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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珝

【一下夫妇】合契

·cp陆绎×袁今夏

·我又可了(狗头

·ooc与渣文笔齐飞


本着“多回家少跑路”的原则,陆绎婚后尽量减少了办案的数目。可到底工作量是不能脱逃的,于是取而代之的是案宗的整理。

家倒是可以回了,小美人兴许是可以常见了。只是小美人可忙着,整日家不见人影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他也只有无奈的份儿。

况且命运从来恼人,处理案宗虽算是清闲,可颇具规模地处理,偏也自繁复中给人生出一种焦头烂额来。

……可不,分明今日六扇门难得无事,袁今夏在家,但偏偏他案上卷宗堆积如山,清闲么,还真是寻不见。

风过,窗外竹声隐隐。陆绎握着笔,眉...

·cp陆绎×袁今夏

·我又可了(狗头

·ooc与渣文笔齐飞

 

本着“多回家少跑路”的原则,陆绎婚后尽量减少了办案的数目。可到底工作量是不能脱逃的,于是取而代之的是案宗的整理。

家倒是可以回了,小美人兴许是可以常见了。只是小美人可忙着,整日家不见人影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他也只有无奈的份儿。

况且命运从来恼人,处理案宗虽算是清闲,可颇具规模地处理,偏也自繁复中给人生出一种焦头烂额来。

……可不,分明今日六扇门难得无事,袁今夏在家,但偏偏他案上卷宗堆积如山,清闲么,还真是寻不见。

风过,窗外竹声隐隐。陆绎握着笔,眉头不经意蹙了蹙,头一次觉得在书房外种竹子是错误之措,细细碎碎随风而响,着实恼人。

可是繁管急弦中偶然飞入绣鞋击着石板的和声,他来不及听清鞋尖触动裙幅的响,房门已被推开。

仿佛久别重逢。

他笔下几乎偏了,抬头望见她微笑面庞时便不自主错乱心跳。

手下的活计不能耽搁,他还是很快低头续笔。而今夏不说话,轻盈的足尖移到他身侧,似乎认真看了他一看。

“忙着啊?”正当陆绎以为今夏会一直这样不语下去,她偏偏开口。

“嗯。”他胡乱答应,微微有些烦躁。

——还有两个字,一个字……就可以抬头看你。

“那我先走了喔,饭时来叫你。”她居然一点都不留恋。

陆绎恰到了这一宗的搁笔时候,哪容得她就这般草率脱逃。可仍得安置笔墨,于是头也不抬,信手扯她已然挟风的衣衫。可不料端端正正地扯住的是她腰间條带。

既是信手扯了,便不免令她受一番乍惊,本能地慌张衣带的去处,于是来不及思考,身子已经倾得失了平衡。他见此不由得动了坏心,手上力度悄悄变化。当她蝴蝶般翩翩跹跹落入他怀中被揽紧纤腰时,长长條带已经全然落入他掌心。

“诶诶诶给我给我!”今夏急了,人在他膝上上蹿下跳,奈何对方举高了臂,空余的手又紧紧揽着她,哪里能给她遂心。反倒是她今日衣衫实在着得不好,专靠那一根带子支着,这一被夺,已然松散欲开,更别提她不自觉地这么一番折腾。

陆绎本无绮念,只是想戏弄她一遭,却不料如此天时地利人和,风月盏子终于理所当然打翻。恰逢得她气不过一口咬来,他下意识偏头,被贝齿啮上耳垂。

几乎是霎时便/喘/息了,他不耐皱眉,随手抛掉衣带,双手钳住她手腕,眼神明灭星火,颇有些野狼姿态,倒衬得她软润润一派幼兔模样。

“别乱动。”他道。

“为什么啊?”看来衣带要不回来,今夏不忿,偏要和他作对,动/作一点不停,甚至有愈演愈烈之态。

陆绎倾身把两臂搂了她胳肢窝,额头与她相抵,声音刻意一本正经。

“有一柄好剑,在匣中鸣。”

今夏警惕地瞪着圆眼看他,这会儿倒是给他忽悠得安分了,可很快察觉到不同寻常处动静,知觉了他言语所向,红了脸支吾道:“那,那又如何呢?”

陆绎并不急着回答,慢条斯理地在她唇上烙下一个吻。

“好剑匣中鸣,岂不盼明主?”他开口时,眼只望着她若隐若现的锁骨。

今夏平日里跟他嬉笑怒骂惯了的,偏偏掌不住他拐弯抹角的撩拨底下浅浅的温柔,闻言又羞又恼,可究竟有一分喜悦,丝丝缕缕,酥酥麻麻,挠得自己心窝子也痒,于是不自觉软了心绪,没气力似的由他抱上桌子。

璞玉去修饰,恰是玉山一座,峰壑有致。逆折倾角,辄不沾桌,悬腰弧度惊险。

美玉宜切宜磋,宜琢宜磨,口称不耐的工匠偏偏不紧不慢,噙笑抬手拈花,仿佛好整以暇。

习武人士,终年刀枪为伍,臂力自是不弱,可他探手力度,谓搭弓则太缓,谓抚琴则太重,倒似慈眉善目菩萨手中解脱印,直把人相送于极乐九天。

今夏已经涔然,凌乱额发挑着汗珠,依稀眉目上一层薄雾。语音打着转儿,好似银珠散落花瓣,颤得打尾。

“你,你不是……”她拼命咬下牙才挤出零星的字眼,“不是,剑,要……”

陆绎不紧不慢“哦”一声:“我在找合适的剑鞘。”

今夏给他气得要疯,却给风月浪潮打得像条涸辙的鱼儿算不得账,只得想方设法扯他衣衫,吻他咬他,弄得两个人都不好过。

陆绎虽老成自持,可终于是禁不住了,回手得太突然,姑娘都不禁闷哼了一声。

耳旁布料索索的声响融合在疏竹风响之中,她又怕偷眼,又虚得没力气挣扎眼皮,迷迷糊糊间听见他居然还能分神轻笑。

“咱们袁捕头,这么没出息啊?”

“还不是你……”今夏来不及怼他,半截话生生给咽到了嗓子深处。

陆绎掌心抵住她膝窝,鼻头已经挨近,惹得她呼吸散漫,被迫直视着他一双常年凝着三分寒意的眸子里偏偏缠着的笑意。

“想要吗?”难为他咬字还明晰。

今夏其实虚得很,可这时候断断不肯认输,仍嘴硬着。

“明明是你想要……”

陆绎失笑,低头去寻山觅岭,琢磨白玉,采撷茱萸。偏偏自甘弃船,涸泽不港,擒纵章法颇是精妙,却也难为他自持如此。

“继续?”他问。

然后肩头开出一朵金莲,精巧的白玉趾头蜷得似小小珍珠一串。

于是有佳禽寻巢,迂回流连,尽享归宿有期之喜。又似宝船过荷塘万顷,长驱直进,偏遇芬芳围堵。可芬芳来绕,足赚温柔,更沉浮水波之间,徘徊皆丽色,如何不肯舍万千流连于此云雨风帆?

成婚有日,他早研谙得技巧娴熟,行巫山涉高阳闲庭信步,甚至有时闹些花样,今夏面皮子多厚一姑娘,都禁不住面红耳赤——譬如此时他刻意遗了一点轻纱凌乱地堆在她两肩与脖颈,动静之间纤丽锁骨上似薄雾曼笼,恍如仙境之中,而他们眷侣双双,吐息亦醉。

初相逢时是拟了昆腔慢悠悠周旋,非研非磨,比迎比送,堪称温柔文雅。随之洞入桃源,辄春水迷蒙,于是桨声逆流急响,渐拟古音,胡旋善舞,便促心弦转急,丝簧打耳,依稀奏鸣的是汹涌波涛,遮天蔽日,攒白浪扑岸,湿透周遭生灵。

他们腕脉相抵,一同寄身浪顶,沉浮痴迷。唯有灼热之真切,战于不可思议的欢乐心绪。

宝剑抵了美鞘之底,一契如榫卯相安。今夏已给这往来挑/达累得喘/息,偏还被陆绎捏了悬腰笑处,别扭地、几乎是尖叫着笑了出声,然后不受控制地呜呜咽咽起来,带着哭腔委委屈屈唤他。

“哥哥……”她拖着哭音哀哀求他,“我真的不行了……呜……挂,挂在桌子上,腰,腰撑不住……”

他给她软语磨得要去,索性也不为难。今夏只觉眼前世界似乎狠狠一颠簸,而她直直失了眸光,蓦然坠落耀眼的雪白光华之中,背脊上说不出的,仿佛融化的流动感连带着窜上眼眶的酸劲淹没她。

等潮汐退去,她才觉察两人相拥至/深,而自己足跟抵在太师椅的扶手,硌得直慌,可恰是为此门/户/大/开,有贼盗亦有道,终于遗了她甘露入/谷。

榫卯解脱,失力入怀,今夏犹自微微打颤,吐息仍乱,只有龇牙咧嘴地瞪他。

“我以后,”其实没什么力气,她明明是气头上,话语却没奈何地软,可爱又滑稽,“一定不来你这书房了。”

他好整以暇地在指尖玩着她披散的发丝,随口问道:“原因?”

“谁知道,谁知道你这么……”今夏眼珠子转啊转,却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总之就是,你,你不好!”

陆绎一笑,揽住她腰肢,俯身自地上捡起被随意抛散的衣物,慢条斯理地给她穿戴。可鼻息与她挨得极近,几乎是以吻她的姿势说话。

“哪有什么不好?饮食男女,人之本性。”

“可你也太……”

“——是天分。”陆绎的手在她衣领上停住,骨节分明的手映着淡色的衣料其实煞是好看——如果忽略掉她脑内犹存的那一番胡作非为的记忆的话。

今夏快惊掉的下巴对照着陆绎已经淡淡的神态,简直滑稽。

“什么天分这么虎……”她一口“虎狼”来不及说完,已经被他抵住鼻尖,两人呼吸渐近,渐近……她不由得慌乱地闭上了眼,只道他定会吻下来。

可是静默好久,预想中的温热触感并没有如意料的那般覆上,她疑惑,缓缓睁眼,眨了又眨,长长眼睫挑拨天光,仿若豁然,只是眼中只能剩得下他的面容。

陆绎噙着笑。望着她的目光,从不似寻常清淡锋利,此时更是挟点戏谑。

他又精明的人,沾了戏谑,本该招人恼了。只是这模样,其实十足温柔。

今夏不由看得有些痴了,方才心底那点怨气,居然已在不知不觉间给他哄得绕指柔。

“命定之人,有情夫妇,从榫从卯。”

“这天分,约莫是你。”


终于-磕上甜分这么足的cp的快乐无与伦比x 一下cp冲鸭!

手动care惹老师,总觉我职业跟她抬杠(被看到就算了,嘿嘿嘿

我琢磨着下次弄外挂车(不是这种含蓄防pb的技巧文),干脆弄个他俩的园林山石叭?(搓手手)名字都想好了,叫《涉险》可成?啧啧啧

看文愉快,比心心

狗cp真好

無🐟孑

法希文字接龙(吧刊part)

1.<夏>


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将至,皇家魔法学园一派热闹的景象。女生们纷纷提着五花八门的袋子,聚集在学园各处交头接耳,各自展示着刚入购的各种模具和材料。

在学院的小小一隅,法音和莲音正兴奋地四处张望,看着大家彼此谈论着恋爱和情人节的话题,少女心像气球一样一下子澎涨了起来。

“莲音莲音,你看,大家都在期待着情人节的到来呢!”法音环顾四周,忍不住感慨道。

“是呀法音,大家都买好了制作巧克力的材料呢!”

莲音的话音刚落,两人都想起了什么似的默契地低下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额角静静淌下了虚汗。

倏尔,两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在原地转起了圈圈来。

“不好不好,莲音,我们还没有买巧...

1.<夏>


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将至,皇家魔法学园一派热闹的景象。女生们纷纷提着五花八门的袋子,聚集在学园各处交头接耳,各自展示着刚入购的各种模具和材料。

在学院的小小一隅,法音和莲音正兴奋地四处张望,看着大家彼此谈论着恋爱和情人节的话题,少女心像气球一样一下子澎涨了起来。

“莲音莲音,你看,大家都在期待着情人节的到来呢!”法音环顾四周,忍不住感慨道。

“是呀法音,大家都买好了制作巧克力的材料呢!”

莲音的话音刚落,两人都想起了什么似的默契地低下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额角静静淌下了虚汗。

倏尔,两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在原地转起了圈圈来。

“不好不好,莲音,我们还没有买巧克力材料!”

“怎么办怎么办!法音!我们快去买材料吧!”

说到做到,两人坚定地相视一眼,便立刻朝学院外冲去,所过之处皆扬起滚滚烟尘。

此时的阿鲁帝莎看到法音和莲音正从正对面的小路冲过来,刚想对她们打个招呼,未想话未出口,两人就风一样地撩过她的身遭,扬起的烟尘呛得她止不住地咳嗽。

“咳咳,咳咳……这两个人怎么了?”


法音和莲音两人迅速地从学院外买来两袋满满当当的巧克力和模具,“啪嗒”一下放在了伊丽莎白定制的黄金灶台上。

托伊丽莎白的福,她们每一年都不用和学生们争抢公用的厨房位。伊丽莎白总会及时地在她们烦恼之时出现,吹一吹口哨,一幢带着伊丽莎白肖像的辉煌建筑便从空而降,稳稳落在她们的面前。

“谢谢你,伊丽莎白!”

“哦嚯嚯嚯……不用谢~我们一起做吧~”伊丽莎白优雅地扬着扇子,走到了自己的专属灶位,身后同样堆叠着大量的装着各式材料的袋子。

“伊丽莎白也在为法格的巧克力努力呢。”莲音见状,附在法音耳边低声说道,“我们也要加油了。”

“好~那我们开始吧!”法音撸起袖子,干劲十足。

澄亮的天空渐渐染上了暮色,依稀可见稀落的星光熹微。热闹的学院渐渐变得冷冷清清,这时三个人灰头土脸地从伊丽莎白的厨房出来,手中捧着包装精致的巧克力,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我们都做到了呢!”莲音将手中的巧克力高举在头顶上,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她们终于做完了!

“是呀,巧克力也试过味道了,真好吃!”法音笑弯了眉眼,十分豪气地拍了拍伊丽莎白的后背,“放心吧伊丽莎白,法格一定会喜欢的!”

法音手下的力道之大让伊丽莎白有些站立不稳,她努力地稳了稳身形,听到法音的话语,面部的表情也柔和放松许多:“嗯!”

挥挥手跟伊丽莎白道别,法音和莲音也踏上了回宿舍的道路。


注目。

一路的注目。

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女生宿舍后,凡是看到她们的女生都在不约而同地对她们行注目礼,然而为何会这样,法音和莲音也摸不着头脑。感受到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炽热的目光,法音和莲音真的非常地不自在,走路姿势都变得僵硬奇怪了起来。

幸运的是,希芬很快地出现并为她们解了疑惑:“嗨!不思议的公主们!”

“希芬!”看到希芬出现,两人非常高兴地迎了上去。莲音立刻把这种奇怪的现象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总是在看我们。”

“法音不知道吗?”希芬抖了抖两根小辫子,歪着头疑惑地看向法音。看着法音一脸疑惑地说着“我不知道呀”的样子,她沉重了叹了口气。

“那大事不好了,法音。听说希尔杜殿下,有女朋友了。”

……空气沉寂了三秒。

“欸!!!!”


2.<诺灵>


法音端着包装好的巧克力和莲音面面相觑,就在希芬担心地看着她们的时候,两人将巧克力举过头顶——跳起了“不要不要”舞!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一遍下来,法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有点泄气地问:“希尔杜真的有女朋友了吗?”

希芬点着下巴抬起头来:“我也不确定呢,大家突然都这样说了。”

莲音听罢半蹲下来给法音打气:“法音,振作起来!一起去查查看希尔杜是不是真的有女朋友吧!”

“加油呀法音!”希芬说道。

法音抬起头来,对上莲音和希芬灼灼的目光,在心里也给自己鼓了鼓劲,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嗯!为了巧克力!”

也为了希尔杜!


根据若吉的情报,今天的希尔杜很早就离开了宿舍,早餐过后抱着一个大箱子来到教室,认真地上完课后就飞快地走掉了!

若吉的信息让法音和莲音觉得非常疑惑,大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呢?希尔杜上完课之后去了哪里?简直摸不着头脑嘛。

线索看起来就要断了。就在这个时候,法音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预感。

“不如我们去草药园看一看吧!”

“可是天快黑了,希尔杜还会不会在那里呢?”

法音抱着小小的巧克力盒子,非常坚定地回答:“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说不定希尔杜还在。”

孰料,从教室到草药园的路上,莲音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过来,等到这个人走到明亮的地方,三人才看清——居然是布莱德?

眼见着布莱德微笑着走过来,莲音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将手里的巧克力背到身后,和布莱德打了一个招呼。

“两位公主这么晚要去哪里呢?”布莱德温和的目光一一巡视过两人,最终落在了莲音身上。

法音看了看莲音和布莱德,不怀好意地悄悄将莲音向布莱德的方向推了一推:“我正准备去草药房呢,莲音有话和你说,所以不去了。”

此言一出,莲音更加害羞。法音朝莲音眨眨眼,握了握拳头,正准备离开,却被布莱德叫住了:“法音是要去找希尔杜吗?”

“诶?”

法音停住了脚步:“布莱德知道希尔杜的事情吗?”

布莱德笑眯眯地看着她:“嗯!希尔杜要有女朋友了。”

“诶????”

“那布莱德知道希尔杜的女朋友是谁吗?”法音急切仰着头问道。

“这个要希尔杜自己说出来才可以哦,他为了女朋友准备了好久的礼物呢。”


法音一个人神色凝重地走到草药园的门口,只见草药房的窗户开着,漏出融融的暖光来,正好照着窗下的一小簇开心花。柔软纤弱的小花朵被照顾得很好,正随着晚风微微摇曳。

她悄悄地摸进去,正好躲在窗边的阴影处向里面看去。穿着一条深蓝色围裙的希尔杜,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只能勉强看到一束开心花。

法音还想抬起头来看的更仔细一些,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被吓到的法音脚下打滑,摔了下去,幸好巧克力盒子被抛到空中后又被七手八脚地接住了,才不至于摔坏。

一双手将法音扶起来,她才看清拍她的人是古力逊。古力逊和她蹲在一起,笑眯眯地问:“法音是来找希尔杜的吗?”

法音赶紧点点头,也顾不得屁股摔疼了,连忙问:“请问您知道希尔杜在做什么吗?”

古力逊高深莫测地回答:“希尔杜今天一天都在准备给喜欢的人的礼物呢。”

“那您知道希尔杜喜欢的人是谁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很喜欢就对了。”

法音听了之后耸拉下眼睛,又抬起头来趴在窗外看。希尔杜完全没有被窗外的动静打扰到,仍在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上的事情。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晕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认真的希尔杜…好温柔呀。法音这样想着,突然,希尔杜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往窗外看去——

正好——和法音对视了!


       3. <Enid>


赤色眼睛突然对上那靛色,法音不禁一阵慌乱,这才发现古利逊先生提的手灯,让本来躲在黑暗中的自己,暴露在室内人的眼里。

“啊!”法音匆忙起身离开花圃,又像记起来了什么似的,把手中的巧克力往古利逊先生手中一塞,“古利逊先生,麻烦把这个给希尔杜,谢谢!”

奔出玫瑰园的法音最后用余光扫到的,是在温室的亮光中,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疾步往门口走去。然而在温室柔柔的灯光划破黑暗前,法音已经循着玫瑰小径跑远了,只有花圃中开心花的摇曳证明她来过这里。

后来,希尔杜半是责怪半是玩笑地问法音那个晚上为什么要跑,法音只是挠着后脑勺哈哈笑着说:“被突然发现,慌张了嘛……”那确实是一种身体自动做出的反应,而法音之后模模糊糊悟到了更多细腻的情绪,却不知如何向希尔杜解释这种小女孩的心思——面对喜欢的人,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太多啊。

等希尔杜奔到夜色下,迎接他的只是玫瑰丛的最后一丝沙沙响,还有晚风吹送来的些许扬起的尘土。

“这好像是我的错,真抱歉。”古利逊先生走上前,带着歉意说。

“欸,古利逊先生,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希尔杜知道老人平时傍晚就会回到镇子上的家里。

古利逊先生不好意思地一笑,解释道:“这不是听你说,今天是开心花做成花片最好的时候,怕你被打扰特意等到了现在。”意下所指,是去年今天被女孩子围堵的玫瑰园,希尔杜明白老人的玩笑话,无奈地笑了。

“不过今天你也不会是一无所获,我刚刚还是帮你收了一份情人节礼物。”古利逊先生狡黠地笑笑,递上了法音留下的巧克力,“唔,不过之前为了让你不受打扰,而不得不拒绝的那些女孩子,好像给你造成了一些麻烦……”

但是接过盒子的希尔杜好像没在听老先生后面的话,对着心意卡看了一会,仔细地放到口袋中,接着含着淡淡笑意拆下礼物的缎带和绸纸,捻了一颗巧克力送入口中。

希尔杜本来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以为会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口味,然而这巧克力虽谈不上上品,却也出乎意料的好吃,不禁脱口而出:“嗯,可以。”

“希尔杜?”

“啊,古利逊先生,你刚才说什么?”希尔杜突然回过神,意识到老先生还在一旁,不禁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微微发烫。

“没什么,只是今天拦掉的其他巧克力好像造成了什么麻烦……”古利逊先生看希尔杜眉头稍紧,接着说,“下午再来玫瑰园的女孩子们,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了,她们不像是送巧克力,只是往温室张望,还隐约听到在议论……你的女朋友。”

听到最后一个词,希尔杜差点被口中的巧克力噎住,满眼不可思议地盯着古利逊先生。

“怪我拦的时候没料到女孩子可以联想那么多……流言传的快,白色情人节时用你研制了那么久的开心花巧克力去补偿那个人吧。”

希尔杜抬头看着黑暗中玫瑰园门口的方向,光影交织中,感觉心间涌上一股酸甜之感,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她在风车国公主派对上,那个同样转身而去的背影。

“这好像造成了什么误会……”希尔杜只是吐出半句话。

白色情人节,是男生对女孩子的情人节巧克力做出回应的节日。然而心上的女孩也在同样的努力,一个月后的补偿太无力也太迟了……

但这一个月也许可以做些什么。


风波显然不会立刻停止,情人节后的第二天,关于校园受欢迎调查排名第一的希尔杜的女朋友的猜测,还在女孩间流传,而且越传越细,版本也越来越多。这个女朋友到底是谁?像什么猜测是经常去玫瑰园走动的新生学妹,或高年级草药课上的学姐,都还算正常,法音居然在洗手间听到一个邻班女生对朋友发誓说,她亲眼看见希尔杜的女朋友,是他种的植物里住的仙子。

“这些说法虽然乱七八糟,也不能怪她们,本来她们以为是你,结果你不知情……”希芬边整理课本边说,每次这样一旁的法音便以下课吃什么、晚饭吃什么、接下来吃什么之类的事情岔开话题。

一天课程结束,皇家神奇学院的学生们终于回到宿舍楼。希芬在双子的房间里磨蹭了好久,再也憋不住了,突然对双胞胎说出自己对希尔杜的事情的一些看法,她说:“你们是否还能回忆起,其他女生的说法是希尔杜有女朋友了,布莱德说的是希尔杜要有女朋友了,你昨晚又说古利逊先生是说希尔杜在为喜欢的人准备礼物…….”

这次法音没有打断话,希芬两条小辫子一跳,接着说:“按照流言的传播顺序……”

“诶,这是什么?!”希芬还没说完,法音突然翻到课本页里夹着什么东西,惊呼道。


4.<团子>


课本内赫然夹着一片花瓣。莲音和希芬听到法音的惊呼声后,一齐围了过来。在莲音问“这是什么花的花瓣?”的时刻,希芬摇了摇小辫子刚准备将答案说出口时,突然猛地被法音撵住了嘴,“哈哈……只是一片普通的花瓣而已啦!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之后希芬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旁的法音手忙脚乱的道歉。第一眼看到花瓣的时候法音就愣了神。看着花瓣,她不禁想起某个人。胸口开始莫名的烦闷起来,这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曾经也有过,还记得那是在不可思议星球的公主大会上。她侧过头,看见希芬被旁边的莲音转移了注意力,两个人正热火朝天的说着什么。法音一副幸好幸好的样子顺了顺胸口,又偷偷的拿出刚才一时着急藏起来的课本,打了开来,看着里面夹杂着的花瓣。

这片花瓣是什么时候夹在课本里的?是今天下课希尔杜趁我不在的时候塞进去的吗?刚想到这里,法音立刻打断自己,拼命地摇头,希尔杜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时间在法音的大脑里回溯。她想起来,那大概是之前在花圃的时候了吧。她美其名曰坐在花圃旁边边学习边等希尔杜。实际上法音早已昏昏欲睡,可能是那个时候开心花的花瓣落在了法音开着的课本里。接着法音被远处的希尔杜叫醒后,急急忙忙的将课本啪的一声合上,然后兴冲冲的跟希尔杜一起去吃她垂诞已久的蛋糕。

啊,是这样没错了!之前自己还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法音暗暗的想着。正当她准备关上书,想一起参与到莲音和希芬的话题之中时,身旁传来了希芬的惊叫,吓得法音立马合上了书。

希芬拿起了放在法音莲音床头的闹钟,惊讶道:“天哪!都十点了!我该回去准备睡觉了!”说完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我们现在是正处于青少年的年龄,一定要早睡!对身体好,而且能长高,并且……”

虽然有些对不起希芬,但是每到这个时候法音莲音都在想希芬会不会是加梅罗特的什么亲戚……之类的。当然,她们俩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停停停!”莲音和法音同时伸出手,默契的将希芬打住:“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准备要睡觉了!希芬你也要早睡哦!晚安!”

门嗙的关上,法音和莲音一齐舒了口气。两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扬起了笑脸,“莲/法音,晚安!”

换上了睡衣,灯合着静谧的气氛褪去光芒,旁边的床上传来熟悉的呼吸声。法音躺在床上,原本沾床就睡的她反常的没有丝毫睡意。太过在乎不是她的个性,不顺心的事通常也忘得极快。可是现在的法音只是眨巴着干涩的双眼,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灯。窗外的月光从床帘细密的小孔里倾泻下来。以前一直觉得温和而又温柔的光,这时却令人感到极度的刺眼。

可是怎么想都觉得很在意。现在想做的事…法音捂着被子想,不如就去一趟花圃吧,反正现在肯定没有人在。

想到什么便去做什么是她的一贯的风格。法音迅速的起身,看了一眼熟睡的莲音,被子轻轻的掀开,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还穿着睡衣就悄悄溜出了宿舍,法音直奔目的地而去。脚程很快的法音不出一会儿便到了花圃。灯光闪烁的温室早已暗下,周围的路灯忽闪忽闪地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她安静的依偎在开心花的花圃旁,双眼盯着开心花出了神。她还没有从“希尔杜有了女朋友”这句话脱离出来。明明昨天他们俩一起去了温室,前天的时候两个人也一起去了甜品店,大前天的时候……

心思渐渐的变得有些杂乱无章,一直以为两个人埋着相同的心情,可是事实似乎不是这样。赤色的瞳孔黯淡下来,她现在居然有些……无所适从。

直到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法音才反应过来。自己独自在花圃中,身边没有莲音的存在,只有那根一直屹立在那儿忽明忽暗的路灯。

忽明忽暗……她心有戚戚的看着路灯,不会闹鬼了吧?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出门了…法音有些后悔的想着,心脏开始打鼓般剧烈的跳动,身子也不自觉的抖的厉害,畏畏缩缩的缩成一团。过了一会儿身后却没了动静。为了壮胆,法音刚准备开口想说点什么,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吓得她紧张的变了声:“是……是,是谁?!”


5.<微梦>


“呵呵呵呵……”低沉而缓慢的笑声传入法音耳畔,眼前的人低垂着脑袋,凌乱的卷发之下露出一只毫无生气的眼睛,“恶灵……诅咒!”说着她猛然将十指握成爪状,扑了过来。

“哇!”法音惊叫了一声,后退之余脚下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你你是……”法音哆哆嗦嗦地往后挪着,借着忽明忽暗的路灯,她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人,“原来是露丝玛莉啊,吓死我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松了口气的法音从地上站起,随意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法音,你看到那边的路灯没?” 露丝玛莉凑到法音身旁,甜甜地说道,而下一秒却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口气道,“恶灵出没了!”

“啊啊啊!”再次被吓到的法音飞快地窜到一旁,挨着低矮的灌木丛缩着。露丝玛莉则不紧不慢来到她身旁,用正常的语气说道:“据我这阵子的观察,花圃这边有恶灵出没,而这里除了古利逊先生,来得最多的就是希尔杜!”

“希尔杜?”

这三个字瞬间将法音被吓走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抬头不解地望着露丝玛莉。

“法音,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最近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露丝玛莉凑到法音耳畔,飘忽的语气让法音忍不住牙齿打颤,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法音冷静了下来。

——“关于希尔杜女朋友的事情。”

“诶?”法音一脸震惊地望着露丝玛莉,她……她是认真的么?一向将恶灵挂在嘴边的露丝玛莉怎么会关心起学校里名为“八卦”的事件了。

“恶灵活了上千年,它们也会无聊,于是散布谣言就成为了它们的新乐趣。”露丝玛莉走在明明暗暗的路灯之下,她忽然歪了脑袋,阴沉了脸色,“有同学说希尔杜女朋友是花中仙子,其实不然,她有可能是藏匿于花株之中的恶灵所化身的!”

“——诶?”法音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希尔杜的女朋友是……是恶灵?

一时之间,法音的内心五味杂陈。

尽管她害怕鬼怪黑暗等未知的东西,却也知道露丝玛莉的恶灵论只是流言中的一种,不过希尔杜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么?

希尔杜的女朋友,又会是谁呢?

胸口忽然闷闷的,嗓子眼也有点堵。冰凉的晚风席卷而过,法音不由得紧了紧睡衣。

“好了,今天的调查到此为止。” 露丝玛莉笑吟吟地说道,“法音,我们一起回宿舍吧。”

“嗯。”法音点点头,她和露丝玛莉刚刚走出花圃,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映入了她的眼帘。

“希尔杜?”法音又惊又喜。

“法音?”希尔杜的惊讶程度明显要高于法音,尤其是看到她穿着一身睡衣站在这里之时。

而露丝玛莉一见到希尔杜,她立刻抛下法音,并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好、好快!露丝玛莉她怎么了?”

“这段时间露丝玛莉到花圃的次数有些频繁。”希尔杜淡淡一笑,道,“古利逊先生得知她在调查恶灵,就找她聊了几次天。之后露丝玛莉一见到我和古利逊先生就会立刻跑走,估计是对花花草草不感兴趣吧。”

“呃……”法音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又是一阵风吹过,她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为什么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虽说是责备的语气,但希尔杜紧皱的眉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担心。

“这个……”法音摸了摸脑袋,心下窘迫却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释,只能站在那边哈哈傻笑着。

看着法音这副样子,希尔杜忍不住叹了口气。

责备归责备,然而下一秒希尔杜就伸手解开了校服的扣子,不由分说就将外套披在法音身上。

她要是生病了,担心的人……是他啊。

“我带你去喝点热水。”希尔杜将手自然而然地搭上法音的肩,随即带着她往玻璃温室走去,“别像上次一样着凉了。”

上次……是法音为了保护他被破坏掉的药草,淋了雨生病的那一次。

药草没了可以再种,她却在暴雨中为他的药草撑起一片天,直到再也支撑不住。

希尔杜是以第三方的身份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但仅仅是听,他内心的情绪就已波澜起伏。

——明明更重要的是她。

走在花圃的石头小道上,法音突然觉得希尔杜放在她肩头的手似乎往里收紧了些。她抬头偷偷望了希尔杜一眼,此时的他目视前方,神色如常。

是错觉吧,法音这样想道。可是心脏却开始不听话地乱跳起来,趁着希尔杜开了门并按下灯开关的空当,法音腾的从希尔杜身边弹开,率先跑进了温室里。

法音找了张椅子坐下,她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希尔杜唇畔噙着浅浅的笑意,心下了然却也没说破。

希尔杜在玻璃温室里忙了一会,将烧好的热水端了过来,法音连忙起身接过希尔杜手中还冒着热气的陶瓷杯。

浅粉色的花瓣飘在杯子里,散发着特别的香味。这个味道好熟悉,是什么?法音带着点疑惑,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杯子里的水带着浅浅的香气,回味甘甜。

这个味道是……开心花的香味!

“希尔杜,这是用开心花做的花茶吗?”捧着手心里暖融融的杯子,法音兴奋地问道。

“嗯。”希尔杜赞许笑道。

——不过这只是半成品。

这句话希尔杜没说出来,即使这份回礼他准备了很久。现在花茶的味道是不错,但还是差了点。

“真的很好喝!希尔杜你不来一杯么?”法音吹了吹热气,又满足地喝了一大口。

“我只有一个杯子。”希尔杜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转身走向温室一角的桌子。

“诶?”法音呆了呆,转而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

法音低着头,脸红耳热地喝了好几口花茶,当她再次抬头看向希尔杜之时,他已经端着一个小碟子坐到了她身旁。

希尔杜将放了一块方形糕点的小碟子递到法音面前,道:“本来不想这么快的,不过……法音,你先尝尝看。”

软糯香甜的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和花茶不同的是,开心花的香味显得更为浓烈了些。

这是……用开心花制作的糕点!


6. <璇>

不像奶油蛋糕那般的甜腻,开心花制作的糕点里面夹杂着植物草本的香气,谈不上入口即化,但也并不噎人,混合着花茶下咽,唇齿间只留有余味袅袅。嘴里的还没有咽下去,法音便伸向盘子,准备再拿一个做储备。

还没有碰到糕点,盘子已经随着对面人的手离她远去。

“不可以哦,法音,不能再吃了。会不好消化的。”

“可素……须尔杜,尊滴太好吃了!”迫不及待地想表达自己的观点,结果声音因为咀嚼的动作变得听不清楚,一双赤眸因为美味而弯成月牙,双手轻捧着因为塞着食物微鼓的腮帮,这可爱的模样,让希尔顿有一瞬间失了神智,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法音的头发。

突如其来的动作也让法音愣了一下,泛红的双颊让她更为娇俏。

“希尔杜真的好厉害啊。”吞咽完毕,法音由衷地感叹道,晒干的开心花还捆成扎放在角落,研磨的工具也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温室,希尔杜向来都是这么会打理的人,法音这样想着。脑海里也不禁浮现出希尔杜制作时努力的模样。

——这样的话,开心花的美好也会保留很久呢。

“我希望,开心花的美好能够存在的再久一点。”或许是想到了法音心里所想,又或许是彼此的默契。未说出口的心声与说出口的愿望交相辉映,让法音的内心止不住的砰砰乱跳。

——希尔杜准备了很久吧,是为了……女朋友吗?

想到这里法音原本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如以往一般的酸楚渐渐翻上来,慢慢的吞噬她刚刚因为彼此契合而产生的喜悦。微怔过后,法音看到希尔杜有些担忧的目光。

“法音,不舒服了吗?”看到她回神后,希尔杜开口问道。他本来还想问法音,怎么看上去有些难过,可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去,希尔杜安慰自己可能是看错了。担心法音真的着凉了,希尔顿将手轻抚上法音的额前。

希尔杜的话像是一个突破口,给法音一直以来难以安放的情绪找到了归宿,那些酸楚还在内心绞痛着,只是这次,手里花茶的温度,伴随着额前掌心的温度,成为抚平疼痛的一剂良药,给她些许的勇气。

“希尔杜……”法音轻轻发声,嗓子却在希尔杜三个字后紧了一下,她看到希尔杜望向自己,双手微微攥拳,指尖抠进肉里传来的刺痛感,给了她说下去的动力。

“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刚刚的勇气与动力好像只能维持她说完这句话,不由得微微屏息,等待着他的回答。

看她并没有发烧的样子,希尔杜收回手,深吸一口气。意识到刚刚看到的难过是真的存在的,他整了整神色,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不安的法音。

“我没有女朋友。”伴随着这句话一起出现的,是脑海里法音仓皇而逃的身影,是夜晚寒风里矗立的样子,以及刚刚一闪而过的难过神情。“本来应该早点解开这个误会,可是却一直没有时间。 ”

“不过那一天,我确实收到了一份巧克力”看到法音舒了一口气的模样,希尔杜也不禁扬起嘴角。

听到希尔杜说没有女朋友,法音感到堆积在心头许久的郁结好像消去了不少。可听他说收了一份巧克力,又觉得一阵失落。

“一份巧克力……”法音轻轻念叨着,低头看着茶杯,热气从杯子里袅袅升起,仿佛攀上她垂下的眼睛,融成化不开的情绪。是我的吗?法音想这样问,可那些字眼只能在舌尖环绕,无法倾诉出去。

法音深吸一口气,开心花茶的香气顺着鼻尖流进她的心房。

——这样香甜的气息里面,是不是包含了希尔杜所有的希望呢?

不由得抬头,看见希尔杜温柔似水的目光,法音觉得自己像是知道了答案,又好像一无所知。这个夜晚得到的消息太多,脑子里一团乱麻,她有些懊恼在这方面有些迟钝的自己。

——要是莲音在就好了,对,找莲音。

“希尔杜……我要回去了,谢谢你的招待。”法音将茶杯放在一旁,起身准备离去。还没站稳,便感觉胳膊被人拽住,加上忽然间的站起造成的眩晕感,竟不自觉地向面前的人倒去。

没有原本料想那样的疼痛感,感觉自己好像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只是耳畔传来的一声吸气,让法音瞬间回神。

“对不起。”

“对不起。”

相同的字眼同时从对方的口中说出,不自觉的担心反倒成为彼此之间小小的默契。

“希尔杜,你怎么样?哪里有受伤吗?”

“我没事,只是手麻了一下,你呢?受伤了吗?”

法音摇摇头,平复下来才发现两人的处境,她第一次离希尔杜这么近,他的一只手还拉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怕她摔伤,轻轻护着她的头。她能闻到希尔杜身上的花草气息,甚至于他的每次呼吸都能感觉到,一呼一吸之间,搅得她心头也要痒痒的。

法音想要起身,却发现原本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忽然握住了自己的手,护着头的手微微用力,自然而然的靠近那个胸膛,随后头顶上传了若有若无的一声喟叹。

“我收到唯一一份巧克力,是古利逊先生转交的,来自法音公主的。”

感觉手的力度减小,法音从怀抱里探出头。对上了希尔杜明亮而带有笑意的眼睛。

“你……”


6.<咖啡>

要说些什么?法音不知道。

原本的那些问题在希尔杜一句话之后都得到了解释,法音想要回复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一个“你”字刚刚出口,大脑就一片空白。

应该说点什么才对!大写加粗的提醒在法音的脑海中划过。可事实明白的告诉她:她想做到的“打破”难度系数太高,根本无法实行。

怎么办?内心的警报大作,一声高过一声。束手无措的期间,希尔杜却已然开口。

“法音。”

他在叫她的名字。

交汇的视线在此刻变得浓稠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从胸口呼之欲出。那种偶像剧里主角下一秒就要亲吻的气氛愈演愈烈,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愈来愈重的心跳声。而自己依旧倒在希尔杜身上的姿势无疑为这种暧昧的气氛再加了一把火。

法音看着希尔杜紫色的眼睛,只觉得他的脸越来越近。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度。

——可是为什么停下了?

法音的思绪被希尔杜的一个停顿拉回了现实。

他继续看着自己,但他没再向前。他好像在准备着什么,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你想要说什么呀?希尔杜。

法音的心情突然变得焦躁不安。

漫天飞舞的花瓣,准备好的糕点,被称作半成品的花茶,还有喷洒在脸上的呼吸。是不是她再晚一些来到这里,就会看到此刻自己最想要得到的答案?

“希尔杜…”

“你喜欢我吗?”

法音作出过无数的提问,那些长长的问句在记忆里划过,却只有这八个字,留下的都是心动的痕迹。

也许感情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希尔杜只是喊了她的名字,一个简单的停顿,她就在那片暧昧的空气中缴械投降。

但对面的希尔杜并没有因这句话而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脸上甚至带着得偿所愿的如释重负。

“我喜欢你啊。”

空气中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微妙气氛似乎渲染得更加浓重,希尔杜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法音在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做了场梦,分不清真假。只觉得惊讶和欣喜像烟花一样从思绪中破开而出,“砰”地炸出漫天的绚烂。

“难道这些都是希尔杜你故意做的吗?”

法音震惊地瞪大双眼,思路在这个想法萌发后,反倒是清晰了起来。法音盯着希尔杜似笑非笑的眸子,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眼底在不自觉间染上了几分钦佩。

“希尔杜果然很厉害呢。”

希尔杜因突如其来的夸奖愣了一秒,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无奈的叹息:“并不是,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故意让你摔倒啊。”

“是布莱德说……”他顿了顿:“对视的话,会得到想要的东西也说不定。”

他当然不好意思开口说:“布莱德说,被喜欢的人这么看着的话,就会袒露心声呢。”毕竟在此之前他还有些拿不准,害怕法音喜欢自己这件事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布莱德是对的。”

又是一声轻笑,法音发现自己在希尔杜这样的笑容前毫无抵抗力。红霞再次爬上双颊,而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温柔的紫色。

法音,这是希尔杜。他总是在保护你,现在在给你做蛋糕。为什么总是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出来?大声地告诉希尔杜“我喜欢你”,难道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她扑上去,抱住了她心心念念的,最喜欢的希尔杜。

希尔杜的身体本能地僵直,他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之喜。怀里的女孩香香软软的,发梢微卷,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而熟悉的奶油蛋糕的甜香伴随着她的拥抱,直直钻进他的心底。这似乎是一度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场景,而胸前温热的气息证实着他的美梦成真。

“希尔杜,我喜欢你。”

他听到怀里的人在说话,隔着布料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却依旧清晰可辨。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惊喜,希尔杜这么想着。缓缓地弯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发间的馨香在鼻尖萦绕。他感觉怀里的人儿并不安分,低下头,便撞进一双赤眸中。“所以下次要给我带开心花的巧克力哦。”

仿佛撒娇一般的语调。

希尔杜看着面前的姑娘,她明眸善睐,笑靥如花,似乎终于冲破了枷锁,让欢喜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

“好。”

他笑起来,显露无疑的欣喜顺着声音透过温室,融进如水的夜色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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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献上法音吧最后一期吧刊的文字接龙XD祝大家元旦快乐!


Sakura&Syaoran

「我好想你」

“Tu me manques.”(法语)


亚梦坐在去学校的公交车上,她的位置靠窗,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她低头看着手机收到的这条短信,一头雾水。


她已经十八岁了,还是常常搞不明白某个二十三岁的人发给她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这是第四条了。


第一条是——Ho voglia di te.(意大利语)。


第二条是——Я так думаю о ...


  

“Tu me manques.”(法语)


  

亚梦坐在去学校的公交车上,她的位置靠窗,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她低头看着手机收到的这条短信,一头雾水。


  

她已经十八岁了,还是常常搞不明白某个二十三岁的人发给她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这是第四条了。


  

第一条是——Ho voglia di te.(意大利语)。


  

第二条是——Я так думаю о тебе.(俄语)。


  

第三条是——Te echo de menos.(西班牙语)。


  

亚梦:  ……


  

这都是些啥?乱码吗?


  

月咏几斗这个人,跟着乐团全世界乱跑了这么多年,她都成年了,还不回来。


  

发这些看不懂的做什么?


  

几天后她才明白。


  

因为她收到了——あなたのこと.(日语)


  

我好想你。


  

她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了许久,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秋茶_

「几梦」 有你的圣诞

被灯光点亮的繁华街道,道边是搭着挡风帘的小吃车——冒着热气的关东煮、甜的腻人的稠鱼烧、香气扑鼻的烤冷面,还有那勾起儿时回忆的冰糖葫芦。

道路旁的小店也被装饰的极其精致,如梦如幻,也因此吸引了格外多的人。

-

皇室花园今夜,也被装饰得令人眼前一亮呢。

平常外观严肃的花园,此刻被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彩灯,小灯一闪一闪的,好不晃人。

嗯,今夜的人也格外多呢。

花园里的亭子里,九个人围在一张小桌子边,略有些拥挤,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心情。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

“Merry Christmas! Cheers!!!”

举杯,以果汁代酒,九个精巧的杯子碰到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

被灯光点亮的繁华街道,道边是搭着挡风帘的小吃车——冒着热气的关东煮、甜的腻人的稠鱼烧、香气扑鼻的烤冷面,还有那勾起儿时回忆的冰糖葫芦。

道路旁的小店也被装饰的极其精致,如梦如幻,也因此吸引了格外多的人。

-

皇室花园今夜,也被装饰得令人眼前一亮呢。

平常外观严肃的花园,此刻被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彩灯,小灯一闪一闪的,好不晃人。

嗯,今夜的人也格外多呢。

花园里的亭子里,九个人围在一张小桌子边,略有些拥挤,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心情。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

“Merry Christmas! Cheers!!!”

举杯,以果汁代酒,九个精巧的杯子碰到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头一仰一低的时间,杯中的果汁就空了。

六年的时间,六年后,几个人重新聚在一起,以曾经守护者的身份,向司先生借到了皇室花园一天的使用权。

-

“呐呐,大家的变化都好大啊!”弥耶咬着蛋糕,依旧还是那清澈的瞳孔,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亚梦留了长发,及腰的樱色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尤为成熟。

璃茉还是那一头蓬松柔软的长发,只是今夜她的长发盘了起来,显得她更小巧玲珑。

凪彦今天被迫被璃茉打扮成了抚子的模样,无奈却挂着一丝宠溺的笑容。依她依她,宠她至深,她想要的都给她,这点小事又有何妨。

唯世也找寻到了自我吧。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副自信的样子,嘴角勾起的还是那温柔的笑容。

光和立花也上了初中,丢去了一些童年的稚嫩。

海里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明年就要高考的他,今天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放弃这一天珍贵的复习时间出来聚一聚。

空海是一名准大学生了!由内而外的变化,无论是气质还是模样,都差点没认出来。要不是那熟悉的露齿笑,根本就不敢认。呐,听说他和歌呗在一起了呢。

“啊啊啊!看了半天好像只有弥耶没有变呢!”弥耶戳着盘子里的巧克力派,看着巧克力浆马上就要爆出来,又忙不迭地一口咬住,哀怨的小眼神盯着嘴里的巧克力派,一口一口吃掉。

“噗哈哈哈哈!弥耶!你还是那副幼稚的样子啊哈哈哈!!!”空海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弥耶的后背,差点没把她嘴里的巧克力派给拍出来。

“啊呀!!空海!不准这么说我啊啊啊!!!”三下五除二咽下了巧克力派,抡起拳头就往空海身上招呼。

“噗嗤哈哈哈,还是那么有活力啊弥耶!”凪彦毫无顾忌地放声笑了起来,却被璃茉在桌下暗暗踩了一脚,给了他一个眼神:你今天是抚子!注意点!!

于是凪彦一秒收敛。

“咳……弥耶还真是有活力呢~呵呵~”

“妻管严。”

“嗯,没错没错!”

那边刚刚还拔刀相向的两个人不知何时统一了战线,连表情都统一地看着凪彦和璃茉。

“呐!我说凪彦!你能不……”

“叮!铃铃铃!”

空海刚想说点什么刺激刺激凪彦这个妻管严,突然被自己的电话铃声打断,看到来电人后,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了。

“喂?歌呗啊。”

“我现在还在和他们在一起……”

“嗯,聚餐还没有结束……”

“抱歉,我今天不能送你回家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回家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哦……那我不啰嗦了……”

“嗯,明天一定准时在你公司等你……”

“好,那你多穿点,今天很冷……”

“嗯,那拜拜…晚安……”

“对了,圣诞快乐……我爱你……”

每说一句话,嘴角的笑意就大了一点儿,等到最后那三个字说完,整个人都‘粉’起来了!

当他挂断了电话,盯着通话界面的5:20盯了好久,然后又痴痴地笑了起来。

等他调整好心态,收起了痴汉笑,回过头发现一桌的人都安静地看着他,下一秒全都动作一致地转过身——“呕!!!”

“我的天虐死了虐死了!”

“啊啊受不了!!!光和立花还在啊!你们能不能收敛点!!”

“璃茉,平常我们也这么虐吗……”

“看学校人的反应,好像是的。”

“相马君,嗯……过分了”

“空海很幸福呢~”

……

众人七嘴八舌地谴责空海,却只有一个人除外。

日奈森亚梦

默默地盯着手机,点开那烂熟于心的号码,但结果还是失望的。

他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唉……

在心里叹息一声。每年的圣诞早晨都会发信息或者照片过来,今年……为什么没有呢?是有什么是耽搁了吗?

是有什么是耽搁了吧……

不断这样安慰自己,许是心里就是这么想,所以比较有用。

嗯,一定是有事忘记了。

然后有和他们打打闹闹,殊不知,她的一切动作和表情,都被坐在一旁的唯世收入眼中。

-

等到聚餐结束了,已经23:30了。

一行人走出了校门,便分道扬镳了,虽有不舍,但还会再见面的不是吗?

亚梦双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踏着商店外的音响中放的铃儿响叮当的节奏,一步一步地往家走。

“亚梦酱!”

“嗯?唯世君。怎么了?”

“亚梦酱…圣诞快乐。”

亚梦看着唯世,就这样看着他。她知道,他还有别的话要说。

“你要幸福。”

转而,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亚梦也以笑回应。

这回,是真的放下了。

虽说这六年,唯世也向自己明里暗里表明过心迹,可她终究是没有答应。

她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但在刚刚,她知道了。

她在等一个人,在等那个每年圣诞会给她发消息的人,她想知道那个人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变了模样,有没有成为理想中的自己。

谢谢唯世现在的放手。当然,她的明白,也应该还不算晚。

-

“哒、哒、哒……”

在转角停下的亚梦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

她没有看错吧……

那个站在她家楼下的人,那个她正想念着的人。

他又长高了。六年前180的身高,如今至少也有185了;他变瘦了。可这掩盖不了他完美的身材以及大衣下那极具爆发力的肌肉;他……变得更好看了。本就帅气的脸庞如今更是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哒…哒…哒……”

悄无声息地靠近,准备从背后拥住他的亚梦,却不想他的动作更快一步。在她刚伸出手的瞬间,突然转身,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拉,亚梦便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

“……”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是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和温暖。

-

23:59:55

“亚梦……”

“……嗯”

“圣诞快乐。”

话音刚落,山上寺庙的钟声便敲了起来。

“咚……”沉稳、低沉的钟声在亚梦耳边不断回响。

而左耳边是那个人的声音。也是沉稳、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说出来的话,也颤人心弦。

“亚梦……我找到理想中的自己了……”

“我找到父亲了……”

“我找到你了……”

“亚梦……”

“你长大了……”

“我………”

“几斗!”

左耳的声音戛然而止,可拥住她的手臂却在不断地收紧。

就算不被接受,也要把这暗藏九年的心意,告诉她,让她知道。

“几斗……我今天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耳边男人的呼吸一滞

“几斗,我今天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每年的今天你都会给我发消息。但当我今天早晨,习惯性地,心底有些期待地打开手机时……我没有收到你的信息。”

背后的手臂拥得更紧了,用着要把她揉进血液里的力气,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几斗,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不过既然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没有什么要说的话,那就我来说吧。”

“几斗……”

“我爱你”

耳边的男声再次传入了她的左耳,心脏也被这三个字,刺激得加速跳动。

踮起脚,附上他冰冷的唇。

“我也是。”

最后她这样说道。

-

甜言蜜语说给左耳听。

这句话,果真没有骗人。

-

那,关于第二天早晨。

亚梦醒来的时候,被眼前躺着的人惊到了,稍微理了理思路,又暗骂自己笨蛋。怎么这么快就把人领回来了!啊!!日奈森亚梦,你能不能矜持点!!!起码!再拖两天啊!!!

早就醒了的几斗看着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丰富的面部表情,低低地笑出声来。

在亚梦投来警告的眼神后,止住了声音,但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幽深的眸子此时也发着细小的光芒,就像是一颗古老的,正在运动的恒星,一点一点转到了靠近太阳的地方,然后被照亮了那沉寂了几千年的黑夜,从此不再迷茫。

“早安,我的女朋友。”

然后又觉得不太够,又添了一句——

“未来的月咏夫人。”

——————————END——————————

嗯……这篇番外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努力地甜了!!!
可能是我比较擅长写刀子,所以我写的几梦文都挺虐的。
正文我写在贴吧里,不敢在这里发。
①是更新时间不定,正文我总是喜欢拖。
②嗯……据反映,贴吧里的读者都觉得正文很虐,所以我就写点番外甜一甜(其实并不是很甜,咳咳咳……







呐呐!多评论好嘛!
多评论多评论多评论!
(*^.^*)亲亲你~

Sakura&Syaoran

「新的春天」

又是一个新的春天,是樱花盛开的时节,亚梦终于高中毕业了。


同学青山优抱着她哇哇大哭:“亚梦酱!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


她拍拍她的背,颇傲娇的说:“随便你。”


“你还是这样不可爱呢,亚梦。”——这是璃茉说的。


一个班级的人有秩序的站在一棵樱花树前对着镜头微笑摆pose,亚梦当然不会摆pose,只是站在原地对着前方微笑。


拍完照人群立刻分散开来,亚梦见凪彦来找璃茉,便识趣的一个人走在落满樱花花瓣的青石路上,走着走着脑袋撞...


  

又是一个新的春天,是樱花盛开的时节,亚梦终于高中毕业了。


  

同学青山优抱着她哇哇大哭:“亚梦酱!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


  

她拍拍她的背,颇傲娇的说:“随便你。”


  

“你还是这样不可爱呢,亚梦。”——这是璃茉说的。


  

一个班级的人有秩序的站在一棵樱花树前对着镜头微笑摆pose,亚梦当然不会摆pose,只是站在原地对着前方微笑。


  

拍完照人群立刻分散开来,亚梦见凪彦来找璃茉,便识趣的一个人走在落满樱花花瓣的青石路上,走着走着脑袋撞到了一个人,她连忙说对不起,结果一抬起头发现是唯世。


  

“亚梦酱,毕业快乐。”他眉眼弯弯,笑得很温柔。


  

“你也是,唯世君。”她微笑着说。


  

唯世深深地把她看着,半晌,他说:“亚梦酱,谢谢你。”


  

“什么?”


  

“能够喜欢亚梦酱,真的很幸福呢。我相信,未来,也会有我的幸福等着我。”


  

她愣了愣,然后笑了,笑得很开心。


  

对于唯世,她是有些抱歉的。年少的时候不懂感情,分不清友情、喜欢、暧昧,和爱的界限。十一二岁的时候加入守护者,想在他面前做一个合格的Joker。以为包括这些在内的种种就是喜欢,后来她才明白,她对唯世不是真正的喜欢,是对他美好外表的憧憬,是一个不懂感情的少女的错觉。


  

在几斗的面前,每次她的伪装和外在形象都会毁于一旦,他总是能轻易看穿她的心思,他总是捉弄她,也总是让她快点长大。


  

现在她长大了,高中也毕业了,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害羞嘴硬维持着外在形象的亚梦酱了。


  

不过,从遇见大家开始,她就一直很幸福。


  

她带着复杂的思绪走出校门,有几片花瓣飘落在她长长的头发上。


  

“给你,巧克力味的。”


  

她抬头,懵懵的接过递到面前的冰激凌,然后发现几斗伸手轻轻撇去她头发上的花瓣。


  

牵起她另一只手,和她十指紧扣,他说:“走吧,我的小姐。”


  

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