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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老奶奶的耳朵上长了一颗石头,导致耳朵听不见,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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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哈拉少
差点以为一击多了一位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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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漠

【宜嘉】绯闻合约 17

好来了,给安排个小助攻加加温😌



[图片]


“怎么电视上全都是你啊,啊?”


王嘉尔摇晃着遥控器意欲转台,一边高声抱怨。厨房传来一声应,段宜恩拿着洗给他的苹果,甩着手上的水珠不明所以地走过来。


晚间时段,各大频道都喜欢播些娱乐新闻的,段宜恩的脸免不了多出现几次——被拍到恋情就算了,还给出那样一个近乎承认的回应。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半夜来剧组探班的那个年轻男子,对吧?”段宜恩撇撇嘴,苹果递过去。前两天搬家时,未能说服王嘉尔将行李直接搬去楼下那间,段宜恩就放弃同居理想,改为勤勤恳恳往楼上跑。这是两个人都没工作的晚上,当然偷偷决定要在王嘉尔家里赖...

好来了,给安排个小助攻加加温😌







“怎么电视上全都是你啊,啊?”


王嘉尔摇晃着遥控器意欲转台,一边高声抱怨。厨房传来一声应,段宜恩拿着洗给他的苹果,甩着手上的水珠不明所以地走过来。


晚间时段,各大频道都喜欢播些娱乐新闻的,段宜恩的脸免不了多出现几次——被拍到恋情就算了,还给出那样一个近乎承认的回应。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半夜来剧组探班的那个年轻男子,对吧?”段宜恩撇撇嘴,苹果递过去。前两天搬家时,未能说服王嘉尔将行李直接搬去楼下那间,段宜恩就放弃同居理想,改为勤勤恳恳往楼上跑。这是两个人都没工作的晚上,当然偷偷决定要在王嘉尔家里赖到后半夜。


“可我看得都晕了......”


王嘉尔把头仰起来,不适地皱皱一边脸蛋,抬手要接东西,却没什么力气。段宜恩一惊,以为晕的人是自己,不然怎么看错手里的苹果和王嘉尔的脸:“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原来让人晕头的不是段宜恩的绯闻,是风寒。不知是否空调开得太低——这是段宜恩分析出的原因,但王嘉尔不承认——屋子里待了小半天就开始烧了,头也昏,手上也没力。乖乖含了五分钟体温计,抽出细看,三十八度五,王嘉尔着实有些委屈,来之不易一个共处的夜晚,要在病中度过了。段宜恩没想这么多,忙着正色翻找药箱,去倒热水途中顺便给王嘉尔拧了湿毛巾降温。


“Mark哥回去睡吧,别叫我传染给你。”王嘉尔咽了药片仍捧着水杯,身边坐的段宜恩保持着递药片的动作愣了愣。


“回去睡?......是假话吧?”


段宜恩本不太确定,但看王嘉尔撇着嘴憋笑,心里打定主意要紧紧抱住这尊小火炉过夜的。


半个钟头,退烧药开始起效。王嘉尔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晚上八点半,他已经睡得迷糊糊。被裹在厚厚棉被里出了一身汗,睡也睡得难受,他翻个身,即在段宜恩怀里转了个个儿。


“唔......热......”


怀里的人不满地嘤咛,段宜恩抱紧他哄,可还是让他醒了。


“Mark哥......你松松吧,我身上都是汗,脏......”他无力地挣了挣,心想洁癖症大明星容忍力竟有如此不错,谁知段宜恩动一动乔了乔姿势,贴身的T恤衫早就被他的汗水打湿。


“我抱着你,你可以安心点。”


头顶传来沉沉的答复。王嘉尔轻轻笑了两声,心想这是哪本直男必备恋爱诀窍上记载的情话吗?生硬死了。但他甘之如饴,真的安心地在段宜恩的衣服上蹭蹭脑门上的汗,没两秒钟又睡过去。


夜里段宜恩醒了两次照看,换王嘉尔一觉睡到天亮,睡到段宜恩手机震响第三次,而手机主人在屋子里忙前忙后。


“谁打来?不接吗?”王嘉尔坐在床上,脸蛋仍是红扑扑。


“接,你先测体温。”


段宜恩仔仔细细替他安置好体温计,才接起电话,嗯两声回答了经纪人连着的两个问句。


“宜恩,在家吗?”


“嗯。”


“今天下午有时间回公司开个会吗?我过去接你。”


“嗯......可以过两天么?”


“你忙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讲着讲着,段宜恩忽然瞄了王嘉尔一眼,“有点私事。”


王嘉尔看起来病殃殃的,脑门还发热,他不肯把王嘉尔一个人扔家。电话那头经纪人顿了两秒钟,忽然大胆假设:“段宜恩,你不会是在谈恋爱吧?你是真在家还是假在家?”


“真的在家!”他和王嘉尔住的两套房是上下层邻居,隔着一层楼板,四舍五入也算是在家了吧。段宜恩不好意思说谎,含含糊糊地糊弄几句,算是给自己请了假便火速挂了电话。


看他的表情,即可大概猜出电话的内容。王嘉尔垂着眼睛,知道强留段宜恩是太任性的行为,但是这样心疼自己宠爱自己的段宜恩,实在没见过,于是也舍不得做懂事小孩了。就当是,发着烧昏了头,不讲道理一回吧。


体温还是高,王嘉尔病中裹得再严实也觉得冷,直打冷颤。段宜恩在自己会做的食谱里挑了样最暖身的,给他熬了一小锅白粥。


围着围裙的大明星,曾经和自己隔着次元壁的大明星,现在是勤勤恳恳煮粥洗衣的男朋友了,王嘉尔坐在桌边捧着粥碗盯着段宜恩看,想到之前想象过无数次、公众以为他们在过的情侣生活,终于实现了。


段宜恩抬手抹抹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王嘉尔摇摇头。


“那你盯着我干嘛。”


王嘉尔笑笑:“我有病呗。”


病中的王嘉尔没了精神,乖巧很多,喝完了粥依旧钻回被窝昏昏欲睡。段宜恩摘了他脑门上的毛巾要起身,却被他软软的力气在大腿上挠了一下。


“Mark哥。”他念叨一声,引段宜恩回身坐回床上,轻轻牵住他的手。


“怎么了?难受?”


“唔......要不你回去工作吧,别管我了。”


段宜恩乐了,“叫我回去,那就别拽着我啊。”


王嘉尔不好意思地笑,手确实还握住段宜恩耍赖。


“你喜欢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但语气没有十足的肯定,仿佛在向段宜恩反复确认,尽管被告知很多遍也还是不敢相信,也还是听不腻。


“是啊。”段宜恩俯下身去,没顾他躲闪,在他嘴角轻轻吻了,心中一动,更想去贴他的唇,暧昧混他额头的温度蒸腾粉红泡泡时,床头的手机又响起来。


这次是王嘉尔的。段宜恩并不是故意看到,实在是因为小病号耷拉着眼皮招招手,叫段宜恩给他递过去,才发现来电显示上奇怪的名字:“江逸小甜心”。


前两个字很明显是个人名,而且段宜恩还对这个人挺熟悉的,毕竟他们的名字也是并排排在一起过的——上部戏选角时,他们试的是同一个角色。也就是因为那时候和王嘉尔的关系还僵着,否则段宜恩也不会和这个讨喜的角色失之交臂,拱手让给这新人。


江逸,刚毕业的表演系学生,形象阳光帅气活脱的邻家弟弟,出道的剧集还在拍,演的就是王嘉尔戏里的前男友。段宜恩对他的印象就是,年龄不大,拍吻戏倒是得心应手。


他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也就两秒钟的时间,脑中却唰唰唰一闪而过好多想法。比如江逸吻过王嘉尔,比如江逸在休息日还打给王嘉尔,比如江逸在王嘉尔的电话簿里竟然被存成“小甜心”。


“是谁啊?”王嘉尔伸着手,咕哝一声问道。


段宜恩顿了一下,自然地把手机递过去:“是江逸。”


“哦......”王嘉尔皱皱眉头,接过手机没怎么看就贴上耳边:“弟弟,怎么啦?”


段宜恩不知道该不该回避,一时坐在原地,像一尊石像,茫然地听着王嘉尔打电话。王嘉尔被电话里那个元气的声音节节逼问好几句,才最终交代出自己病了,“嗯,这次就去不了啦,下次我请你们吧......不用不用,我有人照顾的,你们好好玩吧......嗯,组里见,拜拜。”


挂了电话,段宜恩复又贴心地把手机接过来,捏着那个令人不安的、里面存着别的甜心的号码的小机器,他很想问问王嘉尔,江逸说了什么,要做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王嘉尔看都没看他,缩进了被子里紧紧闭上眼睛,仿佛努力在战胜这阵头痛。


质问病号一定会闹得不愉快,段宜恩兀自点点头,被打回原形的空虚感渐渐弥漫心头。想到王嘉尔那么坚持地不愿意公开关系,宁让他置身绯闻漩涡也不愿承认和他在一起,他就更在意。


尽管反复提醒了自己不去想,他还是抵抗不了内心深处最后一点占有欲,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发出了一条最新的日常微博,两个emoji配上两张靠在床头的自拍,如果镜头稍微歪一歪,也许就能拍到身边偎着的熟睡的王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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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最近更好慢 闲下来的时间都去搓麻了orz

反省!




籹nv

王嘉尔再也不当ssf了! 01

♛私设多

♛码的时候脑子浑了,凑合看吧

    序

     王嘉尔是个有钱家公司的108线艺人,因为没钱没背景,所以公司也没打算给他资源,毕竟公司里有大势的GOT6,所以干脆搞了垄断,但王嘉尔看着每月发的几千块工资进入沉思当中……

   直到公司给王嘉尔下达近半年行程单为空时,王嘉尔终于爆发了,在3个月前他就看见很ss贩卖了idol的私密照片而赚得盆满钵满,而王嘉尔有这么好的条件,而且当初签合同只签了5年,但他已经在这个公司混了3年半了,只要他与GOT6搞好关系,那...

♛私设多

♛码的时候脑子浑了,凑合看吧

    序

     王嘉尔是个有钱家公司的108线艺人,因为没钱没背景,所以公司也没打算给他资源,毕竟公司里有大势的GOT6,所以干脆搞了垄断,但王嘉尔看着每月发的几千块工资进入沉思当中……

   直到公司给王嘉尔下达近半年行程单为空时,王嘉尔终于爆发了,在3个月前他就看见很ss贩卖了idol的私密照片而赚得盆满钵满,而王嘉尔有这么好的条件,而且当初签合同只签了5年,但他已经在这个公司混了3年半了,只要他与GOT6搞好关系,那他也可以走向人生巅峰了!公司当初签他给他就定位前期奶狗后期狼狗,所以王嘉尔对他的魅力值十分肯定,而王嘉尔看着其它“前辈”们的成功案例,总结出了四个字:臭不要脸。

    01

     金有谦是初一开始学习跳舞的,但他跳的总是被称为没有特点,而这让这个富二代自我疑惑了很多次,这让他在18岁后进入一段十分焦虑的状态,这使他进入一段空白期,可在空白俩月后他老师突然和他说给他弄了个比赛,因为他爸实在等不了,就准备走极端如果他进前三就继续干,如果不,就要gun回老爸家里干事,其实金有谦听到后想直接回公司的,但一听着这比赛一个名格tm20w,少年心中的一股胜负欲被激起,然后每天夜里练习室就有一只大型金毛天天练到半夜,但似乎是空白期的影响,怎样练习都没有太大建树,于是金有谦便天天练习10遍后躺在教室刷手机,但每天在二楼都乒乒乓乓的声音,起初小金没有在乎,但有一次的声音特别大,这让金有谦的20连转只转了15次,金有谦因此郁闷了好久,而且在金有谦心中楼上弄出乒乒乓乓的声响的人是个中年油腻大叔,而这声响让小金内心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还算相安无事,直到比赛前几天晚上有谦喝了酒,脑子喝没了,只记得自己要去舞蹈室跳舞,而到了舞蹈室后却清醒了,不对,这哪儿是舞蹈室啊!这tm是跆拳道室啊!正当小金想离开现场时,门对面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吸引了小金的注意力,好歹也是18岁的年轻人,而且上次对他的差印象,金有谦立刻起身去到对面门口,豁然的击剑室闯入小金的眼晴,小金向窗口极目望去,只见一个小小的白色的身影和敏捷的跳跃的身影,当王嘉尔摘下头套喝水时小金都被他的容颜惊艳了,大大的眼里闪着光,小鼻子翘翘的,嘴巴很红润,而王嘉尔也发现了他,在远处和金有谦说你好,而金有谦也被这句冲混了头脑,他看着眼前的人,久久后说了句你好。

    王嘉尔其实之前在来的时候看见过金有谦在舞蹈室跳舞,毕竟一头黄毛的大傻高个儿不多了,王嘉尔产生了一点儿兴趣,便猫在窗口看金有谦跳舞,王嘉尔不会跳舞,但看着这个大高个儿跳得还不错,可王嘉尔就是嘴硬,他

认为比他高的都是大傻高个儿,这时金有谦突然回头转圈,这把王嘉尔吓了一跳,然后王嘉尔就摔倒了,他脑子转的倒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而这就是那次金有谦听到声响的原因,但不光金有谦烦了,王puppy也生气了,而这次一看金有谦也有点儿帅,所以颜控puppy立马投降,脑子转得很快,立马在心中产生了最佳回答方式,于是这声笑着的안녕하세요也产生了……

     有谦xi脑子当机后快速转动,而刚刚王嘉尔击剑的姿势给了他素材

    “哥刚才的击剑姿势好帅啊”

       王嘉尔没料到他会说这个,而内心的心思也没经脑子就说出来

       “没有,其实应该是个子高的人在这一行才吃香的”这句话一出,王嘉尔心就慌了,他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便低下头去,想了想又补了句:“你长的挺高的”

       正当王嘉尔在为自己的机智语言欣喜时,金有谦却说:“长的高有什么用啊,跳舞还是不好啊”

       王嘉尔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这不是自我否认吗?这吗好的条件还干这?王puppy表示坐不住,他立马抬头盯上金有谦的眼睛:“不不,我这么矮但我仍然坚持我喜欢的击剑,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能自我否定呢?我看了你的舞蹈,那天我趴在窗边看你,我就认为你跳的很好呀!”

     金有谦的脑子立马定格在那天晚上,他刚想说话,但王嘉尔立马阻止了他,王puppy表示他看着这个小毛孩儿很生气,但他想起之前教练教他时当他自我否定时给了他一张当时当红的击剑选手的票,王嘉尔作为下一届比赛的选手之一,主办方给了他几张票,王嘉尔从包里找出被他窝吧的几张票都给了金有谦,:“我的条件不好,但最近我一直在这加练。你也是,我希望你我加练的成果都会令人满意,如果你想的话就来看吧!”

      金有谦喝了酒的大脑精虫脑似的反热,他眼中的王嘉尔很模糊,他不记得自己又说了什么狗屁话,只记得眼前的扇动的嘴唇,金有谦没有细致观察人过,但眼前的人拥有雪白的肌肤樱桃的嘴唇还有挺立的鼻子,没有什么感想是不可能的,反正金有谦到最后什么也没听进去,心底只剩一个想法:想啃……




没有别人出场,但这是all嘉,下篇出来,我就臭不要脸打tag了!

沙沙漠

【宜嘉】冲喜(一)

*古代ABO设定:乾元 中庸 坤泽

*古代婚嫁生子年龄会小 设定坤泽十四岁起

*养成/年龄操作 十三岁年龄差


“哥儿不好了!”


颂亲王府深宅大院,在这个阴雨连绵的日子仍凝重忙碌。


王嘉尔跟在父亲身后,刚刚踏入王府的大门,就听见下人慌乱地喊起来。他有点怕,向父亲的身后闪了闪。第一次拜访如此高门阔地,紧张也是该有的——他才七岁。


因着是个庶出的坤泽少爷,年龄又小,平时深入简出的,自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此次出门,他也只知道是因为嫡亲姐姐将要高嫁,至于世子身竭将死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听。


“父亲,他们说的哥儿就...

*古代ABO设定:乾元 中庸 坤泽

*古代婚嫁生子年龄会小 设定坤泽十四岁起

*养成/年龄操作 十三岁年龄差







“哥儿不好了!”


颂亲王府深宅大院,在这个阴雨连绵的日子仍凝重忙碌。


王嘉尔跟在父亲身后,刚刚踏入王府的大门,就听见下人慌乱地喊起来。他有点怕,向父亲的身后闪了闪。第一次拜访如此高门阔地,紧张也是该有的——他才七岁。


因着是个庶出的坤泽少爷,年龄又小,平时深入简出的,自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此次出门,他也只知道是因为嫡亲姐姐将要高嫁,至于世子身竭将死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听。


“父亲,他们说的哥儿就是姐姐要嫁的世子?”小团子蹬蹬迈着小碎步紧紧跟在父亲身后,穿过宽阔的院子,直奔内院待客的偏殿。


他的问话招来父亲的斥责:“不许多嘴!”


王嘉尔向同行的姐姐望了一望,适婚的年轻女孩平时厉狠的一张脸,如今已是惨白一片。不过但凡是谁,要嫁一个将死之人——即使是尊贵的世子——也是打不起精神的吧。


世子病情突然恶化,王府上下忙做一团。王家一行三人,就在偏殿等待了整整一天。晨间早早来拜访,直等到晚间,王爷才姗姗来迟见面。


“王大人,快快起身。”


父亲被王爷扶起,王嘉尔还伏着,可爱的鼻尖贴在地面上。


“小娃娃,也快起来罢。饿着了没有?”


王嘉尔站起来,袖子蹭了蹭鼻尖上不存在的灰土,乖巧地点了点头。他确实饿,中午只吃了几块点心,晚上还没吃东西,若是王府,定能用到山珍海味,比在家里吃得更好罢。但是父亲挥挥袖子,直说不必在意。


“世子可好些了?”


“让您见笑,重药用下去,算是从鬼门关拉回来了。现下他精神也好多了。”


“那就好。世子福泽深厚,想必这病将见好了。”


王嘉尔立在一旁,懵懂地听着他们对话。父亲只是一个正七品的小官,按理说是和王爷一句话都说不上。但听闻王家有位待嫁的坤泽小姐,王府竟主动提亲求娶。王家上下受宠若惊,嫡姐也是顿时容光焕发,狂喜得意了好一阵子。


今日父子三人入府来相看,才终于知道个中缘由。原来求娶的是缠绵病榻许久的大世子,恐怕这门亲事只当是冲喜之用罢了。看世子病况应是时日无多,嫁进来不日变成新寡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所以姐姐的脸色才那么不妙。王嘉尔又偷偷看了一眼,什么也不敢说。这门亲事怕要告吹,但即便是姐姐不愿嫁,已然应允王爷的事,怎么好反悔呢?


小孩儿待在偏殿听大人讲话总归无聊。王爷看出他磨不住寂寞,便放他出去跑玩了。


王府确实大得很,小嘉尔小胳膊小腿的,就算是疯跑一阵,也没跑出多远去。不知不觉地闯进世子院子里,见到了仍穿梭收拾的众下人。他们个个神色凝重,这座殿宫也弥漫满满阴沉忧伤的气息。


王嘉尔明白“不好了”的意思,更幼时生母死前,家里的下人也嚷过这句话。世子就要死了吗?这世上又要有一个被人牵挂的人消失了吗?再也见不到了吗?


小小的脑袋瓜疑惑着,竟呆呆地走入寝殿中了。


大殿高挑,金碧辉煌,但一点显不出生气来,只一味给人阴冷可怕的感觉。王嘉尔悄悄往里走,所幸未见旁人下人,这是伺候人给世子安静的休养环境,不料让个小孩钻了空子。


深入内里,便是世子的病榻。王嘉尔遥遥隔着张桌子望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床边靠着的是什么人。只见他只着白色的里衣,面色唇色都也苍白,眉眼间却着实英俊,只是大概因为病着,不由得添几分阴柔。


你是谁?王嘉尔没问出口,他心里明白得很。


是段宜恩先开口说话。


他正靠在床边细细琢磨着体内病痛,忽得余光见得一个红火火的小团子溜进了房内。一抬眼,便望见王嘉尔那张稚嫩的小脸。这孩子穿一身喜庆的红衣,眼睛生得大,双眸明亮通透,两颊汤圆似的粉白粉白,软嘟嘟的一看就很好捏。


“吃吧......咳咳......”


全因那小团子眼神流连在桌上那盘点心上,馋猫样子可爱得很。摆着的桂花糕不甚甜腻,大概不对小孩子的胃口,但是王嘉尔饿了一天,吃着没味的点心也满足得很。


他不敢失仪,没想着狼吞虎咽,急着嚼了两块,心里便咯噔一下——见了世子,还没请过安呢。


王嘉尔就这么隔着桌子,趴到地上去恭敬地叩了个礼。


“小民名叫王嘉尔,见过......见过世子。”


“嗯......咳,咳......过来......”


小团子乖乖地靠上近前,胖乎乎的小手搭在床榻边上,抬眼看着病中的世子。


段宜恩也便低头看他,近看这小孩就更加软糯可爱了。


“姓王......你可是有个姐姐?”


王嘉尔点了头。


自己刚刚成年,还未娶妻,只因为这些年病得下不来床,实在没有心力说婚事。早知冲喜亲事定了城中王家的嫡长女,是个坤泽小姐。


段宜恩明白自己身子不好,恐怕不久于人世,心里本来是十分过意不去,但是高门大户总有这么些个规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是他一句两句就能抵过去的。那位未曾相见的坤泽娘子,想必也是不肯,今日入府就闻说他鬼门关探一回,又如何舒心。


“你拿着这个......咳......”


段宜恩从自己怀里掏出张玉丝白手绢来,递给了王嘉尔。


“嘉尔,请你替我向你姐姐传个话,咳咳......说我心愧于她,她若有意相许,我定不负她,若不愿嫁,则直言也罢,不必多虑。”


王嘉尔轻轻接过那方手帕,低头细看一看,就发现角上绣着一个“慧”字。那是姐姐的闺名。手帕上还带着世子胸前的温度,王嘉尔悄悄攥紧在了手心。


那手帕自然是被姐姐拒绝了,甚至王嘉尔还被姐姐推得摔了一跤——自回家之后,嫡姐又哭又闹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还红着眼喊叫。当时王府前来提亲时,就该知道堂堂世子不必低娶七品官的坤泽女儿。现在白高兴一场,还被架在下不来的高处上了。


“父亲,”王嘉尔眨巴着眼睛,怯怯凑到父亲身边,“世子说了,不嫁便不嫁,他不怪。”


“你懂什么!”父亲大手一挥,“废王府的亲,外面又如何看我王家?你姐姐,连同你,将来都嫁不出去!”


姐姐哭着打骂他,怪他不多长几岁,若他已到了十四,替姐姐嫁了能够符合婚制,一个庶出坤泽,去王府守了活寡也不足惜,若失去夫君孤苦凋零而死,也不过只是一个低贱的种。


但孤苦凋零,何尝不是他失去母亲后这几年过的日子。


王家就着此时乱了几日,本也没人管王嘉尔,王嘉尔就揣着那方手帕,偷偷往王府跑。但他一个小不点,自然在门口被人拦下。


“我,我找世子。”


“小孩儿,找哪个世子?”


“我找大世子,段宜恩。”


看门人面面相觑,终是将他挡了出去。


“让我进去!是世子叫我来回话的!”


若不是段宜恩贴身的小厮刘安正好进门,留意到王嘉尔,王嘉尔恐怕耗上一整天也进不了王府的大门。刘安进去和世子报了,说有个六七岁的小孩在门外正嚷着要见他呢。


段宜恩顿了顿,就想起那天那个软乎乎的小团子,于是立刻召他进来见了。王嘉尔进门前就低下了头,手里捧着那方帕子,生怕有什么闪失。


“咳......她不肯收?”


段宜恩看着手帕上一个小小的“慧”字,暗自叹了口气。早预想会是这种结果,可眼神中还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王嘉尔那时小心翼翼地看着段宜恩满脸受伤神情,擅自又把那手绢重新揣起来了。


“世子别伤心,我回去再和姐姐好言说说。”


段宜恩撑着手坐在床边,身子不稳,摇摇晃晃的。


“嗯......咳咳......你从今可以不叫我世子了,也不必主仆之礼如此拘束,就叫......叫哥哥吧,咳咳......”


王嘉尔听了这话,腿软伏在地上,他一介微官之子,怎可和世子称兄道弟,“世子,小嘉不敢这样叫。”


“那你就,再叫亲些。我名字叫宜恩,你就叫我恩哥哥吧。站起来......咳咳。”段宜恩咳过一阵,伸手上前,摸了摸王嘉尔的脸蛋。还真的像看起来那样好摸,软糯糯确像糯米团子似的,“我甚是喜欢你呢。”


“真的?”王嘉尔的眼睛闪了闪,抬起来亮亮地望着段宜恩,双眼像宝石般动人,“恩哥哥......我从小没娘,也没有同胞兄弟,但见了你,总是觉得格外亲切。”


这声亲切,便从此成全了他日日偷偷地往王府跑,在段宜恩膝前玩耍,吃段宜恩桌上的点心。他来了玩,玩够了,段宜恩就让刘安把他送回王家去。王嘉尔不走正门,常常从偏门偷溜回去,索性王家没人关心他疯跑到哪里。


段宜恩只念他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的弟弟,对他好。可不知怎的,自他来了,段宜恩胃口好了些,咳疾也稳下来些。往常最烦吵闹的大世子,听王嘉尔咿咿呀呀背诗哼曲,或者听他噼里啪啦转拨浪鼓,都不觉得心烦。


甚至有一日,段宜恩还下了床,到院子里晒了会子太阳,看着王嘉尔踢毛毽子。


王嘉尔也每天都靠在段宜恩的榻前,陪世子谈诗书,谈心事。但是有一样,他没敢告诉世子——那方手帕自姐姐拒过一次后,就日日只揣在他的怀里,他再也没有去给姐姐送过了。


这孩子不像寻常小孩黏人闹人,他懂事得早,尽管讲话银铃似的响,却在安静的时候就跟没他这个人一样。就像此时,他立在段宜恩的殿门口,贴在侧门看往来神情匆忙的人们,懂得他们又要给世子诊脉,灌药,又要喊“哥儿不好了”,就一声也不吭。


又是阴雨连绵的日子,天空暗得很,寒雨飘下来,斜着渐渐打湿了王嘉尔的小鞋子。可恨的雨,王嘉尔想,一到雨天,恩哥哥总要闹病,咳得厉害时,甚至会咳出血。他曾爱雨天凉爽,如今因着恩哥哥的病,也恨起雨天来了。


自到了傍晚,府里才渐渐宁静。王嘉尔悄声踏回殿中,段宜恩无力地躺在榻上,却醒着。


但看恩哥哥憔悴的脸色,王嘉尔忽得想起病中的生母了,不知不觉间竟掉了眼泪。


“咳......咳咳......咳,别哭......”


段宜恩艰难地动动手指,屏退了下人,连摸摸王嘉尔的脸蛋的力气都没有了。


“呜......恩哥哥,你要死了吗......”王嘉尔绞着手指,眼泪忍不住成串地往下掉。


死,这个字从来没有人敢当着段宜恩的面说。他勾勾嘴角,笑王嘉尔童言无忌。


“恩哥哥,我不想你死......若是娶妻冲喜,你就可以不死了么?”


段宜恩咳了一阵,抬眼怜爱地看着王嘉尔。


“也许吧......咳咳......但怎会有人愿意嫁给我呢,咳......”


王嘉尔哭得更厉害了,通红的小脸被眼泪打湿。他两只小手握紧段宜恩无力的大手,往自己的脸上贴,叫段宜恩还能像往常似的疼爱地摸摸他的脸。


“我嫁!姐姐不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呜呜......恩哥哥,我也是坤泽,我嫁给你好不好,你不要死......”



-

未完待续

洛遙

谁来剪月光 / 16

16


救助站热闹了好几天,使馆工作人员也趁轮休的空档过来一起跨了个年。


王嘉尔很久没感受过这种闹腾腾的氛围,和周女士打跨国电话的时候还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尽管周女士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地绕着弯儿劝他赶紧回国,努力在奔三之前拿到九块钱的小红本儿。


性向这个问题他从来没在父母面前透露半分,毕竟除了段宜恩,他也没什么喜欢别人的经验,到底一颗心就只能放在一个人身上还是其他的云云。


反正天高皇帝远,王嘉尔心说等到拖不下去的那天再和周女士推心置腹聊一聊。


“阿姨肯定又说想你了吧”,江屿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橙汁儿。


“老样子呗,我妈觉得结婚这事儿都要火烧眉毛了”,王嘉尔抿了一口橙汁...

16


救助站热闹了好几天,使馆工作人员也趁轮休的空档过来一起跨了个年。


王嘉尔很久没感受过这种闹腾腾的氛围,和周女士打跨国电话的时候还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尽管周女士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地绕着弯儿劝他赶紧回国,努力在奔三之前拿到九块钱的小红本儿。


性向这个问题他从来没在父母面前透露半分,毕竟除了段宜恩,他也没什么喜欢别人的经验,到底一颗心就只能放在一个人身上还是其他的云云。


反正天高皇帝远,王嘉尔心说等到拖不下去的那天再和周女士推心置腹聊一聊。


“阿姨肯定又说想你了吧”,江屿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橙汁儿。


“老样子呗,我妈觉得结婚这事儿都要火烧眉毛了”,王嘉尔抿了一口橙汁,冷不丁被酸得皱起了鼻子,“嘶…”


江屿没忍住笑得一抖一抖,“这是那几个小姑娘自制的,说是纯天然无添加”


“那你多喝点!”,王嘉尔把自个儿杯子里的橙汁儿都倒给江屿,立马转身准备溜,不料被江屿一把揪住了衣领。


“不打你”,江屿眯着眼捏了捏王嘉尔的后颈,“我明天的航班,要回去了”


王嘉尔缩了缩脖子,“你们那个项目什么时候结束啊?”


“一年制两年制的都有”,江屿顿了一下,“想一直待下去也行”


“哇,那岂不是便宜德国那边的医院了”,王嘉尔说。


“我肯定还是要回去,我妈跟阿姨都是一样想法,总归是要结婚组建家庭的,何况…”,江屿抿了抿嘴,“我也不是那个可以给咱们小王医生脱敏治疗的人啊”


“江屿…”,王嘉尔拉长了声音说道,“你一定会遇到那个最爱你最适合你的人”


“那就借你吉言”,江屿笑着仰头看天,良久才开口,“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王嘉尔抠着纸杯的边缘,“病人总是治不完的,这边医疗条件太落后了,我不知道我们离开之后那些还没被收治的病人该怎们办”


江屿叹了口气,“不要给自己过多的心理压力,这个项目年年都会补充志愿者,咱们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到最好,问心无愧就行”


看着无边的夜色,王嘉尔难得得主动想起一些人和一些事,惊觉其实也没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关于难过关于遗憾,全都已经缓和了许多。


人生轨迹在二十七岁这一年出了些分叉,及时止损后峰回路转看上去像是回到了正轨。


充实的生活,忙碌的工作。


王嘉尔以为自己从一个玻璃瓶子里走了出来,但他不知道他只是换了个瓶子而已。


翌日一早,他送江屿到机场,临安检前江屿只和他说了一句话,要幸福。


朴实又难以实现的愿望。


幸福到底由什么构成,如果把爱情这一环删去,王嘉尔觉得自己应该算是足够幸福的了。


回市区之后他随一组医疗人员到蒙罗维亚的一个小村子里搭了个临时的诊疗所。


当地的村民对于他们的到访表露出高度戒备的状态,甚至还有土著拿着自备的武器作出攻击的动作,好在随行人员有当地政府和使馆的工作人员,一番艰难地交涉之后算是有惊无险地竖起了医疗棚子。


村民大部分都靠割橡胶和种植咖啡豆维持生计,王嘉尔看到很多小孩子的手掌有很多深切不一的刀痕,应该是割胶的时候被刀划伤后续没有处理得当留下来的疤痕,一双小手摊开全是凸起的粉色肉条看得人触目惊心。


一上午过去,王嘉尔站得膝盖发麻,大部分村民的口腔疾病是因为牙体硬组织受损之后感染引发的牙髓炎症,伴随着部分溃疡和增生的症状,治疗起来还比较简单,再复杂一点的病症也没办法在这个简易棚子里面进行操作。


“诶小王医生”,一名工作人员举着手机喊了他一声,“使馆那边打电话来找你,一会儿你跟车先回城里一趟吧”


王嘉尔觉得疑惑倒也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了声好。


棚子里没有通风设备,他后背早就被汗浸湿,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他正低头清理着一些工具,突然一只小手支到他跟前。


小孩黑乎乎的手攥着一张宽大厚实的叶片,睁着亮晶晶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


“is this for me?”,王嘉尔轻声问。


小孩用力地点点脑袋,还把叶子比到脑门儿跟前晃了晃,嘟着嘴发出呼呼的声音。


王嘉尔忍不住捏了捏小孩儿的脸颊,顺势把叶片接过来像模像样地扇了扇风,还挺凉快。


他刚说完谢谢小孩儿就赤着脚飞跑进了林子里,不过没过多会儿又拿了一把黑胡椒开心地飞奔回来。


黑胡椒是利比里亚的国花,回城的路上王嘉尔一直攥着它,像攥着一份沉甸甸的心意一样。


使馆位于旧刚果镇,从村子开车过去大概半个小时,路上路况不太好,王嘉尔被颠得脑袋有点儿发晕,也有可能是上午太热有点中暑的迹象。


下了车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缓缓就被领到一间办公室,他一路上都以为是签证出了什么问题,还有点担心会不会需要回国重新办理证件之类的,门一打开的瞬间,他差点儿没攥住那把黑胡椒。


段宜恩穿着一件高领毛衣坐在椅子上,衣服上还有一团灰,大概是因为太热而面颊发红,头发软趴趴地搭在额头上,横看竖看都不像个明星的样子。


“怎…怎么回事?”王嘉尔愣了好几分钟才开口。


“那个你们先沟通一下”,一位工作人员说完便走了出去。


办公室剩下他俩,段宜恩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从机场来市区的路上被抢包了,没办法就…就打车来使馆找工作人员帮忙”


王嘉尔觉得大脑已经无法处理这些信息了,本就闷乎的脑袋搅成了一团浆糊,“你来这儿是…剧组拍戏?还是拍综艺?”


“不不是,我”,段宜恩舔了下起皮儿的嘴唇,“我来找你的”


“啊”,王嘉尔张了张嘴,迟钝地问到,“找我啊?是出什么事了吗?”


段宜恩觉得心被揪了一把,他苦笑着说,“没出事,就,就是想找你了”


王嘉尔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我最近牙齿又开始疼了…”,段宜恩说。


“疼就去看医生”,王嘉尔皱着眉,手指用力到把黑胡椒的籽都捏碎了,“我很忙,这边也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你最好还是尽快坐飞机回去”


段宜恩还以为王嘉尔要走,噌地一下起身准备把人拉住,没想到起太猛了膝盖一软直接扑到了王嘉尔的后背,“嘶…”


“你腿怎么了?”,王嘉尔转过身问。


“就不知道被谁踹到了”,段宜恩觉得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天,从法航在巴黎中转的时候延误十多个小时再到出了机场没多远就被一伙当地人抢了行李,混乱之中还被人踹了几脚。


王嘉尔叹了口气,蹲下身把他的裤腿撩起来,看到膝弯有一大片淤痕,“你这个得抹药才行,先和我回救助站吧,别的事就再说”


段宜恩松了口气点点头,然后拽了拽王嘉尔的衣袖,“那个打车过来的钱是刚刚那个工作人员给我垫的,一会儿你帮我还他一下…”


折腾回救助站段宜恩迅速先洗了个澡,后面换上了王嘉尔的短袖,整个人才像是终于喘过来气。


王嘉尔从厨房拿了些饼干牛奶回来,“先将就吃点吧,晚饭还得过会儿”


段宜恩随便吃了两口突然牙齿酸疼得厉害,默默把东西放在一边,用舌尖顶了顶有些发炎的牙龈。


“智齿还没拔掉?”,王嘉尔问。


“啊”,段宜恩猛地抬头,“就没什么时间”


王嘉尔揪了几颗黑胡椒走过来递给他,“这个跟花椒也差不多,你先含一下吧”


段宜恩含着黑胡椒也不方便讲话,房间就只剩下风扇转动的嘎吱声。


外面的阳光落进屋子里,肉眼便能够看见悬浮在空气中的绒毛和灰尘。


“段宜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就”,王嘉尔话还没说话就被打断。


“我有事”,段宜恩着急说话一口把胡椒咽了下去,“你别赶我行不行”


王嘉尔一瞬间觉得有些恍惚,他什么时候赶过段宜恩,这么些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又哪里舍得赶人走。


段宜恩走到他跟前酝酿了一会儿,“我来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没关系的,段宜恩”,王嘉尔牵了牵嘴角,“从来都没有谁对不起谁”


“有关系”,段宜恩顿了一下,“所以我想和你好好说清楚”


王嘉尔下意识瑟缩着向后退了一步,想起半年前那通电话里段宜恩说过,分手的话要当面才能讲清楚,所以为了这件事特意找到了蒙罗维亚吗?他久违地觉得心里开始抽疼,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


“我知道就算我现在说再多你可能也会觉得我是一时兴起又或者是在开玩笑,但王嘉尔,这半年我真的想了很多,以前我没弄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还总是用自己的白痴想法随便揣测你,这些年,肯定很辛苦吧…”,段宜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所以对不起这三个字一定要说”


“真的没什么的,都过去了”,王嘉尔笑笑,“我也没记心上,你不要觉得有什么亏欠”,只是不喜欢而已,哪来的亏欠呢。


过去了?没记心上?段宜恩呼吸一顿,口不择言地说,“王嘉尔你不准这么说,分手的事我还没同意,所以你不能说都过去了,也不能说没记心上,你不可以这么说的…”


他一把抓住王嘉尔的手,声音哽了一下,“我不要分手,单方面的分手是不作数的”


那这半年又算什么?冷战期吗?


“段宜恩,不要说这种小孩子的赌气话”,王嘉尔想把手抽出来却没如愿,“我提分手是认真考虑过的…”


“是因为你觉得我不爱你,对吗?”,段宜恩打断他问了一句。


王嘉尔半晌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像是一个审判,直接断定段宜恩从来没有给予过王嘉尔一丝半点关于爱的信号。


“那如果我说我爱你,你是不是也不相信了?”,段宜恩红着一双眼睛看向王嘉尔,久久没等来一个答案。


他自嘲地笑笑然后松开了攥住王嘉尔的双手,像个被家长惩罚了的小孩一样慢慢低下头,“好,我同意分手”,几颗眼泪猝不及防地落到地毯上迅速没了踪迹,他草草抹了抹眼睛,重新抬起头,


“但你不能拒绝我追你,王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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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证有效期是3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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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27号

如烟 番外 2

  林在范从候机厅长椅上站起来,招呼那帮孩子值机。孩子们晃晃悠悠站了一排,有个女孩儿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呵欠;有个男生把无线耳机摘下来,仔细地收进书包夹层。 他们是S市体育学院练长跑的,跟林教练去J市参加大学生运动会。


  引擎轰鸣,离地的一瞬林在范有些失重。他想起出门前五岁女儿攀了他脖子,认真地叮嘱:“爸爸,坐飞机耳朵嗡嗡,记得张开嘴巴。” 林在范咬了几下牙关,扭头看舷窗外,繁华的楼宇渐渐下坠,模糊成棕黑色区块。蓝天和棉絮覆上来,他想起多年前的那片海。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聊天,林在范却有些疲乏。 ...


  林在范从候机厅长椅上站起来,招呼那帮孩子值机。孩子们晃晃悠悠站了一排,有个女孩儿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呵欠;有个男生把无线耳机摘下来,仔细地收进书包夹层。 他们是S市体育学院练长跑的,跟林教练去J市参加大学生运动会。


  引擎轰鸣,离地的一瞬林在范有些失重。他想起出门前五岁女儿攀了他脖子,认真地叮嘱:“爸爸,坐飞机耳朵嗡嗡,记得张开嘴巴。” 林在范咬了几下牙关,扭头看舷窗外,繁华的楼宇渐渐下坠,模糊成棕黑色区块。蓝天和棉絮覆上来,他想起多年前的那片海。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聊天,林在范却有些疲乏。 临行前,贤惠的妻子把充气靠枕和毛毯叠好,码在包里,又把耳塞收进副袋。刚才听歌的小男孩儿坐在林在范旁边,见他拿了靠枕吹气,羡慕地夸林教练准备齐全。林在范瞥了他一眼,把毛毯递给他,说:“枕着。” 小孩接过毛毯,礼貌地道谢,林在范轻飘飘应到:“抓紧睡一觉,明天有你受的。” 小孩瞪大眼睛惊讶地问:“J大那帮人很厉害吗?” 林在范点点头,阖上眼休息,脑中却浮现了十五年前,他站在塑胶跑道上打量发令枪的模样,想起阔别已久的环海路和天文台,还有一闪而过的两道小括弧。


  比完长跑已是下午五点。有个小孩特争气,三千米跑了第一,破了纪录。孩子们撺掇教练出去喝酒。 林在范皱了眉头,抡起接力棒不轻不重抽了下始作俑者脑门,吓唬他们:“尝到点甜头就飘了?都给我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查房,逮住谁跑了,罚两百深蹲。”吃了痛的孩子也不恼,吐吐舌头,冲他做鬼脸。林在范看这小子吊儿郎当的样儿,想起那么些年前逃训陪王嘉尔看寻梦环游记那会儿,也装了满腔天不怕地不怕。


  林在范没想着能再碰上着金有谦。他领着队伍穿过绿树成荫的石板路,经过英文学院阴森古旧的俄式小楼,拐个弯便遇上了故人。金有谦没怎么变,只是褪了少年时代的青涩,换上副疏离。 从前那个顶了头银色卷毛的憨小子如今穿了件灰色大衣,背黑色挎包,抱了摞试卷匆匆从赭红色的双开门往外走。 林在范迎上去招呼他,后者愣了愣,眼睛一亮,道了声“在范哥”,大步走过来递出右手。


  金有谦提议,既然孩子们住在J大酒店,不如在宴客厅吃一顿,权当放松。孩子们跃跃欲试,小脸上闪了期待的光。林在范笑了笑,说,那麻烦你了。


  晚上八点多,林在范打发孩子们上楼休息。椅子腿摩擦地板,一阵吱拉响,包厢里剩了他俩,气氛倏然冷了。


  金有谦端酒敬林在范,举杯时他瞅见故人无名指上带了枚戒指。他眨巴下眼睛,抿了口白酒,问:“你结婚了?”。林在范微微点了下头。两人交换着十五年来未曾涉足的空白,金有谦读到博士,留在J大教大会口译,林在范做径赛教练。金有谦叹了口气,有些怅然,一晃这么些年了。


  结完账他们外面站了会儿。五月,海边小城的傍晚和从前一样,吹着清冷的风。林在范只穿了层单薄的训练外套,有些冷。金有谦从烟盒里抽出根荷花叼嘴里,一手捂着火机打火。海风刮得猛,怎么也点不着。林在范也伸出手帮他挡风,棕褐色的烟叶这才冒了火星。 金有谦问:“哥来一根吗?” 林在范摇摇头。


  林在范打量着默默吸烟的男人。上大学时他从没正眼瞧过的小屁孩,如今带了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林在范踌躇再三,问金有谦:“他还好吗?” 说这话的时他心跳得怦怦——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事让他如此不安。


  金有谦摁灭烟,一双戒备的眼对上林在范狭长的眸子。“在范哥尽管放心,跟了我,他没受委屈。” 男人话中有话,带了点警告意味,林在范心头涌上熟悉的苦涩,点点头,淡淡地说:“不早了,回吧。”金有谦冲他摆摆手,高瘦的背影消失在掺了槐花香气的夜色中。

 

  林在范叫了辆计程车,司机操着方言问他去哪。他礼貌地回答,去J大后海。


  林在范坐在沙滩上,月光皎洁,把细沙染成银的。他想起快毕业的某一天,王嘉尔坐在礁石上,悲戚地问:“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在范哥,你在南方读研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


  海浪拍上沙滩,又哗哗褪去,留下团团泡沫。林在范瞳似深海,仿佛没什么情绪,心中早已卷起风暴。


  会想的,一直都会想的。这么些年,我抬头看见月亮,低头是你举着啤酒瓶祝我前程似锦的模样。


  他还记得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寒假,王嘉尔把自己裹成个小胖球,硬要送他到车站,厚厚的围巾遮住半张脸,隐约露出小翘鼻,一双圆眼水汪汪。他进了站,扭头看磨砂玻璃窗,小家伙蹦蹦跳跳地挥手,喊了句模糊在风中的告别。


 其实他家那几天出事了。林父和林母走高速,前面那辆皮卡一个急刹,后斗松了,钢筋倾泻而下,其中一条径直冲主驾扎过来,刺破玻璃,从林母左眼直穿到后排皮质座椅。林父保住了命,却丢了条胳膊,瘸了条腿。


  母亲的葬礼林在范没掉眼泪,他的泪都往心里流呢。昔日鲜活的生命枯萎成一抔骨灰,浓缩进一方石盒。墓碑上的照片是他亲手贴的。林父一袭黑衣,左肩下衣袖空荡荡,站在儿子旁边抹眼泪,林在范还是副麻木的样儿。他天性如此,打小没什么情绪波动。从前只有母亲能敏锐感知他喜怒哀乐,后来多了第二个人,是他妻子。



  那年春节,别人家贴红色倒福,烫金春联;林家宅门粘上黄纸,摆了两溜花圈。年三十他的小家伙卡点打来电话,小烟嗓喜气洋洋地祝他新年快乐。 仿佛一颗横冲直撞的流星,拖着青绿色的小尾巴,从他的黑夜一闪而过。 办丧的几天,林在范一直强撑着。听到爱人的声音,他全线崩溃,按了电话哭得抽抽嗒嗒。小家伙不依不饶又打了五六通,林在范强做镇定,接起电话稳稳讲了句“喂”。 王嘉尔急哄哄地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不咸不淡回了句:“刚有点急事,没接到,新年快乐。”


  王嘉尔一下子垮了,语气带了怀疑:“林在范,你真的在家吗?” 林在范闭上眼,想起小家伙毛茸茸的、遮住耳朵的卷毛,应了句“嗯”。挂掉电话,他倒在沙发上,把头埋进靠枕里。


  临开学前一晚他和父亲摊了牌,说自己喜欢王嘉尔,打算留在J市,一辈子不结婚。男人靠在太师椅上低着头听,末了疲惫地扫了他一眼,说:“走,去看看你妈。”


  林母的遗像摆在家里佛堂,案几上供了女人生前最喜欢的油桃。 林父让儿子跪在遗像前,林在范顺从地屈了双膝。他回头看父亲,男人拄着杉木拐定定地站着,两行清泪流过嘴角的皱纹。


  林在范开口叫了声爸。


  男人嗓音虚弱苍老:“儿,爸爸失去了你妈,不想再失去咱的家。你高中谈的不都是姑娘的吗?听话,把心收了,回家。”


  林在范张口辩解:“可是我爱他。”


 林父语调陡然严厉:“林在范,他在害你,你懂不懂?你妈没了,爹残了,J市与S市相隔千公里,他要的幸福,你给的了吗?哪天他把你甩了,你要往哪去?难道打算在J市混一辈子不成?林在范,你还打算认我这个爹吗?”男人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去,杉木拐敲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当,当,当。


  毕业前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谁也不舍得捅破那层窗户纸。被分手的那天晚上,林在范头也不回地踏着细沙往回走,内心一片凄惶。他想起曾经陪王嘉尔看过的动画电影,主人公攥了拳咬牙切齿地宣布“我命由我不由天”。他自嘲地笑笑,这他妈,当真是逃避主义者捏造的弥天大谎。

  

  离校前金有谦找过他。搁以前,小孩儿总挂了友善的笑,礼貌地叫他“在范哥”。那天金有谦站在门外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二话没说照他鼻子搓了一拳。


  他还记得金有谦盛怒的模样,小孩儿目光阴冷,咬了后槽牙,骂他懦夫。林在范没还手,认命地点点头,语调平淡:“拜托你帮我照顾好他。” 金有谦烦躁地吐了口气,眯起眼睛一字一顿:“我当然会照顾好他,但不是帮你。”


  最后一次去火车站,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进了站他习惯性回头望,磨砂玻璃窗外再看不见蹦蹦跳跳挥手的小家伙。他下了电梯,拖着行李找紫色地标候车,海风吹拂,带点咸味,他突然想去环海路夜市吃顿烧烤,可惜再没机会了。


  列车开得很快,海岸线刷刷往回退,不一会儿窗外便换上黄绿色的农田。林在范戴上耳机听歌,他平时常用网易云,这回却鬼使神差地调出QQ音乐,是五月天,他高中的最爱,一晃四年没听了。


  电流经过耳机线传到鼓膜,转成陈信宏颓废温柔的嗓音,林在范听见他唱:

七岁的那一年,

捉住那只蝉,

以为能抓住夏天。

十七岁的那年,

吻过他的脸,

就以为和他能永远。


———全文完————

裏上

【宜嘉】对A要不起(16)

√网配

√双攻音cv大神

√表里如一攻神段X外强内怂迷弟嘎

√OOC怪我


––––––––––

"我又怎么会喜欢你呢"

––––––––––


王嘉尔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前一天晚上他赶方案赶到凌晨四点。还好第二天就是周末可以放肆补觉,不然当天的社会版头条可能就是"妙龄俊美男白领猝死家中"。

王嘉尔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这周的工作量是有点大,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过一天好觉了。可是他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不想错过到手边的机会。


再说,在这个问题上,他其实也有着自己的小私心。


段宜恩挂牌拿着家族企业的股份,本职在G市的...

√网配

√双攻音cv大神

√表里如一攻神段X外强内怂迷弟嘎

√OOC怪我



––––––––––

"我又怎么会喜欢你呢"

––––––––––



王嘉尔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前一天晚上他赶方案赶到凌晨四点。还好第二天就是周末可以放肆补觉,不然当天的社会版头条可能就是"妙龄俊美男白领猝死家中"。

王嘉尔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这周的工作量是有点大,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过一天好觉了。可是他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不想错过到手边的机会。


再说,在这个问题上,他其实也有着自己的小私心。


段宜恩挂牌拿着家族企业的股份,本职在G市的极限运动俱乐部工作,移动性不强。他俩也不可能搞一辈子异地网恋。

好在王嘉尔他们公司最近正在筹划分公司建设,G市刚巧在选址的第一批次里。总公司很重视这次扩建项目,他如果能争取到机会,就可以定居G市。两个人就算不立刻同居,见面的机会也会多一点。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堂堂公关部主管每天从副主管手里抢活干,搞得副主管每天游手好闲工资照领,悲痛欲绝地笑出了声。



今天是周日,一周里为数不多能补觉的日子,他原本打算一觉睡到晚上再起来吃饭,还能省顿午饭钱。没想到一点多段宜恩突然打电话过来,特别来电铃声直接给他震醒了。


"Marky…?"

"我吵醒你了吗?"

"啊…没,这个点我也该起了。"

"听声音你很困啊,困就再睡会儿,我晚点再叫你。"

"没事,我已经醒了,你找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用简单词汇来形容段宜恩的个性,排第一的绝对是直接。他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就算他大中午一通电话过来真的只是一时兴起为了某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王嘉尔也不会觉得奇怪。

但反复强调"不是大事"还扭捏委婉地想要结束话题,就有哪里不对了。


"额,Marky,我记得我们说过要坦诚相待?"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王嘉尔甚至能想象出段宜恩犹豫的表情。

事实上如果段宜恩坚持表示没事,他也不会追问什么,但男人的声音最终还是传了过来:"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全员pia戏的时候,你笑场了。"

王嘉尔一只手拿手机听电话,同时另一只已经飞快地打开了电脑。他秒登论坛,视线瞬间捕捉到首页第一飘红的热帖——


【你还在好奇?还在苦追苦等吗?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不知道神剧《同谋》更新得这么慢是因为有人工作散漫拖垮进度吧?

是谁我就不说了怕被骂,懂的都懂,杠精别来碰瓷,直接上锤[笑场.mp3]】


音频内容就是他们那次全员pia戏,作者刻意只截取了王嘉尔后面的明显卡顿和段宜恩的那句"你笑什么",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本来这只是一次pia戏而非正式录制,剧组的人出来解释一下就完事了,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问题在于有些人并不关心事实,只需要一个开撕的由头而已。


Mark_tuan和J.A.M的cp粉看势头正猛的新cp不顺眼已久。刚好楼主放的录音片段里段宜恩的语气不太明显,低沉的声线听起来冷冷的,markjam粉当然没放过这难得的机会,立刻发帖内涵Mark_tuan嫌弃同组cv业务水平差,某人倒贴不配。

深知自家cp有多甜的markson粉哪能任由对面撒野,也是纷纷扛起键盘就上。两边吵得不可开交,论坛里一时间乌烟瘴气。


作为导火索笑场事件的主人公,jacksonwje852,也就是王嘉尔,自然是被骂得最狠的那个。



#

O泡果奶:这就是粉丝一直吹的实力?笑场这种低级错误新人都不会犯吧

智商税纳税大户:粉丝还洗地,没听出团哥后面都生气了嘛[无语]

柠檬精:入行多久了热剧就这一部还是靠团哥带的,炒尼玛cp,登月碰瓷?

小跳蛙:同谋选角一定就天天看你们吹神仙,还以为有多狠呢,就这?

J.A.M傻妈的腿部挂件:实力不行就算了还耽误大家时间,连累所有人陪他重录,难怪同谋更新的那么慢[摊手][摊手]

魔鬼本鬼:这么悲伤的剧情还笑得出来,平时配剧也根本没有代入共情吧,听着真膈应

……



不明所以的路人随便点进首页前排一个帖子就能听到那段所谓的"实锤"音频,下面还紧跟着markjam粉添油加醋的抹黑,很容易就形成了糟糕的刻板印象。


王嘉尔看完了热度最高的帖子,目睹黑粉把那短短几秒钟的录音翻来覆去解析出了花。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咳,他才想起自己一直没挂电话。

"嘎嘎,"段宜恩的声音有一丝少见的忐忑,"你看论坛了吗?"

王嘉尔下意识地点点头,想起对方看不见,才慢半拍地开口:"嗯,看了。"

段宜恩似乎想说点什么,王嘉尔没给他机会,抢先道:"Marky,我真的是个很糟糕的cv吗?"


"当然不是!你声音好听,对剧情有自己的理解,勤奋,认真,每一个故事每一个角色都用心演绎。你有那么多粉丝,如果你不好不值得,他们怎么会喜欢你呢?"

"我又怎么会喜欢你呢?"


王嘉尔听声音就能想象得出段宜恩现在的样子,有点急,却还是强行克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可靠,足够为他提供慰藉。

果然爱会改变一个人,王嘉尔现在越来越相信这句话。毕竟它能让向来直来直去一根筋的段宜恩也开始犹豫,开始体谅。


电话那头,段宜恩捧着手机脸色阴沉。

昨晚凌晨两点第一个相关黑帖爆发开始,论坛微博上的骂战就没有停过。他恨不得一通电话过去质问J.A.M是不是嫌命太长,傻子都知道这件事背后跟他脱不了干系。

可是比起骂人,他更关心王嘉尔的情绪。

身为恋人,他自认还算了解王嘉尔。他的Jack藏不住开心,藏不住激动,却可以把抑郁和失落埋得很深很深。

大家都是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的成年人,他不否认王嘉尔有自我消化的能力。但他想表达的是,你可以不用自我消化,这才是我作为你的恋人存在的意义。

王嘉尔一直没说话,单从呼吸声很难确定他现在是平静还是难过。

段宜恩举着手机,良久,听见一声轻笑。


"真巧,我也这么觉得。"


我不够自信,渴望肯定,可我相信你,相信你们。能被喜爱的我不会一无是处。

不是不在意批评和否定,只是比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爱我的人更值得我重视和关心。

果然爱会改变一个人。

它让冷酷的人变柔软,也让软弱的人变坚韧

在段宜恩等待的时间里,王嘉尔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编辑好了文案。说完这句,他挂断电话,按下了发送键。



[出于各种原因关注我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想在这里就昨日凌晨两点至今发生的种种作简单回应:

1.我自认业务能力一般,录音中的笑场也是事实,但我从未出现对待配音不认真的情况,每个剧本,每个角色都不例外。所以,工作散漫这点,我不认;

2.说我没实力可以,纯属个人主观。说我没作品的,建议你去论坛搜一搜。虽然当时我的配音还很不成熟,但我参演的很多剧本身都很不错。孤陋寡闻不是问题,孤陋寡闻还要出来丢人就是你不对了;

3.虽然我承认自己笑场了,但我可以明确表明,录音中的内容是剧组的某一次pia戏,并非正式录制,所以拖垮进度的说法不成立。《同谋》更新较慢是因为我们所有制作步骤都严格按照最高标准,追求质量而非速度,希望某些网友不要为了黑我而睁眼瞎否认剧组其他成员的努力;

4.此外,此次pia戏内容为广播剧未公开部分,版权归剧组官方所有,我暂时无法确认是何人通过何种不法手段偷录了音频并且大范围传播,一经查明,将追究法律责任;

5.最后,某些振振有词的粉丝,你怎么知道他生气了,Mark_tuan跟你说的吗?

以上。]



什么瓜什么锤激起的水花都比不上正主亲自下场,更何况还是一个平时永远都是2G冲浪,微博一年到头发不了几条还经常忘记密码的佛系正主。

评论和转发数噌噌上涨,但王嘉尔一条也没点开,而是第一时间接通了段宜恩打来的电话。


"Marky,你…看到了?"


发声明的时候硬气得很,但其实有不少一时冲动的成分在。这会儿冷静下来和当事人之一对峙,他虽然也不后悔,倒有点儿微妙的不好意思了。


"刚刚想了挺多的,一激动就发出去了,"王嘉尔摸着键盘吐了吐舌,"不过我本职就是做公关的,虽然发的急,文案本身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也不算给剧组抹黑了。"


"看了,内容没问题,只是语气——"


"太冲了吗?好像是有点。我知道没必要生气,写的时候也很克制了,可能还是不够……你会不会觉得不太好?"


用外强内怂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王嘉尔再合适不过了。对嘴脏手贱的外人已经可以强势而自信,在自己喜欢在意的男朋友面前却还是个害怕被讨厌,渴望被偏爱的小朋友。


段宜恩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我想说,语气还是太温柔了。"


"?"


王嘉尔赶紧又浏览了一遍自己刚发的声明,自觉措辞已经很不客气了,段宜恩居然说他太温柔不够强势?


王·职业公关·嘉·突然虚势·尔有亿、、不服气。


"那你给我展示个不温柔的。"

"等着。"


半分钟后,微博特别关注提示音适时响起。

王嘉尔将信将疑地点开。


@Mark_tuan:下次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地骂自己,直接爬//@Markjam全球后援会:没实力没职业道德的戏精倒贴狗还想吸团哥的血吸到什么时候?



–––––––––––––


#点开主页一看我最近十来天跟你们几次聊天话题居然都围绕着某些🌶️👀的人事,实在无法忍受,果断抛弃五十音图和二外网课,携对A子来和大家见面了!


#其实这章之前就写了一半,一直在wps里搁着吃灰,今天在微博看到新鲜的发带鹅被帅哭,一鼓作气把它写完了🎉🎉🎉


#之前说有想看的情节请务必勾搭我,都没人理我!属实过分!大好机会不要错过啊米娜桑!


#空虚寂寞冷的大学生活需要小可爱来提问箱找我玩填满

#美人点赞,仙女写评

菠萝笔记推文日常

书单 | 那些文中的攻受属性很神奇

 这些文的攻受设定都挺特殊的,在其他文里不常见到,但是攻受之间的感情真挚动人,不会因为属性的奇特而显得虚假做作,现实向爱好者也可以放心阅读。结局都是HE。


本期书单作者:松仁


《馥郁》by剪春雨

《馥郁》的背景是香水世界,书里的人外表虽然跟现实中的人类一样,但他们求偶不是看脸,而是闻香味,因为他们每个人生来都带有一种独特的香水味,比如迪奥花漾甜心的香味。受带有的是罕见的风油精味,虽然脸长得很好看,但却因为气味过于独特而一直单身,直到与香味同样独特的攻相遇。

  文写得清新优雅,有些极强的画面感,甚至能让人感到铺面的雨丝和闻到下雨后泥土的香气。虽然设...

 这些文的攻受设定都挺特殊的,在其他文里不常见到,但是攻受之间的感情真挚动人,不会因为属性的奇特而显得虚假做作,现实向爱好者也可以放心阅读。结局都是HE。


本期书单作者:松仁


《馥郁》by剪春雨

《馥郁》的背景是香水世界,书里的人外表虽然跟现实中的人类一样,但他们求偶不是看脸,而是闻香味,因为他们每个人生来都带有一种独特的香水味,比如迪奥花漾甜心的香味。受带有的是罕见的风油精味,虽然脸长得很好看,但却因为气味过于独特而一直单身,直到与香味同样独特的攻相遇。

  文写得清新优雅,有些极强的画面感,甚至能让人感到铺面的雨丝和闻到下雨后泥土的香气。虽然设定很神奇,但剧情很真实,与现实中同性恋因为取向独特而遭到排斥有异曲同工之妙,细腻地描绘了人们因为独特而在现实中遭遇的困境和无奈,坚持自我需要付出的代价,以及最终收获的幸福,是值得反复重温的好文。



《翘小指的男人》by陆

《翘小指的男人》里的受原本很喜欢凯蒂猫和粉红色,但是却因为看到同学遭遇校园霸凌而隐藏了自己的喜好,在工作后努力伪装成一个很“MAN”的直男,每天还要看《斯巴达勇士》来锻炼男人味。然而,新来的上司虽然比他矮(一米七几),但却气势十足,轻易赢得了大家的喜爱,让他嫉妒不已,却也逐渐向这个强势的人敞开心扉。作者也很动人地表现了受向母亲出柜的情节,每次看到我都会泪目,真实而令人感伤,为何生而不同注定要忍受孤独?



《满地都是小星星》by陆

《满地都是小星星》是清水文,受已经成年并且大学毕业,攻则还在读小学,虽然听起来怪怪的,其实全文温馨可爱,带有一丝忧伤,结局he,适合睡前阅读。



《响尾蛇镇》byKim Fielding

作者是美国人,叫Kim Fielding ,很擅长刻画主角的心理变化与成长。

《响尾蛇镇》讲的是四海为家的流浪者吉米在机缘巧合下意外遇见了响尾蛇镇的酒保夏恩,吉米的心墙很高,害怕长时间留在一个地方,更害怕对一个人产生依恋,而夏恩则希望他能留下来,故事就围绕两人逐渐相爱并互相打开心结的剧情展开。心理变化真实可信,感情真挚,环境美好,文笔优美,剧情详实但不繁琐,让人舍不得看完的好文。互攻,主要是夏恩当1,不能接受互攻的可以把他当成攻,吉米只反攻了一次。

注:虽然文章叫响尾蛇镇,但其实里面蛇只在主角讲的小故事出现了一次,并不重要,怕蛇的读者可以放心阅读。



《家政先生》byKim Fielding

《家政先生》里的受在发现男友劈腿后果断离开了他,但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工作,结果因为帮人看房子时打扫得很干净,意外成为了家政先生,邂逅了不善于照顾自己的技术宅斯宾塞……

       同样是一篇打开心结的文,但主角的烦恼与《响尾蛇镇》不同,受的迷茫与追寻被刻画得很现实,里面的炮灰渣攻一心忙事业而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也让我想起了现实中的不少人,假如喜欢响尾蛇镇,这篇也不该错过。



《非典型NTR》 by一盘炒青豆 

少见的妖艳心机攻X温润受的设定。

一开始是大纲文,但作者越写越起劲,于是成了中篇小说。受本来喜欢一个冰山攻,但冰山攻却喜欢上了妖艳攻,去酒吧里看他的乐队表演,去找冰山攻的温润受邂逅了妖艳攻,妖艳攻对他一见钟情,但却没有直接展开攻势,先是对受无理取闹试图进一步离间他对冰山攻的感情,然后才变着花样追受,挺有意思的搞笑小故事。



《家里有鹅》by五军

受会突然在家里变成鹅,这鹅又恰好是攻的未婚妻的宠物。

 攻在大学时期一直和受双向暗恋,但攻的妈妈不允许他成为同性恋,所以他只能压抑自己的情感,毕业后两人分道扬镳,攻准备和一个拉拉形婚,结果受的相亲对象就是拉拉的弟弟,于是攻受重逢,受也在他们重逢的那天晚上突然变成鹅,一个误会不断的故事就此展开,关于鹅的描述意外地详细和真实,受因为变成鹅而逐渐喜欢上了鹅这种生物,在雪地走路时还想起鹅走出来的枫叶状脚印更可爱,文章就是在这种地方让人会心一笑。

 缺点在于“好想急死你”,误会到很后面才解开,不过值得一看,鹅也很可爱。



《徐芝麻》by冬瓜茶仙人

作者冬瓜茶仙人很擅长写动物文,《徐芝麻》是她的代表作,被画成了漫画,讲的是一只走丢的小仓鼠和白蛇相爱了,仓鼠受,清水文,很萌,可以直接看漫画。



《大叔四十》&《颜控》by瑰钰

同一作者,但两篇文攻受属性相反,前者是朴实憨厚攻和自恋狂花心大叔受,后者是自恋狂绝美攻和憨厚平凡受,

两者都有点魔幻现实主义同志文学的味道,比较少见,剧情属于有笑有泪,现实与魔幻并存的其他存在。



《差强人意的婚姻》by荧夜

少见的傲娇病弱攻X温润受的设定,

受为了家族联姻嫁给攻,属于先婚后爱。雷点在于攻小时候似乎被强上过,但可以跳过那一段不管。



月枝妖芽

【宜嘉】牢笼

#美泰港大三角#

*ntr  占有欲  利用

*OOC严重  自己防雷


⚠️其实是很久以前想写的 大纲一直留在记事本 中间隔了太久已经忘了 长时间没写手也生了 所以可能不太好 见谅


午后的阳光给病床上的男孩镀了层迷离的色彩,光影斑驳下是Mark沉迷的缱绻爱恋。他把水壶放下,揉了揉男孩的发顶,柔软的触感像主人一样乖顺。

“在看什么?”亲了亲男孩的眼尾,看着他明亮的大眼睛,Mark笑得温柔宠溺。

“有小鸟。”身体的虚弱让王嘉尔的烟嗓更显沙哑,软绵绵的。

还没来得及做些...

#美泰港大三角#

*ntr  占有欲  利用

*OOC严重  自己防雷


⚠️其实是很久以前想写的 大纲一直留在记事本 中间隔了太久已经忘了 长时间没写手也生了 所以可能不太好 见谅



午后的阳光给病床上的男孩镀了层迷离的色彩,光影斑驳下是Mark沉迷的缱绻爱恋。他把水壶放下,揉了揉男孩的发顶,柔软的触感像主人一样乖顺。

“在看什么?”亲了亲男孩的眼尾,看着他明亮的大眼睛,Mark笑得温柔宠溺。

“有小鸟。”身体的虚弱让王嘉尔的烟嗓更显沙哑,软绵绵的。

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以表达对王嘉尔的喜爱,探病的大队伍就吵吵闹闹地进了病房。


“辣眼睛,真是太辣眼睛了,大白天的就虐狗,你们也不考虑下病房里的其他人。”崔荣宰一如既往的大嗓门,捂着眼睛做出不忍直视的样子。

“说什么呢。”王嘉尔转头对隔壁床上的少年抱歉地笑了一下,少年没理他,低头摆弄着手机。

“怎么会被车撞了呢,严重么?”

“就……被撞啦,其实不是很严重,可Mark偏要我住院观察。”

“腿受了伤当然要好好治疗了,幸好没骨折。”Mark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放回口袋里,“你就安安稳稳待着吧,想去哪里等你好了我陪你去,好不好?”

“不好。”王嘉尔嘟着嘴,一脸我很生气快哄我的表情,把Mark又逗笑了。

“来看你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你们要不要这么甜蜜的,照顾下单身人士的感受啊。”看在王嘉尔还受着伤,崔荣宰没敢拍他,只把他身下的床铺拍得啪啪响。

“那你就赶紧谈恋爱啊。”王嘉尔也不甘示弱,和他一起拍着身下的床板。

Mark靠在墙上看他们吵吵闹闹,笑得灿烂开心,不经意地转头却发现隔壁床上的少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笑容淡了两分,他拿起一边的外套,上前拍了拍崔荣宰,“帮我看着他一会儿,我有事出去下,很快回来。”

“你有事就快去,我是小孩子么,还拜托他,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好吗。”

“受了伤你还闹腾,嘉尔哥真是好体力啊,哥你去吧,我看着他。”

Mark看着两人又孩子气地开始斗嘴,决定还是先忙正事。出门前,和隔壁床的少年又对视上了,这次少年先移开了视线。


由于其他人还有事,最终只有崔荣宰留下。

“真幸福啊,看mark哥对你多好。”崔荣宰坐在床边,一边打游戏一边和王嘉尔聊天。

“是够好的。”崔荣宰低着头,没看见王嘉尔唇边讽刺的笑容,“羡慕吗?”王嘉尔说着转头看向隔壁少年,“欢迎来抢,只要抢走了,就是你的。”

少年把头偏向另一边,不看王嘉尔,可放在被子上的手却越抓越紧。


“在聊什么?”Mark刚好在这时候进来,王嘉尔看着他露出一个灿烂可爱的笑脸,“荣宰说,也想找个你这样的男朋友。”

“我不是,我没有!”崔荣宰环抱自己,原地表演了一次弱小可怜又无助,“我可是要找可可爱爱女朋友的人。”

两人打打闹闹又笑倒在床上。





入了夜,医院渐渐安静。

王嘉尔和少年各自躺在自己的病床上。

“我叫bambam。”

“我知道。”

“你认识我?”

王嘉尔翻了个身没回话,病房渐渐安静,再无声音。





崔荣宰拎着包水果又来了。

“你是把我这当家了啊,不用上班么!”

“你个没良心的,我来看你你还不感恩戴德。”

“那真是谢谢你啊。”

崔荣宰从袋子里掏出一只苹果,洗干净后坐在王嘉尔边上慢慢切皮,病房里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荣宰,你说鸟被关在笼子里,他开心么?”

崔荣宰切果皮的手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下去。

“外面太危险了,也许这只鸟离开了笼子很快就会死去,那还是待在笼子里好一些。”

“如果你是一只能自由翱翔的鸟,你会选择自己进入笼子么?”

王嘉尔转头,看着bambam,却没想到先等来了崔荣宰轻声的一句“会”。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待看清崔荣宰眼底的认真,心里突然就有些难过。

他一直想逃离的牢笼,原来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圣地么。


后来,两人默契地不再触碰这个话题,随意闲扯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王嘉尔也没太记得住,心里只留下挥不去的悲哀和无力。





崔荣宰是通过mark认识的朋友,他的一切都和王嘉尔特别的合拍,合拍到自从认识了以后,王嘉尔和以前的朋友就渐渐少了些联系,合拍到现在回想起来就让人害怕。

这份合拍,究竟是有人精挑细选以后的有意而为,还是单纯的演技绝伦。

仔细想想,王嘉尔一个这么喜欢交朋友的人,除了那些匆匆过客般的普通朋友,剩下的能在深夜买醉通宵玩乐的,多多少少都和mark有一些关系。

原以为,他只是被关进笼子里向往飞翔的小鸟,没想到他所以为的天空,也许只是笼子外绘满漂亮假象的巨大房间。

那个人,以绝无仅有的耐心,建造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牢笼,把自己层层锁住。

可,自己却更加想逃。





王嘉尔陷入了梦魇。

他觉得自己一直在逃,可身后扭曲着的笑脸却紧跟不放。他分不清那些笑脸究竟是单纯在笑,还是带着假面的黑暗。他们纠结缠绕着,聚拢又消散,把王嘉尔一直往前赶。

这条路他该是熟悉的,可他却只想往别处逃。

随着道路尽头的高楼渐渐清晰,两旁的风景也唤回了他的记忆。咖啡厅里的芝士蛋糕,餐厅的定食,私人影院的沙发,套间里的落地窗……各种各样的地方,都是他们去过并留下了回忆的。

王嘉尔停在一扇门前,他不敢打开。

身后的笑脸像诅咒一样在他耳边尖叫,催促着他开门,不同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吵得他耳朵疼。

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他其实很清楚,清楚地知道自己会看见什么,听见什么。


mark把四肢纤细的少年压在办公桌上,他掐着他的脖子,动作是和自己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的冷漠与暴虐。

“这就是你要的?bambam我警告你,别去打搅他,我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才让他完完全全属于我,谁也别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王嘉尔捂住双耳,他只想逃,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能逃去哪里。

梦境的最后,是那辆白色的车,和车里曾经只见过一眼,却莫名被他记住了的男人。





睁开眼,王嘉尔发现bambam正撑着手脚,在上方看着自己。

“你做噩梦了?”

“我想逃,可我该逃去哪里?”

“他那么爱你,为什么要逃?”

“这种爱,让我透不过气。”


也许是月色太美,也许是王嘉尔含泪的双眼太有迷惑性,在他伸出双手环住bambam脖颈时,bambam并没有推开他。

他们就像两个受伤的灵魂,依偎着彼此取暖。明明是最不相容的关系,却在这月色下双双放下了防备。





王嘉尔变了一些,他不再带着若有似无的敌意,他变回了以前开朗热情的模样。好像和bambam是新认识的朋友,和崔荣宰的相处也回到了那次谈话之前的状态。

mark好像也放下了心,不再常常来医院盯着他。


直到这时候,bambam才多少感受到,王嘉尔一直被偏爱的原因。热情又体贴,粘人爱撒娇,再加上一张让人心动的脸,所有的美好都好像在他身上聚集,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

放下偏见,这是bambam第一次在近距离感受王嘉尔的温暖,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因为mark已经入住,大概自己也会喜欢上他。


崔荣宰还是常常来医院,不过bambam有时会避开他,其实他们认识,而且关系不算好。其实也难怪,毕竟多少也算是情敌关系,而且这一个看不上那一个借正牌男友刷存在,那一个看不上这一个死缠烂打。





日子本该就这样平静无波地过下去。

直到mark因为一个项目,离开了两天。他带着满心欢喜走进病房,打算帮王嘉尔办好出院手续回他们共同的家。可迎接他的,只有冷冰冰空无一人的病房。

当下也不过接近正午,他早上还和王嘉尔通了视讯,背景就是这间病房,当时bambam因为家中有事要回家,正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王嘉尔拿着手机转头看了他好几眼,带着微不可见的不满,那是被打搅的小情侣才有的状态,当时mark就放了心,却没想到还是放早了。如果能回到那时候,他一定拦着bambam让他继续监视王嘉尔,至少要等到自己回来。

好在间隔时间不算久,mark有自信能把王嘉尔拦下一次,就能拦下第二次。





可他这次终究算错了。

王嘉尔此时已经坐上了离开这个城市的飞机。


两天时间看似不长,但前面的铺垫可不只这两天。策反崔荣宰和bambam不容易,但却不是不可能,他们想上位而王嘉尔想离开,他们目标一致。

藏起来的证件是崔荣宰带来的,上次王嘉尔就想离开,没想到收拾了行李还没来得及拿证件,就在家门口出了车祸。开车的司机他曾见过,在一次度假山庄的偶遇,对方有十几个人,那人就混在人群里,王嘉尔只匆匆看了一眼,但领头那个是mark的左膀右臂,他认得分明。

mark的行程是bambam提供的,友方财团的小公子其实本没有必要参合进这复杂的关系,只可惜bambam从小跟在mark后面,一句句哥哥喊着喊着就失了魂丢了心,再也离不开。

完整的计划,王嘉尔想了很久,他要找这两个人帮忙,又要把他们摘出去,即使mark怀疑也没有证据。至于这三人最后的关系,就让他们自己去想吧,王嘉尔已经累了。

他其实就坐在机场的候机厅,眼睁睁看着mark从自己眼前经过,这样虽然有些冒险,但这是他说再见的方式。不是不留恋,只是这份爱压得他透不过气。

在他得知,mark会叫人开车撞他,以阻止他离开的时候,他就开始畏惧这份爱,当畏惧大过爱恋,那么他便舍弃这份爱。


爱情该是美好的,无论在一起还是分开,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但绝不是mark选的这种。




飞机划过天空,王嘉尔看着窗外,该开始新生活了。

飞鸟终究离开了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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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逼叨:

记事本还有不少东西 都是以前的脑洞 慢慢写完都会放出来 不过时间不定 就是那些一看就会被锁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南杨州女婿

没有明天

终于到圣诞了🎄,想写个东西给我的小王子们。


以下以下


大概已经十一点过了,金有谦今天的训练才刚刚结束,此时正带着潮热的感觉汗津津的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想着要不要去洗个澡再走。思考之间听到其余成员们吵吵闹闹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放电完毕的金有谦大脑当机、身体被掏空,只想安静的休息一下,然后去吃点什么补充低迷的血糖,烤肉还是海底捞呢。


回过神来发现成员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也是,家里的猫猫狗狗们应该都已经嗷嗷待哺了。虽然成员们外表看上去chic and sexy,但是内里还是会被毛茸茸的东西所牵挂的啊。


金有谦倒是从没有起过养这些的心思,虽然他也很...

终于到圣诞了🎄,想写个东西给我的小王子们。


以下以下


大概已经十一点过了,金有谦今天的训练才刚刚结束,此时正带着潮热的感觉汗津津的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想着要不要去洗个澡再走。思考之间听到其余成员们吵吵闹闹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放电完毕的金有谦大脑当机、身体被掏空,只想安静的休息一下,然后去吃点什么补充低迷的血糖,烤肉还是海底捞呢。


回过神来发现成员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也是,家里的猫猫狗狗们应该都已经嗷嗷待哺了。虽然成员们外表看上去chic and sexy,但是内里还是会被毛茸茸的东西所牵挂的啊。


金有谦倒是从没有起过养这些的心思,虽然他也很喜欢犬类,粉丝也经常用金毛萨摩之类的来形容自己。但是一来确实没有时间,练习忙起来或者跑海外行程什么的实在是不能兼顾,他也不是那种忍着心痛能送宠物店的人;二来他觉得不忙的时候生活里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不需要它们陪着来排遣寂寞。


寂寞,似乎是想到什么,金有谦的嘴角莫名牵起很勉强的微笑,对啊,自己的生活分明就很充实并愉快,绚丽且多彩。


虽然经常没有那个人的存在。


那个镜头前喜欢撒娇扮可爱,镜头后边其实稳重又严肃的人。


王嘉尔。


金有谦喜欢王嘉尔。


大概已经很久了,久到自己的记忆似乎都有一点不确定,久到他也不相信已经在对方的生命中交缠了太多的痕迹,久到就算王嘉尔要回中国跑综艺他们只能在视频通话里互相交流,也没能把这份严严实实的爱削减一分一毫。


刚出道的时候金有谦还带着些许的婴儿肥,整个人看起来肉肉的,声音也是奶的不行。公司给了他主舞的定位,虽然曾经得过舞蹈比赛的第一名,虽然也有在拼命努力的练习,可是当面对镜头站在有些宽大的舞台上时,金有谦还是下意识的有些胆怯了,忐忑不安里听到了那个笑起来甜甜的小烟嗓香港哥哥对自己说有谦啊你没问题的,你就应该是站在舞台中央的人啊。


出道show是怎么完成的似乎也随着观众的欢呼声停留在了那个时空里,后来的很多次,很多次showcase、巡演、打歌舞台、见面会、采访,王嘉尔的夸奖似乎永远都没有重样,带着出其不意的新奇角度和天马行空的想法,再加上那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自带buff加成,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金有谦有点干涸不确定的自我灵魂。


从身体,到心灵。


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有点龌龊,可是青春期躁动的男孩子,荷尔蒙的分泌永远都在曲线的最高点,每每被这样带着肯定的眼神仰望着,被这样的话语包围着,被带着体香的身体拥抱着,怎么能不生出点旖旎的小心思呢。


那些灼热的喘息声里,滚烫的体温中,水流冲刷而下的,带走的不止是无处宣泄的欲望,还有掩于唇齿的爱意。


然而这么多年来金有谦一直处在好弟弟的位置上,乖巧且懂事。王嘉尔身边有很多人,来来往往,可以聊梦想的,可以相约去游玩的,金有谦不是最特别的那个,虽然偶尔会得到宠爱性质的贴面吻,但想要往前再进一步确是找不到任何的出口。


这样的困扰,总是在那些难以入睡的时刻侵蚀着金有谦的内心,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他知道王嘉尔的音乐梦,知道他的野心和宏伟蓝图,每一步每一步都走的艰辛但确定。王嘉尔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他一直都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上努力着。金有谦不确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重要到足够让对方把自己也划入他的未来计划里。


带着这样的担忧金有谦想要更靠近些,于是成员们突然觉得忙内越来越成熟了,开始看书,开始和不同的音乐人接触,开始自己编曲写歌,开始唱一些隐晦充满下流的歌曲。


大家纷纷感慨忙内终于长大了啊,这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自家公司里也是燕瘦环肥,遍地开花的。然而拷问了一遍又一遍,忙内对此的态度是缄口不言,私下观察了很久也没有发现和哪位女士走的特别近。


风声最终传到王嘉尔那里,于是有一次在他和金有谦相约吃烤肉时,开始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王嘉尔看着眼前娴熟给自己投喂的忙内,盘子里装好了烤的外焦里嫩的韩牛,不禁感慨什么时候这个弟弟已经长成了这样帅气的样子,都开始为感情烦恼了么,啧。忽略掉心底不知从何处涌上来的异样,好像很重要的人被抢走了。王嘉尔压下那种感觉,郑重其事的拍了拍忙内的宽肩,用讨厌的哥哥的语气说人生苦短,喜欢的人如果错过了会很后悔的。


金有谦听到这儿简直哭笑不得,想着如果自己真的不顾一切去表白,大概连这样面对面安静而坐,为对方烤肉机会都没有了吧。


金有谦抬头看着王嘉尔一边在那里嘟囔着爱情都是短暂的,都是阴谋和背叛啊,都是骗人的,一边忿忿的喝着烧酒,喉结随着咽进的液体上下滚动,嘴唇柔嫩好像雨后最娇艳的玫瑰,突然开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不自然的换了一个坐姿,嘴上回着哥你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就否定所有的事情啊,还是有很多专情的人的。王嘉尔想对啊对啊你小子不就是,我那么使唤让你递浴巾,半夜拉着你吃冰淇淋你都没有怨言的陪我了,顺便探身拿手扒拉着忙内有些散乱的刘海,调侃着对啊屋里谦米就是啊。


金有谦:喜欢的人不喜欢我还天天撩我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金有谦一个人练习的时候,在很多个大汗淋漓之后的间隙中,会不由自主的习惯性陷入回忆的漩涡里。从出道开始,镜头前的只言片语中提及的那些不为外人所窥探的过往,镜头外无数次的肢体纠缠,灵魂触碰。真好,他和王嘉尔曾经在彼此的生命中有着不能替代的痕迹。写成歌的话,在王嘉尔看来可以题名为友谊万岁,以此彰显他和忙内伟大的情分。但是在金有谦的角度上或许可以叫做暗恋是一个人的咽泪装欢。歌词他都想好了,相信我们走到另一个境界,搭肩高唱友谊万万岁,若兄友弟恭是你期待的未来,我的爱情可以就此掩埋。


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押韵酸了一把,金有谦决定把这突发的灵感记下来,好写到他下一次的solo里去。他转身去了隔壁的钢琴房,想着是不是干脆把曲子也谱一下,推门发现同公司的一个妹子坐在钢琴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对方也已经出道几年了,和自己算是同龄人,也是金有谦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之一。以为对方在做事,金有谦准备打个招呼就走,仔细看过去却发现对方双眼红红的样子,委屈又可怜,于心不忍只好走上前去询问对方发生了什么需不需要帮忙,在对方低声的哭泣中大致听明白了原来是和男朋友分手了难以挽回。金有谦这个单身solo很久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只能体贴的递上纸巾顺便给了一个温暖的拥抱,想着你还可以大胆的去爱,不过是失败了。哪像我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经过这件事金有谦和那位女生意外的感情更好了,或许是对方觉得自己最狼狈不堪的样子都被金有谦看到了,一些隔阂也就不攻自破了。所以后来对方经常会来练习室约他一起去吃饭、去散步、去买东西等等等等。每到这个时候金有谦就会在哥哥们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起哄声里一边叫着莫呀一边出门了。并不是对女方有什么别的想法,金有谦指天起誓对王嘉尔的爱是坚定且真挚的。原因不过是觉得同病相怜罢了。大家都是爱而不得的可怜人,一起取暖吧,毕竟圣诞节马上就要来了。


时间拉回到现在,金有谦从地板上慢悠悠的爬起来,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准备去觅食,在公司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谦米啊,一起去吃饭吧”,王嘉尔听到渐渐走进的脚步声转身对金有谦说,他的侧脸在夜晚的光线里不甚清晰,声音也比平时更为低沉,分明没有任何蛊惑的意思,金有谦却觉得自己已无处可逃了。


他没有拒绝,他知道的,他从来都没能拒绝。


依旧是熟悉的店铺,坐在两个人经常光顾的位置上,因为已经接近下半夜所以没有什么客人。安静的氛围里除了滋滋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还弥漫着一丝丝的拘谨,金有谦突然想到因为那个女生的缘故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成员们一起吃饭了,于是带着一点愧疚的端起酒杯和王嘉尔碰了一下,仰头干掉。


“谦米最近都没有和我一起吃饭了呢,怎么,是有了女朋友了吗?不准备和哥讲吗?”沉默的咀嚼过后谁知道王嘉尔开口一句话差点吓掉了金有谦准备送到嘴里的肉,“阿尼呀,不是那种关系啦”,他语速急迫的解释着和那个女生熟悉起来的原因,“就只是聊天而已,我没有那种想法的”,我有想法的人只把我当作他的弟弟呢,金有谦的内心被这样的念头浸泡着,喝到胃里面的酒精此时也在一点点的发酵,酸涩的滋味涌上来,被喜欢的人质疑的委屈,多年来暗恋的痛楚,糅杂在一起,好像给了他最后一击,金有谦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看着王嘉尔,眼底弥漫的情绪不甚分明,“我有喜欢的人的,我对他是认真的”,一字一句,郑重其事,那些过往岁月里,数不清的春夏秋冬,慢慢压缩在回忆的潘多拉魔盒中,难以宣之于口的感情日日夜夜敲打着金有谦的心脏,他要使出很多很多的力气才可以包裹好那些看不见的伤口,然后微笑着站在他的嘉尔面前,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每天每天对于金有谦来说都是薛定谔般的人生。


然而此时对面爱慕着的人听到他真情实意的表白却好像有些失落,怎么,不为我祝福了吗,听到喜欢的弟弟有了爱情不开心吗,那些说着要对我好会帮助我的话都是虚情假意吗?得不到的感觉太强烈也太痛苦,金有谦突然不想再去思考明天会发生什么了,他真的累了,坚持了这样久,坚持着这样没有回应的等待快要击垮他最后的骄傲了,他想转身离去,想逃到没有王嘉尔的空气里喘一喘气。


王嘉尔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突然抓住了他的衣摆,金有谦感觉自己的头脑已经开始停止运转了,一向能够读懂对方的技能此刻似乎也已经被冻结了,他想挣开王嘉尔的手,然而迷糊中的确听到了对方似是低喃的话


“我不行吗,我来爱你不可以吗”

嘴唇贴上去的那一刻,


金有谦想,原来我们可以拥有我想要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