛里没有对他们任何的情绪,满是冰冷。


他们之间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但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讨厌诛罗,那家伙纯属就是又菜又爱玩。


属于是同事,但是关系不行。


问候只是因为,消失了几个琥珀纪,好歹也是同事,最基本的问候还是应该有的,免得到时候死了,他们少了一个战斗力。


不过依照现在来看,焚风觉得,就算没有死,也少了一个战斗力。


白厄如同太阳一般笼罩着翁法岁斯,眼睛干净透亮,宛如蓝宝石一般,那从刚刚的那个场景来看,他向幻胧挥了一剑,而就是这一剑,星啸看出了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很强大,但却周围的建筑却没有任何一点损伤,有意控制力量的范围。


铁墓、星啸、焚风等人头疼至极,因为这根本就不好对付,后面还有两个巡猎和一个虚无,几个智识,几个伪令使,而且看样子,他已经决定站到对立面了。


仅仅只是因为刚才他们的关心?


他们是绝灭大君,又不会了解别人的过去,他们哪知道他的过去是怎样的,他们没兴趣,他们的任务只有毁灭,无时无刻的践行着毁灭的美学,这便是他们的行动。


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偶尔有一份自由,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刻在骨子里的事情,毁灭的意志影响着他们。同时他们自己也践行着毁灭,想要改变,需要付出很大的一份努力,在过往,在现在,在未来,找到一个链接点,将过去、未来、现在串联起来,等到成功的那一刻,他就会践行着自己的意志。


好在终有一日,他获得了自由,他终于有能力给他们一份安全感,他终于守护住了一个家。


【是一位双腿残疾的人,正在写作,是一名少女,身着常服,正坐在电脑前打字,扎了一头高马尾,键盘声不绝于耳,在文字中灌入自己的情绪。


耳朵上戴着耳机,耳机连着手机,手机里放着歌曲,是一首悠长悦耳的歌曲,平静的声音响彻耳中,打出的文字副有情绪。


对于她来说,是另一番享受。


她并不是先天残疾,是因为后天的一些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即便是这样,也依然没有放弃,努力的生活着。


“马上就要到新书发布会了,要赶紧出发了。”


她摘下耳边的耳机,将耳机挂到脖子上,运用工具推着轮椅,一点一点的推到门边,然后走来了一个人,推着轮椅上了车。


新书发布会结束后,回到了这间小屋,原本以为日子会一度安逸下去,在新书发布会的一个月后,看到了一个新闻,新闻上一间屋子正起着大火,火焰熊熊燃烧将一切吞没殆尽。


屋子外放着一本书,是新书发布会上那本书,精致的书皮上写着她的笔字,有些震惊和惊讶,她惶恐、后退,完全无法想象,为什么一场大火,把所有东西都燃烧殆尽,一本书就可以活下来?


这是为什么?


明明那只是一本书啊,一本普通的书!怎么可能会在这场大火中完好无损!


但是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噩耗传来,买书的人,家里都起了火,这些事情如同噩梦一般,须席卷了她,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恍惚间可以看到人影。


每当夜晚睡着之时,睡梦之中,是一场大火,和那些死去之人,宛如影子般紧紧缠绕,痛苦、悲鸣,还有无尽的哀嚎。


天空染上火的颜色,大地满是一片焦土,焚烧的房子耸立在四周,宛如一场精心打扮的噩梦,直击她的灵魂最深处。


很快,又知道了一个噩耗,那些人精神失常,是因为看了一本书。


可她明明写的时候是那么的积极向上,那么的美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不相信,她去买了一本回来,她将这本书放在家中,她日日夜夜观看,明明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文字符号一笔一划都对上,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想用文字的给他们带去温暖,给他们带去希望,去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依然美好,去告诉他们,即便世界很悲惨,我们依然要活下去。


可是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她坐在电脑前,依旧观看着这一切,心情坎坷,她这一生啊,真的是不平,没有过一帆风顺,所以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呢?


或许直到一场烈火的燃烧,才会明白这一切。


一场烈火在她的屋内熊熊燃烧,将屋子里的一切焚烧殆尽,边缘都起了火,她艰难的往外爬行,用力的往前爬,想要摆脱身后的大火,等她爬到外面的时候,看到屋外都起了火。


一场大火,点燃了整个星球,以她的书本为媒介。


直到这时,有一个人站在她面前,他视那些火焰如无物,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火焰分裂开来专门准备一条道路,白色在耀眼的火焰当中如此之显眼,他穿着一身黑衣,站在她面前,然后缓缓蹲下。


她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哈!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边缘地区来的人,亏我给你介绍好的工作,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人,我听说过他们,命途行者,但是这一切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命途行者可以造成的,只有一种可能性,令使。”


“无差别攻击,将一切毁灭殆尽,你是毁灭令使,真的是没想到啊!我居然会将一个毁灭的令使视为普通人!结果最后导致我的家、我的一切都没了!”


她带一点情绪浮动的诉说,双眼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激不起任何波澜。


“所以你为什么要过来?来看我是怎么被毁灭的?”


“只是一幅作品而已,做个记录。”


“哈,你马上就要走了吧?这场大火只会越发的愈烈,会烧掉这里的一切,直到整个星球被燃烧殆尽,我听说过毁灭令使,他们各自有各自毁灭美学,所以这就是你的毁灭美学吗?”


“给人进行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差不多,但还差一点,我毁灭一个星球,从来都是喜欢慢慢玩,花个上十年的时间去布个局,我会挑选最好的作品,在最后一刻记录,我会去观察,选择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现在时候已到,也没什么事情了。”


“那你的这双眼睛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你到底在透过我看谁?是在看过去的你吗!”


他的眼睛平静不起波澜,没有任何的情绪,但她依然可以看出来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在透过她看得过去的自己,那一个她好像想通了。


她在笑,疯狂的笑,而等她笑完之后,平静了下来。


“那我就在走的时候,再做一个善良的人,我祝福你,在未来有一个家,我祝福你得偿所愿,愿你找到归属。”


不是诅咒,不是咒骂,而是祝福。


这是他的漫长岁月中毁灭的第8个星球,而在遥远的未来,在哀丽秘榭,自己在八岁那年,失去了一切,同样是一场大火。】


那些文字划过的很快,也很有频率,还配上了几张图,高清清晰,一眼便可以看清。


而最后播放的那段视频,确实让人印象深刻,还有最后的文字。


命运在这一刻完成了闭环。


同样是过去的自己,同样是一场火烧掉了所有,不同的是,有人失去生命,有人得以存活,有人向着未来前进。


“这就是他的毁灭美学吗?还真的是令人感到…害怕。”


希儿看着一场大火,烧掉了所有,一个星球就这样没了,让人意外,精神和肉身的双重折磨,完全无法想象。


“作品…”


有点熟悉,他的网名不就是最伟大的作品吗?还真的是命运闭环。


“不是咒骂,不是诅咒,而是祝福…她看到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是过去的『白厄』。”


阿那克萨戈拉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并且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为什么选择这个人?因为和过去的他很相似。为什么在一场大火的最后,站在她面前?因为当时没有人站在他面前,也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毁了他的家。


为什么要让他孤独?又为什么最后毁他的一切?


————


9K+3.2K,1.22w。


明天是更【崩铁】当生命绽放时 ,3.3版本的末尾,我提前看了一下内鬼,觉得有意思就写了。



漾听

【白厄中心向】无名的游子啊,你何以归乡?(上)

预警:有原创NPC出现,中心向CB,寰宇大舞台,有熟人出现

是基于白厄是绝灭大君的猜测,意想的翁法罗斯主线后的故事

文笔不是太好,接受不来左上角

Sum:这是一份来自记忆的馈赠

记忆是锚定一切的标点,但不幸的是,高天上的太阳在照耀人世时,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自我的本质。

13

“在博识尊千万次的演算中,宇宙的热寂这一可能性的结局仍然居高不下。想象一个瑰丽的熔炉,里面没有任何活物、没有任何生命、有的只是能量的静止。在这粘绸般的窒息中,时间也变成微不足道的事物…”

在女人狂热的颤声中,白发的青年看向台下的人们:他们是一群眼界过于前沿的学者,也是一群心灵过于慈悲的学者,以蜉蝣的生命担忧着...

预警:有原创NPC出现,中心向CB,寰宇大舞台,有熟人出现

是基于白厄是绝灭大君的猜测,意想的翁法罗斯主线后的故事

文笔不是太好,接受不来左上角

Sum:这是一份来自记忆的馈赠

记忆是锚定一切的标点,但不幸的是,高天上的太阳在照耀人世时,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自我的本质。

13

“在博识尊千万次的演算中,宇宙的热寂这一可能性的结局仍然居高不下。想象一个瑰丽的熔炉,里面没有任何活物、没有任何生命、有的只是能量的静止。在这粘绸般的窒息中,时间也变成微不足道的事物…”

在女人狂热的颤声中,白发的青年看向台下的人们:他们是一群眼界过于前沿的学者,也是一群心灵过于慈悲的学者,以蜉蝣的生命担忧着寰宇的命运。他们看向他的眼神里有敬畏,有渴望,瘦弱的人子追求着毁灭的终局,那张开的双臂对着他的重剑颤抖,却不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

“而您,毁灭的左膀右臂。您来此,定是为了赐我们高尚的死亡……”青年移开了目光。他想不通,真的会有人追求这样一种理想,为的就是遥远明天的苟延残喘?

他刚刚瞥见人群中的稚子——那孩子被裹挟着来到这里,却不曾想过自己许诺的是自己的终局。

他回绝了那群人,收起了自己的重剑。

 

“第45次,在参与的45次试验中,你并未展现出一丁点毁灭的意向。”来人关掉了全息的模拟影像,方才台下的人群消失不见。青年转了转疲惫的眼珠,感觉像是刚刚从一片梦境里醒来。他摇了摇头,有些迷茫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啊,又忘了吗…应该是类似应激创伤一类的失忆…你好,我是阮·梅,天才俱乐部第八十一席。”女人的声音温柔,但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疏离。“初次见到你时你正昏迷在一颗正在急速膨胀的黑洞旁边。在那种情况下还没有被撕裂,你的身体素质确实很惊人。后续检查还在你身上发现了不亚于反物质军团的毁灭能量,纳努克曾多次对你投下瞥视。”她递来一杯水,青年望向水中的倒影,看见了蓝色的瞳孔中太阳的形状。

“目前来看你的记忆也有很大的问题——你还能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耳边突然掠过一阵虚幻的声音,好像有人曾在麦田下,在那古旧宏伟的城邦里吐出自己的名字。

“白厄。”他说到,眼中的印记在水中发着光。“哀丽秘榭的白厄。”

12

于是,白厄就在空间站当了一位临时科员。

他的性情温和,待人周到有礼,除去对寰宇一无所知以外,他却能以自己的方式与他人统一步调。在科室之间相互跑前跑后的时候,他心中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就好像他生来就乐于助人,理所应当。

但是有一件事,白厄却帮不上忙。

说来玩笑,他一手能举起比自己还要长一截的大剑,但是每次在反物质军团袭击科室的时候却只能干等在后方,跑来跑去的当个后勤。当被问起原因时,青年总会露出一个打哈哈的苦笑,但是由科学家阮·梅亲自出具的证明书又做不了假。

又是一次空间站袭击,科室里所有科员都拼了命地抵御,有不少人不幸殒命在军团的屠刀下……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人的不作为本身就象征着犯罪,而白厄无疑成了这次的头号通缉。在又一波军团袭击的间隙,他被人堵在了医疗室门口。

“长这么高大却没想到是个软骨头,看见毁灭军团连剑都挥不起来…”面前的人刚刚从刀光底下死里逃生,他的兄弟刚刚为了救他舍弃了最后一个安全舱位。来人眼眶通红,口里不住的咒骂,整个人抖得浑身痉挛,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恐惧。在被人拖走之前,他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见的音量喊叫。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替你们这些人承受死亡的苦难,为什么!”

 

医疗室门口四下寂静,有人戳着他的脊梁骨议论,但是他没有听见,刚才那人的话语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那一瞬间,他也想大声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替别人承受死亡的苦难呢…”

 

人又会因为什么,而感到深深的愧疚呢?

是明白自己会给他人带去苦难的时候吧。

以致于第一次面对军团,当他挥起大剑,却凭空召出更多怪物从黑洞中走出的时候,他看见刀光逼向身边所有人却唯独留下自己的时候,他才会在这一段新的人生中第一次尝到愧疚。

就如一把心底的钝刀,不会致人于死地,但却伴人终身。

那一段记忆他也有些许遗忘了…幸亏他有遗忘的功能,或许这是大脑在无意识地试图拯救他。脑中人的面容模糊,他们投过来的神情已经看不太清了,他们临死之后突出的话语也像天外的回音一样若隐若现。他模糊记得他是唯一走出来的人。大家冲上来询问他,安抚他,关心他,投来同情受害者的目光。

然而他不是受害者,白厄想,他是个凶手,更是一个行凶过后伪装成受害者的卑劣的凶手。

 

在那之后,他除了更加卖力的帮忙以外无事可做。但是不管他做得有多完美,干活的效率有多高,大家面对他的眼神也无法像从前一样。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生根发芽。”

他听见似乎是从大脑里传出来的声音,像是前世听见的呓语,在想像里,说这话的人有桀骜不驯的语气,但又有能与之匹敌的智慧。

那样的人,定能解答他的疑问吧。心底的一个小小声音含着笑意附和,就如无尽麦浪上拂过一丝粉色的微风。

 

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

截然不同的服饰,与他人不相符的常识,这里让他处处感到违和,以至于想要逃离。

就如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在“白厄”前面应该加上“哀丽秘榭”一样。

在“无名之人”的前面,他默默用那只粉色羽毛笔写上了“归乡”。

 

11

白厄搭上了公司的便车。

星际和平公司向来对付得起运费的旅客来者不拒,面对这样一个在空间站里几乎担任了半数后勤的人,当然不会拒绝一个超高价值的劳动力。

这一次他成为了公司货运飞船的接驳人员。同行的同事多里安已经是带过很多职场新人的前辈了,一开始对他“什么都能帮忙除了揍军团”的自白将信将疑,但在相处两天后其人一己之力举起两大箱金人当量货物的实力已经完全打消了他的疑虑。

…好吧,是半个疑虑。

同事心下了然:行走诸界,人总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带上一个看着能打但是武力值为零的工具人对他来说也不算亏本买卖。何况下一站是仙舟罗浮,演武仪典的余韵尚未完全退却,他已经开始期待那里特产的琼实鸟串了。

望着窗外的漫天银河,多里安满足的闭上了眼。

 

正如命运喜爱陡生变故,多里安是被扑到眼前的热浪烫醒的。

一抬眼,反物质军团的锋刃近在眼前。

…说实话,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遇见军团了。作为业务巩固部的一位老前辈,在银轨之间与其他势力贸易是他的本职,但这却并不意味着他就身处安全之地。相反地,上一个琥珀纪仙舟的建木之灾,以及相传的绝灭大军幻胧在罗浮搅起的风云都表明了他现在身处危险期。但是就如他曾经听过一位顺路救下他的巡海游侠说过,当今世界,英雄犹如过江之鲫,鲜有人能成为其中翘楚。

当然他也不曾以这样的视角看待世界众生,在他看来,谁不是在为了自己与自己的所爱拼尽全力,谁又比谁更厉害,谁又注定要成为英雄呢?

一低头,堪堪躲过面前的刀锋,多里安立马转头钻进公司的备用机甲——虽然这东西攻击力不强,但是抗揍性能却完美符合琥珀王的标准。“嗡嗡——”,随着电锯开动的引擎声,机甲迈着沉重的步伐穿过重重障碍,来到了飞船总控部,这里有着博识学会最新研发的反物质防御系统保护,军团无一物得以近前。

从热到冒蒸汽的控制仓里面出来,多里安打开飞船数据面板和地图。

好的,引擎损坏百分之八十,货物损害倒是不多,只有百分之二十……看来这批军团只是在践行毁灭的意志,单纯地想要毁灭这条船上的所有生命,对货物并不感兴趣。紧接着他强打精神,调出剩余的监控录像排查伤者或是亡者的信息。

货舱的监控被尽数调出,多里安看着显示生命特征的光谱仪上面一片莹星般的绿点,一阵错愕与惊喜涌上他的心头,紧接着他又冷静了下来。这一次存活的人数在他的履历中史无前例地多,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帮助了他们,平白无故的救世主在他看来并不存在,对方肯定要么是想借机碰瓷公司,要么就是有更大的阴谋…他的额角渗出冷汗,显示屏调出甲板上的实时监控记录。

一片炫目的耀变与焰火,弓箭破空而来,深深插入敌人的外骨骼,发出令人牙疼的声响。

两方混战,这很明显。但是交战的双方就如复制粘贴一样,只不过甲板里面的战力配色更加古怪,有点鲜艳但又有着如枯枝一般的古旧感。而在重重的烟幕后面,一位熟悉的身影带领这支队伍正发起冲锋。

为首的男人把重剑立于身前,就如他曾读到过某个古老文明的骑士别无二致的起手式。接着他睁开双目,颈侧的太阳发出光芒,一击横扫,在视线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前头的一批怪物已经成为浮在空中的残骸。整个战场像是恒星演变的大熔炉,不断发出让人难以直视的光芒。风卷残云之下,甲板上的一方已经被清空,而后为首的男人转过身来。

开始与自己的造物厮杀。

 

“在宇宙的终点,纳努克的使命是自毁灭中抹杀诸神。”

他想起了儿时听过的流言。

“最后,也包括他自己。”

 

只有在最后的毁灭里,在毁灭埋葬了自己之后,宇宙才能得来新生。

 

10

白厄不记得自己挥出了多少剑,在他看来这些都大差不差,甚至他觉得这场战斗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已经在他的灵魂中预演过千万遍,几乎成为了肌肉记忆。

挥出最后一剑,他一个后撤步,但却被迎面得箭矢晃了眼,眼看它越来越近——

“铮!”一阵兵器相碰的声音传来,听来像是银铃一般。一转头,那柄飞剑的剑形在空中翻飞跳跃,拖尾的流苏像是燕子的分叉燕尾。在他的周边玩闹一般晃了一圈,就化作碧蓝的流星回到主人身边。

“阁下的实力真是不俗,若有机会能过上几招,在下定然感激不尽。”爽朗的少年音色如同穿堂的清风,让追风的人也染上些许潇洒与恣意。“在下是云骑骁卫彦卿,特来此助阵,为荡灭烬灭祸祖的余烬。”彦卿四周望眼,甲板上已经空无一物。接着他看了看白发的青年,不明来历的强者,穿着也不像是公司会有的样式。思考半晌,前两次与公司商船这一灰色地带打交道的经历让彦卿些许警惕,决定还是先请示将军的意思。

 

神策府内,景元正清点着这段时间内六部提交的数据。自从上次的演武仪典以来,金人巷的设施已经重建的差不多了,地衡司的伙计们也该放放假;天舶司又带回几个商团结盟的请求书;工造司新来的工匠又在争吵是给金人配双锯还是重锯(就不能都配吗);丹鼎司有灵砂和白露小姐坐镇,不必太过担忧;…龙师亲启…算了不看。

手里的玉兆响了响,是彦卿发来的消息。

 

“将军将军,有一条公司商船向天舶司发了求救信号,我当时正好离得近,就和驭空阁下请示来帮忙了。”

“我赶到时船上正巧有一名战士,实力强劲,他衣着服饰不像公司的人,也和化外民有很大差异,不知是敌是友。”

“介于上次步离人混进商船的经历,这一次我想先请示将军。”

*对方向你发送了一张图片*

“劳烦将军定夺。”

 

“彦卿经此一役也成长了许多呢,谨慎了不少。”

面对对方越发老成的语气,景元心情颇为复杂。一方面是对彦卿的欣慰,另一方面颇有点家长碰见孩子独当一面的陌生感。

但不管怎样,彦卿和罗浮都在成长,这就足够了。

点开那张图片,白发的青年面对镜头有些拘谨,但还是尽力摆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服饰衣着确实少见,手里的大剑也破破烂烂,最后,将军看到了青年颈侧半遮的太阳纹路。

属于毁灭的烙印。

将军了然,回复彦卿让他请客人来将军府一叙,接着联系了刚刚归来不久的停云小姐。

这个人,是否也是一个“幸存者”,或是一个“毁灭者”呢?

 

9

在空间站的时候,白厄就曾经被大家吐槽是当虚构史学家的料子。

明明是对寰宇一无所知的人,但是在了解了星神后就热衷于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星神会不会和人一样有什么癖好,比如喜欢可爱的小玩偶什么的?”或者是“星神和星神的关系怎么样,应该也和人一样有好有坏吧?”再者或是“星神有忌口的吗…或者是喜好?”

每到这时,空间站的科员们都会一齐哈哈大笑,说他有这个脑袋只要加入虚构史学家欢愉星神本尊啊哈都会来给他戴面具的。

科员芙拉有次给他看手机论坛“你知道你已经成为星神同人巨头了吗白厄,”面前的女士笑的弯腰驼背,活像在水里做仰卧起坐。一开始她并不认识这位青年,但是所谓“博识尊和浮黎是合作著书大手”,“迷思和末王相互假扮对方结果被猜成纳努克”这些离谱又拟人的故事实在让她哭笑不得。她在空间站就职之前是湛蓝星的一位老师,看到白厄这幅无知的模样多少让她回忆起了辅导清澈愚蠢大学生的青涩岁月。为了不要让白厄把同人的大手伸到几个相互有仇的星神头上(其实是岚和药师)从而引来光矢,在一帮同事的推荐下她义无反顾地承担起了教授白厄寰宇基本常识的重任。

经时累月,她也曾问过白厄,为什么会认为星神是有人性的存在。

白厄弯了弯眼角,道出了缘由:“因为我觉得在成为神明之前,星神都应当有一段作为人的时光,祂们应当是复杂的,也应当是与人相似的。”在月台的舷窗外,飘过一颗落向彼方的流星。“否则他们何以让人们信仰他,又何以获得无上的伟力呢?”

语毕,他看向那一刻流星。闪着光正坠向黑洞,坠向不知名的前方。

芙拉还记得当时自己说了什么。

“给予星神伟力的不是命途的宽广或是复杂。”她难得摆出老师的模样语重心长,“就像纳努克一直追求毁灭,岚的目的说白了就是干掉药师。他们的动机可能都称不上宽广,命途更谈不上。”空间站转到湛蓝星的另一边,那颗流星已经不见了。“要说给予祂们力量的,应该是对自己所行命途的坚定——星神都是固执的,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撞个头破血流也不回头。他们的命运就是这样单调的,但是你如果换一个角度,不如说祂是坚定的。”芙拉摇了摇头,看向懵懂的青年。“并非是祂让人们相信祂,而是祂不管不顾,一心只走独木桥,人们被祂的坚定折服,选择了跟随祂…至于第二个问题,我觉得,是因为这个宇宙会给一往无前的人一些特权吧,赞赏祂们在万千未来的经纬中,选定了那一条路,不问对错,不理是非。”

“希望你我也都能在自己的路上一条路走到黑,不管议论,不管是非。”

 

芙拉在军团的袭击中牺牲了。

白厄在临走前去祭奠过这位老师。而在归乡人迈入故乡的前一步,这位老师的话语推了他一把。

“没有人会怪罪一个坚定的人,他们只会献上敬畏与追随。”

“跨越雅努斯的万千门径,人们终要走上为自己选择的道路。”悠久的声音像是银铃,孩童一般悠悠荡荡地前来。

她在门扉中垂眸,她在朝阳里微笑。

8

哀丽秘榭,意味无忧极乐之地,在白厄的记忆中她没有具体的样貌,但是你只要听见这个名字,便能想象她的模样。就如你听见战士的名字,便能想象他的城邦。

这里的昼夜永远沉在温暖的黄昏,这里的歌声永远流淌在粼粼的河水。这里的蓝天远的能够连上海洋,这里的风拥有形状,会随着麦子的舞蹈先一步她的居民向旅人问好。

白厄站在入口处,徘徊在晦涩的边陲小村,他在新的人生中第一次打量他素未谋面的故乡。

“小白!小白!”悠远的声音像是直接在他的脑中响起。一转眼,他望向水中自己的倒影,稚童的身形上披着淡蓝的披风,一把小木剑别在腰间。在少年的发间,几只粉色的小妖精探出脑袋,祂们还未成型,看起来就像是哀丽秘榭天边的云彩,但是顽皮的天性却不容小觑。

两团云彩一个横冲直撞,小白厄仰面躺在草地上,入目是绚丽的天空,妖精的呓语正在嗤笑——

“小白!小白!找到我们才能拿回苹果哦!”一阵风拂过,孩童的笑声散逸在风中。

于是他不在踌躇,拿起木剑,眼中闪着光,向风拂过的地方飞奔而去。

他奔过麦田,奔过果园,沿着河水流淌的方向奔去。他忘记了自己已经长大,故乡的温馨让他甘于沉沦那片晦涩……

“停下。”

冷峻的声音骤然响起,眼前的视界像是老旧的电视机一般闪过雪花屏,但他没有停下。

“停下。”

声音再次响起,比以往更加清晰,他已经看不清路了,但他仍然没有停下。

“停##…,你会######大家…哀##榭”

天空变成了不详的黑色,他已经不敢停下了。颤抖的手紧紧握住木剑的剑柄,他沿着脚下的土路冲向家中后院的方向。

来到小妖精们聚集的那棵树下,他亲眼看见一位黑袍的剑士,手持一把古怪的巨剑,在他面前贯穿了某人的胸膛。

少女的面容已经模糊,但是白厄看见她嘴角带着笑意。金色的血液滴下来,如黄金一般耀眼。他没有办法,他无力反抗,他回头,却只看见一片火光。

“向前走,别回头。”

他最后听见,但是他已站不起来了,仰头躺在草地上,他见到了剑士的脸。

那双刻有太阳的虹膜,分明与他的一模一样。

 

白厄惊醒时入目看见的就是神策府内一副巨大的棋盘。底下点缀着星空绚烂,他不由得被吸引,定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始堪堪打量周围的环境。

“醒了?”他听见一个温和低沉的男声。来人一身传统的仙舟服饰,与先前遇见的彦卿骁卫不同,眼前人一袭红披风平添了几分威武。白色的头发半遮眼目,但对方金色的瞳孔却透露着不怒自威。回想起多里安和他聊过的此行的目的地仙舟罗浮,这一位想来就是神策将军了——

只不过他这样一个表面上来自公司的普通职员,现在却对上了罗浮的东道主,想来他的力量又惹上麻烦了啊……

梦中黑衣剑士那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容映在眼前。毁灭和灾难,他原本从不想回忆的东西,现在却如鬼魅一般缠上了他。

片刻沉思后,他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能让罗浮的将军来此,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了。”白厄又摆出一份温和的面孔,“但在东道主的礼仪之前,阁下能否先听听我的解释呢?”

 

7

停云收到将军的消息之前,正在金人巷与久别的故人寒暄。尚滋味的燕翠看见她回来以后喜不自胜,立马拿着刀就要亲自给旧友下厨。金人巷在停云走后得以重建,还多亏了开拓者。而如今她以忘归人的身份前来,看着眼前熙熙攘攘,充满市井气的街道,却感觉自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化外民了。

燕翠端上来的菜色香味俱全,她也趁机买了几个琼实鸟串。正巧机巧鸟晃晃悠悠飞来送货时,燕翠正讲到曜青的天击将军怎样一箭覆灭金人巷里的魔物,“那场面,真不亏是帝弓七天将,咱们都撤出去了,但是那落下的流星矢还是让地面震了三震。”燕翠说的眉飞色舞,停云折扇掩面,但眼睛里就快放出光来了,来上菜的小二见了这幅景象不免打趣,紧接着又是一片哄笑声淡淡的融进金人巷的市井里。

如若我不曾缺席,那会有什么改变呢?

停云一直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今,看见面前同样有着烙印的青年,商人敏锐的洞察力让她也不禁开始猜测。

不管这一位肩负的是力量还是诅咒,他所支付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如各位所见,我叫白厄。是随着公司的商船来到这里的公司职员——至少现在是的。”白厄又加了一句,注意到神策府内又来了一位客人,他本想停下,但是看将军的反应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就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在路上突然遇到了反物质军团的袭击,船上的朋友们奋力抵抗,向仙舟罗浮发出了求救信号,随后就是彦卿阁下前来帮忙,救我们于水火…

姑且算是吧。”他用合理的说辞掩盖掉了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也是希望对方能不再深究——

“阁下,您并没有道尽真相,是吗?”对面刚来的狐人小姐接上了话茬,“略有失礼,小女子是天舶司前鸣火商团的接渡使,停云。而如今,却只能称得上是一介忘归之人。”来人微微欠身施礼,细细打量下,白厄也注意到了狐人背后与其毛色不一的显眼尾巴,以及对方肩部鲜花般的毁灭烙印。

“…抱歉…”白厄低下了头。

“阁下说笑了,这可不是一般的烙印,它来自一位绝灭大君之手。”景元缓缓到来,金色的瞳孔危险地眯了起来,“我相信阁下并无邪念,只是在下作为罗浮的将军,要对仙舟的百姓负责——所以请您接下来对我如实相告。”

又是一阵静默。

白厄深深吸了口气,在他模糊不清的记忆中,好像也有人劝过他坦诚。金丝的主人应当有着淡漠的性格,就如面前这位将军一样不怒自威;而她应当又有一颗善良赤诚的心,才会在模糊的记忆中选择牺牲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忆中的那抹金色,他决定相信眼前这位灵魂同样赤诚的领袖。

 

说实话,坦白之后的感觉好多了。

白厄由衷的这样想。他方才陈述了自己失忆的事实,并且对甲板上他如何召出怪物,如何与自己的造物厮杀进行了描述。随后他缄口不言。在旁静听将军和狐人小姐的讨论。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的商讨完成,狐人小姐上前来,看样子是有结论了。

“…阁下的失忆,仙舟罗浮有穷观阵,或许能够帮到阁下;而阁下这份毁灭的力量…坦白来说,小女子从幻胧的手下死里逃生,也未有与毁灭联系如此之深的力量。”说罢,对方停顿了一瞬,“不知阁下是否听说过‘绝灭大君’?祂们是烬灭祸祖的左右手下,而方才袭击阁下船队的——”

“那一群反物质军团,正是其中一位大君的造物。”白厄自动接上了后半茬,“而我能够凭空召出它们也全非偶然——你们怀疑我是他们中的一员。”他的语气缓慢但是清晰,一字一顿的节奏好像在敲击的丧钟,宣告着他自己的审判。旁边的彦卿闻言已然飞剑出鞘,但是将军拦下了他。

“将军!为何不——”

“彦卿,面对客人,可不能如此无礼啊……”景元上前一步,正视白厄那双眼睛,朗声说道:“——特别是如此坦诚的客人。既然阁下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和盘托出,仙舟也不能失了礼数。”一边的彦卿被停云拉住,但看到停云小姐脸上略有笑意,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几分。一旁的神策将军正娓娓道出他布置的棋局——

“说实话,作为毁灭的令使,我本来还认为要与阁下周旋一阵——或是直接动刀子呢,所以将会面地点选在这所拟态洞天之中…”景元的金眸闪闪发光,霎时间,几人像是被一股强风托起,地面在迅速远去。神策府里巨大的棋盘上下倒转,弈棋的经纬汇出恒星组成的星轨,让几人仿佛置身银河。

“多亏了罗浮太卜大人的鼎力相助,方才的谈话内容有符卿做担保。穷观阵的演算向来不会出错,阁下所言确实句句属实。”在将军的声音中,白厄发现几人顿时又在大衍穷观的范围之内,星座在几人之间如乐章般流淌,而在阵外,一阵不满的女声传来:

“哼,将军先前可没有说这次的客人是如此有来头的人物,要不是本座实力强劲,怕是这位令使客人一入阵,本座就一命呜呼了吧。”符玄抱起双手,眼睛有意无意盯着将军,似有责怪。青雀缩在后面探头探脑,一下见到这么多大人物,就算是摸鱼惯犯也难免心有余悸。

“正是,正是。这次行动能成功,多亏符卿。”景元眯起眼睛,微微颔首。

“这位阁下,方才对话之前可能有失礼数,擅自用穷观阵探查了你的记忆,但请恕我作为罗浮的将军,首先应当保护罗浮百姓的安危。”

“阁下既无敌意,仙舟也不会无故伤人。公司的商队在仙舟通过修复后就可以放行,而在此期间,我们会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保证阁下行动的自由。至于对阁下的记忆······方才那遗世独立的村落中的人物,很像最近刚刚出现的‘新生之地’。”

白厄猛然抬头,他看见了将军调出的星云影像,流光绚丽,首尾相接,如同一个巨大的数字8。

“不知阁下有没有听过‘翁法罗斯’这个名字?”

白色凉凉面(开学失踪版)

「白厄中心无cp」预期外的重逢

 是的这个 彩蛋,也可以独立观看

  我不管为了拯救而自我毁灭也是毁灭!!!

  可以给我评论吗我都没要你们的粮票了……

  /

   翁法罗斯,奥赫玛

  “昔涟小姐,你要找谁?咱包能找到的!”开拓者狂拍胸脯。

  “哎呀,小白他可是很难找的……”昔涟轻笑,“慢慢找吧。”

  一个人影闪过,开拓者暗叫不好,“失陪”了一声就冲了出去——

  那是一个气息古怪的女游客

  “幻胧——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不会让你破坏翁法罗斯的和平的!”

  “诶呀呀……真让妾身寒心呢。这次妾身可不打算做什么,只是带晚辈出来见见市面,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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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为了拯救而自我毁灭也是毁灭!!!

  可以给我评论吗我都没要你们的粮票了……

  /

   翁法罗斯,奥赫玛

  “昔涟小姐,你要找谁?咱包能找到的!”开拓者狂拍胸脯。

  “哎呀,小白他可是很难找的……”昔涟轻笑,“慢慢找吧。”

  一个人影闪过,开拓者暗叫不好,“失陪”了一声就冲了出去——

  那是一个气息古怪的女游客

  “幻胧——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不会让你破坏翁法罗斯的和平的!”

  “诶呀呀……真让妾身寒心呢。这次妾身可不打算做什么,只是带晚辈出来见见市面,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况且……晚辈?”

  幻胧于是拉过来一个白发的青年,指了指

  “就是他,这么大了还闹小孩子脾气,记忆都没多少了也不愿意好好践行「毁灭」,就仗着老大宠他……”

  “我们的路不同……而且你打不过我。”白发青年开口

  “喏,如你所见,如果妾身真对这里出手……旁边这家伙估计会给予妾身……真正的毁灭。”

  “他也是绝灭大君?”但他明明感觉很亲近

  “也不算,像他说的,路不同?”

  “够了,走吧,没什么好看的。”白发男子睁眼,露出一双无光的蓝眸,“我对这里……没有印象。”

  他一点都不像「毁灭」的令使,开拓者想

  “行行行小祖宗,那走吧。”

  两人打算离开,一个粉色的身影突然出现——

  “终于找你啦,还记得我吗?”

  昔涟看着目前的男子很头疼的样子,摆了摆手

  “不记得也没关系,重新认识一下就好了~”

  “我是哀丽秘榭的昔涟,很高兴认识你~”

  男子沉默片刻,伸出手回握

  “我是……白厄”

  少女露出笑容——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end

  

  

  

  

  

  

飞鸟于长夜落(敌厄!逆家别关注我!)

【白厄中心观影】醉酒3


*白厄中心向,全文免费,无cp,全cb,内容有私设,顶级ooc,星穹姐弟论,白厄=绝灭大君,全员向加绝灭大君。(恶趣味来了,两条时间线。)


*好吧,因为我想看,所以写,三天连更✌🏻。



“嗯…好。”


只有两个字的回答,却仿佛让人心中悬浮的石头落下来,如同迷茫的游子,找到归家之路,他迷茫了许久,他很少回家,因为他没有家,没有人给他做衣服,也没有人会关心他,也没有人会罩着他,因为他本身就是让人恐惧的存在。


那么,他现在算不算有家了呢?


未来的家也算家,至少他很喜欢,这算不算雨过天晴?终有一日会看到彩虹。而他会在彩虹下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玩耍。


听到他的回答,...


*白厄中心向,全文免费,无cp,全cb,内容有私设,顶级ooc,星穹姐弟论,白厄=绝灭大君,全员向加绝灭大君。(恶趣味来了,两条时间线。)


*好吧,因为我想看,所以写,三天连更✌🏻。



“嗯…好。”


只有两个字的回答,却仿佛让人心中悬浮的石头落下来,如同迷茫的游子,找到归家之路,他迷茫了许久,他很少回家,因为他没有家,没有人给他做衣服,也没有人会关心他,也没有人会罩着他,因为他本身就是让人恐惧的存在。


那么,他现在算不算有家了呢?


未来的家也算家,至少他很喜欢,这算不算雨过天晴?终有一日会看到彩虹。而他会在彩虹下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玩耍。


听到他的回答,全身上下的细胞仿佛放松了下来?白厄感到开心和高兴,或许命运总未公平,但终有一日,幸福会来临,太阳会降临到你的身边。


白厄想起了他的故乡,那个平静又安逸的哀丽秘榭。


【一个为毁灭所打造的乐园——翁法罗斯】


【锁链牢牢的缠在四肢上,身着黑衣,一头白发,因为长时间没有剪过,已经长的很长了,躺在草坪上,四周皆是锁链,牢牢锁住他。


他闭上双眼,似乎睡着了,随着一个脚步声的到来,粉发少女,手上拿着一个东西,让人很熟悉。


“哎呀,这个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地方哦,喜欢吗?”


“怎么又睡着了?每次我一来都睡着了,就这么不想看见可爱的美少女吗?”


昔涟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实在是太软了,还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及呆毛,很奇妙,真的很奇妙,绝灭大君是长成这样子的?


真的很少见,她见过的绝灭大君,还没有长的这么好看的。


“还有说的必要,别戳了。”


那双蓝色的眼睛,缓缓睁开,如天空晶莹剔透般的眼底,是一轮太阳的轮廓,眼睛冰冷黯然,似乎是没有情绪一般。


“也就几百个琥珀纪我就出去了,当初你算计我,把我给困在这里,又能困多久?”


是啊,又能困多久?


这是昔涟想过的问题,面前之人是绝灭大君,拥有着极致的毁灭属性,普通人哪怕是触碰一点都会毁灭殆尽,现在该怎么改变这一切呢?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可以让人学到知识,同时也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人,也许这个游戏会改变他。


“什么游戏?”


反正还有几百个琥珀纪的时间,不如玩玩吧,毕竟凡事是游戏皆有漏洞,或许可以顺着这个漏洞破除封印。


“一个关于爱的游戏。”


这个游戏会改变你的余生,让你变得不再毁灭一切,你会有重视你的人和你所重视的人,你将成为这个星球的根基,他们身上的黄金之血皆来自于你。


“一个关于爱的游戏…有点无法想象了。”


习惯有人陪伴后,再失去一切,有点无法想象了。


“确实无法想象。”】


“只有记忆?这不可能,只有记忆的话,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一定还有。”


铁墓看着那四肢锁链,粗大的锁链缠住四肢,如同蟒蛇一般,能播放未来,除了记忆,还有谁?在目前的命途中除了记忆拥有这种力量就没了,他们记录着这一切。



“她…”


『白厄』听着这有些略微熟悉的声音,突然想起来,刚才讲话那个的人,音色有些相似,不同的是,刚才的那个声音带了一点机械音,所以除了记忆,还有谁呢?


机械音?他想到了,智识。


他可是绝灭大君啊!多好的实验品,智识怎么可能不过来呢?只是构建一个游戏场地而已,又不会有多大事情,轻而易举。



“已知这其中有记忆,那么,剩余的已经不言而喻了,智识,到底是那个天才俱乐部的成员居然会有这般心思。”


黑塔看着屏幕上那满是记忆的力量,那么剩余的就不用说了,除了记忆,就是智识,那可是一位令使!还是毁灭的!天才俱乐部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那个心思!


这可是上好的实验品,要是她,肯定会参与其中。



“没想到竟是如此,不过从刚才的那方面来看的话,确实成功了,这颗星球也没有毁灭,他留了下来,留在了翁法罗斯。”


真是神奇,布洛妮娅看着屏幕上的人,留了下来,留在了翁法罗斯,学会了爱,会去隐藏起一部分,将阳光开朗的一面展现在大家面前,而那些不好的隐藏在的黑暗中。




【锁链痛吗?】


【不痛】



——————


上一章4500,这章1500,应该没意见吧?


3章9000,目标是一共10万字。





Luna

【all涛】生长痛

●原作:《当我转入尖子班》

●含张涛死亡情节,一切设定和情节均为剧情服务

●私设众多,ooc预警

●一发完,全文3.1w+,节奏较慢,含姜凡/陈希/薛珅 x 张涛

 

 

 

 

你所以要更加地,更加地幸福下去。

——太宰治​

 

 

 

张涛知道,他马上就要死了。

 

死因未知,具体时间未知,除了他会在不久后死掉这个事实之外一无所知。古人有句话说“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他会死这个观念就是这么根植在他的大脑里的。这个观念像一加一等于二,一加二...

●原作:《当我转入尖子班》

●含张涛死亡情节,一切设定和情节均为剧情服务

●私设众多,ooc预警

●一发完,全文3.1w+,节奏较慢,含姜凡/陈希/薛珅 x 张涛

 

 

 

 

你所以要更加地,更加地幸福下去。

——太宰治​

 

 

 

张涛知道,他马上就要死了。

 

死因未知,具体时间未知,除了他会在不久后死掉这个事实之外一无所知。古人有句话说“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他会死这个观念就是这么根植在他的大脑里的。这个观念像一加一等于二,一加二等于三一样宛如一颗顽强的种子栽种在他的内脏上,以他的生命力为土壤,茁壮成长。

 

他最开始没办法接受,或者说任哪一个正活的好好的、人生正茁壮地走向未来的人都没办法在一个大雾弥漫的凌晨平静坦然接受自己命不久矣的残酷预言,且这个预言还有百分之二百的真实性。

 

他躲在床上试图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团子,裹着被子靠在墙上,试图让墙壁的凉意降低自己身体内翻涌的情绪。他从三点坐到六点,脑子里一片空白地看着窗外的茫然雾气被霞光染成紫红色,再看着绚烂的颜色和大雾一同散去,街道上逐渐出现人影。整座城市都在慢慢的清醒过来。他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到,大脑像个运转了多年后突然出现了问题的分析机,吃进去的信息被原封不动地吐出来,空荡荡地令人作呕。

 

长时间的靠坐让他的半边身子麻的厉害,他缓了缓,才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给班主任请了个假。班主任在电话里关心地问他身体还好吗,家里有人照顾他吗,他压着声音认真回答,还在发烧,上课有点勉强,父母都在家里。嘴里没一句真话。

 

《星际穿越》里的机器人塔斯说,在和智能生物交往时只需要保持90%的真诚度。是的,人的交往中需要适当的谎言来调节平衡,不是所有的真话都能得到应有的真诚回复,他总不能对班主任直说自己得知了不久后会死掉的消息,或者说是事实,所以一时难以接受无法上学吧。那样的话不是被人当成是厌学的借口就是会被抓进精神病院隔离观察的。

 

他也没有妈妈,在他七岁生日的前夕妈妈就因车祸去世了,他的爸爸像世界上的那些沉默寡言的父亲一样,自从妈妈下葬后就很少回过家。张涛小时候很害怕爸爸有一天突然领回家一个阿姨,指着她说“这是你的新妈妈”,他每次想到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就会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鼻子。但后来他慢慢地发现,受到妈妈去世影响最大的人是爸爸,挚爱之人的离世带走了他爱人和被爱的能力,哪怕面对的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没办法生出疼爱之情。

 

他和爸爸一直过着互不干扰的生活,除了必要节日里他们俩会坐在一个桌子上沉默地吃完一顿饭外几乎毫无交集,他做着他的普通高中生,他爸爸在世界各地做着他的单身成功企业家,他们两人之间的纽带就是一张薄薄的银行卡。

 

没人照顾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从七岁开始他就学会了辨认各种药物,知道去哪儿买饭、走哪条路回来会更快一点,知道怎么在考卷上模仿爸爸的笔迹蒙混过关。他被推着长大,每次下晚自习回家后面对的都是一片漆黑毫无温情的房子,他对着空荡荡黑漆漆的房子说“我回来了”,没人回应他,黑洞般的死寂大口吞噬着他仅剩不多的活力。

 

这样长大的孩子一般会养成两个极端的性格,要么过分沉默,要么过分积极,显而易见的张涛属于后者。上帝在创造他的时候估摸着是把装满积极乐观的瓶子打翻了,里面的积极因子全装进了他的身体里,从有记忆开始到七岁前的那段家庭美满的幸福时光被他珍藏在心脏最深处,揉碎了再重组,每当他遇到不可抗拒的困难时都会给他坚持下去的勇气。

 

张涛想,不知道哪位先人说的很对,爱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它能给人直面困难的勇气。

 

后来他养了只猫。

 

宠物店的人最初听到他一个人住时给他推荐的是大型犬,金毛、萨摩耶、杜宾犬,那个人说这些大型犬能给主人提供安慰。但他最后选了一只猫,一只和他一样没人照顾的猫,不是品种猫,品相不好,性格也不讨喜,在一群蹭他的手冲他喵喵叫撒娇的猫里显得格格不入,窘迫得让人心疼。

 

宠物店的人说那只是个弃猫,他们捡到它时它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宠物店门口。因为被丢弃过,这只猫也不亲人,宠物店的员工也是在连着喂了它一星期之后才能摸到它的。

 

张涛把它带了回去,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小奈,你叫小奈好不好?”

 

黑白混色的小猫乖巧地待在他的掌心,琉璃色的大眼睛受惊地盯着他,张涛继续和这只和他语言不通的生灵做着无用的解释,“我喜欢的歌手叫別野加奈,那我可以叫你小奈吗?小奈,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叫一声,不同意的话就叫两声。”

 

小猫还是沉默地盯着他。

 

张涛挠挠头,“好吧,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小奈,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

 

小奈最开始和宠物店的人说的一样不亲人,张涛给它添饭的时候从来不见它的身影,后来张涛躲在墙角里等了十分钟,才发现这个小家伙左看右看地跑到了猫粮盆前大口吃起来,小小的嘴张的很大,像个铲子一样铲着猫粮,不过掉出去的比吃进嘴里的多。

 

大约一个月之后小奈愿意和他一起睡觉了,虽然还是不亲人,但张涛每次起夜的时候都会发现这只不喜欢被摸的小猫乖巧地趴在枕头上睡觉,轻声打着小呼噜。如果张涛回卧室太晚的话它还会跑出来,在房子各处寻找张涛的身影。

 

张涛也试图给它改变这个吃一口漏半口的吃法,各种网上能搜到的方式都搜到了,但对它没有半点效果。小奈继续着它的铲子吃法,张涛只能任劳任怨地在旁边捡起被它弄掉的猫粮放进盆里。

 

他晚上出门的时候都会带上小奈,这只在逐渐长大长胖的奶牛猫不喜欢走路,每次都是走上两步就绕着张涛的脚喵喵叫,直到张涛把它抱在怀里才停止。张涛抱着猫遛弯的时候经常能撞见同小区的几对年轻父母带着孩子散步,大人握着孩子的手,小孩蹦着跳着向大人说着一些奇思妙想的东西,大人带着一副珍爱的笑脸认真倾听,认真回应。

 

张涛以前会羡慕,想象着被牵着的孩子是他,过分的难过压垮了他一向高抬的头颅。但后来他怀里有了个沉甸甸的重量,打着呼噜的呼吸声轻响,让他生出价廉又温馨的幸福感来。后来,他想,后来可真是个好词,所有好的坏的存在的虚无的可能性都蕴藏在这两个字里。

 

张涛又想到了死亡。

 

死亡,和后来相对立的一个词,它斩断了所有的可能性,像个法官一样给他窄窄的一生判处了最终宣言。

 

他对死亡没有多少了解,他不喜欢哲学,也不喜欢在生活中做过多的思考,死亡对他来说是一个随处都能听到的、却离他很远很远的事实。

 

他用搜索引擎搜索了“死亡”,浏览器里跳出了无数条新闻,国家高层人物的去世、古代人物的祭日、社会新闻上的绑架案、抑郁症患者的自死、诗、文学……他找不到答案。

 

他对死亡的最初了解是七岁时亲眼目睹了妈妈的死亡。他拿着棉花糖,纤细而杂乱的各色糖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空气里都融化着甜甜的味道,头顶的树叶绿的发亮。他站在路的这边,盛夏时分过曝的阳光透过树缝洒在他脸上,他被这过分刺目的光照的晃了一下眼,再睁眼时就看到了猩红一片的柏油路,血肉和鲜血在棉花糖上染出一道虹桥。

 

周围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匆忙地往外围走,他还听到了警车的声音,刺耳且聒噪。后来老师讲起死亡,他的鼻腔里总是能闻到那股被阳光暴晒后的铁锈味和甜腻的棉花糖味,黏糊糊的让他胃里翻涌。自那之后他也讨厌上了棉花糖,为此他慎重地向棉花糖道过歉,他的嗅觉出卖了他,他总是能闻到泛着甜气的棉花糖上有着血肉的味道。


他想,死亡,就是丢下一个人在世界上拥有的一切吗?

 

张涛想,他没有什么不可以丢下的,但又没有什么可以丢下的。他最放心不过的还是小奈。小奈是只又懒又不亲人的猫,不喜欢走路,吃饭的时候总是漏一半。他想,如果他死了,小奈该怎么办。

 

他抱起比起最开始已经胖了快两圈的奶牛猫,在它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注视下碰了碰它的鼻子,“小奈,我快要死了。”

 

奶牛猫没听懂他的话,只是睁着大眼睛注视着他。

 

他难过地把脸埋进小奈柔软的肚皮,声音闷闷的,“你听到了吗,我要丢下你了,小奈。”

 

他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在他和小奈都吃完早饭后。他的爸爸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张涛能打破姜凡那副冷漠刻薄的表层和他成为好朋友大半也是托了爸爸的福,他可比姜凡冷漠多了。

 

他说自己快要死了。电话对面的人没有直接回话,张涛听着话筒传来的轻了几分的呼吸声,思考要不要再解释一句自己没有精神病。片刻后对面说知道了,声音平静地像是秘书对他说今天中午食堂有糖醋茄子一样单调。

 

“我订了今天的机票,晚上回去。”他在电话即将挂断时说道,然后没给张涛回复的时间就把电话挂断了。张涛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等回过神之后甚至想戏剧性地点开日历看看今年的农历年是不是移到夏天了。

 

他摸着小奈的头,语重心长地教诲,“小奈,冷漠的人要回来了,晚上你别被吓得不敢吃饭。”

 

张涛看过很多书,相应的他也没看过很多书,还有很多书都只看了一半,其中有几本是从图书馆借来的,他打算趁着今天请假的日子把借来的书还回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了,说不定一个夜晚过去他就永远长眠在这个只有一个人一只猫的小房子里。所以时间是宝贵的,是争分夺秒的,不属于他的东西要尽早归还,属于他的东西要尽量送出去,这是他思考了一早上后得出的结论。

 

他把几本借来的书装进书包,给小奈的食盆里装满猫粮,摸了摸跑到门口送他离开的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夏天刺目耀眼的阳光慷慨地洒在这片满是幸福和苦难的大地上,温情又残酷。

 

图书管理员对他微笑,声音像是被高温烤化了一样流进耳朵无法捕捉。他在路上遇见了一只流浪猫,脏脏小小的,拱起的脊背上能够看见凸起的脊柱,它乖巧地蹭着张涛的手指,乖巧地让人心疼。

 

张涛跑着去超市给它买了盒猫罐头,蹲在它身边看它兴高采烈地吃着,吃相比他家里的那只奶牛猫好看多了。直到流浪猫吃完他才站起身准备离开,如果他不在这里看着,其他流浪猫会抢走的。流浪猫绕着他的脚冲他喵喵叫个不停,跟在他脚后不肯离开,张涛恍惚间还以为看到了小奈在撒娇。

 

他甩不开它,只能再次蹲下来摸着它的头和它讲道理,“我没办法收养你,我快死了,小猫,我如果收养了你再丢下你的话,你会变得更可怜的。”

 

流浪猫还是在冲他喵喵叫,张涛和它无言对视半晌,最终无奈地败下阵来,边无奈地嘟囔着“输给你了”边打电话给当初好心收养了小奈的那家宠物店,并且保证在这只流浪猫被收养前所有的花费都由他出。电话那边的店员善意地笑着说他还真是心软,这只流浪猫真是好运啊,看是在来这个夏天遇到了心软的神呢。

 

张涛只是笑笑没做评价。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但有这样的结局已经很不错了。他说的是这只流浪猫。

 

他说了流浪猫所在的地方,抱着猫坐在路边的一条木椅上等待宠物店的人。流浪猫安静地趴在他的腿上,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他抚摸着它的手,路过的人总是会转头看向这对神奇的组合一眼,然后又步履匆匆地从一人一猫的世界里路过。

 

夏天的风轻柔地吹过,带来阳光的味道,蝉趴在树上孜孜不倦地鸣叫着,唱出他们在泥土下蛰伏三年后生命的绝唱。

 

他想起自己没读完的一本书——太宰治的《斜阳》里女主和子与妈妈的一段对话:

 

“都说喜欢夏花的人会死在夏天,是真的吗?”

“我喜欢玫瑰,不过,它四季都开放,所以,喜欢玫瑰的人,春天死,夏天死,秋天死,冬天死,一年要死四次,是吗?”

两人都笑了。

 

他不是很喜欢太宰治,太宰治身上的颓废和孤独他这样的人没办法理解,但他很喜欢《斜阳》这本书。《斜阳》里女主的妈妈总是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妈妈,或许世界上的母亲大多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温柔细心,在遇到困难时他第一个想起的总会是妈妈的笑。

 

他有点后悔没看完《斜阳》了。

 

他又想,他不喜欢夏天,也不喜欢夏花,为什么会死在夏天呢。他讨厌夏天的阳光,讨厌柏油马路,讨厌腐烂的水果,讨厌蝉鸣,讨厌闪着光的棉花糖。但他偏偏死在了讨厌的夏天。

 

他想不通,小时候妈妈经常会摸着他的脑袋,温柔地对他说,“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再想啦,就算糊涂地过完一生,只要小涛开心就好了。”

 

张涛不再去想了,死亡这回事他一直没想通过。

 

在妈妈刚去世、爸爸突然变得冷漠的那段时间,在他最难过地那段时间,他会给妈妈发消息。妈妈的手机号永远不会改变,永远温暖的包容的接受着他的一切。

 

“妈妈,我最近每天晚上都有喝一大杯牛奶。”

 

“妈妈,我考了年纪第一,老师给我发了礼物!是支钢笔哦!”

 

“妈妈,我最近看了《哈利·波特》,我很喜欢里面的小天狼星,可是他死了,我哭了好久。我是不是太不男子汉了啊?”

 

“妈妈,我考进了重点高中,邻居阿姨给了我一个杯子做礼物。”

 

“妈妈,小奈吃饭的样子好好笑哦。”

 

十七岁的张涛重拾了七岁的自己没想明白的问题。他想,人的生命能有多轻,又能有多重。它轻到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场车祸就能结束。它又很重,重到张涛到现在都无法接受死亡的事实。

 

宠物店的人来接走了流浪猫,临走前它舔了舔他的指尖,像是在告别。张涛笑着朝它和宠物店店员挥挥手,为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张涛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下午一点了,他想着顺路去买点饭回家吃,回去的路上他路过了一家水果店,阴差阳错地走了进去。店主笑着迎接他,问他想要点什么,都是新鲜的水果。张涛没什么想要的,但如果这么诚实地回答只会让两个人都尴尬。

 

他挠着头问,“你们有樱桃吗?”

 

店主遗憾地摇摇头,“樱桃前几天还有的。小伙子,樱桃期短易坏,夏天搁不了多久,你运气不好。要不看看苹果和香蕉?苹果和香蕉一年四季都有。”

 

张涛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樱桃汁水蒙上了一层,眼泪倒灌进鼻腔,让他想猛烈地咳嗽,“那就来点苹果吧,家里没有苹果了。”

 

他又去超市买了盒樱桃蛋糕。樱桃会有季节,但樱桃蛋糕一直都在,像就算他讨厌至极也依旧会如期而至的夏天一样永恒。

 

如果死亡是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他想,那是不是应该像庆祝节日一样庆祝死亡?

 

他最终还是没有买饭,提着一袋子苹果和一盒樱桃蛋糕踩着下午三点的尾巴回了家。陈希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刚给小奈添完饭,他听到电话铃声后急急忙忙地去接电话,路上还差点被小奈绊了一脚,小奈恶人先告状地冲他喵喵两句,然后才低头施施然地吃起猫粮,动作和优雅两字完全不沾边。

 

陈希的红发出现在小小的屏幕里,他还没找好视角,张涛只能看见铺满阳光的天花板和他的红发,像半露的太阳。

 

“小涛,听说你生病了,现在还好吗?”

 

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缘故,张涛这次回答的很应心顺手,“烧已经退了,现在好很多了。”

 

“那就好。”陈希露出那副招牌笑容。像太阳,张涛想。

 

张涛一直都知道学校里有很多女生喜欢陈希,他们一起打篮球的时候也有很多女生围在篮球场边上看他们,当然,绝大多数都是在看陈希而已。或许每个女生在中学时都曾经暗恋过这样一个成绩好又开朗的男生,他站在遥不可及又触手可到的领奖台上,和校领导轻松地说笑,面对颁奖也不在乎,自由地像桀骜不驯的烈马,像永不熄灭的火焰,像飞扬跋扈的狂风,像流动沸腾的铁与血,肆意地奔跑在别人痛苦又缄默的中学岁月里。

 

他也撞见过有人给陈希告白,女生害羞地低着头递给他情书,粉色的信封上画着一颗圆润又鲜红的爱心。在这个信息时代人们都更惯用手机,聊天软件上的情话总是更加动听,绿皮邮箱早已不见了踪影,或许随手写在信纸上的一句“我爱你”都会成为这个世纪最后的纸质情书。张涛不知道那封情书里有多少句“我爱你”,因为陈希没有接受,他用那副张涛惯见的笑脸把情书推了回去,拒绝的姿态一如之前他拒绝大学的保送资格一样洒脱随意。女生的头更低了,她哽咽着跑开,为自己师出未捷身先死的恋情而难过。

 

陈希走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张涛没问他怎么发现自己的,只是遗憾地感慨又一个女生失恋了。陈希个子比他高小半头,揉他头发的手法像是给狗顺毛,“我不喜欢她,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是这么解释的。

 

张涛震惊地睁大眼睛,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求知欲。但陈希显然没想给他解释这句话里的那个人是谁,他拉着张涛嚷嚷着要逃课出去买奶茶喝。张涛还是不死心地问他那个人他们俩都认识吗。陈希瞥了他两眼,张涛没看懂那双浅褐色瞳眸里的复杂。

 

“认识,但不告诉你。”这是陈希的回答,说完他就捂上了张涛的嘴不让他再问。

 

说起来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陈希喜欢的人是谁呢,说不定以后也没机会知道了。他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他没想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数学试卷上的最后一道大题、生命的意义、死亡的过程,他统统都没想明白过。他短短一生的阅历局限了他的思考,他狭隘的思考又局限了他的一生。

 

陈希看到了视频左下角出现的小块蛋糕,“小涛,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怎么突然买蛋糕了。”

 

张涛毫无头绪的思考被他打断,嘴巴快于大脑先一步编造出了谎言,“啊……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实际上不是,他的生日还有半个月才到来。不过转念一想这十年里他都没给自己过过生日,和自己相隔不知道多远的爸爸显然也不会记得他出生在哪天,但他们都能记住妈妈的祭日——在他生日的前一天。但如果他的生日真的是今天,他抱着点庆幸的心思想,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七岁生日也是和妈妈一起过的了?

 

听筒里传来了另一道声音,“我记得你的生日还没到吧?我之前帮班主任整理学生资料的时候看的日期不是今天。”

 

是姜凡,他从陈希身后露出一个侧影。

 

张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还能有人记住他的生日,这个他自己都认为很糟糕的日子。他在心里给姜凡的细心道了个歉,“可能是我填资料的时候不小心填错了吧,你也知道我对数字不敏感。”广泛说起来这句话也没错,他的资料里有不少信息是虚假的,虽然出生日期是难得的真实。

 

“……6。”

 

张涛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

 

“小涛,生日快乐。”薛珅从陈希的另一边探出头来,阳光公平地铺洒在他们三个人身上,张涛看着他们三个人挤在一个小小方方的屏幕里的景象觉得有点好笑。

 

张涛拆开了樱桃蛋糕,圆滚滚的殷红樱桃嵌在柔软蓬松的雪白奶油上,让人看起来食欲大增。他插上了蜡烛,一共插了七根,蜡烛是从角落里现扒出来的,颜色大小都不一样,歪歪扭扭地像一排乱栽的树种。火红的烛火从打火机口冒出,摇摇曳曳,舞动的火光照亮了张涛漆黑的眼睛,宛如宇宙中的灿烂繁星。

 

陈希拉着其他两个人给他唱生日歌,薛珅答应的很快,他学过音乐,唱起歌来也是温柔动听的,温润笑着的眉眼隔着屏幕注视着张涛,好似能够温柔地包容着他的一切。姜凡也不情不愿地开口,张涛音乐课也和他坐在一起,因此知道他这么不情愿的原因是什么。姜凡有点五音不全,虽然他本人不这么觉得,但被音乐老师指出来的次数多了还是会对唱歌这件事有种本能的厌恶。

 

生日是假的,但这歌声是真的。最好的朋友在为他唱歌。真真假假,都是一种幸福。

 

陈希又催着他许愿。张涛有些好笑地在他的指挥下闭上了眼睛,虔诚地双手合十,脑袋里却空空荡荡的。他不知道能许什么愿,先不提已经被厄运选中的他许下的愿望会不会被神听到然后让他得偿所愿,现在的他已经觉得很幸福了,他没什么想奢求的了。

 

他怀着空荡荡的脑袋吹灭了蜡烛,没有许下任何愿望,他只希望现在的美好能再长一点。

 

陈希在屏幕那边为他欢呼,掌声和不知道哪儿来的彩炮声一同响起,张涛为这难得的吵闹笑了。姜凡不合时宜地问他许了什么愿望,语气很理所当然,被打断的时候还不虞地看了眼薛珅。

 

薛珅无奈的叹了口气,给这个情商低还无自觉的多年同学解释原因,“愿望是不能被说出口的,否则就不灵了。”

 

姜凡又把目光转到了张涛身上,张涛意外地在他这位一向觉得一切都很理所当然的同桌眼里看到了不解和恼羞成怒,他急忙安慰道,“没关系的,就算说出来也没关系。我许的愿望是……呃……”

 

三个人又都好奇地看着他,目光专注而认真。

 

张涛叹了口气,为自己不得不再编造一个谎言,“我的愿望是,希望我周围的人都能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已经是他能想出的最好的祝福了。

 

“俗套的愿望。”姜凡唱完歌还是不太乐意,脸色不太好看,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比'身体健康' '工作顺利' '万事顺遂'还俗套。”

 

“长命百岁挺好的,人只有活着才能做其他事,死掉的话就没办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陈希笑着把话揽过去,他又兴奋地招呼张涛吃蛋糕。

 

张涛先用勺子把那颗樱桃放到碟子里,殷红到发黑的颜色让人食欲大增。他一口吃下了樱桃,咀嚼的动作却一顿,随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接着去吃蛋糕的其他部分。樱桃的汁水很足,果肉饱满,但被虫蛀了芯,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蔓延到泪腺,他在那颗坏掉的樱桃里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他往嘴里塞着甜腻的奶油和噎人的蛋糕胚,薛珅劝他喝点水,他又往嘴里灌可乐,但都是没有味道的,苦味占据了上风,无论如何也压不下那股苦涩到令人作呕的味道。他又想起了水果店老板的话,“樱桃期短易坏,你运气不好。”他听不见手机里三个人说的话,他的噩运像蚕蛹般严丝合缝地包裹了他,他看不到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这个蚕蛹里只有他和一只虫。

 

夏天,腐烂的夏天,刺眼的夏天,被虫蛀了的夏天。春华秋实,而他偏偏会死在这个夏天。

 

晚上的时候张涛点了外卖,在他刚开始吃的时候门锁突然响了一下,在一片死寂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张涛一时没想起来上午的时候父亲说他要回家的话,从早上起他的记性就不大好了,他用那昏昏沉沉的脑袋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入室抢劫加杀人的怎么办。他无用地思考了一瞬,转而就安心地想反正他马上就要死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没多大差别。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继而又转念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篇上海市的优秀作文,《预测》。讲的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给一个癌症晚期的女孩拍遗照的故事,女孩崩溃地在照相馆大哭,最后她跳出了医生们的预测——不是活的更长了,而且比医生预估的时间更早的死去了。而老人则在自己的藤椅上安详地离世,甚至还在最写了一本日记。

 

“老人和预测中一样死去,但至少,他的子女还是认得他的。”他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被预测包围的女孩,迟早会跳出预测,死在预测之前。

 

遗憾的是他没有死成,他的猜测从根本上就没成立。穿着西装三件套、外披了一件西装披风的男人挟着一身冷气走进屋里来,他一副刚从商业晚会上下来的清冷模样和这个暖黄色调的小屋格格不入,像是士兵闯进了少女的闺房一般矛盾。小奈“唰”地一下窜进阳台,张涛庆幸地想还好自从上次他被关在阳台上之后就把阳台上的那个坏了的门把手给换了,否则小奈可能一整夜都要睡在四面通风的阳台了。

 

他爸爸一脸漠然地去厨房洗了个手拿了双筷子,然后坐在了张涛的对面,慢条斯理地吃起和他一起外卖。张涛把原本伸直的腿收了回去,在伸手拿远处的菜和只吃面前的菜之间犹豫了半秒,然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

 

“对不起。”


张涛猛然抬起头,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注视着仍是一脸淡然表情的爸爸,没忽略掉他眼底隐藏着的痛苦。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代表人物,能让他心甘情愿道歉的人只有妈妈而已。现在这份特殊的待遇一下子落到的他身上,像是给他本就过载的信息分析机构来了个信息炸弹,他在这句出乎意料的话里嘭地一声炸开,留下满地的肢体残骸。

 

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舌头像打了结一样难以发声。这份沉默时常发生在他们父子间,他常常以各种沉默作为应答,今天不是世界末日,世界也不会因为他的沉默而在宇宙中爆炸,被选定的死亡之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而已。

 

张涛专心地盯着面前的酸菜鱼,似乎它是他九生九世轮回不止的爱人。爸爸见他一副不想听的样子,也从胸腔里探出一口浊气,继续进行着自己以前从未做过的演说家进程。

 

“你的妈妈,”他说话时的声音也是平淡清冷的,咬字断句都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浓郁的夜色透过玻璃流进来,灌满了这张不大的饭桌,“她在车祸的前几天也告诉过我,她快死了。”

 

“啪嗒。”

 

张涛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他垂下眼帘,直照的灯光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他说着抱歉去厨房又拿了一双筷子,步履匆忙,像逃一般走的慌张。男人像是没看见他明显的情绪外露,或许也只是因为不在乎,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吃着菜,说着足以将张涛狠狠闷死的预言。

 

“我劝她干脆不要出门了,但她说什么也不答应,她说在生命的最后几天她不想对着一座空落落的房子燃烧自己,我和她甚至为此吵了一架。她在某些时候和你一样犟。”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声音像是被沉重的石头猛击了一下一样发出闷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她带你去了游乐园,在你生日的前一天,然后为了救一个小孩,她被一个精神病开车撞了,在救护车赶过来之前就断了气。”

 

张涛一直努力做着一个温柔的包容的人,一个像记忆里的妈妈一样温柔的人,但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是他的身体在发出拒绝的信号,多年以来一直这样。每当他直面妈妈死亡的事实、酷暑将近的事实、无法拒绝的残酷事实时,他总是只能浑身颤抖着抱住自己,这客观公平的身体本能把他从自我构建的美好象牙塔里拽出来,直面洪流和风雪。

 

他保持着百分之九十的真诚,剩下的百分之十都隐藏在这身躯体的颤抖之中。

 

他努力平稳着呼吸,从颤抖中挣扎出来,问出了那个午夜梦回之间如梦魇般纠缠着他不愿放开的疑问,“你恨妈妈吗……或者说,你恨我吗?”

 

你恨妈妈为了救一个不知名的小孩而抛弃你吗。

 

你恨她不得不死去吗。

 

你恨最后没有见到她的最后一面吗。

 

你恨因为我才间接导致了妈妈的车祸吗。

 

你恨我要向妈妈一样把你也抛下了吗。

 

……

 

你恨我们吗。

 

张涛看不清爸爸的神色,只知道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周遭的空气都开始有些不流通起来,张涛这只活在这片空气中的动物艰难地呼吸着,试图从闷热的空气中找出一丝活的生息。

 

“就算我恨你们,那又有什么用。”他的声音像是从相隔两个季节的寒冬里传来的一样僵硬,“如果我恨你们,你们就会为了我活下去吗。”

 

张涛没办法回答这个注定无解的问题。这或许要牵扯上哲学,需要牵扯上什么爱的哲学啦什么艺术和美啦,但张涛最不擅长的就是哲学了。

 

这顿饭在来自寒冬的沉默里度过。

 

父亲放下筷子,穿上了西装外套的他又从那个沉溺于亡妻和儿子死亡中的父亲变成了那个不近人情的商业精英,他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张涛,语气很公事公办,“需要帮你办退学吗?”

 

张涛早就熟悉了和他对话的这种风格,“不用,我想最后几天再到学校里看看。……不过明天可以再帮我请个假吗,我想去看看妈妈。”

 

“……嗯。”

 

门关了,在暖气包裹住他时,冷气已经先扑了他一身。

 

他们家一直都是这样,爸爸从来不在家里睡,下午从外地坐飞机赶回来,晚上的时候和他沉默地吃完一顿饭后再找家酒店度过一个晚上,这套比客人还要客套的流程每年都要上演至少一次,在他们俩之间形成一种缄默的成约。

 

张涛草草地扒了几口饭,就把碗筷都收拾放进洗碗机了。他把自己甩到床上,脸下枕着柔软的枕头。卧室里没有开灯,小奈从门缝里挤进来,矜持地跳上床,在枕头边慢悠悠转了几圈,最后在张涛的头边围成一个团子安睡起来。

 

张涛把脸又埋进奶牛猫松软的皮毛里,小奈拿爪子扒了一下他的头,没扒动,于是也半推半就地任着张涛发泄自己的情绪。张涛就着这个姿势打开手机,在对着默认页面愣了五分钟神以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去网上发布小奈的有关消息的。爸爸世界各地飞,小奈又怕他,所以绝对没办法以后和他一起生活,他又舍不得让小奈再次被抛弃,只能尽早给小奈找到下一个领养人。

 

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做过,从前也没想过要这么做,他以前还以为小奈会比他先一步离开,甚至半开玩笑地和小奈商量要不要给它的小棺材上画满猫粮和罐头。他又故作轻松地想,给自己的骨灰盒上画满猫粮和罐头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他埋在柔软的猫肚子上闷声地笑,小奈闭着眼蹭了蹭他的头发,像是安慰,也像是在撒娇。

 

第二天一大早,张涛就起床了。他把还在酣然睡着的小奈喊起来,手指指着它的小脑袋问,“小奈,你醒了吗?”

 

小奈抗议地叫了两声,张涛相信如果它会说人话的话现在肯定已经在骂骂咧咧地骂他有病了。

 

张涛视若无睹,把它抱到已经装满了猫粮的食盆那里,对还昏昏欲睡的奶牛猫嘱咐道,“我要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了,你别把猫粮一个早上就全吃完了。”

 

小奈对他叫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了。他无奈的笑了笑,又把奶牛猫小心翼翼地放回卧室里的枕头上,小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喵喵叫了两声当做告别,接着把脑袋再次埋在了枕头上。

 

张涛轻声锁了门,一路上一直和同小区的大爷大妈挥手打着招呼,他们笑眯眯地回应,有几个大妈还硬要塞给张涛几个苹果,张涛连连摆手拒绝却被强硬制住,“自己家里种的,你拿两个吃着就行,跟我客气什么”。这群热心的人总是拿这个做借口,张涛早就不是七岁小孩了,将近十年里这群大爷大妈连换都不换地拿这套话来给他塞东西,他都快能背出来这套话术了。

 

张涛把几个苹果装进空落落的背包里,边看风景边慢悠悠地朝公交站牌走去。他戴着蓝牙耳机,耳机里循环播放着宇多田光的《Beautiful World》,在他百无聊赖地滑着手机等公交的时候,几个初中生打打闹闹地走了过来,在他身边站定。

 

他们在聊着最近新出的电影、学校里的八卦、喜欢的歌手、讨厌的老师和学校,情绪激动时还会手舞足蹈地描述,其他几个人会发出善意且欢乐的笑声以鼓励他的卖力表演。青春的活力也感染了他,他情不自禁地也跟着透过耳机传过来的只言片语笑了起来,笑的很轻,没有出声。

 

一辆公交车慢慢悠悠地从街角处出现,像是在为这逐渐鲜活起来的街道伴奏助兴。一个男孩拿手肘怼了一下其他几个人,“快别说了,车来了!今天要是再迟到的话老妖婆肯定不放过我们!”

 

公交车缓缓地停下,几个初中生活力四射地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上公交,张涛在车下都能听见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车又缓缓地启动,晃晃悠悠地消失在下一个街角,再次留下张涛一个人在原地等待。

 

属于他的公交车在十分钟之后到了。

 

他选了个后排有阳光的位置坐下。早班车上的人很少,除了他还有一个坐在前排的头发花白的大爷。他戴着耳机闭上眼睛专心晒着太阳,哪怕是夏天,早晨的阳光也是柔和的,让他升起一种被温暖包容着的感觉。前排的大爷在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的嗓门有点大,至少比刚才那几个初中生大,张涛在后排戴着耳机都能清楚地听到他在说什么。

 

“老大哥,您这是去哪儿的啊。”

 

“去医院。”大爷笑着回答,声音也暖洋洋的,“前几天查出了肺癌,晚期了没得治,这次去医院也就是去拍个片拿点药的。”

 

司机沉默了,他有些抱歉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对不起啊大哥,我没想到是这样的。”

 

“这有什么。医院说可以住院做化疗,这样能多活至少半年,但我没答应,让我天天对着消毒水和白花花的墙壁,哎哟我可受不了。再说了我一把年纪也活够了,也没什么死了也要带到地下的遗憾,这辈子就算够幸福的了。”

 

张涛把脑袋靠在玻璃窗子上,感受着公交车经过细小石子时不断放大后发出的震动,失律的心跳逐渐和车窗的震动达成共振。他最近总是会想很多事情,这或许是大脑在报复性地补偿着他前十几年不爱动脑筋的坏习惯,但同样的,这些想法也都是无厘头的、无意义的,你总不能指望一个临近报废的机器做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分析来。

 

他在一处花店附近下了车。卖花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女生,穿着一身白裙子绿围裙,头发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低头修剪花叶的时候像是和花卉盆栽都融为了一体。

 

挂在门上的风铃轻响,叮叮咚咚的声音真切地纪录了风的经过。女生抬起头对他笑着说欢迎光临,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声音是温柔的,却不过分殷切,恰到好处地满足了张涛此时的需求。

 

“我想包一束花,送给妈妈的。”

 

女生了然地点点头,“现在是夏天,我给您包点夏花吧,刚好应季,花还能放在家里多养几天。”她似乎先入为主地认为他的妈妈还活着了,等张涛终于反应过来想要说清楚地时候,他已经点完头付完钱了。

 

女生从店面后的小院子里抱出来几束鲜花,一边插着花一边给张涛介绍花的品种,“这种花叫洋甘菊,一般店里包花都会用上几朵,洋甘菊清新又淡雅,很招女生喜欢。这种花盘很小的叫油画小菊,这种是多头玫瑰繁星,名字和花朵一样漂亮……”

 

张涛努力集中精力听着,虽然他也不知道听了这些用不到的知识有什么好处,但他现在只把要求一降再降到了能听懂就好了。

 

女生又在花束外套了几层装饰纸,最后在花茎处绑了一个米白色的丝带,她笑着把花束递给张涛,“祝您的母亲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这四个字可能有什么奇妙的魔力,张涛觉得自己的心脏被这四个字烘烤地融化开来,一滴一滴地渗透进身体的各个器官。他也认真地回了句“祝您身体健康,事业顺利”。女生被他这句道谢有点吓到了,然后宽容地笑笑,她不知道这句道谢里包含的沉重含义。

 

不过还好她不懂。

 

墓园依旧沉睡,张涛抱着一捧夏花在墓园的长明灯前深深鞠了个躬。墓园里比墓碑还多的是葱葱郁郁的灌木和矮树,光影被隔断,青石板铺就的台阶上只有星点的光斑在随着风移动着。台阶两边的石狮子面色各异地注视着闯入者,或凶狠或温柔,都是对墓碑下沉睡之人的最后守护。

 

张涛拨去墓碑上的浮灰和杂草,然后才把那捧夏花放到台子上。他无声地和墓碑上的照片对视着,照片上的女人五官清秀,正温柔灿烂地笑着,是连灰暗的黑白色调都没办法减去她脸上半分的喜悦。张涛在家里的相册里翻到过这张照片,车祸来的突然,妈妈没来得及拍遗照,只能从以前的照片里截下一张做遗像,被裁下的这张出自妈妈抱着刚满一周岁的他过生日的合照。

 

“妈妈,我快十七岁了。”他说完这句话却顿住了,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他有很多很多得话想要倾诉,关于他突如其来遭到的噩运,关于他的猫,关于他新交的朋友们,关于爸爸的冷漠,但这些情感却都只能在胸腔里发酵,没办法汇成具体的语言词句。

 

妈妈的生命被永远定格在墓碑上的那张笑颜上,他沉默地行了一会儿注目礼,最终只是从嘴里跑出来一句轻到几乎微不可见的低语,“妈妈,再见,我下次再来看您。”

 

再见。但不知道是以什么方式再见。

 

他逃也似的离开墓园,步履匆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避,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他只是向前走,直到前面有一堵无法跨越的逾墙为止。有人叫住了他,他急忙停住脚步,像急刹车一样差点扑倒在地。他抬头环顾四周,最终在一颗大树下找到了戴着墨镜的出声者。

 

张涛见过他几次,是个在墓园门口算命的,每次见到他都会招呼他,但张涛那时对宿命论很不信任,所以每次都是装聋作哑能躲就躲。不过实话实说,张涛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跑到墓园门口这个明显没有客源的地方来算命。但他的不理解也不会给那个神棍带去一丝改变,他依然在墓园门口帮人算命,年复一年。

 

反正也许是最后一次见了,招呼招呼他的生意也没什么不好的。张涛乖巧地走过去,坐在神棍拿给他的小马扎上。

 

“见过你这么多次,你还是第一次答应我。”神棍戴着墨镜,张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理应是笑着的。

 

张涛尴尬地笑了一下做回应。神棍也不是很在意这点,潇洒地扶了下墨镜,指了指马扎旁边的手写牌和微信付款码,“算一次命二十,看在我们见过几次的份上给你打个折,十九块五,扫吧。”

 

张涛颇为好笑地摇了摇头,给他转去一百块钱,“不用打折了,我只算一次,剩下的钱就当做前几次我装作看不见您的补偿吧。”

 

神棍惊奇地叫了一声,“哟,大手笔吧,小伙子还挺上道。”

 

神棍摘下了墨镜,张涛惊奇地发现他的一只眼睛是深黑色,黑到几乎看不见瞳孔,另一只眼睛则是浅淡的钴蓝色,像只褪了色的布偶猫的眼睛。这是美瞳吗?张涛颇为好奇地盯着那只不同寻常的眼睛,神棍也满不在乎地任他打量。

 

“小同志,你这面相啊……”神棍又重新戴上了墨镜,后仰靠到了粗壮的树干上,那张不正经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被他尽数收了起来,声音低沉,“看你这面相,最近有血光之灾啊。”

 

如果放在以前,张涛肯定会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算命的都喜欢搞这一套,逮着人就会说对方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但现在的张涛被命运下达了通知书,他不得不相信命运。他吐出一口闷在胸口的浊气,“是的,我最近就要死了。”

 

神棍随意地嗯了两声,毫不惊讶的态度让张涛忍不住朝他看去,“你不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吗?”

 

神棍指了指墓园的铁栏门,笑的坦然,“我整天待在墓园门口,最不惊讶的就是死亡,最相信的也是死亡。人命天定,否则你觉得我们这行靠什么吃饭?”

 

张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墓园的大门,铁门上的油漆斑驳了几块,像是一块上好的黑色丝绒被虫蛀了几个丑陋的口子。他问,“那我能改变命运吗?”

 

“还是那句话,人命天定,否则你觉得我们这行靠什么吃饭。没人会修仙炼丹,逆天改命这种事在小说里看看就得了,当不得真。”

 

“是吗。”张涛的语气平淡,这个答案意外地在他的意料之中,让他有种逃不掉躲不开的宿命感,他选择问出来不是想求个答案,而是求个心安罢了。

 

神棍乐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悲观啊小同志,虽然你有血光之灾,但我看你最近红鸾星动的厉害,招了好几朵桃花呢。”

 

张涛勉强扯出一个笑出来,“这也是个坏消息吧,在临死前被好几个人喜欢上什么的,太可悲了。”

 

神棍无奈地摊摊手,表示这不是他能控制的,“看在你是我的大客户的份上,我再给你透露个消息。你一会儿会在回家的路上会路过一家殡仪馆,在你进门之后左手的第二个房间里,从左数第三行第十列会是你死后骨灰盒放置的地方。”

 

谈论自己死亡之后的处置无论如何听起来都会有一种怪异荒谬的感觉,但张涛莫名其妙地被这荒唐逗笑了,“这不应该是天机吗,天机不可泄露,电视剧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天机是不可泄露,”神棍摸着自己的下巴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冲他扬起一个无所谓的笑,“但我也说了,你可是我的大客户,这是大客户专享特权。”

 

张涛摸着冰冷地柜子,盛夏时分,殡仪馆里却冷的出奇,凉意从指尖流进四肢百骸,最终全都汇集到心脏处,滴滴答答地流下。姓名、时间、死因,这就是这些人一生的简洁版介绍,也是他们生命之书的最后一个句号。

 

他的指尖搭在他未来会待着的小方格子,不知道该做什么感想,这或许是种诅咒,也或许是种宿命。这是独属于他的归所,一年四季不变的寒冷或许会让他跳出夏天的诅咒,在死后能稍微心安点。

 

他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寥寥无几的人来来回回地走动着,他们有的早已麻木,面色僵硬冰冷,有的眼眶通红,仍旧无法从挚爱之人的死亡中恢复过来。 他坐在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亲眼目睹着别人的死亡。

 

等到几天后,他的爸爸和朋友也会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他们可能会为他的死而悲痛不已,潸然泪下,也可能会静默地送他离开,为他献上一束花。如果可以,他不想要夏花,不想要什么洋甘菊和多头玫瑰繁星,随便什么花都好,只要不是夏花。

 

殡仪馆外的柏油路的两旁栽着两排高大挺拔的枫树,宽大的树叶层层叠叠地铺在一起,在树下抬起头,就能看到莫奈画中的绿色。再过几个月,这些葱郁的树叶就会全部变红变枯,只需一场不算大的秋风它们就会纷纷扬扬地落下,像一场独属于秋天的雪。人们会踩着枫叶的尸体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他们会为落叶难过,因为落叶会使他们想起亲人朋友的死去。枫叶替死者背了罪。

 

张涛闭着眼走在树下,稀疏的光影投到他的身上,他想象自己正踩在枯黄的枫叶上,耳边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噼里啪啦。

 

晚自习的时候语文老师特批他们看电影,班上的同学欢呼雀跃着,七嘴八舌地讨论起一会儿看什么。陈希凑过来贴在他的耳边问他想看什么,张涛迟钝地反问原来这也是能黑箱吗。

 

陈希随意地笑了,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骄傲,“我可是语文课代表,你要相信语文课代表还是有这点特权的。况且就这一次而已,我又不是什么专政的暴君,你也不是苏妲己,别担心。”

 

张涛被他的比喻说笑了,他思索了一下,“《遗愿清单》吧,我一直想看这部电影的,不过没有时间。”

 

陈希也赞成地点点头,那模样不是暴政的商纣王也高低是个为取褒姒一笑点烽火的周幽王。

 

也不知道陈希是怎么说服其他人的,总之最后定下的电影就是《遗愿清单》。班上的同学拉窗帘的拉窗帘,关灯的关灯,还有偷偷换座位吃零食的,陈希趁着这份不大的混乱光明正大地搬着板凳坐到了张涛的桌子旁边。

 

姜凡不乐意地皱眉看着大摇大摆正在试图和张涛说话地陈希,他原本就对陈希之前偷偷和张涛咬耳朵的行为不满了。后者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挑衅一笑,语气却像是带着委屈,“我可是帮你黑箱了你想看的电影了,张涛,难不成我还不配坐你旁边和你一起看电影吗?”

 

张涛一向吃软不吃硬,装委屈这招对他来说可谓是屡试不爽,这件事陈希和姜凡都心知肚明,但和姜凡拉不下脸去装委屈不同的是,陈希已经熟练地能把张涛的这个弱点拿捏在手里了。

 

“当然可以了,如果同桌你怕我们打扰到你的话,我可以去陈希座位上的。”

 

看着张涛一副认真的表情,姜凡如鲠在喉,半天了只是说了一句“6”。陈希带着胜利的笑容瞥了他一眼,姜凡用力到把手中的自动铅笔捏出吱吱的响声。

 

张涛捧着脸看电影,实际上思绪早已游离到千里之外去了。但好在这部电影的节奏不算快,哪怕他偶尔走神,回神后也能大差不差地把剧情看个完整。他走神后的警惕性太差,因此完全没有察觉到身旁的两束目光在他身上隐晦打量的事实。


电影里的主角老卡特在知道了自己的死亡日期后说,“以前有过一项调查,调查者询问一千名被试者,是否想知道自己确切的死亡日期,96%的回答是否定的。我本以为自己是剩下的4%,知道自己的生命还剩余多少,我本以为这将是一种解脱。其实我错了,我们没得选择。”

 

张涛想,他不是那96%也不是那4%,没有调查者询问他是否想知道自己的死亡日期,他是最后的那个“我们没得选择”。他从凌晨开始呆坐到太阳升起、城市苏醒、花朵开放,只是为了接受他是“我们没得选择”的事实。

 

但他又转念一想,如果真的存在那个调查者,问他你想知道自己的死亡日期吗,他会怎么选择?这是个难以抉择的两条死路。选择那4%,会让他提前丧失对生的希望,无情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变成凌迟他的一把刀子,把他的血肉和灵魂不断地折磨切割。但倘若他选择了那96%,他又会失去能够和每一个人告别、珍惜剩下的每一天的机会。

 

这是两条无法回头的死路。

 

他自我安慰地想,或许那个调查者不存在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么说起来他或许也算是得到了一份幸运。

 

姜凡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他神游天外的侧颜,他的目光放的很轻。姜凡向来喜欢直视别人,他自己是没办法理解别人为什么会感觉有巨大的心理压力的,但在张涛吐槽过几次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别人的话姜凡一向是不愿意接受的,他不赞成的逻辑体系在他那里只会是废纸一堆,但张涛是特殊的,特殊就特殊在姜凡对他格外的宽容。姜凡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虽然当时没有预料到,但到了后来他再次做同样的事情时总是会想起张涛皱着眉头的样子,想象清晰地让他自己都震惊。

 

等姜凡自己意识到这个事实后,他特意跑去查阅了不少书籍文献,从《身份认知的烦恼》到《人际交往学》,最后甚至还想去查查相关的脑科论文,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大脑出了问题。叔公知道这件事的起因结果后笑的合不拢嘴,姜凡被他笑的心烦,直接地问他要看什么书才能知道这是出了什么问题。

 

叔公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书架上拿了本书递给他,是一个远房表妹过年时忘在他家的恋爱小说。姜凡疑惑地看向叔公,恋爱小说封面上画着的红色爱心让他觉得这本小说都变得烫手起来。

 

“小凡,你爸妈一直说你情商低,你还不信,你看这不就表现出来了嘛。你喜欢小涛那孩子,就这么简单而已。”姜凡睁大眼睛想要反驳,叔公赶在他开口之前接着说,“别不信哈,你摸摸自己的心,问它是不是喜欢小涛,我从第一次去学校见他的时候就看出来你喜欢他了。咱们家也不是什么封建家庭,支持自由恋爱,你爸妈那边我去说,你就放心大胆地追小涛吧。”

 

姜凡一下子被“我喜欢张涛”这个含义巨大的信息措手不及地打地愣住了,他一向性能优良的大脑这次卡在了这个信息点上,循环播放着“我喜欢张涛”这句话。

 

叔公去而复返,“你要是觉得一本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帮你找你表妹借几本。”

 

“……不用了。”姜凡红着耳朵同手同脚地回到卧室,忘记了手里还拿着那本恋爱小说。

 

那本恋爱小说到现在了还在他房间的书架上摆着,粉嫩的封面和他书架上的其他精装的外国文献或是严肃文学显得格格不入。

 

他凝视着张涛清澈的眼睛。

 

他很喜欢张涛的这双眼睛,清澈又明亮,在想起有关他的面容时最先被构建出来的总会是那双眼睛。有次他说漏了嘴,张涛满怀期待地用那双眼睛看着他,问他为什么喜欢自己的眼睛,姜凡抿着嘴,大脑飞快地转动,最后随便从之前读过的哪本讲了关于殖民地和侵略的书籍上摘了一句话,“因为你的眼睛有一种没被文明浸染的美。”

 

鬼知道当他看着张涛失落的神情时是多么痛恨自己几秒前说的话。

 

张涛的目光落在多媒体屏幕上,但没有聚焦,或许可以说他看向的只是一片虚无,姜凡记得这是他走神的表现。以往每当这时候姜凡都会故意不提醒他,只等着张涛回神后一脸慌张地看着老师已经讲到了他不知道的知识点,只好小心翼翼地用那双眼睛可怜地望着自己。

 

不过今天有点不同,或者说从张涛请假返校后就变得不同了。他开始更频繁地走神,也不会在回神后小心翼翼地拽着姜凡的袖子求他给自己讲没听到错过的知识点。姜凡冷着脸问他为什么老是走神,张涛只会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解释说最近天太燥了,他的心安静不下来。姜凡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电影里的爱德华·科尔和老卡特已经经历了跳伞、飙车、在长城上开摩托、去了印度、在非洲草原上开越野的奇妙冒险,班上其他同学时不时发出的笑声会把张涛的注意力短暂地拉回来一会儿。在爱德华·科尔和老卡特一起登上喜马拉雅山的山脚上的一座佛庙时,陈希用小指勾了下张涛的小指。张涛疑惑地看向他,陈希笑着比了个口型:“我们出去聊。”

 

张涛点点头,拍了拍正在认真看电影的同桌的肩膀一下,示意他和陈希出去一趟,姜凡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目光却晦暗地追随着两人并肩从后门离开的背影。薛珅听到后座传来的声响,转过头来看时也刚好撞见了张涛和陈希的背影。他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木质桌面,试图靠回想今天中午看到的数学公式来缓解几乎无法压抑的烦躁感。

 

夏天最美好的东西有三种,冰激凌、绚烂的晚霞和晚风。文艺墨客爱好写夏夜和晚风,和他们喜欢写春天万物复苏的频率几乎相等。张涛和陈希并肩站在走廊上,晚风轻柔地抚走白日的清凉,两个人把胳膊放在台子上,晚风也毫不吝啬地给予他们拥抱。

 

“今晚真凉快。”张涛看着对面教学楼的灯光和远处的在家灯火,没由来地感叹了一句。

 

“死亡是个凉爽的夜晚。”他突然谈起了死亡,张涛的心咯噔了一下,不受控制地想起这几天已经被他努力淡化的死亡预言,陈希看不到他的神情,他把头埋的太低。陈希笑了笑,仍然是那副肆意的笑容,“这是海涅的诗句,小涛你读过吗?”

 

“没有。”张涛的声音很弱,像是被风裹携着吹过一整个星球再卷回来一样,“我没读过海涅的诗。”

 

陈希不会像别人一样追问他为什么不读海涅,再给他花一两个小时讲解海涅这个人和他的作品,他大大咧咧但又很包容,很会给别人台阶下,比起薛珅那样密不透风的保护,张涛更习惯陈希这种性子。

 

“小涛,你要给你的猫再找个主人吗?”

 

张涛愣了一下,他再三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有向同班同学透露过自己想给小奈找个新家的消息,他想不明白也就不折磨自己了,直白地问陈希,“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希的神色里带着点骄傲和孔雀开屏时的花枝招展,“我前两天在刷帖子的时候刷到了你家猫,上次和你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它出镜了,我一眼就认出来图片上的是你家的猫了。”

 

“是吗。”张涛露出了个真诚的笑来,他端出了那套自从发帖后就一直在脑中反复删减修改练习的话,尽管他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不得不抛弃小奈,他也不想让小奈的下一任主人认为它是只弃猫。小奈不能做两次弃猫。“我爸妈以前一直在外地,我一个人在家和小奈——啊,就是我的猫——一起住。但现在他们回来了,我爸爸又对猫毛过敏,我就只能给小奈再找个领养家庭了。”

 

说是爸爸对猫毛过敏,实际上是小奈对爸爸过敏才对。

 

陈希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领养小奈。我家里人都很喜欢小动物。上一只待在我家的猫刚刚老死,我妈妈还在考虑要不要再去宠物店买一只猫呢。小涛,你这可真是雪中送炭,而且你还可以经常来我家里看小奈呢。一举两得。”

 

张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但他突然想起来小奈最开始的样子,有些不确定地说,“陈希,谢谢你。但小奈它有点特殊,它以前被丢弃过,所以不亲人,不过它不伤人的!还有,它吃饭的样子真的很丑,像个铲子坏掉的挖掘机……”

 

“没关系,它是你养的猫,肯定会招人喜欢的。”

 

张涛剩下没说完的话在陈希的一句话里被再次咽下去,他觉得陈希说的有点微妙,但给小奈找到主人的高兴眨眼间就把这点微妙盖过去了。

 

“那要不明天或者后天的午休你和我一起去把小奈带走?我怕没有我在场它会不乐意,它藏起来的时候谁也找不到它。”

 

陈希略带苦恼地开口,“明天开始的后四天我都没空啊,我和薛珅要去邻市参加物理竞赛的,老师在课上说过了,小涛你不会忘记了吧。”

 

“啊,是吗。”张涛真情实感地感叹了一句,他不是忘记了,而是根本就没有听见,他想老师在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肯定在走神发呆。但四天,他可能等不了四天了,每天晚上入眠前他都会猜测今晚会不会一觉长眠不醒,但上天可能是担心小奈再次被抛弃后会变得更可怜,所以给他的生命多续了几天的费。

 

他纠结后还是决定开口,“那你能不能今晚去我家把小奈带走,就当先寄养在你家了。我有没办法说的原因,但是很急,我想让小奈快点被收养。不耽误你明天去邻市的,只需要一会儿就好了。”

 

这下轮到陈希露出惊讶的表情了,但他随后也安然地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没关系,不耽误,我今晚去你家带走小奈,明天早上照样去机场,还能在飞机上补个觉。”

 

张涛的笑里带着不舍和安心,混杂着的情绪让他的脸在朦胧的夜色里显得更艳丽几分,“谢谢你,陈希。”

 

陈希注视着他的脸,私心地想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时间,如果时间能再长一点就好了,“跟我客气什么。”

 

等他们俩回来之后电影已经到片尾了,黑底的荧幕上不断浮现出制作组的姓名,班上的其他人打开了灯拉开了窗帘,张涛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恍的睁不开眼,他戳了戳姜凡的手肘,“同桌,电影后面讲了什么。”

 

姜凡原本正低头做着物理题,闻言抬起头看向他,那股不对劲的目光一时让张涛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姜凡只看了两秒就移开了目光,“电影的后面爱德华和老卡特没有……”

 

薛珅从前面转过来,刻意弄出的声响打断了姜凡的话,他不动声色地给姜凡递了个眼神,极其自然地接过话柄,“后面爱德华和老卡特经历了千难万险,最终两个人爬上了珠穆朗玛峰,回去后爱德华和女儿解开了多年的矛盾,老卡特也回归了家庭。他们两个人一起完成了遗愿清单上的所有内容。”

 

张涛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地笑起来,“那还真是个好结局啊。”

 

其实这部电影他之前看过,因此也知道在后面因为暴风雨的原因爱德华和老卡特没能登上珠穆朗玛峰,然后因为老卡特的病情加重,两人被迫回国。爱德华因为老卡特想让他和女儿解开矛盾而和他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两人恢复了在入住同一间病房前的毫无交叉的关系。但老卡特再次病发,在手术前两人解开了矛盾。再然后老卡特在手术中离世,独留爱德华一人完成他们两人的遗愿清单。

 

最后的最后,爱德华的助理登上了珠穆朗玛峰,把用猫屎咖啡盒装着的两人的骨灰并排放在山顶。

 

这个结局或许也不算个悲剧,但张涛更喜欢薛珅为他编造的那个结局,幸福美满,像是每一个童话故事的终章一样美好。

 

薛珅为他构建的世界里没有疾病和死亡,也没有不想见和离别。

 

薛珅趁他不注意往他嘴里塞了瓣橘子,张涛被这强烈的酸味刺激的几乎要落泪,“现在……现在还有橘子吗?”

 

薛珅坏心眼地笑眯眯地看着他吃下酸橘子,“从澳洲空运来的,不算反季节水果,也没有催生农药。”

 

张涛好不容易把那瓣酸橘子咽了下去,皱着脸抱怨道,“空运来的还这么酸,这不是坑人吗。”

 

薛珅赞同地点点头,“毕竟也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啊,比如说让橘子都不酸之类的。”

 

张涛小鸡啄米般点头。

 

薛珅突然凑近了他,小指像毒蛇一般暧昧地缠上他的指尖,他觉得薛珅的缠法和刚才陈希绕上他手指的方法很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薛珅压低了声音轻声问他,“小涛,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逃课?反正下节课是自习,上不上都没什么差别的。”

 

张涛惊奇地哎了一声,尾调上扬,似乎没料到薛珅这样的标准三好学生也会有逃课的一天。但他还没来得及给出回答就感觉自己左边的袖子被拽了一下,他又转头看向身侧冷着脸的姜凡。姜凡没看他,只是面色不虞地和薛珅对视着,“你逃课不要带上张涛,他的成绩不好,再逃课就得回到普通班了。”

 

姜凡最后这句话太过于刻薄强硬了,他的话一向伤人。他的妈妈教育过他很多次要说话委婉,每次他都答应的好好的,后来却屡次再犯,这么多年来他妈妈早就不得不接受自己儿子的情商全都加到智商上的事实了。

 

张涛没有被他话里的锋芒伤到,他早就习惯了姜凡时不时的残酷发言,性格的包容也让他无意识地化解姜凡话里的尖锐。但他这次缓慢且坚定地摇了摇头,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是无法改变的执着,这是他第一次完全站到姜凡的对立面,“无论会不会成绩下降,我这节课都不想上了。同桌你也知道的吧,我最近上课老是走神,自习课的时候也经常只对着一道题发呆,这节晚自习上不上对我来说也没差的。”

 

姜凡还是抿着唇不语,周身的气压低到几乎要化作实体,张涛在说完那些坚决的话后态度又软了下来,“同桌,明天我给你带早饭,就麻烦你帮我和薛珅掩护一下吧。”

 

“是啊姜凡,就拜托你了。”薛珅也跟着帮腔,但显而易见地姜凡很不喜欢他的声音。

 

最终薛珅和张涛还是成功逃课了,这是张涛从幼儿园开始到现在第一次逃课,感觉新奇的很。他们俩大摇大摆地走在空旷的校园街道里,老师和学生都在上课,他们俩从小小四方的水泥盒子里一起逃了出来,拉着手跑在一片宁静的校园里。校园的林荫路下只有两个出逃的人和几只歪头瞅着他们的鸟雀,树叶窸窸窣窣地轻响,伴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演奏出一首夏之歌。

 

张涛被拉着向前跑,有些气喘不匀地问薛珅,“薛珅,我们……我们要去哪儿啊?”

 

薛珅回头看了一眼他,然后牵着他到一处台阶那儿坐下,歪头看向他背着光的身影,“不知道,你想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张涛这话说的真情实感。他一向是个没多大主见的人,一个人孤独地成长给他带来的最多的就是“我们没得选择”,很少有人会问他去哪儿,他也很少会反问自己“你想去哪儿”,他只需要向前走就好了,东南西北上下左右,无论向哪个方向走都是向前走。因此他总是形单影只,哪怕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上两三个小时也不会有人在乎。

 

“那就先看看星星吧。”薛珅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台阶,张涛了然地坐过去,和薛珅一起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

 

“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多星星。”

 

“是啊,环境污染在日益严重,这样的星空夜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看到了。”

 

“我们还真是幸运。”张涛笑了,他指着天上随便的哪颗星星,“我小时候会唱的第一首歌就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我妈妈还教过我英文唱法,但我小时候很笨,没学会。”

 

“唔,那我们去音乐教室吧。”薛珅转头看他,视觉留影效果使得张涛在薛珅的眼眸里看到了无数颗星星,“我给你弹小星星,去吗?”

 

张涛愣了下,然后顺从地点点头,薛珅把手伸到他面前,他就把手搭上去,让两个人潮湿的掌心紧贴在一起。夏夜,晚风,紧握的手掌,奔跑的少年。张涛看着薛珅在前方的背影,没由来地觉得他很像一只鸽子,一只懂得方向和目的地的鸽子,让张涛这个漫无目的的人只需要牵着他的手跟紧他就好了。

 

薛珅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了音乐教室的钥匙,张涛看着满教室的音乐器材和满室明亮的灯光,觉得在那只鸽子的设定里还得再加个“拥有哆啦A梦的魔法口袋”。薛珅钢琴前坐定,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细长白皙,看他弹钢琴只会是一种享受。

 

以前音乐课上老师最喜欢喊薛珅起来唱歌,其次就是让他表演乐器,薛珅会的乐器很多,绝大多时候也都很乐意展示,唯独在公众表演弹钢琴这事上屡次坚定地拒绝,他给出的原因是“我弹得不好,就不献丑了”。张涛不懂音乐,但他觉得薛珅弹的很好,哪怕是小星星这样简单的乐曲都被他表演的更加悦耳动听,极富渲染力。

 

他轻巧地敲击着琴键,仿佛置身于人声鼎沸的大剧院,但他所有的精心表演都只是为了在场的唯一一个听众。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When the blazing sun is gone,

 

When he nothing shines upon

 

Then you show your little light

 

Twinkle, twinkle, all the night.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Then the traveller in the dark,

 

Thanks you for your tiny spark,

 

Could he see which way to go,

 

If you did not twinkle so.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In the dark blue sky you keep,

 

Often through my curtains peep,

 

For you never shut your eye,

 

Till the sun is in the sky.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薛珅轻声哼唱着,他没用多少让人眼花缭乱的技巧,朴素又真挚的歌声却让张涛的心跳乱了一个节拍。一曲毕了,薛珅笑眯眯地看向他,“你学会了吗?”

 

张涛尴尬地挠挠头,“我又不是和你一样过目不忘,所以没记下来。”

 

薛珅好脾气地纵容他,“没关系,人得到些什么就会失去什么,所以哪怕从最开始就没记住也无妨。”他随手翻了几页乐谱,最终停在一页上,转头询问张涛,“接下来弹《Merry Christmas, Mr.Lawrence 》可以吗?”

 

张涛有些惊讶,“音乐教室里居然会有这首歌的乐谱吗?”

 

“原本是没有的,我自己复印了乐谱,偷偷替换了教室原来的乐谱。”薛珅一脸的“我认错,但我下次还犯”的理所当然,让张涛透过这张温润面庞看到了些许内在的傲气和叛逆,带着少年气的肆意妄为,“我很喜欢这首曲子,所以就这么做了。”

 

“你弹得这么好,为什么音乐课上却说自己弹得不好啊?”

 

薛珅用一种温柔缱绻的眼神看着黑白琴键,像是能从这一堆黑色色块看到什么人一样,“最开始学钢琴的时候,我的钢琴老师告诉我,他能和爱人走到一起多半是多亏了钢琴,因此他说钢琴最好在一个人的时候对着喜欢的人弹,这样告白成功的几率会更大点。我不想让我的告白混在一群人里,我只想让喜欢的人听我弹琴。”


张涛一开始被这话里巨大的信息量冲的一愣,等反应过来之后才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翻涌,他好像神魔入体一般愣在原地,艰难且僵硬地消化着“薛珅喜欢他”这个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残忍至极的事实。

 

那边薛珅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演奏,张涛的纷繁思绪混在琴声里艰难地试图理清一点头绪。他没想到不被他放在心上的“红鸾星动”的预言会真的上演,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天,有人说喜欢他,说想只为了他弹琴,这个证据确凿的事实在随时有可能到来的死亡面前显得多么荒谬可笑。喜欢上一个将死之人会多么可怜。海水涨潮,海水落潮,他的生命混杂在海水里泡沫里被浪打翻,随即永远消散无踪,钢琴声隐没在风里,像世界上任意一条被遗忘的枯竭的河。

 

张涛抑制住身体发抖的冲动,哑着声音出声打断了未完的演奏,他的声音也带着颤抖,张口询问着和这场蓄谋已久的告白格格不入的问题,“薛珅,如果明天我就死了,你会做什么。”

 

薛珅闻言停下了弹奏的手指,认真思索了片刻,声音里带着他惯常的纵容,“我会为你买一捧玫瑰花,这样你的墓碑让就会被玫瑰花包围环绕。剩下的时间取决于你想要做什么,无论是跑到天台上大喊大叫,还是在马路边上漫无目的地走上一整夜都是可以的,你最后的时间理应是属于自己的。如果你愿意我陪在你身边,我自然很乐意。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在不让你发觉的地方看着你,直到你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毕竟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部分,你的人生中还有千千万万的人,我不能这么自私。”

 

张涛在他的话里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滚落眼眶,仿佛他从预知死亡那天起被刻意埋藏起来的所有委屈都如水堤崩溃一般奔涌泄出。隔着一层泪雾他看不清薛珅的脸,灯光在泪水的折射下泛出七彩的光辉,他只能含着泪水道歉,“对不起,薛珅,我没办法答应你。”说到这儿他哽咽了一下,“我要死了,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我没办法答应你,对不起。”

 

有一双手轻轻地擦去他的眼泪。

 

张涛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了,那段满是泥泞和泪水的记忆被彻底从记忆储存库里清除,形成一段虚无苍白的真空地带,爱和死亡在那段真空地带里都不复存在,他只能在那里保留的零星火光上感受到剧烈到灼人的情感,仿佛这样就能抹去他的负罪感。

 

等他跑出学校,看到校门口里孤零零地站在路灯下等待他的陈希时才再次恢复记忆的储存功能。路灯昏暗,陈希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隐约也能看到他眼角的泪痕,他问怎么了。张涛打着哈哈说刚才脚尖撞墙了,被疼哭了。陈希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书包放到自己肩膀上,安慰地揉了把他的头发。

 

张涛从防盗门门外的地毯下拿出钥匙开了门,打开灯后暖黄色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子。

 

陈希不赞成地皱皱眉,“小涛,把钥匙放到门口不安全,小偷会很容易摸到的。”

 

张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因为我老是忘记随身带钥匙,所以会在地毯下面放一把钥匙做备用。之前有个冬天到半夜了我出去丢垃圾,结果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只能在门口抱着腿睡了一晚上。”

 

陈希的动作一顿,“你爸爸妈妈当时都不在家吗?”

 

“他们经常出差,很少回家的。”

 

“没带手机吗?”

 

“没啊,门禁卡也没带,所以也没办法下楼找物业,只能等到第二天天亮借别人的门禁卡出楼。”

 

“邻居呢?如果大声喊邻居的话他们会听到的,就算找不到物业也能暂时先去他们家睡一晚上。”

 

“他们当时全家都出去旅游了,楼上楼下也都在装修。”

 

“……”

 

张涛似乎意识到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了,连忙转移话题,笑着对他说,“没事的,一个人住也没什么,至少我特别独立。你看那个书柜,就是我一个人装的,我还会打蟑螂捉老鼠,阳台门上的那个门把手还是我自己换的呢,家里的医药箱也一直都是满的。至少我一个人活下去没有问题。”

 

他说的都是真话,但其中也有很多难以言说的隐情。

 

装书柜的时候拧螺丝拧到手破皮,等快装完了才发现装错了,就只能再拿着锤子撬开重新钉,书柜很高,超过一米八的地方他只能踩着板凳小心翼翼地装,就算这样也还是从凳子上摔下来好几次。他还是怕老鼠和蟑螂,有次看到一个没怎么用过的柜子里遍地都是老鼠生活过的痕迹,他抱着马桶吐了半天,连着好几天都吃不下饭。换阳台门把手的时候还不小心把玻璃打碎了,那个不是钢化玻璃,玻璃碎渣在他掌心划了一条横穿整个手掌的血痕,那道血痕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愈合,每到冷天里就会隐隐发疼。有个冬天的凌晨他因为肠胃炎被疼醒,结果发现医药箱空空如也,想着这里离医院只有几百米的距离走着去也行,但在半路上疼的走不动路,只能叫了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还好心地扶着他去拿了药。

 

他被丢下的太早,只能被迫学会这些生存的技能。

 

陈希沉默着,客厅的灯光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霾,“我相信,我相信小涛是个独立的人。但……但这得多艰难,很疼吧。”

 

“已经过去了。”张涛朝他露出一个笑,他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自己成长历程中的那些痛苦和眼泪,那些苦难一丝一毫地构成了现在的他。他不会歌颂苦难的意义,但也不会仇视它们,该放下的就应该坦然放下,没人会在他哭泣的时候安慰他。

 

陈希无言地把他揉进怀里,力道大到让张涛觉得自己的肋骨在隐隐发疼,但他没有阻止,有人会心疼他,这是他之前想也不敢想的美梦。他拍了拍陈希的后背,“走吧,我们去看看小奈。”

 

小奈还趴在卧室的枕头上,平时的这个时间张涛早已回家,所以小奈会在他上床后的几分钟里慢慢悠悠地跟着爬上床。或许是习惯使然,即使今天张涛回家地时间晚了它也按照惯例蜷缩到了枕头上。

 

一般来说看到陌生的人小奈会飞快地跳下床躲起来,或者在原地炸毛,嘴里发出“嘶嘶”的低吼,但看到陈希时它只是稍微睁了个眼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又安详地换了个姿势躺下接着打起小呼噜。

 

张涛原本还在担心如果小奈讨厌陈希怎么办,这下那点担心彻底烟消云散,之后浮现的却是针扎般细密的不舍和刺痛。他拿指尖碰着小奈的鼻尖,语气故作难过,“小奈,你真是个负心汉,看见帅哥哥就不跑了,最开始我把你带回家可是整整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你的影子呢。你真偏心。”

 

陈希在旁边善意地笑了几声,也试图抚摸这只乖巧的奶牛猫,结果小奈蓦然睁开了眼睛,张着嘴向他露出尖牙。见状陈希也没生气,只是转头对张涛说,“你看吧小涛,你是特殊的,他都不让我摸,他只喜欢你。”

 

理智告诉张涛他不该庆幸,小奈不亲近陈希会让它以后的生活难办很多。但感性又在无时无刻地告诉他,这是你和小奈的最后一次见面了,你和它在一起了这么久,会难过也是很正常的,你希望自己是它的唯一它的特殊也是正常的。

 

这份复杂的思绪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强撑着张笑脸去挠小奈的下巴,小奈躲了一下,片刻后又主动凑过来,闭着眼用毛茸茸的脸蹭着张涛的指尖。张涛故技重施,把脸埋在小奈后辈的绒毛上蹭了蹭,声音沉闷而不舍,“小奈,你要去新家了,你会有对你很好的新的家人的。恭喜你啊,小奈。”

 

陈希从来没见过张涛这幅柔软的样子,他好像整个人都融化开,把自己的一切都坦诚地展现在月光之下,好的坏的丑的美的,都是他身体灵魂的一部分。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了,“要不等我参加完物理竞赛之后再来接小奈吧?这样的话你和小奈还能再多几天相处的时间。”

 

“不用!”张涛尖锐地叫了一声,小奈睁开眼睛看他,反应过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亡羊补牢般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有不得不尽早送走小奈的理由,虽然舍不得,但没办法。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陈希从背后搭上他的肩膀,双臂缚住他,把脑袋搭在他的颈窝处,脸颊紧贴着他侧颈裸露的皮肤。张涛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在自己耳边轻轻抚过,他的呼吸黏腻地和张涛的混在一起,暧昧地像一对恋恋不舍的情人,“我知道,我会给小奈一个新家的,你别担心。”

 

张涛闭上眼睛,企图对这场荒唐到极点的闹剧视而不见,他有直面死亡的勇气,孤身一人走向死亡没什么可怕的,但他不敢触碰别人鲜活炙热的一颗真心。

 

小奈走后的家显得更冷清了,明明只是恢复到了没有收养小奈前的生活而已明明是同一个房子。张涛半夜起来喝水,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他条件反射地赶紧拿走脚,“小奈,别离我这么近,小心踢到你!”

 

但没有那声总是喜欢和他唱反调的猫叫。他在一阵死寂中逐渐清醒地认识到,小奈已经离开他了。

 

他几乎要被这个事实击垮。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目光环顾四周,把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房子尽数收进眼底。这个房子是爸爸妈妈刚结婚时买的婚房,哪怕后来爸爸白手起家有了钱也因为妈妈的念旧没有搬家。妈妈车祸后爸爸曾为此事特意找过他,问他想不想换个房子。张涛坚定地摇了摇头。爸爸的眼里没有意外,只是评价道,“你和你妈妈一样念旧。”

 

他站在阳台上吹风,现在整个世界都还没清醒过来,人们还没有戴上那些表情各异的面具,现在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时候。楼下有几个年轻人喝醉了酒,嬉嬉闹闹地唱着歌扰民。远处还有在放烟花的,张涛仰着头注视着天边的不断消逝然后又理解不断补充的烟火,似有万千星星藏于其间,彩色的光直洒到地上,光线不会因为他的消失发生任何偏转。

 

张涛想到了遗书,他看过的那些煽情电影里主角总会在死前写好遗书,然后等死后会有人把遗书交给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则会在遗书里找到人生的意义。张涛自认没办法告诉其他人生命有什么价值意义,但有些东西有总好过没有。

 

他打开小夜灯,从床头柜里抽出几页信纸。

 

第一封被否定,太煽情了,显得很矫情。

 

第二封被否定,这也太没感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个仿生人呢。

 

第三封被否定,写的太废话了,没人想看死者把小时候跑步摔倒的事情也写上去。

 

……

 

最后涂涂改改,那封遗书上只剩下了简短的三句话:

 

“死者张涛,非自愿死亡,惟愿身边的人都能长命百岁。”

 

他自从起夜后就没有再睡下,因此他到学校的时间很早,校门口只有寥寥几个人进出,张涛大多都眼熟,都是一些以勤奋出名的学生。校门口的保安大叔乐呵呵地和他打招呼,张涛也笑着说“早上好”,以此来迎接这新一天的生命和未知来期的死亡。

 

教室里也是空无一人,但他一进教室就看到了他的桌子上摆放着的醒目的东西——一捧鲜红的玫瑰花和一个精致的黑丝绒盒子。

 

他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挪到座位旁,走近了才发现玫瑰花旁边还有一张便签纸,上面用清逸的字体写着“长命百岁”四个字。他认得这个字迹,再者说哪怕不认得也能猜出是谁送的。

 

这算什么?离别礼吗?张涛苦笑着打开丝绒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块银制的长命锁。

 

长命百岁。

 

他一时竟不知道是被送了一个长命锁更好笑还是假如盒子里装的是个钻戒更好笑。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才发现是姜凡,他颇为惊讶地问道:“同桌?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姜凡推了下眼镜,从他身边的空跨过走到自己座位上,目光晦暗地在几乎占满他桌面的一大捧玫瑰花上扫了一眼,“早上醒的早就来了,一来就看到你在发呆。这些是什么东西,哪个女生要和你表白?这么大手笔。”

 

张涛也不解地回视过去,颇为无奈地摊摊手,“不是哪个女生,是薛珅送的,我一来就看到玫瑰花和长命锁放在这儿了。”

 

“……呵呵,6。”

 

张涛敏锐地发觉到他同桌今天的心情不太好,眼底略微发青的黑眼圈也表明他不像他说的那样“早上醒的早”,有可能和他一样几乎一整宿都没睡。他抱起玫瑰花,犹豫了一下怎么处置它们,最终还是把花束放到了最后面的置物架上,这毕竟是薛珅送的,他没有丢掉它们的权力。至于长命锁……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放到了书包里。这份礼物太贵重,虽然他能送出同等价位的礼物,但这个长命锁里蕴藏着的浓烈的感情却是他没办法偿还的。只能以后找个机会托人还给薛珅了。

 

他做完这一切后回到座位上,从桌洞里拿出昨晚没写完的作业开始奋笔疾书,昨晚晚自习逃课的代价现在就体现出来了,他算了一下距离上课还剩多少时间,然后悲苦地发现仅凭自己根本没办法写完作业。他的意思是,他希望他亲爱的同桌能够帮助他。

 

但姜凡只是板着脸看了一眼他,语气冷淡又坚决,“不给。”

 

“啊?为什么啊?!”

 

姜凡呼出一口闷气,在心底反复默念“不要生气”,他同桌是个迟钝的,昨晚已经生了一整夜的气了,今早还和他打谜语犯冲,用不着,没必要。他敲敲张涛的桌面,骨节和木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想想你有什么事情答应我了又忘记的。”

 

“呃……”张涛费劲地动脑想了一下,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实在没办法从一片混乱的脑袋里揪出一句或许只是他随口提及的承诺。他苦恼地皱着眉,最终决定坦白从宽,诚实地承认自己的罪行,“我想不起来了。”

 

姜凡猜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没料到张涛会这么诚实且快速地认错,他被噎的顿了一下,最终决定不再为难他们两个人了,“你昨天让我帮你和薛珅打掩护,代价是今早给我带早餐。掩护我打了,早餐呢?”

 

张涛艰难地从记忆储存库里扒出有关这段的记忆,发现确有此事。他悲催地想,如果当时听姜凡的就好了,至少不会和薛珅闹成现在这幅样子。但人生只有向前走一个单视角,只能回忆,无法回头,哪怕他再想改变当初的选择也是无能为力。

 

他真诚地道了歉,说明天绝对不会忘的。

 

姜凡抿了下嘴,提醒他明天是周六不用来学校,没办法送早餐。张涛这才反应过来,迷茫地反问他那怎么办。

 

“作为补偿,明天你陪我去图书馆看一天书好了。”

 

张涛有些纠结,他不是不想和姜凡一起学习,只是担心他今晚就一睡不起的话会无法赴约。但姜凡一副“如果你敢拒绝我就把你从天台上扔下去”的冷脸表情让他没办法拒绝,最终他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

 

姜凡这才稍稍满意,把自己早就写完的作业拿给他,“明天上午九点钟,市图书馆,别迟到了。”

 

张涛发现,除了被死亡提前选定这点除外,他的幸运值还是蛮高的,至少他活到了给小奈找个新家,也没有负了姜凡的约。

 

姜凡和他约定的图书馆就是他几天前送还过书的图书馆是同一家。张涛很早就出了门,他不想坐车,因此决定走过去,反正图书馆离他家不远,二十分钟左右的脚程就能到。

 

或许是周末的原因,街上的人明显地比上次他出门时多了很多,穿着校服急匆匆向前跑的初高中生都消失了,大人、小孩、老人、宠物都一股脑地涌到街道上,欢声笑语点亮了盛夏的太阳。

 

张涛路过了两个牵着博美十指相扣散步的女生,走了有一段路了才发现那两个女生里有一位是给他包过花的花店里的女生。等他回头再想找寻她时,两个女生相靠的身影已经像水滴入大海一样融进了人群中。

 

人和人的相遇有时候奇妙的让人浮想联翩。

 

姜凡在五分钟前就发消息和他说自己已经到了,张涛在阅读区找了一圈没看到姜凡,就在他打算再找一圈的时候,手机振动了一下。

 

同桌:【回头】

 

张涛转头看去,姜凡正坐在靠窗的两人桌上拿着手机,镜片后的目光和他撞在一起。夏日明媚的阳光尽数洒在他身上,让他冰冷的气质也变得温暖几分。

 

张涛兴冲冲地跑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位置,并不刺眼的阳光晒得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姜凡煞风景地给他发了条消息,【你迟到了两分钟。】

 

张涛睁大了眼睛,手指在键盘上打的飞快,【那是因为找你浪费了时间!同桌,我迟到这件事你得负全责!】


姜凡看到消息后挑挑眉,然后把手机屏幕锁死倒扣在桌面上,摆的是一副“就算我看到了也不回你”的架子。张涛气馁,深感挫败地从书包里掏出卷子写试卷。

 

但没专注多久,他的注意力就被玻璃窗外的世界吸引了。图书馆地处最热闹的市中心,但窗户做了隔音处理,所以张涛能看到一场场热闹的哑剧轮番上演。有一伙骑着摩托车的年轻人戴着头盔飞驰而过,外卖员骑着小电驴在城市的各处奔波,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抱着他妈妈的腿撒泼打滚地哭闹,有一对年轻情侣牵着一只二哈从窗边经过,二哈还贴上玻璃和他打着招呼,那对情侣也发现了他,善意地对他微笑。

 

张涛把手掌贴在玻璃上,和玻璃上的阳光隔空握手。这个世界以一种新奇又美丽的方式展现平铺在他面前,他积极地和这个世界打着招呼,把每一次相遇都当做最后一次来献祭自己。

 

他看着窗外,姜凡就这么看着他,看他在阳光下闪着光的眼睛,看他剪短了的发尾,看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他拿起手机给张涛发了个消息,【想去游乐园吗?】

 

张涛回了个问号。

 

【我看你一直在盯着外面那个打滚要去游乐园的男孩,以为你也想去。】

 

【我哪有!……不对,你怎么知道那个小男孩说他想去游乐园的,难不成你那个座位能听到声音?】

 

【6,我只是会唇语而已。】

 

【我不想去游乐园,但也不想待在这儿了。同桌,好同桌,我们出去玩吧!】

 

【去哪儿。】

 

【不知道。呃,要不,我们去轧马路?】

 

【……6。】

 

【去不去吗!】

 

【……走。】

 

张涛奔天喜庆地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姜凡走在他后面,看着他活力四射向前跑着的背影有些想发笑,张涛总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快乐。

 

两个人在图书馆门口的一处绿荫下站定,张涛一只手扇着风问他,“我们往哪儿走啊。”

 

姜凡推了推眼镜,语气很理所当然,“不知道,我很少出门,在外面闲逛的时间已经够我做两道数学压轴题了。”

 

张涛也苦恼地皱眉,“我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这周围我都走过,往哪个地方去的都有,只要不是一直向西走就行,一路向西的话只会走到郊外的农田去,我那次差点没找到回去的路。”

 

姜凡叹了口气,任命地点开导航软件查看周围的路段,张涛则蹲在旁边,和一只流浪狗玩握爪子给狗粮的游戏。两道截然不同的风景微妙又和谐地融进同一副画面中,惹得路过的女生总会多看他们两人几眼。

 

“我们可以先向北走,到了华天大厦再转弯,向左走的话能路过一个公园……”

 

姜凡还没解说完他们接下来的安排,就被张涛拉住了裤脚,姜凡低头看他,张涛和小黄狗摆出同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同桌,我想吃棉花糖,刚才我看有个小男孩拿着,他应该是在另一条街上买的。我也想吃。”

 

姜凡和他对视着,不自觉摆出一副哄小孩的语气和他商量,“为什么不自己去买?”

 

张涛不答,只是和小黄狗一起摆出那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他最终败下阵来,无奈地啧了一声,感觉自己像是在遛狗,“你在这别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

 

张涛满意地笑着点头,这时候看起来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姜凡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张涛收起了那副献媚的表情,他艰难地从胸腔里吐出一口长气,手掌温柔地揉了揉流浪狗的脑袋,“谢谢小狗你刚才陪我把姜凡骗走,我要去找妈妈了。小狗,再见。”

 

今天起床后他就一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刚才那股预感直接到达了顶峰,他的每一片灵魂都在怒吼地警醒着他——“你马上就要死了!”他没想到死亡会来的这么措不及防,哪怕他早已做了多天的准备,这死亡也仍然差点把他击倒。

 

他想,幸好他没有违约,这样已经足够了。

 

流浪狗舍不得离开,张涛赶了几次无果后也就让它躺在自己的脚边了,他在树荫下再次环视了四周的世界,每一缕阳光都被他刻在脑海里,他闭上眼睛,脑袋放空,什么也想不到,空荡荡的全是一片苍白。

 

他听到了刹车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再睁眼时就看到了一辆飞奔的轿车和站在马路中央的男孩。那副场景在他的眼里扭曲又重组,鲜红的血、棉花糖的甜气、警笛和耳鸣声一下子击穿了他的大脑。童年的创伤后遗症让他的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心脏如鼓般不断地敲击着耳膜。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等他回过神时,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他试图活动指尖,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他感觉有东西沾在了他的睫毛上,黏糊糊地让他很不舒服。比起视觉最先恢复的是听觉,耳鸣渐渐褪去,他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男孩的哭声、男人们的低语、警笛尖锐刺耳的鸣叫,以及似乎离他很远很远的蝉鸣声。

 

然后是视觉。

 

他透过一层层重重叠叠的黑色屏障,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红色,血液的鲜红。他努力地眨了几下眼,黑色褪去了更多,他透过血色看到了姜凡。那或许不是姜凡,因为他只能看清一个个模糊的色块,但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就是姜凡。

 

姜凡的身影和十年前的那个手拿棉花糖的小孩逐渐重叠在了一起,张涛的视觉又再次被血液染红,他猜自己的头一定流血了。

 

他闭上了眼睛,想,死亡真是个残忍的轮回。

 

骨头的破碎通过痛觉清晰地传递给他,他轻吸着被阳光烤化的空气,感受着生命在躯体内的流逝。人在死亡是最后失去的是听觉。一切喧杂的闹声都渐渐离他而去,这些声音抽丝剥茧后留下的只剩下了离他很远很远的蝉鸣。

 

他讨厌夏天。

 

 

 

张涛以前抱怨说,前人都说夏天在开始和结束时都该有一场雨,但今年还没下雨就这么热了,太讨厌。

 

他死在了那个令他讨厌的夏天,而在他下葬这天,天空下起了雨。

 

前来吊唁的人很少,除了几个平时不大交往的亲戚外就是几个张涛的朋友,张涛的爸爸——那个看起来和张涛毫无相似之处的男人冷漠地组织着这场葬礼,理智且有条不紊,但处处都显得格格不入。

 

陈希咬着牙,把薛珅抵在墓地外的一棵树下,两把黑伞相继掉在地上。他看起来和前几天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相差巨大,雨水顺着被打湿的红发滴进赤红的眼眶,让人分不清他落下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的声音像是从喉管里挤出来的一样晦涩,“你早就知道了他会死,是不是,那你他妈的怎么不告诉我。”

 

薛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宛如看一头丧失了理智的野兽,“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你能让他为了你活下来吗。”

 

“但至少,至少我能……”

 

“你什么也做不了。”薛珅用了巧劲,把陈希拽着自己衣领的手甩出去,他的声音冷漠而隐含难过,“陈希,别给你自己加码,也别给自己立悲苦人设。真正被他伤害的人,只有亲眼目睹了他死亡的姜凡而已。”

 

说完他也不管陈希的反应,推开他后蹲下捡起刚才在争执中掉落的长命锁,正是之前他送给张涛的那个,刚才被他爸爸原封不动送还回来。

 

今天下了这个夏天的第一场雨,大雨接连不断地下了七天,七天后的夏天再次灿烂明媚。

 

有人的夏天在这场暴雨中开始,有人的夏天在这场暴雨中结束。

 

 

———————全文完———————

 

 

重编的一些题外话:

 

我一直都有想写篇关于「死亡」的文章,起因是在b站上看了一部微电影,名字叫《死亡是个凉爽的夜晚》。里面有一句话问,“如果我明天死掉了,那你会做什么”,让我想起了22年夏天的时候我在自杀前给我朋友发了很长很长的话,里面有一句说的是“如果我真的死掉了,请拜托来扫墓的时候给我带一束向日葵”。后来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的,我没有死成,但下次见面的时候她真的给我带了一束向日葵。文里薛珅回答张涛的话则是取自我爱人回复我的原话。

 

我的成长和「野蛮生长」与「死亡」挂钩,随着年龄的升高,性格的缺陷让我向往那些温柔宽容的人,于是我拼命学习她们。这也造就了我看似温柔实际上尖锐的性格。后来我意识到,成长痛不等同于死亡,生活中的每一处创伤都是成长痛,我讨厌他们,我希望它们都消失不见,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构成了现在的我。

 

小奈是我家的猫,別野加奈也是我喜欢的歌手(虽然我平时都是叫小奈咪咕酱啦)。小奈最开始是只流浪猫,瘦骨嶙峋的,身上只剩皮包骨了,我在路上遇到了她,给了她一点面包,她就跟着我回家了。她最开始特别乖巧,给摸给抱给亲的,但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一头猪咪(我爱人天天喊着把她下火锅),还搞欲擒故纵那一套,真的是太坏了。

 

这篇文写起来很顺,按理说不应该拖这么长时间的,但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我参加了个企划,企图在企划群里找朋友,结果大失所望。我原本对混圈这件事不感兴趣的,我已经注销的上一个账号就是因为圈子里互咬,我实在受不了网络暴力和那种让人作呕的氛围才销号的,以为换了个圈子就会好点,结果天下大同在这种没用的时候出现了。我意志低迷了好几天,我爱人劝我说能跑就跑,神仙太太哪儿都有,换个坑一样玩。我原本答应了,结果不小心把我文绑小姐拉进坑了(对手指),所以就打算把这个圈子当养老的地方了,只写文,两耳不闻窗外事。

 

(其实中间还有两天文豪野犬第四季开播,我花了一天时间拉着亲友爬去看了少织,兴奋了一整天,第二天又热血满满地回了原坑,心满意足地吃了一天粮/挠头)


其次是因为我在北方,寒冬里写酷暑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是很想穿越到过去狠狠揍那个不知好歹的自己一顿的程度。

 

下一篇文不出意料的话就是新春企划文了,我打算搞点我喜欢的狗血滚滚的白月光文学来吃(嘿嘿)。彩蛋讲的是张涛死后十年后的同学聚会,照例的粮票就能解锁,之前没看过的小可爱可以来看看。

 

——————————————


二编:

2024年7月5日小奈回喵星了


飞鸟于长夜落(敌厄!逆家别关注我!)

【白厄中心观影】醉酒1


*白厄中心向,全文免费,无cp,全cb,内容有私设,顶级ooc,星穹姐弟论,白厄=绝灭大君,全员向加绝灭大君。(恶趣味来了,两条时间线。)


*又来开坑了,包填的。



Summary:一朝醉酒一生梦,一时沉溺一日醉。千秋解梦一瞬醒,一梦一念万古愁。




寰宇间,一颗星球爆发出绚丽的火花,火花之后是灰烬之地,星球上爆炸接连不断,整齐有序,随后,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从星球中心外爆发,“轰”的一声,星球变成了碎片。


碎片划过天际,散落到各个地方,这里由一个文明发达的星球,变成了宇宙残骸。


而有一人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


白发如雪,双眼如冰,身着黑衣,在宇宙之间...


*白厄中心向,全文免费,无cp,全cb,内容有私设,顶级ooc,星穹姐弟论,白厄=绝灭大君,全员向加绝灭大君。(恶趣味来了,两条时间线。)


*又来开坑了,包填的。



Summary:一朝醉酒一生梦,一时沉溺一日醉。千秋解梦一瞬醒,一梦一念万古愁。




寰宇间,一颗星球爆发出绚丽的火花,火花之后是灰烬之地,星球上爆炸接连不断,整齐有序,随后,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从星球中心外爆发,“轰”的一声,星球变成了碎片。


碎片划过天际,散落到各个地方,这里由一个文明发达的星球,变成了宇宙残骸。


而有一人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


白发如雪,双眼如冰,身着黑衣,在宇宙之间,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转身离去,一瞬间光芒闪过,来到了一个漆黑的空间内。


上一秒还是在繁星闪烁的寰宇间,下一秒就到来了这个地方,属实是不简单,他行走着,走着走着推开了一扇门,那扇门上有着特殊的图案,与他眼底的太阳轮廓一模一样。


毁灭力量注入其中门被推开,他看到了一堆人,还看到了自己。


『白厄』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仙舟,虚无令使,星穹列车,星核猎手,星际和平公司,还有毁灭。


毁灭的令使坐在一旁,与他们之间隔了一道河流,没有诛罗。


下一秒,他们听到他开口。


“诛罗那家伙死了,真的是活该,那家伙之前搞了那么多事情,现在终于死了。”


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没有半点留恋,冷漠,是他们对他的第一印象。


其他绝灭大君看到自己曾经时间线的老朋友,还是老样子,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了另一旁的人,那位与绝灭大军『白厄』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叫白厄,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带着笑,与他的朋友们交谈,如同一颗太阳一般。


看一眼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眼前之人,如同寒冰一般,不带任何的情绪,这才是他们熟悉的样子,再看另外一边,还是感觉怪怪的,这真的是『白厄』吗?


如此活泼生动形象,完全无法想象。


“很抱歉,打扰你们,不过…现在请各位入座!”


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下一秒被强制坐椅子上,而他的旁边是另一个自己,然后身边,是一个小女孩,一头红色头发,身材如萝莉一般,那双眼睛所透露出来的年龄,至少有千岁。


“完全没想到搭档之前真的是这个样子,真的是这番模样!他之前不是…啊啊啊!”


听到另一旁声音响起,是列车,总共七个人,其中有一对姐弟长的极为相似,那个弟弟似乎与自己长得很像,不过这都不重要,他早已没了亲人,也没有家乡,他只是绝灭大君。


一个毁灭其他星球的人,践行着自己的毁灭美学。


被看了一眼后,穹立马如小猫落水般闭了嘴,那双眼睛虽然和搭档一模一样,但如寒冰一般,让自己感到冰冷,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搭档之前是这个样子,明明之前还在跟自己中二开玩笑,实在是太可怕了。


从听到开口嘲讽,两位将军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准备,谁知,刚想动用力量时就发现,这里根本就使不出任何力量,恐怕这也是为什么那六位绝灭大君,能够如此坐下的原因。


不仅仅是同僚这么简单,这个空间也在限制着他们,刚刚那个声音是记忆的人。


难道这里跟记忆有关?


【命运重渊还是如之前一般的样子,不同的是,这里的泰坦眷属少了不少,有一个人影穿梭在命运重渊当中,如风一般经过,飞快的清理了剩余的泰坦眷属。


自再创世之后,这些泰坦眷属收到了不知名的力量影响,再次出现了最大的命运重渊当中,现在这里的重建也提上了征程,要尽快清理完这些东西。


白厄从天而降,手持一柄大剑,一招直接范围性清敌,干脆利落的解决了这一切。


刚准备收工回去,就看到了熟悉的星火闪过,他发出一声冷笑。


“幻胧,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曾经同僚的声音,一团岁阳显现,很显然是幻胧。


“没想到你在这里,还在这里清理东西,哎呀,真是没想到,不知多少个琥珀纪没了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幻胧的声音响起,听得他格外厌烦,毕竟同极相斥,更何况是曾经的这帮同僚。


“没有死,真的是让你意外。”


白厄发出一声冷笑,冷漠的看着那团星火,他怎么可能会死?他们都是绝灭大君,更何况那记忆和智识的令使,为他搭建起了一个囚笼,现在的他,甘愿沉沦在囚笼当中。


“不离开这里吗?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会继续之前的作风。”


听着幻胧的冷嘲热讽,还有阴阳怪气,他听都不想听,准备转身离去。


“如果你是来拉拢我的,那不好意思,我拒绝,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清理了那些眷属吗?还是说那个上面的红发小女孩…”


像是触发了关键词一般,他猛地转过头,然后恶狠狠的说道。


“我说过了,幻胧,我对你的事情没兴趣,以及…离翁法罗斯远点!”


声音不觉得放低,最后提高了音量,说完,一剑挥了过去。


星火散灭,飘向空中,那个声音最后响起,只留下一句。


“离开就离开,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呢?”


在感受到幻胧的力量离开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泰坦,然后去找缇宝,中途他还不忘记清理一下衣服,将衣服上的灰尘都拍掉。



“小白,*我们*在这里!”


红发萝莉从角落跑过来,一边喊着小白,他的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


“缇宝老师。”】


文字配上画面属实是震惊,从未想过会是这个模样,没想到自己的同僚恢复记忆的第一时间,居然不是离开这里去毁灭,而是选择留下来保护这里,简直就是超出想象,而且那如此阳光开朗的笑容,居然真的出现在他脸上了。


看一眼再看一眼,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他们的同僚!这真的和我认识的『白厄』是同一个人吗?



“缇宝老师…”


『白厄』低下头,看向一旁的人,嘴里念念有词,他低声念道,目光不断的向身旁的人望去,一旁是自己,另一旁是屏幕上的人,这感觉真的是奇怪。


他为什么可以笑得如此开心?


而且他没有去毁灭星球,相反是守在这里,而且那一剑他挥向了同僚,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一剑所蕴含的力量,但是他并没有毁灭命运重渊,甚至那附近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是因为他有家了吗?


他有他在意的人了吗?是他们吗?


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毁灭力量,来自他们的血液当中,他可以判断他们的血液是金色的,就如同他脖子上的太阳纹路一般。


只是还是无法接受,他可是毁灭的使者啊,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给接受呢?


他毁灭了那么多星球,他没有家了,他的家早就没了。



“小黑。”


一旁的缇宝,听到了他嘴里念念有词,他低声的喊到她的名字,然后缇宝回应,喊了一声,穿着黑色的衣服,跟小白长的一样,就叫他小黑好了!


小黑。


好奇怪的称呼,但感觉心里暖暖的,抬起头看向周围的人,他们似乎并不惊讶,也并不感到恐惧,好奇怪的感觉。


明明之前那帮人看到他都会恐惧,疯狂的后退离开,朝他扔东西,向他开战,而现在,周围的人没有恐惧,只正常人的情绪。


“救世主,另一个你…”


“万敌,别人毕竟…”


一旁的人不知道在低声交谈些什么,但听上去好像还挺好的,他在笑,另一个自己在笑,笑得如同高空太阳一样,将光洒向大地。


“黑宝,要是想聊天的话,可以来找我呀,我是昏光庭院的风堇。”


“厄子,你看上去心情不好,给点钱,想要什么我都帮你搞回来。”


“『白厄』阁下,是否需要休息一下呢?”


另外三个声音则两个方向响起,好久没有被别人给关心过了,他低下头,努力的从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但笑容十分僵硬。


“倒是比之前有点进步。”


“绝灭大君又怎样,现在的你依然是我的学生。”


阿那克萨戈拉斯如是说。


他怎么从这其中,听到了一股谁也不准欺负我的学生味道。


倒是好久没有体会过了,这听的还真是少啊。


“需不需要换一身衣服?”


声音自另一旁的女士响起,阿格莱雅看着这一身黑衣,越看越不顺眼,有点想要烧了的感觉。


应该换一身。


阿格莱雅如是说。


————————


白厄中心属性上线√

之前当过一次单推人,写还蛮多的。


如果喜欢我,请告诉我。


飞鸟于长夜落(敌厄!逆家别关注我!)

【白厄中心观影】醉酒2


*白厄中心向,全文免费,无cp,全cb,内容有私设,顶级ooc,星穹姐弟论,白厄=绝灭大君,全员向加绝灭大君。(恶趣味来了,两条时间线。)


*感觉取得合集名字好文艺…好吧,这章是解释上一章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一睁开眼,所有人都来到了这里,好多人啊,白厄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众人,好在身旁是黄金裔令他安心,他搭档回到了列车组那边,好吧,还是有点小伤心的。


然后后面是他不认识的人,以及那隔了一个疑似楚河汉界的对面,对面只有六个人,但是散发的气息,却极其不友好,似乎想要将一切毁灭殆尽,而身后已经有几人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两位将军镇定自若,三位伪令使,还有一位虚无令使,警惕、准...


*白厄中心向,全文免费,无cp,全cb,内容有私设,顶级ooc,星穹姐弟论,白厄=绝灭大君,全员向加绝灭大君。(恶趣味来了,两条时间线。)


*感觉取得合集名字好文艺…好吧,这章是解释上一章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一睁开眼,所有人都来到了这里,好多人啊,白厄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众人,好在身旁是黄金裔令他安心,他搭档回到了列车组那边,好吧,还是有点小伤心的。


然后后面是他不认识的人,以及那隔了一个疑似楚河汉界的对面,对面只有六个人,但是散发的气息,却极其不友好,似乎想要将一切毁灭殆尽,而身后已经有几人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两位将军镇定自若,三位伪令使,还有一位虚无令使,警惕、准备。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白厄?你怎么在这里!还是这个样子!好几个琥珀纪没了你的消息,你…”


“哎,我们认识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星啸看到了熟悉的人,刚准备问的时候,对方反手来了一句,我们认识吗?嘶,好像不太对劲啊,看一眼,再看一眼,脸上挂着笑,没有阴沉,眼睛是清澈的,不似寒冰。


身旁还有一堆人,这…这不太对呀!


你是谁?!


白厄呢!


“救世主,你认识他?”


一旁的万敌问道,万敌上下打量对面之人,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极为恐怖,完全不是普通人可以面对的。


“不认识。”


小白摇头,小白不知道。


“幻胧!又是你!”


搭档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带着愤怒,似乎下一秒就准备冲上去了。


“灰子,你们认识?”


是赛飞儿,看到两个灰子是这样的表情,还真的是少见,愤怒,痛恨,确认是有仇的。


“认识,是敌人,幻胧是绝灭大君,换句话来说,就是毁灭的使者,无时无刻不的践行毁灭命途,被他们给称为毁灭美学,毁灭了一个又一个星球,简直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不过…星啸为什么会认识…白厄?”


“这是怎么回事?”


来自丹恒的疑问,按理来说,除去已经死掉了诛罗,还有接下来补上的一位,应该有七位才对,可为什么对面的绝灭大君只有六位?难道说…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白厄,也不像啊,阳光开朗,眼睛里面都闪烁着光芒,完全不像,可是又是为什么呢?


“各位恩公,小女子有一个猜想,我猜认识的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时间线不同,小女子看到恩公朋友的脖子上,有着一个太阳轮廓,其颜色与小女子身上的极为相似。”


停云的这一番话,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这种包括天才俱乐部,公司等人。


脖子上的太阳纹栩栩如生,耀眼的金色轮廓宛如金丝一般游走在脖子上,脖子上带着项圈,遮挡住了一部分的纹路,眼底烙印着太阳轮廓,白发如雪,整个人如阳光一般耀眼。


结合绝灭大君所说,这位也是一位绝灭大君,可是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的人畜无害?


【检测到关键词,正在播放…】


一个机械声音在空间内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播放,寰宇间,各个星球在屏幕上划过,最终停留在了一颗星球上。


砂金和托帕看到了这颗星球,这颗星球,在公司的记录上有记载,不知在多少个琥珀纪的时候迎来了毁灭的进攻,最终,整个星球消失在寰宇间,只留下了星体碎片,但光是那残余的星体碎片上的力量,都会让人感到不适。


灭星级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视。


只是为什么突然放这个呢?


【“快!抓他!”


有一个身影穿梭在大街小巷间,以飞快的速度躲避着后面的追击,快到让人无法想象,风吹起衣角,隐约间可以看到兜帽上的白发,他如风一般奔跑着,让身后的人甩的远远的。


身后有人朝他开了几枪,但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依然还没有接近,前者与后者之间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当后者体力不支时,前者总是有意的放慢脚步,似乎在刻意引导。


他跑得越来越快,距离也越来越远,他开始穿梭在小巷子里,一个又一个的躲着,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巷子。


直到在一个巷子后面停下,想要抓住他的人,从不远处经过,他抬起了头,露出了兜帽下的真容,与白厄一样的脸,不同的是,脸上带着一点兴奋。


那双眼睛里带着一点癫狂、兴奋,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紧接着“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就是从刚才跑边来的方向,不止这一个,然后再是一场美妙交响曲,一个又一个爆炸声响起。


他从小巷子里走出,身旁的人都在慌张逃跑,而他独行在这火焰与慌乱中,那些爆炸还没停,刚才跑过来的方向,又发生了一连串爆炸。


宁静的夜晚,本是霓虹灯所笼罩的世界,而如今,这漆黑的夜空中火光冲天,尖叫声与逃跑声不断。


他一个人离去,不顾身后的灾难,如同冷漠的刽子手。


而周围奔跑的行人,却视他如无物。】


“怎么会…那个人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冲天的火光,奔跑的行人,坍塌的大楼,接连不断的爆炸声,那个自己视若无物,并且这些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如风一般的奔跑,仅仅只是为了戏耍他们,让他们来不及反应。


一种特殊的毁灭美学,从中心处开始爆炸的高楼,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爆炸,是成千上万的人命,人们奔跑啊,尖叫啊。


人们在恐惧当中逃生,在这毁灭当中,寻找一条出路,只可惜接下来的画面,让他们属实是恐惧的。


他们无路可走。


白厄看着屏幕上那个自己做的一切,震惊慌乱,完全无法想象那个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无论是发色眼睛还是脸型,连发丝都吻合。


他在害怕在往后退,只可惜只有一个位置,他退不了多少,呼吸开始急促,整个人睁大了眼睛,心脏在砰砰乱跳。


他可是救世主啊!为什么他会干这种事情!


“小白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作为神谕的解读者,缇宝是第一个在荒野中找到他的人,那个少年干净纯洁,如同太阳一般耀眼,那个时候他是无家可归的人,心灵很脆弱,他谁都保护不了,他在野外游走,直到神谕降临,直到信使从远方捎来讯息,来到了奥赫玛,成为了一名战士,又或者说救世主。


缇宝实在是无法想象,小白之前会是这副模样,冷漠,践行着毁灭美学,简直是无法想象,这真的是小白吗?


兜帽下了那张脸,是那样的熟悉,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疯狂的,冷漠的,一个救人,一个杀人。


两者可谓是天差地别。


“黑色的衣服…还有爆炸的轰鸣声…”


是继黄紫配色后的又一件新色衣服,比起前者,这种颜色的衣服起码还要好点,只是与那发色,不太相配,黑色与白色两种极端的颜色搭配在一起…还是白色更好一点,也更适合他。


阿格莱雅还没有见过这位『白厄』,若是有朝一日见到,第一想法肯定是将这件衣服给烧了,跟他不太合适,也跟她了解的那个白厄不太一样,既然是黑色,那也要有黑色的标准,绝对不能忽视这样子马马虎虎的!


爆炸声从耳边传来,一个接着一个,来到空间后,缺陷暂时的被压了下去,能看见了,耳边听到的不仅仅是爆炸声,还有人们的哭泣声,让她想起了曾经。


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观看这一场毁灭美学的盛宴,与当初那火焰燃烧城市的场景极为相似,上面的人们没人拯救,因为也无法拯救。


白厄…是翁法罗斯的救世主,他还没有对翁法罗斯做过这种事情。


“白厄阁下…之前竟是这样的性子吗?”


死亡在指尖流淌,头一次看见如此壮丽的局面,没有触摸,一场爆炸带走了人们的生命,天空映射红光,大地被烈火灼烧,人们疯狂的向生的方向跑去。


向活着的机会跑去,生命还没有结束,哪来的死亡?只可惜这天底下有太多的事情,事与愿违,逃不了,一个都逃不了。


遐蝶触摸指尖,仿佛可以感受到死亡在指尖流淌,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明明轻轻触摸就可以让生命凋谢,让死亡如花一般美丽,而如今,一场爆炸,一场火焰,便可以让无数生命流逝,这样的死亡并不如花一般美丽。


她看向那双注视着所有死亡的眼睛,她可以感觉到那种眼睛里,不仅仅是疯狂那么简单,似乎有了一种无尽的悲哀,还有无奈,这跟她所认识的白厄完全不同,但无论怎样,一个人的底色和最初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你究竟是怎样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救世主…已经过去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你与那个自己已经完全不同。”


万敌对身旁的救世主说道,过去与现在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时间线,或许他过去是这个样子,但是他现在不是这个样子,现在他在为保护翁法罗斯而战,在为了再创世而努力。


明明他那么努力,那么的拼命,就是为了成为翁法罗斯所需要的神。


现在他很迷茫,以前本身也很迷茫,可谓是两者交叠了。


他是白厄,是翁法罗斯的白厄,就算想起来那一切,也依然属于翁法罗斯,毕竟他为这里付出了那么多,这个世界没有他的位置,属实是笑话。


“白厄…既然之前是这个样子…那…”


翁法罗斯的真相已经探查到了一定的地步,现在只需要一点,一个着力点,他就可以解开所有真相,屏幕上播放的,倒是印证了猜想,翁法罗斯本身就不简单。


既然白厄之前是宇宙当中的绝灭大君,践行着所谓的毁灭美学,那么,他又是怎样来到翁法罗斯呢?从屏幕上成年的模样,重新变回孩童模样,再次长到成年,返老还童?


但也不可能将一个人的性格,给改成这个样子,只有一种可能,清除记忆,变回孩童模样。


只是…似乎还有哪些部分不对,需要再仔细观察观察,等等…好几个琥珀纪没了消息?


阿那克萨戈拉斯看了一眼救世主又看了一眼远方的绝灭大君,若是非要将二者联系起来,便是之前那位忽然想起所说的金色纹路。


金色…金血…黄金裔。


已经有了答案了,既然这黄金之血来源于这毁灭命途,那么,这翁法罗斯的根基也就不言而喻了,就是白厄。


绝灭大君又如何?那是以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白宝…”


白宝的身体素质很好,是圣城最强大的战士,但心理上,可谓是众黄金裔周知,脆弱不堪,如同碎玻璃一般,年幼时的经历给他留下了致命的创伤,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弥补的,那些经历和岁月会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直到永远,永远。


哪怕海烂石枯,沧海桑田,一个又一个千年的岁月过去,也依旧如此。


风堇看着上面的样子,还是觉得和她认识的那个人差别很大,真就是天差地别。


等等,小时候…


风堇好像想到了什么。


“两个厄子…还有点难搞啊。”


赛飞儿看着两个厄子,想着上面那个叫黑厄,下面这个叫白厄。


刚好,一黑一白。


就多了一个厄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裁缝女有点麻烦了。



这场毁灭美学重新唤醒了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印象深刻,不同于他们的毁灭美学,他总是在美学当中带着点恶趣味。


“还真的是老样子,啊,有点怀念了。”


幻胧看这上面爆炸的城市,感到十分愉悦,毁灭美学有的时候真是看不腻,『白厄』之前还是老样子,只是现在…


让君意外。



“一座城市就这样…”


贝洛伯格的人们感到意外,一座城市轻而易举的发生爆炸就没了,在与宇宙接轨的过程中,他们了解到,令使都是灭星级的,那么这个星球…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将军”


“符卿”


“此人…”


不言而喻,两位将军都清楚,现在他们蓄势待发,可是在看不到的暗处,他们的力量被悄然限制,六名绝灭大君来稍微早一点,一开始就被限死了。



一位毁灭的令使只会给公司带来麻烦,还是不言而喻的大麻烦,毁灭象征着极致的攻击,而之前几个受到攻击的星球,要么是不复存在,要么是荒无人烟。


可谓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毁灭的使者…”


巡海游侠上一个击败的绝灭大君是诛罗,他们付出了相当惨重代价,现在有七名,严格意义上来讲,有六名是确认的,但是还有一名…应该还有转机。



“他…”


很像一个人,一个已死之人,那人得到安详,早已离去,这也许就是所谓同位体吧。



长相上和凯文很像,又并不是同一个人,这应该是瓦尔特遇到的第四个了,一个姬子,一个罗刹,一个黄泉,一个白厄。



【漂浮在寰宇间,静静的看着星球毁灭,一场绚丽的爆炸,在宇宙间出现,而罪魁祸首,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


紧接着被一股力量带走,来到了一处漆黑空间,往前走,推开门,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看着另一个自己走过来,他和他面面相觑,又或者说是给了一个微笑,让『白厄』想起了过去的自己,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


字数超了,原本想着3000,但是超了1500,这一章加上上一章,一共是7500,好吧,两千七千五百字,好像还可以吧。


我被有的人的发言给震惊了。


如果喜欢的话,麻烦点个赞,或者是评个论,或者是订阅一下…,好吧,我想要热度。



。。。

[白厄中心向]如果可以和我自己见面

绝灭大君观影绝灭大君白厄和村庄小英雄白厄的相处

绝灭大君们的时间线是在白厄失踪很久后的

绝灭大君的同居生活下次一定…

全文免费,全员友情向,此文不包含任何cp,一大堆作者的私设。(之前流的人设在本篇不成立哈)



—————————————————————


他已经失踪很久了,第7位绝灭大君。久到现在已经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任何一个星系都没有他的身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绝灭大君每几个琥珀纪都会见上一面,白厄已经缺席很久了。

“所以说,他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铁墓。”幻胧用勺子搅了搅茶水。

“非常遗憾,非常正确呢。”铁墓还是一如既往吊儿郎当,“或...

绝灭大君观影绝灭大君白厄和村庄小英雄白厄的相处

绝灭大君们的时间线是在白厄失踪很久后的

绝灭大君的同居生活下次一定…

全文免费,全员友情向,此文不包含任何cp,一大堆作者的私设。(之前流的人设在本篇不成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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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失踪很久了,第7位绝灭大君。久到现在已经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任何一个星系都没有他的身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绝灭大君每几个琥珀纪都会见上一面,白厄已经缺席很久了。

“所以说,他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铁墓。”幻胧用勺子搅了搅茶水。

“非常遗憾,非常正确呢。”铁墓还是一如既往吊儿郎当,“或许他现在正在哪个星系睡大觉呢。”帽子被他拿到手中扔向远处。

比星啸先到的,是一阵杀气。“白厄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可以理解为,他想退出吗。”她的眼神冰冷,“或者,他和那个没用的诛罗一样,被人弄死了?”

“谁知道呢?”焚风瞧见星啸如此火大的样子不由得鼓了鼓掌,“要不您老亲自去每个星系每个星球每个角落去找找吧,把他逮回来,和他打一架。我和幻胧一定在旁边拍手叫好。”他单手撑着脑袋,戏谑的看着星啸。

星啸根本不在意焚风说的话,她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也喝了一口茶。“你们打算怎么办,就放任他这样消失?”

铁墓的笑容更加恶劣,“我会监控着银河中所有关于他的消息,每时每刻,一秒都不放过。”他将桌子上的苹果塞进嘴里,“等到时候找到关于他的消息,还是让最快的焚风去吧。”他又佯装无可奈何的说:“我这个小短腿实在跟不上啊。”

焚风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默认了同意。

幻胧心里也不是毫无波澜,至少同僚一场…她又摇了摇头,笑死了,塑料同僚哪有自己重要。这次是真的让星啸生气了,谁乐意劝谁劝去吧,反正她不去。


他应该睡了很久,但为什么还是好困。困的睁不开眼睛,或许是他不愿意醒来吧。梦里的一切太过美好了;或许是他无法醒来吧,梦里的一切太过残忍。

他的意识逐渐昏沉…


少年的怀里是昔涟送给他的花,昔涟告诉他,“这束花可以送给重要的人,最好的朋友,最亲近的家人,最爱的人…你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重要的花要给最亲近的人啊。”她抱了抱他,“我们要保护村子的小英雄可不能每天都这样郁郁寡欢啊,就让昔涟姐姐教你一个,可以立马开心的魔术吧。就像这样…”

还没等昔涟说完,白厄的意识就逐渐昏沉下去,他突然也觉得好累好累啊,拼尽全力还是抵挡不住现在深沉的睡意。昔涟的表情变得惊惶,白厄彻底闭上眼前看到昔涟想来抱住他…


白厄再次睁开眼睛,来到一片白色的空间,突然,有一个人影开始向下坠落。幸好白厄眼疾手快,在他快摔到地面的前一秒接住了他。

那个人影还在睡,他也不好意思把人粗暴的叫起来,昔涟姐姐说过那样一点也不礼貌,他才不会干这种没礼貌的事情呢。

白厄躺在白厄的腿上,眉头是不是蹙一下,看起来睡的并不安稳。

白厄担忧的看着他,有时候凑近观察一下他的状态。

绝灭大君们看到的就是这。

两个白厄在一个空白的空间里。

“他这是…被记忆困住了?”幻胧能从屏幕上感觉到了奇怪的气息。

“还有一点智识和更多的毁灭。天才俱乐部应该不是,每天只想着做实验毫无同理心的一群'大发明家',我们几个做的也不可能。”焚风说着话,时不时吹口茶。

“那就只有记忆喽,星啸,你打算怎么办。”

她喝了一口茶才回答铁墓的话,“他既然是被困住了,我可以暂时理解他的缺席。至于帮他醒过来,看我心情,要是刚好路过我就帮帮忙。”

“要是没路过呢?”

星啸毫不犹豫回答:“让他自己睡着吧。”

“哇,好狠的心啊。”铁墓装模作样鼓了鼓掌。

幻胧看着屏幕上的白厄陷入了沉思。


白厄终于醒过来了。房间一片亮白,刺的他用手挡在眼睛上方。他终于醒了,他们几个应该已经气的不行了,特别是星啸,那个女人最厌恶的就是一次次违约。幻胧又能在旁边看乐子了。谁能把她送走当欢愉令使。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起身。

“你是?”他的声音冷冽,眼睛盯在白厄身上。为什么和以前的他长得一模一样?

“我,我是哀丽秘榭的白厄。你呢?”少年慌忙的进行着自我介绍。

他也叫白厄?他好像明白了。

白厄身上记忆的感觉十分浓厚,哀丽秘榭即便是他也从来没有听过有关的记载。加上那位记忆令使做的事…

看来,这就是陷入梦境中的自己了。

白厄看着面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言不发,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我就是你,白厄。”

白厄大脑宕机了,面前这个活人气息为0高冷阴沉的人是他自己?!白厄敢说白厄都不敢信。

白厄见他不信,也没在解释些什么。默默看着这个白色的空间。


“哀丽秘榭…看来我们的猜测对了。完全没存在过的星球,只会是由记忆呈现的了。如果是那位记忆令使的话,我能理解了。”铁墓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屏幕。脸上的表情看着幸灾乐祸。

幻胧扇了扇扇子,又喝了一口茶。时不时看看星啸是什么反应。

星啸看着屏幕没有什么表态,又开始喝茶。

白厄估计是不会被怎么样了,真可惜。幻胧不由得惋惜道。

焚风一如既往的在那里发呆,同僚的事他除了幸灾乐祸几下基本都毫无反应。估计又在想纳努克大人了。






—————————————————————

拼尽全力写不下去了,可能会填坑(如果我女神想看立马填坑)

要补的下次一定,我今天要补作业😱😱


。。。

[白厄中心向观影]绝灭大君的茶话会

管了,趁着3.3没来赶紧写了


本篇一切前提都是白厄就是绝灭大君,我流绝灭大君小白性格,阴沉木讷,话少。绝灭大君白厄就也称呼叫白厄吧

星穹姐弟论。

全文免费,无cp,有些角色互动可能亲密些,可以自行理解


观影内容自行投稿,目前只有黄金裔们观影。原谅我有些角色的性格实在把握不住。其他黄金裔观影小白,小白观影剧情。大概就是这样。

大家想要加谁一起和黄金裔观影吗

想看观影什么的话可以评论区发或者私信,只要我点赞或者回复基本都会写

目前是打算幻胧在的时候写点好笑的,幻胧走了再写刀子

这篇来讲一下我对昔涟能力的私设

每一段时间的她都是一段记忆,未来她的记忆可以将记忆传递给现在的昔...

管了,趁着3.3没来赶紧写了


本篇一切前提都是白厄就是绝灭大君,我流绝灭大君小白性格,阴沉木讷,话少。绝灭大君白厄就也称呼叫白厄吧

星穹姐弟论。

全文免费,无cp,有些角色互动可能亲密些,可以自行理解


观影内容自行投稿,目前只有黄金裔们观影。原谅我有些角色的性格实在把握不住。其他黄金裔观影小白,小白观影剧情。大概就是这样。

大家想要加谁一起和黄金裔观影吗

想看观影什么的话可以评论区发或者私信,只要我点赞或者回复基本都会写

目前是打算幻胧在的时候写点好笑的,幻胧走了再写刀子

这篇来讲一下我对昔涟能力的私设

每一段时间的她都是一段记忆,未来她的记忆可以将记忆传递给现在的昔涟,就类似一种可以提前预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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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某绝灭大君白厄该死的审美


幻胧看到这已经快要憋不住笑了,审美不明的她的“好同僚”一个人,看来这次就是要霍霍他了,有什么比“好朋友”被祸害更让人开心的事呢。幻胧现在的心情真是格外的好。

白厄突然有点好奇,屏幕中的那个自己审美到底是怎么样的,能有这样的评价,头也扭向了屏幕。

“绝灭大君…?阿格莱雅女士,您听过吗?还有,刚刚屏幕只黑屏了三秒到五秒,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还没等风堇话说完,突然出现了一个粉色的人影。

“嗨,我的名字是昔涟”名为昔涟的少女笑了笑:“突然打断你说话,不好意思啦。”

“绝灭大君是[毁灭]的使者,他们无时无刻不践行者[毁灭]的命途。对宇宙而言是不小的威胁。所以啊,聪明美丽的昔涟姐姐,就想了一个好法子,让他们暂时不能去毁灭,来这里观看一份,几百个琥珀纪之后的[记忆]。”她撩了撩头发:“也拜托各位,协助我看好不懂事的小孩子吧,拜托了拜托了。”她双手合十露出恳请的表情。

“白厄为什么突然和绝灭大君扯上了关系。”阿格莱雅看着昔涟,丝毫不为她刚才的言语所动。这对翁法罗斯非常重要,那位预言中会拯救所有人的救世主为何突然和毁灭扯上了关系?谁能来救救翁法罗斯。

昔涟假装苦恼的样子“好难解释啊,他确实是拯救所有人的救世主,同时,也是毁灭一切的使者。”她又笑了笑:“不用担心,他会拯救翁法罗斯,拯救所有人的。”

“那白厄阁下自己呢,他会活下来吗。”遐蝶面色依旧严肃,他们是相识许久的伙伴,不管怎么样,她也无法接受白厄为了拯救这个世界与塞纳托斯会面,永远留在冥界。

“这个问题嘛,我的记忆并没有告诉我哦。她只告诉了我,那位毁灭的使者会暂时践行[存护]的意志,并且成功了。可没有告诉我他最后的结果啊。”

黄金裔们的脸色依旧算不上好。比较毕竟预言中的救世主突然成为毁灭世界的人,换谁来了都受不了。求求了,来个人救救翁法罗斯吧。

“拜托了嘛,相信我吧,就当看在白厄的面子上,帮我这一次,求求你们了嘛。我就是白厄故乡中的那位朋友,哀丽秘榭的昔涟。”她再次向黄金裔请求:“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些信息作为交换,怎么样?”

这下,阿格莱雅才终于同意了这个请求。少女的身影也在说完谢谢后逐渐透明。


对于这种说法,同为黄金裔的白厄阁下却不怎么认同:[我觉得这几件衣服挺好的呀,为什么阿格莱雅要禁止我穿?]

一旁的大工匠低头看了眼那大地黄上衣和大地兽紫的裤子,默不作声地将他们扔进了炉子。

“白宝的审美…嗯,挺好的。”风堇尴尬的笑了笑。

“这就是墨涅塔的诅咒吗…”看到那身衣服那刻夏感觉自己的眼睛要脏了,这简直是对大地兽色的侮辱。

阿格莱雅已经把头扭到一边了,这身衣服烧的挺好。

“感谢阿格莱雅女士让我们免受黄配紫搭档的冲击。”开拓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阁下,您是怎么来到这的?”

“说来话长,”星摆出一副忧愁的样子:“还是让穹来说吧”说完她肘了肘穹。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早上…”还没说完穹就被那刻夏毫不客气打断了,“长话短说,没人想听你赘述没有任何意义的修饰词。”

穹听到戏精附体抹了抹眼泪,“那还是姐你来说吧,我尽力了。”

“我们看见折纸小鸟版搭档在那里啾啾啾,拼尽全力无法战胜。然后就跟着到这了。”


幻胧对于屏幕播放的内容十分满意,啊,死对头被迫害真是太好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的审美很正常呢,没想到呀没想到。我真好奇他们几个知道这些事的反应呢,你肯定不介意吧。”

“幻胧,你天天扮别人,什么时候能扮演一下诛罗,跟他一样安静。不说话没人以为你是哑巴。”

果然什么事情都有代价吧,刚刚是他嘲讽幻胧,现在风水轮流转。幻胧什么时候去死,在线等,急。为了幻胧滚蛋他什么都会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到了这个空间开始,就有一种一直在被看着的感觉。总不可能是阿哈看到他和幻胧只能这么干看着对方啥也没办法做觉得太有乐子了吧。


“他们几个?”风堇等人一直重点观察着屏幕上的白厄。

“照那位昔涟小姐的说法,绝灭大君是毁灭的使者,应该是一个团体的,那他们几个应该就是指其他绝灭大君。看那位幻胧小姐与白厄的相处,绝灭大君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现在白厄阁下于翁法罗斯,已经不单单是救世主了。翁法罗斯的一切都与他密切相关了,践行着[存护]的意志吗…”

那刻夏站在一旁阴影处,也观察着屏幕上的白厄。“汝怎么看?翁法罗斯的救世主如今竟与毁灭世界扯上了关系。”

“我站着看。一切的违和感太强了。依据缇里西庇俄丝的说法,她与白厄第一次见面时个子跟她差不多高甚至比她还矮一点。那个女人也是这样的说法。我与白厄初次见面时他没这么高”

“根据那位昔涟的说法,白厄应该是从屏幕上的样子,再到哀丽秘榭时候的样子,然后是缇里西庇俄丝女士和那个女人所说的样子,接着是我看到的,然后是现在。”

“他从未接触过炼金术,甚至炼金术也不见得能有这样的效果,那从成人变回孩童的方法到底是什么…”他低头思索着。“泰坦,你觉得,你能给我答案吗。”

“汝心里不是早就清楚吗。”

“呵,也是。看来全知全能的泰坦也不过如此。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找到一切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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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就更这么多吧,我还得补昨天的,大概是晚上10点半左右发。

大家还想看观影什么的可以投稿,这几章是先写偏黑历史的,刀子我想等后面再写

今天要补的那篇写绝灭大君的同居生活。


。。。

[白厄中心向观影体]绝灭大君的茶话会

管了,趁着3.3没来赶紧写了


本篇一切前提都是白厄就是绝灭大君,我流绝灭大君小白性格,阴沉木讷,话少。绝灭大君白厄就也称呼叫白厄吧


全文免费,无cp,有些角色互动可能亲密些,可以自行理解


观影内容自行投稿,只有黄金裔们观影。后期可以看情况添加角色一起观影。原谅我有些角色的性格实在把握不住。其他黄金裔观影小白,小白观影剧情。大概就是这样。


想看观影什么的话可以评论区发或者私信,只要我点赞或者回复基本都会写

这次的观影内容是投稿“树庭延毕六年归来历史仍是0分”以及“高温浴池比拼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我回复的投稿都会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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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了,趁着3.3没来赶紧写了


本篇一切前提都是白厄就是绝灭大君,我流绝灭大君小白性格,阴沉木讷,话少。绝灭大君白厄就也称呼叫白厄吧


全文免费,无cp,有些角色互动可能亲密些,可以自行理解


观影内容自行投稿,只有黄金裔们观影。后期可以看情况添加角色一起观影。原谅我有些角色的性格实在把握不住。其他黄金裔观影小白,小白观影剧情。大概就是这样。


想看观影什么的话可以评论区发或者私信,只要我点赞或者回复基本都会写

这次的观影内容是投稿“树庭延毕六年归来历史仍是0分”以及“高温浴池比拼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我回复的投稿都会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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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观影地点。没有责任在身上,没有缺陷折磨着的时光还真有些不可思议。

黄金裔们都坐在位置上,看着黑色的屏幕。

“阿格莱雅大人…那是?”

“很抱歉,蝶,我也并不知晓那为何物。”

屏幕亮起来了。上面是白厄坐在位置上,看着另一个屏幕。

[白厄坐在一把椅子上,身上穿着一身他们看着有些眼熟的衣服。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光亮,整个人身上没一点平时的活力感。]

“那是…白宝?他这是怎么回事?”风堇着实疑惑。明明和白厄分别没多久,他怎么就从那个给所有人带来温暖的救世主变成这样毫无生气的了。

阿格莱雅也陷入了沉思。“我并不清楚,但到这里前,白厄依然是我们熟知的模样。”

那刻夏也点点头,他最后一次看见白厄时虽然白厄不算太开朗但也不似屏幕上那般阴沉。

遐蝶、万敌和更为担心,他们不久前还看见救世主阳光开朗的一面,突然这样的转变让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屏幕中的内容从白厄的脸变为了一行字。

树庭延毕六年归来历史仍是零分

“呃,这是…白宝的?”

历史零分延毕这么久风堇确实只能想到那位野史学家了。

那刻夏冷哼一声。

“原来可以延毕了这么多次吗!”缇安倒是很震惊。

“如果是小白的话,一切倒是正常了,毕竟…”缇宁将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

“毕竟这位救世主可是个名副其实的野史学家啊。”万敌接过缇宁说到一半的话。


屏幕上两位天外的来客拿着毛笔出现在奥赫玛,他们打量着什么。

“翁法罗斯的开拓总得留下些什么,比如“记忆!”穹大手一挥,往昔浮现在眼前。

那时的白厄站在树庭,遐蝶走了过来。少女想说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犹豫片刻,还是开口:“白厄阁下…您的历史成绩…这次…”她沉默了片刻。但白厄已经能从遐蝶的眼神中解读出来发生的事了。“仍然挂零。”希望破灭了。白厄沉默了。

往昔的内容突然中断,回到两位开拓者身上。“这题我会,他已闭上双眼。”星回嘴到:“记得给符玄付版权费”紧接着又开口。“明明是唯有沉默!”“你给丹恒老师付版权费了吗!”穹一脸幽怨。“伟大的冷面小青龙才不会在意这些!”星叉着腰一脸得意。

“遐蝶,我不会又要延毕了吧。”白厄欲哭无泪。遐蝶倒是想凑上去安慰,但想到写什么,还是将手抽了回去。“阁下,没事的。我和风堇阁下会给你补习历史的。”

“这大概就是…”穹说到一半停下,星马上来接话:“如果忧郁是种天赋…”


“所以,他最后延毕了吗?”阿格莱雅倒是有些好奇。

风堇替那刻夏回答:“白宝那次好像又延毕了,后面我和蝶宝加上那刻夏老师三个人给他一起恶补了好久历史。”

缇宝叹气:“唉,小白还是要继续努力呀,*我们*会帮忙的!”

“经过那次恶补,他终于是顺利毕业了,可以去投身于你那盛大的逐火之旅了。”那刻夏在一边说。

阿格莱雅和那刻夏还没来得及开始一轮争辩,就被缇宝制止了。“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哦!”缇宝叉着腰,看着阿格莱雅和那刻夏。

至于白厄,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生动的,抽象的表情在“他”脸上没有违和感。要是他某天突然像屏幕上那个自己一样露出那种表情,幻胧他们几个估计立马得问他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如果真是那样,也挺好的…

他突然有些惆怅。时光好像又回到了最初,那时的他可以在故乡肆意奔走,与伙伴一同嬉戏。但一切都溶于毁灭的波涛了。现在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开朗的自己了,他是毁灭无数星球焚毁无数生命的绝灭大君。


“可恶,下次这种耍帅的机会必须让我来!话说搭档的历史成绩这么惨不忍睹吗。”星有点好奇。“肯定是翁法罗斯的历史太深奥了。”星也表示赞同。两人达成一致共识:千错万错也不是搭档的错。


白厄看着最后的那句话,陷入了沉思。他已经多久,没听到过这种话了。上一次听到这种话,已经是多少个琥珀纪之前的了?

他的表情好像更加阴沉,其中夹杂着伤愁、思念以及他绝不会承认的羡慕。

黄金裔们自然也看的很清楚。

“白宝的表情怎么回事。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这么…伤感的表情?”

“*我们*上一次看见小白这种表情,是他刚来奥赫玛的时候,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

“但第一次看见他时他的表情也没有现在这样阴沉,压抑。”

“或许是和白厄阁下的故乡有关?”

哀丽秘榭,白厄的故乡。年幼的救世主亲眼见证了他的毁灭,从保护村子的小英雄变成了保护整个翁法罗斯的救世主。但又是失去了什么,导致白厄又从阳光开朗给所有人带去温暖的救世主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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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编到这里吧。想看什么观影可以自行投稿。后续会让幻胧也来和白厄一起观影。大家想加什么角色进来可以评论区说。(和白厄一起观影的只能是绝灭大君。跟黄金裔一起观影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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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星穹铁道观影]绝灭大君的茶话会

不管了,趁着3.3没来赶紧写了

本篇一切前提都是白厄就是绝灭大君,我流绝灭大君小白性格,阴沉木讷,话少。绝灭大君白厄就也称呼叫白厄吧

全文免费,无cp,有些角色互动可能亲密些,可以自行理解

这篇是写大家到观影地点,观影内容自行投稿,只有黄金裔们观影。原谅我有些角色的性格实在把握不住。其他黄金裔观影小白,小白观影剧情。大概就是这样。

想看观影什么的话可以评论区发或者私信,只要我点赞或者回复基本都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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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的毁灭,他又毁灭了一颗星球,践行了祂的命途,大概是被谁算计了吧,他的眼睛逐渐睁不开了,直至一片漆黑,昏了过去。

走廊,一眼看不...

不管了,趁着3.3没来赶紧写了

本篇一切前提都是白厄就是绝灭大君,我流绝灭大君小白性格,阴沉木讷,话少。绝灭大君白厄就也称呼叫白厄吧

全文免费,无cp,有些角色互动可能亲密些,可以自行理解

这篇是写大家到观影地点,观影内容自行投稿,只有黄金裔们观影。原谅我有些角色的性格实在把握不住。其他黄金裔观影小白,小白观影剧情。大概就是这样。

想看观影什么的话可以评论区发或者私信,只要我点赞或者回复基本都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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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的毁灭,他又毁灭了一颗星球,践行了祂的命途,大概是被谁算计了吧,他的眼睛逐渐睁不开了,直至一片漆黑,昏了过去。

走廊,一眼看不到尽头。他麻木的往前走,好烦,本来那个星球发生的一切就够恶心的了,等能离开这里了,这个地方…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他会让这里迎接毁灭的浪潮。

终于,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走到了尽头,一扇门,门里面,会是什么呢。一扇未知的门,预示着神秘,危险,因为除了开门外,你无法知道门后等待着你的是什么。

他毫不犹豫打开了门,笑话,绝灭大君还会被一扇门吓破胆不成。

一片白光,刺的他闭上了眼。他睁开眼,场景温馨极了,快把他气笑了,光这么一个幼稚至极的房间浪费他这么长时间。

一张桌子,好几把椅子,他数了数,跟绝灭大君的人数一样多,他皱了皱眉头,这个房间,不太对。他抬起头,黑板?上面写着: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这里,就要遵守规则哦,快点做下吧~

看的白厄满脸黑线,脸都阴沉了几个度。这个空间的主人简直恶劣,恶趣味极了。能创造出困住他的空间的人,至少是令使了。能重塑他成为令使前的躯体的,丰饶…但创造出一个空间,这么多东西,也很难不猜测是记忆的那位令使搞的鬼。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坐了下来,屏幕也在他坐下来的一瞬间开始播放…


一只蝴蝶出现在阿格莱雅的居所,指引着她前进,蝴蝶身上有那位浪漫泰坦墨涅塔的气息,阿格莱雅抉择片刻后还是选择跟上去了。

她跟随着蝴蝶,眨眼间来到了未知的长廊,门被金线勾开,她走了进去。

金线渐渐消失了,她的眼睛变得澄澈。没有欣喜,只有惊惶。她已经多久没体会到过这种感觉了,她早已习惯了用金线感知一切,用理性判决万物。没来由的,她突然感到一阵空虚,眼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



遐蝶跟随着死亡的气息前来,一片长廊。她谨慎地推开门,白色的房间,里面站着一位老者。老者转过身,她的声音一出来遐蝶就睁大了眼睛。“遐蝶姐姐,好久不见了。”遐蝶的眼眶快要湿润了,她不敢靠近那位老者,无措的站在原地。那个女孩和之前一样,走进遐蝶的身边,她向遐蝶张开双臂,又一次给予了遐蝶一个拥抱。可这次,不一样了。

那个女孩没有再因为遐蝶的触碰而逝去。她的眼泪已经占满了眼眶,终究还是痛哭出声。她抱着的手越来越紧,哭声慢慢变小,她从老人的怀抱中离开,擦干眼泪。

老人指引着她前进,走向那扇未知的门。

“遐蝶姐姐,永别了。”



瑟希斯感受到墨涅塔的气息,拉着那刻夏跟随那气息前进。“泰坦,对死人还这么不客气。”瑟希斯没在意。

两人前进着,走到未知的长廊,“泰坦,你确定这有墨涅塔的气息?”他向泰坦发出质疑。“吾爱的气息,吾当然不会认错。”

一扇门在眼前。“怎么样,人子,要进去看看吗。”祂料定了那刻夏会怎么做。那刻夏毫不犹豫推开门。“…姐姐?”

绿发的少女出现在他面前。对着他微笑着。他试探着走向前。绿发少女拥抱住他。她依然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

对着少年微笑后,便消失了。“人子,那可是汝那幼时的姐姐?”“你不是能看见我的记忆吗,不会自己去看?”他毫不客气的回话。“那吾便不客气了。十一岁,十岁,七岁…”他好像很不满的样子,径直往前走。瑟希斯也随之跟上。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长出翅膀飞翔在高空。她飞向遗迹,翅膀却被人折断,坠落在遗迹之中。

她艰难的向里面走着。一个人影出现在那里。少女瞪大眼睛,“塞涅俄丝大人!”那个人冲她点点头。她看着少女背后断掉的翅膀,陷入了沉默。她将自己的长枪递给少女。“用我的长枪,对着[天空]发起挑战吧,风堇。”风堇接过长枪,塞涅俄丝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风堇在遗迹中前进,打开那扇未知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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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在写什么了,下一篇直接观影,其他角色的出场真的写不出了[哭哭]。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想看观影什么可以投稿






     

     

与众不同

拟拟西幻pa阿莱夫(流口水)


     阿莱夫是大家族近百年唯一位魔药天才,血脉带来天赋,却在16岁那年剥夺他遗忘的权力。

     不必要的记忆如同水垢附着在大脑回路上,他逐渐分不清过去与未来,旧时的幻影漂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家族历史上每一个血脉觉醒的天才都因为超忆症活不过26岁

     不过主角总拥有特权,在22岁时一次精神恍惚让阿莱夫不小心割破手,散发着荧荧光芒的血液滴入坩埚,魔药炼成后他竟感到大脑轻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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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莱夫是大家族近百年唯一位魔药天才,血脉带来天赋,却在16岁那年剥夺他遗忘的权力。

     不必要的记忆如同水垢附着在大脑回路上,他逐渐分不清过去与未来,旧时的幻影漂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家族历史上每一个血脉觉醒的天才都因为超忆症活不过26岁

     不过主角总拥有特权,在22岁时一次精神恍惚让阿莱夫不小心割破手,散发着荧荧光芒的血液滴入坩埚,魔药炼成后他竟感到大脑轻松了一点

     阿莱夫反复实验,终于确定只有成功炼制加入血液的魔药才能为大脑减负,而这些记忆也并非消失,只是被存进更深层思维,只有刻意回想才能记起

     阿莱夫将这个消息告诉家族,并希望用它换取一个僻静的住处,族长同意了他的请求,他说可以给阿莱夫提供药材但需要阿莱夫回报给家族一定的魔药和他创造的药方

     这对阿莱夫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他爽快答应,得以快速搬到这个外围有一小片树林的新家

     从此他过上了学习,炼药,放血,学习,炼药,放血的平淡生活,日常用品和药材会通过传送阵送来,因为无人监管阿莱夫终于可以在真正追求的,寻找超限的道路上前行

     但平淡总有泛起涟漪的一天,那天阿莱夫久违地出门,却在房子不远处看到一条奄奄一息的翼蛇和七零八落的植生羊,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高级魔药材料,阿莱夫久违得提起兴趣将它们切好带回了家。

     变故发生在魔药完成前,银刀突然倾斜掉入锅中,阿莱夫手疾眼快抓住了它,可银刀划开皮肤,鲜血顺着刀尖滴入魔药

     阿莱夫正懊悔坏了这锅好东西(加过血的药不管哪种都有剧毒)下一秒两道身影显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阴冷

     一位人身蛇尾并且拥有和他一样鲜红长发的男人缠上脖子,另一位身上裹满绷带头上长着绵羊角的男人搂住他的腰嘻嘻笑着“阿莱夫…阿莱夫…我的尼克斯女神”

     “够了,理想家”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你突然发病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

     “得了吧梅林,被活体解剖的滋味怎么样?”

     两“人”吵得不亦乐乎却又默契地不松手,只有阿莱夫茫然地站在中间盯着那锅失败到不能再失败的魔药发呆。






ps:其实阿莱夫每次加血的药都会倒进森林里,久而久之这片土地都和他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被魔药灌溉的植物会生出灵智,被动物吃掉后动物也会生出灵智,并且它们都以阿莱夫为亲本,从他身上分得构成自己的那部分介质(没错!它们就是阿莱夫的各个人格!)

阿莱夫本人在这种分解中变得越来越淡漠且疲惫(他其实察觉了,但觉得无所谓就懒得管)

所以阿莱夫家的后花园已经变成珍惜魔物园了,只是他不出屋根本发现不了,梅林和理想家还是打架打到他家门口了才被看到:D


pps:群u说alf以后会不会挥挥手就能控制树木藤蔓,我说这简直就是森林公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