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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酒酒酒酒酒

REMEMBER(番外)

remember的设定我有点喜欢,炒炒冷饭,原本是白情的贺文,写到现在,我可真的太懒了

文中有高慧+薮光注意避雷

第一次搞薮光,避免不了ooc



高木最近在纠结一个问题,可惜没有人给他答案。这让他很困扰。以前在圣所上学的时候,每当出现解不出的题目,前后左右的同学都会瞬间成为他的救星。眼下没有人可以帮他,连伊野尾或许也不能。


高木一边牵着光的狗,一边低头沉思。那是只耳朵巨长腿巨短的狗。


高木的思考还没有出结果,它已经跟一只吉娃娃打了起来,吉娃娃咬着它的耳朵不放,它疼得哼哼。高木终于反应过来,他的精神体也终于...

remember的设定我有点喜欢,炒炒冷饭,原本是白情的贺文,写到现在,我可真的太懒了

文中有高慧+薮光注意避雷

第一次搞薮光,避免不了ooc


















高木最近在纠结一个问题,可惜没有人给他答案。这让他很困扰。以前在圣所上学的时候,每当出现解不出的题目,前后左右的同学都会瞬间成为他的救星。眼下没有人可以帮他,连伊野尾或许也不能。


高木一边牵着光的狗,一边低头沉思。那是只耳朵巨长腿巨短的狗。


高木的思考还没有出结果,它已经跟一只吉娃娃打了起来,吉娃娃咬着它的耳朵不放,它疼得哼哼。高木终于反应过来,他的精神体也终于出现,追着吉娃娃满草地的啄。鹰比吉娃娃大很多,这只吉娃娃终于败下阵来。


得救的狗泪眼汪汪,耳朵破了个大洞。高木同情地看他,又想到跟八乙女不好交代,于是抄起狗去了医疗区。


“我也不是兽医呀。”急诊科的医生感觉莫名其妙,高木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基地里什么都有,就是缺个宠物医院。


伊野尾路过的及时,朝屋里探了探头,“怎么了?”


高木慌乱地挡住受伤的狗,“没什么。”


伊野尾走近,“真的?”


然后它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蹭了蹭伊野尾的腿,依旧是泪眼汪汪。你伤的也不是腿啊,高木想。


受伤的地方还是被清洗包扎了,狗也终于不再哼哼,乖顺地被伊野尾抱在怀里。


“我们带它到基地外面再看看吧。”


“……嗯?”


看高木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伊野尾有些不高兴,“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八乙女面对他负伤的狗狗,拉着它的耳朵决定要好好教一教它格斗术。明明胖得像一只猪,却连吉娃娃都打不过。


伊野尾表示期待训练成果。圣所里没有八乙女管不下的小孩,那也一定没有八乙女训练不好的狗。


高木依旧是心不在焉,连伊野尾早就停下了脚步才没发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伊野尾在他身后五十米,插着兜,似乎在等他什么时候过来。高木暗叫不好,又跑了回去。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伊野尾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高木斟酌着自己究竟该不该开口,这个问题确实让他有些耻于开口。


伊野尾定定站着,等高木说话的那一刻。他身后的精神体若隐若现,那是只豹子,正躺在伊野尾身后舔爪子。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我说出来你不能生气。”高木败下阵来。


“说。”


“我最近在想,如果当时薮给你安排联谊的人不是我,我们是不是就错过了?”


伊野尾真想拍他的脑袋问他在想什么呢,他就是因为听说了高木在C基地才着急赶过来的。不然他为什么会参加无聊的联谊,还给自己安排相亲。


可是话到嘴边,伊野尾一句都说不出来。他抿了抿嘴唇,“你是这么想的?”


高木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忙去抱他,“没有没有,对不起。”


伊野尾闻着他身上和自己相同的柔顺剂的味道,理了理心绪,缓缓开口,“事到如今你才发现,我并不值得你信任?”


眼看事情的发展在伊野尾口中越发严重起来,高木只有慌不择路地解释,说他只是在意两个人重新相遇的客观因素。


“一切都太巧了不是吗?这说不定就是缘分,哈哈。”


高木干笑两声并没有让伊野尾的眉头舒展。他心里响起十级警报,完了完了,生气了。伊野尾不是无理取闹的那种人,甚至在很多情况下是非常理性的人。高木正是因为了解,才会觉得自己踩了一个不得了的雷区。


“随便吧。”伊野尾挣脱开他,自己一个人往家走。他的精神体亦步亦趋。高木知道,这个坎是没那么容易过掉了。


薮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计划什么,八乙女把受伤的Miki放到他的书桌上他才意识到八乙女来了自己宿舍。


Miki瞪着一双无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措地趴着,耳朵也耷拉着。薮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只狗的时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垂耳狗,被八乙女一个眼刀把话又咽回去。这是他惹不起的一只狗。


眼尖的薮发现了它耳朵上缠着的绷带,看看Miki看看八乙女,了然于胸。他一咧嘴:


“你咬的?”


天被聊死了。


八乙女带着Miki离开,留下薮一个人在宿舍反思自己的过错。回圣所的路上,遇上了自己的学生。


那是个年轻的哨兵,刚刚成年,满脸胶原蛋白。看得八乙女也忍不住感慨一声年轻真好。不过眼下的情况让他有些无措,因为这个哨兵正在追求他。


其实基地里的人都清楚,八乙女和薮早晚在一起。可这个哨兵偏偏是新来的,偏偏他来的那几天八乙女正在跟薮闹小矛盾。落在这个哨兵眼里,就是八乙女单身,可以被追求。


“老师!”


八乙女不敢应。


高木抱着换洗的衣物搬回宿舍,薮靠在门框边幸灾乐祸,“今年基地的模范伴侣估计是拿不到了,全世界都知道你被扫地出门了。”


高木一边铺床一边戳他的痛,“也比某些人至今单身强的多。我听说基地里还有个哨兵在追求光?”


薮宏太一口老血哽在喉咙,他收敛起之前一副嚣张的样子,一屁股坐到了高木刚铺好的床上,“早知道不批你的结婚申请了。”


“那我就带着他回S塔,踹了那个墓碑,告诉全世界我高木雄也又回来了。”


薮啧啧两声。


八乙女和伊野尾约着第二天带Miki去基地外打针。Miki的耳朵肿了一个晚上,它也可怜巴巴地嚎了一个晚上。吵得八乙女不得安生。


哨兵轻易是不能走出塔的,他们超越常人的五感也是超越常人的脆弱。于是高木和薮在基地门口吃了一嘴车尾气,灰溜溜的离开了。


Miki担着八乙女的腿,哼哧哼哧地睡着。伊野尾坏心眼地堵住它的鼻孔,两秒过去Miki被憋醒,顺带打了个喷嚏,喷了八乙女一裤子。


八乙女哭笑不得,说它还不够可怜吗?伊野尾这才作罢。


一路无话,等他们到宠物店已经过去很久了。伊野尾摇摇晃晃地从车上下来,摇摇晃晃地扶住路边一根电杆。他脸色惨白,额角有汗珠。八乙女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伊野尾非常以及特别容易晕车。


他痛苦地蹲下,捂着肚子,示意八乙女先带Miki去检查。八乙女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伊野尾又蹲了好一会才稍微舒服一些。一想到回去的车程,他又头晕目眩。


Miki叫得凄惨,生理盐水不留情面地冲着它的伤口,八乙女在一边教育它:我知道你性格好,但是被欺负了要还手知道吗?你一个有对面三个大,难倒还咬不过吗?


伊野尾扶着墙进去的时候,Miki正肚皮朝天躺在地上,舌头耷拉在嘴边。


打完针需要在医院观察半小时,伊野尾理所当然地逗起了医院养的布偶猫。八乙女抱着Miki蹲在他的旁边,看看猫再看看他,叹了口气。


“怎么了?”伊野尾从猫咪嘴里抽出逗猫棒。


“算了。”


八乙女欲言又止,让伊野尾多少有些不舒服。他难得动了动脑筋,想了想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八乙女先生如此苦恼,然后开口,“你跟薮还不打算结婚吗?”


八乙女似乎是被戳中了痛点,突然有些措手不及地戳了戳Miki的头,“不知道。”


“你都跟着他在C基地八年了。”


“说的也是。”


回去的路上,伊野尾捂着小腹,闭着眼睛,表情痛苦地躺在车后座,也无所谓安不安全。Miki趴在他腿上睡觉,八乙女一个人在副驾驶上发呆。


八年了。伊野尾不提他还没仔细算过,他来到这里居然已经八年了。那时候他执意要求去C基地,无论是朋友还是教练的劝说都没有用。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可理喻,S塔有大把的晋升机会,他又是同批学员里最优秀的几个。放弃留在S塔在别人眼中就等于放弃了大好的前途。


不过八乙女不这么觉得。他对军/衔、财富没有多大的概念,只是想过好普通的生活罢了。况且,他深谙S塔的水生火热,他们只是一颗颗棋子,与别人对峙的武器。到必要时候是会被抛弃的。


薮早了然于胸,找了个机会躲去了C基地,并且向他提出邀请。他没有什么理由不来。


在C基地的日子过得简单也充实。唯一能让他苦恼的莫过于和薮的关系。他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很多事情都没有必要宣之于口。他虽然感受得到薮对他和对伊野尾的区别。但事到如今,看着伊野尾力争基地模范伴侣的样子,始终觉得缺了什么。


后来伊野尾跟他一起去布置新家他才被点透。原来是缺少了一点安定感。他们都习惯了彼此的陪伴,但是习惯在某种意义上,是很可怕的东西。


又是一路奔波。伊野尾到C基地的时候脸都绿了。八乙女把车门打开的时候,Miki一个兴奋跳到了伊野尾的肚子上。八乙女赶紧把Miki带离,他已经看见伊野尾的精神体趴在车后座,目光炯炯。


伊野尾看上去柔柔弱弱,精神体倒是个一般人惹不起的大型食肉动物。Miki就像它的饭后甜点一样。


伊野尾被扶出车后座以后表示他以后再也不离开C基地半步。高木老远就跑过来,看见面如菜色的伊野尾神情也紧张起来,手忙脚乱的问他怎么了。


伊野尾没有力气跟他闹脾气,只说了一句自己晕车,就被高木背着带走了。


迟迟赶来的薮只追到高木一个背影。


高木给他倒了水,找出晕车药。伊野尾摆摆手说自己不吃,只是端起水喝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养神。


高木见自己终于可以踏进家门,有些开心地问伊野尾晚上想吃什么。


伊野尾挥了挥手,“你回宿舍去吧。”


“不要跟我闹脾气了。”在宿舍睡了一夜的高木有些无奈,“我道歉,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语气里是少有的急切。


伊野尾捋了捋胸口,“那你是什么意思呀?”语气倒是很挑衅。不过高木松了口气,这是伊野尾不再生气的表现。


“舍不得你的意思呀。”高木模仿着伊野尾的口气,把伊野尾逗笑了,“你说说怎么个舍不得?”


“就是你心里想的,眼睛里看的,旁边陪着的都必须是我。”高木顺手抱紧他,“别人都离得远远的。”


伊野尾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发表评价,“酸。”


高木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那你还让我说。”


薮最近莫名其妙的忙起来,甚至没有去伊野尾组织的聚餐。八乙女有些抱歉地告诉伊野尾这个消息,伊野尾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没事。八乙女小小惊讶了一下,这有点不像伊野尾。


虽然他看上去懒懒散散的,在守时守规方面格外的严格。这跟他曾经的/军/人/身份关系很大。虽然某种意义上,他们都是。


“你不好奇他有什么事?”


“不好奇不好奇。”伊野尾朝远处的高木打了个响指,“这边,快过来。”


整个C基地,除了八乙女都知道薮在忙什么,但是没有人敢说。薮下达命令,谁要是走漏风声,一律按间谍处置。这下子整个基地都被这位“暴君”唬住了。


“玫瑰、巧克力、钻石。这是个人都猜得出薮想干吗吧,亏他瞒得住”伊野尾抖了抖手里最近基地的采购清单。


高木擦着收藏的模型,“光又不在意这些,刻意瞒还是很好瞒住的。”


伊野尾放下清单,心想自己似乎有得热闹凑了。又想了想,“你怎么不跟我求婚?”


“我们都结婚那么久了。”高木无奈道。


八乙女过了不顺心的一天。Miki要带出门打第二针。这回伊野尾说什么都不陪他去,薮依旧不知道忙着什么,而高木伊野尾也说了不外借。他只能一个人带着Miki出门,路上车子抛锚,他自己走了老远。Miki打针不听话,抓伤了小护士。等一切忙完,他想叫车的时候又发现手机没电了。


等他通过医院座机联系上伊野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伊野尾跟他叫了车回基地。路上八乙女抱着Miki抱怨,怎么最近事事不顺心。


车子行驶到基地大门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不见踪迹,只剩余光还落在天边。八乙女刚打开车门,就见到一个哨兵递了一支玫瑰给他。后来一路走着,路上的人都给了他一支玫瑰。直到他走到绿地中央,手里的玫瑰已经拿不下,甚至Miki的项圈里也别了一支。


薮在不远处等他,手里捧了个丝绒盒子。他平时并不在意浪漫不浪漫这种事情。他们的爱情就像一杯白水一样简单。如今这幅场面,八乙女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在做什么了。


不知道是谁拉响了彩炮,彩带条落了他一头。Miki吓得乱叫,被高木一把捞起来带走。


薮单膝跪地。围观的人开始欢呼。


伊野尾和高木站在人群里,看着薮和光拥抱在一起。Miki趴在高木脚边哼唧哼唧地不开心。


人群嘈杂热闹。伊野尾扯了扯高木的袖子,高木侧过身子问他怎么了。


伊野尾凑在高木的耳边学着薮的话,“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吗?”


高木牵住他的手,“嗯,愿意。”


伊野尾最后还是没有拿到基地模范伴侣,最令他不服气的是,这个头衔被颁发给了薮。因为那次求婚布置得太过热闹。


“不对啊,”伊野尾看着自己落后薮两票的排名,“他拖了八年才跟光求婚,这哪里模范了?”


“算了,我们不是也吵了架吗?我被你赶回宿舍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


伊野尾泄了气,把平板一扔,倒在高木怀里,“算了,他们幸福就好。”


高木牵着他的手,“这才对。”


八乙女眼看着薮把“模范伴侣”的证书裱框挂在婚房的玄关有些无奈,“要是慧知道赢他的两票是你和我,那可就不得了。”


薮自顾自美滋滋,“没事,就是不能跟他平手。不然他要牵着高木每天在我们面前遛八回。”


八乙女点点头,“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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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酒酒酒酒酒

REMEMBER(上)

哨兵x向导 微量薮光 狗血梗

最近太闲了,一坑未平一坑又起

写着玩的,私设多,避雷



听说基地里新来了一个小医生,是被人锣鼓喧天地请来的。


高木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刚从静音室回来。他几年前在任务中受伤,如今还有严重的后遗症。总部伦敦塔为他准备了一月一次的治疗方案。不过治疗收效甚微,偏头痛依旧长期陪伴着他。


同僚们兴致勃勃地讨论这个小医生的来历。听说是从S级别的塔里调来的,按他们的推理应该是犯了什么错误,被流放到他们这个C级养老基地。说不定过几天表现好就走了。


住在隔壁的女哨兵们叽叽喳喳,说来的新医生可...

哨兵x向导 微量薮光 狗血梗

最近太闲了,一坑未平一坑又起

写着玩的,私设多,避雷













听说基地里新来了一个小医生,是被人锣鼓喧天地请来的。


高木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刚从静音室回来。他几年前在任务中受伤,如今还有严重的后遗症。总部伦敦塔为他准备了一月一次的治疗方案。不过治疗收效甚微,偏头痛依旧长期陪伴着他。


同僚们兴致勃勃地讨论这个小医生的来历。听说是从S级别的塔里调来的,按他们的推理应该是犯了什么错误,被流放到他们这个C级养老基地。说不定过几天表现好就走了。


住在隔壁的女哨兵们叽叽喳喳,说来的新医生可爱极了,还是一个少见的男性向导。众人听说后都对这个小医生充满了好奇。一个个说要找个机会装病去医疗区看看。


高木恰好这个时候走进会议室,众人听说他是从医疗区回来,纷纷把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高木疑惑地回应他们的目光,然后开口,“我只去了静音室,没见到什么新来的医生。”


众人被他的冷淡击退,说高木这么无趣的人难怪没有什么朋友。这么说或许有些冒犯,但是高木全然不在意。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一个人可以让他稍微安静些。


他收拾完会议室里的东西,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宿舍。他虽然已经住进来四年,但之于这里的人依旧是个局外人。


只有那么一个例外。


他回到宿舍的时候薮已经先他一步来了,正在打量他摆在床头做装饰的花。见高木回来了,也不急不慢地把花插回水里。扭头给他展示了一个灿烂的笑。


高木心里发怵,认为他不怀好意。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坏的。”高木摊进沙发,显然他对即将到来的两个消息都不大感兴趣。


“你让我查的你的番号至今没有查到。”薮摊了摊手,“看来你的梦并不能作为新线索。”


高木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也不惊讶也不沮丧,“好的呢?”


“基地里新来了一个医生,说不定能治好你。”


高木舒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定义这个消息的好坏。说不定这三个字可大可小。偏头痛已经孜孜不倦折磨了他四年。哨兵五感本就天生敏锐,头痛时连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都会让他痛不欲生。他经受不起折腾了。


“你可以试试。他是s级塔里调来的,治你的病应该问题不大。”


高木其实不太喜欢“病”这个字被拿来他目前的状态。其实他只是有固定的偏头痛而已。但是对方是薮,他也就坦然了。嘴上敷衍着说过几天自己会去看看。


“我已经帮你预约好了。”薮从怀里掏出一张预约单放到桌子上,“我听说你今天又去静音室了。最近的频率有点太高了。”


高木不容置否地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一个月是他近几年发作频率最高的几天。任凭他再意志坚强也有些扛不住了。


薮点了点桌子上的预约单,似乎是提醒高木病情不能再拖。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高木拿起预约单端详。新来的医生叫伊野尾慧,是他没有听说过的一个姓氏。他不自觉地笑了笑,很特别的名字。


高木又做了梦,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噩梦。梦里有他曾经梦见的番号,还有爆炸声,残肢断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梦境中,又固执地不愿意醒过来。似乎这样就可以稍微窥见一点自己的过去。


他这些年来都很矛盾。嘴上说着在C基地的日子过得安稳没什么不好的,却一直在寻找过去的蛛丝马迹。


四年前的事情他忘得一干二净,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奇怪的是在伦敦塔那么严谨的人员编制中,竟然找不出一点点关于他的信息。而他只能被作为不具备执行任务能力的哨兵,被送到C基地养老。


梦境断断续续。高木醒来已经是后半夜,冷汗打湿了他额前的头发。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高木决定天亮后再去静音室坐坐,起码能睡个好觉。


伊野尾在办公室研究一个小型机械,办公室外蹲满了没有预约单的哨兵们。男男女女们都被他拒之门外。基地负责人说只有拿了预约单才能去打扰伊野尾医生,殊不知整个基地的预约单都被负责人本人拿去了。


伊野尾刚来到基地薮就来找他,要他帮忙看一看高木的病。伊野尾欣然答应,却不想等了一个早上也不见有人来。


薮敲了敲门就被放行,引起门外众人的不满。伊野尾见有人来,也就放过手里那个小机械,给薮倒了杯水。


“他又去静音室了。”薮拿起桌子上的小机械仔细研究。


“需要我去看看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是去看看吧。”薮抽出其中两根颜色不一样的金属丝,“还有,这里你装反了。”


高木发现自己在静音室也无法静下心来,他闭着眼睛也睡不着。静音室的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让他躺着休息。


或许现在有一个契合度高的向导来安抚是最好不过的。可惜这位哨兵是个单身汉。


伊野尾走进静音室的时候给其他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走到高木的房间,走到他的床头。


他刚走进房间就感觉到了高木非常狂躁的情绪,他的精神体也若隐若现。那是一只精神抖擞的鹰,正站在窗台室盯着他。


哨兵精神高度紧张时,精神游丝就会具象化成为精神体。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毕竟这样高度紧张的时刻并不多。就好像普通人的应激反应一样,这说明这位哨兵先生正在遭受巨大的精神刺激。


伊野尾稍微靠近他一点,强大的精神力量把他牢牢地阻挡住。


“先生?”伊野尾只能勉强看到高木的一侧脸,“我觉得你需要医生。”


伊野尾努力排除障碍,用自己的精神力去隔绝出一小方屏障,尽力安抚这位压抑着自己狂躁的哨兵。


好在他们的契合度足够高,安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困扰高木的噪音总算消减,取而代之的是涌上来止不住的睡意。


窗台上的鹰消失了。围观的医生护士们松了口气。


“这里交给我,你们去忙吧。”


高木难得睡了个没有梦境困扰的好觉,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他迎着落日走回去的时候难得地感受到了一丝愉悦的心情。


光今天下课下得早。作为圣所最严厉的教练,这是一件稀奇事。孩子们欢欣鼓舞地回家。他送走最后一个孩子,也快速地收拾东西准备去赴约。


伊野尾坐在露台的沙发上吹着冷风。他怀疑薮是故意给他订这么一个露天座位的,用以表达他的嫉妒,嫉妒他跟八乙女一起吃饭。


伊野尾听说他们俩个闹了点矛盾,光不搭理他好几天了。这也是件稀罕事。


八乙女光姗姗来迟,伊野尾慧坐定神闲。


“你怎么突然来了C基地?”


“只允许你来,不允许我来喽?”伊野尾拄着下巴,笑得有些八卦,“听说你不搭理薮了。那你追着他过来这边后悔了吗?”


“今天不聊他。”八乙女显然是真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伊野尾也知趣地不再去提及,乖乖闭嘴。


“说说你,来这里的理由。”


伊野尾愣了一下,明显是没有准备好托辞的表现。八乙女一眼就能看穿他想撒谎的心思。


伊野尾心虚地去看八乙女的眼睛,也察觉到了对方的不信任。只好放弃撒谎的企图开口,“相亲。”


八乙女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噎死。


当年整个S塔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伊野尾医生是有登记伴侣的已婚人士。已婚这个头衔赶走了多少他的爱慕者。


如今他沦落到相亲不说……


等等,相亲?


伊野尾点点头,“是的,你刚跟着薮调离S塔,他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我现在是丧偶。”


八乙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达目前的情绪。不管是表达遗憾还是表达祝福,似乎都不太对。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他和薮从来没有见过伊野尾的伴侣。伊野尾总说保密期结束一定带他们见见。没想到就没了下文。


而且伊野尾丧偶两个字说得云淡风轻不痛不痒。


要知道,结合的哨兵和向导一旦有一方死亡,另一方的痛苦也不会减轻,就如同撕裂灵魂。


撕裂灵魂。八乙女曾经细细品味过这四个字,然而脑海中没有这样的概念。他的生活平平淡淡,薮也不是什么高危职业。这四个字离自己太远。


他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到头来宽慰别人一句“都过去了。”无异于火上浇油。


伊野尾自己摆摆手,说都过去了。


他才咽下了那口水,“跟谁相亲?”


“不知道。”


很好,很伊野尾。


哨兵和向导作为伴侣生活下去是要通过精神结合的。一般来讲这样的结合是永恒的。所以他们很难再去寻找第二个伴侣。八乙女深知其中的道理,所以他对伊野尾和薮策划联谊会这件事表示疑惑。


“我是来相亲的。不组织联谊我怎么挑喜欢的哨兵?”


嘴里说得还理直气壮。八乙女只能撇撇嘴说不管你们。薮给他递了一张邀请函,他也没接。


伊野尾忍笑看着碰了一鼻子灰的薮,小声说了句活该。又被薮瞪了回去。


他们三个从小在圣所一起训练一起长大。他用第三人的眼光看着薮和光打打闹闹许久,可在薮被调往这个养老基地,八乙女抛弃S塔前程追过去的时候,伊野尾发觉很多事情都明朗起来。这是两个人固执地不去戳破。


然后又想起自己,觉得真是悲惨。


他和他的哨兵是通过介绍人认识的。据说他们的契合度很高,介绍人才介绍两人见面。


见面第一眼伊野尾就有一种上当受骗的错觉。他们两个人用两看相厌来形容再合适不过。水火不容的,连精神体都出现对峙。而后的训练生活也是磕磕绊绊。


就这样的两个人到最后居然也可以生出好感来。伊野尾当时觉得或许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可惜缘分没过几年就断掉了。在他去执行秘密任务后的一个月,伊野尾突然晕倒。再醒过来时塔里的高层就告诉他,是因为他的伴侣殉职了。


伊野尾再难回忆起那一年自己是怎么过的。潜意识帮他选择模糊那一段时间记忆,是他对自己最后的保护。


当然这些他都没跟薮和八乙女提过,他只是轻飘飘地说一句自己丧偶了。


正发着呆。薮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告诉他联谊开始了。


高木稍早的时候收到了联谊的邀请函,但他没有要去的意思。向导从来是稀缺资源,他并不相信他这样没有执行任务能力的哨兵能找到向导。哪怕有向导愿意也会基地被阻止,因为浪费资源。


但是薮一再邀请,并保证自由恋爱他绝不插手。高木才点了点头。不过他也没有自由恋爱的打算就是了。哨兵和向导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利益至上。契合度和能力最高的两个人结合才是理想状态。他对此不抱什么希望。


高木走进这个酒吧之前没有想到C基地居然还有一个酒吧。薮说他孤陋寡闻,他不敢苟同。养老基地为什么要有一个酒吧。


走进去以后他就找到理由了。这里太安静了。没有昏暗的灯光和躁动的音乐。只有唱片机里缓缓流动的爵士还有映入眼帘的……一排整齐的书柜。


高木竖起拇指,大赞不愧是养老基地。


伊野尾在吧台后调酒,哨兵们早早就围了上去。


薮怂恿高木去试试,不想遭到了拒绝。高木自己找了个沙发坐下,开始看起了无聊的电影。


薮踢了他的小腿一下,“你上次在静音室就是人家安抚的你,你不去道个谢?”


高木这才磨磨蹭蹭地起身。


“先生要喝什么?”伊野尾面带笑容,还挺像那么回事。高木盯着他微微翘着的发尾想,果然很可爱。然后开口要了杯水。


“来酒吧喝水?”


高木硬着头皮,“看你给不给了吧。”


伊野尾给他倒了杯水,加了个冰球,说这样有仪式感。


聊到感情经历,伊野尾假装不经意间说起自己丧偶。高木才明白了薮的目的。丧偶的向导不算在向导编制里。而他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需要一个向导的安抚。


高木扭头看不远处的薮正在朝他挤眉弄眼,所有的猜测落实。


八乙女走进那个养老酒吧的时候气氛正好。爱情电影已经放到了高潮,他看见几个抱在一起抹眼泪的哨兵,旁边有冷漠围观的向导。想来联谊很顺利。


再看伊野尾,正在吧台后扮演酒保。手里的一个杯子可能擦了半小时。他随手拉了个椅子坐到伊野尾对面问他怎么样。


伊野尾用眼神给他指了个方向,“就是他。”八乙女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薮和高木不知道在聊什么。后者笑到拍手。


“像个海狗。”伊野尾给出了准确的评价。


“这就是薮要介绍给你的哨兵?他不是失忆了还有严重的后遗症吗?你不怕他其实是有伴侣的?”


“不怕啊。”伊野尾还是没有放过手里那个杯子,“他以前的伴侣就是我呀。”

死活不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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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KIN女孩有糖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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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酒酒酒酒酒

北风与海

描写练习(也没练习出个啥)

圣诞快乐


伊野尾闻声从小花园里出来时,罪魁祸首正抱歉地捡拾门口石子路上的花盆碎片。那是伊野尾新养的矢车菊,第一天出门晒太阳就被人打了个稀碎。


花朵蔫蔫地躺在地上,那人捡了一捧碎片,半长的刘海遮住了一边眼睛。


“对不起。”他说。


伊野尾给他泡了一壶花茶。透明的茶壶底还沉着五颜六色的果干。玫瑰花在水中重获新生,渐渐绽放开,把水染成琥珀色。


伊野尾探出身子给他加了一整勺蜂蜜,整杯茶才甜蜜起来。


他说他叫高木雄也,是一个旅行者。


伊野尾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去过别处。他听高木讲远方的狂风暴雪,密林成峦。极光和黑暗会笼罩小镇数月...

描写练习(也没练习出个啥)

圣诞快乐






伊野尾闻声从小花园里出来时,罪魁祸首正抱歉地捡拾门口石子路上的花盆碎片。那是伊野尾新养的矢车菊,第一天出门晒太阳就被人打了个稀碎。


花朵蔫蔫地躺在地上,那人捡了一捧碎片,半长的刘海遮住了一边眼睛。


“对不起。”他说。


伊野尾给他泡了一壶花茶。透明的茶壶底还沉着五颜六色的果干。玫瑰花在水中重获新生,渐渐绽放开,把水染成琥珀色。


伊野尾探出身子给他加了一整勺蜂蜜,整杯茶才甜蜜起来。


他说他叫高木雄也,是一个旅行者。


伊野尾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去过别处。他听高木讲远方的狂风暴雪,密林成峦。极光和黑暗会笼罩小镇数月,海水裹挟着风吹起来是咸的。


高木说他刚路过伊野尾住的镇子,被通体雪白的小房子吸引,没想到会失手打翻他的花。说罢他还说他的家乡有很多这样的花,如果不介意,他可以带来一些送给他。


伊野尾重新把花移栽到新的花盆,他头也不抬地说好,我要这个院子都铺满那个花。


小镇天黑以后很热闹。伊野尾带着他的租客——那个几小时前还打翻自己花盆的家伙,来到小镇的中心广场。


广场亮着鹅黄色的灯,喷泉的中心立着一个肥嘟嘟小男孩的雕像。听说这是国王的小儿子,备受国王疼爱。喷泉背后是一条干净的鹅卵石路,通向高大的教堂。教堂在暖色的灯下,反而肃穆威严。


小镇有一个传说,和心爱的人走过这段石子路就能白首到老。伊野尾领着观光的高木一边走一边想,那是不是两个本不认识的人走过就会相爱呢。


小镇集市热闹非凡,人们似乎等这个晴朗的日子等了太久。虽然已经是夜晚,但依然人头攒动。墨蓝色的夜空铺满了星星,似乎是神失手打翻了装星星的瓶子。


“星星是神的玩具。神是个调皮的孩子,他白天把星星装进琉璃瓶子,到了晚上就把它们撒得满地都是。如果神心情不好,也就是阴霾天,他就不会打开琉璃瓶子……”


讲故事的老人坐在小且简陋的舞台上,孩子们握着糖,听他讲神与星星的故事。


伊野尾和高木驻足。高木听完低头笑了,伊野尾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塞进他的嘴巴。他说,这里的小孩喜欢一边听故事一边吃这种梅子糖。


糖果在舌尖融化,他的心似乎也顺着融化。


伊野尾说要带高木去钓鱼。他像模像样地换好衣服,戴着巨大的宽檐帽,在码头边的礁石上跳来跳去。高木怕他掉下海,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今天没有风,海面静谧得像深蓝色宝石打磨的镜子。伊野尾也不知道这样形容对不对。


他们两个人坐在岸边,鱼钩入水激荡起涟漪,随后就是无尽的安静。伊野尾钓得投入,全然盯着那片海面。高木的钓竿有一半已经伸进了海里,他早就失去了耐心,杵着头看伊野尾的侧脸。


两岸的山崖像张嘴巨口的怪物,蓝色的海湾是束缚着它的蓝色缎带。高木想起自己拥有的一颗纯净的蓝宝石,据说它价值不菲,被镶嵌在银色的戒指上。似乎曾经是中世纪某位公主皇冠上的装饰。高木找到它时,它被关在水晶匣子里。如果戴着伊野尾手上是不是会很好看?


他不是旅行者,而是一个宝石大盗。他盗窃了世界上无数的宝石,想寻找出最美丽的一颗。传说这个国家的国王就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为了防止它被偷走,国王把宝石藏到了这座小镇。


他不会忘记此行的目的,也不打扰他享受和伊野尾一起生活的点滴。


转眼到了冬天,小镇早早就被冰雪覆盖。屋顶积压了一层层霜雪,矢车菊已经躲进了屋子里。


他们坐在壁炉边分享一个栗子蛋糕。


“你还会呆多久呢?”伊野尾靠在高木的肩膀上,手里的蛋糕被他戳得千疮百孔,“老人们说,冬天是道别的季节。”


“不想我走吗?”


“没有。”


院子里的树突然掉下一块雪,砸倒了两人昨晚堆的雪人。用作装饰的煤块散落在四处。


高木笑开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逞强的时候表情很难看?”


圣诞节也紧锣密鼓地来了。原本庄严的教堂也被装点得花花绿绿。


平安夜,两个人围着围巾戴着手套去集市。


松果被染成金色和银色,商铺已经开始出售装饰的花环。姜饼人糖果面包和榛果蛋糕,琳琅满地铺开。


伊野尾拉下自己的红围巾,接过红鼻子麋鹿送给他的拐杖糖,然后小声说谢谢。


已经昼夜不停地下了一天雪,靴子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地响。伴着小摊贩手里的手风琴一起快乐地响。


伊野尾买了两支大大的圣诞袜,他说要挂在壁炉下,看看圣诞老人会送给他什么礼物。高木假装期待,和他一起把袜子收起来。


路过小镇广场,教堂的钟声响起。伊野尾停下脚步,牵住了高木的衣角。


高木回头,“如果我在钟声里吻你,你会爱上我吗?”


伊野尾点点头。


两个人的圣诞节比从前要温馨热闹许多。屋子里摆满了蜡烛,圣诞树下依靠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物。


伊野尾在厨房烤一个水果塔,高木在院子里铲雪。


夜晚北极星很亮。


高木顺手把蓝宝石戒指扔进伊野尾挂好的圣诞袜。


静谧的夜晚,高木听伊野尾弹琴。那是一架古老的钢琴,全身上下都彰显着时间的刻度。应该是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伊野尾调了很久音准。


他弹的是一首古老的童谣:


孩子啊,你要去哪儿

顺着河流一路西行吗

去遥远的国度

有青松和小溪

还有美丽的故事

孩子啊,你快去吧

就顺着林子往上走吧

猎人说宝物就在那

你去找吧

快找吧


“传说我们这个国度有一颗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有一位小偷先生一直在寻找它。”伊野尾的琴声戛然而止,“国王为了保护宝石,就把它藏在这个小镇里。让他最疼爱的小儿子看守。”


伊野尾起身,牵起高木的手,“你找到它了吗?小偷先生。”


“是小王子雕像的眼睛吗?”高木回握他的手,“从去到小镇广场的第一次我就看到了。那的确是一颗美丽无比的宝石。”


纯净,透亮。哪怕是昏暗的灯光下,它也依然闪闪发光。就好像真正的小王子黑夜里湿漉漉的眼睛一样。


伊野尾有些奇怪,“那你为什么没有偷走它?”


“我要寻找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


国王不会把珍爱的宝石镶嵌在雕塑上,他会用水晶匣子把宝石珍藏起来,埋到地底。所以小王子眼睛里的宝石并不是国王最珍重的。


高木明白这一点,从他见到小王子本人起他就明白了。老国王眼中最珍贵的宝石就是他最爱的小王子。


伊野尾眼角带着笑意,“你要怎么偷走我呢?”


“我不是已经偷走了吗?”


他轻轻地吻着自己的宝物。装饰的玫瑰花娇艳欲滴,含苞待放。


宝石大盗最终还是偷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用了大把大把的蓝色矢车菊。而宝石本人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