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鸣圣诞企划】传闻中的一鸣老师
大鸣实验室坏情侣双旦日记ver.7D24H
*不要放过这个坏老师啊!
上一棒@煎饺
没有一个大学生会单单因为老师长得很帅去抢他的课,但如果这个老师长得又漂亮人又时髦给分高上课宽松又有趣就是另一回事了。
T大校园墙每年的固定节目,上学期高价代抢李一鸣老师的文献阅读,下学期高价代抢李一鸣老师的线性代数,由于过于火热,很多并不在意老师到底是什么人的学生也凑热闹参与进来,将本来价位就不低的黄牛价格炒到一个荒谬的数字。
有刚入学的学生好奇问起,无非是给分高一点,但也不至于这么哄抢吧,他的师兄师姐讳莫如深地告诉他:你不懂,那真是狐狸精转世。
李一鸣教学的第一学期...
大鸣实验室坏情侣双旦日记ver.7D24H
*不要放过这个坏老师啊!
上一棒@煎饺
没有一个大学生会单单因为老师长得很帅去抢他的课,但如果这个老师长得又漂亮人又时髦给分高上课宽松又有趣就是另一回事了。
T大校园墙每年的固定节目,上学期高价代抢李一鸣老师的文献阅读,下学期高价代抢李一鸣老师的线性代数,由于过于火热,很多并不在意老师到底是什么人的学生也凑热闹参与进来,将本来价位就不低的黄牛价格炒到一个荒谬的数字。
有刚入学的学生好奇问起,无非是给分高一点,但也不至于这么哄抢吧,他的师兄师姐讳莫如深地告诉他:你不懂,那真是狐狸精转世。
李一鸣教学的第一学期结束,在评教系统得到了惊人的100分,虽然学生一般情况下都会给老师打高分,但是基本上在90-99这个区间,那么惊人的一致的满分实在是罕见,这让各种手段都用上均分99的刘导极其不满,一定要质问李一鸣用了什么手段。
百分百满意度教师摊了摊手,“个人魅力大咯。”
李一鸣留校做老师这件事其实出乎很多人意料,在刘导组博士毕业,又去国外镀了两年金,他看起来更适合满世界旅游享受生活或者像他给老周展望过的,随便找几个朋友去搞钱,做教师和搞科研似乎完全不符合他的一贯理念。
小杨跟刘导讨论过这件事,一心只有事业的学者盖棺定论:“鸣鸣他不会娇妻到要给他师兄做贤内助吧。”
完全将李一鸣看穿的老师纠正,“你觉得还有比留校在咱们组还更轻松事少钱多氛围友爱,他什么都不用做的工作环境吗?”
“还得是老师。”小杨直接叹服。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在刘导组和他师兄已经留校任教的前提下,李一鸣的教学风格即使履历再金光闪闪也会迅速被教务处评定为教学事故。
他第一年的文献阅读,晚上六点半的课,他前一个月都是七点半才慢悠悠赶到教室。第一次上课的时候他七点半过来,径直坐到最后一排 开始玩手机,被教务处巡查到,问起这节课的老师是谁,怎么还没来,有学生弱弱举手表示是李一鸣老师。
戴着耳机的年轻老师才反应过来,懒懒散散站起身,“不好意思哈,我还以为自己是学生呢,一进教室就习惯坐最后一排了。”
第二次上课时,他依旧迟到,身后跟着一个比他高大半个头脸巨臭的青年,拉着在别的课上装实验器材的推车,上面挤满了奶茶,李一鸣依旧有理有据,“这不是上次迟到了,想给大家买奶茶道歉嘛,结果我师兄不支持我工作,这么晚才肯过来帮我推过来。”他笑眯眯的,言辞是饱含歉意的,语气是理直气壮甚至略带嘲讽的。
巡逻的老师看了一眼他身后饱含怒气的青年,索性破罐子破摔随他去了。
根据教学评价系统的第一条回答,某不知名学生写道:第一节课去晚了,结果我到了老师还没到,就知道这节课我来对了。
文献阅读这节课是真适合李一鸣,至少别的课不能这么丝滑地将教学内容切入各位学者的八卦,文献内容和文献背景一样重要嘛,李老师是这么说的。
最精彩的还是当时课件举的例子是本专业当代权威,生院院长的研究成果的那节课,年轻漂亮的老师慷慨地为大家分享着院长当年留学时自己师兄弟的爱恨情仇,以及刚回国时和国内学术圈斗智斗勇的经历时,院长刚好推门而入。
教室一片静寂后,好事的学生发出凑热闹的起哄声,李一鸣颜色不改,欺负老头似得将院长拉过来,“院长你来的正好,你跟大家说更清楚。”
院长到底是院长,在学生们翘首以盼满怀期待地目光下,瞥见课件上的文章,“这篇文章里引用的数据就是你们老师和他师兄的成果,你们问年长一些的师兄师姐说不定还能问到,你们老师师兄跟他可真是精彩。”
院长还想说些什么,被李一鸣皮笑肉不笑地请出去了。
李一鸣老师的拿手绝活莫过于翻转课堂,在将本专业现存大部分权威都蛐蛐完一遍后,他开始给学生分组上来展示了。
一开始他让学生六人一组,自己掰手指算了一下发现六人组数量不够撑到学期末,又随性改为四人一组,整套流程光明正大,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学生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会让每一组的学生上交自己组的ppt并在课后进行打分,学生不知道的是,所有的打分环节全部由老师的师弟,那位常年坐在第一排长相同他们大一学生分不出差别的助教来进行。
所以当他们找老师申诉打分有点低,一鸣老师永远手一挥就给他们改了的原因不是老师人美心善,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打分标准是什么。
这节课基本上没有点名过,首先这种人美心善上课还有趣的老师的课如果不是有什么出行安排一般还是会来听一下的,再加上李一鸣就是学生时代 不去上课的那种人,他懒得撕碎学生的伞,反正自己的课也不算多重要。
唯一一次,是一鸣老师有事的那天,学生们一如既往迟到十几分钟到教室的时候,无一例外得到了朋友的狂轰滥炸,“快来教室!有个魔鬼在教室里!”
匆匆赶到时,面对站在讲台后面,抱着手,脸色铁青,压迫感恐怖的男人时,甚至有些想要落荒而逃。
这老师一个个按照点名册核实,越点脸色越差,最后花了半节课质问学生跟李一鸣怎么好的不学净学坏的,并表示本次考勤所有迟到缺席的学生期末扣五十分。
一时哀嚎声遍野,但那男的实在是太凶,实在是无人敢去在他面前求情。
有几个胆大的平时和李一鸣能开几句玩笑的学生互相打气,找了个李一鸣又没课又大概率在办公室的时间去找他求情,幸运极了,进门前他们向里面看了一眼,他们亲爱的善良的老师正把腿翘在那魔鬼的大腿上,非要别人给他捏腿。
这种按理说极其旖旎的场景在那男的面无表情一脸正气的神情下,显得似乎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房间里的人只是平静待了几分钟,似乎又一言不合吵起来,一鸣老师娇声娇气的抱怨声像在撒娇,骂完了似乎不解气,他跳下椅子,轻轻踢了他师兄裤腿一脚,他师兄想掐住那一截细腰,被他蛇一样躲过去,怒气冲冲往屋外走了。
“呀,怎么是你们。”
险些同这身娇体贵的小教授撞上,学生们连忙扶住他,虽然在气头上,李一鸣还是敏锐察觉到这几个孩子的来意,他饱含怨气瞪了屋内一眼,又笑眯眯转过来对学生说,“是想改考勤表对吧。”
“微信上编辑一段骂屋里那男的的话发给我,骂得越狠,评分越高。”
李一鸣升到副教授后基本上没有什么教学任务,虽然说可以蹭他师兄的免费劳动力,但是长久来说总不是办法,招几个研究生牛马来干活实在是刻不容缓了。
实在是没有太多合适的,李一鸣也没想好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学生。
邀请刘导做评委的科创比赛,这人实在是不想去,用经费做诱饵求自己学生代替自己参加,李一鸣坐在评委席上还在发微信骂茶歇实在是太烂。
“师兄,我待会去食堂,要给你带什么吗?”接近博士毕业的吴超群不管怎么说和大师兄相处比当年菜鸟时期熟络很多,至少可以主动和自己师兄提起晚上吃什么。
嘴角似乎强硬压下了一抹笑,大师兄坐在电脑前,抬眼看他,攻击性都减弱了不少,“你去鸿宾楼定位置吧, 李一鸣嘴太刁。”
怎么听尾音里都夹杂着笑意,吴超群有点毛骨悚然,没想过一鸣师兄已经在群里抱怨茶歇难吃的情况下居然还会给大师兄私信让他去鸿宾楼吗。
等到了接近六点钟的时候,大师兄已经将移液枪复原,罕见地空闲下来,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每隔五分钟看一眼门外。
熟悉的脚步声,李一鸣走路总喜欢稍微垫脚,所以看起来格外轻盈,大师兄低头,还未将唇角压下去,就听到李一鸣的声音。
“这就是我们实验室了,全都是最新的,厉害吧。”
李一鸣随意给身后的男孩介绍着那些昂贵的设备,他这辈子没吃过苦,只能介绍那些东西很新,看到他师兄坐在对面眼前一亮,“大师兄,你给他介绍一下呗。”
看大师兄坐着不动,他有点烦了,轻轻推着他师兄的胳膊,又想起来还没给他们介绍,“这是小赵,今年那群愚蠢的本科生里唯一的好苗子,我已经预定了,”他转身给肤色有些黑的男孩介绍,“这是我师兄,整个学院无论什么事他都能罩着你。”
那男孩一双看起来很真诚的狗狗眼,稚气未脱,和大师兄差不多高,他傻傻叫了声,“老师好。”
不动声色打量了这个小赵一遍,大师兄微微点头,“吴超群在鸿宾楼订了位置,你带他一块去吧。”
“哎呦,小超群也知道疼人了,”李一鸣打趣,又回头拽他,“你坐着干嘛呢,你得开车呀。”
这本科生今年大三,基本上确定了保研名额,李一鸣说他人很聪明又踏实努力,并且特有意思,之前给他邮箱写过表示他给所有人都打90分是学术不公平的体现。
小赵从那天起开始进实验室干活,他说不上讨人厌,确实很勤快,上手也很快,并不是别人想象的那种死板固执,被李一鸣夸奖进步很大时会不好意思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显得极其像小狗。
“老师,你怎么在看火影啊。”吴超群路过时看了一眼小导屏幕,好奇询问,正因为老师很赶时髦,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才开始看。
“鸣人,你跟我很像,只不过比我年轻罢了——”小导拖着长音,几乎绷不住笑意,“没办法,台词写得太好了。”
虽然不知道小导的语言指向了谁,但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大师兄瞪他一眼,老师装模作样将笑容收回去,戴上了耳机。
很难说大师兄有没有为难这个小赵,这本科生又努力也有点灵性,跟着他干活时挑不出什么大缺点,即使是大师兄也要承认,以他的标准来看,这孩子也算合格了。
吴超群终于摆脱了实验室老幺的地位,准备摆出些哥哥的派头,也尽心尽力地带着小赵,甚至在碰到隔壁同样是大三来实验室帮忙的师妹时,哥哥架子大爆发,想要给这两人牵线搭桥。
“老师,科学就是一切,怎么能把精力用在别的地方呢。”小赵一本正经地纠正他。
李一鸣在旁边笑个不停,他靠在大师兄肩上,眨眼睛问小赵,“以前也有人是这么说的,你还是得早点考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呀,咱们学院男女比还是很健康的。”
“一鸣老师你这样的就很好。”小赵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样石破天惊的词句。
小导默默将耳机取下,鼠标凝固,等着李一鸣的回答。
笑声更大了,李一鸣看起来很开心,“那你眼光也太好了,我这种绝世好伴侣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哦。”
“我会努力的。”
小赵刚好同被李一鸣靠着的人对视,黑漆漆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
李一鸣对他堪称宽容,先不说从未从此男手中骗过钱,时不时过来亲自给小赵指点算法心得就够让人瞠目了。
“正主还在你怎么就找替身了。”小导拿着手柄,漫不经心问他。
拧了眉,李一鸣没有转头,仍旧盯着屏幕,“怎么就替身了,小赵确实跟大师兄有点像,所以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有不有趣我不知道,他跟大师兄如果真的像的话,口味应该也挺类似的。”
“他也喜欢吃辣?那下次去鸿宾楼让他跟大师兄比一下。”
喉咙里飘出嘲笑,小导转过来打量了李一鸣一眼,文质彬彬的白净脸庞带着揶揄,“别装傻。”
小赵拿着自己手抄的论文,兴致冲冲上楼想要跟李一鸣分享自己新发现的心得体会,李一鸣一向会提供情绪价值,美丽狡黠的脸上带着由衷的快乐,像找到什么乐子,他不知道那时候是什么感觉,像被小猫的爪子轻轻在心口掠过。
门没有关紧,小赵站在门口,想要整理一下头发。
门缝里,他美貌的老师坐在师兄的腿上,搂着大师兄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他从没有见过李一鸣那样的神情。
懒懒散散地勾着男人的脖子,眼眸微微眯起,弯出摄人心魂的弧度,浑然天成的勾引,而不解风情的他师兄只是用一只手搂着他衬衫下盈盈一握的腰肢,全神贯注盯着电脑屏幕。
“真是的,找个不行的老公,我要到网上重金求子了,寂寞少妇诚邀热情男大。”李一鸣玩着他师兄的头发,红唇翘起,娇声娇气地抱怨着。
大师兄心无旁骛,噼里啪啦敲着键盘,要旁人看确实是柳下惠在世,抱着这种美人还能坐怀不乱,“别闹,写完这节陪你好不好。”
天呢,小赵还来得及胡乱想着,这真的是大师兄能发出的声音吗。
哼了一声,李一鸣倒是没反对,里面逐渐只听得到键盘和鼠标的声音,小赵自己也知道不是时候,半退着离开了。
拉着大师兄的手出门时,李一鸣惊讶道,“你刚刚没关门呀,哎呦,你也有丢三落四的一天嘛。”看着他色若春花的脸上娇纵的神情,大师兄目光深沉,摸了一把李一鸣白皙脖颈上散落的黑色尾发,没有说话。
“师兄你偏心!”吴超群确实胆量大了不少,敢在这种时候跟大师兄开玩笑,“为什么我当时洗了一年瓶子小赵就可以被你推荐去美国!”
和大师兄对视一眼,深刻明白自己的学生下一秒很有可能因为挂不住要对吴超群发作,本着救救小徒弟的想法,刘导开口,“超群啊,你不也要去美国读博后嘛,干嘛跟小赵抢咯。”
倒不是真跟小赵计较,吴超群也只是开了句玩笑,就真诚拉着小赵的手,要跟他一起畅想赴美生活。
小赵耐心听完吴超群喋喋不休的想法,真情实感跟他说,“吴哥,您真是幸运得让人嫉妒。”
有时候,什么都不懂,真是一种让人嫉妒的本领,做观棋者总是比身入棋盘要幸福。
他坦然接受了李一鸣的祝贺,轻松握住李一鸣白细的手腕,他没有用力,李一鸣是极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他不想让老师的手腕红了一圈,“一鸣老师,真的谢谢你,我会永远记住这半年的经历的。”
小赵走了有一个月,李一鸣某天举起手机给他们看,“嘿,看小赵朋友圈了吗,他跟小杨师姐遇到了耶。”
“在一个城市遇到有什么出奇。”大师兄不咸不淡回答他。
“真没意思,”李一鸣撇嘴,“小超群也走了真是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都怪你。”
大师兄拧眉,准备仔细跟李一鸣掰扯,“本来想让小赵当你学生,咱们仨一起搞科研多有意思,你非要把人家送美国去。”
“……”大师兄突然停滞,“你是说,你要他做俺的学生?”他面容都有点扭曲了。
“对啊,”李一鸣回答地理所当然,“不是吧,你以为是我要教他?开什么玩笑呢,我还能带学生了。”
大师兄目光游离,不接李一鸣的话了,完全投身入工作。“不对劲,”李一鸣已经对他男朋友了如指掌,“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扑上来,去揪大师兄的脸颊,一定要逼问出这男的到底为什么那么心虚,而大师兄誓死不从。
小赵回国是为了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他确实很有天赋,老师也很欣赏他,对比同期的本科同学,他完全算得上令人艳羡,那些本科时的时光似乎早就远去了,他更习惯别人叫他的英文名。
他老师颇有些地位,不少国内的学者过来同他们搭话,小赵回答地很礼貌,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愣头青,靠一腔热血要改变学术环境的时代早已远去。
灯红酒绿,他年少时的梦想几乎莫过于此,在这种学术会议上,大家都是成功人士,互相分享着自己的学术理念,连一点缺憾都没有。
“赵,”他老师叫他的姓氏时还是有些怪异,“我看见了当年推荐你的教授。”
猝不及防,小赵顺着老师的目光看过去。
大师兄搂着李一鸣的腰,高瘦的两个人年轻英俊,这种诡异的亲密反而没那么突兀。李一鸣言笑晏晏,时不时凑到他师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灯光打在他脸颊上,柔软如同月光。
而大师兄会微微低头,照顾他师弟的身高,看起来面无表情,可是神情认真,他偏过头,穿过茫茫人群,精准同小赵的目光对上,小赵知道他认出来了。
男人没有做出任何额外同李一鸣的亲密举动,那些小赵以为会发生的挑衅都没有,他只是轻轻点头,随后移过了目光。
并不拥挤的人群横亘在他们之间,是小赵此生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站在原地,隔着朦胧雾气做着赏花之人,而花朵的主人再也不会时时刻刻担心失去,因为娇贵的花朵永远离不开太阳的温室。
“怎么了。”李一鸣略微有些察觉,扭过头,想要好奇张望。
而人群的那边,留下了一个空的位置。
【大鸣】当时明月在
*I love you to the moon and back。
我流大鸣纠缠文学*
没人能想象出大师兄和李一鸣关系融洽是什么样子,仿佛他们俩出厂设定里就已经被上了见面就会吵架的发条,一旦停下来,只能说明是电量不足。
就连小导,被问及时,也要做出高深莫测仿佛在回忆上个世纪的事情一般回味道,“那你得问小杨,她走之前这两位就看不顺眼了。”在小杨远走冷泉港之前,小导哪里需要亲自一对二地同这对雌雄双煞交锋,到底是小棉袄不在了,小导暗戳戳想。
李一鸣跟小杨师姐当时关系很好,他是很容易和别人关系融洽的类型,尤其...
*I love you to the moon and back。
我流大鸣纠缠文学*
没人能想象出大师兄和李一鸣关系融洽是什么样子,仿佛他们俩出厂设定里就已经被上了见面就会吵架的发条,一旦停下来,只能说明是电量不足。
就连小导,被问及时,也要做出高深莫测仿佛在回忆上个世纪的事情一般回味道,“那你得问小杨,她走之前这两位就看不顺眼了。”在小杨远走冷泉港之前,小导哪里需要亲自一对二地同这对雌雄双煞交锋,到底是小棉袄不在了,小导暗戳戳想。
李一鸣跟小杨师姐当时关系很好,他是很容易和别人关系融洽的类型,尤其是在女性中,或许是他性别模糊秀美的脸,又或许是他娇纵狡黠的性格,融入女大中毫无异常,在来实验室的第一周就和小杨师姐建立了企鹅闺蜜关系。
大师兄和他都算是小杨师姐手把手教出来的,师姐不辞辛劳,一边做项目一边指导两位师弟,还好李一鸣来的时候大师兄已经基本上手,而李一鸣,少数他愿意上手做的那些实验基本上不需要自己操心。
她那段时间忙着博后的申请材料以及项目,很少在实验室出没,而做老师的为推荐信等等操碎了心,出现在门口也只会问一句,“小杨来了吗。”在得到否定回答后又匆匆消失在楼道里。
李一鸣这时候会嗤一声,嘲笑小导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替他写研二大课作业的师兄抬起头来,摆出师兄的架子训他,“说么呢,老师帮师姐不正常?”
这种语气更像是两人之间的顺口调笑,李一鸣懒懒散散倒在椅子上,一双眼带着点嗔意从下往上盯着大师兄,“师兄,你这种直男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懂么懂,”大师兄没好气回答他,“你懂得多作业拿过去自己写。”
“不要嘛,”李一鸣笑盈盈贴过来,下巴抵在大师兄肩膀上,眼睛亮晶晶看着他,“我不是有世界上最好的师兄嘛。”
大师兄最受不了他这种崇拜的目光,刻意将视线集中到作业上,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师弟最擅长甜言蜜语,但还是敌不过这种把师兄钓成翘嘴的小手段,沉着脸叹气道,“俺也不能每次都帮你,你聪明但做实验不就得脚踏实地,俺难道能永远在实验室吗?”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李一鸣像弹簧从他师兄肩膀上跳进椅子上,借着惯性跟随椅子滑向自己工位,小巧的下巴洋洋得意翘起,“你放心吧,你去哪我就去哪,绝对缠你一辈子。”他做个鬼脸,似乎想吓到大师兄。
这样轻飘飘的威胁太漫不经心,大师兄心内一跳,神色晦暗看向又陷进手机里的师弟,李一鸣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承诺。
根据小杨师姐的回忆,在她进小导组里之前,这位周师兄就在隔壁了,她耸耸肩,“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要倒霉的,你俩不应该庆幸这个倒霉蛋不是自己吗?”
她这种略带冷酷社达的言论一开始让他这两个师弟并不适应,不说大师兄一片赤诚实验之心,就是李一鸣这时候也还没变成毒妇,吵着嚷着要帮老周脱离苦海,他们那时候似乎总觉得改变世界就和期末考第一一样简单。
倒在了和老周商量的第一步,面容平淡的青年像一潭死水,沉默不起波澜,他耐心听完李一鸣叽叽喳喳的计划,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答谢,“谢谢你们,但大家都帮不到我,能在张老师手下毕业我就很高兴了。”
李一鸣后来看多了网络小说,无情评价老周是在跟他老师冷脸洗内裤,大师兄想也没想骂他,“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俺看老周这就叫坚持。”
至少在现在这时候,大师兄和李一鸣一样无法理解为什么面前这个人无法做出改变的决心,为什么不会理所当然认为自己值得最好的,陷在这片说不上多坏但离好远得很的灰色迷雾里。
这些小打小闹就像平静生活的插曲,在李一鸣打了个哈欠出门买了饮料上来后,成为他“这层楼就剩你和老周了。”的话题,九月的天气还很热,整栋楼的中央空调开得极低,捏着冰可乐的手指冒着寒气,李一鸣扯开拉环,散漫地坐到桌子上。
也许是可乐的味道太甜腻,大师兄喉结滚动,冷幽默道,“怎么你不算人?”
“师兄你真的学坏了,”李一鸣跳下桌子,敏捷地像只猫拉着椅子坐到大师兄旁边,因为身高的缘故,捧着脸仰头看大师兄的时候带着刻意伪装的天真,“咱俩分什么你我呀,而且我可是来陪你的。”
就算是再嘴硬的男人,也说不出口李一鸣的陪伴是令人厌烦的,大师兄垂眸看着培养皿,罕见地心思漂浮,他已经回忆不起自己和老周两个人遥遥相望是什么时候了,哪怕狐狸只是坐在椅子上打游戏,哪怕最后回去的太晚,昏昏欲睡的清瘦青年半睡半醒地需要他背着回去。
精准如仪器的手指不自觉一抖,大师兄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眯着眼睛装睡觉的人笑出声,带着明晃晃的得意,“哈哈,被我抓住了吧。”
拽下一次性手套,大师兄干巴巴道,“今天手感不好,准备走吧。”他把污染的菌送冰箱里准备明天拿出来再观察一下,洗了手转身时,看见李一鸣呆呆地看向窗外。
青年若鸦羽的睫毛微微发颤,浅色瞳孔倒映着让人目眩神迷的光彩,他一门心思前进,很少注意相貌的评价,但大师兄一向知道,李一鸣是生得很美的,是被宠坏的,那些肆无忌惮的娇纵让这个师弟至今都带着一种发育未成熟的少年的青涩,他不知道李一鸣自己有没有意识到那些偶然扫过来的目光,又或者是并不在意。
“师兄,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大哦。”李一鸣幽幽道。
大师兄俯身,透过李一鸣的角度看向窗外,轻轻点头,“嗯,像个大饼……嘶……”
腰被李一鸣狠狠一拧,即使是他这种皮糙肉厚的男人也要痛呼一声,大师兄惊诧低头看向师弟,李一鸣垮着脸满脸不高兴,“师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破坏气氛啊!”
他不明白,现在有什么气氛,以及他的直白比喻又为什么会惹得师弟不高兴,但是李一鸣在这些方面基本上都是对的,或许他应该向李一鸣学习,大师兄习惯性地向师弟低头,认命问他怎么样才不算破坏气氛。
狐狸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嘴唇红得像果实,他听到李一鸣轻柔像小猫的声音,“那你亲我一下烘托一下氛围呗。”
因为你是我的一朵玫瑰,盛夏之后你将一去不回。
李一鸣如果在意节日,一定是因为要趁着节日再骗客人一笔钱,而中秋节显然不是什么代写论文或者哄骗情侣的好日子,他偃旗息鼓,待在小导办公室发呆。
“哟,一鸣,你假期不回家啊。”小导奇道,“你爸妈不是把你当作掌上明珠,一个月见不到你就茶不思饭不想吗。”
白了一眼老师的揶揄,小导还没意识到李一鸣保温杯里泡的是他珍藏的茶叶,狐狸躺在沙发里,慢吞吞回答,“他俩出去玩了哪里顾得上我,哼哼我大驾光临你就偷着乐吧。”
“我可不会陪你们这群单身狗,”小导绕着游戏线,他似笑非笑看向李一鸣,“也不会跟前任过节哦。”
他们俩的事瞒不过小导,亲历了他俩只有两个月的恋爱的老师发现,还是坏情侣分手后自己的日子好过。作为老师,他还是觉得应该起到一个调节作用,试图劝他俩,“你们俩好好说话呗,小杨才刚走一个月呢,你们俩就这么吵,听起来多不好。”
“你闭嘴!”当时还没有确定实验室小皇帝地位的大师兄和本来就跟小导没大没小的李一鸣同时开口,为之后的一年里倒反天罡的形成埋下了祸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刘导摆摆手,“好吧,那你们俩继续。”
真奇怪,互相爱慕的两个人为什么越靠近就靠近了痛苦,也许两只刺猬不应该选择抱紧对方。并不只是论文的问题,那些做师兄弟时兄友弟恭被刻意忽略的问题在成为恋人的一刻被放大到无法避免的地步。越靠近太阳,越发现难以忽略的光斑。
大师兄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真的怀疑在哪一瞬间会忍不住掐死李一鸣,在动手的时候又为那张光艳的脸心颤,明明喜欢他到手足无措,可是面对李一鸣的那一刻,冷酷生硬的文字不受控制地从唇间蹦出。
崩盘只在一瞬间,那些朝夕相处的温情时刻只会留在深夜折磨自己,面对对方的场合只有难以言喻的愤怒情绪涌上心口,大师兄隐约意识到,那道横亘在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不是只靠爱情就可以填平的,可是他们谁都不愿意低头,自尊似乎比爱情重要得多。
“老师摆个pose。”李一鸣突然开口,被他点到姓名的小导本能抬头,只听到咔嚓一声,“我跟小杨师姐说大家都在呢,专门给你一个特写,荣不荣幸。”
小导懒得理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准备遛,没忘记叮嘱李一鸣,“你带他们俩去鸿宾楼去呗,”又转身规劝大师兄,“过节你也别那么拼命,带小超群放松一下嘛。”
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导已经在日复一日中训练出了超凡的反应速度,溜出了办公室,只有吴超群眼巴巴得看着他。
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盯着手机,但大师兄总觉得那双朦胧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让他脊背发凉,训斥吴超群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一句色厉内荏的“明天少洗一个瓶子俺就给你发退学申请。”
单纯的研究生显然忽略了他的威胁,像个兔子跳起来,“大师兄你真是我义父!”乐极生悲,碰倒了李一鸣工位上的奶茶,虽然吸管能溅出的液体不多,正正好好洒在了青年的黑卫衣上。
锦鲤的好运显然没有在这一刻眷顾他,吴超群满脸颓丧,又是给李一鸣道歉又是小心翼翼看向大师兄,“师兄我能回去换个衣服吗?”
“去去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师兄不耐烦挥手,不知道是烦躁小师弟的冒失还是对接下来共处一室氛围的恐惧。
吴超群蹿出去后实验室很安静。
他和李一鸣的关系像月相,月满则亏,降到谷底的时候却又诡异而缓慢的回升,或许这段关系的另一方才是变幻莫测神秘的月亮,若即若离如潮汐,牵动着他的思绪。
不清楚内情的人也许认定他是这段关系里的主导者,他接受李一鸣,他们就是亲密爱侣,他板起脸拒绝便同室操戈,可谁又能清楚李一鸣是那么的难以捉摸。
李一鸣即使向他服软时也是在演那些楚楚可怜的把戏,对于漂亮青年来说没什么损失,而他只能站在原地,直线思考的中枢无法处理那些爱恨嗔痴到底有哪些是美妙的演技,只好统一认定为女鬼哄骗书生的诡计。
实际上吵架之后,单独相处的时刻,李一鸣很少主动找话题,他更喜欢在大师兄同旁人展现暴力的时候从中挑唆和阴阳怪气,而独处时,归结为“我不爱同他说话。”
他能听到李一鸣打游戏时手指在屏幕上跳动的声音,像鼓点,大师兄想说些什么,正好对上李一鸣抬头时墨镜底下的眼睛,也许是特别的角度,或许是李一鸣还没有反应过来,显得那么澄澈无辜。
大师兄咽下本该吐出的训斥,干巴巴说,“月亮好大。”他甚至不敢看李一鸣的眼睛,直勾勾看向窗外,似乎真的在感慨今晚月色真美,即使他不懂这是什么朦胧暧昧的文学暗示。
“我快要饿死了,现在就把老师的蛋黄月饼拿给我吃。”过了很久,李一鸣娇声娇气的抱怨响起。
【锤基】不对劲的生活 不带脑子的短篇 end
1.
“boss,我们看见你老公出轨了!”
中午刚过,Loki就听见自己的手下咋咋呼呼的闯进办公室。
“不可能。”Loki十分自信的点了一支烟,就索尔天天在床上挥洒公粮那个频率,他能出轨他几个腰子啊!但看见手下们真挚的目光,他手一顿,又有点犹豫了。
“不可能吧?”他说。
“亲眼目睹!”手下指天发誓!
“证据呢?”Loki问。
“你看!”手下往后一指。
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郎才女貌,并肩而坐,其中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的手,依依不舍,两人互相拥抱,又耳鬓厮磨。
“妈的,我要你拿照片,你们在这里给我演戏!”Loki一巴掌呼在手下头上,顺便让那两个搞角色扮演的人立刻滚。
......
1.
“boss,我们看见你老公出轨了!”
中午刚过,Loki就听见自己的手下咋咋呼呼的闯进办公室。
“不可能。”Loki十分自信的点了一支烟,就索尔天天在床上挥洒公粮那个频率,他能出轨他几个腰子啊!但看见手下们真挚的目光,他手一顿,又有点犹豫了。
“不可能吧?”他说。
“亲眼目睹!”手下指天发誓!
“证据呢?”Loki问。
“你看!”手下往后一指。
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郎才女貌,并肩而坐,其中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的手,依依不舍,两人互相拥抱,又耳鬓厮磨。
“妈的,我要你拿照片,你们在这里给我演戏!”Loki一巴掌呼在手下头上,顺便让那两个搞角色扮演的人立刻滚。
“信我!”手下从门后探出头,无比的顽强。
Loki:“……”
2.
万事需要证据。
为了防止boss不认账,手下们潜伏了几天,迅速给了自家boss证据。
“虽然和前两天不是同一个人,但boss你凑合着看吧。”手下开口。
Loki:“……”
Loki拿起照片,索尔和一个女人拥抱在一起,亲吻对方的面额。
“有没有可能,人家只是在正常的吻面礼呢?”Loki无语的问。“这照片糊成这样,你在视频里截了多久?”
“boss你这都知道?”手下震惊。
Loki:“……”
“你去非洲讨债,别回来了。”他说。
手下抱着门框,“我为组织流过血!!我忠心耿耿!我宁死不屈!!”
Loki:“……”
神经。
3.
Loki本来没当回事,但他发现索尔最近的确有点不太对劲。
比如说他避着自己的时间比之前多了不少,鬼鬼祟祟的抱着手机聊天——当然在床上的热情依旧没变,Loki不得不为了防止自己肾虚跑办公室和手下唠嗑。
“和他离婚!”手下倾情建议。
放屁,这年头,知道找一个胸大活好又好看的情人有多难吗?!再说,当初他可是花了一大笔钱的!
Loki当即反对,并且把提出这一建议的人赶了出去,“你也去讨债,没干完十票别回来了!”
手下痛哭流涕:“不——!!!”
“要不先抓奸吧。”另一个手下给他出主意,“摊牌也要讲证据,万一他死不承认呢!”
有道理,Loki带领暗影全部高层出门抓奸。
4.
手下说索尔现在在一家酒店。
一个手下打算砸门闯进去,另外一个手下拦住他,“你现在闯进去,万一他们还没开始,或者已经结束了呢,证据链也不完整啊!”
你还挺有法律意识,Loki无语,看着手下在门口戏精似的讨价还价。
“上无人机。”他拍板。
手下给他拿着无人机显示屏,另外一个手下蹲在他旁边,眼睛往屏幕上瞅。屏幕里,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靠在沙发上。
“你爱我吗?”
“我爱你。”
“那你什么时候离婚?”
“马上离,回去我就离!忍不了一点了!”
“配音的那个,给我滚蛋。”Loki喝了一口咖啡,老神在在的开口。配音就算了,还掺杂私货,罪不容诛。
手下:“……”
三分钟后,画面几乎没变,手下们纷纷失望,立刻收拾器材,打算回去再接再厉。
Loki:“……”
“要不再等等?”他建议。
“现在还没有上垒,你是不是怀疑你老公的实力?”手下震惊的问。
“所以,你们都知道我每天过来和你们聊天是为了不被他逮住上床呗。”Loki开口。
“这还有谁不知道吗?”手下更加震惊。
好的。
Loki:“当我没说。”
5.
暗影成立了一个抓奸小分队,致力于每天把boss老公和所有和他说话的人接触的亲密瞬间伪造上boss的办公桌。
“前30的年龄段我能理解,40-50我就当他在猎奇,但70-80就离谱了吧。”Loki拿着照片问自己的手下。
“这我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充分的考虑了boss你老公的实力,对他来说,这肯定不是大问题。”手下回答。
Loki:“……”
Loki面无表情:“你说的我们是指哪几个?”
手下:“!!!”
“催债已经满员了啊,boss,再过去就内卷了啊!”手下抱着他的大腿痛哭。
Loki:“……”
6.
Loki翻看垃圾手下给他拍的照片,还是发现了端倪。
他微笑着问,“你们单纯给人伪造,就没有发现里面全他妈是奥丁森高层是吗?”
“害,都是兄弟单位,因为熟,人家才给拍照嘛,不熟人家还不给拍呢。”手下大大咧咧。
“去非洲挖矿,没意识到错误就别回来了。”Loki开口。
“那我岂不是要被终生流放?”他惊恐。
Loki:“……”
妈的,有你们,暗影迟早药丸。Loki十分惆怅。
手下:“……”
“好歹我们现在催债业务做的不错呢。”手下安慰他。
“滚。”
“好咧。”
7.
因为这些照片,Loki打算回家质问索尔。为什么质问,这就要说到奥丁森和劳菲森之间的渊源和两人的结婚过程。
两个家族在奥丁父亲波尔的手里就建立了血盟之誓,约定今后两家成员之间不是兄弟,就是伴侣,关系将坚不可摧。之后两家一个在北欧,一个在洛杉矶,守望相助,只是奥丁上位之后,暗影势力收缩,但奥丁森却是越发如日中天。
Loki是在阿斯加德皇家学院进修的时候认识的索尔,当时两人关系不咸不淡,远没有奥丁和劳菲那样紧密,简而言之,说过几句话,就比陌生人好了那么一丢丢。
暂停一下,Loki在此坚决不承认,他对奥丁森家的这位板上钉钉的继承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反正就是正常毕业,继承家业,没想到三年前,索尔被奥丁直接赶出家门,并且还欠了一大笔债务。
“想要索尔卖身还债的人,从冰岛排到华盛顿。”有人在派对上讨论。
“那不得列出一张十二小时作息表来。”另外一个人立刻惊叹。
在一旁吃瓜的Loki:“……”你们是会抓重点的。
8.
血盟之誓,这代就他们两根独苗,Loki威士忌一闷,直接去往纽约的派对,豪掷五千万,把人从一群债主手里抢了回来。
在索尔的角度上,Loki绝对是醉的七荤八素,能把他认出来全靠手下给力,而在Loki的角度上,他神志清醒,当机立断,五千万卖下索尔的归属权,划算爆了!
根据暗影手下回忆,他家boss当晚抱着奥丁森继承人的脸狂亲,扒都扒不下来,还不准他看其他任何人,在范德尔、沃斯塔格一众奥丁森下任高层班子面前,索尔只能把人抱起来,回了自己临时订的酒店照顾了一晚上。
什么照顾!是干了一晚上!Loki痛苦的回忆,妈的,这是什么品种的金丝雀,啄木鸟吗?!
本来呢,到回到房间事情都好好地,兄弟情深,没什么不对,直到索尔展示了昨晚的视频。
Loki 劳菲森同志死命扒在他身上,边摸他的腹肌边蹭,“上学那会,我就想摸一下!”
醉成那样,还知道脱人家衣服。
“我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兄弟今后是做不成了,血盟之誓不能断在我们俩手里,所以我只能选第二种。”索尔收起视频,对在床上已经感觉到社死的Loki开口。
8.
事已至此,反正不亏。
那可是索尔奥丁森!
Loki脑子清醒了过来,咳嗽了一声,得偿所愿的表情比AK都难压。
“奥丁把你赶了出来,你现在没钱了是吧。”他清了清嗓子问。
“是。”索尔回答。
Loki:“!!”
他快乐了!
他一个猛子扎在索尔身上,摸他的手,眼睛都冒星星了,“那岂不是你手表买不起,袖扣也没钱戴,衣服都得省着穿??”
索尔:“是。”
“那可是太好了!”Loki举手欢呼,“好家伙,上学的时候,你那逼给我装的!在我面前走过去,还哗啦啦带着一大群人!!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索尔:“……”
这是什么品种的黑粉。
9.
索尔奥丁森,在阿斯加德皇家学院,简直高不可攀!Loki回忆,今天落到他手里——
“我欠了三个亿的外债。”索尔边穿衣服边开口。
Loki:“……”
“你要是还不起,我多找几个睡,帮你分担一下。”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Loki:“…………”
这不是金丝雀,这是一个祖宗。
10.
三个亿没有,Loki决定分期付款。
因为他分期付款,没有一次性结清,索尔压着他把婚结了,以此做出对自己的补偿。
Loki:“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呢。”
索尔光着上半身,在他面前倾身捡起地上的衣服。
“没错,半点毛病都没有!”Loki色令智昏,满意的把脸贴在人家胸上。从今天起,他想摸哪里,就摸哪里,爽!
11.
从那天起,Loki就为了不让索尔出去多睡几个而努力打工。
手下:“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情趣,都是情趣!”另外一个愤愤不平,奋起反抗,“抵制男同!”
“再说一遍。”Loki冷笑。
“为您的绝美爱情点赞。”手下默默改口。
“所以,这和他联系奥丁森高层有什么关系?”手下问。
“这关系大了去了!”Loki想到这里,愤怒的站起,“这说明他没有真的被奥丁赶出门,他还能在我面前装逼!”
手下提醒:“重点,boss!!”
“他还让我给他还债!!”Loki改口。
顿了顿,他又小声的和手下吐槽,“你不知道,当初他有多么装逼!一个袖扣,抵我一年生活费!!”
手下:“……”好家伙,刻骨铭心属于是。
12.
Loki回去兴师问罪。
手下表示这里描述错误,能三句话哄好的,不叫兴师问罪,叫情趣。
“你根本没有被奥丁赶出门。”Loki一拍桌子。
“放心,我不是三个亿卖身给你了吗?”索尔收拾桌子,说道。“花钱办事,我很有职业素养。”
一句话搞定,效率杠杠的,直接击中心巴。
Loki努力把翘起的嘴角往下压。
索尔笑了一声,“听范德尔说,暗影他们最近在拍我,他们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闲的,”Loki当机立断把自己手下打上标签。
“你想知道我的行踪,可以直接和我说。”倾身吻上他的唇,奥丁之子的眼睛带着笑意,像是一片海洋。
“那你先说说,今天晚上,你会不会光着上半身出现在我的床上。”Loki清了清嗓子。
“你想光多少?”索尔挑眉。
“至少百分之八十吧。”
“行。”索尔答应。
13.
第二天,Loki打算从今天起住在办公室。
差点精尽人亡,搞不了半点。
手下:“……”
电话响起,手下接了电话,“什么,有生意,奥丁森运货要保镖,马上来,马上来!”
暗影兴致勃勃去码头打秋风。
——奥丁森需要什么保镖!还不是怕他们饿死,给他们喂饭吃!!
Boss真是辛苦,为了拉生意,为组织捐躯!他是他们一辈子的boss!!
Loki:“……”
等等,
他现在是接奥丁森的单子给奥丁森继承人还债,生意是奥丁森继承人生生喂的,但是他是打工。所以,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Loki:这生活真的很不对劲!!!
End
漂亮妈妈
排雷:徐云峰产r,强行哺r
二十年前,徐云峰还不是冷漠毫无人性的资本家,那时侯他是一位母爱充沛的妈妈,而马杰,是他的养子。
徐云峰说他们是有缘的,街边玩耍的孩童撞在了刚回国的留子身上,男孩捂着撞的通红的额头,眼中含着泪跟他道歉,说对不起,哥哥,有没有撞痛你。
徐云峰温声说没关系就让他走了,发小看他盯着男孩儿跑远的身影,打趣说这小孩儿嘴还挺甜,上来就叫哥哥,你要不出国,孩子都有了……徐云峰没理他,待马杰身影消失后转回视线轻声道挺讨喜的孩子。
“喜欢你就自己生一个呗”
“讨喜的......
排雷:徐云峰产r,强行哺r
二十年前,徐云峰还不是冷漠毫无人性的资本家,那时侯他是一位母爱充沛的妈妈,而马杰,是他的养子。
徐云峰说他们是有缘的,街边玩耍的孩童撞在了刚回国的留子身上,男孩捂着撞的通红的额头,眼中含着泪跟他道歉,说对不起,哥哥,有没有撞痛你。
徐云峰温声说没关系就让他走了,发小看他盯着男孩儿跑远的身影,打趣说这小孩儿嘴还挺甜,上来就叫哥哥,你要不出国,孩子都有了……徐云峰没理他,待马杰身影消失后转回视线轻声道挺讨喜的孩子。
“喜欢你就自己生一个呗”
“讨喜的是他”
徐云峰声音太轻了,发小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就又问了一遍,不出意料的没得到答案。直到在徐云峰家里见到马杰,发小想,他大概知道那天徐云峰说的是什么了。
“不是,你家里同意?”
发小没问领养手续怎么办的,对于他们这种家庭,合规就是两个字,学过,会写会念,就这样了,他真正好奇的是,正给徐云峰挑联姻对象的徐家怎么会允许他未婚领养孩子?
“你那哥没趁机大作文章?”
“我要结婚了”
“谁家的?刘?赵?顾?”
“都不是,齐家的,老二”
“卧槽?!你疯啦?”
“齐家现在谁掌权你又不是不知道,齐二是原配生的也白给啊,他那外家谢家,从他外公走了基本就趴了,你别告诉我你真准备回家相夫教子??”
徐云峰摇摇头,没说话,发小正准备追问,书房门响了,是马杰。
“妈咪,我作业写完了,可以去玩一会儿吗?” 马杰被徐云峰养的很好,经历了丧亲之痛的小孩儿眉宇间看不出阴霾,甚至比第一次见面更加白嫩,发小把他眼中的怯意归结为还不熟悉。
“去吧,不可以太久哦”
“我知道的,妈咪”
发小目瞪口呆,不是,这个温柔的就差脸上挂慈母两字的人,谁啊?
“你这……齐家也同意?”
“嗯”
发小还是不理解,但经过马杰这么一打岔他多少反应过来,这里头有事,徐云峰十有八九有别的安排,三年后,围观徐云峰吞掉齐家和谢家后空降成公司第二股东把他的alpha 大哥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时,发小觉得,他有预言家的天赋。
时间回到现在。
发小都数不清,一天之内,震惊多少次了。 眼前这个亲自下厨,布菜,甚至给马杰擦嘴都要亲自来的人,徐云峰?别以为他不知道,留学的时候这家伙带了三个厨子!!! 而且,要不是马杰拒绝,徐云峰甚至要抱着他喂饭?!!
小孩儿脸红的像苹果,声音更是低不可闻,发小也是从他摇头的动作推测出来孩子想自己吃的,徐云峰被拒绝后没再坚持,而是点点嘴角,马杰凑过去,给了一个超响的亲亲。
发小:…………
吃完饭徐云峰开始赶人,理由是到亲子时间了,送走了人,徐云峰来到了马杰卧室,马杰很听话,说要等他来洗漱就真的坐在床上老老实实的等着,徐云峰进来就看小孩儿困的直磕头。 徐云峰把人抱起来,开始了每天固定流程,其实马杰有提过,他可以自己弄的。在徐云峰的注视下,又讷讷改了口:“麻烦您了”
七岁的孩子已经会看脸色了,徐云峰皱起的眉和沉下的嘴角无不传达着“不高兴”的信息,马杰知道,他这么大的,之前还有家庭的孩子能有人愿意领养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提条件这么好的,民政部门的姐姐说他是她工作这么多年来遇到过最幸运的孩子了,叮嘱他一定要听话。
所以,他不可以让徐云峰不开心的。
其实马杰不太明白,一夕之间失去父母怎么能算幸运呢?如果他真的是幸运小孩儿,爸爸妈妈就不会死呀?好在马杰是真听话,不明白也会照做,但毕竟是小孩子,正是精力旺盛喜欢呼朋引伴,爬树跳墙的年纪,徐云峰的管束,他还是很难习惯。
“从今天开始你转去曼城小学上学,妈妈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
“…………”
“小杰,不想去妈妈读过的学校学习吗?”
“不是的,我……”
“就知道小杰肯定喜欢,明天会有人过来给你量校服尺寸”
“我舍不得壮壮他们,可不可以不……”
徐云峰笑了,他的眼神让马杰觉得自己好像在无理取闹,新来的老师在壮壮哭闹的时候就是这么看他的,可他没闹呀?马杰不明白,只是直觉,自己应该是又做错了。
他只好道歉,这是过世的父母告诉他的。
徐云峰说他不必道歉,20多岁的徐云峰还不是那个气势强到让人不敢直视的k14,他笑起来温柔又好看,这样的人摸着马杰的头把他抱进怀里,告诉他不要拘谨,他是他的妈妈,马杰可以在他这里尽情的表达。 他说他很高兴,马杰愿意说出他的想法,这是他们建立亲密关系的第一步,又问小杰,你还没改口,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也是那天,马杰开始叫徐云峰,妈咪。
马杰不太习惯这种叫法,要是壮壮他们知道了肯定笑他是个小姑娘,但徐云峰说他很喜欢。 初来乍到的小马杰,迷失在了温柔妈咪的笑容里。
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早安吻,晚安吻,每天的洗漱徐云峰也要亲力亲为,马杰适应的都不错。 除了这些琐碎小事,更需要马杰适应的是听都没听过的课程,这些课挤占了他大部分时间,完成老师们布置的任务后基本已经到了晚上,这个时间,朋友们家里基本都准备睡觉了,即使徐云峰愿意,他也不好意思大晚上去找他们。 从被收养,到开学,马杰一次都没回过以前生活的地方。等到中秋假期,他回去时,壮壮他们都不爱和他玩了。
去了几次都是这样,马杰很失落,后来就不再去了。
何况他也没那么多时间。 精英教育对于过去只要写完作业的马杰来说,相当吃力,马杰在以前学校排名第一的成绩在这里平平无奇,或者说,这里的小孩,成绩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在马杰努力追进度的时候,徐云峰结婚了。
徐云峰的新婚丈夫婚前马杰只见过一次,是一场很不愉快的见面。不愉快的不是马杰,是徐云峰,马杰猜那位叔叔应该也不开心。
马杰其实挺喜欢他的,男人讲话很有趣,懂很多东西,谈起模型头头是道,球也踢的很好,这些是马杰加了微信后知道的,马杰虽然叫他叔叔但心里觉得他更像是一位年纪比他大的朋友,可惜没多长时间,徐云峰就知道了。 那天以后,男人再也没找过他,马杰发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再次见面是男人跪在别墅门口,求徐云峰原谅,这时候,马杰已经喝了一年多的牛奶。
步入初中后同龄人飞速窜高, 只有马杰的个子止步不前,从最后一排一路坐到第二排,搞得马杰很郁闷,徐云峰带他看了医生,医生说可以试试多喝牛奶,肉类换成牛肉。有身高这根胡萝卜吊着,往日最讨厌的牛奶马杰喝的无比积极,有时候早上起不来他就会直接从冰箱里拿一瓶当早餐,马杰的坚持很有效果,一年他长了十五公分,成功坐到了倒数第四排。 于是,他喝的更来劲儿了。
俩人对视时,他刚好喝光了玻璃瓶中最后一口。
而男人的表情,很怪,如果他不是跪在那马杰很想过去问问:“我喝的是硫酸吗?”
现实马杰点头致意就直接上学了,中午回来人已经不在那了,他没问,徐云峰也没提,只招呼他洗手吃饭。
“妈咪,今天晚上,我可以在外面吃吗?”
“是妈妈做的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的,妈咪的做的饭菜很好吃的”
“那是为什么?”
“学校旁边新开了家港式餐厅,我和王琪他们约好了去尝尝”
“可是,晚餐妈妈已经着手准备了……小杰不回来吃,我会伤心”
“好,我跟他们说……”
这个结果马杰不意外,类似的对话已经发生很多次了。 从马杰被收养,他的每一餐都是和徐云峰一起吃的,上学的时候中午司机会接他回家,如果徐云峰没事,就会一起过去,十分钟的车程,马杰其实更想走着。如果徐云峰有应酬也会提前给他准备好温着,徐云峰严令禁止马杰私自吃外面的食物。
“小杰,国内的食品安全是很严重的问题,实在想吃可以告诉妈妈,妈妈带你去有保障的餐厅”
第一次听这话,是马杰刚上小学,他以为大家都是这样的,后来和同学们熟悉了,知道徐云峰的规定,他当时的同桌也是现在的同桌王琪:“马杰,你这养父管的也太严了吧?!?”
此话一出引起一连串附和,马杰这才知道,徐云峰和其他家长的差别之大,他还以为有钱家庭都这样呢……
小学的时候马杰只是偶尔,会觉得被管的太紧,随着年龄年级双增长,这种感觉越来越强。
衣食住行,没有一样是马杰可以自己决定的。
像这种答应好了朋友们又爽约的事,马杰做过多少次自己都记不清,他跟王琪说要不你别邀请我了,王琪不同意,美名其曰是替马杰守望奇迹。
“不过,杰儿,你这养父,你真不觉得他怪吗?”
“…………”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马杰迅速扣住了手机:“妈咪”。
徐云峰端了一杯牛奶,笑着打趣:“交女朋友了?”
“没,没”
“不是女朋友,那为什么不敢让我看?”
“没有啦,妈咪”,马杰久违的撒了个娇,显然,徐云峰很受用,抱住他后就没再问了,马杰顺势转移话题:“妈咪,中午不是不喝奶吗?”
“哦,奶多了”
“买多了啊?”
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马杰接过来,一饮而尽。
“小杰喜欢这个味道吗?”
“喜欢,谢谢妈咪”
其实马杰觉得所有的牛奶都大差不差,硬要评个高低他更喜欢以前喝那家,现在的有点太甜了,但这话肯定不能说,不然他又要花时间哄徐云峰了。有这功夫,他不如多睡会儿。
陷入甜美梦乡的前一秒,马杰想,一会儿得跟琪子说,他在家的时候别谈徐云峰。
楼下餐厅。
徐云峰满面红c的操作着吸n器,灌满了两个玻璃瓶后,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小杰……”
徐云峰gc 了。
【锤基】重生也没卵用 第三章
第三章
早上的餐点很丰盛,但金主十分放飞自我,他挑三拣四了大半响,才勉强选了几样,要求摆在好看的小碟子里,围成爱心的形状。
Loki:“……”
长得好看但有病,这是他对金主的评价。
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他一声不吭的用完早餐,准备和金主说一声去上课,就看见索尔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看着自己。
备注:深沉但沙雕。
Loki:“……”
他试探的问道,“有什么事?”
“我觉得我们就像是陌生人。”索尔不满。
Loki:“……”我们俩,认识,不到24小时,怎么就像是陌生人了,那就是陌生人!
但金钱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五千万,能直接拉到负距离。
Loki扬起笑脸,安慰道,“怎么会呢,哥哥......
第三章
早上的餐点很丰盛,但金主十分放飞自我,他挑三拣四了大半响,才勉强选了几样,要求摆在好看的小碟子里,围成爱心的形状。
Loki:“……”
长得好看但有病,这是他对金主的评价。
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他一声不吭的用完早餐,准备和金主说一声去上课,就看见索尔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看着自己。
备注:深沉但沙雕。
Loki:“……”
他试探的问道,“有什么事?”
“我觉得我们就像是陌生人。”索尔不满。
Loki:“……”我们俩,认识,不到24小时,怎么就像是陌生人了,那就是陌生人!
但金钱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五千万,能直接拉到负距离。
Loki扬起笑脸,安慰道,“怎么会呢,哥哥,我们不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吗?”
“那我们就是熟悉的陌生人。”索尔恹恹回答。他感叹,“都是兄弟了,收了五千万,你甚至都不愿意和我敞开心扉。”
Loki:“……??”
索尔刷着平板,仁慈的给了他提示,“校园网上说你被我包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弟弟?”
Loki张了张嘴,他说,“我想你不会管这些小事。”
“这不是小事。”索尔睁着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固执的看着他,他说,“如果我是王国里的国王,那你就是亲王,你是我的兄弟,我会照顾你的一切,像保护公主一样保护你。”
Loki:“……”感动是感动,但最后一句话大可不必。
索尔不管,他指着帖子开口,愤怒,“他们还说我是一个暴发户,我得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没有素质的暴发户!”
Loki:“……按理来说,这种情况,一般是试图证明自己不是暴发户。”
“不,”索尔深沉的开口,“我要证明自己没有素质。”
Loki:“……”
索尔拍了拍手,家臣上前听他吩咐,“放几个猛料,再造谣一波,怎么造谣——怎么造谣还要我说。”
“包情人就说他父子双飞,”某些人三十七度的嘴说出一百度的炸裂语言,“在家聚餐就说他聚众pc——这种话题我超爱看!”
Loki:“……”
“把水给我搅浑。”索尔摆摆手,让人去办,
你这不是把水搅浑,你这是要把鱼搅死啊!Loki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眼看家臣就要出门,“等等——”他提醒,“你知道安格利斯里有警局的吧,造谣会有警察找上门的!”
“没事。”索尔叉着他的爱心蛋,毫不担心,“负责网络安全这块的人现在听我们的!”
Loki张张嘴,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还真是未雨绸缪。”
一个上午,校园网里花样百出,都已经不是道德沦丧了,而是大自然灵长动物们的猎奇传说,Loki刚上完课,就听见校园角落惊呼此起伏彼,大家都表示被刷新了新的底线和眼界。
至于Loki被包养这件事,因为太过于平淡而彻底退出话题中心,想聊个几分钟都要因为跟不上猎奇潮流而受到鄙视。
Loki:“……”
这是什么奇怪的洗白方式!!
眼见的到了下午,校园网终于被管控,Loki听到了警局出动的消息,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说好的负责网络安全这块的是自己人吗?
看着足足三辆车停在别墅门口的Loki十分震惊,他走进别墅,就看见十几个警察围着他的金主,表情严肃的看着他,表现出了十足的秉公办事的态度。
“完了。”他心里咯噔一下。
“约瑟夫呢?”金主还好奇的看了看人群,找了找自己买通的人。
“他因为受贿而停职,现在是我负责。”带头的是一个脸上有很深纹路的男人,十分的不好相处。
“噢,我明白了。”索尔点头,站了起来。
“所以今天是你带队,霍克?”就在Loki屏住呼吸的时候,认为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他问。
“你认识我?”霍克露出一点诧异的表情。
“emm——霍克。”他的目光落到他身后,“贾德森,詹姆斯,米勒——那边的是塞尔特是吗?”
“这是赛尔特。”米勒拍了拍身边的小伙子。
“啊,”索尔点头,“赛尔特,亚尔弗列得。”他把最近的一圈人的名字都叫了一遍,基本上没有错误,而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他。
但看他的手段,就知道,他不是一个讲规矩的人。
“我不管你知道我们的名字是因为什么,奥丁森先生,你造谣诽谤连地址都懒得隐藏,你以为你是谁?”一旁的詹姆斯冷声开口。
索尔拍了拍手,家臣给他递上来一个本子,“拿着。”他对詹姆斯说。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停职的约瑟夫?”詹姆斯冷笑。
“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卡瑟琳。”索尔耸肩。
詹姆斯一怔。
“凯瑟琳,你的女儿。”索尔开口,“我听说她因为签证出了问题,只能放弃学业,她不想去国外读书?”
他目光落到一侧的赛尔特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听说你儿子最近在酒吧闹得厉害,扣在拉塞尔那里,扬言要打断他的腿,……小孩子喜欢吵闹正常,我保证你回去就能看见你可爱的儿子。”
他舔了舔手指,“亚尔弗列得,你最近新婚,是吧,新婚快乐,萝拉是个尤物。”他偏脸看向一旁局促不安的男人,笑了笑,“她为什么嫁给你,和你这种人在一起,我觉得她身上应该戴些美丽的珠宝,我让几个人送点礼物过去,用你的名义,她会开心的。”
“还有——霍克。”他勾起嘴角,“我记得你母亲刚出院,医疗费还欠着。”他转头问其他人,“是吧。”
“是。”几个人低着头呐呐的回应。
“我并不是谁,只是做点生意,——索尔 奥丁森,在你们的系统里我保证查无此人。”他耸肩,“但我只是犯了一点小小的错,你们或者平静的接受我的礼物,或者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们可以自己决定。”
在一片窒息的沉默里,霍克深吸一口气,挥手,“走,——这里没有任何犯罪。”
所有人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退出了别墅,迅速的离开了这个让人难以喘息的地方。
“看,我说了,负责网络安全这块的人现在听我们的,”索尔扬起笑脸,拍了拍宝贝弟弟的肩膀。
Loki:“……”
现在,他想带着自己的行李连夜出国,这是能说的吗?虽然克鲁斯家族本来就不是那么正派,但,救命,和眼前这个相比,他们都还是好人!
【锤基】重生也没卵用 第一章 (熟悉的哈士奇锤but不一样的类型+还在乖巧时期的基基)
*之前应该有发过这个第一章,但是没有写完,现在终于补完了,内容应该不会被屏,就发乐乎上一起乐呵乐呵
*七夕节参加了乐乎的一个锤基活动,到时候可以来看看
*重生的what if篇
第一章
十万吨级莱尔号,奥丁森家族的巨型邮轮。
盛夏芬芳,纸醉金迷。无数人阅遍繁华,仍旧沉浸在金钱和权力的美好中,无法自拔。华灯初上,美人绝代风华,放纵摇摆。
海上高尔夫正在热烈的进行,伴随着摇滚天后被神祇亲吻过的嗓音,莱尔号乘风破浪,巨浪滔天,对于常人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顶级盛宴,对于奥丁森来说,今晚与以往毫无不同,不过是财狼窥视上位者的把戏,无数的投机取巧者拥簇在帝国之下,争抢着雄狮进食后留下的残渣,并......
*之前应该有发过这个第一章,但是没有写完,现在终于补完了,内容应该不会被屏,就发乐乎上一起乐呵乐呵
*七夕节参加了乐乎的一个锤基活动,到时候可以来看看
*重生的what if篇
第一章
十万吨级莱尔号,奥丁森家族的巨型邮轮。
盛夏芬芳,纸醉金迷。无数人阅遍繁华,仍旧沉浸在金钱和权力的美好中,无法自拔。华灯初上,美人绝代风华,放纵摇摆。
海上高尔夫正在热烈的进行,伴随着摇滚天后被神祇亲吻过的嗓音,莱尔号乘风破浪,巨浪滔天,对于常人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顶级盛宴,对于奥丁森来说,今晚与以往毫无不同,不过是财狼窥视上位者的把戏,无数的投机取巧者拥簇在帝国之下,争抢着雄狮进食后留下的残渣,并且警惕着自己的竞争者得到更多。
名利场就像是一个血腥的屠宰场,而索尔奥丁森对于这一切,得心应手。
他天生是帝王,这一点,没有任何人会否定。
在这样光怪陆离的名利场中,奥丁森现任家主,索尔奥丁森坐在露天酒吧的沙发上,被无数名流巨星环绕,自成一方世界,他唇角微带着笑意,湛蓝的眼睛似乎有着万千的热情,但能够站进他的世界的人,无一不是顶级的豪门,被无数的报纸争相吹捧。
他看起来是一只盘踞在规则上的雄狮,高贵,强大而不容置喙,直到——他的家臣,得力助手sif告诉他兄弟已经站在了莱尔号上。
据说,当时走的极近的范德尔还听见这位奥丁森家主喋喋不休的在讲述自己婚姻的不幸。
“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索尔抱着伏特加的瓶子心伤,“……每周必须待在他的视线里至少四天,不然就不让厨房给我做饭,只给我一张卡,卡里只有五万美金,买瓶鱼子酱都还要赊账!!”
“可能是Loki之前并没有在奥丁森长大,没有安全感。”范德尔艰难的解释。
“狗屁安全感,我看他安全感足着呢!”索尔愤怒,“……他按照我在床上的表现在excel上打分,我都这么卖力了,他凭什么只给我及格!他还催眠我,让我当众跳脱衣舞!!”
范德尔:“……”
“这可能是他的情趣。”范德尔试图劝解。
“我就和其他的女人说了一句话,他就打我!”索尔控诉,“MB都还有自由呢,我不仅没有自由还没有钱!”
范德尔:“……”boss,你也没必要这么自甘堕落吧。
就有!我弟弟就把我当成一个不用钱的JJ宿主,某些人愤怒。
范德尔:“……”
在他一股脑向范德尔倾吐自己有多么不幸的时候,sif走了过来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Loki听到消息过来了。”
索尔:“……”晴天霹雳!!
前一秒某些人还在胆大包天的控诉自己的兄弟,下一秒,他就一把拿好自己的外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算跑路,然而,他的兄弟显然不是善茬,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在莱尔号的诸位就有幸看到奥丁森的家主抱着自己的外套惨兮兮的蹲在莱尔号的信号塔上,只穿着一件衬衣挂在那里吹冷风,他的兄弟端着一杯伏特加,好整不暇的在底下看着他。
“下不下来。”Loki冷笑。
“我是不会下来的!”索尔奥丁森很有志气,他补充了一句,“下来你一定会打我!”
众人:“……”
在这种戏码发生第一次的时候,众人不可避免的觉得自己大概率会被暗杀,但是到了今天,大家都已经司空见惯,深刻的了解到某些人大概毫无尊严,是个无可救药的妻管严。
在信号塔上蹲了两个小时后,奥丁森家主不仅活蹦乱跳,还胆子贼大的开始反击自己弟弟,“我告诉你,等我下来,我就和你离婚!!”
好的,满足你下来的愿望。
一道闪电下来,索尔奥丁森被劈下信号塔。
家臣们手忙脚乱的把人送进医院。
索尔揽着自己的毛皮大衣,抱着自己的大狮子坐在病房里。——某些人皮糙肉厚的,闪电压根没对他的人生健康造成威胁,在这样的奇迹发生之后,非但没有谢天谢地,还得寸进尺的祈祷上天。
“要一个听话的弟弟。”他坑坑洼洼的在本子上写道,“不要凶的。”
范德尔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boss,艰难的开口道,“你确定愿望要写在在医院意见本上,boss?”
“天使都在上帝身边工作。”索尔认真的告诉他,“我听说医院里面的护士都是白衣天使!”
范德尔:“……”boss你清醒一点。
“看在我这么诚心的份上,上帝一定会满足我的愿望!”奥丁森家主满足的把意见本枕在枕头下,闭上眼睛,“阿门——!”
不知道是不是奥丁森家主的坚持感天动地,神明满足了他的愿望。
他回到了七年前,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在成为奥丁森养子之前,Loki原名叫做Loki 克鲁斯,和利克林家族的继承人巴塞科思有过口头上的婚姻许诺。布利克林家族在黑暗世界拥有一席之地,掌握着L国绝对的话语权,是豪门的最顶层,无数人伸出手都够不着的存在。
如果不是旧年的一段恩怨,克鲁斯家族高攀不上布利克林的继承人,显然,巴塞科思也是这么认为,对于这个公开的未婚夫,他一直抱着莫大的恶意,在掌握了家族的话语权,立刻宣布解除与Loki的口头婚姻。Loki的处境变得极为艰难,克鲁斯家族紧接着宣布,Loki 克鲁斯并非他们真正的继承人,在二十三年前的走失案中,由于身份被弄混,真正的克鲁斯的继承人安迪克鲁斯被R国一对夫妇收养,如今已经回到他们的身边。
他们毫不犹豫的将Loki赶出了家门。
在当初,Loki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处境,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一步一步从底层爬向奥丁森家族,成为其中的一员的,但无论如何,他的的确确的做到了,并且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当然,奥丁森家主现在还是暗黑帝王,妥妥的霸道总裁,在知道自己回到七年前的时候,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的宝贝弟弟现在还一无所有,是时候让他走上正路,兄友弟恭,然后顺利摆脱妻管严的处境,走上人生巅峰了!!
【徐马/向哨】我自个儿办公室我待会儿怎么了?
脸皮厚度决定了能进入人心的深度
前篇→怎么着得把向导素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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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现马杰的精神图景是自个儿办公室之后,徐云峰连批阅各个小队的任务记录报告时都和颜悦色了许多。以Thomas为首的几个小队长纷纷在心里把马杰供了起来,每天聚在一块儿诚心发愿祈求马杰早日把徐云峰连人带狐打包回家,让久旱逢霖的老光棍儿从此深陷温柔乡、再分不出半点精力来挑他们的刺儿。
徐云峰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Jeffrey趴在办公桌旁边的狐狸窝里,斜着眼瞅着一大早就突然兴致勃勃给办公室做大扫除、放下笤帚又...
脸皮厚度决定了能进入人心的深度
前篇→怎么着得把向导素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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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现马杰的精神图景是自个儿办公室之后,徐云峰连批阅各个小队的任务记录报告时都和颜悦色了许多。以Thomas为首的几个小队长纷纷在心里把马杰供了起来,每天聚在一块儿诚心发愿祈求马杰早日把徐云峰连人带狐打包回家,让久旱逢霖的老光棍儿从此深陷温柔乡、再分不出半点精力来挑他们的刺儿。
徐云峰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Jeffrey趴在办公桌旁边的狐狸窝里,斜着眼瞅着一大早就突然兴致勃勃给办公室做大扫除、放下笤帚又开始对着镜子抹发蜡的人,心道就他妈这个岁数了再梳不也还是白毛,星际时代了放着家政机器人吃灰一天天做些人力无用功……
“你别在心里头骂我,听得见,”徐云峰小心翼翼地把垂在额前的一根碎发撩熨帖,“你有功夫怼我,不如把你尾巴尖上那搓花里胡哨的粉毛给剃了,狗是红绿色盲不知道啊?”
你他妈管我呢!我们精神体跟一般动物不一样好吧!
“多大岁数的老狐狸了还整些乱七八糟玩意儿装嫩,”徐云峰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随后满意地站直了身子,“这人啊,先天条件就是吃重,简简单单梳一把,匹配度又高,那建个精神连结不是迟早的事儿?”
老狐狸Jeffrey对前半句话不置可否,但对后半句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是吧,那还有比我更优质的选择吗?”徐云峰抬手理了理衣襟,洋洋得意。
然后,徐云峰就看到常年谢绝自己入内的某单人宿舍冲着隔壁机甲维修部知名高级修理工、B+向导胡师傅热情地敞开了大门。
?
徐云峰微微蹙了下眉。
?怎么地山珍海味吃腻乎了想整点粗糠野菜换换口味?
B+啊那是个B+啊!连他妈的精神图景长什么样都看不明白吧?连他妈的那团狗崽子都能认成史莱姆吧?
怎么地老子堂堂S+向导的向导素比不上胡建林那货的斗鸡眼儿水獭吗?
徐云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然后在瞥见马杰不经意望过来的含笑目光时优雅地颔了颔首转身离开。马杰看着徐云峰泰然离去的背影,心里多少泛起了点稀奇的情绪,平日里但凡这位大向导的精神波动出现在自己方圆三百米内,那不腆着脸上来纠缠个二三十来回是必不可能走人的,今天远远地就这么离开倒是真挺让人意外的。
“马杰克,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实在是太感谢了!”胡师傅握住马杰的手,纯朴的笑容中满是感激,“我也没什么能回报你的,虽然等级有点低,但是我也可以帮你做一下疏导!”
“您客气了,我这也就是举手之劳,”马杰眉眼一弯,笑得腼腆,“疏导这个……我这儿还有多的向导素,就……”
“我知道我知道,看我这多冒昧!”胡建林一拍脑袋,笑声更爽朗,“你跟徐大佬这么如胶似漆的,我怎么好横插一脚呢!怪我一时没想起来这茬儿……”
“等等!什么如胶似漆?”马杰脸一皱,从胡建林的用词中隐隐觉出了一些当事人从未听说的谣言可能,“您指的是…?”
“嗐!你别不好意思了,塔里谁不知道你们每天都要在宿舍里粘乎一阵子啊,就是你们俩的精神力吧确实等级有点太高了,有的时候缠绵起来啊那个波动频率是真的让人有点招架不住…”胡建林还在自顾自地描述着吃瓜群众们对俩人之间精神力对抗的认知定义,那边厢马杰已经陷入了沉默。
……我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和徐云峰在宿舍里每天如胶似漆缠缠绵绵了?
马杰踌躇着想开口解释点什么,话到嘴边瞥见带着一身狐狸臊味儿从门缝溜达溜达进来的Magic时又咽回去了。胡建林抬起胳膊哥俩儿好地拍了拍马杰的肩膀,冲人露出一个坚毅肯定的鼓励眼神,随后一转身扬长而去……马杰看着坐在门口地板上欢快舔着身上湿漉漉毛发的小狗崽,心情一时间格外复杂。
徐云峰臭着张脸坐在办公室里。一整个下午,来做任务汇报的小队没有一支能通过书面审核,不是“任务细节模糊不清通篇像是大纲注水”就是“任务过程太过繁琐像你妈个老裹脚布又臭又长”,更有甚者因为字迹稍显潦草而被以“星际时代了我他妈还得拿着古蓝星新华字典给你做文献破译吗!?”的理由一触手拍出了几十米开外。各小队队长瑟瑟发抖,心里疑惑这老比登到底又在马杰那吃了什么瘪,怎么上午还阳光灿烂孔雀开屏,下午就狂风暴雨怪兽袭城了?
Peter捏着手里的任务记录报告,时不时瞟一眼办公桌后阴云密布的人,犹豫着小心翼翼开口:
“您……有些事儿吧它也就是床头打一架,床尾那不就和了吗?”
“你精神图景随便让外人进吗?”徐云峰目光锐利。
“我……”Peter一噎,急中生智,“那让不让外人进的……怎么着内人肯定是让进的呀!”
“对吧!”见徐云峰显出些若有所思的神情,Peter趁热打铁,“内人那就是回自个儿家啊!有外人什么事儿啊!”
“你说的有道理,”徐云峰缓缓点头,一手拿过Peter手中的报告慢慢翻阅,“过程有点简略,下次精进一些,出去吧。”
Yes!马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Peter神色郑重地双手接过印有“已阅”俩字儿的任务记录报告,随后昂首挺胸地离开了徐云峰的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白天见到徐云峰的频率一下子低了很多,反之,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总能看见那道熟悉的影子在精神图景里晃悠。马杰努力屏蔽着五感想把这不速之客从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里驱逐出去,却不想对方只大喇喇往办公椅上一坐,窝里的Magic就主动小跑着过去撒欢儿地要摸摸抱抱。徐云峰撸着小狗崽柔软的毛发,抬眼望向站在门口满脸写着不得劲儿的人,心里莫名地扬起了一丝胜利的快感——
不让我进宿舍门可以啊!我自个儿办公室我来待会儿还不行吗?
心里头气儿一顺,面上表情就显得越理所当然。徐云峰抱着狗仰进身后的办公椅中,一根精神触手还推着马杰走到会客沙发旁拍了拍,大有“不客气请坐我这儿不赶人”的意思在。马杰气笑了,这人吧说他蹬鼻子上脸还真他妈喘上了!
“您这有自个儿地盘不待,赖在我这里不合适吧?”马杰一巴掌拍开绕在自己腰上占便宜的精神触手,斜眼看着抱着他的狗“嘬嘬嘬”的人。
“你这里不就是我的办公室吗?”徐云峰挑眉,理直气壮,“我在我办公室待会儿怎么了?”
“您能不能讲点儿道理啊……”马杰视线游移,耳尖发烫,“怎么就一定是您的办公室了呢……”
“难道还是别人的办公室?”徐云峰声量突然提高,“是谁?我赶明儿就让塔里拆迁小组过去给他拾掇拾掇!”
马杰语塞,一低头,正看见Jeffrey满脸乖巧地蹲在自个儿脚边,大尾巴尖儿上一撮粉毛毛因着他的关注而微微晃动了两下。眼瞅着这一人一狐大有不到天亮不挪窝儿的架势,马杰默默叹了口气,干脆伸手把白狐一捞坐进了沙发里,白狐得了宠,顺势讨好地舔了舔马杰的下巴尖,然后团成一团窝进人怀里安然睡去。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各自撸着一团毛茸茸的动物坐着,静谧的房间里流淌着两股频率高度统一的精神力,向导的精神网络覆盖在哨兵的精神图景之中,竟让因着两次突然的结合热而格外紧张疲倦的人缓缓松弛了下来。徐云峰望见靠在沙发背上不知何时已然进入深度睡眠的马杰,起身将怀里抱着的Magic放进桌旁的小窝里,随后轻轻迈着步子走到马杰身旁,目光在人安稳的睡颜上流连几道,终究还是带着白狐悄然离开了对方的精神图景。
这之后,心照不宣地,两个人在夜间相处的时间变得更多了。
吃瓜群众们心里奇怪,怎么白天不见徐云峰往马杰的宿舍跑了?众人纷纷怀疑是不是老树开花被半道闪电劈死在了路上,然后就见月末的小组对抗赛上,知名徐夫人马杰和维修部高级修理工胡师傅站到了一个队伍里。
…我擦?
“马杰克,太感谢你了!有你在,我和叛逆这次一定能在徐老大手下多撑一会儿!”胡建林笑得见牙不见眼,抬手拍了拍身旁Penny的肩膀。
“你可算了吧,挺能想的啊把人对象儿拐过来…”Penny耸了耸肩,翻了个白眼,“咱能不被老阎王拖在擂台上摩擦就算不错了…”
那边厢,徐云峰脸色臭得很明显,他其实大概猜到了那天胡建林出现在马杰宿舍是为了什么事,但就为这个马杰拒绝了他的小组赛组队邀请还是让他感到非常不快乐。
怎么地跟他一组一路躺赢不好吗?非得帮着旁人挨打?
于是徐云峰很给马杰面子的过了五秒钟才把胡建林和Penny双双拍下台子,然后留下对方一个人满脸无奈地站在精神触手的包围圈里。吃瓜群众们此刻默契的纷纷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俩眼放光地瞅着台上这出“有情人相互残杀”的大戏,脑子里滚动着几十万字的“你逃我追他行我不行你逃我再追你抗拒我发疯”狗血大作。
“您这就没意思了啊,”马杰皱着脸,话里不知不觉带上了点儿撒娇的调调,“我自个儿跳下去吗?”
“晚上放我进门,我让你们小组胜。”徐云峰趾高气扬。
“…您不是自个儿能进来嘛。”马杰脸一红,视线躲避。
“我说的你宿舍门,”徐云峰的精神触手开始在大庭广众下悄悄吃人豆腐,“就一天让我在精神图景里干坐着?”
“您这影响也太不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到时候再误会了…”马杰抬手驱赶着往他衣服里钻的精神触手。
哟您可别!您瞅您俩也没背着人儿呢!误会不了啥!
“说好了,”徐云峰收回围在马杰身旁的精神触手,纵身潇洒地跃下擂台,“晚上别闭我门儿!”
马杰目光闪烁,站在原地不吱声。
当晚,徐云峰怒气冲冲杀进了马杰的精神图景,伸手把人往沙发上一按就开始输出:
“说好的不闭我门!?”
“我这…还没答应呢嘛您就先下去了。”马杰挣扎未果,偏过头装傻。
徐云峰气笑了,俯下身贴近马杰的脸庞。
“你是不是以为把门一关我就做不了什么了?”向导的精神波动骤然荡起一阵阵蓄势待发的频率,徐云峰眸中染上些危险的颜色,“马杰,你是不是忘了,分化者之间肉体结合只是其次,精神连结才是最终的目的?”
“那您,要这样做吗?”马杰忽然抬头望向压在身上的徐云峰,两眼眨巴着,就那么把人盯着。
感觉到脚边Magic还在欢快地蹭自个儿的裤腿,徐云峰沉默了。
第二天醒来时,马杰还记得徐云峰临走前气势汹汹留下的话:
“你给我等着,早晚的事儿!”
“反正我自个儿的办公室我爱来就来!”
“你别以为自己多能耐,看我下次不把你就地正法!”
马杰咂吧着徐云峰临跑路前那显得有些狼狈的身影,面上不知不觉绽开一抹笑来。
这不正经的老向导,还是有点可爱的啊……
=end=
【锤基】轮回之前 一发完
*类似《轮回》的前传,后续可参考《轮回》
每一次死亡,他都告诉自己不要忘记些什么,有时候它很清晰,有时候它很模糊。
——《轮回》
1.
索尔的意识很模糊,大蛇剧烈的毒素摧毁着他的一切,他能感觉自己的生命极其剧烈的消逝,他从未感觉过死亡的寒冷离他如此之近,恶心,颤栗,又满是污秽。
烈火在这个世界凶猛的燃烧,就像那个掌控它的神祇。索尔艰难的偏过头,Loki那颗俊朗的头颅落在尘土里,被长剑剁的面目全非,鲜血被在空中飞翔的毒龙舔舐,那些嗜血的生物又随着世界的崩溃而坠落天际。
他的心里涌动着怒气和憎恨,对着这个挑起诸神之战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他——
让人痛恨的,作呕的,......
*类似《轮回》的前传,后续可参考《轮回》
每一次死亡,他都告诉自己不要忘记些什么,有时候它很清晰,有时候它很模糊。
——《轮回》
1.
索尔的意识很模糊,大蛇剧烈的毒素摧毁着他的一切,他能感觉自己的生命极其剧烈的消逝,他从未感觉过死亡的寒冷离他如此之近,恶心,颤栗,又满是污秽。
烈火在这个世界凶猛的燃烧,就像那个掌控它的神祇。索尔艰难的偏过头,Loki那颗俊朗的头颅落在尘土里,被长剑剁的面目全非,鲜血被在空中飞翔的毒龙舔舐,那些嗜血的生物又随着世界的崩溃而坠落天际。
他的心里涌动着怒气和憎恨,对着这个挑起诸神之战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他——
让人痛恨的,作呕的,谎言之人,如果他的嘴还能说话,那么吐出的定然仍是对整个神国的诅咒和轻蔑。索尔心中的怒火澎湃起伏,在下一个瞬间,又随着生命的消失而彻底的失去支柱,在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阻止Loki。他必须阻止Loki。
2.
奥丁的血盟兄弟,约顿海姆的劳菲之子。
前一个身份为Loki带来的,是无上的荣耀,是他奔波四方,将阿斯加德推向顶端的起点。而后一个身份,又为他带来荣耀上的阴霾,他永远不属于阿斯加德,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
幸运的是,他还有一个人爱着他。或者说,……曾经爱着他。奥丁之子,雷霆之神,索尔。
极小的时候,他们亲密无间,而随着岁月的流逝,这种感情渐渐的褪去了色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雷神变得冷漠无情。Loki只能将其归因于那些勇士们在雷霆之神耳侧恶毒的撺掇,当他看着雷霆之神出神的时候,得到的,只是索尔冰冷的言语。
“如果你的眼睛不想要,那我就把它抠出来。”他说。
索尔没有由来的厌恶Loki,他不知道因为什么,但看见那丛跳跃的火焰,他心中就会升起无边的怒火,以及心中没有由来的焦躁。他想要将一切他使用过的刑罚都落在谎言之神身上,看着他在痛苦之中哀嚎和挣扎,才能平复他心中的愤怒。
他试图去阻止什么,但是他忘记了自己想要去阻止什么。
他清楚的知道,Loki没有犯下什么大错,他不能够动手。这些不断在他心中累积的愤怒和焦躁情绪终于在辛德拉兄弟在金宫中为自己讨回公道的那一日爆发。
那不是Loki的错,他的心脏在告诉自己,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能够救他,他在心里说。但是他的手臂毫不犹豫的拿起了铁针,将谎言之神的头颅死死的压在地面,毫不留情的、鲜血淋漓的缝上了他的唇舌。
一针,又一针,手稳如磐石,索尔的心思游离在外,又好像分外享受这种身临其境。
这场仿佛没有尽头的惩罚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
索尔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满是痛苦和错愕,他在他手里不断地挣扎,却始终没有求饶,在最后的时候,他甚至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看上去挽救了阿斯加德的颜面。
……也在挽救他所剩无几的尊严。
在一瞬间的恍惚过后,索尔的心再次冷硬下来。
我只是在教他低头悔过,他必须被磨炼,恶狠狠的,才能踩断他的背脊,他心想。
而那一日过后,索尔再也没有怎么看见谎言之神,直到诸神黄昏。那一日,索尔才真正想起来自己想要阻止的是什么,但是时机已经彻底的错过。
Loki变得异常的丑陋,腐蚀的痕迹摧毁了他俊朗的面容,他的头颅被剁下来的时候,阿斯加德再次坠落,不复存在。
索尔在死亡前的那一瞬间,下了一个决定。——他必须杀了Loki。不再怜悯手软,而是亲手、毫不留情的提前杀了他。
3.
轮回再次开始,索尔开始并没有记起自己的决定,但是时日流逝,他很快的记起了自己的誓言。
Loki不明所以的看着那柄插入他头颅的利剑,仅剩的那只眼睛满是愕然和迷茫。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恍惚间,他又知道自己似乎注定有此一劫。
他不自觉的、下意识的流下泪水。
“为什么——?”他无声的问。
索尔不知道为什么,Loki没有犯下任何的错误,但是他心中一直有一个念头,告诉自己,他必须亲手杀了他,越快越好。所以,在今日,寻到机会的他没有犹豫的动了手。一柄剑,直接插入那颗看上去坚硬但是没有防备而异常脆弱的头颅,毁了Loki的一只眼睛,也摧毁他活下去的可能。
索尔看着他萎靡在地上的身体,Loki虚弱的想要拽住雷神的披风。
“我不想死,救,……救救我。”他的眼中满是泪水,死亡的阴冷让他恐惧至极,他下意识的向着这个明明和他亲密无间却突下杀手的神祇求救,一遍一遍的喃喃。
但是,没有人会来救他。
他只会在生命最后的尽头不断地挣扎痛苦,直到冰冷。
在那具死透了的尸体面前,雷神坐了一夜,从那一日起,他再无法举起雷神之锤。
这只是一点小小的牺牲,他告诉自己,那个念头是对的,他不应该怀疑自己。
没有雷神之锤的王储依旧稳坐王位,将阿斯加德的统治延续了千年万年。雄心壮志渐渐褪去,回忆慢慢在年老的索尔脑中不断地回旋,在一个夜晚,那双含泪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席卷了老年神王的每一个梦境,成为了他的梦魇。
他记起了年少的时候,他们的并肩作战,记起了在小的时候,他靠在谎言之神的肩头,发誓会守护他的荣耀。他们走过九大国度,为彼此拼杀,在绝境之中,也曾甘愿为对方而死。那些本应该遗忘的记忆像是波涛一般将他卷携在其中,每一个细密的瞬间就像是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华,让那张已经永远停留在青年的面容刻骨铭心。
他们的命运本就纠缠在一起,是他亲手斩断了他们的羁绊。
那一刻,雷神感觉到了巨大的痛苦,那种痛苦姗姗来迟,却如同大海,无边无际,他无法逃脱。
“我应该记得这些记忆,不要忘记。”在死亡之时,他告诉自己。
4.
阿斯加德没有谎言之神的痕迹。
索尔隐隐约约记得在金宫之中本应该出现这样一个人,笑容放肆,眉眼明媚,他会双手托举起幼小的自己,和他靠在一起,也会在冒险的时候,用那双纤细的手扬出绿色的光华,将他带出险境。
但是他在阿斯加德生活了几千年,从未看见那个记忆中本应该出现的人影。
雷神的冒险仍在继续,他还在等待那个人的出现,他一直认为他会等到他,然后重新开始。约顿海姆的小城,他的臂膀被一个赶路的身影撞了一下,来人回头。
索尔怔怔的看着他,对方只是诧异的回视,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遍,确定索尔是陌生人。身边的朋友已经在拉他的肩膀,Loki转过头,视线没有情绪的在索尔身上停留了一瞬,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冰冷得没有任何记忆中的温度。
他们的命运没有了交集。
深夜,索尔在雪原之中呆坐。这个世界,唯独他一人记得那些曾经,他们曾如此的不分彼此,在生命中刻下对方的痕迹,如今却只是陌路。汹涌的情绪将他淹没,无可挽回的悔恨和痛苦像是匕首一般扎入他的肺部,让他窒息,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
在这一刻,索尔才意识到没有了对方,他的生命像是缺失了灵魂。他一遍一遍的回忆着他们的曾经,靠着这些只有他存在的记忆痛苦的生存。
他知道,今生,他们不会再有交集,就像是交叉了一次的线段,永远的离开了彼此,前往没有对方的远方。
如果可以,让他别再离开,过完浑浑噩噩的一生,年老死亡之时,他祈求神明。
5.
阿斯加德和约顿海姆大战,奥丁带回了劳菲年幼的儿子,抚养在弗丽嘉的膝下。
是个心思敏感又漂亮的孩子,弗丽嘉告诉索尔,也是你的弟弟。索尔抿唇,伸手将他抱在怀里,抵住他的额头。
“以后,我就是你的兄长。”他告诉Loki。
索尔不知道怎么去当一个兄长,上一世什么记忆都没有留下,这一世的雷神不憎恨Loki,也不知道怎么爱他,所以,他选择了不管不顾。
无数轮回成就了无上的雷霆之神,他光芒万丈,无可匹敌,他的兄弟只能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中,仰望着他的荣耀,仰仗着他的鼻息活着。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雷神身上,在他踏进庆功宴之时,所有人都会向他行礼,退出一射之地。他是耀眼的明日和雷霆。
无法追赶上他的脚步,谎言之神变得阴暗扭曲,颓废又疯狂,最后,他联合阿斯加德的敌人围住了都城,将他的兄长吊在城楼之上十四天,最后,他被砸碎头颅,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一生。
“我不想要你的王位,我只要平等和尊重!”谎言之神最后说。
索尔杀Loki的时候,心中平静无波,没有愤怒,也没有喜悦。
“陛下。”三勇士对他的情绪状态很担忧。
“我们终会在瓦哈伦相遇。”索尔回答。
是的,他们会相遇,他坚信这一点。他们的命运会纠缠在一起,无法解开,无论离开多元,他们都会回到彼此的身边。
这一世,早点离开,Loki忘记这些痛苦,他想,在下一世,他会学会去爱他。
6.
新的轮回在雷霆之神死亡后再次重启。
漂亮又骄傲的小王子是王储最宠爱的弟弟,这一世,金宫里的人都在说。
“殿下将他养得矜贵又骄纵。”女官暗自讨论,满是羡慕,“像只百灵鸟似的,每日在闪电宫的露台啼叫。”
“那是喊他起床!”小王子气愤不已,对宫中谣言咬牙切齿。
“殿下庆功宴开了半个月,昨晚才睡下,你干什么喊他起床?”沃斯塔格不忿。
小王子语塞,他总不能说是想要给自己的兄长添点堵,反正也不会被打,如今被这么一怼,他眨巴眨巴眼睛,随便找了个理由,“我要去打猎!”
“你自己去打。”沃斯塔格无语。
眼见的闯不进兄长的寝殿,Loki假装放弃,绕了一个半圈,变成了一只小猫,跳进了哥哥的房间。
“喵喵喵。”他探头探脑四处捣乱。
不多时,他就被光着膀子的兄长捏住脖颈提起来,被闹起来的雷霆之神笑了一声,“怎么,现在又想出这种法子来打扰你的兄长了?”
小王子无辜的睁着绿色的眼睛勾着爪子在空中旋转半圈,被放下来后,他又扑着爪子扒拉上兄长的战靴。
最后,雷神放下了手下的事务,陪他去铁森林打了三天的猎。
他长成了无忧无虑的模样,索尔看着他的兄弟在森林里肆意的追逐着猎物,心想。或许这一世将是圆满的一世,他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他不知道这个念头从哪里来,但是很快将它抛开。
他们过了一段很长的没有忧虑的日子。
然而,雷霆之神满溢的力量始终会吸引诸神之神的镰刀,随着轮回的不断进行,他越强大,对力量越熟练,收割就会越快的到来。
谎言之神敏锐的感知到了诸神之神的力量,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为了阿斯加德,他打算去一探究竟,最终,他死在神路之上,尸骨无存。
7.
登天之梯,是难以跨越的天堑。
雷霆之神在火神宫坐了一夜,清晨的时候,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为了去救回他挚爱的兄弟。
诸神之神干扰,他的记忆总是模糊不清,他无数次的想要去阻止Loki踏上那条道路,但是总是在那一夜忘记自己要干什么。牧羊人总是戏弄自己的畜牧,让他无数次的和想要做的事失之交臂,然后得到他的兄弟死去的消息,痛不欲生。
当他的兄弟死去,收割就会很快的到来,轮回便会重启。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再次站在那一夜分别的节点,看着眼睛清亮的兄弟,索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这是他在之前很多轮回中都不曾说过的话。
“谢谢你。”Loki对他说。
“为什么说谢谢?”索尔问他。
Loki有一瞬间的迷茫,他想了想,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谢谢,但是,这个词突然从我的嘴里脱口而出。”他笑了,很是明媚,“你一定是做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事,哥哥。”
也就是那一瞬间,索尔记起了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他要阻止Loki前往神路。
“——我必须去做,哥哥。”Loki却告诉他,“为了阿斯加德,……也是为了你。”
“这不是你的责任!”索尔不想他再次重蹈覆辙。
“这是我的责任。”Loki固执的说道。
他们在彩虹桥上争执,Loki倔强的不肯听从兄长的话语,看着他不肯低头,不断反驳的模样,索尔顿了下来,在下一刻,他握住他的脖颈,偏头吻住了他那张不肯松口的嘴。
一吻过后,Loki微微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奥丁再上,”他喃喃。
“我爱你。”索尔心中那些情绪渐渐的清晰,他看着他的眼睛,对他重复了一遍,“我爱你,Loki。”
在最初的轮回,他或许憎恨他,对他满是愤怒,但是最终,他无法和他分离。直到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最深的眷恋。
雷霆之神的目光像是蕴含着无数轮回的缩影,将谎言之神囊括在其中。
“剩下的话,留着等我回来再说吧,……如果我还能回来的话。”怔楞过后,Loki说道,他似乎吐出了一口气,扬起了脸,对兄长笑了笑,“别害怕,哥哥,这个世界如果有轮回,我们会有无数次的相遇,有无数的时间相伴。”
“我要的更多,Loki,我要的更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索尔低声轻语,但他没有阻止他兄弟的离开。
然而,Loki走到彩虹桥尾端的时候,他又反身回到了雷神面前。
“该死的。”他咬牙抱住他的兄长,紧紧的,像是怕在什么时候就失去他,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如果有轮回的话,那么让下一世的我再走上这条路吧,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哥哥。”
他害怕他们的分离是冥冥注定。
8.
然而收割总是会到来。
在收割到来之前,Loki无比的忧虑,但在收割到来的时候,天地崩裂,他们拥抱在一起,Loki却又平静了下来。
索尔亲吻着他的额头,将他抱在怀里,告诉他,“别害怕。”
“别让我离开你太久。”Loki含着眼泪紧紧抱着他,他极为不舍,他不知道命运会将他带到何处,他害怕在下一世他的兄长不会像是现在那样爱他,甚至和他反目成仇。
他在此刻不断的祈求神明,我不需要很多人爱我,我只要这一个。
“你会永远在我的灵魂之中,我的爱。”一把一把的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在生命的尽头,索尔对他说。“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爱你。”
那一瞬间,Loki无比的憎恨宿命,憎恨诸神黄昏给他们带来的一切。
“我有告诉过你,我爱着你吗,哥哥。”Loki问。
“没有。”索尔感觉到了生命走到了尽头。
——“那我告诉你,我很爱你,无论是什么身份,这就像是我的本能。”
9.
就像是雷霆之神所说的,他想要的更多。所以,他祈求怜悯他的所在,将自己轮回的能力给予他的所爱。
“这份馈赠让我感觉到幸运,曾几何时,我认为它是诅咒,但是如今的我知道,它是希望。”他说,“我想把这唯一的希望留给我的所爱,护佑他,终有一日,走出这无望的轮回。”
只要他忘记一切,力量的积累就会彻底放慢,每一世都是新的开始,那么收割果实的时间就会被延后,每一个轮回,他都能够获得更多的时间陪伴他的所爱。
他选择了无数次他们行走的道路,这一次,他愿意将这种选择权交到他的爱人手中,无论他选择什么,他都会永远相随。
“你还有什么想要记得的吗?”冥冥之中,有人问。
“记住他是我的灵魂。”他回答。他心中汹涌着的不再是滂湃的恨意,而是足以淹没他的、对于兄弟的爱。
——还有,给他一场婚礼吧。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轮回的重启之前,索尔心想。
——在见他的第一面,就紧紧的抓住他,别让他离开。他会爱他,一直到他的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一直到,他死亡的每一刻。
End
【陆明松/马杰/徐云峰】覆水难收 15
马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一毕业就去了CR,凭借出色的工作表现顺利晋升管理层,有了和董事长陆明松见面的机会。
陆明松和想象中不一样,他就坐在那儿,一副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气派,细细翻阅交上来的报表。平日脾气暴躁的高管此刻一言不发垂首站在一边等待,马杰偷偷看着沉静的陆明松,不懂大家为什么害怕董事长。
陆明松又不吃人。
董事长不咸不淡批评了几句,让所有人都下去,唯独留下马杰。
马杰低着头,他知道陆明松在看自己,他怕董事长看出他脸红。
“马杰是吧?...
马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一毕业就去了CR,凭借出色的工作表现顺利晋升管理层,有了和董事长陆明松见面的机会。
陆明松和想象中不一样,他就坐在那儿,一副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气派,细细翻阅交上来的报表。平日脾气暴躁的高管此刻一言不发垂首站在一边等待,马杰偷偷看着沉静的陆明松,不懂大家为什么害怕董事长。
陆明松又不吃人。
董事长不咸不淡批评了几句,让所有人都下去,唯独留下马杰。
马杰低着头,他知道陆明松在看自己,他怕董事长看出他脸红。
“马杰是吧?要不要考虑一下当我的私人助理。”
马杰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助理,心里想去又有些迟疑,他如果去了,是不是意味着另一个人的工作就没了?
陆明松猜到他的想法,意味深长补充了一句。
“不是行政助理,是我的生活助理。”
马杰的心狂跳,陆明松对他来说有某种巨大的吸引力,在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和魔鬼签下一笔契约。
后面的事可想而知,陆明松似乎知道自己的魅力,几乎毫不费力让马杰成为了情人,唯一的单纯的喜欢的情人。
他的权力地位财富见识...一层又一层的光环加身,迷惑马杰看不清真实的他。
直到在集团的顶楼,他不小心撞见陆明松处理掉他不喜欢的人。
马杰惊慌失措倒退了好几步,陆明松缓缓转过身,镜片上新鲜的血液滴下,那双冷漠的眼睛早上还温柔地注视他。
“怎么了,你害怕了?”
“不...”马杰摇摇头,害怕地张不开嘴。
陆明松望着恐惧到极点的马杰,冷冷一笑。
“你无法停止被我吸引,不是我欺骗你,是你主动找到了我。”
马杰疯狂摇头,边否认边后退,直到失足从顶楼坠下...
呼——— 马杰从床上惊醒,出了一身热汗。
他揉搓了好几遍眼睛,拍拍脸颊,试图清醒,掀开上衣,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色的疤痕。
他没有入职CR,也没有给陆明松当情人,更没有失足坠楼。
现实又比梦境好多少?
马杰打开手机,点开工作群消息,密密麻麻的对接内容和小道八卦,他翻了很久,就是没有副总裁的。
他搜索Jeffrey,出来的还是那张照片。
马杰看着最后一条消息截止在上周,整整七天了。
【徐总】
马杰敲下两个字发过去,觉得不合适又撤回。
徐云峰生死还不确定,现在给他发消息是火上浇油。
两分钟过后,马杰收到了徐云峰的回复。
没有一个字,只有一家医院的定位。
马杰的瞳孔在看到徐云峰的回复后突然放大,一颗心如释重负。
徐云峰还活着!
紧接着是疑惑,徐云峰发了定位是要自己过去找他?
马杰换好衣服,把安安交给保姆,自己立刻去了车库。
上车系安全带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还是放弃了开车,换成线上叫车。
一路上马杰都在不停编辑对话框里的文字,最终还是全都删掉了。
到了那家私人医院,前台提前打过招呼,确认来访者信息后,带他进了一间wip病房。
病房里,徐云峰上半身靠着垫子,手中的平板显示众合股价跌了2%。
马杰的心更放松了,徐云峰看上去...好像还行,以前看到绿了早就call所有部门集合开会,现在眉都不皱一下。
“Jeffrey总?”马杰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
徐云峰拍拍床沿的垫子示意他进来坐。
马杰进来后,病房的门就关上了。
“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陆明松不会出现。”
徐云峰说得轻松,如果不是腹部缠着一圈绷带,手背还扎着吊瓶,根本想不到这是一个出了车祸的人。
马杰喉头滚动,不太敢直视徐云峰的眼睛。
“对不起徐总……是我害您变成这样的。”
“如果不是非要你陪着我也不会...”
“停,你不需要道歉。”徐云峰一秒从从容切换到严肃。
“我受伤跟你没关系,是陆明松干的。”
那不还是跟自己有关系吗?马杰很沮丧。
“陆明松之所以要杀我,是因为他觉得我在追求你,我抢了他作为丈夫和父亲的权力。”
马杰可能不明白,徐云峰可太明白了。
“不对,我们没有,您是出于好心帮我...”
“马杰,我并不是想当好人才陪你去医院。”徐云峰牵起马杰的一只手,顺利吸引他的目光。
“陆明松猜的完全正确,我是喜欢你。所以才请你吃饭,给你升职加薪,可以放下公司的一些事,陪你生产。马杰,我不是什么圣人,如果不是追你,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噢......”马杰抽出手不停地捋头发呼气,又来一个,这两天信息爆炸,徐云峰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响炮在他脑子里噼里啪啦。
徐总的喜欢他不是没有感觉,徐云峰对他的好都是特殊的,其他人没有过的待遇,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也不是没有可能,从结果倒推原因,一切都顺理成章。他都能和条件好那么多的陆明松结婚,当然有可能会吸引差不多的徐云峰。
“为什么?”马杰搞不懂自己身上有什么特质吸引到两位‘上层阶级’。
“我不知道,接触越多越觉得你好。”徐云峰笑了,虽然他看不上陆明松,但他眼光相当不错。
“......”
马杰不知道说什么。
“是因为那个晚上?如果不是那天出的事,我们不会有交集对吗?您还是我领导的领导,我还是一个普通人事,陆明松也不会生气发疯,更不会故意杀人...一切都是因为我认错人了。”
马杰双手比划着什么,最终徒劳地放下,他很想理清责任,可源头就是那天晚上的事,一步错,步步错。
“认错了就认错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主观那才叫出轨,我也不是因为那次喜欢你。”
徐云峰撇撇嘴,他一向不知道什么叫道德压力,更不明白马杰有什么好哭的。
“陆明松干了多少违法犯罪的事都不觉得问心有愧,你只是犯了一点小错就觉得对不起他,马杰,你迟早会被他伤害。”
“陆明松……他,他不会...他会吗?”马杰的头脑很混乱,两个小人在左右博弈,一边是血淋淋的事实,一边是过往的美好生活,可是早上的梦又让他心惊肉跳。
徐云峰有些急了,马杰和陆明松的感情不是爱恨分明,立刻就能断的,情感都是复杂的。
“如果你能跟陆明松那种人在一起,那为什么...”
“徐总!”马杰尖叫一声打断他的话,“今天很高兴看到您身体恢复,但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徐云峰没再说什么,马杰站起身微微鞠躬,随即逃也似的溜了。
回去路上,马杰心律不齐,徐云峰没受重伤他很高兴,可是徐云峰喜欢他,他想装死都不行。
徐云峰喜欢他,那些感动的革命友谊就变味了,那就是暧昧,难怪陆明松生气。
马杰敲敲头,自己怎么又为陆明松辩解了。杀人就是杀人,哪怕未遂性质也是恶劣的!况且徐云峰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马杰想起失踪案,不会那个也是真的...
回到家,阿姨告诉马杰孩子在泳池那边,保姆带宝宝玩水。
马杰走到泳池边,安安穿着蛋蛋圈在池子里漂着,两个眼睛圆圆的,咧开嘴笑。
“安安。”
马杰挽起袖子,伸手把宝宝抱起来,神情凝重担忧。
“你千万不能学daddy,知道吗?”
砰地一声巨响,吓得马杰立刻把安安紧紧搂在怀里。
宝宝也因为巨大的声响哭闹不已。
马杰看向声音来源,是有人把泳池边的积木城堡踢到水里,顺着视线,马杰看到了一脸凝重的陆明松。
跟梦里一模一样的眼神,当下,马杰的心跳漏了一拍。
陆明松瞥了一眼保姆,摆摆手。
保姆立刻上前从马杰手里抱走安安,只留下两个人。
“你干什么...”
马杰魂都飞走了。
陆明松一步一步靠近,目光里的杀气把马杰钉死在原地。
走到跟前,陆明松半蹲下来和马杰平视,伸手从他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块纽扣大小的窃听器。
马杰的身体在看着那个窃听器被取出的时候控制不住发抖,眼泪滚滚落下。
他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明松深吸一口气,随手把窃听器扔进水里。
“我的判断不会有错,徐云峰该死。”
陆明松语气冰冷悲凉,他伸出手轻轻抚摸马杰的下颚,顺着下颚线慢慢掐住他的脖子。
“可是宝贝,你怎么可以让我失望?”
马杰感到呼吸困难,立刻抓着陆明松的手腕试图减少脖子的压力。
“不光犯错,还骗我,胆子不小。”
陆明松手上的劲越来越大,马杰的脸都红了,他想解释,可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陆明松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他只能不断拍打陆明松的手腕,流泪的眼睛诉说祈求。
与以往不同,陆明松感觉不到任何处刑的快感,相反,越是看马杰痛苦,他的烦躁愈甚。
手掌清晰感受到眼前这个人蓬勃的脉搏,随着压力,越痛苦,脉象越强烈。
陆明松从未想过马杰会背叛自己,他居然会痛,不可原谅。
陆明松望着那双眼睛,狠下心两只手把他上半身摁进水池。
不光是脖子被掐的痛苦,仅剩那一点点喘息的空间都会被水没入。
马杰本能地求生,两只手死死攀附陆明松的手臂,面部反复露出水面又没入。
马杰的反应越剧烈,陆明松越坚定。
他在执行所有对他不利的人的标准化流程,即使这个人是马杰,即使这个人是他妻子,即使他的心情并没有好受半分。
马杰被掐得头晕眼花,大脑一阵一阵疼痛,眼前发白,肺部撑的很大,他几乎没力气挣扎了...
陆明松望着水下马杰因缺氧而苍白痛苦的脸,想到他曾经喂过的一只猫。那是他很小的时候,在他学习和外部建立关系的时候,他遇到了一只瘦弱的流浪猫,又小,身上都是伤。陆明松主动喂了这只猫,带它打针,一边喂养,一边观察,这只小猫渐渐好转,肚子圆润,皮毛发亮,还会蹭陆明松的手指。
陆明松偶尔会点点它的脑袋,这只小猫是他的一项成果,他成功地把它变成强壮漂亮且私有的猫咪。
可是,他看见那只猫也会接受其他人的喂养,也会用身子蹭别人,甚至会倒下露出柔软的肚皮。
陆明松的嘴角垮下,他不再需要这只猫了。
回忆结束,水池近乎平静,陆明松闭上眼睛,内心深处有什么要奔涌而出。
下一秒,两只手松开脖子,拽着马杰的衣领把人拉出水池。
马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衣服头发湿漉漉黏在身上。
陆明松附身贴上嘴唇做人工呼吸,两只手也在按压胸腔,很快,马杰咳出积压的水。
陆明松抱着他,不断抚摸他的脊背,贴着他的耳朵亲吻。
“一切都过去了...马杰,没事了。”
陆明松一反刚才的冷漠,用最温柔的语气哄他。
“咳,咳咳咳...”
马杰咳个不停,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陆明松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催命符。
“宝贝,不会再有人阻碍我们了。”陆明松微微松开钳制,捧着马杰的脸,确保对方在听自己说话。
马杰眨眨眼睛,发梢的水睫毛上的水不断滴下来,眼球布满红血丝。
他看着这个准备亲手杀死自己的人,手指摸到地上的镜框,拿起碎掉的镜片毫不犹豫扎进陆明松的肩膀。
猩红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衬衫,陆明松吃痛低头看了一眼伤口,又看着满是恨意的马杰。
一个浑身湿透,一个伤口汩汩流血。
“马杰,想杀人,得瞄准这里。”
陆明松平静地握着马杰的手腕,引导他拔出来,然后移到脖子侧边的大动脉处。
“得割这里我才会死。”
陆明松死死抓着马杰的手往那里凑。
马杰满腔的恨意开始失控,在碎片真的划伤陆明松的脖子后,松开了手指。
“你疯了,陆明松,你是一个疯子。”
陆明松想把他也逼成杀人犯。
马杰又痛苦又愤恨,又畏惧陆明松的疯狂,他的嗓子因为窒息,发出的每一个音都沙哑且疼痛,无视手掌被玻璃割破的口子,他颤颤巍巍站起来。
他要走,他要离开这里,他要逃离陆明松。
马杰晃晃悠悠走了几步又跌倒,又挣扎着爬起来。
陆明松起身,扶着他的腰身,强制带他进卧室包扎。
陆明松自己受伤不重,马杰那一下用尽力气,但没往要害部位扎,简单消毒包扎随它去。
马杰的情况严重的多,他躺在床上,完全失去了斗志。产后身体虚弱,连日的精神打击,窒息,溺水,还有一些细小的伤口。
陆明松帮马杰吹干头发,又耐心用镊子取出手掌上残留的玻璃渣。
马杰就那样看着他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身体和精神都无法支撑他反抗。
喉咙持续疼痛,口腔里弥漫血腥味,也许十天半个月都不能正常说话了。
不用照镜子,马杰也知道自己现在跟死人差不多。
死人好歹真的死了,他还活着受罪。
陆明松缠好绷带,看着面如死灰的马杰,手轻轻触碰脖子上的红痕。
马杰嘶一声别过脑袋。
“宝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陆明松语气轻松,完全不提刚刚试图杀妻的事实。
听到这话,马杰下意识笑了。
他转过头,艰难开口:
“陆明松,我是不是你养的一条狗啊?”
陆明松摸摸他冰冷的脸蛋。
“为什么这么想?”
“不是狗的话,为什么这样对我?”
马杰想不通,也惊讶自己还能流眼泪。
陆明松真的思考了一番,这个答案刚刚他就明白了。
正是因为马杰不是小猫小狗,他才不能无视自己的感情干净利落地杀了他。他不希望马杰死,他希望一切事情都没发生,回到马杰最爱他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是被爱的,想一直被爱着。
“马杰,你对我来说不一样。”
陆明松只能如此回答。
“我恨你。”
这是马杰的答复。
陆明松帮他盖上被子,露出真心实意的微笑。
“宝贝,我也爱你。”
TBC
umm,这章有点复杂,陆总和小狗的感情本来就很复杂...之后不会有高浓度虐狗片段了
不是追妻火葬场,小狗也不是受虐狂
陆明松和徐云峰看上去很像,其实差别很大。
徐云峰偶尔阴湿,茶艺,但还能算违法乱纪的正常人
陆明松主打平静发疯,爱恨都很极端的病娇,平时儒雅秀气又带着点刻薄,不爽的人想方设法下户口
徐马 退堂鼓表演艺术家的春天
叛逆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马杰这个人,有一种清澈见底的美。说好听一点是与人为善、任劳任怨、乐观善良,说难听一点就是仍然带有大学刚毕业时清澈的愚蠢。任何人,包括潘妮这个工作没几年的小姑娘都能一眼看透马杰——一个良心和善心都未泯的普通社畜。在偌大的公司,马杰发出来那一点点微弱的光,比亿万光年以外的星星都要暗淡。
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实人,接触过最大的领导就是Thomas,还是那种远远瞟一眼的。所以当潘妮看到马杰上了徐云峰的车后,脑子里闪过八百集广电总局过不了审的东西。潘妮不爱管闲事,但是马杰确实是为数不多的好人,为了不失去少得可怜的上班搭子,她点开了许久没有动静的聊...
叛逆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马杰这个人,有一种清澈见底的美。说好听一点是与人为善、任劳任怨、乐观善良,说难听一点就是仍然带有大学刚毕业时清澈的愚蠢。任何人,包括潘妮这个工作没几年的小姑娘都能一眼看透马杰——一个良心和善心都未泯的普通社畜。在偌大的公司,马杰发出来那一点点微弱的光,比亿万光年以外的星星都要暗淡。
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实人,接触过最大的领导就是Thomas,还是那种远远瞟一眼的。所以当潘妮看到马杰上了徐云峰的车后,脑子里闪过八百集广电总局过不了审的东西。潘妮不爱管闲事,但是马杰确实是为数不多的好人,为了不失去少得可怜的上班搭子,她点开了许久没有动静的聊天框。
“所以这就是你初中同学的高中同学,本科社团遇到的师兄的女朋友的姐姐的微信?”马杰终于理清了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然后发出一声感叹,你这人脉真是了不得。“要不怎么说六人定律呢,”潘妮催促马杰赶紧添加好友,“人家可是大律师,一小时好几百的那种。”马杰愣了一下,眨眨眼睛,似乎没太听懂潘妮的意思,像个被时代淘汰的机器人。
潘妮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马杰一眼,“你傻呀,免费的法律援助,你还不赶紧上!”马杰更懵了,他一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面对深夜空无一人且空无一车的大马路都要等红绿灯的优秀市民,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要出动潘妮八竿子打不上边的律师姐姐。
“你跟那谁那事儿,”潘妮努努嘴,做了个向上的手势,“上回被我瞧见了。”她算是给足了马杰面子,时间地点人物,三大要素一个没说,就怕隔墙有耳,戳破可怜马杰那点小小的自尊心。唉,潘妮都要为自己的思虑周全而叹气了,她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碰上马杰以后,无师自通,成了一个未婚未育但是抚养34岁亲儿子的小潘妈妈。
果不其然,马杰听后脸色大变,几乎没用一秒钟,他的脸就全红了,一直蔓到脖子根儿。他抿着嘴,警觉地看了看两边,“还有谁看见吗?”你瞧瞧,你瞧瞧,这个反应,能是身处一段健康关系的人吗?要是潘妮泡到了徐总,那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大名鼎鼎的Jeffry也有坠入情网的一天。马杰这种遮遮掩掩的态度,一看就是有人不愿意共开。
那肯定是徐云峰不想共开啊,难不成还能是马杰吗?
拜托,泡到徐云峰这种不爱美人爱江山的狠人,这种英雄事迹做成二维码刻到墓碑上,让后世瞻仰。就算不管死后的事情,“徐云峰太太”这个名头在众合意味着什么不用多说了。加不完的班、喝不完的酒、奉承不完的傻逼上司从此烟消云散。上班这件事变得如此轻松,如此美妙,Peter连给徐云峰太太提鞋,都要先问太太本人今天的心情。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徐云峰太太”拥有合法身份的前提下,如果此人只是徐云峰一时兴起的玩具,那自然是没有特权享受的。没有正常人喜欢给人当孙子,马杰是正常人,但他还在给人当孙子。这件事只有一个直白到残酷的解释:徐云峰不是认真的,马杰是被强迫的。
潘妮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可怜马杰了,真情实意的那种。她知道马杰并不是那种为了前途出卖一切的人,他天生并不爱也不会奉承人,更不是无底线的吮痈舐痔之徒。他只会用自己的劳动、才华和付出换取应得的报酬,而不是进行什么权色交易。马杰对爱情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尊重和平等永远是马杰追求的目标,他不可能会主动踏入一段倾斜的关系。
况且徐云峰未免也太小气了,连个K9都不给,这不是摆明了说“我对马杰只是随便玩玩”的吗?这样想着,潘妮从上至下审判了马杰的穿搭——优衣库忠实拥趸,潘妮绝望地翻了个白眼,没想到黑心资本家居然对自己的枕边人也这么小气。难道这就是我和资本家的区别吗,至少应该穿点好的吧。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定是徐云峰抓住了马杰什么把柄。“你有没有卧病在床的父亲,或者精神失常的母亲,要不就是癌症晚期的弟弟妹妹?”潘妮根据自己复习的霸道总裁剧情,试探性地问了可能出现的问题。
马杰哭笑不得,他能感到潘妮是出于好心,但这些问题未免有些冒昧,也不知道这个小妮子看了多少狗血小说。“我和徐总,是,是很正常的关系。我爸妈都挺好的,徐总还见过。没有弟弟妹妹,你放心吧。”马杰摸了摸耳朵,他有些耻于和他人开口他过得很幸福。就像小时候大家一起从考场出来,哪怕马杰考得还不错,他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生怕别人心里有想法。
马杰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财(幸福)不外露,日子都是自己过的,不用拿出去跟人比较。况且众合对办公室恋情的态度一直不甚明朗,他俩的事情真的捅出去,二选一被留下的肯定是徐云峰。马杰可不想因为这种缘故,白白丢了工作。
好好好,潘妮心想这个世界终于疯了,被qian规则的都能觉得他俩是真爱了。马杰说的最好是真的,马杰也最好别后悔。潘妮语重心长,像个老头子那样拍了拍马杰的肩膀,“马杰同志,组织上对你很失望,但是组织仍然希望你弃暗投明,奔向幸福。”马杰应了一声,说谢谢组织的信任,我很幸福。
但是潘妮仍没有打消帮助马杰的念头,律师姐姐的微信她一直存着,就等马杰哪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之后,他们能对徐云峰进行法律制裁。
潘妮觉得这个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人事部新来了一个员工,长得跟马杰有三分相似,但是五官更加精致,身量更加苗条,更会讨人喜欢,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的光芒。入职不到一周,整个人事部门都知道来了一个嘴甜的小同事,大伙儿都管他叫小陆。
小陆比马杰机灵多了,从不让领导的话落下,待人接物大大方方,透着一点和年龄不相符合的精明,一看就是那种很会往上爬的。如果说马杰是有底线的老好人,那小陆就是有目的的假好人。他对所有人都是客客气气的,给所有人分小零食,得知潘妮只是外包之后,分给潘妮的都从巧克力变成了廉价水果糖。
小陆,一个心机更深,外貌条件更好的高配马杰。
潘妮都不敢想徐云峰看到小陆以后,马杰的日子要怎么过。一个年轻漂亮会说话的男大学生和一个被工作磨平棱角的社畜,仅从舒心角度上想,这么选都不会选马杰吧。要是小陆发现了马杰和徐云峰这档子事,潘妮不信他不会放手一搏。反正本来只是个试用期小员工,失败了也不要紧,可要是赌赢了,那就是翻身变凤凰了。
潘妮在茶水间摸鱼的时候,甚至听到有人说小陆眼睛圆圆的,好像真的小鹿。听得潘妮一阵反胃,这种人跟山林间自由自在的小鹿,或许隔着八百个众合的距离吧。
但马杰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照常加班,照常打卡,好像小陆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新员工。潘妮看了看笑语宴宴的小陆,又看了看班味入骨的马杰,心一狠,牙一咬,买了一套贵妇护肤品。她要是真有一个亲儿子,也不一定舍得给儿子买那么贵的。但是为了马杰,为了这个即将大难临头的好心倒霉蛋,潘妮心想这个钱花的值得。
果然,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那套护肤品还在清关呢,潘妮就听到小陆貌似纯良地问,那边的电梯为什么刷了工牌没反应。没反应,当然没反应,那是高层专用电梯,你那小小的工牌要是能刷开高层专用电梯的卡,你就能刷开副总的心门。马杰依然好脾气地解释,说这是K11及以上领导专用的,普通的工牌刷不进去。
小陆眨眨眼睛,“那如果领导找人怎么办呢,总不能麻烦他们亲自下来接人吧。”马杰说那个级别的领导都有助理,有事找助理就行了。小陆心领神会,说了句脆生生的谢谢。潘妮是再也听不下去一句,她都要怀疑自己以前的判断了,马杰根本不是小狗,马杰是木头,是蠢蛋,是给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冤大头。
小陆的问题都问成这样了,就差问马杰如何爬上徐云峰的chuang了,马杰还在这里悉心解答。再拖延下去,马杰被蹬了,都不知道徐云峰为谁下的脚。
马杰听完潘妮的分析,连连摆手,“徐总不是这种人,小陆也不是这种人。”潘妮心想你一个臭打工的,为什么恋爱脑这么重呢,出了事第一反应是把徐云峰摘干净,你这打工人替资本家操什么心啊。
“那你不赶紧做点什么?”马杰仍然是那副慢半拍的样子,做点什么?哎呀,潘妮真的要被马杰这副死样子气死了。做点什么,还不是做点让徐云峰开笑的事情,去撒个娇,卖个乖,刷刷存在感,好让他不要遇到新人就抛弃旧人。
“潘妮,”马杰无意识地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感觉有些话不得不说了,“我跟徐总其实是......”其实是法律保护的关系,他俩的婚戒还在各自手上戴着呢,但两个人好似一南一北、一上一下,总之就是绝不可能有正经关系的关系。
所以潘妮当机立断,出言阻止马杰继续自欺欺人,“马杰,说真的,虽然我不看好你们,但既然是你的选择,我表示尊重。我把你当朋友,才会跟你说这番话的。遇到这种事情千万不能怂,毕竟衣不如新,人不如旧。Jeffery活这么大岁数,不会不懂这句话的。你要做的就是马上出手,宣誓主权,告诫他人,尤其是意图不轨的某人。”说着,潘妮瞟了一眼小陆,暗示之意不能更加明显。
马杰依然是那个受气包的样子,说没事的,你相信我,真的没事。没事没事,潘妮心想,我信你个鬼,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还去给人当情人。同事叫了马杰一句,说Peter有事,马杰连忙起身,半道还不忘回头朝潘妮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笑得潘妮更闹心了。
人倒霉的时候,就是各种倒霉事接踵而来,全然不给你准备的机会。聊天群右上角赫然显示99+,最后一条消息是“警告警告,J正往人事部移动。”潘妮猛地回头,马杰正在Peter办公室低眉顺眼地挨批,看那个架势,短时间不会出来。小陆则抱着一叠文件,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潘妮心里直骂人,好你个马杰,就会打退堂鼓,情敌都杀到面前了,还有心思做狗腿子,有本事去年会表演退堂鼓啊。做什么Peter的狗腿子,能不能有出息一点做徐云峰的狗腿子啊!这么不长脑,活该那么多年没升职。潘妮大骂特骂,全然忘了自己这多年也只是一个连马杰都不如的外包。
整个众合,谁没听过徐云峰的威名,大家突然都变得很忙。一时间,键盘声、鼠标声不绝于耳。要知道众合员工标配全都是商务本,静音键盘和静音鼠标更是常规操作。真是难为这帮人把静音产品弄出这么大动静。大伙儿都忙的要命,只有小陆一个人对上了徐云峰的视线。
“徐总,”小陆笑盈盈地开口。徐云峰走的一贯是平易近人的路线(虽然大家不觉得),听到有人打招呼,也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看到潘妮身边空荡荡的工位,又看了一眼Peter办公室,留下一句“让Peter待会儿找我”就走了,徒留摸不着头脑的一众员工。
怎么回事,徐云峰跟Peter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找Peter做什么,难道是Peter要升了?只有潘妮注意到徐云峰眼神的运动轨迹,他绝对是来找马杰的。这下是真的完了,马杰人不在,还让小陆跟徐云峰搭上线了。
这两天以来,潘妮一直准备着,一旦马杰有任何情绪波动,她就拨通律师姐姐的微信电话。没事,不就一个徐云峰嘛,白白就白白,下一个更嗨,但是一定要让徐云峰大出血,补偿一下纯情小马的精神损失。
正在脑子里沉浸式殴打徐云峰的潘妮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句,马杰示意她带上电脑,“快点,去会议室。”会议室是潘妮最不想去的地方,人事、会议室,这两个词搭在一起多半是领导画饼,或是干脆甩出一张辞退通知。好事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在整个办公室说,只有晦气的坏事才要去那个会议室详谈。
唉,也不知道是哪个可怜人要失去工作咯。
潘妮生无可恋地抱着电脑,挨着马杰坐下,谁料身边等待审判的竟然是小陆。年轻人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不得不说,年轻就是好啊,哭了竟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小陆你好,我们现在来谈一谈待遇,因为你还没满试用期,所以...”
辞人这件事不光彩,大家谁都不愿意做,因此都推给马杰。一方面是因为这事儿得罪人,另一方面就是马杰生了一张宽厚的脸,大家再愤怒,也不会对他做什么。潘妮和马杰共事以来,见过骂领导、骂公司、骂财务、骂销售,就是没见过骂马杰的。但小陆显然不是一般人,他开口打断了马杰的话,“凭什么你行,我就不行?”
“我哪点比你差,你都已经三十好几了,脸上都长皱纹了,又呆又傻,还不会说话。为什么你找徐云峰就没事,我找徐云峰就是心怀不轨,予以开除。”年轻人的话又快又密,震得潘妮一时缓不过劲儿来。潘妮是知道小陆对徐云峰有意思的,可小陆怎么被开除了,难道是爬chuang失败了?这样看徐云峰还是个从一而终的人啊,对情人还有点基本尊重的。
小陆那双和马杰颇为相似的眼睛盛满了委屈、愤恨和嫉妒,“马杰,不要在这里装好人了!”他当然看到了马杰的戒指,随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我还没结婚对不对,是他喜欢人夫对不对?”马杰心想这都哪跟哪啊,好好谈待遇的,怎么就绕道人夫的事情上了。
“小陆,你听我说,这个决定不是我做的,是整个人事部门共同决定的。你是个好孩子,能力很强,只是不始应众合,不始应公司的运作模式。”马杰仍然是那一套,他劝人离职永远就是这么三件套:第一,声明自己也就是个臭打工的,别把火气往他身上发;第二,夸奖鼓励,说点心若在梦就在的好话;第三,祝愿对方有更好的前程。
但是小陆怒火中烧,没等马杰说到第三点,又对马杰进行了人身攻击,从发型到容貌,从身材到穿搭,从性格到能力,进行全方面多角度无死角地贬低。潘妮看了都自叹不如,没想到小陆看着斯斯文文的,骂起人来那么有条有理,字字都往马杰心坎上钻。其实小陆这个条件,做个吐槽自媒体也没问题,为什么非要逮着徐云峰不放?
好吧,潘妮承认,徐云峰是有一点姿色的。他不过就是成功了一点,指众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英俊了点,指无数人骂他资本家,但谁要攻击徐云峰的长相,就会被人攻击没吃过好的;运筹帷幄了点,指蝉联8年公司论坛Daddy榜榜首。
现在潘妮好奇马杰会说些什么了,按照马杰的个性,多半会回避这个问题。马杰装聋作哑很有一手,主打一个只听自己想听的话。他似乎一生下来就是那么的没有棱角,对每个人都好言好语,对生活永远充满积极的向往,对恶语中伤从来只是一笑而过。潘妮都怀疑马杰不是来上班的,而是来修行的。
“不好意思,徐总就喜欢我这样的。”潘妮啧了一声,她怎么说来着,马杰肯定要打退堂鼓。等一下!马杰说了什么?
潘妮不可置信地看着马杰,她刚刚是不是听到马杰正面回应了小陆的“你行我不行”的问题。这不是马杰的作风啊,马杰不应该一笑了之,然后再次回到补偿这一主题。他不应该表面不动如山,私下黯然神伤吗?潘妮从未想过马杰还有正面回应质疑的时候。
很显然,小陆也被马杰理所应当的态度激怒了,“徐云峰脑子有问题才喜欢你,你当他这么没品吗?!”马杰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看起来要多诚恳有多诚恳,“小陆,公司辱骂领导不是一个好行为,我建议你在下一份工作时,注意这个问题。而且徐总是公司的中流砥柱,他的决策一次次被事实证明,我希望你不要妄下定论。”
潘妮冷哼一声,马杰说自己不会拍马屁,拍起徐云峰来那是又快又准。原来不会拍马屁是没找对人啊。
马杰有些尴尬,但仍然伸出了手,像小陆展示了自己的戒指。“至于这个,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徐总手上有一枚一模一样的。”说完,他赶紧把手缩回来。坦白说,让他承认这件事真的很羞耻,好像他是古代仗势欺人的小老婆。
门边传来了有些单薄的掌声,徐云峰站在门口,对马杰这番言论表示赞许。“不好意思,我脑子没问题,但我确实喜欢马杰这样的。”说着,他自然地伸出手,让马杰过去。马杰赶忙起身,小声问徐云峰发生了什么事。“没什么,就是妈妈说晚上回去吃饭,叫我通知你一声。”马杰看了一眼潘妮的表情,没有异样,再低声回复,“你给我发微信不就得了。”
徐云峰说,没办法,妈妈说了,要我跟你说一声,不是发一条微信。
潘妮彻底不理解这个魔幻的世界了,徐云峰居然用叠词称呼“妈妈”,就好像他有一天会用叠词称呼他和马杰的孩子(如果马杰能生)“宝宝”一样。徐云峰冷面阎王的形象瞬间崩塌,天哪,他居然是有父母、有家庭的人。
还有徐云峰居然真的会为这么一件小事来找马杰,到底是潘妮疯了还是徐云峰疯了。
最离谱的是马杰这种,永远不会主动的人,居然也有主动的一天。他似乎什么东西都能让给别人,大到升迁名额、小到一杯咖啡。潘妮亲眼看到马杰因为一个小姑娘上厕所错过了咖啡局,而把自己钟爱的口味让给她。
马杰就是一团棉花,谁都可以揉一下,谁都可以惹一下。他是一个那么怯懦的人,几乎没有一定要为之勇敢的东西。在潘妮看来,马杰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应该就是这份工作。
现在应该再加一样,徐云峰,或者说马杰和徐云峰的这段婚姻。
最后贵妇护肤品还是到了马杰手上,只不过徐云峰私底下给潘妮报销了,还附带一个数额不小的红包,他说谢谢潘妮为这段婚姻做出的贡献,但他和马杰很好,别人暂时是插不进来的,以后要是有类似情况,请潘妮之间给他发消息。于是潘妮有了徐云峰的私人微信,虽然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潘妮这半吊子小潘妈妈做的实在是不称职,连儿子什么时候结了婚、结婚对象是谁都不知道。好在儿子终于不打退堂鼓了,在竞争者面前硬气了一把。算了算了,潘妮心想,和谁结婚、打不打退堂鼓都是小事,马杰幸福才是大事。
【徐马】婚姻修炼手册
*先婚后爱,潦草追夫,小火火葬场
01
徐云峰花了很长时间去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的妻子马杰,其实并不爱他。
他们是不大常见的AB婚姻,结合也不是为了爱情,纯粹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便将两个前半生毫无交集的人撮合起来,组成一对凑合度日的寻常夫妻,寻常且无趣,很符合徐云峰对婚姻的刻板印象。
三十岁以前,徐云峰的生活重心只会向事业倾斜,有过几段露水情缘,也很无趣,像杯偷工减料的蜂蜜水,甜也甜的若有若无,没滋没味。
不过父母从未催他成家,他便十分心安理得的拖延着所谓的人生大事。拖了一年又一年,拖到马杰达成法定适婚年龄。
双方家长私下亲切会谈时,无可避免的聊起孩子情感现......
*先婚后爱,潦草追夫,小火火葬场
01
徐云峰花了很长时间去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的妻子马杰,其实并不爱他。
他们是不大常见的AB婚姻,结合也不是为了爱情,纯粹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便将两个前半生毫无交集的人撮合起来,组成一对凑合度日的寻常夫妻,寻常且无趣,很符合徐云峰对婚姻的刻板印象。
三十岁以前,徐云峰的生活重心只会向事业倾斜,有过几段露水情缘,也很无趣,像杯偷工减料的蜂蜜水,甜也甜的若有若无,没滋没味。
不过父母从未催他成家,他便十分心安理得的拖延着所谓的人生大事。拖了一年又一年,拖到马杰达成法定适婚年龄。
双方家长私下亲切会谈时,无可避免的聊起孩子情感现状,然后两个单身好大儿就无可避免的收到了相亲邀约。
徐家和马家的交情可以从大学时期追溯起,他们四个是同班同学,四个出身微寒的小镇做题家,在班级里格外有共同话题。徐父徐母要更微寒一些,马爸马妈没少雪中送炭,奠定他们深刻友谊基础的同时,也为几十年后的徐马包办婚姻埋下伏笔。
徐云峰在头脑、相貌等方面,还是没辜负他家祖传的优良DNA,唯独品行一言难尽,从小就会损人利己,薄情寡义但擅于伪装,天选黑心资本家。
再反观他那对即便飞黄腾达了,也不忘旧友恩情的父母,徐云峰此人多少有点正正得负了,他对马家的感情就像电影九品芝麻官里刑部尚书对周星驰,你在我快饿死之际给了我半块饼,那我就只欠你半块饼。
当然徐云峰不会明说,他又不傻,只会在心里不屑,看不起马家也看不起马杰,虽然他在国外长大,相亲之前看都没看过马杰。
后来见了面,印象意外的还行,抱着“跟谁结婚不是结婚”的念头,徐云峰遂了父母心愿,跟马杰携手踏入婚姻坟墓,还在他的一众朋友中引起轩然大波。
大家都说徐云峰你是真的饿了吧,你想过咱们Alpha是多高贵的性别吗?你想过婚姻也能成为事业的助力吗?你想过beta大概率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吗?你想过为什么马杰的父母跟你父母是同龄人,但你俩却差了将近一轮吗?因为他父母就是极难受孕的AB组合,是你的前车之鉴啊!
徐云峰还真没想那么多,他没把婚姻当成多么神圣的东西,孩子也不是他人生中的必需品,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再离。
由此可见,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颇具悲剧色彩,适合搞虐恋情深,可徐云峰也没想到,被虐的那个人会是他。
02
徐云峰和马杰的婚姻生活最开始很平淡,连少加蜂蜜多放水的蜂蜜水都不是,就是水,再怎么细细品味,也还是没味。
他们没有相同的兴趣爱好,没有共同的回忆好聊,三观不合,口味也是天差地别,唯独在床上很有默契。
功劳不归徐云峰,在于马杰擅长忍耐,什么姿势都配合,疼或爽都不太吱声,徐云峰盯着他的脸观察他的反应,他摘了眼镜就看不清徐云峰的脸,做狠了也不会喊停,就硬忍,目光聚拢再涣散,仿佛灵魂出窍,但徐云峰低头吻他,他又会乖巧的张嘴回吻,吻技不好,只会伸舌头乱舔,小心翼翼,怕牙齿磕破对方嘴唇。
马杰愿意把徐云峰当成一朵娇花来怜惜,徐云峰却不愿意礼尚往来,动辄把老婆折腾出一身青紫,还要倒打一耙,说你怎么这么容易留痕迹?
马杰也不会生他的气,光是好脾气的笑,脸颊处浮现出一个小酒窝,这是他甜美的玄机。
除了床事以外,马杰在日常生活中也会无底线迁就徐云峰,他跳槽去了众合,徐云峰作为那儿的老领导,太清楚手底下人是什么德性,所以不想暴露他和马杰的夫妻身份,马杰就会每天提前半个小时起床,上班前先沐浴更衣,仔细冲洗掉徐云峰昨晚留在他身上的味道。
家里到了饭点会有阿姨上门掌厨,马杰不需要上得厅堂,也不用下得厨房,但有一回徐云峰在酒局上喝醉了,本来就没吃东西,深夜回家吐的全是酒水,吐完果然嚷嚷着饿,马杰手忙脚乱的为他煮了碗好服用的蔬菜肉泥粥,徐云峰说难喝,但他好饿,所以还是勉强喝光了。后来马杰就会专门抽空提升厨艺,用以应付类似的不时之需。
徐云峰花钱没有节制,赚的回来就花的出去,吃穿住行都得最好,不能最好就得最贵,从来不懂勤俭持家为何物。马杰非但不管,还可劲纵容,把自己的几月工资都搭上,给徐云峰买了块六位数的手表当纪念日礼物,徐云峰没带过几回,马杰也不介意,又在攒钱为他买情人节礼物。
徐云峰说想去西北旅游,他早些年去过一回,现在心血来潮,准备故地重游。马杰偷偷记在心里,挑灯夜战的做旅游攻略,对着日历计算合适的请假时间,连跟皮特请假的说辞他都打好草稿了,徐云峰早把这回事给忘了,心血回潮,他又不想去了。
马杰为他做这么多,徐云峰并非不感动,然而他是无情的正正得负,感动也感动的有限,甚至还觉得理所应当,爱他的人络绎不绝,马杰又不特别,本来就应该是其中一员。
不对,马杰也有与众不同的特点,比如他作为一个人类,几乎没有阴暗面。徐云峰甚至调查过他的情史,试图从他失败的情感中,窥探到另一个不为人知的马杰,可惜也失败了。
马杰只拥有过三个前任,初恋是初中同学,一个学霸女beta,跟马杰在一起没两月,发现自己居然成绩下滑了,就毅然决然的甩掉小男友马杰,重归师门修炼。
第二任是高中同学,性格强势的男Alpha,班上的纪律委员,古希腊掌管告小状的神,马杰能忍受他得罪全班同学,人憎狗嫌,他却不能忍受马杰在早自习喝牛奶,无组织无纪律。
第三任是大学同学,雌雄莫辨美丽动人的男omega,铁骨铮铮的寒门贵子,成绩单比脸蛋都漂亮,跟马杰分手的原因,是霸道Alpha总裁强制爱,强制着强制着就爱了,马杰何其无辜,马杰何其无语。
第四任就是现任老公徐云峰。
徐云峰不信邪,继续观察马杰,终于抓着了他的小辫子。
前任三号男omega某天突然联系马杰,在电话那头又哭又笑的发酒疯,马杰跟他有着不愉快的过去,现在也没有一个关心安慰他的身份,本来应该尽早结束通话,可最后还是没狠下心来,因为感觉对方快崩溃了,多半是走投无路,又无人倾诉,才会打到自己这儿来。
马杰避开徐云峰,去阳台上听对方大倒苦水,时不时回应几句,语气温柔,宛如情人低语。
徐云峰无声无息的在背后听了好一阵墙角,把挂断电话后的马杰吓一哆嗦,他还装作刚来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发问:“跟谁打电话呢?”
马杰抿抿嘴唇:“跟我前男友呢。”
徐云峰:???
然后马杰就把通话内容老老实实交代了,他交代完徐云峰还处于震惊中,心想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你怎么好意思告诉我?私联前任这种不光彩又容易引起误会的事,都不用遮拦一下吗?!
感觉要是哪天马杰情难自禁,奸夫都不用藏衣柜,见家长之前还得先见他徐云峰,三人坐下来把婚变过程掰开了揉碎了好好唠一唠,唠完还是相亲相爱两家人。
马杰也看出他不高兴了,就小小声的辩解,讲对方状态很不好你别生气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然后就开始笨拙的亲他。
徐云峰的心仍在怒火中翻滚,但嘴巴和身体都很诚实,还能把小马吃干抹净,可怕的很!
接下来的几天马杰也在变着花样哄老公,徐云峰不需要马杰为他做任何事,只喜欢最朴实无华的赎罪方式,做做做做做,老黄牛耕地似的勤勤恳恳,最后播种,等待一个丰收的季节。
耕耘的过程中,徐云峰忽然意识到,马杰真的没有阴暗面,马杰真的很爱他,以及马杰润物细无声的爱,真的攻略了他。
于是他松了口,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跟人表白:“我爱你,马杰。”
马杰没有及时做出回应,像是傻掉了,又像是经过了一场深思熟虑:“我也爱你,老公。”
03
徐云峰第一次发现马杰可能并不爱他,是因为公司论坛在匿名评选众合人气之星,马杰以断层式的超高票数稳坐冠军宝座,而在此之前,徐云峰一直把他当成公司默默无闻的螺丝钉。
出于好奇,徐总破天荒的注册了个账号,潜入论坛内部探索自家老婆存在感极强的缘由,然后就看见了铺天盖地的表白,大伙夸起magic的好,能从1楼夸到100楼不带重样。
什么注意到同事生病会特意下楼买感冒药;宁愿得罪油腻领导也要替弱小无助的omega挡酒;有一次同事易感期提前到了,是马杰到处奔走借到了抑制针,后来他的抽屉里也一直常备抑制针,尽管他作为beta并不需要。
徐云峰越看越疑惑,下拉和翻页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评论。
……
103L 爱看热闹
没接触过magic,但好像听说他组的人都不喜欢他吧
104L 不嫌事大
楼上,不喜欢magic的是他们组长薇薇安,因为她刚进公司就是magic带的,magic也是为了她才常备抑制针的,她以前可喜欢magic了,还以为他们是双向奔赴的爱情,后来才发现原来magic对所有人都好,于是就破防了,女友粉转黑中黑了
105L 吵起来吵起来快撕扒起来
哈哈哈哈女Alpha碎一地的自尊心哟
……
屏幕前的徐云峰也快碎了,他倒抽一口冷气,心想这不能够吧?为什么马杰善待别人的套路,跟关心他是换汤不换药的同一个模板呀?难道他也是另一个“薇薇安”,自作多情的以为在跟马杰双向奔赴,但其实并没有?!
不能够不能够,徐云峰抚摸着手指上不起眼的素戒,强迫自己从恐怖的猜想中脱身。
他以前不太在意承诺、誓言之类的东西,因为人心难测,哪怕套上一层又一层的枷锁,无法被束缚的,仍然会想方设法去挣脱。
但现在婚姻居然也成了他的底气,徐云峰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马杰曾经宣誓,说将永远爱他,对他忠诚。这令他稍微安心了一些,也让他觉得可笑,居然在这么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徐云峰决定以后都不看论坛了。
不看论坛看马杰,从那天起,徐云峰格外留意马杰在公司的人际交往情况,还让托马斯着重帮他留意一下,托马斯完全不能理解,但对领导的命令是绝对服从,特意为这点破事做了个PPT。
徐云峰图文并茂的看完马杰的一天,只想问老婆你是信佛吗?下凡来普渡众生的吗?百年之后我是一捧灰,你是舍利子,我们还能合葬吗?
徐云峰把他的疑惑问出口时,马杰正在厨房里煎小黄鱼,他还以为徐云峰在开玩笑,便配合的笑:“可能小时候太老实,把老师家长说的团结友爱和谐互助全听进去了,长大也改不了,就这样吧。”
后来再看见那盘外焦里嫩的小黄鱼,是在人力资源员工关系与企业文化部,一个借调来帮忙的外包女Alpha正在工位加班,面前就摆着小黄鱼和一碗所剩无几的蔬菜肉泥粥,她把工牌扔在一边,徐云峰路过时瞄了一眼,记得她叫penny。
在一次出差的旅途中,徐云峰偶遇了马杰的初恋女beta,他俩其实早就认识,初中就能为了学习速斩意中人的beta岂是等闲之辈?年纪轻轻就已经成名,硬是在Alpha云集的精英层杀出重围。
只是徐云峰认识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她跟马杰的过去,她也不了解徐总的家事,只把对方当成一个值得深交的登云梯,希望有朝一日能借助他的力量,扶摇直上九万里。
所以当徐云峰请她喝茶,开始跟她唠家常,女beta立刻抓紧眼前的橄榄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转向了初恋,女beta想徐总这是要老夫聊发少年狂,追忆似水年华呀。不过她的初恋挺有意思的,她也愿意跟人聊。
于是便说起当年她主动追求马杰,马杰手足无措的收下了她的红玫瑰,还回家养在了花瓶里,希望它慢点枯萎。
那个时候是冬天,学校的omega都在织围巾给Alpha,beta们只配好好学习,但女beta也有自己的围巾,因为她对象是马杰,她想要什么马杰都会给,哪怕马杰一针一线熬夜织出来的围巾她根本不喜欢,只戴过一两次,马杰也不会生她气。
还没下雪前,女beta跟风说要减肥,晚自习的间隙拉马杰去操场跑步,跑一半不想动了,蹲下来装低血糖发作,骗马杰去为她买糖,然后再出其不意的振奋起来,告诉他其实他被骗了,他是大笨蛋。马杰傻乎乎的笑,说是哦,你比较聪明嘛。
女beta生日的时候说想要水晶球,马杰就花光了零花钱为她买下精品店里最大的水晶球,没多久被她手滑给摔了,她难过了好几天,马杰说没关系等我攒够了钱还给你买,后来他们分开了,水晶球却依然如约送到了她的手里。
还有……
停停停。
徐云峰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他不磕都不尊重了。
喝了口茶勉强平复心绪,徐云峰又做回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他心平气和的开了口:“这么说,你们曾经十分相爱?”
“不,他并不爱我。”女beta给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她笑盈盈,是真觉得有趣:“难道徐总不认为,无差别爱所有人,本质上就是不爱任何人吗?”
“所以即便我离开他,他也不会痛苦,就算我辜负他,他也不会愤怒。”
“我的初恋很好,对所有人都好,哪怕我不再是他的恋人,他也会一如既往的对我好,因为他是老好人,习惯了对别人释放善意,为他人着想。善待我只是他的本能,他脑袋里的规则教他这样去做,但在我看来,这绝非爱情。”
04
初恋beta一语惊醒梦中人,然而常识告诉我们,不要随便惊醒正在梦游的人,轻则受惊过度,重则精神错乱。
徐云峰现在就挺错乱,逛论坛的时候,他曾短暂质疑过马杰的爱,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原因很简单,马杰没有接受薇薇安的示爱,却接受了他的求婚,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马杰爱他吗?
但现在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两件事好像存在因果关系,因为马杰已经接受了他的求婚,所以才会拒绝薇薇安的示爱。那要是把他和薇薇安的出场顺序对调一下呢?105L口中“自尊心碎一地的Alpha”不就成他了?
徐云峰毛骨悚然。
他之前以为马杰爱他,哪怕马杰对所有人好,那也是对他最好。直到初恋女beta一语破的,指出那不是爱,只是习惯。
马杰习惯对人好,习惯对伴侣最好,无论伴侣的位置上会是谁,初恋beta、任性的纪律委员、美貌的男omega,还有徐云峰,其实都差不多。徐云峰爱马杰,但马杰“爱”的只有“老公”。
夜晚徐云峰做梦,梦见他腻味了婚姻生活,要跟马杰离婚,马杰贴心的替他收拾好行李,送他上车,临别前的最后一刻,也还是一张温柔的笑脸。
多么奇怪,明明无情的人是他,心有不甘的人还是他,原来马杰才是那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爱与不爱,皆收放自如。
第二天徐云峰乌云盖顶的去上班,一踏进众合大门,就从不被爱的家庭怨夫切换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徐总,电话询问托马斯关于广进计划的进度,是的,他就是爱工作,别让他停下来。
挂断电话徐云峰又想起马杰鬼鬼祟祟向他打探广进名单,抿嘴时酒窝若隐若现,厚厚的眼镜片都遮不住他的求知若渴,一目了然的小心思。
徐云峰当然知道他不愿意被广进,因为事业同样是马杰的生活重心,他一般不跟徐云峰探讨工作上的事情,也从未向徐云峰索要过特权,进众合也是经过了重重筛选,而不是靠谁轻飘飘的一句话。
一步登天的事情马杰不屑于做,他有他的傲骨,不愿成为依附其他植物才能存活的菟丝子,也因此拥有不惧怕离开任何人的勇气。
人情社会想步步高升,运气、背景、杠杆原理远比个人实力更重要,所以马杰独自奋斗了好几年也只奋斗到K8的故事就特别现实,问题是K8怎么了?K8也是他辛辛苦苦拼搏来的,现在饭碗要莫名其妙飞走了,他当然得问问。
可迎着徐云峰阴森森的目光,马杰又问不出口了,他觉着徐云峰或许也有徐云峰的难处,马杰不想让他为难,标准的magic作风。
于是徐云峰开始好奇:“如果被优化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朋友,你会让我为难吗?”
马杰接收到了危险信号,马杰如临大敌。
他展现出少有的圆滑一面,以进为退,反客为主:“那如果我希望公司不要优化我的朋友,你能……你能愿意吗?”
徐云峰不吭声,若有所思的神情,像是真的在考虑。最后他说:“愿意。”
徐云峰把他的承诺贯彻到底,即便后来胡建林和penny发现了广进计划的幕后推手和标准件厂的真相,一门心思收集证据掰倒他,他也愿意给他们后悔的机会。因为保下这两个讨人厌的小角色,是马杰对他少有的请求。
徐云峰不爱做没有好处的事,不爱宽恕没有价值的人,但因为马杰,他愿意网开一面,尽管penny和胡建林不珍惜,不屑于,不识好歹。
江边对峙的时间并不长,马杰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像那天的徐云峰,他也若有所思,在认真的考虑些什么,最后马杰低下头,朝徐云峰扔出了手中的螺丝钉,这就是他的答案。
05
徐云峰在年会当日遭受重创,不光谋划多时的广进计划彻底崩盘,还在众目睽睽下被抓进了橘子里,倒是让高铭等一众敌对势力过了个喜气洋洋的好年。
接受调查时徐云峰一直在走神,律师很快就到,他也没什么要交代的,一遍遍想起马杰在台上说他头疼失眠。
其实徐云峰知道马杰的身体不好,K14的工作压力比K8大多了,但他的身体远比马杰健康,可能是他闲暇时间会健身,平时也注意饮食,而马杰逮着机会就要在家睡个昏天暗地,零食奶茶垃圾食品,他来者不拒。
徐云峰本来不想管,懒得管,发现马杰好像很爱他后,才没法不管。
徐云峰也尝试过下厨,他在这方面比马杰有天赋,随手一炒就是色香味俱全,膳食结构的合理程度堪比专业营养师,马杰很爱吃,吃完还跟他说,最近阿姨的手艺又进步了。徐云峰便能故作淡然的提一嘴,哦,那是我的手艺。
徐云峰还会带马杰出去锻炼,马杰懒,不肯离家太远,他们就在小区附近的公园夜跑,跑到一半马杰开始装低血糖发作,啊呀啊呀的扮可怜,徐云峰觉得很可爱,后来才知道这是他跟初恋beta学的。
徐云峰敲打过托马斯,要他人性化管理,合理安排工作,托马斯结合PPT事件,猜测徐总的真实意图是让他人性化管理马杰,少给他安排工作,但皮特说不可能,如果马杰真是徐总亲戚,能在K8呆上好几年?
徐云峰带马杰出去旅游放松,出国看阿森纳球队的现场比赛;知道马杰喜欢郑渊洁,奔五的徐总还特意去买了本《皮皮鲁总动员》,好不容易看完了,马杰说《白客》也很好看,徐总阅读任务加一的同时,跟老婆的共同话题也加一;徐云峰想过要公开马杰的身份,又想起虎视眈眈的高铭和乱糟糟的办公室斗争,怕马杰卷进来会更加有压力,所以还是算了。
但马杰依然失眠。
于是徐云峰终于明白,他根本不懂马杰,不懂马杰日夜焦虑的根源,也不懂他一视同仁的“爱”。
以前马杰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比赛拿奖后还有社团里的学妹为他录制采访视频,徐云峰翻出来看过,采访的整体氛围都是轻松自在的,学妹甚至撇开正题,不专业的问起马杰的理想型。
马杰不好意思的说他喜欢有主见且正直善良的人,现在看来有一点可笑,马杰哪里交往过善良正直的人?所以他都不喜欢,只好用习惯来表演“爱”,撑不下去了就分开。
不怪徐云峰走极端,要将年会上的举报当成离婚的信号,在他眼中马杰简直把事做绝了,他要仅是为了penny和胡建林,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但马杰是为了标准件厂那素未谋面的三百多名职工,而牺牲自己不善良不正直的老公,徐云峰就完全不能理解了。
虽然他和受贿的托马斯性质不一样,并不会真的牺牲在这场风暴中。
徐云峰进橘子快,出橘子也快,没两天就要回众合官复原职。等着看他笑话的人立即转移目标,纷纷将视线投向刚升K10的马杰。
已辞职的潘妮也有所耳闻,她在盼马壮的三人小群里发疯。
潘妮:徐云峰回来的这么快?还有没有王法了?!幸好我跑得快,否则留在众合,还不得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马杰:不要抢我的台词谢谢
过了一会,对话框又浮现出了两行字。
马杰:我说过了,证据不足,最多拉下托马斯
马杰:徐总本来就不会有事
后来马杰也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徐云峰,徐云峰出橘子以后不回家,也没在公司找过马杰,马杰只能去停车场堵他,跟他解释年会的事情。
徐云峰什么也没说,上车前取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随手扔了出去。
这一刻他也拔下了扎在他心头的螺丝钉,礼尚往来的还给了马杰。
06
徐云峰离家出走了。
请问中老年人跟未成年人离家出走的区别是什么?中老年人比较有钱,有钱就耗的起,会拉长出走时间,不容易哄回来。
优点是没有被人拐走的风险,也比较方便家人定位,尤其是老婆,老婆知道他名下所有房产的具体位置,还知道他的门锁密码。
但就算马杰找上门去,徐云峰也是爱搭不理,还会不声不响的挪窝,挪窝前故意把马杰捡回来的婚戒遗留在茶几上,表达他不接受和解的决心,然后马杰又要满上海的去找他。
徐云峰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最近几天是他的易感期,马杰找到他后,他宁愿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打抑制针,也坚决不说一句话,可见到底得有多气,老黄牛都不肯耕地了!
马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程度,远远超出他的个人能力范围了,就找朋友们商量,他是这么说的:“我有一个朋友,把他的老公给举报了。虽然他老公没事,但现在他老公不原谅他,我朋友该怎么办?”
胡建林感到费解:“你朋友为什么要举报他老公?”
潘妮把问题足足消化了五分钟:“徐云峰是你老公?!”
magic有家室在整个众合都不算秘密,只是这么多年了,也没人见过他的另一半,搞得不少人怀疑其实他没结婚,故意编个已婚身份出来挡桃花而已。
万万没想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橘子,进进又出出。
胡建林更费解了:“马杰克你是徐云峰的老婆,为什么还要帮我们举报他呢?”
马杰刚跟徐云峰解释完,又得跟潘妮他们解释。
归根结底,他举报徐云峰之前就没想过这会是件大事,至少比标准件厂三百多名职工无端遭此横祸的事小,以徐云峰的人脉与背景,想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掰倒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马杰预料过最坏的后果,是庄正直、小火车跟小火车的小胖三人接受劳动改造,然后公司股价及业界声誉受点影响,而他既然敢上台,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前公司爱咋咋的,关他啥事,大不了再靠徐云峰力挽狂澜呗……
到时候他丢了工作,没饭吃没钱花,可怜兮兮的,徐云峰哪怕再生他气,还能真不管他吗?苦肉计就是这么用的!
马杰算盘打的响,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董事长把本该被优化的magic升职加薪了!一下子无情剥夺了他的卖惨资格,徐云峰也已经气癫,搞到现在没法收场,magic愁哦。
接着潘妮又有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收场?刚好离婚分财产啊。
离婚?!
马杰听见了他不能承受的词,马杰当场抓狂:“我不要离婚啊!”
老胡的反应则比较迟钝,潘妮都问到婚前协议了,他还停留在对话的最开头:“你真是徐云峰的老婆?那你应该不缺钱啊,干嘛还天天留在公司加班?”
马杰的确不缺钱,别看他一副朴实无华不修边幅的样子,其实连衣服都穿的拉夫劳伦,但班是必须得加的。
不加班怎么走上人生巅峰?不加班怎么缩小和徐云峰的差距?不加班怎么能证明,他一个beta也完全配得上alpha?!
所以在天台上,马杰彻底崩溃了,他好不容易才进众合,好不容易才升K8,好不容易熬过广进计划,现在却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葬送掉他全部的努力,换谁谁不疯。
潘妮说:“我当时看你恨不得抱着资料跳下去,还以为你是有什么生存压力,原来你只是焦虑你配不上徐云峰啊。”
“也不是光焦虑这个。”马杰长吁短叹:“想必你们都看出来了,徐云峰不具备老实本分的美德,这次我们没有证据,不代表以后别人没有,万一他翻车被抓,我还得挣钱养家,他可能花钱了,我要是没点经济实力……”
“好了好了。”潘妮打断他:“看出来你真的很爱了。”
07
潘妮为马杰出的主意简单粗暴,她说:“徐云峰不是正易感期么?你不是能自由进出他家么?把他抑制针换成葡萄糖,看他今晚能撑多久。”
胡建林:“作为一个没有易感期的beta,我都觉得你可怕。”
马杰也觉得可怕,易感期的alpha跟野兽无异,同为alpha的潘妮可能没有概念,拥有一个alpha伴侣的马杰却是深有体会。
但仔细想想,会发现潘妮的提议可行性极高,易操作,见效快——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什么事不能通过睡一觉来解决的?今夜辟谷开花,总好过迎来离婚危机。
马杰风风火火的回去准备了,潘妮也功成身退,哼着小曲准备回家,前往地铁站的路上,她经过“盼马壮”三人大战邪恶徐云峰的江边。
经过,又退回来,因为看见了一个面朝江水,迎风而立的落寞背影。
潘妮站在台阶之上,视线能轻而易举的覆盖徐云峰头顶,黑发掺银丝,幸好足够茂密,没有一块头皮存在秃顶迹象,所以也不显老气,倒像某种时髦的造型。
潘妮心中“马杰居然嫁给了老头”的隔应感稍微得到缓解,她走过去,克制住把徐云峰一脚踹进江水的冲动,潘妮清清嗓子:“你不回家,马杰很担心你。”
换成平时的徐云峰,势必要将这个得罪过他的女alpha远远驱逐,但此刻他正emo着,懒得跟她多计较:“如果你不回家,马杰也会担心你。”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大家都一样。”
“我跟你怎么能一样?”潘妮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都气哆嗦了:“我可没干过栽赃陷害的事,还找一帮打手来抢人电脑。”
徐云峰就知道,跟她整个一鸡同鸭讲。不过算了,跨服聊天就跨服聊天吧,反正徐总的心事无人倾诉,而潘妮笨的恰到好处,不像他的朋友,能从三言两语间轻松得知“你老婆不爱你啊徐云峰”。
把从初恋beta那听来的“无差别爱所有人,等于不爱任何人。”理论更抽象的表达了一番,徐云峰心里好受多了,仿佛心头沉甸甸的负担也随着声音从体内被释放出来,虽然他自己都没听懂自己在讲什么。
结果潘妮听懂了。
潘妮不可置信:“马杰他对我好,对同事好,是因为我们劳动人民本身就很好,真诚友善的人会抱团取暖,同性相吸懂不懂?如果我是你这个样子,他早就坐火箭跑路了,不然等着被坑死吗?”
“但即便你是这样的你,马杰也不会离开你,因为他赋予了你特权,爱与爱之间存在不可跨越的分界线,就像马杰可以对所有人都好,却只包容你的坏,这就是你和我们的差别。”
徐云峰醍醐灌顶,顿时对潘妮刮目相看。
这个咋咋呼呼,脾气不好,随时准备干翻世界的小丫头,居然还拥有此等智慧,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来马杰交朋友的眼光还可以。
徐云峰好感+1。
潘妮继续开麦:“再说了你们AB夫妻本来就难受孕,你晚婚又不丁克,还天天想些有的没的,倒抓紧办正事啊!马杰都不年轻了,何况是你?你们哪有时间冷战?等会同龄人都当爷爷了,你们还在送孩子上幼儿园。”
徐云峰:“……”
徐云峰好感-1000000000。
08
和马杰复合后,徐云峰总结经验,觉得这次矛盾的关键,在于两人南辕北辙的爱情观,说到底是两个工作狂加班加出的后遗症,没有时间进行深入沟通,缺乏对彼此的了解。
于是徐云峰决定,既要深入,也要沟通,然后发现他两的观念的确大有不同。
比如马杰认为,只要你决定开始,就应该认真对待每一段感情,而徐云峰的认真对待,只会留给他认定的真爱。
徐云峰觉得马杰善良,活像个菩萨,马杰却觉得自己只是个正常人,世上无情无义的傻逼太多,才衬的他难得。
然后马杰还特意补了一句:“我没有骂你的意思哈,老公。”
但徐云峰的重点在于,马杰居然会骂人?他一直以为他老婆没有阴暗面。
后来马杰把这事当乐子跟潘妮讲,潘妮在群里回复他:那可不嘛,在阴暗的徐总面前,你的阴暗面可太阳光了。
马杰被闺蜜的幽默逗笑,无意看到聊天记录的徐总却只想过河拆桥:“这种闺蜜好像没有往来的必要。”
东拉西扯的聊多了,最后都要聊回每对情人都绕不开的俗套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马杰不好意思的说:“一见钟情啊,难道你不是吗?”
还真不是的徐云峰:……
但徐云峰也不能实话实说,讲老婆我跟你不一样啦,我结婚是不需要以相爱为前提的。就故意转移话题:“可你上大学的时候,不是说你喜欢善良正直的人吗?”
马杰果然被他带跑了,他没想到徐云峰还专门去翻了他的采访视频,一时间喜出望外:对的!”
徐云峰立马跨脸,对什么对?哪里对?
又听马杰继续说:“我喜欢善良正直的人。”
停顿几秒。
“但是,我更喜欢徐云峰啊。”
END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本来是想写酸涩文学的,因为不满徐马中总是我们小狗在酸涩,凭什么老登不酸涩啊?给我酸!结果又甜蜜了啊老登。我真的是(扶额苦笑)也太宠了吧。
大鸣你们是真复婚了吗
这期我船阳间得不可思议,一开始导跟大师兄说直接让鸣跟公司谈,后面鸣也确实难得正经得跟公司谈条件,给公司画大饼,这项工作本来也都是鸣姐在做,结果这男的直接过来了,嘴上说的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风头”其实没说出来的是不能让你一个人担风险兜底吧,老爸复婚后染上恋爱脑了😋ymegz我谢谢你
这期我船阳间得不可思议,一开始导跟大师兄说直接让鸣跟公司谈,后面鸣也确实难得正经得跟公司谈条件,给公司画大饼,这项工作本来也都是鸣姐在做,结果这男的直接过来了,嘴上说的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风头”其实没说出来的是不能让你一个人担风险兜底吧,老爸复婚后染上恋爱脑了😋ymegz我谢谢你
【大鸣/导鸣】掌上珊瑚怜不得
*5k➕阴暗爬行扭曲狗血文学
一边在泪流 一边紧抱我 小声的说 多么爱我*
“我跟一鸣要结婚啦。”小导站起身,笑眯眯对他们说。
等下,吴超群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转向坐在自己旁边的人,大师兄神色不改,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讶,好像在听李一鸣又换了哪个男朋友,跟他毫无关系。眨巴两下眼睛,也有些奇怪自己的反应,吴超群又看向对话的另一个主角,李一鸣歪着头看向他们这边,对上他的视线,他感受到墨镜下的眼睛是笑的。
很荒诞,但一切似乎有迹可循,李一鸣偶然提起的和小导从小就认识,学生自然而胡搅蛮缠的在老师办公室...
*5k➕阴暗爬行扭曲狗血文学
一边在泪流 一边紧抱我 小声的说 多么爱我*
“我跟一鸣要结婚啦。”小导站起身,笑眯眯对他们说。
等下,吴超群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转向坐在自己旁边的人,大师兄神色不改,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讶,好像在听李一鸣又换了哪个男朋友,跟他毫无关系。眨巴两下眼睛,也有些奇怪自己的反应,吴超群又看向对话的另一个主角,李一鸣歪着头看向他们这边,对上他的视线,他感受到墨镜下的眼睛是笑的。
很荒诞,但一切似乎有迹可循,李一鸣偶然提起的和小导从小就认识,学生自然而胡搅蛮缠的在老师办公室赖着,旁若无人又毫无违和的亲密,连李一鸣对小导的一切密码了如指掌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对他的震惊照单全收,看着吴超群瞠目结舌说不出话的神情,小导反倒是极松弛,甚至连一点娶了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学生的尴尬都没有,笑眯眯交代吴超群,“我们俩也没打算很高调,但咱们组还是得通知到位哦。”吴超群观察大师兄的神色,怀疑今天就是为了专门通知他自己一个人,随即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脸色大变,“那我以后难道要叫一鸣师兄……师母??!”
年轻的小老婆撇了撇嘴,似乎觉得恶心,“可别,我要吐了。”
啊,现在就已经有孩子了吗,吴超群的脑回路伟大,无需多言。
没管他精彩纷呈的脸色,小导眨眨眼睛笑道,“ 你们都不知道我上午跟院长说时他那个脸色,”笑着转向大师兄,“你今天上午不是要去找院长吗,没碰到那个场景太可惜了。”
小导不知道,大师兄当时就站在门口。
他不是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的人,那一刻尖针刺了心脏一下,他开始反省为何自己听力这么好。
院长的声音带着狐疑,“这种事情不罕见,但真到要结婚的程度你知道别人会怎么说。”
小导回答地很轻松,“你这话说的,又不是出轨,别人说两句就说两句吧,再说我们俩只是领个证,也不会真公开的。”
他俩又轻声交谈了两句,吹到他耳朵里的最后只剩院长的调笑,“你不会人家本科的时候就老房子着火了吧。”
模棱两可的交谈,在那一刻将大师兄的手脚困住,仪器一样精准的手指微微发颤,
他清楚地明白一墙之隔的老师表达的含义。
反而有一种诡异的安心,像是吊在头上的达摩克斯剑终于落了下来,审判锤落了下来,是死刑,不用再担心,那些相处的日夜里不寻常的片段他再不情愿还是自顾自地串联成手铐。
晚上鸿宾楼,大师兄说自己今天要赶实验,还恩准吴超群今晚不用跟自己熬夜,玩去吧。
小导打量着他熬了几个大夜略显疲惫的脸色,忧心忡忡,“铁人也不能这么熬啊,一起来呗,今晚我还有事要宣布呢。”
系实验服扣子的手指停住,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管你有什么事,能比项目重要。”明知道结局,但还是要挣扎一下,他的性格如此,改不掉的。
预料中的,逃避不掉的,讨人厌的声音响起,“你别管这头驴了,早晚跟他项目结婚,”李一鸣懒洋洋讽刺,腿翘在沙发上,大师兄本能转过头想骂他,被银色的亮光戳了一下,最后干巴巴道,“把腿放下来。”
“你就算是我老公也管不了我吧。”李一鸣眼睛没离开屏幕,状似无意说了一句,被游戏里的对手蠢笑了,将跟他冲突的事抛之脑后,巧妙地避开了大师兄登时如同咬到舌头一样戛然而止的神色。
他是多线程惯的,再沉迷游戏还是敏锐察觉身边人诡异的沉默,李一鸣抬头,如以往一样仰视一圈实验室剩下三个人,不理解这种沉默的来源,他歪着头,带着种诡异的天真的风情,“谁不来谁老公院长。”
李一鸣永远能成功,他永远能得偿所愿,大师兄不明白为什么李一鸣可以那么轻松,更可悲的是,他就是上赶着惯着公主不爱长发的主力军,李一鸣开的一句玩笑,他完全可以像往常一样当没听见,可他接受了这个台阶,沉默地坐在了鸿宾楼包厢。
空调打得很低,大师兄还是觉得有些热,他沉着脸扯了扯领子,刚想起身要去外面洗手,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他们四个人吃饭位置虽然是随便坐,但次数多了也形成了惯例,他被小导抓着坐在中间,李一鸣不肯跟他坐一起,“我不跟不喝酒的人说话。”被他俩夹在中间的小导倒是还好,反正也是跟李一鸣喝酒,倒是坐在大师兄另一边的吴超群总是对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胆战心惊。
大师兄刚起身,小导站起来,端着酒杯,白净的脸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说自己有事要宣布。
条件反射,隔着小导,他跟李一鸣对视,狐狸也在看他,墨镜下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师兄捏紧杯子。
他俩结婚与不结婚似乎没区别,坐到一半,小导接了个电话说自己有点事要回学校,李一鸣醉意朦胧说自己还要逍遥一会,商议一番,小导最后决定把超群顺道带回去,麻烦大师兄等到醉鬼结束带他走,出乎意料的,大师兄没有反对。
脑袋放在手臂上,李一鸣懒洋洋趴在桌子上,慢悠悠摇晃着酒杯,突兀问他,“谁又惹你了,神经病。”
他跟李一鸣对视,对面的人执着不肯认输,反倒是大师兄移开了目光,没有回答,他能回答什么呢,舌尖都梗住。
李一鸣怎么敢这样问他的呢,他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吗,他对感情头头是道,难道真的看不出身边人吗,难道感情也分实验和理论,而李一鸣只精通理论吗,大师兄不由自主将目光移向他无名指的银环,李一鸣十指不沾阳春水,手指纤细,那枚戒指套在他手上显得及其松垮。
车上,李一鸣坐在副驾驶,他似乎是喝醉了,醉醺醺连安全带都扣不上,还是大师兄越过他给他系上,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格外明显,大师兄开始想,老师也会喷这种香吗。
“师兄,”李一鸣幽幽开口,车窗半开着,晚风冷冷吹进来,他的声音飘在夜色里,“你觉得我跟老师结婚这件事,怎么样呢。”
李一鸣绝对是喝醉了,这种优柔寡断迷茫的台词绝不该从他的唇内泄露,即使是,对话的另一端也绝对不应该是大师兄,他想了很久,“老师很好。”他被李一鸣传染了,怎么会说出这种温情到软弱的词句,他想咬住自己的舌头。
封闭的车厢内,李一鸣的笑声格外尖刺,他似乎笑出了眼泪,大师兄这一次却没有感受到被李一鸣讽刺的恼怒。他自顾自说着,“哎呀,你这种石头根本就不懂,跟你谈爱情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不喜欢老师,老师也不喜欢我。”李一鸣将脑袋侧过去,看向呼啸而过的夜景,他笑声里带点气音,“我觉得你这种老古董绝对会像那种小女生一样想着,没有爱情为什么要结婚呢。”他转过头来,直勾勾盯着大师兄,像是好奇一样问他,“师兄,你是不是那种跟别人在一起就会一根筋死也不放手的人啊。”
他一生太顺遂,他玩弄人心太过轻松,所以李一鸣太不设防,他真的完全看不懂,他师兄这时候捏紧方向盘的手指和那一刻深邃的眼睛代表着什么,他看不懂沉默下掩盖的熊熊烈火,多可悲呀。
大师兄从来没想过自己以后会找一个什么样的伴侣,执着向前的心早就被前进沾满,看向前方的眼睛只能看到目标的幻影,分不出一点给路边的花香,他知道自己性格无趣古板,他知道自己的一生或许都要奉献给科学的明珠,又何苦去耽误人家女孩子。
李一鸣知道些什么,李一鸣傲慢到无知。他跟小导说过的自己没时间想谈恋爱时是认真的,他一天工作16个小时,即使是短暂的休息时间,连梦里出现的都是小白鼠的影子,他的心脏已经被一切正经的事项填满,他的日程表紧凑到按分钟计算,可是爱情好可恶,即使在最忙碌的人生里,爱也总是能见缝插针。
小导那次让他来接喝多了的李一鸣,在电话里饱含歉意告诉他,实在是李一鸣吵着闹着要给大师兄找点麻烦,大师兄不来他就不走,让他给点面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那一刻心底升腾的居然是微妙的快慰。他到鸿宾楼的时候,门童很熟练地给他报出包厢号。
很奇怪的场景,李一鸣歪歪斜斜倒在小导身上,两个醉鬼用着同一副耳机,小导一手揽着他,毫无异色地玩着手机,抬眼见大师兄来了,含笑推一把醉鬼,“哎呦,你亲~爱~的师兄来了。”
他隐约觉得,小导看出了什么。
刘教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扮猪吃老虎是他的特长,笑盈盈温润无害的眼睛惊人的敏锐,他只是用旁人难以理解的包容心将一切掩盖为钝感力。
研一入学时,他俩还没有倒反天罡到现在这个程度,小导也不至于是现在他推一下动一下,然后又找个地方躺倒的样子。他见过小导因为别人抢了他一作跟对方老师吵了一个下午甚至拿辞职做威胁的,师生俩肩并肩回办公室时,还稚嫩的大师兄低声问,老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小导似乎没想到他会有这种疑问,想了想,开玩笑道,“我还等着你带为师上院士呢。”
李一鸣刚来的时候最是撒娇卖乖,他这辈子没经过这种温柔小意的,被骗得晕晕乎乎如沐春风,小导只是含笑看着他俩,像在看一对打闹的小儿女。
后来的事情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发生了,第无数次吵架,李一鸣做了个鬼脸,接着电话下楼跟师弟吃饭,他面沉如水,冷静地洗着烧杯。
目睹全程的,小心翼翼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的老师终于显出一种松弛的状态,眼睛盯着手机,突兀跟他说,“他大师兄,何必总跟一鸣吵架呢,你也知道一鸣的性格。”
大师兄转身瞪他,做老师的耸耸肩,温柔告诉他,“对李一鸣太认真是会倒霉的。”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跟老师关系的呀。”李一鸣是真喝多了,完全也不在乎他沉默的回应,自顾自开启了新话题,他眼瞳如星,让人招架不住。
他俩又什么时候遮掩过呢,他不是一回撞见李一鸣的腿翘在小导腿上打游戏,也不是头一回看到李一鸣肩上披着小导常穿的黑色牛仔外套,正常的师生关系是这样吗?好像跟老师倒反天罡的人没资格评价别的师生关系不正常,这个实验室什么都可能发生,可他不至于迟钝到超群那样令人羡慕的天真。
李一鸣的靠近是痛苦,远离也是痛苦。
他以为自己不通情爱,在这种时刻,站在悬崖边上面无表情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才发现自己无师自通,至少远比李一鸣知道的多得多。狐狸洋洋得意自己的空间感、呼吸感,他真的看得清自己身边的暗潮涌动吗?
一边是他的恩师,将他从默默无闻平淡一生中拽出来,一边是李一鸣,那么可恨,那么讨厌,那么割舍不得。
他能做什么,小导的恩情他一辈子还不清,哪怕他真有朝一日带着小导冲上院士,可这一切都是小导配得到的,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锦上添花,更何况,师生的情谊又如何来衡量是否已还尽?在他发现小导和李一鸣的暧昧关系的那一刻他就应该迷途知返,把他隐约意识到的微妙情愫掐灭在摇篮里。
李一鸣是永远无法控制的变数。他天生看不到边界,他天生不懂见好就收,为什么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安静地看着他流泪,在第二天毫无异色倚在小导的肩上打游戏呢。
可大师兄实在没权利生气,他的爱情并非来自李一鸣的品德多么高尚,相反,他清楚地明白李一鸣是多么的狡猾无情,可是一个人居然可以同时狡猾无情,又那么迷人可爱。
在这种时刻,李一鸣絮絮叨叨的啰嗦居然都那么有趣惹人恋爱,他声音时而会高上一个调,尖细配上总是含嗔的语气,很像娇蛮的女友在抱怨不解风情的情人。
可惜,在他对面的是他的师兄,他未来丈夫的学生。李一鸣刚才打开了车载音响,一半是小导最爱的华语金曲一百首,一半是李一鸣的口味,就像大师兄同时被两边拉扯。
当你比起爱你的暗恋对象,更爱重你的情敌,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事实上,他怎么能将小导看作他的情敌?大师兄的手指抓紧方向盘,他连将小导放在拉锯的另一边的念头都不应该有。别说站到老师的对面,大师兄连站在老师身后的距离稍远一些就已经是他道德感无法忍受的背叛了。那是对他有万种恩情的老师,刘教授微微俯下身,给予他光明万丈得到可能性,那张温文尔雅笑眯眯的脸那样温柔,在这一刻却如雷霆万钧坠得他心脏好痛。
可是李一鸣不是能被被让来让去表达他高尚品德的物件。
他们开了多久,这条路似乎走不完,这一刻,多么适合同他一起跌落到夜的怀抱里。
下车时,李一鸣一直赖在副驾不肯下去,大师兄沉着脸下车,可还是叹了口气,转身打开副驾的门,满足公主不爱长发的无理取闹。
大小姐眯着眼看他,不知道想出了什么折磨师兄的花招,路灯从背后映照在大师兄带点身上,站得笔直的高大青年满脸不耐烦,可还是在等他。
“师兄,”李一鸣声音极尽缠绵悱恻,“你没有新婚礼物送给我吗?”
他真的不知道吗,大师兄微微低头跟他对视,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睛,空气在那一刻停滞,连树影都舍不得偏移一瞬。
“你吻我一下好不好。”李一鸣偏着头,天真烂漫问他,好像他口中说的不是向丈夫的学生索吻,只是在感叹今天天气真不错。
他们是不是穿越进了什么文艺片剧组,这部电影里影评将写满了潮湿、拧巴、背伦和青春疼痛,巨大的痛苦如海啸呼啸而来将他淹没,他绝对要先掐死李一鸣再等待审判。
李一鸣的第十八任男朋友捧着花在楼下等的时候,大师兄忍了很久还是冲到小导面前质问,“你能不能管管他,什么样子!”
“互不干扰协议,互不干扰协议,”小导放下游戏机,小心翼翼安抚着他,“放心吧,最多再过半小时,李一鸣就起床了,他会把那男的带走的。”
像被噎住,大师兄无法理解,这时候他就已经隐约意识到了老师与师弟的关系,他难以置信老师的态度,爱难道不是独占吗。小导认真地想了想,告诉他,“也许李一鸣就是没办法专心于一段关系呢。”做老师的笑眯眯跟他对视。
太荒谬,这段无言的三角关系居然只有他看得最清楚,可是也只有他在乎,这笔糊涂烂账只有他在认真计算,而天才心甘情愿地装糊涂。
我端详着她的脸,她的脸在黑暗中十分白皙,我想着她爱我,她爱我,就像一个傻子手擎一朵菊花,扯着菊花玩占卜,不停地赞美那最后一片被扯下的花瓣。——《轻舔丝绒》
在变成雕像之前,大师兄终于结束了沉默的拉锯,他面无表情蹲下身。
托着李一鸣的腰将他从车里抱出来。
醉鬼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头发乖顺垂下来扎得大师兄后颈有些痒。
温热的液体烫得他颈后好疼。
明天,明天还要给李一鸣的老公做项目呢。大师兄脑海里同自己开了个玩笑,可惜不怎么好笑。
写在后面的一点点:
本文灵感来源是🍊师那篇性转,我是怎么从这么甜的文里提取出这种阴暗扭曲文学的。
地三鲜这种拧巴男陷在爱情里的样子好喜欢🥺有点上瘾了🥺🥺落水的狗狗sukiii
顺便本文送给纯爱战神奥尔克斯@Orcus- ,哼哼阴暗的爱也是纯爱
辞职前舌吻了我的死对头一口!2
“马杰,说说吧,为什么冲过来,把我举报进橘子还不够?所以要把我送进医院。”
马杰哪敢开口啊,但徐云峰步步紧逼“为什么不开口?嘴给黏上了?”马杰看着徐云峰挑眉,这个表情挺有气势的,但现在只能趴着侧着脸看他,气势大大缩小,措辞了一下开口“我是不小心摔倒了,然后不小心冲撞了您。”
不小心?马杰鬼扯的都有点脸红了,就他冲过去的瞄准劲儿,不知道的以为荆轲刺秦王呢,真要怎么说,那就是徐云峰不行,谁让他不会绕柱走,一下子被自己压趴下,果然老年人反应力没我们年轻人快。
徐云峰只感觉趴着脖子不舒服,没有护士在,勉强给了马杰一个眼神,意思让人给自己扶一下,马杰哪能意识到,他学的计算机又不是护......
“马杰,说说吧,为什么冲过来,把我举报进橘子还不够?所以要把我送进医院。”
马杰哪敢开口啊,但徐云峰步步紧逼“为什么不开口?嘴给黏上了?”马杰看着徐云峰挑眉,这个表情挺有气势的,但现在只能趴着侧着脸看他,气势大大缩小,措辞了一下开口“我是不小心摔倒了,然后不小心冲撞了您。”
不小心?马杰鬼扯的都有点脸红了,就他冲过去的瞄准劲儿,不知道的以为荆轲刺秦王呢,真要怎么说,那就是徐云峰不行,谁让他不会绕柱走,一下子被自己压趴下,果然老年人反应力没我们年轻人快。
徐云峰只感觉趴着脖子不舒服,没有护士在,勉强给了马杰一个眼神,意思让人给自己扶一下,马杰哪能意识到,他学的计算机又不是护工,愣愣的看着徐云峰,想了想张口“您要不把您的医疗单给我,我给您结账。”马杰已经准备了,大不了把自己准备买音响的钱省下来凑凑,只是骨裂应该不用多少钱吧。
护士把诊疗单递给马杰的时候 “什么?十万四千八?你们医院是黑店吗?”护士解释:“本来没有这么贵的,但徐先生是我院VIP客户,为保安全,特请的医生出场费就八万了,徐先生据我所知一直是这样子诊疗的。”
马杰接过诊疗单回到了徐云峰的病房,阳光特别好照的他的尸体暖暖的,盘算了一下自己把音箱省下来,还得凑多少?就听到了徐云峰说:“不用你付了,我让我助理付完了已经,是我自己没站稳。”
猛地抬头!这句话简直是淡斑精华!马杰感觉自己的尸斑都少了两块!尸体回温!
然后就听到了徐云峰又说:“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冲上来强吻我。”
马杰表示一定得回答吗?我实在不行也可以凑凑钱的,然而嘴比脑子快
“因为我对您一直情根深种,都要走了,就想着给您一个拥抱,没想到情不自禁嘴就一下子贴过去了。”
徐云峰又问“喜欢我为什么举报我?”
马杰回答:“我是那种得不到就想毁掉的类型啦,有点变态是不是,所以我引咎辞职了。”
看着徐云峰一脸惊讶但表示出喜欢我也是人之常情的表情,马杰感觉计划失败,自己好不容易叛逆一回!“年轻帅gay舌吻阴湿直男上司只为恶心他一回”的壮举变成blue常见“我爱上直男(还是我的顶头上司。不穿白袜)”版的虐恋情深咯。
徐云峰最终还是放过了马杰,马杰回到家时搂着自己的小猫感叹“此举虽险,胜算却大”徐云峰都被我亲懵了,没找我算账。
当然除了第二天,徐总就坐着电动轮椅还搁了两个软垫,敲开了马杰的大门。
徐云峰表示自己要住下,马杰说不行,我要上班的。
徐云峰说我查过了,你九月份才入职,还有两个月,马杰说可我又不是医生,也不是助理。
徐云峰又说医生建议骨裂可以在家修养。至于助理,June可搬不动我,哪像你那两大白膀子,一举把我撞趴下。
马杰炸毛,干嘛呀唇枪舌剑的好好的,干嘛攻击我的膀子!您平时也没那么活泼呀。
徐云峰最后通牒:不乐意伺候就还钱吧,你把我撞到的!
马杰大惊失色!嘿!您怎么还能吃了吐呢!
最终徐云峰还是住下了 ,进门前一只重点色布偶吧唧从沙发上瞄准徐云峰的大腿!一跃而上!
那股劲儿,徐云峰尾巴骨又开始隐隐作痛!
“小猫!快下来!他看病可贵!”
马杰刷的一下把猫抱了下来,徐云峰慢悠悠起身,没办法尾巴骨疼“这猫叫什么?”马杰回答“就叫小猫,徐总太不好意思了,僭越您了。”
徐云峰表示你都辞职上岸了,就别喊徐总了。
马杰问那喊什么?
徐云峰带着自己的垫子坐到了沙发上“你想喊什么就喊什么。”
马杰警铃大作!怎么还没入职!考验就来了!考验山东人情商的时候来了!!
思考了一下!马杰给出了完美回答!
“您不介意的话,我喊您声哥哥不为过吧!”
等等!这好像是Peter的台词!
徐云峰有点没想到,他以为马杰会喊的更亲密些,哥哥有点儿,算了哥哥也行吧。
马杰打量着徐云峰带来的垫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僭越的开问了“您的这个垫子?是痔疮垫吗?”
徐云峰没有回答……
马杰看着停在门口的轮椅上前想收起来,折腾半天收不起来,徐云峰忍不住指导“这个是全自动的侧边有一个按钮。”
高级货呀高级货不愧是高总的,马杰感叹,又转头问徐云峰:“需要我帮您联系高总的助理拿回去吗?”
徐云峰看着愣了吧唧的人,感觉一阵隐秘的火默默地烧了上来:“这是我自己买的,不是高铭的!”
徐云峰感觉马杰迟早回到众和来,不然就他的这个情商,体制内怎么混得过去?
徐云峰好难伺候,谁知道他要吃的鹅颈藤壶是什么东西……去下厨房搜了一下只觉得San值狂掉,徐云峰怎么要吃这么变态的东西??
啊啊啊啊,自己的一个吻真的能恶心到能吃下这种东西的人吗?
马杰忍不住提问“徐哥,您吃毛蛋吗!
徐云峰挑眉?为什么海鲜能跟鸡蛋扯上关系。
另外不是喊哥哥吗?这个徐哥是什么情况。
马杰表示“毛蛋!南京特产,就是带毛的还在壳里的小鸡,好吃的应该。”
徐云峰表示为什么要给他吃这个?
马杰沉默了,他总不能说感觉这两个东西都一样让他掉San值吧……推断徐云峰会喜欢。
给徐云峰端来白水面还飘着两根韭菜的时候,马杰还在介绍这边面条是我妈手揉的,我动冰箱里都不舍得吃,特别筋道好吃!徐云峰尝了一口,只能说马杰的手艺,对不起他妈揉的面条。
徐云峰轻移尊臀,慢悠悠到厨房里做饭,没一会儿厨房里就能飘出香味,呜呜还有辣子味!马杰感动!
看着徐云峰慢慢把碗端出来的样子,马杰意外的想到了老而弥坚这个词,忍不住思绪又往远处飘,徐总走路都这样了,以后徐总老婆应该不能脐橙了……
徐云峰只觉得这个人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都不知道上来端个碗搭把手的吗?
就这个情商真到体制内,不得把领导养了多年的茶宠拿钢丝球给人蹭干净了,再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