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宣】火有合志《白昼梦(Rêverie)》一宣及印调
※感谢各位!说好的合志顺利宣了!
※请看看印调!
※新!补充了现货印调
基本信息
刊名:《白昼梦(Rêverie)》
原著:有栖川有栖“临床犯罪学者火村英生”系列推理小说及其衍生剧作
cp:火村英生×有栖川有栖
字数:正文11.2w+图40p
规格:平装a5道林
页数:290p↑↓
定价:50RMB↑↓
特典:贴纸,书签
贩售途径:预售通贩
预售开始日期:5.7
印量调查
地址:这里
起止时间:4.16-4.23
补充现货印调:这里
staff(按首字母顺序排序)
图阵:eleison...
※感谢各位!说好的合志顺利宣了!
※请看看印调!
※新!补充了现货印调
基本信息
刊名:《白昼梦(Rêverie)》
原著:有栖川有栖“临床犯罪学者火村英生”系列推理小说及其衍生剧作
cp:火村英生×有栖川有栖
字数:正文11.2w+图40p
规格:平装a5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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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现货印调:这里
staff(按首字母顺序排序)
图阵:eleison@eleison ,零塔塔@Tata塔塔 ,飘@透明飘 ,浅蓝blue sky@浅蓝bluesky ,燕云四月@燕云四月
文阵:冰山潜行@冰山潜行 ,端木训@以实玛利 ,Jekyll@Jekyll ,logic bomb@logic bomb ,连城元@行人,再起不能 ,漠北@炸鸡和柠檬是绝配 ,千@不挠不屈 ,千織@千織 ,瞳猫@瞳猫 ,寻藜@寻藜狸狸狸 ,夜中@夜中Yonaka ,作业君@写不完的作业君
主催:燼灰,飘
内页排版:端木训
校对:端木训,燼灰,转生言葉
部分试阅
“喝得那么快的话,很容易就会醉倒的。”
“那你快说些有趣的事,我们好下酒。”
“我最近既没有拖稿也没有出错,没什么好下酒的事啊。”
“副教授那边也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吗?”
话题算是理所当然地转移到了我的亲友、英都大学社会学部副教授火村英生身上。作为田野调查研究的一环,火村会参与到实际案件的侦查过程里。往常,说到和火村有关的新鲜事,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参与的那些案件。不过,今天却不一样。
“火村吗?说起来,正好有件事我有些想不明白。”
“和那位副教授有关的事吗?”
“嗯。实际上,过年的时候我和火村吵了一架。”
——《烦恼之源》by千
当发现那支钢笔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是一觉之后的第二天早上了。虽然钢笔本身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作为火村多年前赠送的,为了庆祝我第一本小说出版的礼物,这支使用至今的钢笔对我来说还是意义重大的。如果被那位嘴巴一向不饶人的副教授知道,大概更是会借机丝毫不留情面地揶揄一句——“有栖啊,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大人,还这么丢三落四的吗?”
然而花费了半个多小时,行李和家里的每个角落都翻了个遍,那支钢笔依旧不见踪迹,这时我才不得不严肃起来面对这个事实。半个月之前由于一时疏忽,它一不小心被摔坏了,在修理店的员工将其送回之后便是出差的工作,而我万分确信自己没有将任何东西落在小说家的家里或者酒店房间里。正当我绞尽脑汁回忆的时候,一点微妙的异常感引起了注意,作为成年的独居男性,日常家里杂乱一点并非少见,更何况身为推理小说家,我的书房和书桌更是长年累月被大量的参考书籍及稿纸便签占据。方才只顾着寻找,这会儿我才发现,原本靠窗的那几本参考书和下个月要交的稿件不知为何搬到了书桌正中央。
难道是趁我外出,家里来了什么人吗?
——《Radio, pen and nowhere man》by连城元
再一次接到来自火村的问候是在春游归来的隔日,我打着哈欠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光着脚去让一大早扰人清梦的电话铃闭嘴。
墙上挂钟彰显着还不到八点,我没好气地挠着乱翘的发顶,在内心疯狂控诉在午前把身处假期的小说作者叫醒是何等滔天大罪,然而火村抢先一步开口:
“抱歉把你叫醒。怕你的假期过于无聊,田野工作,有栖川老师有兴趣吗?”
“……觉得抱歉就不要搞这种突然袭击啊。”我翻着白眼吐槽,听他平淡的语气,这次的案件大约不是什么大麻烦,恐怕他早已有了解答,根本不需要我的协助,“明明自己就能搞定吧大侦探。”但我还是决定纵容一下爱撒娇的火村老师,“去哪里?”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你还记得前两天那个女生吗?”最后他选择直言,“她被卷入了这次的事件。”
“她的室友自杀了。”
——《晚樱》by作业君
这是很好的一天:结束掉手头最后一个紧急稿件,接下来我可以享有一段逍遥的用于构思下一部长篇的悠暇时光(当然这绝不是能在片桐光雄——我自出道以来承蒙关照的担当编辑——面前透露的话语);天气晴好,气温舒适,盘踞在大阪上空多日的阴云终于在昨夜里化作风雨消散,眼下正是适合出游的好光景。
转身回到房间,经过工作台时看见翻资料时被我推到桌子一角的日历,上面一个红圈提示着今天的特殊日程。
五月七日,咖喱之日。
从大学二年级,在亲属继承法课堂上与那个擅自坐旁边翻看我写的小说还追问后续剧情的失礼男人结识到今天,整二十年。
从我意识到自己对友人怀抱有友情以外的思慕并将之深埋心底到今天,近十五年。
——《敬世界交汇之夜》by千織
将最后一滩脏水抽进吸污车,再用高压枪把街道喷干、洒上消毒剂,有栖透过闷热的防护服去看天边那轮褪成了淡金色、被高楼遮住四分之一的太阳。时节已进入仲春,低温却依旧如迷雾一般笼罩着整个大阪,许多年代久远的建筑开始暴出裂痕,收容所笨重的隔离网也不再那么牢固。也许要不了夏天,排水系统就会被泛着恶臭的活尸们占领,而那时,等待他的就只有发病后被军方集中扑杀的命运。
没人知道丧尸病毒是如何产生、因何产生,又或怎样突破了严密封锁的国境线、直接空降到京都市。总之在2015年底,一场史无前例的寒流席卷了日本列岛,2016年1月17日,英都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发布了新型流感患者的体征和洛杉矶丧尸病毒的感染者高度重合的消息。2月14日,京都陷落;3月3日,近畿地方公共交通停摆;4月1日,神户撤成空城。一年后的冬季,当人们终于明白无法靠消耗战扭转这场天灾,可供疫区居民躲避的场所便只剩下了地底。
有栖是为数不多的熬过了传播炼狱并活到现在的大阪人。疫情大规模爆发时,身为小说家的他还在梅田的酒店中闭门写作,直到远在东京的编辑片桐光雄用一通电话把他叫醒:
“有栖老师,那些咬人的流窜到大阪了,您快跑!”
酒店的电梯厅和附近的地下通道都人满为患,他只好一路狂奔,骑着街边不知道是谁的自行车赶回家,带上必要的证件和三天份的物资逃向市内广播指定的庇护所。撤离居民区的途中,他看见有人抱着宠物从自家公寓的楼顶上跳了下来。
——《Night Prowler》by夜中
一些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Q:存在泄底吗?
A:只有个别篇目存在泄底,会在该篇开头标明泄底的原作
Q:原作设和剧设的占比是?
A:尽量平衡了剧设和书设的比例!但总体来说质量有保证,剧设和书设对于背景设定影响更大,在人设方面偏离并不会很远
Q:会参cp26的场贩吗?
A:如果赶得上而且cp还办的话就看情况……?主催有一人能抽出时间去摊子估计就参参?
Q:会再贩吗?
A:概率很小(基本不可能),但应该也许大概可能会留个位数本丢去冬cp(如果能找到摊子放的话)
Q:为什么没有图的试阅和宣图?
A:因为懒得做(坦诚)。图的试阅和文阵的完整试阅会在终宣时放出,敬请期待飘老师画了30p的漫画(比拇指)
Q:为什么没有转发抽奖?
A:飘老师说终宣抽!
【玄中】夏末的疑心暗鬼
※短打脑洞,洞来源于原作某段玄儿说中也君的记忆说不定都是他植入的什么的,但是我一写就很ooc了,感觉连我内心在想啥都没表达出来
※超级意识流,大概率有bug,请随便抓虫。
果然有哪里不对。有什么东西微妙地错位了。
这个念头再一次从脑海之中浮现出来时,我正盯着电视发呆。电视上正在播出对某地名邸胜景的介绍,黑白画面在眼前平稳地划过。我在心底努力将各式各样的建筑和课堂上学到的建筑形式联系起来。我乐于这样做。真实的建筑有着书本上所缺乏的某种灵活与自由,但无论是怎样的名设计总也无法逃脱那些建筑学基本理论的束缚。
那里,我很熟悉。
动态的影像是由一帧一帧静止的画面组成的。人眼分不出画面之间微小的差距...
※短打脑洞,洞来源于原作某段玄儿说中也君的记忆说不定都是他植入的什么的,但是我一写就很ooc了,感觉连我内心在想啥都没表达出来
※超级意识流,大概率有bug,请随便抓虫。
果然有哪里不对。有什么东西微妙地错位了。
这个念头再一次从脑海之中浮现出来时,我正盯着电视发呆。电视上正在播出对某地名邸胜景的介绍,黑白画面在眼前平稳地划过。我在心底努力将各式各样的建筑和课堂上学到的建筑形式联系起来。我乐于这样做。真实的建筑有着书本上所缺乏的某种灵活与自由,但无论是怎样的名设计总也无法逃脱那些建筑学基本理论的束缚。
那里,我很熟悉。
动态的影像是由一帧一帧静止的画面组成的。人眼分不出画面之间微小的差距,被欺骗的大脑会误以为影像中的一切在运动。
令我感到眼熟的那一帧图像转瞬即逝。我试图回想它的样子,但却无法在记忆里捕捉已经逝去的那个瞬间。那似乎不是什么名建筑,作为陪衬的小小民居群落在眼底停留的时间大概只能以毫秒为单位。
有哪里不对。我——我有哪里不对。
就像最高超的钟表匠能够听出钟表中某个齿轮运动发出的声响出了差错,我清晰地察觉到了某种违和在身体内部发生。
无法磨灭的孤独与空洞。儿时记忆中模糊的细节。对于没有去过的地方莫名其妙的既视感。
自从我恢复记忆以来,这种感觉经常会毫无征兆地出现,隐隐约约带着几分不祥的意味。
我死死盯住电视,画面切换了一帧又一帧。
“中也君。”我的友人,浦登玄儿出现在我身后。他呼唤着那个从他那里得来的,我的名字。
“中也君,你又在看这种内容死板的节目。”一身黑衣的玄儿在我身边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有点夸张地做出叹气的动作。
“事实上挺有趣的……”我下意识地开口反驳,玄儿则不以为然地轻轻摇头。
我和玄儿相识于四月的一场车祸之后。我失去了记忆,玄儿则一直在照顾我。那之后,我恢复了记忆,我也从玄儿家里搬了出去。但我们仍然保持往来,经常会像今天这样互相拜访……
我恢复了记忆。
我、恢复、了记、忆。
有某种无声的尖啸一瞬间响彻大脑的全部沟回。身体中那个坏掉的齿轮发出不和谐的高音。
“喂——明明说是有趣的节目居然发起呆了哦?”玄儿屈起食指关节轻轻敲打着我的肩膀,迫使我的注意力回到电视上。电视上仍然在播出那个地区的风景名胜,我再三确认着那个名字,是我从未到过的地方。
至少是我记忆中我从未到过的地方。
我、■■、了记、忆。
“玄儿……”我试探性地开口,然而马上察觉自己的呼吸频率紊乱起来。
“怎么了中也君?”玄儿的视线没有离开屏幕,他看着那个地名,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不确信他嘴角紧绷的弧度和眉间微微皱起的线条是不是同平时无所事事的他一样。
我以前去过那个地方吗?我遇见你以前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可以相信吗?我所经历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吗?我——如今的我,坐在你身边的这个我,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了■、■。
电视黑白色屏幕上,数以万计的定格照片连续播放,画面运动起来。过去的记忆也在连续播放,被欺骗的大脑将它们运动的结果归结为如今的我。中村青司。
如果我直率地提问,玄儿会怎么回答我呢?如果我提出要去电视画面上的那个城镇,他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
啊啊——
我看向坐在一旁的友人。他的唇角和眉梢毫无疑问属于那个我熟悉的浦登玄儿。
他大概会告诉我一切吧?他大概会放任我离开这里去到那个记忆中本该陌生的地方——
他甚至允许那台电视继续播放那个令我感到心悸的城镇。
因为他是那样一个——
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那样以后我和玄儿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那样以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中村青司会——
我起身走到笨重的黑色机器前,伸手把它关上。
“有时候这种节目也会有点无聊啊。”我懒洋洋地坐回玄儿身边,学着他的样子过分夸张地长叹一口气。
玄儿的身体向沙发深处陷了陷,看起来没什么表情。
我恢复了记忆。
今年夏天,在与玄儿同住时,意外遇见了火灾,高温与跳动的橙红色火焰唤醒了我的记忆。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一切不过是我的疑心暗鬼。
每一帧黑白的记忆连续播放——组成了中村青司。每一个齿轮都发出和谐的声响。
这样就好了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
“夏天,快要过去了呢。”
玄儿突然小声自言自语起来。
“九月要来了啊。”
[绫辻行人馆系列][玄中]不死侦探中也君的冒险
*奇怪的东西
……
一切都准备好了……
为了这个计划,犯人从去年开始就多次出入这座位于信州深山的废弃建筑里。当他第一次来到这片在过去因“抛弃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而出名的深山中,内心奇迹般地感到了一阵悸动。虽然已经不是过去粮食不足而人杀死人的时代,可他依然能感受到这片看似平静的山林中存在着某种混沌,仿佛过去无数被抛弃的老人的冤魂还缠绕在这贫瘠的土地上……这是即将发生的黑暗事件最好的舞台了。
在这深山中矗立着一座不知何人,不知为何建造的洋馆,看起来和周围的景致格格不入。即是被荒废了很多年,它依然保留着最初的威严,不如说正是因为它现在已经半身入土,那份恐怖的印象远胜当年了。
犯人也是在网上无...
*奇怪的东西
……
一切都准备好了……
为了这个计划,犯人从去年开始就多次出入这座位于信州深山的废弃建筑里。当他第一次来到这片在过去因“抛弃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而出名的深山中,内心奇迹般地感到了一阵悸动。虽然已经不是过去粮食不足而人杀死人的时代,可他依然能感受到这片看似平静的山林中存在着某种混沌,仿佛过去无数被抛弃的老人的冤魂还缠绕在这贫瘠的土地上……这是即将发生的黑暗事件最好的舞台了。
在这深山中矗立着一座不知何人,不知为何建造的洋馆,看起来和周围的景致格格不入。即是被荒废了很多年,它依然保留着最初的威严,不如说正是因为它现在已经半身入土,那份恐怖的印象远胜当年了。
犯人也是在网上无意间发现了这座洋馆的。因为实在太过偏僻,知道此地的除了某些废墟爱好者外寥寥无几(况且要来到这里的唯一手段是走过年久失修的吊桥)。甚至犯人自身偶尔也会觉得惋惜,虽然他对建筑方面没什么了解,也觉得这座洋馆不是普通建筑师能设计出的杰作。
“没关系,很快你就要出名了……”
他对着眼前的黑色屋顶,露出了别人无法察觉的微笑。
*
此时犯人正混在一起前来的废墟爱好者中间,他的外表普通,也没有处处要出风头的姿态,看上去相当无害。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其实已经来过此地好几回的事实。总之一切都照着他事先规划过无数次的流程,到了傍晚,全体来人都坐在客厅的壁炉前闲聊,他们用自己带的固体燃料生起火,甚至有人带了棉花糖来烤。看到这温馨的画面犯人暗暗觉得好笑,这也是你们最后的宁静时光了,因为明天的这个时候第一名死者就要出现了。
就在此时超出犯人预料的情况发生了。忽然间大门处想起了敲门声。这个声音听起来格外响亮,大厅里所有人都瞬间愣住了。
“还有没来的人吗?”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
“我还以为这个季节来一定是包场……”
有人开始抱怨道。
“不知道有几个人,房间还够吗?”
虽然在场的人谁都露出一副不想欢迎新人加入的表情,他们还是起身给新来的废墟爱好者开门。令人吃惊的是,站在门口的只有一个人。
借着应急灯和壁炉边传来的亮光,他们看清了来人的脸。这是一名二十上下的青年,似乎是大学生的样子。他的皮肤白皙,登山帽下露出的一双眼睛大而圆,即使浑身沾满灰尘,也可以看出是一名相貌出众的美青年。果然,见到他的模样,刚才还在抱怨的女性表情立即变了。
“我听说这里已经没人住了……难道搞错了吗?”
青年依靠在门边,往里面探望着。
“不,我们也是来废墟探险的,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女性积极地探出身,几乎要把身体贴在他手臂上了。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犯人忍不住问他。
青年点点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想到山路那么难走,差点我以为要在山里过夜了……”
听到他的话大家都笑了。
“你是新手吧,一个人可是很危险的。就算我们我不敢一个人。”
“能在这里遇到大家实在太好了。”
青年笑着回答,他笑起来后看起来就更年轻了。
犯人也笑了,幸亏只有一个人。
这样他的计划还是完美无缺的。
青年给人一种新手的印象,装备倒是好好带齐了,因为他只有一个人,也不存在两组人竞争房间的问题,很快就融入了团队内。尤其他身上那种自然的楚楚可怜的气质非常吸引女性和年长的男性,他们不停围着他问“要吃点这个吗,要吃点那个吗?”结果当晚的主角自然就变成青年了。
从聊天中犯人拼凑出了他的个人情报。青年是在东京读书的建筑系大学生,这次为了写生来山下的村子里。他从村里的老人口中得知了“后面的山里有奇怪的洋馆”,就涌上全部好奇心跑来一探究竟了。青年说话时有种超越年龄的老成,但他这种有勇无谋的行为倒是和年龄很相符。
那天他们在壁炉前聊到火开始变弱,就一个个地去自己房间睡了。等到所有人都睡着以后,犯人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外,拿起事先藏在树林里的斧头,砍断了吊桥的绳子。
吊桥落下的声音惊醒了在丛林里睡觉的鸟,但洋馆那边却没有任何人被吵醒。犯人事先在晚上喝的酒里掺了安眠药。
第二天,吊桥落下的事情很快就被同伴发现了。大家都围在悬崖边,无奈地看着下面的滔滔流水。
“怎么办呢,来的时候就觉得这座吊桥很破,没想到果然坏了,这下我们不就遇难了吗?”
听到这句话,一名打扮时髦的男性立即反驳。
“不过是吊桥塌了,不影响洋馆这边。”
男性的口气听起来丝毫没有畏惧,不过也可能是在女性面前逞强。
“可我们出不去了!”
吊桥是通往山下唯一的路,从悬崖两边残留的遗迹看,原来建造洋馆的时候这里是有一座桥的,应该是为了运送建筑物资建造的,在洋馆完工后就拆了。到底是多任性的有钱人才会想到要在深山中故意制造不便呢?
结果,时髦的男性反而露出了游刃有余的表情。
“我们的出行计划事先在网上公开过。如果到了时间没有任何人回去,总会有人联系警方的。况且我们也带了足够的生活用品,与其随便乱冒险,不如安心在馆里等待救援。”
他这句话听起来很有道理,想到很快就会有人报警,人群也随即安定了许多。
“不过救援也不知道要几天,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节约点生活资源比较好。”
按照事先计划今天预定要进行bbq,但因为吊桥的原因大家一致同意要节约食物和燃料,不得不取消了。
这时犯人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始终立在吊桥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他不由得盯着那人看了,对方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视线,起身望着这边。这让犯人不禁有些做贼心虚了。
“我说,这座吊桥坏得有点奇怪……”
青年拍了拍手上的泥,又用大一点的声音对着这边喊。
“这座吊桥我昨天傍晚经过的时候看起来还挺结实的,怎么会一夜间就断了呢?”
“喂,难道是你这小子把他踩坏了。”
青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气,盯着说话的人。
“如果是踩坏的,我也没办法安全走过来,我又不是忍者。”
他指着悬崖边垂着的吊桥残骸,又看着这边。
“你们看两边绳子断掉的地方,明显一根绳子的断口截面粗糙,另一根却很光滑。看起来就像一边被故意砍断后另一边因为承受不了那么大的重量断掉才一样……”
听到这里犯人忍不住打断了他。
“你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有人做那么无聊的事!”
犯人说完就后悔了,他一直以来都努力让自己变得很不起眼,但他这句话说完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在他们两之间。
青年望了一眼远处掩盖在森林中的洋馆的尖顶,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要故意吓人,只是现在的情况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最好大家还是谨慎一点,不要随便独处……”
青年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莫名的表情,他的表情是如此沉重,让他的身上出现了一种超越岁月的凝重。正因如此,现场刚变得有些轻松的气氛突然沉重了许多。
“也对……这里是深山老林,就算发生了什么危险情况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就连一开始带头安抚大家的那名打扮时髦的男人都一反常态地赞同青年了。
犯人忽然地感到心底一阵烦躁。为什么,这本该是完美无缺的计划?但为什么眼前这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细青年,却似乎能看穿自己的心思呢?
简直就像……推理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侦探”。
*
当晚第一名死者出现了,死因是毒杀。毒物的来源是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某项废弃物,犯人已经提前试过很多次。
在此地的成员里没有任何人有药学和毒物方面的知识,再加上房间门反锁着,因此最初所有人都以为死者是猝死。
“她是不是有什么慢性病?”
虽然有人这么问了,可因为大家全是网上认识的,谁也不知道死者的真实情况。
问的人望了一圈,发现谁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只好悻悻地退回去了。
“侦探”又开口了。他趁着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尸体的时候跑到放在门边的行李袋去,自说自话地把她的东西翻了一遍。
“喂,你别乱碰。”
注意到有人想拦住他,侦探侧了个身,敏捷地从旁边绕过去了。他抓起死者放在床头柜上的化妆包,把手伸进去翻弄。
“她没有带药来。”
青年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如果她有慢性病,应该会随身带着药。可别说是慢性病药了,她连感冒药都没带,一定是个很健康的人。”
“我们只来几天,如果不是发作期也没必要带药吧。”
听到别人的反驳,青年立即走到他面前。
“可这里是深山老林,附近也没有个正经医院。如果知道自己患了会影响生命病,绝不会抱着侥幸心理。”
那一瞬间,凶手觉得这个面容有些孩子气的青年或许比他想得更危险。
“那你的意思是……”
青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不清楚,我不是医生。如果我朋友在这里应该一眼就能判断出死因了。但是太巧了,吊桥刚坏掉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简直像有人想把大家困住一个个杀光。”
有人瞪大了眼睛露出恐惧的表情,有人深吸了一口气,有人开始后退。
凶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必须杀了他,耳边有个声音在嘶吼,如果让他活着自己完美的犯罪迟早会露出破绽。
自己已经筹划了那么久,绝对不能停下来!
*
当天,凶手趁着没人的时候把一张写有“我发现了线索”的纸条塞进青年房间的门缝里。纸条里他假借一名女性的名义说了自己似乎在深夜听到奇怪的动静,约青年半夜到空房间里谈话。
青年丝毫没有怀疑地走进了走廊尽头的空房间,当他接着月光看到门外的来人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笑容。
奇怪?他似乎一点不意外来的人和落款不一样。
可凶手此时大脑已经充满了肾上腺素,因此他没有考虑什么,快步上前用手蒙住了青年的口鼻。
他手心里藏着一块淋透了高浓度肌肉松弛剂的海绵,可以让人迅速丧失反抗能力。并且青年毫无防备,完全没有要抵抗的样子。
当青年倒地后犯人从口袋里掏出绳子,用力缠在他的脖子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犯罪了,但凶手还是第一次亲手杀人,他努力勒紧绳子,几乎能听到身下青年纤细的脖子断裂的声音。在充满灰尘和霉味的房间里,青年樱色的唇变得越来越苍白,凶手甚至忘了他一动不动地勒了多久。
终于他松开手,凝视着青年的脸。
不知为何尸体还是在笑着。明明自己才是活下来的赢家,他只是个玩侦探游戏引火烧身的小鬼,却不知为何露着愉快的表情。这甚至让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没死了。
他踢了一脚尸体,和活人不同的触感让他才少许放心了点。
接下来要把尸体搬出去,因为这是预定外的杀人,必须把尸体藏到不会轻易找到的地方。恰好这房子里有密道,暂时先利用起来吧。
之后必须把他的行李处理掉伪装成连夜逃跑的样子,虽然很麻烦,但这些都是完美计划中必要的。
凶手坐在尸体边休息片刻,考虑着接下来的安排。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是超越了他一切计划,在这个世界中不可能存在的某种现象……
从青年尸体的方向突然间传来了咳嗽声,接着尸体的手开始动了。
凶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不明白为什么死者会复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比平时快很多,甚至比第一次杀人时还要快。
尸体站起来了,他用手摸索着自己的脖子,摇摇晃晃地起身。凶手能看到他的脸上还带着刚才那莫名其妙的笑容。
“证据……确凿了……”
凶手似乎听到了青年开口说话,但他整个人处于震惊中,还不能很好理解这句话,他甚至不能肯定这是对方说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青年开口了,他以一种死者不可能拥有的敏捷速度夺门而出,在走廊里大叫起来。
“救命啊!有人要杀我!他就是凶手!”
*
经过了一整天的漫长笔供,我走出警署的询问室。一进入警署大厅就看到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坐在破旧的木头长椅上,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与这几天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中也君,你总算出来了。”
男人脸上露着笑容,向我走来。我没想到他本人真的会过来,吃了一惊。
“你还真的跑到深山里来了啊。”
“那当然,听说中也君又被卷入了奇怪的杀人事件,你以为我还能在家悠闲地下国际象棋吗?”
面前这位拥有高雅气质的男性名叫浦登玄儿,在名义上是我的养父。尽管我已经入了浦登家的籍,他还是习惯既不用本名,也不用户籍上的假名,而是按照过去那样用外号称呼我。他抬起我的下巴,用大拇指的指腹抚摸着脖子上被绳子勒出来的伤口。
“真可怜,要是普通人早就死了。”
“我差不多也死了一次。”
玄儿把脖子上深红色的围巾解下来,围在我脖子上,他的动作很轻,努力不要碰到伤口。
“但是磨磨蹭蹭下去只会增加新的受害者,我也只好故意激怒凶手,快点结束事件了。”
“简直像名侦探一样,不,普通的名侦探也没办法那么迅速抓住凶手,肯定是习惯了。”
玄儿一出警署门就忍不住从包里摸出烟,也递了一支给我,还不忘笑着揶揄。因为他老是这么说,所以我也习惯了并不会生气。
但他说的也是事实。从过去开始我就不停地被卷入各种离奇杀人事件中,甚至我经手过的建筑也会笼罩上阴谋的气场——那或许是因为这些建筑的委托人都是和我同等级的怪人。
我跟着玄儿来到停车场,他那辆不带光泽的黑色豪车在这里格外显眼。
一进到车里,他就问我。
“如何,这次的馆?”
我是在去年从网上得知信州的深山里有一座疑似“中村青司之馆”的建筑,虽然明知和我本人没什么关系,还是很好奇。
记得出门的那天,玄儿站在玄关口对我说过,“如果出了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那时我心想怎么可能出事呢?
结果在警署借用电话的时候,我只好承认玄儿对我的了解远胜于我本人了。
“总觉得从年代看不像是效仿中村青司的风格,反而接近征顺姨夫。”
“原来如此。”
玄儿点点头,他知道我受征顺姨夫影响很深。所以网上的人会搞错也不算错得离谱。
“但就算不是青司之馆也一样发生了命案,如果被那两个年轻人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
玄儿指的年轻人是我多年前曾来过黑暗馆的姓“江南”的青年,和他作家朋友。在那之后他们很有默契地没有再与浦登家接触过。不知后来他们是否又遇到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情况?
玄儿坏心眼地瞥着我,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故意移开了视线。
“反正我这个人就是那么黑暗,所以才会走到哪里都发生命案。”
玄儿笑了,把手贴上我的脸颊。
“不是很好吗,我喜欢黑暗。”
end
【自汉化】玄中——暗くなるまで待っ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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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端午快乐!
自扫汉化的玄中同人本,因为用的是手机扫描所以画面上真的渣的一比请见谅…中途换了三个软件两台手机我已经做不到精益求精了_(:з」∠)_
第一次用LOFTER,想碎碎念一番
这个本简直是神本——————
他们真的好看得昏古七,我拍不出他们万分之一的好看,而且本子精致又可爱,表纸是蕾花边打开是满眼的小星星吖————
有一页是mandarake...
大家端午快乐!
自扫汉化的玄中同人本,因为用的是手机扫描所以画面上真的渣的一比请见谅…中途换了三个软件两台手机我已经做不到精益求精了_(:з」∠)_
第一次用LOFTER,想碎碎念一番
这个本简直是神本——————
他们真的好看得昏古七,我拍不出他们万分之一的好看,而且本子精致又可爱,表纸是蕾花边打开是满眼的小星星吖————
有一页是mandarake给出的预览所以我直接用上了,当初看到的时候我简直紧急社保流星群()
之前还有过一直蹲的本再入荷了我居然犹豫了然后就切了我是不是傻的我是啊
#关于汉化
*你若祈愿,我必实现
这句话的原文,是【求めよ、さらば与えられん】,渣渣日语一开始也不知道要怎么翻,查了资料,说是出于日语圣经(古语译版)
一开始我是倾向于“祈求吧,如此便可获赐”的,感觉这个更贴切圣经的感受,后面还是觉得译为“你若祈愿,我必实现”更好。与其“赐予”还是“我去实现你的心之所愿”更玄中流吧————
*关于称呼
我没有啃过原作日文,只知道中也是称呼”玄儿さん”的。(那为什么译本没有翻出来啊淦)所以原作中实际对话和内心独白的区别也不清楚。
而本子原文中中也大多内心独白对玄儿是没有敬称的,有敬称的地方我一度翻成玄儿先生过,但是最终还是删了改さん,我真的很喜欢さん这种能够揣摩的模糊的意境啊,如果直翻先生真的太生硬了。或者也可能是我推cp中,唯有宰对芥的那种感情能称为先生,甚至感觉恋人之间能用先生的只有他俩,其他的我都接受不了,都认为不适合了
*后面的一个短篇小说没有翻,因为这边还有另一个汉化工作嵌字已经使我变阿炳了,而且临近期末了不复习要GG,说到底其实是我的日文实在丢人(。)如果暑假不被实习搞死的话可能会抽时间翻了。但是如果有小天使不嫌弃辣鸡像素愿意翻的话请自由的…!
下载链接: https://pan.baidu.com/s/1l3VRdfSGBd5q04VbnQfU4w 密码: n1rc
【一个正经的群宣】
旁友你喜欢日系推理吗!旁友你吃cp吗!旁友你想吃粮吗!
这里是一个日推闲聊群!
群号674471350
求您们扩扩!
cp向预警!
不管您吃什么cp都欢迎!
有大佬出没,请催她们产粮(•̀ω• )✧
嗯……是个很神经病的群(小声)
虽然真的很不正经,画风时常突变,
但是一定会给您带来欢乐!
可以在这儿↓
疯狂吹您的本命;
喂/卖各种安利;
抛下脑洞/段子/梗(当然欢迎产粮!);
调戏美丽群主和管理员……
等等!
总之欢迎您的加入!给您跪了!
这个群非常渴望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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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定会给您带来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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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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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计划——短篇小说——庆祝P1第十三届极短篇游戏制作比赛顺利召开
前言
1、本文为老鹰的“完人”改造计划第二弹,第一弹大概是之前的《实验观察记录》
2、新论坛为 Project1(原RM.66RPG,因某些原因关站后再次重开)
3、本文系庆祝P1第十三届极短篇游戏制作比赛顺利召开,本文主题与极短篇游戏制作比赛主题“新生”相同,比赛页地址点我
0——
周遭一片白茫,芳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却隐约觉得这一定是梦,毕竟自己怎么可能有胆量独自跑到陌生地方,真不怕被路过的好色男占了便宜?
1——
芳觉得就算是梦,也不能原地坐以待毙,试着四处找找吧。
向着某一个方向前进,忽然耳边传来了细微的喵喵声。还有猫?而且听叫声似乎受了伤。芳顺着猫叫...
前言
1、本文为老鹰的“完人”改造计划第二弹,第一弹大概是之前的《实验观察记录》
2、新论坛为 Project1(原RM.66RPG,因某些原因关站后再次重开)
3、本文系庆祝P1第十三届极短篇游戏制作比赛顺利召开,本文主题与极短篇游戏制作比赛主题“新生”相同,比赛页地址点我
0——
周遭一片白茫,芳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却隐约觉得这一定是梦,毕竟自己怎么可能有胆量独自跑到陌生地方,真不怕被路过的好色男占了便宜?
1——
芳觉得就算是梦,也不能原地坐以待毙,试着四处找找吧。
向着某一个方向前进,忽然耳边传来了细微的喵喵声。还有猫?而且听叫声似乎受了伤。芳顺着猫叫声找去,赫然发现了一只腿部受伤躺倒在地的小花猫。
真可怜,芳心想,肯定是被莽撞路过的自行车刮了,自己在公司门口就看到过几次,结果那些骑车人根本不管它们,依旧兀自向前飞奔,气得自己都想向他们扔石头。
可这也没什么医疗用品,该怎么帮你呢……芳一边想着,一边要摸身上的口袋,忽觉得口袋一沉,居然真的是一套医疗用品:纱布、棉签、红药水……
果然是梦了,芳不由笑出了声,熟稔地帮小猫处理伤口,做梦梦见猫受伤,我还帮着处理伤口,预示什么呢?难道明天上班真会有小猫被自行车撞?怎么总有那种毛躁的人……想着便给小猫处理完了,小猫舔了舔,又盯着芳看了看,忽地转身朝一个方向跑去。难道是给我指路?芳急忙追上去。
“哎!哪来的野猫,还敢抓老子?!”这熟悉的声音,自己居然会梦见那直男癌,芳严重唾弃了自己的潜意识一把,但还是认命地朝声音来源跑去。
白雾之中,正是赵,公司里最直男癌的,每次遇到肯定不会有好事。
“快帮忙把这只猫赶走!我刚停好自行车,这猫就跑来抓我。”赵看见芳,赶忙呼救。
芳当然认得出那只猫就是自己刚帮忙包扎的,也猜出估计是赵骑车撞了猫,有点不想去帮忙,但毕竟同事间还是要维持下情分,便装模作样唤了几声猫,心里却想让猫再狠狠抓他几下。仿佛心电感应一般,猫成功抓了一把赵的脸后,愤愤然跳回芳的怀里。
“不会是你指使它来袭击我的吧!”哪怕在梦里,赵的语气依然格外刺耳,但芳知道,现实里他肯定这样想,但不一定会当面说。
那既然是梦,自己也不会再客气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刚刚做了什么惹得猫来抓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赵一愣,明显没想到芳会这样反击。
芳痛痛快快说出了平日为了维护表面和平而不会说的话,感觉真是爽得不得了,这个梦还真是有趣。
可等自己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什么猫、赵,都倏地消失不见,朦胧中似乎听见有男人的声音念着“通过”、“一个月体验”,再想认真听,就没了。
2——
“呼,做了个真爽快的梦——”芳一觉睡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结果一看钟,不得了,距离打卡只剩下20分钟!
这几乎是芳每天早上的固定项目:起晚、草草洗漱、抓起面包、飞奔。芳是一个普通公司的小员工,从现在租的房子到公司只有20分钟的脚程,但每天早上跑着去上班时总觉得有2小时那么长。
还剩5分钟时终于抵达公司门口,恰好遇见赵先推门出来,“哟,又踩点?急匆匆跑得来不会连妆都没画吧。”赵每次都能直接说中别人的痛楚,芳怀疑他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不理他,姐习惯了!芳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一边也不闲着赶紧在最后一分钟打了卡,就开始了上午的搬砖之旅。
忙碌完一个上午,午间本应好好小憩一会,结果赵又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端着手机开黑,时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哪怕带着耳塞耳机还能听见。“唔——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啊……如果都能互相体谅下该多好。”芳胡思乱想着陷入了浅眠。
由于芳所在的小组和赵的在合作进行一个项目,一般也都是芳被胁迫着去和赵他们打交道。找他们催一份报表,结果他们全推给赵,赵早就下楼推自行车要外出了,芳急忙也奔下楼,期盼着还能拦住他。
即将出大门了,忽的眼角瞥见大门外的道旁有只小猫将要窜出,而赵骑着自行车即将撞上去,芳预感不妙,一边叫着,一边冲向前想要拦下赵,但还是晚了一步,赵的自行车恰好刮到了小猫的前腿,而赵若无其事想继续前行,自然被芳从后头扯住了车后座,惊得他差点向前倾倒。
“你疯了!这样突然扯住自行车,很容易让我摔在路中央的!”赵先叫嚷了起来。
“你刮到这只小猫了!”芳不理他,赶紧绕过车抱起小猫,幸好只是不严重的擦伤,但是一片血迹着实吓人。
“不就是猫!哪有本大爷金贵!你这女的真是有病,为了只畜生不惜蓄意害人!”赵不为所动,“怕不是脸上长满痘痘没人要现在看到只畜生都想要吧?!快抱着你的小猫离远点,等等又撞上了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赵也不再管芳,径自离去。
赵的话十分难听,当然芳以前从他口中听过更恶心的。只是真的很难受,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退让,才能维持这塑料花一般的同事情谊,这些人,完全没想过体谅他人吗?
而且,自己也想美美哒,也想像那些人一样用着高档祛痘套装,可是根本舍不得啊。
怀里的小猫喵喵叫着,舔着自己受伤的前腿,芳摸了摸它的头,决定还是先去给它包扎了,至于报表?不存在了。
3——
又是新的踩点打卡的一天,今天仿佛少了什么东西,芳这才发觉,从到达公司门口开始,一路上都没有遇见赵,直至到自己的工位才从同事那里听说赵请了一天探亲假,一大早就回家了。芳也有点想家了,不过一直都没有真正顶着工作压力请假回家过,突然有点敬佩赵。
但是赵不在的一天真的太爽了,少了烦人的苍蝇,没有了直截了当的点评,催东西时那边组也没办法再推给赵这个脱稿专业户,连本来阴沉的天气仿佛也明亮了几分。
芳心里甚至想着赵以后别来了就好了,当然,很快她就否认掉了这个想法,毕竟她和赵一样都是独生子女,家里还有一对老父母,如果这时辞职肯定很难再找到新工作。
唉,可是这样工作真的很爽。
4——
赵请假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他以前可是完全没请过假,身体壮如牛,每天都有充沛的精力四处搞事。所以当芳再次踩点打卡恰好遇见赵提着一个小袋子要外出时一点也不奇怪,芳本想绕个路上楼,可赵见到芳后居然直接跑向她,这可让芳一惊,担心自己是不是又没梳好头、或是嘴边沾了面包屑。当赵开口时,更是惊得芳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前天是我不好,那样取笑你害你当众难堪,还完全不管不顾小猫的状况,凭空给你增添负担,对不起。”
等等等等,这真的是他?!他居然会道歉!“啊,没…没事的,我…我习惯……”芳惊得完整的话都说不来。
“这个,我之前问了名也曾有过这类困扰的妹子,她推荐这款,我也不清楚你的皮肤类型,只能两种都买下了。”赵将手中的小袋子递给了芳,这不正是芳日思夜想的高档祛痘套装吗?
“给,给我的?”芳有点不相信,甚至认为这是一场整蛊,可在拆开包装盒后,真真正正散发出祛痘膏的香气。
“嗯,我以前还嘲笑过你很多次,只能这样赔偿你,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我…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你赶快去忙吧,不然你们组的人又要念你了。”芳不敢相信,只想赶快回到自己位子并问问其他同事,是不是重新雇佣了一个同样叫赵、同样长相的人。
“那我先走了。”赵先出门了,芳这才注意到他没有带其他东西,唯一的小袋子居然也是特意拿着要在大门口给自己的。
来到自己工位,原来大家都已经先被赵赔礼道歉了。
“你也遇到赵了啊?感觉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对啊,他还送了我一个小赔礼,说是前天出言不逊的道歉。哎,我其实早就忘了那回事了。”
“你说,赵昨天回家探亲,是不是被父母的爱感化了,决心洗心革面做人?”
“有可能哦,那以后‘大魔王’的称号岂不是要易主了?”
“就你事多,见不得别人变好。”
芳依旧感觉自己还在梦里,除了祛痘霜的冰冷罐子一直在刺激着手心。
5——
新的一天早上,依旧是熟悉的起晚,但当芳下楼时差点吓瘫,赵居然等在了自己宿舍楼下,如果不是之前他明确说过,芳真的以为他是喜欢上自己了。
“你…你怎么等在这里?”芳惊讶地问道。
“等着接你一同去公司,我就住在你隔壁那栋楼,以前是我不好总取笑你去的晚。”赵回答。
芳这才知道原来赵就住在自己隔壁楼,以前完全没发觉,毕竟两人上班时间错开了,下班也特意绕着走。
“不用了,我还是能赶到的,你先去吧,我记得之前你们组的人又故意丢你一堆工作,别耽误了。”芳其实并不想被接送,但是当然不能直接拒绝了。
“唔,那好,你双休天有时间么,我教你骑自行车吧,这样你就不用每天气喘吁吁跑到公司了。”赵似乎还想弥补。
“好好好,你快先去吧,我也马上就到。”芳急忙送走了赵。
这变化还真是太大了,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吧!不过,似乎还不赖?难道请假回家一天后就能被父母的爱感化成这样的吗?天,简直不要更好。芳仿佛已经看见了未来开心的上班生活。
6——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公司里陆续有人请一天假,请假理由五花八门,但无一例外地在第二天重新上班时宛如换了一个人,原先喜欢爆脏的不再说脏话,原先不爱干净的打扫起来比谁都勤快。
渐渐地,芳发现了古怪,这些同事都是在自己说出了明显的吐槽后才发生了请假一天的事情,并且他们回来后第一件事都是找自己道歉赔礼,如果前几个都是这样也就算了,几乎一大半都是!
可就算有不对劲又怎样呢?现在的公司明显比一个月前的要更加和睦了,同事间互相尊重、体谅、帮助,没有了无聊又恼人的闲言碎语,没有了午休时让人一惊一乍的大声互动,没有了职场中常见的勾心斗角,工作效率和业绩都蹭蹭上涨,好得仿佛像是一场完美的梦。
7——
周遭一片白茫,只有自己一个人处于中心。奇怪,自己知道这是梦,甚至还有点熟悉,仿佛自己曾来过这里。
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四处漫无目的走走看,期盼遇见什么?等等,这迷雾似乎在……散去?
眼前逐渐映入的是间充满未来科技风的房间,一名似乎是科研员的男人站在一面挂满了液晶显示屏的墙前,仔细琢磨着什么,此时芳才注意到自己不知怎的坐在了房间正中央的椅子上,且没办法站起。
“啊,欢迎你,芳女士。”男人转了过来,芳注意到他十分年轻,但自己的确完全没见过他。
“这里是……我的梦?”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梦能这么高大上了?
“确切地说,不完全是。”男人倒是很有耐心,“我只是通过接入你的脑电波,让你产生到达这里的错觉,实际上你应该还处于睡梦中。”
“额,”其实芳听不太懂这些,“那为什么找我呢?”
“在一个月前,你是由系统随机抽取到的适合作为监察者的人,并且之后你也顺利通过了测试,证明了你是具有爱心,又有善恶观的人,毕竟在梦中,人是很难再次有意识进行伪装自己。”男人又转过身去,看着墙上的屏幕们,芳这才发现,屏幕上放映的是自己公司的日常,有的是一个月前的录像,有的是赵请假时,有的是赵回来时。
“你们这是……监视?!”芳忽然有些害怕,感觉自己卷入了什么可怕的阴谋之中。
“别担心,只是普通地从公司摄像头处截取到的资料罢了,我们会确保每个人的隐私权不受侵犯。”男人认真回答。
“那为什么要找我?”芳还是没懂。
“其实只是一系列小小的实验,证明我们的理论没有错误——”男人忽的轻笑,“选取一名监察者,以其思想为基准对其周围的人进行一些小‘改造’,使监察者的生活舒适度上升。”
“改造?!那我的同事们的变化,都是因为你们的改造?这不是在违背个人意愿吗?!”芳抓住了要点,质问道。
“可是除了他们自己,其他所有人,甚至包括他们父母,都是对他们的‘新生’赞不绝口:原本喜好嘲弄取笑、损人利己、毫无同情的人,在我们的‘改造’后,变得善解人意、乐于助人、遵纪守法了。而根本没有人想着他们再变回之前的样子。”男人此时转了过来,直视着芳的眼睛,“当然,也包括你,你的舒适指数在他们改造后明显是上升的。”
“这……我……”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确“新”同事比以前的他们更讨人喜欢,“可是,我总觉得这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杀人……”
“这个我不反对,我们所给予的,的确是另一层面上的毁灭和新生,也因此,我们将其命名为‘新生计划’,如果该计划成功,那么地球,最终会变成真正的伊甸园。”男人继续说着,“但人是复杂多变的,而性格更是千姿百态,所以我们才在继续实验,期盼能为每一种情况都找到合适的‘改造’方法,令每一次的‘改造’都不会过于极端,确保既保留大部分旧有性格,又能准确剔除掉那些无用、肮脏、惹人厌的性格特质。”
“所以就找到了我……?”
“没错,我们需要本质善良、有正确善恶观的人来给予我们更多的有建设性的‘改造’意见。”男人再次转过身,并缓缓走向芳,“所以,在知道了这一切、也在经历了一个月的体验期后,你愿不愿意,继续协助我们实验呢?”
芳一时语塞,但还是说出了她的答案。
终——
“我……愿意。”
再来一张OVO
其实一直好奇暗黑馆江南以青司的视角回忆青司的过去,青司的老妈喃喃自语:这孩子虽然是个男孩………………
到底什么意思啊!!!!
别告诉我青司其实是XXY
不过,换种思路,暗黑馆阿清的母亲为阿清而死而还债,而青司儿时的视角里曾有说过母亲更喜欢弟弟的事情,但是最后却为了救青司义无反顾…………感觉某种意义上也是在还债……………
再加上暗黑馆中充满了偶然性……
期待零食的第十本= =!!
再来一张OVO
其实一直好奇暗黑馆江南以青司的视角回忆青司的过去,青司的老妈喃喃自语:这孩子虽然是个男孩………………
到底什么意思啊!!!!
别告诉我青司其实是XXY
不过,换种思路,暗黑馆阿清的母亲为阿清而死而还债,而青司儿时的视角里曾有说过母亲更喜欢弟弟的事情,但是最后却为了救青司义无反顾…………感觉某种意义上也是在还债……………
再加上暗黑馆中充满了偶然性……
期待零食的第十本= =!!
【玄中】他见过四次死神
新本格三十周年合志参本文,放出。
打着玄中幌子的青司中心。大概是我写过的最长的玄中同人。
趁着国庆再捞一次:玄中同人合志《虚像赋格》预售:看这里看这里
——————————————————
《他见过四次死神》
“过去我一共见到过四次死神。”他说。
“而我没有一次看到他的样子。”
蓝色的墙壁静静地伫立着,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
第一次见到死神时,他还不太明白死亡的含义。
那天他跑进洋馆,径直冲向他最喜欢的那个角落。弟弟很讨厌,偏爱弟弟的父亲也讨厌,从来不对自己笑的母亲也是。他还不够成熟,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却一向足够敏感,能体会得到自己是不受宠、甚至被漠视的。抗议没有...
新本格三十周年合志参本文,放出。
打着玄中幌子的青司中心。大概是我写过的最长的玄中同人。
趁着国庆再捞一次:玄中同人合志《虚像赋格》预售:看这里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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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四次死神》
“过去我一共见到过四次死神。”他说。
“而我没有一次看到他的样子。”
蓝色的墙壁静静地伫立着,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
第一次见到死神时,他还不太明白死亡的含义。
那天他跑进洋馆,径直冲向他最喜欢的那个角落。弟弟很讨厌,偏爱弟弟的父亲也讨厌,从来不对自己笑的母亲也是。他还不够成熟,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却一向足够敏感,能体会得到自己是不受宠、甚至被漠视的。抗议没有用,他知道,这只会让家人更生气。所以他决定在不开心的时候躲起来,躲到这里。这是个好办法,没有人来打扰,也不会因为哭而让母亲皱起眉头转身走开。
可是这次来,他微妙地感到了这里的些许不同——有什么细节改变了。
“啊,有孩子在这里呢。”
谁?他警觉地抬起头。这幢洋馆已经空置很久了,除了他——或许算上他带来过几次的弟弟——没有出现过任何人,怎么会忽然冒出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视线里出现一袭黑色长袍。有人站在阴影里,戴着兜帽,穿着长至地面的黑斗篷,不露出身上任何一块皮肤。
“你是谁?”他问。按理来说,这样凭空出现又打扮得莫名其妙的人应该让他紧张才是,可很奇怪的,他竟感到一股不可名状的熟悉与亲切。
“是你啊。”那人并没有回答,顾自表现出一副熟络的样子,“快离开吧,以后还是不要再来这里比较好呢。”
为什么?他想问,可是并没有问出口。身体先于思想一步,他几乎是跳出那个角落,擦着黑色的袍角窜出了洋馆。他说的有道理,我不能再来。他想。不知为什么,从这个奇怪的陌生人嘴里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笃定的意味,让他不自觉的想要相信。
我并没有见过他啊,他是谁呢……?
跑进树林前他想。却并没有想通。
“我当时只是离开了。我想,只不过出去玩而已,没关系吧。可是我没想到……”
是火。
洋馆着火了。为什么会着火?是意外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意外?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他想要冲进去。我听到了,你们说母亲还在里面。既然你们知道,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她?母亲还在那里,在火焰中心啊!
他哭喊、踢打着,头一次在这么多外人面前把家里从小培养的礼仪抛到脑后。母亲,她还没有对我笑过呢,他想,我一定要去找她,一定要,这是必须做的事。抱住他的消防队员没料到一个孩子竟然会这么麻烦,一不留神松了手。获得自由后他只冲了两步,眼睛的余光正好瞥到那个身穿黑袍的身影一闪而逝。
好像一盆冷水毫无预兆地浇下来,他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我这是在干什么呢。
母亲的教导是怎样的?要稳重,要守礼,因为是哥哥所以要成熟可靠起来。要镇定,慌了手脚哪里还有长子的样子。不能哭,明明是个男孩子。哭什么哭呢。
“哎呀,他明明是个男孩子呢……”
温柔美丽,冷漠可怕。母亲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要遵循母亲的教导啊。于是他站住了。站在离火场、离母亲不远的地方,没有再走近一步。逼人的热浪映在他眼里,裸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到灼烫的温度。
明明已经快要冬天了啊。
“那是我第一次,脑子里真正出现了‘死亡’这个概念。它和火联系在一起。一直如此。”
火灾之后那幢洋馆成了焦黑废墟,警方潦草地拉了黄线算是封锁现场。母亲被挖出来,而他被禁止看她——即使是葬礼上也不行。
下葬时他有种茫然的不真实感:母亲已经不在了吗?就这么不在了吗?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哭不出来,而弟弟还不明白葬礼的意义。两个孩子跟在父亲身后,有样学样地做完了全套。他听到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真可怜啊。才这么大一点呢。太可怜了。中村先生还会再娶吧。以后怎么办呢。没有妈妈的孩子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啊——
他觉得冷。大概不是寒风所致。他感受到了,那是看“异类”的同情目光。他忽然明白自己以后或许就将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目光中了,这让他想要大声尖叫。
然后最后一句话飘来了,飘进他的耳朵。
“据说是为了找那孩子才进去的呢,真是……”
那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天下午他疯了似地冲进那篇废墟。他想我对这里足够熟悉,我可以找到的,可那个他喜欢的角落早已变成一片焦黑,和周围的一切融合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来了。是这里吗?他固执地把自己缩进废墟里。母亲来过这里吗?这里或许还有她的味道。她是为了找我吗?可是怎么会呢?母亲可不喜欢我啊。可是她来了不是吗,她不可能是为了弟弟来的。那么就是为我吗?是因为我吗?她还对我抱有期待,所以她才会来吧。那么是我吗,是我害死了……
他想不下去了。他感到愧疚和痛苦,而这愧疚和痛苦中又生出一些小小的欣喜。他还分辨不出来这混杂的一切,可混乱中他的确感到了,焦黑的废墟即将落下来,落到他背上。这是他一生都要背负的东西。
“你果然又回来了啊。”
啊。是那个人吧。穿着黑袍的怪人。他没有抬头,仍旧抱着膝兀自颤抖着。
“母亲是、为我而死的。是吗?”
孩子蜷成一团,声音细若蚊蚋。
“别想了。”黑袍里传出温柔的安抚,“青司,别再想了。”
“是吗?”
陌生男子叹了口气,从斗篷下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轻轻覆上他的头顶。
“谁知道呢。”那人低声说。
“时至今日,我已经记不清那幢洋馆的样子了。离开后我去做了什么?它的废墟是什么样?我当时是什么心情?我全都不记得了。”他的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真假,“现在回想起来,我只记得,原来死神的手上,也会有那么明显的青色血管啊……就像母亲一样。
“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死神。”
十九岁那年他遭遇了意外,丧失了所有关于自身的记忆。那段时间他抛弃了外界的一切,干干净净,孑然一身。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玄儿曾这样对他说,“你就只是你自己……嗯,还是我的中也君。”
他说这话的时候愉快地眨了眨眼,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住在白山的日子很快乐,时至今日回想起来,那仍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他的神情柔和下来,“玄儿很好,即使那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依旧能感觉到,他是我遇到的最能与我合得来的人。与他相处的时候,我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也许他身上有某种我缺失的或者正在寻找的特质?当他在我身边时,我感到自己是完整的……那是一种脱离了现实的完整。他有那种能力,让我不由自主地被他同化……不,按他的说法,我们本就是同类。”
他勾起一个浅淡而温柔的笑意。沉浸在这段回忆中好像让他暴露出了另一个自我,那是许多年来从未被人见过的、他灵魂中最柔软的部分。
“那时正是初夏,白山的房子却无论何时都清清凉凉的。玄儿不喜欢白天出门,却总说要带我找回记忆,所以我们一向是在傍晚出去,在公寓附近散一会儿步。我还记得,离家两个路口那里有一家羊羹做得很好,店主是位老婆婆,每次我们去买都会额外送一块她自己做的红豆饼。玄儿就把它掰成两半,我们一边走一边吃——那是玄儿难得会做出的、鲜活得不太像他的举动。一开始我还有些难为情,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吃甜食的爱好,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养成的吧。
“也有时候玄儿会说要在家读书,不过我也清楚,他很可能只是懒得动。这时候我就一个人出去,买些点心什么的。每次我独自出门,玄儿总会提醒我戴上他买的黑礼帽,”说到这里,他轻笑一声,“在这种事情上,玄儿倒是出乎意料地执着呢。”
每当他独自出门,回来时总能看到书房的灯是亮的。玄儿就坐在窗边看书,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半身映在玻璃上,看起来静谧又美好。不过据登美江说,因为书房在两条街的交汇处,玄儿觉得太吵,很少会在那里看书。那里说是书房,实际上只是放书用的。
“不是说吵吗?为什么突然又开始在那里看书了?”他觉得好奇。
玄儿神秘地笑了,带着他走进书房。
“你看。”他被引到窗口,“发现什么了吗?”
他望出去,然后愣住。
“中也君也看出来了吧?”玄儿笑盈盈地解释,“这里是唯一能把两条街都尽收眼底的地方呀。坐在这里的话,我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你回来了。”
“那之后我每次独自出门,回来时都会看看那扇窗子。有几次我看着玄儿的剪影,甚至想,如果一直什么也想不起来,然后和玄儿就这么住下去,也不坏。
“不过那毕竟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天他们一起去散步,回来时恰好遇到火灾。他看着那栋房子里冒出的滚滚黑烟,忽然间感觉到一阵头痛。
他闭上眼睛,一个黑袍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兜帽压得低低的遮住了脸,看不清他的样子。
“你要是不用想起来就好了。”那是个成年男子的声线,有些熟悉,他听得出其中的悲伤意味,“要是永远这样,忘掉从前的一切就好了。”
然后他睁开眼,一切都消失了。面前依旧是熊熊燃烧的房屋。他偷偷瞥了眼旁边的人,玄儿神情凝重,正发出近乎冷漠的感慨。
“直到那时我还不知道那是死神,失忆让我连遇到过他也忘记了。”他闭了闭眼,“他最后说的话我没有听清,不过我确信我知道那是什么——他在叫我的名字。
“从那天起,我慢慢想起了一切。”
那个影子一直跟着他到暗黑馆。
看到鬼丸老的时候他一瞬间以为他们是相同的存在,可后来他逐渐发现并不是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那个影子。第一次见到美鱼美鸟时他在前面引路,穿过那道掩饰成墙壁的门;和玄儿去十角馆时他闪现在楼梯转角,与玄儿并肩而立再从露台上俯身跃下;达莉亚之宴时他跟在鬼丸老身后,看到一半又消失不见;柳士郎坦白一切的时候他靠在墙角,从兜帽下隐隐约约飘出绝望的笑声。
然后是美鱼的死。凶手。火灾。玄儿把他推了出去留下遗言般的托付。逃出。北馆。废墟。放晴。重建。玄儿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再也没有人叫他“中也君”。
“重建暗黑馆的时候我像是做梦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一切都不真实。那是我第一次真正参与一座建筑的设计,可我实际上并不知道要做什么。指引着我的与其说灵感,不如说是某种直觉,某种必然。我必须这样。非这样不可。死去的人在我耳边叫嚷,催促我把那些构想画下来。
“画图的时候那个黑袍人就在我身边。那是他和我相处最长的一段时间。他很安静,从不说话,大部分时候我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可一回头他就在那里。不过那时我也没空和他交谈。一切都得给重建让路。
“直到新的暗黑馆建成,我才有空问问他到底是谁。”
“死神?”他不太相信,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你是死神?”
“是的。”
“那我为什么还活着?”
“你对死神有什么误解呢?”那人好像觉得很有趣,“我没法决定你的生死,只是在你身边发生死亡的时候出现而已啊。”
“他说到死亡。”他顿了一下,仿佛在把这个词又一次细细咀嚼,“如果没有他那句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发生死亡。
是说谁呢?是美鱼吧。大概是的。可他不只出现过这一次啊。那代表着不只死了一个人。蛭山在这里是不被算进去的,那么就是望和、柳士郎、江南。没有了吧。不存在了吧。
可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他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苏醒了。你记得吧。有一次。他出现的时候。只有你们两个人。
无可避免地,他又一次嗅到了十角塔那潮湿发霉的空气。悬着的浮尘无休止地运动着,他被呛得咳嗽起来。恍惚中他看到那个逆着光的露台,玄儿静静地立在那里犹如一个单薄的剪影。死神站在他身边,他们的身形渐渐重合,然后死神突然不顾一切般一跃而下,玄儿就像被遗留在人世间的影子。他心中生出一股孤独的恐惧,好像玄儿很快也要被拖着掉下去,让他再也抓不住、连一颗尘土也留不下了。
“……所以,他的确死了,是吗?”
他闭上眼,不抱任何希望地确认。
死神沉默。过了不知多久,他再度开口,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
“一般来说,没有死亡,我是不会出现的。”
浮尘散去了。
他捂住脸,感到眼泪正疯了般溢出来。那大概是刚才的咳嗽所致。
“他知道我。”他眯起眼睛,几乎是恶毒地笑着,“玄儿是故意的,故意把我推开,自己冲进去。他知道这样我就永远无法离开了。我被他锁在这里,这座岛上,这座馆里……用他的死。
“不过他的确了解我啊。他的办法起作用了。那之后我尽了最大的努力要逃离暗黑馆,可我逃不开他。我时不时会想起美鸟和美唯夫人,她们还活着吗?恢复过来了吗?喝红酒的时候我总会尝出铁锈味,酒杯里流动的红色液体让我无法抑制地联想到血液。也有时我的眼角会突然掠过黑色的人影,一开始我怀疑那是死神,可很快我就明白那是玄儿,他随时随地出现,伴随着我,而非死亡。
“一直是这样。我非得习惯不可,不然就没办法正常生活。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我已经习惯得足以忽略它们了。我不知道这是坏事还是好事,那也许代表着玄儿已经消失了,也许更多代表他已经成了我的一部分。无论我承认不承认,我已经彻彻底底地被他同化了,再也没办法摆脱。
“不过对那时的我来说,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还得继续。”
他赶回老家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世了。
“你来迟了。”弟弟皱着眉说,那样子竟然有几分像母亲。在他印象里,弟弟一向是温和平静的,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看来这次父亲去世带给弟弟的影响很大。他想着。在吊唁的亲戚面前努力摆出悲伤的样子。
“奇怪吗?不过我对父亲的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亲近感。他对我的抚养似乎更多的只是一种责任,我也出于同样的责任感尊敬他。我感受不到他的认可,至于‘亲情’,只能算是存在罢了。不过……”
“我会完成父亲的遗嘱的。”晚上坐在客厅,他有些突兀地挑起了话题,“和枝还好吗?我不在的时候辛苦她了。”
因为早有婚约,又是亲戚,他的未婚妻花房和枝便在他回来之前帮助弟弟打理后事。那是位很能干的女子。这样忙前忙后的确辛苦了——
然后他不小心瞥到了弟弟的侧脸。那是种夹杂着不甘的忧郁神情。
为什么?他思考着,回想着,白天忽略的、弟弟看着和枝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每当他向玄儿提起未婚妻,玄儿都会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是这样啊。明了的同时,他心里竟生出一股快感——这是你无法夺走的、再怎么样都无法从我这里剥夺的幸福。
“我会遵照父亲的遗嘱,尽快与和枝结婚。”他一字一顿、明明白白地重复了一遍。
看着弟弟努力掩饰着痛苦的神情,他的心里仿佛分出一部分,冷笑着,而剩下的一部分就负责把它压进最深处,不让任何人察觉。
“我对红次郎是怀有恶意的。我很清楚。他的存在几乎改变了我整个人生。”他抬头对着深蓝色的天花板,痛快地坦白曾被隐瞒的感受,“当然,那时候一切还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过我对他怀有的恶意让我没办法不抓住这个机会让他痛苦。
“那个决定,即使放在现在,我也不会后悔。”
他本以为这次死神不会出现了,没想到却是出现在两年后的婚礼上。
那人隐在人群最后,不算显眼,却恰好能让他一眼看到。仪式结束后他穿过人群挤到那个角落,黑袍的男子悠闲地坐着,兜帽依旧遮住整张脸,半寸皮肤也不露出来。
“这里可不是葬礼。”他随手端过一杯酒,在死神身边坐下,“还是说,再过几分钟天花板就会塌下来,把我们所有人都埋在下面?”
“有些死亡是不能用肉眼判断的,而且我可不是只有在葬礼上才能出现啊。”死神说,话里带点笑意,他的嗓音和上次不一样,嘶哑得厉害,“青司君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呢。”
“是啊。”他笑了,坚信面前的人完全理解他为什么开心,“不祝贺我吗?”他歪着头,冲死神举起酒杯。
“死神的祝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对面的人似乎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了,苍白的手从袍子里伸出来,也端过一杯酒,“不过,还是祝你新婚快乐。”
两只酒杯在半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现在看来,他倒是没来错,相对于婚礼,那的确更像一场葬礼的开端,可悲的是连在那葬礼上死去的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太低估红次郎了,也高估了婚约的作用,我以为没办法抢走的和枝,最终也还是爱上了他,甚至连千织都……
“我不是没有察觉,不过没办法,父亲的遗嘱这么要求了。虽然我一向不能算是个孝子,可总不能连他的遗愿也违背——而且,那大概是这么久以来,他向我提出的唯一一个必须完成的要求。
“所以她们必须是我的家人。这是我无法舍弃的责任,即便没有感情也是如此……更别说我的确爱过和枝。”
他忽然哑声了,低下头,侧脸匿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半晌,他笑了,那是个有些苦涩的笑,带着决绝的弧度,锋利得像是十二月山崖上的坚冰,要连带自己一起割碎。
“所以说,我做的不算过分。我没办法不恨红次郎,他从我这里夺走太多东西了……不,我甚至觉得没有什么是他抢不走的。”
然后他眯着眼睛思索片刻,又补上一句:
“除了我的死神。”
那之后他身边没有人死去,死神也没再出现。他几乎要忘记死神的存在了,就像他几乎要忘记自己还曾经去过暗黑馆一样。随着他的馆接连完成,他开始想要把自己封闭起来,玄儿所谓“存在的实感”终于在他心里有了清晰的轮廓,可是他很快连这也要丢掉了。先和外面的世界做个了断吧。他想。要弥补我最后的过失。
于是他接下了古峨伦典重建钟表馆的委托。
第二次前往钟表馆时旧馆尚未封闭。满厅的钟表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镶嵌在黑色墙壁上的座钟,弹出的舞蹈小人,独特的报时曲子,场景一幕幕在他眼前闪现,他被逼得有些无所适从。原来还记得啊。他感慨。我以为已经忘记了呢。
不过现在这样的回忆已经不能带给他更多的不适感。死去的人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而他还在继续往前走。他很清楚时间是唯一无法改变的东西——不像古峨伦典。环视一圈周围的墙壁,这大概是他耗费了最多心血的机关了。可它们以后也是要死去的,这座钟表之馆,它诞生的意义就是以一种最盛大的方式死去——起码对他这个建筑师来说是如此。
“请允许我独自在这里待一夜。”他提出。
已是白发苍苍的古峨伦典长叹一口气,同意了他的请求。
“在你之后,它将封闭,直到一切终了。”行将就木的老人最后说,像是在吟一句诗。
“听起来像是童话故事,不是吗?傻大胆在闹鬼的城堡里住了一宿,得到了宝物和公主的垂青。”他自嘲地嗤笑一声,“不过童话当然是假的,在那里没有财宝也没有公主,只有徘徊不散的幽灵女孩——哦,对了,她也自称是死神。”
他所说的“待一夜”也仅仅是“待一夜”罢了。不知从何时起,他变得很难在夜里入睡,只能偶尔抓住白天的空闲补补眠。“都是夜行动物”,他想,你们的预言还是成真了呀。隐居之后夜晚逐渐替代白日变成了他的活动时间,而所谓“活动”,就是涂出新的设计,再在太阳升起时将它们全部丢弃。那是没有意义的事,可他别无选择。除了他的馆他不打算在世间留下任何作品。
现在他已经不再需要黑暗中的睡眠了,正如他也不再为任何人设计任何建筑。这次答应重修钟表馆,也是怀着一种微妙的、“未完成预期目标”的内疚,想尽力弥补些什么。
是在钟摆间吧,那件染了血的婚纱。虽称不上好奇,不过前往一观也未尝不可,毕竟是同样为了死去而诞生的礼服啊。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悠闲地向钟摆间走去。没走多远,却忽然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您是……建筑师先生吗?”
他有些诧异地转身。面前的少女身着白纱,胸前一片被鲜血染红,整个人有几分透明,甚至可以透过她的身体隐隐约约看见后面的钟表。
“古峨永远小姐?”他思考片刻,试探着问。
“啊,太好了,建筑师先生还记得我呢。”少女舒缓地笑了,“而且您也不怕我呢,真好。”
你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即使变成幽灵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他想,却意外地遭到了纠正:
“不是幽灵,我是死神哦。”
“是的,她说她是死神。”
那时他已经没有什么好不相信的了。怀疑在过去耗去了他大量的精力,他的确正努力在不相干的事情上克制自己质疑的欲望。是死神啊。他想。那就是吧。总得让话题继续下来,既然这孩子孤独了那么久,而她的孤独,某种意义上他也是罪人之一。
“那你出现在我面前,是我要死了吗?”他随口打趣。
“建筑师先生应该知道不是的呀。”少女看上去有些迷惑,“您不是早就见过您的死神了吗?”
他想起过去见到的那个隐在黑袍里的身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是谁要走了呢?”
“是父亲呀。”
他没想到永远会如此干脆直白地回答他。他原本以为死神是有很多规矩的。或者是那位自己给自己下了禁令?他不太清楚,也没打算问,他知道这是个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和他做过的很多事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建筑师先生。”
永远忽然飘到他面前,近到令他视线有些模糊的距离。她开口,声音很轻,是他熟悉的忧郁口吻。
“建筑师先生,是活在逝者阴影下的人呢。”
他看到少女苍白的嘴唇,这才像是已经死去的样子。然后他忽然想起,最初听到这样的语气,好像还是在八岁那年。
他笑了。
“谁知道呢。”那时死神把手轻轻放在他头上,仿佛已经看透了之后的一切。
“她说完就消失了,没有什么‘啪’的一声,就是很安静地消失不见了。”
那一晚结束得很平静,他没有再去钟摆间看婚纱,自称死神的少女也没有再出现。而从钟表馆回去后不久,他就听闻了古峨伦典去世的消息。
“她是死神吗?我更倾向于,她是跟着真正的死神来的幽灵。在我印象里,死神是不会像她那样透明的。
“而在那之后,我开始思考。我在想她那句话的意思。思考的结果是,我很清楚地意识到,她是对的——死者能带给我的影响,的确比生者要大得多。
“或许我的确要一辈子生活在死者的阴影下。不过那倒也没什么不对。毕竟已经这么久了,我所遵循的到底是死者的遗志还是自己的意愿,连我自己也不太分不清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好像是在评价别人的故事。
“这次是我吗?”
死神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十角馆的那架钢琴坏了,他正考虑要怎么处理它。这架钢琴也是老物件了,是千织出生那年买回来的。在他还把千织当作亲生女儿那段时间,他曾无数次抱着小小的孩子,握着她细弱的手指在黑白键上敲出不成调子的旋律。直到现在,千织偶尔回角岛,也还是会来这里弹上两曲。
“为什么青司君那么盼着自己的死亡呢?”黑袍的死神站在他背后,饶有兴致地俯下身来看他在琴键上戳戳弄弄,“吃过达莉亚之肉的人,可没那么容易死啊。”
“是吗。”他随口敷衍了一句,仍旧不厌其烦地折腾着那架钢琴,“说起来,你会弹钢琴吗?”
死神的声音听起来很想笑:“即使我会弹,也没有死神帮活人修钢琴的道理吧,那么善良的死神只有在童话里才会出现呢。”
他有些不高兴,没有再接话。钢琴的音准差得太多了,作为一个只能弹练习曲的半吊子,他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把它校准好——更别说还有几个键干脆就不出声了。
“算了吧,青司君,你修不好它的。”死神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也没必要了,以后就用不到它了。”
“是这样啊。”他仍旧摆弄着钢琴,对死神的话恍若未闻。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次要被带走的是谁。”
这是他第三次参加家人的葬礼。
对于千织,他态度一向暧昧不明。理智上说,身为一个孩子,她是无罪的;可情感上说,他又实在没办法亲近她。对和枝和红次郎关系的怀疑不时跳出来折磨着他,而每当看到千织,这种折磨的痛苦便倍增。
可这不代表他不为千织的死感到悲伤——他已经接受了太多次死亡了,没人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他俯下身,细细地看着棺中的少女。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嘴唇让他想起在钟表馆遇到的幽灵。她的幽灵会是什么样子呢?她还年轻,正是最好的年纪,大概连灵魂都是澄澈的蓝色吧。他一点点在脑海里勾勒着幽灵该有的样子,只有他一人能看到的死神站在他对面,玻璃上映出两人虚幻的影子。
我还能见她吗?他在心底发问。
“其实你并不想见她吧。”死神上半身越过棺材在他耳畔低语,声音依旧嘶哑。
他惨淡地扯了扯嘴角。被看穿了吗?似乎是的呢,在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多好啊,他的死神了解他一向甚于他自己,如果玄儿还活着,大概也能做到这样吧。不过是的,他的死神说对了,以生者形态存在的死者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绝不可能对着一片灵魂的残像号啕大哭来抒发自己的思念之情。要走出一段因死亡而引起的悲伤是很容易的,这通常被人们称作坚强,可他只感觉到空洞——停留在空洞里是一件令人恐慌的事,所以他必须尽快走出来。
其实我并不想见她。他默默重复着死神的回答。就像我从未抱有玄儿还活着的希望。他仿佛陷入了诅咒,一切话语,只有在发言者死后才被他记住;一切要求,一旦提出者死去就立刻被他刻上石板。母亲如此,父亲如此,玄儿如此,现在千织也是这样。
他从名义上的女儿身上,确实读出了她所怀的罪恶感和愧疚感。那就像他幼年所见的焦黑的废墟一样,本该一辈子压在她背上。可她离开了,以一种近乎荒谬的方式,这或许可说是幸运?他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千织的眼睛。她的眼睛在说,我们应该赎罪,我们所有人。
那架老钢琴被他搬回青馆,收在杂物间里,没人再碰过它。
“她要求我们赎罪。现在我们做到了。和枝已死,红次郎将在悔恨和怀念中度过余生。至于我……我也一样。
“不过死神先生,”他转过头来看着立在蓝色墙壁边上的黑袍人,“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吗?我可要死了啊。”
没有回答。死神笔直地沉默地站着,像一尊了无生气的雕像。
“好吧。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回答我。”他说,“不过这也没关系,你就好好地看着吧。”
斗篷下的身影似乎动了一下。他瞥了眼身边的死神,轻笑一声。手中的打火机窜起火苗然后连带着火星一起被丢到不远处,他很随性地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型——十分不符合他做派的行为。被煤油浸湿的布料紧贴着后背的皮肤,让他感觉到些许不适,不过现在再纠结这些小问题,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了。
火苗熄灭得很快,可在满是煤油的木质地板上要燃起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火势越来越大,火舌顺着衣摆燎遍全身,他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却出乎意料地感觉不到疼痛。巨大的热浪席卷了整个空间,连空白都被点燃,被吸进鼻腔的仿佛不再是空气而是熔岩。他想要说话,可是喉咙嘶哑得已经听不出人类的声音。
他无奈地张了张嘴,双眼透过被高温扭曲的空气看着死神。
你来兑现你的承诺吗?他嘴唇开合着,无声地问。
你来带我走吗?
“是啊,中也君。我们该走了。”
死神摘掉黑色的兜帽,露出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浦登玄儿的脸。
你的中也君不是早就死了吗?他死在那场婚礼上,还接受了你的祝福呢。
死神向躺在那片灼目赤色中的人伸出手来。他的声音温柔而嘶哑,听得出被火焰燎过的痕迹。
“怎么会呢?我的中也君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中村青司过去一共见过四次死神。
第五次他终于看到了死神的样子。
“那就走吧。”
他笑起来,火焰中映出他残破的面容。
——END
想写一个,活在死者阴影下的青司。
虽然没写出来(你还好意思说)
对不起因为回头看感觉哪哪都不对所以先把tag撤了(跪)
关于那篇纯爱……
最开始落笔写的原因是因为昨天晚上实在是太想吃玄中了……非常非常想的那种……
然后我就把我那些脑洞翻了出来,找了一个写……
写到一半发现自己写得太辣鸡,写不下去了,就回去翻店长的那篇烟火,一边感叹“啊啊啊啊啊啊啊写的真的是太好了”一边又把自己搞哭了……
今天上午起来又把之前的那个脑洞成文的前两段看了一眼,发现……还是很糟,还有一堆错的地方……
纯爱真难写……(摔笔)
玄中真的是在我从小到现在喜欢的cp里面最难写的了……
我还是去写段子吧……
最开始落笔写的原因是因为昨天晚上实在是太想吃玄中了……非常非常想的那种……
然后我就把我那些脑洞翻了出来,找了一个写……
写到一半发现自己写得太辣鸡,写不下去了,就回去翻店长的那篇烟火,一边感叹“啊啊啊啊啊啊啊写的真的是太好了”一边又把自己搞哭了……
今天上午起来又把之前的那个脑洞成文的前两段看了一眼,发现……还是很糟,还有一堆错的地方……
纯爱真难写……(摔笔)
玄中真的是在我从小到现在喜欢的cp里面最难写的了……
我还是去写段子吧……
『5人の名探偵』 2017.09.09
新本格30周年纪念talk show
结合现场和杂志的两方记录进行翻译,第二部只选取了有栖川老师相关的内容
第一部 绫辻行人&有栖川有栖
(前略)
绫:那么久等了。有栖先生~请你出来吧。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盟友,有栖川有栖!
有:我是有栖川有栖,请多指教。
绫:我们俩一拿起话筒,说话声音都会变得越来越小。以前参加电视台的江户川乱步特辑时,我和嗣永桃子姑娘讲话也是嘀嘀咕咕的,于是被人家说“绫辻老师,请您声音大一点啦”(笑)。
有:恭喜出道30周年。
绫:谢谢。以30年前的《十角馆杀人》为起点,开启了新本格运动。今天我们将从不同角度进行讨论。
绫:87...
新本格30周年纪念talk show
结合现场和杂志的两方记录进行翻译,第二部只选取了有栖川老师相关的内容
第一部 绫辻行人&有栖川有栖
(前略)
绫:那么久等了。有栖先生~请你出来吧。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盟友,有栖川有栖!
有:我是有栖川有栖,请多指教。
绫:我们俩一拿起话筒,说话声音都会变得越来越小。以前参加电视台的江户川乱步特辑时,我和嗣永桃子姑娘讲话也是嘀嘀咕咕的,于是被人家说“绫辻老师,请您声音大一点啦”(笑)。
有:恭喜出道30周年。
绫:谢谢。以30年前的《十角馆杀人》为起点,开启了新本格运动。今天我们将从不同角度进行讨论。
绫:87年发行《十角馆》的时候,有栖先生的《月光游戏》决定出版了吗?
有:还没有。我是89年1月出道的,比你晚了一年四个月。《十角馆》问世那阵子,我虽然暂时写完了《月光游戏》,但是正处于迷茫阶段。
绫:《十角馆》成书之前也经历了相当长的彷徨期。我很早就拿给岛田庄司先生过目,可是他说现在就这样出版的话非常困难。
有:那是岛田先生的说法吗?
绫:是的,他亲自和我商量,建议到三十岁之前慢慢积累习作比较好。当时我还是大学院的院生。后来,竹本健治先生向我介绍了负责代理业务的矶田秀人先生。矶田先生表示会把手稿推荐给出版社,于是我全力进行了《十角馆》的修改。
有:实际上修改了多少?
绫:初稿没有现在的前言和尾声,开头就是“艾勒里如何如何”……
有:说着“知性游戏”那样的台词对吧?
绫:对,有这句。同时添加了十角形杯子的诡计、地下室等内容。初稿的尾声部分没有抛入大海又回来的玻璃瓶,反而有点像折原一先生的风格(笑)。
有:具体是指?
绫:“这篇原稿可以去参加江户川乱步赏”的程度。
(场内爆笑)
有:原来如此啊!
绫:“犯人为了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写了这篇小说”之类(笑)。
有:就这样结尾?
绫:是的,不过我把那部分全面重写了……
有:主要诡计和故事的发展没变,只是作品氛围稍有不同,然后增加了杯子这类细节。
绫:对,因为一开始就是那种形式,所以要最大限度发挥它的效果。
有:分量也变多了呢。
绫:修改的过程中,大约增加了一百多张稿纸吧。
有:添了不少啊。
绫:不过这篇原稿被两三家出版社拒绝过,
有:哎,有这回事吗?
绫:有啊。送到讲谈社的宇山先生手里之后,终于获得了青睐。
有:听起来遇到宇山先生之前似乎发生过什么……不过我的情况也差不多。
绫:我是被角川书店和光文社拒绝的(笑)。
有:居然把名字说出来了(笑)。
绫:反正当时的编辑已经不干了(笑)。因为这些波折,最终决定由讲谈社出版。我心里一直感叹“终于能出版了”“这是真的吗”。对于《十角馆》的出现,有栖川先生心情很矛盾吧。
有:是的。87年9月我还是公司职员,看到写出如此有趣作品的年轻人,身为推理迷非常感动。不过那时我认为本格推理的需求并不高,这个人的登场极可能填补空缺,继而有些失落。但是转念一想,对方能出道,自己说不定也有希望。心情复杂到既乐观又悲观。
绫: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问过这个问题。
有:嗯,因为绫辻先生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就直接当面回答了。后来还写成过文章。这次在30周年珍藏版的附录小册子里同样提到了。如今我们关系这么好,真不错呢(场内爆笑),可以对你说出“恭喜出道30周年”。
绫: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啊?
有:是不是关西推理联合会的哪次活动?
绫:研讨会吗?
有:以前我跟着同志社推理研来过京大,那时还没见面,不过也许无意间遇到过。
有:我用《月光游戏》参选乱步赏之前,东京创元社已经打算设立鲇川赏了。
绫:这样啊?
有:然后我请鲇川老师看了准备送去乱步赏的作品。现在想来恐怕有些失礼,但是自己当时并不知道内幕,而且实在想听听老师的见解。那个时期,新人们出道只能靠乱步赏。我讲了参选意愿,鲇川老师默默笑了,说着“哦~无论如何都想把作品送去R赏啊”。虽然他知道马上就要公开鲇川赏的设立,可是正式发表前不能透露消息,老师的口风相当严呢。如果我再等等,或许就有“鲇川赏”这个选项了。
落选乱步赏之后,鲇川老师说“我觉得挺有意思,让编辑们读读吧”,把我的作品介绍给另外四人。第四位就是东京创元社的户川编辑长(时任),他看完很感兴趣,说重新修改一下就可以帮我出版。我考虑过,如果《月光游戏》实在无法成功,就动笔写下一部。
那时创元社已经制定了出版日本推理小说的方针,户川先生才得以行动。假如早几年,即使他有兴趣,鉴于公司不接待日本作家,也只能建议我继续去试其他的出版社吧。所以这本书能够出版,可以说是一种命运。
绫:东京创元社气势高涨引入了日本的推理作家。另一方面,讲谈社novels的宇山编辑也开始不停推出无名新人的作品。各方都出现了新动向呢。
绫:什么时候成为了专职作家?最初是一边在书店上班一边写小说的吧。
有:我出道时还是公司职员,兼任了一段时间,在94年夏天辞职的。
绫:当上专业作家后,出版的第一本书是什么?
有:是《俄罗斯红茶之谜》。我本以为辞掉工作能适当放缓写作速度,没想到撞上《逝于有海的奈良》第一回连载的截稿日,刚离开公司就花了两三天赶稿。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长篇连载,非常紧张。
绫:说起来,海奈良这本书出版后举办了一次小浜之旅呢。明明和我没关系,结果把我也叫去了。
有:是的是的,由JTB筹备的“逝于有海的奈良之旅”(2000年10月举行)。从本能寺会馆集合,先在京都住一天,第二天坐巴士去小说舞台的福井县小浜进行观光,最后返回京都就地解散。行程一共三天两夜,第一天是我和绫辻先生一起在大家面前讲解。当时参加者坐了四台巴士。
绫:为什么会叫上我啊?
有:肯定是JTB的工作人员认为有栖川有栖一个人撑不住场(笑)。
(场内爆笑)
绫:难道因为我住在京都吗?真是不可思议的企划。
有:现在看来确实不可思议呢。
绫:在小浜旅的前一年,播放了“安乐椅子侦探”这个电视系列的第1期(1999年10月)。
有:对,从那时起,我们共同工作的机会渐渐多起来。
绫:“安乐椅子侦探”马不停蹄做到了第3期。
有:这个系列是绫辻先生邀请我加入的。当时很奇怪怎么找上我,不是还有京大推理研那群人吗?
绫:虽然可以找京大的后辈作家,但是和他们一起没法工作(笑)。我认为带点紧张感比较好,于是找到有栖川先生。
有:在此之前,我和绫辻先生如果在东京的出版社聚会之类的场合遇到,能聊上几句。但是平常不会私下见面或聊天,没到京都大阪两地跑的程度。
绫:绝对不是火村和爱丽丝那样的感觉(笑)。从安乐椅系列开始就一直保持密切来往了。
有:还有《梅菲斯特》上连载的mystery jockey等等,合作机会没断过呢。
绫:出道28年间,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有:最冲击的肯定是出版了小说,简直像宇宙起源(笑)。被告知出版和拿到样书的激动心情是非常特殊的。获得推理作家协会赏,成立本格推理作家俱乐部,作品被介绍到海外,改编成小说以外的体裁以及影视化,这些经历都让我愉快开心。但是能够出道,并且至今仍当着作家,收到约稿而思考下部作品内容的时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绫:我遇到相同的提问也经常这样回答。有栖川先生是什么时候立志当作家的?
有:11岁。
绫:和我一样(笑)。契机是什么?
有:读过福尔摩斯之后打算写这样的小说。绫辻先生呢?
绫:江户川乱步。我希望写出乱步式的作品,大家应该能明白那种风格吧?
有:我喜欢福尔摩斯。
绫:前段时间的“巴斯克维尔家读书会”(电视节目),有栖川先生表现很出众呢。明明开会商讨的时候没怎么讲话,一到正式场合就开始犀利地推理。
有:开会时没想起来嘛(苦笑)。
绫:完全被你打击到,心想“这个可恶的家伙”,不过重新爱上了(笑)。错过节目的朋友可以看看重播。
有:重播也结束了。
绫:应该还会再放吧?
有:我们在同样的年纪确立了同样的理想。虽然经由不同的出版社出道,但是过程都不算顺利。说到底一切都始于落选江户川乱步赏之后,很多人伸出温暖的手帮了我们一把。尽管成为作家的时间有先后,可是真的很像平行世界。
绫:是啊。80年代末到90年代前半的“新本格运动”,对于如今的年轻人来说或许没什么实感。当时周围散布着反对和排斥的声音呢。有栖川先生对此有体会吗?
有:以前不像现在这样出现很多网络上的辛辣批评,但是能感觉到有些人的抱怨和露骨的不赞同。
绫:被称为“新本格那群毛头小子”呢(笑)。
有:还好没人当着我的面讲。
绫:我被当面说过哦,而且记得是谁说的(笑)。
有:把名字写在笔记本上了吗?(笑)
本格推理向来拥有一定数量的热心读者,在我们出道之前,已经出版过这类小说。虽然精彩作品不少,可是缺乏新人作家,活跃的都是老将。比如鲇川老师,在80年代一直通过《周刊新潮》连载。没有新人凭借本格推理出道的迹象。
绫:对,相当少。然后这个时期出现了岛田先生。
有:岛田先生的活跃也伴随着逆风。所以除了名侦探御手洗洁之外,他还运用硬汉小说和幽默推理的手法,为了展现实力进行各种尝试。
绫:《十角馆》之后的一段时间涌现了很多年轻作家,创作的都是经常被否定为“鬼屋”“猎奇杂耍场”的内容。在《十角馆杀人(限定爱藏版)》的别册里收录了大家的随笔,读完就能明白那个时期的情况。
想说的有很多,不过时间过得太快,第一部先到此为止。我们休息十分钟,后半部会请来另外三位。
第二部 法月纶太郎、我孙子武丸、麻耶雄嵩登场
(前略)
麻:看到书店摆出自己写的书,觉得这样一来学生时代也可以说有意义了,没想到作家生涯一直延续到今天。本来是准备正常就职的。
我进入大学那年,我孙子先生25岁,刚开始还以为他是顾问。法月先生当时是银行职员,每次出席例会的时候都会对工作发牢骚。因为两位都是作家,所以我暗自下定决心,不能变成他们那样的人(笑)。
(场内爆笑)
(略)
绫:(拍拍有栖川老师的胳膊)对不起啊,有栖先生,全是京大的话题。(后登场的三位均是京大出身)
有:麻耶先生刚出道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在鲇川赏的聚会上说过将来要不要工作的烦恼,现在回想起来有点怀念(笑)。
绫:有栖先生,让你久等了。同志社大学的推理研有黑崎先生和白峰先生吧,具体是怎样的社团呢?
有:我们有会刊,我也曾在上面投稿,但是远没有京大的创作热情。一般不会那么认真吧,毕竟是读书社团。
绫:京大推理研碰巧在同个时期聚集了法月伦太郎、我孙子武丸、小野不由美,以及巽昌章先生……真是难以置信的机缘。同志社推理研还在活跃吗?
有:过去因为校舍转移而消失过一次,现在的推理研究会继承了我们那时的会刊《变色龙》,说实话挺高兴。
绫:那么,有栖先生最喜欢自己的哪一部作品?
有:我觉得这个问题傻兮兮的。
绫:真是对不起哦!(场内爆笑)
有:因为很难回答啊,可是大家都痛快地讲了(笑),我也不得不提名一部。
我写过一本叫《乱鸦之岛》的孤岛推理,是完全按照自身的设想来创作的。结尾部分甚至超出预期,竟然“能写到这个地步”,这点让我很喜欢。以为要连续死人结果没死几个、动机是什么、逻辑如何,读者们会有各种想法。不过我能强烈感觉到,这是自己才真正明白的、不愧是我亲笔写的小说。对于有些作品,或许读者比作者看得更清楚,但是这一部是比较特别的。
绫:《乱鸦之岛》是连载吧?
有:在电子媒体“Timebook Town”上连载过。绫辻先生能说出自己最喜欢哪本书吗?
绫:绝对是《黑暗馆》,我真的很喜欢。不过今天是30周年的纪念活动,还是改成《十角馆》吧(笑)。
(对《七人名侦探》的评价)
有:因为我的火村英生系列始于讲谈社novels,所以这次就让火村出场了。没有讽刺或批判的内容,仍然像往常一样,营造出朴素的氛围。
就像我孙子先生所说的,大家的文章都带有自我世界的独特味道,和过去一样。当然不是说没有进步,而是指喜好没变。每个人想读的、想写的、想传达给读者的东西是不变的,这些可以从作品中体会到。
(结尾)
绫辻:今天在座的各位,除了有栖川先生,都是以慢吞吞的步调写书,所以感谢读者能一直支持我们。也感谢四位特意前来。谢谢大家。
关于京大帮你应该和不应该知道的一百条
0,想到哪写到哪,极度跑题注意,非常混乱注意,干货多八卦多剧透少注意
(前几日纪念活动合照一张,从左至右上排为爱丽丝,绫绫,法月;下排为武丸和麻耶。问题:哪位不是京大的?答案马上揭晓。)
1,全名是京都大学推理研究会,俗称京大帮
2,创立日期是1974年5月29日
3,新本格的前沿阵地,从早期到现在为新本格输入了众多新鲜血液,包括:
4,可以考据的最早的成名成员(76级),推理研究家、评论家巽昌章
5,大家的爱豆路小绫绫
6,挖坑不填界女王小野主上
7,传说推理风格师承太宰治,业界知名大友,昵称のりりん的法月纶太郎
8,热爱批判轻小说的柴犬武丸
9,用只能显示一行字的文字处理机完成了八嘎推理历史性奇作《消失!》的...
0,想到哪写到哪,极度跑题注意,非常混乱注意,干货多八卦多剧透少注意
(前几日纪念活动合照一张,从左至右上排为爱丽丝,绫绫,法月;下排为武丸和麻耶。问题:哪位不是京大的?答案马上揭晓。)
1,全名是京都大学推理研究会,俗称京大帮
2,创立日期是1974年5月29日
3,新本格的前沿阵地,从早期到现在为新本格输入了众多新鲜血液,包括:
4,可以考据的最早的成名成员(76级),推理研究家、评论家巽昌章
5,大家的爱豆路小绫绫
6,挖坑不填界女王小野主上
7,传说推理风格师承太宰治,业界知名大友,昵称のりりん的法月纶太郎
8,热爱批判轻小说的柴犬武丸
9,用只能显示一行字的文字处理机完成了八嘎推理历史性奇作《消失!》的中西智明
9.5,↑写完之后就真的消失了,直到最近才诈尸
10,人类奇迹,花衬衫爱好者麻耶雄嵩
11,奇迹中的奇迹,二十一世纪第一个京大中退的奇葩清凉院流水
12,为数不多的老实孩子大山诚一郎
13,正在沉迷菲特狗的刷屏狂魔円居挽
14,在玩桌游时碎碎念“这个可不可以用来写推理呢”的设定流推理达人森川智喜
14.5,↑真的写了一本以玩扑克出老千为主题的设定流推理
15,肾虚的平成淫棍早坂吝
16,最新出道的小鲜肉橘ユマ
17,其中中西智明是同志社大学的,小野老师则来自大谷大学,地理位置倒是都在京都
18,一个比较普遍的误解是爱丽丝老师也属于京大帮成员,不过并非如此,当时他加入了同志社大学推理研究会,仅仅去参观过京大而已
19,同时毕业于京都大学但并未加入社团的推理作家还有贵志佑介
20,毕业于京都大学但不知道是否加入社团的推理作家则是生垣真太郎
21,社内气氛其乐融融,社员们以互相写rps同人为乐,写得好的就改个名字出版,比如十角馆和有翼之暗
22,也有传说称有翼之暗原先其实是黑死馆的同人
23,他们的会计账叫《为了华丽的没落》,这个中二兮兮的名字被绫绫和流水先后捏他过
24,他们的社刊叫《苍鸦城》,这个依旧中二兮兮的名字被麻耶直接搬走用了
25,《苍鸦城》是热爱八卦的推理爱好者们心中的宝典,内含许多现在的知名作品的前身(如十角馆,有翼之暗,二的悲剧,等等等等),甚至有人开大价钱收藏
26,京大帮的振兴要感谢岛田老师和勇敢倒贴的小绫绫
27,所谓的岛田四大弟子指绫绫法月武丸歌野,其中三个都是京大帮出身
28,他们的入社考核内容是学长学姐们写的猜犯人小说,坑害了无数无辜的小盆友
29,虽说也有不少被前辈们(主要是绫绫)的爱豆力吸引过来的人就是了
30,对了他们的大门长这样↓(照片是绫绫拍的)
31,那个《苍鸦城》长这样↓
32,他们的招新传单长这样↓
33,招新海报长这样↓
34,招不到人啊,一定是猜犯人小说太难的错
35,在大山诚一郎那届才四个男生一个女生
36,每周例会内容是奇文共赏,每月例会内容是猜犯人,开完例会就去喝茶或聚餐,要是出道了的前辈们有空就会混进来
37,日常之谜满载,比如某一天在书架上出现了一坨翔,这未解之谜困扰(?)了社员们三十来年(看着怎么这么蛋疼)
38,后来乾胡桃给这档子事儿写了本书,就算解决了吧……大概
39,会请职业作家来开讲座,这个社外甚至于校外人员都可以来听
40,比如说某年他们请来了连城三纪彦,当时唯一一个立志当作家的成员绫绫把自己的作品塞给了对方,几个月后连城表示读完了,让绫绫给他打电话交流感想
40.5,那篇据说是《怪胎》中《四〇九室的患者》的初期稿
41,后来岛田和竹本的出现也是多亏了这点
42,岛田在开讲座时问道“有志愿当作家的人吗?”绫绫毫不犹豫的举手,并把当时那一期有他的作品的《苍鸦城》塞给了岛田
43,竹本则是因为连城说了“京大有个姓内田的学生很有意思,还是楳图铁粉哦”而去的(您二位的重点呢)
44,所以果然京大帮的振兴是靠了绫绫的爱豆力吧
45,虽然出道了成名了前辈们依旧偶尔会来关怀后辈们,比如经常被新生认成指导老师的武丸
46,大学时纶太郎的外号叫“新人杀手”
47,社团不好混,大山把社团比作“推理版虎之穴”(不是那个卖本子的虎穴),円居则直言自己和森川就是在一边和前辈们互掐一边成长的过程中走过来的
48,比如例会的猜犯人,由作者朗读问题篇,原先只要有不公平要素(叙诡,双胞胎诡计什么的)就会被批评,后来就宽松了很多
49,不过这里也是同好最多的地方,出了社团就很难找到如此志同道合之人了,大山因为这个还考虑过留级
50,哎哟终于五十条了,可累坏本薮猫了
51,躺会儿
52,薮猫晒肚皮.jpg
53,结束,继续
54,目前可以考据的最早的创始人之一叫大川一夫,是个律师,现在依旧对推理抱有浓厚兴趣(也是薮猫的重要八卦来源)
55,社团传统娱乐项目是打麻将,在绫绫那个时候就有
56,円居和森川就是在麻将桌上结下的梁子,森川仗着円居不懂麻将使劲怼他,后来两人成了好基友(???)
57,还有聚众看电影什么的,还有聚众研究漫画音乐什么的
58,很多京大帮出身的作家的知识储备和眼界都是在这时候培养起来的
59,在纶太郎那个时候总共有20人左右,能凑五桌麻将(不对)
60,内部小团体有以武丸为首的京都慢笔俱乐部
61,包括绫绫,纶太郎,麻耶,武丸四人,共同特点是有相当一段时间陷入瓶颈,没有新作
62,后来绫绫写了黑暗馆,纶太郎写了生首是闻,麻耶写了萤,武丸写了弥勒之掌,这个小团体就这么解散了
63,宿敌(据说)是东大势力
64,虽然无论哪个大学推理社团在京大帮面前都是战五渣就是了
65,同样在京都的推理社团还有立命馆大学推理研究社以及同志社大学推理研究社
66,立命馆出了水上勉、若竹七海和西尾维新
67,同志社则是筒井康隆、芦边拓和有栖川有栖
68,加上家住京都的京极夏彦和不写推理的森见登美彦、万城目学,京都这地方也太可怕了
69,传说京大地下有将普通人类变成著名作家的邪神存在
70,年轻一代的円居森川早坂青崎组成了类似于四天王一般的存在
71,和新本格初期绫绫武丸法月歌野的组成是一样的,京大势力占了三个位置
72,仔细观察一下会发现自从麻耶之后这个社团的画风就一路跑偏了
73,可能是麻耶改变了整个社团的审美叭
74,然后作为新本格的中流砥柱,带得整个新本格的画风都跟着狂飙起来……
75,吓到吸麻.jpg
76,看,连这个(已经快编不下去了的)一百条都跑题了
77,还是说回京大帮吧
78,该说啥了来着……(呆)
79,因为完全不讨论学业、找工作之类的事,所以因为加入京大帮而惨遭留级的学生也不少
80,也有前辈提出忠告:珍爱生命,远离京大帮
81,可能也有因为不务正业天天搞事的原因,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个非正式社团
82,(虽然有活动教室,社刊还会正儿八经的摆在文学活动展上卖)
83,直到2015年左右才姑且获得了正经名义,是个正经社团了
84,偶尔也会研究研究政治什么的,然后被炎上了
85,据说创立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86,1974年5月29日,揭示板里出现了一张传单:夏洛克福尔摩斯在呼唤你!感兴趣的请到xx教室集合!
87,而当时去集合的成员们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建立了社团……(也太随便了)
88,初期基本就是欧美黄金时期推理爱好者协会,后期随着出道前辈们带来的新本格浪潮,搞事势力逐渐增多,画风也逐渐变得不正经起来
89,毕业后成为推理作家的人很多,另外一个就业方向就是成为法律工作者
90,历史性的第一篇猜犯人小说出现在1974年夏季的文艺合宿中,名为《沉没的西洋芹》,作者叫堀由纪男,似乎是篇福尔摩斯同人
91,非常莫名其妙的,几乎所有京大帮官方资料中都是把清凉院流水排除在外的
92,可能是因为他太坑了,也可能是因为他负责编辑的那期《苍鸦城》实在是厚过头了
93,京大周边著名景点比如进进堂咖啡厅,在京大后门旁边
94,据说就是当年绫绫绑架岛田的地方,后来岛田写了《进进堂世界一周》
95,后来抱前辈大腿成为了学习、追星和求推荐出道的一个方法,比如学生时代的円居就曾对麻耶穷追猛打,连笔名都是人家给取的
96,当然麻耶并没有岛田那样研究姓名学的闲心,简单粗暴的用京大附近两个餐馆的名字给他取名叫円居挽,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纪念在那里被円居蹭过饭
97,京大帮一大危机:应付来要出道作家们未发表短篇/初期稿/原稿的热心群众
98,诶咋都98了,终于快结束了喵哈哈——
99,总之,京大帮是个非常欢乐又莫名正经、各种意义上引领了时代潮流的社团,只要还看日系推理就绝对绕不开它,从那里出来的作家无论是搞事势力还是老实孩子都有,总有一款适合你
100,或许,这就是青春吧。
(再次感谢薮猫!以及大家答对了吗?好想去京大参观一圈啊QAQ)
关于绫辻行人你应该和不应该知道的一百条
0,想到哪写到哪,极度跑题注意,全篇剧透注意
1,本名内田直行,笔名是岛田给取的
2,绫辻的辻字上面必须有俩点,是强迫症
3,据说是因为岛田取名字的时候研究了姓名学,如果少一点笔画就对不上了
4,昵称是あーや,国内通称小绫绫
5,京都大学推理研究会(俗称京大帮)出身
6,业界知名捏他同行爱好者
7,十角馆中埃勒里(松浦纯也)对应法月纶太郎,卡尔(铃木哲郎)对应我孙子武丸,奥西兹(大野由美)对应小野不由美,角岛所有人巽昌章确有其人,是京大帮出身的评论家
8,不过事实上,根据《为了赖子》的后记,纶太郎曾捏他过京大帮一位姓松...
0,想到哪写到哪,极度跑题注意,全篇剧透注意
1,本名内田直行,笔名是岛田给取的
2,绫辻的辻字上面必须有俩点,是强迫症
3,据说是因为岛田取名字的时候研究了姓名学,如果少一点笔画就对不上了
4,昵称是あーや,国内通称小绫绫
5,京都大学推理研究会(俗称京大帮)出身
6,业界知名捏他同行爱好者
7,十角馆中埃勒里(松浦纯也)对应法月纶太郎,卡尔(铃木哲郎)对应我孙子武丸,奥西兹(大野由美)对应小野不由美,角岛所有人巽昌章确有其人,是京大帮出身的评论家
8,不过事实上,根据《为了赖子》的后记,纶太郎曾捏他过京大帮一位姓松浦的学长,后来学长当了编辑
9,也就是说埃勒里这个角色,其实是捏他了现实中有关系的两个人
10,咚咚桥中曾提过,当初绫绫专注写叙诡的时候有一位同学指责他“这是一块通往绝境的道标”,这位同学就是纶太郎
11,所以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十角馆最后是埃勒里背锅了
12,至于松浦学长是哪儿惹了绫绫就不得而知了
13,顺便一说千织是武丸妻子的名字
14,其他作品中也有捏他,比如《绯红杀人耳语》中的纶太郎和庄司
15,还有《尸体肢解之谜》的那条叫竹丸(音同武丸)的狗
16,咚咚桥全篇都在黑同行,武丸是条狗什么的,都懂的
17,最后一篇的剧团其实是雾越邸和眼球特别料理的人物客串
18,曾担任电视游戏《噩梦馆计划》的编剧及总监修,本质馆系列官方同人AU
19,结果那个里面也有熟悉的面孔出没,苦恼大学生纶太郎忍者京极摇滚美少女有栖跟本人长相神似的竹本柴犬武丸什么的
20,在平山京极广播中表示那个比较接近于黑历史求别提
21,深泥丘出现的森月(moriduki)夫妇其实就是法月(noriduki)
22,喜欢意大利恐怖电影导演达里奥·阿基多
23,不止他一个,三三、山口、竹本等等一堆人喜欢
24,对猎奇场面的描写深受其影响,尤其耳语系列和another
25,阿基多的“母亲三部曲”中一个设定就是邪恶女巫们的住所存在秘密房间,而这些住所均为同一炼金术师所建,只有解开炼金术师留下的谜题才能找到秘密房间。设定眼熟不眼熟?
26,黑暗馆中出现的达莉亚则来源于多次出演阿基多作品的女演员Daria Nicolodi
27,扯远了……说回京大帮
28,据说京大帮到现在还没有废社都是因为绫绫的爱豆力
29,出道的契机是岛田来京大开讲座的时候举手问岛田《异邦骑士》中御手洗的摩托车是什么型号的,不过这个逸闻是假的,据说当时问的是岛田本人的摩托车型号
30,岛田后来表示,御手洗的摩托车没有特定型号
31,把自己的作品给岛田看,岛田没时间,就将其绑架(?)到京大后门的进进堂咖啡厅,没地儿坐就站着看,不看完不让走人
32,一直很粘岛田,两人经常交流,岛田表示如果哪天与其的电话交流时间少于半小时都属于不正常
33,骑着摩托车去海边谈人生之类的事似乎也经常发生
34,所以有人说后期的石冈君原型其实是绫绫
35,结婚后就有了喜闻乐见的“小野给绫辻灌输(腐思想),绫辻给我灌输”这个梗
36,黑暗馆中出现的浦登日文发音与维拉德相近
37,与小野作品中出现的姓氏浦户发音相同
38,也有人认为十角馆小野对应的角色奥西兹死的最轻松是对老婆的偏心
40,而小野呢,则把“中村青司”这个名字当马甲,出bl小薄本去惹
41,一个比较冷僻的梗,十角馆守须发音与莫里斯·勒布朗(亚森罗平亲爹)的莫里斯相同,而且又有发音与柯南相同代号也是道尔的江南作为先例,日本读者很可能会认为守须的代号是勒布朗
42,但是守须自称要当安乐椅侦探,亚森罗平却是个双重身份和变装好手
43,又扯远了……继续说岛田
44,曾有人问岛田御手洗和石冈到底有没有什么友谊之上的神秘关系,对此他的回答是:这个问题应该深思熟虑,不能像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绫老师那样回答什么“哎呀……为了出道总是要牺牲什么的”之类的
45,传说绫绫去占卜的时候,占卜师说“你前世的哥哥一直在保护你,从前世的前世一直到现在”结果他第一反应是“咦?谁啊?岛田老师?”
46,传说有人寄给岛田过岛绫的同人本,岛田还看了,还给绫绫读了,把人家羞耻play到晕过去
47,业界知名爱豆路,唱歌很好听
48,开过个人演唱会
49,噩梦馆的主题曲是他唱的,现在百度一下估计还能找到的
50,家里应该有不少价值不菲的乐器,尤其是吉他
51,哎呀不知不觉都到51了,可牛坏本薮猫了
52,叉会儿腰
53,结束,继续八卦
54,业界知名麻将爱好者
55,第一个拿到麻将名人称号的推理作家什么的就不用多说了
56,在麻将桌上认识了植田加奈、本乡奏多、水岛精二等人
57,不过其实麻将是京大帮传统娱乐项目,至于是绫绫给京大帮带来了麻将还是京大帮带给了绫绫麻将就不得而知了
58,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二十年以后,某円姓作家在麻将桌上被以其后辈某森姓作家为首的三对一打败,円姓作家痛定思痛,努力学习麻将,并教给了馆系列官方指定继承人青崎有吾(这宿命感)
59,真的是官方指定继承人,绫绫在推上亲口说过“馆系列就交给青崎了”
60,结果被人家拒了
61,虽然说起绫绫就是麻将,但是他的兴趣爱好真的不止麻将
62,比如他是Ali project的粉
63,据说这个要追溯到他看蔷薇少女的时候,后来他让Ali project给another唱了op
64,据说对人偶的爱也来自于蔷薇少女
65,自杀小队最喜欢小丑女哈利奎恩,家里有她的手办
66,推上的自称是绫辻,对爱丽丝老师的称呼是爱丽丝,对麻耶老师的称呼是玛雅碳,对老婆的称呼是小野桑
67,每季新番都会追,近期最喜欢的好像是有顶天家族2,沉迷狸猫毛茸茸的肚子无法自拔
68,会在推上求推荐当季新番,结果有时候会搞不清楚时间,被戏称为“安定的钟表馆住人”
69,sound horizon主唱revo是他的粉丝,曾给他送过自己的cd,结果他直到《进击的巨人》火了才想起来这码事,翻出来秀了一下
70,拍照时永远是绮罗星手势
71,句尾有时会多出来一个卖萌的喵,还有颜文字
72,有两只猫,一只叫ぽち丸(20岁),一只叫ちび太(6岁),生日都是5月5日
73,和爱丽丝老师一起写了长寿互动连续剧“安乐椅侦探”的剧本
74,这个一播就会在2ch上引发大量刷屏,有时候职业作家们也会混迹其中
75,和爱丽丝老师一起去吃麻辣小龙虾
76,自己觉得自己和爱丽丝老师的关系很像火村与作家有栖的关系
77,给综艺节目写了脚本“四角馆杀人事件”,他自己以馆主身份出镜,达成综艺出道成就
78,another与柏青哥合作的时候他搬了一台那个柏青哥机器回来
79,咚咚桥出现的U君是年轻时候的写照
80,虽然后来在续作里把人家写死了
81,深泥丘奇谈(被看成)是私小说,有的事是现实改编,比如看牙医
82,所以拆灯罩掉下来蜈蚣可能也是真的咯……后来这个梗给了黑暗馆的中也君
83,间接导致了有一次后背起了瘤子去就医,饭们的第一反应却是“啊,深泥丘又有梗了!”
84,蛮喜欢文野设定的,有时候还会和家人一起聊关于文野的内容
85,开玩笑说过要出文野设定的自己的cos
86,给奈须蘑菇的《空之境界》写过后记
87,跟京极夏彦关系也不错
88,初版黑暗馆的装帧是京极
89,传说黑暗馆写那么老长原因是要和京极比谁写的长
90,输了
91,散步时候遇到了会一起去逛街
92,在平山京极广播里暴露了在截稿日三天前就会打电话告诉编辑来不及了
93,与此同时京极是截稿日前一天一定会交稿,平山则是截稿日前十天就会告诉编辑来不及了
94,在推上公然吐槽“京极他好像妖怪啊!”“感觉听他读书会被诅咒”
95,真的很看重新人,大多数新出的推理小说都会买,有时候还会在推特上对其进行鼓励(比如对早坂)
96,与此同时,为了看有顶天2果断放弃了真人版贵族侦探
97,57岁的美少女
98,他是世界上最可爱的推理作家
99,说他不可爱就是不客观
100,小绫俺的嫁,一生推不后悔(*ฅ́˘ฅ̀*)♡
(感谢薮猫,然后之前那条没看到的朋友们记得看一下)
2017/9/5
新本格作家介绍——第十五期 伊坂幸太郎
文字中渗出的点滴“幸”福
[图片]
伊坂幸太郎(isaka koutarou)
本名:宫坂航也
生日:1971年5月25日
出道作:《奥杜邦的祈祷》(2000)
介绍:
以新本格作家身份出道,后期逐渐往 纯文学方向发展。作品不拘泥于本格推理,而是将 新本格的一些手法(如隐藏极深的伏笔、叙述性诡计等等) 巧妙地融于小说创作中,很难说是推理,但也有其 独特的魅力。想象力丰富,作品娱乐性很强,主要特征有超现实的人设与剧情、自由自在的世界观、常常出现的音乐元素、人物间幽默可爱的讨论、极强的画面感与...
文字中渗出的点滴“幸”福
伊坂幸太郎(isaka koutarou)
本名:宫坂航也
生日:1971年5月25日
出道作:《奥杜邦的祈祷》(2000)
介绍:
以新本格作家身份出道,后期逐渐往 纯文学方向发展。作品不拘泥于本格推理,而是将 新本格的一些手法(如隐藏极深的伏笔、叙述性诡计等等) 巧妙地融于小说创作中,很难说是推理,但也有其 独特的魅力。想象力丰富,作品娱乐性很强,主要特征有超现实的人设与剧情、自由自在的世界观、常常出现的音乐元素、人物间幽默可爱的讨论、极强的画面感与风趣自然的文风等等,虽然 剧情一波三折,却总是蕴藏着一种能够打动人心的 “爱与勇气”的强大力量,感染力极强,如同魔力一般,为其吸引了大量死忠读者。喜欢让笔下角色互相串场,构成了一个独特的 “伊坂世界”。
主要作品:
《奥杜邦的祈祷》/《华丽人生》/《天才劫匪盗转地球》(台版译名,续作为《天才劫匪面面俱盗》及《阳光劫匪数到三》)/《重力小丑》/《家鸭与野鸭的投币式寄物柜》
《孩子们》(续作为《潜水艇》)
《杀手界》(即《蚱蜢》,续作为《杀手界疾风号》,即《瓢虫》,以及不久前出版的短篇集《AX》)
《死神的精确度》(续作为《死神的浮力》)
《一首朋克救地球》/《金色梦乡》/《摩登时代》/《王者》/《齐天大圣》(即《SOS之猿》)《哦!爸爸》/《再见,黑鸟》/《夜之国的库帕》/《余生皆假期》/《汽油生活》/《献给折颈男的协奏曲》/《一首小夜曲》/《霹雳队长》(与阿部和重合写)
......
特别推荐:《金色梦乡》
八卦:
大学时才开始读纯文学,当时读的是大江健三郎,当时一边想着“这个新人好厉害啊”一边每天一本地看,后来被父亲提醒了才吓一跳“原来这么有名的吗!”
下期预告:
(图片来自网络)
本期作者:妖十
【本宣】《暗黑馆事件》玄中同人合志《虚像赋格》一宣及印调
是的,这个本子,它真的没有窗!
预警:文章含有不同程度的泄底,不推荐在补完原作之前阅读。不过很推荐入手一本回去屯着等补完原作再看(你闭嘴)
疯狂求扩散!感谢大家!截止终宣出来之前从小蓝手里抽一个人给你寄零食哇!
基本信息
刊名:《虚像赋格》
原作:绫辻行人《暗黑馆事件》(馆系列)
cp:浦登玄儿×中也君
规格:A5,200p+
字数:9.4w
预计价格:60RMB↑↓
赠品:大概是存在的(对不起我们还没想好(没想好你说什么说)
预售时间:9.24开始
staff
主催:燼灰
文组:安珣 @安珣HydorKA 、店长桐清...
是的,这个本子,它真的没有窗!
预警:文章含有不同程度的泄底,不推荐在补完原作之前阅读。不过很推荐入手一本回去屯着等补完原作再看(你闭嘴)
疯狂求扩散!感谢大家!截止终宣出来之前从小蓝手里抽一个人给你寄零食哇!
基本信息
刊名:《虚像赋格》
原作:绫辻行人《暗黑馆事件》(馆系列)
cp:浦登玄儿×中也君
规格:A5,200p+
字数:9.4w
预计价格:60RMB↑↓
赠品:大概是存在的(对不起我们还没想好(没想好你说什么说)
预售时间:9.24开始
staff
主催:燼灰
文组:安珣 @安珣HydorKA 、店长桐清 @店长桐清 、燼灰、木杵 @木杵 、木鬼 @South木鬼 、晚期 @空巢土狗 (按圈名首字母排序)
图组:eleison @eleison
校对:安珣、燼灰
收录篇目
安珣:The Music of Mimosa(未公开)
店长桐清:中也君手记、烟火
燼灰:La Lettera、换心、冬日两则
木杵:无名熟客、东京夏夜和菓子祭、梅菲斯特的救赎
木鬼:年复一年
晚期:花事
eleison:插图×1,扉页×1(未公开)
(手机操作加链接可能会死……麻烦大家点进太太们主页找文章了_(:з)∠)
印量调查
走这里
(是估计成本用的,请投了票的碰友们到时候别突然撤手哦?!)
一些现在不说清楚本子会卖不出去我会良心不安的Q&A
Q:为什么本子这么贵?
A:因为我们想好不容易搞一次干脆就做个精装,妹想到精装比平装贵辣么多(。)所以希望大家能拯救吃土主催让这本子卖多一点,说不定我还不至于亏本(豹哭)
Q:泄底的程度是?
A:除了梅菲斯特的救赎(作为字数担当)把(基本)整个馆系列透了个遍之外,基本上是中也君的真名是【】这种程度。不过收录的都是旧文了估计lof上的各位都看过?虽然有修改不过总不会专门改得多泄一点底(你闭嘴)
Q:既然都是旧文我买它干什么?
A:收藏用嘛!回忆用嘛!砸人用嘛!文章有修改(虽然不是大改),也有未公开的新文参本,更有一交稿就让全群跪地交出膝盖的eleison老师的插图和扉页,就,入一本嘛!(打起了滚)
Q:一宣宣图呢?
A:一宣?宣图?不存在的(被打)
新本格作家介绍——第十三期 道尾秀介
“秀”逸与恶意并存
[图片]
道尾秀介(michio shuusuke)
生日:1975年5月19日
出道作:《背之眼》(2004)
介绍:
新本格作家之一。前期多为 本格风较重的作品,后期渐渐向 纯文学方向转化,非推理的娱乐性也有所加强,但仍时有新本格推理小说出现。作品技巧性极强, 多次获各类奖项,也有 真人版、漫画版改编。 作品种类丰富多样,包括纯文学、娱乐小说、恋爱小说、恐怖小说、致郁黑暗系、治愈系等等,且对许多社会问题都有一定的思考、探讨与批判,有着不仅限于新本格的趣味。与此同时,...
“秀”逸与恶意并存
道尾秀介(michio shuusuke)
生日:1975年5月19日
出道作:《背之眼》(2004)
介绍:
新本格作家之一。前期多为 本格风较重的作品,后期渐渐向 纯文学方向转化,非推理的娱乐性也有所加强,但仍时有新本格推理小说出现。作品技巧性极强, 多次获各类奖项,也有 真人版、漫画版改编。 作品种类丰富多样,包括纯文学、娱乐小说、恋爱小说、恐怖小说、致郁黑暗系、治愈系等等,且对许多社会问题都有一定的思考、探讨与批判,有着不仅限于新本格的趣味。与此同时,他也是一名 叙述性诡计高手。
主要作品:
生肖系列(作品名称中含有生肖动物,如《独眼猴》《龙神之雨》等等,但内容其实并没有关联)
《向日葵不开的夏天》
《光媒之花》
《月之恋人》
《月与蟹》
《喜鹊的四季》
特别推荐:《向日葵不开的夏天》(经典叙诡,给小孩子看这个真的没关系吗系列)
八卦:
虽然看这个介绍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东野啊连城啊什么的,但是其实对道尾影响比较大的是伊坂和乙一。
兴趣爱好丰富,像是做手工艺品、捉虫子、给漫画写原作什么的,最近则是沉迷弹吉他。
下集预告:
(图片来自网络)
本期作者:妖十
新本格作家介绍——第十期 麻耶雄嵩
献给被传统推理所“麻”痹的读者们的一道惊雷
[图片]
本名:堀井良彦
生日:1969年5月29日
出道作:《有翼之暗》(1991)
介绍:
新本格作家之一。风格十分独特,虽然是逻辑性很强的本格推理,却又有着其独特的“崩坏感”,如符合逻辑但不合常理的解答、到结尾也没有给出真相、反叙述性诡计、突然反转的剧情与人设等等,对推理小说的存在意义作出了一种新的思考与解答,实验性极强却又不属于强行崩坏,与一般的推理小说大相径庭,因此评论比较两极分化,喜欢的人更是奉其为神明。除此之外,别具一格的推理切入点和伏笔运用、独特的作品氛围也十分有特色。笔下角色个性...
献给被传统推理所“麻”痹的读者们的一道惊雷
本名:堀井良彦
生日:1969年5月29日
出道作:《有翼之暗》(1991)
介绍:
新本格作家之一。风格十分独特,虽然是逻辑性很强的本格推理,却又有着其独特的“崩坏感”,如符合逻辑但不合常理的解答、到结尾也没有给出真相、反叙述性诡计、突然反转的剧情与人设等等,对推理小说的存在意义作出了一种新的思考与解答,实验性极强却又不属于强行崩坏,与一般的推理小说大相径庭,因此评论比较两极分化,喜欢的人更是奉其为神明。除此之外,别具一格的推理切入点和伏笔运用、独特的作品氛围也十分有特色。笔下角色个性十足,比如其主要侦探麦卡托鲇,是一位坑委托人欺负助手经常干坏事的“恶德侦探”,却让人很难讨厌起来,有着其独特的魅力。对后来的推理作品影响深远。
主要作品:麦卡托鲇系列(崩坏性极强的一个系列,也是最有麻耶特色的一个系列)
木更津悠也系列(相对来说中规中矩的一个系列,未引进)
神系列(包括《神的游戏》和《再见神明》,第二本未引进)
贵族侦探系列(《贵族侦探》和《贵族侦探对女侦探》,已真人化,第二本未引进)
《萤》(经典反叙诡)
《独眼少女》(兼具中规中矩与崩坏性的作品)
《不凑巧的雨》(作品结构极为巧妙,未引进)
特别推荐:《夏与冬的奏鸣曲》(新五大奇书之一,看完后却陷入了更大的难题中)
《木制王子》标题与内容完全无关,据说是写到最后实在想不到起什么名字,当时又正在听巴托克的“The Wooden Prince”,所以……
某年平安夜闲来无事,和法月纶太郎用电话聊了一晚上的密室杀人。
下期预告:
(图片来自网络)
本期作者: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