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神着甲】
*大型自设出没!
呜呜终于画完了!
一直想要画的!!被围着更衣的云哥!
云哥战甲名为饕餮玄甲,样式太西陵了,所以私设为炤老师赠送的
既然送了当然要负责安装了!!
被服侍着更衣的云哥超紧张,对比衣来伸手习以为然的炤老师简直就是焦虑熊熊!
(含有两人滚过地板的暗示,不知道能发现没
【战神着甲】
*大型自设出没!
呜呜终于画完了!
一直想要画的!!被围着更衣的云哥!
云哥战甲名为饕餮玄甲,样式太西陵了,所以私设为炤老师赠送的
既然送了当然要负责安装了!!
被服侍着更衣的云哥超紧张,对比衣来伸手习以为然的炤老师简直就是焦虑熊熊!
(含有两人滚过地板的暗示,不知道能发现没
【藕饼】赐婚(完)
包办婚姻惹人厌,佳偶天赐定情缘。
古代架空,地摊文学,霸道少爷俏世子
一辆守在幼儿园门口的甜品车开过
(四)
哪吒轻车熟路地驾马来到长烟路十四街五弄,却不想那大门紧闭,还栓着把大锁。他忽地记起这是敖丙自个儿住的偏院,送亲队伍应是在敖府正门候着。
旋即勒紧马绳,拨转马头而去。
京城人爱看热...
包办婚姻惹人厌,佳偶天赐定情缘。
古代架空,地摊文学,霸道少爷俏世子
一辆守在幼儿园门口的甜品车开过
(四)
哪吒轻车熟路地驾马来到长烟路十四街五弄,却不想那大门紧闭,还栓着把大锁。他忽地记起这是敖丙自个儿住的偏院,送亲队伍应是在敖府正门候着。
旋即勒紧马绳,拨转马头而去。
京城人爱看热闹。多少人大清早便跑上街头,只为瞧上一眼那异族新郎的真容。哪吒到的时候敖府前的官道被堵了个水泄不通。眼瞧着吉时将近,他不由沉下脸色,正欲绕行。
却不想这京中尚有人识得他面容,只闻一声:“天,是李哪吒。”人群一静,突地又一阵轰然:只见大伙推搡着让出一条道,直怕惹到这魔头。也有被妇人抱在怀中的娃娃无知,脆声说到好俊俏的大哥哥,吓得那妇人连忙捂住这奶娃娃的嘴。
哪吒心情正好,低头朝那娃娃笑笑。接着纵马一跃,奔向敖府正门。
不多时,只见敖丙身着繁复喜服,头顶艳红盖头,正欲出府门。哪吒眼珠儿一亮,拽紧缰绳,马匹一声长鸣,缓缓停在敖丙身侧。
哪吒见了他只觉满心欢喜,眼底心底俱是这人,全然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叫人害臊的撩闲话。他嫌这盖头碍眼,便从马鞍上扯下一颗灿白珍珠,手腕一转那珍珠便“咻”地飞出。
他本意欲击中那盖头,却不想敖丙身姿敏捷,只二指便截下这小小圆珠。哪吒暗叹可惜,谁料那盖头着实不牢靠,只一动便滑落肩头,道是殊途同归。
只见敖丙满目错愕,唇齿微张,却叫夕阳刺到了眼睛。碧波眼眸微颤,漾出粼粼水光。玉扣束起靛蓝长发,余几缕滑落肩头,恰似九天星河坠凡尘。翩若惊鸿,宛如游龙,道是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哪吒见这小灵珠不语,笑道:“怎的,被小爷帅到话都说不出了?”又觉着半月未见,这人却一句话也无,再开口便带着点微不可察的委屈:“丙,你可叫我好找。”
敖丙这才恍惚回神,心绪百转千回,上下唇齿一碰,半晌道出句:“你是哪吒。”
哪吒见他一副尚在梦中的愣怔模样,一时不察竟笑出声来。敖丙被当众取了盖头,本就无措,再听那始作俑者一声嘲笑便更是羞愤,直叫薄红漫上脸颊,又朝哪吒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谁料哪吒想法异于常人,只道这灵珠儿正给自己暗送秋波呢。眸中尽是云雾浸透的天幕,隐约藏着些温柔暧昧的情愫,对视间尽数拨开给他瞧着。他心头一软,似坠入棉絮里,又浇上一勺蜜糖。
哪吒便俯下身子,抬手触上敖丙脸颊,指尖摩挲着他泛红的眼角,柔声道:“是我。”
入手只觉掌心里脸蛋冰凉,哪吒心道这是冻着了。吉服看着繁复,实则玲琅配饰居多,衣料较少,无以御寒。原本上轿便可解风寒之扰,现下敖丙却被半途截了道,在这料峭寒风中站了许久。
“下次可别穿这么少。”说罢哪吒解下氅衣,替敖丙披上。又拍拍他的脸蛋,道:“你要是着凉了,心疼的可是我。”
敖丙一时啼笑皆非,只道明是这人的错,怎的好赖全让他一人占了。但心里却跟沾了糖浆似的,叫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却闻身侧传来一声怒喝:“这、这是怎么回事!”二人偏头望去,只见敖府门前立着个身材颀长着黑衣之人。那人背手而立,面露愤怒之色。
二人俱是一愣,一时无话。敖丙脸皮子薄,飘上绯红,默默低下了头。哪吒开口道:“申公公,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礼部尚书申公豹。
申公豹清晨往李府走了一遭,见府里万事俱备,哪吒又被拘在院中轻易不得外出,便放心离去,顺道来敖府见见自己的宝贝徒儿。他与敖广本是旧识,年轻时常驻东海,便收了敖丙这个徒弟。
他本打点着敖府的送亲队伍,谁料候在李府的礼部官员派人传话,说那李哪吒跑了。他一口气儿差点没背过去,正欲快马加鞭赶去李府。
谁知李哪吒那小魔头竟自个儿跑到敖府来了!申公豹两眼一黑,差点厥过去。他顺了口气,问到:“李、李哪吒!你为何不同、同迎亲队伍一块过来?”
哪吒浑不吝道:“小爷急着见我的新娘子,为何要等其他人?”又偏头对敖丙挑挑眉,调笑道:“你说是吧,丙?”
敖丙登时红了脸,不知是怒是羞:“你又说诨话。”
申公豹见那两人旁若无人地调起情来,一时黑了脸,心中暗自琢磨两人是如何相识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只道自家徒弟担心出门惊着旁人,早就裹得严严实实,连那染膏都用上了,缘何叫那李哪吒认出?又转念一想,自家徒儿克己复礼温顺端方,定是那无法无天的魔头的错。只恨敖广那厮一早便去了李府,否则该让他瞧瞧这儿婿的嚣张脸孔。
余光一瞥却见敖丙双手合十,微微欠身道:“师父,既然哪吒已到,我便同他一道去李府罢?”
申公豹看着他期冀的眼神,背过身去,只道自家徒弟何时做过这等有失礼仪之事?如今才认识李哪吒多久,便这般不顾纲常。他长叹一声,语气里尽是沉重:“成、成……”
得了准信儿,敖丙面露喜色,偏头对哪吒眨了眨眼。哪吒看着心里发痒,像幼猫拿着爪子直往心头上挠。他臂弯一揽便将敖丙带上马背,道声“走吧小灵珠”,双腿一蹬疾驰而去,余下滚滚烟尘。
这厢申公豹尚且沉浸在思绪中,开口续上未尽之语:“……成何体统!你、你赶紧上轿,待那迎亲队、队伍到了再走。”却不想回过身时早已不见那二人踪影,只与京城众闲人相顾无言。
哪吒怀里塞了个人也不觉别扭。他想着敖丙的头发抵在他鼻尖,搔得他鼻头微痒,又念着敖丙的手撑在他胸膛,躁得他心底踉跄。敖丙、敖丙,世间万物便只剩这人。
再垂眼便能瞧见那白皙脖颈,顺着优美的线条,又隐没在绛红衣袍中。哪吒舔了舔后槽牙,眼神微黯,压下心头躁动。
他攥紧缰绳,好让马儿跑得平稳些,叫敖丙坐得更舒坦些。又听见敖丙笃定道:“你一早便知我是敖丙。”
哪吒笑道:“你不也知我是哪吒?”
敖丙倚在哪吒怀里,感受他胸腔震颤,气息划过脸颊,略微失神。却不想哪吒挺了挺腰,偏头在他耳边低语:“怎的又不说话。”
微哑的声音顺着湿热的气流滑入耳蜗,惊得他耳朵发红,又烫得他心头发颤,不由呐呐道:“我只是略有所察……”
不料哪吒泄愤似的咬了咬他的脸颊,不满道:“那你之前是在与我偷情?”
敖丙哪遭得住这等孟浪之词,读过的经书、写过的策论通通臊得逃到九霄云外,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得仰头瞪着那浑小子,清透眼眸一碧如洗。
这回轮到哪吒遭不住了。他低头轻吻着敖丙的眼帘,含糊道:“我最受不了你这样瞧着我。”
夕阳如火云似焰,浴血杀神搂着他的漂亮仙君,正归家去。
李府。
众人一片愁云惨淡,暗骂李哪吒这浑不吝又出岔子。却听马蹄声渐近,抬眼一看,竟是自家少爷回来了。
管家长吁口气,正欲上前,却见少爷怀中还搂着一人,心中大震,少爷这是抢了哪家的新郎来示威?待马匹接近,便发觉此人眉目与敖将军有三分相似,心下了然,这便是三少奶奶敖丙了。忙道声新婚大喜,迎着二人进院。
哪吒翻身下马,扯了段红绸便往马背上抛。敖丙接住另一端,反手一拍马背,轻盈落地。
红毯自院门铺到正堂。敖丙踏上红毯时想,自己往后的人生便要同他人捆做一处。他偏头看向哪吒,却不想哪吒亦盯着他。见他转头,又勾出个明艳笑容,直叫敖丙晕乎,也随之弯起唇角,心道这般也好。
二人各执红绸一端,朝喜堂走去。跨过三道门槛,穿过重重纱幔,只见喜堂四处点着龙凤喜烛,灯影重重,喜气盈天。宾客纷纷拱手庆贺,道声新婚大喜,再朝前走便是红毯尽头,主位坐着殷夫人和李靖,再往旁便是敖广。
一贯严肃的李靖尚且带着笑,更别说满面喜气的殷夫人了。只有敖广还板着张脸,直叫哪吒心惊,生怕头回见面便将这老丈人得罪了去。
偏头便能瞧见敖丙,哪吒只道世事当真奇妙,二人初识时尚是李大藕和龙三,一同在杏花楼听了段编排自个儿的说书,谁料半月后竟摇身一变竟成了哪吒和敖丙。往后便是夫妻了……他这般想着,一时有些愣神。
敖丙虽未转头,却能感受到那人炽热的目光,直叫他面皮发烫心发软,心道这人怎么在长辈面前也没个正形儿。
还是殷夫人发话道:“吉时也到了,小新人赶紧的拜堂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天地间好似有不可名状的气息相缠,灵魔交融,又归于混沌。只剩两根莹莹红线相交,打了个漂亮的结,又扣上一枚玉海螺,便再也无法分离。
礼成。
恍惚间便完成了仪式,哪吒只觉飘飘然,暗道成亲竟是这般感受。再看身侧那人,温润如玉,身姿如松,本该是遗世越俗的九天仙君,却无端坠入滚滚红尘,叫自己这混世魔头采了去,混作一处,再厮守一生。
喜宴持续到深夜。觥筹交错间,殷夫人瞧着二人神游天外的模样,暗道现在的小年轻当真心急,便笑着推搡二人入了洞房。
红木软榻雕龙画风,垂着层层红纱。雕花木桌上燃着截喜烛,放着两杯银盏合卺酒,摆了三盘糕点。
“我道你爱吃糕点,便差人备了些。”哪吒拿起筷子,捉了只小兔儿便要往敖丙嘴里送。
“哪吒。”只听敖丙轻唤。他举起银盏,又递与哪吒,两杯合卺酒清脆一碰,面色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地生连理枝,水出并蒂莲。饮了这合卺酒,往后便是夫妻了。”说罢双手端起银盏,一饮而尽。
哪吒晃着手中杯盏,玩味地笑笑。敖丙瞧他无甚动作,微微蹙眉,不解道:“为何不喝?”心中又有些慌乱,直怕自己会错了意:“莫不是你对这亲事……”
“丙。”哪吒笑着截住话头,“这合卺酒可不是这么喝的。”说着饮尽盏中酒,便揽住敖丙腰身,直把人往那红纱罗帐里带。榻上红枣桂圆花生莲子噼里啪啦地滚落一地,只闻一声轻呼,又被含糊了去。
灯火明灭,倩影重重。
迷蒙间,敖丙觉得有人轻抚他的脸颊,又挑起他的头发逗弄着什么。只迷迷糊糊听着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叫他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哪吒编完二人头发总觉不得劲儿,又环住敖丙腰身,嘴唇在敖丙脸上一点一点轻啄着。眉心,眼角,鼻尖,下巴……直叫敖丙不得入梦。
他便双手捧住哪吒的脸,额头抵着额头,悄声道:“你真是个浑小子。”
哪吒又亲亲他的嘴角,低语:“那也是你的浑小子。”
-赐婚·完-
————————————————————
完结啦!
第一篇这样的完结文,也是第一次上路,非常感谢大家的小红心小蓝手
藕饼真的太好了,我假期的快乐都是他俩给的
吒儿和饼饼在每个世界都是甜甜的!
【藕饼】赐婚(上)
包办婚姻惹人厌,佳偶天赐定情缘。
古代架空,地摊文学,霸道少爷俏世子
(一)
京城。
冬日里难得的晴光正好,谁家院舍的梅花探出墙来,点点娇红,暗自飘香。小贩吆喝着,货架上挂满了玲琅小物,引得出游少女频频回望。店家扫着门前的积雪,一铲一铲地堆积在店门两侧,道是瑞雪兆丰年。间或还能听见那柳巷深处传来的几声娇俏笑骂。
这便是京城。不论外头出了天大的事端,天灾或是战争...
包办婚姻惹人厌,佳偶天赐定情缘。
古代架空,地摊文学,霸道少爷俏世子
(一)
京城。
冬日里难得的晴光正好,谁家院舍的梅花探出墙来,点点娇红,暗自飘香。小贩吆喝着,货架上挂满了玲琅小物,引得出游少女频频回望。店家扫着门前的积雪,一铲一铲地堆积在店门两侧,道是瑞雪兆丰年。间或还能听见那柳巷深处传来的几声娇俏笑骂。
这便是京城。不论外头出了天大的事端,天灾或是战争,京城也依旧如此,一派太平光景。
有小童拿着风车满街乱跑,看到糖人儿车便眼珠子发光,欢欢喜喜地冲去。却不想那小摊前立着个红衣人,顿时撒不住脚便撞了上去。
那红衣少年本在等着他的糖人儿,闲来无事便发起呆来,一时不察就给小童撞了个踉跄。他扶着柱子正欲发火,一直跟在小童身后的妇人却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堵得他一时语塞,只得摆摆手道声无事。
冬日午后,暖阳零星照在街头,清风卷过带着点料峭,过路人都捂紧了外袍。唯有这少年一身轻衫,外袍松垮,红衣烈烈,似阳似焰。
少年郎生得一副好面孔。剑眉星目,面若冠玉,一双星眸点漆。薄唇轻抿,似笑非笑,叫人好不脸红心跳。
那妇人斜眼瞥了少年几眼,又暗自同家里的老粗作比,不由唾弃几分。似是看得满足了,便收回目光,抬袖掩唇悄悄向同行女子说:“诶,你可听说了吗?过几日将军府要有喜事了。”
同伴不解:“哪个将军府?这京城偌大,走在街上指不定就能碰上个将军。”
“诶呀你傻啊!”妇人恼怒地拍拍同伴的手,“还能是谁,是李将军家的三公子要成亲啦。听说是打小结的亲,上头那位亲自赐的婚!”
“原是那小魔头!”同伴得了劲儿,“也不知是哪家姑娘这般倒霉。”
“嗐,哪是什么姑娘家,是那东海敖家的小公子……”
那红衣少年郎听了几耳朵,便觉无趣,接过糖人儿抬脚便走。
妇人遗憾地看了眼少年,又和同伴聊起八卦。
李将军家三公子要成亲,便是这京城人眼里天大的事儿了。
这三公子是李家最宝贝的小儿子,尚在娘胎里便让国师赐名为“哪吒”。原本说亲的队伍都要排到城门外,谁知这李哪吒出生那日,天公大怒,叫那天上的太阳一点一点给没了。举头不见京城日,世事分明在眼前。等太阳彻底消失之时,李府传来一阵嚎哭,正是哪吒出世了。
京城各家都道是这李哪吒命太凶煞,把太阳都给吃了。
哪吒也不负他大凶之名,打落地那日起便没个消停,闹得李府上下一片鸡飞狗跳。到了年长些,本以为能够收敛,却不想出了院门的哪吒更是闹腾,左领右舍苦不堪言。老人畏他凶煞之命,孩子恨他爱捉弄人,一来二去这“魔头”的名号便传开了。
再后来哪吒更大了些,跟着父亲去了边关,三年不见得能回一次京。再回京,却是到了要成亲的年纪。
身处边关总是少了些闲言碎语,许久未曾听到关于自己的流言,哪吒有些新奇好笑。本欲听上几句,却不想话题绕到了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妻子身上。他翻了个白眼,顿觉无趣,连手上漂亮的莲花糖人儿都没了意思。
哪吒是知道自己有个妻子的。他命里带煞,又出生将门,叫那坐在高位上的圣人好不胆寒,一道圣旨便将两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奶娃娃捆了三捆。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靖北侯世子李哪吒,镇国将军靖北侯李靖之子,诞时天有异象,朕感担忧,多有挂念。英武侯世子敖丙,镇海将军英武侯敖广之子,生时天降祥瑞,谓之灵珠,朕心甚慰。二人命里相合,良缘天赐,今下旨赐婚。念二人甚是年幼,待及冠之年,择吉日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美其名曰结秦晋之好,叫那东海来的灵珠儿安抚这命里带煞的魔头,实则打压了李府,又断了敖家的念想,叫这两个侯位无法传承。当朝民风开放,娶男妻早有先例。但传统仍以阴阳相调为主,男子相合却是京城人茶余饭后的碎嘴笑话。
好个一石二鸟,哪吒嗤笑,不愧是那狗屁皇帝老儿。他红衣飒飒走路生风,衣袂翻飞留下道艳红残影。
娶亲这事儿哪吒不是没想过,他偶尔会想自己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但自从知道自己要有个敖家的男妻便不想了。
东海敖家为异族,早年在海上做些劫富济贫的营生。东海一带原本贫苦,得了恩惠后无一不以敖家为首,自成一派,引得朝廷忌惮。后来东边水寇来犯,朝廷招安敖家共同御敌。事了封了个英武侯的名号给敖家首领,却又将其困在东海,若非述职不得回京。
哪吒要娶的那位敖家公子,正是这英武侯的宝贝儿子。
叫什么来着,哪吒嘴里嘀咕着,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他娘殷夫人说这敖小公子是个可人儿,形貌昳丽温柔体贴,知书达理还善武,最重要的是与哪吒八字相合,是命中注定的天生一对。
每回听到这儿哪吒就不耐烦了,挥挥手就要去干自个儿的事。他李哪吒打小就不信命,什么命定天生,都是狗屁。他一介魔头,出生那日便被上天批命日后定会为祸一方。然而他好端端的活到了现在,甚至快要娶亲了,也没见哪儿被他毁了去。
对那敖小公子他也是嗤之以鼻的。什么形貌昳丽知书达理,通通都不可信。
哪吒有次问他娘,那您可曾见过那人?殷夫人避而不答道,嗐,娘这几年常和那敖小娘子通信,她可是个厉害人物。得了,哪吒了然,就是没见过。谁能不把自家孩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他曾偷看殷夫人信件,什么我家吒儿乖巧可人,惊得他一身汗毛立起,发誓再也不进父母房间。
路过酒肆时哪吒驻足了片刻,寻思着要不要给他那喝酒上头的师父带些回去解馋。这酒家在京城也是叫得上名号的,千里飘香,那味儿闻上一闻便叫人口舌生津。若是到了年关,还有外地人专门跑来京城采买,只为在除夕喝上一壶。
细细想来便觉可行。军中禁酒,他也许久未曾喝上一杯,便捎上两壶预备喝个痛快。
打酒的小二今儿系了个墨蓝头巾,盯着那头巾哪吒又出了神。
敖家人他是见过的。那年冬天敖家派人回京述职,顺道去李府拜访。两家自从结了姻亲便时常互通有无,增进关系。那次来的是个紫发的漂亮女子,想来便是殷夫人常提的敖小娘子敖清了。她是敖家赫赫有名的女战神,英武侯敖广的妹妹。敖清身后站着个身材高大的木讷男子,墨蓝头发随意扎起,看着好生粗犷。后来听殷夫人说那是敖广的弟弟敖顺。
自此哪吒对敖小公子就提不起什么兴致了。敖家男人,啧。
“客官,客官,别晃神儿了!”打酒小二喊到,“您的两壶酒,可拿好嘞!”
哪吒回了神,拎着酒壶就要回府。
走在路上哪吒总忍不住四下张望,好弄清楚别家夫妻究竟如何。到底是要成亲的人了,心里哪能没点想法。
这个太俗,那个太艳,哪吒边看边评价着,嗐,没一个能有小爷这般好看的。
正走着便看到一位穿斗篷的小公子。虽说披着斗篷,面容也被兜帽遮了大半,但动作间只见斗篷下身形清瘦,拉扯间无意露出的小臂白得似玉,再看又好似泛着温润的光。一双葱白玉指若隐若现,叫人好不遐想。
美人在骨不在皮,影影绰绰更叫人心动,哪吒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思绪乱飘。又走得靠那公子近了些,这才发现他正与一女子纠缠。
可惜了,哪吒想,是个有主的。
“姑娘,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小公子声音清亮温和,似山间的流水淙淙,拂过清风。
“我说公子啊。”女子倒是纠缠不休,“你方才将手帕交与我,便是定了情了,莫非你想做这负心汉不成?”
“这……”小公子面露难色,“方才在下看那手帕从姑娘袖中滑落,便以为这是姑娘的手帕,若是造成误会,确是在下的过错。”
女子仍是不依不饶:“公子这般推脱,莫不是瞧不起我这小女子?”说罢又拈起手帕擦拭眼角,状似垂泪,“我观公子丰神俊朗,本以为是个和善人,却不想遭到这般折辱……”
“在下并无此意……”小公子没见过这等情状,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岂料那女子向前一扑,小公子慌忙躲闪,转念又怕那姑娘真摔着了,正要伸手扶住——
自己却被往后一揽,倒进了别人怀里。幽幽的似莲花香气,又融融的似火焰温暖。
一枚石子飞过击中了女子的臂膀,叫那女子站稳了些。
推搡间兜帽滑落,小公子面露惶然,连忙抬袖掩面。
只见乌色长发飘扬,又悄然落在肩头。袖下美目微瞠,流光溢彩,恰似碧波皆入其眸。眉如墨画,面若桃花,似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道是谪仙一般的人物。
哪吒有些心神荡漾,又不免胡思乱想,总觉着这墨发太过浓郁,压得小公子眉目淡了些。又觉发上一股异香,熏得他晕乎乎,又有些飘飘然。
思绪间只见臂弯中的小公子又要挣脱,哪吒忙定下心绪收拢手臂,微微低头道:“小公子,你可叫我好找。”复又双目一瞪,朝那女子说:“你这烟花柳巷的女人,也要碰瓷我们公子?”
————————————————————
哪吒:是谁在耳边,说,爱你永不变~
*化用《洛神赋》
【莫强求/口条】啥他妈逼的爱情不爱情(01)
刘启打小就觉得自己与老爹气场不合,要是时隔多年再次相见,气氛应该会挺尴尬。
但没想到会这么尴尬。
前不久他经历了场几千米的自由落体运动,人到现在还有点发懵,看到刘培强杵在病房门口的时候,脑子愈发不好使。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刘启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沉默就成了今年的康桥。
他吞了吞口水,挤出父子重逢后的第一句话。
“你怎么还没死呢?”
开着空间站撞木星,作为航天史上浓重的一笔,刘中校早就该炸成了天边那颗最闪耀的星。
话刚出口,刘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想了想,又改了口。
“您还活着啊?”
瞧瞧,还用上了敬语。
刘中校觉得再让儿子说下去,接下来这天就没法聊了,于是他大步向前,唰一下把刘启的脑袋瓜子按进怀里。
刘启愣...
刘启打小就觉得自己与老爹气场不合,要是时隔多年再次相见,气氛应该会挺尴尬。
但没想到会这么尴尬。
前不久他经历了场几千米的自由落体运动,人到现在还有点发懵,看到刘培强杵在病房门口的时候,脑子愈发不好使。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刘启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沉默就成了今年的康桥。
他吞了吞口水,挤出父子重逢后的第一句话。
“你怎么还没死呢?”
开着空间站撞木星,作为航天史上浓重的一笔,刘中校早就该炸成了天边那颗最闪耀的星。
话刚出口,刘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想了想,又改了口。
“您还活着啊?”
瞧瞧,还用上了敬语。
刘中校觉得再让儿子说下去,接下来这天就没法聊了,于是他大步向前,唰一下把刘启的脑袋瓜子按进怀里。
刘启愣着神,两只胳膊僵的像跳机械舞似的,挪来挪去不知该往哪摆,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把刘培强一环。
然后就见中二青年湿了眼。
亲爹,活的。
时隔十七年,父子再相逢,哭就完事。
刘培强是来接儿子出院的,一同前来的还有CN171-11分队那群人。
李长条推着眼镜说,我滴拐拐,刘启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王还有哭的一天。
回过神的大魔王把眼泪一抹,又从他爹怀里探出半张脸,龇着牙冲技术小哥一笑。
“怎么着,是不是想陪哥一起哭?”
李一一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刘启阴森森的补上后一句。
“那你好好酝酿情绪,一会哭不出来,哥就受累揍得你哭。”
叔,您看看您儿子怎么说话的?
人身受到威胁的李技术员看向刘中校,目光十分无助。
刘培强心想你别看我,我儿子九岁就敢冲着电话骂我王八蛋了,这事全空间站都知道。
人到中年,老婆没了,岳父牺牲,儿子还叛逆,谁能比我更无助。
找靠山失败,李技术员直吓得两股战战。
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挨社会主义毒打,因为moss订的车到了。
订的还是官方运输车,排面大的很。
嗯?moss?谁?
咋还叫个洋名呢,中澳合资啊?
一大伙人搭上军队专用后勤车,才忍不住问起谁是moss。
车上一摄像头嘎吱嘎吱的转过来,幽幽的说,“你好,我是moss。”
作为人类顶尖科技的代表,moss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哪国人就用哪国语言打招呼,小嘴抹了蜜。
看见车上坐了个白毛,moss又用英文问候了一遍。
人工智能,就是牛批。
白毛tim没啥反应,他中澳合资,听啥都一样,倒是开车的老大爷吓得直哆嗦,差点把车开进沟里。
“大爷,您没事吧?” 韩朵朵帮老驾驶员顺着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大爷没事,大爷就是觉得刚刚那声音听着怪吓人的……”
一车年轻人可能无法理解95后的痛苦。
高级驾驶员贺大爷,老骥伏枥老当益壮,开着运输车风里来雨里去,一身是胆无所畏惧。
但说到底,大爷年轻时也不过是个被英语听力吓破胆的学渣而已。
你说这么牛逼人工智能怎么就和高考听力一个配音?
Moss镜头闪了闪,深藏功与名。
回北京地下城的路有些长,刘培强就慢慢的同刘启说起自己死里逃生的经历。
这经历其实也没啥好说的,细说起来还有点丢脸,因为他被moss打晕丢进了救生仓里。
时间推回到刘中校撞木星那天。
他刚关了消防系统,moss就怂了。
当然,作为一个全地球最牛逼的人工智能,moss并不认为自己那叫怂,充其量算个战略性妥协。
联合国都默认了,不妥协还能咋滴?
妥协了他拉着你一起撞,不妥协他先干掉你再撞,要么殉情,要么守寡,别以为它没看见那瓶伏特加。
妈的刘培强你个没心肝的玩意,以前每天moss你好,moss再见,moss你真贴心,撩得它cpu乱撞,现在翻脸不认机。
男人都是狗东西。
它的备用程序在地球上,空间站炸了它还能在,刘培强没了那就是真没了。
Moss很难过,啥他妈逼了的爱情不爱情啊,它一好好的人工智能谈啥爱情啊,当初怎么就主板进了水,自主进化出爱情这伤芯玩意。
“所以,就是说这东西……” 刘启指了指车载摄像头,“……把你打晕丢进了紧急救生仓里,然后又把空间站丢木星那去了?”
怪不得刘培强那时候忽然失联。
“Moss严格遵循联合国命令与诸国协议。” 黑了车载摄像头开小差的人工智能说起这事,那叫一义正言辞,“Moss不允许牺牲。”
刘培强笑着拍了拍摄像头,那笑容上好像明晃晃写着一行字,“Moss,好兄弟。”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你想和他搞人外,他却拿你当兄弟。
车载音响上响起噼里啪啦的噪音。
哟,玩解码呢。
博学多才的李技术员盘着二十面骰,在心里逐字翻译噪音的含义
“啥……他……妈……了……个……逼……的……兄……不……兄……弟……”
李一一沉默了。
这人工智能表面上沉稳的一批,内芯怎么这么暴躁?
李技术员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Tbc
————————————
沙雕文,无逻辑
全员欢乐
【莫强求/口条】啥他妈逼的爱情不爱情(02)
李一一哆嗦着把骰子放回口袋,强装镇定的往刘启那边挪了挪。
“那个,户口啊……” 李技术员拍了拍大魔王的肩,“想开点,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话说的,字里行间都带着怜悯。
刘启一脸懵逼。
啥过得去过不去的,哥连木星都敢炸,那以后遇啥可不得都是人挡杀人佛挡炸佛。
一车人都在往这看,多的李长条也不方便说,只能加重力道又拍了拍刘启。
往后路还长着呢,搁这说什么大话?
如今是有ai要泡你爸啊…...
李长条那灼灼目光,看得刘户口后背一紧。
到达北京地下城的时候,刚好赶上饭点。
户口家地方小,刘中校刚分的房子没来得及整理,里头没啥食材,一伙人只能收拾收拾,组团去街边撸串。
这个年头大家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适应大...
李一一哆嗦着把骰子放回口袋,强装镇定的往刘启那边挪了挪。
“那个,户口啊……” 李技术员拍了拍大魔王的肩,“想开点,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话说的,字里行间都带着怜悯。
刘启一脸懵逼。
啥过得去过不去的,哥连木星都敢炸,那以后遇啥可不得都是人挡杀人佛挡炸佛。
一车人都在往这看,多的李长条也不方便说,只能加重力道又拍了拍刘启。
往后路还长着呢,搁这说什么大话?
如今是有ai要泡你爸啊…...
李长条那灼灼目光,看得刘户口后背一紧。
到达北京地下城的时候,刚好赶上饭点。
户口家地方小,刘中校刚分的房子没来得及整理,里头没啥食材,一伙人只能收拾收拾,组团去街边撸串。
这个年头大家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适应大灾小灾的能力,前不久地下城塌了一半,眨眼间又给重建回来,烤串摊还摆在老地方,热气混着油和辣蹿地老远,直勾着馋虫往这跑。
烤串配酒,快活三宿。
一群人刚开始那点拘束,在三两黄汤下肚之后,全泡得影都不剩。
刘启喝高了,一会拎着酒瓶子要和刘培强干架,一会又抱着亲爹嗷嗷直哭。
十几年没见过儿子的中校同志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哥这人还挺魔幻。” 李长条扯扯韩朵朵,又指了指刘启,“我要是敢这么对我爹,腿都要被打折。”
在座的都是成年人,连李长条这种白斩鸡都能喝两杯。
校中一霸韩朵朵本想学着吹上两瓶,但被一群遵纪守法部队人盯着,小妮子只能无奈拿起汽水。
“他就这样。” 朵朵吸着冰镇汽水,也在位子上看好戏。
她跟着户口长大,当然知道她哥什么德行,他这人大部分时候都挺洒脱,唯独对他亲爹别扭。
这十几年的别扭藏在心里,不借着酒,怕是这辈子都发泄不出来。
哭也哭过了,嚎也嚎过了,刘培强把儿子往座位上一放,想着再来几杯,没想到摊主用来放歌的音响忽然间丢了声。
“刘培强中校,检测到您体内酒精含量已超标,为了您的健康,请您停止饮酒。”
等那老古董再响起来的时候,声音已经换了人。
“刘培强中校,检测到您体内酒精含量已超标,为了您的健康,请您停止饮酒。”
这声大家都熟,前不久还在车上听过。
你说moss这么牛逼一人工智能,干啥不好,怎么成天想着黑人家设备?
“谁啊?谁刘培强啊?你喝你的弄我音响干什么啊?”摊主大爷一巴掌拍歪音响,冲用餐区那头咆哮。
刘中校尴尬的放下酒杯,装作无事发生。
他身上那块内置芯片还连着moss的主机,健康指数都明明白白摆在上头。
酒是没法再喝了,大伙又就着零嘴聊了会天,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一群人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周倩长条他们往军用休整点走。
Tim跟着走了一半,发现自个不在编,又折回来顺走刘户口的钥匙,改去蹭他家床位。
朵朵自然是跟着刘氏父子回到新家,等他们合力将醉鬼收拾好后,时候也不早了,中学生明天得去学校报道,只能先上楼休息。
客厅里只剩下刘中校一个人对着电子屏发呆。
服役太久,回到地球上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总觉得拉开帘子,外头就是老大一颗木星。
这感觉其实不太好,瘆得慌。
“moss, 帮我找部电影或者连续剧。” 这话刚出口,刘中校就清醒了。
得,忘了对moss的指挥权限已被上级回收。
简单来说,就是moss可以找他,他不能够找回去,退役军人就是这么苦逼,得随时在家待命。
下一秒,眼前的电子屏进入播放模式。
刘培强惊了。
不是?moss你好歹一国家级ai,连家用播放器都黑?
“刘培强中校,moss已为您选择合适影片。” moss声音这次来自播放器自带的音响,“请您尽情欣赏。”
“moss,谢谢。”
一人一ai打在空间站那会,就是这么个相处模式。
谢谢你好辛苦了,素质三连挂嘴边,刘培强压根就没觉得moss和其他工作人员有什么区别。
大家都是好兄弟。
这话要是让Moss听见,估计又得在芯里说,啥他妈了个逼的兄弟不兄弟。
“只要您有需要,moss随时待命。” AI的语调一如既往,毫无波澜。
刘培强没再说话。
电子屏幽幽闪着,年代久远的绿幕龙标过后,电影正式开始。
“那个,moss......” 刘培强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能不能别再放这部杀破狼?”
…….
“不,小李飞刀也不行!”
——————————————
沙雕流水日常第二弹
杀破狼和小李飞刀都是吴京的作品hhhhh
Moss的恶趣味之一就是把这些放给刘中校看。
我看我自己.jpg
《杀戮秀》
半年前画的,本来想做手书,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拖到现在还是流产了。
现在都放出来吧,越画越糙不要在意……基本上是根据分镜顺序放的所以会有几张重复,如果大家能稍微感受到我想表达的那再好不过了
※有血腥描写及轻微x暗示,不知道会不会被和谐【
《杀戮秀》
半年前画的,本来想做手书,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拖到现在还是流产了。
现在都放出来吧,越画越糙不要在意……基本上是根据分镜顺序放的所以会有几张重复,如果大家能稍微感受到我想表达的那再好不过了
※有血腥描写及轻微x暗示,不知道会不会被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