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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袋

祺亓我 | 长冬有尽

*双子/妻子/嫂子

*7k+



01

小芒的命时好时坏,他爹把她给卖了,卖给简家冲喜,做简大少的夫人,传闻中双腿无力,甚至下不了榻的残废少爷,将死之人,简亓。


结果成亲那天,是简二少简风拎只鸡来拜。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算嫁给了谁,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自己一起拜过堂的那只老母鸡当晚就被炖了,端上桌令宾客饱腹。


无人敢闹简亓的婚房,夜深人静,小芒独自一人端坐在床榻,染红的指甲掐着手背,脂粉浮在面颊,脸上的血色全靠一张红盖头撑着。


门口传来声响,下人们伏了伏身子退下,小芒听着来人一前一后的声响,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颤。


她的枕边人,是个瘸子,双腿残疾肌无力...

*双子/妻子/嫂子

*7k+



01

小芒的命时好时坏,他爹把她给卖了,卖给简家冲喜,做简大少的夫人,传闻中双腿无力,甚至下不了榻的残废少爷,将死之人,简亓。


结果成亲那天,是简二少简风拎只鸡来拜。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算嫁给了谁,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自己一起拜过堂的那只老母鸡当晚就被炖了,端上桌令宾客饱腹。


无人敢闹简亓的婚房,夜深人静,小芒独自一人端坐在床榻,染红的指甲掐着手背,脂粉浮在面颊,脸上的血色全靠一张红盖头撑着。


门口传来声响,下人们伏了伏身子退下,小芒听着来人一前一后的声响,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颤。


她的枕边人,是个瘸子,双腿残疾肌无力,出行要坐老爷车,金丝绣的锦被盖住双腿。


简亓体寒喜暖,下巴尖尖埋进白绒绒的围脖里,沉着一双眼,红色秤杆在他手心,顶上的穗子系了一个喜字。


他单手摇着轮椅上前,架子床的雕花精美,洞式门罩将新娘藏得深了些,方才刚进门,小小一个人处在幽静繁琐的古家具中,有些鬼魅。


简亓心细,注意到了小芒乱掐的指甲,他靠着椅背,缓缓挑开盖头,那张坠着珠帘的一角被掀,小芒瑟缩着不敢瞧,芙蓉面,柳叶眉,脸颊肉还未完全长开,天直无邪的年纪嫁为人妻,平白添上几分媚,就连眼尾的痣也飘着薄红。


简亓不动声色地离近了些,刻意放缓语气,哄着人看他,“我有那么可怕吗?”


小芒这才抬眼,她的眼神无措,瞳孔黑亮,想出声但嗓子干涩,只得愣愣地摇头,珠帘随着一齐晃动,像株含羞草。


被人触碰,就缩成团。


简亓自幼体弱,身上带着病气,一块易碎的温玉,任谁都想接近,此时低头浅笑,黑色锦服的左肩绣了一枝百合,东方月亮。


小芒揪着裙摆,心跳如雷。


洞房花烛夜的当晚,他们喝了交杯酒,小芒蹙紧眉头下咽,险些就要坐在简亓腿上,她身量不够,探过去半个身子,仰头努力灌酒,根本没注意到,坏心眼的男人只润湿了唇。


手边推来一碟糕点,小芒面色酡红,急忙打住脑海中逾矩的想法、画面,那是之前她看的书,她什么也没记住,就知道有人说,大少爷腿脚不便,你要多上心。


小芒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从早到晚只喝过几口水,看到吃的才晓得肚饿。


简亓没了大少的仪态,抬抬下巴,看新娘猫一样吃东西,捏一块酥饼,小口小口地咬,时不时偷偷看他,四目相对时又被简亓直白的目光烫了回去。


吃得太干还给自己倒茶润口,估摸着有五六块,饱了,她将双手规矩地放在腿上,等着人发号施令。


简亓看着小芒又在凌虐皱巴巴的裙摆,倏地曲起指骨蹭了蹭女孩的嘴角。


“有碎屑。”


小芒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眼睛圆圆的,想躲开,又僵住了,她藏不住事儿,什么都写在脸上,如今双颊通红一片,终于出声,细细弱弱道,


“谢、谢谢……”


“嗯?”


简亓含笑听着,直至小芒盯着他的眼睛磕磕绊绊地说谢谢先生,才放过人家,云淡风轻地说道,去歇下吧。


歇下,一起睡觉的意思。


小芒散了头发、外衫,跪坐在床榻间等人。


新郎身体抱恙,正在熏安神的香,他头也不回地念睡吧,小芒这才乖乖躺在里侧,只是眼睛还在追着简亓走。


直至燃了七根香烛,鼻尖充斥着檀香味,小芒的眉目渐渐舒展,支着的脑袋一点点垂了下去。


她睡熟了,面容干净美好。


炎热的夜里,孤零零的轮椅静置在床榻不远处,座上空无一人,平日里的残废少爷终于能够起身,踱步。


账深,一层层轻柔薄纱,简亓的瞳色如幽冥鬼火般冷萃,他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02

二少简风的眼神像钩子,周身布满尖刺。


他嘴甜,抹了蜜又抹了毒,小芒听不明白好坏,直觉不好,抿唇躲着他。


洞房花烛夜的隔天,简亓走得早,桌上备了吃食,小芒喝了一口粥想,这也不坏。


她心大,吃饱肚子就好,简家吃穿用度不赖,小芒对着镜子晃了晃新得的耳坠,笑出一边小小酒窝。


小芒出身不好,独自深入虎穴,周围都是简家人,她被领着熟悉院中布局,临书房独栋,一道僻静小路的拐角,简风与她迎面撞上。


“嫂嫂当心。”


来人轻佻,揽着她的腰不放,带路的人死了一般静,小芒有点恼,嘴上却不轻不重地念着,“谢谢二弟。”


嫂子是个怂包。


简风有双洞悉人心的眼睛,他一眼便识得小芒是张上好的宣纸,可供人随心所欲着墨,正巧简亓练了一手好字。


这是大哥把人留下的用意么。


简风松了手,小芒急忙擦身而过,催人带路,简亓给她备了衬衫和A字裙,满满的学生气,一截白袜盖着脚踝,皮鞋带跟,踩在青石板上踏踏,简风看着嫂子远去的背影,突然有些罪恶,为大哥。


她似乎,没比自己大多少。


简亓不用书童,书房在二楼,外带开阔阳台,顶上坠了几盏水晶吊灯。这里的建筑风格与整座公馆极为不符,简亓的精神世界是新颖的。


小芒仰头望着那些相框精美的老照片,壁纸是一朵朵花,不一会儿又被玻璃柜里的古董花瓶吸引,这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连那几块彩绘玻璃都可以瞧很久。


简亓仿佛养了一只小雀。


她吃很多,容易饿,平时会帮助磨墨,最喜欢靠在那张暗绿色的单人沙发上看小人书,或者尝尝厨房新做的糕点。


偶尔简风来这里议事,能从阳台看到自家嫂嫂在吓唬那几盆尚未开花的绿植。


简亓教的,说是吓唬吓唬它们,说不定哪天就能开花。


小芒听进去了,她实在不喜欢磨墨,容易弄得满手墨水,衣襟还沾上墨汁,她唯二喜欢的事就是拿着剪刀跟简亓的花说话,摆弄简亓淘来的新奇的西洋玩意儿。


太阳洒着金光,阳台投下几片树影,从简风进门上楼这段时间,嫂嫂就不见了。


好几次,每一次,她都在躲着他。


简风的眼神不自觉扫过整间屋子,然后在心底冷哼。


他疑心大哥为何迟迟不肯动手,非得留着她,听闻厨房隔几天都换着花样给人做小食吃,这才明了,原来是要养得更肥美些。


简风的兽性未泯灭,比不上简亓,尤其在吃食方面,他垂涎欲滴的细皮嫩肉长在自家嫂嫂身上,抛开伦理世俗不谈,他也干起了投喂这一行径。


大哥,我懂。


小芒的衣橱多了些衬得人身段娉婷的旗袍,颜色艳丽且款式多样,每每飞来简亓的书房里都要独自在卧房里转一圈,配上首饰,尾发小卷,擦玉兰香。


院里的三角梅爬上阳台,开得极盛,一大簇红拥在小芒身旁,简风这回拎着芙蓉斋的蝴蝶酥由远及近地望,脖子发酸,总算懂得崔护的诗了。


人面桃花相映红。


简风的脚步快了起来,衣摆被风吹,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如愿看见了嫂嫂。


这回人没飞走,在大哥身侧亭亭玉立地站着,给她的先生捏肩。


先生,不止是先生。


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师,简亓全包了,小芒大字不识几个,字如其人,圆圆胖胖的,简亓笔锋有韧性,擅写楷书,受不了小芒眨巴眨巴的眼睛,简亓手把手教。


这回真坐在先生腿上,怀里,小芒根本没有心思好好学,他们是相敬如宾的夫妻,简亓丝毫不逾矩,过于亲密的举措是替她撩着后脖颈的头发,系上珍珠项链的扣子,简亓当时的呼吸,是温热的。


写简亓名字,一笔一划,一撇一捺,宽厚、骨节粗大的手裹着她,整个人拥上来,简亓的声音在小芒耳侧低语,柔柔的,有些沉,受不住的人变成她了。


小芒的耳廓、颈侧红了一片,坐了多久不知道,简亓的名字写了一页纸,口中喃喃自语地念,般若心经般诵读。


简亓、简亓……


不能静心,只会动心。


小芒拿着一页纸跑了,之后的每天,她都能收获一页纸。


手麻了,捏肩,腿麻了,简亓不让碰。


小芒舍不得真把简亓当人椅,想着晚上蹭过去一起睡,可闻了安神的香,没一会儿意识就坠入黑暗,醒了精神倒是足,胃口大开,长了不少肉。


简亓见她刻意抑制食欲,便会轻声细语地哄道,是二次发育。


小芒只一秒就听进去了,面对简风的投喂也心安理得,坐在沙发上,用小方帕接着蝴蝶酥的碎渣,故作矜持地点点头。


她喜欢这个味道。


简风用余光瞧着,又一声冷哼。


二弟走神的对象不对,简亓抿了一口花茶,杯底轻叩茶盏,响声清脆,


“怎么给她带吃的?”


简风觉得大哥的语气些许生硬,没多想,直白地说道,“嫂子喜欢,便想让她尝尝。”


“你倒有心。”


简亓点点头,不再计较,摊开今日晨报,另起话头。


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软,小芒不再躲着简风了,偶尔还跟他说上几句话。


简风没有意识到犬科动物的本性,他以为自己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狼,实则只是变着花样搜罗美食上门给嫂嫂提去的狗。


狼是狗的祖先。


祖先也就这样。


简风今日拎了一瓶斧头牌的三星白兰地,熟稔地闯大哥婚房。


嫂嫂正在试衣,一身白的蕾丝洋装,胸口V字网状,附了几朵花,腕间的翡翠镯子素雅剔透,整个人白的透光。


尤其是贴合腰身的那排扣子,敞开着,乍泄春光。


简风喉咙紧了紧,人就这么呆住了,下一秒从房里出来,还贴心地带上门,脚尖拐了个弯。


那瓶白兰地简风回房喝完了,实在太渴,嫂嫂腰侧的软肉,带有弧度的柔软小腹,以及身上若有若无的花香。


他想吃掉她。


简风的尖牙蠢蠢欲动,他用舌尖舔了舔,下腹随咽喉的辛辣一同燥热。


他闭着眼喘息,苦尽甘来。




03

简亓在家中新购入了珐琅浴缸供小芒散热、泡澡,同时在书房添了一张黑胡桃木西式床。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了两个月,树叶扑朔朔地落黄,天气转凉,入了秋,小芒肩上总披一件薄衫,她再也没穿过那件白色的蕾丝洋装。


迟迟不见她上身,简亓有意提了一嘴,小芒收拾着梳妆台上的首饰,佯装不满道,“那件衣服磨人。”


小芒年纪轻,喜欢蕾丝、珍珠、小包、皮鞋这些少女意味足的东西,简亓一眼便选中那件时兴洋装,送到人跟前。


听到如此回答,简亓不由得失笑,人变娇了,自己养得挺好,小妻子珠圆玉润,肉多,抱起来舒服。


简亓现在喜欢把人搂在怀里,嗅着颈窝间的馨香,人软,稍微勒紧一点会发出微弱的哼唧,小芒不敢直呼简亓大名,先生二字从来都是黏糊的,从唇齿中绕了几圈再唤出来。


只要小芒一喊,他就应。


晚上睡觉依旧点香,简亓挨过了春天没挨过秋天,夜半离床,朝独栋楼走去。


他的下肢不受控,在小芒身旁化作原型,暗绿色的斑纹,冰冰凉凉的鳞片,听从本人发自内心的欲念,缠着小芒的踝骨,捆绑猎物一样,直至蛇身紧贴妻子的艳皮媚肉,简亓这才喟叹。


猎奇、色情的半身交合,仅仅是缠绕,叫人看了腿发软,聊斋异志里才有的奇景,简亓低垂着眼眸,在瞳孔完全竖起来之前,吻吻小芒发顶,艰难抽身。


姓严的是捉妖世家,时代在进步,下半脸挂满铜钱给显贵算命、算运,建国前成精不是什么大事。


简亓自幼病弱是装的,无骨动物的通病,懒,薄被下是半截蛇尾,尾梢偶尔露出来吓吓简风,指头一点就有人推自己走路,尤其临冬,能在卧房歇十天半个月。


病弱少爷的人设挺稳固,没曾想后来竟成了真。


简亓体凉,成年后凉得刺骨,变成寒,他愈发怕冷,轮椅上废掉的双腿无力,走不了多少路,去年隆冬,葬在三层被的床架子里,差点没挺过来。


简风差人做了一件狐毛披肩送去,严戏看着简家大少围着狐裘雍容华贵的姿态,脸色比雪还苍白,将死之人,气弱,他暗自摇头,惹得简风急眼,“你个半吊子,算出什么了?”


“这是命。”


“我哥的命由他不由天,是妖是……”


简风在关键时刻卡了壳,他哥扶着额神色不耐,气息不顺。


严戏慢吞吞抽出一张纸来,旁边压着简亓的命格八字,“急什么,命是可以补的。”


互补的补,这两兄弟不知严戏当时兼职月老,找他说媒的多,一只四脚动物,爱下注看人斗蟋蟀,完全不曾想同塌而眠的两人不存在一死一生,吃掉或被吃掉的关系。


另一只面冷心更冷,倒是懂严戏眯着一双欧式大眼,饱满暧昧的“吃掉她”这三个字,只是简亓他不懂,不懂情不懂爱。


两兄弟带着一张纸来,揣着另一张纸回去,动用暗线关系走访,终于寻来那个给简亓补命的人。


简风想,大哥怎么还不吃掉她,为什么我也想吃掉她。


简亓这种千年难遇的大蛇体型,三五年蜕一次皮,情欲凶猛时泡一池子水即可,现在却不行。


双手交叠躺在那张西式床上,闭眼,脑海里满是小芒那日午后,蜷缩在被褥里小睡的场景。


这里处处都有她的气味,最浓郁的是手心里攥着白色马甲,简亓从屋里顺出来的,想象小芒低着头,尾发垂在胸前,慢慢将十颗纽扣解开,露出内里真丝缎的三角胸罩。


简亓的手微微颤抖,他放任自己坐在床边,口鼻盈满小芒的体香,面泛潮红,平日提笔写字的手规律地动作。


他坚决不哼出一声喘息,直到那件马甲轻飘飘地将人溺死在天井,打捞出一汪清冽的月牙。


长冬有尽,孤木逢春。


小芒、小芒……




04

简亓最近有意控制小芒的出行范围,不让她离自己太远,增加了练字读文的课业,把人困在自己怀里,脚不沾地,哪儿也去不了。


小芒无知无觉,继续贴着简亓胸口开始学写自己的名字,闲暇时摆弄阳台新添的几盆蓝雪,瀑布一样,洋洋洒洒一大片。


挂钟换新,表盘上缀有四角天使,准点报时,底下的黄铜摆锤响起悠扬的钟声,小芒困觉,脱了鞋袜躺在里间的床上,四折玻璃屏风立在一旁,蓝绿色拼接成的海棠花,最上面搭了一角白,显得十分突兀。


小芳侧躺着仔细瞧,这衣角的料子,裁剪,好像很熟悉。


她坐了起来,寻着珠绣拖鞋下床,踮脚揪下那件衣裳,小芒双手拎着,见了全貌。


自己的马甲,怎么会在这儿,她一直找不到……不好意思告诉简亓是自己粗心大意,偷香窃玉的贼人长了眼睛似的,施施然推着轮椅立在门前,挡住唯一出路,温声细语地唤妻子过来,


“过来让我瞧瞧。”


先生手中磨蹭着自己的贴身衣物,小芒无意识握拳贴在心口,简亓察觉到了,引她推自己进屋,把门带上,唯一的光亮从窗台渗进来,到书桌。


简亓沉吟了一会儿解释道,小时候学过针法,想帮忙改个尺寸。


小芒撇撇嘴信了,她又丰满了些,二次发育,肉都长在了改长的地方,胸口胀,跑不得,颠着痛,确实该改大。


简亓面色如常说着破廉耻的荤话,小芒也乖乖照做,解开自己的斜扣,依着他丈量尺寸。


用手丈量,一掌,小芒羞得含胸,被简亓拖着腰被迫挺起来,凸点撑着底下的真丝布料,简亓的虎口卡着肋骨的位置往上探,轻柔地拢住完全的丰盈,面色如常,甚至冷清,脑海里却全是与之相反的残暴顽行。


蛇,从来都不是什么温顺的动物,它们不认主,护食,扑倒所有会动的物体,颤颤巍巍的兔子尤其。


简亓哄着人衣裳半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光滑的脊背线隐入臀/丘,原始的兽欲蠢蠢欲动,简亓环着小芒的腹部,弯下颈子,在雪白的背脊正中烙下一吻。


他不是舍不得,是怕人受不住。


蛇类的发/情期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整个过程可能持续几个小时或者一整天。


简亓情窦初开,也怕自己收不住。


维持人形太久,有了仁心。


但小芒好像太过敏感,只轻轻一吻,腰桥不稳,鼻尖哼出一点呻吟,披散着如墨般的长发回头望,一如初见时含蓄无措的眼神,好像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他了。


简亓缓缓提了一口气,对上她的眼睛问,“可以吗?”


小芒幼犬讨食一般急忙点头,“嗯,嗯嗯!”


她好像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想与简亓亲近,做那种事,更加的亲密无间。



简亓颈侧的鳞片一层层翻涌浮现,他及时用掌心捂住小芒的眼睛,舌尖分叉,吐出一条细长灵活的蛇信,妖物口吐人言,嘶嘶道,


“我会轻点。”


严戏在阁楼做生意,简风驱车过去找人谈心,抽出一张纸跟人说,有没有一个人补两个人的可能。


“啊?”


再三确认这人不是来砸自己招牌的,严戏捏着那张写了简风八字的纸看了看,翻出他哥他嫂子的,一起对照着又看了看。


“这个,好像有点。”


“有点是什么意思?”


简风撑着桌子不愿坐下,严戏脸谱化地扯出一个微笑,快速清理好桌面,一锤定音道,“你就是定力不足。”


“四个字送你,静心戒躁。”


简风踩着长靴,臭着一张脸上车,回去的路上堵,汽笛声不断,简风歪头靠着车窗,窗外有一家新开的糕点铺,卖松子糖。


他下意识叫停,黑色轿车停靠在路边,简风亲自下车买,拎着大包小包打道回府。


他的行事作风与戒躁相反,倔强,说什么来什么。


什么定力不足,一见便知。


简风走过幽深僻静的小道,三角梅混着蓝雪瀑布,蓝红一片,阳台景观被遮住大半,他瞧不见嫂嫂的身影,只得闷头往里走,进门时仿佛听到了一身委屈的泣音。


化为人形的狼,同样拥有异常敏锐的听觉,嗅觉同理。


他的步子又重又急,绕过一层旋转楼梯上二楼,手心捏出汗,书房的里间传来嫂嫂翻来覆去的低语,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


而讨好的主人正是他哥,简亓。


严戏说得对,自己定力不足,简风咽了咽口水,缓缓靠近里间的那道门,他只能听到,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看到,全部。


在门口,像狗一样贪婪着门里的骨头,自家嫂嫂。


原来这也是吃掉,这才是吃掉。


让她吃掉自己溢出的可怕的情欲。


哥向来就比自己聪慧,他早懂得。


简风的双眼发红,半张脸隐隐兽化,脚底灌了铅似的,在外面当门神。


和小芒拜堂的,不是我吗?


操,他贱得要死了。




05

小芒意识模糊着被抱进浴缸时,还在发抖。


腿/心一片黏/腻,自脚踝往上,勒痕明显,简亓收不住,绑了小芒眼睛,幻化出自己的蛇尾,一点点往上绕,挤压着软肉。


蛇鳞冰凉,贴着舒服,小芒绞/着/腿/夹了夹,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她被人捏住下巴,被迫含/进长长的蛇信,深入到咽喉,更紧致温热的地方,腰腹止不住抽抽,小芒抓着简亓有力的小臂,挖出几道月牙印,男人丝毫不心软,一个劲儿地凿/出小腹凸起的弧度,甚至五指摁压,他嗅着小芒颈侧的馨香,余下的一只手揉/捏把/玩着软绵绵的胸/脯。


简亓快要腻死在她身上了。


小芒哼叫着先生求饶时,简亓摸摸她的发顶安抚,她没有支撑点,随简亓的动作颠簸,重重起落,一直在偏头,系在后脑勺的布料被泪淹湿,简亓这才缓了缓,贴着鬓发啄吻。


他的兴奋劲儿未过,人却不行了。


二人结束时,门外的身影早已不见,简亓心下了然,人身蛇尾,小芒在他怀里累睡着了,眼皮薄又红,哭得厉害,眼泪全被简亓卷走。


他渴得厉害。


这团火烧不尽。


小芒不见生人已有一段时间,简亓包揽、伺候她的全部。


简风默念四字口诀,静心戒燥,奇迹般按捺了一段时间,某次装作漫不经心过问简亓,他哥毕竟是他哥,笑意未达眼底,冷冷一句,


“阿风,你逾越了。”


他打了个冷颤,跟蛇没什么好说的,嬉皮笑脸扯出一句长嫂如母,简亓这回头也未抬,一尊玉塑的雕像,正在挑选合适的钻石对戒。


简风摸摸鼻子走了,一路上想着自己胡诌的那句长嫂如母,说实话,他没喝过母/乳,他挺想的。


鼻尖一股热流,似乎要淌出血,简风徘徊在嫂嫂卧房,眼睛快要把半开透风的窗台盯穿。


简风进不去,他闭上眼睛,咽下苦楚,转身打算找严戏继续谈心。


有没有办法让自己定力足一点啊?


严戏真的觉得这人是来砸自己招牌的。


让自己定力足一点是什么意思……?


有些后悔接受这两兄弟,这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严戏那晚仔细复盘了一下发现,还真不是简风定力不足的问题。


是命定。


前世今生,轮回百转,简风好像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严戏有些可怜他,带了几分真心说道,你要有耐心。


像有几世,简亓都比他大了近二十岁,简风与小芒同龄,有损阴德地说,再等等,是你的肯定就是你的。


严戏这话说得明白,简风貌似听进去了,靠着椅背点头,接近着一声冷笑。


“特么的,你知道蛇能活多少年吗?”


“但是蛇会冬眠啊,做狼要有脑子。”


简风喔了一声,恍然大悟,抓着严戏的手使劲摇两下回去了,心情挺好地置办过冬衣物。


长冬有尽的前提,是长冬。


书桌,写字的地方,扫了个干净,小芒讨厌乌黑的墨汁,但挨不住简亓提笔在她身上写字,被谪仙般淡的皮囊蒙骗,说什么都答应,简亓认真地在她腿侧摁上一撇一捺,问写的什么,单名一个亓字。


晚上在卧房,弥补洞房花烛夜,这回熏得是情热的香,隐天蔽日的层层轻纱里,一截瓷白的小腿、手腕露出来,又回被拖进去,小芒眨着雾蒙蒙的双眼,愣愣地跟着简亓一字一句地念,永远、身边、不会死。


伏羲女娲,人首兽身,简亓的血脉尊贵,他想要的,未必做不到。


他想要的,是一个人的全部。


永远……留在……你身边,我……不会……死…?


永远留在我身边,你不会死。

留在我身边,你永远不会死。

永远。


小芒裹着红嫁衣,长发凌乱,栽倒在床上,伸手朝简亓讨要一个怀抱。


她甘之若饴。







渡口

翔我/无脚鸟

*引导型采音师翔&敏感型摄影师我

*公路文学

*一个关于治愈的故事

*全文4k5+  

bgm:So Soldier—#1 Dads/Ainslie Wi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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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路上的一切,都值得被留下。


 00 

  第九次,在第九次叹息后我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乏味、家人安排的职位。朦胧迷幻的梦里,有山有水有风经过,我走在飘渺虚无的海边,用生命感受海浪的冲刷。

  

  梦醒时分,美好的梦境在现实的落差中被狠狠撕碎化作比柳絮还要细碎的产物消失,我窝在被子里盯着空洞的天花板,在大脑宕机思考的十...

*引导型采音师翔&敏感型摄影师我

*公路文学

*一个关于治愈的故事

*全文4k5+  

bgm:So Soldier—#1 Dads/Ainslie Wills 



   这条路上的一切,都值得被留下。


 00 

  第九次,在第九次叹息后我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乏味、家人安排的职位。朦胧迷幻的梦里,有山有水有风经过,我走在飘渺虚无的海边,用生命感受海浪的冲刷。

  

  梦醒时分,美好的梦境在现实的落差中被狠狠撕碎化作比柳絮还要细碎的产物消失,我窝在被子里盯着空洞的天花板,在大脑宕机思考的十分钟后毅然决然定下了一张去往云南大理的机票。

  

  我想,我想我的人生总是缺少一点冲动,出现一些悲哀且该死的顺从,七岁时被母亲安排学习钢琴,而在十五岁又因母亲的一句耽误学业从而再也没有掀开那块盖在钢琴上的碎花布。

  

  与其说是没有勇气,从我自身而言实则是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那张机票可以算是我蓄谋已久的第一步,十五岁压抑在我身体里的叛逆因子在十年后结出“恶果”。

  

  飞速整理好行李准备抽身时,视线聚焦在柜子上的相机上,这台相机是我毕业工作拿到工资后咬牙买下的,但又因工作的繁忙而落了灰,晃了晃头想到此次的特别出逃,我拿起它塞进包关上了门。

  

  或许,有那么一刻,我好像很勇敢。

  

01 

  在第一次体味到自由的甜头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但又为之迷茫。

  

  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不,我知道不是的,应该说是不完全是的,我骗不了自己,哪怕是口头上再巧言令色。

  

  那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我想不明白。

  

  沿着蔚蓝水面旁的碎石地面向前行走,海天一色,彷徨地举起相机,在取景框里我聚焦到我这辈子都不能忘却的身影。

  

  一头张扬的浅金发被黑色索尼头戴式耳机压着,白色衣角在风中微微摆动,两只手举着收音设备靠近水面,专注的神情把我深深吸引,按下快门的刹那,伴随着清脆的声响。

  

  我留下了来到这个地方的第一张照片。


  

02

  “打扰一下,我可以听听吗?”

  

  我小心翼翼地向他试探,怕他听不清还用手指了指他头上的耳机。随即我听见他发出轻轻的笑声,摘下耳机递给了我。

  水的涟漪、流动、撞击,汇聚成别样的听觉盛宴,一下抚平了我所有的忐忑焦躁,内心做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随即抬起头看向他。

  

      “带上我行吗?”

      

  正准备拉开那辆黑色越野车后座时,他将收音设备规规整整地收拾好放进后备箱后向前走来,看了一眼我。

  

  “不要拿我当司机。”

  

  我吃瘪地关上后门,往副驾驶走,今天风很大但不冷,吹得我的黑色风衣摆动出好看的形状。

  

  车内部和他的人一样,很干净,还放了车载香薰,一阵阵的檀木香在车内氤氲。

  

    他说他叫严浩翔。

       

  浩翔浩翔,是飞翔在广阔天地的意思,满含着爸妈美好的祝愿,相比起来我的名字就没有那么有寓意了。

  

  “很好听。”他听完我的名字说道。

  

  心头随之一暖,转头望向车窗外,仿佛身处在春与夏之间的第五个季节。车子发动,车窗仿佛一个更大的取景框捕捉着大理这座城市流动的美好纯净。

  

  “为什么想到来大理?”

  

  我望向他的侧脸,他的脸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我笑称为凌霄花的气质,墨镜被他随意推到头顶,将那浅金的发丝拢到后面,像生长在野外的雄狮般自由放肆。

  

  “如你所见,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内容就是采音,去倾听采集大自然的声音,大理的声音很美,值得被留下来。”

  

  真好,越野车沿着公路匀速行驶着,我暗暗羡慕着严浩翔,原来真的有人能拥有着那么自由的生活,接着他反问我来大理的原因。

  

  我打开车窗,感受着风扑面而来的清冽气息贯彻我的每一寸灵魂,如果真的能把我洗涤干净就好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想来就来了,没有目的地,就像一只无脚鸟一样,起飞就不能落脚了。”

  而这时车内的电台正播放着黑豹乐队的《Don't Break My Heart》,90年代的摇滚乐在空间内震荡出别样的韵味。

  Don't break my heart

  再次温柔

     不愿看到你那保持的沉默

  独自等待

  默默承受

  喜悦总是出现在我梦中

  

  我好像从未如此坦然,坦然面对着自己对于生活的挣扎、逃避,面对着自己没有那么勇敢的事实,陷入对自己的又一次自我怀疑。

  

  “不要想太多,想做什么就去做,这里是个很好的地方,忘掉过去的烦恼。”

  

  谢谢,我向他道谢。

  

  我很羡慕严浩翔与生俱来的乐观,就像面对挑战仍然可以迸发出强大的内核能量从容迎接一样。

  再次看向他时,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射在他发丝上,显得他更加闪耀,而这次他突然转过头,和我四目相对,我慌乱地躲开他的视线并打叉让他好好开车。

  


 03

  抵达民宿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老板娘热情地招待我们,晚餐简单地吃了点当地的招牌菜。

  

  吃完饭实在郁闷地难受,走到后院拿出兜里的万宝路点了一根,细支,草莓爆珠味的,刚吸两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呼唤我名字的声音。我赶紧踩灭烟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你在抽烟吗?”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严浩翔......

  

  “嗯,心情不好就抽几口,我烟瘾不大的。”我连忙解释道。

  

  “可以和我说说吗?”

  

  我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世界安静了,我只能听见我的心脏在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原来被发现抽烟并不会被狠狠责备和嫌弃,二十二岁那年被母亲发现抽烟的时候历历在目,只记得耳边尖锐的斥责,而后我就养成了躲着人抽烟的习惯。

  

  

  有点想哭,我吸了吸鼻子,和他说进屋。

  

  

  如实交代完飞来大理的原因后,我就像小时候被大人戳穿谎言的孩童般泄了力。

  

  严浩翔,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很任性?像母亲认为的那样觉得我永远不为长远的未来做打算......

  

  

  “你很勇敢。在决定独身一人来到这座陌生城市的时候,你就很勇敢了。”他闷闷得说道。

  

  

  我抬起头看向他,在他瞳孔里我看到自己的倒影,但又怎么都看不清,滚烫的眼泪模糊了我所有的视线,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我猛地抬起手臂环绕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颈窝出,透明的泪水浸透他锁骨处的纯棉布料。

  

  第一次,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在有人发现真正的,我自认为满目疮痍的我后,还能接受并和我站在一边。

  

  眼泪掉落的瞬间我的脆弱一览无余,一只温暖的手就这样轻抚着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带动他身上的味道,我闻到他身上安心的檀木香气。

  


04

  手机来电铃声开启我在大理的第二天,我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低沉的男音。


  “今天去采风,我在楼下等你。”

  

  昨晚过后我和严浩翔的关系似乎亲密了不少,我在车上问他最喜欢看的电影名,他思索了一会说道,《头文字D》。

  

  我笑着问他为什么。

  “里面有句台词我很喜欢,人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只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人生才有意义。”

  

  听到这话我愣了愣,世界?意义?这两个词组重重地压在我的心上,属于我的世界在哪里,我的人生又具有什么样的意义,我还是没能想通,但我知道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快要出现了。

  

  和严浩翔为期三日的采风工作非常顺利,因为他的存在,我近一步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声音,树叶摇曳的沙沙声、风铃轻晃的清脆叮当响、脚踩过碎石地的梭梭声.......

   

  与此同时我翻看起采风途中用相机拍摄下来的风景图,选了几张最喜欢的发布在了社交媒体上,意料之外的是,帖子的浏览量和点赞数都不错,评论还有不少觉得大理很美,想来感受慢节奏生活的。

  

  我坐在副驾座位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嗯,好美,真的好美。山、水、人,都散发着这座城独有的魅力,这时黄昏正爬上天空,在夕阳映照下天空转变为蓝橙红的渐变,我想,如果可以,我如果可以将这份美传递给更多人那该多好。

  

  缩回座位的刹那,我想我明白了严浩翔说的人生意义。

  

  我让他在路边找个地方停一停,我想看看日落,不知觉地又抽出一只细支草莓爆珠暗暗抽了起来。

  

  “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

  

  我敷衍地应和着严浩翔答道,知道了,他趁我不注意抢过我的烟,于是乎为了报复他我使坏地把烟圈吐在他脸上,他装凶冷脸说,再把烟吐他脸上试试看呢,我眯着眼睛盯着他并缩短我和他的距离。

  

  “试试就试试。”

  

  话音刚落我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只感觉他先是一愣而后又加深了这个吻,草莓味和淡淡的烟草味交织。

  分开时我喘着气就看到他红透了的耳朵,不禁笑出了声,好幸福,要是能一直那么幸福就好了。

  

  

05

  可惜大理不可能永远留住人,人也不可能留得住大理,我在严浩翔旁接到一通久违的来电,是我的父亲。

  

  看着手机屏幕上白色字体写着的父亲二字,我划开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片混乱嘈杂的声音,父亲着急的语气说道,我的母亲知道我辞掉了他们安排的工作后大发雷霆,脑梗进了医院,让我赶紧去医院。

  

  后面说的话我已经不记得了,定了机票当下就拉起严浩翔让他送我去最近的机场,他什么都没问一踩油门就送我走,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最后我留下了句抱歉家里出事了便跑进了航站楼。

  

  还是没能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我到的时候,父亲站在门外哭,我蹲下身子在门口哭,让我最爱又最恨的母亲离开了这个世界,父亲告诉我她临死前最后一句问的是为什么我还没来看她。

  

  从那件事过后,我没有接严浩翔的一个电话,因为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胆小鬼,我认为我是害死了母亲的罪魁祸首,强烈的自责又拉我回到先前的状态。

  

  最终我拉黑了严浩翔所有的联系方式,严浩翔曾经说我所做的决定很勇敢,如果我的勇敢害死了人,那是否还能拥有继续勇敢的勇气和权利?我没法回答我自己,我更骗不了我自己,我知道的。


  我欠他一百次道歉和感谢。

  

06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半年的时间我都得靠听着音乐软件上白噪音来进入睡梦,无非就是靠些海浪、鸟叫、风声,这些我曾经和他感受过的美好来度日,

  

  我关注了很多发布的白噪音博主,最新关注的博主ID名很简单,只有一个字母“Y”,他去过很多地方,采集过很多声音,点开他的主页发现最新发布的专辑名也很简单,两个字“大理”。

  

  我开始沿着顺序开始听里面的音频,耳机里的声音熟悉到震破我的心脏,眼泪先一步滴落下来,是他,我知道是他,每条音频里声音我都亲耳听到过。

  

  直到最后一条,先是风吹过水面的声音随后是脚步,紧接着是一句女声。

  

  “打扰一下,我可以听听吗?”

  

  是我的声音,是严浩翔,我完全无法克制我的泪水,向上翻专辑简介只有一句话。

  

  

  【来到大理的人都是选择勇敢的人】

  

  

  我找回了我的意义,社交媒体上更新速度不算快,我把我看到的这个来自于世界的馈赠通过我自己的方式传递给更多人。

  

  湖畔边,我拿起相机聚焦,取景框里闪过我熟悉的身影。放下相机,视线眺望过去,我知道他看到了,我知道他会来的。

  

    借用我读过的《海子的诗》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nd.

  

  

  

  

  

  

  

  

  

  

  

  

  

  

  

  

   

  

  

  



  

  

  

  

  

  

  

  

  

  

  

    


  



  

哥哥爱柴犬还是萨摩

真我|梦寐以求01

 真骨

  外冷内疯哥哥✖️疯狗妹妹

  我被跟踪了。放学时我隐隐感觉到有人在偷偷跟着我就这样持续了一个礼拜,我每天都有些惴惴不安,想过报警但碍于只是猜测去了也没什么用,于是放弃了。

  “又来了...”我又感觉到了那个人在跟着我

我特意绕了路怎么还摆脱不掉他,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想打给爸妈让他们帮帮我

  占线...

  过了五分钟手机收到银行信息收到一笔钱,是爸妈打来的

  “靠...我就知道”于是理所当然想到了800年没见的哥哥,自从他从家里搬出去住后我们再没说过一句话,打开微信上次的记录还是我质问他为什么要搬出去,就因为我吻了他吗。他没理。对..我爱上了自己的...

 真骨

  外冷内疯哥哥✖️疯狗妹妹

  我被跟踪了。放学时我隐隐感觉到有人在偷偷跟着我就这样持续了一个礼拜,我每天都有些惴惴不安,想过报警但碍于只是猜测去了也没什么用,于是放弃了。

  “又来了...”我又感觉到了那个人在跟着我

我特意绕了路怎么还摆脱不掉他,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想打给爸妈让他们帮帮我

  占线...

  过了五分钟手机收到银行信息收到一笔钱,是爸妈打来的

  “靠...我就知道”于是理所当然想到了800年没见的哥哥,自从他从家里搬出去住后我们再没说过一句话,打开微信上次的记录还是我质问他为什么要搬出去,就因为我吻了他吗。他没理。对..我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爱上哥哥是我的错吗?每天形影不离的看着我,不让我离开他半步,想喝水端到我手上,想吃饭喂到我嘴边,纵容我每次过界的行为,还有每天晚上的晚安吻..这不对吧哥哥..明明是你引诱我的对吧...

  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嗯!加油嫂子!

  想到又能重新联系他还有些隐隐的兴奋,思考良久该怎么开口

  “哥”

  我承认很烂,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个,果不其然没有理我,装瞎他最会了...

  “我最近好像被人跟踪了”

  “我好怕呀(╥﹏╥)”

  “你明天能来接我放学吗”

  “回来住几天好不好”

  页面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真的!骗你是小狗”

  “哥哥我真的好害怕TT”

  好。算了好歹回了,不急...能回家就好,想到这心情都好了不少,哼着小曲收拾客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