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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紫】【刘星x夏雪】多年以前(六):小幸运(下)

  • 说好滴双更!

  • 不会写打斗场面,试图用回忆杀蒙混过关系列。

  • 我觉得按这个进度,再来两三章就可以完结了,吧。



  刘星和夏雨最近聊天记录里惯常的插科打诨变成了一场情感咨询。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只不过这回的感情专家和咨询者倒了个个儿。

  刘星遮遮掩掩地问他:“如果你喜欢的人快要被另一个人追走了,你怎么办?”

  夏雨毫不留情地嘲笑道:“怎么你这个情场高手也会遇到搞不定的姑娘?”

  刘星忙不迭地辩解:“谁说我搞不定别人了?我就随便问问。”

  夏雨竟一语中的:“哥,你真当我傻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姐动的什么心思?”

  刘星心里悚...

  • 说好滴双更!

  • 不会写打斗场面,试图用回忆杀蒙混过关系列。

  • 我觉得按这个进度,再来两三章就可以完结了,吧。





  刘星和夏雨最近聊天记录里惯常的插科打诨变成了一场情感咨询。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只不过这回的感情专家和咨询者倒了个个儿。

  刘星遮遮掩掩地问他:“如果你喜欢的人快要被另一个人追走了,你怎么办?”

  夏雨毫不留情地嘲笑道:“怎么你这个情场高手也会遇到搞不定的姑娘?”

  刘星忙不迭地辩解:“谁说我搞不定别人了?我就随便问问。”

  夏雨竟一语中的:“哥,你真当我傻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姐动的什么心思?”

  刘星心里悚然一惊,连忙转移开话题,扯出来的东西却马马虎虎、毫无逻辑,最后还是做弟弟的主动把话绕了回来,直截了当地给了他一个建议:“要我说你就直接上呗,不成功便成仁。”

  刘星放下手机,沮丧地把脑袋直往桌子上撞。夏雨是说得轻巧,可是实际上哪里有那么容易呢!

  他不是最近才意识到自己对夏雪有超越亲人、甚至超越友人的感情的,只是最近才开始觉得危机感尤其强烈,让人尤其坐立不安。夏雪要是规规矩矩找个条件不错性格也好的男人倒也罢了,他刘星也能将将释怀,可偏偏半路杀出个林志恒,被他揍了一顿之后竟还没消停,而且这么多年没有一点痛改前非的样子,像扎进手心的一根刺,说疼也不太疼,但就是难受得不行。他恨不能立马就把这根刺拔了,再折成八段以泄私愤。

  要说这种诡异的、若有若无的感情究竟从何时而起,可能是很久以前就埋下了种子,静待花开;也可能是最近才蹭蹭冒头,荆棘一般一圈圈缠绕在心上,依然是不大疼,却痒得发慌。

  这两者的中间点究竟是发生在何时何地,刘星倒是心里明镜儿似的。

  还是要从两年前,刘星刚大学毕业的时候说起。彼时他一腔热血,不顾刘梅的强烈反对跑去参加本地的招警考试,气得她老人家好几个星期没跟自己亲儿子讲话。结果也不知是刑警大队一时糊涂还是看见了他某项未被发掘的天赋点,竟真让他给考上了。本以为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的刘星同学也顾不上哄自己还在生闷气的母亲了,欢天喜地地跑去加入光荣的公务员行列。哪知便宜可不会让他白占——入职第一个月,新疆地区的公安部门急需人手,上头大手一挥就把一群还没搞清状况的见习小警察调了过去,美其名曰“让新同志历练一下”。可谁都知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奔赴遥远的边疆地区着实不是什么美差,这一调过去,什么时候再调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刘星倒是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心说反正北京竞争压力大,去小地方要是能破获一起大案子,扬个名立个万什么的,也挺好。

  刘星同志就这样怀揣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和一脑袋从小看柯南学到的刑侦知识,摩拳擦掌地登上了远赴祖国大西北的列车。临行前刘梅还是不愿跟他多说话,只是叹着气往他行李里塞了八条秋裤两条电热毯二十双羊毛袜以及三双棉靴,刘星再三向她保证那边都买得到之后才勉强肯停手。

  他被分配去的那个城市不大不小,民风倒挺淳朴。待了足足两个月,见过的最严重的案子不过是一家卖假烟的商店被顾客带人给砸了,剩下的全都是些勉强能算作民事纠纷的小打小闹。派出所里的同事每天喝茶看报养花逗狗,全都是实打实的闲散公务员,甚至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刘星空有满腔大志却没处施展,可把他郁闷坏了,虽然心里晓得这么想不道德,但还是天天盼着附近出点大新闻。可能是他这种精神感动了上苍,大新闻来了,还来得挺巧——他夜里十一点多正和同事在一家小烧烤店里喝酒撸串,就听得不远处一阵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炸了,然后就是好几声尖叫。

  正站在外面烤肉的老板脸色惨白地钻进来,锁上门,哆哆嗦嗦地告诉店里仅有的两桌客人,是暴徒来了,就在旁边那条街。

  刘星倒是早就知道近几年边疆地区暴恐事件频发,但他是真没想到出来吃个串也能碰上这档子事儿。另一桌客人早就慌了神,吵着闹着要老板开门放他们出去,他们这一桌则没一个人出声,脸上都带着风雨欲来般的凝重。刘星知道,这凝重下面还藏了点小兴奋。

  这几个人都和刘星一样是刚入行的二十来岁血气方刚小伙子,要他们面对这种大事按兵不动?简直是笑话!这时候只要领导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成为凶猛的战士,朝敌方阵线冲过去。

  但是这会儿周围可没领导,这就有点尴尬。那我就姑且扮演一下吧,刘星想。

  他站起身来一扒外套,露出里边浅蓝色的警服,有模有样地对另一桌客人和店主大声说道:“我们是当地派出所的民警,请各位暂且不要惊慌,我们会在增援赶来之前尽力控制住局势。”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老板开门,几个同伴也迅速行动起来,有的呼叫支援,有的则开始在不算大的店面里搜寻趁手的武器。

  店主和客人们神色舒缓下来,其中一个大叔甚至还热泪盈眶地上前来握住他的手说:“小伙子,幸亏你们在啊。”刘星心里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谁说的他调皮捣蛋不适合做领袖人物来着?看这不是做得挺好的嘛!等过了这关,一定要到老妈跟前好好炫耀炫耀,嗯,如果过了这关……

  瞎想些什么?当务之急是要先活下来才对啊!

  同伴们早已准备就绪,正等他指令。刘星看着面前的玻璃门,因为是冬天,所以门上贴了棉布,此时是被掀开的。门框里只挂了一溜塑料帘子,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自然也看得见里面。名为“恐惧”的情绪终于被后知后觉地唤醒了,门外的黑夜仿佛吞噬一切的黑洞,所有的鲜血和硝烟和惨叫都只是一墙之隔。他们要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小偷,而是一群持刀的、拿炸弹的、关键时刻能不要命的暴徒。刘星吞了吞口水,想退缩。

  可是不行,有人在等着他。老板在等,食客在等,同伴在等,外面未被解救的无辜路人也在等;千万里之外,他的家人在等,等他从这个贫瘠的极北之地回家去。喊叫声由远及近,恶魔总归是要来的,他现在要么主动迎战,要么被动等待。

  于是他一把拉开门,指着门外染了火光和血色的黑夜,学着抗日剧里的将领说了一句话。

  “同志们,冲啊!!!”

  人在腺上激素飚增的时候可能是感觉不到肉体上的痛的。

  至少刘星就没感觉到。他只觉得黑夜不再像是黑夜了,车灯、路灯、街边小店的灯亮堂堂闹哄哄地烘托起周遭的一切,整条街都仿若白昼的集市。他想起小时候刘梅带他去菜市场,他不听话,跟着跟着就跟丢了,他倒也不觉得害怕,就站在原地看边上买菜的和卖菜的讨价还价,竟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等刘梅找到他的时候急得快哭了,一手把他往怀里抱,另一手就往他屁股上扇,也分不清是落在他屁股上的巴掌还是挤压着他胸腔的胳膊让他比较疼。

  站在一片火光里,他也有功夫分神思考了一下要是这事给他妈知道了,是不是又会好一顿打。不过他已经不是小孩儿了,过了挨打的年纪了,他妈大概只会一边数落他一边看着他叹气,左一声右一声,叹得人心烦。

  等刘梅说累了,就换夏雪来。明明没比他大几岁,非要装作大姐姐状,板着脸故作严肃的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夏雪比妈好对付,给她讲几个笑话,她准绷不住要笑,她一笑就好办,零食饮料拿肩捏腿轮番上阵,给她好生伺候着,她不会跟他生气太久。

  要是他这回把自己交待在这了,也不知道她们会先哭还是先骂他,还是一边哭一边骂他……那场面应该挺热闹的,他还是想活着看到。

  他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失去意识的。

  醒过来的时候,不远处警车和救护车的笛声交替响着,边上围了几个人,几双手在他身上,大概是在检查伤势。有人不小心碰到他的腿,他倒抽一口冷气,疼得差点没再昏过去。一时间所有的痛觉神经都复苏了,同时复苏的还有舌头和声带。

  “嗷嗷嗷哎哟哎哟哎哟断断断断了断了断了别碰!!!!”

  这件事带给他的,除了骨折的小腿以外,还有两根断掉的肋骨,以及身上不深不浅的刀口和轻微烧伤。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手术前等待消肿的时间真疼得要人命,同病房的一个大叔叫唤得像碰瓷,护士安抚了半天,最后终于不耐烦了,指着一边的刘星说:“你看看人家小伙子,伤得比你重多了,还不是一声也没叫。”

  刘星听到这话,只好把已经涌到嘴边的“啊啊啊他娘的疼死我了”咽回去,忍辱负重挨过这一遭。

  再说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算算日子到回家过年刚好三个月,等好得差不多了回去再说也不迟,省得刘梅天天打电话来絮叨。这也意味着他得有起码两个月被强制待在病床上,夜生活没有了,烟酒不能多碰了,就连吃的都清淡得要命。组织上倒是给他批了个二等功,以及升职加薪各种福利和年后调回北京的承诺,可纵是如此,也弥补不了躺在床上日复一日的枯燥。

  刚开始还好,关系好的同事成群结队来看他,手机电脑PSP各种家当都给他搬来了,甚至还有人好心买了一堆毛片送他,翻开一看全是盗版,画面糊得仿佛全屏马赛克。后来他们来的频率就小了,同病房的大叔早早出院,又住进来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每天一大帮儿孙轮流伺候着,愈发显得他这边门可罗雀。接着老太太也转病房了,平时除了查房的护士以外基本上没人来,PSP上的游戏他都通关好几遍了,就连那些马赛克毛片他都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看过,虽然看得心理和生理上都毫无波动。

  最后他只好用睡觉来打发时间。可是就算睡觉也睡得不安稳,夜里止疼药的劲儿过去,就会疼醒,醒了就很难睡着,他只能盯着天花板,想些有的没的。一些情绪最容易在这时候被放大,比如对半年前分手的前女友的痛恨之情,比如对逝去的青春的怀念之情,比如对自己处境的自怜自艾之情。再比如想家。

  才过去三个星期,刘星就觉得自己快要抑郁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径直往被圈养的猪的方向狂奔而去。没事的时候一摸自己的肚子,就感觉又长膘了,刘梅养他这么多年没养胖,结果他自己在医院里快要达成这个目标了。

  就是这样一个午后,他从噩梦里一身冷汗地醒来,发现自己床边坐着个人。

  还是个女性。

  他心里登时警铃大作。来这里这么久,不是没认识过女性朋友,但都没有相熟到要来医院看他的地步,这会儿床前突然出现个不明来历的女人,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一想,他就醒了大半,想坐起来却扯到伤口,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那人应声回过头来,竟然是夏雪。

  刘星惊得“砰”一声躺回去,又扯了一遍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夏雪“噗嗤”一声笑了,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刘星觉得这声笑是他这几个月来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

  他也跟着一边抽气一边笑。“你……”他想说你怎么来了,脱口却是,“你怎么才来?”

  夏雪挑眉,扬起一只手来,却只是轻轻落在他脑门上:“臭小子,我来就不错了,你还嫌我来得晚了?再说这事儿可不怪你自己吗,出这么大事不跟家里讲,你就说你是不是欠收拾吧。”

  “是是是,我欠收拾。”刘星从善如流地认错。“那我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妈知道吗?”

  “还不是你那些同事,可能是看你可怜,没忍住还是告诉我们了。”刘星在心里暗骂了声那群叛徒,却并不觉得很生气。夏雪继续道:“自从知道这事,妈嘴上不说,心里可着急了,每天都长吁短叹的,但因为工作原因走不开。我呢,正好要来这边出个差,就顺道来看看你,给你个惊喜。

  “临走前妈还非要给你炖骨头汤,我说液体带不上飞机,我来这边买就好了,她还不乐意,说买的哪有自己做的好啊。”她说着,拿起床头柜上的塑料饭盒递过来。“可能是没那么好,但聊胜于无嘛。饿了吧?吃点。”

  刘星叹了口气,嘟囔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我吃骨头汤?我其实比较想吃火锅……”他抬头看到夏雪的眼神,忙又补了一句,“不过骨头汤也很好,哈哈,哈哈哈,哈。”

  夏雪帮他把床位升起来,他低下头把脸埋进饭盒,热气扑面而来,沾湿了他的睫毛。那一霎,他竟然瞬间泣不成声。

  他想起北京,想起童年时住的小区,那里夏天的花坛和冬天的雪。在外面疯玩一天回家去,餐桌上早就摆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有时候他们三个孩子会为了一块肉争起来,夏雪总是第一个让步,刘星则迫于刘梅的淫威,最后不得不成全了弟弟。刘梅一边斥责他们,却没忘在下一顿饭放足了够他们所有人吃的肉。如今他想吃多少都没人拦着,却禁不住怀念起以前和人抢肉吃的时光。

  他呼噜呼噜地喝汤,试图藏起眼泪。夏雪却在一旁笑起来:“你装什么装,从小到大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啊。”他把头埋得更深,闷声说了句“要你管”,夏雪在他身旁轻叹了一声,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

  “这段时间也是苦了你了。”她说。“你的事迹都上当地报纸了你知道不?爸妈其实可骄傲了,”她顿了顿,添道,“我也是。”

  刘星又哼哼唧唧地说了句谢谢,夏雪环住他的肩,说道:“跟我瞎客气什么,你好好养伤,过年回家了还愁没火锅吃?我最近刚好涨工资,回头请你。”

  刘星胡乱抹了把脸,抬起头来瞥一眼她道:“不用你请,到时候我一个人去吃,还没人跟我抢。”

  “一个人吃,不寂寞啊?”

  “火锅陪我,不寂寞。”

  夏雪在他胳膊上使劲拍了一下,笑着骂了句“德行”,便收回手来。刘星的肩背上残留着她的一点温度,像是夏日薄被下仍未被肢体触及的微凉,引着人不断地伸出手脚,焐热了这一块,再寻寻觅觅地去探下一块。无止境的,永不满足。

  他本能地伸出了手。

  他还是在半空停下了,放回自己的膝盖上。她坐在那儿,脊背挺得笔直,下巴微微扬起来,姿态还和许多年前端坐在课桌前的一模一样。心里有底气的优等生惯爱这样坐,面对老师不知何时抛出的问题,随时准备着举起手迎战,每答对一题,脊梁骨就再直一分。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她的从来没弯过。

  那样一副身子骨,他忽地想要去抱抱。一节儿一节儿抚过她的脊骨,看看是不是真的不会软。

  刘星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完了,要被老妈打断腿了。他低头一看,想起自己的腿本来就是断着的,就觉得有点好笑。那种冲动,那种情绪,大概就是因为太想家了而生的,并不意味着任何事情。

  两个月后他回北京,和一帮哥们儿餐厅酒吧大排档,马路夜店KTV,能玩的都玩了一圈,把刘星这段时间来少喝的酒和少吃的肉都狠狠补了回来。最后七八个人开了一间标间,乱七八糟地打了半宿扑克牌,然后乱七八糟地各自找地方睡了。第二天下午他在地板上醒来,觉得全身酸痛,手里还抱着不知是谁的运动鞋。他摸到手机想看看时间,一开屏却是微信的聊天界面。很显然,凌晨他不记得的某个时候,他给夏雪发过去了一大段话。他定睛一看,冷汗都下来了。

  这怎么他妈的看着这么像表白呢。

  他第一反应是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确定自己没在做梦。第二反应是试图长按撤回,但是消息发出去已经几个小时了,除非他能穿越回去,否则抹消不了任何东西。

  要不就说是发错了吧。他想。反正这段话里边除了诉说倾慕,就又是想念又是后悔的,看着不就很像是发给前女友的吗。虽然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表白信息里说什么想念和后悔,可能本来就是给前女友发的吧。然后由于他的前女友已经把他删除并拉黑了,他才在酒精促使之下胡乱选了一个联系人作为替代品……

  没错,一定是这样。

  这么想着,他拨了个电话过去解释。夏雪在电话里把他狠狠嘲笑了一番,还说她早就猜到是他发神经,根本就没打算理,末了还要给他开一场关于不要过度饮酒的小讲座。他一边听一边嗯嗯啊啊,逐渐清醒过来,想起他对他前女友根本没什么歉疚和思念,毕竟是她劈的腿,他巴巴儿地跑去道什么歉?就算是喝多了胡言乱语,这也完全说不通啊。

  这个弯夏雪不可能转不过来。可是她还是接受了他的解释,没有一句质疑。他想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不敢去想明白。他就那么坐在那儿,鼻腔里还残留着酒气,脑壳里填满宿醉过后的浑浊的钝痛。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水里,开口吐不出词句,睁眼看不见前方,耳膜有气无力地蔫下来,也接收不到任何声音了。

  当他识别到名为“失望”的情绪时,有那么一会儿竟然认真思考起要不要在刘梅真的把他腿打折之前,自己先动手算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他睡了之后,有个哥们儿半夜跑去抱着马桶吐,吐着吐着就悲从中来,想起不久前刚分手的女朋友。刚好刘星的手机和他是一个型号的,刚好俩人的手机都没设密码,又刚好那哥们儿前女友的名字里也有个“雪”字。刘星后来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差点没把他掐死。什么表白,什么倾慕思念愧疚后悔,原来全都是一场乌龙。

  只是真相来得太晚了,他已经来不及享受如释重负。毕竟,一个很简单的事实是:人们不会被自己的家人吸引,人们不会看到家人就心跳加速,人们不会产生和家人牵手拥抱亲吻的欲望。一切确然都已经无可挽回了。

  只是他从没想过要占据她的未来。即使是在林志恒再次出现后,他脑海中想象的穿着白色婚纱的夏雪旁边,站着的那个人也不是他。遇见她、作为家人陪伴她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运。多迈一步都是奢望,他劝诫自己。

  他要看着她向前走,或许孤身一人,但永远脚步坚定,足够做她自己的英雄。有一天她可能遇到一个人,那个人会更优秀、更勇敢,他会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穿过山峰和沟壑,从那以后她最好的模样便不再只属于她自己,也属于那个尚未可知的命中注定。

  而他会有多幸运。




不敢回看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了,想睡觉,不敢睡觉,害怕第二天又得到什么不敢看的消息,更害怕第二天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

我总是会想起来第一次与他们相遇时候的场景。
2016年的奥运会。老实说,我对体育项目一向没有什么热爱,不管是足球还是篮球,滑冰还是跳水,对我来说都不过是一项运动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我对乒乓球却始终有特别的感情,因为小时候我外公就跟我说,乒乓球中国最牛,从来没有输过。就是这样一个,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都交口称赞的王者之师。不管喜欢体育的人,还是不喜欢体育的人,都知道中国的乒乓球很牛逼。

第一次看球,我热血沸腾,心潮澎湃,虽然我完全不知道我在激动什么。一寸小小的球台,一个小小的球,不知道承载了...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了,想睡觉,不敢睡觉,害怕第二天又得到什么不敢看的消息,更害怕第二天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

我总是会想起来第一次与他们相遇时候的场景。
2016年的奥运会。老实说,我对体育项目一向没有什么热爱,不管是足球还是篮球,滑冰还是跳水,对我来说都不过是一项运动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我对乒乓球却始终有特别的感情,因为小时候我外公就跟我说,乒乓球中国最牛,从来没有输过。就是这样一个,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都交口称赞的王者之师。不管喜欢体育的人,还是不喜欢体育的人,都知道中国的乒乓球很牛逼。

第一次看球,我热血沸腾,心潮澎湃,虽然我完全不知道我在激动什么。一寸小小的球台,一个小小的球,不知道承载了多少你来我往瞬息万变。
或许第一次看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乒乓球的魅力吸引了。
留着背头的马龙很酷,一脸汗水、有点黑的张继科很糙但是很帅。我用了很久才记住他俩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在这一年里,每天都在我的心里反复出现许多次。

后来,慢慢对他们多了一些了解,我虽然还是不太懂球,但是似乎有点懂他们,懂他们对乒乓球的执着和热爱,懂他们对这个团队倾注的依赖和骄傲。
我看到龙队温润外表下的坚韧和傲骨,也看到张继科随性外表下的细腻和柔软。喜欢上他们太简单,但是停止喜欢他们太难。
每当我想停下这种喜欢,总是会想起一句话,我知道怎么开始,但却忘了该怎么结束。

喜欢运动员并不是一个开心愉悦的过程,并不是每场球都是酣畅淋漓的。在享受他们获胜的荣耀的时候,还要忍痛看他们一次次负伤和摔倒,我怎么受得了?怎么受得了?
这对喜欢他们又无比玻璃心的人来说,无异于一次酷刑。我曾经说过,如果我喜欢一个明星多好,每天都看她打扮的美美的,去参加各种节目,为什么我现在喜欢一个人,要看他吃这么多苦呢?

我现在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喜欢一个人,不仅要看他吃许多的苦,还要看他受不公平的对待,甚至连为自己的恩师发声的权利都没有。或许我现在感觉到的委屈愤怒,都是因为对他们的感同身受。
喜欢如果变得太沉重了,就会时常让人想放弃,之前我甚至很悲观的想过,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来,为什么我没有赶上他们最好的时代。
后来……我好像终于想明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最好的时代。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是于我来说这个国乒最好的时代,他们的样子,就是这个最好时代该有的样子。
只是这个时代有时阴天,有时下雨。没什么所谓,挺过去就好,下雨的时候,还要记得帮他们打伞。

最初的最初,乒乓球于所有人来说,不过是一项单纯的运动而已。运动员为它挥洒汗水,教练员为它付出所有心血。但是总有人,因为一己私利,想将这个运动变得混浊不堪。
黑暗吗……当然黑暗啊,所以他们才会用肩膀顶着这片天,不让乌云彻底压下来,他们在守护他们最初的梦想和最爱的事业,也在守护真心喜欢这项运动的我们,而我们要做的,仅是于黑暗里期盼一片晴天。
绝对不会先离开,不会让他们孤立无援,孤军奋战。
那样有人误解他们的时候,才有人认真帮他们解释。
等他们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时候,才有人帮他们呐喊。

最后。
只求好结果,只求一个转机。

Maxmax

藏獒养出小奶龙(奶龙番外)

请勿转出LO,虽然觉得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防止有眼瞎的提醒一下。

我更文了。

被左夜的点名批评洗脑了,真的。

我继续去写狗血。

争取把狗血更了。

军校等明天!么么哒,爱你们!


***


张继科很少穿正装,衣柜里清一色的运动服。

角落里的两件正装还是用来应付重要场合特地买来的,一年也穿不了几次。

当然了打领带就更是一门技术活了。

今儿队里认识的哥哥结婚,他一早就起床折腾。

马龙睡眼惺忪被张继科拎来拎去的洗漱穿衣服,等全都收拾好就被张继科放在沙发上,跟个莲藕娃娃一样伸出小拳头揉眼睛顺便打了个哈欠。

“爸爸,困。”

因为是初秋天气降...

请勿转出LO,虽然觉得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防止有眼瞎的提醒一下。

我更文了。

被左夜的点名批评洗脑了,真的。

我继续去写狗血。

争取把狗血更了。

军校等明天!么么哒,爱你们!


***

 

 

张继科很少穿正装,衣柜里清一色的运动服。

角落里的两件正装还是用来应付重要场合特地买来的,一年也穿不了几次。

当然了打领带就更是一门技术活了。

今儿队里认识的哥哥结婚,他一早就起床折腾。

马龙睡眼惺忪被张继科拎来拎去的洗漱穿衣服,等全都收拾好就被张继科放在沙发上,跟个莲藕娃娃一样伸出小拳头揉眼睛顺便打了个哈欠。

“爸爸,困。”

因为是初秋天气降温,马龙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可是这么看来他的皮肤比卫衣的颜色还要白上那么一层。牛仔裤包裹着圆润的屁股,肉乎乎的大腿,宽宽松松的看起来很舒服。身边还放着怕冷要带出门的橙色风衣小外套,看起来真的可爱极了。

张妈妈不相信儿子的审美观,马龙的衣服都是她亲自买,要么网上买了寄过来要么逛街去买发快递,一买就是一整套,连鞋子都要规定好怎么穿。

所以很久一段时间每次出门张继科的首要任务就是拍下马龙的照片发给张妈妈,张妈妈觉得可以出门了才会放行。

很困的小奶龙一会就精神了,全神贯注的看张继科跟西服做斗争。

他赤裸着上身套上衬衫,一边系着扣子一边抱怨,“难受死了,这领带怎么系啊。”

衣服很快穿好,完美的遮挡了张继科的桀骜不驯显出了一丝的禁欲,马龙认真的看着张继科,动也不动。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审美观,在他看来他的爸爸最帅了。

“龙仔,等爸爸一会啊。”

打着电话张继科丢给马龙一个玩具,示意他不要着急,耐心一些。

电话很快接通。

“许昕,我弄好了,哎,你会打领带吗?”

他开了免提,一边问一边自己继续摆弄领带。

那头的许昕似乎正在开车闻言立刻回答,“打什么打,一会去了让大力哥帮忙随便弄一下都比我们自己来的好。别瞎整了,赶紧出门吧。龙仔今儿不是还要当花童。”

“不当了,他一听要自己走死活不愿意,非要让我跟他一块当花童,不让他当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龙仔会搞事啊!”

“滚滚滚,挂了。”

挂了电话的张继科也不折腾了,把领带往马龙卫衣的小帽子里一塞,一手抱着马龙,一手拿着他的衣服和自己的钱包车钥匙出了家门。

两人停车来到办喜事儿的饭店时已经十点多了,恰巧在门口碰上邱贻可。

“邱叔!”

张继科被马龙拉扯着过去,懒洋洋的。

“龙仔!来,叔抱!”邱贻可抱着马龙抛了两下,“嘿,沉了点。”

“邱叔,我都四岁多啦。”

“是吗,龙仔快长成大人了。”

一边应付着马龙的话,一边跟着张继科往里走,邱贻可还没忘记埋汰张继科。

“你那啥样子,领带呢?”

“龙仔帽子里,一会碰上大力哥让他教教我。”

“手残。”

“.......”

他们进了礼堂找位置,一大堆熟人挥手示意。

抱着崽儿过去入座,张继科很快找到王励勤搞定了领带,这时候许昕指着不远处一个跟马龙年级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说,“继科你咋不给龙仔穿个小西装,多萌啊。”

“在家试了,太可爱了,不想让他穿出来。”

“.....我操...啊,玘哥你干嘛打我。”许昕脏话飙了一半被陈玘的爆栗打回肚子里。

“少在小龙人儿面前说脏话,文明点。”陈玘揉着马龙的脸,扭头威胁许昕。

许昕欲哭无泪,“明明是张继科找事,哪儿有这样的,龙仔,下次我带你去买衣服!”

“要买也是我给龙仔买,有你啥事。”

“就是,有你啥事。”

邱贻可也翘着腿怼上一句。

几人互相怼来怼去的时候,宾客越来越多,婚礼马上就要开始。

马龙坐在张继科的腿上玩玩具,忽然灯光一暗,他吓的打了个哆嗦手脚并用搂住张继科的脖子,“爸爸。”

“没事,一会就亮了,爸爸在这儿呢。”张继科轻声安抚着示意他看台上的场景。

司仪缓缓出场,婚礼正式拉开序幕。

很多话马龙都听不懂,只能看着台上不停变换的人发懵。

终于新郎和新娘手拉手走过了红地毯互相拥吻。

一旁的陈玘的伸手遮住马龙的眼睛,“少儿不宜。”

“.......”作为当爹的,张继科觉得他玘哥也太细心了吧。

仪式结束他们移步楼上的大堂用餐,胖球队众人被安排在一个包房里。

张继科跟着哥哥们去打招呼,肖战一众教练是长辈不用过去张继科就把马龙暂时塞给了肖战,让他帮忙看着。

“龙仔,饿不饿?”

“想吃肉。”马龙乖巧的回答。

刘国梁秦志戬他们一听立刻把桌上摆好的凉菜推到肖战面前,“都是自己人儿先吃吧。”

那是一盘酱牛肉,算是凉菜里面最肉的菜了。

肖战也不客气,夹了一块小的送到马龙嘴边,看着马龙吃得香一桌人都露出慈祥的笑容。

等马龙吃了几块来精神,刘国梁没事干逗他玩。

“龙仔,今天来干嘛的你知道吗?”

“参加婚礼!”马龙说的中气十足显然被张继科做了功课。

“那婚礼是干嘛的你知道吗?”

这下可难住马龙了,他眉头紧蹙认真思考,好半天才开口道。

“两个人结婚。”

“是哇,不错,就是两个人结婚。龙仔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

一连几个问题可把马龙问懵了,他表情严肃的摇摇头表示这次真回答不上来了。

秦志戬敲敲桌子,“国梁你弄啥呢,给孩子问傻了都,龙仔你别理他。结婚就是两人互相喜欢然后就结婚了,没啥深刻含义。”

“哦,我知道啦!”

马龙突然开心道。

肖战把他往凳子上拉拉免得秃噜下去,随口接话,“知道什么了?”

“我长大了要跟爸爸结婚!”

张继科寒暄回来刚推开包房门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身后的陈玘也听见了,一手肘怼过来,“张继科,你在家都跟龙仔灌输什么奇怪的思想了。”

“我什么也没说啊。”

张继科很无奈,那头马龙已经站在凳子上对着他张开手臂。

他过去抱起马龙自己坐下,邱贻可淡淡的瞥了眼陈玘,“别理他,他就是羡慕嫉妒恨。”

“嘿,邱贻可你啥意思,合着你挺开心的呗。”

“不,我打算龙仔不在的时候怼继科儿。不然龙仔会对我印象不好。”

“阴险!”

 

晚上回家的时候,张继科问马龙。

“龙仔,今天为什么说要跟爸爸结婚?”

马龙记性好,秦志戬说的话他回答的头头是道,“秦伯伯说...两个人互相喜欢就可以结婚了。龙仔喜欢爸爸,爸爸不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喜欢!”

“那爸爸等龙仔长大了,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好好好”

于是就这样,张继科被小小的马龙提前预定了。



END。

苏同

[獒龙]喜欢这件小事3(完结)

高产如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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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普通朋友正拿着ipad不知所措,“胖儿啊,他怎么不理我了呢?”

“可能已经付出行动了吧。”

“不可能!”许昕脸皱到一起,推了推小胖,“你到他俩门口听听去。”

“我!才!不!”小胖迅速跳回自己的床。女队姐姐那边好交代,要去听墙角……里面那两位能直接把自己交代在里约。

许昕心里急。那边没消息,自己连...

高产如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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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普通朋友正拿着ipad不知所措,“胖儿啊,他怎么不理我了呢?”

“可能已经付出行动了吧。”

“不可能!”许昕脸皱到一起,推了推小胖,“你到他俩门口听听去。”

“我!才!不!”小胖迅速跳回自己的床。女队姐姐那边好交代,要去听墙角……里面那两位能直接把自己交代在里约。

许昕心里急。那边没消息,自己连发了几条都没动静。许昕翻了个白眼扔掉ipad拿起手机打电话,“老婆~”

 

小胖翻了个身。讨厌。虐狗的都讨厌。他找周雨诉苦。

周雨在微信上发了几个表情,“没事儿,胖,他们讨厌。别理他们啊。”

然后是一段语音。小胖戴上耳机,点开语音:“我愿变成,童话里——”

妈的。小胖难得的骂了一句,扔开耳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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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就是不想给我看呗。”马龙笑的眼睛弯弯。

张继科不置可否的笑,“那你让我看看你看什么呢。”

“不给。”马龙装严肃,手机却一下被人抢了去,他伸手去够,正好整个人跌进人家怀里,张继科手上加劲把他控制在怀里,另一只手忙着翻手机。

“上微博呢?我看看你搜什么呢啊…………嗯。獒龙。……?獒龙?”

马龙僵在张继科怀里。自己不知道獒龙什么意思,看到评论里好多人在刷,就搜了一下,刚看出大致的意思来,就被人把手机抢了。完了。他感觉到自己脸烧起来了。

张继科不说话,只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马龙也不敢说话,维持着尴尬的动作,一动不动。

“你说,”张继科突然说话,声音低沉,“她们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我也不知道。”马龙小心翼翼地说,“可能,可能就是一群小女孩儿瞎想吧。”

“瞎想?”张继科低低的笑了一声,“我怎么觉得有理有据啊,你看这表情这动作,我都觉得有问题。”

“哪儿……哪儿有问题啊。”马龙有点结巴,发现箍着自己的手又加了些力道,“我觉得挺正常啊。”

“这些小女孩儿也真是有意思,”张继科抿嘴皱了下眉,“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喜欢你。”

马龙整个人抖了一下。他能听出自己声音里可疑地颤抖,“怎么……怎么可能啊继科儿,咱俩,不就是好兄弟么。”

抱着自己的手突然松开了。张继科翻身背对自己躺下,按灭了一边的灯。“是,好兄弟。你只把我当兄弟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马龙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躺下,就着昏暗灯光看张继科的背影和纹身。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做错了。大错特错。似乎是,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继科儿……”

张继科沉默。马龙的声音带着颤儿的软,听的他心都酥了。

“欲擒故纵!欲擒故纵!!!!!”

张继科在心里默念许昕发过来的微信,手攥紧床单。

 

马龙感受着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知道张继科生气了。只有生气的时候,很生气的时候,他才会这样不理自己。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皱着眉头看张继科背后的纹身。忍不住,抬手想要触摸,又猛地收回来。

手机掉在两人之间。

马龙尽量轻柔着动作不扯到被子,够到手机。

“许昕!!!快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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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聊天聊得开心的大蟒被手机突如其来地震动震到耳朵,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正要骂,发现是自己队长。

哟。

许昕跟姚彦迅速地告了个别,顺手拿什么东西砸向临床,“胖儿,起来看好戏。”

小胖好不容易睡着。正迷迷糊糊的觉得耳边还回响着“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被惊醒,看见许昕戴上眼镜,兴高采烈地盯着手机。“干嘛?”

“快过来,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小胖看了看两个人分别和他的聊天记录,抬头一脸崇拜,“哥,你这是导了一出大戏啊。”

“那是。从我踩他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一切。”许昕微笑。他才不会告诉樊振东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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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啊,别憋着啊。”

“队长,你们俩要闹矛盾咱接下去怎么打啊?”

“而且你俩也不是因为看不顺眼闹矛盾,因为互相喜欢搞成这样,何必呢?”

许昕手长打字也快。马龙看着一条条的消息,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互相喜欢?昕儿,你说,我俩,是互相喜欢?”

沉默。

沉默。

马龙不知道那边两个人一副[完了说漏嘴了]的表情对视然后互相指责推搡。

他等了很久没有动静,只好放弃,再次小声地叫,“继科儿?”

没有回应。

他也不说话了,安静的躺着,睁着眼想。

这么多年了。和继科儿在一起这么多年,觉得一直每天每天在一起太正常不过了。从来没想过,自己这种“认为”是不是不正常,也从来没想过,继科儿对自己的特殊是不是只因为自己和他认识多年。

真奇怪。网上那些女孩儿,好像比自己都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原来自己无意的时候一直在看他。原来自己会对他笑成那样。原来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他也在看着自己。原来,那些习以为常的细节不会出现在每对兄弟之间。

马龙不知道张继科是不是已经睡着了,用一只胳膊支起身体,小心翼翼地侧身去看他。

张继科闭着眼,皱着眉。

眼睫毛轻轻地抖动,标志着主人并不安宁的梦。

马龙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眉头也皱起来了。

希望,一直这样看着你。这句话随着张继科一点一点红起来的耳朵,窜进马龙的脑海。他吃惊了一下自己的矫情,恍了下神,突然被人整个掀倒在床上。

“继,继科儿……”马龙有些吃惊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头埋在自己颈间的张继科。

“马龙,”张继科没有抬头,马龙可以看到他通红的耳尖,“我真的喜欢你。”

“…………我也是啊,继科儿。”

就是喜欢啊。这么小,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

“哥!我说话队长听不见吧!”

大蟒拨通电话,声音压低。他觉得自己捅篓子这件事还是交代一下为好。

那边轻轻哼了一声,大蟒松了一口气,对小胖使了个眼色,“我刚才不小心说漏了说你喜欢他了……现在情况怎么样?要不明天我还住小胖这儿?

“欸。那今天比赛那事儿……行。行。好嘞。哈哈哈是是是。行,晚安。”

许昕放下电话,冲小胖比了个v。

“继科儿没怼你?”

“没有。声音特温柔,说我踩他的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小胖有点怀疑,“还有呢,还说到啥了?”

“我觉得他声音……有点喘。不知道。诶我觉得不对啊。我总觉得他明天还是得怼我。”

“他不说原谅你了吗?而且声音温柔?”

“所以我才觉得不对……冥冥之中觉得明天队长也得怼我。”

小胖怜悯的看了看他,“队长倒不一定亲自上,就在后面笑着看。”

“欸……”许昕越想越不明白。明明挺好一事儿,他总觉得自己会被怼。被怼习惯了?不知道。

许昕看了看时间,还早。他又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您头脑不清醒吗?您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吗?您需要发泄一下释放自我吗?

怼方博,您永远不会后悔的选择。




end


七十二疑冢

【獒龙】你们知道抑制剂吃太多有什么后果吗[2]

◎绝凶虎×破坏龙
◎ABO设定,吐槽向,文体模仿微博上的投稿吐槽
◎请勿上升真人

@国体吐槽君:【私信投稿】你们知道抑制剂吃太多有什么后果吗[微笑][微笑][微笑]

[图片内容](接上)

这一喊不止队员,连总指他们都听到了,藏獒转头看向扒着门框的我和盲打,同时一手捞起了那个小孩子,一副一旦状况不对就立刻带着他逃出生天的样子。
小孩子被藏獒抱在臂弯里,很无奈地又糯糯地说:“继科儿,放我下来。”
我&盲打&队员若干:多脸蒙逼.jpg
靠!!!还真的是队长!!!
既然都知道了,也没有必要对大家藏着掖着了,总指和藏獒带着缩水的队长走进训练场,围在一起讨论这是个什么状况。
藏獒说今天...

◎绝凶虎×破坏龙
◎ABO设定,吐槽向,文体模仿微博上的投稿吐槽
◎请勿上升真人

@国体吐槽君:【私信投稿】你们知道抑制剂吃太多有什么后果吗[微笑][微笑][微笑]

[图片内容](接上)

这一喊不止队员,连总指他们都听到了,藏獒转头看向扒着门框的我和盲打,同时一手捞起了那个小孩子,一副一旦状况不对就立刻带着他逃出生天的样子。
小孩子被藏獒抱在臂弯里,很无奈地又糯糯地说:“继科儿,放我下来。”
我&盲打&队员若干:多脸蒙逼.jpg
靠!!!还真的是队长!!!
既然都知道了,也没有必要对大家藏着掖着了,总指和藏獒带着缩水的队长走进训练场,围在一起讨论这是个什么状况。
藏獒说今天早上是他先醒的,看到队长还在身旁睡觉,想叫他的时候就发现不太对了。
总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这样看来昨天晚上还是正常的了,又问队长昨天晚上睡觉之前都干过什么。
……excel me?难道不应该问为什么藏獒和队长会睡在一张床上吗?
看起来只有四岁的队长想了一会,说:“昨天训练结束之后吃饭,回到宿舍没多久就吃了抑制剂睡了。”
更加奶声奶气了。真可爱。
不对,重点不在这儿。
“抑制剂吃了多少?”总指依旧冷静地问道。
队长犹豫了一下:“……十片。”
藏獒的黑脸立刻更黑了。过量抑制剂对Omega身体有很大负担,这点初中的生物课本上就有,看到队长为了乒乓球而这样不爱惜自己,藏獒大概比谁都心疼。
……只是难道集齐十片抑制剂就可以召唤一片APTX4869了吗?
然而没有人在意我的脑内弹幕,总指让队长不要再服用抑制剂了,又把我们都轰回去训练,然后又和女队的总指一起出去了。
藏獒陪着队长坐在椅子上,小孩子模样的队长东张西望了一会,就跑到一张空球桌旁,拿起了备用球拍。
那球拍已经比他的脸还大了。
这时盲打从旁边跳出来,说:“队长我们来一局啊?”
刚比球桌高出半头的队长弯起嘴角,笑道:“好啊。”
……虽然身体变小了,但队长还是队长。
下午的训练快结束的时候两个总指回来了,告诉队长不要担心,等身体新陈代谢之后抑制剂的效果就会淡化的,还是会变回来的。
也就是说不会发生万年小学生的故事了,好失望。
“那抑制剂……?”队长犹豫地问道。
“不能吃了。”
抑制剂不能吃了,那以后发情期怎么办?我们一起陷入了沉思。
当然只是看起来陷入了沉思,其实答案每个人心里都有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