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Simon_D Simon_D 的推荐 simond029.lofter.com
遥遥又昭昭

铃儿响叮当(四)“远徵,你要分化了”

窗外雨声不急不慢地响着,落地窗上像蒙了层薄薄雾气,将外面的景致彻底模糊,雨天本就昏暗,即使厚重的窗帘半开,落进房间的光线也并不强烈,是个让人忘却烦恼安心好眠的天气。

 

宫远徵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近午了,一晚上宫尚角都是抱着他睡的,他一动,浅眠的宫尚角便也就醒了。

 

宫尚角的起居从来规矩,强大的生物钟让他在七点的时候已然醒过一次,只是看宫远徵还熟睡着,怕起身吵醒他,硬是忍着没动罢了,手机上处理回复了几条必要的信息,而后干脆便再闭目养神等着他们家小朋友睡到自然醒。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抬手拨开小朋友额前的碎发,手心贴上去感受体温,入手有些温热,但还...

窗外雨声不急不慢地响着,落地窗上像蒙了层薄薄雾气,将外面的景致彻底模糊,雨天本就昏暗,即使厚重的窗帘半开,落进房间的光线也并不强烈,是个让人忘却烦恼安心好眠的天气。

 

宫远徵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近午了,一晚上宫尚角都是抱着他睡的,他一动,浅眠的宫尚角便也就醒了。

 

宫尚角的起居从来规矩,强大的生物钟让他在七点的时候已然醒过一次,只是看宫远徵还熟睡着,怕起身吵醒他,硬是忍着没动罢了,手机上处理回复了几条必要的信息,而后干脆便再闭目养神等着他们家小朋友睡到自然醒。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抬手拨开小朋友额前的碎发,手心贴上去感受体温,入手有些温热,但还在正常范围内,宫尚角心下稍松。

 

似是感受到哥哥的触碰,还没彻底清醒的小狗崽子下意识地抵着额上那只温热大手蹭了蹭,满是依赖的小习惯蹭得宫尚角心里发软,捏捏小狗的后颈,又揉揉他的耳垂,轻声问他,“睡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低沉沙哑的声线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温柔缱绻。

 

宫远徵在宫尚角怀里蹭了一会儿,算是彻底清醒了,没有直接回答宫尚角的问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惊醒似的猛然支起上身问道,“哥!几点了?”

 

知道他在想什么,宫尚角有些好笑,也跟着他起身,似是怕他不舒服,一手俯身揽过他的腰肢,一手调整枕头的位置,抱着人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好,才回答他,“别慌,学校里给你请假了,平时三天两头地逃学溜出去玩也没见你在意啊。”

 

话音到最后还带着丝揶揄的笑意,显然是在逗他。

 

课程什么的,宫远徵确实不甚在意,纯粹是上了这么多年学的肌肉记忆,睡得太久有些恍惚了,听了他哥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低声自语,“哪有三天两头……”

 

这么一折腾,宫远徵这才后知后觉身上有些莫名的无力感,昨晚的记忆好似也只到哥哥抱着他上楼为止,后来他便睡着了。

 

“哥,我昨晚……怎么了?”

 

宫尚角坐在床沿,眉心微蹙,认真看着他,“远徵,你要分化了。”

 

昨晚原本宫尚角也只以为宫远徵是着凉了,直到月医生来检查了之后,告诉他,这是分化的初期迹象,平日总把宫远徵当小朋友看待的宫尚角这才恍然,他的远徵,也到了要分化的年纪了。

 

远徵会分化成什么呢?这个问题其实一家人聚在一块儿吃饭闲聊的时候,偶也会作为话题聊起,好似也基本认为,远徵一定会分化成Alpha。

 

对此,宫紫商的依据是,宫家从她,到宫尚角,到宫子羽,皆分化成了Alpha,大概宫家就是出A的基因,再来,她们远徵那么优秀,医学天才,通常这样的顶级优势也只发生在Alpha身上。

 

而宫子羽,则是觉得,宫远徵才高二,身高就已经过一米八二了,好似还在长的样子,人们对Omega的传统印象便是身材小巧乖顺柔弱的,宫远徵实在是搭不着边,纵使平日娇气了些吧,那也是宫尚角一手惯出来的,更别提,宫子羽还自认从小遭受了宫远徵太多迫害,根据同性相斥原理,只有Alpha才会那么讨厌。

 

宫远徵还小的时候,宫紫商也逗着问过小朋友,生理课学校里都有上,小朋友那时候虽小,却也都懂,他说希望自己长大了也能分化成A,和哥哥一样厉害。

 

那时宫子羽初三,他从小就想有个香香软软的妹妹,可宫远徵是个弟弟这个事实显然已经不可改变了,于是他便想,要是远徵弟弟能分化成甜甜的小O该有多好,傻牛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和宫远徵小朋友说,可给宫远徵小朋友气够呛。

 

还记得,那时候小朋友说,他绝对绝对不要成为那一辈子要受制于人的Omega。

 

彼时得宫尚角还会抱起小朋友哄一哄,让他别生气,给他打包票,将来一定能分化成最顶级的Alpha。

 

只是他也不曾想过,有一天他竟会对自己的亲弟弟,起了别样的心思。他甚至想不起具体是哪个瞬间开始,一切都变了。

 

也许是远徵初二那年冬天,少年玩雪湿了衣服,有些忸怩地不肯在他面前换衣服,他忽然意识到他的奶团子好像长大了。

 

又或许是远徵初三那年,他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他笑着看少年捧了满怀的情书,少年气急败坏地把他拉到了教学楼后无人的角落,记得那年枝繁叶茂的榕树下,阳光狠劲的穿透密密匝匝树叶,细碎的光映在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他踮起脚吻到了他的唇上。

 

那是宫尚角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教他的远徵,远徵还小不懂事,但他不能无所顾忌。他酝酿了许久,思考如何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语气,可最后却还是生硬地说了句,“远徵,这不可以。”

 

好在少年似乎也知道这是不对的,没有像往日一样哭着非要一个答案,要不然,宫尚角心想,他不一定能够忍住不心软的。

 

那之后,两人好似又回到了原来的哥哥弟弟的位置上,有时候甚至宫尚角自己都会恍惚,恍惚那一吻是否真的发生过。

 

 

 

“分化?”

 

宫远徵好似有些震惊,但也谈不上有多意外,毕竟他这本就是正常该分化的年纪,甚至……他还有些盼着分化的……

 

“嗯。”宫尚角摸摸小朋友的脑袋,好生和他商量道,“学校里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这段时间最好是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完整的分化期通常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身体会慢慢完成分化期的一些变化,而最后几天是分化期最关键的节点,如果是alpha会直接进入易感期,如果是Omega则是进入第一次情热期,除却这三到五天的时间会需要完全隔离处理,前期症状严重与否便因人而异了,有的人只是轻微不适,甚至能够正常生活上学直到最后阶段,有的人分化症状会明显些,头疼、无力甚至发烧、腺体疼痛等都会有所表现。

 

这些常识宫远徵自己自然也是明白的,不过他仍旧觉得他哥直接给他请一个月的假实在夸张了,少年失笑,“要我在家待一个月啊?多无聊啊,宫子羽分化那时候也就在家关了一周而已呢。”

 

少年眼睛瞪得圆圆的,长睫忽闪,分明是抱怨着,宫尚角却只觉可爱,抬手作势点了点小朋友的额头,满是无奈的笑着念叨他,“怎么总是宫子羽来宫子羽去的,要叫子羽哥哥。”

 

宫远徵捂着额头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那你就疼宫子羽不疼我。”

 

这话说的,要让宫子羽听见又是一场哭天抢地,都快给宫尚角气笑了,“天地良心,宫远徵小朋友,你自己说说这宫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哥哥最疼谁?”

 

只见小朋友抿了抿微勾的唇角,试探道,“那……哥哥不管去哪儿,带上我呗~”

 

目的在这儿呢,宫尚角似犹豫了一瞬,他倒是想干脆就在家陪宫远徵,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今天下午他便有一个必须出席不可的会议。

 

那让他扔宫远徵一个人在家?

 

其实家里里里外外佣人保镖都在,甚至月医生也能过来看着,分化迹象也只是刚开始而已,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但宫尚角不知为何就是有些舍不得,思考不过几息,宫尚角觉得,还是带在自己身边更放心一些。

 

 

 

 

在家吃过午饭,宫尚角才带着人出了门,大抵是身上还是有些无力,一路上宫远徵都很安静,倒是让宫尚角的心又吊了起来,反反复复摸了他的额头几次,确定没有发热,才稍稍心安一些。

 

除去没什么力气之外宫远徵其实觉得自己精神还不错,知道哥哥担心,随机扯了个灿烂的笑容,隔开哥哥的手,有些没心没肺道,“哥,我真没事儿,不舒服我会说的。”

 

宫尚角心里也明白,都是些分化期的正常反应,摸摸小狗的发尾,也没再说什么。

 

虽然是自家公司,但宫远徵确实不常来,这个年纪的孩子几天不见便大不一样,上回宫远徵来的时候还是脸上有些婴儿肥的稚气模样,以至于今日的清瘦少年陡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前台几人都有些愣住了。

 

几月不见,个子高了好多,隐隐有些要超过他哥去了,素净的白色T恤外套一件蓝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衬得人白得几乎发光,他的头发黑得纯粹,细细碎碎得搭在额前,眼睛圆圆的,眼尾却微微下垂,像小狗儿似的,又乖又亮,像装了星星,五官精致又端正,见人便扬起明显的笑意,他一笑,恍若周遭的一切都瞬间亮了起来,能看得人心痒。

 

还是一声熟悉的干咳声,惊醒了几人,偏头对上宫尚角那沉得能凝出冰渣子来的眼神,赶紧低头问好,最边上的又忙不迭小跑过去,给人按好电梯。

 

待电梯门彻底关上,这瞬间凝结的气氛才彻底消融,想起方才总裁的眼神,几人后知后觉地硬生生打了个颤。

 

 

 

宫尚角心里不舒服,脸上自然不好看,又不想吓到小朋友,便干脆不回头看他,可谁知,下一秒左肩便微微沉了一下,感受到是这小朋友靠了上来,宫尚角这还来不及硬起的心便又瞬间软了下去,心一软,这架子就端不住了,忙回过身将人好生揽进自己怀里。

 

分明已经是投降妥协了,嘴上却仍是忍不住酸上两句,“方才见你还有精神笑,还当你好了呢。”

 

小狗向来对哥哥的情绪敏感,本就有些不舒服,哥哥还说他,莫名真生出了三分委屈来, 毛茸茸的脑袋往哥哥怀里一蹭,小声哼唧,“脚疼。”

 

果然是惯会拿捏哥哥的,明明方才出门前刚给人检查过,又是擦药又热敷,揉了好一会儿,这才走了几步路呀,可此刻宫尚角一听,仍是心疼得眉心都敛起了,忙哄道,“那哥哥抱你,好不好?”

 

电梯是直通顶楼宫尚角办公室的,宫远徵知道不会再碰见旁人,那被宫尚角一手惯出来的懒劲儿便上来了,抬手环住他哥脖颈,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宫尚角的办公室宫远徵还是熟悉的,他为数不多来公司的几回,几乎都待在这里,任宫尚角一路把他抱进了里间的休息室。

 

说是休息室,却是房间的布置,有时宫尚角若是忙到深夜,也会直接宿在这里。

 

宫尚角也确实忙,待把人安顿好,便一头扎进了会议室。

 

刚起床不久,宫远徵睡不着,玩了会儿游戏,也不知是否是分化期的问题,只觉花花绿绿的屏幕晃得他眼睛疼,小瘸子安分不住,收起手机,下楼找宫子羽斗了会儿嘴,等把宫子羽气得跳脚了,又去宫紫商办公室找姐姐玩儿,被姐姐投喂了好些零食,实在吃不下了,又找借口逃似的溜了回来。

 

只是没想到,办公室会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尚……远徵弟弟?”

 

上官浅听见声响,欣喜回头,却没想到宫远徵会出现在这里,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果然,一见他,原本轻松的少年也瞬间冷下了脸,眉头清浅的皱着, 眼底是毫不遮掩的不耐烦,“你来这里做什么?”

 

上官浅毫不意外宫远徵的态度,脸上端的笑容也没有半分变化,上回在宫家是她第一次见宫远徵,也是没预估到宫家人对这个弟弟的宠爱程度,才会那般狼狈收尾,回去后她想了一想,又觉宫远徵不过是一个小孩儿罢了,她还不至于搞定不了一个小孩儿。

 

“这里是尚角的办公室,我自然是来看尚角的。”笑容再次漾开,却达不到眼底。

 

一口一个尚角,宫远徵只觉刺耳,但更多的是从胸腔里泛起的一阵有一阵酸意,他知道哥哥的办公室不是谁都能进的,这上官浅既然能畅通无阻到了这里,一定是有哥哥的应允的,更何况,上官浅的面前还摆着杯温热的咖啡,显然是秘书刚送进来不久的。

 

思及此,宫远徵只觉整个人有些烦躁起来。

 

见小孩儿不说话了,上官浅心里有些得意,似是卖好关心道,“远徵弟弟要不要喝些什么?我去给你倒,果汁可以吗?”

 

可谁知,漂亮少年根本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似是打定了主意把她当空气一般,随意在沙发上坐下自顾自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一局游戏,只冷冷丢下一句,“别叫我远徵弟弟,和你没那么亲。”

 

丝毫不给面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音效声开到了最大,原本肃静的办公室顿时显得吵闹起来。

 

上官浅没把他的小孩子脾气放在眼里,慢悠悠走出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杯芒果汁。

 

玻璃杯不轻不重地敲在桌面上,只见少年长睫微抬冷淡一瞥,仍是没动。

 

上官浅在他对面坐下,一手托着脸颊笑盈盈地看着他,似闲聊般与他说着,“远徵弟弟今年多大了?听尚角好像提过一下……高二,对吗?”

 

“还记得我初中毕业便独自去国外读书了,高中三年到大学,都是自己过的,不像远徵弟弟,有那么多哥哥姐姐宠着,我虽然也有哥哥,但和尚角这个哥哥比起来,差得可真不是一星半点,说起来,我还真有些羡慕远徵弟弟你呢。”

 

上官浅的声音轻轻柔柔,可听在宫远徵耳朵里却只觉聒噪,想让她闭嘴,突然,昨晚那般的无力感却再次突然袭来,一阵熟悉的热意似海浪般席卷而来,就连手指都不受控制地软了一下,攥着的手机差点儿滑落在地。

 

见他似有在听,上官浅愈发高兴了,还记得昨天云为衫给宫远徵殷勤盛汤的模样,当即端起桌上的芒果汁凑到了少年面前,如果适当的讨好能收买人心,她自己也是愿意的。

 

或许是是分化期的缘故,宫远徵好似对气味愈发敏感了起来,陡然凑近的芒果甜香冲得他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后颈一阵又一阵地发热,不知是否是低头太久了,有些隐隐的胀痛感,宫远徵只觉脑袋也开始昏沉起来,耳边却仍是嗡嗡响个不停,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手机用力到退了血色。

 

“不过,弟弟不可能永远黏着哥哥,对不对?哥哥也总有一天要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组建自己的家庭,远徵也是一样的,也总会长大,不能自私地占有哥哥所有的目光与宠爱,你也要为哥哥想……”

 

宫远徵只觉耳膜鼓噪得厉害,躁意似在这瞬间达到了顶峰,下意识抬手一扬……

 

“啪——”

 

上官浅手里的玻璃杯脱了手,果汁与玻璃碎片瞬间四溅,芒果味瞬间愈发霸道地散逸开来,宫远徵只觉头疼得快炸了,牙关紧咬让少年的嗓音听着有些不太真切,可那几分烦躁与不耐却是实打实的,“你能不能闭嘴!”

 

上官浅被宫远徵突来的脾气吓了一跳,下一秒感受到脚下传来的刺痛感,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脚踝处被玻璃碎片溅出了两道血痕,却也是这瞬间,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她面色发白,神色惶然地回过头去,站在那里的,俨然是神色不明的宫尚角。

 

 

 ————————————————————

宫紫商:这杯🍵,尚角,你来品一品



姐妹们一定要多多评论哦🤧针对剧情还是啥的,很重要🥹

 

 

 

 

 

岁岁绕夏

【角徵】三杯酒·(十九)

宫尚角×宫远徵

是重生梗,双强我永远爱双强

*写写弟设局操纵一切助哥搞事业,哥弟slay全场

*原时间线按原剧情发展,弟在27岁时重生

*重启时间线自老执刃离世那晚开始

*一堆私设不要在意


  

39.

如何处置?是个好问题。

  

按理来讲毒害执刃,谋害长老,桩桩件件都是罪无可恕的大罪,只是当这罪魁祸首变为宫门曾经的少宫主时,杀无赦这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雪长老长叹一口气,想不通事情究竟为何成了如今这样。他们都曾对宫唤羽寄予厚望,却不想这厚望背后,藏着的是被野心喂毒的蛇。

  

早知道——

  

月长老定定望向名震江湖的角宫宫主,心中泛起阵阵酸意。...

宫尚角×宫远徵

是重生梗,双强我永远爱双强

*写写弟设局操纵一切助哥搞事业,哥弟slay全场

*原时间线按原剧情发展,弟在27岁时重生

*重启时间线自老执刃离世那晚开始

*一堆私设不要在意


  

39.

如何处置?是个好问题。

  

按理来讲毒害执刃,谋害长老,桩桩件件都是罪无可恕的大罪,只是当这罪魁祸首变为宫门曾经的少宫主时,杀无赦这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雪长老长叹一口气,想不通事情究竟为何成了如今这样。他们都曾对宫唤羽寄予厚望,却不想这厚望背后,藏着的是被野心喂毒的蛇。

  

早知道——

  

月长老定定望向名震江湖的角宫宫主,心中泛起阵阵酸意。若是一开始就遵照三域试炼的结果让宫尚角来做少宫主,如今是不是……果然,果然是逆了天命遭了报应,兜兜转转这执刃之位还是回到眼前人的身上。

  

“月长老在想什么?”宫远徵这时候出声。


被问到的人一怔,看见少年漆黑得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子,更加说不出话来。


后悔夹杂着愧疚,怒也沾染着悲。


呼——


殿外有凛冽寒风呼啸之声,可其中冷意却全然不及殿内。宫唤羽垂着头低声怪笑着,不待长老发话就先给出对自己的判词:“杀了我吧。”


“你是该死。”宫远徵却看不惯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斜眸嗤道:“不过让你这般轻易死了,倒是便宜了你。”


“随便你如何说,不过是成者王败者寇罢了。”


“既然走了邪路,你就注定为寇。”


“那……”雪长老这时看向宫尚角,斟酌着开口:“执刃作何打算?”

 

月长老闭了闭眼睛,心想,执刃能作何打算?如今情形这不是摆明了在等徵宫那位发话?说来也是,不知从何时起总感觉远徵失了少年莽撞,颇有些运筹帷幄的架势,仅剩的那点子少年心性,大概也只有对着宫尚角能显示出来。

  

果不其然,新执刃听后没答话,只朝身侧的人轻轻眨了下眼睛。

 

而宫远徵弯起唇角,对上哥哥眼神的眸中透出些许狡黠。

  

“方才听长老们说起旧事,心有所感,倒是想出个处置的法子来。”说完他慢慢捋了下发辫——修长指节一路划到发尾后留恋地勾住了铃铛,弹指拨弄,发出一声脆响。

  

叮——

  

似某种警戒音,敲得人心神一荡,冰冷话语也随之而出:“他既心心念念皆是无量流火,不如,就随着流火一并去了吧。”

  

几位长老闻言,面色都变了变。

  

宫子羽呆呆地:“什么叫一并去了?”

  

“傻子!”宫紫商一肘撞在他手臂,没太用力,到底也叫人闭了嘴。商宫大小姐平日看着疯疯癫癫的,可到底是父不爱娘不在,靠了自己过活的,哪有不精明的呢?

  

虽早料想不到种种皆是宫唤羽的手笔,如今东窗事发了,也知这位大哥是活不了的。

  

她只是后知后觉地有些难过……

  

倒不是为宫唤羽,一个自始至终深受器重的少主和一个在至亲眼里不被承认的宫主之间,究竟又能有多少情分在呢?

  

她就是想不明白,宫门,怎么就成了这样子呢?

  

父子成仇,兄弟反目……

  

而现在,印象中一向和煦有礼的大哥狼狈地跪坐在地,愣神,狞笑,随后重复:“一并去了?”

  

似一只凶恶的伥鬼。

  

他甚至阴恻恻抬眼,一眨不眨地盯住少年,开口:“我筹谋种种,为何要替你们作嫁衣裳?宫远徵,你就不怕我鱼死网破,放出异化人毁了这一切?”

  

“怕,当然怕。”

  

宫远徵嘴上应承,可眼睛里却满是玩味的笑意,一点儿看不出在害怕,反而紧接着补充:“所以无论你自愿也好,不愿也罢,我都会让你不得不那么做。”

  

啪嗒——

  

是宫子羽碰落了桌上的茶盏,水珠飞溅,白瓷转瞬碎了数片。

  

嗵嗵——

  

是宫尚角忙移脚步,一挥衣袖,替少年遮挡住全部的风雨。

  

宫远徵循声偏头时,恰巧自哥哥翻飞的衣摆之上瞥见远处铜镜中的自己——红润口雪白牙,森森然一股鬼气。

  

他愣了片刻。

  

但也只有片刻。

  

宫尚角神色稍显紧张,将人从头至脚扫了一遍,确认没事后才松了心头。其实不过是些乱飞的碎片,或许连膝弯高度都达不到,对远徵更谈不上什么危险。

  

可方才听到瓷盏撞击声,他偏偏心慌了。仿佛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带血,很痛。

  

于是脚步快过思考,直到对面的宫远徵温和弯了弯眼,他才从下意识中脱离。

 

“我没事,哥哥。”少年音色轻缓,仅片刻,方才的阴暗已一扫而空。

  

鬼气就鬼气吧,死过又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不算是鬼呢?他本就已是不见天光地狱中爬出的厉鬼,悔恨交加,心牢将他久困,可……

  

宫远徵又朝铜镜望去。

  

那镜中现在有了两张脸,一张是他,一张是留存他的人间。

  

宫子羽被宫尚角的阵仗吓到,这时垂着头解释:“那个……是我不小心,手滑了。”

  

确实是手滑,他才意识到宫远徵口中宫唤羽的下场,精神有些涣散。只是赶巧,看上去像表达不满似的。

  

“哈哈哈,哈,哈。”宫紫商也帮他打圆场,“你们知道,宫子羽从小就笨。”说着拧了拧身旁笨蛋的肩膀,示意他振作一些。

  

大小姐手劲儿不小,宫子羽一时有些呲牙咧嘴,显得更蠢了。

  

无意计较,宫远徵扫他一眼,收回视线,没再说什么,反而转头询问:“几位长老意下如何?”

 

 “这……”

  

长老们互相对了对眼神。

  

“贾管事。”瞧出他们犹豫的宫远徵出声吩咐:“过来把宫唤羽如何换百草萃,如何教你污蔑我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是,徵公子。”还穿着不合身华服的人躬着腰上前,膝盖一弯就跪在地上叩头:

  

“我糊涂!”

  

中年得子,如珍如宝,可是一朝害病,眼见着就要不行了。贾管事无法,候在医馆准备同宫远徵求药,可徵宫宫主没等到,先等来了少主宫唤羽。

  

“别担心。”

  

黑衣少主捧出洁白的莲花,转瞬成了菩萨。

  

贾管事重重磕头……

  

出云重莲实在是世间的奇物,即便垂危,他的儿子服下后也不过三日就能下床走路了,力气还变得巨大无比。他感念其恩,原想着无以为报,却不料有一天,恩人主动找上了他。

  

“我要做一件大事。”

 

这大事要偷天换日,可神翎花换成灵香草,贾管事怎会不知道事关重大……但由不得他不想——慈善的菩萨换了副嘴脸,笑着将黑白就此颠倒。

  

“那出云重莲,分明是你盗走的!”

  

盗取出云重莲的重罪要是压下来,他们父子岂有活路?贾管事应了,再一磕头,肩上就被按下沉沉的一掌——记住,是宫远徵吩咐你换的。

  

尾音落,三位长老的身子均是一垮。

  

当年为了让宫唤羽尽快提升功力,是他们三人主张将出云重莲交过去的,不想成了这祸事的源头。

  

还有更重量级的,只见贾管事跪地转身朝着宫远徵拜了三拜,随后从袖口处掏出一样物件,双手捧起:“少主曾让我将此物放置在医馆,意图诬陷。”

  

众人围过去,见那是一枚精铁锻造的令牌,令牌正中,刻着一个字。

  

“这是……”宫子羽歪着头眯起眼睛,还没来得及细细看清,令牌就被一直站在外侧、自来了后还未发一言的上官浅夺过。

 

女子微微蹙眉:“这是无锋令牌。”

  


40.

的确是无锋令牌,且赫然就是雾姬当初打算放在贾管事房中的那块——她心中有些复杂,抿唇看向宫远徵。

  

贾管事既说放在医馆,要诬陷谁就不言而喻了。原来在那时,宫远徵就已经替这块令牌谋划好了去处。

  

少年迎着视线回望,眼底无波无澜。

  

“我何时……”宫唤羽却是眉头一跳,正欲开口反驳,话没说全就被人一脚踹在肩膀上——疼痛骤然来袭,钻心入骨。

  

“怎么那么多话?听着就是了。”宫远徵非但没收劲,还暗暗加了内力,“现在是证人陈情,闲杂人等,噤声。”

  

正要开口的雪长老动作一顿,怀疑有人在指桑骂槐。

  

贾管事见状颤了颤身子,头更低了:“我不知少主为何会有无锋令牌,却也实在不敢拿无锋去攀咬。”

  

“你这时候反倒明事理了?”宫唤羽忍着痛,咬牙切齿。

  

月长老也觉得奇怪:“你既在更换百草萃一事上不敢违背,为何敢扣下令牌?”

  

“因为……”

  

“因为他想给自己留条退路。”宫远徵接过话头,他一耸肩,仿佛这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情,轻描淡写:“也是活路。

  

依言指认,是给宫唤羽的投诚令;令牌,是留给自己的保命符;宫唤羽的局赢了,这令牌是“锦上添花”;宫唤羽的局输了,这令牌就是呈堂证供。

  

就像现在一样。

  

何况——

  

“老执刃和少主出事当晚,我已趁乱私下将儿子送走。”少了一重牵挂,就也多了一重勇气。

  

确实很好理解。

  

唯独宫子羽皱起眉头,“可是如果你想活下去……”,他倒不是故意反驳,甚至正相反,他表情真诚得像是幼时学堂里同先生讨教的乖学生,似乎只是单纯的疑惑:“那为什么还准备吃这个呢?”

  

说完,他亮出手里拿着的、刚刚从袖口内袋里掏出来的、一颗小小的毒囊。

  

宫远徵铃铛一晃:“你还真留着做纪念了?”

  

“没有没有。”乖学生摆摆手,“顺手收起来忘记扔了。”

  

这解释鬼才信。

  

其实是打算留着当证据控诉宫远徵杀人灭口的。

  

但偏偏从宫子羽嘴里说出来也合情合理,所以没人深究,只有贾管事盯着那颗毒囊,握了握拳头。

  

“羽公子。”长相其实老实敦厚的人这次没再伏下身子,反而直起腰,轻轻笑了一下:“生死,是很复杂的一件事。”

  

宫门里干大事的人太多,一个小小的管事夹杂其中,死生都由不得自己。

  

可宫远徵想,于他和他哥而言,他们又何尝不是拼尽全力,才搏出这条掌控在自己手中,自由而生的路呢?

  

气氛一时沉静下来,最终还是宫尚角上前一步:“何必再纠结这些?”

  

无锋令牌,无锋佩剑,这些都应该是地牢里关押过的无锋刺客才有的东西。但地牢分属角徵两宫,若不是有心为之,这些东西怎么到得了宫唤羽的手中?

  

尽管这令牌是雾姬的,但有那把剑在,也实在不能说冤枉了他。

  

所以在宫唤羽再企图出言辩解时,宫远徵又一次捏住了他刚刚负伤的肩胛处。

  

“前,少,主?”少年眼睛眯起来,声音里染上危险:“你想说什么?说这令牌不是你给的?说你没有和无锋勾结?”

  

前世今生跟在宫尚角旁耳濡目染多年的人将那股夺人心魄的气势学了十成十,当前笑面虎来也能眼里心里恨意翻涌,唇角仍翘起淡淡的弧度。

  

“真想说没有,不如发个狠誓?”

  

宫远徵举起右手,学着地上人的口吻做盟誓的手势:“我宫唤羽,若真与无锋有所勾结,便叫我次次谋划前功尽弃,回回大事功败垂成。”

  

……

  

他不敢。

  

至少有犹豫,不提那把剑,助他假死的人也不仅是宫门雾姬夫人,还是无锋无名。

  

宫远徵要得就是这份犹豫,他睨了下雾姬,在宫唤羽咬牙再度张嘴前堵了这最后的机会——“如此种种,长老们还不能定夺?”

  

三位长老干瞪眼。

  

花长老另沉沉喘了两口气——宫门里无锋扎了堆,连少主都跟无锋牵扯上了,自己竟浑然不知,莫不是年岁大了患了眼疾?

  

雪长老显然也有此一疑,紧跟着长叹一声。

  

月长老抚了抚长须,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先听到宫尚角的肯定。

  

“我认同远徵所言。”

  

他一锤定音,语罢还似乎漫不经心地又探听道:“若不赞同,不知长老以为,谁才是启动无量流火的合适人选?”

  

此语倒是有些点醒糊涂人的意味。

  

无锋虎视眈眈,与宫门终有一战。若是最坏的结果——此战中人员尽数折陨,还有谁能启动流火摧毁异化人呢?

  

眼珠在眼眶里滚了两番,花长老轻轻嗓子,总算下了定论:

  

“少主宫唤羽,觊觎流火,意图不轨,甚至不惜弑父图谋,过后仍不知悔改,离间手足,暗害长老,更罪加一等。”他哀哀一叹,端得一副公正姿态:“但念其毕竟为宫家血脉,允留性命,以待来日……稍赎其罪。”

  

到底是长老,话说得漂亮,可仍惹来宫唤羽讥讽一句冠冕堂皇。

  

“我何需你们留我性命?”

  

他试图捡起他那失了的体面,但结果当然是,被宫远徵毫不留情地踩得更碎。

  

“有用的人当然要活着,一直活到他的死比活更有用的那天。”少年笑意未失,话语却冷:“这么多年,你不向来都是奉行此道吗?”

  

老执刃,月长老,贾管事……前世哪个不是为此丢了性命?

  

甚至于,宫门难道不是一直这样看待他哥的吗?


那场与寒衣客的大战几乎让宫尚角心脉断绝,若不是出云重莲,只怕就要死过一回。可出云重莲到底不能修复细微之处,所以打那之后,往日名震江湖的宫二先生身子也大不如前了。

  

否则……

  

否则最终,自请入后山,与异化人同归于尽这件事,绝不该落在宫尚角的头上。

  

偏偏上一世就到了那种地步,宫子羽是执刃,雪长老是仅存的老辈长者,刚接任长老的月公子和雪公子有功法和试炼在身……好像每个人都有一个牵强的,不能死的理由。

  

唯独宫尚角。

  

那些年里他带着宫远徵将无锋残存的势力打得七零八落,少不得受伤,到最后几年被弟弟“勒令”静养,外务里那些累人的活计也都交了出去——主要分摊在娶了大小姐的金繁和变得更沉稳的金复身上。而他只负责应某人要求,陪同游玩附带教看账本。

  

外患解决了,功成者退居内宫,却也正因如此,宫尚角不能死的理由仿佛就只剩下了宫远徵这一个。

  

可这个理由,宫门向来是视而不见的。

  

不是没有放过狠话,宫远徵甚至威胁过雪长老,如果敢让他哥去启动无量流火的话,他一定让宫门永无宁日。

  

但最后这话也没成,因为宫尚角把他搂进怀里,像是哄小孩儿那样拍了拍,然后又捧起他的脸,告诉他,远徵,好好活。

  

宫远徵觉得自己两辈子加起来就属当时哭得最惨,盯着宫尚角的眼睛不敢眨,眼泪就汹涌地往下落。

  

二十年,按他的药方子走,宫尚角至少还能有二十年教他看账本,同他下棋,种花,养草,听雨。

  

可他还在拼命地改方子,因为即便二十年,他犹嫌不足。结果现在告诉他,就连这二十年,也是痴心妄想了。

  

雪一连下了好几日。

  

下得地跟天一起被染成了白色,衬得披着黑色披风立在其中的宫尚角更加刺目。

  

“远徵。”

  

视线交叠,瞪酸了的眼睛终于舍得眨下了,再凝眸,就对上还穿着侍卫服的角宫宫主的眼神。

  

柔和,坚定。


他用着执刃的语气宣布:“宫唤羽从今日起押入地牢,一应处置权交于远徵一人,其他人无权过问。”

  

一场戏就这般开了帘又落了幕,看到结局,长吁短叹,恨的恨怒的怒,只有宫子羽红了眼眶。

  

宫远徵看到了,但还没完全从回忆中抽回思绪,只是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发间的铃铛。


  

“叮铃。”

  

上一世自宫尚角离开后,他再也没戴过铃铛。

  

如梦初醒。

  

宫远徵又恢复了那副冷静筹谋的样子,示意金复把宫唤羽带走后,踱步来到宫子羽面前。

  

宫子羽还穿着贾管事的脏污的粗布衣服。

  

少年举臂落臂又举臂,一根洁白修长手指终究落在了除衣服之外的地方——额间眉心。看上去像是他戳了戳宫子羽的脑袋。

  

“最近准你入次地牢。”宫远徵撇撇嘴,沉默了半晌才又一字一顿:“好,好,告,别。”

  

至于那根放下的手指,被宫尚角捉住牵起,放在旁人都没有注意的身侧,轻轻摩挲了一下。



tbc.



瑞雪

噬心(中)

"怎么会没事,连云姑娘都好了,你怎么反而更严重?"月公子一边说着一边扶宫远徵坐在床上休息,宫远徵刚坐下,月公子就拉过他的手想要给他把脉"不用",月公子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说了不用"言远徵收目了手,月公子没办法,只好趁宫远徵低头的时候示意云为衫帮忙.

云为衫很快就领会了月公子的意思,准备

先对宫远微点穴让他晕睡一会儿,事后再向宫子羽

和宫尚角解释.

云为衫从一旁走过来,宫远徵猜到了她要对自己点穴,就站起来躲开了.可是因为身体太虚弱,宫远徵的脚步有些虚伏,他意识到,这两种毒的毒性相冲带来的影响可能没那么简单.云为衫在宫远微恍惚...

"怎么会没事,连云姑娘都好了,你怎么反而更严重?"月公子一边说着一边扶宫远徵坐在床上休息,宫远徵刚坐下,月公子就拉过他的手想要给他把脉"不用",月公子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说了不用"言远徵收目了手,月公子没办法,只好趁宫远徵低头的时候示意云为衫帮忙.

云为衫很快就领会了月公子的意思,准备

先对宫远微点穴让他晕睡一会儿,事后再向宫子羽

和宫尚角解释.

云为衫从一旁走过来,宫远徵猜到了她要对自己点穴,就站起来躲开了.可是因为身体太虚弱,宫远徵的脚步有些虚伏,他意识到,这两种毒的毒性相冲带来的影响可能没那么简单.云为衫在宫远微恍惚的时候趁机封了他的穴道,宫远徵瞬间倒了下去,像原本被万人仰慕的参天大树突然陷进了泥潭一样.不过,在宫远微倒下前,云为衫半蹲下来,让他躺住了自己的手上,避免他摔伤.

月公子见宫远微晕了过去赶紧走到云为衫身旁,把他扶到了床榻上.月公子握着宫远微的手腕把脉.云为衫在一旁看着

  

  这周比较忙,所以更的比较少哈

专注生子一百年

光丙/同根生 孕后续

敖光坐在殿内,蹙着眉,显得有点忧心忡忡,锋利的长甲一下下不耐烦地敲击在琉璃水晶柱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路过的小鱼甩着尾巴匆匆游过不敢逗留,龙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丙儿最近在躲他。

为什么?他不是那样会随意闹脾气的孩子。

自己哪里惹他不开心了吗,敖光沉思。

“站住”

躲在蓝蟹背后准备随时溜走的敖丙抬起的脚一顿。

说完,敖光抬头低低扫了一眼蓝蟹。

蓝蟹没有丝毫犹豫,甩着两只大钳子,头也没回的横走了。

“父王...”,敖丙低着头,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他好久没见父王了,没有一日不在思念。

敖光站起身来,抬脚就要往这边走。

敖丙一下子慌了神,身型一晃化作一条泛着蓝光的透色小龙,......

敖光坐在殿内,蹙着眉,显得有点忧心忡忡,锋利的长甲一下下不耐烦地敲击在琉璃水晶柱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路过的小鱼甩着尾巴匆匆游过不敢逗留,龙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丙儿最近在躲他。

为什么?他不是那样会随意闹脾气的孩子。

自己哪里惹他不开心了吗,敖光沉思。

“站住”

躲在蓝蟹背后准备随时溜走的敖丙抬起的脚一顿。

说完,敖光抬头低低扫了一眼蓝蟹。

蓝蟹没有丝毫犹豫,甩着两只大钳子,头也没回的横走了。

“父王...”,敖丙低着头,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他好久没见父王了,没有一日不在思念。

敖光站起身来,抬脚就要往这边走。

敖丙一下子慌了神,身型一晃化作一条泛着蓝光的透色小龙,贴着地面就要溜。

敖光眼一眯,马上也化了龙型缠了上去,巨大的一尾龙绕着敖丙把他密不透风的缠住了。

“为什么躲我?”

敖丙被闷在怀里,父王的声音似审判似天籁又似靡靡之音贴着耳廓传来,激的他一颤。

整个人连带小腹都被缠的死死的,敖丙突然就有点委屈了,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缠着他的敖光突然感觉身下的孩子有些不对,身型有些不对。

小腹的位置隐隐凸起,像揣着什么东西。

敖光浑身一震,脑子里有根青筋突突跳着。

他不可思议的把敖丙放出来,拉到身前,仔细打量着,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敖光犹豫片刻,还是涩着嗓子问道,

“谁的孩子?”

敖丙痴痴地望着父王,他不能说,他们的关系不允许他说。

他也不能让父王知道,趁他闭关修炼意识全无的时候自己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混账,但他不后悔。

敖丙双腿一弯就要朝敖光跪下。

敖光心都是裂的,五脏六腑比当年泡在岩浆里还痛。

他伸手搂住敖丙,把他强行扶了起来。

“罢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我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敖光俯身,一把抄起敖丙,抱着他往外走。

一张扇贝小床里,铺上了一层层软和的海藻,那是敖丙小时候最喜爱的小床,敖光去东海最深处寻来的,细细打磨了圆润的棱角,缀上了会发光的珍珠,水母,海星。

敖光把他轻轻放了进去,盖上了厚厚的海带,海带随着水流往上浮,敖光抬手给他把海带拽下来掖在身下。

敖光刚起身,手就被人拉住。

“父王,能陪陪我吗”,敖丙躺在床上,仰着头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流光溢彩。

敖丙其实有些害怕,怕事情败露,怕父王生气,怕这个孩子他保不住。

敖光揉了揉他的龙角,白光一闪。

一条威严巨大的龙,盘在敖丙身边,他整个人都被圈起来了,尖锐锋利带着倒钩的龙尾也蜷缩起来轻轻搭在他的小腹上。

“别怕,一切都交给父王。”

饭华不是繁华

  【云飞成风】越靠越近,哥嫂担心妹妹婚姻大事

  【云飞成风】越靠越近,哥嫂担心妹妹婚姻大事

李公子的蜜袋鼯
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通了…吃上蚕蛹了。
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通了…吃上蚕蛹了。
月下独酌

【広雅】赤鸟 9

第三次

再来我就不发这里了 (╯°Д°)╯︵┻━┻


原本雅贵是想一直守护着広斗,即使不是他身旁的那个人,他也愿意默默地在他背后。

但这个愿望他恐怕无法实现。

日渐消瘦的身体意味着他慢慢逝去的生命。

倘若退却,心里的爱恋可否会实现?

赤鸟的话点醒了雅贵。

他想争取一次机会,和広斗心意相通的机会。


隔天是个好日子,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气候温暖。

雨宫兄弟到了一间据说祈福很灵的寺庙参拜。虽说他们对神魔的信仰没有很高,但三人常年在刀尖上四处奔波,偶尔路过寺庙也会捐点钱拜一拜,图个心安。

尊龙买了一束香,和雅贵広斗一起对着佛像参拜。之后三...

第三次

再来我就不发这里了 (╯°Д°)╯︵┻━┻



原本雅贵是想一直守护着広斗,即使不是他身旁的那个人,他也愿意默默地在他背后。

但这个愿望他恐怕无法实现。

日渐消瘦的身体意味着他慢慢逝去的生命。

倘若退却,心里的爱恋可否会实现?

赤鸟的话点醒了雅贵。

他想争取一次机会,和広斗心意相通的机会。




隔天是个好日子,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气候温暖。

雨宫兄弟到了一间据说祈福很灵的寺庙参拜。虽说他们对神魔的信仰没有很高,但三人常年在刀尖上四处奔波,偶尔路过寺庙也会捐点钱拜一拜,图个心安。

尊龙买了一束香,和雅贵広斗一起对着佛像参拜。之后三人到寺庙的庭院走走,享受着许久不见的安宁。

微冷的风,湿润的空气,脆耳的鸟语,五彩的花蕊,拼凑出一副美如仙境的画。院子里的池塘住着几条养得肥胖锦鲤,欢快的游着。

其中一只红金相间的锦鲤紧跟在一只黑白条纹的锦鲤旁,双双对对的宛如一体同心。雅贵看着出神,広斗也因为不放心雅贵在他身旁守着。

尊龙从不远处看着两个弟弟,感情甚好,心里倍感安慰。自家弟弟他自豪,就是偶尔会放心不了。尤其是雅贵。

他心思太细腻了,细腻得会把自己的情绪藏在最深处,对人永远是那副"我没事,别担心我",有时会连尊龙也骗了过去。

叹了一口气,尊龙握紧手中的平安福,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上。虽然不信神佛,但也希望保个平安,保护他的两个弟弟,他仅剩的家人。

看着时候不早,尊龙要唤回不远处的两人时,意外的发现了一只红色的鸟儿停留在広斗肩上,后者似乎没察觉,或者是看不见鸟儿的存在。鸟儿圆滚滚的通体橘色异常鲜艳,然而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暗淡。

这让尊龙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一个传闻。

赤鸟症。

当一方的爱意无法传达,那一方就会死去。

尊龙的心提了起来,眯着眼睛飞速的思索赤鸟的主人是谁。

然后他看见赤鸟飞向雅贵的心口处,消失了。




"広斗。"

"嗯?”

"你,有想过表白吗?和大哥。"

"......"不说他都忘了雅贵误会这事。

"広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的不是大哥。"

"啊?" 

"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啥??" 

这么说他一直空吃大哥的醋吗??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雅贵太蠢了。"

"......" 无法反驳怎么办。

但心口还是疼的啊,広斗有喜欢的人了。

"那広斗喜欢的人,我认识吗?"

"...认识。"

"诶?真哒?来来来和哥哥说说~"

"才不要。"

"为什么QAQ, 広斗是不信赖哥哥吗,呜呜呜心好痛(TДT)"

...突然好想揍他一拳怎么办。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还是无法说出口啊,对雅贵告白的话。

有时真狠自己那可笑的自尊。

明明是喜欢的,喜欢得想天天拥着他入睡,在早上醒来的时候亲吻他的唇,在两人独处的时候er bin si mo。

却始终拉不下颜面去开口。

雨宫広斗啊雨宫広斗,在面对情感问题上,你还是没长大呢。




这次的旅行,三人各怀心事,踏上了归途。




雅贵明显察觉自己的身子不如以前。

时而晕眩,时而眼花,平时早睡早起的他开始赖床,而且开始嗜睡,饭量也渐渐下降了,身体也肉眼可见的消瘦起来,很多衣服穿在身上显得宽松,裤子都得用腰带绑得紧紧的才不会往下掉。

掩饰着自己的虚弱,雅贵和大哥再三保证自己没事才能继续出任务。

看着大哥担心的眼神和広斗那隐忍的脸色,雅贵亮起他迷人的笑容:"我没事啦,真的!"

尊龙叹了一口气。"可别硬撑啊。"

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怕是怕他逞强的负伤上阵,不仅无法工作,还更伤身。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雅贵去,但他手上还有一件事情要查,走不开。

他可忘不了那只红如火的鸟儿。

"広斗好好看着雅贵啊,真的不行就回来吧。"

"大哥你放心吧!我可以的!"

"切,还不是硬来..."

"広斗你怎么说话呢!"

"伤员就别去!碍手碍脚的麻烦死了!"

"喂喂広斗要尊重哥哥啊!"

"好了!!还不快走!"




这次的任务只是个简单的运送货品。

烈日当空,炎热的空气几乎把身体的水分都烧没了,身穿着黑衣黑裤的雨宫兄弟更是热得慌,连忙在路边找个亭子遮凉,休息一会儿。

两人浑身是汗,仿佛洗了个澡,衣服黏答答的,只好拖下夹克挂在摩托上,用手给自己扇风。

身子虚弱了的雅贵在高温的环境下逐渐意识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朦胧,差点闭上眼睛栽倒在地,幸得広斗拉了他一把,把他捞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 雅贵给広斗一个虚弱的微笑。"我,我还可以的。"

看着呼吸逐渐困难的雅贵,広斗十分担心。不是没察觉雅贵最近的情况,但每次问他也都马虎的搪塞过去,让広斗看着心疼,只能暗自生闷气。

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多依赖我一点?

照这么下去,雅贵很可能会中暑。広斗果断的联系大哥驾回雅贵的哈雷,自己抱着雅贵先行回家。

"広,広斗??" 怎么突然抱起我?

"别吵!" 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紧紧圈住雅贵的腰。"抱紧我,雅贵。"

"为什么..." 这样...好丢脸!

"不要废话!" 狠狠地瞪了一眼雅贵,広斗压低了语气对他说。"不想掉下去就抓紧我。"

哈雷开始驶向高速公路,要想尽快回到家得驾快些,无奈雅贵还呆呆的看着自己,一脸迷茫。

真是的,他是想掉下去吗??

"可是摩托..."

"大哥会去取。让你抱紧就抱紧,磨叽什么!?"

迫于弟弟的淫威,雅贵伸出了双手,抱紧了広斗的腰,整个身子靠在了他的怀中,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两人身子贴合一起,感受着风呼呼的吹萧。

还记得那时他很羡慕骇客小姐能被広斗抱着啊,没想到他也能呢。

这算是如愿以偿了吗?

舒服的靠在広斗的怀抱,雅贵微微一笑,闭上了双眼。




赶回家的広斗发现雅贵睡着了,以为雅贵又晕倒了的他差点没叫救护车。轻轻的把人抱上床后,取来了湿毛巾和水,叫醒雅贵让他换了身衣服,看着他把水喝下后又让他躺下休息,把湿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降温。

雅贵看着広斗忙前忙后,心里觉得柔软一片,欣慰着。

"我们広斗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那也是看人的好吧。

"诶?広斗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你快躺下休息。" 把空调打开,关上房门,広斗也换好家居服在雅贵身边躺下。无视雅贵诧异的表情,広斗转过身背对着雅贵。

"快睡!我累了。"

惊喜的看着自愿陪睡的弟弟,雅贵很是开心,凝视着弟弟宽厚的肩膀出神。

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広斗君真的好温柔呢。

听到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确定雅贵已经睡着后,広斗慢慢转过身子,看着雅贵安稳的睡颜,凑近把他抱进怀里。

雅贵你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就你这个样子,也只有我能接受吧。

所以,不要离开我啊。



轻轻的亲吻落在心上人的唇,带着我满腔的爱意,和你专属的柔情。



大哥尊龙在门外看着房里,两个弟弟缠绵的睡相,再联想到那天的鸟儿,心里也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

嗯,是时候找他们谈谈了呢。






且看広斗君如何洗白!!

温莎虫

赫海cp真相是真.E28.你永远是我生命中最滚烫的一章

之前分析李赫宰的时候,我就有讲过他其实是很典型的那种“双面”人,不是贬义,只是客观的描述。在分析他性格的时候,我经常说像他这样某些特质特别鲜明的人,其实全世界也都非常少见,比如霍金。

但像李赫宰这样非常经典的类型,成因也非常明显。他们通常会经历过足以让他们涅槃重生的“悲剧”,将不堪的过去转化为黑色的生命力。可能是某一次重大变故带来的挫折,也可能是某一段时间的高强度持续高压。

通常情况下我们都会第一反应去关注这类人的原生家庭,但李赫宰原生家庭算是很和谐的家庭了,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他少年时期就进入娱乐圈打拼的外部环境。

而这些特征在他的生活经历里也都可以很容易找到,sj当年成员接连车祸受伤,...

之前分析李赫宰的时候,我就有讲过他其实是很典型的那种“双面”人,不是贬义,只是客观的描述。在分析他性格的时候,我经常说像他这样某些特质特别鲜明的人,其实全世界也都非常少见,比如霍金。

但像李赫宰这样非常经典的类型,成因也非常明显。他们通常会经历过足以让他们涅槃重生的“悲剧”,将不堪的过去转化为黑色的生命力。可能是某一次重大变故带来的挫折,也可能是某一段时间的高强度持续高压。

通常情况下我们都会第一反应去关注这类人的原生家庭,但李赫宰原生家庭算是很和谐的家庭了,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他少年时期就进入娱乐圈打拼的外部环境。

而这些特征在他的生活经历里也都可以很容易找到,sj当年成员接连车祸受伤,李赫宰代理队长,手滑事件等等,每一次都几乎是致命性打击,但经历过这些之后的李赫宰,每一次浴火重生,才逐渐成为了现在的他。

是这些经历和打击,才让李赫宰成为了现在这样,抗压能力和战斗力都相当强,同时具备执行力和计划力的人。

(say my name的歌词)

这首歌虽然现在经历了灵魂重塑,但当年李赫宰给这首歌填词的时候,应该还是很认真的。

像李赫宰这样性格的人,最痛苦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很难找到可以灵魂共通,真正能够理解他们的人,因为很少有人可以到达他们这样的心理高度。

他们总是给自己树立太过于远大的目标,逼着自己不断努力不能停下来,掌握这个世界就是他们的终极目标,只有永无休止的工作才能真正带给他们安全感。

这样的人,注定是孤独的。

看似随遇而安,和谁都相处得很好,这其实只是因为他们能够掌控社交。

李赫宰的社交人脉和他的社交活动比起来,差距就显得很奇怪。但只要代入他的性格特征,这就很好理解。

在人群中如鱼得水,来去自如,但却厌恶喧闹的人群,因为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没有谁能真正地理解他。

脱下善于社交的伪装,这类人的心里永远留有一片禁地,无法轻易敞开心扉。

命运让他有了天生的悟性和灵性,却又安排他命悬一线,忍受痛苦,强迫他依靠自己的力量爬出悬崖

结果就是为了教会他们,竭尽全力成为最强的人,绝不轻易向任何人示弱

包括很多综艺节目里,即使是默认可以适度划水的环节,李赫宰也从来没有允许自己放松过

因为要强,因为一定要比别人更好,因为自己最擅长的东西绝对不能出差错

这类人总是对自己很残忍,他们不会想着怎样娱乐放松来取悦自己,真正的快乐只能是来自于自己努力得来的成就。

“人是可能会背叛自己的,但真理不会;人是不可期待的,只有自己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众所周知李赫宰是个推拉高手,最喜欢说反话,但这个特点也是有迹可循的。像他这样性格的人,很常见的现象就是“回避型依恋”

每当他们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感性”的那部分超标,就会强行召唤“理智”来压制住那些可能会打乱自己计划的情绪。

“我没有你不行”这种话,到了嘴边就会变成“你不是说没有我不行吗”,这几乎可以算是他们本能的应激反应,因为最怕的事情就是自己失控

所以这类人遇到喜欢的人的时候,总要经过一个非常漫长又别扭的过程,想要为这个人敞开心门,却站在门口犹豫不决,死命挣扎,毕竟这一开就没有退路了

上一篇讲到李赫宰经常为了李东海一些小要求,而放弃了自己本来在做的事,马上赶到他身边

这种打乱自己计划的事,可以说是李赫宰这种人最讨厌的事情,但他可以每一次都为李东海破例,根本原因就在于他已经给自己建立起了关于李东海的“责任感”

只要认准了一个人,就会把照顾他当做自己的“责任”,认为自己无条件地应该把对方看的比任何事都重要,关心保护对方就是自己的准则

所以他甚至不会问李东海要叫自己做什么,只是他找了自己,李赫宰就觉得自己有责任赶到他身边,这就是他应该做的

关于李东海膝盖受伤的这个问题,李赫宰每次提到的时候都是,因为自己也有伤所以很能体会他那种压力和无奈,所以尽可能地不去给他造成压力

之后的编舞,李东海总是比李赫宰要轻松一些,李赫宰也就只是嘴上吐槽他在后面耍帅,但也依然乐得接受,爱豆都应该是希望自己的part越多越好,但李俩都心照不宣地接受了对方的心意,他希望他能轻松一些,他也就放心地让他为自己多分担一点

李赫宰这样对自己极其残忍的人,其实在这种事情上是很难实现太高程度的共情的。

他当时对希澈,因为知道希澈也会想要为团队贡献自己的力量,所以跟他说哪怕只是出来一小会也好,这种共情是基于他看到了对方的需求和愿望,他没有资格去让哥哥放弃。

但对于李东海,他会说这不是光凭意志就能解决的问题,一个向来都那么要强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却在劝李东海少一点野心,保护好自己。

李赫宰这样的人,孤独也来自于他的独立。

因为自己就可以做好所有事,所以其实任何人的所谓帮助都算是“添乱”,可以说在爱豆这个事业上,没人比他更适合solo,毕竟他真的算是全能

李赫宰不会不知道这些,但他从来没有动摇过D&E,也不止一次公开向粉丝表态,这样很好,不用solo

总是吐槽李东海给自己添麻烦的李赫宰,依照他的性格早就应该烦的要死,可他永远都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蜜蜂落在自己身上,也要李东海帮忙赶走,自己煮的鸡蛋也要李东海剥皮,就连关个火也要找李东海

李赫宰对李东海的依赖,远比他自己意识到的多得多

虽然李东海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讲的这些话,但他应该是真的很了解李赫宰

他明白李赫宰的那些心口不一,欲言又止,他知道李赫宰需要自己的关心和打扰,他也都懂李赫宰需要他的麻烦让他觉得自己被需要

其实最美好的爱情不就是这样,爱情让一个坚硬无比的人有了软肋,懂了示弱,让一个甚至懒得对自己好一点的人,把所有的心思都用来照顾另一个人

李俩这么多年,又何尝不是在互相治愈。李赫宰在背叛和风波里,不知不觉地成长为现在这样处处设防的性格,但从未离开的李东海,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这个世界的美好就在于自己拥有的这份忠贞不渝的爱。

娱乐圈摸爬滚打二十年,李赫宰用层层伪装,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但他依然没有忘记要保护好李东海。

他们终于已经成为了光芒万丈的大前辈,这一路的风风雨雨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拥有这一切的代价是失去了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但爱,爱就是历尽千帆之后,回到他身边的你依旧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

小琪Jerlynn

「战山为王」| 养子爱人(6)

*战山为王

*‘重生’文,HE文

*养父战 & 重生博

文/@小琪Jerlynn


  来到肖战的别墅,王一博愣住了。


  他自从踏进这栋别墅之后就一直抬头四处观望,双脚好像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他的表情蕴含着惊讶,也有着许多的不可思议。


  “一博,怎么不进去?” 看着站在玄关处不挪步的王一博,肖战来到他身边,身后跟着的李勋随手把门关上,照惯例守在了门外。


  肖战从鞋柜里把自己的拖鞋掏出,也把王一博的拖鞋放在地面上。之后他蹲下,轻轻抓着王一博的脚踝想要帮他换鞋。


  “嗯,战哥我可以自己…” 肖战手心在...

*战山为王

*‘重生’文,HE文

*养父战 & 重生博

文/@小琪Jerlynn




  来到肖战的别墅,王一博愣住了。


  他自从踏进这栋别墅之后就一直抬头四处观望,双脚好像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他的表情蕴含着惊讶,也有着许多的不可思议。


  “一博,怎么不进去?” 看着站在玄关处不挪步的王一博,肖战来到他身边,身后跟着的李勋随手把门关上,照惯例守在了门外。


  肖战从鞋柜里把自己的拖鞋掏出,也把王一博的拖鞋放在地面上。之后他蹲下,轻轻抓着王一博的脚踝想要帮他换鞋。


  “嗯,战哥我可以自己…” 肖战手心在脚踝上的触碰瞬间惊醒了他,在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王一博急忙想要收回自己的腿。


  王一博虽没了之前的记忆,但他不笨。不说别的,就说这别墅的规模,根本不是一般人,不,应该是说根本不是一般有权有势的人能拥有的。


  王一博知道肖战有钱有势,所以有这规模的别墅还说得过去。只不过他看见别墅外的花园站着一排又一排身穿黑色西装又戴着墨镜的人。他们并列排着,像是在迎接…这辆车?!


  就在他们下车的时候,那些人全都立正站好,迎接着自己。


  “欢迎肖总,一博少爷。”


  闻言,肖战只是面无表情微微点头应着,之后没多说什么便直接牵着王一博的手把他带进屋。


  那些穿着西装的人一脸严谨,不苟言笑,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还能感觉从他们身上散发着的凉意,让自己背后有些发凉。


  结集所有自己看到的事物与场景,王一博总结了一下,便自作主张地决定相信肖战就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


  不过此人此时却跪在自己面前,帮自己换着…拖鞋?


  这种屈身的事哪能让这么一个高贵的人来做?所以王一博对此很是排斥,也很是恐慌。


  “没关系,我来。” 肖战压低的声音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听着像是经历了沧桑之后的平复,语气更是坚定不移,所以王一博忍住了心里的忐忑,让肖战继续这么做了。


  换好了拖鞋,肖战才起身,继续牵住王一博的手把他往屋里带。感觉到他的手此时的冰冷,肖战皱了眉头,直接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嗯?” 肖战一脸担忧地望着王一博,双手还不忘抚摸着他的脸颊与额头,深怕他的病又再一次复发。


  其实让王一博回到这熟悉的地方,这个住了十二年的家,肖战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虽然知道王一博不是失忆,根本不会有恢复记忆之说,可他仍会顾忌,也会有疑虑。


  他担心的是王一博在这熟悉的环境待久了,他之前那些遗失的记忆也就会顺其自然回来了。


  肖战并不是担心王一博会找回记忆,而是害怕王一博那些顺带着的心情也会逐渐回到他心里。这对于王一博来说会是一种折磨,而对于自己来说,更是。


  “没有,不会不舒服……” 回答肖战时候,王一博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 肖战握着王一博的双手,试着把他的手心给捂热,也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见王一博迟迟不答,肖战猜到或许王一博是因为有些不习惯所致。怎么说这还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踏入这里,就好像…他十二岁时候一样。


  肖战低头笑了笑,嘲笑自己太过心急,嘲笑自己太不体贴。随后他将王一博的手紧紧握着放进了口袋里揣着:“你第一次来,感觉不习惯吧?走,我带你参观我们的家。”


  这次在这庞大的别墅里一起走着,两人的心境可谓与之前大不相同。再次一起回到这里,两人曾用着养父子身份住一起的家,现如今已不在被拘束,不再有矛盾,不再互相折磨,不再畏惧害怕。


  肖战走着,经过的每一方地,看得着的每一个角落,无一不是提醒着他与王一博的种种。零零落落的记忆填满了他的脑海,浑浑噩噩的心情,溢满了他的内心深处。


  一博,如果现在的你是开心的,就不要把之前的事情想起来,因为一旦想了,你就会痛苦,就会被这些给折磨,会痛不欲生,而且更会…


  想要离开我。


  王一博走着,却像是第一次来到这地方一样,一直东张西望,对所有的事物景象都感到新奇新鲜,睁大双眼不停地感叹。


  肖战望着此时这般天真无邪的面孔,没有了之前的痛不欲生,没有了之前的放弃自我。面前男生的善良,现如今的纯真浪漫,他只觉得珍贵无比。


  这男生应该一株都是这般模样的,不过是被自己搞得成了之后那模样罢了。


  王一博承受得太多太多了。


  “战哥,那我之前住哪个房间啊?” 王一博的声音打断了肖战的思绪,扯着肖战袖子的动作更是让他不得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你想去看?”


  王一博点头。


  “好,我带你去。”




  王一博的房间空旷无比。除了几个简单的摆设以及书桌,其余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个床都没有。不止这个让人疑惑不解,这间房里头的摆设设计明显是给小孩准备的,墙面色彩鲜艳,不知道的还会误会这里养了个小孩,根本不像是二十四岁男生该住的房间。


  “这是…我之前的品味喜好?” 王一博一脸嫌弃地望着面前的房间,明显是一点也不喜欢这面前的景象。


  “即使我记不起之前的事,也不该啊?这里的摆设设计,还是粉蓝色,太童心泛滥了吧?”


  见着王一波一脸不可置信,更是嫌弃自己之前的品味喜好,肖战憋不住笑了起来——笑他傻,也笑他可爱。


  “这的确是你的房间,不过你没住过这。”


  “啊?为什么啊?”


  肖战什么都没说,牵着王一博来到隔壁的主卧室,开了门。


  这里的设计风格就与别墅统一,不突兀。只不过王一博一眼望去,却是看见房里摆着两张床。一张是主床,而另一张较小一些,就摆在房里的角落。


  这角落离那张大些的床有些距离,不过若躺着的人一侧身,还是能直接看到大床上的人。


  王一博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张摆放在角落头的床便是自己的,就因为自己的兴趣爱好并没有因为这场意外而改变。


  “这是我之前睡的地方吧?” 王一博指着那张床,问道。


  肖战只是简单地点了头,什么都没说。


  王一博的视线落在那床边小心翼翼摆放着的滑板上。这滑板看似普通,没什么特别,更不是什么昂贵的潮牌。即使重生过后望去的第一眼,仍对它有着特别的感触。不知怎么的,他却被那滑板给吸引住,视线一丝都离不开。


  “那滑板是怎么来的?”


  肖战朝王一博指着的方向望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帘下垂,开口道:“是…我送给你的。”


  此时,王一博的心咯噔了一下。


  像是似曾相识,像是了解一二。没了之前的记忆,那个之前的王一博对于现在的王一博来说是陌生无比,不知道他的经历,不知道他的心境,不知道他的所有。


  虽如此,却似是像心有灵犀一般,当肖战和他介绍别墅时,虽然此时是第一次踏进此处,对此处却并不感到陌生。这就像是帮着一个陌生人继续活出他原本的人生一样,像个替代品。


  从病床上睁开双眼之后,第一眼看见的是肖战。


  虽然身体感到万般疼痛,还有些难以呼吸,不过面前的脸庞就好像在渐渐治愈自己一样,瞬间便觉得身上的不适都烟消云散了。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为人,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道他怎么会用如此关切的眼神望着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在疼痛感吞噬着王一博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那温暖的手平复着他的焦虑,抚平他身上一切伤痛,带走所有的不适。


  他的触碰,温柔且温暖,让王一博不禁心跳加速,好像每一次的触碰都能让他安心,也能让他不由自主内心疯狂起来。


  真是那么肤浅?就因为这男人长得有些好看,还有迷人的眼神,好听的声音,自己的魂就被他给勾走了?


  不,我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一定是因为他一直这么关心我,把我放在心上,还这么在意我,言行举止透露了他对我的爱,我才会这么觉得。


  这几个月下来,睁眼便能看见他在身旁,闭眼又听见他清脆的声音,睡着又能感觉到一股温热感包裹着手心,像是传递着温暖,更是传递着爱意。他的身影永远萦绕着自己,藏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总是这么守着,让王一博感到前所未有的放心。这样,也已经足够让他坠入这深渊,没有了退路,完全沦陷于此。


  “怎么了?” 肖战看着王一博沉默不语,便开了口。


  王一博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真正问过肖战事故的原因。他觉得没必要追究,也不想听这些与现在的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他觉得现在很满足很快乐,有着爱着他的肖战,接受着他对自己的百般照顾与呵护,便什么都再不缺了。


  从肖战的眼神能看得出他对于前世王一博的宠爱与疼惜,随之还有一些愧疚与心疼。从这些眼神中他本还没察觉什么不对劲,直到看见这块滑板。


  虽是重生,兴趣爱好与处世态度却都没变。所以,看见这滑板被小心翼翼供着之时,他才意识到了一件事。


  原来前世王一博对肖战的情感也是一样的。


  王一博知道自己是因坠楼才住的医院,可自己又没有家人朋友可以依靠,而唯一的依靠便是这位“养父”。他想了想,到底会坠楼是因为什么?


  他想过许多原因,包括他们之间是否存在什么渊源,或是有什么恩怨情仇非得逼得自己放弃生命选择跳楼?


  王一博有些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虽然是同一个人,不过前世的王一博与自己的确是毫不相干。那现在的他从肖战身上感受到的疼惜与爱意,是否不是真的因为自己,而是前世王一博的功劳?


  “你,喜欢我吗?” 王一博斟酌了许久,将此话轻轻问出口来。


  他问得小心翼翼,深怕听见不想听见的回答似的,但肖战却坚定不移地回答:“不。” 


  这段回答,确实给王一博整懵了。


  肖战没继续说话,直接伸出手臂一把将王一博搂过,紧紧揣怀里抱着,像是担心一刻不留意他便会跑了似的。他的手掌搭在王一博后背上摩挲着他的背部,感觉到他体温之后,心里真正才踏实。


  他与王一博缓缓分开来,对上他的双眼:“喜欢这词已无法完全表达我对你的感觉,这形容太过轻描淡写,即使说爱也是太轻浮了。”


  他在王一博额间落下一吻:“我对你的心,这份情感远超于爱,实在太多了。我不想再想着会失去你的可能,你懂吗?我想把你拴在身边,但又害怕你会觉得太窒息,因而又想离开。”


  王一博这几个月里,见着肖战怎么对别人冷言冷语,与他们说话时的气场与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一身散发着让人敬畏与恐惧的感觉。他一脸的严肃厌世,那高不可攀的气质,实在让人难以接近。


  不过当他一转身面对自己,他温柔的表情足够融化自己的心,所有的温柔与疼惜都从他的神情之中流露出来。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让自己感觉到了被爱,像是个被呵护的孩子。


  他不了解肖战,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他与前世王一博的纠葛,所以他很多时候都因此纠结,好像心里空落落的,被隐瞒着他们的过去,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战哥…” 


  王一博小声地叫住了肖战,而这道声音立刻就拂去了男人双眼间出现的一丝惆怅。


  “怎么了?”


  “你是不是说过只要我提问什么,你就会回答什么?我要什么,你也会给?这件事,还成立吗?”


  肖战拂了王一博额间的刘海,抚摸着他的脸颊:“当然成立了。我不会骗你。”


  “那…你能与我说说我们的过去吗?我想知道我们的过去,好与坏的,都想知道。”


  肖战听着王一博的要求,却不会对此感觉意想不到,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会来的如此之快。


  这段短暂的幸福时光终究是自己偷来的,而人人都说偷来的东西并不给自己真正的幸福,并不会真正让自己的快乐,更不可能会长久,因为总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幸福和快乐,自己便是尝到了。而这不长久之说,还真不假。


  肖战答应过从此不会再对王一博有所欺骗隐瞒,而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如果他注定是会离开,注定不属于自己,那也无法再继续强求。


  他不是想要放弃,也不是轻言放弃,只是约定终究是约定,况且比起这些,他更希望的是王一博能快乐幸福,美美满满。


  除了这些,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肖战抓紧王一博双肩,又望着他的双眼: “好,你想知道的我会慢慢和你说。咱先不急,你才刚回来,答应我,先好好休息。”


  闻言,王一博也点了头。


  月亮是因为高挂在黑夜中才显得美丽动人,才会耀眼夺目。一旦将它摘下来揣在手心里,殊不知这美丽动人的月亮也会反噬,也会伤害你。


  它的温度不是一百摄氏度,就是负一百七十三摄氏度。不是太冷就是太热,都是能够灼伤你的温度,让你疼痛,又伤害你。


  所以,一旦决定触碰这耀眼夺目的东西,最终被伤害的就会是自己。



文笙杨

【战山为王】枯木逢春 上

  私设ooc/半现实向/勿上升真人
  ABO向(A也有发情期的设定,不喜勿入)
  
  
  
  01
  
  没想到再次相遇是在这样的场景。
  
  王一博将头顶的鸭舌帽又往下压了压,几乎遮住他的半张脸,这两天的连轴转工作导致他睡眠严重不足,此刻脸色蜡黄难看的很,整个人一副没精神的萎靡样。
  
  “一博,过两天就要集训了,你可要做好准备好好努力啊。”一旁的编导拍拍他的胳膊笑着提醒,“旁边是你的搭档,你们好好培养培养感情,也能快点入戏。”
  
  编导是位与他差不了几岁的年轻女孩儿,却在这个行业颇有作为,王一博低头听着,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被右侧的人拐走。
  
  “知道了。”他牵着嘴角微微笑了笑,脸上...

  私设ooc/半现实向/勿上升真人
  ABO向(A也有发情期的设定,不喜勿入)
  
  
  
  01
  
  没想到再次相遇是在这样的场景。
  
  王一博将头顶的鸭舌帽又往下压了压,几乎遮住他的半张脸,这两天的连轴转工作导致他睡眠严重不足,此刻脸色蜡黄难看的很,整个人一副没精神的萎靡样。
  
  “一博,过两天就要集训了,你可要做好准备好好努力啊。”一旁的编导拍拍他的胳膊笑着提醒,“旁边是你的搭档,你们好好培养培养感情,也能快点入戏。”
  
  编导是位与他差不了几岁的年轻女孩儿,却在这个行业颇有作为,王一博低头听着,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被右侧的人拐走。
  
  “知道了。”他牵着嘴角微微笑了笑,脸上是掩饰不了的疲惫。
  
  经纪人早就提醒过他让他注意分寸不要对别人爱搭不理,是个公众人物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别被有心的媒体指出来没教养不讲礼貌。
  
  他也不是没被人这样骂过,粉丝在网上替他抱不平说他天生性格如此,只是有些慢热,但他一直不温不火的在国内待了这么些年,早期的粉丝也在慢慢的流失,所以终究寡不敌众,被一些媒体明里暗里讽刺“装高冷,甩冷脸”。
  
  这是一个新剧的开机仪式,原ip人气很火爆,作为主演之一的他早就被经纪人塞了原著看,熬了一个晚上看完后的王一博才明白这个小说的题材是什么,当即恨不得立马冲到经纪人房间来个过肩摔。
  
  所以此刻他只想当个缩头乌龟,心里暗暗念叨着拍摄期间除了对戏,和肖战最好一点交集都不要有。想到这里他又习惯性的开始皱起眉头揪着袖子,外人看来十分不好惹的模样。
  
  其他几个演员早就打作一团,只有他身边除了站着几个工作人员就没旁人了。
  
  反正习惯了。王一博心想着,正准备跑到没人的角落玩手机,肩膀就被身后的人轻轻拍了拍,转身一看,王一博登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是肖战。
  
  半张脸被帽檐挡着,他只能微微仰着脸去看面前的人,始终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肖战倒是一副乐呵呵的笑脸,伸手屈指弹了一下他的帽檐。
  
  “好久不见啊一博。”
  
  对方的语气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一丝丝异样的感觉都没有,王一博再怎么想当缩头乌龟此刻也当不成了,不远处还有黑洞洞的镜头对着他,他看着肖战的眼睛扯了扯嘴角:“你好。”说出来的话也是干巴巴的。
  
  并且下一秒就想迈开步子走向旁边,肖战瞅着他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心里暗想这小孩怎么还是和几年前一模一样,真是一点没变。于是眼疾手快的跟上去攀上对方肩膀:“怎么了?不开心吗?还是不舒服啊?”
  
  ——还是不舒服啊?
  ——你现在难道不舒服?
  
  这句话仿佛平地一声惊雷,炸的王一博心里猛的泛起一股巨大的恶心感,凉意从后背飞快窜向大脑,他僵着身子,动了动嘴唇又不知回什么,最后只能侧着头看向肖战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淡淡道:“松开。”
  
  肖战听见了,脸色一瞬间也有些不好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将手默默地放下操进了裤子口袋。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王一博巴不得身旁的人赶紧离开,这人靠近他多一秒,他胸口就窒息的呼吸不过来。
  
  “肖战。”他沉下声音,“你离我远一点。顿了顿他又说,“我很不喜欢你的味道。”语气里抗拒的意味十分明显。
  
  他讨厌肖战,非常讨厌,不仅讨厌,还有些害怕。刚才在镜头面前这人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表现得乖巧,一看就像那种涉世未深的单纯大学生,着实把他恶心透了。
  
  偏偏身后还有人小声的讨论“你看那个肖战,网上都传他是个omega,我都查过了,这次剧组的演员大多是alpha和beta,一个omega连个生活助理都不带就敢来,胆子也真是大。”
  
  “是啊,不过我刚才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点味道都没闻到,估计是用了抑制贴了,真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味道,一定很好闻。”
  
  …………
  
  王一博用眼睛余光去瞄旁边的人,只看到牛仔外套的衣角和一个垂下来的饰带,上面缝着“饲猫少年”四个字,倒是和对方现在这副故作乖巧的模样很搭。
  
  肖战忍不住笑了出来,弯着眼角的样子外人看来说不出的温柔:“我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了吗?”
  
  说着又凑王一博近了些,皱着鼻尖轻轻嗅了嗅开口:“怎么没味道?”随后往细长的脖颈后看,这才恍然大悟,“……贴了抑制贴啊……”
  
  这边没有镜头,但难免不会被其他工作人员拍到。王一博抬头怒视着面前的人,脸涨得通红,连耳根后都染了颜色,他后退两步,努力压制声音里的颤抖:“我说了,离我远一点!”
  
  “ok,我离你远点,你怕什么啊我又不吃了你。”肖战感觉好笑看着他,脚下倒是很听话的往后挪了两步,“一博,你……其实不用害怕的,我现在清醒的很,不会对你做什么。”
  
  “而且……”肖战停了停又说,“你不是消除了标记吗?所以我对你不会产生任何影响的,你放心好了。”
  
  说出口后面前的人还是一副戒备心十足的样子,脸色警惕又疏离的看着他,肖战立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笑脸盈盈的盯着王一博,王一博咬着下唇,移开了视线。
  
  不远处的导演正举着喇叭组织剧组开机后的第一次聚餐,他将帽子压得更低,转过身一声不吭的往导演组走去,再没给肖战一个眼神。
  
  再压就真的要看不见脸了。肖战心想,嘴角惯有的笑渐渐消失,看着王一博的背影走远随后消失在拐角,眼底深处的光晦暗不明,最后化成一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叹息。
  
  王一博似乎真的很抗拒自己,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明又惊又惧,还要努力装作一副冷漠,毫不在意的样子,刚才自己故意凑他那么近闻信息素,几乎立马就能感觉到他如临大敌般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微微还在发着抖。
  
  果然……两年了,这人还在因为那件事耿耿于怀,无法原谅他,甚至自己连靠近他都不被允许。见主角落单了,有工作人员上前提醒他,肖战的思绪顿时被打断,装作漫不经心的摸摸耳朵,换做笑脸立刻跟了上去。
  
  
  其实就是一场普通的剧组聚餐而已,哪知道个个都是能喝的主,闹起来疯的不行,肖战深知自己酒量三杯倒,也就不想丢这个人,象征性的喝了几口便停住了。他来的迟,包厢里也就只剩角落的位置,也不显眼,几个人便放过了他,他也乐得清闲,一个人窝在里面刷着手机,余光还时不时往王一博的方向瞟。
  
  要说这孩子别看平时话少的可怜,喝起酒来却是挺厉害,闷不做声连着被人灌了两瓶啤酒下去,脸是丝毫没见红。
  
  “真是看不出来,咱们一博这么能喝?!”一旁的人见罢手法熟练的又开了一瓶,半客气半强硬的塞到王一博手里,“来,咱们再喝点!”
  
  鼻尖包围着层层的酒精味,密不透风的让人胸口闷得慌,王一博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手里又多了一瓶酒,可自己真是一口也喝不了了,他中午没吃饭,现在又空腹喝了那么多,胃早就不堪重负向他抗议,他看了眼周围,都是劝酒的,自己根本推脱不了,只能暗暗的垂了眼帘,左手在让人看不见的桌下揉了揉胃,右手举着酒杯仰头又灌了一大口。
  
  耳边有人在叫好在喝彩,他听得很清楚。
  
  肖战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孩根本就不是能喝、酒量大,完全是因为他喝酒不上脸,明明就已经不舒服了还死撑着不懂得拒绝别人。
  
  说一句喝不了会死吗?到底在犟什么?几年过去了怎么还是一根硬脑筋。
  
  他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沉下了脸不说话,况且,这个桌上根本也没他说话的资格,他看向王一博,正巧王一博也抬起了脸,两人视线撞在一起,他还是面无表情,却见王一博陡然一怔,下一秒就移开了目光。
  
  自己还能吃了他不成。想到这里肖战心里不舒服起来,隔着一桌子的菜目不转睛盯着对面的人,对方一直却故意不往他这边看,偶尔不小心视线碰上了,就立马避开。
  
  眼底只有满满的令人为之不快的冷漠。
  
  
  
  从对方助理手里接过王一博的时候肖战有一瞬间是懵的,面前的小姑娘为难的求他“战哥,你俩的酒店房间离得近,拜托你送他一下吧,我实在……”
  
  肖战扫了一眼小姑娘瘦弱的肩膀,顿了顿后“嗯”了一声。肩膀上的脑袋微微动了动,肖战低下头将王一博的脑袋稍稍扶正,轻声道:“乖,别动。”
  
  兴许是喝的太多了,被手心包住的脸颊滚烫的不行,肖战伸手帮他把口罩戴好,又被这人一把扯了下来,嘴里还嗫嚅着:“……热……”
  
  “我们等会儿上电梯了,万一被别人拍到你喝醉了 影响不好知道吗?”肖战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发温声道,“听话。”语气哄小孩子似的。
  
  “嗝!……没人看得到……放,放心吧……”怀里的人不安分的拿脑袋蹭着他的脖颈,“我……不火的……没人拍……”
  
  平时看着话少的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喝了酒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少。肖战握着王一博的腰,腾出左手摁电梯,刚摁亮,怀里的人突然扭着身子就想挣脱他,眼看着就要滑到地上,肖战赶紧伸手将他捞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他问。
  
  王一博半睁着眼懵懵的看了他会儿,蓦地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的就要去扒电梯的门,见电梯没开,急得红着眼拍一旁的摁键,肖战发觉不对劲后将这人紧紧拉住,又怕这个点闹出什么动静将其他人引过来,明知道对方醉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能耐着性子低声问:“王一博,不要闹了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
  
  “长……长得像肖战……”王一博说得磕磕巴巴,还试图再次甩开肖战的手,“……像肖战……不是……不是好人……”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肖战见状面无表情拽着王一博的手腕就把人拉了进去。
  
  “你什么意思啊王一博?”他问,“我看着怎么就不像好人了?”
  
  王一博脑袋昏昏沉沉间只感觉有人把自己手抓的好痛,这人比他高一点,还将自己压在墙上,后面有个横杠硌得后背也好痛,他皱着眉吸了吸鼻子:“味道真的不喜欢。”
  
  这是眼前这人第二次说自己的信息素不好闻了。饶是自己脾气再好,也好歹是个alpha,一个小自己六岁的omega三番两次的对自己这样,他怎么也忍不下去了,将对方手腕抓的更紧,凑近了说:“有完没完?这味道你再不喜欢,这副身子曾经也和它融合的很好,不是吗?”
  
  狭小的空间充斥着满满的肖战身上故意释放的香柏木味道,浓厚的木香压的王一博半醉半醒间蜷缩的更紧,头涨得厉害也疼的不行,只能攀着肖战的胳膊勉强站立。
  
  “别……难受,你……收一收……”声音嘶哑的可怜,王一博感觉好像有人想要撕开他脖子后面的抑制贴,吓得赶紧抓住那人的手,“你想要干什么?!”
  
  这一吓将最后那一点醉意彻底赶走了。他看到肖战面色不善的站在他面前,手已经落在了自己脖子上。
  
  “滚!”他惊怒,“你他妈疯了?!”
  
  肖战气笑了,却也停下了动作将身子站直,看了看被自己拽着的手,想想还是松开:“你这人醒着和醉着一样,说话一点不讨喜。”
  
  “……不关你事。”
  
  “确实是我多管闲事了,谁叫你那助理瘦小的连自家艺人都扶不住,只能来求我带你回房间。”肖战将房卡扔给他,“既然醒了,自己回去吧。”
  
  王一博默不作声将卡揣进兜里,只感觉浑身都不舒服,电梯正好到达了他们住着的楼层,晕的他一个踉跄,眼疾手快的扶住横杠才没有在肖战面前很丢人的摔倒。
  
  门开的一瞬间他便立马低着头迈出去,不想与身旁的人多呆一秒,却又听见肖战在后面喊住他:“一博。”
  
  王一博停住脚:“我跟你还没那么亲近。”
  
  “你真的很讨厌我吗?当初的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但是……”
  
  “两年前的事不用再说了。”王一博说,“你和我没关系。”过量摄入的酒精导致他脸烫的厉害,脑袋也烧的难受,此刻只想赶紧离开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知肖战似乎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再一次重复刚才问题。
  
  “你真的讨厌我?”
  
  王一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问题,对方从白天到现在不断地出现在他面前终于导致他不耐烦起来,冷冷的看向肖战。
  
  “非常讨厌。”他说。
  
  
  ——
  
  房间的灯没有开,他也没有力气去开,关上门的瞬间自己就摔在了门口,颤抖着手给门上了锁后就去够早上放在玄关柜上的包,里面有经纪人塞给他的抑制剂。
  
  王一博翻出一支注射剂打开,死死咬着下唇别开脸将针尖慢慢推进胳膊里,倚着柜子好一会儿才感觉清醒了点,虽然身上还是如火烧般烫的吓人,但好歹不像刚才那样难受。
  
  在电梯里肖战不管不顾的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导致他差点就被强制进入发情期,而且自己还喝了酒,要是真的在肖战面前失态,他还不如死了得了。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着,他喘了口气掏出来一看,刚缓和下来的神色又是一暗。
  
  是肖战发过来的好友请求。
  
  红色的点此刻在王一博无比刺眼,他想拒绝,脑海里又想起编导的话,犹豫再三后还是点了同意,随后将手机狠狠掷向一旁,手机在空中划了道弧线砸到灰色的墙面上发出砰的一声,接着垂直落到地毯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只能每次在心烦意乱的时候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发脾气,有时候想抛开一切破口大骂,还要担心屋子隔不隔音会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所以只能藏着憋着,有时候实在难受极了,也只是红个眼眶,时间久了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整间屋子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摸索着打开灯,又默默地将手机拾起来,王一博这才发现手机屏幕上的钢化膜已经碎了。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会儿,随后给助理发了个信息,让她明天去楼下买一个新的贴膜,手机那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个“好”,他猜想,估计人可能在心里骂他多事,一点小事都要麻烦人。
  
  
  身上出了不少汗,粘腻的不像话,浑身又都是酒味,闻着就感觉臭烘烘的,王一博拿了干净衣服去浴室,脱了衣服后伸手去撕抑制贴,不久前被肖战撕开一个小小的角,他捏住后一把扯开,浴室里顿时被一阵花香覆盖,和其他omega吸引人的甜味不同,淡淡的,闻着清新的很,用李汶翰的话来说,这味道一点也不特别,平常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
  
  西府海棠的味道,仔细闻的话,花香里还包围了一股王一博最熟悉不过的,且半小时前刚遇到的香柏木的气息。
  
  是肖战的信息素味道。
  
  
  02
  
  两年了,总是在做重复的梦,翻来覆去,不得解脱。
  
        (有🚗,不会弄🔗要的话私信)   
  
  他最后的那点尊严在肖战咬破他的后颈将信息素注入自己身体里后便消散的无影无踪,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标记了自己,却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了。
  
  他只是在节目结束后没有多余的行程累的呆在后台化妆间的休息一下,却碰见了正好迎来发情期的肖战。他才二十岁,才刚分化,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是个omega的身份,就被一个认识不到三个小时的人,彻彻底底的标记了。
  
  
  
  “!!”
  
  噩梦惊醒总是在深夜,王一博拿过手机一看,才凌晨三点多,却彻底没了睡意,拿着手机刷了会儿微博觉得没意思,便睁着眼躺在床上发起了呆,房间的灯永远开着,说出去怕人笑话,他一直很怕黑,不开灯不敢睡觉,连翻身都不敢。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心想,事后如何了呢?啊是了。
  
  肖战完全清醒后估计也吓得不轻,褪去了alpha天生的强势后如一开始认识的样子,从自己身上下来时几乎软了腿,手忙脚乱的替自己穿好裤子与衣服。
  
  “对,对不起……”他听见耳边有人给他道歉,抚着他的脸颊说,“一博,我们去医院吧。”
  
  他在心底冷笑,这人倒是在这种事情上冷静的很快,可是刚被标记了的omega会极度依赖自己的alpha,他心理上排斥着肖战的安慰,脸却默默地又往肖战的手心蹭了蹭来寻求安全感。
  
  “我……我会对你……”肖战罕见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明白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伤害既已造成,便无法轻易抹去。
  
  疼痛的余韵还未消失殆尽,王一博慢慢从沙发上坐起,却也不知该怎么办,他没有想过会经历这些,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打的他措手不及,没有丝毫招架之力,一时间心底空洞悲凉,他望着眼前的肖战,终是疲惫的垂了眼帘,开口道:“不用你负责,我自己想办法。”
  
  这件事只有他俩知晓,那就把它当做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烂在暗无天日的阴沟里。
  
  肖战立马皱了眉:“不行,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可能不管你。”
  
  王一博将外套拉链拉好,撑着沙发勉强站起,目光冷冷的看向他:“我还没没用到要你管的地步,过几天我去医院把标记清除了就好,你不用有顾虑。”
  
  他看见肖战的眉角有一瞬间的抽动,心里也了然,一个被标记了的omega在自己的alpha面前说出这种话,换做谁都觉得丢了面子不好受。
  
  他就要让肖战不好受。
  
  
  
  天刚破晓,王一博便被助理电话叫醒,后半夜他几乎没睡,昨晚又喝了不少酒,此刻眼下乌青一脸倦怠,刷了牙洗了脸后从包里掏出新的抑制贴覆上后颈贴好,空气里便又一丝味道闻不见了。
  
  谁也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最后没有去医院,连他自己都不明了,事后只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疯的还不轻。
  
  肖战上午有事回了趟公司,下午才去的片场,他转着手中的笛子在棚里晃悠,同一旁刚认识的演员打着哈哈,一转身,便看见了坐在最里面背对着所有人不知在干什么的王一博。
  
  他凑近了看,便看见对方嘴里叼着吸管喝着冰饮,手里小心翼翼的将手机屏幕上碎掉的钢化膜撕下来,一本正经皱着眉头的样子一下子逗乐了他。
  
  “第一次自己弄吗?”他问。
  
  王一博只是转过头扫了他一眼,又一声不吭的低了头继续捣鼓手里的东西。
  
  “我会弄哦。”肖战找了凳子坐下来,“而且技术很好,要不要我帮你?”说完伸手就要去拿。
  
  王一博侧了手避开:“不用。”
  
  “干嘛这么犟哦?”肖战撇撇嘴将笛子放在一旁,拆开新的包装袋说,“你这么生扯,小心划到手。”
  
  他只是随口一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一博动作一顿,低着头眨了眨眼,随后又将神色快速掩去,默不作声的将肖战手里的东西拿回来。
  
  “不用……”
  
  “‘不用你管’是不是?我说王一博,你能不能换个新的啊?”肖战笑笑,“听都听腻了,老是逞强干什么?”
  
  他们所在的位置没什么人,只有工作人员搬着器材走来走去,都在忙着,谁也没有精力注意到他俩,肖战将焕然一新的手机重新递到王一博手里,眼间眉梢都挂了点小得意:“怎么样?是不是比之前还要好?”
  
  “……”
  
  “算了,料你也不想理我。”肖战摸了摸王一博喝的饮料杯面,神色陡然沉了不少,连带着语气都严肃起来,“昨天刚喝了酒,怎么又开始喝起这么冰的东西来了?”
  
  王一博只想拿了手机就离开,他想肖战怎么突然来找他,还说这么多话,搞得他实在有点心烦意乱又不知所措,习惯性的想要离这个人远远的。
  
  “你怎么回事啊?我刚来你就要走。”肖战失笑,拉住对方衣服上一根细长的带子止住他的脚步,“怕我怕的要死,等会儿怎么入戏啊?”
  
  王一博心里出奇的愤怒,也暗暗恨自己嘴皮子实在没有肖战利索,一时间站在原地有些踌躇,直接走开确实影响不好容易落人口实,万一被哪个有心之人录了视频,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于是他犹豫了会儿开口:“喝了冰的不会脸肿。”
  
  “但是对身体不好。”
  
  王一博心里一动。
  
  “你昨天刚过来的时候不是也喝冰的了吗?”他反问。
  
  “我是因为太热了,和你理由不一样啊,你这是在伤害身体知道吗?”肖战将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笑嘻嘻的说,“而且我看你脸也不肿嘛,挺好看的。”
  
  王一博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这么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话,最后还是在舌尖滚了一圈后又重新吞回肚子里。
  
  “真的。”肖战又说,“好看,不骗你。”
  
  王一博觉得肖战一定是脑子就问题,他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冷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你怎么把王一博搞生气了?”汪卓成路过略微讶异的捅了捅肖战的胳膊,“听说他这个alpha可不好相处啊,你小心一点吧。”
  
  alpha?
  
  也是,这张整天冷冰冰的脸倒真是挺能唬人的,就和自己这张一点攻击性也没有的脸一样,被人认作omega是常有的事,想想还真是挺不爽的。肖战脸上笑意更甚,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拍了拍汪卓成的后背,道:“知道了。”手劲一点没收,直叫对方拧着眉头喊:“肖战你怎么一点数没有,骨头都要被你给拍碎了!”
  
  肖战貌似抱歉的笑笑,随后也走了出去,不远处的王一博不知正在和导演说什么,一脸的认真。看起来哪里不好相处了,明明软绵绵的像家里养的坚果。
  
  挺可爱的。肖战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