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君一肖】典妻(七十七)
第二日王一博晨起收拾,要去上早朝。肖战一听见王一博的动静也跟着醒了,坐在床边问他:“那我要几时才能回将军府啊?”
王一博昨日听大夫所言,肖战现如今腹中有子不比往日,要更为依赖他的信香,需得他时常陪伴。
王一博系着革带答:“等我今日下朝后处置完公务,立即赶来接你。”
这么一等估计又得是大半日。肖战万分想早点回去,别苑里王一博的信香太淡,若回去将军府,无论他的屋子亦或北苑,到处都有牡丹信香,且等王一博一回府上就能见着,不耽误来这儿的许多工夫。
“我不必非等你来接,我自己坐了马车回去。我回头去问问太夫人,可要与我一同回去。”肖战没了睡意,下床穿鞋。...
第二日王一博晨起收拾,要去上早朝。肖战一听见王一博的动静也跟着醒了,坐在床边问他:“那我要几时才能回将军府啊?”
王一博昨日听大夫所言,肖战现如今腹中有子不比往日,要更为依赖他的信香,需得他时常陪伴。
王一博系着革带答:“等我今日下朝后处置完公务,立即赶来接你。”
这么一等估计又得是大半日。肖战万分想早点回去,别苑里王一博的信香太淡,若回去将军府,无论他的屋子亦或北苑,到处都有牡丹信香,且等王一博一回府上就能见着,不耽误来这儿的许多工夫。
“我不必非等你来接,我自己坐了马车回去。我回头去问问太夫人,可要与我一同回去。”肖战没了睡意,下床穿鞋。
王一博一看他弯腰,又跑来帮他:“我不在,你坐马车我不放心。”
“坐马车能有什么?我又不是浆糊,颠一颠就散架。”肖战横眉。
王一博抬头想劝,察觉肖战那张脸上又有埋怨。昨日肖战动了胎气,王一博不敢再惹肖战生气,服了软:“好好好,我派赵长千送你,马车里要多多垫上褥子,谨防颠着你。”
如此肖战早上去太夫人处请过安就往将军府回。进了东苑的屋子闻着牡丹冷香,肖战心里才稍稍顺了气。
肖战歇息不多久,北苑的长富领了冯妈妈和一伙小厮过来,说是要替公子拾掇院子。
“公子如今吃食住行都要更讲究些,小将军差人回府传话,着小的来看看公子这儿可有哪处不妥。”
长富行过礼,带上人满院子地逛。素琴头次遇见自家主子怀身,如临大敌,步步紧跟长富,记下他的叮嘱,不敢稍有懈怠。
“哎呦,这月季万不可乱碰,尤其莫随意拿回屋里去,公子闻多易气喘烦闷。”冯妈妈道。
素琴忙认真记下。
“兰花也不可留,公子闻多了夜里难眠。”
素琴又认真记下。
“对了,以后这院儿里,夹竹桃、玉丁香、艾草什么,一概别种进来,最好甚也别种,保不齐哪样花草公子一闻就难受了。”
素琴连连点头。
肖战闲来无事,坐在屋门口轻扇蒲扇,看着那群人叽叽喳喳到处瞧看。
外头有侍卫求见,说是小将军差人回府传话。
“何事?”肖战按着胸口打嗝,压下那股子恶心劲。
那侍卫抱拳:“小将军说,他打南市武侯铺过,瞧见有枇杷干儿卖,差人回来看看,若公子已回府就问问想不想吃。”
肖战砸吧砸吧嘴,是想吃些酸甜可口的蜜饯,点点头:“嗯,成,你去叫他买些吧。”
那侍卫出去。冯妈妈与长富领着素琴沿墙根走。
“墙根儿杂草得除,一棵都不许留。快入夏,保不齐里头会藏蛇虫鼠蚁。”冯妈妈道。
长富附和:“是,院中生乱草,风水亦不好。”
素琴点头如捣蒜。
外头又有侍卫来报,说是小将军传话。
肖战正喝着茶,疑惑不止:“不是才传过话吗?没讲完?”
来的是另一侍卫,恭敬答话:“公子,小将军在街上瞧见有糖栗子,差人回来问公子可想吃。”
肖战无奈:“行行,你让他瞧着买一些给我尝尝。”
侍卫走后,冯妈妈与长富领着素琴进了屋里指点。
肖战就听屋子里头时不时传来冯妈妈说话。
“这不行,这镜子放这儿坏风水。”
“这瓶子该摆东边儿墙角,不能摆西边儿墙角。”
“素琴,你平日里都怎么做大丫鬟的?屋子里物件儿摆得没规没矩。”
素琴蔫儿了吧唧不敢应。
肖战只好进去替素琴解围:“冯嬷嬷,你莫要怪素琴,屋里许多物件儿是我爱那样摆,素琴听了我的话才布置成这样。”
冯妈妈笑呵呵哄着肖战:“公子有公子的雅兴,老奴粗人一个不懂,公子勿怪。只是眼下公子要万事小心,老奴年岁大,知晓许多民间忌讳,斗胆给公子提个醒。”
外头有几个仆役扛了锄头铁锹来,在院里沿着墙根除杂草,还有几个要除掉院里的月季与兰花。肖战舍不得花草,嚷嚷着跑出去拦。
“你们别乱动别乱动……”
肖战跑慢了,仆役一锄头下去,已连根锄起了两棵半开的月季。肖战心疼得咬紧了牙。
冯妈妈追了出来,劝道:“公子慢点儿走,这些花草闻多了伤胎,留不得呀。”
肖战也懂些医术,那些花草怀身之人闻多了是不好,可也万没有到种一两朵就能要人命的地步,况他也不是整日凑鼻子上去硬嗅或是张嘴直接吃。
肖战着急,知晓冯妈妈此人万事都是小将军最大,惯好拿着鸡毛当令箭,遂扇着扇子给自己送凉风,笑咪咪:“嬷嬷有心了。只是这院子里花花草草我也不知哪样是小将军喜爱的,万一错弄了小将军原先舍不得碰的,我担待不起。我这院子里有什么要当心的,你一并说给长富听,等晚上小将军回来,叫长富禀明小将军,由他做主,也不急着这会儿就定夺。”
肖战搬出了小将军,冯妈妈无话可说,笑嘻嘻应答:“自然自然。”
院门口又来了个侍卫,探头探脑说是小将军传话。
肖战还心疼着那两棵月季,带上一丝不耐:“又传什么话?一次说完不成吗?拖拖拉拉。”
那侍卫触了霉头,小心翼翼回话:“小将军说,他路上瞧见有老汉卖糖人,问公子想不想要……”
“……”肖战又好气又好笑,“你去回你家小将军,若是街上再看见什么,觉得该买的就买一些,不必再一趟一趟麻烦你们传话了。我不想听。”
那侍卫不敢多留,一溜烟跑了。
*
肖战午间吃不下饭,睡过一场,在院子里散心,等回了王一博。
王一博步履匆匆跨进院子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一人身上挂满了包袱,一人胳膊上挎满了提篮。
肖战蒲扇遮住四月里的太阳光,莫名其妙:“你这让他们拎的什么?”
王一博平地也怕肖战摔,过来扶肖战:“我在街上看见些吃食玩意儿,你不是传话说要我该买的都买一些,我就都买了。”
拎包袱那侍卫嘿嘿笑,肩上的包袱滑落,坠得他胳膊一抖。
肖战:“……”
*
肖战坐在桌前,打开那几只提篮,里头糖人、糖饼、菱角、蜜饯,总之各色吃食应有尽有。
“你买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呐。况且许多东西府里厨子也会做,你一下全买回来,也放不住。”
“你一样吃一点解解馋,吃不完回头赏给院儿里人。”王一博跑了大半天,脑门有薄汗,喝着凉茶解渴。
肖战又去解包袱,里头叮叮咚咚乱响。肖战拿起一只面具罩在脸上:“你买这个作甚?”
王一博答不上来。
肖战拿起竹蜻蜓,一搓竹竿子放飞:“你买这个又是作甚?”
王一博亦答不上来。
肖战又拿了孔明锁捣鼓:“还有这个。我是有了孩子,又不是变成了孩子。”
王一博放下茶盏:“在渝州时见你买过,以为你很喜欢。”
“我也不小了,买过一回,新鲜劲儿过了就行。你这也买得太多。”肖战拿起一只“小鸡啄米”,扯了线,几只母鸡不停低头啄小木板。
“你若不想要。”王一博指一指肖战的肚子,“留给他用。”
“还早呢。”肖战失笑,摸着自己肚子。
王一博搬着凳子挪过来,也爱不释手摸肖战肚子:“今日长富和冯妈妈来院子里看过,都嘱托了什么?”
肖战想起那两棵被锄断的月季就心疼:“嘱托了一大箩筐,我记不住,你叫长富来说给你听。今日瞧他们一个个紧张巴巴,我院子里的花都被弄死了两棵。”
王一博叫来长富,长富行事稳妥,事无巨细将冯妈妈和府里大夫和其余几个老人的提醒都说了个清楚明白,比素琴嘴巴灵光。
“吃食上,不可缺油少水,否则腹中胎儿长不好,也不可大补过甚,否则胎大难生。穿衣上,要多预备着新衣,做得宽宽大大,否则等后头公子的肚子长起来,现在的衣裳就都穿不成了。”长富想了想,又道,“且就说了这些,旁的细枝末节,小的每日留心着,再说给主子听。”
“嗯。”王一博摸着肖战的肚子,若有所思,“赶明儿我叫长荣去我私库里,将里头布匹都归拢好送过来给你挑,你想做几件衣裳就做几件。”
两人手叠着手,腻腻歪歪说笑了好一阵,眼看快至傍晚。肖战提醒道:“昨日我们本要陪祖母用饭来着,耽误了,今日可别忘了,金嬷嬷白天差人来传话,要我们晚上过去聚一聚呢。”
太夫人的院子离得近,二人结伴也没走多久便到了。金嬷嬷早就命厨房备好饭菜,就等他二人来。
饭桌上,太夫人吃得入神,听不明白金嬷嬷与她说的话,只眨巴眼睛跟着金嬷嬷念叨“重孙子重孙子”,也不知是否解其中之意。
她一惯如此,王一博虽失落,但也看淡了。太夫人糊里糊涂,金嬷嬷却清醒得很,替她做主,拿来她妆台里收的一只小金锁交予王一博和肖战。
“这还是小将军幼时,太夫人命工匠打好了想送他的。奈何小将军打小性子怪,不喜戴这些,后来太夫人就收起来了。如今王家又有了小娃娃,正好传给他。”
肖战受宠若惊,接过金锁,替孩子谢太夫人与金嬷嬷。
金嬷嬷拉着太夫人的手,语重心长与肖战说体己话:“孩子,我既替太夫人将小将军戴过的金锁交给你,就是想告诉你,纵使你不是少君,府里也无人会看轻你与孩子。王家世代为将,杀敌斩寇,煞气重,子嗣缘薄,见多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太夫人、老夫人如今想来只求儿孙安康顺遂,不会讲究太多迂腐门第。你只管安心养胎,莫要思虑过甚。”
肖战自猜测出有孩子以来,也不是没担忧过孩子往后前程,被金嬷嬷戳中心事,不免感慨万千,起身欲跪谢,被王一博硬是拦住。
金嬷嬷人生几十载,一路看过王家几代人不知多少生离死别,今日真心为这两个年轻人高兴,不由得伤怀往事,也有些眼眶湿润,叹了口气:“时辰不早,快回去歇息吧。太夫人与我,可就等着八九个月后,你俩给府里添个小小少爷呢。”
*
二人告退后手拉手回去,肖战晚上吃得多,心里堵,央王一博陪他遛食儿。
肖战心里仍旧记着金嬷嬷的话,孕里他惯会胡思乱想,忍不住问王一博:“我知金嬷嬷话里意思,自是不会担忧府里苛待我的孩子。可眼看他年底要落地,彼时我的身份也并不高,他落了个庶长子的名头在身上,往后他长大,出了将军府,外人该怎样看他?”
王一博与肖战十指相扣,慢悠悠往前走:“你知晓高门大户,家业封荫传嫡传长的规矩。可你不知另一个不常为外人道的规矩。”
“什么?”
王一博停步,挥挥手要下人别跟着。
又往前走了几步,王一博继续说:“子孙缘向来难说,洛阳的勋爵贵胄,非是所有正妻都生得了嫡长子,也有那些正妻一生难育子嗣或子嗣早夭的。可王公卿贵的宗族,盘根错节,就算无嫡长子,也非是能随意休妻再娶。故而京中有个不明说的规矩,若是世家豪族的掌家人实在一生无嫡长子,便可择庶子而立。”
肖战听得入神。
王一博停下脚步,握紧肖战双手,安慰道:“遂只要我一生都无异生之子,这个孩子,就是我将军府往后承袭大业之人。”
肖战听王一博一番话,心落了半截回肚子,可还是不放心:“那就算往后他能当家,会否因出身不正留人口实?”
王一博忽然高深莫测左顾右盼一圈,凑来肖战耳边:“那我要再告知你一件朝中不可言说之事……”
肖战听完王一博说话,倒抽一口冷气,也左顾右盼,捂着嘴嗫嚅道:“你是说,皇上……他……”
王一博点点头,搂着肖战的腰沿着月影踩着青苔石板:“我一早便打的是这盘算。以后我们的孩儿承嗣,若有人看不惯,想御前参奏,我倒要看他如何参奏。说自古以来立嫡立长,非嫡非长者不可承继大业?你猜皇上看过奏书会怎样想?只要他敢奏,我便敢看他好戏。”
肖战忽地想起李茹茹和国公府,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太皇太后处处向着国公府,处处与皇上作对。”
原来普天之下,只有她女儿一家,才是她的血脉至亲。
王一博若有所思片刻,沉声道:“我打的是这主意,想必太皇太后与国公府打的也是这主意,才会千方百计要塞一个远房子弟来我后院。虽李茹茹不能有孩子,可只要她还是正妻,往后再由她血亲的
兄弟姐妹生儿育女认他做娘。若我沙场之上有个万一,将军府的后院与兵权一样落在李家子孙手中。只怕那时,李家为求万无一失,一禄那个不成气候的,都性命难保。”
肖战一听王一博说“万一”,立时恼怒:“你说什么晦气话?”
王一博自知失言,陪笑:“认错认错。我可不会有万一,我还要守着你生下孩儿,好好教养他成才呢。”
肖战老大不高兴。王一博刮他鼻梁:“总之,听完我一番话,你放心了吗?”
肖战哼气:“马马虎虎。”
二人沉默片刻,一齐笑出声,嘻嘻哈哈继续往前走。
“我们要去哪儿?”肖战问。
“不早了,回院子里歇息。”王一博答。
“回哪个院子?”
“哪个近回哪个。”
春月西移,拉长人影,一对影子相依相偎,一晃一晃爬过石阶,跟着二人往前去。
*
肖战得金嬷嬷和王一博安慰,是夜心情大好,一觉睡到大天亮,用过早饭后去院子里遛弯,却见院子里等了一群丫鬟,各个手上捧着各色布料。
肖战问素琴:“长荣今早来过?”
素琴念念有词不知背什么,被肖战打断,傻里傻气答话:“是,归整了小将军私库里的布匹,送来给公子挑,挑好了做新衣裳。”
丫鬟战成一排,挨个捧着布匹料子给肖战挑。肖战踱步上前挑拣。
素琴早上得小将军嘱咐,一样一样布料认过学过,遂胸有成竹照本宣科背给肖战听:“小将军说,这是妆花缎,花色富丽,朝中大臣和宫里娘娘们都爱用。”
肖战慌忙摇头:“大臣和娘娘们用的料子,我怎敢乱用。”
看肖战不满意,素琴又指第二个丫鬟捧的料子:“那这个,小将军说是织金锦,金丝入线,贵气。”
肖战弯腰仔细看那匹织金锦上的金线,摇摇头:“色泽是好,可金丝贵重,穿在身上太招摇,若有磨损我心疼。”
素琴于是指第三个丫鬟:“那这个,浮光锦,小将军说,若穿在身上,朝日之下光彩摇动,又不失雅致。”
肖战点点头,摸那布料:“做外袍不错。”
“还有这个。”素琴指着第四个丫鬟手上托盘,“这个是……是……”
素琴脑子不够,记不住了。
肖战笑了:“这个我知道,香云纱,入夏里做衣裳好。”
“对对对。”素琴拍额头。
肖战看过一圈,“嘶”地疑惑:“这些料子做外袍穿出去好,可我缺夏日穿的里衣。我近来多汗,蚕丝的精贵,不宜多洗,我一日两换伤料子。”
素琴眨巴眨巴眼睛听肖战琢磨。
肖战问道:“素琴,我记得小将军的私库里剩一匹夏布一直没人用,你让人拿来裁一段给我做衣裳。”
素琴登时摇头似拨浪鼓:“不成不成,小将军特意叮嘱了,那一匹不准公子用。”
“为何不准我用?又不是甚名贵料子。”肖战不解。
“小将军说了,咳咳嗯。”素琴清了清嗓子,学王一博的神色语调,一本正经,“太粗,太硬,扎手,什么破料子,狗都不穿。”
肖战:“……我从前连那料子有时可都穿不上呐,那我从前连狗都不如吗?”
“呃……”素琴挠挠头,窘然。
肖战故意挑过刺儿,一丝嫌弃后又莫名地生出无尽欢喜,摸着那一匹浮光锦嘟囔:“这个哈板儿……会不会讲话……”
素琴就见肖战一会子不高兴一会子又高兴,叫人捉摸不透。自打肖战有孕以来,他每日都有些喜怒无常,素琴脑子不好使,没那七窍玲珑心猜透肖战心思,只好兢兢业业有吩咐就照做。
肖战挑好了浮光锦与夏布,府里做衣裳的老嬷嬷给他量身,再多多放了尺寸,待给他把往后几个月的衣裳都做好。
肖战觉着他也该做点什么有用的,想起他自己那三脚猫的刺绣本事,从前在东庄也是绣过香囊的,就叫人从布匹上裁了一段边角,想再缝几只香囊,装了药材好养胎安神。
有了事儿做,肖战今日没怎么吐,忙活刺绣到下午,院子里破天荒来了客,竟是李茹茹。
肖战猝不及防听说少夫人来见他,手忙脚乱出去迎:“不知少夫人驾临,有失远迎。”
李茹茹板着一张脸,径自往他院子里来:“我今日身边没跟着那个佟嬷嬷,你不必假模假样。”
“假模假样”的肖战不知李茹茹为何来他这儿,小心谨慎陪着,要素琴去倒茶水。
李茹茹也不客气,找了凳子坐下:“有些话不好在我那漏成筛子的院子里说,我来这儿等王一博,等他回来说正事。”
肖战斗胆问:“敢问少夫人,是何种正事?”
李茹茹呷一口茶,瞥他:“还不就是他纳妾一事,我受他所托,厚着脸皮子回府闹过,来给他回话。”
一句话叫肖战今日好心情去了四五成,肖战搓了搓手上针线,放下:“那……再敢问,少夫人说通了吗?”
李茹茹端着茶盏沉默。
她一沉默,肖战便已了然大半,心里愈发低落。
李茹茹也不想多说话,手掌在腿上打着拍子:“且等吧,等他回来,看如何打算。”
两人大眼瞪小眼,等了半个时辰,等回归家似箭的王一博。王一博一猛子冲进院子里,正好撞上李茹茹的眸光,一愣。
李茹茹好整以暇打量他,嘲道:“哟,跑得挺欢实,比那四个蹄子的还快呢。”
王一博冷淡了不少,负手于后步子稳重:“怎来这儿了?”
李茹茹弹了弹手上蔻丹:“今日我回了一趟国公府说你纳妾一事,来找你回话。”
王一博瞧了肖战一眼,脑仁儿直跳:“非要来这儿说么?”
“怎地?都这份儿上了,不摊开来说,你还想藏着掖着?是等到人进了将军府,你还继续瞒肖战吗?”李茹茹冷嘲热讽。
肖战目光也刺过来,王一博如芒在背,老老实实坐端正:“依你的性子,怎没说通?”
李茹茹烦不胜烦:“说不通,要我拿什么借口说通?说你我二人伉俪情深,鸳鸯比翼,不容得他人打搅?且不说我要无辜担上善妒的名声,那你如何解释肖战入府?再者,打着我善妒吃醋的幌子,谁信?”李茹茹冷哼,“说我要弄死你倒更可信些。”
王一博无言以对。
李茹茹叹口气,火冒三丈:“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弟弟,来府里陪陪我,我也不吃亏,为了你一个人情,我回娘家白挨一顿训不说,想必明日就传到外祖母耳朵里,又要招我入宫一顿教训。”
“那我明日再去御前说说。今次你有劳了。”王一博颔首道谢。
李茹茹说完正事,懒得多留,拍拍衣摆起身:“去到宫里,该怎么说,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你也别再拿这事儿来烦我了。”
李茹茹瞧了肖战,看见肖战脸色不大好,幸灾乐祸:“反正吃味儿的也不是我,你自个儿好好哄吧。”
李茹茹施施然告辞后,肖战一言不发。王一博慌忙握住他的手:“先不急,只是国公府没说通,也是意料之内。圣上那儿不是收了我的折子还没音信吗?我明日亲自去问。”
肖战黯然神伤,默默长叹了一口气,靠进王一博怀中,搂紧了他,闻着他身上牡丹信香,方能安心些。
屋外李茹茹出了东苑,快到南苑时,走得慢了,不准下人跟着,等下人们都落在后头,她才轻轻拉起袖子。
细白的胳膊上两道棍伤,淤青发紫,钝钝地疼。李茹茹涂了蔻丹的指甲小心翼翼碰了碰淤痕,凝眸半晌,重新放下袖子,昂首挺胸,憋回眼眶里打转的泪,继续端着国公府嫡长女的气派,冷着脸回自己院子里。
将军府东苑与南苑之间的围墙上,一枝花骨朵探头趴在墙上,偷觑墙里墙外两头的不如意。
关于我的失踪男友回来找我这件事(十四)
过往像沉重的包袱,在王一博身上背了整整四年,从懵懂不知的十四岁,到只余一腔孤勇的十八,他太累了,纵使现在包袱已然卸下,浑身的力气却也和回忆一起抽去,浑身无力到他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多动。
他几乎只能跪坐在地上,酒精作祟而昏昏沉沉的脑袋软乎乎埋在肖战脖颈里,本只是隐隐作痛的胃在酒精的刺激下千万根针扎似的抽痛着,疼得他只有咬紧下唇才能忍住不再漏出声来,右手死死抵着胃,指关节绷得血色尽褪。
只能任由肖战将他从冰冷的地板上一把抱起,乍一接触柔软的床垫,王一博愈发控制不住自己,卷过被子便将自己蜷缩了起来,将那早被冷汗打湿的发梢摩擦得乱糟糟的。
明明喝了那...
过往像沉重的包袱,在王一博身上背了整整四年,从懵懂不知的十四岁,到只余一腔孤勇的十八,他太累了,纵使现在包袱已然卸下,浑身的力气却也和回忆一起抽去,浑身无力到他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多动。
他几乎只能跪坐在地上,酒精作祟而昏昏沉沉的脑袋软乎乎埋在肖战脖颈里,本只是隐隐作痛的胃在酒精的刺激下千万根针扎似的抽痛着,疼得他只有咬紧下唇才能忍住不再漏出声来,右手死死抵着胃,指关节绷得血色尽褪。
只能任由肖战将他从冰冷的地板上一把抱起,乍一接触柔软的床垫,王一博愈发控制不住自己,卷过被子便将自己蜷缩了起来,将那早被冷汗打湿的发梢摩擦得乱糟糟的。
明明喝了那么多酒,皮肤此时在灯光下显得愈发白了,后颈的白净细腻混杂在头发的潮湿鸦黑与被子的静谧深蓝里, 也显得愈发脆弱了,脆弱到肖战几乎不敢发出声音来。
他小心地俯身靠近王一博,将小朋友虚拢在自己怀里,抬手轻轻拨开挡在他额前的碎发,用手背试了试他的体温,不发热,隔着一层冷汗反倒泛着些微湿腻的凉意。
还不等他说话,那闭着眼睛看着好似睡着了的小朋友哑着嗓子开了口,几乎是用呢喃的声音低低地说,“不去医院。”
和身体有关的事,肖战从来不会轻易让步,只是会采取一些软手段罢了,可这次肖战却没像王一博印象中那样变着法儿哄骗他,只稍稍犹豫了两秒,便应了。
倒是意外得王一博缓缓抬起了眼睫,只是大抵是疼得实在没力气,就连眼神都软乎乎得没有力道,只是有些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肖战。
直到,肖战在那柔软的眼睫上落了一个轻得不能在轻的吻。
一手缓缓覆上王一博冰冷的手背,轻揉过他每一根累到僵硬的手指,再慢慢取代,将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抽痛的胃部,隔着衣料力道适中地轻柔地打着圈给他按揉。
贴着小朋友耳边像惩罚似的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说话也是轻轻的,“不去医院可以,但是宝宝,我得知道你胃疼的原因,除了喝酒了,还有什么吗?”
这是他印象里王一博第一次喝那么多酒,以前也没有胃疼的毛病,按理不应该只是因为喝了酒胃就疼成这样了,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从来不喝便不知道而已。
许是肖战这样揉着真缓解了些许,小朋友原本疼得皱着的眉间舒展了许多,只是还是把头埋在被子里,见王一博闷声不吭,肖战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乖宝宝,你今天去哪儿了呀,有没有吃冷的冰的?晚饭吃了什么?”
小朋友又往被子里钻了钻,肖战还是耐着性子给他揉着胃,揉了好一会儿,也等了好一会儿,见他实在不配合,才正了正语气,“宝贝,你心里不舒服我可以慢慢哄,哄多久,都可以,但身体不舒服要说,别这样惹我心疼,好不好?”
或许是语气有些过于严肃了一点点,小朋友这才拉开被子,蹭的乱糟糟的头发和那在灯光底下映得琥珀色的眼睛一片碎光,看着有点委屈,可是很快又偏开了头,瓮声瓮气的,“我没吃晚饭。”
没吃?
眼看肖战脸色一变,愠色染上眉眼,王一博还来不及解释,屁股上就挨了一记,好在肖战还顾念着他正胃疼着,没真收拾他,可当小朋友那瞬间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怨气地瞪过来的时候,倒是把肖战给气笑了。
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着委屈极了,也不知道他这酒算是醒了没。
“你都没回来吃晚饭,你还管我吃没吃做什么?”
不仅委屈,还有点儿倔。
前半句这点肖战确实理亏,后半句肖战可不认,见王一博这会儿胃好像没那么疼了,那颗一直揪着的心也算放松了点,坐起抬手揉了揉王一博的头发,像逗他似的挤了挤眉眼,“不管哥哥在不在,小朋友都得自己乖乖吃饭。”
见小朋友还堵着气不好好听,肖战给他撸毛的手往下滑了滑,有些认真地捏了捏他的后颈,“这点哥哥是一定要管的,还敢空腹喝酒把自己折腾到胃疼,都要管,不过……都先记账,到时候再还。”
肖战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火气,反而愈发轻声细语了,可偏生听得王一博后背发凉。
至于这个“到时候”,是下次犯了错一起还,还是等他身体好点了就得还,王一博不知道,但肖战的算账方法王一博了解得很,并且,是从四年前就领教过的。
他怎么把他哥这手段给忘了呢,王一博有点欲哭无泪,小朋友知道逃不掉,反倒生出了点末日前的悲壮来,有些气鼓鼓地翻身坐起,自己低头抠着手指也不看肖战,理直气壮地使唤他,“饿了。”
说记账就是记账,现在肖战对王一博,绝对是百依百顺的,要星星就绝不给月亮,听见小朋友说饿了,心就更软了,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前凌乱的碎发,笑着应道,“好,那你乖乖躺一会儿。”
可谁知小朋友摇了摇头,眸光落在一旁,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要。”
可爱得不行,肖战也好脾气地干脆在床边蹲下和他说话,拉过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抠自己的指甲,凑到自己唇边轻轻碰了碰,微微仰头笑着问他,“那宝宝是想跟哥哥待在一块儿吗?”
又不说话了,可肖战就是知道小朋友的答案了,虽然他也觉得此时小朋友还是躺着休息比较好,可架不住小朋友这么别别扭扭地撒娇呀,只好起身去抱他,把人抱到了客厅餐桌的椅子上坐着。
这个位置,只和厨房里面,隔着一道玻璃门而已,当然,肖战干脆连玻璃门也没拉。
生病的小朋友粘人得紧。
时间已然有些晚了,肖战打算做碗面,易消化又省时间,这么想着,当即便烧上了水,又从冰箱翻找了些绿叶菜来。
趁着水未开,肖战又给小朋友冲了杯蜂蜜水,却又没直接递给王一博,怕他猛得喝太大口又会刺激得胃疼,干脆用方才搅拌的勺子慢慢喂他,“宝宝,你喝了酒我们还是不吃药了,先喝点蜂蜜水解解酒,也会舒服点。”
王一博确实没太多力气,就这么靠坐在餐桌椅上,神色恹恹,肖战喂一口,他就喝一口。
一直到听见厨房锅里水开,肖战才把水杯和勺子递给他,还不忘轻声细语地叮嘱,“慢慢喝,小口一点,胃要是疼了就不喝。”
等肖战再端着面从厨房里出来,见小朋友捧着水杯一勺一勺慢慢地喝得认真,俯身便亲了下他的脸颊,毫不吝啬夸赞,“真乖。”
嗯……就像……哄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倒把王一博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将水杯一推,不喝了。
只是在见到面碗里那清淡至极的面条,和几片绿油油的蔬菜,忍不住苦了小脸,嘟囔了句,“不想吃。”
肖战当然知道,这面离王一博喜欢的口味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没办法,以王一博目前的情况,只能吃清淡的,况且,只是这清汤面,小朋友都还是不能吃多了,稍稍垫几口就好。
“你乖,稍微吃一点胃里舒服些,等明天起来胃要是不疼了,就给你做可乐鸡翅,好不好?”
哄着,肖战有些讨好地捏了捏小朋友的手心。
听见可乐鸡翅,小朋友的态度才松了些,肖战做的可乐鸡翅,是顶好吃的。
热乎乎的面条落进胃里,空荡荡的胃瞬间安抚了许多,没忍住,王一博便稍稍多吃了几口,还是肖战看着差不多了,便不让他吃了。
“宝贝儿,不能吃太饱,一会儿我们就睡觉了。”
一会儿让吃,一会儿又不让吃,小朋友觉得有些烦,不情不愿地放了筷子。
肖战见他这委屈模样觉得可爱,黏黏糊糊地抱起他哄,“好了乖宝宝,我们赶紧洗漱睡觉,明天起来就给你做好吃的。”
等到两人洗漱完躺下,王一博才忽觉肖战方才不让他多吃是对的,好不容易消停的胃又有些隐隐作痛了起来,本想着自己捂着胃顶着就好,可他刚缩了缩身子,整个人便被肖战揽着翻了个身,翻进了他怀里,那温热的掌心再次围绕着他的胃轻轻揉了起来。
这不是四年后肖战第一次这样抱着他,可没有哪一次是像这一次那样安心,肖战不再害怕他不曾爱他,他也不必再害怕肖战是否原谅。
时隔四年,他们都与自己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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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章大概就能看出我的企图了🙈
我要睡啦!!!
热情全靠你们啦!❤️
关于我的失踪男友回来找我这件事(十三)
“我信……只要你说我都信啊王一博……”
那样突然的离开一定是不得已的,肖战知道,可他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无力,肖战几次想要开口告诉王一博,别说了,他都信,可喉间却痛得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发出的声音也艰涩地可怕。
从那天听见王一博亲口说到父母离婚的时候,他就该知道小朋友离开的原因的,他现在只怪自己狠心,竟真的要他将那不会根本愈合的伤口从里到外再翻一遍。
“回了洛阳没关系的,手机坏了一时没能告诉我没关系的,你哪怕写信也好啊,你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啊王一博……”
“只要你告诉我啊,这四年就不是问题,我上大学了,我可以来找你,我可以考洛...
“我信……只要你说我都信啊王一博……”
那样突然的离开一定是不得已的,肖战知道,可他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无力,肖战几次想要开口告诉王一博,别说了,他都信,可喉间却痛得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发出的声音也艰涩地可怕。
从那天听见王一博亲口说到父母离婚的时候,他就该知道小朋友离开的原因的,他现在只怪自己狠心,竟真的要他将那不会根本愈合的伤口从里到外再翻一遍。
“回了洛阳没关系的,手机坏了一时没能告诉我没关系的,你哪怕写信也好啊,你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啊王一博……”
“只要你告诉我啊,这四年就不是问题,我上大学了,我可以来找你,我可以考洛阳的大学的,或者我每月……每周……不,只要我有空的时候,都可以过来的……洛阳不远的……只要你告诉我你想我,告诉我你其实并不好过,我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赶到你身边的……”
肖战无力地诉说着他的不甘,此时对他来说最痛的,是这四年他和王一博,都痛得不值得,他明明可以解决的。
可肖战越是这样,王一博便越无法平复下他的情绪,眼泪从他红得几乎透出血来的眼眶里疯狂掉着,哭得他满脸都湿透了,哭到浑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近乎脱力地任由肖战抱着。
他想说啊,四年前他想说的,他又何曾不明白,这世界上最牵挂他的,一定是肖战,也只有肖战。
那天王一博趁妈妈不注意收起了那只屏幕被摔得粉碎的手机,回了洛阳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去修它。
可是手机坏得太厉害了,等修好已是一周后了,开机后疯狂涌进来的未接电话与消息刺激着他的所有的感官,这所有的所有……都来自于肖战。
肖战像是快要被逼疯了,从不停地问他在哪儿,到质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最后陷入自己无尽的猜测里,挣扎着。
王一博就躲在修理店一旁的巷子里,深夜的巷子黑得像是一个会吃人的黑洞,又如同一片寂静的深海,几乎要将他吞没殆尽,他手指机械又麻木地滑过这些天来肖战发给他的数不尽的消息,眼泪早就湿了屏幕,模糊了所有的文字。
直到最后一条,肖战说,“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如果是钱的问题,我高考结束了,暑假我可以去打工帮你的,我一定会留在重庆上大学的,之后上课大学,我会更自由,一定能为你做更多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王一博,你到底在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
那么好的肖战啊,是他黑暗里的光,是他的救赎啊,可王一博看到这儿却不觉任何的解脱,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一头摁进了深海里,咸涩的海水疯狂地涌入他的耳膜,鼻腔,让他耳鸣目眩,让他无法呼吸……
那些在心底翻来覆去了一周想要和肖战诉的苦,在这一瞬,通通销声匿迹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肖战的名字在屏幕上再次跳动了起来,可他却退缩了,他怕自己不受控制去接了电话,他怕自己听到肖战的声音就什么理智都没了,王一博几乎下意识地把手藏去了身后,任指甲狠狠嵌入手心,最后看着那执着的屏幕无奈平息。
浑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抽光了,王一博几乎瘫坐在地上,看着满是血迹的手心与彻底安静了的手机,许久……许久……
肖战此时,也是和当年一样的答案,即使他让他痛了四年,肖战也没有退缩过哪怕一丝一毫。
而他却,在这四年里,退缩了一千遍,一万遍。
重庆到洛阳真的好远,他离肖战,也真的好远。
眼泪像血一样落在肖战肩头,将他眼前的世界溺得一塌糊涂,他哭得嗓音彻底嘶哑地发不出声音了,只能用那含糊的气音,告诉肖战,“就是因为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我不想让你这样,哥,你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好了,我不值得……”
“哥……你哪怕骂我也好啊……”
当年哪怕肖战是气急了狠狠骂他也好啊,他也不会觉得自己那么不堪。
那时候连王一博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重庆,他只知道,他一定要回重庆。
肖战有多想要听到王一博当年不告而别的答案呢,这四年来的每一个酒醉后惊醒的日日夜夜都在想,四年后王一博又没有任何预告地出现时也在想,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怨,自己的恨,他控制不住为自己那许多的放不下而挣扎,他以为这四年他一定是最痛的,他曾也怨毒得想王一博陪他一起痛,可真当听到对方也没有好过半分的时候,他后悔了。
他宁可王一博真就像他过去四年最不敢面对的那样,没心没肺地走掉也好,把他所有的自尊踩在脚底下也好,他宁可这漫长的四年只有他一个人痛。
反正他肖战就是学不乖也教不会,只要王一博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愿意重新再追他一次的。
不,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都愿意。
“没有人比你更值得,也不会有人比你更值得了,王一博,你错就错在没有相信肖战有那么那么那么爱你啊……”
王一博的眼泪几乎流干了,只有紧紧闭着酸涩刺痛的眼睛才能好上一些,直到感觉到落在后背的湿润滚烫,他那哭到麻木迟缓的神经才告诉他,原来肖战也哭了。
“王一博,我也会怕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有多怕……多怕你忘了我啊……”
哪怕现在回想起来,他依然觉得四年是那么长。
忽得,一直脱力趴在他怀里的人如惊颤般剧烈挣扎了一下,王一博猛得睁开红透了的双眼,咬着嘴唇压抑着哽咽,抓着肖战的衣袖近乎哀求地问他,“那只手机呢……哥,你的手机呢……当年那只手机呢……”
当年的那只手机,肖战当然没有丢掉,只是听着那冰冷冷的机械女声,从无数次关机播报到无数次的无人接听,在彻底认清王一博真的走了这个事实后,他把手机连同里面的所有,都收了起来。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继续那样等下去了……
“你拿出来,快去拿啊,你打开它……”
王一博哭着催促着肖战去看,那里面是他这四年来,从没有忘记爱他的证明。
听到王一博再次提起那只手机,那个号码,肖战忽觉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电流过遍他的四肢百骸,只觉浑身如置冰窖。
撕裂绞痛的心脏在隐隐告诉他,他一定错过了很多,很多。
肖战只有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也不忘哑声哄他,“好,那你乖一点,不哭了,好不好?”
他将哭得完全脱力的小朋友再次拉进怀里抱着,手指没入他哭得凌乱潮湿的发丝轻揉着,细细安抚着,就这么低哄了许久,直到怀里的小朋友慢慢收敛了哭声,才抄过他的膝弯,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肖战从床下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盒子,那只手机就被他收在这盒子里,跟着他从家里,到寝室,在到了这儿,无时无刻不带在身边,却再未打开过。
肖战了解王一博,而王一博也同样了解肖战,他知道肖战骨子里其实是个骄傲的人,等到彻底痛了就会放手了。
就像他的手机,从某一天起,也再没有跳动过肖战的名字。
可他也有实在熬不住的深夜的啊,他拨了那个号码。
在确定肖战这个号码不会再开机之后,这个地方就成了王一博的树洞,他没有朋友,只有肖战。
第一条是他妈和后爸结婚那天。
中间有数也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事,可是他的开心总是很小,很小,小到只有小到老师表扬他成绩有进步,小到妈妈给他做了可乐鸡翅的开心……
最后一条是告诉肖战,他把所有志愿都填在了重庆。
他来重庆后就没再没往那个号码里发过消息了,因为肖战就在他的眼前啊。
可偏偏,那么孤注一掷地来了重庆后,所有的伤痛都是肖战给他的。
他无处诉说,更无人可说。
看到这些,痛吗?疼吗?悔吗?
肖战也在问自己,或许更多的是恨吧,恨自己的决绝,恨自己的狠心,恨自己这四年来竟只想着逃避……
他怎么能那么狠心地让他的小朋友那么艰难地一点一点向他走来,他怎么能真的舍得……
“你才多大啊,就想自己扛,你扛得了吗?”
可无论抗不抗得了,这四年王一博都扛下来了。
所有的所有都说出来了,即使哭了那么一场,王一博却反倒觉得有些酣畅淋漓的痛快,趴在肖战肩头轻笑了一下,“那时候我只觉得,我哪里配得上那么好的你。”
“王一博,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吗……”
虽然两人之间的天平明明是被王一博一脚踩歪的,但肖战的心却永远且自愿向他倾倒了。
两人许久无话,安静的房间里只余两人的呼吸声,久到肖战几乎以为怀里的小朋友睡着了,想哄人去床上睡,可刚一动肩膀,只听人猝不及防地漏了声闷哼。
“怎么了?”
肖战有些紧张地想要把人拉起来看看怎么了,可谁知触及王一博的颈间入手竟是一片冷汗,急得肖战忙问他,“宝宝,哪里不舒服要说,乖,告诉哥哥好不好?”
可他越想看看他,小朋友却越往他怀里钻,似有些被惹急了,才带着未褪的哭腔小声抱怨,声音很轻,很轻,混杂着些说不出的委屈。
“胃疼。”
“腿疼,哪儿哪儿都疼。”
还有那场不告而别,那漫长的四年,他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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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就怪那只手机坏了吧,让宝贝错过了最好的时间点,他想告诉肖战的,但冷静下来,就不那么想了
深夜更文,人在哪里!
莫名有种白天打工,晚上也在打工的错觉🛵
记得给我你们的热情!🏖
关于我的失踪男友回来找我这件事(十二)
将落未落的夕阳染得天色橙红金黄交织,余晖泼泼洒洒落了满地,山城黄昏的烟火气在这一刻被点燃,王一博踏着袅袅炊烟拖着酸疼的腿走出了昏暗的楼道,算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这不过是他扫楼的第二天,却没曾想也会如此难熬,过度运动的当天带来的是酸软无力,休息过一夜后,这份酸软反倒因为乳酸的堆积而变本加厉,大腿疼得几乎弯不下也碰不得,咬着牙又撑了一天,此刻连走路都能感觉到大腿肌肉不受控制地细微轻颤。
胃里也是空荡荡的,在路过便利店时,王一博稍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径直走向了公交站台,有了昨天的事,王一博压根没想也没敢在外面多待,即使知道两人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坐在一起气氛也不会...
将落未落的夕阳染得天色橙红金黄交织,余晖泼泼洒洒落了满地,山城黄昏的烟火气在这一刻被点燃,王一博踏着袅袅炊烟拖着酸疼的腿走出了昏暗的楼道,算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这不过是他扫楼的第二天,却没曾想也会如此难熬,过度运动的当天带来的是酸软无力,休息过一夜后,这份酸软反倒因为乳酸的堆积而变本加厉,大腿疼得几乎弯不下也碰不得,咬着牙又撑了一天,此刻连走路都能感觉到大腿肌肉不受控制地细微轻颤。
胃里也是空荡荡的,在路过便利店时,王一博稍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径直走向了公交站台,有了昨天的事,王一博压根没想也没敢在外面多待,即使知道两人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坐在一起气氛也不会好,却还是隐隐期待肖战今天也能下了班就按时回家。
上了车还是老样子地径直走至最后排的靠窗位置坐下,方才一直走着还不觉,这忽一坐下疲累瞬间袭遍四肢百骸,累得他连支着脑袋的力气都没有了,旁若无人地懒懒地侧过头靠在了车窗上。
正是下班的高峰时期,车子走走停停,晃得厉害,车厢内多是带着孩子的老人,裹挟着乡音的聊天声在狭窄的空间内显得愈发嘈杂,挤压得车上的年轻人们皆带着耳机皱紧了眉头,独独王一博好似不觉,路边的光景在他那澄澈的琥珀中纷杂辉映。
他似乎只是在发着呆。
脑海里却全是胡乱的回忆,像一场失了秩序的卡带电影,有他都快忘了长什么样子的爸爸,有他那总是歇斯底里的妈妈,还有埋着头做最后复习的肖战,这所有的所有,都是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肖战的那四年。
他该如何告诉肖战,其实离开不是突然的,就像他父母的婚姻也不是瞬间破裂的那样,里头的腐烂一直都在给他提醒,他也从来都有心理准备,他的父母,是迟早都要离婚的,只看他们谁先捅破这层脆弱的窗户纸罢了。
还记得那天,他从肖战家写完作业再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客厅的灯难得地亮着,玄关处多了一双男人的皮鞋,等他慢腾腾地换了鞋走进,果然,他那个比总理还忙的爸爸就坐在沙发上,右手夹着烟搭在扶手上,看着地上斑斑点点的烟灰,让人忍不住皱眉。
他的妈妈也在另一边的长沙发上坐着,王一博从记事以来,只要他爸爸回家,从来都是一场疯狂的战争,那天,却静得可怕。
玻璃茶几上是摊开的离婚协议,苍白的纸张在白炽灯下刺得人眼睛发疼,王一博的到来并没有过多得引起他们的注意,只有妈妈冷冷地瞥了一眼,他爸还是面无表情地抽着烟,冲他低喝,“回你的房间去。”
离婚而已,王一博并不意外,反而还有一种这一天终于到来了的,莫名的轻松,若说他唯一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归属问题。
果然,还不等他走进房间,只是刚把手搭上门把,就听男人问道,“儿子跟你。”
好似他们谈了那么许久,直到王一博出现,他们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拖油瓶没有划分清楚。
王一博脚步顿住了,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在听到妈妈说,儿子归我,行,那这套房子也给我的时候,觉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他甚至有些讽刺地想,这句话或许换个顺序,才更能表达妈妈的想法。
应该是,这套房子归我,儿子归我也行,这样才对。
而后,他们没有意外地因为重庆的这套房子的归属问题吵了起来,尖利的争吵声透过厚重的房门刺进王一博的耳朵,他只是有些不耐烦地将自己埋进枕头里,任放在一旁的手机兀自震动着,上面跳动着肖战的名字。
那时候,其实他就有机会告诉肖战的,但那时候,肖战三模,王一博选择了沉默。
公交晃晃悠悠靠站,王一博捂着胃几乎有些跌跌撞撞地下了车,趴在花坛边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空荡荡的胃抽搐地疼着,他只能单手隔着衣服用力地抵着胃,好一会儿才稍缓一些。
也不只是疼的,还是晕车,冷汗出了一身,凉风一吹只觉得浑身都透着寒意。
他捂着胃慢吞吞地走进了小区门口的生鲜超市,家里冰箱基本已经空了,肖战是开车上下班的,下了班就直接进了车库,回了家再出来买菜就麻烦一些,王一博不太想肖战那么麻烦。
冰箱里,肖战的酒也没了。在经过陈列酒品的货柜时王一博犹豫过,他私心是不太想肖战再喝那么多酒的,可他见过肖战平时画稿没灵感时也喝,想了想,还是拿了两提放进了购物车。
最后在排队结账时,目光又落在了收银台旁货架里的薄荷糖上,看了许久,挑了盒草莓味的,他私心,也不想肖战抽烟,听说烟瘾犯了的时候,吃颗薄荷糖可以稍缓一些。
不过是逛会儿超市的时间,等王一博拎着袋子出来时,暮色已然拉了下来,小区的路灯都早早地亮起了,这个点肖战肯定到家了。
可谁知,当他抬头数着楼层望向肖战家里窗户时,是漆黑一片的,在一片亮着的窗户里,格外显眼。
还没有回家吗?
王一博坐着电梯上楼,看着紧闭的大门皱了眉,他这才后知后觉,肖战不在家,他根本连门也进不去。
或许是加班吧,王一博强迫自己乐观地想着,他也就这么把沉重的袋子放下,随意地坐在了楼梯上,他手机坏了也玩不了,就这么摇着薄荷糖发呆。
寂静的楼道里只有糖粒晃动着撞在铁盒壁上的脆响,稀稀拉拉,又有些吵。
好不容易平歇的胃又闹了起来,王一博也懒得去管,倒了颗薄荷糖塞进了嘴里,胃里什么也没有,冰冰凉凉的糖果刺得舌根发苦。
即使王一博不愿去想,也不代表乱七八糟的想法不会来,可事实就是,他来重庆这段时间以来,肖战从没有加过班,几乎每天都是差不多的时间回到家,那肖战还能去哪里?
王一博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那个女孩儿,昨天肖战那么早回来了,或许今天会是补偿呢?或许今天是他们两个人单独约会,他们会把昨天他想过的事,都做一遍。
一起吃饭, 然后一起看电影。
又或许,肖战还在气头上,不愿回来面对他。
王一博想了很多很多种可能,只觉不论哪一种,都能扎得他心口发疼。
夜色就在这等待的时间里越来越浓,楼道里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秒表,滴答滴答地给他记着时。
他也第一次知道,原来,没有尽头的等待,是这样的难熬,这四年,肖战都是这样等着吗?
王一博宁可他不是。
却又忍不住自私地害怕他不是。
那他哥又是靠什么熬过的呢?酒吗?
肖战怎么也没想到,打开电梯会是迎面而来的浓重酒味,地上是散乱的易拉罐,甚至他走出电梯时没注意碰倒了一个,剩余的酒液瞬间在地面上蔓延开来,渗进门口的地毯深处。
静悄悄的楼道里,只有少年似懒散地坐在楼梯口,背靠着门与墙的缝隙上,一手还抓着酒罐子搭在支起的腿上,头却无力地垂着,如同一道静默而孤独的影子。
肖战这才发现,小朋友的头发似乎有些长了,细碎的发梢遮住了眼睛,让他看不清神色。他也这才想起,王一博根本没有家里的钥匙。
肖战只觉心头被狠狠攥了一下,忙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有些着急地又想拿开王一博手里的酒,又想让他赶紧从地上起来,嘴上忍不住嗔怪道,“怎么喝这么多酒呀。”
可他的手刚触到罐身,王一博抓着罐子的手却猛然收紧,好似这才反应过来有人来了,抬起眼想要看他,可眼前却好像被蒙了一层雾,让他怎么也看不清楚。
肖战这才看清小朋友的模样,楼道的灯光下是他白得几乎发光的脖颈,双颊却透着醉意的殷红,嘴唇也红得不像话,就连眼皮都透着薄红,那双漂亮的琥珀像是泡在水里,湿透了却又无法聚焦,就这么有些轻飘飘地看着他。
好似过了好一会儿,才确定,眼前的人,是肖战。
见他醉成这副模样,肖战心里头再有气此时也皆偃旗息鼓了,只想先把人抱回家再说,可还不等他动作呢,王一博却忽然喝了一口酒后猛得扑了上来,人就在楼梯口,吓得肖战别的都顾不上,只得赶紧一把搂住他的腰好生护着,紧接着唇上便是一凉,那带着些苦味的液体便灌进他的口中,酒味瞬间在两人之间再次蔓延开来。
肖战被小朋友的举动惊得几乎没敢动,直到感受到对方有些不适的呛咳,才猛得退开,心疼地将人抱住轻轻给他拍着背。
可喝醉了的小朋友哪儿肯这样便安静,没一会儿就扭动着身子想要推开肖战,肖战生怕他摔了哪儿敢放,不知是挣动不成觉得委屈还是怎的,小朋友竟忽得趴在他肩头哽咽了起来,混着哭腔贴在他耳根醉言醉语,“你怎么那么凶啊,你总是凶我,能不能不要凶我呀,哥……”
他一哭,肖战便心软得不行了,忍着酸疼发胀的胸口,不停地摸着小朋友的发尾安抚着哄他,“不凶你,不凶你了,别哭,好不好?”
可小醉鬼此时却有些出乎意料地执拗,哭得也越来越厉害,“你骗人,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不理我的,你却总是不理我……”
肖战心里也明白,这几天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小朋友是一直忍着委屈的,可他却也有说不出的苦,又让他怎么追究呢,喉间有些艰涩地滚动了一下,只道,“宝贝,对不起。”
为他这几天的态度道歉,也为他昨天发火道歉。
可谁知,这声道歉却像是不知道戳中了王一博的哪一根神经,身子先是一僵,随即抱着肖战脖颈的手臂愈发收紧,好似生怕他跑了,单薄的脊背在肖战的手掌底下不安地起伏着,他像是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又怎么也控制不了,近乎有些崩溃地不断重复着,“对不起……是我该说对不起,哥,对不起……对不起……肖战……对不起……”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肖战颈侧,一哭烫进他的心底,烫得他也满腔酸涩,他知道小朋友为什么道歉,小朋友在为过去的四年的道歉,为当年的不告而别道歉。
“从一开始来,我就该说的,哥……对不起……”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显然是哭狠了。
这四年来,肖战想听到的,不就是这声“对不起”吗,他想要的,不就是王一博知错吗?
可为什么此时如愿听到了,他却心疼得快几乎喘不过气来呢?
“乖,乖,宝贝,不哭了,没事了,哥不怪你,也不再问了,好不好,宝宝……”
可任肖战怎么哄,王一博却好想陷进了自己的情绪里,他哭得停不下来,肖战只好心疼地把人先拉开。
看他哭得满脸是眼泪,通红的眼睛无处躲藏,脸颊的红晕好似扩散到了眼底,眼睛红得都快透出血来了。
他的发梢全湿了,不知是泪还是汗,乱糟糟地贴在他苍白的额间,整个人都像是湿淋淋的,小声呜咽着,像是认错又像是认命了,“是我错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哥,你让我怎么说呀……说我是为了你好吗,说我是怕打扰快高考的你吗,都已经这份上了,现在说这些话让谁信啊……”
王一博知道自己跟了妈妈,一定是没法留在重庆的,只是没想到,那天会来得这么快。
他和肖战约好的,会带着一束超大的玫瑰,早早地在考场外等着,等肖战一出来就能看到他,然后给他一个超大的拥抱。
那天,他花都买好了,他花都买好了呀……
只需要等着下午下课,他就可以跑去等肖战了。只是谁知那天早上他连半节课都没能上完,妈妈便忽然出现了,急匆匆地把他从教室里带走了。
等他回到家,看到的就是空荡的客厅和几只铺在地上的行李箱,里面的衣物都是乱糟糟的,王一博还没动,就听妈妈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一早我就和你爸已经办完手续了,这个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多待,抓紧,我买了中午的机票,我们回洛阳。”
见王一博还是不动,女人竟直接揪着他的衣袖把他拖进了房间,“快点收拾!”
说着,竟直接动手帮他收了起来,床上用品统统不要,却在扯开的时候,只听“啪嗒”一声,一只手机从枕间掉落出来,吓得王一博当即准备去捡。
可谁知,却被妈妈抢先了一步,看着那只看着便不便宜的手机登时惊诧地拧起了眉,冲王一博质问道,“哪儿来的?”
平时王一博有多少零花钱,她清清楚楚,是绝不可能有多余的钱买手机的。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男人,“是不是你爸给的?”
好似只要扯到王一博他爸,女人就完全无法冷静,“他根本就不要你,给你只破手机有什么用,让你联系他?笑死人了,难不成还要搅乱我以后的生活吗!”
“就连早上离婚,他都能大摇大摆地带着那个狐狸精一起过来,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那么忽然就要离开,好似也有了答案。
“不是,不是我爸给的,妈,你快还给我。”王一博急得想要从妈妈手机把手机夺回来。
女人今天却是一副他不说清楚手机的来历就别想罢休的模样,可王一博哪里能说出肖战的名字,只支支吾吾道,“同学的……”
他向来不擅撒谎,只这模样女人便知道他是骗人的,凉凉道,“那你把手机解开,我看看是哪个同学。”
王一博怎么肯解开,里面全是他和肖战的消息与照片。
见他死鸭子嘴硬,几乎气急地抄起手边的数据线便往人身上抽去,“你到底说不说,到底哪里来的?偷拿我的钱了没?还是偷的别人的?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我没偷!”王一博气得眼睛都红了,哽着嗓音想要辩解,却又生生吞了回去,一副任你打骂的样子。
女人最烦的便是他这幅模样,只觉和他那个爸逃避问题的时候一模一样,面色愈发狰狞,气急了反而冷笑了起来,“好啊,你不说是不是,我让你不说!”
只见女人几乎用尽全力将手机往地板上砸去,脆弱的屏幕触地的瞬间碎裂,刺得王一博几乎浑身发起抖来,想把碎了屏的手机捡起,却被妈妈一脚踢得更远,厉声威胁,“你再敢碰一下试试!我不管你这手机哪里来的,我劝你趁早给我歇了心思,赶紧给我收拾东西。”
可王一博却还是不动,女人一早上因男人所受的火气好似因方才的发泄平复了些许,这才一把丢开手里的东西,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却还是走了过去。
她第一次,带着点点温柔地圈住王一博的手腕,把人拉到沙发前,坐下,一副要和他讲道理的模样,“这些年我和你爸的婚姻你也看到了,其实当初如果不是肚子里有了你,你爸也不会和我结婚,但这么多年我也看清了,也受够了,他外面养过多少女人你根本想象不到,他也从来没把你当儿子看。”
这是王一博第一次听到他妈说这些,他也曾想过,她和爸爸既然如此相看两厌,当初为什么要结婚呢,又为什么要生下他呢?
原来最初的最初,也是有过爱的,只是短暂到在一辈子面前完全不够看罢了,他也终于知道了原因,为什么他爸从来不看他一眼,原来他不过是一个逼婚工具而已。
王一博也想过问,那你有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间。
“你也别想你爸了,你就跟妈妈走,他不要你,妈妈要你。”
后来王一博也想,或许他就是被这句话所蛊惑了吧,妈妈是要他的。
即使,更多的是为一套房的利益,而要他。
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场选择对王一博来说从来不是爸爸与妈妈之间的选择,而是肖战与妈妈之间的抉择。
那么好的肖战啊,王一博却还是选了她。
但这也是王一博做过的最后悔的选择了吧,他竟然那么可笑地想要抓住那从来都不曾存在过的母爱。
他为什么不说呀,是他不敢啊,因为当初,确确实实就是他先放弃了肖战,无论何种原因。
可所有人都忘了,连他王一博自己也忘了,那时的他,才十四呀。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想要尝试着抓住母爱,不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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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交代不完,这里只说了,宝最后为什么选择了妈妈,但还没说为什么选择放弃哥哥,为什么不联系,手机只是坏了,可以修呀,都还没交代,所以别急哦~
不白嫖,从你我做起!❤️
前世小彩蛋(帝后日常)
⬆️⬆️⬆️修图提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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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龟修了一张图艾特我,我觉得今日哥哥官宣图很符合心目中端庄温柔的皇后娘娘形象,于是配了个文案。
[图片]起居小注:
今岁夏,皇后不胜暑热,每日恹恹,食不下咽,夜不能眠。帝怜之,苦思多日,命人于御花园渚上建竹屋一座,供娘娘纳凉。
每至暮时,二人着常服避于渚上竹舍,退避众人,品诗作画,弈棋取乐。
宫人时闻湖上笑语不断,甚异之。帝真龙之仪,举朝内外何敢稍怠,恐有不周以至获罪。独皇后无惧天威,常有逾矩,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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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龟修了一张图艾特我,我觉得今日哥哥官宣图很符合心目中端庄温柔的皇后娘娘形象,于是配了个文案。
起居小注:
今岁夏,皇后不胜暑热,每日恹恹,食不下咽,夜不能眠。帝怜之,苦思多日,命人于御花园渚上建竹屋一座,供娘娘纳凉。
每至暮时,二人着常服避于渚上竹舍,退避众人,品诗作画,弈棋取乐。
宫人时闻湖上笑语不断,甚异之。帝真龙之仪,举朝内外何敢稍怠,恐有不周以至获罪。独皇后无惧天威,常有逾矩,未曾责难。
盖帝后二人琴瑟和鸣,比翼情深,竟比民间夫妻更甚。
【丞昕】真相是真(1)
*一年后,我们再相逢。
喜欢可以点小红心和留言。
再次遇到刘雨昕时,已经是一年后了。她穿着橙色的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皙又消瘦的胳膊,范丞丞眼睛像是被灼了一下,微微移开了目光。
“好久不见啊,丞丞。”她笑着跟他打招呼,一如既往地坦荡又温和。
范丞丞张了张嘴,有什么话梗在喉咙里反反复复说不出来,他好像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轻声说出“好久不见”这四个字。
范丞丞一向聪明,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怎么让潮流合伙人翻起大浪花或者热烈反响,所以在权衡利弊之后他主动去跟车澈提了要求。
少年人冷静又漫不经心:“可以剪我跟刘雨昕的故事线。”他和刘雨昕都需要热度,刘雨昕会答应的。...
*一年后,我们再相逢。
喜欢可以点小红心和留言。
再次遇到刘雨昕时,已经是一年后了。她穿着橙色的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皙又消瘦的胳膊,范丞丞眼睛像是被灼了一下,微微移开了目光。
“好久不见啊,丞丞。”她笑着跟他打招呼,一如既往地坦荡又温和。
范丞丞张了张嘴,有什么话梗在喉咙里反反复复说不出来,他好像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轻声说出“好久不见”这四个字。
范丞丞一向聪明,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怎么让潮流合伙人翻起大浪花或者热烈反响,所以在权衡利弊之后他主动去跟车澈提了要求。
少年人冷静又漫不经心:“可以剪我跟刘雨昕的故事线。”他和刘雨昕都需要热度,刘雨昕会答应的。
于是就有了顺理成章的肢体接触,亲昵的靠近,似是而非的话语,又很巧妙地剪碎来引起别人的遐想。剪辑越来越多,营销号通稿来了一波又一波,超话排名一路向上,微博粉丝不断增多,无数人摇旗呐喊“丞昕kswl”“福西西不喜欢刘老师我倒立洗头”。
他本来应该开心的,直到他发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以往要精心设计的东西成为了下意识的动作,他总是能自然而然握住她的手然后去把玩——或者说,他渴望与她进行近距离的贴近,像涸泽的鱼渴望水那样。
但是刘雨昕不知道,她还在尽力扮演好如何去炒cp,虽然在他眼里漏洞百出;她还会和别的男性毫无顾及地聊天,笑容灿烂又明媚。却在镜头难以捕捉地地方稍稍退后,礼貌又拘谨地朝他说谢谢。
到最后刘雨昕和每个人都拥抱了一下,抱到他的时候时间好像过得格外缓慢,他反拥回去,指尖微微用力,垂下头便听到女孩儿的轻声慢语。
“虽然是假的,但认识你很开心,谢谢你。”
范丞丞觉得自己的心脏破了一大块,冬日凛冽的冷风哗啦啦往里面吹,太疼了。
一年的时间里他把她的每个舞台都不曾落下,想舞台上明媚张扬的刘老师其实是个不会玩游戏的笨蛋,那双细长漂亮的手是自己曾经牵过的;他也会去反复看丞昕的剪辑,到最后已经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好像少年人的热烈都不是装出来的,好像他不曾主动同车澈冷静地提出要剪丞昕cp。
一年来他很少和刘雨昕交流,无非是过节假装群发消息祝她快乐,或者问她有没有什么新歌要宣传,有些话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沉沉地积在了心底,变成杂草丛生荒凉的一块淤泥。
他本来不想来车澈要新出的这部综艺的,生活类的综艺节目他已经拍了很多,也不少人邀他去做某部剧的主角。只是翻文件时看到预邀请嘉宾“刘雨昕”三个字时,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鲜活又明艳,一点点给他带来温暖的勃勃生机。
他想偷来时间。
范丞丞很清醒,他知道娱乐圈群狼环伺:他身侧危机四伏,无数人想把他拉下神坛取而代之。而他身前就是泥沼,中间浮着一枝艳丽的桃花,塞壬的歌声在不断诱惑他踏入。
我是疯了吗?踏进泥沼那一刻,他这样问自己。
那场真真假假的戏码,本应是互利共赢的戏码,最后却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沉沦。
偏偏喜欢你 45
渣攻弱受
年下
双✨
下课了。
外面又下起了绵绵秋雨。
肖战拉着琑儿的小手一步一步的下楼梯,“一,二。”
因为害怕孩子再摔倒,肖战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脚下。
“妈妈。”琑儿突然小声叫了肖战一声。
“怎么啦?”肖战捏了捏他柔软的小脸蛋。
“那后面好像有个人。”琑儿的小手指了指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
肖战心里一抖,该不会是藏着的抢劫犯吧?
他紧张的一把抱起了琑儿,疾步往家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雨好像下的更大了。
他没有带伞,又怕淋到小孩,就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琑儿的小身子上。
肖战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被夜风一吹,他...
渣攻弱受
年下
双✨
下课了。
外面又下起了绵绵秋雨。
肖战拉着琑儿的小手一步一步的下楼梯,“一,二。”
因为害怕孩子再摔倒,肖战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脚下。
“妈妈。”琑儿突然小声叫了肖战一声。
“怎么啦?”肖战捏了捏他柔软的小脸蛋。
“那后面好像有个人。”琑儿的小手指了指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
肖战心里一抖,该不会是藏着的抢劫犯吧?
他紧张的一把抱起了琑儿,疾步往家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雨好像下的更大了。
他没有带伞,又怕淋到小孩,就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琑儿的小身子上。
肖战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被夜风一吹,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妈妈,你冷吗?”琑儿从肖战怀里探出小脑袋,后脑勺圆圆的,跟自己不一样。
王一博的基因很强大,小孩大部分都随了他。
肖战把琑儿的小脑袋瓜按了回去,笑道:“不冷,怀里有琑儿很热乎。”
往前走了几步,肖战觉得自己身后好像真的跟着一个人,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脚下的步伐又快了几分。
但是身后的人似乎跟他很紧,肖战不敢回头,正当他要摸出手机报警时——
一把伞撑在了他的头上,同时,自己的身上被裹上了一件衣服。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瞬间包裹了他,肖战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这个味道......
这个味道......
是......
檀香雪松......
是他!
他转过头看着许久未见的男人,眼神里满是慌乱与不可置信。
王一博一手撑着伞,一手替肖战裹紧了大衣:“别怕,我送你们回去。”
肖战从没想过两个人再相见会是什么情景。
如果想过,也绝不会是现在这样。
孩子又伸出小脑袋,好奇的问:“妈妈,是雨停了吗?”
王一博低头看着肖战怀里发出声音的小东西,视线牢牢锁在了他的小脸上。
太像了,简直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
琑儿平时很活泼,但在看到王一博的瞬间,他本能的往肖战怀里缩了缩。
孩子在怕他。
肖战一瞬间很想冲上去给王一博一记耳光。
孩子,在怕他的亲生父亲。
他们两个,究竟在造什么孽?!
但肖战还是忍住了,要说这种孽债,怎么能怪王一博一个人?
而且两个人再争执起来,怕是要吓到小孩。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无言的走回了家里。
在破旧的铁门前,王一博撑着伞站在雨里,声音比几年前更沉稳了。
“肖战,我能......进去坐坐吗?”
琑儿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一会儿看看满脸严肃的肖战,一会儿又看看站在雨里的王一博。
“妈妈,叔叔的衣服,湿了。”琑儿仰起小脸,怯怯道。
肖战这才发现,王一博的右半边肩膀,全都淋湿了。
王一博在刚刚一直跟自己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没有靠他很近,也没有离他很远。
本来想干脆拒绝王一博的提议的肖战,略微犹豫了一瞬。
孩子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爸爸,现在他的爸爸就在这里,无论出于什么立场,肖战都觉得应该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儿。
让他们见一见。
也仅仅是见一见。
不要因为他们的恩怨,给孩子亏欠。
其实说到底,王一博又欠了自己什么呢?
肖战深吸了口气,淡淡道:“进来吧。”
王一博面前摆着一杯热茶,正在冒着白气。
他环视着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子,微微皱了皱眉。
屋里阴冷的要命,但看得出肖战把这里收拾的很干净。
琑儿坐在小床上,躲在肖战身后,悄悄问道:“妈妈,这个叔叔是谁。”
肖战平静的用厚棉被把琑儿包了起来,平静道:“他是妈妈以前的......朋友。”
朋友。
王一博不由自主的抓紧了面前的水杯。
“妈妈去烧点热水,给你洗脸刷牙,你乖乖的,不要跟别人走。”肖战拎着水壶叮嘱琑儿,并没有分给王一博一个眼神。
他内心其实很忐忑,如果,如果王一博硬要带走小孩,他要怎么办?
不可以。
绝对不行。
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王一博带孩子走。
肖战盯着灶膛里的柴,眼神里满是坚定。
屋里第一次见面的父子俩,面对面看着对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叔叔,你好。”琑儿看着王一博,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但是好像还有一股力量,让他想跟这个叔叔说话。
这么近的距离,王一博越发肯定这就是自己的儿子没有错了。
眼睛,像自己。
眉毛,像自己。
甚至连圆圆的后脑勺都像自己。
东子给他从医院发来的小孩血型,出生日期,全部都对的上。
可是一声叔叔,叫的他心脏钝痛,作为爸爸的他艰难的张了张嘴:“你,你好。”
“叔叔,我好像见过你。”琑儿乌黑的眼珠一闪一闪的。
“是吗?”王一博站起身,坐到了琑儿身边。
琑儿点了点小脑袋,身上的奶香味一阵一阵的传进王一博的鼻息,让他忍不住想抱抱这个孩子。
琑儿一本正经的指了指床头正在充电的肖战的手机:“在妈妈的手机里。”
王一博看了眼床头上的手机,竟然还是三年前的那部。
其中一个角都被磕出了铁皮。
他都没舍得换。
他就是过着这样的苦日子,孤身一人,养大了他们的孩子。
他这辈子,欠肖战的,怕是还不清了。
“你还戴着一个,方方的黑帽子。”琑儿的小手比划着,奶声奶气道:“里面还有妈妈,琑儿相信你们是朋友啦。”
“嗯。”王一博喉咙发酸,他看着小孩下巴贴着的纱布,知道这是他今天在麦当劳的儿童乐园摔的。
肖战一个人,太不容易了。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耐心的询问道:“叔......叔叔,叔叔,可以抱抱你吗?”
“可以!”琑儿从被子里站起来,欢快的扑进了王一博的怀里。
王一博抱住了软乎乎的小孩,仔细的端详着他,鼻子嘴巴还是更像肖战。
这么一抱,王一博觉得有点不对。
孩子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重。
抱在怀里轻轻的,他捏了捏孩子的小胳膊小腿,才发现孩子只是脸颊圆鼓鼓的,身上却像一颗缺点营养的小豆芽,不是那么结实。
王一博心疼极了。
这娘俩在外面,真是受大苦了。
血缘真是神奇的东西。
当肖战拎着水壶回来的时候,小屋里传来的是琑儿咯咯咯的笑声。
“叔叔,叔叔,琑儿还要飞飞!”
王一博的手掌稳稳的托着琑儿的两条软乎乎的小胳膊,一下一下的把他往天上举。
“叔叔,你累不累?”琑儿伸出小手,在空中乱扑腾。
王一博的胡茬在晚上生出来一点点,他故意用自己的脸蹭了蹭琑儿软软的小脸蛋,惹得琑儿一边笑一边躲,在王一博怀里打滚。
只听王一博温和道:“叔叔不累,妈妈才累,他很辛苦。”
站在门外的肖战,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我怀了王一博的宝宝我要怎么告诉他17
贷款怀孕
🍑17
见评论
或weibo🔸此生可免离别苦
(关键字:贷款怀孕)
☞啥也没有,但是就是审核不过
==============
要好好的叫哥哥才行🐰
(美杜莎的眼睛~)
[图片]
(禁哥来了~)
[图片]禁哥:禁止提他,/腥/风/血/雨 /(从一个粉丝主页偷的图)
🐰🐰🐰
你们不懂我的乐趣
看赞花式求~🌿不好吗?
没有评论和蓝手,就没有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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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郎(06)
上错花轿嫁对郎
一则讲述
外人面前小将军,媳妇面前小夫君
的爱情故事
06
自春日宴上两人闹过矛盾,肖战又对王一博诉了心意以后,两人的感情升温很快,变得愈发黏糊了。时常在镇国大将军和长公主还在的时候就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在小厮婆子面前的恩爱对他们而言更是家常便饭。
为此,长公主已经悄悄备下了生产用物,满心欢喜的等待小长孙在不久后的惊喜降临。殊不知,那俩孩子虽恩爱异常,却还没有真正的洞房花烛。
春试结束三日有余,相府少爷再次遗憾落第的消息传得长安城中满城风雨。不仅如此,据说相府的少夫人还在丞相对少爷家法伺候的时...
上错花轿嫁对郎
一则讲述
外人面前小将军,媳妇面前小夫君
的爱情故事
06
自春日宴上两人闹过矛盾,肖战又对王一博诉了心意以后,两人的感情升温很快,变得愈发黏糊了。时常在镇国大将军和长公主还在的时候就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在小厮婆子面前的恩爱对他们而言更是家常便饭。
为此,长公主已经悄悄备下了生产用物,满心欢喜的等待小长孙在不久后的惊喜降临。殊不知,那俩孩子虽恩爱异常,却还没有真正的洞房花烛。
春试结束三日有余,相府少爷再次遗憾落第的消息传得长安城中满城风雨。不仅如此,据说相府的少夫人还在丞相对少爷家法伺候的时候出面求情,硬生生替他挡了一棍子。
换做常人挡一棍子倒也没什么大碍,顶多受点外伤,擦点药休养几天就好了。可运气不好的是连少夫人自己都不知有了身孕,这一棍棒下去,当即下身便传来剧痛,落了红。再去传大夫已经来不及,没多久就小产了。
如此一来,对相府来说便是双重打击,损了夫人又折兵。
长公主也觉可惜,一来是为了那个无辜夭折的孩子,二来是相府那边都小产了,他们府上却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分明他们府里的这俩孩子,看着要比贺元跟林盼恩爱许多。
肖战气急,他分明在春日宴上劝过贺元好好照顾林盼,却还是出了那么大的事。想去相府探望,又觉身份尴尬,思来想去都不知如何是好。
所幸王一博从军营晨练回府后给他带来了个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媳妇儿,我方才去岳丈家送东西,你猜我在门口看见谁了?说出来你可不许生我气。”
肖战一心想着林盼的事,慵懒的靠在卧房里的躺椅上,兴致缺缺。
“直接说吧,我没心情猜。”
王一博以为肖战今日身上不适,连忙脱了身上厚重的盔甲跑过去关心。
“媳妇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肖战不甚高兴的捏了捏王一博侧脸上的肉团子。
“我和母亲用早膳时,听闻林盼小产了,还是为了贺元才小产的。”
王一博大惊,“什么!贺元家暴了?”
“不是家暴,此次春试他落了弟,被丞相责罚,林盼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就去帮贺元挡,一棍子下去就小产了。”
王一博边听边皱紧了眉头,委委屈屈的伸手去摸肖战平坦的小腹。
“小产一定可疼了吧...媳妇儿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小产!”
肖战突然就被小夫君戳中了萌点,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你说什么呢!我肚子里可没有孩子。”
王一博嘿嘿笑了两声便往躺椅上挤。
“终于笑了,嘿嘿。”
肖战一边嫌弃王一博挤他,一边口是心非的在对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大半个人都窝进去。
“你还没说你在我家门口看见谁了呢。”
“就是看见了林盼!我看他脸色白的跟纸似的还觉奇怪,听你这么一说就解释得通了,肯定是因为刚落了胎,大概是想回自己家休养的。”
“回自己家休养?”肖战转念一想,若是林盼回了工部尚书府,他想要探望便方便了许多,“一博,不如我们也回我家小住几日吧!”
肖战想回家,王一博自然是无条件要陪他回去的。他们跟长公主一说,长公主想着换个环境说不定回来就能有孙子了,“好好好!去去去!”也是立马就同意了。
镇国将军府的马车载着两位主子到礼部尚书府门的时候,夜已深。尚书大人和夫人亲自提着两盏灯笼在外头迎接,身后还站了几个小厮和婆子。
自从王一博在春日宴上一鸣惊人以后,尚书大人时常在夫人面前念叨,想让两个孩子多在府里住几日,如今愿望终于实现。
王一博小心翼翼的扶着肖战从马车上下来,动作之谨慎差点让两位长辈误会这是有了身孕。
肖战没好意思解释,还得是王一博乐乐呵呵的说:“没有没有,要真有了,肯定立马让手下人来府里传信。”
“父亲母亲,听说盼盼回来了?”肖战往对门望了一眼,小声问。
尚书大人叹了口气说:“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从前我只当贺元是个有出息的。”
尚书夫人也摇了摇头,“是啊,回是回来了,中间相府的人还来过一趟,就是没见着贺元的影子,不知是伤重,还是根本就不愿意来。”
肖战猜想,或许母亲说的这两个缘由都在贺元的思量之中。
“林伯父的反应如何?”
尚书大人答:“还能如何,今日早朝他府里传来消息,老林的脸色立马就青了。”
尚书夫人附和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又是自己孩子,能不心疼吗?”
王一博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听他们说话,默默把被他攒在掌心里的肖战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今夜太晚了,我们明日再去探望吧。”肖战说。
王一博点了点头,等尚书大人携夫人进门后,悄悄在肖战耳边说了两个字。
“幸好。”
肖战不解,反问他,“幸好什么?”
“幸好你误打误撞成了我的媳妇儿,我绝对不会让你受林盼受的这些委屈。”
肖战卧房门口的庭院种了两棵与他同岁的合欢树,取“年年如意,岁岁合欢”之意。正月初十他出嫁之日,合欢树还是光秃秃的,如今已缀满了粉色的绒花,寓意极佳。
王一博自从知道林盼小产了以后,特别想让肖战也给他怀个孩子,他一定会好好守护他们的孩子直到出生。
见人洗完澡披着件单薄的纱袍,姣好的体态在月光下一览无余,心中悸动非常,疾步从屋里出来,从后面将人拦腰抱起。
“媳妇儿,既然树都叫合欢了,我们,也时候该合欢了吧。”
(终于!爽吗?爽的话评论推荐点赞吧,让我也更爽一点)
《名利场》16
娱乐圈|强制包养|不做人文学
腹黑金主啵x不卑不亢赞
预警。
破罐子破摔。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是王一博意料之外的。
王一博虽然张口闭口都是录像,时常用录像带威胁,但要公之于众,他还真没往这方面多动心思。
一来是认定了肖战会乖乖听话,好鼓无需重锤,他嘴上提两句对方就该懂事了;另一方面是出于私心,他打心底不想让外人看见。
王一博这人领地意识强得可怕,是宝贝,那就该藏在自己的一方领土。
只可私藏,拒绝共享。
于是,他虽然嘴上说着诸如公开录像的话,但心里又是截然不同的想法,也就是欺负肖战老实,抓住了肖战不敢声张的心理——
可兔...
娱乐圈|强制包养|不做人文学
腹黑金主啵x不卑不亢赞
预警。
破罐子破摔。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是王一博意料之外的。
王一博虽然张口闭口都是录像,时常用录像带威胁,但要公之于众,他还真没往这方面多动心思。
一来是认定了肖战会乖乖听话,好鼓无需重锤,他嘴上提两句对方就该懂事了;另一方面是出于私心,他打心底不想让外人看见。
王一博这人领地意识强得可怕,是宝贝,那就该藏在自己的一方领土。
只可私藏,拒绝共享。
于是,他虽然嘴上说着诸如公开录像的话,但心里又是截然不同的想法,也就是欺负肖战老实,抓住了肖战不敢声张的心理——
可兔子急了都还咬人呢。
如今肖战也是被他逼急了,一副爱咋咋地爷恕不奉陪的态度,突然的变动让王一博有点懵,一时半会儿还下不了台。
尤其是那句“只要你别来烦我”,搞得他跟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让肖战避之不及,那人的态度先是回避厌恶,后来还在外面找姘头,好像只要能摆脱他,肖战没什么是不能做的。
王一博平日里最是挑三拣四,他没嫌弃别人就谢天谢地了,现在还有人反过来嫌弃他?
今晚的种种没有一件事是让他满意的,从看到那几张照片,到肖战不冷不热都语气,到最后忍无可忍的那句话——各种心情交杂缠绕在一起,王一博慌神的同时也是暗怒腾升。
要他说好话?那不可能。
肖战脱口而出那一句话后有些后悔,但更多的却是从心底的释放。
他热爱舞台,也热爱演员这个身份,勤勤恳恳这么些年,虽是没什么大发展,可好歹清清白白为人端正。
早就被公司上层提醒,他这种性格在娱乐圈注定成不了气候,但他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图平安顺利就好。
退一万步说,不当明星,他大不了回去安安分分的做个设计师,就算事情传开了做不了设计师——这个社会,有手有脚的人总不至于饿死。
这么理了一遍,肖战安心许多,跟王一博说话都多了几分底气:
“王一博导演,你爱潜规则谁就潜谁,”
说到这,他特地看了王一博一眼,对方的右手贴着茶几上的一只玻璃杯杯口,握得死紧,贴着杯壁的指腹泛白。
肖战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滚动,一个字一个字的,向他宣告:
“我 不 玩 了。”
肖战说完这番话后,客厅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王一博的面色终于变了,转眼间那点愣神和慌乱消失殆尽,原本心里暗涌的潮流被他这一语激为千层浪,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可以用面沉如水形容,甚至一句话,一个音节都没发出。
以肖战对王一博的了解,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越安静,越危险。
王一博迟迟不说话,肖战的喉头也像是随了他,如鲠在喉,静谧不语。
静默中,肖战陡然生出一种必须要退的念头,他移了两步,看似大大方方的步调实则每走一步都极小心的观察着王一博的神色,等终于拉开距离才能稍作放松,他抿了抿唇,极快速的说:“要没什么事,就走吧……”
明明是在赶王一博走,自己却比那人更快动脚,那话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急于离开现场,却在转身的那个瞬间听见背后咔嚓一声脆响——
王一博仍是保持坐着的那个姿势,似是一切都无变化,只是那一声响动后,紧接着是啪嗒啪嗒的水滴声。
那只玻璃杯不堪重负的碎在王一博手下。
小半杯水顺着茶几边缘往下落,澄澈的水流中混着红色的鲜血,他手中仍握着玻璃碎渣,五指收拢,玻璃陷进皮肉中,却如同痛觉失灵了一般,任由鲜血直流。
一滴一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一声一声敲击着肖战的神经。
肖战终于反应了过来。顾不得说什么责骂的话,先去电视下的抽屉找来了医药箱,帮他处理完伤口再说。
王一博却不领情。
肖战刚在他身边坐下,倏然感觉出一道目光紧紧贴了上来,肖战犹豫了片刻,抬头,便对上王一博没有丝毫温度的目光。
“……先止血。”
肖战避开那目光,去拉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拨开五指,就见了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还在斟酌如何是好,头顶上就传来王一博的声音:
“你说不玩就不玩呢?”
“……”
原来他还在计较这个。肖战无话可说,先把
伤口处理了再说不迟。
玻璃碎渣扎进掌心,血液凝固了又被新冒出的血珠稀释,肖战有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想着要么先去小区附近的私人诊所看看。
可这深更半夜的,哪还有诊所开门。
肖战蹙着眉又看了会儿:“忍着些,可能会有点疼。”
他一副担心过头了的模样,反观王一博,却没有任何在意伤势的样子。
王一博抽回手,看都未看,生生拔出嵌进掌心的玻璃碎片,眼神像被锁死在了肖战身上。
“明知道我不会发,但你偏要这么说。”
肖战忽的一怔,抬眼看他。
“明知道说再多都没用,隔几天我还是会腆着脸来找你,”
透明的玻璃被染成血色,啪的一声被他随手掷在地上,“肖战,你存心的是吧?”
“你想多——”
肖战被他盯得无所适从,可确实不是存心,当即就要纠正他,话至一半却被王一博打断。
王一博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开口:“看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头你很舒服?很有成就感?肖战,我原本以为你是心思纯良那卦,到现在才发现你这人心机得厉害,手段高明得把我都绕进去了。你不就是不服气想报复吗?行,那你赢了啊,我王一博栽你手上了,满意了吗!”
这算是坦白的话语一时间让肖战不知作何应答,脑子本就晕晕沉沉的只想打瞌睡,突然接收了太多更让他直犯迷糊。
不细想,可大概的意思还是听得懂的。
肖战真是有些累了,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想多了……”
他压根就不是那意思。
两人的对话虽是前言不搭后语,不在一个频道上,可气氛算是稍微缓和了下来,一缓和,王一博还当他是理亏,越发的理直气壮:“你不满意?那也没办法,我认栽,你就得负责。”
“王一博!”
肖战终于忍不住了,这人说得都什么啊,当下就厉声打止他,可一看到他手上的伤,声音又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王一博……就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王一博这次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他,那眼神是要肖战给个说法。
肖战意会,可又觉得没必要说什么,既然王一博已经表态,按照这么发展下去,就算没有那份录像他也会缠着自己,终究还是离不开他。
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态,顿了一会儿,肖战还是给了他一个解释:
“王一博,我比你大六岁,见过更多的人也吃过更多的苦,你是玩玩也好认真也罢,我都不能拿自己的前途来陪你儿戏……我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心思来报复你?”
这已经是他能用上的最好的语气了,短短几句话,该表达的也十分到位,拒绝的态度更是明显。
聪明如王一博,这点道理不会想不通,刚刚那可以说气急败坏的言行,说穿了也就是在气头上。关于他栽了的这件事,完全与肖战无关。
一开始先招惹别人的是他,提出包养打算纠缠的也是他,最后不依不饶不死不休的还是他。
看着肖战还在倔强的劝说,眉头微蹙,淡白的唇色为他多添了几分温润无辜,唯有那颗黑痣一如往常,随着他张合的双唇荡漾不止,不时露出的粉色的舌尖犹如毒蛇吐着信子,向外人阐述禁果的美。
恍惚间,王一博想起很久前,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场盛宴——
灯光辉煌,彻夜不休。
挺着大肚子的男人们,大多年岁过半,挽着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被当成家族继承人培养而早早出来露脸的世家少爷——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比比皆是欲望和私心,相处起来着实费劲。
肖战便坐在宴席的边缘地带,安安静静,觥筹交错与他无关,很少有人上前跟他敬酒,他从不主动,连笑也吝啬。只是坐在那,头上却好像写了生人勿近四个字。
王一博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俯瞰。常年出入这种社交场合,他见过年轻貌美的交际花,见过风韵犹在的贵妇,见过风/sao/露/骨的名/ 妓,可所有的风情在这人面前都不值一 。
只肖一眼,就明白了这世上最快活的事。
“王一博,”
肖战说了一通,也不知道王一博有没有听进去,听进去几分,他顿了下,“这样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你……懂吗。”
王一博没回答。
没什么不懂的,就是不甘心而已。
早就明白的道理,只是,仍然会在越陷越深的沼泽里,深深叹一口气。
tbc.
写第二遍的时候没第一遍的那个感觉了 不知道这章咋样 就这样吧(´;︵;`)
三连捞俺一下,催更请三连
谢谢@天上風箏在天上飛 @脑残XI @ZiYi @皮 @水野森 @走路轻快的鞋子 @别吵纪霜辞在看王一博肖战doi @Souwohu @阿二 @qzuser6789 @哈密瓜 的打赏!
《名利场》09
娱乐圈|强制包养|不做人文学
腹黑金主啵 x 不卑不亢赞
预警,预警。
肖战被这一巴掌有些拍醒了,双眼含雾似的抬头看他,却对上一双透着精明算计的黑色瞳孔,王一博朝他勾了勾嘴角,像坏事得逞的狐狸——
1.指路w.b: Yes_OvO
2.没有wb的来这里@Y 主页找(以前缺失的章节都能在wb或者小号找到,自行搜索,不要问我。)
记得回来三连,人多可解锁日更的快乐 (≧ω≦)/
突然塌房之我的网红嫂嫂
ns慎入,一发完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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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男星王一博,年纪不大,曾在韩务工多年,做韩国人时一头飘逸白发外加因年幼不曾褪去的婴儿肥,令他广罗一众妈妈粉。
回国这几年,粉丝群体组成有了较为明显的转变,但女友粉也比较佛系,究其原因是因为王一博本人看着较冷较直,能带给人的恋爱幻想不多,用博粉的话来说:无法想象哥哥谈恋爱,根本不着急,倒希望他谈一个给我看看~
但就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王一博广场上突然出现了一条恋情曝光微博。
图片虽然在晚上有些模糊,但能很清晰看到,图片中人就是王一博,王一博同一美女一同用餐,两人举止...
ns慎入,一发完
当红男星王一博,年纪不大,曾在韩务工多年,做韩国人时一头飘逸白发外加因年幼不曾褪去的婴儿肥,令他广罗一众妈妈粉。
回国这几年,粉丝群体组成有了较为明显的转变,但女友粉也比较佛系,究其原因是因为王一博本人看着较冷较直,能带给人的恋爱幻想不多,用博粉的话来说:无法想象哥哥谈恋爱,根本不着急,倒希望他谈一个给我看看~
但就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王一博广场上突然出现了一条恋情曝光微博。
图片虽然在晚上有些模糊,但能很清晰看到,图片中人就是王一博,王一博同一美女一同用餐,两人举止亲密,频频牵手后,美女在餐厅门口等待,王一博随后驱车而来,两人同乘一驾,直奔王一博小区。
此微博一发,粉丝空瓶宣传一条龙,丝毫不慌,博嫂微博被曝光,果不其然是网红。
“男的都爱网红吧……”有人吐槽,不过该名为“赞酱呆🍑”的美妆博主微博里,丝毫找不到关于明星男友的蛛丝马迹啊,看着十分正常,就一网络女神。几天前还在dy直播,算dy粉丝基数较大的颜值网红了。
在一片吃瓜群众中,有人叭叭:“这美女偷拍出来的照片和她dy上长得一样样儿啊!”
短短几个小时,为新晋博嫂引流近三十万粉丝,博粉此时倒没有什么焦躁的负面情绪,因为按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很大程度上是炒作,这位网红姐姐长得看着就楚楚可怜的,别骂她了不然说粉丝网暴,骂华华就好了,傻逼华华,又给哥哥乱接工作……
这事儿本该就这样慢慢平息,毕竟没人认领,也没人辟谣,嫂子的微博不是美图就是美妆,dy小段子也从未表示自己已有男友,直到突然有人扒到“赞酱呆🍑”小号。
扒的过程就不赘述了,小号名字也颇为直白“美女讨厌吃茄子鸭><”
扒到那位神探姐妹在帖子的最后是这样写的:
“希望各位博粉姐姐考虑一下再点关注,嫂子是善良的,她的粉丝粉丝可见保护的不是她自己,而是粉丝[心].”
博嫂的小号与大号的正经女神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是真的有在认真生活。
个人简介写着:
“记录生活,记录爱和美好!”
如果不点关注,博嫂的微博更像一位漂亮有趣的美女日记,大号推着一套上千的水乳,小号里博嫂拿着一瓶十几块的维e乳表示用这个抹了这么多年脖子,是真的太好吸收啦!
有她做饭的照片,喝醉的自拍,半夜逛打折商场开心到转圈,吃老北京涮肉一脸麻酱,这张脸鲜活又美艳,身材还极好,大长腿搭在超市购物车里,紧身牛仔裤包裹着细细的小腿,看着充满诱惑,偏偏还有一个挺翘的不行的屁股。
她发微博的频率挺勤快的,没关注她的人看到这里,如果对她十分感兴趣点下关注的那一刻,眼前的世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美女日记立刻变成美女恋爱日记。
她的所有自拍,记录生活全部人可见的后头,总会跟着一两条甚至更多的粉丝可见……
她做了一大桌好吃的那条微博屁股后头就跟着两条粉见。
第一条是两只手握在一起的照片,女孩的手腕纤细,男人的手腕虽然比他稍微粗了一点,但也瘦得分明。
她吐槽:真不知道都吃到哪里去了!他怎么这么瘦呀!气死人噜~生气😡不理他了!
照片里还帮男友挡住了手背和指头特写,有网友笑称:嫂子一看就追星经验极丰富,反侦察能力一流,要不是被狗仔拍到,谁能想到网红赞酱的男朋友是王一博?
下面一通哄笑,称嫂子才是最为哥哥事业着想的人吧。
紧跟着这条,是一条充满哈哈哈哈哈的文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刚来安慰我,说自己运动做得多,所以不胖,平时也不吃零食,还蹭我,让我别生气,他带我一起做运动。我才知道我是他特关,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怎么这么可爱啊宝宝!”
评论里有人问“姐夫是不是在开车啊?”
嫂子发了个:哈哈哈哈哈哈,他整天不是在开车,就是在开车的路上……
十分诛心,不过网友通过她此微博,速速开始扒王一博小号,互关里并没有,很显然,哥哥把嫂子当特关,嫂子甚至都没换关注他,令人窒息……
喝醉的更好笑,上一条还是她脸蛋红红醉的可可怜怜,下一条就是三个小时后她表示自己酒醒了。
“我醒酒出一身汗就好了……我真的好爱出汗啊,以前电影里那些大侠把酒用内力逼到手指头导出来其实是有据可依的吧……”
评论里问她怎么出汗,她发了个[污][害羞]的表情,只有两个字“他在”
哦咦!
立刻被投稿某瓣矫情腻歪组,短短一个小时获千万讨论量,被称为既“我们”之后又一令人窒息的文字。
浏览嫂子小号,她可能是维e乳野生代言人,放着哥哥数十款护肤代言,自己那一堆推广不用,在她的微博里搜维e,频率极高。
“他好喜欢用维e帮我抹脚踝和脚后跟,也不知道什么癖好……他说这两块好可爱啊……无语……”
“他最近脖子上起湿疹了,给他抹维e抹着摸着就容易走火……”
“好讨厌啊这个人……维e给我抹腿窝窝处,爱闻我腿窝和肘窝,头支我屁股上玩儿手机,幸好本美女臀翘,你给我压扁了!”
……
诸如此类普通的,带颜色的,带不少颜色的,有十几条呢……一时间这种平价乳液都快卖断货了。
网友称嫂子一点也不敬业,这要是换成她推广的牌子,广告费厂家都得多补她一倍……
有人笑,自然也有人酸,嫂子无意出镜的毛绒绒拖鞋都要四千八呢,不少人说嫂子这次傍到大款了,哥哥三天两头送包……
嫂子粉丝和路人表示,看人家这样子也不缺钱好不好……
自己也能挣钱,每天名牌包包衣服换着穿搭,给哥哥送的礼物也都是限量款的,发了好几次送给男友的礼物,其中一块名表现在还被哥哥宝贝的戴在左手腕儿上,图片一搜一堆……
嫂子的微博粉丝看了酸也就罢了,正常人看了也挺酸的……
她文字里的恋爱生活真是可爱又有趣。
她大半夜逛超市,因为两个人白天睡多了,王一博推着她在货架里游荡。
“……在家想破脑壳想不通今天要吃什么,这男的就爱说随便,结果一到超市,这男的都快把未来一个月的菜单安排好了……你怎么这样啊!不过我大人有大量!本厨娘明天做你爱吃的炖小排……”
第二天菜上桌,她照例拍了拍,然后发了条粉见:
😔男朋友吃了蒜之后要亲亲,叫老公都没用,不给他亲他按着我撅嘴亲,气死了!
下面的评论里都在哈哈哈哈哈哈,同时为姐姐打抱不平,谁知道姐姐回复道:蒜啦!被他亲亲,蒜味都没那么难接受啦!
这本来算是她众多秀恩爱微博里较为不起眼的一条,可问题是,她文字中的王一博,与被大家熟知的,现实生活中的王一博相差甚远,他跟女生跳舞都像在battle,让人无法想象他撅着嘴按着女朋友要亲亲,看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默念一声“造孽啊……”
不是粉丝都在此刻感同身受的痛了一下,更不用说粉丝本人。
嫂子的微博看懂的人都哭了……
虽然她反侦察能力不错,就算是超市里货架的反光都给王一博打了码,但架不住网友会比对行程。
嫂子前脚说“现在吃火锅不爱吃麻辣的了,涮羊肉挺好吃的,麻酱加蒜,我堕落了!让我发胖吧!”
后脚博子采访中最爱的食物,那妥妥的涮羊肉,动作比划十分到位,看得出是真心喜欢。
博子前脚落地上海,嫂子后脚秀酒店早餐。
“今天又是元气满满努力发胖的一天惹!”
博子刚代言了某鞋,嫂子后头发的照片里脚踝纤细,穿着丑鞋子露着大长腿笑容甜美。
博嫂的恋爱日记往前翻,甚至还能看到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
“好喜欢他啊,因为他说他好喜欢我,那我决定也好喜欢他喽~”
那时候嫂子还是清纯的呢……
两人恋爱初期十分幼稚,且存在很多迷惑行为……
譬如“我爱你比较多”是口头禅。
因为想喝奶茶但男朋友是明星没办法去排队,自己穿着高跟鞋排队排哭了?
因为男朋友说梦话说了一声韩语听不懂怕他出轨报了个韩语班?
抠男朋友肚脐眼给人家抠出血才想起来自己美甲上镶了水钻?
王一博帮她做饭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没放酱油,只放了生抽和老抽?
王一博带她上路练车因为空气比较好两人干脆下车吃了顿烤肉结果违章了。
因为吃醋,王一博给她的猫起了个小名叫“小三”导致现在叫果果小姑娘已经不理她了,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叫“小三”,王一博真有你的!
……
看完嫂子的微博,粉丝心酸之余唯有祝福,毕竟嫂子没啥黑料腿还贼长,随后哥哥发声,两人甚至定了婚期,这不禁让人拍拍胸脯后怕,这要是不爆出来,下一次可能就是偶像当爸……
这事儿在慢慢沉寂,不过细节会被人淡忘,但有一点深入网友的脑海,那就是:
哥哥似乎活儿很不错……
《名利场》08
娱乐圈|强制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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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看不了的可以去@Y 这里找。)
自那晚以后,肖战明面上真没再和王一博横着来了。
除了正经聊剧本,空闲时间有人找他闲聊打闹,肖战要么避开王一博,要么就礼貌疏远,与外人保持距离的意图格外明显。
同剧组的几个演员觉得奇怪,看着肖战坐在一边翻剧本背台词,很快又进了帐篷,宋继扬抿了抿唇:“嗯……你们有没有觉得战哥有些不一样了。”
“对啊,都不跟我们打架了 。”郭丞抢话说道。
宣璐白了郭丞一眼,无聊的摆弄着身上的洋裙花边,“感觉战战不太开心。”
“我也觉得,”纪李将地面上一颗小石子踢远了,打了一...
娱乐圈|强制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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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看不了的可以去@Y 这里找。)
自那晚以后,肖战明面上真没再和王一博横着来了。
除了正经聊剧本,空闲时间有人找他闲聊打闹,肖战要么避开王一博,要么就礼貌疏远,与外人保持距离的意图格外明显。
同剧组的几个演员觉得奇怪,看着肖战坐在一边翻剧本背台词,很快又进了帐篷,宋继扬抿了抿唇:“嗯……你们有没有觉得战哥有些不一样了。”
“对啊,都不跟我们打架了 。”郭丞抢话说道。
宣璐白了郭丞一眼,无聊的摆弄着身上的洋裙花边,“感觉战战不太开心。”
“我也觉得,”纪李将地面上一颗小石子踢远了,打了一个喷嚏,于是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这里真的是冷。”说完,他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王一博在执行导演那检查拍摄,途中有意的在片场看了一圈,没见着肖战的身影,料到他人这会儿在篷里待着,检查完直接去了肖战那儿。
掀开帘子,果然就见肖战坐在椅子上,正拿着剧本细读台词。
王一博脚步轻捷的走了过去,双手在后背交叠着,躬身,俨然一副老干部模样,“肖老师,这么敬业呢。”
自他进门起肖战就注意到了,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王一博凑在他左肩,肖战就把身子往右偏了偏,有意拉开距离,一句话也没回。
见状,王一博倒没有被冷落了要生气的意思,知道前些天把肖战惹恼了,这会儿正跟他耍着性子。
王一博嘴角一斜,又走到他右边,轻声诱哄:“乖乖,那晚我鲁莽了,我给你赔不是。”
撇开肖老师这个称呼。比起宝宝宝贝之类能甜腻死人的爱称,王一博喜欢称他乖乖。
肖战那样貌确实乖,白白净净的,五官精致又柔和,想来是那种大人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他性子又温润,时而却又小孩子气的跟人开玩笑闹腾。
王一博叫他乖乖,一是真把肖战当成比自己小的那卦,其实肖战比他大了足足六岁,可依旧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另一方面,这个称呼无形中就站明了两人了地位,掌控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王一博又是说好话又是道歉,肖战却不领情,只是瞪他一眼,又低头看剧本,“你出去。”
王一博失笑,不但不出去,还一手握住了他正在书面上移动的手指,拇指在他指腹上细细摩擦,“你就理理我呗?”
这举动情色又暧昧,肖战愤懑的抽回手,用力几次却依旧无法脱身开来,又骂他一句“无耻”。
王一博主动松开手。他听肖战说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无耻,肖战说不厌,他自己都要听腻了,不但不恼,还能以笑而对:“乖乖,你就不能换个词?”
肖战换也换不出什么名堂,无非就是下流荒唐衣冠禽兽伪君子,他说完,又觉得这是被王一博戏弄了一通,彻底不理人了。
王一博无奈,这会儿也正经起来,“乖乖,我那是为你好。”
肖战不语,他又接着说:“你在我这多吃苦,在外面就能少受罪,你现在觉得我可恶,那是你还没遇上真正的洪水猛兽。你想温良恭俭让?别人占了便宜还觉得你装。”
王一博向来操得一手好盘,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头头是道的。可肖战只觉得他在狡辩,说是为他好,可,可有那样为他好的?!
肖战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又想起那晚,帮他用嘴行事之后,那人一再出尔反尔,又拉着他做到后半夜才罢休,害得他第二日在片场拍戏时腰腿酸软,还差点被人看出来他脖子上的一片爱痕。
他还在置气,王一博这会儿也束手无策起来。
他也不想一直用强硬的手段逼肖战就范,强扭的瓜……甜也甜,就是不够意思。况且他王一博是谁?W.财团的太子爷,媒体口中的业内翘楚,立得正人君子青年才俊人设,怎么能做这等“逼良为娼”之事?
王一博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思来想去,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人生在世,莫过于名利情欲。要控制一个人,也无非用名绑架,用利诱惑,用情撩拨,用欲操纵。肖战不为名利所动,那就给他情情爱爱,要是为情所困,那自然就会学乖。
此时王一博自认为算计得天衣无缝,理论上也说得过去,可等之后他陷入泥沼之时再回过头来看,看似最优往往是最不能选取的。
围棋中有不得贪胜之语。一味想着获得胜利,往往最是与胜利无缘,过分追求神之一手,而忘了人的思考也是有极限的。
权衡太多就会难以施展,难以施展便会寸步难行,最终陷入情欲的泥沼,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名利场》开机时长四个月,时至八月下旬,终于迎来了剧组杀青的那一天。
白天举行完杀青仪式,晚上剧组全员在克罗地亚开了场杀青酒会。相对于总导演王一博,各路演员更熟悉副导演、执行导演以及其他工作人员。
王一博官大面子大,话又少,尽管媒体如何报道他与人为善,可实际上,在饭桌上碰到这种不止高了一截的领导,放不开是其一,就算有话要聊,也三句不离正事,十句不离恭维追捧,总不能自己聊的欢了把领导撂一边。
王一博心知肚明,走了个过场挑了个理由就走,出了酒店给肖战发了条短信,让他别待太久,到点了就离开。
肖战刚放下筷子,手机叮的一声响,解锁一看,就是王一博发来一条消息。
“十点前回来。”
再看眼时间,离十点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还可以再待会儿。
肖战并不喜欢这样被人管束着,他一个快三十岁的人,还被一个小他六岁的恶劣份子指挥,换谁心里都不舒服。
当晚,肖战一直待到饭局结束,那会儿已经十点半了,他又是步行回的酒店,等刷卡开了门,一进去就看见王一博坐在他的床上,面色阴沉的看着电视,听见声响,不急着转过头来盯他,反而是一抬手先看了眼时间。
将近十一点。
“早啊。”王一博说得阴阳怪气。
肖战没理他,打开衣柜拿了睡衣,从王一博面前走过去,直接进了浴室。
不过两分钟,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王一博看着重播的晚间新闻,在遥控器上一摁,面无表情的关了电视。
十一点,其实也还好,对于一个有饭局的男人来说怎么都不算晚。可王一博就爱较这劲,既然他金口一开说了十点之前,那晚一分钟就是跟他作对。
再一看手机,那聊天界面一排滑下来全是他给肖战发的消息,对方一次都没回,打了几个电话也没哪次接过。在剧场也是,跟别人能开开心心的聊天打闹,跟他就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怎么,在肖战那儿他还比不过那些臭鱼烂虾?
王一博有些烦了。
他好言好语的说话,对方听都不带听的。
也说不上来这股火从哪冒出来的,包养个小情人,对方都搞得自己那么烦了,按理说那就别养了呗,他是图乐子又不是供菩萨。也不知道王一博是一时没转过来弯还是鬼迷心窍,偏偏就在这事里杠上了。
行,软硬不吃是吧,恩威并施没有用是吧,爱跟他唱反调摆脸色是吧?
于是,等肖战推开浴室门时,一走出来,就看见王一博还保持着原来那个坐姿,只是关了电视,也不知道一个人坐在那看什么。
肖战没工夫想他。克罗地亚夏季温和,最高也只有二十度出头,又是晚上,又是开了空调的房间,他刚出浴室居然觉得有些凉意。
迅速上了床钻进被子里,想把被子拉高些,可被王一博一屁股坐上了,扯了几回也扯不动,肖战也不耐烦了,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你起开,坐到被子了。”
王一博动也不动。
“你又干嘛?”肖战又荡了荡被子,一股冷风扇在王一博背后,“你不睡别人还要睡。”
两人就这么僵坐着,又等了一会儿,王一博终于是站了起来。
而后转过头紧盯着肖战,那个眼神让肖战有片刻的心惊。
王一博一步一步向床头靠近,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叩叩的声音,像是上位者盯着笼中困兽,肖战感觉不自在,低头看着被子,又往后缩了缩,却在下一秒被一团阴影笼罩。
王一博正俯视着他。
“乖乖,你好像怎么也学不乖啊。”
剩下半部分去wb: Yes_OvO。 可看可不看
糊没边了,三连捞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