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叶题石】时间尺度
破镜重圆 一点点追夫
男高+成年人的拉扯 一半一半吧
1.3w+
“叮咚。”
电梯抵达一楼,石凯看了眼腕表,正好八点,坐电梯上楼再到办公室,估摸着要迟到几分钟。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起家里正呼呼大睡的狗,大早上起来就闯祸,打翻了家里一半的易碎品,害的他早上一起床就收拾个不停,等到收拾完了扭头一看,Timo早就睡的四仰八叉,甚至舒服的打起了呼噜。
没心思多想,电梯一到,石凯立刻小跑到了办公室。调过来的第一天就迟到,实在太不合适。
“您好。”
石凯敲了几下门,得到门内老师的许可后才走进去,“不好意思啊,早上出了点小意外,迟...
破镜重圆 一点点追夫
男高+成年人的拉扯 一半一半吧
1.3w+
“叮咚。”
电梯抵达一楼,石凯看了眼腕表,正好八点,坐电梯上楼再到办公室,估摸着要迟到几分钟。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起家里正呼呼大睡的狗,大早上起来就闯祸,打翻了家里一半的易碎品,害的他早上一起床就收拾个不停,等到收拾完了扭头一看,Timo早就睡的四仰八叉,甚至舒服的打起了呼噜。
没心思多想,电梯一到,石凯立刻小跑到了办公室。调过来的第一天就迟到,实在太不合适。
“您好。”
石凯敲了几下门,得到门内老师的许可后才走进去,“不好意思啊,早上出了点小意外,迟了一点,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儿。”蒲熠星没当回事,笑着摇摇头,“迟到无所谓,别跑路就行。”
“怎么会?”石凯惊讶,“好不容易调过来的,怎么会跑路。”
蒲熠星抬头,一脸不敢置信,“啊?你是主动申请过来的?我以为是调动。”
“一中是我的母校,早就想回来了。”石凯从包里拿出资料 递给蒲熠星,“更何况这里很好,哪里都好。”
蒲熠星帮着办理手续,笑道:“确实,这哪都好,我带你去办公室吧。”
蒲熠星起身,带着石凯下楼。
两人并肩,没着急去办公室,蒲熠星尽职尽责地带着石凯熟悉了一下校园,一边走还一边介绍。
一中变化很大,增了个校区,宿舍楼也换了位置。石凯本觉得没什么好熟悉的,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蒲熠星这个举动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是高一楼,你之后接手的是高二的班级,往前走一段就是高二楼了。”
蒲熠星说着,扭头一看,发现石凯正盯着高校墙发呆,便顺势走了过去,“这面墙你应该很熟悉,一直都在。可以找找有没有你,上了重点大学的应该都有。”
石凯没说话,但是目光还是执着地粘在板子上,像在发呆,又像在回忆些什么。
“啊!找到你了,这里。”蒲熠星指着墙上的名字,示意石凯去看。
石凯终于回过神来,目光挪开,看向了蒲熠星手指的方向。
蒲熠星又扫视了一圈,说:“说不定还有你之前朋友的名字,不过也不差这一会,接下来看的机会多着呢,先走吧,去办公室?”
“好。”
两人继续往前走,到了高二楼一楼的走廊。
正好课间,走廊上人很多,正值青春的少年们在走廊肆意奔跑,瞧见这个眼生的老师都忍不住停下来看几眼。
石凯没感到不自在,对着学生们露出笑脸。
“那是你以后要任教的班级,高二一班。”蒲熠星指了指一楼不远处的一间教室。
“这道题其实不难,方法挺多的,你试试这个方法。”
高二一班教室门口,一名学生追上了刚出教室门的老师,趁着课间问题目,两人站在教室门外的桌子旁讨论题目。
那老师很耐心,攥着红笔,一个方法一个方法的讲解,直到学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才说了句“不懂就再来办公室问我”,迈着步子往石凯他们那个方向走去。
“啊,那是黄子弘凡,黄老师,咱们的同事,也教这个班。”蒲熠星见石凯盯着黄子弘凡,恍若丢了神,以为是正等着自己介绍,忙开口道。
“来来来黄子,介绍一下,这石凯,石老师,咱们新同事。”
黄子弘凡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二人跟前,蒲熠星伸手揽过他的肩,介绍石凯和他认识。
石凯没说话,只觉得自己嗓子干得难受,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前的人和刚刚高校墙上的名字重叠。
黄子弘凡好像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感觉好像比高中还高了几厘米,是错觉吗?
脑子里想法很多,乱成一团,最后只剩下一个:
原来自己是真的没有放下。
无论这几年骗了自己多少次,无论别人提起这个人时他的反应有多云淡风轻,无论他们已经有多久没见面。
无论一切。
石凯抿了抿唇,正打算开口,却被黄子弘凡抢了先。
“好久不见,石凯。”
黄子弘凡笑得灿烂,眼底好像起了一层雾,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石凯莫名感到恐慌。
他看不懂黄子弘凡眼底的情绪,情绪被遮掩,什么都看不清。
好像失去了身体的操控权,他只知道自己笑了,说了句,“好久不见。”
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仍旧被困在曾经,只有他。
孑然一身。
耳边传来蒲熠星的声音,话里话外都在惊讶两人竟然认识,但石凯罕见地没回应,只僵硬着点头,听着蒲熠星和黄子弘凡说话。
“你俩认识啊?”
“嗯,认识的,老同学了。”
“那怎么一副不熟的样子?”
“很久没联系了,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
“那太好了,石老师和你教一个班,多关照关照啊。”
“那肯定,新同事嘛,放心吧。”
两人的聊天声一刻不停地传入石凯的耳朵里,直到和黄子弘凡道别,跟着蒲熠星到了他的办公室,石凯还是没能缓过劲来。
老同学。
新同事。
确实是。
没有错。
但石凯只觉得心慌。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他想过黄子弘凡会变得冷漠,甚至可能会不搭理他。也想过黄子弘凡会和以前一样,见到他会红了眼眶,再在只有两人的地方质问他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找自己。
但石凯怎么都没想到,黄子弘凡没有冷漠待他,更没有感到喜悦的迹象,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久不见”。
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曾经的同学,现在的同事。
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其实重逢,石凯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那一句不带情绪的“好久不见”。
“石老师,下节你的课哈,记得和同学们好好熟悉熟悉,会有很多老师来听课,昨天通知你了的。”同办公室的老师好心提醒道,“没事,不是考核,就简单的一节公开课,随心上就行。”
石凯点头,“好的,我这就准备过去了。”
石凯拿出u盘,抱上教案和课本往高二一班走去。
狭小的教室后排被摆上了很多把椅子,石凯打开电脑,又检查了一下PPT,上课铃正好响起。
石凯抬头,教室后排的椅子已然都坐满了人,他没怎么在意,对着底下的同学笑,并做了个自我介绍。
上课上的投入,石凯几乎没感到紧张,也没被刚刚的事情影响到状态。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讲解也进入了尾声,石凯把书合上,笑了笑,说:“很高兴能给大家上课,最后五分钟,大家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的?随便什么问题都可以,就当是破冰环节了。”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都在想着要问什么问题。石凯等着,目光往后排扫了一眼,却僵硬在原地。
是黄子弘凡。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明明他们教的不是一个学科,为什么要来?
没时间多想,有几个同学举起了手。
石凯调整了表情,请了个同学起来发言。
“老师,您之前也是在这上的学吗?”
石凯点头说是。
又有一个同学起身。
“老师,您有女朋友吗?”
底下的人笑作一团,连后排的老师都忍不住偷笑。
石凯能感受到那一道目光,也只能感受到那一道目光。
他没忍住抬头和人对视,黄子弘凡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看起来好像毫不关心。
石凯又看向那个同学,摇摇头,“没有。”
“那老师,您在高中的时候有早恋吗?”
问题越跑越偏,石凯轻咳一声,说:“大家问一点学习上或者其他方面的事情,老师的私生活实在没什么意思,也就不和大家过多透露了。”
终于回归正轨,又给大家解答了几个学业上的困惑,这节课终于算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石凯收拾了一下课本,和底下的老师们都打了声招呼,获得了不少夸赞。
缓慢朝办公室走去,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刚刚那个问题,石老师为什么不回答?”
石凯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黄子弘凡走到石凯面前,转身,和他对视。
“石老师,在高中有没有早恋啊?”
上课铃响了,周遭的吵闹声瞬间都消失了,耳边安静的可怕。
“有。”石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有的。”
五月份,天气开始转热,石凯早早换上了夏季校服,连外套都懒得带。
懒洋洋走进教室,往桌子上一趴就开始补觉。
假期玩的很疯,短短两天半的五一假期,石凯跑了三座城市,到处去体验风土人情。
纵然他身体素质不错,此时也累的快要晕倒。
或许是今天温度不高,石凯总觉得手臂凉飕飕的,但困意已然战胜凉意,他没多琢磨就睡着了。
迷糊间觉得自己身上一暖,好像被人披上了什么衣服毛毯之类的东西,石凯懒得睁眼,也没去理会。
醒来的时候自习课已经快结束了,果然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校服外套,味道很熟悉,石凯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石凯转头,把棒棒糖往黄子弘凡桌上一拍,“谢礼。”
黄子弘凡把棒棒糖放进抽屉里,抬头,“又不穿外套。”
“这不是最近升温了嘛,没事的。”
黄子弘凡摇摇头,“穿着吧,我的那件。我不冷。”
石凯看了几眼黄子弘凡的手臂,“你真不冷?”
“不冷。”
惜字如金。
石凯撇撇嘴,知道身后这位是又生气了,最近莫名其妙生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也搞不懂自己哪里又惹到人了。
于是放学,石凯把黄子弘凡堵在走廊深处的角落里,棒棒糖在嘴里滚了一圈,又被他拿在手上,“啧”了一声,“黄子弘凡,你最近真的挺没劲的。”
黄子弘凡不说话,倒有一种要和石凯死磕到底的意思。
“说话啊?哑巴了?平时那嘴不是叭叭的很能说吗?最近动不动就生气,还不说话,我忍你很久了啊。”
“黄子弘凡,能不能说清楚。我们做朋友多少年了,初中到现在,认识第五年了吧。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我是真看不懂你了。”
“我真不懂你磨磨唧唧的什么劲,这朋友到底能不能做了?要么告诉我为什么生气,要么……”
“就绝交好了 。”
石凯觉得好笑,绝交这个词倒像是小孩子在置气,他也不可能真的和黄子弘凡断绝关系,只是想借此让对方说实话,一天到晚生闷气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
黄子弘凡才听到绝交一词的时候猛然抬头,再也没办法沉默,“不要。”
“也没什么原因,就是,前几天的测试没考好,心情不好。”
石凯想起前几天的数学小测,黄子弘凡栽了个大跟头,但还是心存怀疑,黄子弘凡从来不会把不好的情绪带到他身上。所以因为自己的事情心情不好,牵连到了他们之间,石凯不信。
“说实话。”
“因为……你没穿外套,我生气。”
“黄子弘凡,最后一次机会。”
石凯快要失去耐心,黄子弘凡哪里有这种费尽心思想借口瞒着他的时候。
黄子弘凡不说话,石凯转身就要走,“真的没劲。”
“石凯!”
黄子弘凡拉住石凯的手,表情很僵,“如果我说实话,你能不能别不理我。”
“看情况。”石凯见他是真的要说,含着糖靠在墙上对着人扬了扬下巴。
“今天跟你生气是因为,第一节课课间,我看到你和隔壁班的班长一起走了。”
“前天是因为,打球的时候,你接了一个人的水。”
“周一那次是因为你搭着你同桌的肩,走了一路。”
“再前面我就记不太清了。”
黄子弘凡皱眉,好似还在回想,石凯却被这一条条理由扰乱了思绪,实在不是很懂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生气。
想法逐渐清晰,石凯不敢置信,在他的心里,黄子弘凡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们从初中就同班,一直到现在。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池?
石凯没做好准备应对,扯出了个笑来,“这么点小事也值得我们黄大学霸生气呢。”
“石凯,你知道……”
“很晚了,回家吧。”石凯突然打断。
两人的脸上都没了笑意,僵在原地对视了许久,黄子弘凡率先败下阵来,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走吧。”
石凯没有因为黄子弘凡的这句话放松下来,反而觉得自己内心堵得慌。
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一闭上眼就是黄子弘凡的那句我知道了。带着无奈,带着纵容,还带着难以察觉的失望和难过。
怎么会变成这样。
清晨五点,石凯准时起床,顶着眼下的青黑去了教室,习惯性扭头一看,黄子弘凡居然还没来。
“黄子来了吗?”
趁着一向早到的课代表打算起身去讲台写早读任务,石凯拦住了他,问。
“啊?没啊,我最早到的,估计睡晚了?”课代表摸摸头,疑惑。
石凯点头道谢,从抽屉里拿出书来翻开准备早读。后门传来声响,石凯立刻转头去看,门被打开了,但是没人进来,估计是风吹的。失望地回头,叹了口气。
黄子弘凡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石凯抬头和人对视,又欲盖弥彰地翻了几页课本,担心对方见到了自己刚刚那副模样。
黄子弘凡罕见地没和石凯说话,迅速回到了位置上就开始晨读。
石凯看着眼前的课本,念经似的读着,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耳朵不受控制地开始接收身后人的动静。
黄子弘凡在咳嗽,频繁咳嗽,好像是生病了。
石凯想扭头问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但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想起昨天气温确实不算高,而黄子弘凡的外套一直在自己这里,不会是因为这个感冒的吧?
石凯做了一节课的心理准备,在早读课下课的时候终于转过头,把外套放在黄子弘凡桌上,说:“还你外套。”
黄子弘凡抬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石凯,发现他自己带了外套之后,点了点头,“好。”
石凯觉得心里发闷,难受的紧,但又不知如何才能破冰。
主要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棘手了。
绝对不是能像平时一样,随口开个玩笑就能过去的。
黄子弘凡还在咳嗽,一声一声的,听的石凯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中午吃饭,石凯刚起身打算去食堂,习惯性转身打算喊黄子弘凡一起去,却发现他的座位空空的,早就没了人影。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消散,马上就要消失,要抓不住了。
止不住的难过,有同学出门前还问了他一句,“石凯,怎么没和黄子一起啊?”
石凯笑的牵强,“他有急事,先走了。”
那同学点点头就离开了,只留下石凯一人,停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不知道该做什么。
下午的课,黄子弘凡一直不在教室。周遭一直有同学来问他,黄子弘凡去哪了?但石凯也不知道,只能摇摇头,忍下心里的担忧,说不知道。
几乎是一下课,石凯立刻去找老师签了请假条,请了晚自习的假,一刻不停地奔向黄子弘凡的家。
电话一直显示无人接听,公交车也迟迟不来,石凯愈发着急,甚至眼角都沁出了泪水。
他听黄子弘凡说过,他父母出差了,这段时间家里就他一个人。
就一个人,他怎么能照顾好自己。
终于到了,石凯疯狂敲着门,“黄子!黄子你在吗?开门。”
过了好几分钟门才被打开。
黄子弘凡看着门外的石凯,说:“凯凯,你怎么过来了?”
石凯喘着气,差点要当着黄子弘凡的面掉眼泪,什么话也没说,推着黄子弘凡进了门。
“为什么要来?石凯。”
石凯停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要来?
关心朋友吗?不是的,或者说,不仅仅是。
石凯莫名觉得害怕,害怕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害怕黄子弘凡继续追问他。
但好在黄子弘凡没有,只默默顺着石凯的意躺回了房间,喝了石凯递过来的药,然后就一刻不停地盯着他,好像在等答案。
石凯也不说话,坐在黄子弘凡的床边,看向窗外,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哪去了。
为什么要来?石凯问自己。
好像在教室里听见黄子弘凡咳嗽的那瞬间,担忧已经盖过了尴尬和无措,盖过了一切情绪。
中午见后排早早没了人,他担心的同时,也感到恐慌。害怕黄子弘凡真的不理自己了,害怕他要失去黄子弘凡了。
相处的这五年,石凯从没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改变,更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直到昨天,这扇大门,才真真正正的袒露在他眼前,他才开始思考另外的可能。
好像,他对黄子弘凡的友情,也从不单纯。
只是从前没想过,也没去思考过自己的一些异常。
无数次的心跳加快,无数次的情绪异常,其实早就给了他答案。
他从来没把黄子弘凡单纯定义为朋友。
石凯深吸一口气,看向黄子弘凡,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低下头,说:“黄子,你昨天没说完的话,我想听。”
黄子弘凡突然笑了,凑的离石凯近了些,说:“想对你说的话十天半夜都说不完。”
石凯又羞又恼,抬眼时撞上黄子弘凡的眼神。
直白的、饱含爱意的眼神。
“那就长话短说。”石凯说。
“石凯。”黄子弘凡捧住石凯的脸,“我喜欢你。很喜欢,比你想的还要喜欢。”
“现在我要亲你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躲开。”
石凯又有点生气,怎么亲人还带提前通知的。
但他舍不得躲,黄子弘凡的眼睛很好看,而且,他能从里面清晰地看见自己。
等了好几秒对方都没动作,石凯受不了,往后退了退。黄子弘凡的双眼立刻黯淡了下来,石凯觉得好笑,反客为主地捧住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一口。
“黄子弘凡,你好怂哦。”
黄子弘凡瞬间高兴了,又要凑上去亲,但被石凯躲开了。
“你还感冒呢,万一传染我怎么办?”
黄子弘凡委屈,但还是点点头,乖巧地和石凯保持了一段距离。
石凯又想笑了,这次笑出了声,等笑够了才贴上黄子弘凡的脸蹭了蹭,又亲上他的唇,轻声说了句,“但是我不怕。”
不怕传染。
什么都不怕。
因为你是黄子弘凡。
石凯调过来的时机不算巧,还有几周就要期末考试,因为是接其他老师的班,教学风格截然不同,他总担心班里的孩子会有些接受不良,导致成绩退步。所以石凯花了格外多的时间去和曾经这个班的老师聊天,了解的很详细。
忙碌之余他也总会想起黄子弘凡那天问自己的问题。
格外的揪心。
他摸不清黄子弘凡的态度。
手机里蒲熠星发来消息,说要一起吃饭,石凯答应了。调过来的这段时间,他和蒲熠星的关系算是很不错了。
没想到会在饭桌上见到黄子弘凡。
是学校三层的教师食堂,但从去年开始,这层楼就对全体学生开放了。
时间没到饭点,所以食堂人不算多。三人打好饭,挑了桌靠窗的位置就坐下开始吃。
石凯有些心不在焉,戳着饭盘里的辣子鸡,好一会才吃进去一口。
在他的筷子第二次伸向辣子鸡的时候,黄子弘凡开口了:
“你不是喉咙不舒服?”
石凯愣住了,自己最近是有些上火,老是咳嗽,点菜的时候压根没管,什么辣点什么。
“没事。”石凯说,脑子里想的却是黄子弘凡是怎么知道的,这是不是说明他也有在默默关注自己。
“哎呀凯凯,上火了怎么还吃辣的,我和你换换?”蒲熠星热心肠,还把自己的饭盘往前推了推。
石凯摇摇头,笑着说不用。
黄子弘凡冷着脸,把两人的饭盘调换,说:“我还没开始吃。”
言下之意就是他没吃过,石凯可以放心和他换。
石凯没机会拒绝,只好吃着那盘本属于黄子弘凡的饭菜。
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蒲熠星扫了眼两人,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正好饭点到了,许多学生冲进了食堂,忙开口缓和气氛,“之前做学生的时候最爱这个时候哈,一下课就迫不及待往外冲。”
石凯笑着附和了几句,忍不住想到了高中的时候。
那时这层食堂没对学生开放,黄子弘凡精明的很,时不时就带着石凯溜进来吃饭,连这层的阿姨都和他混熟了,掩护二人的同时还能给他们多打点饭菜。
“你们之前读书的时候来过这层吗?”蒲熠星问。
“来过。”
黄子弘凡抬头,“溜进来的。”
“有几分本事。”蒲熠星对着黄子弘凡竖了个大拇指,“一个人啊?胆子真大,也不怕被抓到。”
话题结束,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刚打算收盘子离开,黄子弘凡突然来了一句:“不是一个人。”
两人对上眼神,石凯心乱一瞬。
“和谁啊?”蒲熠星随口一问。
黄子弘凡神色自然,仿佛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这句话会对眼前的两个人造成多大的冲击。
“和我对象。”
回教学楼的路上,蒲熠星叨叨一路,好奇心快要溢出来。
“你早恋啊?”
“现在怎么样?还谈着吗?”
“不是,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黄子弘凡没回答,在蒲熠星问完之后,只说了句,“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石凯一言不发,默默在心里念了几次这句话。
过不去的。
确认关系之后,黄子弘凡的粘人本质算是彻底爆发,比往常要更加粘着石凯,几乎是寸步不离。
石凯嘴上嫌弃,其实心底甜的冒泡,面对黄子弘凡几次三番凑过来的头,也总是做不到推开,反而还会口嫌体正直地上手,把他原先整齐的头发揉得凌乱。黄子弘凡也不恼,石凯干什么他都乐意,甚至还会把脑袋压低一点,方便对方动作。
“凯凯,今天咱们去三层吃呗。”
“又去,不怕被抓啊?”
“打了饭就下楼,去二楼吃,没事的。”
石凯同意了。其实他很难拒绝黄子弘凡的任何提议,只要对方眨巴着双眼看向他,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黄子弘凡很熟练,带着石凯偷摸先溜到三楼,迅速和阿姨对上眼神打好了饭菜,又走后门下楼,在二楼挑了个好位置坐下吃。
黄子弘凡总会把尝了之后觉得好吃的菜挪一半到石凯碗里,然后笑着对他说多吃点。
在很多人看来,高中生活是很枯燥乏味的,每天几乎都一个样。但石凯从没这么觉得过。
因为一直有黄子弘凡的陪伴,生活中好像总能有些出其不意的小惊喜。
两人有一个秘密基地,学校附近公园边上的一条小路,那条路上经常性有一只小狗路过,是一只萨摩耶,圆滚滚的,毛很白。石凯的包里藏着各种各样的狗罐头和玩具,时不时就会和黄子弘凡一起去找小狗玩。
萨摩耶很能跑,经常把黄子弘凡跑的气喘吁吁,石凯就站在一旁笑,说:“以后万一咱们养了狗可怎么办啊?”
黄子弘凡笑嘻嘻的,回:“以后养了狗你负责和它玩,我负责其他。”
石凯觉得自己好幸福。
学业顺利,大多的事都能顺心,还有一个无条件站在自己身后的黄元元。他想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厌弃生活。
改完最后一份试卷,石凯揉了揉疲惫到已经出了红血丝的眼睛,打算回家。
晚自习才刚上课,但还好今晚没有坐班安排,七点左右石凯就已经到了校门口。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石凯停下脚步,等着蒲熠星追上他,“蒲老师,好巧。”
“你也没坐班啊?”
“今天没,明天后天都有。”
蒲熠星点点头,突然道:“去吃个夜宵吗?学校对面那家烧烤店,特别好吃。”
石凯欣然同意。
两人点了一大桌的东西,因为明天早上都没课,蒲熠星还喊了几瓶啤酒。
蒲熠星拿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笑了笑,抬头,“想喊黄子来着,他正坐班呢。”
“啊。”石凯点头。
……
“凯凯。”
“怎么了?”
“你和黄子,之前不仅是普通同学那么简单吧。”
石凯心脏一缩,攥着纸杯的手没忍住用力,把纸杯都捏得变了形。
“害,你别在意,我就随便问问。”蒲熠星说。
“怎么这么问?”石凯喝了一口酒,“黄子他……和你说了吗?”
蒲熠星忙摇头,“没有,就我自己猜的。”
“其实说实话,蛮明显的。”
“怎么说?”石凯的脸有些红,声音也止不住有些颤抖。
“你俩那别扭劲,尤其是黄子,那副想关心又嘴硬的样子,上次在食堂我就怀疑来着。”
石凯没回话,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凯凯,你俩……好好聊聊吧。”
“你知道吗?黄子他……”
“什么?”石凯笑的牵强,“蒲哥怎么还话说一半,吊人胃口呢?”
蒲熠星抿唇,看起来很纠结,又下定决心似的开了口,“我之前想给黄子介绍对象来着,我朋友的妹妹,各方面条件都合适,我就想撺掇他们俩见见。”
“好不容易骗着黄子过去,刚开始都一切正常来着,结果饭局一结束……”
蒲熠星直起身子,板着脸,模仿着黄子弘凡当时的表情,“蒲哥,以后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没心思谈恋爱。”
蒲熠星又笑,“你看看,多吓人,我哪见过黄子弘凡那副模样。我当时就觉得肯定不对,照理说不至于那么生气,我就多嘴问了句为什么。”
石凯问:“他怎么回答的?”
蒲熠星抬眸,看向石凯,“他说,他心里有人,不愿意也不会和别人发展恋爱关系。”
石凯被这句话惊的动弹不得,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不少。
“是不是还想问我怎么猜到那人就是你的?”蒲熠星笑,“多明显啊。”
蒲熠星拿出手机,按了几下,递给石凯。
手机屏幕上是石凯刚调过来时蒲熠星和黄子弘凡的聊天记录。
黄子弘凡:蒲哥,你帮我多带带石凯
黄子弘凡:他刚调来,很多事都不太懂,你教教他
蒲熠星:你自己为啥不带?你们不是老同学吗?
黄子弘凡:不太方便
黄子弘凡:要有机会再告诉你
黄子弘凡:帮帮忙吧阿蒲,请你吃饭,几顿都行
蒲熠星:行,刚好我也蛮喜欢他的,交给我了
黄子弘凡:不准喜欢
蒲熠星:?
黄子弘凡:开个玩笑嘛
黄子弘凡:谢谢蒲老师
石凯把手机还给蒲熠星,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蒲熠星见气氛不对,忙缓和,“我服了,我说的喜欢真就单纯欣赏,他以为我是他啊?”
石凯也想跟着笑,但实在笑不出来。蒲熠星叹了口气,说:“吃吧。”
其实分手的原因很简单,没有一波三折,也和轰轰烈烈扯不上一点关系。
两人的关系被石凯父母发现了。
很平常的周末,在家门口道别的时候被石母看见了。
其实他们没做什么,就单纯一个拥抱。但爱很难藏住,尤其是在自己母亲面前。
石凯没有解释,只低着头道歉。
石母流着泪,什么话也不愿意说。
“妈,我不会分手的。”石凯的眼睛很红,忍住苦涩,继续道:“妈,我知道你暂时没办法接受。但是我不能分手。”
石母沉默许久,终于开口:“石凯,你知道你们要面对什么吗?”
“别人的目光,亲人朋友的不理解,这些或许你都能接受。”石母忍着泪,“那他呢?黄子呢?我听他父母说,他不愿意出国了。原先我不理解这孩子为什么变卦,现在我知道了。凯凯,为了你,黄子不出国了,为了你,他要承受这些他本不需要承受的。你们都应该有更好的未来,不应该这样的凯凯,不应该。”
“我前几天进你房间打扫,看到你桌上贴的学校换了,也是因为黄子吧。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们都要因为对方,折中地去找一个你们都能上的学校,为了对方放弃原先想要的。”
“太幼稚了凯凯,感情真的没那么简单,你们才高中,还有大半的人生,这些事情,等毕业之后再说好吗?”
母亲是最懂自己孩子的,石母闭口不谈他们要面对什么,只挑着对黄子弘凡的影响来说,她知道这样最能动摇到石凯。
她实在太清楚石凯的软肋在哪了。
石凯一直没说话,但石母知道,她成功了。
第二天,石凯没有拒绝黄子弘凡的每一次触碰,表现的比平时还要顺从。
两人照常在晚自习下课后绕着江边走了一圈,石凯扶着腰,罕见地说了句,“累了。”
坐在江边的长椅上,喝着黄子弘凡买来的饮料,石凯说:“黄子,我们分开吧。”
“凯凯,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黄子,我还想去A大。”石凯说:“你出国,我去A大,不好吗?”
“石凯,你想清楚了吗?”
“嗯。”石凯忍住喉间的涩意,“这样对我们都好,我们都还小,分不清轻重缓急,其实谈恋爱不是人生的全部。”
黄子弘凡突然笑出声,“谈恋爱不是人生的全部,石凯,你在教我什么人生哲理吗?”
石凯不说话。
“好了,别哭丧着脸,我知道了。”黄子弘凡面色正常,“你想清楚了就行。”
黄子弘凡碰了碰石凯的饮料,“你要记住,是你提的分手,是你先放弃的。以后万一后悔,我可不会心软。”
石凯没忍住泪水,被黄子弘凡抱住的时候甚至开始发抖,“对不起。”
“没事。”黄子弘凡的声音也不太自然,“没事的。”
黄子弘凡没有挽回,也没有提出其他的解决方案。
其实只要他们肯坚持,愿意共同去面对,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但是石凯不愿意,石凯退缩了,他不允许一切不利因素影响到对方。
石凯很了解黄子弘凡。
只要他说不愿意,那黄子弘凡就一定不会拒绝。
放任酒精麻醉自己的大脑,喝到后面,石凯满脑子都是蒲熠星的那句好好聊聊吧。
幸好第二天早上没课,石凯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随意扒了几口饭就赶去了学校。到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都头晕眼花,总觉得没休息好。
“石老师,资料给我一份。”
石凯从抽屉里摸资料袋,碰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连着资料一起拿出来,把文件递给同事,才打开盒子看。
盒子里有一小盒润喉糖,还有一些治疗上火的药物。
压在盒子最底下的还有一份文件,是昨天发通知要老师们自行打印出来的文件,但石凯还没来得及去打印。
其实有猜到是谁放的。
石凯纠结了许久,还是发了条消息过去道谢,对面好半晌才发来一句:
“不是我送的”
石凯知道是他嘴硬不承认,也就没再回,没料到几分钟后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黄子弘凡:药记得饭后吃
黄子弘凡:少用嗓
石凯不合时宜地有些想笑,觉得黄子弘凡生气的时候真是和之前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石凯突然有了想法,划拉了几下手机,又放下。
下午的第一节课下课,手机上多了几条新消息。
黄子弘凡:【照片】
黄子弘凡:石老师,我家门口的花是怎么回事?
黄子弘凡:什么意思?
石凯笑,编辑消息。
石凯:谢礼
倒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是石凯没想到黄子弘凡这么快就到家了,本以为收到消息得是一会傍晚的事情。
黄子弘凡:那就好
黄子弘凡:还以为石老师对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呢🤭
黄子弘凡:差点误会了
石凯甚至能想象到黄子弘凡此刻的表情,他继续发消息。
石凯:只收到了一束吗?
黄子弘凡:怎么又到了一束?石老师送花还送双份的?
石凯:前一束是谢礼,后一束不是
石凯干脆利落熄了屏,一直到了办公室才点开消息看。
黄子弘凡:我可不好追
傍晚有场饭局,石凯骑车到的时候大家已经点好了菜,蒲熠星见他站在门口忙招手示意他坐过去。
黄子弘凡果然也在,空着的位置恰好在他右手边,石凯也不别扭,径直过去坐了下来。
蒲熠星和石凯教的同一门学科,见石凯到了,忙拉着人就开始聊,从学生的奇葩答案吐槽到学校的各种规章制度。
石凯知道蒲熠星出于好心,是害怕他和老师们都不太熟悉会觉得局促。石凯很感激,脸上笑容也自然了不少。
右手袖子被人扯了扯,石凯扭头一看,黄子弘凡坐的笔直,眼睛也没看他,只伸手戳了戳手机屏幕。
黄子弘凡:石老师追人就这么追的?
石凯笑出声,蒲熠星凑上来问他有什么这么好笑,他摇头说没什么,回了消息就继续和蒲熠星聊天。
石凯:黄老师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小狗。
石凯:萨摩耶。
石凯有刻意打感情牌的嫌疑,但谁追人不多几个心眼。
黄子弘凡没再回复,但石凯知道他是肯定会同意的。
聚餐结束,石凯婉拒了蒲熠星搭车回去的提议,和现场的同事们依次道了个别。
两人很默契地都留了下来,石凯率先起身,含笑看着黄子弘凡,“走吗?黄老师。”
黄子弘凡别扭得不行,嘴角绷得紧紧的,淡淡吐出了个“嗯”。
石凯还想去骑自己的小电驴,被黄子弘凡阻止,“坐我的车,下雨了。”
“那我明天还得来这把它带回去,你先开车去,到我家楼下等我。雨很小,没事。”
黄子弘凡固执地拉着石凯的袖子,“明天我帮你带回去,走,坐我的车。”
石凯没再拒绝,点头上了车,当然也不可能真让黄子弘凡帮他带回去。
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能听见Timo在里头的叫声,石凯打开门,Timo就迫不及待地往他身上窜。
“Timo,乖。”石凯蹲下,一下一下顺着Timo的毛,抬头示意黄子弘凡也可以蹲下摸狗。
两人就蹲在玄关处,黄子弘凡也试探性伸出手摸,Timo很热情,也不认生,看见多了一个人丝毫不慌乱,还蹭了蹭黄子弘凡的裤腿。
石凯笑着点点Timo的头,“傻狗。”
“为什么养萨摩耶?”黄子弘凡问。
石凯手上动作没停,说:“明知故问。”
“我想听。”黄子弘凡说。
……
“你不觉得Timo和之前我们遇到的那只萨摩耶很像吗?”
“嗯。”黄子弘凡点头,“那你养它是因为之前那只狗还是因为我。”
石凯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想不到黄子弘凡非要他说的这么直白。
“都有。”
“更多是因为谁?”
石凯无奈,心说怎么过了这么多年,眼前的人还是这么幼稚。
“因为你。”石凯抬头,盯着黄子弘凡的眼睛,“更多因为你。”
“为什么要给我送花?”
“为什么要带我看Timo?”
“为什么要回来工作?”
“为什么……”
石凯沉默了,Timo或许是察觉到了两个大人之间奇妙的气氛,身子一抖,挣脱开石凯的手就进了屋内。
“黄子弘凡。”
“我后悔了。”
瞬间安静,一点小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呼吸声、心跳声,无处遁形。
“石凯。”黄子弘凡打破沉默,“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
“从你调过来那天,或者说,从分手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等。”
“这句话很难开口吗?你在怕什么?怕我早就有了新生活,怕我还在赌气,怕我不爱你了?”
黄子弘凡每说一句,石凯的心就跟着颤动一次。黄子弘凡把他害怕的一桩桩一件件,明明白白地袒露在他面前,逼着他去面对。
“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到这工作吗?”黄子弘凡双眼通红,“因为这里有我们俩的回忆,因为我在等,我在等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就算只是为了看看以前的老师,看看曾经的母校,就算你压根没想起我。”
“我终于等到了,你回来了,我能看出来你没放下。但是你不来找我,一次都没有,有什么事都只找蒲熠星或者其他的老师,就算麻烦死自己你也不愿意问我一句能不能帮帮你。”
“我好想你啊石凯。”黄子弘凡低头,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几乎要克制不住情绪,“你真的好狠好狠。”
“为什么不能坚定一点呢?对我们的感情。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
石凯匆忙捧起黄子弘凡的脸,胡乱用袖子给他擦着眼泪,但是眼前模糊一片,自己的眼里已然也蓄满了泪。
“对不起,黄子,对不起。”
“你就只会说对不起,分手说对不起,现在也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黄子弘凡声音颤抖的可怕。
石凯没犹豫,低头堵住了黄子弘凡的唇,任由两个人脸上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说复合就复合。”
石凯听到这话,慌不择路,“那我追你好不好?你说复合再复合。”
黄子弘凡恶狠狠地又凑上去,含糊间说了句,“之前就没答应分手,不用你追。”
等两人都平复好情绪,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窝在家里的沙发上,黄子弘凡把石凯抱在怀里,怎么都不愿意松开,活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狗。
“以后还说不说分手了?”
黄子弘凡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但其实毫无威慑力,石凯笑,摇摇头,“不说了。”
“听说我刚来的时候,你还让阿蒲帮忙照顾我啊?”
“蒲熠星怎么什么都和你说了?”
“怎么不自己照顾啊?”
“你那时候看到我都恨不得绕路走,谁敢啊?”
黄子弘凡语气酸溜溜的,石凯又想笑了,“哪有啊?分明是你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说好不好?”
“石凯,我还生气呢。”
“好好好,不气不气。”石凯配合的很,贴上去一下一下的碰黄子弘凡的唇。
“你是啄木鸟啊?”黄子弘凡也笑了。
窗外,厚雨忽霁,晴光探窗。
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没办法确定。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们不会再分开。
这篇真的越写越长,其实在我原先计划里后面还有一段来着,但是我真的太能拖了,就收尾了
原计划五六千结果硬生生写了1.3w😢
蛮平淡的一篇,感谢大家看完
最后的最后!消融这两天就会更✍🏻 非常抱歉拖太久了。
【周三/Jaedo】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哥哥05
#叁,破镜重圆
#🍊第一人称视角
#☁性转,ooc慎入
如 你 所 愿
05
“哥解释吧,为什么跑到这地方来。”我梗着脖子,语气里浓重的兴师问罪意味把自己吓了一跳。
道英哥的脸色急遽地由白转红,他双手捏着毛衣的下摆,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学生。
我感到很火大,事情的一切发展都令我火大,明明两人分别示一下弱就能解决的简单问题,为什么他们硬生生搞成了世纪难题,是我心智不成熟还是他们太胆小,我找不出原因。
“哥不回答是吗?...
#叁,破镜重圆
#🍊第一人称视角
#☁性转,ooc慎入
如 你 所 愿
05
“哥解释吧,为什么跑到这地方来。”我梗着脖子,语气里浓重的兴师问罪意味把自己吓了一跳。
道英哥的脸色急遽地由白转红,他双手捏着毛衣的下摆,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学生。
我感到很火大,事情的一切发展都令我火大,明明两人分别示一下弱就能解决的简单问题,为什么他们硬生生搞成了世纪难题,是我心智不成熟还是他们太胆小,我找不出原因。
“哥不回答是吗?我来帮哥说!”我冲他大吼,他害怕似的,瞳孔猛地收缩。
“郑成灿!”泰容哥的声音不客气地炸响,他冲上来,似乎想把道英哥拖走。
道英哥倔强地挣开他的手,声音打着颤:“让他说!李泰容,让他说啊!”
他们俩一齐盯住我,我深吸一口气:
“哥爱他,哥一直爱他,因为哥需要,哥在意,哥没有他会想到死。这样深深爱着对方,可是却还在伸出手把彼此推向远处,哥为什么呢,像那样说着贬低自己的话,以为靠这样就可以轻松摆脱一切的哥你,是不折不扣的傻瓜!”
“为什么请假到这地方来,是因为放心不下,但又没办法说服自己走进病房,于是选择了这种方法,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没有发现不正常的地方吗?我哥他绝食好几天了,哥当然发现了,可是就算是这种程度也没办法打动哥不是吗?接到电话里指责时哥应该感到庆幸才对,那样的指责是哥应得的,因为哥不仅胆小,还很自私。”
“我哥哥他,对我来说是世上最亲最亲的亲人,从来没见过他流泪的我看到他为了哥痛哭时,知道是什么心情吗?遇见道英哥你是因为救了我,很感激来着,哥的样子、性格、作风,一直让我感到非常佩服,而且那样照顾我,是相当于亲人的存在。知道你们关系那一刻我吃了很大一惊,越是知道得多越难过,但现在竟然没什么感觉了,只是疲惫,然后特别生气。”
“我和我哥也大吵了一架,但至少我知道他也爱哥,像哥爱他一样爱着哥。记得汉江边上我对哥说的那些话吗,那时候是在劝哥别跳下去,现在是要劝哥勇敢一点,如果不迈出这一步的话,哥会后悔一辈子的。作为弟弟,我希望哥哥他快乐,可是他拥有哥才会快乐,所以只好跑来说这些,同时作为郑成灿这家伙,也希望道英哥你,能够幸福。”
“去看看他,拜托了。”
我低下头。
道英母的灰色家居鞋在我视域尽头,慢慢向前移动,然后是手的重量落到肩上。道英哥拥抱了我,他柔软的黑发拂在我颈侧,痒痒的。
他拍拍我的后背,说我们成灿,真的长大了啊。
我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从他怀里挣脱开向外跑去,他没拦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因为听不清楚声音,我耳朵里灌满了自己的哭声。
我其实不是没有感觉,那样强装冷静说出的话不知道有没有打动道英哥,我感到丢脸,非常。我戴上卫衣的帽子,冲出酒店的大厅,在路上随便打了车。
汉江边上一个人也看不见,我沿着江堤跑呀跑呀跑呀,风把我刘海撩起来,眼泪也被吹干。哥哥,我在心里面呐喊,你一定要幸福,
和道英哥一起。
早上我直接去了医院,去之前对着公厕的镜子照了半天,苦恼怎么和哥哥解释通红的双眼,说熬夜学习的话会被怀疑的,说熬夜打游戏也会被认为不务正业,但实话实说的话是直接打死的程度。
我扯出灿烂的笑容对着镜子练习:
“哥,早上好!”
好假!我叹气,又捧了点水冲脸,冷水刺激着脆弱肌肤上的血管,有一种冷硬的痛感,但意外地让人大脑清醒。
乘电梯的时候看见英浩哥正穿过医院大厅走过来,所以特意没坐那一趟,想等他过来一起,但走近了才看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长头发,鹅蛋脸。
是思晨姐。
思晨姐来干什么?我用疑惑的目光询问英浩哥,他的嘴唇抿成“一”字,错开我的目光直直望向电梯门,我觉得莫名其妙,但出于礼貌,还是向思晨姐鞠了一躬问好。
思晨姐也报以微笑,她比印象中瘦了点,皮肤很白,画了淡妆,没有穿高跟鞋。
“成灿长高好多啊,”她感叹一般笑笑,冲我温柔地弯下眼角,“我是来看在玹的。”
思晨姐和我哥的事情也是相当复杂的,你说他们没在一起吧又像,说他们在一起吧又不像。我们两家父母早些年认识,生意上有往来,思晨姐的爹一直把我哥当作准女婿看待,可惜我哥并不稀罕,大概那时候就认得道英哥了。我家里人也喜欢思晨姐,尤其我妈,把她拿女儿对待,但是我也听见过他俩私底下说话,我觉得还是不像男女朋友,但之前也一度以为他们在一起过。
所以这一切跟思晨姐来医院看我哥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思晨姐她知道道英哥的存在吗?如果知道,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我哥看见她吓了一跳,很意外她会来似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就钉到英浩哥脸上。英浩哥翻了个白眼,拉出把椅子让思晨姐坐下,手揣裤兜里走出去。
我泡了茶递给思晨姐,她用两只手来接,我瞧见她右手无名指亮晶晶的戒挡,我哥也看到了,冲她微微笑着。
“徐英浩告诉你我生病了的?”
思晨姐抿唇一笑,把茶杯在桌子上轻轻放好:”你可是郑在玹,突然回国又住院,新闻上都是你,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我哥闻言笑了起来,许久不见的酒离出现在两颊上,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在玹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思晨姐正了色,将身子微微前倾。
“暂时没有,倒是你,两年没见终身都给定下了?”我哥用下巴点向思晨姐的右手。
思晨姐一怔,低下头轻轻摩挲几下戒指,然后抬起脸,很惨然地一笑:“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她说完顿了顿,目光往我脸上轻轻一瞟,我会了意,收拾掉桌子上的茶杯走进内间的舆洗室。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但在哗哗的流水声中,我仍然能清楚地听见说话声。
“我是想说,在玹,我们俩再过几年就都三十了,我们也长久都认识的……”思晨姐的声音沉下去几秒,又很困难般开口:
“……我们结婚吧。”
我的手一抖,茶杯被打翻在水槽里,褐色的液体流散开来,我对着镜子瞪大了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然后我哥的笑声进到耳里。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董思晨,你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在玹,你知道我没在开玩笑,”思晨姐突然抬高了声音,“你不也想这样没错吧。”
“我?思晨,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哥的声音也激动起来了。
“我也有啊,在玹,你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你喜欢那人,金道英,整形医院的医师。但是他是男的,你家里首先不会同意,再来你是公众人物,摆到明面不好看的。”思晨姐急急地压低声音,她深吸一口气,”我在日本遇到他的,但是他没钱,就是一街头卖唱的,我和家里人吵也吵过了,闹也闹过了,都不同意。我们俩结婚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不存在的……”
我大力把水龙头关掉,觉得这段活里的信息量过于巨大了,一记重拳般打在我面门上,我头昏脑涨,像漂浮在云端。
过了很久,门外并没有传来我哥的回答,我的心往下坠坠地一沉,他不会真的在考虑这个荒唐得可笑的疯子提议吧?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答应的好不好。
“在玹,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又不可能跟那男人去日本过苦日子……这真的是我眼下能想到的最佳解决方案了,不然我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过来打扰你,你真的,好好考虑一下吧,拜托了……”
还是没有回应,我急得想冲出门看看我哥是不是躺病床上睡着了,但又害怕看见思晨姐,那姐姐,我年少时一度爱慕过的。
“徐英浩!你让我进去!”
在压迫的黏稠空气中,隔着厚实的两道门,我隐隐约约仿佛听见了道英哥的声音似的,但又想不可能的,我自嘲地笑笑。
门把压下,插销弹开,合叶摩擦,衣服窸窸窣窣响起来,英浩哥急急忙忙低声说话的声音。
“我不同意!”
我猛地把盥洗室的拉开,果然,是道英哥。他穿着黑色的毛呢外套,鼻梁上架着昨天晚上那副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微微泛红。
“道英!”我哥很激动地起身下床,穿鞋的时候一趔趄,思晨姐伸手扶了他一下,他低声道了谢,然后我就看见道英哥的表情迅速黯淡下去,他很委屈似的,把眼角向下塌。
我哥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旁去,道英哥拒绝地把头低下去,我哥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
思晨姐先开口了,她朝道英哥伸出没戴戒指的那只手:“你好,董思晨。”
道英哥闻声抬头,他脸色突然正常起来,轻轻扫一眼思晨姐的脸,然后微微一笑:“我们认识的不是吗?”他没有握那只手。
思晨姐愣了一下,把手收回来,她耸耸肩,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在玹,你想答应她吗?”道英哥抬眸看向我哥,他们俩个子几乎一样高,不用太费力就可以平视对方,我哥很勉强地扯起嘴角。
道英哥扭过头,双手插在裤兜里。他向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频繁地眨着眼睛,从我的角度看去,他鼻翼两侧晕开红色,像喝醉酒一样。
你真浑蛋,郑在玹,他大声吼,我怎么会爱上这种浑蛋呢。
为什么沉默?她和你说那些疯话的时候为什么不打断她?嗯?郑在玹,你想怎样啊?丢下我去和董思晨结婚吗?你是这种想法没错吧?……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我不想听!我就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刚才不回答她……我对你失望透顶了在玹,你竟然会去考虑这种东西,你知道我,我今天来,我今天过来这里找你,我想和你道歉的,你结果,结果你给我这种场面……闭嘴吧你,郑在玹我现在一句话也不想听你说,你对我失去信用了知道吗?我金道英,啊真是,我怎么会……我干什么不好我去喜欢你这种浑蛋……
他们俩激烈地你一句我一句飞快地说着话,声调一个比一个高,我几乎听不太清在讲什么,甚至怀疑他们俩到底有没有在讲韩文。
但令人惊讶的是,道英哥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很认真而且执著地和我哥争辩着,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想考虑,最后他很坚决地抢白说无论如何你和她结婚我不会同意的。
因为你是我的。
道英哥一字一顿地说,他镜片后的兔眼瞪得滚圆,愤怒地盯着我哥的脸。
我哥怔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一动不动,他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痴痴地看着道英哥的眼睛,他咽了口口水,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道英哥紧紧咬着下嘴唇,他耳朵通红,熟透了的颜色,他别过目光,我看见他轻轻微笑。
只说一遍,他回答。
说完这话他扭过头面对思晨姐,他持续微笑着,原本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脸显得锋利起来,但他的确是微笑着的。
“在玹他,不会和你结婚的。”他微笑,“你既然有喜欢的人了,就不要来招惹我们在玹了。”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思晨姐柔顺地弯下眼角,毫不畏惧地直视过去,”我听英浩说两年多了。”
“这样啊……”道英哥犯难似的抿起嘴唇,“该怎么和你解释呢,可能你们这种人不太能理解哦,不过这其实是我们,我和在玹的一种小小的情趣,我们享受其中,因为是爱情嘛,你知道的,这样子才叫爱情。”
思晨姐的脸白了一下,求助般看看英浩哥,又看看我哥。说实话,我哥现在的表情以我的语言是没有办法描述的,他又想笑又想哭,整个脸皱巴巴的。
常理来说,那样严肃紧张的场面,人是不会产生笑意的,可是当下的那一瞬间,看到我哥脸上奇怪的表情,真的有一股非常想笑的冲动,尽管我能分享到一点他内心的感受。
应该是高兴得要疯掉了吧。
因为道英哥那句变相的告白。
啊,我真的是,从心里底觉得我哥很可怜,作为事件的整个旁观者,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吧,但是更多的其实是难以置信。现在目前这种情况,我只在陪妈妈看很糟糕的下午肥皂剧的时候见过,而且道英哥说那些活,我绝对不认为是我跑去哭诉一场的战果。
你能知道那种感觉吗,事情在迅速偏离预设的轨道,但你不知道它发展下去的结果是好是坏,我真的衷心希望事情确实是出现了转机,这是那一刻我的心理活动。
“董思晨小姐,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想着什么计划来和在玹说这些话,我都觉得非常非常不合适。结婚又不是菜市场买菜,看那根葱顺眼就要了。况且你还想着利用在玹,要我说,你如果真心爱那位,就不会跑来说这些了,你的感情太易碎了思晨小姐。”道英哥声音冷静而镇定,和他平常接待病人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你不应该打在玹的主意的,你知不知道,对我来说,仅仅是他的存在,就很充足了。”
“爱是无关功利的,思晨小姐。”道英哥朝她露出微笑。
思晨姐的脸色很苍白,她轻轻眨着眼睛,眼圈微微发红,她很快用手拢扰头发,向我哥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不要放在心上,在玹,我只是说着玩玩。”
“说着玩玩……”她好像要说服谁似的,低声重复了一遍,又很坚定地抬起头来,她露出一种相当坚毅的表情,嘴唇紧绷着。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不打扰了。”她冲我哥点点头,又转向道英哥,他们俩的目光在半空中静静相对,思晨姐温和地垂下眉眼,微微低下头去。
看着思晨姐孤独的背影走出去的那一刻,我特别想去追她,随便说两句什么话,反正要改变她的心情。我从小就认识思晨姐,她聪明,长得又好,身边总少不了伴,但是也很自立,我也暗恋过她的,在十几岁的时候。所以这种时候我没办法怪她。
而且有时候我想,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在各自粉饰的外表下都有千疮百孔的人生和几段不愿提及的往事。道英哥在手术台上开刀和在汉江边上喝得烂醉的时候,我哥他在电视上发表演说和裹在医院的被单里哭得稀碎的时候,还有思晨姐走在街上享受别人注视和低下头焦虑摩挲戒指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也都会有过去,治愈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
面对你酗酒的恶习,面对你从不痛哭的铁律,面对你藏无可藏,遁无可遁的爱意。
我目送思晨姐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
道英哥也望着门的方向,但我想他不恨思晨姐的,我甚至觉得他很感激她似的。
“在玹啊,对不起,”他轻声说,“很抱歉那样对你。”
我哥冲他露出笑容,相当灿烂相当幸福的那一种,五官全部挤到一起去。他伸手去抓道英哥的手,但被避开了,那手就相当悲伤地悬在半空中。
“道英……你怎么……”我哥眯成半月形状的眼睛惊讶地迅速增大。
“还是没有办法,至少暂时不可以在玹,我刚刚都还在后悔来着,这样做是不是太自作多情,太可笑了。我很想现在立刻马上重新和你在一起,但是不行,我做不到,我还需要时间去正视我对你的感情,等我弄清楚搞明白,能堂堂正正地说爱你的时候,我们在谈。
因为本身今天这样做就让我下了很大决心了,也许我还要谢谢董思晨,至少她给了我机会去面对你,去寻找重新开始的理由。你知道我性格的在玹,我总是爱操心考虑很多,在你耳边喋喋不休讲大道理的事也经常做,真的非常对不起,我们在玹,哥对不起你。”
道英哥用了平和的声气这样讲道,他脸上是很平静的神色,看着我哥的眼睛严肃而温和。说真的让我来形容的话,是全身散发着圣光,这样说是有点过了,但那个画面就是那种感觉。
听这番话的时候我脑子里疯狂勾勒着我哥的反应,他会不会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是委屈得眼含泪光,还是涨红了脸高声反驳,我意外发现我竟然无法预测。
出人意料地,我哥微微笑着,英浩哥却背过身去,大力擤着鼻子,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他迅速弯下腰,慌乱地退出门去,我又突然很想笑了。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也许怪过你没我那么爱你,但这种说法本身就不对。我说实话,董思晨那个提议,我有在认真的考虑,那个思考的过程现在让我觉得羞愧,道英,我认为我会考虑和你之外的人在一起简直……我觉得背叛了什么似的。
而且你愿意和我平平静静地说这些话,本身就很难得了,不要对我感到抱歉,也不需要为我做出什么改变。哥只需要知道我是爱你的,郑在玹是爱金道英的,哥只需要知道这个就可以了。”
我哥很恳切地说出的这些话,让我听了觉得新奇。他们俩本身这对话就很匪夷所思了,我从没抱过他们俩能正常交流的设想,我原以为他们会继续冷战下去,直到我哥绝食,奄奄一息的时候道英哥才痛哭着赶来,这在我的印象中才是合理的。
现在看来我还是有点年轻。
他俩眼里都有泪光了,尤其是道英哥,本来眼圈就发红,现在看起来一碰就会落泪。他微微侧过脸眨了两下眼睛,深呼吸用力把眼泪逼回去,大概这时候他们之间很需要一个拥抱,但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们俩都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
“太好了……真的,这样就很好了,那我们,在玹,我们先做朋友吧。”
我哥抿着唇点点头,然后很突然地,他上前几步,把道英哥拉进怀里。道英哥轻轻挣扎两下,像做样子一样又很快放弃,他把脸埋进我哥脖子间,他肩微微抖着,细小的呜咽声隔着两具肉体沉闷地回响,道英哥在哭,我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这真的是,突然把气氛弄得很悲伤,让我也有想流泪的冲动了,我轻轻咳嗽两声。
道英哥立马从我哥身上抬起头来,看见我了,很不好意思地微笑着。他镜片上起了雾,正好遮住他哭红的双眼。
我哥转过头看见我,瞪了我一下说:“你在这干什么呢小子,快走啊!”
我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啊,目前还只是朋友的程度没错吧,从零开始的爱情修补计划,真以为靠个拥抱就能解决吗?
我不情愿地向门口走去,结果听见我哥在说:
“作为朋友的话,我想说我饿了,应该会照顾的吧。”
然后是道英哥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下好了,也不绝食了,我在心里冷哼,但又想,我哥他要继续绝食才不正常呢。现在这样子,是不是意味着事情在变好呢,应该算是吧。
说真的,他们俩赶快和好吧,我可不想再受一次苦了,我烦恼地弯下唇角,叹了口气。
tbc.
【蒲郭】蒲熠星说,新来的那个学霸是他的人
[图片]给@殊瑀 作图码的延伸文
*重度ooc预警
*文笔辣鸡预警
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天,芒高要来个转学生,直接空降高三一班。
有小道消息称是竞赛成绩贼好,学校签了协议,挖来挣名声的。也有人说是他家里关系过硬,早就安排好出国,从省重点走个过场。还有人说他是为爱转学,他喜欢的人就在高三一班。
因着这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郭文韬来学校那天可谓是万众瞩目。
高三没什么新鲜事儿,这被大家热切讨论的转学生,可谓是掉进油锅里的那滴清水,溅起一片喧嚣。
他被老师带着走进教室的时候,蒲熠星刚刚被人戳醒,喊他交作业。不耐烦地抬头,一眼就望见讲台上清冷模样的人。
郭文韬...
给@殊瑀 作图码的延伸文
*重度ooc预警
*文笔辣鸡预警
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天,芒高要来个转学生,直接空降高三一班。
有小道消息称是竞赛成绩贼好,学校签了协议,挖来挣名声的。也有人说是他家里关系过硬,早就安排好出国,从省重点走个过场。还有人说他是为爱转学,他喜欢的人就在高三一班。
因着这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郭文韬来学校那天可谓是万众瞩目。
高三没什么新鲜事儿,这被大家热切讨论的转学生,可谓是掉进油锅里的那滴清水,溅起一片喧嚣。
他被老师带着走进教室的时候,蒲熠星刚刚被人戳醒,喊他交作业。不耐烦地抬头,一眼就望见讲台上清冷模样的人。
郭文韬生了一双桃花眼,瞳仁儿颜色略深,五官立体,鼻梁高挺,冷着脸远看起来像一只蛰伏的狮子。可当他开口自我介绍,不好意思似的稍一笑起来,那张脸上的凶意就都被冲淡,只剩下温暖春光。
全班只有蒲熠星身边还有空座,撒老师不顾蒲熠星的臭脸,热情的把郭文韬安排在了他外侧的座位,还嘱咐他们两个要好好相处。新同桌对上他打量的目光,冲他弯了弯眼睛,无意识的轻咬下唇,这会儿又是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
蒲熠星只懒散地冲他点点头,趴在桌子上看他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慢条斯理地回答那些凑上来的无聊问题,一举一动都带着点儿矜贵。
大概全世界的聪明孩子都如此,多少有些傲慢根植在骨子里。
但那关他什么事儿呢。
他又不是不聪明。
蒲熠星转身一蒙校服,接着睡了过去。这一觉就睡到中午放学,好像是听到铃声才悠悠转醒,蒲熠星随手把外套往身上一搭,“劳驾,出去一下。”
刚睡醒的声音有些喑哑,低音炮晃一晃都是冰碴子。
冷白皮、寸头、爱睡觉、不好相处……这大概是郭文韬对他的第一印象。
高三的节奏很快,郭文韬也落实了风言风语中的一些部分。
他确实是智商过人脑子好使,只两三天便适应了这里的教学速度,卷纸完成的漂亮整洁,上课回答问题也绝无失手。
他来到之后一周便是月考,凭着成绩被挖来,自然是当之无愧空降了年级第一的宝座。他转学过来也确实是因为有认识的人在芒高,但不是喜欢的人,是比他还低两届的弟弟石凯。
省重点里成绩为王,戴上年级第一的桂冠,郭文韬很轻易地被重点班的众人接纳,面对同学的热情,郭文韬还颇有些不习惯。
当然,这些主动凑上前来的同学里,自然不包括他那位天天迟到早退上课睡觉的同桌。
只是不得不说,这人即便如此,年纪榜上从郭文韬往下两个,便是他这位同桌的大名。
据石凯说,这人从进了高三就稳定在年纪第三的位置上,却整天睡觉逃课不写作业,大大带坏了年纪风气。
石凯也在一起吃饭的间隙里,向他科普了一些有关他这位同桌过去的丰功伟绩。
诸如蒲熠星高一就同老师打赌,只要他那年竞赛获奖,就不再强制他每天晚自习出勤。
又诸如蒲熠星看起来懒散懈怠,但有次被人堵在小巷子,一个人揍倒了对面三个。
再诸如他们学校每年举办晚会,甚至都有很多外校的女生还有男生,来看蒲熠星表演节目。
他倒也每年都会参加,或是跳段hip-hop,也可能是来段rap。
不过说起那次被堵,蒲熠星也是无妄之灾。长的一张帅脸难免不招蜂引蝶,可他拒绝人的方式也是随着那张脸,冷漠不留情。
小姑娘当场哭着跑掉,其爱慕者看不过,自然想要报复一番。却也是没想到蒲熠星下手又狠又重。
尽管他自己也被揍断了一根肋骨躺了个把月医院,但他也被人注意到除了成绩之外的一些东西。
但总而言之,蒲熠星是那种看上去就很酷,不好聊天,与普通人有壁,偏又无时不处在话题中央的人。
无论是考试又或者举办活动,他总会轻易成为被簇拥的。就算他什么也不做,光是插着兜站在那,就够引人夺目。
而还有传言蒲熠星其实也有喜欢的人,就是他们隔壁文重的齐思钧。
据说高一还没分文理时他们两个是同桌,那时候蒲熠星没这么不好聊天,两人还会有跟人有说有笑的。及到后面分班,齐思钧去学了文科,从那之后蒲熠星就一直一个人坐,没再有过同桌。
……
基于以上种种,名字高挂在年纪榜上还是知名“刺头儿”,蒲熠星在芒高也是有名的校霸。
因此,石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和蒲熠星发生纠葛。左右还有几个月就高考结束各奔东西,用不着与之相熟。没交集也就没矛盾,大家就和和平平做互不打扰的好同桌。
郭文韬每每点头,刘海儿放下来时更添乖巧,看上去反而好像石凯是哥哥。
但谣言可能多少是有夸大的成分,郭文韬只听没说。
他觉得在相处中,他这位同桌也没有相传那么不近人情,反而是有几分细心体贴。
非要举例的话,大概就是刚转来第三天他早上起迟,早自习没结束就开始犯难受。
郭文韬有个玻璃胃,一日三餐必须定时吃,细嚼慢咽,忌食冷辣。
那两天他因为刚转学过来,已经凑和了吃了好几顿冷饭,这一天没吃到的早餐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胃里翻江倒海,疼得他直冒冷汗。
但环顾四周举目无亲,唯一熟悉的弟弟甚至不在一栋教学楼上。他只好默默趴在桌子上把手按在胃上,祈祷过一会儿就能缓和。
即便如此,他也在尽可能往前凑,力求给蒲熠星留出进出的空隙,免得一会儿还要挪动。
那日蒲熠星也如往常一样拎着早餐踩着早自习结束铃声踏入教室,刚路过他这位难得趴在桌上的同桌,就先瞟到了这人苍白的脸色。
他坐下后犹豫了犹豫,还是戳了一下,“没事儿吧?”
快要蜷成一团的郭文韬没提防同桌突如其来的关心,只得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没事,一会儿就好。”
看着他面色苍白还强撑着笑容,蒲熠星“啧”了一声,也不问人意见地把早饭推过来,又拍拍他的背,转身出去。
郭文韬正看着早餐发呆,还没等有动作那人就已经折回。扔在桌上的是一板雷贝拉唑,同时放下的还有一杯水。是蒲熠星常用的保温杯。
郭文韬单手艰难的吃了药,水温入口微烫,却是有些熨帖。许是热水下肚,郭文韬觉得一瞬间便舒服了许多。
他觉得大概缓了过来,对着那可以说是丰盛的开封菜早餐踌躇。蒲熠星好像背后长了眼睛,“给你就吃。没你那么娇贵。”
虽然说话还满是冰碴子,但拨开那些晶莹剔透,入目皆是别扭的关心。
郭文韬小口抿着豆浆,觉得有点儿太甜了。
从那天后蒲熠星问也没问,每天拎着双份早餐进门。郭文韬早上也就不必太过紧张地去食堂抢那些半冷不热的油饼。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道谢,凭直觉认为这人许也不差他那一句,就只是默默的把钱给蒲熠星放在抽屉里。
春暖花开四月天,全市全真模拟考试的日子也随着柳絮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这次因为是全市统一管理,所以考场是全部打乱的,而撒老师一边分准考证一边幸灾乐祸地告诉他手下这群崽,他特意托了人,务必把他们一个不留的都分出去考。
“在本校能有什么氛围?你们的智商知识我是都不用担心的,无非就是练练心态。”
他在讲台上喊着名字叫人上来领,看台下一片愁云密布一个个愁眉苦脸,更是觉得这一决策实在精妙。
“蒲熠星!”
再一偏头对上他这个向来信奉“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得意弟子垂头耷眼地过来,更是开心的露出一口白牙。
郭文韬也是难得看他这位校霸同桌如此表现。
这人平日里虽不能说喜怒不言于色,但也算得上是本校学妹口中的嫡仙儿,就像那天边月,明亮清冷,不沾人烟。
他拿了准考证回来就赌气般地趴在桌子上,也不同别人一样交头接耳地寻找同伴。
正当郭文韬思绪游走时,撒老师手里本来也没多少的准考证已经发到最后。
“郭文韬。”
郭文韬上前双手接过自己那张,礼貌的一点头才回了位置,端的是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刚一坐下,蒲熠星居然主动凑上来,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欸,你去哪儿考?”
“七中。”
“我也是,要不要一起走?”蒲熠星讲话轻描淡写,好像他们同桌两个多熟悉一般。
但天地良心,坐在一起小一个月,除了每日善意早餐,他们也没有多少交流。
郭文韬是不太会主动和人搭话的性子,他这位同桌显然更不会是。
蒲熠星从面相就带着锋芒,气质凛冽,也自带一种特殊的生人勿近的气场。
并且蒲熠星不上早晚自习,这使忙碌的高三生为数不多的能搞点小动作的时间几乎全部被生生砍掉。
早上他踩着铃声进门,而大家一窝蜂去吃晚饭时,就不紧不慢的开始收拾书包。郭文韬只在几次去吃晚饭时看见他,踩着不知从哪摸出的滑板慢慢悠悠滑出校门。
这会儿月亮落到手边,变成水里的一片波光,触手可及,却也让人不由得疑心是否只是一场镜花水月,风一吹就破了。
但郭文韬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必要拒绝。话到嘴边转了三转,只是歪头笑着,“好呀。”
模考那天早上还是要上早自习的,郭文韬走进教室时却发现他那个常年缺席的同桌已经在位置上,还一反常态的没有睡觉,而是在写些什么。
他过去坐下,旁边人很自然地推过早餐,头也没抬地继续写。郭文韬也不跟他计较,笑纳了别扭的好意。
这天的豆浆依旧是温热不烫嘴的,但没加太多糖,只带出一丝丝甜味儿。刚刚好是郭文韬接受的程度。
早自习很快结束,撒老师来招呼大家去坐大巴。
虽然说着锻炼他们,但其实无论被分去哪个考点,学校都是统一派车接送的。七中相对比较远,整个一班只有他们两个倒霉鬼中标。
郭文韬的豆浆还没喝完,蒲熠星十分自觉的帮他提上考试袋,两人并肩往楼下走,时不时好像还有交谈几句。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可是大新闻,尤其落在石凯眼里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好好的小白菜,这么乖巧的好哥哥,怎么还是没看住呢。
其实石凯的担心也倒是多余,一趟考试回来,两个不好聊天的人其实也并没熟络多少。
只是蒲熠星现在也会早自习来趴在郭文韬身边睡觉,晚自习偶尔也会留下做个卷子,还会跟郭文韬一起讨论个题目。
当然,据他们共同的前桌透露,这二位讨论题目与平常人真的不同。
蒲熠星:“这个?”
郭文韬:“那个吧。”
蒲熠星:“是4。”
郭文韬:“34?”
蒲熠星:“好。”
郭文韬:“嗯。”
前桌懵逼,前桌不知道,他连这是数学还是物理都听不出来。
而这事儿流传开来后,也有人说,远远看上去,好像是英语卷子。
高三的日子过得很快,这样讨论题目的时间也没有几次,就到了高考的时候。
这次倒是不像模考那般分去那么远,但也没分到一处。郭文韬留在了本校考试,蒲熠星的考场在相距两条街的另一所普通高中。
好在也不太远,郭文韬在高中生涯的最后两天,也吃到了同桌的爱心早餐。为他在芒高短暂的转学生活,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考完试不管成绩如何,三年共同走过的同学们总要凑在一起胡吃海喝一顿。
高三一班集体聚餐选在了六月十号,是高考后第二天,地方也是选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全班同学但凡没什么大事儿的,都不会缺席。
尽管郭文韬来到这个班级时间不长,但他也是感谢这段人生经历,于是在班长询问时,也笑着点了头表示会准时到达。
那天天气不错,六月的阳光透过叶隙撒下来,落在地上形成点点碎星。
虽然蒲熠星也参与了出钱,但班长其实也并没对他的出席抱有希望。于是接到蒲熠星的电话说不好意思晚点儿到,颇有些受宠若惊。他看其余人到的已经差不多,就喊了酒店开始上餐。
郭文韬在另一桌上环顾四周没看到蒲熠星,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尽管他也并不明白为什么。或许是遗憾于高中生活的结束,遗憾于只跟蒲熠星一起走过这么短的一小段路,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就在他心不在焉地有一口没一口吃着菜时,门口那边一片骚动。旁边有同学拽他袖子叫他看,于是他好脾气地撂下筷子,也跟着回头。
逆光而来的是蒲熠星。
他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带松松地打着,袖子挽了两挽,身上那条万年不变的牛仔裤倒是换成了西装裤,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虾兵蟹将一样大步走过来。
只是还一如既往冷着脸,要是把玫瑰换成什么甩棍,好像也毫无违和感。
他穿过众人,径直走到郭文韬跟前,把玫瑰塞进了刚跌跌撞撞站起来的郭文韬手里。
“老子喜欢你。”
郭文韬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又被蒲熠星打断,“你不用着急回复。我有的是耐心。”
听着周围人压不住的惊呼,郭文韬抱着那一大束玫瑰,瞥了一眼蒲熠星身侧攥紧的手,不由笑起来,展眉尽是恣意。
“我说我不答应了吗?”
两人在一起之后,蒲熠星说要带他见见朋友,郭文韬猜到是齐思钧,却没想到进的是个包厢。
他们来到时屋里四人正在玩游戏,齐思钧俨然在列,只是正靠在另一个男生身边,两人对着手机屏幕指指点点。
他们对面大呼小叫的那个郭文韬有些眼熟,好像是弟弟石凯的同班同学唐九洲。
拽着唐九洲的男孩子他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也是低一届的学弟。
这学弟看到他们走进来,第一个放下手机就迎上来,“哎哟这就是我们郭草吧,幸会哈,我叫邵明明~”
他十分自来熟的拉着郭文韬的手晃了晃,“确实是帅哈,不怪我们蒲草一见钟情。”
“明明,少说两句吧。”齐思钧身边那个男生也插了句话,笑出一个深深的小酒窝,“小心一会儿你蒲哥约你操场见。”
人都到齐了就落座吃饭,郭文韬右手边是蒲熠星,左手边是齐思钧。趁着菜还没上,大家也就互相道了一下姓名,各自介绍了一下。
那位有酒窝的男生是周峻纬,比他们低一级,是外附的学生。跟蒲熠星因竞赛“结仇”,却也由此认识了齐思钧。
几个人都是相仿的年纪,很快就熟络了。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还叫了一提啤酒。
黄汤下肚,以齐思钧为首的几人更是有点儿管不住那颗想要爆料的心。
齐思钧手舞足蹈,跟他有声有色地描绘画面,系列连环画题目就叫《冷面校霸爱上他》。
什么“对大家放话说你是他看上的人,说的可好了,结果都不敢主动搭话。我看着都快急死了”……“阿蒲冲进我们教室找我要胃药,韬韬你知道,我们认识三年了,我第一次看他这么着急”……
蒲熠星这会儿很想堵住齐思钧和邵明明一唱一和的嘴,连他俩和起哄的唐九洲,还有旁边那个帮腔作势的周峻纬一起扔出去。
但看郭文韬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转头看他一眼,满是新奇,亮晶晶的眼睛里好像对他说:原来你是这样的蒲熠星!
蒲熠星就不忍心打断了。只好无奈的给郭文韬剥虾。
让他知道又怎么样呢,反正早晚也瞒不住的。只是还是有点儿忐忑,怕郭文韬觉得他早有蓄谋。
天地良心,蒲熠星除了私下叫班里同学主动和他玩、天天带早餐、随身带胃药等等,真的没做什么。
诸如成为同桌、分去一个学校模考什么的,都是托撒老师的福。
郭文韬这一晚上超值,吃了一肚子男朋友的爱心虾,听了满耳朵八卦。于是笑眯眯跟大家告别后,两人沿着学校门口的林荫道慢慢散步下食。
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两人垂在身侧的手走着,就不知道是谁的指尖滑进另一人掌心。
“哎,蒲熠星,你知道她们都说你是月亮吗?”
中间路过一盏坏掉的路灯,郭文韬抬头看天上,月光温柔的撒下来,落在他的鼻尖、眉骨、两颊、唇侧。
许是酒精的微弱作用,又或者是今天了解到太多真实的蒲熠星。
知道蒲熠星的种种举动后,让他更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样好的蒲熠星,会只属于他一个人吗?
“你看,”郭文韬拽着蒲熠星抬手指天,“很多人都能看到,都能被照耀,月亮是所有人的月亮。”
蒲熠星读懂了他的潜台词,十分温柔的抚上他的脸,“韬韬,你搞错了。”
郭文韬一转眼,跌进一片深情眼眸。
“月亮可能是很多人的月亮,但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星星。”
“就算我是月亮,也只会,奔你而来。”
【毕侃】当我喜欢的主播查房查到我的房间13
13(完结)
[SBC]818我们学校的一对模范夫夫
楼主 1L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我相信有很多小姐妹跟我一样掩盖不了内心暴走的心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九宫格怎么能表达我的感情呢!!!!!
2L
终于。有人 ...
13(完结)
[SBC]818我们学校的一对模范夫夫
楼主 1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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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有很多小姐妹跟我一样掩盖不了内心暴走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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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 八了。我。好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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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真的有在甜wwwww
4L
毕侃女孩来找家了TAT之前漂泊了很久
5L
这谁????
-楼主回复:高的是现代音乐系的毕雯珺矮的是现代舞与街舞系的李希侃
6L
貌似在路上有遇到过
7L
!偶然点进来,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8L
入坑只在一眼间。
好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9L
卧槽这是什么神仙图!!牵手逛月老湖啊!卧槽两个人笑起来都好甜啊啊啊啊啊啊怎么都甜啊甜到发光啊啊啊啊啊啊
198L
这两个人都是主播吧?[Link Saykan直播间][Link Biiiii直播间]
520L
我先站!表白wuli小侃和B神!!哈哈哈哈哈果然藏不住了我们的宝藏男孩qqqwq莫名心酸妈妈爱你啊小侃[哭]
1000L
B神粉前来围观(#`O′)
1314L
[weibo SayingILoveyou]不用谢。[抽烟]
-卧槽?????
-卧槽拜大神!!
-wodema这是真实的吗!!
-原来这么早的吗qqqwqB神喜欢小侃
-呜呜呜呜这是什么绝美爱情!!!
-心疼那个时候的B神qqqwq
-看看现在突然有点感慨
-我为我怀疑的那个B神道歉qqqwq我错了我错了
-忠犬攻啊我的天
-那句“那我一直等你”简直要看哭我TAT
SayingILoveyou
发表于2017年8月11日
考上的大学能有你,三生有幸
SayingILoveyou
发表于2017年9月1日
在饭堂碰见了你,第一次。
SayingILoveyou
发表于2017年10月10日
今天社团招新,看到你去街舞社了。为什么不来我们音乐社?你不能因为我们音乐社有个fcc就放弃我们社吧?
SayingILoveyou
发表于2017年11月6日
舍友想让我开一个直播,但是我不知道能播什么,哪里像你,能唱能跳还能吃,还陪聊。
SayingILoveyou
发表于2018年2月1日
开播了。希望未来的某天能够碰到你.
SayingILoveyou
发表于2018年4月11日你突然查房……猝不及防,搭线搭错了不是故意的。
SayingILoveyou
Hxc竟然跟你搬到同一个宿舍去了,早知道那天不要走那么快,是不是就能看到你了
SayingILoveyou
第一次见面,你好lxk
SayingILoveyou
是我吓到你了吗,没关系的,如果真的吓到你了我给你道歉,我会一直等你的
SayingILoveyou
你答应了。
SayingILoveyou
未来的路一起走吧。
SayingILoveyou
谢谢你。
SayingILoveyou
[爱心]
SayingILoveyou
发表于刚刚
如果可以,请不要把这个微博推给他看好吗,不然我要设隐藏了,谢谢。
SayingILoveyou
发表于刚刚
我们很好,谢谢你们。
SayingILoveyou
发表于刚刚
若有辜负……
不会辜负的。
SayingILoveyou
发表于刚刚
最后一条,谢谢你们,谢谢他,谢谢每一个为我们付出过的人。
我不敢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每一秒的当下,我爱他。
END.
后记
没有番外。
就像这篇文的第一章开始更的时候[一个神奇的脑洞神奇的文笔神奇的逻辑引发的蝴蝶效应]这个脑洞就是我有一天洗澡的时候突然想到的,文笔……大概是秋名山车神了,左右飘逸模糊不定,逻辑……这整一篇写下来我都是懵的,写最后一章的时候差点就要说卧槽我能不能回去改改时间我写的是哪个时间的卧槽等一下他俩年龄差是多少……不提了我们当这些bug都没有存在好吗orz
毕侃我入坑很晚,不像长得俊入坑那么那么那么早1月份入坑的我会说)毕侃我真的是在4.6那一天因为心疼老毕然后补了好多他的视频偶然间看到了毕侃点进去一看整个人就是“卧槽我怎么可以漏掉这么甜的cp我的妈”这种状态emmmm在三天磕完毕侃所有大厂糖(其实现在还在磕)之后毅然决然放弃不了这对cp顺藤摸瓜来了LOFTER然后就被大家震惊了。
于是有了这篇文。
其实我对于大家会喜欢造型师那篇文也……怎么说就觉得挺神奇的orz因为那一篇写到后面真的有在乱的就胡言乱语了开始orz(对对对典型词汇缺乏症的表现)
总之,感谢所有热爱这篇文的宝贝们,愿你们能继续喜爱毕侃,陪着他们一直到永远
Peace and Love.
【毕侃】我要送我老婆上金鸡百花奖(ABO)19
ABO存在感极弱设定
18线暴发户李希侃O×高富帅闷总裁毕雯珺A
先婚后爱的点梗
19
“李希侃,谁给你的权力肚子里还揣一个还天天刷夜?你不要命了?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去医院看?天天还跟我说刷大夜敬业?一天就吃那么一点东西,你是糟蹋你自己还是糟蹋我儿子?我跟你说哪一个我都不允许。”
李希侃怔愣了许久,突然舒了口气,他猛地低下头抽了两下鼻子,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眶都红了,“你吓死我了……”
毕雯珺哪里听得了他委屈的声音,将人轻轻搂了过来,抱着他没说话,过了许久,这才喃喃了一句,“你也要把我给吓死了...
ABO存在感极弱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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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李希侃,谁给你的权力肚子里还揣一个还天天刷夜?你不要命了?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去医院看?天天还跟我说刷大夜敬业?一天就吃那么一点东西,你是糟蹋你自己还是糟蹋我儿子?我跟你说哪一个我都不允许。”
李希侃怔愣了许久,突然舒了口气,他猛地低下头抽了两下鼻子,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眶都红了,“你吓死我了……”
毕雯珺哪里听得了他委屈的声音,将人轻轻搂了过来,抱着他没说话,过了许久,这才喃喃了一句,“你也要把我给吓死了……”
“用不用这样啊。”李希侃看着毕雯珺身边乌泱乌泱的人,“我要是这样去剧组,可能会被打吧?”
“那他们正好有用。”毕雯珺整理了一下手表,“谁敢打你,叫他们打回去。”
李希侃实在是没办法在六个人的注视下出门,跟毕雯珺软磨硬磨到只剩一人,实在是磨不掉了,李希侃也只能带着这个怎么看怎么面色不善的人出了门。
只是刚到了片场,他就跟毕雯珺的人来了个尴尬的相遇,秘书跟他轻轻鞠了一躬,“毕总吩咐我给大家带点吃的,毕总跟林导在休息室。”李希侃跟他道了声谢,跟小高对视了一眼,小高点点头,他便朝着休息室走去。
“这部戏票房能有估计了吗?”毕雯珺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林彦俊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莫名不爽,“跟之前跟你说的应该差不多,没有什么大出意外的地方,小侃的演技应该还能加分不少。”林彦俊喝了口水,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这两天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毕雯珺,“这部电影到时候会上送金鸡百花奖,我听说今年……有电影想动刀金鸡奖。”毕雯珺晃着的脚一顿,“有我在,他动的了吗。”
门口被人轻轻敲了两下,毕雯珺立马坐直了,李希侃从门口探进来一个小脑袋,还扎着苹果辫儿,“我可以进来吗?”
“顺便把门带上。”林彦俊朝他招了招手,李希侃径直走到毕雯珺身边坐下,毕雯珺手忙脚乱给他的腰上加了个垫子,“祖宗你轻点。”李希侃翻了个白眼,“我没那么娇弱。”
林彦俊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脸上的酒窝就没有离开过,注意到毕雯珺的动作,他脸上似是呆滞了一下,“那个……我冒昧地问一句。”
“嗯,我怀孕了。”
“他身体不舒服。”
两个人一脸僵硬,沉默了许久。
“他怀孕了。”
“其实……我不太舒服。”
林彦俊没忍住笑出声,他很快憋住了笑意,拼命给两人点着头,“知道了知道了,希侃怀孕了,身体不太舒服。”
毕雯珺脸上有些挂不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林彦俊笑着送他出去,两个人走到剧组门口停住,毕雯珺拍了拍他的肩膀,“帮我好好照顾他。”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金鸡百花欠他久了,是他的就一定会是他的。”
他招招手走了。
“你也不用天天往剧组塞东西了,你把演员喂胖了,我怎么办,还得拖进度。”
“他吃得太少了。”毕雯珺停下笔,听着林彦俊絮絮叨叨,“他又没办法公开,我也没办法,辛苦你们。”
“他补录的部分马上就结束了,后续制作阶段应该不会特别久,等消息吧。你信我,李希侃演的特别好。”
“不用你说。”林彦俊听到了他话里的笑意,“长靖的新歌也很好听。”
“……这种商业互吹就免了吧。”毕雯珺笑了笑。
“他最近身体是真的不太好,你多注意点,他肯定得憋着不告诉你。”
“我知道,小高跟我说了。”毕雯珺转着笔,“我妈紧张着呢。”
“那行,我没事了。”林彦俊收了线,看到李希侃又在那边蹦蹦跳跳,连忙制止了他,“……你让我省点心吧我求求你了,就几天了,你管好你自己好不好?……我叫长靖过来陪着你行吗?”他立即伸手给尤长靖打了个电话,那边十分愉快地答应了。“就几天了,你别在我的地盘上犯事,我求求你,我不想被毕雯珺暗杀,你跟长靖好好玩好吧?求求你了。”
李希侃朝他吐了下舌头,跑走了。
“……怎么还跑起来了。”
明天或者后天就完结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