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海(HS)
注:时间线是谢伊被海瑟姆派去寻找盒子之后的时间。
里面会带吉斯特玩,也有谢伊的儿子(谁能告诉我儿子叫什么名字?),孙子科吉尔。人物死亡预警。还有一些无法解释的症状不必当真,纯粹剧情需要,谢谢。
木桌上的信封已经铺满厚重的灰尘。
今天的清晨并不是十分的寒冷,至少昨天新制作的鹿皮外套可以给谢伊带来温暖,当然他也不忘给吉斯特做了一件,至少什么都没有浪费。
“嗨!寇马克大师昨晚上睡得如何?”吉斯特把他的帽子重新戴在自己乱糟糟的灰发上,并且把刚刚自己钓起来的海鱼丢进水桶里。吉斯特的钓鱼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所以谢伊从来都不担心没有鱼吃。
“如往常,没有什...
注:时间线是谢伊被海瑟姆派去寻找盒子之后的时间。
里面会带吉斯特玩,也有谢伊的儿子(谁能告诉我儿子叫什么名字?),孙子科吉尔。人物死亡预警。还有一些无法解释的症状不必当真,纯粹剧情需要,谢谢。
木桌上的信封已经铺满厚重的灰尘。
今天的清晨并不是十分的寒冷,至少昨天新制作的鹿皮外套可以给谢伊带来温暖,当然他也不忘给吉斯特做了一件,至少什么都没有浪费。
“嗨!寇马克大师昨晚上睡得如何?”吉斯特把他的帽子重新戴在自己乱糟糟的灰发上,并且把刚刚自己钓起来的海鱼丢进水桶里。吉斯特的钓鱼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所以谢伊从来都不担心没有鱼吃。
“如往常,没有什么大碍。”谢伊抬起他的肩膀活动了几下,发现脊背处传来刺疼。“我收回之前的话,可能不太好......”刺疼的感觉让谢伊不禁皱了皱眉头,昨天的海战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他完全可以保证无伤结束战斗。只是这个刺痛感让他无法重振新一天的精神,烦躁感随之占据了他吃早餐的心情。
“不太好?失礼了,我看一下.....”吉斯特绕道谢伊后背,随后伸手撩起他的衣服。
“没事,但你最好动作轻一点,我抬手都感觉到了疼痛。”谢伊配合的抬起了手,脊背处再一次传来了刺疼,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后背钻出来一样。
“噢,老天,你要求真多.....上帝,瞧瞧我看见了什么!”吉斯特后退了一步,谢伊听见他的惊呼后转头想知道吉斯特到底看见了什么,还是说他这是在给自己开玩笑。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两根羽毛嵌在你的后背...我的意思是,他们看起来就好像是从你的身体里长出来似的!”吉斯特的语气和之前没有变化,不可思议中还夹带着惊讶。
“别逗了,难不成我还能长出一对翅膀?”谢伊笑了笑,他打算把衣服放下来结束这个无厘头的笑话。但之后谢伊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后背再一次的开始刺疼甚至这次比之前的还要剧痛。
“噢!吉斯特!”
“船长,我认为你该亲眼看看。”谢伊的衣服被吉斯特放了下来,紧接着他感觉有什么液体一样的东西在他的后背流动,就像是汗,或者说是血。而吉斯特手上正拿着一根羽毛,并且羽毛的根部还在滴血。
“我的上帝....”谢伊看着吉斯特手上的羽毛,棕色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紧缩。
谢伊坐在他自己的床上,低头看见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白色绷带,虽然上面已经沾上了些许的黄色药剂或者是一些朗姆酒的液体。吉斯特已经帮他把剩下的一根羽毛拔了出来,此时此刻就静静地躺在卧室的木桌上,除了根部无法清洗到的血迹以外,其余的都是洁白无暇。脚下的木地板随着谢伊的动作发出咯吱的声响,在这个昏暗的空间显得格外的刺耳,油灯已经重新增添煤油,可以说它已经尽力燃烧照亮这个屋子。谢伊感受得到自己随着船左右晃动的感觉,除此之外就是后背隐隐约约传来的疼痛。
这件事太不正常了。
谢伊这样想着。他听从了吉斯特的建议,处理完伤口后就在卧室里静静休息,只要他们前行的地点没有变,吉斯特就可以帮谢伊掌托。他需要回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或者说他需要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办法。问题是,他现在无法冷静下来回想细节,他刚刚可是经历过羽毛从身体被扒出来的疼苦,重点是拔出来的还是羽毛!是个正常人都会对自己身体里长出羽毛感到震惊或者惊恐或者窒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接受这个事实?这完全就是刁难受害者!
谢伊认为他需要把这件事告诉一个人,希望他能对此提出什么建议。于是他站起来坐在木桌前拿起长久不用的蘸水钢笔和已经被地图压在最底层的白纸,于是又一个问题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该怎么写?该以什么样的语气告诉他?或者说真的要告诉他吗?谢伊的手停在了纸的上方,墨水顺着笔尖悄悄的滴在了纸上然后迅速散开形成黑色的花朵。
很难开口。
这件事,他很难开口。他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什么,也没有办法确定这是否有危险,更不能确定这到底还会不会发生。但他知道,那个人很忙,忙到他一直没有给他寄信或者传达其他的指令,他不应该就因为这不确定的因素而打扰他。
更何况他已经离开他第二年了,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们没有任何的书信交往或者是叠加新的任务。
谢伊认为这样寄信给他,并且信里的内容与盒子的内容毫无相关是显得有点突兀了。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他决定了自己处理这件事。
当他穿好上衣走出卧室门口后,已经是上午了。他看见了海鸥飞过船杆盘旋在船的上空,海面时不时会跳出来几只海豚他们成群结队,每一次的跳跃总会收获许多的食物,然后他感觉到日照的温暖洒在他裸露出的一点点肌肤。之后,他转头望向船头,那是一座冰岛,面积不大,更幸运的是它的周围没有其他小块浮冰,不用破冰就可以绕过它。
“寇马克大师,睡懒觉的感觉如何?”吉斯特掌舵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直到看到他敬爱的船长走出了房间才腾出一只手取帽敬礼。
谢伊回复给他一个微笑然后再一次的抬起手挥动了几下,这次比之前要好多了。
“我相信你已经看到前面的冰岛了,要上去看看吗?说不定还可以打到什么?”吉斯特看见谢伊缓缓走上甲板,于是非常自然的让开了船舵的位置。
“哦?我的想法是直接绕过去,但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上去看看有什么。”谢伊双手扶上舵,一个挑眉肯定了吉斯特的说法。也许是因为刚刚的事他才不想下船四处走动,但是船上的储蓄除了那一头鹿也就是吉斯特和他的手下钓上来的一些鱼了......谢伊认为吉斯特的想法可行。
“还行吗?”
“基本上没问题,但是回来的话,还得麻烦你扛了。”
“没问题。”
“吉斯特!抓紧了!千万不要松手!这个高度摔下去是没有救的!”谢伊趴在冰岩边,他伸出死死抓紧刚刚没有站稳而滑下去的吉斯特——刚刚的地震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但幸运的是这个地震不是很长,短小但是威力足够的大。
“我正在尽力找地方支撑!”吉斯特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往上攀登,就算右脚已经脱臼他也没有放弃一丝获救的机会。直到谢伊抓到了固定体才把吉斯特拉了上来。
“还好我反应及时....”谢伊躺在雪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用自己身边较为干净的雪润了润嗓子才坐起来看着吉斯特。
“的确,刚刚真是太糟糕了...”吉斯特死死抓着他的领口喘着粗气。
“你脚还好吗?”谢伊移动位置来到吉斯特的旁边查看他的伤势,“情况不是很糟,但是会很疼。”
“至少可以走路....啊!谢伊!”谢伊在吉斯特说话的时候趁机把他的脚扭了回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便是吉斯特的惨叫声。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谢伊感觉十分的舒畅,大概是因为还记得今天清晨这家伙一声不吭的就把自己的毛给拔了的仇吧。
“这个岛上除了一些漂流到这里的一些玻璃瓶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是时候该回去了。”谢伊站起身的同时也把吉斯特拉了起来。
“到时候我得喝酒解愁。”
“船上的酒不多了,省着点喝。”
“你不喝吗?”
“不了,我还有点事。”谢伊摇了摇头,然后他走上了船板。
“...写信吗?”吉斯特拉了拉帽子,然后挑了挑眉。
“嗯。”谢伊点了点头,他无法反驳吉斯特的话。
“噢,你每次说要写信,但是我一封都没有看到。”吉斯特笑了笑说道,就好像在开玩笑。谢伊知道,吉斯特并没有开玩笑,他只是说出了事实,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回答,而是直径走向了卧室。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他挥挥手这样说道。
卧室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谢伊点亮了煤油灯,除了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外木桌上能照明就只有煤油灯了。上面的物品摆放没有动过,纸上除了尊称以外没有其他的内容。谢伊坐在椅子上,他还是无法动笔写下第一句话。
他感觉写信有一种说不出的遥远,就算信上的内容是那个人的但是他总是觉得这封信不会送到他的手里,或者说送到他手里就好像自己离他远去。他不敢动笔,他开始警惕这种遥远的距离感。
他的任务是找到漂流在外的盒子,如果这个盒子流落到刺客的手里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件。但是这个任务是长久的,他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就好像是他背后的羽毛,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但他没有想过为了一个盒子会离他如此的遥远,一种现实的距离差,一种心灵的距离差。
信,拉长了他和他的距离。
最终谢伊还是没有动笔,他只是抱着头,趴在上桌子睡着了。
接连几天,谢伊的后背没有再长出羽毛,他也不会感觉到清晨醒来脊背的刺疼。在航海的途中他们也在一些岛屿上弄到了一些酒和食材,海战也没有以往的那么频繁,物资齐全,船上武器也依旧在不断的升级改建甚至是新秀。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年,谢伊总算得到关于盒子的消息。如今他现在必须前往法国一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线人所说的会议。
“吉斯特,这里的酒完全没有之前的地方好喝。”谢伊坐在吧台上,他碰了碰一杯倒满朗姆酒的酒杯,然后把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如果你还是我好大副的话就祈祷我这次任务的成功......”谢伊笑了笑,开始把玩起手里只有冰块的酒杯。
“哈,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注意事项了....但是你要知道,如今的你,已经再也开不了口了。”之后谢伊把那杯倒满酒的杯子喝光了。
“敬,那时的友谊与执着。愿洞察之父指引我们。”酒吧的门被推开,然后在人群的吵闹声中悄然关上。
吉斯特猝于一次海战,如果那个时候谢伊能再小心一点的话,或许那一枪就不会击中吉斯特的要害,也不会死在谢伊的怀里,更不会这几年来连家都没有回过。至少最后谢伊还是把吉斯特带回了家,曾经的家。
海雕划过上空长啸而过,翅端的羽毛掀开这一片恶臭土地的真实原貌。
“康纳会带领新一代的刺客在北美重新组建兄弟会,你们终将会失败......”这位年长的刺客捂着自己被插了一个口的伤口,血渗透了他高贵的蕾丝衣袖,淌过他昂贵的丝巾。谢伊从他的内衬里摸出了机关盒,然后站起身把刚想站起来的刺客又摁回椅子上。
“不要动....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阻止你们疯狂的行为,盒子我收下了。”他站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身后快要断气的刺客。
之后,骚动让整个大厅混乱不堪,谢伊早在卫兵来之前就翻窗离开了现场。
“其实,苹果是我偷的,我知道我错....?”
“快去看看大厅出什么事了!”
“都让开!”
“父亲!”
“亚诺,看着我。”
谢伊坐在木桌前,沙漏里的沙子在不断的下落,就算到底了,谢伊也会伸手再一次的把它翻转开始新的下落。他就坐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沙子一点一点的往下落。船已经离开巴黎码头,开始返航。也许是返航,有可能他回去后北美已经变了样,也许他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他把脚放在桌子上整个人依着椅子往后仰,卧室已经完全翻修了一边,比以前要宽敞也要明亮,并且里面的东西也足月累计增加了许多,当然他座椅后面的十字架依旧鲜艳。他应该回家,回阿森纳堡,他这样想着。
但是,他还有一件事要做。他把脚放了下来,然后猛地推开面前的凌乱摆放的图纸,地图和收集起来的情报,把一直压在下面的信纸露出来,再重新找到蘸水钢笔和墨水。上面的内容和往常一样,除了尊称以外没有其他的内容了。快四年了,他没有收到那个人寄来的信,他也没有寄给那个人任何一封信。在任务结束的一瞬间,他貌似知道该怎么写信了,不论是内容还是语序,不论字体的规整还是信的基本格式,这些就好像是演戏一样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不只是文字还有图片。于是他动笔了,写下了第一句话,紧接着是第二句,第三句,第四句.....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的拖沓。
到最后,谢伊写上日期时,他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和他的距离太远了,不论是现实的距离差还是心灵的,太远太远。如一望无际的汪洋,似宽阔寥寂的草原,像广阔无边的蓝天,时间让这段距离愈来愈远,远隔重洋无法相互照应,刚开始的奇怪愈来愈深刻,直到记忆里的模样愈发模糊,才得知一切都是如此遥远且不可触及。
那个人是一条底线。
两个月的时间里,谢伊都在火速前往北美。在他暂时休整在英国的时候,一名圣殿骑士把海瑟姆的消息告诉了他,很显然这个人已经很早就在这里等谢伊的到来并传达消息。但是消息的内容却不是什么好事,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北美圣殿骑士遭受了刺客的袭击。现在除了查尔斯李和海瑟姆以外基本上无人生还,而那名刺客就是查尔斯.多里安口中所说的康纳,可想而知这个刺客的能力是有多么的强大。更坏的是,现在北美正在和英国打仗,看样子不仅是情况险峻,还面临了全军覆灭的可能性。
谢伊站在船头,就算暴风雨也依旧日以继夜的不断前行,他只希望能赶上最后的对决,赶上海瑟姆生的机会。只要他回来,说不定局势还是有一定的翻转。
“只要能赶上。”
木桌上的信封已经铺满厚重的灰尘。
“我看到你经常把我父亲的墓挖开,然后又填上。”康纳站在谢伊的身后,他的手上拿着一把铲子,上面还留有一些新翻的泥土和杂草。
“我想你就是导师口中所说的谢伊.派崔克.寇马克,原北美刺客组织的叛徒。”康纳一动不动的看着谢伊缓缓的站起来。他看见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像他曾经在导师家中一张画像上那样年轻气盛,如今他反倒是有一股沉着的冷静感和严肃的窒息感,大概是他额上的一些不是很显眼的皱纹和他耳鬓的些许白发,再加上他那一双深邃的看不透的双眼以及右眼骇人的伤疤。
“你可以说我是叛徒,但我那时候的做法是正确的。”谢伊看了看康纳,这让康纳下意识的怔住了,他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这让他无法动弹直到他深呼吸了两口来掩盖他的慌张。北美圣殿骑士团仅剩的圣殿骑士,气质已经被岁月磨练成这样,不容小巧。康纳抬了抬头,并站好随时准备进入战斗模式。就算是一时的尊重,但终究是敌人。
“我很遗憾无法从我父亲的日记里了解您的生涯,但您是我的敌人......如果有下次,我会毫不留情的杀掉您。”
“这次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他了,也许吧。但是小子,我希望你不要被信条所迷惑,你我都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亦或是物而行动,我也就告诉你一件事......”谢伊直径走过康纳的身旁,他在康纳的身边停下来,然后看着他,“追随自己,做最正确的事。”
秋风掀起铺在地上的落叶,然后飘向远方。
火星覆盖了整艘船只,谢伊看着熊熊大火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只是牵着自己儿子的手,看着这大火从晚上一直燃烧到第二天的清晨。红十字在大火中逐渐的消逝,直到海平线露出鱼肚白为止。
在那之后,谢伊总是会带着自己的儿子去看望吉斯特,并且他也会经常清晨照看镜子,看看自己的后背有没有长出羽毛,不过这件事再也没有发生过。
“爷爷,这是什么?”科吉尔抱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小跑着来到谢伊的面前,里面躺着用红漆封锁的信,纸张的颜色已经泛黄,并且一些角开始打卷。
“以前的一封信,本来打算寄出去,但之后我没有寄出去。”
“为什么没有寄出去?现在可以寄出去吗?”
“......现在不行了,距离太远了。我想收信人应该不会收到这封信了.....”
“我可以把它放进海里!这样他就可以随着海浪飘向远方!”科吉尔高举着玻璃瓶然后一手指着附近不远的码头。
谢伊伸出手摸了摸他最爱的孙子,然后弯下身在他的头上落下一个吻。“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当谢伊亲手把这个玻璃瓶扔进海里的时候,他感觉心中一个点得到了解放与解脱。他是该放下了,这么多年,这封信也总算是寄出去了。他不会期望那个人会不会看到,只希望这封信能飘向远方,越远越好。至少这种距离感缩短了不少,不论现实的还是心灵的......
再不久,谢伊背后真的长出了一对翅膀,然后沿着海洋飞向了曾经他盼望过的地方。
后续【摘抄《刺客信条 末裔》第232页一段剧情】
“我爷爷是圣殿骑士最优秀的刺客猎人!我也是!”
“我把你当成没头脑的刀枪。”维琉斯说,“但你一定非常锋利。”
“我宁愿做和平的刀枪,也不做混乱的马前卒。”
维琉斯猛地一挥手。“你看看自己周围!你真的认为这不是一场暴乱吗?”
“这是改革之火。”科吉尔说,他握紧手中的匕首,“这是除去阻止城市前进的不良分子的必要手段。”他咳嗽了一声,口中冒出鲜血,“暴动几天内就会结束,到时候我们的敌人就会被肃清。教会将得以壮大,为国家谋取福利。试图阻止这一切,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能说明你是个傻瓜。”科吉尔说着,突然感到一阵律动,一股能量从手中传到胳膊上。这股能量来自圣物。
刀刃深深地没入维琉斯的胃部。
科吉尔不知道背后的飞刀会不会要他的命,但他必须在倒下之前把圣物送到最高首领那里。
他是一个寇马克,直至最终,他都会为教会效力。
END
口音大战。
这次比较水....因为要期末考了哇:)凭印象画的可能有Bug
(特喜欢看Haytham吃瘪 (爷爷Thatch应该没毛病 (Ezio的Jun怎么听怎么Yong...怀疑那个yun的翻译就是E爷叫出来的hhh
下次还是周六囤图好了(住校生的怨念.jpg
口音大战。
这次比较水....因为要期末考了哇:)凭印象画的可能有Bug
(特喜欢看Haytham吃瘪 (爷爷Thatch应该没毛病 (Ezio的Jun怎么听怎么Yong...怀疑那个yun的翻译就是E爷叫出来的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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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组]Dimmi,dimmi...
刺客信条
海鲜组
OOC严重
已完结
周日,报社的人早晨六点半打电话来,当时我还在地铁闷热的人群里气喘吁吁。我摸到传呼,那一端编辑的声音异常兴奋。他今早回话,说你可以去采访;不过只一天,到今晚截止。
我放下传呼机后转身向对面的地铁挤去。现在是六点半,如果我的速度够快,八点我就能到达寇马克的家。那是一所非常偏僻的宅邸,和他本人在报纸上的照片一样严肃端正;他和他的房子有着一切中老年的特质,让我在挤地铁时不敢有丝毫耽误。当我八点到达时,他已站在门口迎接我。可以录音吗?我们坐下后,我看着他一丝不苟地准备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他扭头看了看磁带。
“它帮不了你什么,如果你坚持,我并不介意。”...
刺客信条
海鲜组
OOC严重
已完结
周日,报社的人早晨六点半打电话来,当时我还在地铁闷热的人群里气喘吁吁。我摸到传呼,那一端编辑的声音异常兴奋。他今早回话,说你可以去采访;不过只一天,到今晚截止。
我放下传呼机后转身向对面的地铁挤去。现在是六点半,如果我的速度够快,八点我就能到达寇马克的家。那是一所非常偏僻的宅邸,和他本人在报纸上的照片一样严肃端正;他和他的房子有着一切中老年的特质,让我在挤地铁时不敢有丝毫耽误。当我八点到达时,他已站在门口迎接我。可以录音吗?我们坐下后,我看着他一丝不苟地准备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他扭头看了看磁带。
“它帮不了你什么,如果你坚持,我并不介意。”
那是我们之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出人意料地年轻,富有磁性,抑扬顿挫。清晨的阳光里,房间里弥漫着悬浮的金色浮尘。他坐在我对面的扶手椅中,墨色的眼睛安详地端视着我。
将面前老成沉静的男人与当年报纸上朝气蓬勃的马尾少年联系在一起比想象中更难。毕竟那是一九四五年,报社的创刊年,而那期报纸让他一夜成名。当时在工作的我暗暗惊叹,糟糕的像素和黑白底色依旧无法掩盖他的帅气。年轻的他紧靠着火车的窗沿,与一位站在火车门前的军官深深拥吻,镜头越过惊讶慌乱的人群,捕捉到他们艰难的姿势。从各种意义上,这种行为如同心碎的自杀,如同献给和平的罂粟;那是个美好却波折的故事,报社的人打发我去给五十周年纪念刊增砖填瓦。显然这是私人问题,我尝试了几次,都如鲠在喉。我该问什么?吻是什么性质,纯粹的安慰还是深沉的多?我该如何措辞?
他清了清嗓子。我回过神来,甚至以为他似乎为此感到可笑。他伸出手,敲敲桌子。
这不是个轻松的故事,我考虑过拒绝你们的请求。他皱了皱眉,但依旧言行沉稳。你一定懂的,不然你不会坐在这里。
那是一九四四年。我对战争一无所知,只知道如果战争是场搏击,我们和法西斯正在搏斗的关键之处,相互掣肘、撕咬,试图用每一丝力量给对方造成重创。每天都有尸体运回来,而每个晚上我都在想着参军。纽约城贴满了征兵告示,当时我还在读高中,毕竟我是班里唯一一个没有父母阻挡的学生。
连恩是唯一一个阻拦我的人。他进了舰队,在船上给大兵们打杂,每个月领十来美元的薪水,冒着被德国人的炮弹砸死的危险过日子。他骂我是一腔热情无处使,我和他大吵了一架——很惨烈,两败俱伤的吵架。我们几乎决裂,他不再试图说服我,而我作为妥协继续念书。可学校的老师们有三分之一都不见踪影了,这怎么上学?我们连书都读不利索。
他讲到这里时,我和他都笑出声来。他指了指自己的右眼,那里有几乎不可见的一道伤疤,如同展示这是不良少年的凭证。他摇摇头。你不会喜欢那种环境的,人心惶惶,沸腾的年轻的血液无处挥洒,全都用来惹事生非。我当时——允许我自夸一句,有几分英俊,为了姑娘或一份热点儿的晚餐就可以打一架。学校处理得简单粗暴,把我们扔进扫除间关一天,骂两句,不久就能放出来。我有很多伙伴都是这个时候混出来的,但他们很多人依旧当了兵,活过了我的拳头,没能活过战争。
这是题外话。那些日子我晚上都睡在扫除间里,第二天早上,有课再去听课。打得再凶,我也想混到一个高中毕业文凭,这样以后混日子也容易些。所以那天早上我到教室是头一个——被关在学校一晚上,当然是头一个——但只是头一个学生。
谢伊·寇马克讲到这里时,下意识地顿了顿。我不会记错的,他说。我们见面的时日,比你们很多人猜测的要更早得多。那是一九四四年三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我一切的新开始。我会记得那天空气很湿润,因为窗户被提前打开了,草叶、露水和清冷的味道都留存在记忆中。
一缕若有若无的光打在他身上,他借着那非常微弱的光翻着书,我从未见过有人那样翻书。我想,我身边、我的老师、我的朋友,没有人那样端坐过:挺着腰,却又不使人感到自大;翘着腿,墨蓝色的风衣自然地垂着,感觉不像我们那样粗俗。我不禁在门口看着他,不敢动一步,一股非常微弱但坚韧的力量牵扯着我……我不敢靠近他,可他看见我了!他猛地抬起头来,我们互相注视着。
“然后呢?”谢伊猝不及防的暂停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寇马克先生笑了起来。
“他有一双非常、非常专注而美丽的眼睛,我害怕地转移了视线,跑回了我的座位。”他坦诚道,“可他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这让我难以理解。”
更让人不安的是,这个我以为的同学是我们的老师,而我以一种使人印象深刻的方式让他记住了我。他的名字叫做海尔森·肯威,只比我大六岁,是来自英格兰的海军士官,在海战时受了伤。同盟军把他从残骸上救了回来,他前来美国躲避战火;他在伦敦大学读过书,于是应聘了这份工作,给我们上英国文学课。我说不清是好是坏,因为当时的我连哈姆雷特都没听说过,而海尔森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上课的时候,我一不注意就会被点名。
谢伊。谢伊·寇马克。寇马克先生!他的伦敦口音让“寇”这个音重得很优雅,而我说不上来是不是喜欢被点名。我可能只是喜欢他叫我的名字的方式,从没有人这样叫过我的名字。寇马克先生,请你朗读莎士比亚的这首诗。寇马克先生,请你到黑板前写一下湖畔派的代表人物。寇马克先生,请你谈一下你的看法。我相信那个学期的课堂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寇马克先生,即使我为数不多来听课的同学也能意识到这一点。
“他倒是经常点你的名。”课间时,我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盯着墙上的光斑。霍普嬉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我把绣球抛回到海尔森身上。“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倒是问我。”
当时,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提问我,我发誓。我感觉更坏了,但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英国文学糟糕透顶(但确实在进步),可能是上这门课本身便使我不安。我看见他穿着风衣走进教室,垂头整理袖口、拆下帽子时,感觉就很糟糕;看见他念着念着诗半截,眼神扫过我时,我感觉更奇怪;最可怕的是他请我到黑板上默写一些课程内容。自从他发现只有称呼我为寇马克先生时我才会回应他时,他便只会这么称呼我。那天早上大家都昏昏沉沉的,似乎教室里只有我一个清醒的学生,他才会只叫我。
“寇马克先生,请你到前面来默写。”他用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黑板。该死,我咬咬牙,拿起粉笔。这时,我和他几乎完全贴在一起,我甚至能闻到第一次见面时那股让我眩然的清冷的味道。我希望他能让我尽快完成任务。
他让大家默一遍昨天学过的十四行诗。我飞一般地写起来,希望能利索地解决它;我默默祈祷着,然而写到三分之一时,我感觉我的衣服被轻轻蹭了蹭;海尔森的呼吸声突然明显了起来。我的手都抖了起来,脑袋中的诗不停跳着行。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的呼吸声就在我的左耳旁,时轻时重。我知道他在看我的默写成果,而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一个龟子儿都想不出来,树上似乎有蝉发出尖锐的叫声。他比我稍矮,我意识到,我的余光能捕捉到他的侧脸,我能感受到他正盯着我。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你紧张了,对不起。”他突然出声,我几乎要抖一抖。他的声音很低,很慢,粘滞,像一根柠檬冰棍融化。我这么想着,他扭过头去,走开了——我当时差一点就忍不住,想伸出手拉住他不让他远离我,如同夏天里不让柠檬冰棍离开一个炙热的人。
回到座位时,我从未预料过我会比上去时更丧气,任何人都想不出我有多丧气。霍普是对的吗?是的,显然海尔森经常提问我,很喜欢提问我。我是对的吗?我不知道,但我笃信,这就是我的一些朋友提过的毒品。我没吸食过,但我能理解他们描述时的感受;在缩回手的那一刻,我如同一个痛苦的瘾君子。我不喜欢他这个“人”的个体。但我无法在他的眼神、他的呼吸或他与我说话时保持冷静,它们像植物神经的本能反应一样根深蒂固,仿佛浑然天成。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年轻人经常梦见的那种事,但对象是他!我任由他把我拉向黑板,盯着我让我无法动弹,看着他解开自己的头绳,再把手环过我的肩膀扯下我的。教室很黑,我们只能看见彼此,像两个孩子紧紧拥抱在一起,肌肤相亲;但我只记到这里,因为我在梦里哭出声来:他是我的老师,这让我感到羞耻;他的每一个触碰,都让我过电般感到羞耻。我哭醒了,半夜醒来时床单和枕头都湿漉漉一片。那种宣泄感让我疲惫又深深厌恶自己。我的内心深处渴望着他,但这是罪过,无论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他的学生,但谁都没有我一般知道我有多渴望他的触摸。
寇马克先生深深低下头去。尽管已经过去五十年,讲述这段历史似乎仍是一件难事。“这一部分就不要录音了。”片刻后他抬头,跟我开玩笑,“我不想让人记下这种事,我们家还有孩子呢。”我表示理解,示意他录音机从来没开过。他感激地笑了笑,看上去和当年的照片相似了很多。
我害怕见到他,谢伊说。我害怕去听课,害怕和他对视,但他继那日以后似乎和我心有灵犀一般,也再很少提问过我。课程已所剩无几,我渐渐感到释然,但同样地,失魂落魄…我不知道我害怕着什么,期待着什么,更不知道应不应该去挽回我们的关系。或许也只是我自己多想了,海尔森只是出于教师的操守对我多加照顾——这种想法让我隐隐感到痛苦,如同一根暗刺扎进我的心里。这不公平!我在这里,日夜不停地去揣测他的想法,而他依然那么淡然地上课,下课,风衣一丝不苟,优雅地来了又去!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想去用更委婉的办法。我的作业开始一塌糊涂,回到他前来任职的水平;我试图以此来激怒他,告诉他,我痛苦极了:如果你只是想用这些伎俩教书,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承担这种重负?
他看上去愤怒了,或者说对我的作业愤怒了,本子上漂亮的花体字也凌乱了起来。他写下评语,质问我为什么开始敷衍他,意图是什么。我同样愤怒地在下一次作业上回复他,告诉他,我受够了他突然对我严加指责又冷漠对待,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我自从上交了作业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面容——和他漂亮、冷静的蓝眼睛——不禁害怕我会得到一个硬如铁板的回应。我伸出去交作业的手迟疑了片刻,他在那端攥着它;我想抽回作业本,他加大了劲不让我缩回手去。那一节课我低着头,听着他用清冷的从容的声音读诗,满脑子都是作业、他的字和那晚上的梦。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那晚我拿回了我的作业本,迫不及待地找到他的评语,然而什么都没有找到。更可气的是,那晚他给我的作业打了个零分。
第二天早上下课铃打完后,我看着同学们纷纷走出教室,盯着讲台上不紧不慢收拾教案的海尔森。我叉着手,冷眼看着人都离开后,走上前去把作业本摔在他面前。他看上去毫不惊讶,甚至眉宇间有点高兴,这让我更生气了。你什么意思?我直接逼问他。你挑衅老师,他面不改色。
我气的不打一处来。我,挑衅他,我…怎么可能,我从来都不想挑衅他!只是看上去如同他说的“幼稚”,但我不需要那种评价;我看着他如此冷静,简直想撕破那层面具。我怎么才能撕破那层面具?我该怎么办?但我又不知道该怎样做,我害怕说错一句话,一切都难以挽回。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脑海里炸出一朵火花——激动闪耀着的,渴望引爆火药桶;再回忆时,我也无法解释这种行动的合理性,因为它看上去荒谬又可笑,但我佩服当时的自己。或许我认为两个人的交集本来就应结束在这门课,而事实证明远远复杂得多。我一句话不说,向前两步走到海尔森的面前。
他没有生气,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如同一具石像。我伸出手,绕过他的头,小心地解下他的发带,他——和梦里一样——一头黑发垂散到肩头。海尔森依旧纹丝不动,我攥着他的发带,看向他时感觉自己有些呆滞。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而海尔森一定也是疯了,因为他依旧面无表情,没有正常人的不可思议与愤怒,没有他随时抛出的嘲讽,只是木然地盯着我。那一刻我几乎看到莎士比亚、华兹华斯都在向我朗诵赞美诗,胜利女神向我挥手。
我掰开他的拳头,把他的发带塞到他僵硬的手里。“这算挑衅吗?”我的声音在发颤。“我不知道。”海尔森的声音低不可闻。“那我告诉你在梦里你就这么做过,算挑衅吗?”
说出这句话,我几乎想抽自己一个巴掌,因为我是个无耻的混蛋,而说出这句话突破了我的下限;而我看见那张冷静的面具破碎了,海尔森的眼神躲闪着,嘴唇翕动着,那一刻我以为的羞愧荡然无存。只有我,和他,没有老师与学生,一切只是比梦里更好;那似乎是一种魔力,一种心照不宣的力量让我们处在了同一地位,这种平衡那么美好,让以往的一切争吵都是值得的;我不是唯一羞愧的人,但当我们都羞愧时,我们无意中达成了爱情里的平等。没有什么比夏日里的风更清爽,一切燥热都得到了抚慰。
我不会告诉你,谢伊·寇马克露出了微笑,那时我作为更年轻的一方有多得意,如同喝到油的耗子一样骄傲,如同攻克了一座堡垒。我们日后亲吻过很多次,但没有那一次比那一天的更美好、更让人心醉,因为我又自豪又谨慎。我渴望他称呼我寇马克先生,渴望他把我当作成年人,而不是一个孩子;我想告诉他我比他更有勇气。那么多东西,那么多情感,我都想通过我们第一次接吻,告诉他。我还年轻,我的命运永远操之在我。
一切都不会暴露的。我经常这么安慰自己,直到这个学期结束。那个时候,我们不再是师生,拘束也少了些;他有时带我去拜访北美的朋友们,有时我们只是留在学校。我不敢一整天一整天待在他的办公室,就爬到树上去乘凉,透过窗户望着他,就只望着他。一开始他未注意到我;有一天一直百灵在他的窗前鸣叫,他开窗喂食,与我打了个正面。我倚在树上,他垂下眼不去看我,但我打赌他笑了。他笑起来非常羞涩,又欲盖弥彰地咳嗽了几声,但那扇一直再没关上的窗户出卖了他。
我们就这么偷偷摸摸地,在一个隐蔽的、和莎士比亚一伙人共度的夏天,扮得如同两个深谙处世之道的社会人,偷偷浇灌那颗种子,直到秋天到来。战事如同一根弦绷得越来越近,但我们都能感受到快要到结局了,虽然仍有时日,但已经不远了,胜利的曙光似乎隐隐露出。我们所有人——我、海尔森、他的朋友们、我的朋友们,步伐越来越快。我在准备高三,而海尔森继续带他的高二学生;我们在人流里会擦肩而过,他会捏一捏我的手。
寇马克讲到这里,沉默了片刻。你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半晌后他开口道,那么珍贵,那么卑微,而带来了极大的力量。我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敢想;我们只敢在无人处互相亲吻,再无越界,只要有一点痕迹,我不要紧,而这足够让海尔森身败名裂。无论如何,我做不出这种事;在战争的洪流里相互维系,谁又能知道这种关系有多坚韧呢?
一个月,我坚持着;两个月,我坚持着。海尔森看上去依旧对所有事情都态度冷漠,只是认真教书,我的坚韧与自信开始出现裂缝。我太年轻,太渴望他,而又需要对一切忍气吞声。我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因为那个人是海尔森,我稍不注意就会有毁灭性的后果;我一个人,坚持着,如同西西弗斯扛着那块石头,每每在相见的喜悦后跌回谷底。海尔森那么冷静,那么坚韧,我开始羡慕他了;他只比我大几年,却如同活过了半个世纪。而我如同一个孩子——他说对了,我那么幼稚,我只渴望他,但我害怕着。
三个月,我依旧在坚持着,但伤痕累累。复活节我拒绝了霍普的邀请,一个人偷偷钻进了学校。学校空无一人,我从树上钻进海尔森的办公室,开了灯,拉开椅子坐下。我端详着他的桌子,他整齐地摆在右侧的一摞文献;他的两条围巾整齐挂在门后的挂钩上,我摘下一条自己围上,贪婪地闻着,只有清冷的味道,但对我来说足够了——我哭出声来,为自己的隐忍与痛苦。而在这时,办公室的门锁咔哒一响。我不禁浑身一颤,不是害怕,是因为除了海尔森,还有谁能开门呢?
他浑身是雪,气喘吁吁,看上去狼狈急了。仔细看上去,海尔森似乎连衣服都没穿好,领口乱七八糟,而我突然感觉好多了。“霍普跑到我那里,告诉我你一个人离开了。”
不等我发话,海尔森率先开了口。他的声音焦灼而愤怒,我向后缩了缩。随后,他看见了我凌乱围着的围巾和脸上的眼泪。海尔森的表情凝固了,室内的温度驱赶了严寒。“所以我想你会在这里。”
他的语气很柔和,让我回想起半年前的夏日。我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围巾的事情,因为我看上去狼狈极了,还被他打个措手不及。我不知所措,而他反手关上了门,随后上前几步俯下身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那种熟悉的气味让我再一次颤抖了,我们闭上眼,呼吸着。
“我知道的,这太艰难。”海尔森似乎在喃喃自语。“我从未把你当做孩子——在你面前,我才是更渴望得到的那一个,只是这太痛苦了……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痛苦。”
他听起来几乎哽咽了,但他坚持着,吻住我。我得到了我一直渴望的,他的吻比以往的都要深,但丝毫没有侵略性质,几乎是一种恳切的补偿。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艰难,尤其对于一个视尊严为生命的人;而他没有停,没有冷漠,在冬天里这种诚挚能让寒风动摇;我应该报答他吗?还是应该接受他?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我脱下他的风衣,在仅仅一盏星火的房间里望着对方的眼睛;我系着那条围巾,抱着他,不让他贴着冰冷墙壁;他抚摸着我、呢喃着安慰我,像引路人一样将我们二人带向高峰……结束后,我不知道应做什么,而他抱着我,像当初我默写十四行诗那样,对我说:“告诉我,你会坚持下去的。”
我们沉默了片刻。我惊讶于寇马克在讲述这些事情时,面色坦然而平静。他如同朗诵着一个古老的故事,而主角的感情波折于此无关;至少他与故事中年轻的自己相比沉稳了太多太多。他看着我,示意我是否需稍作休息。我看了看窗外,请他继续:时候已是中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个故事并不很长,我相信我能在今晚讲完。”他向我保证。
那个复活节的意义原比那一晚我和他的爱情更重要,谢伊说。那句话如同一个神秘的契约,亦或是一种古老的咒语,引领我走进一九四五年甚至更远。我不知道海尔森是否意识到这一点,他似乎为那颗种子提供了一个透明晶莹的保护壳,而我从未意识到他为它付出过那么多。他看上去那么冷静,如同我们从未发生过那件事。我们依旧会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触碰对方的手,在那个冬天,这种行为能摩擦出星光般的火花。
一九四五年是个好年份,一切都开始慢慢好转了。自从我们在四四年十月和日本人打了一场大战,总体而言,我们的形势在不断转好。有人说,战争在一年内就能结束。因此,我们将获得半个世纪以来最长久的和平。所有人都怀着期待,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而春天多让人绝望呀——我渴望着战争结束,而战争结束,海尔森就没有理由再留在美国了。我和一年前的自己一样无助。而我不敢去问他,不敢面对他的答案…在思考了几个晚上后,我决定,如果他要去英国,我也要陪着他一起去,去英国读书;我愿意离开美国,加入他的阵营。至于以后该做些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我便跑去问他,每一次,他都说谈战争结束尚早。我相信他的判断,因此便不再问他;反正我是铁了心要跟他走的,因此我并无过多顾虑。我认真读书,做我能做的所有事,这样至少我在英国能上大学,留在他的身边。
我们依旧没有过多接触,但我比往日要冷静得多。每每我一个人在晚上,我总会想起他抱着我,对我说,让我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即使这份感情只能藏在阴影里,但它不能死去,不能被毁掉。在每一个这样的夜晚,我陷入深深的睡眠,因他的嘱托,什么都不愿顾虑与担忧。
战争比我们想象中结束得快得多。在六月,有人说日本人与德国人已自顾不暇,而七月则是全面的胜利局势。我担忧着,紧张着。在毕业那一晚,我无法再忽略这个问题。他若愿意留下,那么上帝将在一年前我赌赢后再次眷顾我;他若走,我便一起走,我的命运永远操之在我。
“我不知道,但我渴望留下来。”
海尔森安慰着我,轻拍我的肩膀。“我们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对于所有人来说,我们度过的也更艰难。”他轻声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们拥抱着,为我们两个人的胜利相互祝贺着,这是多么奢侈!没有告发,没有诟骂,我们还活着。每一个人都居功甚伟,我仍然为我先踏出一步而感到无比自豪,而没有那个复活节之夜,我又该如何坚持下去?公平,太公平了——不似其冷漠,而似其结局:我们已相互慰藉着走过风雪。于是九月初,我送他回英国一趟,处理最后的各种琐事。
讲到这里,寇马克先生示意我,让我把那张报纸再给他看一眼。我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夹递给他;他打开,盯着那张老照片,隔着冰凉的塑封抚摸着两个小小的人形。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穿军装,他从未在学校穿过军装。他把它递回给我。
他穿上了军装来见我,因为回国需要战时军人的身份。我相信他比我帅得多,尽管海尔森在看见我穿上风衣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他用咳嗽掩盖了过去。火车站满是归国士兵与相见的亲人,丈夫和妻子拥抱在一起,流泪亲吻,倾诉着几年的思念。我想,我可能永远没有机会这么做。
我们的车站就在十余米之外,火车入门处熙熙攘攘,童工们抱着箱子跑上跑下。海尔森从人群中挤过去,我跟在他的身后艰难前行。他成功登上了火车,我目睹着他消失在拐弯处了——几乎就要消失在拐弯处了,我正打算转身离去时,急匆匆的声音叫住了我。
“谢伊!谢伊!”确实是海尔森的声音,他大声地呼唤着我。我猛地转过头去;海尔森在拐角处奋力向我挤来,连抱歉也顾不得对其他人说;他的军帽一起一伏的,我听见铁轨撞击的铛铛声。一番波折后他终于挤到了门前,我惊讶地盯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吻我。”他喘着粗气,“就现在。和他们一样,告诉我你不会忘记我。”
这句话直白到让我不知所措,我盯着海尔森,他也盯着我。我想起很多事情,都与熙熙攘攘的人群无关;如同一阵风吹过脑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视、复活节那晚的围巾,温暖和清爽都从视觉变成触感,转化成深沉又热烈的冲动。我俯身向前,捧住他的脸,望着他闭上眼睛后长长的颤动的睫毛,深深吻住他。人群中在我的身旁爆炸了,尖叫、咒骂与口哨声此起彼伏;火车站的钟声铛铛作响。我得意地想,我们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莎士比亚也自叹不如。
我不禁吹了个口哨。谢伊点头致意。是不是很可笑?与你们的想象有多大差距?他不禁露出微笑,期待我的答复。我摇摇头。这毫无疑问是极需要勇气的,无论怎么看都不会很可笑;可是然后呢?我并没有发现海尔森在这所房间里的痕迹;更何况谢伊还有了家庭,毫无疑问,这不是一个完美的故事。
是的,这不完美。他点点头,打开书桌的抽屉,从书桌里抽出另一份报纸。“你们只记得这一份,而不记得这件事。”我愣了愣,接过那份报纸。那同样是一九四六年的老报纸了,上面记载了乔治堡的一场火并。
“如果我对你我说他死于这场械斗,你会不会觉得我只是编了个故事?”他轻声问道。
那则消息挤在角落里,连人名都未提及,只是简单提到一死一伤。你能想象吗,我向全纽约城宣告我热爱他,他却死于人祸……从未被他提及过的仇家在乔治堡和他火并,多么平常的一场械斗!我应该多讲讲我是什么感受吗?难以置信、突如其来,如同小说里编出的糟糕故事,因为我们活过了二战啊!收到那封信,我头晕目眩。我质疑着,既然我们撑过了最艰难的一九四四年,他怎么可能死呢?
他离死亡太遥远。他太坚韧,太冷静,我无法想到是什么伤害了他;我一想到这,我就不寒而栗。在通往乔治堡的火车上,我像个幼稚的孩子,怀疑着消息的真实性,痛骂为了绯闻而想出不择新闻的记者,甚至猜测会不会是我们在纽约的举动太过张扬引起一些人的怒火。我什么都想过,什么都猜测过,但我什么都没法证实,因为我无法向一块墓碑去证实什么;可半年前,我还吻过那个人的嘴唇,他的温度依旧萦绕着我。我看着那个精致雕琢的名字,海尔森·肯威,感到我身上他所剩不多的痕迹与气息在渐渐冰凉,他留下的吻痕都被抹去。我的宝物,我当年一眼就为之惊叹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就这么被轻易夺走,坚韧的灵魂如同脆弱的芦苇被抹杀掉。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发泄怒火,而再没有人在我焦虑与痛苦时给我指引方向,因为他走了,死了……我在墓前放声大哭。
坚持下去。他这么告诉我。可他走了,我又为了谁坚持下去呢?寇马克喃喃自语,夕阳投在他的书桌前,他盯着那块光斑目不转睛。我在想,会不会他当时就意识到终焉将至,才问我索要那个吻?一会儿,他望向我,问道。那么自私,那么包含希望。可我无法怪罪他。
“我坚持了下去。”老寇马克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可能这道伤痕无法愈合,但我选择走下去。我不愿意与任何人提及这件事情,不是出于顾虑,而是出于私心。人们也没有意愿倾听一个老人啰啰嗦嗦的爱情故事,他们会把所有的绯闻当作垃圾食品。只是那张照片,那个吻,我一直记得,因为那算某种程度的宣战,而我很久以来都没有这份勇气,这是他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忠于自己。我希望他以这种形式被记住,而不仅仅是那个照片上模糊的、漆黑的身影……尽管那个身影那么熟悉,我多想跨越五十年再次触碰它。
但这是不可能的。他轻声自言自语,所以我要讲这个故事。我告诉他,我会坚持下去,我遵守了我的诺言。我也告诉我自己,那些美好的幻梦适合回忆而不是麻醉,这也算履行了他对我的期待吧?那么认真地活着,为了五十年后能够坦然说出这些事,告诉你们,我曾遇见过出色的人。我很骄傲,因为现在你看到的我身上仍有他的一部分。
沉默在二人之间横亘。良久,我们起身,面前的茶已凉透。“我会写下它,但它的价值远超我能写出的那部分。”我点头道。
“但人们能读到多少?他们会为爱情故事掬一捧泪,而当事人已经能若无其事地平静复述了。”
寇马克扭头去看窗外,夕阳暗暗燃烧着玫红色的光晕,晚霞与青空接壤处已露暗色。若无其事吗。我低头不言,他认真端详着晚霞一点一点消失在天际,似乎渴望目送它落下山崖。在东方,清冷的月色越发明亮。
我没有故事了,你可以走啦。老寇马克示意我。月亮爬上了远方的树梢,缓慢而坚定地向西移动着。晚风转变了风向,被抚摸的灌木发出沙沙声。一切都非常美好,和平。
end
They'd dearly make us pay
For laughing in their faces and making it our way
There's emptiness behind their eyes, there's dust in all their hearts
They just want to steal us all, and take us all apart
But not in
Love my way, it's a new road
I follow where my mind goes
我以为(HS)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是在我入团的仪式上
我以为你会亲手给我戴上戒指
但是你没有
记得第一次和你一起出任务时
我搞砸了计划,跟丢了人质...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是在我入团的仪式上
我以为你会亲手给我戴上戒指
但是你没有
记得第一次和你一起出任务时
我搞砸了计划,跟丢了人质
我以为你一定会骂我
用你那一贯的讽刺话语
但是你没有
记得一次在酒馆
我喝醉了酒,对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吐了你一身
我以为你一定会揍我
但是你没有
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两身陷重围,命悬一线,弹尽粮绝
对方说,我们只要那个叛徒
我以为你一定会抛下我
但是你没有
后来我侥幸逃出,而你身负重伤
逃亡途中我做了一碗及其难喝的汤
我以为你会把它倒掉
但是你没有
你把它都喝了
再后来,你命我去找先行者之盒,可我并不想去那里
我想留下来,和你在一起
我希望你能撤回这个命令
但是你没有
我持续给你写信,在我漂泊的那些年里
写我走过的路,穿过的海
写我遇到的姑娘,看到的风景
我希望你能回复我
但是你没有
一次都没有
直到很久以后,突然有一天,我收到了你的来信
信上的你说,等料理好北美这边的事就来法国找我
你说,到时候我们帮助法国圣殿建立政权,然后就和我一起回美洲,回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我满心欢喜,在那里等了很久,以为你一定会来
但是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