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雅夏】那个夏老师居然有对象!
现代AU 论坛体
《残茧生枝》纯糖番外 正文是含小夏老师猫塑的非典型破镜重圆文学(不看正文也不影响看这篇
夏雅夏cp向 设定是大学化学讲师夏x服装公司CEO+创意总监雅
本篇含少量瑟墨 其余出场角色均为cb向 楼里有几个熟人 可以猜猜是谁(乐
番外字数6k5+ 祝老大们看得开心!!
【真理大学校园论坛>八卦吐槽区>匿名板块】
#我们学校有什么好嗑的CP吗?#
1L 【楼主】...
现代AU 论坛体
《残茧生枝》纯糖番外 正文是含小夏老师猫塑的非典型破镜重圆文学(不看正文也不影响看这篇
夏雅夏cp向 设定是大学化学讲师夏x服装公司CEO+创意总监雅
本篇含少量瑟墨 其余出场角色均为cb向 楼里有几个熟人 可以猜猜是谁(乐
番外字数6k5+ 祝老大们看得开心!!
【真理大学校园论坛>八卦吐槽区>匿名板块】
#我们学校有什么好嗑的CP吗?#
1L 【楼主】
如题。单身太久了想看点甜的,各位校友请狠狠把狗粮拍我脸上。
2L
没对象,下一个orz
3L
没对象,下一个orz
4L
没对象,下一个orz
5L
(打乱队形)没对象,但请去嗑sxsmnt
6L
回复5L:楼上求解码。
7L
回复6L:真理大的学生真有不知道的么???是校长和她女朋友啊。
8L 【楼主】
回复5L:她们可以打真名吧,感觉瑟希斯校长不会介意。
9L
回复8L:附议。她俩超高调,秀起来从来不管别人死活(但爱看
10L
前两周有幸在美育楼雕塑室偶遇过她们,校长夫人好像在雕双人雕像。我只看了一眼就跑了,当时真给我激动疯了TAT
11L
回复10L:我靠我也想看!!
12L
回复10L:十楼我鸡肚你啊啊啊啊啊啊!
13L
上过一年瑟希斯校长的课,课间闲聊的时候偶尔会有人cue到她夫人,哎哟她笑得那叫一个幸福~
14L
她俩真的……大学校长x雕塑家,还都是美女,我何德何能在现实中嗑到这么好吃的CP(抹泪.jpg)
15L
歪个楼,真理大还有哪些颜值高的老师?之后选课想参考。
16L
回复15L:缇里西庇俄丝老师,但她不怎么带选修课。
17L
回复15L:缇老师两票。
18L
回复15L:缇老师三票。
19L
她上学期开过一次选修,超难抢啊啊啊啊两秒就满了。。。。
20L 【楼主】
我是她通识课班上的学生。缇老师的课特别有意思,她会把一些相对枯燥的知识讲成故事,而且人也超级好,期末给分高。之前还有人偷偷来我们班旁听,听完都说羡慕我们hhhhh
21L
回复20L:我也羡慕你们……
22L
回复20L:了解了,之后有机会了一定要去旁听。
23L
说起来你们知道夏老师吧。他完全长在我审美点上诶。
24L
回复23L:谁?是去年刚任教那个帅哥老师吗?
25L
回复23L:夏老师?人家明明是阿老师哈哈哈哈哈哈
26L
回复25L:我们私底下都叫他那老师夏老师……(小声
27L
第一,别叫我nkx(夏老师音)(抱臂)(冷脸)
28L
回复27L:第二,别打断我——沉默是金(无表情)
29L 【楼主】
不是吧你们都认识他……
30L
楼主这话,有情况啊(盯
31L
听说他上课很严很爱提问但不太挂人,来个亲学生告诉我是真的假的。
32L
回复29L:楼主不会是那个夏老师的学生吧?同情半秒。
33L 【楼主】
回复32L:被猜中了诶(°ー°〃)
其实老师对我们很好的,课上课下随时都可以向他请教问题。上他的课很有意义,不仅能学到专业知识,还能培养思考能力。
34L 【楼主】
回复31L:nkx老师每节课都要把我们班的人轮着叫几遍,不过答不上来他也不会说什么,只要别睡觉或者明目张胆地玩手机就行。
35L 【楼主】
回复31L:哦对,他确实不太挂人。除非你直接交一张白卷上去。
36L
感觉是嘴硬心软那一挂的!爱了爱了
37L
有小道消息说他上上个月私自带学生进实验室结果出意外了。貌似是学生误操作导致的,但最后全是他一人背负。
38L
回复37L:我擦啊这合理吗????
39L
回复37L:一人背负肯定不至于啊。我听说的版本是师生赔偿金额五五开,原本俩人都要通报批评+背处分的,然后nkx老师和校方说明了具体情况,全校通报和学生的处分就被免了。
40L
回复39L:妈呀好伟大。。。那个学生也忒幸福了我说。。。。。
41L 【楼主】
虽然但是打断一下各位,谁来在意一下标题……
42L
回复41L:(抬头)改个标题吧,楼已经歪得没救了。
43L 【楼主】
回复42L:哥们你怎么坐我旁边还要水我帖子啊
44L
楼能歪回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
45L
!嗅到了瓜的气息(悄悄放个耳朵
46L
回复44L:能说吗老大我有一个朋友。。。
47L
回复44L:我也有一个朋友。。。
48L 【楼主】
回复44L:我朋友也想听。
49L
我明天就删啊。nkx之前在真理大读的本硕,他本科时期在校内谈过一个对象,俩人当时特别甜。
50L
我嘞个……那个夏老师居然会tla!
51L
回复49L:当时?(要素察觉.jpg)
52L 【楼主】
回复49L:方便细说吗老师?
53L
没错,是“当时”!
他们后来分手了,前两天才复合。
54L
woc我一直以为nkx老师是不近女色的禁欲系……
55L
回复54L:我也是我也是!我还以为他只对搞学术感兴趣。。。
56L
你们会这么想很正常啦~nkx给我的第一印象也是这样,我那会还好奇他女朋友为啥要跟他谈。
57L
回复56L:老大老大,夏老师女朋友是什么类型的啊?
58L
回复57L:长相是大众认知里的女神类型。赛博八字算ENJ人吧,感觉又T又F,具体我也没问过她。
59L
想看照片!!(星星眼.jpg)
60L
回复59L:这个不行,你就先想着吧。
61L 【楼主】
回复60L:老师你是学长还是学姐?和nkx老师同一届吗?
62L
回复61L:你猜~
63L 【楼主】
回复62L:我猜是学姐。
所以学姐可以讲讲他们的故事吗?
64L
回复63L:恭喜你答错了,其实我是学校花园里的一只猫。
几年前的某一天,我路过形体教室的时候看到有个班在上体育课。走近一看,哦~大家在练双人华尔兹。该说不说,他们俩跳得是真好看,尤其是他女朋友。
65L
……想想都觉得好养眼啊啊啊啊啊啊我想看!!
66L
看了对我眼睛好系列TAT。。所以能跳给我看吗()
67L
回复64L:哦我知道女生是谁了,没记错的话名字是A开头对吧。
68L
两个人都是A开头?嗑点喜+1
69L 【楼主】
回复67L:我好像也知道了!!她名字是四个字吗?(苍蝇搓手.jpg)
70L
回复69L:yes。她在真理大挺有名的,严谨地说也不只在真理大有名。说是女神一点都不夸张,真的特别漂亮,还有气质有才华。
71L
怎么感觉你们都知道是谁了……算了我接着说。姑且称他女朋友为A女士吧,A女士之前是竞赛常驻选手,nkx被他们院派过来帮她测试材料,他俩就这么认识了。
72L
A女士是搞发明的?
73L
回复72L:也有可能是学设计的。
74L 【楼主】
回复73L:对,她是学服设的。
75L
在他们认识之前,nkx在校内讲座上见过A女士。据我所知,他对A女士算一见钟情,但他最开始应该是没意识到。
76L
看得我好兴奋。。老大你再多讲五块钱的吧我真的什么都会做的。。。。
77L
回复76L:真的吗?那你给我转五块钱。
78L
回复77L:可这是匿名板块诶,老大留个lxfs?
79L
回复78L: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了啊!只是个校园八卦而已,我还没穷到这种地步。
80L
好离谱啊我服了哈哈哈哈哈
81L
xswl你们。。。。
82L
言归正传——好吧也不是很正的传。
你们来猜猜是谁先告的白。
83L
A女士吧,我有点想象不来那个夏老师会主动。
84L
回复83L:同
85L 【楼主】
我觉得肯定是师母。
86L
很聪明!确实是我们A女士。nkx是慢热型的,开窍之后才慢慢变主动。这也不排除A女士把浪漫传染给他的可能性。
你们敢信nkx为了给女朋友准备惊喜又学手工又学插花吗?
87L
窝趣啊。。怎么办感觉明天上课不敢直视他了,我怕我笑出来。
88L 【楼主】
回复87L:我也是……光是想想已经开始笑了。
89L
别笑啊。他真的挺懂浪漫,连A女士都这么说。
90L
回复89L:细说浪漫
91L
就这样水灵灵地在楼里住下()
92L
我继续放耳朵
93L
你们如果是他学生的话应该都知道,nkx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埋头搞学术的人。那会只有A女士能一条消息一通电话把他叫出来,很多时候也不是因为什么急事,“学校里的花开了”或者“今天的落日好美我想和你一同欣赏”之类的理由都能让nkx暂时搁置自己的事出来陪A女士。
他俩热恋那段时间基本上每天都要因为这种原因见一面。nkx后来也是学会了,学着A女士以各种小事为由约她,俩人简直腻歪得不行。
94L
急事倒也是有。忘了啥时候了,好像是元旦假前一天晚上,A女士突然给我发了条消息问我在学校吗身上有没有止痛药。我说:我不在啊,你其他朋友应该也都回家或者出去玩了吧,你赶紧找你对象给你送药。然后她回我说nkx正忙着做实验肯定不看手机。
结果A女士消息刚发过去nkx就秒回了,人家立马把手边的实验收了个尾从实验楼跑到图书馆。谁懂啊这就是真爱啊!
95L
不行了这也太好嗑。。。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的夏老师。
96L 【楼主】
谁懂……nkx老师做实验能弧我几个小时,我还以为他会无条件弧所有人。
97L
回复96L:我也。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双标怪(泪
98L
重点错,但夏老师这是随身携带止痛药吗,还是给女朋友带的?(嗑点疑似又+1
99L
回复98L:你很会嗑。不过很遗憾,他应该是习惯性带在身上的。说实话,A女士身体素质比nkx好不止一点,我印象里她还为了照顾对象请过假。
100L
私密马赛我已经开始脑补了……
101
回复99L:夏老师不要面子的吗哈哈哈哈哈
102L
有没有厨子来建设(震声
103L 【楼主】
我想把帖子里的爆料发给我的文手朋友,可以吗猫学姐?
104L
回复103L:我替猫猫老大同意了。
105L
回复103L:可以是可以。但我劝你一句,真要写的话私底下乐呵乐呵算了,最好别把文发到论坛和大群,影响不好。
106L 【楼主】
回复105L:突然有点担心学姐的安危,你在论坛里发这么多真的没事吗?
107L
回复106L:不用想这么多,你们尽管嗑就好啦。nkx逮不到我,A女士逮到我也没用。再说了,他俩现在感情好得很,真看到这个帖子指不定偷着乐呢。
不过还是且看且珍惜,我明天就删。
108L 【楼主】
回复107L:懂了懂了。我明天会直接删帖,学姐放心吧我们会保持低调的。
109L
(开始截屏)
110L
明天就彻底看不到了吗TAT
跪求猫老师再盖几百楼
111L
同求。。。
112L
猫猫学姐伟大无须多言()
113L
好好我继续。nkx大学时期衣品不错,在理工男学霸里面算数一数二的,但比起A女士还是差了点。
A女士闲了会亲手给他做衣服,还都是情侣装,宫廷风日系风文艺风轻熟风休闲风全都有。
114L
哇靠,这个我是真想看啊啊啊啊啊啊啊!!
115L 【楼主】
我就说nkx老师最近穿衣风格怎么越来越多样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116L
回复115L:楼主我仙木你。。。。
117L
事已至此只好支持楼主和猫猫学姐一起盖楼了
118L 【楼主】
回复117L:别啊,我的命也是命,要是被nkx老师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119L
回复118L:信我,真知道了也没事,他不会跟你计较的。A女士也不会有多介意,他俩在这方面都还好啦,本来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120L 【楼主】
好吧~_~那我也来八卦两句。我一个月前在校外吃饭偶遇过nkx老师和师母,当时感觉他们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
121L
回复120L:xql是冷战了还是吵架了?
122L 【楼主】
回复121L:看着都不太像,就是有点别扭,尤其是nkx老师。我刚开始没太往那方面想,和他俩打完招呼聊了一会才觉得不对,现在想想简直要尴尬死了orz
123L
回复122L:哦那时间线确实没错,他俩那会还没复合。
楼主还认识A女士啊?
124L 【楼主】
在那之前算是我单方面认识师母。哎,早知道吃饭那天就不打招呼了。
125L
回复124L:我那天是不是劝过你,好好吃自己的饭别过去打扰他们,你偏不听。
126L 【楼主】
回复125L:不是哥们你怎么还在看这个帖子?
127L
回复126L:你都发到校园论坛里了,我为什么不能看?
128L
?你俩又是啥情况??
129L
xxs吵架既视感(乐
130L
有意思~楼主要不单开一个帖讲讲你和你兄弟?
好了,言归正传*2。既然刚才提到了吃饭我就展开说说,nkx和A女士谈的时候一起吃了不少饭。大学那会就是,他俩忙了在学校吃,不忙在外面吃,时不时还给对方叫个外卖换换口味。俩人都喜欢给对方送饮料送甜点,我有幸蹭到过一口,特别好吃,nkx真会买。
他们这两天不是复合了么,A女士又开始在朋友圈发各种漂亮饭了。唉,还有拍得很好看的氛围感牵手照剪影照,A女士是真爱拍,nkx也是真配合。
131L
看不出来啊小夏老师……
132L
99999999实在是甜到我了!!
133L
不知道说什么就祝二位99吧
134L 【楼主】
老师和师母好幸福啊,不过我没想到nkx老师还对吃的感兴趣。
135L
回复134L:认真的吗hhhhhh好萌的楼主。
136L
回复134L:你不懂,人家吃的是一个氛围。A女士倒是比较爱吃,你nkx老师属于是对象想吃啥就陪着对象吃啥。
137L
夏老师他超爱啊
138L
救命啊我要嗑死在楼里了ww
139L
好想看图啊有没有图有没有图有没有有没有……(爬来爬去
140L
回复139L:就算有也没人敢发吧,but我也想看TAT
141L
前两天看到nkx老师端着一杯少女心max的粉色拿铁进教室,我还和同桌吐槽他是不是ooc了哈哈哈哈哈哈。这么一看感觉有可能是师母买给他的诶~
142L 【楼主】
回复141L:他昨天进我们班提了一小桶水果茶,看着像学校对面那家奶茶店的新品。我当时也纳闷nkx老师怎么会喝这种东西,现在想想瞬间豁然开朗了……
143L
你们可以期待一下,A女士有空了可能会去真理大当nkx的旁听生,不是小班课是大班课。
144L
我天呢。。好想见一次师母啊。。。!
145L
楼里怎么有这么多nkx老师的亲学生?我也想近距离嗑CP啊啊啊啊啊。。。。
146L
回复145L:讲真,千万别羡慕他学生,距离产生美。次次上课被点到次次都答不上来就老实了,问就是经历过。
147L
回复146L:颜控+同人女表示无所畏惧
148L 【楼主】
回复143L:好期待好期待!师母居然是化学业余爱好者吗?
149L
我好像知道楼主为什么单身了。
150L
回复148L:虽然不太礼貌但……楼主哥你是真不开窍啊hhhhhhhhh
151L 【楼主】
哦我明白了。我争取下次能反应上来orz
152L
回复151L: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脑回路是真的挺有意思诶。说到这里我又想起来,A女士是艺术生,高考考的文科,但人家理科也学得挺不错。nkx给她表演过魔术——通俗地说就是很美很惊艳的化学实验,A女士欣赏完之后会看两眼化学原理。她有时候还能看懂那些乱七八糟的分子式,看不懂的nkx讲一遍也就懂了。
153L
回复152L:好浪漫啊真的好浪漫!!
154L
爬楼看到上面说A女士是学服设的,多懂一些化学知识好像会对设计有帮助。好了这二位的嗑点又双叒叕喜+1。
155L
99刷起来各位!
156L 【楼主】
99999真的太配了
157L
9999999999 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们同时出现在校园里了啊啊啊好想变成夏老师身上的挂件(bushi
158L
回复157L:什么惊天暴言啊啊啊这是可以说的吗??(不过我也想
159L
回复157L:运气好的话应该能看到,因为他俩复合之后又开始热恋了。不过A女士工作忙得很,能来真理大的机会也不多,所以我也说不准。
总之你们迟早会见到的,注意别去当私生饭就行,心急不仅吃不了热豆腐还会被烫死。
160L
弱弱问一句:猫猫老大这样不算私生饭吗?
161L
回复160L:当、然、不、算、啊!我是内部人员(叉腰.jpg)
162L 【楼主】
依稀记得学姐在上面还说自己是猫(小声
163L
回复162L:这重要吗? (▼ヘ▼#)
说吧你们还想听什么。马上到零点了,一过零点我就删楼。
164L 【楼主】
回复163L:想知道nkx老师和师母复合是谁提的。
165L
回复163L:二位感情这么好这么天造地设,当年是怎么分的啊?
166L
回复163L:还想听点他们的日常TAT 猫猫学姐你补药走啊啊啊啊啊啊啊。。。。
167L
三个问题我一起回了啊。谁提的复合我也不知道,我猜两个人都主动了,临门一脚是A女士的概率更大。
怎么分的?A女士出国读研之后两个人联系就少了,交流少了就容易出现分歧吧,再多我也不能说了(这什么问题啊你礼貌吗→_→(算了我好像也没多礼貌
日常,我想想。他们以前偶尔会逃课出去约会,一般都是A女士的主意。别觉得你们nkx老师都逃课你们也能逃啊,他俩逃的都是水课,期末照样考高分,你们老师可是保研到真理大的。
168L
回复166L:我来替猫女士回答吧。nkx最近在苦练厨艺,他要在这周末给A女士准备烛光晚餐。
169L
啥?还有高手??
170L
回复168L: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能在这周末做出来了??你也太难为新手了A女士。
171L
什么情况?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吧。。。。
172L
回复170L: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尝试着下厨嘛。
173L
哇……
174L
天呐 二位一定要99啊
175L
好像成为play的一环了耶,不确定再看一眼()
176L
99啊99。溜了溜了删楼去了。
177L 【楼主】
老师师母999999,
明天还有早八我先下了哈哈。
【该帖已被楼主删除】
End.
完结了给自己撒花(企鹅跳跳)(?
昨天看完3.3前瞻就emo了 大家在翁星过得好苦啊 想把我产品从原作里抠出来过好日子😭
用这个现pa设定写了一共3.4w左右 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ooc艺术里了……现pa好啊现pa没有没有再创世没有黑潮没有残酷的生死轮回与苦痛 好想再看一眼永远对真理怀有无限热忱的意气风发学者夏 好想看明媚鲜活的少女阿雅😭😭人性一点点从她身上剥离的设定简直就是对我的凌迟。。。(这个人到底在语无伦次地说什么啊orz
感谢老大们愿意看到这里 祝我豹猫能在平行世界里99😭大家搞产品都要开开心心的!
【夏雅】所谓共鸣
全文1.7w,写写3.2剧情,写写疯子的共鸣。
–
学者是很讨厌政治家的。
轮到那女人发言了。她正在回击对方,话里话外挑不出一丁点不礼貌,她讲话从未有过语焉不详,她的丝线比针剑锋利,她的口舌比丝线锋利,这就是政治家。
我叫阿那克萨戈拉斯,学者。
元老院没有能力解决阿格莱雅提出的问题,黑潮、神谕、奥赫玛乃至翁法罗斯的未来,所以他们有时假装不理她,有时带着一群人一块诋毁她,他们都看得出,她是个大威胁,她的身边已经聚集了那么多人了。
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当作看不见,何等的宠辱不惊,简直是上帝赐...
全文1.7w,写写3.2剧情,写写疯子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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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是很讨厌政治家的。
轮到那女人发言了。她正在回击对方,话里话外挑不出一丁点不礼貌,她讲话从未有过语焉不详,她的丝线比针剑锋利,她的口舌比丝线锋利,这就是政治家。
我叫阿那克萨戈拉斯,学者。
元老院没有能力解决阿格莱雅提出的问题,黑潮、神谕、奥赫玛乃至翁法罗斯的未来,所以他们有时假装不理她,有时带着一群人一块诋毁她,他们都看得出,她是个大威胁,她的身边已经聚集了那么多人了。
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当作看不见,何等的宠辱不惊,简直是上帝赐予的美德,可惜,我生来就不具备这种美德。我没了一只眼,但运气还不错,另一只还留着,不至于看不见,大多数人天生就双眼失明,真是可怜。
至于阿格莱雅?
她拥有世上最清明的一双眼睛,一双能看透事物存在之本质的眼睛,却仍然会被名为“希望”的陷阱遮蔽双目。有时我觉得世上最不该拥有这双眼睛的人就是她,但偏偏,这双眼睛就长在她脸上。
那样一双眼睛,有代价,什么事太极端了,都有代价。我的思想一直住在这副腐烂的身躯里,它离散架总差一个台阶,也就差一个台阶,所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何为代价。代价并不可怕,关键要值得,越是值得的东西,明码标价反倒是一种仁慈。
可笑的公民大会又一次落幕了,元老院打压逐火之旅的计划进展不大,阿格莱雅那边也没落得什么好处,连小孩子过家家都会换不同的玩偶来对应不同的情景,而这两方总是在同样的地方演同一场戏。
在如今这戏剧化的末世里,我认为,奥赫玛生活着三种人,一种是为了活着,一种是为了有名有利的活着,还有一种,数量很少,是为了心中的理念。我没见过有哪个人,轻视生命和名利的同时,也不去定义自己的理念,除了阿格莱雅,她就像是站在这三样东西之上,凝望着这座末世中仅剩的城。
也正因此,她愚蠢得无药可救。
怎么会有人因为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甘愿奉献自己的一切,毫不动摇的走上一条无比艰难困苦的路?你能想象吗,一个人所有行为的动机,一切坚持的根由,仅仅是一种无端的猜想,一种没加以过任何佐证的假设。
无知,盲从,却被赋予了一个顶顶好听的符号:浪漫。
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激进而个性分明,元老院都是些保守主义者,固执而谎话连篇。
至于阿格莱雅?
她是个天真幼稚、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者。
–
阿那克萨戈拉斯,是一个愚钝的学者。
他是我长久以来的政敌,远在树庭,却始终与我分庭抗礼,他从事渎神的炼金术研究,狂妄,傲慢,满口厥词,他公然藐视信仰,质疑逐火,我们的立场水火不容。
若以理想主义的躁狂推动历史的车轮,难免会引发不必要的灾难,若披着理想主义的外衣肆意放纵病象,必然会变成整个文明的恶果,而他那近乎疯狂的研究课题,无疑已经踩上了理想主义值得警惕的界限。
正如他所言,我眼里容不下沙子,但并非所有对手都有资格被我视为沙子。再如何尖利血腥的场面,镀上一层轻纱后也会变得朦胧,在我如今的视野中,沙子与黄金两种物质,有时倒也有些微妙的相似。
金丝的阅读,达到的最高境界是感知,通过读取客观发生之事,去消化其背后的动机及所秉持的情感——阿那克萨戈拉斯,金线告诉我,他是个理性的求知者,也是个会因拙劣表演而欣喜若狂的顽童,或许正是这份自相矛盾的心性,使得他成为了一粒从天罗地网中漏下的金沙。
可惜,这粒金沙从不懂得何为安分守己。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奥赫玛,在公民大会的表决中再一次为逐火之旅投下反对票,甚至等不到大会结束,便毫不避讳的在这金线遍布的土地上与人谈论起对我的负面看法。
他的话本也不是说给对方听的,他希望我听,我便听着就好。哪里没有立场呢?就连看一场小小的海豹比赛,都会为哪一方高声加油,或为哪一方默默祈祷,诋毁之言,于我早已不足为奇。
最少他没有把他能想到的罪名都安在我头上,而是为我精挑细选,罗列了几样有理有据又不失体面的,比如冷血无情。比起元老院的议员,或许我该感谢他这份学者的自矜,让他无法接受自己失去客观,哪怕是面对他的对手。
抛开那令人难以忍受的自傲,他的品性尚可。他从没有过含含糊糊、躲躲闪闪,从没有过谨小慎微、左右逢源,在他的学生们口中,他认真的像个孩子,连学生论文中的一个错别字都不会放过,若是他在裁织上有所造诣,想来也会为一个小小线头而重织整件衣裳,这点上,倒是与我一样。
——“在这末世里,信仰是大多数人获取身份认知、用以安身立命的手段,许多人选择闭起双眼无视真相,然后竖起耳朵聆听所谓的神谕,面具戴久了,长在脸上了,揭下来就会血肉模糊,比如现在台上振振有词的那个女人,难道她就不曾反思,她是否已在长久的岁月中麻木了思想?”
他的讥讽被金丝传至我耳边,一字不落地。很可惜,岁月并没有麻痹我的思想,它麻痹的是另一些东西。而他倒是的确不会有思想麻木的顾虑,瑟希斯时刻捍卫他的思想,他反倒是有些过犹不及了。
那一抹笑容更加令人印象深刻:张狂,轻蔑,桀骜不驯,金丝清楚的向我描绘出他正对着诸多人嘲笑我的画面,恰如我也正在心里嘲笑他一样。
但我必须承认,他是一个令人无法轻视的人。
残缺的身躯没有让他拘紧,相反,他更加肆无忌惮,他试图向全世界证明,没有他不能克服的难题,没有他解构不了的真理,没有能约束他的神明。
而我无论身在何方,总会将他的表演尽收眼底。
–
大会结束后她就离场了,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我也只是向台上草草一瞥,然后更加嗤之以鼻,所以这不能算作一次见面。反正只要有可能,她都尽量假装无视我,我当然也会无视她。
实际上,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于我的造访,没有派出什么蝴蝶、虫子或是雕塑来打扰我难得的旅行,她自认为知道我为何而来,就好像她料定我最终一定会走进她的茧房。
我偏不会如她所愿。
多年来,与她无声的交锋也不算无聊,我将渎神的理论传递四方,又将假设频繁付诸实践,尝试令预言中的死者复生,令预言中的英雄蒙羞,只要能对抗预言中所谓的“注定”,我无所不用其极。
于是我顺理成章的被其他学者指控为“学术界的黑潮”,总有人想让我低头,让我沉默,甚至对我实施抓捕,但其中倒是不包括她。
我的存在就好像空气,对她领导逐火之旅的决心没造成任何影响。
“领袖”是个最不好笑的玩笑,同样是引导他人,和“教授”全然不是一种概念,若把领袖的差事安在我头上,我是绝对笑不出来的,而那女人独好这一口。
做领袖,极其麻烦,空费心神,不能通过简洁明了的授课来传递思想,总要兜几个大圈隔靴搔痒,还不如做阳光下的傻事,过普通人的生活,十年,百年,千年,最后两眼一闭,身心轻松——当然,这也很蠢,只是比“领袖”稍好一些。
而“领袖”又比“政治家”稍好一些,“政治家”又比“冷血的半神”稍好一些。真不巧,这些都是阿格莱雅。
我不似她那般有监视别人的爱好,偶有听闻她对我的评价,来源也只是学生们口中的传闻,真伪有待考证,但“水火不容”的确像她会说的话——比我用词要礼貌些,态度却更生硬,更没有迂回空间。
我在树庭专注于我的研究,每天授课,做实验,记录报告,周而复始,偶尔挤出几眼的空闲,观赏她与元老院之间无聊的拉扯,或为召集黄金裔四处奔走,再肆意嘲笑几番。
我们同时保持着对彼此的警惕,但我完全是自由的,她拥有权利,也明知我时刻都在与她相反的道路上深耕细作,却从未派人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
呵……我可不倾向于这是她宅心仁厚,或是力有未逮。政治家,总有见不得光的考量。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可以随意出入奥赫玛,但我很少自投罗网,只偶尔去云石市集寻些实验所需的耗材。我们还是不见面,不说话,准确来说,是我不停在说,她假装没在听,实则肯定一耳朵都不落。
有学生想替我跑腿,被我拒绝了,那女人的金丝能让谎言无可遁形,除了我,别人可应付不来。
理论只是一颗种子,要想成为这树庭一般盘根错节的千年古木,还必须搭配一颗工匠之心。第一次造出能飞上天空的机械鸟时,我只有一把钳子,后来每次看到它,都会令我想起黑潮中失去的姐姐。
我为机械鸟打造了木质的外壳,木鸟是我的信使,也是我所喜爱的魔术,我偶尔会用它与学术界的友人互通书信,在木鸟有一次从奥赫玛飞回时,它的脚爪上多了一张字条。
“那刻夏,你应该换换那身大地兽的服装。”
字条上,Anaxa的“A”和Aglaea的“A”长得一模一样,我的魔术没能逃出金丝织就的天罗地网。
第二天我就穿着大地兽的睡衣去教了一周的炼金术入门和神话史,我原本只有休息时才会这么穿。我讨厌别人叫我那刻夏。
我原本想将木鸟拆个粉碎,我不确定木鸟的脚爪上除了字条,是否还多出了一条看不见的金线。我缺了一只眼睛,她的感官却四方通达,她若是在树庭放一只眼睛,活脱脱像是在向我炫耀。
但转念一想,隐瞒就等同于低头,倘若全世界都能花上几分钟了解智种学派,那再好不过,哪怕我会因此被指控、被抓捕,炼金术的“等价交换”,无非如此。尤其是阿格莱雅,她如果能听听我的课,我可以不计前嫌,慷慨相授,洗洗她那顽固不化的大脑。
于是我把木鸟放在了实验室桌前的阳台上,那是我每天记录实验报告时正对着的地方。
后来,与我互通书信的学者病逝,按照他的遗愿,我将他的遗体投入了灵魂融合的研究,我可敬的友人啊,你必将成为人类解析泰坦的柱石。
灵魂是智种学派的核心理念,我坚信万事万物并非生来如此,神明与我等无异,哪怕是至高无上的艺术,也应基于自然科学。倘若灵魂可以燃烧,我一定要找出将它点燃的办法,到那时,这枚火种会点燃世界存在的根基,烧得透亮,烧得疯狂,烧得漫山遍野。
这次实验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我颤抖着双手,在大笑之余,炫耀般地瞥了一眼那木鸟。
阿格莱雅啊,阿格莱雅,那就允准你一路见证吧。
见证我如何解开灵魂的迷题,见证我如何与预言为敌,见证我如何用智慧对抗神迹。
–
阿那克萨戈拉斯,他的人生如同一场讥讽剧,而他就是舞台中央穿着华服的大地兽。
我从白厄处偶闻,他最初钻研灵魂学说的动机,是为弥补黑潮所留下的遗憾,他以一只眼睛作为交换,见到了家人最后一面。我的家门在黑潮中所剩无几,整个翁法罗斯的敌人其实始终一致,遗憾的是,能认清这一点的人并不多。
逐火之途,我已行走其上,许久许久。由末世通向盛世的路,艰辛漫长,太多复杂难题无处可解,塔兰顿的天平裁决是非曲直,但逐火的意义远在黑白分界之上,不能一味固执于道德正确,也不能仅靠权衡利弊做出判断,二者都将适得其反。
历史上几乎不曾有过不战而取胜的先例,所谓不战,并非不战,而是把战争变换一种打法,变成多种领域的复合博弈,若是幸运,人们能手挽手迎来终局,若是不幸,就各自在所行之路上死去。
而阿那克萨戈拉斯,在墨涅塔的火种燃尽前,我不确认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坦诚交流。
我们始终互相关注,始终缺乏交流,我的理由非常简单:两条相反的路,会因交流而有所重叠吗?对于两位殉道者而言,其结果恐怕并不乐观。成为半神后的我,单凭金丝便足以将信息捋明,平日里所进行的交流,更多是一位领袖应做之事。
这便成了他大肆讥讽我的切入点,他行事向来不屑于追求任何人的理解。我的语言在他听来,大概虚伪又软弱,如同华而不实的衣裳,盖不住人性失却的冷漠,想到他那副振振有词的模样,我也会止不住冷笑起来。
但我仍希望他可以有体面的退场。
我难以说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们在理想之路上对彼此远远遥望,见证过彼此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不知何时起,我竟已默认了他是特别的那个,如果他的结局令人唏嘘,或许我会有些遗憾。
所有人都知道生命只是他用来证道的勋章,可连我也未曾料到,一切会来得如此突然。
黑潮吞没了神悟树庭,这片属于学者的世外桃源,在一个奥赫玛无可挑剔的美丽春日中,全面沦陷,无数学者自发捍卫瑟希斯的火种,赴汤蹈火,英勇牺牲。
我的金丝寻不到他的木鸟。
阿那克萨戈拉斯……
但火种绝不可被夺走。寻找幸存者,理清灾祸始末,回收瑟希斯的火种,我为遐蝶一行人分配了任务,自己则专心应对元老院接下来的动作,临行前,我特别关照了遐蝶关注他的下落。
消息通过金丝很快传回我手中,他用炼金术打碎了自己的灵魂,在树庭布下天罗地网,将黑潮困于笼中。他本该就此逝去,却被瑟希斯出手所救,火种如今藏匿于他身体中。
我很早就知道,他的野心不亚于我,同样不亚于我的还有对自己的残忍。
但我并不想赞颂他,尽管他在这次战役中的表现的确值得一份赞颂。
多么荒诞,多么讽刺啊。作为践行神谕的领头人,我似乎该感到挫败,他身为黄金裔,却拒绝聆听神谕,可神明仍旧选择了他。我也似乎该感到棘手,他的状态如今非常微妙,剥离火种的后果不可预见,我不仅全无把握他会配合归还火种,反倒觉得他会拉着泰坦给他陪葬。
而他的行为,会导致回收火种的失败,进而导致整个逐火之旅的失败。
挫败,棘手,这两种感觉,我自然都有,但在它们之前,首先是一丝欣然——他还没有走到结局,尽管为保护火种、将黑潮困于树庭而牺牲的壮举更值得为人传唱,但那并非他想要的结局,然后是一丝遗憾——这是我唯一一次没能亲眼见证的,他的演出。
作为他来说,最想让我产生的感觉,大概是“动摇”吧,很可惜,他会一直失望下去。
在得知他死而复生之后,我只有一个问题。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从死亡中,究竟得到了怎样的灵感呢?
这份灵感……能否让你触碰到你的理想呢。
–
那只木鸟死了,与我的实验器材、记录,以及我所有的大笑与呐喊一同被我杀死。
我不想它们被黑潮亵渎,也不想它们被反对者截取,只是事发突然,我来不及销毁所有地点的实验资料,若是那女人派人来寻,便由她看吧,反正看不看她都会阻碍我的,若是她不闻不问……呵,我杀了木鸟,遮了她的眼睛,她不可能不闻不问。
那泰坦的声音直往脑子里灌,还随意翻看我年幼时的记忆,实在让我心烦,托这火种的福,我还得去面见那女人,我一时间都分不清,这与树庭的沦陷哪个才是更大的灾难。
离开树庭时,我带走了一本薄薄的手记,只有这一本,此行我有自有大事要做,将实验数据如实记录下来,是学者的本分。
见她之前,我先去慰问了住在圣城中的几位牺牲学者的家眷,节外生枝,先斩后奏。
“她不仅不会允许我去慰问,还会封锁树庭沦陷的消息,那女人就是这般冷血。”
奏与不奏,没区别,自我踏入圣城的一刻起,我就像落入天罗地网的木鸟,言行举止被那女人一览无余,我倒想看看,她打算什么时候塞给我一张纸条。
“留着这可怜的线头吧,让她听听我的声音,自取其辱。”
其中有一位家眷,令我印象深刻,那是一位工匠,我曾见过他数次,他一辈子没做出什么像样的作品,但就是成天到晚忙活,家里总是叮叮当当的响,金属掉落在地上,或墙面地板刮削打磨,他的孩子被送去树庭求学,也是成天到晚的叮叮当当。
我突然就想起愚公移山的故事来,那种胡乱折腾却百折不挠的劲头,也算得上一种传承,即便他的孩子离世之后,这个家恐怕也不会忽然就安静起来。
而说起愚公移山,阿格莱雅才是最可笑的愚公,她不仅慢吞吞地移了一千年的山,还总想着把铲子交给我曾经的一位学生。
从工匠的家中出来,我从另一位曾经学生的口中得知,愚公现在不见客。
“呵……这下倒好,她甚至不愿见我一面。”
竟然连个面都见不上,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好吧,刚好我可以去找元老院心无旁骛的验证我的猜想了,倘若实验成功,我长久来的寻索将画上句号,此刻若纠结于她,岂不显得我才是愚公。
那泰坦说,我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十五天,不多不少。在那之前,公民大会上,总会有一面可见。
前往黎明云崖的路很长,或许是我太久不走动的缘故,上一次出远门,也是黎明云崖,在公民大会上看那女人摇唇鼓舌。云崖圣道上,元老院的文员们扎着堆,我从他们口中时不时听得见阿格莱雅的名字,再接上一点独木难支、强弩之末的形容词,若不是赶时间,我都忍不住要附和他们几句了。
圣道上的壁画吸引了那泰坦的注意,我还得等她看完自己的肖像,无聊中我翻开了带来的手记,曾经断断续续的笔记映入眼帘。
「对于真理的追寻,是要带着困惑,带着质疑,甚至带着愤怒来做,而非带着虔诚,带着爱好,带着功利,现在树庭的主流学派,学者们就都是些功利的爱好者。」
「如今的翁法罗斯,已至末世,这是一个对真理的需求无比紧迫的时代,也正因此,这一个最容易出现伟大研究成果的时代,但为何尚且没有出现呢?因为缺乏怀疑,深刻的怀疑,在大是大非之事上决然的怀疑,大多数人仍旧更多地停留在简单的生存、欲望、以及狭隘的个人体验层面上。」
「想要破解翁法罗斯的命运,除了怀疑,思想、智慧、勇气和决心同样不可或缺,这条路十分危险,轻则遭到冷落,重则遭到审判,最终付出生命,所以始终没人敢站到阳光下来干这个事,或许是力不能逮,或许是心无大志,或许是害怕成为众矢之的,但现在不同了,有一个人已经站了出来。」
我草草地读着,狂妄地笑着,做好了即将看到自己名字的准备,下一秒却狠狠愣在原地。
「Aglaea」
这是我的字迹,Aglaea的“A”与Anaxagoras的“A”长得一模一样。
「一个人尝遍千万饮食,叫不出一种的名字,可却天然知道哪样好吃,哪样难吃,审美就是这样的天赋,它不决定一个人的聪慧程度,但决定一个人的思想高度。树庭里许许多多的学者、理论家、评论家,他们自诩聪慧过人,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忙活了一辈子,即便看上去学富五车、著作等身,也绝无可能触碰到真理的边缘。而阿格莱雅,她虽冷血,却比那些人都更有审美天赋,继而清楚这世界根本的病因。」
「树庭学者之辈尚且如此,元老院就更可笑了,议员们思维短视,缺乏审美,极易被煽动,公民也不会对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有人已经把自己当神,企图带领众人闭上双眼,这样城外迫近的黑潮就不复存在。现在的元老院里,遍地虫豸,这样的角儿层出不穷,他们只有在安全的时候才勇敢,在愚蠢的时候才真诚,而他们最惧怕、最厌恶的,便是阿格莱雅那一双清明的眼睛。」
「被格局狭小的糊涂人带领,活棋也要走成死棋,交由真善美的织者,死棋也有望破局复生,倘若逐火的可行性被验证为真,那阿格莱雅所行之事,无疑为真善美的典范。倘若为假,我也喜闻乐见于织者被名为希望的陷阱蒙蔽双眼,遭遇惨痛的背叛,毕竟,这世界已是如此荒诞。」
「可惜,目前这两方仍没有哪一方的理念经由验证。纵使阿格莱雅看起来是如何的真善美,我也永远,只会站在真理一边。」
——“哦?想不到汝竟如此认可吾爱之继承人,原来……”
——“闭嘴!”
我飞快合上手记。该死的,这是什么时候写下的,我竟全无印象了。
——“看来,汝之前专程从树庭前往公民大会现场,为吾爱之继承人投上响当当的一票反对,只是想看看她那张‘真善美’的脸啊。”
这泰坦性格实在恶劣。若不是做不到自行剥离火种,我真想立刻拿她来验证熔炼灵魂的实验。
–
“那刻夏。”
“阿格莱雅?别叫我那刻夏。”
“我想,是我们该谈谈的时候了。”
在黎明云崖见到这位大表演家之后,金丝就已第一时间向我传递了他对刻法勒的企图,而我早已预料到他的极端。我了解他,一如他了解我。
现在他公开站在元老院一边,时刻受到元老院监视,在公民大会开始前,我不方便与他直接接触,沉思许久后,我通过金丝主动联系了他。
上一次与他私下联络已不知要追溯到多久前,甚至是否真的有过都有待商榷,可想而知,这会是一次非常不体面的谈话,但我决定尝试一次,否则我与吾师千年来的努力,极有可能会因他而功亏一篑。
我断定他不会急于声张,通知来古士切断我的金丝,因为他此刻有更想做的事——
“阿格莱雅啊,你怕了?按耐不住了?”
——嘲讽我,在他牢牢掌握主动权的当下,不留余力的嘲讽我。
他愉悦的声线和早有准备似的反应,让我瞬间就确定了他一直在等待我主动找上他,他很清楚我有着在所有人眼皮底下瞒天过海的能力,也有着为大局而妥协的心性。他的等待的确不是徒劳。
而我也可以利用他这份恨不得踩上我几脚的狂妄,达成我建立沟通的目的。
果不其然,我还没接话,他就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大放厥词。
“我们之间向来没什么可谈的。你一定已经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了,试问,你打算怎么阻止我呢?”
“若你执意做出危害逐火之举,我绝不会吝惜极端手段。”
“极端手段,呵,的确是你冷血的作风,但你又能做到什么?强行剥离火种绝大概率只会让我的命和你的逐火夙愿一起下地狱,我光明正大的留着你的线头,是想正面击溃你的自以为是,这样才能让我神清气爽。既然你公务繁忙没空见客,拉拢我的话就一并留到十五天后的公民大会上去说吧,我会给你辩解的机会的。”
“你很清楚公民大会的结果对逐火之旅毫无意义,对我个人更无意义,无论大会结果胜利与否,逐火之旅都会继续下去。”
“公民大会确实只是一群跳梁小丑玩着过家家的游戏,但是阿格莱雅啊,倘若十五天之后,我成功验证了逐火之旅是不可行的,那时你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
“不说话了?那我真是现在就想看看你的表情了。”
“继续说吧,大表演家。”
“好啊,好啊。那你听好了,阿格莱雅,这十五天里,我将会和那个在我脑子里聒噪的泰坦共同解开一道终极谜题:我们,究竟为何物。它的答案不仅是颠覆翁法罗斯命运的一招致胜棋,也是对你的审判。”
“继续说吧,我在听。”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怕的并不是我渎神的行为让你无法回收火种,导致整个逐火之旅付之一炬,你怕的是我揭露了翁法罗斯灵魂运行的真相,而倘若这个真相与逐火之旅的理念相悖,就能证明神谕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就能证明你毕生的坚守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笑话,对吧,阿格莱雅?”
他的声音像一根刺,顺着金丝传回来,扎在我指尖,让我想低头看看,指尖是否已经渗出了几滴金血来。
我从未怀疑过他的能力,他是千年来我所见过的最杰出的学者,十五天之后,我相信他会找到属于他的答案,那是一份没有任何倾向性的真实,无谓对错,唯有真实而已。
自我踏上逐火之旅起,已过千年,千年是何等漫长的概念,我获得过无需言明的信任,它向我展示前路的光明璀璨,也经历过无情无义的背叛,它警醒着我神谕的确虚无缥缈、无物可证,这两种体会之间,丈量着的,是一份理想所拥有的宽度。
我望着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反问他。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觉得什么是理想?”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阿格莱雅。”
“我已经回答你了。”
缠绕他手腕的金丝松开了,垂落下去,滑至他的臂弯。我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了,并无意义,如我从前设想的那般,交流不会改变我与他任何一个人的任何决定,这次交流的尝试,恐怕只能以徒劳无功告终了。
“之后我不会阻拦你了,那刻夏,两败俱伤只会让元老院渔翁得利,在联系你之前,我已经接受了白厄的求情,不限制你的自由,也会用你之后的背叛向白厄传授作为领袖的必修课,那会是最好的一课。祝你得偿所愿。”
“等等!”
金线另一头被猛地拉扯了,在它即将完全离开他的身体之前。它并不会像被拉紧的绳子一样传导到我的指尖,却能令我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动作背后急切的挽留。
“回答我的问题,阿格莱雅,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金丝仍挂在他的臂弯,忠实地向我传递着他经由几番犹豫,最终未能出口的话。
——“这场旅程,你明明已经快走到终点了,如果我证明了神谕才是导致灭世的根由,遭遇如此深刻的背叛又无能为力的你,会一蹶不振吗?会含恨而终吗?会后悔吗?”
阿那克萨戈拉斯,他如此迫切的需要我的答案,似乎比我自己都更需要这个答案。
明明他的答案还悬而未决,倒是关心起我来了。
回过神来时,我似乎是在笑吧,几不可见的微笑,却是真实的。他总是在笑,而我已经快忘记笑是什么感觉了。
是为何而笑呢?为他这一刻不忍心将残忍的假设加诸于我的仁慈,还是为有人可以捏着通往真相的钥匙来审判我的荒谬?亦或是为自己刚刚那一瞬间转念即逝的动摇?
我不知道,但我的答案始终如一,不会改变。
“我不会一蹶不振,也不会含恨而终,我会庆幸于翁法罗斯及时脱离我所领导的歧路,走向真正光明的未来。我无怨无悔。”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因为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甘愿奉献自己的一切,毫不动摇的走上一条无比艰难困苦的路,神谕只是一种该死的假设而已!为什么你可以无怨无悔?”
不再是金丝探寻出的心声,那是他自己的声音,是学者最为擅长的质疑之声,是与我同为殉道者的他发自心底的呐喊。
与他沟通的过程里,我的金丝不由自主地向外伸展着、感知着,大自然里没有平庸之物,一条小河小溪,一个村落,一栋老旧的民房,乃至一片废墟,都精妙的发亮,与它们共鸣是一种很平静的感觉,可以用来对抗他尖锐且深刻的问题对我情绪造成的影响。
他曾说我是半人半神的怪物,我本已默认他的说法,承认了如今这样的自己,而现在,同样是他的言语,却让我发现,我的心原来仍旧可以如此剧烈而鲜活的跳动。
“因为我的确是个浪漫的人吧。”最终,我这样回答。
他愣住了。
然后他突然开始笑,笑得疯狂,笑得痛快,笑得连腰都弯下了,而我就那样静静听着,一声一声听着,一字不落地听着。
如同他阳台上的那只木鸟,如同从前的每一次。
–
到现在,我仍认为,阿格莱雅愚蠢得无药可救。
其实她是多么聪明的人啊。可正如我所言,因为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甘愿奉献自己的一切,毫不动摇的走上一条无比艰难困苦的路,这天真幼稚、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作为学者的我,终其一生也无法理解。
若是在死之前,能看到她遭遇惨痛的背叛又无能为力,然后变得一蹶不振的样子,那可真是死而无憾了。但客观辩证的思维又时刻警醒着我:她并未对我说谎,哪怕神谕真的是一场谎言,她也绝不会变得一蹶不振,那样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坚定的踏上一场虚无缥缈的旅途。
如破釜沉舟,如飞蛾扑火。
这副身躯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已几次步入冥河,又几次恍惚着醒来,我走过尸骸遍地,总有两三个骨架轻微地晃动两下,像是在跟我打招呼似的。
以死证道,正合我意。
这世界到处充满虚假的和谐,而我与阿格莱雅都不屑为之。我想,我们只有两种时候会在面对面时对彼此保持的和谐,一个是很久前的过去,在一切开始的时候,一个是不久后的将来,在一切结束的时候。
与和谐沾边的,倒还有第三种情况——此时此刻,公民大会的现场。那是她单方面的和谐,她得在公民面前顾及她那可笑的领袖形象,我可不用,我可以问她任何我想问的,而她没有拂袖而去的权利。
我不想过多讲述我的过去,在我死后,后生自会歌颂我名,我要说的,是这场即将到来的盛大表演。
元老院这个话事人,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语气,死鱼般的眼睛直逼着那女人所在的位置,在其话音未落之时就紧追不舍,痛打落水狗一般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这三个字可不是谁问她都能问到点子上的。我心里即刻油然而生出一种评判:太蠢了。为问而问,只会暴露出自己的无知和无聊。
诋毁那女人的话,上至元老院下至平民,各种类型的都有,而我对此更加嗤之以鼻——这些人,话都说不到点子上,那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守护这座城,却为何屡屡被人诟病,因为她作风冷血,因为她人性失却,而导致她人性失却的缘由是什么?
是这场可行性从未经过论证的,逐火之旅。
而“未经论证”这个标签,在今日之后,就会成为历史。
我认为这个世界是轮回的。关于灵魂生死轮转的猜想,还差最后的一锤定音,只需要等待我曾经的学生带来成功的消息,这个世界未来的方向,就会拨云见雾,迎来黎明。
我早就说过,如果她需要一位足够智慧的黄金裔,那非我莫属,但显然,她不需要一枚随时会脱离控制的棋子。我们都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场大会若是给她带来了什么好处……哼,那就算是我完成了真理的解明之后,顺手慷慨赠予她的。
等待的过程一点也不无聊,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一向是不屑于互动戏的,但今天,我不介意这场独角戏变成互动戏。
“把目光投向她吧,看看那你们以为冷漠的半神,是否还闪耀着人性的光,而披着人皮恶语中伤的,又是否着了权欲的魔!”
我曾经的学生正竭力为她正名,白厄,比起一个好学生,他会成为一个好领袖的。
在某一本研究泰坦的学术典籍上,我曾读过这样一句话:“神性就是人性,是完美的人性”,那时我觉得这话太荒谬,可从那泰坦住到我脑子里之后,我好像开始理解它了。
阿格莱雅,她是高高在上俯视圣城的监控者,也是呕心沥血编织起圣城防御的守护神,但她才是这满场的愚者和虫豸中最接近“人”的那个,她的本心始终与人同在,也许,这就是“神性就是人性”的映照吧。
那女人并非这场辩论的主角,但我就是要直截了当的把尖锐的矛头直指她的面门,让她作答,然后看着她抱臂思索,再缓缓启唇。
……真有意思啊,她的声音,她的语言,与我曾经千里迢迢来到此处观赏的那一场她的辩论,好像不太一样了。
“阿格莱雅啊,阿格莱雅,是什么让你心肠变软,口舌不似当年锋快了?”
——你在想什么呢?阿格莱雅,这一刻,你的思维会飘去哪里呢?
恍惚间,我又来到了冥河,那泰坦说着十五天,可我这副活死人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会变成尸身一具。
而就在这恍惚之间,我突然想起了那篇手记是何时写下的。
我与阿格莱雅很久很久前就认识了,在她成为半神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我不理解她,她也不理解我。当时我因为灵魂学说被树庭的学者们联合指控,不得已前往黎明云崖暂避,那是我们距离最近的一段时间。
她常常前往半神议院参与政治议题,我总会观察她,像我小时候观察大地兽那样仔细,她有时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的人物,悲悯柔和,有着莫名其妙却不可磨灭的坚定,有时纯粹是个嗜权如命的控制狂,所有人在她眼中都只是夺回火种的工具,包括她自己。
那段时间,我们只见了一面,面对面的一面。对我而言,她会在什么时间走哪条路很容易计算,对她来说,金丝在相距数百米之外就已确认来者,我们只是都不屑于回避。
她在金丝茧房里养了很多蝴蝶,我向她提议换成甲虫。我认为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或者干脆看都不看我一眼,可她竟然停下了步伐,神色有些迟疑,尽管只是一两秒的犹豫后,就与我擦肩而过。
我习惯了用木鸟送信,也不想用她的万帷网,相见后的第二天,送信的木鸟回到了阳台,背上趴了一只甲虫。我把甲虫取下来,也放在阳台上,与木鸟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只蝴蝶,围着甲虫转了几圈后,慢慢降落在甲虫背上,合上了翅膀。
目睹这一幕的我掏出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了那份手记。
之前在树庭为了抵御黑潮,将自己的灵魂撕成碎片后,这份记忆似乎短暂的遗失了,直到刚刚那个瞬间,才偶然间拾起。现在的我这残缺的模样,和她已经没什么不同了啊。
——是啊,阿格莱雅,你我都残缺,都存在于理想所带来的孤独与不幸中太久,更可悲的是,你我其实都不是能够堂而皇之的享受它们的人。而你我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对方不要成为半途而废的失败者,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彼此安全感,永不会向对方俯首称臣。
可我始终觉得太讽刺、太悲哀了。
浪漫之神失却人性,变成了不懂爱的木鸟。
下一秒,我听见了另一位学生遐蝶的声音。
“那刻夏老师,你想要的证明,我完成了。”
这一刻,时间几乎静止。
我张开双臂拥抱这天地,我听见自己肆无忌惮的笑。
世界的真理,我已解明。
——Aglaea,dear Aglaea.
——阿格莱雅,亲爱的阿格莱雅。
——你有着一双颜色与我的发色差不多的眼睛,有时我真的很好奇,你眼中所看见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
“答案显而易见了,我毫无疑问,会选择逐火之旅!”
–
我从不曾想过,如今的自己还会有所犹豫,那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将代表着关键一票的陶片丢在了我的脚下,向所有人承认了自己亵渎神体的罪行,并提出包庇纵容他的元老院应与他同罪,将一场辩论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场判决。
“金织女士,根据奥赫玛法典,目前只有身为半神的您有主持判决的权利。”
“……我深感荣幸。”
我并不感到荣幸。阿那克萨戈拉斯,在他为树庭,为奥赫玛,为逐火之旅,为真理付出了如此多之后,他拿出枪,指向我的眉心,要我给予他判决。
他希望有人为他奉上他的谢幕,他选了我。
“以塔兰顿与刻法勒之名:死刑执行前,受刑者有权利听从公民的「一致欢呼」,以便争取从轻发落及赦免的权利。”
我的话刚一出口,他唇角的笑容就更加明显了,那是我最熟悉的来自他的嘲笑,“装腔作势”,“虚与委蛇”,那个笑容总像是把这些字砸在我耳边似的,如同从前的每一次。
但这一次,唯有这一次,我没能同样在心里嘲笑他。
我曾无数次站在这里,无数次沐浴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没有人比我更明白这些公民有多么容易被煽动,公平和正义,我从未有哪一刻认为公民大会的结果能代表它们,也就从未对其结果有过一丝一毫的在意,可此时此刻,周围一致欢呼着的「死刑」二字,让我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来古士毫无起伏的机械声线在耳边响起,如同一种警示,警示我的确已经思考了许久:“您会如何选择呢,「金织」女士?”
我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无论从哪种角度,都没有。亵渎泰坦神体当然是无可商议的死罪,这不仅是一次肃清元老院反对者的机会,更是一次彰显黄金裔秉公执法形象的机会,让公民更加心甘情愿的认可黄金裔的统治,更加心无旁鹭的信奉逐火之旅。
今天已经是第十五天了,他本就该在今天死去,我所审判的是本就是一具尸体。
“别犹豫了,阿格莱雅,这不是你的作风。”
他仍在挑衅我,笑得那么洋洋得意,自命不凡,他向我炫耀着他的智慧与慷慨——“感谢我吧,阿格莱雅,我允许你利用对我的审判,来反衬你身为执权者的无私。”
是啊,无论从哪种角度,我都不该犹豫半分。
“那么,依据「一致欢呼」结果……”
但是为什么……
“……塔兰顿在上,愿你为他带来「死亡」的命运。”
我是在……心痛吗?
原来这颗心脏,真的仍在剧烈跳动着、轰鸣着。这样因他而起的感受,已是二次了。
公民狂热的喝彩声中,我的记忆恍然间回到了十五日前,那场与他的交流中。
“因为我的确是个浪漫的人吧。”那时,我这样回答了他。
而面对他居高临下向我抛出的难题,我其实有着我的解法,那便是我所言的“采取极端手段”,它未必成熟,未必可行,未必符合他的实验计划和标准,但的确是一种可能性。
“或许你没有必要去亵渎刻法勒的神体,那刻夏,如果你能从灵魂本质的层面来验证神谕的真伪,只要你保证会将火种尽数归还至创世涡心,我和我的火种可以为你所用。你可以用我进行灵魂熔炼的实验,我的情况与你现在一样,已只能再前进寥寥几步,我胸腔中的这枚火种早已是风中残——”
“不需要!”
“……”
“不需要,阿格莱雅。你要是死在我前面,到时我要怎么样,为你哀悼吗?陪葬的可以是泰坦,但不可以是你,我可不想临死前欠你一个没机会还的人情。”
“这不是人情的问题,那刻夏。若你证明了神谕为真,你先后归还墨涅塔和瑟希斯的火种,践行逐火,我们就拥有共同的终点,若你证明了神谕为假,逐火终止,我亦不再有必须苟延残喘的理由,而无论神谕真假,你的毕生夙愿都已完成,这何尝不是一种万全之策呢?现在你该思考的是我的提议从实操层面是否可行,并比较两种实验方式的成功率,其中风险性你自然比我更有——”
“第一,不要叫我那刻夏,第二,不要打断我。”
“……明明是你频频在打断我,大表演家。”
“无需再讨论你的方案了,它不可行。反正你也快燃烧殆尽了,在我死后,你就好好殉你自己的道吧,我有我的节奏和方式,不需要你的——你在做什么?”
或许交流真的改变不了什么吧,但有些答案对我而言无需通过语言获取。
金丝重新缠绕上他的手腕,这一次我放大了感官,不再局限于声音,而是将他的轮廓逐渐在视野中勾勒——他正咬着牙,却还是不肯放下标志性的狂妄笑容,如此的割裂让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难懂,喜怒哀乐,仿佛每一样都沾。
眼睛会造成欺骗,我并不是通过双眼去分辨世间美丑的。金丝之下,没有谎言。
“呵……又用金丝来审讯吗,真是冷血。”
可惜,我并未找到我想要找的答案,因为他拒绝沿着我给出的提案深入思考。连接他的金丝正在绷紧、颤动,它所回传给我的,更多是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那是一种十分复杂而强烈的情绪,并非厌恶,并非讽刺,并非敌意,像是含着苦涩的欢喜,又或是带着得意的哀伤,我的丝线仿佛被他搅成了一团,怎么也理不清。
“我猜你理解不了,对吧。”
“……你猜得不错,我对情绪的分辨力总是与日俱减,逐火是一段失却的旅程。”
“……”
“……”
“阿格莱雅。”
“嗯?”
叫过我的名字之后,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你有没有哪一刻期待过我能解开逐火之旅的真相,期待过我给你解脱?”
欢呼声逐渐回归了耳蜗,我们静静相视着。
阿那克萨戈拉斯,他并非愚钝的学者,他是真正的天才。
我走过千年长路,见过天才无数,他们就像狂热的信徒,却并非受到神谕或其他实体化的宗教指引,指引他们的只是自然所赋予的天性。我一直认为,那些登峰造极的天才式人物,凡人与之相比起来差距最大的不是天赋,而是一往无前的热情,和对其他任何事物都视若草芥的残忍。
所以我从前一直认为与他沟通无用,因为同样的东西,他视为草芥,我视为理想。
但我似乎错了。
曾经的我们,都以为对方在冷眼旁观,都以为在彼此眼中,彼此与草芥并无不同,直到我们拖着残缺的躯体走向命运的尽头,在终点看见了同样衣衫褴褛、面目全非的彼此,我们面面相觑,忽而恍然回神:原来我们一直都有着相同的理想。
除此之外,除此之外……
他解开了真相。他用他的方式,解开了从未有人能给予我的真相:我走了一千年的路,的的确确是一条无比正确、无比光明的路。
我如释重负。
“阿格莱雅啊,你知道我将要做什么,但我其实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方式来验证我对于灵魂本质的猜想,只不过,同样是验证,若想将一个理念证明为假,有一百种途径可以尝试,若想证明为真,却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木鸟从他身上捉起了我的丝线,将它抛向天空。
“我会给你解脱。”
那是那场交谈中,他的最后一句话。
–
“方才那盛大又荒唐的表演,就是你的毕生所求?
“我为真理舍弃一切,就是为了换来今天这一刻。”
那刻夏望着阿格莱雅,以一只平静的单眼,另一只早已陷入前世与后世的缝隙之中,阿格莱雅也望着那刻夏,用毫无神采却能辨别世间一切浪漫的双目。
“哎……”
“呵……”
“最后就别再笑了,大表演家,笑容是你失意的证明,你现在应该得意才对。”
那刻夏愣了一下,的确,曾经无数次的失败让他早已学会了用笑来回应失意,但现在,他还是找不出除了笑之外的第二种解法。
阿格莱雅似笑非笑的,看上去比那刻夏要游刃有余,那刻夏本在思考着现在该说些什么,但他不想和阿格莱雅一样,落下名为“犹豫”的把柄,于是他云淡风轻的提议——
“介意让我共鸣你的火种么?阿格莱雅。”
“请吧。”
「阿那克萨戈拉斯?」
「……你真是疯了,真是疯了,我已将灵魂撕成碎片,可你甚至比我还……」
「呵……」
「阿格莱雅,我不喜欢你笑的样子,很假。」
「可我没有笑,阿那克萨戈拉斯。」
「我也不喜欢你不笑的样子,更假。」
「因为你不喜欢我。」
「……随你怎么想。」
「你的学生们形容你,看似冷漠无情,但万分善解人意,他们说得没错,你确实比我这个‘冷血至极、非人非神’的家伙好的多。」
「我做着善解人意的事,动机却条缕分明,而你看似冷血至极,动机却天真烂漫。」
「至少现在,我们有一点非常相似,我们将希望寄托在同一个人身上。」
「你我同样以身入局,如今我已大获全胜,希望在未来,白厄别让你失望。但无论如何,多一点相似,也会让我对你态度更好些。」
「作为墨涅塔的继承者,我与你的理解有些许不同。人并非因为一个人与自己相似才去爱他,而是因为爱一个人,才会越发觉得他与自己相似。」
「……」
「……」
“恭喜我们,在各自命运的末端达成了一样的共识。”阿格莱雅的语气是轻快活泼的。
“你这般反应,甚至想让我收回前言了。”那刻夏的语气是温柔的。
如许久许久以前,他们初识的那时。
那刻夏仍有需要做的事,他必须通过理性泰坦的试炼。脑子里一直聒噪的泰坦还是那副看戏的样子,而他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希望瑟希斯话能再多一些,好让他不去过多思考方才共鸣火种时阿格莱雅过于稀薄的灵魂,与落在耳边的话语。
毕竟,阿格莱雅可是提到了“爱”字。
那刻夏在这一刻突然想起了那两位泰坦的故事。墨涅塔是先表明心意的一方,而瑟希斯用了很久才理解并回应,那刻夏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比瑟希斯用的时间还久。而这一世,他已再无时间好好回答这个字,不过啊,他已验证了「再创世」。
可不知为何,不知为何。
他如释重负。
就好像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毕生探寻的另一个真相,也终于被验证为真。
试炼通过的很简单,简单到好像只是说了几句话,一如两位殉道者和解的过程。这过程很长,似乎千年不足以谈尽,这过程很短,在彼此都残缺的眼眸中,在彼此针锋相对的言语中,他们早已无数次共鸣。
“感到高兴吧,瑟希斯,我将用你的灵魂,为新世界种下怀疑的种子!”
那刻夏从胸口剥离了那枚火种,一如他在很小的时候剥离自己的一只眼睛。他没有再看阿格莱雅了,但他知道阿格莱雅一定在注视他,正大光明地、完完整整地注视。
「至是,工程已毕,言尽于此。」
——愿瑟希斯捍卫你的思想,阿那克萨戈拉斯。
——愿我们在命运的尽头再会,阿格莱雅。
–
「请用一只木鸟纪念我。」
一本学者手记上,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
那字有些模糊,像是年头已久,字的下面有另一行字,笔迹不同,稍清晰些。
「请用一只木鸟纪念他。」
手记旁边,一只木鸟正静静伫立。
FIN
写于2025.5.4
1.大世界的阿雅每过一个大版本剧情,对话都会更新
2.阿雅家族中的长辈会称呼她为“小雅”
3.阿雅小时候眼睛是金色的
4.阿雅的眼睛是在接过火种的时候失明的(存疑),在接过火种的时候,她看到了她追寻的美:没有纷争,没有死亡的黄金般的未来
5.阿雅从政是在海洋,大地和律法的半神逝去后
6.阿雅称赞缇里西庇俄斯这个名字高贵又美丽,像她编织的衣服
7.阿雅喜欢听缇宝讲故事
8.小时候的阿雅怕黑还怕鬼
9.阿雅喜欢喝燕麦粥,尤其是加了番红蕊的,小时候还因为偷喝神殿的燕麦粥被罚站。缇宝和阿雅第一次见面时,做的粥就放了番红蕊
10.阿雅的角色pv里有很...
1.大世界的阿雅每过一个大版本剧情,对话都会更新
2.阿雅家族中的长辈会称呼她为“小雅”
3.阿雅小时候眼睛是金色的
4.阿雅的眼睛是在接过火种的时候失明的(存疑),在接过火种的时候,她看到了她追寻的美:没有纷争,没有死亡的黄金般的未来
5.阿雅从政是在海洋,大地和律法的半神逝去后
6.阿雅称赞缇里西庇俄斯这个名字高贵又美丽,像她编织的衣服
7.阿雅喜欢听缇宝讲故事
8.小时候的阿雅怕黑还怕鬼
9.阿雅喜欢喝燕麦粥,尤其是加了番红蕊的,小时候还因为偷喝神殿的燕麦粥被罚站。缇宝和阿雅第一次见面时,做的粥就放了番红蕊
10.阿雅的角色pv里有很多衣匠的发言,但是配音表只有阿雅一个人,而大黑塔的pv里则把每个黑塔人偶的配音都标了,所以大概率衣匠就是阿雅人性的一部分
11.阿雅用金丝教小蝶跳舞
12.在小蝶的奇美拉塑中,阿雅被称为金色的燕麦粥
13.阿雅左耳戴了耳饰,右耳没有
14.阿雅是左撇子,在pv中用左手签文件,攻击时用剑也是左手,而通常认为右脑负责左半边身体,右脑发达的人擅长艺术创作
15.阿雅的衣服原型是古希腊的希顿服饰,其中的多利亚式希顿需要两根长别针固定,在争斗时还可以拿针互殴,而阿雅的剑外形就像针一样,上面还有孔
16.阿雅的剑可以两把合起来当剪刀用
17.在缇宝设计的性格测试中,阿雅是冰凉凉黄金蛋卷
18.阿雅称赞小蝶的手套很有设计感,后来还精心修补了小蝶的手套(此处文案描述的神态是:微笑着向她眨了眨眼,阿雅你好可爱)
19.阿雅忙时,衣匠会代发消息,而且衣匠写得文绉绉的
20.阿雅热爱泡澡,因为忙,所以不能一天去三次浴场,只能一天去一次
21.阿雅的家族是世代侍奉墨涅塔的贵族,但在战争中没落
22.阿雅的家边有很多金色无花果树
23.在阿雅家族没落后,曾经奉承的贵族们无一肯施以援手,唯有侍女仍守候在侧,为了护阿雅周全而满脸疤痕,双目失明。阿雅之后通过织衣振兴了家族,而许多人,连同侍女自己,都觉得丑陋的仆从丟了主人的颜面,但阿雅将她带入宴会中央,让她做自己的模特。最后侍女为阿雅挡刀而死,阿雅在缝制丧服安葬侍女时,看到的是嬉戏打闹的贵族们
24.阿雅教过小蝶纺织,但小蝶的作品被评价为“对生者而言还为时尚早”(阴间的艺术啊?)
25.衣匠曾经有脸,但为了抗击黑潮,阿雅抹去了她们的面容,在战场厮杀
26.曾有人向衣匠求爱,未果
27.小敌记忆中母亲对他说过7句话,阿雅阴差阳错复述了其中之一,这是小敌加入逐火的重要原因
28.阿雅在听到2句以上奉承话时,会用脚尖轻点地面,转移话题
29.阿雅有很多外号:金织,裁缝女,控制狂,奥赫玛第一美人,阿格莱雅妈妈
30.阿雅的美是全奥赫玛公认的,连竞争对手都无法反驳,有人觉得墨涅塔就是阿雅那样的
31.阿雅小时候是长发
32.在白厄演讲前,阿雅用了4个问题开导白厄
33. 3.0有个特别长的隐藏解密,需要先收集若虫,做完以后可以根据信息得到一个兑换码“if you are reading this”去掉空格,然后就收到一封来自创生若虫的信,内容大意是织者们不介意帮阿雅的忙,但你别对预言和她交代的任务太上心,自由月时她们还会再来。但如果先拿了奖励再找若虫,阿雅会说:我注意到你已经获取了预言所指的内容,你身上果然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只有一个号,不敢试)
34.阿格莱雅这个名字源自美惠三女神之一阿格莱亚,是她们中最小的一位,为光辉女神,是恩典,优雅和美丽的化身,形象通常是与她两个姐姐围一起跳舞(阿雅pv里和衣匠一起跳舞,两个姐姐可以和衣匠对应)。她们还是爱神的侍女,浪漫泰坦的重要原型也是爱神,阿雅在何者pv中手持的金苹果也是爱神的象征,且在不同版本中,美惠三女神也可以不是三个,所以也能将阿雅对应爱神,衣匠对应美惠三女神(阿雅真是从游戏里美到游戏外啊)
35.命运三女神也是阿雅原型之一,她们以丝线裁断命运,连神都不可更改(其中最小的克洛托“Clotho”负责掌管未来和纺织命运之线,她的名字相关英文词根为“cloth")
36.阿雅是奥赫玛首富,收入来源有家族继承,制衣,云石天宫会籍费分红,艺术类著作版权费……还有最主要的万帷网资费,赛猫猫还拿阿雅当金钱计量单位
37.目前为止每一期黄金裔造型都是阿雅做的,除了阿那克萨戈拉斯
38.阿雅偷偷塞亲手缝制的手帕到缇宝背包里
39.阿雅纺织的废衣都能引领奥赫玛的时尚圈
40.阿雅会收集无人认领的战亡将士们的衣服布片
41.阿雅小时候为了拾一枚金叶,在树庭中淘气攀爬
42.在小蝶的噩梦中,黑潮包围奥赫玛,阿雅在死寂的浴池里第一次与小蝶拥抱,“我的【爱】,不会因死亡而逝去”
43.在主线中,如果选择提问为什么不称呼阿雅为“阿宝”,阿雅会笑
44.在缇宝的剧情中,缇宝的母亲描述阿雅为开朗乐观,胆大心细,聪慧过人,细腻敏感,能把大家联系在一起的船长
45.缇宝pv结尾,阿雅看到缇宝来的时候是笑着的,但缇宝大喊:“阿雅,你有一个秘密情报,快来拿!”的时候,阿雅把茶杯都捏裂了
46.目前为止,黄金裔的立绘上都有像墓志铭一样的文字,阿雅的是“Thank you for your hard work all these while.”意思是“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努力”
47.在夜间车厢里,阿雅给主角送了一些礼物:传唤衣匠的金丝铃,法吉娜神力残余的入浴剂,万帷网信号增幅器,还给主角量身材做浴袍(马哈鱼你倒是出皮肤啊)
48.在阿雅的走近星穹里,叽米让缇宝叫阿雅“阿格莱雅姐姐”,结尾阿雅传信息给缇宝们:
吾师,扮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玩够了的话,麻烦来云石天宫一趟。
您忠实的 阿格莱雅
49.在缇宝的走近星穹里,阿雅想拿叽米的毛做衣服
50.阿雅的剑是软的,怀疑是用金丝做的
51.阿雅剑术的原型是西班牙迅捷剑,阿雅在开大后会进入至高之姿状态,可与至高之术对应(但我不清楚到底是西班牙迅捷剑就叫至高之术,还是这只是其中一种剑法)
52.阿雅担心赛猫猫会和她一样慢慢流失人性,承受心力磨损的苦楚,变成非人非神的怪物
53.阿雅在每个收获月都会有一天来云石集市
54.阿雅会给金丝难以触及的,遥远的衣匠灌注更多神识,让她们拥有自主判断的能力从而更好完成任务
55.目前8个衣匠(每个大地图除了创世涡心都有一个),其中4个对话是原型衣匠,剩下4个是分别有前缀“开朗”“严厉”“迷糊”“战损”,她们的对话是不同的,“开朗衣匠”会在你要离开的时候和你说“辛苦,别把自己累着了”(阿雅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话说阿雅以前居然还有迷糊的一面)
56.阿雅在定分枪的评分是99.11(目前每个黄金裔得分都有小数,翁法罗斯限定?)
57.Mnestia(墨涅塔的英文)前缀“mne”在希腊语中意为“记忆”,对应十二泰坦之一的记忆女神墨涅摩叙涅,而和墨涅塔音近的“Moneta”是财富女神,也和婚姻与生育女神Juno相关。传说她曾在危机时刻向罗马人发出警告,帮助他们躲避灾祸,所以“Moneta”也有了警告的含义(这或许能对应阿雅审讯主角的情节?)
58.缇宝的衣服是阿雅缝的
59.阿雅在研究让人们在新世界留存的办法,而她打过照面的名叫库玛的女预言家(解密石板的主人)曾试图化身若虫,逃离死亡,原型衣匠想通过收集若虫改进这个方法
60.阿雅的金丝可以读心,可以当网线,可以擒拿敌人,可以用来感知事物,可以在连接后进行精神交流
61.在金缕荡污浊里,残疾女孩把髀石护身符送给了阿雅,希望她每天都能有好运气,将来也不要被任何人欺负
【星铁/夏雅】交往了但仍相看两厌
*纯情薄荷猫x“邪恶”金渐层
*ooc致歉
奥赫玛某处。
那刻夏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这里不算隐蔽,但也没什么人来,足够清静,而且风景不错,在这个地方约会她应该还算满意吧。
虽然他并不在意她的想法。
“就在这里吧。”那刻夏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
阿格莱雅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平淡道:“可以。”
她双手抱胸,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她的脸上,让她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更加神圣美丽。
那刻夏愣了下,轻嗤一声。
装模作样!
他倒要看看这张脸是否能够始终如一地冷淡、目空一切。
他往阿格莱雅的方向走了两步,一直手搭在了对方的腰上,说:“那我开始了。”...
*纯情薄荷猫x“邪恶”金渐层
*ooc致歉
奥赫玛某处。
那刻夏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这里不算隐蔽,但也没什么人来,足够清静,而且风景不错,在这个地方约会她应该还算满意吧。
虽然他并不在意她的想法。
“就在这里吧。”那刻夏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
阿格莱雅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平淡道:“可以。”
她双手抱胸,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她的脸上,让她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更加神圣美丽。
那刻夏愣了下,轻嗤一声。
装模作样!
他倒要看看这张脸是否能够始终如一地冷淡、目空一切。
他往阿格莱雅的方向走了两步,一直手搭在了对方的腰上,说:“那我开始了。”
阿格莱雅面朝那刻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她在挑衅!
那刻夏意识到。这女人真是……!
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拂上阿格莱雅的脸庞,大拇指在她的嘴唇上摸索,慢慢靠近。
感受到那刻夏逐渐放大的脸,阿格莱雅也丝毫没有动作,她认为那刻夏这次也不会成功。
就在快要贴上阿格莱雅的嘴唇的时候,那刻夏突然偏头,把通红的耳朵与脖颈暴露完全暴露出来。
这家伙,真是意外地纯情啊。
阿格莱雅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点。
“凑近看,你这张脸更让人讨厌了。”那刻夏嘴上不饶人。
“彼此彼此。”
“……”
那刻夏难得沉默了。
他们二人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至今都还没有接过吻。
他不知道阿格莱雅想不想接吻,但是他想!可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不管是过去已经成为条件反射的针锋相对,还是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羞耻,都阻止他往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
把希望寄托于让这女人主动当然更不可能——她似乎看透了自己难以言喻的欲望与窘迫,所以饶有兴趣地戏耍他。
虽然她总是能看透自己。
那刻夏心里暗骂这女人的伶俐,双手握住阿格莱雅的两侧肩膀,蓄势待发。
这次,他一定会成功的!
……
“那刻夏老师,等一下。”
白厄因为那刻夏布置的作业发愁,无意识地溜达到这里,被那刻夏和阿格莱雅的当下姿势震惊不已。
那刻夏老师是准备打阿格莱雅吗?
虽然一直知道两位不合,一碰到就吵架,但白厄没想到他们两居然会动手打起来,这怎么能行。
他赶紧上前阻止。
于是,抱着视死如归,不成功便成仁心态的那刻夏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然后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学生给拉开了。
那刻夏:“……“
那刻夏怒吼:“白厄!放开我!”
“不行啊,老师,我觉得你们俩现在应该先分开,冷静一下再说。”白厄的身体素质绝对不差,他拉着那刻夏离开,那刻夏丝毫没有挣脱的办法。
那刻夏:“……”
这是他给白厄考试不及格的报应吗?
阿格莱雅在白厄一开始的那一声传来的时候还小小地懵了一下,后面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了。
她稍微有些遗憾,如果不是白厄的突然出现,这次应该会成功的吧。
阻止了阿格莱雅和那刻夏打架,白厄自觉深藏功与名,但他不想深藏,于是之后偶遇遐蝶,他就迫不及待地将他的“事迹”讲了出来。
说完就见遐蝶一脸复杂地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遐蝶?”白厄问。
“阁下……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遐蝶缓缓开口道:“他们二位在交往,所以那可能不是在打架,而是在……”
遐蝶没有说完,但迟钝如白厄现在也应该反应过来了。
他第一反应是不信,“怎么可能?!他们不合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怎么会突然交往。”
遐蝶能理解白厄的想法,在那二位打架和接吻,不明真相的人想都不用想会选那个,但她作为明真相的人,还是对傻眼了的救世主解释:“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变化我还是有感受到的。我和万敌阁下讨论过了,我们一致认为他们在交往。”
白厄喊道:“什么?!你们什么时候讨论的,怎么不带我!”
白厄痛心疾首,小伙伴们不带他玩真的好让人难过。
遐蝶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看白厄如今的反应就知道,他根本什么都没发现,贸然告诉他也只会让他心生疑虑。
毕竟还不知道那二位的态度,遐蝶是真害怕白厄直接跑到他们面前询问答案。
她原本也想和缇宝老师说一说,但看着对方那张充满童真的脸,她还是放弃了。
不过,白厄刚才的描述佐证了她和万敌阁下的猜测,毕竟那刻夏老师和阿格莱雅女士会动手打起来的概率应该要远远小于他们接吻的概率吧。
“所以说,我真的误会了……?”白厄喃喃自语。
……
“之后呢?快说快说。”听八卦的星催促白厄继续说,一旁的丹恒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眼神也是好奇的。
“之后……”白厄苦笑道:“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那刻夏老师每次上课都要点我名回答问题,而且给我布置的作业比遐蝶的多了一倍!虽然确实对我的课业确实很有帮助,但那段时间我真是饱受摧残啊……”
星拍着丹恒的腿,大笑着说风凉话:“那刻夏帮助你学习,还不快说谢谢那刻夏!”
被拍大腿的丹恒默默移开了距离,星从善如流换了手,大笑着去拍白厄的大腿。
白厄:“……”
难道他吃尽了学习的苦后,现如今还要受身体之痛吗?
……
那刻夏从来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
被白厄拉走后,那刻夏无数次在心里暗骂这个被墨涅塔诅咒了的男人的同时,还在计划着下一次。
机会很快到来,没过多久,他们两又一次约会了。
准确来说是见面,因为之前的约会无一例外地都失败了。
那刻夏的脸缓缓靠近,阿格莱雅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心生赞叹,这人可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差点成功的经验,那刻夏自觉这次一定能成。
只是还没等到那刻夏碰到自己,阿格莱雅突然动了一下,嘴唇轻轻擦过了那刻夏的唇角,然后静静等待着那刻夏的反应。
那刻夏一脸不可置信,脸红得非常快,半天没作声。
如果是平时,阿格莱雅这样戏耍他,他怕是早就生气,要与阿格莱雅辩上几个回合,只是现在嘛……
看来害羞的情绪已经完全超过了生气的情绪了。
这家伙,真是纯情得可爱啊……
“终于达到你的目的了?那么下次见。”阿格莱雅心情不错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那刻夏一把拉住阿格莱雅的手臂,“什么下次见,我可没有说这次就这样了!”
“那你想怎样?”阿格莱雅问。
“继续!”那刻夏拉了一把,把阿格莱雅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这绝对是他们靠得最近的一次。
他接着说:“继续刚才的事!”
那刻夏不由分说地吻上阿格莱雅的唇。只那样轻轻擦了一下,完全不能令他满足。
他还想索取更多。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之一大概就是爱上了自己无比讨厌的人,好在这样的痛苦不只有他一个人承受,阿格莱雅也一样。这样的认知让那刻夏的整个人都充满了愉悦。
既然因为爱而无法视而不见,又因为厌而无法坦诚表达爱,那就只好让这爱与厌一起融化在这片痛苦的海域里。
……
阿格莱雅久违地做了梦,梦见了好久之前的事。
记忆逐渐浮现,但她却想不起来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她是什么感受了。
那刻夏曾评价她:“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夺回火种的手段和工具。没错,「所有人」,也包括她自己。”
这话没什么问题,那刻夏正如自己了解他那样了解自己。
逐火是不断失却的旅程,而她已经将身心都献给了逐火之旅,又如何能为他保留一席之地呢。
那人消散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这个“渎神者”看起来似乎要比作为领袖的她更加坚信逐火之旅会成功。
阿格莱雅沉默良久。
最后也不知道是对着何人轻声:“在新世界,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