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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梅里

【三理】有偿岁月

7k+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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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首发瑟瑟发抖


【三桥贵志】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喜欢听赤坂理子叫我名字。

    每一个放课后的傍晚,当我躺在软高小花园的长椅小憩,落日的光芒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我的脸颊上,理子总会静悄悄地踱到我身边。

   “三酱。”她轻声呼唤我。两个下落的音调被婉转地粘合在一起,尾音干脆利落地刹住,温柔而不拖泥带水。

    理子的声音很好听,像即将溶化的奶油冰激凌,软甜动人。此时我若装睡不醒,她则会一遍一遍地唤出...

7k+流水账

ooc预警

新人首发瑟瑟发抖



【三桥贵志】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喜欢听赤坂理子叫我名字。

    每一个放课后的傍晚,当我躺在软高小花园的长椅小憩,落日的光芒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我的脸颊上,理子总会静悄悄地踱到我身边。

   “三酱。”她轻声呼唤我。两个下落的音调被婉转地粘合在一起,尾音干脆利落地刹住,温柔而不拖泥带水。

    理子的声音很好听,像即将溶化的奶油冰激凌,软甜动人。此时我若装睡不醒,她则会一遍一遍地唤出她那个专属昵称。屡试不爽。

    “三酱,睡在这里会感冒的,回家再睡嘛。”

    “快醒醒三酱,说好了和我一起去咖啡店的,可不许变卦啊。”

    “三酱,昨天,京子说最近有部电影很好看,她跟伊藤哥已经去看过了,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呀?”

    “看什么电影?”我不胜其烦地睁开眼睛,“还有三个月就中心考试,你是功课都做好了?”
    [PS:中心考试是日本的高考]
    “啊咧,三酱,”她惊诧地晃了晃我的手臂,“今天怎么了?竟然会关心中心考试。”
    “大惊小怪。我是要考上东大的男人,我要去东京,当日本第一的不良少年。”我挣脱她的手,翻了个身。
    “可是……可是要考东大的话,需要加倍用功地读书啊。像你这样,一学期下来,课本封皮上连个指纹都留不下,怎么考上东京大学?”
    啧,她又戳到了我的死穴。我腾地坐起来,愠道:“烦死了,我当然在偷偷用功!倒是你,放学这么久还在这徘徊,还不赶紧回家去!”
    “……笨蛋,我在等你一起回家。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以为这是我们的约定。”她说。

 

约定吗?我这样的卑鄙小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束手束脚的东西。

但毕竟她是赤坂理子,她的眼睛里有满天的星空。

 

“三酱。”

“干什么?”

“大学,我们一起去东京好吗?”

“嘛,真拿你没办法。”

 

我偶尔路过三班时,瞥了一眼他们班的“目标榜”,在赤坂理子那一行里,目标高校写的是“东京学艺大学”,全日本首屈一指的教育类大学。

看来理子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教师啊,真是个正经职业。我默默一笑,她果真要在“正人君子”之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笑过之后,一阵突如其来的落寞击中了我,到头来我竟是通过这种方式得知理子的目标高校。我呆呆地望着窗外落了叶的法桐树,想起我不曾询问过她对未来的构想,她也从来没有主动对我说起过。想想也是,不良少年和三好学生之间能有什么未来。

那时,我第一次看见了我与理子之间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我预感终有一天我们会面临分离,我开始害怕真正失去她。

 

次日课间。下课铃响起。

“这节课就上到这里,同学们再见。”椋木老师小跑着离开了。教室里人声开始沸腾。

“三桥哥,吃我的便当吧!”前座的佐川眉飞色舞地献上他的便当,然而他却看到了我,软高的老大,书包永远只用来装便当的三桥贵志,正在埋头念书。

他惊叫道:“哇!!!三桥哥怎么会!!!这是被交换了灵魂吧!你到底是谁!你对三桥哥做了什么!”

不远处的伊藤闻声而来。

“真的哎!三桥,你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推了推我的肩膀。

“你们真是聒噪。”我皱起眉头。

其实从早上开始,我一直在读古文课本的第一课第一行,可是全然看不懂。所以现在有些心烦意乱。

“竟然会用那么高级的词语……”伊藤跟佐川交换了一个眼色,面面相觑。

“三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向我倾诉,我是你的搭档我会认真倾听的。”伊藤真挚地握住我的手。

“对啊三桥哥,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乐观起来啊。”佐川泪眼汪汪。

“说到这里……”我抬起头,“伊藤,你想过跟京子以后会怎样吗?”

“啊咧,问得太突然了吧,”他有点脸红,“我跟京子规划过,我的成绩不算太出色,京子比我好一些,所以我们先争取在同一个城市读大学,毕业后在同一个城市工作。嘛,我们总归是要结婚的。”

“那佐川呢?你和你女朋友有什么计划?”

“哎呀,我们成绩马马虎虎,也就读个专科学校,以后大概会留在千叶吧,生了孩子就交给老爸老妈带,方便。”

“啊,这样。”我酸得像吃了两斤柠檬,拿起笔继续跟那行古文较劲。

“三桥,你是在担心和理子的未来吧?”伊藤看穿了我,“其实你完全可以跟她一起商论啊,两个人的办法总比一个人多。何况理子聪明又理性,不会动不动就说出‘我要学习三个月然后考上东京大学’这种浮想联翩不切实际的话。”

“伊藤哥说的很对。”佐川点点头。

虽然他们有贬低我的嫌疑,但是看在他们对我这么用心的份儿上,我就暂且不计较了。

 

放课后,我站在三班门口等待理子。

“三酱!”理子欣喜地奔向我,“今天怎么在这里等我啊?”

“嗯……有些事想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

话到嘴边,我的脸却憋得通红。该怎么说出口?

气氛逐渐凝固。

“我再想想。”我总算憋出一句话。

“好。”她乖巧地点头。

我们缓慢地走在街上,时间仿佛凝滞了,我们的影子在夕阳的照拂中越拉越长。

“理子。”

“嗯。”

“你真的很想去东京吗?”

“真的啊。虽然父亲一直说东京也没有什么好的,但我心里明白他是舍不得我才这样说啦。而且东京并不远,我可以时常回来看他。你知道吗?东京的流动人口已经接近四千万了,全日本也不过一亿多人口哎,难以置信吧!东京的科技和文化更新换代很快,在那里能见识很多新鲜的东西和很厉害的人。相比之下千叶这个地方实在太小了【1】,我更期待外面的世界。”

她说这些话时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眼睛也越来越亮。我看到了她心底的焰火。

我是真的拿她没有办法啊。

“那你说我要怎样做才能去东京念大学?”我装作漫不经心。

“三酱……”她突然停下来,“你……”

我最怕煽情那套了,赶紧转移话题道:“你觉得我能考上东大的概率大不大?”

理子深吸了一口气,把感动的泪水倒灌回去。

“那我就直说了。”她正色道。

“干嘛突然这么严肃。”我有点惊慌。

“三酱,你的基础太差了,就算你从现在开始认真念书三个月,考上东大的概率也不会超过0.001%,除非你运气爆表蒙的全对。但你要知道在考试当天走鸿运的概率只会更小。”

“你这,可真是直率啊……”

“如果你真想去东京读书,只有将一切重新规划,包括目标院校、复习进度、作息时间。首先要做一个复习进度计划表出来,当然鉴于你基础太薄弱,根本没有‘复习’之说,必须从头学起,所以进度计划表尤为重要,这里面一定要预留出合理的复习时间,才不至于考试时太狼狈。”

“其次是目标院校。我们年级每半个月会进行一次模拟考试,到正式考试前还有五次,我们可以根据你在这五次考试里的平均发挥情况来分析出哪一所院校拿来做保底,哪一所院校拿来做冲刺。”

“最后是作息时间,三酱,如果你想实现完美逆袭,那么三个月的挑灯夜读是不可避免的,当然也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累坏身体,毕竟身体是本钱。还有,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

她连珠炮似的说完,突然来了个大停顿,傲娇地叉起腰,一字一顿地说:“不许惹事!不许跟别人打架!”

“哇……好麻烦……”我摸摸后脑勺。

“做不到这些,你就不能去东京读大学。不去东京读大学,你就不能继续跟我在一起。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要跟别人跑啦!”

“好啦好啦,我做就是了。”

暧昧的威胁生效了,她颇为得意地笑了起来。那一刻,漫天星月灿烂俱在她闪闪发光的瞳孔中。

我想我必须要遵守约定。

 

后面的两个月过得都很艰难。我从来没发现读书是一件这么麻烦的事,比跟小混混打架、当卑鄙小人麻烦一千倍。两个月以来,我没去过咖啡店也没去过漫画店,过着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的日子,做过的试卷和笔记堆成了小山,习题册压在枕头下面,每晚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直到睡着。

不过总算,我的学业也算稍有起色了。软高模考前五百名的大字榜上,我渐渐有了姓名。

第四次模考放榜了,宣传栏前挤满了人,理子身材娇小,很快就挤到前面去。

“436名,”她回过头,神采奕奕地冲我比划道,“比上次又进步了50名,三酱赛高!”

伊藤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错嘛三桥。”

“随便念的啦。”我摊摊手,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赤坂理子的大名永远在榜单前十,伊藤在一百名处不上不下。

“最后一个月,真希望自己能有所突破啊。”伊藤叹了口气。

“伊藤哥不要担心,继续补短板、锻长板的话,肯定没问题的啦。”理子安慰他道。

“话说,你们要不要去时光流浪馆啊?”我说。

“那是什么?”理子问。

“一家新开的店,在那里可以寄存礼物,然后登记时间和地址,店家会在相应的时间把礼物寄到相应的地址。”

“这跟本人寄出礼物有什么区别吗?”伊藤插话道。

“哦,我懂了,”理子点头道,“比方说,给一年后的自己寄一封信,有一种时空交错感,可以给人治愈的心境。”

“Bingo.”我弹了一下理子的额头。

“我倒是很感兴趣,但也要先准备礼物吧。”伊藤摸摸脑袋。

“是呢,看来今天去不了了,”理子说,“三酱,你有想寄的东西吗?”

傻瓜,怎么可能告诉你。

“我先回了,明天见。”

理子还在身后嘱咐我早点回家,而我的心早已溜到别处。要给她一个惊喜。

 

我总以为只要我不找麻烦麻烦就不会来找我,看来我错了,树欲静而风不止。

“喂,你就是软高的老大三桥贵志吧。”

我闻声抬头,十几个身穿绿色校服的小混混结结实实地挡住了我的去路,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表情,有几个手里提着金属棒球棍。

“我是三桥贵志没错,但是我已经金盆洗手了,麻烦你们快点闪开,我时间紧迫。”

“可你还是千叶最强大哥大呢。”为首的那个用棒球棍抵着我的胸口,笑得猥琐不堪,“我们要挑战你,打败了你我们就是千叶最强了。”

“你听不懂吗?我已经金盆洗手了,你们去挑战别人吧。”我拨开他的球棍,扯身走开。

“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她可怎么办呢?啧啧啧。”

我心中突然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我回过头,后面几个混混驾着一个孱弱的女孩子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软高的校服,脸蛋脏兮兮的,头发衣物凌乱不堪,眼中闪着点点泪光。

“救救我……拜托了……”她蠕动着嘴唇哀求道。

我攥紧双拳。

 

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里,浑身疼痛不堪,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腔中。理子坐在我的病床边,断了线的泪啪嗒啪嗒地从她的脸颊滴落。

“别哭啊理子,”我挣扎着坐起来,用衣袖拭去她的眼泪,“我不疼,一点也不疼。我把那群闹事的混混都打飞了。”

可是她躲开了。她自己擦掉了眼泪,扬起下巴,神情决绝。

“你醒了。”她说,我从来没听过她用这么冰冷的声音说话。

“怎么了?”我苦笑道,“你生气了吗?”

“三桥贵志。”她说,“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我说不出话。

“你知道我有多想跟你一起去东京念大学吗?”她又说。

“可是你在做什么?距离中心考试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了,你还在跟小混混打架,你为什么不直接报警啊!”

“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你甚至没说过一句你喜欢我。”她转过脸去,我知道她只是不想让我看见她的眼泪。

“难道我在你心里面的分量还不如不良少年这个头衔吗?难道你想当一辈子不良少年吗?你能一辈子都是少年吗?”

  她转身离开了病房,留下我与寂静的空气作伴。白色床单上烙下几滴她的泪水,我轻轻触碰,还滚烫着。

 

医生说我这次住院少说要二十天才能基本痊愈,我让爸妈把课本和复习手册搬来病房,开启了病房学习之路。我深信只要我考上东京的大学,一切横挡在我与理子之间的隔阂都会彻底消失。

因为住院,我错过了最后一次模考,伊藤把试卷送来病房。

“理子最近情绪不好,但也没有因此意志消沉。”他说,“三桥,要加油啊,到那时候大大方方地告诉她你喜欢她。”

我为自己做了倒计时日历,每过一天就撕掉当天的日期页。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出院的日子,可我还是不能回到软高,因为软高统一安排高三生在临近中心考试的十天在家自习。所以我还是没能够见到理子。

不见也好,先安心复习,毕业后有的是时间。我一边翻开单词书一边这样想。

终于,倒计时日历撕得只剩下最后一页。

 

许多年后我还记得那个日子,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我去考场的必经之路上,巷子里挤满了身穿绿色校服的高中生,百十双眼睛露着凶狠的光,为首的少年坐在高高的神轿上,趾高气昂地看着我。

“我听说,就是你一个人把我十几个小弟都打得断手断脚,你让我们北高的混混很难做人哎。今天我们要给北高找回场子,所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啦。”少年油腔滑调地说。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开始相信人会被自己拥有的东西反噬,凡是得到了什么,迟早都要还回去。然而此时此刻,我能做的也不过是露出睥睨的神情,然后说:

“你们干脆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赤坂理子】

    有人说十七八岁时喜欢的人一生也无法忘却,对此我讳莫如深。

 

当我得知三酱根本就没参加中心考试时,已经是考试后的第三天了。我听说当天,三酱一个人被一百多号人围困,最终他将头目少年拉下神轿,并扯掉了他半个头顶的头发。代价是他被几百双拳脚打到重度昏迷。

我跑去医院,医院的人说他已经转院了,转去哪不知道。我去找伊藤哥,伊藤哥不肯告诉我他在哪里。

“三桥身体情况有好转,但是……他不想让你去看他,他说你值得更好的人。”伊藤哥说。

“伊藤哥,让我见见他吧。”我死死地拽着他的手。

“这是三桥的意思,他不希望你们再见面了,他说他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我又去了三酱的家,他妈妈接待了我。

“我们家贵志啊,总归是个好孩子,只不过有时候挺不让人省心的,”她说,“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们家贵志的照顾,我也不想你们两个再见了。孩子,听我的劝,你值得更好的人。”

天啊,这个世界怎么了?什么叫“值得更好的人”?我几乎被这句话折磨疯了。

等到我再次造访三桥家,他们已经搬家了。不愧是逃跑一流的卑鄙小人三桥贵志。就这样把我丢下了吗?胆小如鼠的三桥贵志。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个邮寄包裹,发件人写着“时间流浪馆”。我拆开来,是一条漂亮的水晶手链。附信上写道:“不知道这段时间里我有没有跟你表白。如果没有,就把这当成表白好了。如果有,就给我一个吻吧。三酱书。”

这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在三桥贵志从我生命中消失一个月后,我收到了来自他的表白。

 

后来,我如愿进入东京学艺大学读书,平稳地度过了四年大学时光。男生们从不跟我表白,他们说我脸上写了“无欲无求”四个字,就算表白也只有被拒绝的份儿。

大学毕业后我在东京找了一份还算得体的工作,慢慢积累着存款,每隔半个月回家看望父亲一次。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是偶尔还会梦到过去的事。

“想要忘记过去的事情就要往前走啊。”同事兼好友的津子说,“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帅哥,你们相亲试试看,行就继续接触,不行就算了,反正多交个朋友没坏处。”

相亲地点定在离我工作的地方不远的一家低奢咖啡馆。我下了班匆匆赶去,发现对方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我有约会早到的习惯,赤坂小姐不嫌弃就好。”

“叫我理子。”我点头微笑道。

我们聊了很多,从个人基本信息聊到家乡,再到大学,再到生活习惯。可我总是提不起兴致,只能强行打着精神。

“理子小姐这条手链有些年头了呀。”

“啊,是的,已经戴了五年了。”

“这样啊。一定是一条有故事的手链。”

“也没有啦,别人送的。”

“不过是时候该换一条了。”

他露出风度翩翩的笑容:“理子小姐值得更好的。”

这句话令我不寒而栗,但面对他投来的疑问目光,我只好强扮笑容,假装无事发生。

半小时后,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他提出的一起看电影的邀请,并提前结束了约会。可当我走出咖啡馆的大门,我看着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向哪里。

    东京是一座超级都市,每一天,五湖四海的人们来到这里求学谋生。一幢幢玻璃大楼拔地而起,市区公寓的租金涨了又涨,早晚班的列车塞满了提着公文包的人,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此时此刻我站在此处,各式各色的路人与我擦肩而过。有人行色匆匆,有人谈笑风生,有人独自流泪。我抬头向远处看去,城市灯红酒绿,人潮涌动。每一天,四千万人在这座城市中来回穿梭,没有一个人是三桥贵志。

 

时间过得很快,不经意间从指缝溜走。我浑浑噩噩地过生活,以至于二十四岁还是独身。

家附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主打奶油冰淇凌,听说是在东京及周边县市连锁的店,在老家千叶也开了分店。津子向我极力推荐。

“他们家的奶油冰淇凌真的绝了。”

某个加完班的深夜,在回家路上路过那家店时,我起心动念,打算走进去坐坐。

叮铃铃,门口的风铃响了,我开门时碰到了它。

“欢迎光临。”侍者面带微笑,“请问客人您需要点什么?”

“来一份招牌的奶油冰淇凌。”

“好的,客人有加盟会员的需要吗?每次消费无门槛打八折哦。”

“有这种好事?我要办会员。”

“好的,请您告知一下姓名和电话号码。”他掏出一个登记簿。

“姓名是赤坂理子,”我说,“电话号码……”

“赤坂理子?”他惊诧地说,“您叫赤坂理子?”

“对,有问题吗?”我满头雾水。

“没什么,请问您老家是哪里?”他急切地问。

虽然他这么问很唐突,但是告诉他好像也没什么。

“我老家是千叶县。”

“好……好……”他有些不知所措,“哦,请您在那边稍等,冰淇凌马上做好。”

“还没说我的电话号码。”我提醒他。

“那个不重要。”他摆了摆手。

 

冰淇凌迟迟不来,我坐在餐桌旁发呆,想着待会儿可能要给这家店一个差评。

叮铃铃,风铃又响了,一个男人撞开门,步履匆匆地向我走来。几秒后,二十四岁的三桥贵志大汗淋漓地坐在我面前。

“东京的交通可真是……够呛的,对吧……”他气喘吁吁地说,那语气好像正在跟一个每天都会见面的密友说话。

“三……三酱?”我下意识叫出那个久违的名字。这一切究竟是怎么进行的?他从哪来?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大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但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我的眼泪止不住地翻涌。

“别,什么都别问,”他捂住我的嘴,“让我先说。”

“过去这几年我认真地反思了自己。我发现,人们最终会因无偿或差偿所得的事物而被上天惩罚的。所以我要在上天再次惩罚我之前,把我之前欠下的东西补上。”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赤坂理子,我喜欢你。我喜欢赤坂理子。赤坂理子是我喜欢的人。全世界我最最最最最喜欢赤坂理子。”

 

 

“所以,做我女朋友,跟我约会,然后让我摸你的欧派吧!”




注【1】

本人写这篇文时见识粗陋,误以为在“县”的概念上日本与国内是相通的,最近了解到日本的“县”等同于中国的省级行政区,实际上千叶县占地五千余平方公里,根本不小,特此订正,2021.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