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堂】护心甲
现背设定
勿上升
最好也不要白嫖哦
周九良这人,其实脾气很怪,仿佛活的不谙世事。
但是话说回来,他也是人。
都活在凡间,又有谁逃得过人世浮沉呢?
说他争名逐利也罢,说他世故圆滑也好。
掰开了揉碎了,也不过都是年少时孟鹤堂为他练就的护心甲。
十六岁他被孟鹤堂挑中作搭档,当时绝对没想到以后会发生什么。
现在想来,那一天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一天。...
现背设定
勿上升
最好也不要白嫖哦
周九良这人,其实脾气很怪,仿佛活的不谙世事。
但是话说回来,他也是人。
都活在凡间,又有谁逃得过人世浮沉呢?
说他争名逐利也罢,说他世故圆滑也好。
掰开了揉碎了,也不过都是年少时孟鹤堂为他练就的护心甲。
十六岁他被孟鹤堂挑中作搭档,当时绝对没想到以后会发生什么。
现在想来,那一天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一天。
孟鹤堂对他的培养真的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了,他自己也是知道要争这一口气。
时至今日。
《相声有新人》《欢乐喜剧人》
他才终于可以说出那句:“没给他孟哥丢脸。”
他没受过质疑吗?没遭到过贬低吗?
就算是用脚趾头来想也必然是不可能的。
虽说是看着老成,但当时他毕竟还尚且年少。作为这一辈中被郭老师极其看好的弟子孟鹤堂亲自挑选的搭档,观众的质疑,谩骂,贬低,排挤,该受的一样没少。
尽管那些大部分都由孟鹤堂为他默不作声的档下了。
但他又怎会对此一概不知?
他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为此拼命的积攒能力,只是为了能让挡在身前的人轻松一点、再轻松一点。
孟鹤堂自作主张的教会了18岁的周航怎么去世故,怎么去隐忍。
其实说白了也只是为了让这个总是会过于认真而且钻牛角尖的孩子过的轻松一点,别太为这些世故的恶意分散精力。
孟鹤堂自己对此道想必也是十分精通的。
毕竟大堂经理可不仅仅只是端茶倒水。
他会细心的记住每位食客的好恶,赚好每一位老板的眼缘,让每个人都吃好喝好下次再来。这其中的学问,细数也着实是不少。
但同时孟鹤堂自己也深知这东西他不能多教,周航毕竟还是个孩子,世故圆滑对他来说多则无益。
所以他只是教他如何去消化压力,怎样去在自己的范围内打点好人际关系,怎样与时间共舞,期待着与他共赢花团锦簇那天。
可惜最后好笑也就好笑在这儿。
也不知道周九良自己是怎么消化的,愣是把自己搞成了这么一副沉闷的性子。
等孟鹤堂反应过来后,看着他也是哭笑不得。
害,毕竟是儿子大了不随爹。
周九良到现在也不愿意喝酒,原因无他,和师兄弟们嘴里传的一样。他一喝多不叫不闹就是掉眼泪。
第一次喝多可是给烧饼和四哥吓得不轻。
但是孟鹤堂总是会在这时不声不响的揽过他,摁到自己怀里拍拍抱抱,这样周九良的眼泪就会掉的少一点。
还好低谷期并没有持续太久,几年后两人事业逐渐稳步上升,师父也捧他们俩,没过多久就混出了个小有名气。
再然后逐渐是小专场、个人专场、综艺节目,一步一个脚印的越走越高,终于也是成为了德云社的一对顶梁柱。
虽然在其中也出现了一些小插曲。
对于周九良突然向孟鹤堂的示爱,他也只是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笑了,两人心照不宣,接受仿佛就是水到渠成的结果。
孟鹤堂是很善于抓住机会的人。
是只要给了机会,就算是失败也不会放过的人。
虽然能受到先生和于大爷的看中说明他起步已经不低了,不过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的付出无疑也是成倍的。
这事儿周九良看的最清楚。
但是与之前不同,现在的他已经充分成长起来了,有能力和孟鹤堂分摊压力了。
于是二人对外的身份几乎是掉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头。孟鹤堂再也不用护着他,反而是温柔的向内收缩,而在外围还击疼痛的人变成了周九良,妥帖的保护好了他原先的保护伞。
已经不知道陪他通宵过多少个日夜了,已经不知道孟鹤堂的黑眼圈多久没下去了。
昨天凌晨的夜宵他还记得味道,孟鹤堂揉乱的头发他也没忘。
他是担心的,但他更说不出劝他后退的话,毕竟他也是一样的不想前功尽弃。
但是孟哥的状态不好,他能看出来。
焦虑已经不知道出现在他身边多久了。
就像只讨人厌的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赶不走也打不死。
孟鹤堂在它的影响下烦不胜烦,逐渐已经一只脚陷进了泥坑。
他越来越追求专场的上座数量,关心微博超话粉丝的言论,小心翼翼步步为艰,唯恐传出什么不利的只言片语毁掉他和周九良的大好前程。
周九良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毕竟这没错。
追名逐利本身没错,谁不想身居高位一世无忧?
但是越是身居高位,越是害怕一失足成千古恨。越是一味地去迎合大众,越是会得到相反的结果。
周九良想劝他沉下心来做作品,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事要是一个没说好,说不准会有什么后果,他不想砸了孟鹤堂的自尊心,况且现在的作品也并非十分浮躁。
他在等,等孟鹤堂自己醒悟过来。
隐患终究会发酵。
孟鹤堂有些按不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能隐约感觉到这样不好。
静不下来,脑子里一团浆糊。
他逼迫自己和师父请了几天假,把自己一个人闷在了家里。
什么也不干,只是清理一下脑子。
“咚咚咚”门响的有些不是时候,刚刚放空的脑子又缠绕起了丝线。
孟鹤堂踩着拖鞋去开了门。
门口是拎着外卖的周九良。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周九良轻车熟路的换鞋进了客厅,把饭放在了茶几上。
孟鹤堂跟着他一屁股陷进了沙发里。
“就来送个饭啊?”
周九良闻言抬头瞅了他一眼,“顺便来看看你这几天休息的怎么样。”
孟鹤堂伸手揉了揉眉心,把微微皱起的眉揉开,“不太好。”
没必要隐瞒,周九良肯定早就看明白了。他这搭档就这一点不好,太敏锐。
周九良解塑料袋的手顿了一下停止了动作。
“先生。”
“嗯?”
“活动推一些吧。”
“干嘛?”
“清清心。”
孟鹤堂笑了一声仰头躺在沙发上。
周九良知道的道理,他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他就是不太想,他还是想再拼一拼。
周九良没得到回答,垂下手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先生,你还记得当时你和我说过的话吗。”
“过于追名逐利不好,过于安于现状也不好。”
孟鹤堂浅浅的“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所以您现在是什么状态?把自己逼狠了?”
“大概吧……”
周九良轻轻的叹了口气,又开始解饭菜上的塑料袋。
“歇歇吧,这样已经够了,歇歇再开始也不迟,我一直都在。”
孟鹤堂没说话。
“咱俩的初心不就是能过上安稳日子,顺带弘扬民族传统文化就行了吗。”
“不需要多出名,安安稳稳的就好,沉淀一段时间好吗,我一直都陪着你呢。”
孟鹤堂拿手捂了捂眼睛,依旧什么都没说。
周九良把拆开的饭菜推到他面前,筷子也在饭盒上放好了,“吃饭吧先生。”
然后他起身往书房走了过去。
“谢谢。”
孟鹤堂突然在他身后轻声的说了一句。
他翘了翘嘴角,进了书房,把通往客厅的门带上了。
不一会门外传来了竹筷子和塑料餐盒碰撞的轻微响声。
后来孟鹤堂自己出面推掉了好几个活动,用空余出来的时间在家潜心修改了几个新活,也顺带重新校对了一些老本儿。
那之后的第一个个人专场,反响异常的好,观众的叫好声像是要顶破房梁。时隔多日,孟鹤堂再次感受到了舞台带给自己的愉悦和满足。
整场演出随着周九良的一句:“潘安之貌,卫玠之容。”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他们在欢呼和掌声中对视,在人声鼎沸中将隐晦爱意诉说到极致。
情不知所起,一往才深。
孟鹤堂曾小心翼翼的给周九良披上护心甲。
而周九良又何尝不是孟鹤堂最后的一道护心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