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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森x邓孝慈
烈酒味Alpha x 冰雪味Omega
ooc预警 7k一发完
邓孝慈很少说话,也难得叫他的名字。叫他的时候起音上扬,转瞬落下,但是尾音却没有落尽,悠悠然的,仿佛天生就带着吸引力。就像是二月天里卧在他肩头的雪。
01
梁森也不记得第一次注意到邓孝慈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青春有你3》的媒体会上,也许是更早。到底是因为邓孝慈身上的气质冷冰冰的,仿佛整个人落入了廊坊的冬天里,和所有的沉寂共为一色,这才会让人觉得他有不落入凡尘的感觉。
这样的气质不俗,...
梁森x邓孝慈
烈酒味Alpha x 冰雪味Omega
ooc预警 7k一发完
邓孝慈很少说话,也难得叫他的名字。叫他的时候起音上扬,转瞬落下,但是尾音却没有落尽,悠悠然的,仿佛天生就带着吸引力。就像是二月天里卧在他肩头的雪。
01
梁森也不记得第一次注意到邓孝慈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青春有你3》的媒体会上,也许是更早。到底是因为邓孝慈身上的气质冷冰冰的,仿佛整个人落入了廊坊的冬天里,和所有的沉寂共为一色,这才会让人觉得他有不落入凡尘的感觉。
这样的气质不俗,很容易让人一眼难忘。
但梁森不同。梁森性子很烈,这种烈像极了他身上烈酒味的信息素,不饮则醇,入口则烈。他做事总是有点漫不经心,不喜欢把什么事儿都分得很细,连入厂后行事也依然保持自己特立独行的风格,倒是对上了他媒体会上“我既然这样,我就这样”的回应。
因为这种性格,他记人的本领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差。
“这家伙,挺逗啊,小嘴叭叭的,比我还能说。”
梁森看着屏幕上与记者互怼的高一百,笑着跟坐在旁边的选手调侃道。但他的目光却没有望过去,这是一种不太礼貌的搭话方式,在他身上却带着点随性与散漫。
对方显然更会来事儿,屁股都在椅子上坐不住,直接整个人站起来和另外一堆练习生高声调侃高一百的直白。
演播厅里特别吵,一百多个大老爷们的声音加起来真不是盖的,梁森也没希望对方能跟自己讨论出个什么结果。他本来就只是随便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
只是那采访的镜头切来切去的,梁森在瞬间就看见了高一百旁边的人。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就像是喧嚣中乍然而起的一阵雪,淡漠又干净,刻意地想要游离其外,但那种冰冷的疏离感却带着一种天生的神秘性和吸引力。这种气质让他很适合金框眼镜和墨绿色的西服,也很适合高领的衬衫系到第一颗纽扣,适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没有人问,他也不答,适合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就能让清冷的气质破出一条让人想要窥探的缝隙。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演播厅吵得太热了,梁森居然本能地想要追随这场雪。
他一把拉住旁边快要跳起来的选手,因为Alpha天生的力量感,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让对方把屁股坐定在椅子上。
“咋啦梁哥,我跳太兴奋了不好意思哈。”那人还笑着挠挠脑袋,性子里倒是不太惧怕梁森这个看上去很有攻击力的Alpha。
“高一百旁边那个选手是谁,看着眼熟啊。长得还挺好看,就是没啥印象。”梁森的目光依旧没有望过去,还是看着屏幕。只是这次眼神里带着一种难见的专注,“叫什么名呢他,让我记记。”
“啊?绿西装那个?邓孝慈嘛!他刚刚还自我介绍了。”对方好像也因为邓孝慈的这身打扮有些惊叹,多往屏幕上看了几眼,“我听说他是个冰雪味的Omega啊,这样看这个味儿确实适合他。冰冰冷冷的,就是感觉有点不好相处。”
”梁哥,我咋感觉你好像和他见过呢,好像还有点不对付。“
“是吗?我咋不记得呢。”梁森挑挑眉,说道。
冰雪味的Omega。
梁森想了想。
好像是有这么号人物。
02
大概是刚进厂的时候,梁森确实闻见过一个冰雪味的Omega。只是那时候只记得对方味道比较特殊,其他倒是一概没往心上记。
到底啥时候闻见的呢.......
梁森躲在楼层尽头的洗衣房里面抽烟,脑子里闪过无数个他刚刚入厂时候见过的人或事,烟头已经被他咬出好几道齿痕。他皱了皱鼻子,反复揉捏自己脖颈。这也算是他思考的时候的一个小习惯。
“靠。”
梁森朝着自己光滑的后脑勺上直接打了一巴掌,对着烟猛抽了一口。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和邓孝慈为啥见过还互相不对付了。
这次录制《青春有你3》,节目组要求大家先拎包入住。一般来说为了避免一些事端,选手入住都是要按照Alpha、Beta、Omega三个性别分开入住的。但也许是节目组抠门,今年百来个选手无论性别直接入住一幢楼里,只是草草按照性别来分了个楼层。
梁森入住当天就带了一个小助理,俩人一前一后各拿一个箱子准备往楼上搬。由于Alpha被分到的都是高楼,他们不得不花点力气。
宿舍楼的楼道并不宽,只有堪堪两个人的通过量而已。梁森本来身高就高,体型又不小,整个人抱着一个大尺寸行李箱就足够把整个楼道的宽度都填满了。
“梁森,你走稍微慢点,不嫌你手里箱子重是不是?”小助理看样子是个Beta,搬起箱子没有梁森那么轻松,走了三层就开始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我走快点好帮你回来拿。你不行就歇着吧昂,别着急往上赶。”梁森倒是没什么影响,提着个行李箱就开始往上冲,“等着我下来接你啊!”
但没等梁森冲出去几步,突然就哐当一声,直接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的膝盖似乎被梁森巨型的行李箱撞得不轻,整个人有些迷糊,直接失去了膝盖的支撑点,撞到了侧边的墙上。幸好楼道狭窄拥挤,对方并没有摔倒,只是卡在梁森的行李箱与墙壁之间。他戴着的帽子因为与墙壁的撞击歪了,露出里面长过耳垂的头发。
梁森反应够快,赶紧先把对方拉住,然后撤开了自己的行李箱。
“没事吧你。受没受伤,去不去医务室?”梁森有些担心,毕竟是自己撞了别人,也没想什么就伸手覆在对方的脑袋上,想把人的脸别过来看看有没有事。
他向来是想不到这样的举动是有些逾矩的。
那人好像也意识到梁森的手覆上了自己耳后,比较敏感的一带,他一下就撇开了梁森的手,自己撑着墙站直。
“嘶...”
对方应该不矮,站在梁森高一个台阶的地方,刚刚好和梁森身高平齐。他正过身子的时候一边揉自己被撞到的右脑袋,一边低着头把自己的帽子扶正。而也是恰恰好这个角度,梁森可以一垂眼,就看见他正在倒吸冷气而微微咬紧的唇齿。还有黑色厚羽绒服里面领口有点大的卫衣.....
邓孝慈下楼的时候正在听音乐,根本没想到一转角就能和急冲冲跑上来的梁森撞到。现在这个情况也有些尴尬,因为梁森把行李箱移到邓孝慈的后面,自己又堵在他身前,如果对方不打算动,自己根本没有可以动的空间。
他假借着整理头发和帽子,其实是自己性子有点内敛,不太敢正视对方的眼睛。这么近的距离,梁森的身上因为爬楼而带着薄汗,很容易就闻出里面快要四散开的烈酒味。是个Alpha,而且是个荷尔蒙很强烈的Alpha。
邓孝慈抿抿唇,看他好像没有要退一步让自己离开的意思,有些恼怒。他思索再三,决定道:“你可以先让我.....”
后面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梁森毫无预兆地就拽住了自己的卫衣,整个借力就把自己拽到了他的怀里。邓孝慈刚好低着头,撞上了梁森有些骨感的肩膀。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差点都忘记呼吸了。
邓孝慈是第一次这么失态。
当然,梁森也是。他侧过头,嗅着邓孝慈的后脖颈,腺体的地方。
梁森只记得这个距离太近了,却不知道是个极其危险的距离,更不明白那种淡淡的冰雪味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只觉得好闻,是属于北方这一带独有的冷清和寂寥感,就从对方掩在卫衣处的地方淡淡地,若有若无地勾着自己的鼻尖。明明是这么清淡的味道,但是却像是在他鼻尖爆炸了数千倍。
他记得当时自己还开玩笑,说怎么会有人身上有冰雪的味道。
那时候他完全没在意对方是个Omega。
“梁森我真的服了你了....”梁森破开大骂,他虽然粗神经,但自己事后回想起来还是有点不自在,毕竟性别摆在那里,怎么说也算是自己在耍流氓。
再之后....梁森只记得自己放开他的时候刚好能看见他有些泛红的眼尾熏亮了一颗漂亮的泪痣。眼睛也特别漂亮,冷冷清清的,像一潭粼粼的冬湖。
“人家跟我对付是情有可原,理所应当。怎么干了这么混蛋的事。”梁森把烟蒂扔在下水道旁边,用脚踩灭,然后一脚踢进下水道里,仿佛拿烟跟自己撒气似的,“你真的是....!”
他还想再骂,突然洗衣房的门边哐当一声。他一回头,就看见邓孝慈整个人以蜷缩的姿态蹲在地方,从脖子到手,都透着红,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梁森暗骂了一声,他自己都忘了。
释放信息素也是自己思考时候的一个小习惯。
03
邓孝慈在医务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天有点微微亮,从旁边的小窗户隐隐约约透进的天光刚好能照到邓孝慈的脸上。
他还有些晕眩,睁开眼的时候费了不少力气。他先尝试动了胳膊,结果就听见旁边窸窸窣窣传来几声与被单摩擦的声音。然后他的眼睛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盖上了。
梁森的声音很低,在黑暗中尤其。
只听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再休息一会儿吧,醒来就要初评级了,睡会儿力气充足点。”
邓孝慈一听就知道是梁森,他一时间有点不知道做何反应,心也咚咚开始跳了起来。从梁森的掌心里,热气源源不断地温着他的眼睛,皮肤,以至于是这间房间里所有的空气。他很容易就回忆起初次见面楼道里的那个闻他脖子的感觉。
那双手突然有点烫,邓孝慈直接伸手撇开了。他小心得偷看了一眼梁森,梁森似乎是没睡,正看着自己,能看出他有点疲态,身上没了酒味,烟味倒是很重。邓孝慈不敢多看,转过头看着床被假装发呆。
“我那天不知道你是个Omega....对不住你。”梁森还是率先说话。他用手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很懊悔的样子,“哎早知道你是Omega我也不可能对你做那些。当时光想着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了,没闻过,冲动了。怪我。”
“很好闻”“没闻过”“冲动了”这几个词如同炸弹一般接连在邓孝慈耳边炸开, 他整个人如坐针毡,但表情始终淡淡的,给人一种疏离感。如果耳垂的红没有暴露的话。
“你叫梁森。”邓孝慈又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却要比之前淡然许多。
梁森大大方方笑了一下,身上那种攻击力反而一下少了许多,更多的是一种随和的野性。认识他太容易了,毕竟自己身高和造型都是容易被记住的。邓孝慈能记住他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梁森。”邓孝慈又默默念了一遍。这声起音上扬,转瞬落音,落尽了,像是轻轻在梁森心里敲下了一个音符,然而余音不止,韵味不断。
这算是邓孝慈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叫自己的名字。
梁森这时候才注意到邓孝慈身上还穿着那件白天穿的白衬衫,只是套着第一次初见的羽绒服而已。这种清冷感和少年感的叠加反而让邓孝慈冰冰冷冷的感觉里平添了几分幼态,很能激起Alpha的征服欲。他突然有些渴,自然滚动了一下喉结,这才感觉自己喉咙有些痒。
梁森罕见地在面对人的聊天时有些游神,他好像是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想找找有没有烟。但又想起这是医务室,才收回了手。
邓孝慈淡淡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把内心里的什么情绪放下似的。然后同样淡淡笑了笑,那笑容也是像个小勾子一样。但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没事。谢谢你。”
意思是第一次逾矩的举动,没有关系。这次送我来医务室,谢谢你。
梁森也没有解释这次他头晕是因为自己信息素不小心释放得太多了,酒味本来就浓烈,对于他这种还没有标记过的Omega自然是冲得不行,这才会脚软头晕。
但是他也没必要解释了。
他看着邓孝慈在天光的晕染下微微散着光的侧脸,从眼睛,鼻子,嘴,脖颈。一切。
他的心思早就飘到了窗外。
这种感觉,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
04
自从上次一遇,梁森和邓孝慈算是正儿八经地认识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梁森这个吊儿郎当的性子,和别人倒是嘻嘻哈哈的,反而与邓孝慈鲜少互动。倒是邓孝慈反而越来越放得开了,偶尔几次对上眼神,他都能很自然地打招呼。但仅仅只是一个“嗨”字。并没有称呼梁森的名字。
这次算是一个分组的小游戏,邓孝慈命运般地抽中了绿队的队长。他得招几个成员进入绿队一起做游戏,邓孝慈少与他人关系近,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梁森。
当邓孝慈拿着摄像机,走到梁森旁边坐下的时候,肩膀与肩膀挨上的一瞬间,梁森却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
“今天一不小心抽到绿队队长,队员目前就找到他。”邓孝慈今天好像心情很好,对着摄像机竟然隐隐透着笑意。说完,他将摄像机移到梁森那边,好让一个小小的镜头装下梁森和自己。
梁森看着镜头,不大点的画面里,出现了自己和邓孝慈的脸。
邓孝慈今天带着淡妆,但依旧五官精致,由内而外的清冷气质反而淡化了他的五官,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为漂亮。
是的,漂亮。梁森只能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他。
梁森想到这,似乎有点慌张。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帽子,顺势掩饰了自己藏在手臂背后慌乱的眼神。他一贯笑,好像笑才能缓解一下自己心里这种莫名的悸动感。身边的冰雪味反而不淡愈浓了,勾着梁森的嗅觉。明明是这么清冷的味道,却要浓过他的烈酒味。
“被迫的”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梁森只觉得当时心太乱了,通过镜头看着邓孝慈的时候,“被迫”这个词好像是有心底自然而然萌生的一种抗拒。同时也是一种恶劣的玩心,想看看邓孝慈会不会因为第一个邀请自己被拒绝,而露出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确实很想在那张脸上看见一些其他的表情。
邓孝慈的笑容淡了一些,但依旧没有其他任何表情。这让梁森有些懊恼,同时有种莫名奇妙的挫败感。他自己也有些想不通了。
“不愿意对吧。”邓孝慈淡淡,在梁森一句开玩笑似的“耶”中,像是赌气似的连说“谢谢”。
梁森赶紧又改口,说愿意。
他其实只是以玩闹的口味去试探邓孝慈心里的想法。但他应该知道的,邓孝慈这种看上去就冰冰冷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有另外的情绪。
“No,thanks.”邓孝慈回绝地很快,接着就举着摄像机打算离开。
又来了,那种冰雪味。这次好像要比刚才更浓郁一点,快要让梁森有点晕头转向。他内心里是为了挽留,但是动作上却一把就握住邓孝慈的肩,或者说是钳住。这是出于Alpha本能的一种捕猎的动作,强势而充满力量感,身上的烈酒味就随着这个举动扬起,嚣张地铺开,天罗地网地将Omega禁锢在自己的领域范围中。
烈酒的味道是最猛烈的。邓孝慈一下就因为梁森的动作栽倒在椅子上,身体因为惯性,直接栽进了身后人的怀里。梁森的体温很热,邓孝慈就像是被电流激了一下,连手上的摄像机都拿不稳了,摔在地毯上。
梁森似乎被刚才那一下的冰雪味刺激得不轻,手上的青筋一下就显露开,他的身体有些颤抖,不受控制地将头埋在Omega的肩膀上,顺着Omega呼吸的脉搏去嗅他的味道。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张嘴咬下去。他也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不敢动,也不能动。Alpha天生的压迫感直接让他丧失了所有力气。
邓孝慈不知道梁森什么时候发疯的,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脖子上那明显的呼吸让他感觉如同喝了一壶很烈的酒,喉咙已经烧得说不出话了,额头上的汗也薄薄覆了一层,呼出来的气比体温要热。
烈酒和冰雪交织在一起。
“梁..森..”邓孝慈有些艰难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这是第二次。声音里的易碎感带着一些雾气,挣扎着从邓孝慈的口中挣脱而出,这次再也不是清清冷冷的了,带着一种濒临绝望而害怕的沙哑感。
“嗬...”
梁森喘着气,一下子大梦初醒。
05
梁森落荒而逃了。他这两天再也没有见过邓孝慈,即使是私底下远远看见了,就赶紧避开。谁也不知道梁森一个平时看起来爷们得不行,随性恣意的人为什么好几次走在路上就一言不发绕道而行,好几次都以为他惹了什么自己都打不过的Alpha。
但这百把个男人,怎么可能有梁森打不过的Alpha。
奇了怪了。
这天刚好也是分组游戏的拍摄日,要求也没这么硬性,都是选手们自发组织到地点进行游戏比拼。梁森本来还和几个选手一路,后来却执意要晚点再去,他们没法子,就只好先进去。
邓孝慈作为队长,早就在一旁坐着。他似乎对着门口发了很长时间的呆,但却不像以往发呆那种清清冷冷,给人以疏离感的感觉,反而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心不在焉,神游天外。
好像是过了很久,他看见一个一米九多的男人带着帽子就进来了,进来以后很明显地躲着镜头,往角落里的柱子旁边一坐,与旁边的人调侃几句,然后就去摸裤子口袋。
邓孝慈知道。梁森想抽了。
他这才找回了点状态,继续作为队长主持游戏。
梁森是在门外吸了一会儿烟才进来的,他现在改抽电子的,是一种老冰棍味。多多少少贴合邓孝慈的信息素的味道。但也不能说很像,冰雪的味道是淡而悠长的,既不像老冰棍那样甘甜,也不像烟那样猛烈。梁森只会越抽越猛,已经用了好几根电子了。
他进来的时候无论如何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邓孝慈。所以当他顺着柱子坐下的时候,那瘾又开始犯了。喉咙痒得紧。冰雪味好像也隔着这一段距离,若有若无地飘过来,顺着他的鼻息,缠绵进他的咽喉里面。
他越细闻,视线就越直白,很赤裸地从邓孝慈的眉眼往下,看到他的呼吸,喉结,还有肩。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一些他喉咙上的烧灼感。
身边所有的喧嚣好像都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梁森靠着柱子,眼前只有一个人。
梁森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这么两天,也足够他想明白了。只是他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怎么进行的,是因为信息素,还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这些问题犹如魔鬼一般一直缠绕着他,让他有些郁闷,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直面内心最本质的想法。
他突然有点想,如果邓孝慈再叫他一声名字,会是什么样子的。
“那我们这队.......就梁森吧。”
是不是会让自己想明白,会让自己义无反顾,会让自己直面这些感情。
“梁—森—”
邓孝慈第三次叫他的名字。叫他的时候起音上扬,转瞬落下,但是尾音却没有落尽,悠悠然的,仿佛天生就带着吸引力。就像是二月天里卧在他肩头的雪,淡而悠长。
淡而悠长。
梁森突然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沼泽中挣脱出来,与靠着桌子的邓孝慈对上了视线。
一切的东西仿佛因为这一个对视迎刃而解。那些最深层次的东西,明明只要因为一个名字,一个眼神。
他突然就明白了。
无论是信息素也好,这个人也罢。
都是他,都是邓孝慈。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站了起来。然后义无反顾地走向这场雪。
他知道,那场雪,从今以后就要降落人间。
06
梁森后来才知道,邓孝慈的信息素一直都很淡,只有在情绪不稳的时候,才能闻出更强烈的味道。
比如生气,也比如心动。
END
【昕雪】她的五指山
⚠️轻微舞簧 有益健康
⚠️傲娇可爱单蠢青梅&病娇腹黑天降竹马
⚠️不会有人不知道同人文都是假的吧?不会吧不会吧?
(1)
孔雪儿把湿透的nikeT恤下边儿卷起来,露出单薄又紧俏的腰身,隐隐的马甲线上坠着从胸口一路滑落的汗珠,带着几丝暧昧的水迹。海藻一般的红色长发此刻顺从的伏在女人的肩头,被细若无骨的手指拨在一侧,显出年轻女孩白皙的脖颈儿。
十面埋伏A组的练习室里的氛围很焦灼。
孔雪儿拧开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余光却瞟着那个和她对应的护法位。
那个人动作干脆利落,每个点都卡得精准不差,看上去单薄颀长的身体,却像是每一寸肌肉都匀称的发力,...
⚠️轻微舞簧 有益健康
⚠️傲娇可爱单蠢青梅&病娇腹黑天降竹马
⚠️不会有人不知道同人文都是假的吧?不会吧不会吧?
(1)
孔雪儿把湿透的nikeT恤下边儿卷起来,露出单薄又紧俏的腰身,隐隐的马甲线上坠着从胸口一路滑落的汗珠,带着几丝暧昧的水迹。海藻一般的红色长发此刻顺从的伏在女人的肩头,被细若无骨的手指拨在一侧,显出年轻女孩白皙的脖颈儿。
十面埋伏A组的练习室里的氛围很焦灼。
孔雪儿拧开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余光却瞟着那个和她对应的护法位。
那个人动作干脆利落,每个点都卡得精准不差,看上去单薄颀长的身体,却像是每一寸肌肉都匀称的发力,唱歌也稳得挑出不毛病。她正在帮队友扣动作,右脸正对着孔雪儿这边,神态专注,却又有一种胜券在握的势在必得。
英俊,矜贵,温润里藏着一点痞气。
刘雨昕。
是的,她用这样的词形容那个妆容精致的短发女人。长款银质耳钉坠在她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帅气与美丽杂糅着雌雄莫辨的气质。
刘雨昕在十面埋伏的开头给他俩加了一段双人wave,录练习室时,两人相对而立,孔雪儿手扶着她的肩,向着对方尽其所能展现肢体的一扭,旁边的练习生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交错时,刘雨昕从下到上的勾了孔雪儿一眼,眸色深沉,隐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眼神难道也设计好的吗?还选什么秀啊直接当演员吧,撩得孔雪儿心里惊了一下。
到副歌的高潮,几人并成一排齐唱“奈奈奈奈奈若何”的时候,设计的动作是后面的人抚上前面人屁股。但孔雪儿等了半天,也没感受到手覆上来的温热真实触感,只感到刘雨昕虚虚的在她腰后扶了一把,很快便分开了。
倒是避嫌得好。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过孔雪儿又想起来,好像是她自己一知道刘雨欣也要来参加婧,就急匆匆地主动跑去跟刘雨昕说,为了不给双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要求两人避嫌的诶。
那,选队长的时候她那仿佛跟她很熟的调笑还啧了一声是怎么回事?还设计增加双人wave 是怎么回事?避嫌还有选择性的噢?
她越想越气,心事都写在脸上,像个气鼓鼓的小包子。
“啧”。
那声轻巧性感的声音又在孔雪儿耳边响起。
靠靠靠靠靠,刘雨昕指定有什么毛病。
(2)
孔雪儿和刘雨昕是青梅竹马。跟所有的青梅竹马一样,渐行渐远的那种。
怎么说呢,小时候是不分昼夜的黏在一起过,青春期的时候是羡煞情侣般的形影不离过,若不是都是女生父母可能要定下娃娃亲的水平。但在十八岁的时候,刘雨昕全家移民到香港,听说是做了什么很大的生意,只跟她父母说了是工作关系,却对她一句话都没留。
几个月前刘雨昕才回内地,她没有主动联系孔雪儿。孔雪儿也咽不下那口气去联系对方。
再次见面竟是在选秀节目里,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好好的跨国公司继承人要来选秀做女团。
噢对了,刘雨昕是专门来当她“保镖”的。
想起一个月前的经历,她还是有点惊魂未定。
那时候还没进厂,刚刚确定了要参加节目,她找好了老师,日日去舞室练习到很晚。心疼爸爸妈妈工作忙,即使到深夜,她也是一个人回去。
那天她拐进往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巷子里,却无意间被卷进一场危险之中。巷子里没有灯,影影幢幢的有一些路边霓虹灯投下的光影,黑暗中有几点烟头明明灭灭,夹杂细碎的说话声。隐隐约约有一个人长身玉立,伫在那片最深的黑暗里,气场凛冽,周遭人对他俯首称臣。
她不确定那是帮派打钱还是什么隐蔽的黑帮交易,因为她零零碎碎的听到“地盘”“保密”的只言片语,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行话,听得她是心惊肉跳。
孔雪儿一颗心如同战鼓一般疯狂擂动,趁自己没有吸引到注意,她决定不惊扰他们,于是屏住呼吸,拎着包轻手轻脚地向后退去。
她自觉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却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哟,小野猫儿要溜到哪里去?”
孔雪儿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什么时候到她背后的,手却被一把抓住,她的手被那人手上的什么硬质物件硌的生疼,随后被扣进一个散发着清冷雪松气息的怀抱。
黑暗中那些人渐渐聚了过来,说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话。
“这女的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必须让她消失。”“算她倒霉,我们承担不起泄密的风险。”
淬着冷意,和对生命丝毫不以为然的残忍。
孔雪儿害怕极了,突然她想到电视剧里演的,如果被歹徒绑架了或挟持了,只要你没看到他们的脸,或许还可能侥幸留你一命。她立刻就闭上了双眼,手无意识地攥紧了那个人的衬衫。
“我没看到你们!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绝望地闭眼争辩。
黑暗中,孔雪儿感到那人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稍微晃动一下,目光在她脸上上下下的逡巡,似是在审视她的每一个毛孔。
温润低沉的嗓音鬼魅般的响起。
“这么漂亮,很可惜呢。”
她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忽然间警铃大作,一群人立刻慌了手脚。
孔雪儿便趁这个机会用力挣扎想要逃命,那人的桎梏却始终坚定有力,牢牢地把她圈在怀里。
然后她听到那人俯下身子在她耳边温热地吐息,“你能逃到哪里呢?我会来找你。”
随后放开了她,似乎是默许她可以离开。孔雪儿不敢回头看,她知道那些手下的人是不会甘心的,她使出中学跑八百米时的力气拔腿向警笛声处狂奔而去。
再后来就是孔雪儿报了警,但一无所获。其实那晚只是警察的日常巡逻而已,听着她说她遭到劫持,便让她描述一番歹徒长相。可是她全程闭着眼,根本不知道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子,只记得那个硌得生疼得不知道什么东西。警察大叔皱着眉,说那很可能是凶器,这帮人人多势众还有凶器,非常危险,让她回家休息,如果想起来什么立刻回来告诉他。
“我会来找你的。”
至今这句话如同恐怖的诅咒一样常常让孔雪儿在梦中惊醒。但她始终不想放弃进厂的机会,缠着父亲,一家人也陪着提心吊胆。
正好刘雨昕回来,住在他们家原来的房子里。这一去三个月没有手机,而刘雨昕是跆拳道黑带,同为女生,又是曾经的儿时朋友,孔雪儿的父亲便拜托了她,这封闭的三个月里护孔雪儿周全。
孔雪儿不服得很,觉得心里别扭,但又没有办法。开录那日气冲冲的去找刘雨昕定了要避嫌之后,刘雨昕只是温柔又带点疏离的应了,仿佛她孔雪儿跟这长隆里所有的漂亮妹妹一样,仿佛她俩从未有过任何过往。
她烦死她这样了,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但是,一个多月相处下来,刘雨昕做竹马是无可挑剔的。
她被恶评搞得崩溃大哭的时候,那人蹲在她身旁,轻轻柔柔地抚她的背。她因为减肥不吃晚餐,每天回到宿舍就会有剥好的水果与精心搭配好了的营养素。她无心练舞的时候,刘雨昕陪着她在练习室里,反反复复地帮她扣几个动作。按理来说是很温柔,然而面上却依旧疏朗依旧。
感觉这人什么都会,什么都让着她。
但是她怎么还是这么生气呢。
(3)
十面埋伏的2.5公结束了。
刘雨昕看她一眼,先行一步出了练习室。
孔雪儿还置着气呢,先跟安崎打闹了几句,又跟马蜀君开了会儿玩笑,直到练习室里人都走净了,才慢慢一个人走出去。
她一出门就看到刘雨昕,伫立在走廊的阴影里,似乎是在等她。
刘雨昕长身玉立,靠着墙壁,黑色运动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抱着手,耳垂上的银饰映着冷冽的光,淡淡道,
“生什么气?”
孔雪儿还在气头上,立刻不冷不热的话就刺了过去,
“不是避嫌吗?跳舞正常的肢体动作都不敢有,还跟我说什么话呢?”
刘雨昕却低低地笑了,从墙壁上起来,脸却依然浸在阴影里,格外深暗而又紧绷的危险感,嗓音里却又隐着痞气,夹杂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怎么,你很想我摸你屁股?”
孔雪儿愣在当场。
羞耻与震惊几乎立刻就爬上了她的后脊椎骨,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脸被洇上一片红晕,耳朵也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刘雨昕看她傻了吧唧的站在那儿,已经是被突如其来的露骨的话吓蒙了。只是又低低地笑开了,也不再去逗她,摸了一把她蓬松的头顶,便拉着她去吃饭。
试问,这怎么可以?她怎么做到这么表里不一的?
孔雪儿被刘雨昕拉着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大脑依旧处于当机状态。看着对面又恢复那个温柔自持的刘雨昕,一边与练习生说着话,一边不忘给她把番茄炒蛋里的番茄挑掉,仿佛没事儿人一样,又是那个疼你包容你的好竹马了。
虽然有时候就是这样无语至极,日子还是这样继续过下去了。
刘雨昕依旧一日三餐的为孔雪儿顾虑着,无微不至的给她打理着生活。镜头前还是避嫌着,但两人似乎找回了些当年两人两小无猜亲密无间的感觉,好得她甚至为当时不好地揣测过刘雨昕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熟悉了刘雨昕一直都在,有她兜底,孔雪儿渐渐回到了熟稔的十多岁的骄傲肆意中。
刘雨昕被大家看作温柔的很大原因其实是,她常用疑问句来与人交流,只是只有孔雪儿知道的是,那是一种温润的强势。因为她在问你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己肯定的答案,她所做的不过是不动声色的蛊惑你,要与她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过孔雪儿一贯傲娇着,在意与喜欢也表现得幼稚。那日从虞书欣那儿抢了一颗棒棒糖,塞了一颗给刘雨昕,就是小孩子的谢礼了呢。
(4,5,6)见评or同名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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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档(1)
哨向AU,在一切开始之前,说明一下,我非常喜欢之前一叶知秋的《硝烟》那篇文,表白!非常不想撞梗,但是真的脑洞太大粮不够吃,请见谅T T
圈地自萌,请不要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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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入学
天锋学院的门口,年纪相仿的少年们三五成群,手里拿着刻着编号的白晶石牌,一言一行里透露的都是紧张激动和期待。
这块小小的白晶石就是他们进入天锋学院的通行证,意味着他们进入了最负盛名的哨兵向导的培育温床,每一届的优秀学员都会被送入高级指挥中心,或其他高级单位,亦或凭自愿加入联盟乃至全...
哨向AU,在一切开始之前,说明一下,我非常喜欢之前一叶知秋的《硝烟》那篇文,表白!非常不想撞梗,但是真的脑洞太大粮不够吃,请见谅T T
圈地自萌,请不要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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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入学
天锋学院的门口,年纪相仿的少年们三五成群,手里拿着刻着编号的白晶石牌,一言一行里透露的都是紧张激动和期待。
这块小小的白晶石就是他们进入天锋学院的通行证,意味着他们进入了最负盛名的哨兵向导的培育温床,每一届的优秀学员都会被送入高级指挥中心,或其他高级单位,亦或凭自愿加入联盟乃至全世界最强大的公会。
目前看来,他们是被未来选中的人,就像他们的前辈那样,离自己的梦想似乎只差迈进去的那一步。
“新生们请注意,接下来将用半天时间对大家进行一个入学考核,你们手里的白晶石将会根据你们的觉醒情况显示红蓝两色。显示红色是向导,请从左手边大门进入灵神馆,显示蓝色是哨兵,请从右手边大门绕行至竞技馆,在那里会有人接待你们并给出下一步指示。请于十分钟内完成入场工作,谢谢合作。”
冷冰冰的电子声几乎是一响起,就有不少觉醒程度较高的哨兵紧紧捂住了耳朵,即使穿戴着防过载设备,这种程度的广播声音也比之前专属哨兵学校的大得多,造成相当大的精神负荷——也就是平时所说的过载。
随着手上白晶石的一一亮起,人群逐渐分成两队,依次缓缓向两个考场延伸。
每年在整个国家报考天锋学院的觉醒者大概有两到三万人,排除误差因素和选拔名额的浮动,第16届——也就是这一届新生一共招收将近200人,比例大概控制在1:1左右。
这场入学考核是为了对新生进行初步的精神契合评估,系统根据哨兵和向导对于提出问题和作战方式的单独作答情况和反应结果来评判,初步筛选出理论上最契合的哨兵和向导作为搭档。
丁程鑫将手里发着红光的白晶石插入仪器中,屏幕上已经自动显示出他的资料,丁程鑫,向导;初步评级:A+。
那红光真的让他感觉很刺眼。
哨兵和向导的觉醒期大概在16到18岁之间,总体来说向导要比哨兵的数量少将近四分之一,当潜在的觉醒者察觉到身体异样,并去评测机构确认觉醒后,向导将会被送去指定的培训中心进行基本的精神力量控制训练,而哨兵可以领取到一套由政府提供的屏障设备以防止过载。
丁程鑫本来满心以为自己会觉醒成哨兵,并因此不断努力着,每天的早起格斗训练,负重体能练习,就是希望能像自己的偶像那样成为一名强大的、可以作战的哨兵,然而这个梦想却在他意识到自己觉醒的那一刻变成了笑话。
现在他如愿以偿来到来到了现役首席哨兵曾训练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却是以一名向导的身份。这里能给他带来什么?
灵神馆里。
这次的考核问题总共有一百四十道选择,五道操控题。这些选择题黄其淋很确定他不曾在《向导指导手册与哨兵关系处理》的任何一页上看见过,偏向一般化和生活化,没有战斗情景模拟也没有价值观选择,都是一些类似于“你是更喜欢兔子还是老虎”“如果没有觉醒你会选择什么职业”还有“看到这张图片你认为这只猫是在上楼梯还是下楼梯”这样的问题。
而操控题部分比较常规,要释放自己的精神体,操控基本的动作闪避和攻击模式模拟,以及进行精神治疗时放出触探的一些偏好等等。
于是他猜到应该是要强行配对了,不是吧,他真的不想拉郎配,之前还说好和班长做搭档的呢?
黄其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觉得他不会和班长成为搭档,而他的预感一向准得让他生气。
哨兵的入学考核,额定目标是解决20个被设置为战斗模式的AI,规则是需要放出精神体协同战斗。
在又踢飞一个AI的同时,黄宇航发现这些考核机器人并不是像之前那样好对付,而是变得越来越难打,似乎在记录他的战斗模式。
一只黑豹在机器中敏捷地飞奔穿梭着,黄宇航还发现这种实体AI居然可以受到他的精神体的攻击,一般来说精神体攻击只能存在于哨兵和向导之间,对普通实体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在搞什么幺蛾子,黄宇航没有多想,闪过身扯过最后两个AI把他们的头撞得粉碎,轻巧地落到场边,把小黑收回来,推开门走出竞技场。
排在他前面的那个人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满头大汗走出竞技场,在静音室坐下没多久,回头就看见黄宇航走了出来,轻松地像是只是去上了个厕所。
——不是吧这哥们,花了有三分钟吗?
黄宇航坐下带上特制耳塞,突然发现刚刚他这一队排在他后面的学生也出来了,不由得回头多看了几眼。
少年年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活泼好动、一刻也停不下来,几乎是蹦着进来的,坐下来之后还主动和他打招呼,“同学你好,我叫敖子逸,你叫什么名字啊?”
有点意思,黄宇航心想 ,“我叫黄宇航。”
排在前面的人看着他们两个,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些人都是什么怪物啊?
将近一百名哨兵,以五人平行的方式推进考核进程,进入静音室后的下一步是签署规则与保密协议,即对学院训练内容、组成编制、考核方式以及其他一切相关进行保密,并承诺即使退学后也不透露任何学院信息。
协议提交完的一瞬间,就能看到自己的住宿信息。住宿分配制度是,新入学的哨兵在找到和自己合适的向导之前,都会住在具有特殊精神屏障的单人间里,但是平时训练会和学院分配的搭档一起。向导先是两人一间,随机分配舍友,直到在月考的评估中搭档两人达到一定的精神融合度,可以搬到一起住时,再进行二次分配。
搭档同处一个屋檐下,意味着将哨兵的精神状况几乎全权交给向导进行处理,于是在月考中向导的稳定表现至关重要。
规则中写道,入学考核所分配搭档提供参考,为半强制性,若有异议或想改组搭档,需和新搭档一起去教务部进行申请,若评估过关,将给原搭档发送请求,若原搭档同意并有改组对象,可以允许改组。
关于考核,一月一次月考,两人搭档组队,从默契程度、精神融合程度和个人能力三个方面进行评估,每次月考前十名会全校公示。除了月考,最大的大头就是学院总自由竞赛,每年两次,且面向全校五个年级的年级生,为增大难度,分为夏季总竞和冬季总竞,可进行四人组队。
黄宇航几乎是一出大门,通讯器就收到了黄其淋的消息,“班长班长,咱俩去改组吧!”
虽然现在搭档分组信息没有出,黄宇航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不论怎样和发小做搭档也没什么不好,毕竟熟悉,有默契,感觉也很容易过啊。
奈何等他们到了教务部提交了申请表,发现改组申请的评估只有一项,让精神体进行精神融合。
黄宇航和黄其淋面面相觑,认识这么多年,他们俩也不是没试过让精神体进行融合,然而这样局面就会一如往常地尴尬了。
考核人员看着黑豹和那只羽毛金黄的小鸟在特制场里打闹,过了很久还没有要融合的迹象,完全见怪不怪。每年入学考核之后都会有关系比较好的小朋友想来改组,然而总是过不了精神融合这一关,这些小朋友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精神融合程度和入学的时候谁和谁关系比较好并没有关系?
黄其淋改组计划泡汤之后,心情沮丧,嚷嚷着,“不让我俩搭档绝对是损失,绝对是!黄黄联手,所向披靡啊!我倒是要看看谁和我搭档的,难道比班长还厉害吗?”
黄宇航摇摇头,他心里隐隐期待他的向导是什么样一个人。
考核结果出来以后,哨兵和向导将会被分别分为两个班进行上课和训练,哨兵的班级是S16A和S16B,向导则是G16A和G16B。
安顿好住宿问题,进行了学院生活基础导航,学生们终于有时间躺在宿舍的床上好好喘口气,午夜零点学院发放的统一通讯终端弹出一条消息却打扰了他们的好梦。
S16A21黄宇航同学你好:
入学考核结果已经处理完毕,学号为S16A21,即将成为你的搭档的人是G16A21的丁程鑫,下面是他的基本资料显示。
……
向导宿舍。
黄其淋从睡眼朦胧中醒来,几乎是在看见搭档信息的一瞬间就不淡定了,什么鬼东西,他的搭档精神体是蝙蝠?就是因为都会飞吗?这科学吗?评级还是B级,也太奇怪了,自己的评级明明是A+啊,这个敖子逸什么来头,走后门进来的吗?
与此同时他的新舍友坐在另一张单人床上,紧紧皱起了眉头,黄其淋凑过偷偷瞄了一眼,哀嚎地更大声了,“不是吧!我的班长啊!我A++的班长啊!丁程鑫你哪里来这么好的运气啊!”
几乎是下一秒,新通知就来了。
“各位同学请注意,明天在哨兵向导第一次见面后,将会进行首回排位考核,请做好准备,谢谢配合。”
黄其淋把脑袋迈到枕头里,不想呼吸,就算知道天锋学院训练严苛作风太硬,但第一次考核就这么来了,这怎么准备?还有那个敖子逸,究竟是什么人啊?
金黄色的小鸟扑闪扑闪翅膀跑了出来,落在黄其淋柔软的头发上,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好好好,我这就睡……丁程鑫你要不要也早点休息?”
丁程鑫坐在另一张床上似乎还在发呆,突然问他,“黄宇航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其淋慢悠悠地坐起来,“如果你问实力的话——强,非常强,强到明天考试你都不用任何担心的那种,”说完薅了薅自己的头发,“反正肯定是第一啊,哎,还比什么比呢?”
“那么夸张?”
黄其淋突然表情严肃,“就事实来说,我还想描述再夸张一点的,但是描述不出来了。”说完打了个响指,金色羽毛的小鸟从他头顶消失,瞬间又站在他的肩膀上,“话说你的精神体是什么?”
丁程鑫耸肩,闭上眼等了两秒钟,一只小而乖巧的白色狐狸从他背后钻了出来,微微弓着背,非常警觉。然而看见黄其淋的那只金黄小鸟后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没有了顾虑,还跑到黄其淋背上,用爪子去够。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黄其淋很头疼,“你们这些肉食动物就爱扯Sunshine的毛。”
丁程鑫也很惊讶,“橙子它一般不这样的,很怕生……”
“橙子?它这么白你叫他橙子?一只狐狸叫这个也太温和了吧?”
“你起的名字也很拗口好吗,什么叫Sunshine,还不如叫桑桑,或者日日。”
“你才日日,晒晒都比日日好听吧?”
……
今天凌晨的天锋学院,依旧很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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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妹子反映说其实并不是很了解哨兵向导的设定,所以在这里说明一下。以下摘自百度,基本排除了二次设定,都是大家普遍能理解的:
哨兵/向导是欧美同人圈中三大设定中的一种,区别于ABO和支配/服从。
哨兵为五感发达、拥有超越常人的体能、耐力等。
向导拥有较强的精神力量,可以引导、辅助哨兵作战,也可以安抚哨兵躁动的情绪,反之哨兵负责保护向导。
哨兵和向导都拥有自己的精神体,是各种各样的动物。精神体和主人相似,有自己的意识。
哨兵和向导可以进行精神上的结合,也可以是肉体上的。
此外如同“塔”与“向导素”,都是二次设定,每篇文里都会不一样的,至于我这篇文里的设定,会慢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