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潮斯潮】分手了也要上班啊/中
随便写写
收拾收拾下一篇应该就结束了
03.
高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被马浩宁哄着骗着就把宾馆的地址告诉他了,挂了电话才看了海皇和小傲的微信。
都是问他在哪和怎么样,高斯等电梯的时候发语音应付了两句,退房的动作快的跟被鬼追着似的。
还好自己跑出来没带什么东西,高斯拿了退的押金往门外拔腿就走,还做贼一样带上帽子。
熟悉的黑色宝马就在这时停在高斯面前,高斯撇了撇头准备往旁边走,车窗就降了下来。
“高高,去哪儿啊。”
高斯脚步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干笑了两声,打开车门边摘帽子边钻了进去。...
随便写写
收拾收拾下一篇应该就结束了
03.
高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被马浩宁哄着骗着就把宾馆的地址告诉他了,挂了电话才看了海皇和小傲的微信。
都是问他在哪和怎么样,高斯等电梯的时候发语音应付了两句,退房的动作快的跟被鬼追着似的。
还好自己跑出来没带什么东西,高斯拿了退的押金往门外拔腿就走,还做贼一样带上帽子。
熟悉的黑色宝马就在这时停在高斯面前,高斯撇了撇头准备往旁边走,车窗就降了下来。
“高高,去哪儿啊。”
高斯脚步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干笑了两声,打开车门边摘帽子边钻了进去。
没坐副驾驶。
别说坐副驾驶了,就连后座高斯也不想上。
马浩宁转头看,高斯瞥了他一眼又把帽子戴上扭头看窗外。
能怎么着呢,马浩宁叹了口气点火开车。
其实马浩宁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想明白自己怎么惹着高斯了。本来以为只是闹小脾气,结果一晚上没回家,发消息才知道自己被拉黑了。
都主动来找他了还摆副臭脸,给谁看呢。马浩宁边想边往上面后视镜看了一眼,高斯还是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不管他了,我可是至高无上的老板。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油门都踩的凶了些。
高斯脑子里一团乱,想来想去好像是自己错了,可惜他是个好强的人,绝对不会做先屈服的那个。
高斯有点后悔没接刚才的橄榄枝。
正想着怎么开口的高斯看到一家咖啡店,之前马浩宁说这家的冰美式好喝,还没来喝过。
刚好红灯,高斯转头看前面,张了张嘴又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高高。”
说是不管了实际上一直偷看的小狗反应飞快,但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反应这么快。
怎么就搭理他了。马浩宁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高斯犹豫一下,哑着嗓子开口。
“我想喝冰美式。”
马浩宁还以为会等到求和的话,被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弄得一愣,心情郁闷得很。
“就你现在这样你还喝冰美式?你自己听听你这嗓子都什么样了。得了吧。”
在电话里就觉得高斯声音不对,听高斯还要喝冰的马浩宁一下火气就上来了。
说完才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冲。平常说话这么随意不计后果的人这时紧张的又瞥了几眼后排。
等来绿灯,高斯又转向窗外,看着咖啡店往后退去。
“不是高斯,我不是……”
“不喝就不喝吧。”高斯闷闷的开口,打断了马浩宁的话。
之后两个人都没再开口,高斯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指。
其实也没这么想喝。高斯想。
04.
高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楼,坐了车感觉头又疼得厉害,走路都轻飘飘的。
到了之后海皇上来一个熊抱差点给人干摔了,马浩宁扶了一把,黑着脸警告海皇离高斯远点。
高斯抢了海皇的单人座,闭上眼睛等录视频。
马浩宁夸张的哇了一声。
“不是吧高高,你让我和他们两个坐你也太狠心了。”
高斯一动不动,马浩宁使了个眼色和海皇一起把高斯扛到三人沙发上。
马浩宁直接在旁边坐下给人揉太阳穴,高斯推了一把没推开就放着没管。
孙傲刚架好摄像机,这下开拍也不是不开拍也不是。
马浩宁做了个等一下的口型,泄出点声音被高斯听见了。
高斯睁开眼说不用等,马浩宁想了想还是开始了。
这次马浩宁说开场白的时候高斯没有和孙傲一起乱舞,马浩宁都能想象到视频发出去弹幕都是老婆变正常了。
这次拍的是测谎仪,这玩意儿前两年火的时候没拍,马浩宁始终觉得是一大错误。
高斯没力气说话,就一直只有他们三个玩,问的问题都很无聊,测谎仪始终没叫过,马浩宁感觉应该是个废片。
本来都打算收拾东西结束了,孙傲突然来了句高斯不问吗。高斯耷拉着的眼皮子突然掀开。
“问什么。”
马浩宁的手还放在测谎仪里,孙傲卡住了不知道该出什么问题。
“你就问他喜不喜欢你呗。”
海皇伸来援助之手,孙傲刚想表示感谢就反应过来问题不对。
高斯手指不自然的动了动。
海皇也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怎么自己刚才没想到怎么偏偏现在想到了。
“呃……高子,你要是不想问也……”孙傲想挽回。
一直在沙发上瘫着的高斯坐直了看向马浩宁。
“那你喜欢我吗。”
【潮斯潮】分手了也要上班啊/上
随便写点
看直播无脑产文
本来想写完再发的 但是在剪视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 先发点()
00.
分手了。
凌晨三点半,高斯发了微博。
01.
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长久没睡过宾馆的床了,总觉得硌得慌。但正式醒来看起来也不早了,窗帘没拉实阳光照的刺眼得很。
宿醉落下的头疼和背部的酸痛激的高斯禁不住皱眉。
还没有之前睡地板舒服,高斯想。
不过说实话,那个破地板好像也没睡几天。确定关系之后每天早上高斯都会从马浩宁的床上醒来。
每次问马浩宁都回答说是...
随便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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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完再发的 但是在剪视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 先发点()
00.
分手了。
凌晨三点半,高斯发了微博。
01.
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长久没睡过宾馆的床了,总觉得硌得慌。但正式醒来看起来也不早了,窗帘没拉实阳光照的刺眼得很。
宿醉落下的头疼和背部的酸痛激的高斯禁不住皱眉。
还没有之前睡地板舒服,高斯想。
不过说实话,那个破地板好像也没睡几天。确定关系之后每天早上高斯都会从马浩宁的床上醒来。
每次问马浩宁都回答说是自己半夜梦游过去的,久而久之干脆晚上直接到马浩宁屋里睡了。
高斯本来就体温偏低,让小狗这么个发热源抱着睡觉也舒坦许多。
马浩宁马浩宁,怎么又是马浩宁。
虽然喝了酒头还昏昏沉沉的,但也不至于忘了自己已经分手的事情。
高斯从床上坐起来,叹了口气,扶着头揉太阳穴。
头疼肯定没有那么快缓解,感觉头没怎么晕了高斯就习惯性的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机连着充电线被一起拖了过来,正好一条消息发过来,手机一亮高斯才发现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往下滑滑,有微博消息,有未接来电,还有海皇和小傲的微信。
刚想解锁回复一下,手机一黑,再也打不开了。
关机了。
高斯愣了一下,才想起昨晚没把充电器插头插上。
认命地把手机放旁边充电,在脑中复盘了一下昨晚的事。
总之他和马浩宁吵了一架,马浩宁很生气,他比马浩宁更生气,然后他提了分手。什么也没拿就跑了出来。
吵了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等等,马浩宁,刚才的消息提醒里好像没有马浩宁。
哦,他把马浩宁拉黑了。
02.
手机还是开不了机,高斯想了想,缩回被窝里。
眼睛闭着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又过了半个小时。
手机已经自动开机了,高斯第三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一个电话打进来吓得他一激灵。
高斯揉揉眼睛,伸手去摸手机,眼睛半眯着看来电提醒。
明晃晃的老公两个字让高斯看着觉得惊悚,应该是马浩宁什么时候擅自改的备注。平常都在一块也不打电话就没发现。
只是高斯更震惊自己拉黑了微信却忘了电话。
还在做思想斗争的某人不小心碰到接听键,小狗的声音很快传来。
“高高,你在哪儿呢?”
对面的声音自然的很,称呼也没改,好像他俩根本没有吵过架。
高斯头还疼,大脑处于宕机状态,不过脑子地问了句。
“咱俩不是分手了吗?”
高斯开口才觉得喉咙疼得厉害,声音有点哑,要扯着嗓子才能讲出话来。
电话那头的马某人被噎了一下,脸色都不太好看,调整调整深呼吸一下又当做没事发生,开玩笑般说了句。
“分手了也要上班啊。”
【潮斯】望山跑死马
4k+
有真名
be
一方死亡
南方多烟雨倒是不无道理的,高斯冒着绵绵小雨走到河边,他的身体不好,往常来说家里都是不允许他这样的。
现在没人劝得了他,马浩宁已经离开两年了。
高斯是我的表哥,说是表哥我们的关系却比亲兄妹还好,打小我就住在表哥家。从两百米外的小河里抓鱼到家门口的树上摘桃,我和他一起长大,所以我不叫他表哥,成天高斯高斯的喊,起初还会有人管,揪着我耳朵说我,后来就没人管了。
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总是病恹恹的。镇里的老人说他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让那点孩子听了去就来欺负高斯,我气不过就冲他们扔小石子,高斯也不气,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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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真名
be
一方死亡
南方多烟雨倒是不无道理的,高斯冒着绵绵小雨走到河边,他的身体不好,往常来说家里都是不允许他这样的。
现在没人劝得了他,马浩宁已经离开两年了。
高斯是我的表哥,说是表哥我们的关系却比亲兄妹还好,打小我就住在表哥家。从两百米外的小河里抓鱼到家门口的树上摘桃,我和他一起长大,所以我不叫他表哥,成天高斯高斯的喊,起初还会有人管,揪着我耳朵说我,后来就没人管了。
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总是病恹恹的。镇里的老人说他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让那点孩子听了去就来欺负高斯,我气不过就冲他们扔小石子,高斯也不气,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看得我更气了。
一直以来高斯就很与众不同,把知识学来学去最后我将其称之为出淤泥而不染,在人群里总是很突出。他是那种每个人嘴里的好孩子,但或许是女孩子心思细腻,我看他的眼里总是蒙着雾。
奇怪的点发生在我偶尔在角落见到他,蹲在阴影里骂脏话。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高斯的完美人设终于碎了,第二反应是让姑妈知道了一定会揪着他耳朵骂他让他再也不敢了。然后我才缓缓反应过来我得快点离开,要是被这病秧子发现了,就算咳嗽着也得追我两条街。
后来他越来越疯,气得姑妈拍着胸脯骂他又不敢打他。
马浩宁就是那时候来的,他是一个北方人,大大咧咧的性子在这座烟雨小镇里意外的受欢迎。
那大概是个早上,我叼着牙刷炸着头发揉着眼去开门。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马浩宁,他抱着个篮子站在那。
“我是隔壁新搬来的,来见见邻居,我姓马,我叫马浩宁。”
我点点头,转身大喊姑妈!回身的瞬间我踮踮脚看见那个篮子里装的是草莓。
扒拉着头发心想他还挺会送,草莓,草莓,草莓!!!我连忙转弯窜到高斯房门口。
赶到客厅的时候马浩宁正坐在凳子上,姑妈刚洗完草莓回来招呼我俩坐下。
“来的正好,小斯最喜欢吃草莓了。”
那时候马浩宁不过十几岁。去他家玩的时候发现他是一个人住,唯二的人是东屋里的房主婆婆。
一开始我以为是家里工作忙之类的理由,毕竟这还挺常见的。结果他说是家里出现了点变故,他也和家里大吵一架,就出来放松放松。我没多问。
平时马浩宁会在一个地方工作,我没去过也不清楚他做的是什么。倒是他总是回来找高斯,一闲下来就到处跑。
高斯身体不好,其实是经不起这么折腾的,但是他总是爱跟马浩宁待着。我一直不懂。
从房顶上能看到山,隐隐约约仿佛近在眼前,我总是坐在房顶上说我要跑到那山上去玩,姑妈却和我说那山离我们十万八千里。我一直不懂。
日子过了很久,久到让我认为一辈子也可以这样过了。
后来,还是在那个角落里,我看到高斯和马浩宁抱在一起接吻。我愣在那里很久,第一反应是高斯越来越疯了,第二反应是让姑妈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他,然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得快点离开,要是被他俩发现了,我得被两人追两条街。痛苦直接双倍。
姑妈拍着胸脯骂人的时候,马浩宁就在门口跪着,我没拦住。高斯在里面跪着,我也没拦住。姑妈高高的举起椅子,又顿住,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时候,我拦住了。破碎飞溅的木头碎片全部砸在我身上,膝盖上紫了一大块,胳膊上划出了血。
这才结束了,姑妈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捂着心口进了屋。高斯和马浩宁站起来围在我身边。
我坐在高斯的床上看着高斯翻箱倒柜地给我找药,我心里窃喜我能坐上这个洁癖狂的床。最后还是马浩宁从他那拿来了药。
高斯轻轻地给我涂药,叹了口气说我是何必呢。我疼的龇牙咧嘴说你别管。
出来的时候马浩宁倚着门框说谢谢我,我回过头看他,他又说谢谢我保护高斯,我看着他眼睛笑着说你别管。
高斯后来说我是他最讨厌的那种说话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人,斜着眼瞪我。又说他听到了马浩宁和我的对话,拉着我胳膊问我跟他说的你别管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选择性忽略掉高斯这略显少女的姿势,笑着说你别管。
高斯气的直接不理我了。
其实这有什么可猜的呢,只是因为我和高斯是家人而已,没有什么所谓的何必,也不需要感谢。
神奇的是姑妈就再也没有管过他们了,按理说我姑妈那个性子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接受的,我抱着这个问题警惕了很久,害怕突然出现什么“袭击”。
答案是在姑妈和她朋友的闲聊中知道的,我隔着扇门竖着耳朵听着,害怕姑妈给我们来个碟中谍。
“就小斯那个身体,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以后,那天我想了一夜,还是决定由着他吧。”
我愣在了原地,一个巨大的现实问题炸在我面前,我以为他们的未来不会怎样了,结果前路就这样陡然断了。
我没有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那时候其实过得很好,那时马浩宁说这以后就是他的家,那时高斯以为他会一直留在这。
事实证明马浩宁永远是一个赌徒,这个词用来形容他或许太过偏激,不知道是否带了点私人仇恨。马浩宁永远在路上,永远在追逐他的梦想,永远心怀热爱。
马浩宁离开的前一天又去问了高斯愿不愿意跟他走,高斯咳嗽着还是拒绝了,从马浩宁决定起他就问了很多遍,高斯通通拒绝了。我不明白高斯为什么会拒绝,我跑到他房间问他,他只是坐在床上低着头,脸上都是阴影让我别管。我被气笑了,许多年前的话现在回来攻击我,我气得摔门而出。
马浩宁走的时候高斯没有去送,高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甚至不愿意出来见他。我亲眼看见高斯在我气得半死的那天晚上在马浩宁的行李里偷偷塞上了些东西,大概是些吃的,而后没有出来过。我一直不懂。
几乎是马上,在马浩宁刚刚上车,高斯就打开了门。就这样错过,高斯跑到马路上看见了马浩宁扬长而去的红色车尾灯。
我看着高斯的背影他一直凝望着远处,那辆车早就没有影子了他还留在那。我就看着他。我一直不懂。
自那以后高斯常常凝望着远山,那是马浩宁离开时的路。他那颗随之死掉的心也在那片方圆里漫无目的居无定所的奔腾。
后来高斯咳得越来越严重,我们就因为高斯的病搬离了那。那时我突然明白了。
因为高斯没有任何筹码留住马浩宁,所以他让他走了,去追逐他的梦想了,高斯不能也不想把他困在这。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应了姑妈说的话。
一年一年的过去,马浩宁没找过他或许是找不到他。
一年一年的过去,高斯的病越来越严重,记忆也随之越来越模糊。
他总念叨马浩宁太绝情了些,离开了连头都不回。可他也再也说不出些什么重话了,只是叹气,然后念叨。
“他连带着我的心离开了,穿过了那片山峦,这段距离实在太长,把我独留在这望山跑死马。”
他总是说这句话,我也跟着叹气,叹他的记忆已经混乱了,忘了当年是他自己拒绝了和马浩宁走。又在心里骂他活该,为了他口中的不耽误马浩宁而放弃了以后,落得现在一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落得一个只有糊里糊涂时才能遵循内心的满心满眼都是马浩宁,成天不离嘴的局面。在他清醒时从来没有说过一次不甘,迷糊时就有权后悔了。
到现在,我最替他们不甘。
人家兴许还不知道你擅作主张做了这么多呢,他要是知道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就凭马浩宁一往无前的性子。
后来高斯的身体越来越差,住了院后状态还是每况日下。我守在他床边,他的脸比平时还要白上几分,嘴上也没有血色。
他的脑子反而突然清明起来了,一些小事记得比谁都清楚拉着我数落我小时候干过的那些坏事。
人们说,这叫回光返照。我不愿信。
偶尔高斯会让我给他拍照,要用他房间里那台相机,还要给他洗出来。我假装不知道这相机是某年马浩宁送的礼物,因为那年高斯说他很想拍照,看着镜头里他惨白的脸,我突然很想哭。
事实上我也确实这么做了,高斯吓得连忙拍拍我的背。
“怎么了?小时候被揪着耳朵走了一路也没见你哭啊!”
我更崩溃了,趴在病床上。高斯轻轻摸着我的头。
高斯身上插上了管子,我看不得他这幅样子,挑起个笑来说会好起来的。他却也笑了,勾着唇说他的身体他清楚。他笑的很漂亮,比我好看多了。
那段时间我经常做梦,梦见回了小镇,从镇上往外走,抬头望是一脉山峦,一眼看来仿佛近在咫尺,而实际上却远而又远。这就是望山跑死马。我一直不懂。
高斯离开的前一天拉着我的手让我帮他一个忙。我忍着眼泪应下,他就开始说以后他要葬在哪,我去看他要带些什么。我听不下去,让他别说了。他只是笑笑。
他还是走了,我没能留下他。像他没留下马浩宁一样。处理完所有事情后我想起了他交代给我的事。
在他床头的相框里我翻出一些照片和一封略厚的信,一打纸把相框撑得微微弯曲。
我只看到了第一张照片,是家乡的山。我依稀判断出是在房子边的高墙上拍的,留白上写着。
“我一直在那片山中等你。”
我又想起他常说的那句话,他的心确实留在了那。
我去找了马浩宁,找了很久,把那一摞纸交给了他。我说是高斯让我给他的。他有些苍老的脸上显现出欣喜,眼睛亮了起来。
我心里想怪不得高斯总说他是小狗。看着他的眼睛我思索一番还是没有告诉他高斯的死,不知道挺好的。
清明前夕我回了原来的那个家,那一片没有拆完全,剩下了一些高高低低的断墙和稀稀疏疏的房顶。在原来高斯房间的位置,我看到了被小心的塞在角落的一封信,被仅剩的一些房顶保护着还算完整。
内容很短。
“如果现在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我倒在那片废墟里不知道说什么,远方的天在此时称不上好看,好多线纠缠在一起,横冲直撞地分开了两束白光。
天下是那一片山峦,我突然明白了所谓的望山跑死马,原来分开他们的远不如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一重又一重弯他们都死在其中。
清明时,我抱着花去看望高斯,把马浩宁写给他的短信带给他。我坐在边上还是给他讲以前的故事。园外传来引擎声,我没注意,慢慢起身准备离开,抬头看到了往这边走的马浩宁。
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笑笑垂下眸。
“信上写了很多。”
原来那是封遗书啊,好啊你高斯,提早写遗书还把我给安排了!完了,我成工具了呗!我咬牙切齿的想,马浩宁像有读心术一样说。
“也不算是遗书吧。”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
“其实一开始我不愿意相信,觉得高斯在骗我,他最会骗人了,谎话张嘴就来。可是……我看着那一张张照片,看着他穿着病号服,看着他那张惨白的脸。”
那天他和高斯说了很多,说了很久,说到天都黑下来,说到再也看不见远山。
后来我从马浩宁朋友那听说,他抱着那些照片哭了一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星期,出来后才接受了现实。我说他永远要面子,现在人到中年,哪怕以后成了老头也得顾忌着他的面子。
我又笑他的故作坚强。
第二年我看到了墓碑前放着的戒指,马浩宁给我发来信息,说应该由我作为高斯的亲人真正的带给高斯。
再次回去,我终于如小时候所说走到了那片山里。那时是秋天,叶子划着我的耳朵落下,地面咯吱咯吱的响。我把戒指埋在地里,那个素戒的内环刻着他的名字。
我站在短崖边回望镇子,看起来也是那么近,往下望去才看清这千里路途。
这段望山跑死马困住了我们所有人。
END.
草,我和大家说一件非常非常吓人的事儿(就是糖大到吓人的意思)
我还在看直播,但是已经忍不住开始码字了
对于小潮的新自拍,大家大多数的猜想都是车上的是老婆,是小潮从老家回来拍的,是和发的辩论赛的录制时间是同一天。当天拍完当天发的
可是,今天直播我发现事情不对劲。(其实在海皇的辩论赛我就已经感觉不太对了)
首先,高斯的发型对不上。可以看出来小潮回来后拍摄的那段里老婆的发色已经比刚染的时候淡了好多,而且比刚染的时候长了。(见p1和p2)如果时间是大家推测的那样,那和车里的那个发型就对不上了。我想到这里其实是很害怕的,车里那个不会不是高斯吧?
后来,我发现了一点端倪!可以看出,小潮的自拍里刘...
草,我和大家说一件非常非常吓人的事儿(就是糖大到吓人的意思)
我还在看直播,但是已经忍不住开始码字了
对于小潮的新自拍,大家大多数的猜想都是车上的是老婆,是小潮从老家回来拍的,是和发的辩论赛的录制时间是同一天。当天拍完当天发的
可是,今天直播我发现事情不对劲。(其实在海皇的辩论赛我就已经感觉不太对了)
首先,高斯的发型对不上。可以看出来小潮回来后拍摄的那段里老婆的发色已经比刚染的时候淡了好多,而且比刚染的时候长了。(见p1和p2)如果时间是大家推测的那样,那和车里的那个发型就对不上了。我想到这里其实是很害怕的,车里那个不会不是高斯吧?
后来,我发现了一点端倪!可以看出,小潮的自拍里刘海是比较短的,差不多刚刚包上眉毛。可是直播里可以看出来小潮刘海很长了,已经到鼻梁了!去对比这次的自拍和之前的自拍也能看出来,新发的自拍明显头发短了!!(见p345)
而且衣服和辩论赛里面的衣服并不是同一件。我仔细对比的肩膀那里,直播那件小潮的衣服肩线上下都是有颜色的(p6.7)而自拍里的肩线上下明显是上边纯黑,下面有点发紫。也有可能是光线的问题,是纯黑的T恤。总之和直播的不是同一件就对了!!(p8)
综上所述!!!马哥发的自拍和辩论赛拍摄不是同一天!!!!也不是小狗回来拍的!!!而是库存!!!说明什么!他宣直播还特意发了一张和老婆的库存!!他是故意发合照的!!!!尼玛的心机死了,小狗院长
【斯潮】日不落
全文5k+
很多地方词不达意 就和他们的爱一样
阅读愉快
没有视频剪,没有拍摄任务,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
高斯瘫在沙发上刷着手机,挑挑拣拣横竖也没有什么视频吸引人。
或许是生活太过平静,明明才活了二十几岁,却感觉很多事都没什么意思。
随手点进一个视频,很普通的风景,正要退出却被其中的海吸引。
并不是波涛汹涌,只是略微的能看出向前。
像跟着海风流浪。
落日洒在海面上,从近处的蔚蓝慢慢变作海天交界处的血红。
长这么大还没有去看过海呢。
和喜欢的人一起去看海,一定是件很浪漫的事。
高斯沉思片刻,放下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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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视频剪,没有拍摄任务,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
高斯瘫在沙发上刷着手机,挑挑拣拣横竖也没有什么视频吸引人。
或许是生活太过平静,明明才活了二十几岁,却感觉很多事都没什么意思。
随手点进一个视频,很普通的风景,正要退出却被其中的海吸引。
并不是波涛汹涌,只是略微的能看出向前。
像跟着海风流浪。
落日洒在海面上,从近处的蔚蓝慢慢变作海天交界处的血红。
长这么大还没有去看过海呢。
和喜欢的人一起去看海,一定是件很浪漫的事。
高斯沉思片刻,放下了手机。
当晚,副总带着枕头入侵了老板的房间。
“马总,我房间没灯,留一晚呗。”高斯边说边关上门,丝毫没给马浩宁考虑的机会。
马浩宁只能笑笑,边骂边连人带枕头往边上挪。
高斯满意的铺好枕头往被窝里钻,马浩宁原来的位置还留点余温。
马浩宁还坐着刷视频,高斯闭着眼睛,伸手去够马浩宁的手机。
马浩宁心领神会,撂下手机顺手关了灯,也躺了下来。
高斯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环了上去,顺带蹭了蹭马浩宁的肩膀。
“哥哥,明天有空吗。”
马浩宁“嗯?”了声,没再说话,不知道是在疑惑这个称呼还是在疑惑这句话。
高斯沉默了一会,在马浩宁等的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才开口。
“我想去看海。”
马浩宁转过身回抱住高斯,黑暗中两个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好。”
等第二天中午海皇醒来的时候,门口已经少了两双鞋。
这次的旅行来的很突然,如果这能叫做旅行的话。
两个人都醒得很早,拿个包随便抓了几件衣服。
高斯本来想看看机票,马浩宁非说不是自驾游就缺点意思,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拿着包出了门。
高斯坐在副驾驶打哈欠,不知道为什么提出要出门的是自己兴奋的却是马浩宁。
就像他们之间,无论什么都是高斯主动,沉沦其中的却一直是马浩宁。
好像一场魔术,高斯作为魔术师操纵这一切,马浩宁作为被请上台互动的观众,被支配着却又总是享受。
高斯揉揉太阳穴。
从入职申请到表白,一切都猝不及防却又顺理成章,好像时机到了就应该做这样的事。
小到这一次的出游,大到第一次压着马浩宁说可以吗。其实高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知道马浩宁总会同意。
高斯喜欢这种掌控着一切的感觉,但他始终无法知道这算不算爱。
导航的声音在高斯耳中渐渐变轻,等马浩宁看过去时高斯已经歪着脖子睡着了。
快十二点时马浩宁停车把高斯叫醒,高斯一边揉着眼睛抱怨马浩宁非得选这么远的地方一边跟着下车找东西吃。
两个人泡了泡面蹲在服务区门口吃,吃完又接着上路。
高斯一上车又继续睡觉,再醒来时已经到了海边。
高斯抬手看表,下午三点。
一片很大的沙滩上却没多少人,没什么风显得海面也格外平静。
高斯现在才觉得这么远路是值得的。
从停车的地方往下走,一路上全是卖玩具的小贩。马浩宁兴奋的很,跑去买了个水枪拿在手上。
高斯面上很嫌弃的样子,心里已经在想一会怎么抢过来玩了。
马浩宁高兴得像小狗撒欢,往沙滩的另一头跑,高斯在后面跟着,也不跑,就看着马浩宁越跑越远。
不知道想到什么,马浩宁突然停下,顿了一会就转过身来。
马浩宁先看了看四周,深吸一口气后拖长音喊了声高斯。
沙子上有退潮后还未干的水,踩上去发出的声音脆生生的,听起来很舒服。
马浩宁朝着高斯跑去,短短几十米却好像是跨过了几个世纪。
距离越来越近,高斯看着挂着笑的马浩宁,不禁也弯了弯嘴角。
马浩宁到了高斯身边也没有停下,拽起高斯的手腕。
高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被拉着跑。
旁边稀稀拉拉的人都转头盯着他们俩看,回头率比视频播放量还高。
浪声就在耳边,一直传到心里,马浩宁喘气的声音好像比浪声还大。
马浩宁忽的停下,往后看了几眼,挠挠脑袋笑着看高斯。
“我还以为会有人认出我们呐。”马浩宁有些尴尬的说。
高斯有点无语,长时间不运动突然这么跑还喘不上气来。
不过高斯没放开马浩宁的手,反而从被拽着手腕变成十指相扣。
没什么人的地方有个好处,光明正大牵手也不会被指指点点。
马浩宁被高斯牵着漫无目的地走,走着走着突然来了句我们这样像不像在私奔。
高斯突然停住了,转身与马浩宁对视。
海浪往两个人的脚上拍,有些痒痒的。
“那你愿意吗。”
依旧不是疑问句。
高斯没等马浩宁回答,闭着眼睛吻了上去。
不是带有欲望的吻,像是在唇边挂了一下,却充满爱意。
从刚才被马浩宁牵着跑时高斯已经想清楚了。
之前只觉得是依赖和掌控的享受,但其实高斯早就把很多的选择权交给了马浩宁。
即使很好胜,玩游戏的时候也总是无意识地让着马浩宁。
即使知道马浩宁总会同意他的要求,也不会做让马浩宁不喜欢的事。
想要看海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马浩宁,不是吗。
高斯早已沦陷在两个人共同编织的游戏中,却始终不自知。
海风从两人耳边吹过,连海鸟的声音都被听得特别清楚。
高斯放开马浩宁,准备继续走。
“我愿意。”
马浩宁猛地一扯手,正要转身的高斯被拉的重心不稳。
本来想耍个帅顺便和老婆亲亲的马浩宁计划出错,吻在高斯的右眼上。
马浩宁干笑了两声,悻悻地往后退了一步。
高斯反应很快的摁住马浩宁的脖子往自己这边扯,这次吻的很深,两个人都在此倾注自己无限的爱意。
马浩宁有些脸红,不知道是不是缺氧。大喘气的时候听见耳边的马浩宁我爱你。
高斯这个时候特别放纵自己的南方口音,声音很轻但是又能听得很清楚。
平常都是马浩宁经常老婆宝贝我爱你,高斯从来不会回应。这次高斯主动说反倒让马浩宁觉得很不知所措。
但爱就是要双向的才有意义,对吧。
半轮太阳已经沉沉的跌进远处的海中,真实与虚假参半,成为完整的一个。
真正的落日海景远比视频里来的要更好看,金黄色的落日嵌在暗红色的晚霞和海里,渐变色的紫一直延伸到坐在海滩的两个人。
明明远处的浪看起来能吞下一个人,到了脚边却连一点浪花都激不起,拍在脚上让人觉得很舒服。
如果太阳能一直这样不再落下就好了。高斯想。
但落日总是下坠的特别快,黑暗的结界逐渐开始收紧,从两个人的脊背爬到脚背。
最后整个海滩被黑暗笼罩,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照到,海面上还有几点闪烁的白光。
高斯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然后去扶马浩宁。马浩宁借着力站起来,坐久了腿麻还踉跄一下。
高斯牵着马浩宁去找吃饭的地方,马浩宁跟着拖拖拉拉走的很慢,还往地上看来看去。
“找什么?”高斯停下脚步。
马浩宁没看着前面,一下子撞上了高斯。
马浩宁揉揉自己的肩,同时还在左顾右盼。
“呃,我想找找这一片有没有小海鲜什么的,带回去让小傲做做。”
海滩边的路灯突然亮了起来,能看到的是马浩宁亮亮的眼睛和高斯无语的表情。
吃了饭就随便找了个民宿待下,高斯从车上拿了最近在看的书。
马浩宁本来在刷视频,看眼安稳坐着的高斯,放下手机走了过去。
“看什么呢小斯。”
高斯头也没抬一下。
“我爱天下一切狗。”
本来准备阴阳怪气一下说高斯这么认真的马浩宁突然被噎了一下。
“爱什么玩意儿?”
听着马浩宁惊讶的语气高斯笑了一下,把书放在桌上用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往马浩宁那边伸。
“小狗院长。”
马浩宁两只手抓着高斯,一边小声嘟囔着什么一边挠高斯的掌心。
高斯痒的握了握拳又被马浩宁掰开,耳边还响着听不清的话,书是一点都看不下去。
忍无可忍了终于一下子站起来把马浩宁压住。
马浩宁这才急了想跑,但已经被控制住无法动弹了。
不过高斯也没真的闹他,摁着人咬了亲亲了咬,这边摸摸那边摸摸就把人放了。
但这天晚上马浩宁听了很多遍我爱你,比之前加起来还要多。
一起看过落日沉在海中的人,也在黑夜里一同沉沦。
好不容易出来玩还深夜了才睡,偏偏高斯又特别精神才睡了两三个小时又拽着马浩宁要起来看日出。
马浩宁老不乐意,闭着眼睛像梦游一样,全靠对高斯的信任跟着走,高斯也特意绕开一些磕磕绊绊的东西。
这一块本来就没什么人来,在这个点就更不会有人。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走在沙滩上,隔着鞋子也能感受到软软的沙子。
太阳还没出来,但天已经微微亮了,虽然是夏天,天气也不是很热,海风吹在皮肤上很舒服。但空气这么湿也免不了身上出点汗。
手上的汗让两个人的手有些牵得不太牢,更何况马浩宁还迷迷糊糊的没使力。有几次高斯的手滑到马浩宁的指尖,马浩宁没反应过来就一个踉跄。
高斯想了想,还是和马浩宁十指相扣。
高斯有点后悔为了看日落特意定的民宿,当初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
马浩宁感觉好像走了很久才停下来,跟着高斯坐下之后拿出手机看了眼,眼睛都睁不大开只能尽力辨认。
3:04
“日出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马浩宁的声音有点哑,无意间的延长音还带点懒懒的疲惫感。
不得不说马浩宁不搞整蛊什么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高斯往远处看看又往天上看,自己也打了个哈欠。
“估计还早吧,你看,星星还在呢。”高斯抬手指了指。
马浩宁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还硬撑着搂着高斯。
高斯有点想笑又觉得可爱,伸手把马浩宁的头按在肩上,再盖住马浩宁的眼睛。
“困了就睡吧,太阳出来了我叫你。”
马浩宁放心地眯上了眼睛。
高斯能感受到马浩宁的睫毛在颤,蹭的手心里痒痒的。
高斯把脸靠在马浩宁的脑袋上,马浩宁的头发乱糟糟的,但闻起来很舒服,有淡淡的洗发水味。
高斯打开手机,昨天海皇和孙傲发的消息自己一条都没回,怎么能让他们打搅和马浩宁的二人世界。
高斯找角度拍了一张两个人牵着手的照片,有意无意的在角落里露出一点马浩宁的纹身,没配文发了条朋友圈。
海皇和孙傲秒赞。
我在现实生活中可精了:高子你可出现了!我跟你说马哥不见了!
小傲睡着了:杜海皇多少沾点,你俩去哪了?
高斯看着海皇的评论,心想是不是纹身露的还不够明显,重新拍了一张,直接把马浩宁整截手臂都拍了进去。
闪光灯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开了,高斯反应过来去捂马浩宁的眼睛,还没碰上马浩宁已经揉着眼睛抱怨开了。
“什么东西这么亮啊……”
想了想突然睁大眼睛。
“太阳出来了?!”
往四周看还是一片黑,马浩宁略显失落的低头,准备再睡的时候远处突然冒出一丝光。
是看起来很纯净的光,除了白没有其他颜色,不掺杂一点点杂质。
与日落不同,不是看着世界一点点下沉,而是看着光明一点点渗透。
充满生机。
日出也是很快的,从在地平面上探出头到最后一角随海风摇晃着与海面分离只用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
高斯和马浩宁一起,渐渐的被光笼罩。
“高斯,天亮了。”马浩宁全然没了困意,兴致勃勃的盯着太阳看。
高斯又伸手去挡马浩宁的眼睛。
“别一直看着,伤眼睛。”
马浩宁转头和高斯对视,高斯只冲着他笑。
高斯总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要说些什么。
“马浩宁,我爱你。”
“咦啊高斯你好恶心啊。”马浩宁故作嫌弃的把高斯往一边推,反而让人凑的近了些。
高斯笑的更欢,凑上去吻马浩宁。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看了日出又回民宿补觉,再醒来就是下午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开始往回赶。
高斯抱怨马浩宁非买这么多海鲜回去,车上又是沙子又是味儿。
车开了没四分之一路高斯又开始犯困,迷迷瞪瞪的听见马浩宁在说话。
“高斯,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听你说我爱你。”
“没有,但我听过你说我好恶心。”
马浩宁干笑了两声。
“那现在说过了。”
最后一句是这样吗?记不清了,高斯没有回应,自顾自地睡了过去。
到家已经五点半了,海皇和孙傲还没吃饭,正准备泡方便面就看到高斯和马浩宁一人一大袋提着的海鲜,两眼放光。
高斯瘫在客厅和海皇唠嗑,马浩宁跟着孙傲进了厨房。
“不是,你俩干啥去了啊?消息也不回,我还以为你们俩被人卖了!”
高斯看弱智一样看着海皇。
厨房里传来一阵吵闹声,高斯听了一下。
马浩宁把所有海鲜倒出来,非要孙傲猜这么多海鲜里哪个是自己在海边捡的,孙傲猜了个最小的鱼马浩宁不乐意,换成最大的螃蟹结果马浩宁呵呵一乐,说他什么都没捡到。
孙傲觉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被侮辱了。
高斯忍不住笑出声,随便敷衍了海皇一句就上了微博。
把拍的那张图随便修了修扔上小号,配了个私奔的文案。
平常和马浩宁的照片都发这,从来没看过自己大号也就没被粉丝发现。
刚把手机放下就听到厨房里一声很响的脏话。
“我潮!忘切号了!”
马浩宁取消点赞很快,但还是被粉丝看到了,经辨认之后超话直呼过年。
高斯看着直线增长的粉丝数和点赞评论,觉得有些头疼。不过不是头疼他和马浩宁被发现,而是觉得自己几个月的小号成果功亏一篑觉得心痛。
马浩宁看事情没得圆,摆烂性的转发那条微博艾特高斯大号。
高斯认命地切回大号,叠了马浩宁的微博。
斯goh:下次谁再说一句小潮院长聪明试试?
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在饭桌上一直给老婆夹菜的小狗是屑。
高斯看着堆的看不到饭的菜不知道怎么下手,马浩宁又夹了条鱼放在上面。
“吃这个吃这个,这可是我亲自捡的。”
孙傲觉得这条鱼怎么看怎么眼熟。
“这不就是我刚才猜的那条吗?!”
马浩宁白了孙傲一眼。
吃完饭马浩宁提议去外面溜达溜达,孙傲给海皇使眼色然后说太热了,最后出门的只有马浩宁和高斯两个人。
高斯抬头看天。
城市里的落日自然没有海边的来的好看,不过身边的人在,到哪都一样。
高斯看着旁边跟流浪狗吵架的马浩宁,突然不那么觉得了。
马浩宁没走两步就说累,拉着高斯随便找了个长凳坐下,这个角度刚好抬头就能看到晚霞。
高斯想,自己不必奢求什么日不落。
日落再美也不是他的,属于他的太阳永远不会落。
忘了说,马浩宁在车上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高斯,我也爱你。”
【祺轩】霍乱
不彻底的追夫火葬场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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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旅行,是因为我决定要去,并不是因为对风景感兴趣。”
宋亚轩手捧着Kindle,反复的阅读品味着这段话的其中意味。许久,他才抬起头望向窗外一片无边无际的云层,眼底不禁布满一层阴霾。
与之恰恰相反的是,于宋亚轩而言,旅行仅仅只是需要一个逃避现实的藏身之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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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的冬天比意大利的要冷上一些,宋亚轩昨天才从异国回来。时差未调过来,温差也没适应,就被贺峻霖一通电话上赶着去了‘老战友会晤’。
其实说白了就是组合解散之后,他们私底下每年都会心照不宣的聚一次。
但今年宋亚轩是不打算去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不...
不彻底的追夫火葬场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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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旅行,是因为我决定要去,并不是因为对风景感兴趣。”
宋亚轩手捧着Kindle,反复的阅读品味着这段话的其中意味。许久,他才抬起头望向窗外一片无边无际的云层,眼底不禁布满一层阴霾。
与之恰恰相反的是,于宋亚轩而言,旅行仅仅只是需要一个逃避现实的藏身之处罢了。
-
重庆的冬天比意大利的要冷上一些,宋亚轩昨天才从异国回来。时差未调过来,温差也没适应,就被贺峻霖一通电话上赶着去了‘老战友会晤’。
其实说白了就是组合解散之后,他们私底下每年都会心照不宣的聚一次。
但今年宋亚轩是不打算去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想见到马嘉祺。
他们分手的日子细数也有一年多了,这段时间别说马嘉祺,宋亚轩和其他五个人也几乎没有了联系,倒不是大家没来找过他,只是他早在分手那天晚上就落荒而逃去了意大利。
可悲的是,直线8200公里的距离和六七个小时的时差也没能让宋亚轩放下马嘉祺。
-
宋亚轩站在这幢有些夸张的欧式别墅门前,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正在做的事情感到好笑。
他是明知马嘉祺会来的,他也明知自己对他已经失望透顶。
可他还是来了,因为贺峻霖电话里那一句:你要是彻底放下他了你就不会介意了。
他就站在了这里。
为了那点不值钱的面子。
事实上呢,几年的感情,对马嘉祺的爱,一年又怎么够他放下。
他站在这里,只不过是心里还抱有着或许能和好的侥幸,也正是因为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才让宋亚轩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他迟迟没有抬手去按面前的门铃,有些厚重大门却突然从里开了
来人似乎是被他吓了一跳,嗓音都不自觉大了一些
“宋亚轩儿?你站这干嘛呢”宋亚轩才慌忙回神,盯着刘耀文那许久不见的脸庞,有些心不在焉,他堪堪摆着手
“呃…也没有,我也刚到”
刘耀文一手还搭在门把上,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才让出了一条道侧身示意他进去
“丁哥他也到了,东西带的有点多,我去接他一下,你先进去呗”
宋亚轩摇摇头说
“我一起去帮忙吧”
“害,你刚回来,不辛苦你折腾了。”刘耀文拍了拍他的肩,俯身一脚蹬进运动鞋便绕过他出门了。
别墅是严浩翔跟贺峻霖在一块儿之后买下的,实质性的目的就是作为两个人闲时能够一块休息的场所,可后面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大伙的老地方,几个人有事没事的就往这边跑,谁也不跟你客气。
贺峻霖听到玄关一顿顿的声响才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宋亚轩那一刻还有些晃了神
“你好家伙,真是让你贺爷爷好找啊,出去野的都不知道回来了是不是”
贺峻霖怒瞪着圆目,一副凶狠的就要上去捏宋亚轩的脸。
后者见状便忙躲到一边,笑着连声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过来了嘛”
“你把你那一脸不情愿收起来先吧”
宋亚轩撇了撇嘴,装作委屈的样子摆手求饶。
“回来不挺好的嘛,别再把他给吓跑了。”循声看过去,严浩翔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模样,一手拿着瓶未开的红酒,一手夹着两只高脚杯,从贺峻霖身后的厨房出来顺带打断了他准备好的长篇大论。
“亚轩儿过来一块喝点”
严浩翔转身离开间以眼神示意着让他跟过去,宋亚轩讪讪看了眼贺峻霖,长腿一迈屁颠屁颠溜了。
贺峻霖才没好气的吐了一句
“你就宠吧严浩翔”
-
诺大的客厅做了些许的下沉设计,中心位置更新的一套精美奢华的家具,显眼的让宋亚轩有那么一刹那都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欧洲。
正打算开口吐槽严浩翔做事的壕无人性,不远处正对着的落地窗就从外面被推开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和被风掀动的轻纱戏剧般的一起撞进了他的眼帘。
宋亚轩心下一颤,他曾偷偷描绘多次的那人的模样,都没有当下亲眼见到所带来的实感要刺激。
马嘉祺低着头更换着拖鞋,嘴里轻声说着
“你这后花园修的…”
他抬起头去看屋子的主人,却意外顺着自己身后那束光对上了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比之前好看多了。”马嘉祺喃喃着刚刚未说完的那后半句,被刘海挡住些许的双眼却没离开过眼中的人。
他们并非生于霍乱,此时却像是两只常年颠沛流离而被折磨到狼狈不堪的孤鸟。再次见到彼此,是陌生也是熟悉,除了言语,他们只需一个拥抱。可他们却不能,或许是猜忌或许是背叛,他们不再有拥抱对方的资格。
马嘉祺望进那一双清澈如潭水的眼底,扯出一丝笑容想问好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想,他和宋亚轩或许都还是从前的心情,是因为眼神,也是谁都没有先说出口的好久不见。
严浩翔巧妙的躲开了两人视线交汇处,低着头说了句不知讲给谁听的话。
“酒还没开,人就已经醉了”
-
宋亚轩狼狈的拖着行李箱离开他的前一个小时,马嘉祺正在家楼下的停车场中,倚着车窗门眼里尽是麻木,为了配合公司提前就安排好的狗仔,他得在下车之后和炒作对象拥抱告别。他当然觉得这样的安排很荒唐,可他却没有提出过质疑,他更想快点结束完这些应酬,立刻回家。
事情并不总是尽人意的,他也没想到宋亚轩当时会在电梯口一侧把这些都收进眼底,更没想到这一次,他再也没能抓住他。
“你不说些什么吗”
宋亚轩把门关的震天响,复杂的情绪在身体里横冲直闯,让他浑身止不住的抖。马嘉祺眼眶红了一片,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对不起”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马嘉祺拉着宋亚轩和他面对面,同样颤抖着双手声音哽咽道
“阿宋,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抱她了吧”
“我和你说过的,那只是工作”
“你们的戏可没有说要拍到家楼下”
“你就这么喜欢炒作吗马嘉祺”
宋亚轩大力挣开了马嘉祺箍着自己的那双手,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开口每一句都染上了哭腔。
马嘉祺急的挠头,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好声好气的和宋亚轩解释道
“我没办法拒绝,这不是我的意愿所能决定的事,我还没有那个资格你明白吗亚轩,这个圈子,从来都不接受一个事业正在起步的人因为恋爱任性。我说这些并不代表说事业比你重要,恰恰相反,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想让你光明正大的成为马嘉祺的男朋友,前提是我必须得先站在更高的位置。”
“你不觉得好笑吗马嘉祺,自行其是的决定好了一切,你有关心过我的感受吗?是不是有一天经纪人让你去上Chuang你也照做啊?”
“谁说不是呢,你马嘉祺不就是兢兢业业的好员工吗?”
宋亚轩不吃他这套理由,多少个没有马嘉祺在家的日子他不都是以这样的说辞来说服自己的吗?他从不跟马嘉祺因为在一起时间少而闹脾气,可是他没办法接受他总以工作的名义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他的下限,马嘉祺越来越不知道考虑他的感受,他似乎把他的容忍都当做了理所当然。
那天晚上还是不欢而散了。
宋亚轩拉着行李箱头也没回的离开。他前脚刚踏出家门,后脚就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前往意大利的班机。选择去这里,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有些艺术细胞的,但也不重要,他的目的仅仅是到能离马嘉祺足够远的地方就可以了。
从落地开始他就不停的辗转于各个城市,像是要赶在末日之前争分夺秒的生活,要甩掉分手带来的伤害的这种决心,让他只身身处异国也未曾觉得过害怕。
可旅行是有终点的。
宋亚轩背着沉甸甸的背包站在了佛罗伦萨广场的一角,这成为了他的最后一站。
这个几个月他没停的跑,他去看宗教建筑、去看雕塑、去看文艺复兴的精美壁画和神话里的那些爱情故事。似乎是很充实,可宋亚轩却觉得自己一如刚来的样子。
几百年的艺术精粹也没能填满他缺了马嘉祺的那颗心。
宋亚轩找了一处坐下,抱着自己的背包一言不发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广场,和远处三三两两的鸽子群,一种处于陌生国度的害怕和落寞突然涌上心头。
他知道,他是想马嘉祺了。
只要他一停下来,他的思绪便会马不停蹄的飘回重庆,到他们家,到有马嘉祺的家。
和马嘉祺一起生活的美好和家里被窝的温暖让宋亚轩红了眼眶,喉咙里的梗塞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哭出声音,却又顾虑于公共场所,便硬生生的把满腔委屈给咽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这张亚洲面庞有些显眼,原本经过的一位老妇人又特意调头回来向他搭话。她捋着头一侧散落下来的几缕银发,笑着说的是宋亚轩听不懂的意大利语,接着从包里掏出了张纸巾,替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宋亚轩这才发现眼泪早已决堤,他无助的看着眼前这位优雅的女人,正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他突然觉得有股莫大的安慰正在渐渐包围着他。
他没办法用言语说清那些心事,泪如潮水,如鲠在喉。
宋亚轩把脸埋在背包里,在诺大的佛罗伦萨广场声嘶力竭的哭了一顿,像是要把这几个月攒的眼泪都倾尽。他想
把悲伤留在这里,就继续往前走。
对于老妇人而言,她听不懂这位亚洲男孩嘴里含糊不清着的马嘉祺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她想,这一定是男孩的心结所在。
-
宋亚轩不是没设想过见面之后的场景,他会用恰到好处的笑容加上一个波澜不惊的招呼和马嘉祺问好,就像对大家那样。
可有些突如其来的碰面还是打乱了他原先准备好的心情,宋亚轩怔愣了会才有些慌张的躲开了马嘉祺的目光,沉默着转向了严浩翔。
“马哥你站这发什么呆呢”张真源从后面上来被马嘉祺挡住了去路,这才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氛围。
“不好意思”
马嘉祺让开了路,转身踱步去了离宋亚轩最远的一处地方坐下。
张真源见到屋内的人,心下便了然,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宋亚轩打了声招呼。
宋亚轩对他笑笑,回了声好久不见。
张真源眉飞色舞的说着
“我跟你说翔哥这个后院儿我整一个就是respect,害得是严浩翔啊”
“还行吧,你们喜欢就行。”
严浩翔接了他的话却没抬头,把手里刚斟好的一杯红酒先递给了宋亚轩,传递之间他含笑道
“欢迎回家”
宋亚轩心底随之泛起阵波澜,他接过那杯酒道了谢,浅尝了一口红酒的味道。
其实他是不懂品酒的,原因大多也要归于他不喜欢喝酒。但这一年宋亚轩喝的酒却不算少数,提着杯罐装啤酒在街道上晃荡像是他的日常活动,刚开始他还无法适应那股入喉的苦涩,但酒精上腦之后带来的痲痹,却让他上瘾。
红酒裹挟着口腔的余味不同于啤酒的刺激,让宋亚轩有些意犹未尽。
他仰头把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接着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有点渴了”
张真源在一旁看了忍不住笑他
“傻样”
宋亚轩故意不去看马嘉祺,余光却不小心瞟到了那人起身的动作,他便连忙把视线移开,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
宋亚轩看着眼前两个人的反差忍俊不禁,听他们吐槽着圈子里谁谁谁的八卦啦,哪个导演的怪癖啦,还有最近写歌又卡壳啦之类的鸡毛蒜皮。
突然地,耳边不远处传来那人依旧很温柔的嗓音,接着一杯冒着些许热气的白开水就正正的放在了他面前。
“别喝太多酒了”
宋亚轩没敢转头,可心如擂鼓。
马嘉祺轻声放下那杯水,便自觉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低头看着宋亚轩有些僵硬的动作,脸上的失落不免有些藏不住。
严浩翔在一旁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刘耀文提着大包小包叫苦连天的声音就先传来了,好一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丁哥绝对是把家搬来了!”
刘耀文把两大袋东西往厨房门口一堆,人就泄了气了直接趴倒在餐桌上。
“行不行啊你刘耀文”
丁程鑫语气轻快,只拎了袋奶香馒头,还嘲笑似的用脚去踢了踢刘耀文的屁股。
“讲点道理啊兄弟,东西都是我拿的呢!”刘耀文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带着比小猪佩奇玩泥巴还认真的表情理论。
丁程鑫眼镜下的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年轻人该锻炼锻炼~”
转头间他才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人,目光所及最先看到的就是宋亚轩和马嘉祺,他又看了眼刘耀文,当即心神领会,手里那袋奶香馒头还没放下就直奔着宋亚轩去了。
“亚轩终于回来了呀!”丁程鑫笑的满面春风的在宋亚轩旁边坐下,这摸摸那看看的,嘴里还不时的冒出一句
“都瘦成杆儿了”
寒暄了几句之后,丁程鑫毫无演戏成分的突然转头,一改脸上的笑意,严肃的对着马嘉祺说
“唉马嘉祺你站这干嘛呢,去厨房给贺儿打打下手。”
丁程鑫变脸似的表演看的马嘉祺一愣一愣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刘耀文拉到厨房了。
刘耀文鬼鬼祟祟的还不忘把门给拉上,
“马哥你放心,宋亚轩我们一定帮你追回来。”
言闭,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一脸正色的样子没感动到马嘉祺倒是把一旁喝茶的贺峻霖给逗得连茶杯都差点没拿稳。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打的马嘉祺措手不及。
“什么阿,我??”
“咱们都是兄弟,都懂的,刚刚路上我已经跟丁哥商量好了,肯定给你多说好话,宋亚轩这人心一软,哎,就哄回来了嘛”
马嘉祺这才听明白了他的目的,他笑着拉开刘耀文搭在他肩上的手,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情。”
“而且,理当由我自己把他追回来。”
贺峻霖抿了口热茶,看小孩似的笑他
“刘耀文恋爱还是谈得少了,亚轩儿那哪还生气阿,他们是需要时间的。”
-
晚饭比想象中进行的顺利,大家只字未提他们俩之间的事,举杯之间还是熟悉的祝福和温暖的寒暄。热闹的氛围让宋亚轩稍放下了芥蒂,听着朋友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损笑的前仰后合的,加之酒精的催化,到后面他神志也有些恍惚了,带着脸上的酡红一头趴倒在桌上微眯着眼神游。
他逐渐听不太清外界的声音,只感觉嘈杂比刚刚小了些,宋亚轩砸吧砸吧着红润的嘴唇就彻底的睡了过去。
他没有一觉昏睡到天亮,凌晨的时候就因身体的缺水而渴醒了,支棱着沉重的身体坐起身,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之前他们来贺峻霖这过夜时,房间就那么几个,因此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和马嘉祺住一个房间。而现在,他就正在这个房间躺着,他下意识的转头往旁边看去,空落落的一处竟让他有些失落。
还没给他多少时间去伤感,房门就被推开了。一如下午见面那样,两人依旧是在直线的两端,沉默着不说话。
月光从未被窗帘遮住的一处洒进来,马嘉祺换了身宽松的家居服,清瘦的身影在光影下被拉长的摇摇欲坠。
“醒了,”
“要不要先喝点水”
马嘉祺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连转折的语气都被宋亚轩捕捉了个清楚。他端着杯水无声的走近,递给宋亚轩时顺便打开了床头灯。
相顾无言,他接过杯子,温热的白开水顺着他的掌心暖到了心底,宋亚轩确实是渴了,几秒的时间一杯水就见了底。
“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马嘉祺说罢便去拿他手里的玻璃杯,却扑了个空,宋亚轩在此之前就转身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碰出了清脆的响声。
“不用了”
马嘉祺的侧脸被暖黄色的灯光打的越发轮廓分明,宋亚轩目光触及他的眉眼,看到他凹陷的眼眶下一片乌青时忍不住心疼,他轻咳了一声说
“谢谢你”
接着不经意间扫过马嘉祺落在他身侧瘦的像是只包了层皮的手,他还是没忍住的问道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马嘉祺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初春绵柔的细雨,淋的他的心都似烟雨朦朦,薄唇吐露出低哑的细语,萦绕着温柔的热气化在宋亚轩耳边。
“原因不就在这了吗”
-
马嘉祺这一年过的称不上得体,宋亚轩离开后,他没再像原来一样接各种片子连轴转,而是三天两头的就跟公司告假,黑白颠倒的扎在卧室里浪费光阴。他突然多了大把的时间,来回顾自己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也逐渐清醒,自己似乎真的模糊了事业和爱情。
组合还未散的时候,大家来到这个圈子里都是为了梦想。血气方刚的少年横冲直撞的就闯出了自己的一条路,看似能预知到的锦绣前程,到头来都变成了穷途。
365天的通告表他跑的比闹钟都准时,他不累吗?他早就心力交瘁了,可他知道只要自己回家,宋亚轩就是他最大的慰藉。
马嘉祺时常倒在客厅的一角,盯着玄关处发呆,分开那晚的情景每一次都能清晰的浮现在他眼前,他目光呆滞的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书里写道的一句话,
生命中所有经历过的绚烂,终究都要用寂寞来偿还。
或许他现在,就是在偿还辜负了宋亚轩的那些曾经。
-
马嘉祺扯出一抹牵强的笑,他试探的将手附上宋亚轩的手背,后者没有躲开这让他有些惊喜。他再次做了三个深呼吸,摩挲着宋亚轩的指节开口说道
“我很庆幸,你还愿意回来。很抱歉亚轩,这些年来让你受了很多的委屈,是我没能处理好工作和家庭的关系。这一年来我基本上就放弃了工作,才让我醒悟过来,没有工作一点也不重要,没有你才是让我真正煎熬的。”
“我当然不指望三言两语就能把你哄回来。但是我恳求你不要走了好不好,给马嘉祺一个重新追你的机会可以吗?”
宋亚轩眼眶一片湿润,马嘉祺像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说的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轻飘飘的每一个字却都压的宋亚轩喘不过气。他哽咽的小声开口说道
“马嘉祺…”
“我在”
“我想去佛罗伦萨广场看鸽子了,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马嘉祺偏头藏起了自己眼角的星星点点,他抬手把宋亚轩轻轻带到怀里,轻笑中带着热气腾腾的气息,偏头在宋亚轩耳边低声
“陪,全世界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