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决雌雄》(06)(kinnporsche)【双黑帮老大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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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n!”
在一阵翻天覆地的撞击中,玛莎拉蒂冲入了江水,Porsche被Kinn护在怀里,并没有受什么伤。
但Kinn被什么东西撞到了,Porsche没看清楚,只感觉Kinn在落水的瞬间被什么东西狠狠砸进自己怀里,他们在狭窄的车厢中紧紧相拥,冰冷江水慢慢涌入,氧气随之稀薄。
“Porsche,打开车门。”
Kinn激烈地喘息,挣扎着挪开空间让Porsche推开车门。
“打不开!”
“砸窗户。”
两人摸索了半天,只在Kinn的腰间......
又是7k的大章日更,阿廉真的很肝...如果喜欢请点亮小心心和小蓝手哦。
————————正文————————
“Kinn!”
在一阵翻天覆地的撞击中,玛莎拉蒂冲入了江水,Porsche被Kinn护在怀里,并没有受什么伤。
但Kinn被什么东西撞到了,Porsche没看清楚,只感觉Kinn在落水的瞬间被什么东西狠狠砸进自己怀里,他们在狭窄的车厢中紧紧相拥,冰冷江水慢慢涌入,氧气随之稀薄。
“Porsche,打开车门。”
Kinn激烈地喘息,挣扎着挪开空间让Porsche推开车门。
“打不开!”
“砸窗户。”
两人摸索了半天,只在Kinn的腰间摸出了一把手枪,Kinn把枪递给怀里的人,然后用手撑着座椅,给Porsche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随着玻璃破碎,水立刻灌入车内,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
Porsche灵活地游出了车窗,又拼了命地把Kinn往外拽。
可Kinn却像是铁做成的锚,怎么拉也拉不动。
Porsche在漆黑一片的江水中摸索着,这才发现,驾驶座的司机已经被护栏的铁杆穿透了胸腔,狠狠钉在座椅上,而那根铁杆的末端,没入了Kinn的侧腰。
“唔!”
Porsche拉着Kinn的手,随着车缓缓沉入深处,Kinn的手在推他,可Porsche不愿放手。
这一刻,Porsche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所有气愤和失落,他只祈求Kinn能和他一起逃出来,希望Kinn能活下去。
Porsche抓着金属杆,它却纹丝不动,Kinn迫不得已只能忍住剧痛向前挣扎。
金属杆从他的伤口中被挣脱出来,滚烫的血液在江水中被迅速稀释,不留痕迹。
剩下的事,Kinn就完全不知道了,剧痛和缺氧让他失去了意识,再恍惚间睁开眼,是在Porsche的背上。
“……Porsche?”
“Kinn,你还好吗?”
“……很痛。”
“别昏过去,跟我说话,我会救你的,Kinn。”
“你不生我的气吗。”
“我很生气,所以别死了,Kinn,活下来我才能报复你。”
Porsche背着Kinn沿着小路穿行,天色已经黑了,没人看到他们游上了岸,这里离Porsche的江边小屋很近,他可以先回到小屋然后联系属下,把Kinn送到医院。
“Kinn?你还醒着吗?”
“……唔。”
“活下来,Kinn,别死。”
“你怕我死掉吗?Porsche?”
“是的,我怕你死掉,我很记仇的,Kinn,不论是让我下跪的仇还是让我屁股出血的仇,我都会还给你的,所以别死了。”
“怎么还回来?让我跪着然后襙我吗?”
“听起来不错。”
“想都别想!”Kinn趴在Porsche的肩头恶狠狠地说道。
……
Kinn第二次睁开眼睛,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监护仪器不时发出“嘀嘀”声,Porsche趴在他的床边正在小憩。
“Porsche?”
Kinn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得不像话。
Porsche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然后把床头的水递给了Kinn。
“风水轮流转,Kinn,我们好像总是在受伤。”
“这就是黑帮,是玩命的生意。”
“你运气很好,铁杆只是穿透了一层皮肉,医生说你没什么危险,只是失血失温。”
“那还不错。”
“可如果你没挡住我,它说不定会穿进我的胸口。”
Porsche看向Kinn:“为什么救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死。”
Porsche为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拉开窗帘,窗外一片漆黑,仍是午夜。
“我睡了多久?”
“不久,两三个小时,我已经在查是谁要向你下杀手了,你刚开完会,对方就追上了我们的车,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有内鬼?”
“如果是,你觉得会是谁?”
Kinn的眼睛看向了他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狡猾凤凰。
“我?你怀疑我?我疯了吗连自己都想一起干掉?”
“我邀请你上车是突发事件,说不定你没预料到呢。”
“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一百次了。”
“好吧,确实,所以呢,你查出什么了?”
“那些杀手是帕蓬的人,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只是现在还不确定他的目标是你,还是我。”
“也许是我们两个呢。”Kinn笑着抿了一口水。
“那天参与会议的人太多,我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所以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
“什么建议?”
“现在他们都知道我们被袭击后失踪了,我们只要不主动出现,很快他们就会认定我们已经死了,到时候谁最快跳出来,谁就是那个叛徒。”
“那至少告诉我父亲我还活着。”
Porsche却哼了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所有知道你去向的人,都有嫌疑。”
Kinn沉吟半晌,没有继续坚持。
Porsche于是又提议道:“这几天你来我这里住吧,会很安全,没人认识你。”
“北运河?”
“是的。”
……
第二天一早,Kinn就可以自主走动了,Porsche开着他的蓝色卡宴来医院接他回到了他自己的地盘。
“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安心养伤,我现在送你过去,或者你跟我出去帮派逛逛,都随你。”
“我跟你一起。”
“可以,只要你不嫌累。”
Kinn当然不嫌累,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北运河的帮派地盘中,通常来讲,凤凰不会允许任何其他势力进入这里。
没有人认识他,他也不用摆着第一家族继承人的架子,在这里,大家都认为他是老大的朋友而对他热情有加。
“嘿!老大!还有老大的朋友,今晚烧烤派对,一起来吗!”
“有美女!还有老大最喜欢的性感人妻!”
“滚!再乱说我可踢你屁股。”
“老大,您前两天睡了帕蓬老婆这事我们可刚知道!还是您厉害!”
“闭嘴!”
Kinn跟着Porsche在帮会里溜达来溜达去,也被轻松的情绪感染到,一整天都笑个不停。
他发现这里的气氛亲切得不可思议,比起第一家族的肃穆严整,北运河的领地更像是一个热闹的大家庭。
Porsche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帮会老大的架子,他会和属下一起调笑,抽烟,讨论足球和电影,甚至一起看毛片,大家都敢和他开玩笑,但工作的时候,他又充满了威严,对于他的命令,没人敢忤逆。
或许凤凰之所以能在短短数年时间里快速建立这么大的势力,他的凶狠只是一方面,而他的真诚却能让属下们对他死心塌地,这是别人学不来的,独属于Porsche的人格魅力。
在这里的Porsche可能才更接近他真实的样子,退下所有防备,他也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不知为什么,Kinn发现自己有些羡慕,却说不清到底是羡慕凤凰能有这样亲切团结的帮派,还是羡慕他帮派里的人能每天看到这样真实鲜活的凤凰。
……
傍晚,Kinn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叫你别跟着我你还不听,伤成这样还到处乱跑,是不想要命了吗?”
Porsche将医药箱扔在床上。
Kinn看看医药箱,又扭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你不打算帮帮我吗?我这可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
“这是你的命令吗?Kinn少爷?”
“你说过的,在这里我不是少爷,没人认识我。”说着,Kinn拉着Porsche的手,笑得像个孩子。
“快点帮帮我,你不能对你的情人这么冷漠。”
Porsche愣了一下,有些好笑地看着Kinn的笑容。
他笑起来好傻。
“我的情人?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情人是谁?”
“你的属下们今天来问我是不是你的情人,他们说这是你第一次带人回来,还说让我对你好一点,如果爱你,就不要离开你,你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了。”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愿意为了你而死。”
Porsche猛地抬头看向Kinn,嘴唇动了动,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
“你在说什么胡话。”
“当时在车上看到护栏穿进车里,我就在想,我不能让你死,我不能让我们关系在彼此有芥蒂的情况下就这么潦草地结束。”
“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Kinn。”
“我该向你道歉,Porsche,折辱你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从来没打算逼你交出运河的管辖权。”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
“算了,不重要,只要你把南运河也交给我,我可以对你毫无芥蒂。”
Porsche一把将还想说什么的Kinn面朝下按在床上,粗手粗脚地拆开纱布换药,这本来应该很痛的,但Kinn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仍然闷声闷气地继续说个不停。
“Porsche,他们说你从没带人回来过,是真的吗?”
“是真的。”
“为什么?你这么有魅力,肯定有大把的人爱你的。”
Porsche抿了抿嘴唇,把敷料狠狠地按在了Kinn的伤口上。
“没人该爱我,因为爱我的人……都遭遇了不幸,玉姐,jom,Porschay,还有我父母。”
Kinn疼得呲牙咧嘴,却还是执拗地转过头望向Porsche:“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你的错。”
“如果他们不在乎我,或许都会有更幸福的人生。”
“Porsche,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是伤害他们的人的错。”
“……是啊,是凶手的错。”
Kinn猜测,Porsche或许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这不奇怪,在这道上混久了的人多半都没什么安全感,连睡觉都要带着枪才能安心闭眼。
他又想到了Porsche一直不离身的那把PT92。
“Porsche,如果不混黑帮,你觉得你会做什么?”
“不知道,大概已经死了吧。”
“我认真的,Porsche。”Kinn翻过身来,又是痛得一阵呲牙咧嘴,但Porsche知道他多半是装的。
“如果我不是继承人,大概会去当个歌手,去学音乐,或者干脆当个流浪歌手。”
“你?当歌手?”
“是的,我会去当个歌手,我想和我爱的人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平淡地生活,我也不喜欢黑帮,这不是我自己选的路。”
“那你为什么会成为继承人?我听说你是二儿子,你还有个哥哥。”
“是的,天坤,但他小时候经历了一场绑架,回来后就疯疯癫癫了,但我觉得他是装的,怎么会有人被绑架一次就产生这么大变化呢?他连绑架他的人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都说不清楚。”
“谁知道呢,但我觉得如果是我,肯定会死死地记住,记一辈子,我会让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哦,你是一只记仇的凤凰。”
“仇恨让我变得坚强,Kinn。”
“那好吧,你可以恨我,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就继续恨下去吧。”
Porsche抬高了眉毛,Kinn今天晚上一次又一次让他觉得意外。
“你让我恨你?如果我恨到想杀了你呢?”
“如果我会轻易被你杀掉,那就说明我确实不适合做这个继承人,但如果你失败了,我对你也不会仁慈的,Porsche。”
“你要让枪口永远对准自己吗?Kinn?我会让你寝食难安的。”Porsche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跨上了床,骑在Kinn的身上俯视他。
Kinn随手拍了拍Porsche的后腰,果然摸到了那把他从不离身的PT92。
“你能做到,我当然也可以,我们各凭本事,输了也不许有怨言。”
“我记住你的话了,Kinn。”
“如果你失败了,我会把你抓起来囚禁在我的卧室里,Porsche。”
“如果我成功了,我会夺走你拥有的权势,让你只能做我的情人,生杀予夺。”
Kinn的眼睛深深地望着Porsche,似乎有什么他不该说出口的话即将脱口而出。
Porsche打断了他。
“如果我不混黑帮,或许我会想开一间小酒吧,在海边,或者码头上。”
Porsche忽然说道。
“酒吧里,或许会需要一位驻演歌手。”
……
当天晚上,北运河的帮派举行了一次烧烤派对来欢迎老大的朋友来做客。
“这东西怎么用的?”
“用喷枪点火,白痴,你连烤炉都没用过?”
“我家很少吃烧烤。”
“你家真可悲。”
Porsche亲自摆上了肉串和啤酒,所有人笑闹着,将烤炉摆成一圈,大声地唱着没调子的情歌。
Kinn被年轻人们围着,夸赞他皮肤白,身材性感。
“怪不得我们老大喜欢你!”
“我们老大就喜欢白的!”
“喜欢胸大的!”
“哎!我们老大活儿大不大?”
Kinn笑得异常开心,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反倒是旁边的Porsche狠狠踢了一下闹得最欢的人的屁股。
“都别闹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骗人!你都让他睡进你的卧室了,老大,你俩是不是睡过?你俩肯定睡过!”
“……没有。”
“是的。”
Porsche和Kinn几乎同时说道。
“哦哦哦哦哦哦哦——老大害羞了——”
在火光中,Porsche的脸看起来泛着红,似乎真的害羞了,Kinn凑得更近,用视线追随着Porsche无奈的脸。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
Porsche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桌子,不知是谁放在一旁的喷火枪滚了一圈翻在了烤炉上。
“该死!”
Porsche去捡喷枪却被火焰烫得抽回了手,Kinn紧接着一把抓起喷枪扔得远远的。
“没事吧?痛不痛?”
Kinn捧起Porsche的手,轻柔地对他烫红的手指吹着气,但Porsche看到了他通红一片的掌心。
紧接着,他们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哦哦哦哦哦——亲一个!亲一个!”
年轻人们围在一旁起哄,还有人大声地唱着老套的情歌。
Kinn凑了上来,他身上有药味和干净的洗洁剂的味道,他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已经准备好来给他一个吻。
Porsche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一个吻心跳加快。
但Kinn却在他的唇边停住了,他们分享着鼻息,却没有分享这个吻。
“好啦,看来你们老大太害羞了,他脸都红了!”
“哦哦哦哦——老大害羞啦!”
“和你的情人回房间去吧!”
“来一个美好的夜晚!”
……
这天晚上,Kinn以伤口很痛需要人照顾做理由赖在了Porsche的房间里,他们第二次相拥而眠。
Kinn把枕边人牢牢地环在怀里。
这一晚,Porsche睡得很好。
……
第二天,Kinn醒来后怀里是空的,床头摆着一杯水和两片药,看上去是消炎药,没留字条,似乎笃定了Kinn会乖乖吃掉。
好吧,他确实会乖乖吃掉。
Kinn喝了药,趿拉着拖鞋在Porsche的房子里晃来晃去,偶尔见到他的属下们,没人阻拦他。
“Kinn哥!早啊。”
“你们老大去哪了?”
“Tan哥回来了,老大应该和他在二楼书房。”
“哦——好的,谢谢。”
Kinn于是趿拉着拖鞋向二楼走去,Tan这个人他见过几次,一直跟在Porsche身边很少离开,据说是帮会里的二把手,他来的这两天却并没有见过Tan。
他被Porsche派出去干什么了?
这个问题Kinn在书房门口找到了答案。
书房的门半敞着,Kinn站在走廊的角落里就能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
“Porsche先生,来追查的人我们已经解决掉了,没人知道他在我们这。”
“查清楚对方的来路了吗?”
“有帕蓬的人,还有……Theerapanyakul家族的人。”
“江的人?”
“不知道,可能是吧,但看起来又不太像,Porsche先生,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我们这来?他被刺杀死了也是他没本事,为什么您要替他挡下来?这家伙还要逼我们交出运河的管辖权,他就是个混蛋!”
“他不会的,Theerapanyakul家族出了叛徒,送他回去并不安全,在我的地盘才能保护他。”
“Porsche先生,我们为什么要保护他?”
“他一次又一次地救我,就当是我欠他的吧。”
“Porsche先生,我想不明白,难道您爱上他了吗?”
“我没有。”
Kinn听到Porsche斩钉截铁地否认道。
“我不爱他,我不会爱上他的。”
“那您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您忘了您的目的了吗?”
“我没有,只是……他救了我,Tan,这么多年了,我在柜子里透着哭泣的时候,我沦落街头差点死掉的时候,我受伤失血过多的时候,一直都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我,问我痛不痛。”
“Porsche先生……”
“Tan,让我任性一次吧,就一次而已。”
“是,Porsche先生。”
……
谈话声越来越近,似乎是书房里的人发现门没关,当Tan出来关门的时候,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
“门外有人吗?”
“没有,Porsche先生,应该已经离开了,可能是手下哪个不懂规矩的孩子吧。”
“别责怪他们,昨晚大家都玩疯了。”
“是,Porsche先生。另外,您让我查的劲和帕蓬有过生意往来的人,我查到了,除了归附第一家族的那个家伙之外,还有一个人。”
“谁?”
“第二家族的大少爷,Vegas。六年前第二家族来抢夺北运河的地盘失败后,这个Vegas就转而找到了南运河合作,而且这似乎是他与帕蓬的私人交易,几乎没人知情。”
“居然是他。”
“这件事我们要告诉那个Kinn吗?”
“不……”Porsche垂下眼,踱步到窗前,沉吟了许久。
窗外阳光明媚,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穿着拖鞋的Kinn正在院子里和年轻人们熟稔地互道早安,看起来就像是帮派的一份子。
“这个Vegas很有野心……或许,我能用得到呢。”
“即便他想杀Kinn?”
“他不会成功的,我不会让他成功的。”
……
Kinn并没有在凤凰的地盘住太久,在他遇袭的第三天晚上,Porsche告诉他,付属于第一家族曾与帕蓬有合作的那个小帮派家主跳出来提议说Kinn有可能是被帕蓬劫持走了,希望第一家族立刻进攻南运河帮派,而且要求北运河的凤凰放开道路管辖,他们要从北运河开始进攻。
“Kinn,你怎么看?”
“无论他是不是罪魁祸首,我也不需要再留下他了。”
“你父亲的人已经找到我这来了,你该回家了,Kinn。”
“送我回去吧。”Kinn叹了一口气,再次站起来时,背再次挺得笔直:“跟我一起回去,Porsche,我很期待他们再见到你的表情。”
“还要我做你的保镖吗?”
“不,我要向他们炫耀——真正的凤凰。”
……
Kinn坐上了Porsche的蓝色卡宴,Tan负责驾驶,Porsche和和Kinn在后座。
“马上要回去了,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Porsche?”
“有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你——”
忽然,卡宴猛地转了个弯,车里一阵翻天覆地,Porsche再回过神来,发现Kinn又是同样的姿势抱住自己。
“抱歉,Porsche先生,有只野猫。”
Porsche:“……”
“你还要抱多久?”
“……你的属下是故意的吗。”
“你是白痴吗,怎么有人会把同样的暗杀手段连用两次。”
“可我还是会害怕,Porsche。”
Porsche没有说话。
“你说这世上没有人该在乎你,可如果我说我在乎你,你会回应我吗。”
“别说傻话了。”
“你会回应我吗?”
“你父亲不会允许你……”
“你会回应我吗?”
Kinn执拗地看着Porsche,越凑越近,却始终不曾主动完成这个吻,他在等Porsche的答案。
Porsche沉默着,然后狠狠心反扣住了Kinn的后脑勺。
他们都是很像的人,越是无法得到的,越是想要,越是难以掌控,越会觉得珍惜,他们习惯了在黑夜中脚点刀剑而起舞,身前身后都是万丈悬崖。
所以想要的东西,要紧紧抓在手里,即便最终会失去。
Porsche尽情亲吻着Kinn,不敢想自己现在还剩下几分算计,几分真心。
这是第一次,他在吻中尝到了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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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养娃
甜甜甜,腻腻腻。
有一段时间,霍秀秀女士迷上了BJD娃娃。她家一进门正对着有个漂亮的玻璃展示柜,这时不放红酒不放工艺品,专门摆满娃娃和各式各样的小衣服用具,挂得整整齐齐。更别说她自己,成天娃不离手,换装打扮,连朋友圈都充斥着娃娃各种角度各种装扮各种风格的照片,比她自拍精心得多。
作为我们一帮大糙老爷们儿之间唯一的小姑娘,秀秀经常性的有点什么奇思妙想,我们早都习以为常,小花甚至还帮她的娃娃设计和搭配衣服。我则不然,我其实没什么时尚细胞,顶多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骗骗小姑娘。
我不能理解秀秀的儿控属性,她的娃娃精度很高,每一处关节可以灵活旋转,连面部都能自己化妆。这略微有点惊悚,...
甜甜甜,腻腻腻。
有一段时间,霍秀秀女士迷上了BJD娃娃。她家一进门正对着有个漂亮的玻璃展示柜,这时不放红酒不放工艺品,专门摆满娃娃和各式各样的小衣服用具,挂得整整齐齐。更别说她自己,成天娃不离手,换装打扮,连朋友圈都充斥着娃娃各种角度各种装扮各种风格的照片,比她自拍精心得多。
作为我们一帮大糙老爷们儿之间唯一的小姑娘,秀秀经常性的有点什么奇思妙想,我们早都习以为常,小花甚至还帮她的娃娃设计和搭配衣服。我则不然,我其实没什么时尚细胞,顶多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骗骗小姑娘。
我不能理解秀秀的儿控属性,她的娃娃精度很高,每一处关节可以灵活旋转,连面部都能自己化妆。这略微有点惊悚,虽然不至于怕,但却总让我丰富的想象力关联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更不要说,我实在搞不懂当人爹妈生生把自己长一辈究竟有什么爽点,这样全方位的包办总能让我想到某一时期的我妈,继而引发生理性的一抖。
我小时候大概是长的眉清目秀,不仅深得小区阿姨们的喜爱,头发都快被撸秃,连自己亲妈都不能幸免。
我妈那时最热衷把我打扮成女孩子,她一直都想再要个小丫头,对北京城的小花念念不忘,可惜事不如愿,只能可劲儿折腾我。每逢过年,我被穿上小红袄小花鞋,眉心一点红,短头发藏在帽子里。厚衣服阻止了我旺盛的精力,小手小脚连自己的肚皮都够不到,只能老实装乖装文静,在拜年亲戚手下苟且偷生。真别说,我有时看小时候的照片,自己都觉得挺像小姑娘。
这么说来,我有点心理阴影实在很正常了,我看着秀秀对她娃爱不释手和脸上慈爱的表情,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但我没想到,我也有主动当妈的一天。
这是胖子提醒我的。我们回到雨村有几个月,即将入冬,闷油瓶外出巡山,我和胖子闲来无事,干脆去县里赶集。
日用品和零食买了几兜,我们俩两手挂满了东西呼哧带喘,正在这时,我看见一家服装店。
就在这边唯一的一家综合商场一层,卖羽绒服,落地橱窗里挂满花花绿绿的款式,配色竟然意外的挺和谐。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率先走进去。
我们俩都不缺衣服,这自然是要买给闷油瓶的,他和我身量相仿,勉强可以替他试一试。店员说他们家的衣服是用的什么最新技术,我指了几款,颜色从最基础到略有骚包,款式大体相似,都是能凸现身条的,一试,果然轻薄柔软,丝毫没有一般棉衣的臃肿。
很好,我对着全身镜打量,人靠衣装,连我都被衬得年轻了几分,更别说闷油瓶。他身材比我好,我脑内了一下他上身的效果,点头简直停不下来。
闷油瓶从长白山回来之后的衣柜是我一手承包的,在出发以前略微置办了几件,剩下的等汇合后帮他买齐。没接到他以前我心情不好没耐心挑选,等在二道白河强行拽住闷油瓶逛街,我左看右看,哪件都觉得合适帅气。
我做好了闷油瓶不配合的准备,原计划是自己替他试衣服,反正这人对穿什么毫无执念,没想到他倒是跟我一起出门上街,让试衣服就试衣服,没有丝毫不耐烦。
转了一圈,衣服买的足够好几年,我沿途刷卡,闷油瓶自己拎包,突然有了种土皇帝巡街的快感。原本要带小弟,可惜我觉得这个大手一挥大包大揽的逛街法有点毁人设,不想让小弟看到闷油瓶的风姿,拎包就只能委屈我们俩自己代劳。
从那之后我就对打扮闷油瓶感兴趣了起来,帅气的酷炫的青春的动感的,养眼才是硬道理。山间小路上走过一道靓丽风景,立刻连整个雨村都亮堂起来,这时候,幕后操盘手心里的满足感无可附加。
以前我们只关心内在美,更别说倒斗条件艰苦,穿得再光鲜亮丽,地里滚一圈都灰头土脸。今时不同往日,衣食住行都有了足够的时间享受,闷油瓶天生衣架子,不管什么衣服上了他的身立马变好看几个档次。从夏到冬,短袖衬衫牛仔裤毛线衣,我看着专门给他定制的樟木衣柜从空空如也到逐渐填满,心里仿佛也被同样的喜悦充盈。
不仅买衣服,我还承担了给闷油瓶配衣服的大业。老闷仗着自己长的好看为所欲为,如果没有我头天晚上把第二天穿的衣服配好拿出来,他绝对敢从衣柜里抽出哪件就套哪件。胖子嘲我掌控欲过度,说什么小哥不会搭配胡乱穿衣全都是我自己的瞎鸡巴脑补。我翻个白眼不理他,我愿意操心,闷油瓶听话,让穿什么穿什么,明明你情我愿的事情,经胖子一说总像是逼良为娼。
不过说真的,闷油瓶这么任我为所欲为,不能否认的是我的确内心暗爽,感到无比满足。
这时候胖子正坐在试衣间门口大镜子对面玩手机,这厮对我的了解就像我知道他对村里哪个妹子有意,知道没有几十分钟搞不定,一看我进店就自觉掏出手机和姑娘微信聊天。我试了几件,大手一挥让店员全部包起来结账,这才敲敲胖子肩膀,问他:“咋样,我挑的还行吧?”
胖子眼睛黏在手机屏幕上不肯挪窝,一看就是和妹子打得火热,我骚扰了他半天他才勉强抬起头,瞟了我打包的一堆衣服一眼,提出灵魂疑问:“你见过小哥穿羽绒服吗?”
真没有,闷油瓶天赋异禀,以前大冬天都是穿单衣。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年纪大了不能再像小年轻时的作死,需要合理健康地享受人生。
我和胖子据理力争,小哥怎么不会觉得冷了,这天气又阴又潮,不穿暖和点骨头缝都疼。他用看傻逼的眼神打量了我一整圈,叹了口气重新低下头,胖手指灵活翻飞打字,同时丢下意味深长的一句:
“”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
我操了,这不是在说我给闷油瓶当妈吗?胖子眼睛毒辣,嘴也越来越毒,对付起自己人来丝毫不讲兄弟情面。
我不想当妈,老子想当个宝宝。
回去的路上我吐槽胖子抛弃战友,凭什么我平白长了辈分他却还和小哥一样年轻,还有没有兄弟情了。胖子健步如飞地往前冲,手里满满的购物袋都不能阻止他的步伐:“并不想和你们做兄弟。”
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次买的衣服很快上了闷油瓶的身,每一件都很合适。薄羽绒服又贴身又保暖,把他身形勾勒得足足十二分,越发显得肩宽腿长,出门一趟各家各户大姑娘小媳妇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不知为什么,只觉得有点不爽,不过这种微妙的独占欲很快就得到满足。这个冬天还没有过完,我就已经对闷油瓶增进了深入了解。姑娘们只能看到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闷油瓶,我却能看到任何款式任何衣服随意做加减法,并且身体力行地感受一下老闷的内在实力。
不仅你妈觉得你冷,男朋友也觉得。来自老母亲的关怀其实和爱人相仿,都是无条件且不求回报的宠溺。无关一切,只要你过的很好,我就也觉得开心幸福。
胖子再次神预言,他早就看出我和闷油瓶之间暗流涌动不同寻常,坚决不肯跟我们同流合污。姜还是老的辣,得知闷油瓶升级成我男人的第一天,他老神在在地开了一瓶珍藏的二锅头,说要庆祝一下百年老处男的第一春。
这种关系的转变还导致了另外一个结果,我想当个宝宝的心愿实现了。头一天我把我的东西转移到闷油瓶的房间,自己则塞进他的被窝,第二天早上起床,就见两套衣服整整齐齐地摆在床头。
不用抖开我就知道,这是有一回我给闷油瓶买衣服时,自己一试也喜欢上了,干脆同一个款式一人买一件,算是我衣柜里的翘楚。
很会配衣服嘛,我一个翻身整个人压在闷油瓶身上,气宇轩昂地问他:“你挑的?”
闷油瓶“嗯”了声,伸手扶了我一把,让我稳稳当当地坐在他身上,又补充:“情侣装。”
个老男人,坏的很。以前装着不会搭配瞎穿衣服,恐怕都是故意的。
我低下头,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从居高临下重新窝回他怀里。果然还是这样舒服,我贴着闷油瓶的耳边问:“以后也每天给我拿衣服吗?”
借着晨光,我看见他眼睛里全是笑意,点亮了我的整个世界。
“每天拿,像你之前那样。”
————终————
老吴:小姑娘没骗到,骗了个老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