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mnb/めめなべ]美丽的他<下>
-01
该上的美容杂志都上过了,业界的人也都知道他全身脱了毛、定期打玻尿酸什么的了。“诶,这是可以说的吗渡边君?”“渡边君真坦率啊——”被这样称赞之后,似乎也没什么可以继续挖掘的必要了。
他的美容潮似乎要过去了。
这并不是条能走上十年二十年的路。
果然还是不行啊……
渡边翔太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脸塞进被子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歌唱力是不能放松的。佐久间力推的五岁人设暂且可以在队内维持。倒是有一些声音建议他努力发扬毒舌和不良的一面……什么啊。当初是被Takki委以管束小jr的重任,他和佐久间才板起脸来的。而且毒舌并不是能够独当一面、平稳顺遂的人设。毒舌队...
-01
该上的美容杂志都上过了,业界的人也都知道他全身脱了毛、定期打玻尿酸什么的了。“诶,这是可以说的吗渡边君?”“渡边君真坦率啊——”被这样称赞之后,似乎也没什么可以继续挖掘的必要了。
他的美容潮似乎要过去了。
这并不是条能走上十年二十年的路。
果然还是不行啊……
渡边翔太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脸塞进被子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歌唱力是不能放松的。佐久间力推的五岁人设暂且可以在队内维持。倒是有一些声音建议他努力发扬毒舌和不良的一面……什么啊。当初是被Takki委以管束小jr的重任,他和佐久间才板起脸来的。而且毒舌并不是能够独当一面、平稳顺遂的人设。毒舌队友和团番staff还好说,独自一人上节目的时候就不能胡来了。
每个人都在开拓自己的领域,不能唯独他依赖队友生存。
他心里清楚,自己怕生、容易紧张,太习惯在舒适圈活动。最初Takki还很看重他在团番里展现出来的综艺感,经常派他上节目宣番,后来渐渐发现了他的缺陷,就很少派他一个人“出外勤”了。
“那又怎么了?翔太就算很少上节目,扇子也卖的很快啊。”卸掉三枚目面具的深泽经常会安慰他,“而且每个团都要有这样的人嘛……大家吸引到的粉丝,要靠这样一个有魅力的人稳定住。就像大野君嘛……”
才不是呢。大野君自己一个人也能很好地做综艺。人家是为了团队平衡收敛长处,我是一个矮木桶全是短板。
但他懒得说。说出来,深泽肯定要苦口婆心地掰着指头数他哪里好哪里好。唱歌好、跳舞好什么的。可对于偶像来说,唱跳好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吗?
压在身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工作群组里通告了这周的行程。他的个人行程又是空白。进入事务所十六年,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更悠闲了。拿着出道组的工资,汗却没有jr出得多。这样的他还值得后辈追随吗?逐渐的,他也有些抬不起头来了。
-02
但说过的大话是不能收回的。
不能让目黑莲担心。
哪怕露出一丁点软弱,他必然会发现。就像歌舞伎时一样。明明已经躲在那么远、那么昏暗的角落,目黑仍旧能敏锐地发现他、轻柔地拾起他。
也可能是只有目黑敢接近他吧。那时他还是不苟言笑的大前辈,抿着嘴睨一下人,胆小的孩子都会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偏生目黑莲不怕他,大高个子从上方罩下来,拖着黏糊的声音喊“翔太君……”有时是邀请他一起吃饭,有时是拽着休息日躺尸的他出去溜达。他们俩是完全相反的人,一个急性子,一个慢性子;一个室内派,一个室外派;一个有整理癖,一个无甚讲究。可他就是乐意跟在目黑身后漫无目的地散步,无意识地把目黑的房间收拾整齐。
啊……其实自己也并不是无条件改变的。是因为目黑把他从要命的应激中救了回来,是因为目黑一直在配合自己的步调、毫无怨言地原谅他的随心所欲。他真是个不懂感恩的人啊。目黑付出了那么多,自己才迟钝地意识到目黑在烦恼什么、自己应该为目黑做些什么。
好在他看人的眼光不赖。
放弃原本可笑的人设后,目黑现在已经出落成立派的大人了,像终于捕捉到太阳方位的葵花,旺盛地向着晴空生长。
虽然现在目黑已经向着役者的道路进发了。那是条更好、更平坦、更长远的路,比他为目黑铺下的路要好走的多。但自己多少有起到一点作用吧……在最开始,目黑还陷在迷茫中,未来还没有定数的时候……
指尖在屏幕上轻滑,退出工作群组,往下滑……和目黑莲的会话静静地躺在列表的底部。
最近不来联系他了呢。剧组正是忙的时候,上一部剧还在宣番,每周还要固定时间录综艺。也难怪。前天录团番的时候,妆都盖不住目黑的疲惫。也许昨夜没有睡好吧,脸水肿得厉害。两杯黑咖啡灌下去,肿是消掉了,脸颊却更凹陷、下巴也更尖了。
Raul没渡边有那么多顾忌,大大方方地在目黑膝盖上坐下了。
“……好重啊你。”目黑轻声吐槽着,手掌却握住了小孩的腰,防止他向侧边歪过去。
“上周那个烤肉,好吃,什么时候再去?”
“不是说等你考完试……复习完了没?”
向井正好也进来了,把外套扔到旁边,眉毛一抬,嗷嗷乱叫着加入其中。小孩嘻嘻哈哈地踢着长腿左右躲,中间还夹杂着目黑无奈的“到别的地方打啊你们!”。一般向井都不会无视队友诉求的,与Raul对视一眼嘿嘿一笑,瞬间把目黑拖入战局之中。
明明都这么累了,被这样闹也不会生气吗。
确实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所以他有什么特别的呢?明明目黑也会和其他人一起出去,明明目黑对大家也这样宽容。那时无论是谁躲在角落发抖,他都会去安慰的吧。恰巧是他……恰巧是他。怎么恰巧就是容易昏头的他。
这样的人早晚会成功,只是缺个机会罢了。就算他不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把自己的人设让给他,目黑早晚也会靠自己过渡到俳优路线上去的。当时为什么会有目黑很迷茫的错觉呢?当时自己是不是一副施舍的高傲态度?当时是不是觉得终于还上了目黑这份恩情而洋洋得意?那时他自说自话,是不是伤害了目黑?不然为什么两个人之间会变成现在这般进退维谷的模样?
07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渡边翔太正在看着他。安静地坐在他背后,什么都没有做,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背后灵。
他原本很难克制自己凝视渡边的冲动,但现在不行。他真的害怕自己看一眼渡边就会哭出来。
该怎么道歉、他最初那样无能,让渡边如今受这么多委屈。
今早渡边和佐久间打招呼的时候提到自己有看昨天的节目。“反正有时间,我就去把你说的那个番一口气看完了!佐久间,你别跑,我不会剧透的,真的,不过就是女主角……”然后把捂住耳朵尖叫的佐久间追得满屋子跑。深泽倒在拼了命保护布丁杯的岩本身上笑得欢实。目黑也很想跟着笑,但他脑袋里全是渡边那句“反正有时间……”他知道渡边不会说让大家尴尬的话,苦水都往肚子里咽。但他看见了渡边没什么起色的个人行程,心里满是说不出的难受。
在恶劣情绪的放大之下,对于任何话语、表情、肢体动作的理解都变得扭曲。
明知道渡边翔太不会抱怨,却仍然觉得那话刺耳。明知道他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却仍然觉得自己罪责难逃。休息日总会花大半天的时间盯着渡边翔太的Line发呆,一边往前翻阅聊天记录,一边想如果见面的话该聊些什么,每次都是还没想出什么就被Raul或者康二一个电话截断了。最近更甚,发现两人聊天记录的最后一句讯息是渡边“等到稍微空闲的时候再一起出门吧”。没有他的回复。为什么那天没有立刻回复呢?再忙也该有时间看到这条讯息啊。无论是简单地回复一个“好”,还是立刻说出自己什么时候空闲,都比现在这样尴尬要好。
“啊,目黑君,你在这里啊。该去做造型了。”
他没反应过来staff的前半句话是什么意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跟着出去了,出了门才发现自己竟然走错了门,进到了渡边和向井的休息室。
怪不得刚进门的时候,渡边望着他欲言又止,眼中散发出一种“你有什么话要说吗……”的疑惑。
自己却只是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就背对他一屁股坐下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08
最终还是在Raul考试前去吃烤肉了,以考前助威的名义。向井表示见者有份,硬是跟过来了。看目黑板着张脸,机械地往烤盘上夹肉,向井抱着酒杯,酸溜溜地嘟囔:“……什么啊,难道我搅和了一场约会吗?”
Raul嘴巴被烤肉塞得鼓囊囊的,习惯性地欺负人:“麻烦付完钱快点出去!”
目黑被Raul这高亢的语调唤回过神来,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向井敛起笑容,直直地盯着目黑:“怎么啦……最近很没精神噢meme。”
目黑把烤肉叉放到一边,抬起眼来:“……有吗?”
“有啊。拍戏累吗?”Raul迅速接住了话茬。“太要命了,真想快点毕业。一边上课一边拍戏一边录节目,刚背的台词立马就背混了。”
嗯……拍戏倒是没有那么累。都是应该做的事。
shoppi……
他off时微微透出愁绪的面容,还是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你这几年确实要累一点……”
“在担心谁吗?”
被猝不及防地点破了心思,目黑刷的看向koji,反应极其迅速。
“阿贝酱?date桑?shoppi?”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点了过去,点到渡边翔太的时候,目黑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啊,shoppi吗。”
“……”
“shoppi?”小孩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shoppi怎么了?”
向井往小孩碗里夹了一堆肉:“吃你的。”
小孩忿忿起来:“不要把我当小孩。”
“还不要把我当小孩——”向井撅着嘴学他说话,“大人是能察觉出队友不对劲的,”食指依次指向目黑、自己和Raul,“大人、大人、小孩。”
Raul撇着嘴瞪他。又转头望向目黑,眉宇间写满了担心。
他无法把这份担忧说出口。这是他与渡边翔太之间秘密的羁绊,讲不清楚,也不能讲。他怎么能带着鸠占鹊巢的优越感,与别人一同怜悯渡边翔太呢?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平时很坦率的,目黑先生,怎么碰上shoppi就别扭起来了。”向井撑着下巴调侃他,“你越是避着他,他就越会自觉地不出现噢,shoppi他。俗话说……傲娇最怕直球嘛。”说着,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个香肠的手势。
到底是哪里的俗话啊。目黑禁不住腹诽。
和还处于有点轻浮的年纪的Raul相比,沉静的向井更让人有倾诉的欲望。
“……他不漂亮吗?”
于是没头没脑地问了出来。
不是男性化的かっこういい,也不是女性化的きれい,用的是非常正式的美しい。像评价一幅画、一尊雕像、一件艺术品。
向井被他这句问话重重地噎了一下:“谁?shoppi?”
“……嗯。”
“漂、呃,当然漂亮……”向井顺着他的话磕磕绊绊地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要比我漂亮。”
Raul倒是很快进入了这个话题,端详着目黑有点憔悴的侧脸,公正地评判道:“shoppi肯定是要比你精致。他的皮肤,凑这么近都看不到一丁点瑕疵……”
“皮肤什么的、只是一部分吧。”目黑有点神经质地挑起了刺儿,“我是说,全部的,他又不止皮肤值得夸奖……”捕捉到Raul愈发困惑的目光,目黑的碎碎念戛然而止。他苦闷地揉了揉头发,泄气地垮下肩膀,“抱歉。我想不明白。”
向井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明白了目黑在纠结些什么。
“诶。论‘美しい’的话,你啊,Raul啊,都配得上。在我们的粉丝眼里,不走这种路线的我也配得上。正是因为我们一边寻找人设、一边反抗人设的摆布,才需要互相鼓励、互相提醒不是吗?”他轻声说,“不要因为被贴上了标签,就忘了我们都是鲜活的人啊。”
09
正因为他是夺去渡边翔太那张“美丽”标签的人,所以更该去支撑他啊。
应该不厌其烦地告诉他,你仍旧是那个美丽之人……
应该不厌其烦地告诉所有人,他将标签撕下赠予了我,可他仍旧是那个美丽之人……
即便是无法将宝贵的标签还回去的、徒劳无功的、要硬着头皮的,他还是要做。如同当年后台的拥抱。他从未期望这件满足他私欲的事情会为他赢得温柔的声誉,可渡边翔太却毫无吝惜地拿出来,一遍又一遍地说……他总怨憎众人不再承认他的美丽……可真正不敢面对的,在心里将渡边翔太描绘成丢掉标签埋怨不已的形象的,难道不是他么?
-03
听完Staff抛来的问题,向来慢半拍且沉默是金的目黑极不自然地抢着发言了。
“帅哥的话,那得是我们shoppi吧。”
突然被点到名的渡边发出一声音量惊人的“哈?”
气氛笨蛋佐久间笑嘻嘻地follow道:“对哟,翔糖酱是淡颜美人嘛。”
“……不要说‘美人’这个词!”
“shoppi脸好红啊。”
向井是从来不会放过戏弄他的机会的。
渡边着急地辩解:“没有红!不要胡说,大家光看文字会误会……”
Raul迅速地和新雪二人站到统一战线:“摄影师先生来这边一下!快拍一下shoppi!”
“虽然好像平时只有气短、毒舌之类的印象留下来……”要来了,深泽欲扬先抑的把戏……“但我们翔太确实是不能否认的美男子啊。”
原本不出意外应该落在目黑头上的讨论,因为目黑开头十分带节奏的一句话,现在焦点完全转移到他身上了。
这话题在六雪时代还能担一担。在目黑主剧的宣传档期内议论他是个怎么回事?好好地说我们目黑是名副其实的帅哥然后自然地过渡到宣番不是很简单很正常的事情吗!
渡边翔太有些焦躁。
“喂、不要说我了。”他试图把话题扭转回正轨,又不好直接点目黑的名字,于是满怀期待地左顾右盼,“呐,呐,大家?”
和岩本四目相接了。下垂眼吊着向上看,就更像楚楚可怜的小狗,更容易博得大家的同情……这点他深有感受。岩本对他一直很心软,看够了戏便出声解围道:“喂,连采访也要超时吗?”
“不愧是队长~真是令人安心的控场力。”
“最帅的还得是队长。”
……话题好像扭不回去了。
渡边翔太爱莫能助地冲着岩本照摇了摇头。
-04
「是准备把人设还给我么?」
——不行。听上去像是催促……
「为什么突然说那些话……」
——明知故问。分明已经猜出了他的心意……
删了又改,犹豫再三,最终他磨磨唧唧地发送了一条十足前辈视角的、怎么看都十分优柔寡断的讯息:
「换方向是大事。还是和副社长聊一聊再决定吧。」
显示发生成功的瞬间他就扔掉了手机,弹射出卧室去,心不在焉地、偏执地收拾起原本就整洁的客厅来,心脏怦怦跳着装成并不在意目黑回信的模样。
约摸着半个小时之后,他心想该去看看了。把吸尘器放回卫生间时,却听见门铃响了起来。
“……?”
“为什么惊讶?我已经在LINE上告诉你我要过来了。”
后辈自顾自地拉开鞋柜,换上家居鞋,然后非常有压迫感地进来了。渡边翔太哑口无言地呆站着,空白的大脑想不出任何合适的反应,恍惚地认识到这还是自己头一回直面目黑的成长。
太奇怪了,明明每周都会见面,他却一直从别人的议论中得知目黑的近况。
没错、他就是个死傲娇。一旦目黑将他疏远了,他只能可怜巴巴地挺直腰杆装作不在意,绝对是死活拉不下来脸去问为什么的。
肯定有他的问题、可目黑到底为什么要疏远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越想越委屈。见不到目黑时也就罢了,可现在目黑就站在他眼前,每当视线触及到他那张淡漠的面孔,浓烈的情绪就会被反复叠加,如同激荡着溢出杯口的热汤,烫得他鼻腔酸涩异常。
10
把鞋收进鞋柜,拉住背包肩带直起身来的瞬间,目黑就意识到渡边翔太的模样不太对劲。
扣住袖口的指节用力到青白,肩膀也胆怯地缩了起来。嘴唇完全没有血色,鼻尖却反常地通红。圆溜溜的眼睛恹恹地垂着,水光潋滟,显然是要哭了。
“喂……”他急急地走上前去,掰开渡边已经把掌心掐出血痕的手指,“怎么了?”
眼睛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为什么要问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
“……不要哭啊。”
笨拙地说不出任何讨巧的安慰话。
啊。缩得小小的,浑身发抖地站在他眼前,这只淋湿的小狗,很久很久之前似乎遇到过。仿佛在阴湿的雨季茫然地流浪了许久,看上去竟然比那时还要狼狈得多。
目黑缓缓地俯下身去,毫不犹豫地张开手臂将他整个包裹住。
怎么这次发现得这么迟呢……
-05
太糟糕了。又被后辈安慰了,这算怎么个事。
快点直起腰来,不要软塌塌地、没面子地靠在他身上,渡边翔太!
他好不容易聚集起一点力气想要推开目黑,却被后者以十分轻巧的力气化解了。目黑抱得更紧了,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一样。耳朵好像突然丢失了听音的功能,耳畔雾茫茫的一片。
“对不起啊,翔太……”
首先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宛如初春将冰冻的湖面“喀擦”一声裂解。他的气息像拂柳的春风掠过耳畔,载着他温厚的声音吹过来。
“这段时间一直没能鼓起勇气面对你。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你也不至于这么辛苦……”目黑轻轻拍打着他单薄的肩背,“是我错了。为什么既夺走了你的武器,还放赤手空拳的你一个人。……最应该支持你走下去的,就是我啊。”
-06
夺?
怎么会用上这个字……
目黑怎么会这么想?
渡边讶异地侧过头去,盯着目黑瘦削的侧脸,凌乱的前发把那双理应写满情绪的眼眸遮得严严实实。
他意识到原来自己没做错什么,只是事业先有起色的目黑对他心存愧疚。
眼泪尚挂在下睫毛上轻颤,他着急地抬起手来将目黑的刘海拨开,想去看他的眼睛,后者却胆怯地将目光移到反方向去了。
-07
或许啊,你有没有想过有这种可能啊。
我喜欢你,所以才愿意把心爱的宝物赠予你呢?
-08
“……?”
回过神来时,目黑已经眼含诧异地垂下头来直视他了。
“怎么……”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这么看我。”
“……”目黑似乎在斟酌措辞,“在想……我怎么配啊。你可是我心里最……美丽的人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能从你嘴里听到……”
他再也难以抑制愉悦的心情,低低地笑起来:“听到‘喜欢’什么的……”
?!
太糟糕了!!
他竟然说出来了!!
跑也跑不开、继续在他胸前做鸵鸟又太暧昧,渡边翔太连连拍打着目黑的肩膀,急得语无伦次,音调也拔高了:“什么都没有。快、快放开我!”
“已经放过一次了。不会再放开了。”目黑叹了口气,悲观地补上一句,“……直到你不再需要我,或者不再爱我,我才会放开。”
“……”
是这个笨蛋歪打正着吗?还是就是很懂他柔软的地方在哪里?
他从目黑的怀抱中抽出一条胳膊来,细腻的手指沿着目黑的手臂一路滑下,试探性地碰了碰对方骨节分明的大手。
害羞地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扣住了目黑的手。他听见目黑长舒了一口气,拢住他腰肢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09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啊?”渡边忽然想起来,“‘夺’什么的……人设的事情难道不是我们一起决定的吗?”
又回到了这个令目黑羞愧的问题,这家伙的气场再度弱了下去。
“因为、门面、帅气担当什么的,是团队里最简单的事情不是吗,不用费尽心思装傻、不用绞尽脑汁吐槽……如果不是我……”
渡边蹙起眉来,佯装生气:“你难道是在说我之前一直在偷懒吗?”
目黑连忙否认:“不、不是这个意思,shoppi还很会唱歌……”
“你不是也很有演技吗?”渡边探过身去,像撸大狗狗一样摸了摸目黑蓬松的头毛,“不要这么胆怯啊。曾经不是你支持我走过那几个月的吗?还说要支持我一直走下去……现在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可靠啊。”
目黑没有回应这些话,反而握住了渡边的手掌,轻声说道:“我觉得好不真实。”
“嗯?”
“我心中最美丽的人,现在就在我面前……眼里全是我,心里也全是我……”
-10
或许啊,你有没有想过有这种可能啊。
你曾在我最脆弱的时刻降临,救我于困顿的水火。从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普通的后辈,而是我的后盾,我的港湾,我的救世主,我愿奉上一切美好之物的……最美丽的人啊。
FIN
虎年大吉呀!ww
【田中树x渡边翔太】春夏秋冬-4
手をつないで 怖くなかった 永遠を誓ったあの冬
作为ゆり組的急先锋,佐久间大介和阿部亮平的心情相当复杂。
“我希望看到的是顺其自然的真情流露!”佐久间大介努力阐释着自己的磕学观,“而不是现在这样另有隐情的强行绑定!”
“我明白我明白。”阿部亮平耐心地拍着佐久间大介的肩安抚他,向坐在对面深泽辰哉补充说明,“倒不是说ゆり組虚假营业,只是……”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看房间另一边坐着的渡边翔太,谨慎地斟酌措辞,“你不觉得shoppi最近有点奇怪?”
“不光他奇怪。”深泽辰哉望天,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蹲在练习室门口的身影,“每天下班我都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是吧!”佐久间大介一拍手,“juri好久...
手をつないで 怖くなかった 永遠を誓ったあの冬
作为ゆり組的急先锋,佐久间大介和阿部亮平的心情相当复杂。
“我希望看到的是顺其自然的真情流露!”佐久间大介努力阐释着自己的磕学观,“而不是现在这样另有隐情的强行绑定!”
“我明白我明白。”阿部亮平耐心地拍着佐久间大介的肩安抚他,向坐在对面深泽辰哉补充说明,“倒不是说ゆり組虚假营业,只是……”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看房间另一边坐着的渡边翔太,谨慎地斟酌措辞,“你不觉得shoppi最近有点奇怪?”
“不光他奇怪。”深泽辰哉望天,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蹲在练习室门口的身影,“每天下班我都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是吧!”佐久间大介一拍手,“juri好久没来了呢。”
“怎么,你找他有事?”渡边翔太阴沉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佐久间大介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僵硬地转身,干笑两声:“哈,哈哈。还真有点,你能帮我联系他吗shoppi?”
渡边翔太貌似只是路过,对话间脚步都没停下,径直走开,只冷冷的丢下一句:“自己去。”
佐久间大介像是受到了这三个字的痛击,捂着胸口倒在阿部亮平肩上泫然欲泣:“shoppi,好可怕。”
深泽辰哉看着阿部亮平哄孩子一样轻抚佐久间大介的后背的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阿部酱你倒是别抖啊。”
距离渡边翔太跟田中树吵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如果那也能算是吵架的话。渡边翔太的饭友变成了他的幼驯染宫馆凉太。擅长料理的宫馆凉太甚至帮渡边翔太解决了餐厅选择恐惧症。连脑子都不用动,坐着等吃就行了,简直完美。渡边翔太不止一次地这样跟队友们感慨过。
但是频频蹭饭的渡边翔太却从来不在宫馆凉太家留宿,理由是已经麻烦凉太做饭了,不好意思再多叨扰。
听起来合情合理。
只有宫馆凉太报以意味深长的微笑。
“馆様!”佐久间大介一个滑跪到宫馆凉太面前,满目崇敬地仰望着他,仿佛仰望降临人间的神明,“尊贵的国王陛下!请您睁开眼睛!看看您卑微的臣民!”
宫馆忙着在手机上打字,一时没有理会他。佐久间大介痛心疾首,抓住胸口的衣服用百分之一百二浓度的中二声线叹息道:“可恶……没有人能打破这个局面了吗?!”
“不是哦。”宫馆凉太抬起头,把手里的手机亮给佐久间大介看:“这位忠诚的臣民,我已经听到了你的许愿。”
佐久间大介没看清屏幕上的具体内容,只看到宫馆凉太的联络对象是田中树。他原地起跳正要欢呼,就听练习室的门又开了,渡边翔太走进来:“凉太,我发现一家拉面店,晚上请你吃吧,作为最近去你家蹭饭的答谢。”
“抱歉,我今天有些别的安排。”宫馆凉太把手机揣进口袋,“改天吧,或者你先叫别人一起去吃?”
宫馆凉太极少拒绝渡边翔太。他有些意外地歪头看了看宫馆凉太,见对方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不由得转开视线在其他人身上扫视了一圈。不约而同的,除了宫馆凉太以外的几个人向着四面八方别开了脸。
“那好吧。我自己去吃。”显而易见,五岁儿生气了。
收到宫馆凉太联络的田中树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起来。
因为渡边翔太的关系,宫馆凉太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个有些敏感的存在。
尽管跟渡边翔太说起时,他还会用上“你家馆様”这种暧昧的称呼,但每次看到渡边翔太心安理得地接着说下去又会觉得懊恼又烦躁。
其实是个抖M吧,他这样定义自己。
那跟渡边翔太那个抖S不是刚好合适吗?
呸。
没机会了。他仰天长叹,那天吵架之后,他不是没再联络过渡边翔太,得到的回应永远是跟那天告别时一样,礼貌又疏离的应付。他跟渡边翔太的关系好像退回到了好多年前的不良前辈和懵懂后辈。可不管是当年的不良前辈,还是现在的傲娇主唱,身边都一直有宫馆凉太。ゆり組注定几乎一辈子的羁绊大概是没有谁能斩断的。这就是田中树对宫馆凉太过敏的原因了——看不顺眼又打不过。
但他还是准时出现在了跟宫馆凉太约定的地点,一家环境氛围非常符合宫馆凉太人设的咖啡厅。
宫馆凉太提前到了,甚至还帮田中树点好了咖啡:“擅自帮juri君做了决定,不好意思,不过这一款是招牌产品,所以希望juri君能尝一尝。”
跟宫馆凉太单独会面是第一次,田中树多少有些不自在,机械的端起杯子品了一口:“哦,不错,谢谢。”
一时无话。
宫馆凉太捏着银质的咖啡勺悠闲地搅拌着,似乎并不急于打开话题。倒是田中树先沉不住气了,转身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推给宫馆凉太:“这个,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宫馆凉太挑起眉,明知故问:“谁?”
“给他的生日礼物。”田中树皱眉,像是有些不耐烦,“其实本来我就有在考虑找你帮这个忙的,没想到你先联络我了。”
宫馆凉太伸出手,两指按在盒子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听起来很失礼,但是我能看看是什么吗?”
田中树盯着他,没有给出回答。宫馆只当他是默认,自顾自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条精致的手链。
“没记错的话……”宫馆凉太看向田中树的手腕,“juri君有条一样的?”
尽管今天没有戴着,田中树还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无声的点点头:“sho…渡边桑说过,很喜欢。”
宫馆凉太轻笑一声,啪地盖上盒子,拢到自己面前,抬头看向田中树,笑的十分温和亲切:“juri君……很喜欢翔太吧。”
田中树眨眨眼,恍然又回想起他跟渡边翔太吵架的那天。他当然喜欢渡边翔太,甚至在访谈中选择交往对象时选择的都是渡边翔太。他从不否认这一点,却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了意想不到的另一边。
“是哪种喜欢呢?”对面的宫馆凉太循循善诱,“举个例子,我也很喜欢翔太。但是,如果翔太跟我说喜欢我的什么东西,我只会跟他说谢谢欣赏。”他拍拍面前的盒子,“或者,如果不是什么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就干脆送给他好了。毕竟同性朋友之间使用同款的物品多少有点奇怪。”宫馆凉太边说边用两手把盒子捧起来,像捧着一件贵重的易碎物品。
“这样看来,翔太对juri君来说,一定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吧。”
田中树的公寓楼下有一片紫色的花,像极了梵高那副著名的鸢尾花。
鸢尾的花语是友谊永固。
在他入住很久以后,有一次跟管理员聊天他才知道,原来那不是鸢尾,是菖蒲。
菖蒲的花语是爱与信任。
原来他认错的,不仅仅是花。
“礼物我会好好地交给他的。”宫馆凉太把装着手链的盒子妥帖的放进背包里,“其实今天找你来,本来只是想拜托你再努力尝试尝试,把翔太约出去。毕竟天天这样来我家里蹭饭我也有些吃不消。”宫馆凉太的语气有一丝狡黠,“不过现在看来,进程比我预想的要快多了。”
渡边翔太的生日是在工作中度过的,结束时已经很晚,有心帮他庆祝的成员们看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便也不再强求,放他赶紧回家。
临别时宫馆凉太叫住他,递给他一个盒子。
成员们的礼物在早上一见面时就给过他了,宫馆凉太多出来的这一份让他困惑了。
宫馆凉太也不解释,只是帮呆愣住的他塞进包里,告诉他回家再打开。
难得get不到竹马的用意,新鲜又好奇的渡边翔太倒也顺从地忍耐了一路,满心期待着一份额外的惊喜。
直到在家门口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田中树和以往每次一样,从蹲到站再因为脚麻扶墙:“shoppi,好冷,我能进去吗?”
回想起来才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进渡边翔太家。在他还跟家人一起住时,两人总是一起吃了晚饭就各自回家。后来他独立出来,有了自己的空间,渡边翔太就成了造访他家最多的人。
他忍不住四处张望起来,仿佛是想尽快地融入这个环境。
渡边翔太从进门开始就没有说过话,好像是对田中树的不请自来有些不满,但又不可能真的置之不理,所以就在默默地生气。
而田中树还没能成功地从前辈后辈的状态中切换出来,在渡边翔太的低气压下不敢吭声。
喝下一杯渡边翔太递来的热水暖了身子,脑筋也跟着多少活络起来,田中树轻咳一声,试着开口:“那个……shoppi,生日快乐。”
渡边翔太的杯子遮着大半张脸,闷闷地应了声:“嗯。”
“生日礼物……馆様应该给你了吧。”
“嗯?”
渡边翔太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翻出那个神秘的盒子。
田中树松了口气,起身走到渡边翔太面前:“不打开吗?”
渡边翔太迟疑了,抬头看向田中树。见他只是坚定地看着自己,便抿了抿嘴唇,下定决心似的打开了盒子。
田中树忽略渡边翔太怔住的表情,亲手取出手链帮他戴上,渡边翔太这才注意到他也戴着自己的那条。
“你怎么……”话本能地出口,却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田中树顺势握住渡边翔太的手,两条一模一样的手链在灯光下交相辉映。“很适合你。”田中树来回转着渡边翔太的手腕,仿佛在观察金属的光泽,“但是看来看去,到底还是像我的。”
“你有毛病吧。”渡边翔太要抽手。
田中树紧握着不放,甚至还两人握着的手按在胸前:“手链像是我的,你也像是我的。”
渡边翔太挣脱的手顿住了一瞬,抬脚要踹:“你是哪儿来的小混混啊?!”
“你听我说!”田中树躲开渡边翔太的攻击,双手抓住渡边翔太的肩稳住他,“你听我说……”
渡边翔太安静下来,直直的盯着田中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等着看他要说什么。
那杯热水大概是终于回暖了田中树的一腔热血,他猛地用力把渡边翔太搂进怀里,低头埋在他颈窝里忏悔:“对不起,翔太。上次没有听懂你的话。”见渡边翔太没有反应,田中树好像生出几分委屈,“但是我说的也是真的,我没有变,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最喜欢了。”
渡边翔太还是没反应。田中树有点慌,微微抬起了头:“翔太?”
“我要喘不过气了。”
田中树赶紧松开手,可渡边翔太却依然贴着他没有离开。
“翔太你没事吧?”田中树主动推开他,一眼便看到他红透的耳朵。
田中树霎时安心,重新搂住渡边翔太,还有点得意忘形地左右摇摆起来:“从前到现在没有变,以后也不会变的。”
“知道了。”
彩蛋——
“哟。”深泽辰哉打开门看到那一坨久违的身影,不能不说竟然有些安心,“要不进去坐坐?”
佐久间大介听见动静跟了出来:“哇!又来了!ゆり組的破坏者!”
田中树心安理得地瘫在地上冲佐久间大介吐舌头做鬼脸。
“啊对忘了告诉你。”深泽辰哉拦住要扑向田中树的佐久间大介,“shoppi其实已经回去了,今天他的部分结束得比较早。”
“哈???”
田中树在家门口犹豫了一下,没掏钥匙,改为敲门。果然,渡边翔太很快从屋里开了门。
“为什么不等我?!”他在门外就开始炸毛。
渡边翔太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进屋了:“路过你们练习室看你们还没结束,谁知道要等多久。”
“每次都是我等你,你就不能也等我一回。”田中树在门口嘟嘟囔囔。
渡边翔太回头看他闹脾气的样子,转过脸偷笑几声,站在桌边拆封食盒:“我点了外卖你要不要吃。”
田中树拖着脚步跟过来,从背后拥住渡边翔太懒懒的耍赖:“不饿,不想吃。”
“那我先吃?”
“你也不准吃。”
“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
田中树掰着渡边翔太的肩让他转过身面对自己,渡边翔太无奈的叹气:“别把你的不良人设拿到家里啊。”
“谁说不良只是人设的。”田中树压低声音,欺身把渡边翔太压在桌子上,“翔太看来并不了解我嘛。”
明知他不怀好意的渡边翔太倒是从容,语气平淡的抱怨:“啊,这样好难受。”
“为什么?”田中树的嘴唇隔着分毫在渡边翔太的皮肤上游走,“你不是很喜欢这张桌子。”
渡边翔太终于不再淡定,抬膝向田中树肋下顶去:“喜欢也不是这个用法啊混蛋!”
——————————FIN——————————
结束啦!祝各位双蓝小伙伴新年快乐!
假期回来,我们雪人乱炖见!
【田中树x渡边翔太】春夏秋冬-3
散歩して 風が吹き 肩寄せた 切ない秋よ
“翔太最喜欢谁?”杰西看热闹不嫌事大,逼问着渡边翔太非要他给出一个答案,“非要你选一个的话,你是谁的担?”
渡边翔太不自然地用手挡住嘴,视线在SixTONES所有成员脸上逡巡过一圈,最后停在一个不左不右的空隙间:“juri担。”
直播结束,两团15个人闹轰轰地回休息室,不知道谁起的头,讨论着难得有合体的工作,要不要干脆直接去聚个餐。
响应的大多是SNOWMAN的成员,SixTONES看起来兴趣缺缺。“你们雪人关系也太好了吧。”身为队长的高地优吾毫无凝聚团魂的打算,“下班了还跟成员在一起不会觉得腻吗?”
“倒是你们。”同为队长的...
散歩して 風が吹き 肩寄せた 切ない秋よ
“翔太最喜欢谁?”杰西看热闹不嫌事大,逼问着渡边翔太非要他给出一个答案,“非要你选一个的话,你是谁的担?”
渡边翔太不自然地用手挡住嘴,视线在SixTONES所有成员脸上逡巡过一圈,最后停在一个不左不右的空隙间:“juri担。”
直播结束,两团15个人闹轰轰地回休息室,不知道谁起的头,讨论着难得有合体的工作,要不要干脆直接去聚个餐。
响应的大多是SNOWMAN的成员,SixTONES看起来兴趣缺缺。“你们雪人关系也太好了吧。”身为队长的高地优吾毫无凝聚团魂的打算,“下班了还跟成员在一起不会觉得腻吗?”
“倒是你们。”同为队长的岩本照试图交换管理经验,“就这么公私分明的吗?”
“嘛嘛,自由是SixTONES的座右铭。”高地优吾回头看看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的队友,冲岩本照耸耸肩,“希望我们有缘能够在美食节目相见。”
岩本照失笑,不知是安慰还是鼓励的拍了拍高地的肩。
大聚餐未能成行,不影响小团体各自活动,岩本照送走高地,转身就见佐久间大介正跟混进雪人的田中树挑衅:“受死吧!你这个ゆり組的破坏者!”他说着蹦上沙发,又从沙发上起跳,一个飞扑把田中树撞出老远。俩人踉踉跄跄地撞到墙壁才停下,佐久间大介已经换上了一副促狭的笑脸:“就这么喜欢我们shoppi嘛!”
“嗯?嗯?你说什么?”田中树故作正经地推开他,“诶?我家成员们都已经走了吗?”
“你什么时候管过你家成员走不走的。”佐久间大介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转身去找阿部亮平,“阿部酱你好了吗?我们也走吧。”
佐久间大介一走,休息室顿时安静了许多。田中树拉了把椅子坐在渡边翔太旁边等他卸妆。天知道他皮肤那么好为什么还需要这么复杂的皮肤管理的。田中树腹诽。啊,应该说正是这么复杂的皮肤管理才能保养出那么好的皮肤吧。他又很快推翻了自己。
渡边翔太当然是参不透田中树这一段心理活动,他只是觉得田中树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过于专注。于是他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抱歉,今天让你难堪了,不好意思。”
“嗯?”田中树眨眨眼睛反应了一下,猜他大概是说“juri担”的part。众所周知,渡边翔太是个傲娇。田中树只当他是揶揄自己,便眯着眼睛笑起来,“没有啦,shoppi喜欢我,我很高兴。”
渡边翔太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抿了抿嘴唇开口道:“你先回去吧,我今天约了别人。”
“诶——”田中树毫不掩饰的失落,“本来还想跟你一起去吃晚饭。”他犹豫着抓了抓头发,又开朗起来,“你跟人约了哪里?我送你过去好了,反正也等了这么久。”
渡边翔太叹了口气,像是不忍心再拒绝:“那我去洗澡,你再等一下吧。”
不太对劲,田中树看着渡边翔太的背影想,他今天的状态不太正常。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单纯的累了?田中树想开口问他,他却已经把自己关进浴室了。
“shoppi?”田中树还是忍不住敲了敲浴室的门,“你没事吧。”
“没事。”渡边翔太回答地倒很快,“我想了想,你还是先走吧,待会儿我自己去,又不是不认识路。”
“哦,那好吧。”田中树答应着,却转身走回化妆台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淋浴间的水声没多久就停了,可是渡边翔太却迟迟没有出来,久到田中树几乎按捺不住,都要以为他是缺氧晕过去了,准备破门而入时,浴室门终于打开了。
渡边翔太穿戴整齐,连头发都快晾干了,看状态自然是无事发生。可这从容不迫也就维持了短短数秒,在他看到田中树竟然没有听话离开后就全线崩塌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退回浴室再关上门。
“你到底怎么了?”田中树诚心发问,“你今天很不对劲。”
“你怎么还没走?”渡边翔太答非所问,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拿了自己的包,“你不走我走了。”
“是因为你说juri担我没有给你回应?”田中树眼疾手快地拉住渡边翔太的背包带子,成功地绊住了他,“那只是因为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渡边翔太想把带子从田中树手里扯出来,用力了两下没有成功,沉下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刚才说过了,没有提前跟你对答案,让你难堪了,抱歉。”
田中树强硬的收了下胳膊,渡边翔太被他拽的退了一步,不得不跟他面对面。
“我也说过了,我很高兴。”田中树重复着自己不久之前的发言,可他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明明今天见面时还开开心心的,怎么录了个节目问了几个问题就莫名其妙地别扭起来了,“话说回来,提问想交往的成员我还选了shoppi你呢,可你选了别人,照你这样,我是不是也要跟你发一通脾气扯平了才好?”
渡边翔太眼中的剑拔弩张好像在一瞬间偃旗息鼓了,放松后的他蓦地笑了出来,轻轻拍了拍田中树的手腕:“你说的对,反正都是营业嘛,玩笑开过就开过了,谁还会当真呢?”说完便潇洒地转身走掉了。
他笑的很好看,可田中树只觉得心寒。渡边翔太在他面前有很多种笑容,唯独没有这一种。田中树感觉此刻的自己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才会看到他这样礼貌又疏离的笑容。以至于他一时失神松开了手,才被渡边翔太轻巧地逃脱。
他不想也不敢想太多,紧跑几步追上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刻意轻松地跟渡边翔太搭话:“你去哪边?我们同路吗?”
渡边翔太不答,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不慌不忙地走着。田中树努力配合着他的步幅,脑子也在高速运转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可绕来绕去竟还是回到了今天争执的起点。
“其实你今天说完juri担以后,我脑子里出现了好多画面。”田中树微仰着头感慨着:“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传说中的不良前辈。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渡边翔太的脚步明显乱了一下,沉吟片刻,他用很轻的声音问了句:“是的,我变了,你有没有变呢?”
“我吗?”看到渡边翔太终于再次有了反应,田中树松了口气,跳起来摸了下头顶一片摇摇欲坠的干枯黄叶,“我应该没有吧,没听人说起过呢。shoppi你觉得呢?我变了吗?”
渡边翔太停下了。
田中树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也跟着停下转身看向渡边翔太:“shoppi?”
“不要变,juri。”渡边翔太站在原地,表情中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妥协,“做你自己就好了。”
“呃……哦。”田中树被这突如其来叮嘱懵住了,只是本能地点头答应。
渡边翔太又笑了:“就这样吧,田中桑。”他在两米开外冲田中树摆摆手,“我要转弯了。”
田中……桑?
田中树眼看着渡边翔太的身影汇入人群渐渐消失,再也无法忽视心底的不安。
“啪”地一声轻响,是刚刚那片被他触碰过的枯叶终于坚持不住落在了地上。
田中树抬起头,入目皆是萧索秋色。
明明生日才刚过去不久。田中树抬脚踏上一片落叶,干涩的碎裂声仿佛悲鸣。
竟然这么快,就到秋天了。
——————————TBC——————————
一句juri担点醒梦中锅,惊觉感情变质的同时发现变质对象还没开窍,于是打算抽身跑路。
变的不是他自己,是他对你的感情啊田中桑。
——————————————————————
快过年了,在老家注定无法产出,这两天赶赶工,在年前完结这篇。
就剩最后一节冬季篇了,HE,放心。
还攒了一大堆脑洞,但都是雪人团内乱炖,双蓝后续产出就随缘吧。
感谢各位珍贵的双蓝小伙伴。
[mmnb/めめなべ]美丽的他<上>
美丽的他au。
目黑莲的瓦片头起源我说了算(x不是
00
他理应知道我卑怯的心意,从我无数次望向他的目光。
他为什么不愿再承认,自己到底是多么美丽的人啊。
01
讽刺的是,除去唱跳演艺,偶像的全能还要包括人设。把性格的某一面无限放大,侵吞其他的自我,成为自己的标签,像佐久间的元气宅男,岩本的肌肉和宫馆的贵族……就好像在决定成为偶像的那天,他们就不再是原本的他们了。
人不能被潦草的几个字述说明白,可人设却是偶像赖以生存的宝物。
所以当他们三人进入近乎构架完整的Snow Man的世界之时,目黑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做惯了逆来顺受的人,不擅长去掠...
美丽的他au。
目黑莲的瓦片头起源我说了算(x不是
00
他理应知道我卑怯的心意,从我无数次望向他的目光。
他为什么不愿再承认,自己到底是多么美丽的人啊。
01
讽刺的是,除去唱跳演艺,偶像的全能还要包括人设。把性格的某一面无限放大,侵吞其他的自我,成为自己的标签,像佐久间的元气宅男,岩本的肌肉和宫馆的贵族……就好像在决定成为偶像的那天,他们就不再是原本的他们了。
人不能被潦草的几个字述说明白,可人设却是偶像赖以生存的宝物。
所以当他们三人进入近乎构架完整的Snow Man的世界之时,目黑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做惯了逆来顺受的人,不擅长去掠夺别人的宝物。就像后来歌舞伎的角色一样,他们三人仿若强盗,把一些美好的标签从六雪身上撕下。夺去岩本的ACE地位,夺去阿部的末子人设,夺去佐久间一半的出彩机会,夺去……
跟在泷泽秀明身后进入会议室,在与渡边翔太视线交汇的那一刻,面对他粉雕玉琢到过分美丽的脸,无限的卑怯从心底油然而生。
模糊的直觉告诉他,他将要夺去这个人的某个标签。
02
和渡边翔太的初次见面是在NHK的排练厅。虽然不在同一个团,但两人性格相投,很快成为了来往密切的朋友。
两人的交往充满了奇妙的氛围。一个是引领jr的恐怖前辈,一个是边缘团体的不称职三枚目,私下相处时才能够撕掉固化的标签。恐怖的前辈其实是幼稚可爱的傲娇鬼,舞台上咋咋呼呼装傻充愣的后辈其实是少言寡语的乖小孩。他动不动就拉渡边翔太去散步,步道的尽头有时是他的家。刚把渡边安顿好,回头倒个水的工夫,他就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整理起周围乱七八糟的杂物了。
看惯了妈妈做家务之后,再看男孩子做家务是很新鲜的体验。
原本是盘着腿将茶几上的杯子、纸巾摆整齐,大概是突然出现的整洁和原本的脏乱有了对比,他又蹙着眉爬起身来,跪坐着去摆弄更远的东西。赤裸的膝盖跪在柔软的绒毯上,背部拱起漂亮的弧度,T恤下摆露出一对腰窝。
从茶几底下抬起头来的时候,恰好和端着茶盘的目黑对上了视线。
像是突然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逾越,一直我行我素的前辈忽然变得束手束脚,规规矩矩地摆正了体态,但耳朵和侧脸都悄然浮起了红晕。
是从那时开始的吗?因为他做了模糊性别的事情,所以自己望向他的视线也变得不一样了。
从前只被大家的评价耳濡目染,觉得他真帅啊,眉眼都是让人羡慕到眼红的精致,不必整容就能长成这样真好,生下来就有偶像最强力的武器。
“抱、抱歉啊。”他十分别扭地说,“下意识就……。”
目黑反应了一小会儿,盯着他摇了摇头。
渡边下意识地扭过头去,避开了对方莫名焦灼的视线。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目黑仍然没有收敛,他便有些炸毛地瞪了回去,嘴巴却还有些不太赶趟儿,结结巴巴地吼他:“干嘛?我再给你放回去就是了!”
他真的很容易害羞。
而目黑的反射弧恰到好处地削减了他的愤怒。
“啊……不是啊。”他笑得有点傻。然后非常逾越地触碰了前辈柔软蓬松的头发,像遵循本能的野兽。“就是觉得翔太君,真的很漂亮啊。”
漂亮的下垂眼瞪得更圆了。
以往只有他隔着老远吼后辈的情况,根本没遇到过敢贴这么近、甚至敢上手的后辈。
“……你是笨蛋吗?”他急急地挡开目黑的手,“说什么鬼话!”
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
目黑忽然福至心灵地掌握了拿捏傲娇的方法,把差点要脱口而出的感叹吞回肚子里去,单是笑盈盈地望着渡边。
真漂亮啊。真想在他身边,永远都这样望着他啊。
03
第一次与目黑相遇是在哪里?渡边翔太的回答却是“歌舞伎”,还特地点明了名古屋御园座。众所周知两人的交情绝非短短4年,这个回答被大家吐槽的厉害。但那其实是正确的答案,目黑莲心知肚明。
那时Snow Man刚刚在泷泽歌舞伎崭露头角,渡边翔太终于得到了被聚光灯笼罩的机会。兴许是蛰伏太久,锐利的边角已经被打磨光滑,孤独的灯盏不再那样刺眼,只剩余茫茫黑夜中的一团柔和的光。他变得有些害怕舞台。在去往换装区的动线上,目黑瞥见他在后台的角落缩成一团。如何都放心不下,于是迅速换装后他又返回了原地,走近了才发现那垂落的刘海掩映之下,原本灵动的下垂眼中写满了空白。
“翔太君?”
他抬眼看了来人一眼,鼻音哼了一声。
“怎么了翔太君?不去候场吗?”
没记错的话,马上就要轮到他上场了。
渡边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把头埋得更低了。
“哪里不舒服?”目黑蹲下来,习惯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和我说说吧。”
意外的,渡边没什么过激的反应,顺从地接受了目黑的安抚。和目黑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呆了一会儿,他才把目黑抚摸他后颈的手拉了下来,在他手心一字一字地写:
“不能出声”。
目黑感觉心脏紧紧地揪了一下。
这个从不低头的人,在向他求助。
就连手指都是湿漉漉的。
试探着抚摸他的后背,才发现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
“抱歉、总之先站起来……腿软吗?靠着我,都交给我……”
气场弱下去之后,原本纤细的身形就展露无遗了。因为蹲太久而失了力气的双腿一个劲地打摆,只剩胳膊还有点力气,紧紧地扒在目黑肩上。目黑微微地弯着腰,将渡边整个儿拢在怀中,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他,温热的掌心以令人安心的频率拍打着他的后背。一言不发,却将渡边最后一点不安全感完全消解。他终于完全卸掉了力气,松松垮垮地挂在目黑身上。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
“我一直很相信翔太君啊。没问题的。翔太君一直都很棒。”目黑轻声说。
他终于听见怀中发出了一点点气音以外的声响。有些沙哑、有些虚弱、带着鼻音的,小小的一声“嗯”。
04
从那之后渡边翔太就开始别扭地依赖他起来。
表面仍然是天塌下来也无妨的无谓模样,云淡风轻地接受着大家的赞美,独唱之前却总会躲在楼梯间,等目黑换完衣服过来抱抱他。什么都不说,连招呼都不打,听到脚步声就动动耳朵抬起头,一头扎进目黑早就准备好的怀抱。
虽然在看到那毛茸茸的一小团时,心里的抖S魂偶有发作,“翔太君好像吸精气的小狐狸”什么的——但每次目黑都老老实实地咽回去了。那家伙,实际上脸皮薄的很,私下里受不得半分调侃,稍微一捉弄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说来抱歉,泷泽君。比起台上漂亮的杀阵,有那么几天他更期待的是昏暗角落里的拥抱。
和渡边也因此变得格外亲近。因为是在不能更隐秘的角落培养出的感情,偶尔在大家面前表现出亲昵时都会收到各种狐疑。“啊,你是什么时候夺走了我的shoppi!”那时Raul还是个怯生生的小孩子,咋呼不起来,总是由koji扯着嗓子代为发声。目黑一边捂住耳朵一边躲,嘴笨的他接不住koji绵密不断的话,万千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都堵在嗓子眼述说不出来,心里却还是甜滋滋的。
虽然他永远都得不到渡边翔太——但在其他人眼中,两个人之间却有着独一无二、千丝万缕的联系。仿佛他是渡边翔太最重要的朋友。这样不是最好的吗?毕竟他美丽得如同幻象。在传闻中与他产生关系已经是莫大的幸福,又怎么能期待真正地抓住幻象呢?
05
最初他是想把三枚目的人设带到Snow Man里来的。不想成为打破世界平衡的侵入者,不想在与六人粉丝对峙的时候理屈。但事与愿违,就像齿距参差的齿轮,他怎样都无法与这个世界磨合好。
往日一直是他去渡边的房间找他,那天却一反常态,渡边竟然来敲了他的门。
传闻中超级凶的前辈冷着脸找上门来,房间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一边喊“前辈好”一边识趣地退了出去。房间被霍霍的一塌糊涂,目黑知道渡边爱干净,于是手足无措地把眼前横七竖八的杯子扶正了几个,在亡羊补牢地叠T恤之前被渡边喊住了。
“……别收拾了。来我房间。”
他头一次为自己的不修边幅感到羞愧,低着头跟在渡边后面,仿佛即将要挨教训的菜鸟jr。方才避嫌离开的jr们无处可去,正在走廊晃荡,猝不及防地看见呆了不到一分钟就出来的渡边,纷纷立正站好,有些读不懂空气地、稀稀拉拉地说“您辛苦了”。目黑迟钝地抬起头来,接收到朋友们自求多福的悲悯目光。
“想好了吗?加入我们之后,以什么样的面孔……”
“啊?啊……”
习惯的是那个瑟缩着等人安慰的渡边。
这个突然脊背挺直、遥远起来的前辈,目黑不习惯。
他不敢直视渡边的眼睛,只是垂着眼,用余光感受到渡边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维持原样吗?那样是没办法跟上我们的。”
一如既往的直率,一针见血。
“装傻的话,比不过深泽吧。论活跃,又比不过佐久间。”
“所以,试着做自己怎么样?”
到底在……说什么啊。做自己?自己又是什么样的?
脑海中十分模糊地浮现出八年前的光景。那个害怕镜头,默默躲在一旁,自己也很不解地有了团、有了责任,“末子的话就负责装傻吧——”听话地留着厚重刘海、不熟练地扮演起咋咋呼呼的角色的他。
另外一些微小的、细碎的,“目黑脸长得真秀气啊——”诸如此类的夸奖,在沉淀的记忆的一角骚动起来。
目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最坏的事态马上就要发生了。
他张了张嘴,“我……”
“好好珍惜这张脸吧。要成为我们的武器。”渡边仿佛早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干脆地打断了他。他又变成了那个看不见半点破绽的前辈,目黑徒劳地张着嘴,毫无反抗的能力。
渡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只需要做自己,剩下的……交给我吧。”
06
自然不可能为了剥离人设,把原本漂亮的面孔糟践坏的。
只是他的美丽,变成了不能再提的禁忌。
他剥夺了渡边翔太“美丽”的标签,抛却了曾经的自我摇身一变,成为了 Snow Man的目黑莲。他从未设想过陪伴的代价如此沉重。
采访时提到漂亮面孔时,被推出去的不再是他。队友们反击艺人吐槽时的“喂不要小看杰尼斯啊”,被点到名字的不再是他。漂亮到晶莹剔透的面孔,不能被直白地夸奖,而要歪七扭八地描述成“皮肤光滑”和“气味好闻”。
什么都变了。
但他那张漂亮面孔却从来没有变过,甚至在各种精心呵护下,出落得愈发摄人心魄。
多可笑啊,被所有人故意忽略的、显而易见的美丽啊。
他不得不寻找其他的路线。可世间的美好哪有那样多姿多彩?九色的灯海中,他的蓝和他的黑,康二的橙和队长的黄,已然混沌在一起分不开。目黑总要苦笑着看他对自己的脸指指点点,这里做过什么、那里做过什么,甚至偶尔还要接受下流的审视——他竟然害渡边这样跌跌撞撞、狼狈不堪。
思绪终于结束了溯回。
渡边翔太仍然在讲目黑鼓励他唱歌的老梗。比起渡边做出的牺牲,他那些掺杂私心的拥抱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这不是他的本意吧。
写下这样显而易见的错误答案,其实是在提示他吧。
那时你从我身上夺去了宝贵的东西。
自己该拿什么还呢?
TBC
【めめなべ】东京雨04
*一些年下微背德
*便利店打工大学生×订婚完毕上班族
004
室内有股很特别的木头香,这种味道和渡边身上的很相似,不知是不是因为渡边在这里住久了而染上的体香呢……
那如果是渡边的体香感染整个房间呢?
这个问题足够目黑莲思索了,但要证实,还需要再多靠近一些,可是时机不够成熟来着。
他得多等一等。
“换下来的外套搭在沙发上就好,”渡边说着,去厨房接了杯热巧克力,“先喝一口这个吧,暖和一点,虽然是春天了,但也有感冒的风险。”
目黑点点头,脱掉几乎湿透的外套。...
*一些年下微背德
*便利店打工大学生×订婚完毕上班族
004
室内有股很特别的木头香,这种味道和渡边身上的很相似,不知是不是因为渡边在这里住久了而染上的体香呢……
那如果是渡边的体香感染整个房间呢?
这个问题足够目黑莲思索了,但要证实,还需要再多靠近一些,可是时机不够成熟来着。
他得多等一等。
“换下来的外套搭在沙发上就好,”渡边说着,去厨房接了杯热巧克力,“先喝一口这个吧,暖和一点,虽然是春天了,但也有感冒的风险。”
目黑点点头,脱掉几乎湿透的外套。
他按照渡边的意思放置,然后接过热巧克力,喝一口。
“嗯,感觉暖和多了……”
“昨天和今天目黑都是因为送我才湿了衣服,说实在的,我有点担心来着……啊对了……”渡边表现出抱歉的感觉,话还没说完,便又跑进屋内翻找着些什么。
会是什么呢?
目黑望着亮起灯的里屋,放下了手里的热巧克力。
那里的布置很温馨来着,是作为什么用途的房间呀,是属于渡边自己的,还是和由子小姐的呢……
真是讨厌……
目黑摇摇头,暗暗痛斥自己为什么总会想起由子,明明今天只有他和渡边两个人。
这可是来之不易的独处时间,不能被和由子有关的一切打搅。
不过幸好,渡边赶在目黑莲想的更多之前,拿着找到的东西出来了。
是一件米白色长袖衫,和目黑衬衫的料子差不多。
“我看目黑君的里衫也有些潮湿,还是别穿在身上了,”渡边将东西递给目黑,侧一侧身,说可以去刚刚那个房间换。
看来渡边知道目黑在想什么,而且他清楚明白,光解释是完全行不通的,还得让对方自己去看一眼才是最好。
这是渡边翔太的小把戏,也是让目黑与自己更进一步的最好契机。
况且,在渡边眼里,目黑绝对是能好好把握机会的年轻人。
-
渡边屋内很整洁,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窗边有张床,不宽,只够一个人睡。
看来由子不在这个房间休息……目黑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安心。他笑一笑脱掉潮湿衬衫,换上这件长袖衫。
他和渡边的身型是差不多的,所以穿起来莫名的很合适,就好像,这本该是他的衣服,却挂在了别人的衣柜里……
当然这可不是目黑的本意,因为这颇有些冒犯的意思,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和渡边很相配,他们认识的太晚了——他们应该在由子出现前就遇见的。
不管遇见对方的时候是几岁,他们都应该会相爱吧。
这时候可能提“相爱”还太早,但迟早会这样的吧。
从暧昧开始,再到相爱。
其实目黑莲都是清楚的,他和渡边现在到底要发展一段怎样的关系,一个在校大学生,和一位有女朋友并且同居了的上班族。
虽然是这样,可目黑真的觉得渡边和由子小姐不是很合适呢。
他看向床头面朝下扣着的相框,笑一笑。
看来渡边和由子小姐的确不是很合适哎……
不然经常摆在床头的合照为什么要扣下去呢……
这种情况之下大概有两种可能吧。
一是渡边也觉得自己和由子太不合适,二是渡边翔太明白目黑的心意,同时也想表明自己的那一份感情。
但在目黑看来,这两种可能性,都是百分之百。
因为他离开房间前,透过门缝看到渡边亲吻了他刚刚用过的热巧克力杯。
这令目黑更加确定——比起由子,渡边更愿意和自己暧昧的,这摆在眼前的事实。
-
放下杯子的时候目黑还没走出来,渡边有些焦虑的抿了抿嘴唇,尝到丝丝巧克力的甜味儿。
他发誓,做出这种行为绝对是偶然的,这实在太叫人脸红心跳——到现在他的手还在抖。
窗外的雨一直下着,屋檐处也正在往下滴水,滴答滴答,客厅内安静的出奇,渡边甚至能够听到钟表的声音。
这时,目黑莲出来了,笑着说渡边的衣服很合身,很舒服。
“啊……合身就好……”
渡边内心小小紧张一下,下意识地去遮挡已经不放在原位置的杯子,他故作镇定地摸了摸自己已经发烫的耳垂,继续说,“我还以为目黑穿上会有些紧呢……”
“这倒没有……话说回来,渡边君的衣服上有独特的香味来着。”目黑莲把换下的衣服叠放在外套上,特地在渡边看过来的时候低头去嗅。
极具挑逗意味的行为,在这种二人独处的空间里,效果非常明显。
这下渡边更加不敢看过去了,更是找了个拙劣的理由,匆匆忙忙地打算先离开一会儿:
“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吧……目黑君喜欢的话……我去看看什么牌子……”
他一向不会掩饰,紧张起来更是雪上加霜,真是受不了,明明自己是进攻先手,为什么现在却被对方占了上风!
有点不妙!
“可是,这的确是渡边君的体香……”
渡边没有逃掉,而是在同目黑莲擦肩的瞬间被对方猛地拉近。
那句话是在渡边耳边说的,目黑的鼻尖几乎触到了他的耳廓,那张脸近在咫尺的诱惑着。
渡边有些不淡定。
于他而言,这是很糟糕的情况。对方正紧贴着自己,近到能够感受到淡淡呼吸。
还有,目黑好像一直在深情地渴望和他对视来着。
他说:“渡边君,为什么不敢看我?”
这句话也是在耳边,目黑莲依旧用那种目光看着不敢看向自己的渡边翔太,至少在对方做出反应之前,他不会动的。
“目黑……你……有点太近了……”
显而易见的,渡边暂时还不想认输。
“但是,渡边君的手一直紧握着我不放呢……”目黑笑了笑,炫耀似地将自己无辜地被紧握的手伸给渡边看,“奇怪,明明是我先牵住渡边君的,为什么渡边君会这样紧紧握着呢……”
太狡猾了……
渡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去解释这种事情,但这的确是无意之举!可面对这样狡猾的年轻人,怎样解释恐怕都是徒劳。
于是渡边打算先松手,再想办法道歉。
可是这一切在目黑面前,又怎么行得通呢……
“不继续牵着吗?”目黑饶有兴趣地继续问,使坏地反过去握紧渡边的手。
“这……有点不太好……”此时此刻渡边的脑袋是浑的,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该说什么,想要认输的他只不过是想快点逃离目黑的视线而已,可对方似乎一直不愿意提供这个机会。
“那渡边君亲吻那个杯子的时候,是否也是这么想?”目黑义正词严,他拉开和渡边的距离,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对方。
闻言,渡边朝对方看去,紧闭着双唇。
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不是么,明明是自己想要目黑来的,明明是自己想要和对方发生些什么才那样做的,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不是么……
虽然我已经订了婚,可我就是想和你接吻,恋爱,上床。
可是渡边实在说不出口这种话呀,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如果渡边想接吻,可以直接说的。”目黑道。
“可是,我……”渡边实在有顾虑,脑海不断闪回昨晚目黑和由子相见的场面。
他在想如果目黑知道自己和由子的关系,会不会还是这种态度呢?如果目黑介意这些事情,会不会立马拿上衣服走人?
“渡边君不是说了吗,由子小姐今晚不在这里睡。”目黑转身去拿那个被渡边亲吻过的玻璃杯,刹那间,也将唇瓣覆了上去。
——和刚刚渡边的唇印紧贴在一起。
他的意思是说:翔太,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了,别再掩饰什么了……
tbc.
【iwnb】东京爱情故事
老板x大学生 HE
1.
酒店,精品大床房,渡边翔太在读一篇小说。
他不常看书,只因为等人,便寻些事来打发时间。床头这本不知名读物有可能是上一位客人留下的,因为渡边不记得自己的酒店有为客人提供书籍这项服务。
故事写得一般。讲两个年轻人在东京街头相遇然后相爱。叙述平淡,情节也没什么起伏。确实也只能当做消磨时间的闲物。
他也不常等人。不过听说对方是个来东京上学的大学生,加上对方的长相实在太对自己胃口,他不介意多花些时间等待一场惊喜。
他对于有知识的人总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有知识却需要钱的穷苦年轻人。他喜欢看一些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可爱面孔,没有恶意,只纯粹为了...
老板x大学生 HE
1.
酒店,精品大床房,渡边翔太在读一篇小说。
他不常看书,只因为等人,便寻些事来打发时间。床头这本不知名读物有可能是上一位客人留下的,因为渡边不记得自己的酒店有为客人提供书籍这项服务。
故事写得一般。讲两个年轻人在东京街头相遇然后相爱。叙述平淡,情节也没什么起伏。确实也只能当做消磨时间的闲物。
他也不常等人。不过听说对方是个来东京上学的大学生,加上对方的长相实在太对自己胃口,他不介意多花些时间等待一场惊喜。
他对于有知识的人总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有知识却需要钱的穷苦年轻人。他喜欢看一些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可爱面孔,没有恶意,只纯粹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他问同样是富二代的佐久间大介,“高级人类的生理现象与一般人无异”
“上了床,再清高的伪装都能给你撕掉。”
说撕的时候有点凶狠,但因为咬字不清,减去了威慑力,变得像刚出生的猫科幼崽。
“觉得你很恶俗。”佐久间不买他的账。
“喂,话不能这么说,”渡边撇撇嘴,“都是自愿的嘛,我可没拿刀架在对方脖子上。”
“说的也是。”佐久间点点头。
“而且怎么想,被折的都是你吧,哈哈哈…”
渡边翔太总觉得,自己要烧了佐久间在家中建设的mini秋叶原的心就是因为他话太多而起的。
这样胡乱想着,手中的小说看到哪儿了也不知道,就在睡意袭来之前,房门终于被敲响了。
渡边揉揉眼,裹好浴袍,下床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你是…岩本?”
渡边翔太打量着一身风雪的男人,身材高大,这一点很好,有点旧了的风衣和脖子上那条灰色围巾也算中规中矩,但脑袋上那蜷曲得仿佛根本没有打理过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一名传统的日本浪人。
“是。”
说话倒是有几分局促,并且意外地有些腼腆。渡边松了口气。
“进来吧。”他让开身。
男人踌躇了一下,低头走进房间。
“先去洗澡好吗?”渡边又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里,滚了一圈。好笑地看着对方笨笨地噢了一声,再飞快地钻进浴室。
等岩本出来的时候,渡边翔太已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浴袍解开了一半,松松垮垮地盖在肚子上。
“上来呀。”渡边用下巴点点床。
“你有名字的吧?”渡边一边伸手拽掉他披在肩上的浴巾,一边问。坚实而饱满的肌肉呈现在眼前,渡边觉得自己已经兴奋了。
“什么?”对方没反应过来。渡边陷进床里,这个角度刚好能直视他的双眼。
“总不能,等我喊的时候,要叫你岩本君?”
男人想了一下好像才明白他说的喊是什么意思,似乎有点脸红。
“Hi..ikaru。”
“真可爱。”
渡边翔太圈住他的脖子,把浴袍的带子交到他手上。
“剩下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这一晚的体验很好。
渡边翔太确实喊了岩本照的名字。只不过他叫得太大声,以至于对方似乎被吓了一跳。
“很失态啊,你这样。”岩本照抱着他,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肚子。
“什么失态不失态的…”
渡边翔太咬住嘴唇,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被一个穷酸大学生教育。
“我是说,你可以小声一点。”
“不然明天嗓子会不舒服。”
说嗓子的时候,他用手指滑过渡边翔太的喉结,最后轻轻往上刮了一下,从下巴脱离。
不知道为什么,其他意识都飞散了,渡边唯独记得那个触感。以至于早上他洗脸的时候,站在镜子前又模拟了一遍——从下到上。
并没有昨天那种心痒的感觉。
他耸耸肩,系好浴袍从卫生间出来。岩本已经醒了,穿了酒店准备的那件蓝色条纹的睡衣,坐在落地窗前看雪。
是哦,昨晚下雪了。
“喂,你。”
他叫什么来着,岩本,岩本照。渡边翔太咳嗽了一声,昨晚几乎黏在舌头上的名字,现在有点喊不出来了。
“吃完早餐再回去吧。”他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
服务生送来早餐,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渡边老板的房间里会出现另一个男人。大约已经司空见惯。
“你是大学生?”
渡边翔太看他沉默,开始主动找话题。
“嗯,今年就毕业了。”
“家在东京吗?”
“不在,老家在琦玉。”
渡边翔太有一瞬间想问问那为什么出来做这个。但每个人都有需要钱的时候嘛。他看着岩本照把花生酱抹在两片烤好的吐司面包上,仔细叠在一起,再用餐刀对角切开。
“吃吗?这个给你。”
意外地会照顾人。
“牛奶要吗?”
“不喝牛奶。”
“噢。”对方顿了一下,没再坚持。
“但牛奶可以补充钙质哦,如果不是乳糖不耐受,可以喝一点。”
渡边翔太挑挑眉,对这句补充有点意外。
他不喜欢别人对他说教,尤其是白天,尤其劝他吃饭。
岩本照接收到他的视线,从杯子上方抬起头。以为他动摇了,便倒好另外一杯递过去。
目光似乎有些期待。
渡边翔太鬼使神差地接过杯子。不过,要如何让不懂规矩的年轻人知道对上位者指手画脚的后果呢,他面无表情了半晌,说出一句话。
“喝了,也不会长高了。”
“噗…”
紧接着是一串爆笑。
岩本照放下杯子,笑得几乎要歪倒在地上。
“可笑吗…”
渡边翔太认为自己只是说出了实话。他皱紧眉头。
“不是,”岩本照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擦擦眼睛。
“是觉得,你…有点可爱。”
可爱…
“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渡边放下手里的面包片,轻笑着靠进沙发椅中去。几缕刘海遮住眼睛,这个笑容映着窗外的白雪,在岩本看来显得清冷且锋利。他像是感知到气氛的变化,默默放下了手里的刀叉。
“你多大?”
渡边问他。
“二十三。”
“噢…”
“我快三十了哦…”渡边说。
所以?岩本照想问,但只见渡边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现金,返回来放在自己面前的托盘上。
“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呢,不过昨天的账还是要算清。昨天…”
渡边翔太斟酌了一下,总不能说谢谢你,也不好说辛苦了。嘛,算了,他一般也没有说客套话的习惯。
“吃完了快回去上学了,大学生。”
他从盘子里又拿起那块吐司,窝进沙发椅中。咬到花生酱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烤过的吐司和花生酱是绝配!渡边翔太赶紧在心里记下来,下回要分享给佐久间听。
岩本照看着他窝成一团吃吐司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在上野动物园见过的一种名为小熊猫的生物。虽然感觉也有别的动物更合适,花栗鼠、仓鼠什么的,但难得一见的东西总是珍贵得相似。同时也更能引起人类的好奇心。
“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岩本照抬起头。
这回轮到渡边笑了。
“我以为你会用这些钱来换。”
“什么?”
“刚不是有在纠结吗,明明一直盯着眼前的钞票来着。”
渡边翔太不以为意,要读懂一个二十三岁年轻人还是太过容易了。他吃完了最后一口吐司,舔舔沾在手指上的花生酱。
“说出什么‘酬劳我不要了,但至少留下你的电话号码’这种大男子气概的台词。”
岩本照闻言挠了挠头。
“有想过那么说,但最后觉得,可能这些还不够换你的电话号码,所以直接问了。”
好家伙。高级。
渡边翔太一时半会搞不清楚这人是过于心思单纯,还是分明段位太高。无论哪种,他承认自己都被很好地取悦了。
“怎么,要再打给我吗?”
他看着岩本将自己报出的一串号码存进手机,并没有拨通以确认。傻子,万一是假的呢?他好笑地歪着头。
“会的,我肯定会。”
岩本走了,渡边起身来到靠马路的窗口。他看见岩本出来,摸出手机按了几个键,放在耳边。
渡边接起,那个刚才对他说肯定会的男孩子的声音现在又在耳朵里响起。
“我在等车哦。”
“我看到了。”
“诶?”
底下那个人迅速转过身,没有找到准确的方向,但还是蹦蹦跳跳地向对面的高楼挥了挥手。
小孩子,渡边想。
他并不觉得他们已经是朋友的关系了,所以只安点了路上小心,便挂断了电话。
岩本照在路边等车,公交驶过来的时候,再次回身向这边望了望。
风吹动他灰色的长围巾,在他身后卷起飞扬的白色世界。昨天读过的平淡文字这时候却跳跃进脑海里,是哦,是这样说的——
遇见他的时候,东京下雪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