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V外传漫画第二话速报
一句话概括:话痨鸟安利之路前途漫漫(格里芬因为是噩梦所以一定要有宿主才能存活,一通媲美QB的安利帅气值却全被拒绝做魔法少女的V酱抢了)
本期亮点:
1.V酱的衣服由格里芬抢自直呼V酱暴露狂的街边小混混
2.本话格里芬骚话:“看来小姐对裙子很满意嘛,我礼物是送到位啦”
3.格里芬教你营销标准套路:“契约!契约!恶魔就是要契约!绝不学坊间传言吸人灵魂!跳楼价大优惠免运费马上就拨打电...
V外传漫画第二话速报
一句话概括:话痨鸟安利之路前途漫漫(格里芬因为是噩梦所以一定要有宿主才能存活,一通媲美QB的安利帅气值却全被拒绝做魔法少女的V酱抢了)
本期亮点:
1.V酱的衣服由格里芬抢自直呼V酱暴露狂的街边小混混
2.本话格里芬骚话:“看来小姐对裙子很满意嘛,我礼物是送到位啦”
3.格里芬教你营销标准套路:“契约!契约!恶魔就是要契约!绝不学坊间传言吸人灵魂!跳楼价大优惠免运费马上就拨打电话契约就要趁现在!”
问题来了:格里芬的网购知识来自谁?
4.自称“俺”V酱的威严(“你搞清楚点是我来利用你”“做个测试吧,杀了它。”)
【VDV】阁楼上的阳光(18)-(20)【暂完】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乐队吉他手但丁(但丁接近3D,维吉尔接近3D+5新V)
・攻受无差
———————————————————
(18)
但丁在一开始确实紧张了那么两分钟,好在这两分钟的节奏足够简单——或者正因为节奏简单他才有空紧张。进入独奏后他反而专注了起来,也因此自在了一点:这十几秒是属于他的,也只有在这十几秒他才有拥有自我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其他情况下几乎从未出现。
独奏结束回到节奏的反复时他照常扫了一圈台下,...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乐队吉他手但丁(但丁接近3D,维吉尔接近3D+5新V)
・攻受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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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但丁在一开始确实紧张了那么两分钟,好在这两分钟的节奏足够简单——或者正因为节奏简单他才有空紧张。进入独奏后他反而专注了起来,也因此自在了一点:这十几秒是属于他的,也只有在这十几秒他才有拥有自我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其他情况下几乎从未出现。
独奏结束回到节奏的反复时他照常扫了一圈台下,嘴角挂着他惯有的笑。那时间通常不太长——所以就算他没有对上右边角落的人,也绝不是因为逃避——而但丁半出于投入的笑会延续更长:但丁常常觉得他的笑越到后面越像准备坑人的推销员,虽然他从没见过他们。
往下但丁就渐渐忘记了走神。演出时间本来也不到一个小时,弹完最后一个音但丁才想起来他本该在曲目的间隔之间多想点事情的,比如待会儿跟维吉尔第一句该说什么、要不要把他介绍给乐队的其他人、又该怎么介绍——但几个间隔他都光顾着发呆了。在回后台之前他还是看了眼维吉尔,这一次维吉尔没有任何反应。
但丁在后台收拾的时候才意识到维吉尔完全有可能一个人先走掉。这比他来这里听一个小时噪音或者乖乖等但丁一起自然多了。但后者毕竟已经发生了一半。
“你不用先跟你哥说一声?”
“说什么?感谢他肯给脸来这里当尊雕像?”
“你真叫他来了?”
“……没。………也不是。”
“噢。那不如一起喝个酒。”吉米看上去没空搭理但丁的迟疑——他有太多任性和自我需要照顾了。
但丁放下吉他,还是从通道回了酒吧,然后在离出口最近的地方看到了维吉尔。
“我还要再呆会儿。”
维吉尔还是以点头做答复。但丁犹豫了会儿,还是没问他是不是要先回去。
“你看上去跟这里真的一点不搭。”这是但丁能想到最老套、最安全的一句话。
“所以我坐边上了。”
“那应该也够吵了。……今天失真比较大。”
“还好。”
但丁知道自己没资格对维吉尔的回答做出点评。他其实不太清楚维吉尔的音乐品味,当然他可以猜想维吉尔应该是喜欢巴洛克音乐或者交响乐的人——但算了。这样的猜测实在没什么意思。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里没几家有演出的酒吧,恰好今晚有的就更少了。”
“你干嘛不直接问我。好吧,想象你为了弟弟的演出四处打听的样子还挺爽的。这也是你给我特意准备的惊喜?”
“我看到照片了。”
“噢.。那我再给你个惊喜吧。你那本书里夹的诗我其实没看。”但丁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多说这句。——为什么呢?
“你想看?”
“听了今晚的歌你觉得我想看吗?”
“这是两回事。”维吉尔顿了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纸,“我本来准备扔掉的。”
但丁接过纸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只是打开纸看那上面的字接二连三跳进自己脑里:
我们的圣堂
这里凝聚了宇宙的一切——
索多玛的盐、神的威严
或腐朽的雅斤、波阿斯
都比不上我们的大理石
以洁白刺透阴暗的云间
太阳的光辉终将让位于
永恒而具象的金色圣父:
我们在此说的所有话语
都有深远的意义被赋予
而世间所有污秽与恸哭
都被我们厚重的门隔绝
它阻挡堕落与罪的地狱
又留下一面与天国连接。
这是什么?维吉尔是在捉弄他吗?
“你写的?”
“你可以扔了。”
“你认真的?”
“的确是我写的,但不算我的——这是写给教会的。”
但丁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前因后果,又重新看了下诗的最后两行。
“是吗,我觉得你拐着弯在骂教会呢。”
“看来你还是比教会那群老头子聪明。他们就喜欢押了韵的陈词滥调,还读不懂最基本的修辞。”
“我猜你一共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十分钟。”
“但你还得花十分钟念给他们听不是吗。”有那个嗓子你还不如来乐队把布莱恩踹了。
“嗯。”
但丁用了十秒思考他是不是该想一下或者直接问维吉尔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
“而且你喜欢的诗人最讨厌的就是教会吧。”
“……嗯。”维吉尔没有马上搭话,却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迟疑。
“啊我当然不是为了指责你——虽然我也不觉得你会想太多。还有……我今天觉得,有些事情不用找个最终的解释。”
但丁最后还是直接说了他想说的、也因此显得有些没头没脑的话。这句话作为他酝酿已久又突然发酵成熟的答案来说似乎有些可笑,但就是这样,人总得喝了熟的东西才知道没熟的有多浅薄。
回过神来但丁才注意到他错过了维吉尔的表情:看上去他的表情一点也没变。其实变或没变似乎都无所谓——何况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容易太在意自己而忽略其他,这不能怪但丁。我这点还挺像人的,但丁又突然发现。
“——威廉你死在外面了吗要把你的吉他给你烧到地狱去吗——”
维吉尔的疑惑只有一瞬间:这次但丁没有错过。
“呃,是我——虽然很多人都叫威廉。”甚至在诗人里都能找出几个来。
维吉尔点点头:“等你回来再说吧。”
但丁也点点头,然后转过头走开了。
(19)
但丁回到后台的第一件事就是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他甚至在路上已经计算好了最合适的角度。
“你们能不能商量好再说话?一个刚叫我出去一个就死了一样急着喊我回来,你们要对着干别把我当皮球行不?”
“靠你脑神经真的是橡皮筋做的吧,我明明是好心给你个借口让你把你哥拐过来给我们看看。”
“主要是怕你和你哥在外面干柴烈火把酒吧拆了。”
“你这个干柴烈火是什么意思?“
“你想的意思。”
“噢,我五岁和他打架的时候确实挺干柴烈火,差点没把我家厨房烧了。”
“你们恶魔太能玩了吧。”
“那还是比不上你这种脑子的人类稀奇。”
“所以你哥走了?”
“不然呢?”
“他都来看演出了,干嘛不多呆会?”
“他都来看我演出了,干嘛还要找更多不自在?”
“威廉,他是你哥。”布莱恩又少见地正经了起来,可惜他都不知道但丁的名字。
“……是。”准确一点说,是他的双胞胎兄弟;再准确一点说,是找遍天上地下都再也找不出的、和他一样有一半恶魔血的双胞胎兄弟。说起来特殊,但也不过是兄弟而已。
“别一大把年纪了还叛逆期。”吉米还是一样嬉皮笑脸,尤利乌斯背着贝斯走了。
“那也不是跟他叛逆——他跟我一样大谢谢。”总不能因为他的剑叫叛逆就说他叛逆吧。莉塔也走了。
“他最近刚知道叛逆期这个词,你理解一下。”布莱恩少见地顿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吉米又开始嚷嚷了起来:但丁在布莱恩的眼神和手势示意中拿过吉他两三步走了出去。
——问题或许在于,但丁直到今天都几乎不曾意识到维吉尔也是他人——像布莱恩或尤利乌斯,吉米或莉塔一样。但丁从不会太过在意他们的话:懂或不懂,有没有意义 ——他们之间语言只是一个粗略的工具。而但丁却很难区分他和维吉尔的语言,哪怕他试图把维吉尔的话都归为一种诗,他也避免不了去仔细地读,然后仔细地占有;但其实但丁并不会这么在乎自己的一切:其实他们一开始就是被分割好的两个人,其实他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比其他人近那么多。而但丁之前一直忽略的悖论在于,如果他们之间不存在距离,他们就永远失去了再靠近一步的权利。
所以那时候他下意识没有去看维吉尔的诗,所以刚才他又下意识告诉了维吉尔这件事:他的下意识似乎比他更清楚一切。而他此刻的意识又落到月亮上,落到月光照亮的街道上;他几乎是似不相识般看过了回家的这条路,他没有注意过的甜品店、他从不知道在卖些什么的书店、还有他从没看见有过客人的服装店——虽然它们此刻都关上了门,但丁却更有兴趣打量它们的招牌、店门上贴着的手写便条、偶尔有的一两个橱窗里从布里漏出的一角:粉色和白色的蛋糕模型和巧克力色的鞋子。他甚至在某个瞬间觉得,要装好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琐碎细节,他才算是真正踏上了回家的路。
而他的家,他很久都没有认真打量过的家,在月光下更像一片废墟。他知道这是一座离群索居的孤独之城——从他小时候开始就是——它曾经像一个与世无争的乐园,在苹果树和一大片精心打理过的草地中白得几乎是一座圣堂,但现在却不过一栋荒芜的凶宅,长满了参差不一的杂草——但丁现在看不清那是什么颜色——除了他们经常走的那条光秃秃的路。他也不知道房子的外墙是不是已经斑驳了许久:他回来的时候总是只顾着看门上的锁而忘了其它。所以今晚他在开门前又回头看了看,像在看走过来的路,又像在看杂草在暧昧不清的光线中的形状。开门时他的拇指慢慢滑过锁的表面,像在抚摸一种记忆或是过往。
“我回来了。”
(20)
维吉尔还是没开灯,但今天他点了几根蜡烛:看上去像在做什么通灵仪式。
“这是什么教会的古董做法?——还是说你想来个烛光晚餐?”
“灯坏了。”
但丁翻了翻冰箱,里面还是只有草莓汁。他倒了两杯,又觉得坐在哪个沙发都不对劲,只好拿过他那杯站在一旁。
但丁抿了一口果汁,甜得像腐烂了一样。然后他觉得在这杯果汁之后他可以说任何没有逻辑的话,不含酒精的酒后发疯。
“布莱恩——就是我们那个主唱——告诉我,奥德赛回家的时候他妻子没认出他来。”
“确实。这很正常。”
“奥德赛居然还认得家。”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了教会吗?”
“不知道。那里工资高?”
“那也是一小部分原因。”
“怎么——你小时候太乖了都没机会捣蛋所以长大了想做个披着羊羔皮的恶魔假装乖巧然后从中作梗?”
“他们就像空气一样。”
“会说话吗?”
“不会。”
“噢,真没劲。”
“但教堂里有很多东西。”
“你的书都是从教堂偷的?!”
“买的。”
“啧。”该死的腐败分子。“——所以你在那里都看到了什么?黑魔法书?恶魔召唤术?”
“也有。还有关于魔界的。”
“噢。别告诉我看上去正派的教会其实有一堆信恶魔的,这剧情太烂俗了。”
“或许吧,但这个不重要。”
维吉尔的语气仿佛在看一群活蹦乱跳的蚱蜢。但他却突然沉默着站了起来——于是他的视线也刚好和但丁的持平。
“我在想……它们又出来了。”
“嗯,正好给我提供点娱乐休闲和挣外快的机会。”
“我需要知道这是为什么。”
“有什么好知道的,来一个就打一个呗。”
“我本来以为有办法再封印的。”
“你干嘛一定要学老爹的做法?”
“因为那是实现约定的唯一办法——跟母亲的约定。”
“噢。你也说过那是诅咒了。”
“但后来我发现我并不在乎你是不是人类。”
“我本来就不是——连老妈也只是让我们像个人类一样活下去。何况我很乐意没事杀杀恶魔。”
“但丁……”
“——维吉尔,我跟你一样不在乎我是什么,我也不在乎你是什么。你知道,这些都无所谓。”
“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好吧,其实我也是。——或许你该跟我一起当恶魔猎人,这可比写那些烂诗有意思多了。”
“你也知道一个家不能全是理想主义者。”维吉尔说完这话把嘴角收回去了一点:但丁这才发现他刚才或许还笑了,但维吉尔很快就走了过去:“我先去洗澡了。”
这又是一次被中断的对话。而但丁开始觉得这种中断同样没有什么——它可以在任意的时间和有限的空间中再被继续、被重新开始、甚至被改变方向;可但丁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或许他身上有三分之一理想主义,那维吉尔就该有三分之二,区别只在他的三分之一全被摆在了外面展示,而维吉尔宁愿隐藏或压抑那三分之二,只露出剩下的三分之一。
但谁又知道呢。但丁此刻更在意的,却是他什么时候去跟维吉尔商量商量把客厅的灯和沙发换掉——当然是用维吉尔的不法收入——还有明天出门后是不是该先确认一下杂草的颜色。
说不定根本没多少杂草。但丁想着,在客厅的茶几上摊开笔记本,写下了今天的第一个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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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 @Sidneyyy 画的阁楼插图!
我脑中老哥的阁楼就是这个样子。
这次暂且完结,还不知道有没有后续。
短短一篇我居然拖了一个月……自觉文风和内容都很任性,谢谢点进来的每一位。
【V外传漫画】第一话文本粗翻
被炸得睡不着,随手翻一下第一话的文本
!很主观,非常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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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吉尔:“我来拿我的东西了。没时间了……”
尼禄(血泊里):“等!……等一下……”
旁白:
你听说过魔剑士斯巴达的传说吗?
很久很久以前,身为恶魔的斯巴达为了人类曾与魔帝一战,并在封印了魔界后留在人间,娶了一名人类女子为妻。于是斯巴达之子就诞生了,一半是恶魔,一半是人。
但丁?的确,所有恶魔猎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但你知道吗?斯巴达的儿子其实是对双胞胎。弟弟为守护而战,而哥哥却不...
被炸得睡不着,随手翻一下第一话的文本
!很主观,非常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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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吉尔:“我来拿我的东西了。没时间了……”
尼禄(血泊里):“等!……等一下……”
旁白:
你听说过魔剑士斯巴达的传说吗?
很久很久以前,身为恶魔的斯巴达为了人类曾与魔帝一战,并在封印了魔界后留在人间,娶了一名人类女子为妻。于是斯巴达之子就诞生了,一半是恶魔,一半是人。
但丁?的确,所有恶魔猎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但你知道吗?斯巴达的儿子其实是对双胞胎。弟弟为守护而战,而哥哥却不同。他对人类嗤之以鼻,一心只追求力量。维吉尔——这就是另一个半魔人的名字。你问我这个故事是不是关于维吉尔的?一半是,一半不是。他追寻的只有力量,而讽刺的是每一次他都以失败告终。他那原本强韧的半魔肉体,也终于迎来了界限。
V哥:“但丁……”
旁白:死不足为惧,他在意的不过一件事——“我还不能死!我还没有赢但丁……我必须舍弃掉它们,缠绕我的回忆,作为失败者的回忆;还有我的噩梦!我要丢掉这具破败的身体,人类的肉体,还有束缚我、让我沦为弱者的人类之心,这无用的一切!”
阎魔刀能切分人与魔。
阎魔刀也能切分力量与心。
而“它“,不过是维吉尔为成为纯粹的恶魔而丢弃掉的、终将消亡的残渣。
“他”本该是残渣、本该在出生的瞬间就完成使命、本该在之后就等待死亡来临。
——他上一次体会到那种感情是在多久以前了?
V:“这身体太孱弱了……魔力,如果我用魔力强化的话……”
V:”没用吗……”
旁白:“我”大概已经忘了吧——无能为力,是有多么可怕………
V:“我是个傻瓜吗。逃走又能怎样,反正也撑不了多久。马上就会……”
(回忆)
V:“我不想死………”
格里芬:“那你就大声说出来啊!真是的。”
(把V扔地上)
格里芬:“喔,抱歉,小姐。我是不是该像片羽毛一样轻轻把你放下来?”
格里芬:“啥?谢谢你救了我?别客气嘛!什么?不表示下不好意思?一定要感谢我?哎呀呀你还有这个精神呀~”
格里芬:“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办法了。”
格里芬:“那就……签订契约吧。”
【VDV】阁楼上的阳光(14)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乐队吉他手但丁(但丁接近3D,维吉尔接近3D+5新V)
・攻受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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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客厅时四周还是黑的,和往常一样。不一样的是但丁知道维吉尔今天不在阁楼——从楼下一抬头就能看到右上方敞开的门,展示着更更深的黑暗。
维吉尔在客厅里——在那张沙发,那个位置上。
“你干什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乐队吉他手但丁(但丁接近3D,维吉尔接近3D+5新V)
・攻受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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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客厅时四周还是黑的,和往常一样。不一样的是但丁知道维吉尔今天不在阁楼——从楼下一抬头就能看到右上方敞开的门,展示着更更深的黑暗。
维吉尔在客厅里——在那张沙发,那个位置上。
“你干什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所以你一个晚上都在检查家里的血迹?”
“你很在乎?”
“比你在乎。”但丁说完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他在为维吉尔的回答生气。——为什么不直接回答?
“但丁”,维吉尔又叫了他的名字,“我确实不在乎。”但丁发现客厅还很黑,灯在哪里?他平时也不开灯。“我也是一样的。”
但丁这才想起他的吉他还没放下。肩有点痛,“嗯,是啊。”但丁在黑暗中揉起了肩膀,其实他是能看见维吉尔的脸的。
“我大概比你要早。”但丁有点犹豫,他不知道该坐下还是继续站着,并且觉得没了吉他的手有点多余——但早和晚又有什么关系呢,“噢。你是哥哥嘛。”难道他们还要看谁死得早来判断长幼关系吗?
“……或许你不觉得我是哥哥,但我觉得。”不过但丁也许真的幻想过如果只有自己是魔人,如果自己能在力量上胜过维吉尔,哪怕那是被诅咒的力量——
“我……确实想过保护你。”但丁这会儿终于想起他家还有墙,两三步走过去靠住:
“真巧,我也想过。”但丁拍拍手,“心有灵犀。”
但丁看到维吉尔的身影变了下形状。“所以……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问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爱我?还是什么时候成了魔人?啊,或许我该问你为什么没有遵守和母亲的约定?”但丁觉得还是该开个灯,他们客厅有灯吗?“刚才这几句听上去是不是挺有感情的?但我没什么感情——没什么立场说你。”但丁觉得必须要确认一下,用眼睛在黑暗里扫视了起来。
“不。我……是在孤儿院的时候。”但以前天花板上应该挂了个灯——他们小时候。那灯还在吗?
“所以?我应该问你为什么还是把我带回来了吗?”但是太暗了,天花板上是一团黑乎乎的。看久了有点恶心。
“我其实不应该——”
啪。
但丁的吉他倒了一把在地上。
“不好意思。”但丁终于又有理由换个位置了。“啊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不该带我回来?”
“……嗯。”
“你原话是这样的吗?——不过不重要。”但丁干脆把另一把吉他也平放在地上,又把两把排在一起,“呃——你是不是觉得是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
“我知道恶魔还会找上来。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但我不想再……换那么多地方了。”
“为什么,做流浪诗人不是挺帅的吗?”但丁没忍住拨动了一下弦。哆——延音听得还挺清楚。但丁很久却没在晚上的客厅弹过吉他了。
“……你想做流浪乐手吗?”
“一半一半吧。”
“带着那张相片?”
“——其实更重要的是,保护我意味着把跟母亲的约定也全都推给我。”蹲的姿势不太舒服。但丁觉得他还是应该去沙发躺着。
“……没错。我今天才发现——”
“我也今天才发现。”但丁坐到了维吉尔右手边的沙发上。他平时很少坐这里。
“我还发现,就算我发现我想错了,也并不会难过或失望。”
“我当时觉得——”
“我现在才明白,我们不过是想把那句话的重担都推给对方。”但丁发现从这里是看不到那张照片的:那张照片精确地被摆在了从客厅中心才能看到的位置。
“……没错,但丁。如你所说。”
“所以没什么重要的……何况我也不是什么没熟透的小甜心,还有精力控诉你间接把我搞成了怪物。”
“……我有时候会想,当时那句话其实是一句诅咒。”
“确实。”
“你知道有种像莲的果实能让人忘了一切吗?”
“不知道。但我以为原罪的苹果本来是在人的家里的。”但丁没有看他的照片。“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维吉尔?”
“……我的确骗过自己恶魔可能不会隔了那么久再来同一个地方……在他们找到我之后。”
“——而事实是,从那天起,我一直都没有做好离开家的准备。”你都知道的。
“或许我也是。那天母亲对我们说,“做一个人类”……我一直在想那句话的意思。”
“你觉得那句话到现在也没有失效?”
“那句话是不可能失效的。会失效的只有我的解释……——我曾经以为那是一种预言,后来又以为那是一种讽刺。”
而现在那是再明白不过的一种诅咒:因为对誓言的背弃而产生的诅咒。
但丁在黑暗中两三步就走到了那张照片前。柜子右边第一个抽屉里有几根蜡烛,但丁知道。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根,放在相框旁的烛台上,再从左边的抽屉摸出冰凉的打火机,摁了下去。纤弱的火从他的眼前流经过空气,停留在白色的烛芯上,把它染成了近乎白的黄。那黄色又反过来侵蚀过空气,在相框的表面涂下光的痕迹。
“那个时候我是在哪里找到这张照片的?”
但丁手里的打火机还没来得及熄灭,而他站的位置显得他像在喃喃自语。
“阁楼。”
维吉尔还记得——也只能由他记得了。但丁记忆里那天的家总是变形得厉害,扭曲了所有空间的划分。只有维吉尔能替他再画出彼此的领域,而那个答案像等了但丁多年的一个影子,不看的时候永远无足轻重,看到后却——
“我还是回来了。”
黑暗与火连着照片被烧过的痕迹,一双手从那条黑线里伸出来,拥住两个人:长着同样的脸,却露出不同表情的两个孩子。
“因为她守护的人,代我们遵守承诺的灵魂,一定要回到这里。”
但丁灭掉打火机放回原位,转过身正对着维吉尔。
“那么,你的诅咒又是什么?”
【VDV】阁楼上的阳光(13)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乐队吉他手但丁
・攻受无差
———————————————————
走在路上但丁发现今晚的月亮很亮,但不是那种直截了当的亮,而是模糊又有点冷的亮。但丁平时很少抬头看天上的东西,或许人只有在需要灵魂离开此刻很远的时候才会抬头,而但丁平时想的都是离他很近的事——他身边的人,最近发生的事,还有没完没了的日常。
但这个晚上他扬起了头。这个简单的动作足以让他和现在的世界脱节,让过去从断裂处一点点涌进。今...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乐队吉他手但丁
・攻受无差
———————————————————
走在路上但丁发现今晚的月亮很亮,但不是那种直截了当的亮,而是模糊又有点冷的亮。但丁平时很少抬头看天上的东西,或许人只有在需要灵魂离开此刻很远的时候才会抬头,而但丁平时想的都是离他很近的事——他身边的人,最近发生的事,还有没完没了的日常。
但这个晚上他扬起了头。这个简单的动作足以让他和现在的世界脱节,让过去从断裂处一点点涌进。今天下午维吉尔对但丁说“你也是”。但丁那个时候忘了想他和维吉尔是哪里一样。都是恶魔猎人,还是都经历过死亡?
如果维吉尔也死过一次,会是在哪里?在他那个阁楼里?还是在孤儿院里?
现在想来在孤儿院的时候维吉尔还是挺可爱的——虽然但丁当时只觉得他烦。他还真当自己是哥哥,那时的但丁心里全是不服,明明打架大部分时间是但丁占上风,何况他的朋友也比维吉尔更多。现在想来维吉尔其实并没有干预但丁多少,大概也就是在但丁拒绝当个乖学生的时候偶尔逼他看书,或者是在但丁又违反规定的时候陪他一起去道歉。那些规定但丁一直觉得荒唐又无聊,晚上不能在房间里擅自点蜡烛,可但丁那次只不过是想找东西而已。女老师却凶巴巴地问他什么东西不能白天找,但丁撇撇嘴,又瞥瞥身旁的维吉尔,心想你声音这么大才是打扰大家呢,而且但丁晚上确实需要那张照片。出来后维吉尔对但丁说你应该把它夹在书里,但丁回他说谁要把重要的东西夹书里,万一哪天不小心把书扔了呢。可但丁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重要的东西该往哪里放。——现在但丁倒怀念起那个时候总模模糊糊对自己有点保护欲的维吉尔了——虽然当时但丁完全不理解维吉尔的行为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许维吉尔自己也不清楚:他们明明就一样大。
令人惊讶的是算来那段时间里维吉尔和人打架的次数比但丁更多。但丁爱调皮捣蛋,自然也就和其他孩子相处得更好;他或许经常被老师骂,却从来没有和同龄人起过争执。维吉尔却和不知道哪个谁认真地打了一架:维吉尔认真生起气来真是可怕。赶去看热闹的但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维吉尔拉住了另外一个人,嬉皮笑脸说跟他打没意思你不如跟我打,那人瞪了眼但丁怒气冲冲地说是他先,说到一半又突然看了眼维吉尔,再看了眼但丁,摔开但丁的手走了。我那个时候还挺帅的,可惜没有跟维吉尔多说几句炫耀的话。不过话又说回来,维吉尔到底是为什么那么生气?——可现在再在意也没用了:这段回忆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明确的轮廓了。
重要的或许是他和维吉尔并非从未离开这里——相反,他们辗转过一些城市,从一家孤儿院去过另一家,靠维吉尔从家里带来的一点财产一起去过学校,也去过雇佣童工的商店,那家店的老板其实并没有传言中那么不堪。那个时候他们应该是辛苦的,可但丁记不太清那时候的感情了:那些过往和现在的但丁隔着一次死亡的距离。所以维吉尔也会和他一样忘掉一部分从前的感情吗?
但这些问题不可能有答案:所有与维吉尔有关的事情都独立于但丁的解释。但他们终究还是一起回来了,回到了那栋被遗忘在郊区的幽灵之家。这里早就不是他们原生的故乡,而是已死去的、活在幻影中的粗劣仿品,他和维吉尔一起虚构的第二故乡。——真的是他们一起虚构的吗?
站在门口前但丁才发现他忘了回来的理由。
——因为是家。这是他以为的理由。
但那不过是从年幼时代延续到现在的错觉:一个随时都会有恶魔找上来的地方,又怎么会是家呢?
但丁握住了门把手,第一次发现上面竟生了点锈。
【VDV】阁楼上的阳光(12)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乐队吉他手但丁
・攻受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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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去披萨店拿了吉他后去了他们平时常去的酒吧。无聊的是杰克还特意把吉他放在收银台旁让收银员给他,大概害怕就是这么容易引发愧疚的错觉。布莱恩也带了但丁的吉他——虽然他们今天晚上并没有演出。
“谢了。”
“你再来晚点我就要以为我拿的是你的遗物了。”
“不好意思让你没了大赚一笔的机...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乐队吉他手但丁
・攻受无差
———————————————————
但丁去披萨店拿了吉他后去了他们平时常去的酒吧。无聊的是杰克还特意把吉他放在收银台旁让收银员给他,大概害怕就是这么容易引发愧疚的错觉。布莱恩也带了但丁的吉他——虽然他们今天晚上并没有演出。
“谢了。”
“你再来晚点我就要以为我拿的是你的遗物了。”
“不好意思让你没了大赚一笔的机会——不过本来也卖不了几个钱。”
“你想多了”,吉米拿了杯酒放到但丁面前,“他只是想趁机在你的吉他上练习刻字而已。”
“你想刻什么?‘纪念我们伟大而一事无成的吉他手’?”但丁看了眼面前的酒,红色的。他第一次喝的酒是什么颜色?“你干嘛不在这酒上刻字,那才帅呢。”
“哪个搞摇滚的会做这种事,——你是不是被你哥洗脑了?”
“什么,你哥真是诗人?我以为你开玩笑的呢?”
“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我乱说的。你们怎么想起他了?”
“因为你很明显回过家了。”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八卦对象?尤利乌斯才被莉塔拖走吧?”
“你哥是一个姓RedGrave的诗人?”
“你脑子还好吗?这是他给自己取的,关他哥什么事?”
“好吧,那你哥知道你取了这么个名字吗?”
“这名字怎么了?你不知道有个城市也叫这名字吗?放尊重一点。”
“好吧,那比起威廉确实是要好一点。”
“那也比吉米好。”
“你觉得布莱恩就很好听了?”
往后但丁就没有再仔细听了。布莱恩和吉米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吵架的小小导火索,然后他们就可以以吵架之名名正言顺地进入二人世界。那是一种简单而精妙地脱离其余所有冗杂的关系的技术,但丁突然在意起的却是自己的名字——他告诉他们的名字:原来是威廉。
但丁不确定也从没在乎过自己在外面会被叫做什么,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曾是塞特,后来成了托尼,现在又变成了威廉。很多名字他都忘记了。而他的真名或许只有维吉尔知道。这是他们之间几乎是唯一一个明确的约定。“我们还可以再回来,但丁”,那天维吉尔对他说。“但我们先要去其他地方……先忘掉我们的名字。”然后院长叫了他们的名字。“亚伯和塞特,没有该隐。那么你是弟弟。”院长看着但丁说,但丁不太懂他为什么知道,所以没有点头。——维吉尔点头了吗?维吉尔那之后又叫什么?
“亚伯和塞特一定是兄弟吗?”
“你喝傻了?他们本来就是兄弟啊。”
“那但丁和维吉尔呢?”
“没什么关系吧。你在做填字游戏?”
“是,之前有个问题没解开。”
“你别乱说,维吉尔可是但丁的导师。”你的浆糊脑子可能不知道世界上有一本书叫《神曲》。
吉米和布莱恩又开始了下一轮争吵,默契地留但丁在一旁发呆。这其实很奇怪:但丁告诉了他们几乎所有,他的另一份工作,他现在的状况,甚至还有维吉尔,却偏偏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真实的姓名。或许在一个摇滚乐队里真实姓名或许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他们也的确很少用名字称呼但丁——但他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这件事?——这杯酒有点太苦了。
“你点的酒真难喝。”
“那真是不好意思——忘了你是个爱吃草莓圣代不喜欢烟的乖宝宝,我应该给你点全是奶油的利口酒,儿童特供。”
“你们打算混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回去?”或许潜意识里但丁确实觉得酒该是甜的——他第一次喝的酒是什么味道?“不过人为什么要回家?”
“什么?当然因为要睡觉啊——你今天脑子被恶魔啃了?”
“因为家里可以裸奔,而且也没其他地方可以去。”
“是吗,我觉得应该是因为这家店不通宵营业。”
“废话,老板也要回家啊。”
“如果大家都不回家呢?”
“那就通宵开live,我们累了就罢工在台上睡觉或者乱搞,他们累了就在台下。”
“那live就要变成sex party了。”
“那我们就要成神话了。”
“如果大家都不回家哪来的神话。”布莱恩拎起吉米的领口阻止他继续手舞足蹈,“我看你也挺无聊的了。”他顿了顿,没有叫但丁的名字。
“别溺死在酒精里,回你的伊萨卡去吧。”
“这是你下首歌的歌词吗?”
“用不上的歌词。我们又不搞维京和民谣。”
但丁想了想,什么也没想起来。
“知道你们想早点回去折腾了,走吧走吧。”
但丁还是没喝完那杯酒,留了三分之一在吧台上。他其实不累也没醉,回去只是为了放那两把吉他。他第一次同时拿两把吉他,左手一把右手一把,看上去傻透了。对称的东西总是愚蠢的。
布莱恩和吉米就一点也不对称,尤其是前者试图拖动比他高半个头的后者时。但丁背着两把吉他从他们身边经过,对布莱恩投去善意的微笑。
“祝你们好运,我先走啦。”
【VDV】阁楼上的阳光(11)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乐队吉他手但丁
・攻受无差
我本来是打算写到这里发发糖差不多就结束的,然而故事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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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离家门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维吉尔娴熟地在宰着恶魔——其实就算地上有了维吉尔的尸体但丁也不会太惊讶。如果是那样但丁大概会不紧不慢地走到他的尸体旁,等着他惊慌失措地重新醒来,然后像个年长者一样告诉他今后——
但现在但丁只能远远站着欣赏维吉尔像只为技艺而战的骑士...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乐队吉他手但丁
・攻受无差
我本来是打算写到这里发发糖差不多就结束的,然而故事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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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离家门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维吉尔娴熟地在宰着恶魔——其实就算地上有了维吉尔的尸体但丁也不会太惊讶。如果是那样但丁大概会不紧不慢地走到他的尸体旁,等着他惊慌失措地重新醒来,然后像个年长者一样告诉他今后——
但现在但丁只能远远站着欣赏维吉尔像只为技艺而战的骑士一样,几乎像创造一件艺术品——写一首诗一样精准地计算好移动的位置,下手的时机,甚至刀切入和拔出的角度:他的韵脚,他的节奏,他的抑扬。但丁想起他在维吉尔的书里偶然翻到的那张薄纸,隐隐约约看得出是诗的模样。那个时候但丁的心也和现在一样毫无意义地加快跳动了几下。他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窥到维吉尔的世界——但丁那个时候却立马在意起那页纸在的位置,第一次真正看那本诗集是什么样:迷迷糊糊的彩色火一样包着一半像手写的字,读起来却像母亲会念的童谣,迷失的小男孩问父亲我该怎样更爱你或我的兄弟们。但丁把诗集合好。维吉尔为什么没找他要书呢,他忘了这里面还夹着一首他的诗了吗。
直到最后把那本书还给维吉尔但丁都没有再打开那本书,没有再去想那首诗。而维吉尔此刻把刀收入刀鞘的动作就像母亲死的那天他把被恶魔砍得一塌糊涂的画像——四个人的画像——扔出去的时候一样干净利落。维吉尔会猜测但丁是否看过那页纸了吗——但他却向但丁走来了。但丁看见他领子上的血。
“你回来了。”
但丁不确定维吉尔是单纯地在问好还是在质疑但丁不寻常的回家时间,又或者只是在没话找话。但丁觉得自己应该先回他“我回来了”,像往常一样:当作现在是夜晚。
但丁对维吉尔说了“下午好”。这不大对劲,他至少应该拿着腔调说“午安”,而不是显得这么在意时间。
维吉尔又顿了一下——他今天迟疑了两次了。“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不,你应该问我“没什么要问的吗”——为什么不这么问呢?
“嗯,你真帅。”还好但丁找回了开玩笑的方法。但不是的,但丁想说的不该是这个。
可又有什么能说的呢,状况一目了然。难道他们还能声泪俱下地互相指责对方没有遵守母亲的吩咐,或者泣不成声地哀悼彼此最终走上同样的路吗?难道维吉尔还会为但丁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可怜而失望吗?——不对。这些想法但丁都不会有。
“所以你也是。”
但丁没看过维吉尔的诗,但他猜维吉尔的诗一定跟浪漫不沾边,一定充满硬质的冷感,像他本人一样。他平时说话是多么缺乏诗意——
“所以你动过我的吉他了?”
但丁知道他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潜意识里他总是假设——总是希望维吉尔知道很多。
“什么吉他?”
在但丁的幻想里维吉尔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对他说是我都知道然后温柔地表现得毫不在意,但你不可能指望真实的维吉尔能保留这点可能性。事实是但丁不可能像解读他身边其他的所有关系一样随意解释——或者说随意拥有——维吉尔,维吉尔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足为奇。
唯一奇怪的只有那天,他们从衣柜里爬出来。维吉尔在清理被毁的画像,但丁在找替代品。还手忙脚乱。
“那你该去看看客厅那把吉他,看看那附近有什么。”
“有什么,血迹?”
他还是知道的。但他一说话就显得身后的房子也像待清理的垃圾。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你知道那是我的血吗?”
“所以?”
但丁沉默了。他们离开的时候维吉尔什么都没有带。而但丁带了一张多余的相片。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相片。所以维吉尔不足为奇:觉得维吉尔看到但丁的血就能明白一切才奇怪。他以前为什么深信不疑——为什么这种错误像所有惰性一样苟延残喘到现在?
“我们房子里有很多血……但丁”,但丁以为维吉尔下一句就要说“不差你这点”了,但其实维吉尔并不会那么说:他甚至没有下一句。但丁今天的揣测太多了。
“所以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里还有别的恶魔猎人。”
“我的情况比较……复杂。”
“也是。你看上去更像个公务员。真遗憾,我们大概是没法合作了。”这句话开始才像但丁。
所以维吉尔皱眉了。但丁没有去想那是困惑还是疑惑。
接着他们都不说话了。所幸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沉默与话语的欠缺,但面对着面还是不一样的。就像但丁更容易想到他们一起躲在衣柜的时候从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线,那道光线切开黑暗的同时也分开了他们,现在想来不过是黑暗在连接但丁和维吉尔。或许他们听到的声音也不一样。但丁记住了母亲走形的声音,像地毯一样被撕开的声音。那声音里面有恶魔的声音吗?但是走的时候维吉尔对他说我们还可以回来。为什么回来?
“——你不回去?”
“先不了,我落了点东西在很多地方。”
但丁跟维吉尔回来过。但丁一直在回来。但有时候记忆与习惯都需要被重新解读。
【VDV】阁楼上的阳光(10)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和乐队吉他手但丁的没钱Bohemian生活
・攻受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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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披萨店的路上一如既往的无聊,无论是从家还是从练习室。不知道自己今天凌晨过去的时候又是怎么熬过这段冗余的时间的——大概凌晨总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而在下午的日光里,城市本身总比人的内心更突出,甚至看上去像一个初次访问的异国城市般走了样。
但丁才意识到他其实很少在这样的情形下看这条街。他更熟悉的是他一成不变却几乎...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和乐队吉他手但丁的没钱Bohemian生活
・攻受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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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披萨店的路上一如既往的无聊,无论是从家还是从练习室。不知道自己今天凌晨过去的时候又是怎么熬过这段冗余的时间的——大概凌晨总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而在下午的日光里,城市本身总比人的内心更突出,甚至看上去像一个初次访问的异国城市般走了样。
但丁才意识到他其实很少在这样的情形下看这条街。他更熟悉的是他一成不变却几乎等于全世界的两间房,但这种内向显然不像他——或者说,更像维吉尔。我怎么会当了摇滚乐手却没有浪迹世界,真是没意思。但丁看到街边一个红色的电话亭,他觉得那个亭子在的地方有些神奇。其实恶魔猎人应该也可以满世界接任务,但丁又想,而他上一次离开这个城市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电话亭过不了多远就是但丁偶尔会去的音乐店,卖唱片,也卖吉他。但今天莉塔来过了。但丁脑子里还是橱窗里一瞬间瞥见的一把吉他,说明迪克应该不是为了他那把电吉他叫他过去的。
而迪克也不该在这个时抓点什么工作塞给他。虽然说恶魔猎人也算个全年无休的差事,但待机时间却比工作时间长太多——恶魔本来也没有那么常见。还能有什么事呢,找他去披萨店做个临时演出?
不能吧,莉塔和尤利乌斯还没到那地步啊。
但丁意识到自己有点急躁。其实也没什么,他最严重不过告诉我那栋房子——
一个肥胖的人影急冲冲从披萨店跌了出来。但定有点想笑,因为杰克那个样子像一头断腿的大象。
他平时就全是油光的头因为通红的脸显得更滑稽了。好吧,看来他是真的很急。
“但丁——”
然而真说起话他又像披萨上的芝士一样磨磨蹭蹭扯不利索。但丁觉得他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破事了。
“怎么,你的小道具不顶用了?”
杰克看上去更慌乱了。
“是、但也不是……”
但丁好笑地看他一张脸又挤在了一块,恨不得挤成一团和死的面。
“还是说你最开始根本就是在驴我?”
那团面哗一下又摊开了。
“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以为我真信了你还能骗过恶魔了?”
“这事我们以后再说,重要的是现在你家——”
“有东西过去了是吧。”
“知道就快点,你知道恶魔是冲着——”
“冲着人去的嘛,但那好歹也是——”但丁顿了顿,“……我哥。”
“你怎么不急?你不是说他是——”
“大概吧,几年前。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丁看杰克一脸不可理喻地睁大眼,想起他倒是个很宠女儿的人——宠到能随她和个神经兮兮又没钱的贝斯手鬼混——
“我回去了。吉他先放你那儿。”
但丁其实不太明白他该用什么样的速度回家。毕竟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任务也都悠闲起来——那还是在可能会有人,有人就一定会有死人的情况下。而维吉尔——不论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既然当年但丁没死,维吉尔肯定也死不了。
如果但丁一定要急着赶回去,那只能是因为他不想维吉尔最终走上和他一样的路——但这种情况光是想想就肉麻,隔壁甜品乐队都不屑于唱的那种肉麻。
何况维吉尔说不定也早就不是人了,虽然维吉尔明显比但丁更适合当个人:白天工作、夜晚生活,一切都有序而稳定,不像但丁昼伏夜出,十足的恶魔习性,甚至区分不了自己两份工作的界限——
但即便维吉尔早就和但丁一样了,但丁也不会有多意外有多难受,更不会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辛苦都泡汤了。
那种感情属于他们的人类母亲:坚信他们能像她一样的母亲,像对普通小孩那样养育他们的母亲,直到最后都没有改变的母亲。而但丁,从哪天起就不一样了——终究也还是不一样的。
或许但丁想要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暧昧与幻想,当一点生活的佐料。维吉尔什么都不说,但丁也学他。于是但丁便可以随意将他的臆测加诸他心中那个维吉尔的幻像,一半希望维吉尔是需要他保护的人类,一半又希望维吉尔是和他一样的怪物,游走在不稳的可能性上,仿佛自己的世界有很多重。
大概也就跟写歌差不多,就像但丁的乐队从来不做死板而故弄玄虚的概念专辑——从来都是怎么乱怎么来。
——但这一切就真的只是为了娱乐而已吗?
但丁觉得他心里或许还有更多——而他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既然杰克——但丁想起这才是他的本名,平凡到不像一个做恶魔生意的人——都已经告诉他了,他也没有理由再拖着掖着。
毕竟可能性再怎么坍塌,也不会在但丁的意料之外。
【VDV】阁楼上的阳光(8)&(9)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和乐队吉他手但丁的没钱Bohemian生活
・攻受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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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但丁觉得今天的自己不太对劲。不太像个摇滚歌手,更像——比如他偶尔在广播里听到的什么香颂、什么情歌的忠实听众:从不记歌手名字的那种。可能是吉他练得太少了,他在心里下了结论。毕竟一个摇滚乐队没了电吉他堕落成哪种乐队都不稀奇。
于是他在客厅里练起了吉他。他练...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和乐队吉他手但丁的没钱Bohemian生活
・攻受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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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但丁觉得今天的自己不太对劲。不太像个摇滚歌手,更像——比如他偶尔在广播里听到的什么香颂、什么情歌的忠实听众:从不记歌手名字的那种。可能是吉他练得太少了,他在心里下了结论。毕竟一个摇滚乐队没了电吉他堕落成哪种乐队都不稀奇。
于是他在客厅里练起了吉他。他练吉他没有什么特定的规则:乐队的歌基本都是在排练的时候弹,私下也就连连那些唬人的音阶点弦和速弹,却从不在任何一项上花太多时间。但丁知道他的得过且过,但这不能怪他——毕竟他只有一半在做人。
吉他练习除了耍帅外的唯一好处是可以不用面对自己——手指会替代但丁的意识主导身体和周围的空间;众多坏处之一则是很快就会让人无聊到犯困。万幸一夜没睡的但丁终于打算睡了,虽然他并不困。睡眠在失去恢复体力的功能后不过是一个印章,在一天的末尾盖个戳表示这一页可以翻过去了,虽然计算昼与夜对但丁来说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清算后余下的报酬:用以抵消无聊的报酬。时间总是多的。
但丁如愿以偿地做了个梦——这对于但丁来说是杀戮与音乐之外不多的日常娱乐,更是日复一日的重复中仅有的意外供应商。
于是一个没有脸的小女孩像他走来。但丁觉得那是他今天凌晨看到的那堆肉酱。于是小女孩的手上也捧着一堆肉酱,从她的指缝流下。她头上有一圈花环。看上去是刚摘的、白色的。小女孩跑到草地的另一侧,把肉酱涂在那里。她再举起手,是干净的、白皙的。她向但丁招手。但丁走不过去。但丁发现她的头发是长长的金色。她想把花环扔给但丁。但丁没有手。花环就轻飘飘朝但丁飞来。突然有一条河。花环掉到里面。河往但丁的方向流。但丁再看了一眼河。河在他的脚边拐了个弯。河没了。花环滚到但丁脚边。但花环是不会滚的。原来花环戴在小女孩的头上。和头一起滚过来。但丁还是没有手。另一面的小女孩偏着头。头上有白色的花环和红色的苹果。苹果不会掉。小女孩一动不动。但丁的手是吃披萨的叉子。但丁叉起一颗头。那颗头是肉丸子。上面有一圈花环。花环是烤焦了的香芹。但丁的花环是干的、黄色的。小女孩在衣柜里一动不动。门是开着的。但丁找不到他的餐刀了。爸爸让但丁吃饭。草地其实是绿色蚱蜢。火里有房子。餐刀插在了苹果里面。苹果汁和绿色蚱蜢流在了一起。变成了黑色和红色。但丁不喜欢喝酒。
所以但丁在披萨店吃披萨和草莓圣代了。一直吃。但丁没有变老。一直是一个吃东西的小孩。谁给他吃的?餐盘里披萨不停长出来。
但丁和布莱恩玩飞碟。飞碟从但丁飞到布莱恩。布莱恩又扔了回来。飞碟不见了,布莱恩变成了维吉尔。
但丁醒了。
然后但丁就忘了梦里都出现了些什么。留下来的只有一些来不及退去的冗余的感受:饥饿感,和那么点伤感。然而但丁不确定那些感觉是梦还是他的身体造成的。
饥饿和睡后的眩晕中阳光显得有些喧闹:现在是但丁心里的正午。于是他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就着那个相框,抿了口鲜红的廉价草莓汁。
我该买个面包的。但丁想到。
(9)
但丁在排练没多久的时候打了个呵欠,然后发了会呆:这首曲子有一部分没有电吉他。十几秒的等待时间,短暂的空白却反而更容易让人的意识彻底离开身体——和这个世界失联、去别处冒险最简单的手段。空白。
马上就又该到但丁弹了。两秒前但丁开始有点紧张。聊胜于无地紧张。但他还是认真地屏住了呼吸。
——“啪!”
门开了。但丁的那口气也松了。
闯进来的是尤利乌斯的小女友,名字应该叫莉塔——还好她不叫丽达——爱好是踢练习室的门。她可能在通过这个动作练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不速之客——而我就从来不会踢那栋房子的门,但丁想——也有可能是单纯不喜欢他们的门,或者是在质疑门的存在。总而言之莉塔从不忌惮破坏任何像规则一样的东西,包括他们练习室的闲人免进。
比但丁更熟悉这种状况的尤利乌斯甚至都没停下他拨弦的手——他也是唯一一个没停下的,毕竟他是唯一一个有理由无视莉塔的人:莉塔不可能是为了其他人来的。
莉塔转手把一个纸袋扔在了尤利乌斯身上。咚,哒。纸袋掉在了尤利乌斯脚下。
“吃了。”
尤利乌斯没看她。
她走到舞台前坐下了。
“你是不是真的脑子缺根筋,我在这里他们也不可能继续练习。”
尤利乌斯还是不做声地弹他的贝斯——按惯例,他一定会弹完这首曲子。
尤利乌斯如但丁所想弹完贝斯,又如但丁所想放下贝斯就拿过那个袋子吃起里面的东西。他在这个过程中谁都没看一眼——这自然也如但丁所想。
这种事情总能不厌其烦地固定上演,说实话但丁都有点厌倦了——甚至觉得他的那个呵欠是预料到了这一幕的发生——但这或许只是因为这种毫无新意的关系没有缠在他身上。他看尤利乌斯和莉塔倒挺乐在其中。
而更无聊的是他们乐队的恋爱关系完美符合了人们对乐队的刻板印象,集齐了队内恋爱和睡粉。其实但丁也不是没有机会成为后一类人的——真要这样他们乐队的构成就更平衡了:前者后者对半开——也有看上去明显对酒吧不熟的小女孩支支吾吾地跟但丁打过招呼,而但丁总是以“我昨天又玩死了一个人你还太小了不合适”一类毫无诚意的借口回绝了。
其实那也不完全是假的。
大家照常在等尤利乌斯慢吞吞吃完——照常在有些僵硬的空气中无所事事。在但丁看来尤利乌斯不过就是害怕莉塔成了他的一切,毕竟你很难再找到一个人既是你的迷妹,又像你的妹妹和妈妈。某种意义上他俩的关系完完全全能自给自足成一个创世神话;虽然神话都俗套,但也比大部分普通的谈恋爱——但丁印象中的谈恋爱有意思多了。
尤利乌斯吃完了。他从台上把纸袋递给台下的莉塔。
但丁这才发现他一直忽略了,莉塔虽然老踢门闯后台,却好像从来没有走上过尤利乌斯在的舞台——哪怕是练习室的这个简陋的台子。
但丁立马就把这个发现悄悄分享给了旁边的布莱恩——靠我突然觉得尤利乌斯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布莱恩把玩着吉米的鼓棒,没啊,明明就是莉塔啊。
他的意思但丁也不是不懂:布莱恩明显更像尤利乌斯。如果但丁和——
“啊对了,我爸叫你去趟店里。好像还挺急的。”
莉塔拎着袋子几步就走了。
好吧,莉塔也不是完全和但丁无关的。
——毕竟她是那该死的披萨店家的女儿。
【VDV】阁楼上的阳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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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受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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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其实是知道维吉尔大概什么时候在家的,就比如现在回去维吉尔大概率还没出门。但丁有一瞬也想过晚点再回去,又觉得自己没有这样做的理由。这就让一件本来简单的事又复杂了起来,成了跟自己的较劲。
所以他远远看到刚走出门的维吉尔时感到了无聊的胜利感。
“……我回来了。”
“八个小时之前你也这么说。”
他果然听到了。紧接着但丁又想,这反应真没意思。
“好吧。那……工作加油?”
维吉尔大概不太想搭理但丁,隔了一会儿还是勉强给了个反应。
“我走了。”
他自然也不会舍得留点时间给但丁做出反应。要说的话,本来但丁和维吉尔都没有必要开口的——他们也不是那种一定要找点话来证明彼此相处友好的人。或许他们关系不是那么好,或许他们并不在意定义彼此的关系——看不上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一些关系。
他和维吉尔。几乎是陌生人的双胞胎兄弟。一个的职业是吉他手,另一个的爱好是诗歌。
但丁走到客厅拿过吉他,吹了下上面的灰尘。
但有一个问题是,但丁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职业到底是什么。
那之后但丁也陆陆续续用过不少吉他,却一直记着要留一把在这个地方。也许他懒懒散散地继续当着吉他手只是为了有个理由能一直把他的吉他放在这里,谁又知道呢。
但丁挪开吉他,坐在地上,掀开了一旁的地毯。地毯下面积了一点灰,还不到可以掩饰血迹的一点。
但丁却还是觉得那些血迹淡了很多。或许是他心里不那么在意了,也或许是那些痕迹在他的梦里以更为浓烈的形式出现过太多次,现实的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有一次梦里那些血痕密密麻麻像网一样织紧了但丁,比他杀过的任何恶魔都要恶心。那天似乎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恶魔怎么杀人的。其实想想也就跟人宰猪肉的动作差不多,但那不是猪,是一个小女孩。
但丁也不是不能像人看动物一样看那个小女孩——好比现在他已经不会因为在任务中看到几具不成人形的尸体就有点什么假惺惺的感情,但那个时候但丁却幼稚地觉得,如果他杀了恶魔——如果他是与恶魔对立的,他就是个人。但事实却是,他杀的恶魔越多,他就离人越远。
也就是在那天,他决定把维吉尔的那本诗集还给维吉尔。那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抢来的、落有一个大写的V字的诗集。但丁不喜欢维吉尔这种赤裸裸的宣告:宣告他和但丁的不一样,宣告他们间的割裂。那也是但丁第一次、唯一一次闯进维吉尔的小世界,被书架包围的、看不到光的世界。但丁把诗集放到维吉尔桌上的时候觉得那些书架随时都能倒下来把他压死在这里,说不定但丁就能被压成一行字,印进这本书里——
现在但丁却觉得讽刺:他只有在决心分别时才敢侵犯维吉尔的个人空间,之前与之后他却有不同的原因不踏出那一步。
但丁盖上地毯,起身坐到沙发上,低下头把弄起那把吉他:音有些跑了。
他很久没有在这个地方弹吉他了,维吉尔却还能顺手帮他带走房间旁的垃圾。明明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乐队不过是在模仿维吉尔的浪漫和与世隔绝,却还是从来不懂维吉尔对彼此生活空间的定义。
——这里的沙发和地毯、从这里能恰好看到的相框甚至回忆,又到底该怎么划定所有权?
相片上金色头发的母亲曾经对他和维吉尔说,做一个人类吧。
那句话或许是救赎,有时候却更像一句诅咒,把但丁永远困在这栋遍体鳞伤的、幽灵般的房子里。
他其实早就该离开了。
【VDV】阁楼上的阳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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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维吉尔和乐队吉他手但丁的没钱Bohemian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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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和乐队吉他手但丁的没钱Bohemian生活
・攻受无差
杀完恶魔后但丁觉得自己又能写歌了。他坐在布莱恩的沙发上随便唱了几句,十分钟内哼出两三个片段,竟然就随随便便连成了一首完整的旋律。
每次碰上这种情况但丁都会觉得,搞音乐果然不能是一个职业,至少不能是全职的:毕竟写歌只是生活的一种冗余,像披萨上撒的芝士粉,得配上更大的面包才像个东西。或者说音乐本就是人与世界的联系,只在极少的突发状况下才会猛然涌出,过不了多久又消失不见。而排练总是更像一个正经职业,需要人在固定时间被禁锢在固定的地方——虽然没人会为了这事付钱给他们。
布莱恩也睡了,但丁却突然发现他还是要去巴克那里——他把吉他忘在店里了——要不然他就得回家去拿另一把备用的。
有任务的时候但丁通常都会带上吉他,完事后回披萨店发呆到下午,然后直接去排练。倒不是说他不想在白天碰到维吉尔,也不是说他家到市中心的距离有多么远——远到但丁懒得特意来回,但莫名地,他就是不想在往常的回家时间之外再意外造访那栋房子——他和维吉尔的房子。
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自己是更不情愿再去巴克那里还是更提不起神回家,是更讨厌看到巴克还是更不想撞见万一还在家的维吉尔,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回家的路上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似乎一直假设那栋房子在白天是属于维吉尔的,只有在夜晚才是属于他的;但其实维吉尔白天也会出门工作,晚上家里也不是只有但丁。
但丁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或许因为他总是习惯性地认为维吉尔在所有方面都应该和他完全不同——
他的另一个幸运在于,某一天起他和维吉尔都不约而同地不再干涉对方的世界。但丁早就忘了这种变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他成为恶魔猎人之前还是之后,但这种恰到好处的互不干涉与互不关心却正好方便了但丁笃定他和维吉尔生来不同。在小时候他就是喜欢在家外面奔跑、摔倒、喊叫的人,而维吉尔在不情愿地练完剑后总是立马回到房间里,洗好澡,乖乖坐着,打开一本又一本书,在房间里一动不动,然后沉默:想来维吉尔甚至比但丁更有先见之明地划好了他们的界限,只要但丁哪一天不再继续破坏,那条线就会迅速地自动复原。所以现在他是一个在夜晚四处游荡的恶魔,维吉尔是一位在白天认真工作的人类。好吧,认真工作这一点是但丁猜的,不过也差不了太远。
但丁直到现在都很佩服自己那一天在经历过死亡又因为恶魔的力量醒过来后第一反应居然是清理家里的血迹——但丁平时连拖把放在哪里都不知道,那天却顾不上身体和大脑的感受慌慌张张地在家里找了一圈,愣是在厨房——在冰箱和垃圾桶之间找到了那把半躺着的拖把。血迹不是那么好清理的,那些怎么用力都弄不干净的污渍但丁就拖沙发和地毯来遮住:还好这些东西没怎么溅上血迹。最后的收尾工作但丁拿了房间里闲置多年的吉他,盖在地毯和沙发上:这样维吉尔就不会太在意这块地方了——但丁的吉他会宣布对这一角,对这一角藏着的肮脏的所有权。
也只是在那之后但丁才敢跑出去,跑到酒吧去,才敢在那里的喧闹与黑暗中感到害怕,感到恶心还有伤感。
但讽刺的是,但丁在那之后却一直忘记确认他的伪装工作到底做得怎么样。但维吉尔什么都不说。但丁最开始也曾感到恐惧,慢慢地却开始依恋起那份冷漠。
或许他该看看当年的那些血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恶搞】尼禄出道曲“爸我回来了”
来自@Sidneyyy 的改词但她死活不肯发只好我来代发了
⚠️爹=V 妈=D设定
原曲:周杰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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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通常在打斗后就会换来和平
为什么看到我的爸爸一直打我妈妈
就因为想抛瓦 他就能拿我妈练手
我真的看不下去 以为我dead weight
从小到大只有孤儿院温暖
为什么我爸爸那么凶
如果真的我有一双翅膀 两双翅膀
随时出发 偷偷出发
我一定带我妈走
从前的教育 别人的家庭
别人的爸爸种种的暴力因素 一定会都有原因
但是呢 妈跟我都没有错 亏我叫你一声爸
爸我回來了
不要再这...
来自@Sidneyyy 的改词但她死活不肯发只好我来代发了
⚠️爹=V 妈=D设定
原曲:周杰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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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通常在打斗后就会换来和平
为什么看到我的爸爸一直打我妈妈
就因为想抛瓦 他就能拿我妈练手
我真的看不下去 以为我dead weight
从小到大只有孤儿院温暖
为什么我爸爸那么凶
如果真的我有一双翅膀 两双翅膀
随时出发 偷偷出发
我一定带我妈走
从前的教育 别人的家庭
别人的爸爸种种的暴力因素 一定会都有原因
但是呢 妈跟我都没有错 亏我叫你一声爸
爸我回來了
不要再这样捅我妈妈
我说的话 你甘会听
不要再这样捅我妈妈
难道你手不会痛吗
其实我回家就想要阻止一切
让家庭回到过去甜甜 温馨的披萨香味
虽然这是我编造出来的事实
有点讽刺 有点酸性
但它确在这混乱魔界发生产生共鸣
产生共鸣来阻止一切暴力
眼泪随着右手吸入血液情绪
从小到大你叫我要抛瓦把你当榜样
好多的幻影
妈妈常说
jackpot 你叫我怎么跟你像
你走开
不要再这样捅我妈妈
我说的话 你甘会听
不要再这样捅我妈妈
难道你手不会痛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我叫你爸 你捅我妈
这样对吗 干嘛这样
何必让抛瓦牵鼻子走 花Q
说都说不听 听
痛是我们在痛 痛
不要再这样捅我妈妈
【VDV】阁楼上的阳光(4)&(5)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和乐队吉他手但丁的没钱Bohemian生活
・攻受无差
...
・“如果那一天他们都躲进了衣柜”衍生的if设定
・诗人维吉尔和乐队吉他手但丁的没钱Bohemian生活
・攻受无差
(4)
和大多数卖不出去的可怜乐手一样,但丁也有另一份工作:一份用来维持生计保证他不会饿死的工作,虽然他很难在物理意义上饿死。想到这里他觉得有点对不起他的朋友们:他们才是真的为了生存在工作,削了本就没多少的睡眠时间接几份工来保证他们的肉体不会猝死,然后再隔三岔五地在夜里的排练或演出中尽情地透支那点可怜的生命余额;而但丁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在心理上都很少感受到生死一线的紧迫感——好吧,也不是完全没有,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换句话说,什么时候都不算活着。
比起生死问题,更让但丁好奇的是维吉尔怎么能买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书还保持着财务健康。他当然明白维吉尔不是那种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会为了根本没那么喜欢的、只有在自己的美化中才有点价值的梦想而不顾一切地穷困潦倒。维吉尔大概有份比他更正经的工作,毕竟维吉尔的作息一直都很规律;但那也很难支撑维吉尔那狂热的书籍收藏爱好,就算他也和但丁一样可以不吃不喝。
但丁走进披萨店的时候他的老板显然已经有些生气了。“我不是叫你快一点吗?”
“我还不够快吗?我只是跑步不喘而已,你知道我家在什么鬼都不知道的地方。”
“没准下次鬼就知道你家在哪了。”
“说吧,在哪,死了几个人了?”
“你也不过和那些东西一样……”
面前的中年发福男子又开始挥舞他泡软了的橡木桶一样的手臂暴躁地问候起但丁的家人。可能他觉得这样能显得他更正义更有人情味,但其实他身上最有人情味的是全身上下堆起来的肥肉,混着番茄酱和猪油的味道,比他拼了命挤在一起的五官足足生动了十倍不止。
“好啦布朗,现在耽误时间的是你。”
“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叫——”人肉橡木桶说到一半突然恶狠狠地笑了,“也对,没有姓氏的野种是记不住别人的姓的。”
但丁决定下次叫他理查德。
理查德瞎发了一通火后似乎终于在但丁的沉默里找到了微不足道的成就感,这才把那张破破烂烂的单子扔给但丁。
“报酬和以前一样,你死了就——”
“不好意思死不了。”
但丁说着人已经到了披萨店门口,虽然没空听理查德牢骚,他还是不介意挥一下刚顺来的披萨跟他道个别。
但丁咬了口那块凉透了的披萨,开始朝指定的地区赶去。
他那份用来糊口的工作和其他乐手不太一样,他们要么端盘子、要么洗碗,反正就是怎么无聊怎么来;而但丁的稍微刺激一点:杀点脑子不太灵光的恶魔。
他曾经也想在披萨店穿着没品的制服做那些枯燥的工作,滑稽地在狭小的店里快速走来走去,对于有礼貌和婊子养的客人都一视同仁咧开嘴笑,偶尔和其他女服务生在空余时间眉来眼去一下——他曾经以为他的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可命运女神实在太喜欢但丁,一下子就要把两份最酷的工作一起塞给他,甚至为了这个目的第二次差点弄死但丁。——他本来是真心诚意想要做一个正常人类的,谁知道某一天突然就有一个恶魔跑到他家里,大概是闻到斯巴达——他那个该死也已经死了的恶魔父亲——的味道了吧。
结果他还是没能遂了母亲的愿。或许命运女神也嫉妒他母亲的好,不仅想尽办法要让她死,还要让她死得毫无意义——
但丁看到了那群魔物,其中一个趴在人身上像在撕咬一块三分熟的肉排,还有一个正无所事事地瞪着但丁;当然还有更多,不过但丁懒得看清了。
——还好维吉尔那天不在。
(5)
但丁几乎是在成为吉他手的同时就成了恶魔猎人。在这两份职业上,他都那么点幸运——估计是发福的命运女神又在哪顿吃剩了点幸运的面包屑,就随手扔在了他头上。
但丁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习惯了屠宰恶魔,又是什么时候能自在地在喘着气和恶魔打斗时还能分心发呆。他记得的只有他小时候见过的恶魔,还有他长大后第一次见到的恶魔——这就像人谈了再多次恋爱印象最深的还是初恋一样,虽然但丁对恋爱也没什么兴趣。
长大后第一次碰上恶魔的时候他还是怕的。怕自己像当年的母亲一样轻轻松松就被杀死,怕自己还来不及尖叫一声就成了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成为这座房子里的又一个噩梦,那张相片里的又一个回忆。浑浑噩噩地杀死了恶魔时他也还是怕的,怕违背了和母亲还有维吉尔的约定,怕意识到那个时候母亲本来是可以不用死的——
那只恶魔死的时候还没忘了捅但丁一刀,于是但丁看见血从自己胸口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看上去有种奇妙的韵律感——和母亲身体下铺开的那条血毯完全不一样。但丁觉得痛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身上那个窟窿的形状很好笑——像他前天摔在维吉尔身上的那杯草莓圣代——于是他就真的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颤抖,笑得伤口愈发紧也愈发疼,笑得他觉得自己会在死于失血过多之前先死于呼吸困难。这样一想死亡本身也显得像个笑话了,于是但丁就更加敞开了笑,笑着在地上滚出一道又一道血痕,然后在笑声中晕了过去。
但丁清理完最后一只怪物后没忘了蹲下去看看那具不成人形的尸体。唯一的那次怪诞又不完全的死亡经历让但丁很难对他人的死产生共情,何况见多了恶魔的死,人的死自然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所以他对着那堆可怜的肉块只是摇了摇头,在血浆的反光里粗略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溅了多少恶魔的血,然后走到附近的电话亭给布莱恩打了个电话。
“喂?我可能要去下你家。”
那比起请求更像是一个招呼。所以但丁没等对方回答就挂了电话。
一般情况下但丁做完任务后是会直接回披萨店的。店背后的厕所虽然小,处理血渍的工具还是齐全的。但今天的但丁有点讨厌巴克,所以就轮到他可敬的队长倒霉了。
这是他在做吉他手这件事上不多的、甚至唯一的幸运之处。他其实最开始也没打算告诉他们的,但他忘了他的队友和恶魔一样也是夜行生物,于是很不凑巧地,在某次无关紧要的任务后,但丁在回披萨店的路上碰到了刚鬼混完的队友——中的两位。
但丁看到他们的第一反应却是他俩该不是刚做了吧。
布莱恩——他们的主唱和队长——总是那个先开口的。
“杀人了?”
“没。”但丁想了想,“杀了恶魔。”
“噢。还好。不被抓就行。”
而吉米,他们的红发鼓手,在看清他头发上的血迹后第一句话却是“你的发色也太酷了吧”,接着便大声嚷嚷起“我好亏,你知道我这头发花了我一个星期的工资吗?”“怎么拉风的事情都被你做完了”之类的胡话。
但丁当然不觉得吉米和布莱恩会像一般人那样看见他身上的血就躲得老远甚至和他断绝关系,却也没想到他们的脑子会单纯到觉得一切偏离常理的都是酷的。后来但丁才明白,摇滚乐手本来就是一群这样的人,会用一句“帅”抬高一切被社会斥为异常的东西。
布莱恩提前给但丁留了门——大概是吉米正在睡觉。
但丁熟练地溜进浴室——甚至比在自己家里还要习惯——,花了十分钟把自己弄得干净得湿淋淋的,走出浴室门接过布莱恩扔来的那张边角有些破烂的浴巾:上面还是他熟悉而厌恶的香烟的味道。
“肥肉又怎么你了?”
“今天的披萨太难吃了。”
“至少他没把自己脸上的油拿去做披萨。”
布莱恩叼着根烟正准备点,又瞥了眼但丁。
“别看我,这是你家。”
但丁闻着那有些呛人的味道三下两步蹭到他脸上,想起某一天在后台,他也问过布莱恩不怕他哪天把成员都杀了么,布莱恩却翻了个白眼反问他居然不知道上一个贝斯手就是被上一个吉他手杀了吗,“乐队本来就是高危工作,我看你杀人,哦不,杀恶魔杀了这么多,大概不会再冲动杀人了——啊对了,恶魔也会冲动吗?”
说完布莱恩就吐了口全是烟味的气——就跟现在一样。
“不过我有时候也觉得这里说不定才是我真正的家——我在这里可自在多了。”但丁一把勾过布莱恩的肩,“可惜你已经有了吉米。”
布莱恩甚至都懒得拍开但丁的手。
“算了吧,你不敢回去的才是你真正的家,这里只是个垃圾场。”
说完这话布莱恩倒比但丁先激动了起来。“我操我刚才的台词也太帅了吧?我应该把它写进歌词里!”
可怜但丁还没想好他要不要感动。
“醒醒,我们又不是隔壁那个腻歪的餐后甜点乐队。”
“那我们是什么?”布莱恩似乎对但丁的比喻很有兴趣。
“空气乐队。”
“我以为你会说感冒药呢。”
“好吧,那就是污染指数57的空气乐队。”
没用的程度是一样的,不过多了点讨人厌。
而但丁和布莱恩的默契在于,他们都不会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能成为毒品或是毒药,能让人欲仙欲死甚至一命呜呼。
比起音乐这种慢吞吞的方式,操人和杀人直截了当多了——
但丁只不过乐于看一种无聊拖累另一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