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风吹10
.市井混混x乖乖学生
.相互救赎,HE
距离高考还有45天,一中在昨天进行了三模,宋亚轩这次成绩比二模高了点,他现在分数想再提高已经很难了。
三模又是为了给学生们信心,卷子很简单,宋亚轩没把自己的三模成绩当做高考成绩的参考,更何况,只有高考成绩出来那天,乾坤才算定。
“轩儿,今天可以一个人回来吗?”宋亚轩坐在刘耀文车后面,两只手搂着刘耀文的腰,嘴里正在背逍遥游。
“可以啊,你晚上要忙吗?”
“嗯对,今晚要加班,回来有点晚,你上完晚自习就回家,饿了在外面买点吃的。”
“好呢,那你要记得早点回...
.市井混混x乖乖学生
.相互救赎,HE
距离高考还有45天,一中在昨天进行了三模,宋亚轩这次成绩比二模高了点,他现在分数想再提高已经很难了。
三模又是为了给学生们信心,卷子很简单,宋亚轩没把自己的三模成绩当做高考成绩的参考,更何况,只有高考成绩出来那天,乾坤才算定。
“轩儿,今天可以一个人回来吗?”宋亚轩坐在刘耀文车后面,两只手搂着刘耀文的腰,嘴里正在背逍遥游。
“可以啊,你晚上要忙吗?”
“嗯对,今晚要加班,回来有点晚,你上完晚自习就回家,饿了在外面买点吃的。”
“好呢,那你要记得早点回家哦,我会给你留灯的。”宋亚轩拍了拍刘耀文的胳膊,“我一个人会怕。”
“知道了,粘人精。”
宋亚轩哼笑了声,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刘耀文正好从后视镜铺捉到在笑的轩儿,他跟着扬起嘴角,耳边又传来了宋亚轩背逍遥游的声音,“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
刘耀文知道这篇文言文,里面有很多他不认识的字,宋亚轩捧着书背了一段时间,有天晚上还跟他抱怨说:“我以为背过离骚,琵琶行我就解放了,结果还有个逍遥游在后面等着我呢!”
刘耀文不懂,他只觉得逍遥游一定很难背吧,把那么聪明的轩儿都难住了。
他把宋亚轩送到学校门口,看着人进了校门才走,他拨通了个号码,那边接的很快。
“地在哪?”
“来旧街口。”
*
四个月前是极长的冬天,刘耀文拿着铁锹铲车厂地面的冰渣子。
老板给了他一沓钱:“你现在这么缺钱吗?”
刘耀文把发黑的劳保手套脱了下来,接过了钱:“嗯对,对象学校要报什么补课班,得让他去。”
“你这不是长久之计啊,我听你说过你对象是孤儿,那以后上大学还得靠你养着,你这在车场洗十年车都不够。”
刘耀文把钱揣在了兜里,摆了摆手:“慢慢想办法,我肯定会让他去读大学的。”
*
三个月前依旧是极长的冬天,刘耀文在洗车的时候收到了一笔不小的小费,有他半个月工资那么多。
那个人看着跟他差不多大,能开得起车,还能给他这个洗车的小费,刘耀文扯了扯嘴角,一边擦椅背一边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悠着点,这不是我车,我老大的。”
刘耀文对上刺头的眼神,随意问:“你老大也开厂吗?”
刺头耻笑了声,咬着烟嘴笑:“开厂是明面上的,我老大是地下的。”
刘耀文顿了下,他以前不正经工作的时候也听过地下的一些混黑的事,但他从不参与,他没怎么读过书,也明白那是违法的。
“来钱快吗?”
“啧,你说呢,黑赌场,一晚上那个人员流通啊,少说也得这个数。”刺头朝刘耀文比了个五。
“五...五千?”
刺头笑了,“什么五千啊,少说五万,而且只是一个黑赌场。”
“你跟着混也有钱?”刘耀文换了块干布继续抹皮质的车背。
“有啊,不过我只是个破跑腿开车的,我有几个弟兄混的好就去管场了。”刺头摇了摇头,“在这山城啊,买了两套房。”
刘耀文从车里出来,把干布搭在肩膀上:“哥,问句,你们那怎么收人?”
刺头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下刘耀文,啧了声:“干啥,你要进来?兄弟,哥劝你句,不是走投无路别碰这,一辈子都睡不踏实的。”
刘耀文迎上刺头的眼神:“还有比穷更不踏实的吗?”
*
两个半月前,刘耀文还了车厂老板的钱,辞职了,老板问他去哪,他只是站着没说话,老板拍了拍他的肩给他递了根烟:“日子是人过出来的,慢慢来,等你那对象考上大学我请你俩吃顿饭。”
刘耀文接过眼,掏出打火机点上:“谢了叔,不过你应该不太能接受他。”
“有啥不好接受的,我到时候就要看看能被你看上的,还这么拼命挣钱养家的到底是块什么宝,长的是得多俊啊。”
“确实长得俊,可惜是个男娃。”刘耀文猛吸一口烟,慢慢呼出,语气很淡。
“男..”老板有点惊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刘耀文,刘耀文手弹了弹烟灰,压着嘴笑,硬朗的轮廓藏在雾里,他顺着刘耀文的视线去看天。
好巧不巧,一辆轻轨穿山而过,像是要刺穿黎明。
*
一个月前,刘耀文在地下黑赌场混出了名堂,刺头也领会了刘耀文不要命的打架方式。有一天闲空,刺头看着正在坐俯卧撑的刘耀文,问了句:“文哥,你一个人,又没爸又没妈的,你干嘛这么拼的要挣钱。”
刘耀文连做了几个俯卧撑,拍拍手,站了起来:“怎么了,你不喜欢钱?”
“我喜欢,但我更惜命。”
“大概是因为我有比命更重要的东西。”刘耀文灌了口冰水,把卫衣套好。
“什么能比命都重要。”刘耀文从卷帘门里钻出来的时候,听到刺头在他身后嘟囔了一句。
刘耀文背靠着卷帘门,卷帘门发出哐哐响,下一秒就要连着屋顶掀翻,刘耀文点了支烟咬着,他最近吃烟吃得又凶了,一开始在宋亚轩面前不抽是不舍得让宋亚轩吸二手烟,后来没钱,想吸的时候也只能忍着。
什么能比命重要,刘耀文仰着头想,大概是有天晚上他被背上的砍刀伤疼醒的时候,宋亚轩整个脸埋在他的肩窝,奶香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挠的他心痒,他刚想动一下就被人抱住了手臂,接着就听到了:“文哥,不怕,睡睡,轩儿哄哄。”
那时候,刘耀文就觉得什么苦他都能吃下了。
*
“文哥,来了。”刘耀文老远就听见刺头喊他,他找了块空地把车停好,上了刺头车的副驾驶,刺头连忙递了根烟来,“又送嫂子上学去了?”
刘耀文没接烟,靠在椅背上,语气慵懒:“不然呢?”
“今晚看场子,不能接嫂子放学咯,我总算不用吃狗粮了。”刺头这话带有几丝揶揄,被刘耀文打了下头,才老实闭嘴。
地下赌场又称黑赌场,这里贩卖金钱,贩卖毒品,贩卖贪欲,在黑赌场赢的金盆满钵的有,可在这输得身无分文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
有人在被追高利贷时投了不知名的哪条河或是在某间小出租屋结束了生命。
又有人在昂贵却似黑洞的毒品中匆匆结束了一生以及他的家庭。
刘耀文坐在大厅,他手里拿着个黑砝码,时不时往里面瞟一眼,里面十几张麻将桌挤在一起,有卖酒卖烟的混在里面赚点小钱。
烟酒气弥漫着,这是城区的边缘地区,很少有人来这,上头能伸手过来的人也都被打点过,刘耀文只需要盯着赌场的人员流通就行。
这是黑头老大和他说的。
卷帘门被人掀起,喧嚣的室内瞬间安静,警车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竹树林。
人群撞击人群的闷重声,麻将掉地的清脆声,警察的嘶吼声,以及淌着泥水逃跑的沉重声瞬间充斥在了一起。
刺头跟着刘耀文跑,从泥水沟穿过,一直到再也听不到第三个人的声音时才停下来喘气,刘耀文裤腿全是泥,整个鞋已经湿透。
“文哥,你先回去,我去找老大说。”
刘耀文停住,没动,他看着刺头,把刺头的手机拿了过来,他在上面输入了一串号码,联系人名字:宋亚轩。
“警察进来第一眼就看到我了。”刘耀文舔舔嘴唇,低笑了声,“不过,刺头你说得对,确实来钱快,我这两个月能赶上我洗车四年挣的了。”
“文哥...”
刘耀文朝刺头比了个噤声的姿势,“我回家了,你嫂子要等着急了,他怕黑的很。”
刺头又喊了声文哥。
刘耀文却在自言自语道:“大学也就四年吧,应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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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风,明天修一修
我从不写be,大家放心
我实则是现实主义下的浪漫主义拥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