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ex on the Beach 104
104. 蝴蝶啊,求你别眨眼睛了,有些事儿没人想知道。
正值晚饭的时间点,外卖送的慢,肖战去洗漱了一下之后又坐回沙发里,琢磨该干点什么,毕竟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干等纯属浪费时间,最主要是很不安全,王一博这只崽子坐在他旁边,那对儿不安分的眼珠子上蹿下跳了几秒钟之后又开始不老实的往他身上黏,光黏还不够劲儿,竟然对着他干巴巴的咽口水,喉结滚来滚去一刻都不消停,整个人跃跃欲试,一副随时准备发情的状态,让人非常吃不消。
讲道理,肖战非常理解王一博这二十出头的年纪体力和精力都很旺盛,而且,家里就俩人,天又黑了,不管是时间还是场合都特别适合干点儿童不宜的事儿,但是.........
104. 蝴蝶啊,求你别眨眼睛了,有些事儿没人想知道。
正值晚饭的时间点,外卖送的慢,肖战去洗漱了一下之后又坐回沙发里,琢磨该干点什么,毕竟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干等纯属浪费时间,最主要是很不安全,王一博这只崽子坐在他旁边,那对儿不安分的眼珠子上蹿下跳了几秒钟之后又开始不老实的往他身上黏,光黏还不够劲儿,竟然对着他干巴巴的咽口水,喉结滚来滚去一刻都不消停,整个人跃跃欲试,一副随时准备发情的状态,让人非常吃不消。
讲道理,肖战非常理解王一博这二十出头的年纪体力和精力都很旺盛,而且,家里就俩人,天又黑了,不管是时间还是场合都特别适合干点儿童不宜的事儿,但是......
“能不能特么当个人?!就算你特么不当人,也好歹把老子当个人,没特么这么玩的!”肖战在心底怒吼了一嗓子,特别想把王一博一巴掌抽昏过去拉倒。
然而,想法很多,却没有真的付诸实践,肖战只是下意识的坐直身体,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跟某位非人类不明生物拉开了一些距离,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一点什么话题分散一下王一博的注意力。
“你刚刚打游戏呢?”肖战瞄到那个被丢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随口问道。
“没有,就随便看点东西。”王一博莫名有点心虚,本能的扯了个谎,这些年糊弄人他很熟练,但是糊弄肖战经验不足,一时间演技不太在状态。
高手过招,一丝破绽都能取人性命,何况是肖战这种平时靠着洞悉人心过活的人,王一博倾尽毕生演技以及施展不要脸绝技才能忽悠他一小会,眼下这种情况肯定是要一败涂地。
“???”肖战疑惑的侧了一下脸,眼底闪过一瞬精光,犀利的目光在王一博的脸上来回扫射,这祖宗明显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而且特么还学会跟老子撒谎了,这坚决不能忍。
“真的!”被肖战这么看着,王一博的心里更没了底,那张面对外人时候基本紧闭,对着肖战总是叭叭个不停的嘴皮子一下子有点不太利索,嗓音不自觉的拔高,“学习,我学习呢。”
得,不光演技不在状态,智商也下线了,险些特么说漏了嘴。
“哦?”肖战浅浅的一笑,拿过王一博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右手五根指头在外壳上连续敲了一串,“学习?你这学期不是就两节选修课吗?学什么?”
问话的声音很温柔,表情也特别淡然,气场却异常骇人。
“我...我改论文呢...”王一博慌不择路,立马又换了个说辞,瞬间就把撒谎这件事儿坐实了,说完才反应过来,恨不得把舌头咬掉,真特么蠢死了。
“改论文?刚刚不还说学习呢吗?”肖战冷哼一声,那双一个顶两个大的眼睛半眯起来,勾人心魄的眼尾弧线好像变成了一把飞刀,冲着王一博的心脏精准的丢过去,把人吓得直哆嗦。
“......”
王一博的心里抖得筛糠一样,嗓子眼儿发甜,估计是要吐血,而且是被自己的愚蠢气的吐血。
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要苦心智,劳筋骨,饿体肤,他觉得自己就是天选之子,这些磨难他都扛得起,但是谁也没说他还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对面的骗肖战啊,这特么不是天降大任,这特么是要天要亡他!
肖战看着王一博这位平时总是不要脸的特别理直气壮的人突然一副倒霉相,心里不禁对他抱着电脑干的事情有了个很大胆且慎人却比较靠谱的推测。
“你...不会是...”话说到这儿,肖战停顿了一下,目光在王一博身上逡巡了好几圈才继续。
“你不会是看片子呢吧?”他慢悠悠的问。
“咳咳咳...!!!”王一博梗在嗓子里那口血差点喷出来,嘣肖战一脸,结果吐血是不可能吐血的,他被他家祖宗一句话噎的咳嗽起来,险些背过气去,脸久违的红了个通透,连带着脖子和耳朵都红了,连连摆手否认,话却说不出来。
“可以啊你王一博,怪不得这么长进呢,没事儿就学这些,还挺勤奋的呢...”肖战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外壳上轻轻的敲着,不疾不徐,节奏感相当的好,嘴角弯出了那个调理人的时候特有的弧度,不冷不热的说,尾音上扬,显得特别...欠...
“没...!没有!不是!”王一博可算倒过来一口气,连忙否认,一把扯过肖战膝头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手哆嗦着,用极大的力气掀开屏幕就要自证清白,脆弱的电脑险些被他折成两半。
然后......
“......”
“......”
空气静止了,是真的静止了,H市今晚就会有一个不知道冤不冤的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别误会,不是王一博,而是...
【狐朋A,你他妈给老子死!!!!!!!!】
随着屏幕的点亮,wifi自动连接,数个浏览器页面被重新加载,一马当先的就是狐朋A分享给王一博的那个链接,之前还不太给力的网速在这个时候突然特别迅猛,两秒就加载完成,并且自动播放。
当嗯嗯啊啊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的时候,王一博浑身一个激灵,两只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死死的盯着屏幕上那不可描述的画面,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甚至都忘了把屏幕扣上,或者哪怕是把声音关小一些。
他应该在楼底,不应该在楼里。
而且是摔下去的,把地板砸个坑的那种。
因为怕打扰肖战工作或者休息,王一博平时用电脑的时候都是戴蓝牙耳机,今天也不例外,做完了题他就把耳机关了放在一边充电,电脑扬声器好久没用过,之前一次用好像还是在宿舍的时候,舍友A让他功放一个搞笑视频,声音虽没开到最大,但也不小,而且音效相当好,甚至有点环绕立体声的感觉,让人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错觉。
面对眼前的景象,肖战这种反应神速的人精难得的也没回过神来,画面里的两个欧美男人正在从事着一些大家都懂的双人床上运动,虽然之前王一博言之凿凿的否认,肖战这种凡事习惯准备万全的人对此也非常有心里防范,但是,这条片子中嗯嗯啊啊叫个不停的那位的装扮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黑色吊带袜,水手服,蓝色格子短裙,头上还带了一对粉色的兔耳朵,男孩纤瘦的身体跪趴在床上,被身后的人顶的面色潮红,眼神迷离。随着活动的持续,那条格子短裙和男孩头上的兔耳朵都跟着一晃一晃的,特别显眼,而男孩则声音颤颤的叫对方,“daddy~”
进度条显示视频有二十分钟那么长,但是肖战的反射弧却不需要绕地球几圈,将近三分钟的震惊之后,他缓过神来,按下了暂停,却没把电脑扣上,画面停留在一个非常旖旎的地方,男孩子的脸被身后的人掰向斜后方,身体侧弯出一个接近诡异的弧度,两人深情的吻在一起。
肖战半眯了一下严谨个,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稳定在一个非常平静的状态,转过脸看向墓碑一样石化在身旁的王一博。
“想不到,你还好这口呢?”肖战语气凉凉的说。
“......”
王一博的脸色惨白,嘴巴张的老大却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该说什么,脑子里乱糟糟的充斥着狐朋A的N种死法以及他自己被他家祖宗扫地出门的N种姿势,哦,还有那张说不要就能不要,但是突然被人扒了却让他痛不欲生的脸皮的N种破碎形态。
肖战看王一博这种反应,不由得玩心大起,放松了脊背靠近沙发里,腿也翘起来了,脚尖儿勾着拖鞋一下一下的摇的飞起。
“小裙子?嗯?”肖战笑。
“兔耳朵?嗯?”肖战又笑。
“还要叫daddy?嗯?”肖战还是在笑。
笑还不够,这三句话他分了三口气说完,每说一句,就冲着王一博使个眼色,那双翻飞的大眼睛里像两把左右开弓的弯刀,杀人于无形。
“你这个学习还真是...勤奋啊。”肖战淡淡的补了一句,一刀插在王一博心口,差点把人当场戳死。
杀不死我的使我更强大?或者,垂死挣扎......
“不...不是!”王一博终于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的解释,嘴皮子绊蒜,结结巴巴的。
“哦?那是什么?”肖战还一副大爷的做派,懒懒的挑了一下眉梢,静候他家小崽子继续瞎特么编。
“这是狐朋A,狐朋A发给我的链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刚点开,你就出来了,我没看!真没看!!!”王一博的话说的急,音调拔的老高,都有点破音,两只脚颠来倒去,拖鞋都踢飞了,手伸出去想抓肖战的手,又不太敢,最后在衣服的前襟上抹了抹,显得手足无措。
“哦,这样啊。”肖战冷笑了一声,眼睛眯起来,上三路下三路在王一博身上绕了好几圈,跟给人套刑具一样。
“嗯嗯,就是这样的,真的,你信我!”王一博激动的一把抓住肖战的手,掌心里都是汗,甚至有点哆嗦。
“所以...”肖战把手抽出来,随意的甩了甩,掀起眼皮瞟翻了个白眼,“所以,在你朋友心里我在床上就这做派,是吗?”
操!
================
dd:我觉得我的形象彻底完了。
gg:所以这个小裙子,你是想穿粉色的还是蓝色的?你皮肤白,黄色的应该也不错。
可能是缘分吧,第14章叫《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取自王力宏的【你不知道的事】,这一章104的题目又跟“不知道的事儿”联系上了,很有意思,而且非常恶趣味。
【博君一肖】到底是谁睡了我(27)[沙雕文学]
⚠️私设ooc预警 赛车手啵x十八线小明星赞
⚠️稀里糊涂上错床系列
⚠️互为偶像,互相喜欢
27.
肖战的戏终于在4月底杀青,他的杀青戏也是全剧组的杀青戏。肖苒特意赶过去定了酒店,请全剧组吃了顿饭,在公关这方面肖战不得不承认他姐有很高的天赋。
杀青宴结束,肖战就打包行李回家了,肖苒默许了一部分路透发出,算是稍微提前给肖战积攒一点人气,拍戏这方面他是新手,肖苒不敢说他演技有多好,最起码造型上来说是养眼的,路透照出去,至少能积累一点颜控美少女。
回到家,肖战就要开始规划搬家的事情,王一博过来帮忙,把能打包的...
⚠️私设ooc预警 赛车手啵x十八线小明星赞
⚠️稀里糊涂上错床系列
⚠️互为偶像,互相喜欢
27.
肖战的戏终于在4月底杀青,他的杀青戏也是全剧组的杀青戏。肖苒特意赶过去定了酒店,请全剧组吃了顿饭,在公关这方面肖战不得不承认他姐有很高的天赋。
杀青宴结束,肖战就打包行李回家了,肖苒默许了一部分路透发出,算是稍微提前给肖战积攒一点人气,拍戏这方面他是新手,肖苒不敢说他演技有多好,最起码造型上来说是养眼的,路透照出去,至少能积累一点颜控美少女。
回到家,肖战就要开始规划搬家的事情,王一博过来帮忙,把能打包的小件装纸箱,肖苒作为一个精致的女魔头,除了联系搬家公司,其他的半点都不会动手帮忙,只会坐着指挥。
“阮解解约了。”肖苒对蹲在那打包的肖战说,肖战愣了愣,阮解跟公司签了10年,这个合约期在娱乐圈并不算短,从出道安稳到现在,也算是对老东家仁至义尽。
“挺好啊,他签新公司了吗?”肖战应道。
肖苒转着手机,“他带走了楚简,打算自己开个工作室。”
肖战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楚简是阮解的经纪人,在公司里跟肖苒差不多,算得上是公司的金牌经纪了。
“那是不是……有挺大影响的?”外行王一博小朋友忍不住插嘴。
肖苒撇撇嘴,“影响是有的,本来公司就想到了阮解估计不会续约,签了几个新人想给楚简带,他跟着阮解走了,那几个新人就有点尴尬了。”
肖战打包好了一个箱子,坐在上面看着肖苒,“会给你带吗?”
肖苒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我有你个小祖宗还不够啊!”
王一博看了看肖战,可怜的娃儿又被怼了……
打包用了两天时间,最后大大小小的东西都由肖苒联系的搬家公司拉到王一博的住处去。
肖战趁着有半天空闲去了趟公司,在走廊里遇到了阮解和楚简。
阮解看到了他,跟楚简打了个招呼走过去跟肖战说话,肖战甚至没觉得自己跟他有什么话题,但出于礼貌还是停住了脚步,阮解点了支烟,肖战,“没听说你还抽烟啊?”
阮解只吸了一口就把烟扔了,“偶尔,对外当然不能说了,肖苒很懂怎么去包装一个人,比起对外立什么人设,外边的人看到什么就是什么,这样的关系才最踏实。”
肖战看着他,他能感觉到阮解没有恶意,但还是有点忍不住紧绷。阮解见他不说话就笑了,“还在提防我?你的男朋友呢?是……那个赛车手吗?”
肖战瞳孔轻微的收缩了一下,阮解道,“别紧张,你还没红起来,没进入这个圈的核心,很多事你可能不太了解。这个圈子里,没有绝对的私密,任何事都不是秘密,只是看有没有人试图去公开它。我也没什么恶意,往后我独立出去了,你就算红起来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利益纷争,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虽然你是公司的太子爷,肖苒也把你保护的很好,但是你还是要听你姐的话,也别太单纯,不合适。”
阮解说完就走了,肖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有点摸不清楚阮解的套路。
晚上肖苒到王一博家跟他们一起吃饭,肖战还是把公司遇到阮解的事告诉了肖苒,王一博这才知道那次机场的见面还有这种后续,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担心,肖苒就说,“你不用怕他,他跟你说那些是发自内心的。”
肖战:啊?
肖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王一博,“他和楚简,跟你和一博一样。”
王一博对这种八卦还没那么敏感,肖战却差点一口呛死,王一博站起来去给他倒水,肖战咳得脸红脖子粗,“什么时候的事?”
肖苒咬了咬筷子,“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清楚,在你进公司之前了,那时候阮解可能也就比你现在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王一博接了水回来放在肖战面前,也坐下听八卦,肖苒又说,“就现在公关部那个贼眉鼠眼的,就是当时拍到阮解和楚简的照片的狗仔。”
肖战看了看王一博,王一博耸耸肩,肖苒说,“圈里有这种潜规则,不曝性向,但是那人实在没什么原则。当时我觉得阮解以后能红,就冒着被老爸打飞头的风险,把那条料连那个狗仔一块儿买进公司了。”
肖战惊了个呆,“多少钱买的?”
肖苒嘬了下牙花子,这个动作跟肖战有一点像,弄得王一博差点在这么严肃的氛围里笑场。
“50万。”
王一博:啥?
肖战:还行,50万买了一个人的未来。
肖苒点点头,“其实按说这要是别的料,50万能不能买下来不好说,但这种料,爆出去那个狗仔以后在圈里也不好过,招人烦。所以50万外加一个稳定工作,还是合算的。”
肖战认可的撇撇嘴,换他他也干,又忍不住感慨,“难怪阮解很听你的话,临走还特意来嘱咐我要听话。”
肖苒把筷子掉了个个儿,点了点他,又看了看王一博,“所以我才给你们立规矩,第一次阮解有那么好的运气,50万就能摆平。可谁知道下一次呢,我不怕花钱也不怕出力,但是你们两个最好还是能顺顺利利的,别出那么多糟心的事。”
肖战觉得自己要是扑过去可能会被踹开,犹豫了一下没敢动,结果王一博扑过去了,肖苒毫无防备被王一博搂住了。
肖战:……
肖苒:要死啦,给老娘放开!
肖战也扑过去,肖苒惨叫道,“滚啊,别逼我踹你们两!!!”
【博君一肖】到底是谁睡了我(26)[沙雕文学]
⚠️私设ooc预警 赛车手啵x十八线小明星赞
⚠️稀里糊涂上错床系列
⚠️互为偶像,互相喜欢
26.
这一场乌龙事件就这么过去了,王一博没回去参加车队的比赛复盘,跟着肖战一起回剧组了,依旧每天猫在酒店房间里打游戏,至于乌龙事件得到澄清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反正小助理对肖苒形容道,“你知道孔雀吗?他两就像两只开屏的花孔雀,四处散发荷尔蒙。总觉得是非常特别而且性福的一夜。”
肖苒手里攥着肖战的检查结果,可想而知是阴性的。肖苒想起自己那天跟个傻子似的为了肖战来回跑,就气不打一处来,以至于王一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私设ooc预警 赛车手啵x十八线小明星赞
⚠️稀里糊涂上错床系列
⚠️互为偶像,互相喜欢
26.
这一场乌龙事件就这么过去了,王一博没回去参加车队的比赛复盘,跟着肖战一起回剧组了,依旧每天猫在酒店房间里打游戏,至于乌龙事件得到澄清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反正小助理对肖苒形容道,“你知道孔雀吗?他两就像两只开屏的花孔雀,四处散发荷尔蒙。总觉得是非常特别而且性福的一夜。”
肖苒手里攥着肖战的检查结果,可想而知是阴性的。肖苒想起自己那天跟个傻子似的为了肖战来回跑,就气不打一处来,以至于王一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她连王一博一起教育了一顿,差点没给他上一堂生理卫生课。
王一博看着桌上扔着的检查报告单,突然觉得无比庆幸,于是在肖战下班到酒店之后给了他一个突如其来的法式热吻,把肖战亲得懵了半天,“你干嘛啊?”
王一博:“姐姐把检查报告单拿过来了,但表示还在生你的气并不打算理你,所以放下东西就走了。”
肖战点点头,哦了一声,反应非常平淡。
王一博:你不看看结果吗?
肖战:有什么好看的,都是第一次,天降病毒?
王一博突然被怼,忍不住反击,“那万一我不是呢?”
他说这句话没考虑到后果,纯粹一时口舌之快,直到看到肖战打量他的眼神才觉得这句话十分之不妥,正打算岔开话题的时候,肖战突然说,“技术那么菜,肯定是第一次。”
王一博:??????
打死王一博都没想到他是这么个脑回路,被怼得半天没说出话来,肖战扳回一城,开心的打算去洗澡,结果被王一博从背后拦腰抱住摁在床上,进行了一晚上技术问题的深入交流探讨活动。
肖苒终于在半个月后开始搭理肖战了,亲姐弟这个别扭时间还是算的非常精准的,彼时王一博已经飞回车队了,大概新婚般莫名其妙的快乐终于败给了经理的一天二十通电话。
肖战还记得王一博提过同居的事情,在某天下班后小心翼翼的跟肖苒提了一下这件事,肖苒却意料之外的直接点头了,“行啊,我认识一个搬家公司,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搬过去的东西,提前计划一下,我找人给你送过去。”
肖苒答应的太痛快了,让肖战有种被扫地出门的错觉,就是那种古时候被人把小包袱扔在门口呵斥滚远点的感觉。
肖战扑过去抱住肖苒,“姐!你不能不要我!”
肖苒正在看杂志被他吓得一哆嗦,狠狠地一巴掌呼在他胳膊上,“有病啊你,想吓死我?”
肖战眨巴眨巴眼,“姐,我不同居了,你不能不要我!”差点附带一个QAQ的表情包。
肖苒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真想掐死你,肖战,你是去和你对象住一起又不是私奔,我干嘛不要你,赶紧撒手,不然我可能真的考虑把你扫地出门!”
肖战飞快松手,“那你还管我呗?”
肖苒持续翻着白眼,“管!”
肖战:还给我买好吃的吗?
肖苒保持着翻白眼的表情,“买!小少爷!求你闭嘴!”
肖战放心了,小声嘟囔,“那还得给王一博买……”
肖苒:买!买买买!都买!两个小少爷行不行!闭嘴!
肖战彻底不说话了,从车窗的反光里看到肖苒在笑,他伸手摸了摸肖苒的投影,无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姐。”
但他大概没想到,肖苒此时想得是,“可以退掉他那套房子了,省下来一大笔租金,开心!!”
Sex on the Beach 102
102. 身怀宝玉,难免群狼环伺,但如果宝玉成精了呢?
伴随着王一博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崽子的碎碎念和肖战这位“顶天立地”的祖宗的脑仁儿疼,新学期就这么马不停蹄的来了。经过跟大主任的商讨,这学期肖战的工作量减少了八成,每周只有管理专业大二学年的两节课要上,医学心理学,是他大学时候读烂的学科,教材换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课本上的内容基本没什么改变,国内这个学科的研究就是这么迟缓。
大学老师不需要坐班,但肖战还是严苛的遵守正常的上下班时间,早八晚六雷打不动,不上课不开会,不需要帮大主任和其他老师代课带学生的时间里他就窝在办公室看书打发时间,时不时的跟美国导师那边联系询问一下组委会对他们...
102. 身怀宝玉,难免群狼环伺,但如果宝玉成精了呢?
伴随着王一博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崽子的碎碎念和肖战这位“顶天立地”的祖宗的脑仁儿疼,新学期就这么马不停蹄的来了。经过跟大主任的商讨,这学期肖战的工作量减少了八成,每周只有管理专业大二学年的两节课要上,医学心理学,是他大学时候读烂的学科,教材换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课本上的内容基本没什么改变,国内这个学科的研究就是这么迟缓。
大学老师不需要坐班,但肖战还是严苛的遵守正常的上下班时间,早八晚六雷打不动,不上课不开会,不需要帮大主任和其他老师代课带学生的时间里他就窝在办公室看书打发时间,时不时的跟美国导师那边联系询问一下组委会对他们那篇SSCI论文的看法,提前做一些修改。
对于坐班这件事儿,王一博曾经提出了质疑,但被肖战一票否决了,既然这学期已经跟学校打好招呼不开新的课题,再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太说得过去。毕竟他还只是个入职不满一年的新人,体制内的工作,能力强不强都是次要的,不搞特殊才是生存之道。这个道理肖战深深的明白,反正在哪儿看书不是看呢,对吧。
王一博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只剩下两门选修课,每周也是两节,一节一个半小时,安排在周二和周四两个下午,刚好跟肖战上课的日子在同一天,对于这个课程安排,王一博小朋友表示非常满意,看看,这特么就是天降的缘分,连这破学校的课时安排都能无意间的配合老子和肖战谈恋爱,真好。
最开始两周,两人的状态还是跟上学期一样,没事的时候就窝在肖战的办公室里,肖战看书,看杂志,备课,做课件,王一博坐在他对面,准备GRE的间隙给那篇早都弄差不多的毕业论文做收尾,累了就抬头瞄他家那位聚精会神忙活的祖宗一眼,瞬间精神百倍,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事半功倍。
肖战没觉出这么安排有什么不妥,之前几个月都这么过来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出去,那就还按照之前的操作做,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才对,然而渐渐的,他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儿。
自从王一博来了之后,为了避嫌,肖战办公室的大门在正常上班的时间段除非要对王一博这枚死崽子进行爱的教育之外从不敢关,反正办公室在走廊尽头,平时也没人路过,十分安静,根本不影响什么。然而这学期开始,之前下乡调研随队的六名女研究生,以及其他教授,副教授名下的女研究生,女博士生,甚至还有一些本科的女生,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到他办公室门口晃悠,往里面探头探脑。
次数多了,肖战就意识到了她们的存在,每当他不解的转头看过去,这些小姑娘就掩着嘴飞快的跑走,弄得人摸不着头脑。
这还算好的,到了第二周周一,围观群众中出现了几名他这学期新带的大二女生,小姑娘年纪小,做事儿特别大胆也不太有所顾忌,被肖战抓包之后不但不离开,还在门口笑嘻嘻的冲他挥手,然后才你推我我推你的嬉闹着离开。
这堆肖战而言无疑是百上加斤。
然而,王一博对此却毫无觉察,也可能察觉了,但是完全不在意,他始终秉承着在除了以肖战为首的他真正在乎的极少数人以外,别人死活与老子何干的生活原则,目光深远却狭窄,任凭这些姑娘们把他和肖战当成坐在动物园笼子里的猴子,每天巡逻观赏好几遍,依旧巍然不动,该干嘛干嘛。
按理来说肖战这种从小到大都在周围人的或者羡慕,或者倾慕的目光洗礼下长大的人精,对这种围观应该也能泰然处之的,但他就是心虚,莫名心虚,手里捧着专业杂志,上面那些他熟到不能再熟的英文单词到了大脑里全被解读成了汉语拼音,根本看不懂。而且这份心虚不只影响了他的工作效率,也破坏了他那坚如磐石的睡眠质量。
连续两天肖战都做了噩梦,梦里他被人追着撵着四处乱窜却无处遁形,腿都要跑断了也甩不脱那些追在他身后的人,甚至险些被扑倒在地摔个人仰马翻。
噩梦的精神打击是肖战承受的,现实恶果却由王一博小朋友来承担,他连续两天搂着他家祖宗睡的美滋滋的,就被肖战在梦里从床中间踢到床边,还摔下去了一次。
时隔两个多月又一次深更半夜坐在地板上这件事儿让王一博着实懵逼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脑袋顶上一头半长头发炸开,借着窗帘缝隙中投进来的路灯光,扒在床边看床上那个还在睡着却睡的一点都不安稳的罪魁祸首。
肖战这祖宗平时多挺拔,睡着之后就多拧巴,睡相差的令人发指,但是这么差还是头一回,而且看他眉头紧锁嘴里嘟嘟囔囔的样子八成是做了噩梦。
“真跟个孩子似的。”王一博无奈的摇头,揉着屁股爬上床,又把人搂进怀里,轻轻的亲吻肖战眉间的褶皱,手伸到他背后轻轻安抚。
......
噩梦缠身两天之后,肖战的精神接近崩溃,好在他这种英明神武的半上神和普通人就是有些不一样,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才是我们人人敬爱的肖大讲师的做人原则。
既然决定了要想个对策,那么秉承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的作战方针,肖战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八卦雷达全开,捕捉这些姑娘们无缘无故围观他或者王一博,亦或是窥探他和王一博的目的。
经过两天的观察,以及对观察结果做出的总结以及分析,得出的结论令人十分哭笑不得。
下乡调研之后,随队的六名女同学完全平均的分成了三方阵营,肖老师的颜粉能力粉,王一博的妈粉气质粉,以及,祈求两位大神能够和谐相处,甚至擦点火花出来的cp粉。
开学的这几天,三方立场各异的粉丝又各自发展出了自己的支持者,她们在肖战办公室门口晃悠的理由各异,有想要窥探肖老师的盛世美颜的,有想远观王一博的冰山气场以及关注自家孩子有没有被肖老师亏待的,也有赶在第一线随时随地准备为他俩哪怕一个眼神的交流摇旗呐喊的。
【无语!】是肖战知道了原因之后那颗词汇量非常丰富的大脑里里蹦出的唯一一个词,不过好在这些人没什么恶意,也不是什么有心之人派来抓包的,也算是让肖战松了口气。
具体怎么解决这种闹闹哄哄的局面,之后再想想办法。
不过,那几个大二女学生又是来干嘛的?按理来说他们跟女研究生们不会有任何交集,无论如何都不该被洗脑才对。
这又成了肖战新的困扰。
开学第二周的周五下午,在肖战第不知道多少次抓包了那几个女孩子之后,他终于再也坐不住,扫了对着电脑聚精会神不知道在搞什么的王一博一眼,悄无声息的溜出办公室,决定跟这些女孩子来一次面对面的交流。出门的时候还没忘了把办公室的房门掩上,不让他们的谈话打扰到专心致志的小王同学。
以肖战的大长腿,出了办公室几步就追上了那群已经拐进楼梯间,还在嘻嘻哈哈的女学生。
“稍微等一下。”肖战叫住几个人。
“肖老师。”女孩子们胆子大归大,被人追上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脸色都有点红。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是上课讲的内容有听不明白的地方吗?”肖战笑盈盈的问,声音很温柔,音调低,水一样让人平静。
“哈哈,没有没有。”性格开朗的女孩A连忙摆了摆手,打哈哈。
“那是怎么了?你们来了好几次了。”肖战有点疑惑。
“就是...”女孩A转脸看身边的女孩B,话说一半就不继续说下去。
肖战微侧着头,没有接话,身形笔挺的站在距离女孩们一米远的地方,静静的等待她们的答案。
半分钟之后,女孩B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脸红的滴血。
“肖老师,您知道王一博学长有没有女朋友吗?”她声音发颤的问道。
其他两三个女孩子听了她的话,都低下头吃吃的笑。
“啊?”肖战一时反应不过来,习惯性的礼貌微笑还挂在嘴角,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让人看不出破绽。
“......”
肖战的反应让女孩B尴尬无比,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跑了个无影无踪,低头不说话,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她喜欢王一博学长,我们都是陪她来看人的!”女孩A落落大方的站出来打破沉默。
“啊,哦,女朋友?我不知道啊。”肖战猛然醒悟,演技满满的装傻。
“肖老师都不知道,那肯定就是没有,你还有机会。”女孩A凑在女孩B的耳边小声说。
闹明白女学生们的动机之后肖战松了口气,提醒她们这层楼都是办公室,总在走廊里逗留影响不太好之后就脚步轻快的回了办公室。
午后阳光正好,整间办公室都被笼罩住,王一博坐在肖战对面的办公位,拿起手旁的保温杯仰头喝了一口,目光还停留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十分专心,一截莹白的脖颈从黑色的帽衫里探出来,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整个人在阳光的沐浴下像块毫无杂质,水色莹然的上等玉石,是不是无价的不知道,反正是肖战倾家荡产都买不起的。
“诶,王一博。”肖战拉开自己的座位坐下,随手拿起一本杂志,叫对面的人,嗓子有点哑。
“喝点水。”王一博正在线跟金牌中介安排给他的GRE老师探讨上午他做过的题目中遇到的问题,伸长胳膊极其自然的把自己的保温杯递过去。
肖战接过水杯听话的喝了一口,水温刚好,绿茶味道清新,喝着挺舒服的。
“你刚刚要说什么?”王一博手上飞快的打着字头都没抬,随口问道。
“有人追你吗?”肖战又喝了口水,语气平淡的问,问完了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王一博干脆的答。
“哦。”肖战点了下头,把杯子放在办公桌上,用指尖拨来回弄像小孩子在玩积木,办公桌铺了玻璃,杯子时不时的碰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从小到大追我的人就没断过,怎么了?”王一博听到细碎的声响,嘴角挂上一丝笑,轻声问。
“没怎么。”肖战摇摇头,最终放过了杯子,抓起杂志继续翻看。
“你吃醋啊?”王一博一边看老师发过来的错题分析,一边分心逗他家祖宗,心情无比的好。
“吃什么醋?”肖战漫不经心的翻了一页杂志,反问道。
“有人追我你不吃醋吗?”王一博眉头微挑,上下打量对面的人,有点诧异。
“不吃,没意思。”肖战余光扫了王一博一眼,面无表情的否认。
第一次有人当面跟他表达对王一博的喜欢,心里有点怪是真的,但还达不到吃醋的程度。
“也是,”王一博琢磨了一下,又笑了起来,“你该觉得骄傲才对。”
“有人追你我骄傲什么?”肖战哭笑不得的放下杂志,十分不解的看着对面的这位祖宗,甚至想用俩眼睛给人做个脑ct,研究一下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么多人追我,我却追你,你不应该骄傲吗?”王一博的答案特别理所当然,直接丢过去把肖战砸了个人仰马翻,“而且你看啊,我守身如玉22年,终于把自己完完整整交你手里了,你是不是应该觉得很骄傲?”
“......”
肖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王一博,阳光照在他身上反光,刺的他眼睛疼,而且这小崽子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说的他心里特别难受,也不知道错了哪根筋。
王一博的手在键盘上的敲着字,跟老师交流,时不时的抬眼看肖战,嘴还不停,一副不把人说死不罢休的架势。
“就哥这样的人,初恋,初吻,初夜都是你的,我要是你,我特么骄傲上天了好吗?”
说话的语气非常不正经不说,说完还冲肖战顽皮的眨了眨眼睛,仗着隔了两米远肖战打不着他,拿眼神调戏人家。
“好好说话,你跟谁哥呢?!”肖战一秒醒神,先警惕的看了一眼半开着的门,转回脸来冲这个话里话外占他便宜的死崽子呲牙。
“所以,肖战呐,你好好对我吧,这年头,哪儿找像哥这么完整一块璧去。”王一博没搭理他家祖宗的不满,继续逆风输出,说死拉倒,大不了陪葬。
“没完了你。”肖战随手抽了一张纸巾,团成一团丢过去,结果被运动神经极其发达的家伙喜滋滋的躲了。
笑话,王一博这运动神经从小磨炼到大,你以为他天天上房揭瓦,驻扎球场是假的么?而且后来又遇到肖战这跆拳道黑带的祖宗没日没夜的爱的教育,潜移默化的给他进行了一波拔高,小小一个纸团能打到他?别逗了。
“对了,你一般都是怎么应付那些追你的小姑娘的?”过了两分钟,肖战想起那几个不知道能不能安分下来的小姑娘,不无烦扰的问道。
“还有小伙子。”王一博对自己的魅力打击面进行了补充,抿起嘴偷笑。
“......”肖战恨得想打人,但是鉴于作案场合不太合适,只能作罢,后槽牙咬的生疼。
“管他们干嘛?他们不来骚扰我,我就当不存在。”王一博无所谓的说,继续该干嘛干嘛。
“那如果他们找上门来呢?”肖战有点苦恼,每天被围观,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被围观,着实让他心理压力很大,做贼心虚,没办法。
“老方法。”王一博白眼半翻吐了三个字出来,基本说了等于没说。
“什么老方法?”肖战被吊着胃口,略显不耐的追问。
王一博抬起双眼,望进肖战的眼底,脸上还有笑意,但那种不太正经的气质却完全敛去,看上去十万分的真诚。
“我会跟他们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死心吧。”
========
恢复日更 如果首页没看到 点进主页来看吧
或者可能会在日榜上见?那就要靠小伙伴们红心蓝手加持一波了 谢谢
特关都解决不了的限流 我也没办法
ABO | 装什么14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肖战回营后便着手处理重建事宜,沉石州物资匮乏,很多东西都需从外购入,肖战手头还有些余钱,尚不算拮据。只是如今侯翎军与阆朝撕破脸面,很多商人顾及着自身安危不愿同侯翎军做生意,少数的几家小商贩又支撑不起这么大一个军队的需用,故而这方面还需要肖战费心去交涉。
阆朝那头情况也不算好,密探传来消息,边...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肖战回营后便着手处理重建事宜,沉石州物资匮乏,很多东西都需从外购入,肖战手头还有些余钱,尚不算拮据。只是如今侯翎军与阆朝撕破脸面,很多商人顾及着自身安危不愿同侯翎军做生意,少数的几家小商贩又支撑不起这么大一个军队的需用,故而这方面还需要肖战费心去交涉。
阆朝那头情况也不算好,密探传来消息,边陲重地一失再失,太学里的学生没再忍住,一批批跪倒在皇墙外,请求派兵收复湿地,王一庭焦头烂额,也没个准信,那些学生不动声色跪了整整一日,病倒了一片。王一庭没顶住压力,拍了使者前去谈判。
肖战觉得唏嘘,当初阆朝是何等威风,如今竟沦落到这等地步。
手头上杂事处理完日头已经渐渐斜了下去,天边红了大半,暖澄澄的光铺满整个沉石州,肖战心口还是闷着,他也没唤流云,独自牵了匹马跑马去了。
沉石州落于辽阔的平原之下,夕阳西照,马蹄飞奔,肖战衣袂翻飞,在这一场陌生的风里宣泄着纷乱的情绪,短时的巨变,连日的奔波,猜不透的身边人...仿佛都被丢在了风里,渐渐远了。
肖战爱流汗,下马的时候脖颈处亮晶晶地浮着一层汗意,他没讲究,仰身便躺在了粗糙的草野上,抬头是一片暗红的天际。
平静的地面又猛烈地震动起来,肖战侧眸一瞧,芒光里王一博翻身下马,长腿跨越而来,走到肖战跟前的时候曲了下来,随意地坐着。
肖战瞧见他心底就有气,索性翻过身去,佯装看不见他。
王一博伸手按住了肖战削瘦的肩膀,轻声道:“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肖战没回身,也不应声。
王一博闷闷地笑,手上用了些力气,肖战随着力转过身来,在一片昏芒里窥见王一博线条明晰的轮廓。
肖战动了动嘴唇,道:“你来做什么?”
王一博纤长的手指停在肖战眉骨上方,迟迟没有落下来。少顷,他倾身而下,呼吸落在肖战的鼻尖。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憋着气。”
肖战皱眉,浸了夕阳光的眼眸直直地和王一博对视。
“说的什么胡话?”
王一博靠得更近,似乎要吻上肖战。
“那今日为何发脾气训了那些人,平日里你都不这样。”
肖战一怔,这会儿明白王一博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抬起手,推开王一博的脸,尽量平静些道:“军营里不可喧闹,此事王将军不懂吗?”
肖战将情绪藏得很好,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王一博看了他一阵,也跟着并排躺了下去,两人身体想贴,王一博凑到肖战耳侧,滚烫又委屈地开口:“你不讲理...分明那水我都没接,你就发脾气了。”
肖战被王一博服软的语气烫得一哆嗦,猛地就坐起来。
“你少胡言乱语!”
王一博将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肖战。
肖战被他看得不自在,索性站起身来,就要去牵马回去。王一博挺身拦住了肖战,握着肖战的手腕道:“我己经同那姑娘说好了,明日她便不会再来军营了。”
肖战点点头,道:“此事随你,无需来同我说。”
王一博脸色沉了下来,捏着肖战手腕的劲也不自觉收紧。他似乎有些着急,但憋了半天,只道:“你分明就是在意的,我一早便看出来了。此刻要不是心情不佳,你也不会来跑马。”
肖战叹了口气,道:“别闹。如今几十万侯翎军身家性命就系在我身上,以后是何计划还尚不明确,大玥猖獗,大阆式微...”
“肖战,你在逃避。”王一博打断他,“你在怕我,你畏惧儿女私情,故而不碰它。但你认为不碰,它便不在吗?”
淡紫色的夜色盖了下来,肖战在愈发的昏暗里看王一博,忽然就不想维持表面的谦谦模样。
他哂笑,冷声道:“你如何有资格说这话?从头至尾,善于隐瞒的人不是你吗?事到如今,你于我还是一团迷雾,我如何信?王一博,我问你一句你的真实身份,你敢毫无保留地答吗?”
肖战目光凌厉,似乎要看穿王一博,可他再用力,也只能瞧见一个伪装的身份。
王一博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一个声音。
肖战笑意冷了起来,施力挣脱王一博的束缚后翻身上了马。
“你不纯粹就别指望别人坦白。”
肖父肖母即将抵达放幽台,肖战得到消息,王一庭派遣了一支轻骑兵守在放幽台,看阵势势必是要将肖父肖母围在阆朝内,成为把控肖战和侯翎军的筹码。
肖战心焦,但表面上还算镇定,在帐内同军中要员商量过后,挑了两百号人准备前去解围。
王一博在帐外拦住了他。
“我陪你去。”
肖战摆手,淡淡道:“不必,阆朝的轻骑不足为惧,再者我只需要将他们引开,无需正面交锋。”
王一博沉吟,道:“此事我看没那么简单,王一庭此人心思缜密,不可能只独独派了支轻骑。”
这同样是肖战的顾虑,只是...”
肖战叹了口气,看着王一博深邃的眼眸道:“王一博,我并不是没有私心,前方...是我的父母。”
王一博稍稍贴近了些,对上肖战的视线,道:“我懂,正如前方要去的是你。所以你也要理解我,让我陪你去吧。”
肖战心上像是落了根羽毛,又轻又痒,他很快别过脸去,这样仿佛就可以躲过眼下的这一场心悸。
“要走就快些吧。”
快马奔驰,又是一个日夜,漫天的黄沙渐次消散,一片尘霜之中,肖战王一博的军队抵达了放幽台下,放幽台城楼高悬,像是阆朝的最后一道巨墙。
肖战坐在马上,握着缰绳,心中将计划好的行动又盘算了一遍。按计划肖父肖母今晚就要抵达放幽台,如今放幽台重兵把守,经过都需严格的盘查,为今之计便只有用他的军队引开城内的轻骑兵才是最佳之选。
肖战顿了片刻,挥手而下,数支利剑直直冲向放幽城墙上,城内的守卫被惊醒,很快进入戒备状态,一盏盏灯把依次亮起,只是夜色太暗,守卫模糊见只能瞧见军旗上的“肖”字,他旋即一想,大喊。
“叛军肖城来了!”
城墙上一阵整顿,像是有准备的一般,不消片刻,城门大开,一支轻骑飞驰而出。
“活捉肖贼!活捉肖贼!”
肖战见时机成熟,招着手下的军队转身狂奔。侯翎军胯下的马匹是饮着琅琊泉的关外悍马,一般的马匹自身追不上,很快轻骑兵便被甩在了身后。
肖战原也不打算和轻骑兵交锋,此行的任务便是拖着这群人,保证其父母那支小军队可以毫无阻碍地越过放幽台。
两军在夜色里追缠了近两个时辰,肖战估摸着时间,下令。
“撤!”
将士们夹紧胯下宝马,势如波涛,憋屈控制着速度的侯翎军忽的飞奔而出,身后的轻骑兵再也追不上他们。
马背上的风声凛冽,头盔沉重,肖战只能听见马蹄踏在沙地上的闷响声,他有些微微的心神不宁,总觉得这一切太顺利了...
倏地,一阵杂乱的声响爆开,随之而来的是将士的惨叫和惊乱的马蹄声,前方林子里火光蔓开,肖战瞧见了,那是另一只阆朝的轻骑兵。
他们中计了!
肖战当头棒喝,王一庭的目的根本不在他的父母,而是他!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引他出来,身后的那支轻骑不过是故意拖着侯翎军的体力,如今眼前的军队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
前方设了陷阱,坑底将士们的惨叫声沉闷而破碎,身后是已经追上的轻骑,前后夹击,肖战沉默地闭上眼,握紧手上的利刃,再度睁开眼时,眼中只余一片凌厉。
体力不足,兵力悬殊,将士们毫无畏惧,拽紧手中的缰绳,猛冲而出,视死如归。
风声刮过头顶,星群落于肩上,刀剑互斫,滚烫的热血流散在夜色里。
肖战杀红了眼,眼底是晶亮的光芒。他的腰际处受了一刀,此刻握着兵器的手微微抖动,太多了,前方的人太多了,侯翎军在数量上处了极尽的劣势,又中了埋伏,此刻宛如一只困兽,进退维谷,只能在原地舔着渗血的爪牙。
前后的轻骑压得更近,侯翎军围在肖战身侧。
“保护公子!”
“保护公子!”
将士们沙哑的声音连在一处,肖战咬着牙站起来,却被王一博狠狠扶了一把。
王一博手上也是粘稠的鲜血,盔甲破了,肖战扯了个笑,道:“早让你别跟着了。”
王一博摇摇头,伸手温柔地替肖战擦去嘴角的血渍。
“我情愿的。”
肖战吸了口气,吸了一嘴的血腥,他像以往那般,道:”傻小子。”
侯翎军人数越来越少,将士们以身为肉墙,替肖战和王一博挡去一次次进击,狭小的林子里,血腥味泼天罩了下来,身侧几乎已经没有保护的人了,肖战和王一博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困兽。
“肖贼,你已经是瓮中之鳖,放下兵器,勿再挣扎!勿再糊涂!”
肖战抬眸,眼中狠光乍现。他站着,身姿笔挺,身上的每一刀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他没弯下腰去,而是用削瘦的肩膀迎着夜风,他握着利刃,他永远也不会退缩。
“你们替昏君为兵,你们才是真糊涂!”
轻骑不再容忍,万千利刃冲着肖战而去,肖战闭上眼,嘴角处是深深的讽意。
今朝兵败,横竖不过一条命罢了,只是赔上了两百侯翎将士,赔上了...王一博。
如此局势,命悬一线,王一博看着身侧的悬崖,心一横,拉着肖战跃身而下。
肖战一怔,身前熨贴着王一博的体温,耳侧已然是呼啸的风声。
他睁眼似乎要把王一博刻进眸子里,如此结局,好不甘...
写这篇挺费心力的,不忙的话点个爱心吧
谢谢大家的打赏~~
ABO | 装什么13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第二日又是单调急促的赶路,唯一不同的便是肖战没再骑马,而是坐上了马车。
昨夜一番宣泄后,肖战忍了两日的疲倦侵袭而来,他再无力气支撑,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醒来之时身体倒是干爽得很,想必是王一博替他做了清理。肖战有些微微的羞赧,心底正计划着如何面对王一博,谁料王一博像个没事人一般,仿佛忘却了昨晚的事,面不改色地进帐...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第二日又是单调急促的赶路,唯一不同的便是肖战没再骑马,而是坐上了马车。
昨夜一番宣泄后,肖战忍了两日的疲倦侵袭而来,他再无力气支撑,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醒来之时身体倒是干爽得很,想必是王一博替他做了清理。肖战有些微微的羞赧,心底正计划着如何面对王一博,谁料王一博像个没事人一般,仿佛忘却了昨晚的事,面不改色地进帐同肖战商量接下来的事宜。
对方如此姿态,肖战当然也不能抓着他问,如此倒显得自己有多想纠缠似的。
坐马车一事是流云安排的,肖战信期过后,有些四肢酸/软,骑不得马,这会儿窝在马车内确实舒坦多了。
不知行进了多久,肖战只觉马车一沉,便瞧见王一博进来了。
王一博身高腿长,又穿着繁琐的盔甲,他一进来简陋的马车里便拥挤了起来,肖战难得显得有些局促,索性闭上了眼,等着王一博的下文。
王一博坐了一阵,小声开口道:“身体...可还有些不舒服?”
肖战掩在衣袍下的手蜷缩了起来,后腺昨晚被咬着的地方似乎还在微微作痛,他睁开眼,眼前的王一博眼眸干净明媚,同昨晚那个威胁性极强的人截然不同。
肖战清咳了声,道:“好多了。还有什么事吗?”
肖战今日穿着开襟较大的衣服,没配盔甲,王一博眼尖地看到肖战后颈处泛红的地方,伸手就拂了上去,肖战一哆嗦,慌忙避开。
“你做什么?”
王一博目光还是落在那处,脸上带着歉意。
“是我咬得太重了,下回轻些。”
肖战皱起眉,冷声道:“什么下回,这事就这般翻篇。”
王一博笑起来,唇边露出两道浅浅的涡,带着一丝纵容。
“好,那便没有下回。”
肖战复而阖上眼,耳尖处一阵热,心跳也漏了几拍。王一博饶有兴味地扫视着肖战,也没说话,也没问肖战迥异的身份。
肖战想了一圈,脑中的热褪了下来,心底觉得王一博藏得更深,这反应仿佛早早便明白了自己不是乾元,他又联系了这段时日的种种,愈发清明了起来。
他掀眸,又是那个冷静疏离的肖战。
“淮河茺北两地轮番失守,又逢王一庭对侯领军收兵敛权,再加着两位侯将被斩,我入明净寺,此番重击后,我别无他选,只能选择叛出阆朝。这几日我想了想,觉得这事来得巧,太巧了,你留着兵在淮河保卫侯翎军家眷,又安排了人在京都城郊里应外合,种种安排,就是要把我推到叛变的地步。”
肖战一顿,捏住王一博的下巴,道:“这一手棋,你下得好,究竟是我小看你了。来说说看,你究竟要什么?”
王一博勾唇一笑,伸手捏住肖战捏着他下巴的手,握在掌心里细细把玩,少顷,他道:“王一庭资质平庸,也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六年前他手无寸铁,你以为他如何逼宫登上那个位置?你也很疑惑吧?我来告诉你,王一庭胆子大得很,当年暗自勾结了大玥国,又打点了阆朝内部各个关卡,以外来商贩的名义将那群胡兵放了进来,这才在六年前那个逼宫夜里势如破竹掀开禁军,直直闯入内宫。”
王一博说这话的时候眼眸变得极深,淬着狠戾的阴鸷。肖战觉得自己的手被无意识握得疼痛了起来,但他也没动作,心底的震慑已经漫过了躯体上的感觉。这事原先就是困扰着他的一个谜题,他以为王一庭是勾结内宦夺的皇位,如今一朝得知,心中只觉得怒气升腾,王一庭他怎么敢做这种事…
王一博嗤笑,继而道:“大玥国也非善类,此番助力定是要王一庭翻倍奉还,阆朝边境六部,需全然割予大玥国。”
肖战双眸猛地瞪大,那些缠绕在心头的线倏地一下解了大半,王一庭在位六年,边境六部已失瞻梦和亭霜两地,如今又失淮河、茺北,天堑断裂,他只知是时机错失,殊不知原是在履行在位者的轻狂诺言。
肖战将手抽了出来,侧眸瞧着王一博,也觉得越看越不真实。
他道:“这事你如何得知,我怎知你所说是真是假,再者你的身份也疑点重重,于你,我不能全信。”
王一博沉声道:“是真是假你心底早已有数。我如何得知不重要,我是谁也不重要,如今唯一重要的便是我们的目的一致,你要重整侯翎军,夺回失地,而我只要王一庭的命。”
肖战看了王一博半晌,冷声道:“王一博,你不诚实,我如何信你?”
王一博侧身上前,带着淡淡信香的呼吸喷在肖战的颈侧,暧昧地开口:“昨夜你四肢无力,我本可趁此机会了结了你,亲手握住侯翎军,但我没有,反倒...帮了你,你还不信我?”
肖战也笑,笑意没到眼底。
“公事和私事要分开来看,你说呢?”
王一博抿了抿唇,有些委屈道:“你以往不会用这种对待外人的姿态对我。”
肖战心底思绪纷乱,桩桩件件撞在一处,他想说两句冷话,但看着王一博那副表情终究还是没开口。
王一博不罢休,修长的手指拂上肖战身后的黑发,拢住又散开,如瀑的青丝层层溅落。
肖战没理他,道:“你且出去吧。”
一路急行军,不久肖战收到消息,大阆战败,茺北已彻底割予大玥国,大玥国狼子野心,尚未满足,铁骑已经越过茺北,踏进了大阆内部。京都城内已经一团乱了起来,各位朝臣为此事东奔西走,民愤也起,大阆可谓内外交困。
一将领气极,握着刀便气冲冲地骂。
“去他娘的王一庭,做什么都不管用,几个胡兵便对付不了,今后大阆还不得任人宰割。”
此声一出,便是众人相和。他们这些人为了阆朝受得气太多了,任劳任怨随王一庭调遣,如今彻底脱离,恨不得将怨气一吐为快。
肖战没拦着,放着大伙儿抱怨,是该让这些人好好放肆一番,经年累月的权谋算计,规矩束缚,已经让这些人身上的野性藏了太久,久到他们都快忘了他们是在淮北沙地里磨练出来的精锐之师。
抵达沉石州的那日难得放了晴,日光倾泄而下,荒漠之中仿若撒了一层金光。沉石州虽荒僻辽远,但胜在易守难攻,加上如今阆朝内忧外患,短期之间王一庭不会轻易派兵征伐。
将士们一路奔波,此刻也不觉疲累,纷纷磨肩擦掌,抬石运土,建筑新城墙,城外还引了条护城河。此刻脚下的土地便是他们日后的家园,将士们恨不得一日将这些功夫干完。
肖战刚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侯翎军留在淮北的家眷已经全部安顿完毕,只留下淮北的军队不日便会护送肖父肖母前往沉石州。肖战稍稍安心了些,招来流云将此事吩咐下去,也好稳定军心。
他刚出帐,就瞧见帐前空地处一群士兵正在叽叽喳喳地起哄。他定睛一瞧,原是一位姑娘正端着水局促不安地站在王一博跟前,王一博面无表情,手上更是毫无动作,那姑娘似是害羞了,头垂得极低,只能瞧见一只绯红的耳朵。
肖战认得这姑娘,沉石州有零星几户人家,其中有一户人家当家人精于建筑,恰逢侯翎军此时正修筑防御台,肖战便派人将那位师傅请了过来,那姑娘便是木匠师傅的女儿,连着跟着来了好几日,肖战还觉得奇怪,如今这么一看倒有了头绪。
眼下正是军队休整的时节,将士们也没什么规矩,放松得很,哄闹声一阵盖过一阵。
“将士您快接呗,人家姑娘拿得手都酸了。”
“正是,这等好福气我们盼都盼不来,赶紧呗,别让人家姑娘等急了!”
“诶你这臭小子,我看你也挺急!”
“我倒是急啊,可惜没将军这等威风,没姑娘给我送水。”
……
肖战站着看了一会儿,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起来,他觉得这感觉陌生又危险,索性打算转身回营,眼不见为净。
眼尖的士兵瞧见肖战,行了个礼,大喊道:“肖公子来了!”
众人起哄声更大了,肖战脾气好,有胆大的推着他就要来看这桩好戏。肖战不知不觉间就被推到了跟前去,凑近了些,他发现那姑娘脸也是绯红的,模样娇艳。
王一博瞧见肖战,寡淡的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他张嘴欲解释些什么,却在看到肖战毫不在意的表情后硬生生吞了回去。
自上次马车之后,两人之间像是闹了无声的别扭,肖战猜忌着王一博的底细,王一博又委实不能在此刻摊牌,他们相互拉锯着,谁也不肯为彼此退一步。那夜的旖旎,再也没有被提起过,仿佛真真如肖战所说,永远翻篇了。
身侧的将士又叽叽喳喳催着王一博,王一博没动作,反倒是肖战冷了脸,拂袖训斥了这些将士一番,快步离开了。
将士们一头雾水,平日里的玩闹肖战最是纵容,怎么今日忽然变了模样。
“公子今日是不是心情不佳?”
“...不知,散了散了。”
王一博望着肖战离去的背影,渐渐拨开了情绪的阴翳。
不忙的话给俺点个红心叭
谢谢大家的打赏~~
ABO | 装什么10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阆朝前方失守,被迫割去淮河边境一地,阆朝圣上自感羞愧,除去日常上朝以外,私下不再接见任何朝臣。一月后,宫中传出新策,归京的侯翎军当即编入原驻京禁军之内,今后只负责京都的安危,不必再四处征战。
此策一出,肖战那些个想不明白的事一霎就醍醐灌顶,彻底明了。
好一个一石二鸟!如此以来,既得了大玥国的好,又明里暗里牵制住了侯翎军...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阆朝前方失守,被迫割去淮河边境一地,阆朝圣上自感羞愧,除去日常上朝以外,私下不再接见任何朝臣。一月后,宫中传出新策,归京的侯翎军当即编入原驻京禁军之内,今后只负责京都的安危,不必再四处征战。
此策一出,肖战那些个想不明白的事一霎就醍醐灌顶,彻底明了。
好一个一石二鸟!如此以来,既得了大玥国的好,又明里暗里牵制住了侯翎军。侯翎军确确是阆朝的一把好刀,黄沙朔雪,寒刀冷剑,削得胡虏不敢来犯,只是淮河地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再好的刀若不在自己手里,那便是悬在心口的刺。如今王一庭这一手,彻底将侯翎军从边境拉了回来,成为了脚下的一条拴着铁链的狗。
肖战心疼,百感交集,在书房里整整坐了两个时辰,直到身体实在疲累不堪,这才下意识伸手去拿茶盏。茶盏冰凉,滚进肠胃里,也是一阵的清寒刺骨,他犯了个哆嗦,这才想起今日王一博已经去演武场了,这会儿估计也知道这个消息了。
流云进书房时,便瞧见肖战一副落魄模样。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肖战跟前为他添了壶热茶,这段时日肖战忧心忡忡他也看在眼底,时势转换如此之快,这是谁也无法料到的。
“王爷,老将军那头您别忧心,派去的人回信说有音讯了。”
肖战点点头,“让他们找个隐蔽之处藏着吧,这京都,怕是要变天了。”
流云深谙肖战的意思,只是沉默。
肖战抬眼瞧了瞧窗外,低声呢喃:“不太平咯…”
没一阵功夫,宫里就来人了,说是皇上要见,肖战早就聊到,此刻也没心思收拾自己,争分夺秒嘱咐了流云几句,便随意抻了抻外袍,上了马车。
正指初春,宫墙内的梨花开得正盛,活似一捧捧圈在掌心里的白雪,一场风过,落了肖战满头,他正跪着,王一庭请他起来,甚至给他拂了拂发丝上残留的梨花。
“爱卿发丝乌黑有泽,配上梨花倒也是极好看的。”
肖战虚虚回了两句,便低着头不做声。
王一庭瞧了他一会儿,便坐回原处,道:“割淮河边境一地是孤对不住你们肖家,只是淮河一处也有子民,孤不得不为了黎民百姓考虑。肖老将军如今生死未卜,孤已派人前去寻人,你且宽心,肖老将军吉人天相,自是不会有事。”
肖战藏在大袖内的拳头握得死紧,喷薄而出的怒气几乎要压不住。
王一庭知晓肖战心底难受,也没计较他失礼,只是平静地看着肖战。肖战生得一副好皮囊,儒雅中带着英气,只是这英气被一双多情的眼消淡了不少,细细看来,是幅惑人的长相。
肖战缓了会儿,思索一番,抬头道:“侯翎军众将领自小在淮河边境长大,滚的是漫漫黄沙,饮的是狼牙泉边浑浊的水,没什么规矩,如今陛下将他们留在京都,微臣那帮混小子惹出祸端。”
王一庭沉沉笑了两声,道:“爱卿在京都呆了也有六载了吧,到底骨子里流的还是边境的血,还是忧心侯翎军。无碍,他们爱闹就让他们闹一阵,过段时日就消停了。如今淮河一地再不属我阆朝,纵是孤不留着他们,他们也无处可去。”
肖战紧抿着唇,心中的火更大了。他知道王一庭忌惮侯翎军,不过他没想到王一庭竟然为了把侯翎军握在掌心里甚至不惜失去淮河边境。他幼时便在军中,受过训诫,国土是一国的根本,如何能这般儿戏送出。
肖战清了清嗓子,跪拜道:“淮河乃我阆朝边陲重地,切不可失!此次大玥国进犯全因侯翎军入京,微臣愿率军出征,直取淮河!”
王一庭皱皱眉,看似对肖战的提议不甚满意。
“淮河一地孤已应允大玥国,如今淮河百姓平安,你就要孤出尔反尔?!”
肖战提高声调,道:“那大玥国原先也是递了降书的,如今还不是再度进犯我大阆,再者大玥国贸然进犯原就是他不对,如今我朝出军收复失地有何不可!陛下,今朝大玥国只要一个淮河,明日便是整个大阆!”
“放肆!”王一庭猛地站了起来,走到肖战跟前,“你如今是不把孤放在眼里了,什么话都敢说!”
肖战不为所动,淮河失守,侯翎军被囚至京都,他如今便是一个真正的无用王爷,生死全在王一庭的一念之间。此次进宫他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左不过一条命。
王一庭顿了顿,仿佛消了气,轻柔地将肖战扶了起来,道:“肖战,你为什么这么倔呢?”
肖战没应声,王一庭自顾自继续道:“你在京六载,孤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你通通打太极糊弄了过去,孤想不明白,你究竟在坚守着什么,你有本事,孤愿意用你,只要你心无旁骛地衷心于孤,这很难吗?”
肖战见王一庭这般,也没打算兜着,他冷哼一声,道:“那皇上可曾真真信过侯翎军一分?我侯翎军世世代代忠于大阆,沙场无情,马革裹尸,饶是这般也从未生出二心,而皇上一心要侯翎军彻彻底底消失,您难道不知,无了侯翎军,大阆也自身难保!”
王一庭没动怒,只是里肖战更近了些,压低着声音道:“高处不胜寒,你知道的,狗再凶拴狗绳不在自己手上谁都会怕。”
肖战一口牙几乎要咬碎,那些将领士兵是无数人的父亲、丈夫、儿子,血肉之躯凭着一口气迎向钢刀铁剑,如今只换了个家犬的名,不值!替他们不值!
王一庭伸手爱怜地替肖战把垂于身前的发丝拨到脑后,却被肖战一只手打开,他也不恼,贴在肖战耳侧轻言:“此外,孤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同小郡主的婚事,你此前不是一直推脱么,如今孤亲手给你处理了。”
肖战嗤笑,眼神却是冷的。
“如今陛下的目的达到,微臣无用,是该断了这门婚事。”
王一庭也笑,凑得离肖战更近,温热的呼吸喷在肖战的后腺处,后腺脆弱,受不起乾元如此挑拨,肖战蹙眉一躲,却听见王一庭开口:“孤早就知道你不是乾元。”
肖战面色如常,丝毫没有任何惊慌,仿若王一庭讲的不过是今日的天气。
王一庭摸了摸肖战的头发,道:“孤知道你不会承认,也不逼你承认。你倒真厉害,骗得孤团团转,真是小瞧你了。如今孤也不打算追究到底,眼下就一件事,侯翎军入京都禁军营还差个总领军,孤想着让你来如何?“
肖战心底清得很,这是怕管不住侯翎军,这才派了他这个故人前去。
肖战再拜,“微臣无用,恐不能胜任。”
王一庭像是早料到了一般,道:“不必如此着急应答,这几日你就在明净寺里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传人来报。”
悬在心头的那把刀总算是落了下来,肖战反倒一身轻松。明净寺乃阆朝白变相囚禁文臣之地,如今王一庭借着这个由头变相囚着他,说到底也是想控着在京的侯翎军。
明净寺位于城郊荒僻之地,条件苛刻,所幸肖战身子骨不算差,过得还算凑合,只是他已在这处呆了两日,用脚趾头想想,就该知道外头已经乱成一团。
他倒不算忧心,该交代的事早已交代完毕,且如今自己入了明净寺,王一庭对他的忌惮反倒少了不少,这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入夜,天心月圆,肖战正坐于房内,任凭月色洒落。时至子时,守着的侍卫在门口睡得正熟,传来几声细微的鼾声。
只见一阵风动,睡着的人齐齐倒了下来,睡得更熟了。肖战只看见了个黑色的身型,便知晓是谁来了,他起身将门窗关紧,道:“你可让本王好等…”
话没说完,肖战便被黑影抱了个满怀,对方的力气极大,肖战被箍得有些疼,腾出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道:“松开。”
黑影听话地松手,大掌一扒拉,拉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年轻俊逸的脸来,是王一博。
王一博紧紧盯了肖战一阵,心疼极了。
“王爷瘦了。”
王一博的眼神很深,似乎要把肖战吸进去。肖战自觉有些兜不住,便清咳一声,打碎这一片暧昧旖旎。
“外头如何?”
王一博正色道:“入编京都禁军一事军中意见不一,听闻王一庭这几日正为这事恼怒,流云已同我转达了王爷的意思,我这几日让手下的人未表明态度,尽量不引起他的注意。”
肖战满意地点点头,道:“此事继续拖着,只要本王一日不松口应下这总领军的差事,他要彻底收服侯翎军便没那么容易。淮河的战士,是该在大漠里驰骋杀敌的,而不是囚居在这京都一隅,做这劳什子的禁军!”
王一博看着肖战,握紧了拳。
“王爷心系侯翎军,可有为自己打算过,那日若是他...若是他一怒之下赐了你死罪又该如何?”
肖战风轻云淡笑开,“死又何妨,本王是为大阆淮河边境而死!三十万侯翎军而死,荣光无上!”
肖战笑意极深,看得王一博心颤,他早知眼前人有着不寻常的风骨,现下看到又觉得心中涌出一阵阵心疼。
他没忍住,又抱住了肖战。肖战这回没挣扎,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王一博动了动嘴唇,到底是把事情继续说开了。
“王爷可曾想过,带着侯翎军另辟一番天地?”
肖战眼眸猛地紧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王一博,王一博眼底藏着隐晦的光,像是一只蛰伏的狼。
“侯翎军是大阆国门前最坚固的一道防守,王一庭这般儿戏送出早已对不住大阆,效忠一个叛国之君有何用处。再者,王爷这几日在明净寺怕是不知,王一庭为部分侯领军不愿入编一事懂了大怒,已经斩了两位朗将,再拖着,只怕要流更多的血。”
肖战目光沉了下来,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王一博扶着肖战坐了下来,贴在肖战耳侧低声道:“侯翎军如今在京都全然只是困兽,王一庭不敢重用,也不敢放手。眼下只是起始,往后了说,王爷难道愿意见到这群骁勇之士沦为京都权贵的走狗吗?他们本该在战场上奔驰的。再说,王爷想想,你当初要用我时,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抗衡王一庭,怎么的,如今车到山前,王爷害怕了?退缩了?”
肖战脸上的愁色越来越重,他的眸光极冷,直直地射向王一博。眼前人,经年累月,早已脱去了当初的那副稚气,现如今看来,竟陌生地让人害怕。
“你...到底是谁?”
王一博轻轻笑了声,耳朵极为灵敏地听见门外巡卫走动的声音,他轻声道:“王爷若是想好了,招鸽子来传信,我会帮王爷安排好。”
说完,王一博越窗而过,消失在浸了明月光的夜里,唯余一阵淡淡的茶香。
今天很长辽
感谢大家的投喂~
ABO | 装什么9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肖战绝没有想到王一博已经分化成了乾元,这个消息让他整整消化了一夜,他没想明白,分明就是白白嫩嫩的一小孩子,怎么去了趟淮河就变化这么大。再说这么大一个事,这臭小子还能憋着瞒了他这么久,愣是在信里几句话都没提到,也是够沉得住气的。
想得多了些,肖战也没睡好,天将明的时候,他就醒了。昨晚那顿饭闹得有些不欢而散,王一博...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肖战绝没有想到王一博已经分化成了乾元,这个消息让他整整消化了一夜,他没想明白,分明就是白白嫩嫩的一小孩子,怎么去了趟淮河就变化这么大。再说这么大一个事,这臭小子还能憋着瞒了他这么久,愣是在信里几句话都没提到,也是够沉得住气的。
想得多了些,肖战也没睡好,天将明的时候,他就醒了。昨晚那顿饭闹得有些不欢而散,王一博撂下话后,就气冲冲地回房了。肖战大抵也知道王一博的心思,只是现在时机不对,他也没心思去考虑这事。
但小孩子还是要哄的,肖战想了一番,直接进了后厨。后厨的厨子看到肖战大清早进厨房下了一大跳,瑟瑟缩缩就跪了下来,害怕地询问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肖战摆摆手,面无改色地说要在厨房里做两道菜。厨子倒是更害怕了,话也说不清楚,肖战叹了口气,直直保证不会开罪于他们,这些厨子这才消停下来。
肖战委实是有做饭的本事,幼时在淮河边境没有那么多管束,跟着母亲也学了一些简单的菜式,只是到京都后,尊卑等级被看得极重,他也不好意思再做这种下厨吓坏手下的事。不过今日特殊,肖战想着自己昨晚的话确实有些过了,做顿饭跟王一博服个软也不算什么难事。
几个厨子倒是尽职得很,肖战做什么都在一旁伺候着,生怕他磕着碰着了,倒腾了半天,做了两道简单的菜色,肖战满意,命人摆去前厅里,又差人去请王一博。
王一博早就醒了,昨晚憋了一肚子气,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一细想又有些后悔,昨晚分明就该是好好相聚的时刻,怎么被他搞成了这样。
门口下人在唤他去前厅用早膳,他一骨碌起床,随意洗漱后,披了件常服就匆匆赶到了前厅。肖战正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瞧见王一博来了,心里也端着架子,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坐下用饭。
王一博满肚子的话在看到肖战不咸不淡的眼神后全都咽回了肚子里,闷着头就喝起了粥。
肖战顿了顿,道:“怎么的,现下和本王怄气连菜都不吃了。”
王一博一抬头,对上肖战淡淡的眼神,心里憋屈得紧,一句话也不想说。
肖战哼了一声,道:“既是不想吃菜,那本王今早去厨房那一趟也算白忙活了,流云,来,这些菜都拿去倒了!”
王一博目光从肖战的脸上落到桌上摆着的小菜上,一道红澄澄的麻辣肚丝,一道挂着糖霜的糖醋荷藕,一旁还有份色彩丰泽的五丝菜卷,他看着,沉着的心绪忽然就明亮了起来,他匆忙去阻止流云的动作,又对着肖战开口。
“这些...是王爷做的?”
肖战不给王一博一眼眼神,冷声道:“是本王做的又如何,你既不领情,还不如倒了让后院里的花吃些养分。”
王一博脸上有了笑意,唇边陷下去两个浅浅的窝,他拉着凳子贴到肖战身旁,道;“王爷大清早就起来给我做了?”
肖战一拂手将下人遣退,道:“昨日不是说要吃?”
王一博欢喜藏不住,拿着筷子就夹着菜囫囵地往嘴里塞,两边脸侧撑得鼓囊囊的,吃了两口,又被麻辣肚丝辣得满脸涨红,哼哧哼哧地吹着气。
肖战失笑,亲手给他倒了杯茶,看着他咕咚喝了下去。
王一博顺了气,冲着肖战笑开,“好吃的。”
肖战伸筷尝了一口麻辣肚丝,道:“不能吃辣的就别吃了。”
王一博摇摇头,直夸肖战做得纵是辣的也好吃,肖战拿他没办法,也没再说话。
两人沉默吃了一阵,王一博盘算着昨晚的事,到底是开了口:“王爷同那小郡主的婚事可是真的?”
肖战思索了会儿,道:“皇上那一头催得紧,想必是要借着小郡主牵制本王,这事...没那么好推。”
王一博听肖战这么一说,心底好受了些,还好还好,肖战并不喜欢那位小郡主。
他放下手上的筷子,擦了擦嘴,道:“王爷为何瞒着我这件事。”
肖战瞥了一眼王一博,道:“这事同你有什么干系,本王告诉你做什么,再说,你瞒着本王的事也不算少,为何分化一事迟迟不告知本王?”
王一博凑到肖战跟前,闻了闻肖战身上淡淡的香味,小心翼翼道:“我想进京亲口告诉王爷这件事的。王爷之前一直认为我是坤泽,如今分化成了乾元,王爷可会失望?”
肖战确实是有些惊讶,但失望算不上。
“不会,你是乾元今后的事更好办些,本王也更放心些。”
王一博垂下眸,他明知道当初受肖战重视是因为两人有共同的目标,但被肖战这么说出来还是有些令人难过。他沉吟了会儿,问:“我是乾元,王爷是不是就不会再照顾我了?”
肖战一头雾水,看着王一博的脸色艰难道:“你如今是乾元了,也长大了,况且已经封了将军,这么大个人了,要本王照顾做什么?”
王一博一想,抓住了肖战的手,认真道:“那我来照顾王爷行不行?”
肖战的手骨架小,手指修长,这几年养尊处优惯了,皮肉红嫩,这会儿被王一博的大掌包住,对方粗粝的掌心摩挲着他,让他没由来地抖了一下,又匆忙挣脱。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王一博,提高了声调:“本王也是个乾元,如何需要你照顾!还有,你现下是在做甚?你三番五次如此僭越,我看你是要本王直接把你这双不听话的手砍了!”
王一博看着肖战气得通红的脸,心中那种控制不住的感觉越发严重。三年前肖战中毒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他知道那样娇软的样子绝不是一个乾元该有的,他此刻很想直接同肖战对峙,但想了想,到底还是将疑问咽了下去。
肖战见王一博低着头不说话,索性自己也不开口了。他想着今日这顿饭的初衷便是来哄王一博的,他不想再搞得双方不快。
消停了阵,王一博闷闷开口:“王爷会拒绝小郡主吧?”
肖战低低嗯了声,道:“自然。”
肖战看了看王一博的脸,岔开话题:“淮河边境还留着些人吧?本王担心大玥国此次虽败,但还会再卷土重来。”
王一博不满肖战故意转移话头,但还是认真答道:“圣旨上言明此次参战的侯翎军均要回京,我担心多生枝节,暗暗也留了些人,一来边境有人驻守,也放心些,二来也能照顾老将军和将军夫人。”
肖战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吃饱了便回演武场罢,午间皇上将亲临巡视,你该去做些准备。”
王一博一歪头,脸色渐渐地沉下来。
“我不去,我已请了病假,一日两日不回军营并无大碍。”
肖战想了一圈,修长的指尖顶在茶盏上,轻轻开口:“你是不愿见王一庭罢?”
嗜师灭门之痛,对这个孩子来说,到底还是沉重了些。
王一博知道肖战话里的意思,他确实是不想见王一庭,但大部分原因在于他并不能被王一庭认出来,至少此时不能。
肖战静静地看着王一博发怔,心底渐渐有了一丝疼惜,他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柔声安慰:“行,不见便不见。”
几日后,京都庆祝侯翎军大捷的喜气还未消去,前方来报,本该战败毫无军力的大玥国竟再次引兵进犯淮河边境,打了个措手不及。淮河边境兵力薄弱,很快就被攻陷,大玥国以城内百姓要挟阆朝割去淮河一地。阆朝皇帝为淮河黎民百姓,迫于无奈应下如此屈辱的条件。
肖战听到此事时,王一博正巧来王府蹭晚饭,他亲眼看着原先本该沉稳温和的肖战失魂落魄地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肖战急火攻心,一时想到如今生死未卜的父母,一时又想到于阆朝至关重要的淮河地界,只觉得脑袋内嗡嗡地疼。
“疯了!这真的是疯了!淮河边境易守难攻,是阆朝国门举足轻重的一道关卡,我肖家时代衷心相守,耗费了不知多少年岁,如今他王一庭说割便割,他怎不想想失了这道关卡,今后大玥国进犯岂不易如反掌!”
流云脸绷得极紧,匆忙检查了四周,又小心翼翼地过来劝肖战小点声。
肖战装怂忍了这么多年,这会儿再也咽不下这口气。他捏着突突跳动的脑门,道:“你让本王如何不动气!本王在这京都整整六载,装聋作哑做着这没用的王爷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淮河边境能不受皇权压制得一隅安宁,如今落入大玥国手里,他们还享得了安宁吗!”
流云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是随着肖战从淮河过来的,家中亲信也均在淮河,出了此事,他也忧心。王一博沉默了会儿,拍了拍流云的肩膀,示意他下去。流云看着王一博镇定的神色,无奈退了下去。
王一博走到肖战跟前,安抚性地揉了揉喜肖战的后背,给他顺了顺气。肖战这会儿思绪混乱,也不计较王一博越矩的动作,只是轻轻地喘着。
王一博看着肖战冷静了些,便开口:“王爷别急,老将军将军夫人我派了人保护,此刻不出意外该是已在城外,只是战事紧张,来不及回信,你再宽心等等,此外,这件事我有个猜测想告诉王爷。”
肖战听完王一博的话,舒了口气,也知是自己太过着急了,脸上便有些挂不住,无声地等着王一博的下文。
王一博继续道:“侯翎军奉旨入朝一事,原就是违背常例,边境吃空,受益的便只有大玥国,纵是大玥国前次已战败,但威胁仍在,此时王一庭不能未考虑到。”
肖战眼底骤然划过一丝亮光,他不可思议地同王一博对视,“你是说...”
王一博淡然,眸中却渗着狠戾的光。
“此事只怕王一庭和大玥国有牵连。”
ABO | 装什么8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三年后。
又是一个好春日,春光懒散,肖战刚下了朝,正待在书房里发愁。
这三年王一庭对他的婚事倒是瞅得紧,原先他捏了个身有隐疾的借口,王一庭还算平静了一阵,后来王一庭也不吃这套了,非要请宫中的太医为肖战医治,肖战哪敢让太医来探他的脉,当即就说病好了。此后便是无休止的试探,肖战扛了好几回,这次怎么...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三年后。
又是一个好春日,春光懒散,肖战刚下了朝,正待在书房里发愁。
这三年王一庭对他的婚事倒是瞅得紧,原先他捏了个身有隐疾的借口,王一庭还算平静了一阵,后来王一庭也不吃这套了,非要请宫中的太医为肖战医治,肖战哪敢让太医来探他的脉,当即就说病好了。此后便是无休止的试探,肖战扛了好几回,这次怎么说也逃不掉了。
此次王一庭物色的对象是自个的亲侄女,一位尊贵极的小郡主,肖战当然不敢松口答应,来来回回已经和王一庭不知打过多少次太极。只是这位小郡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这边还没松口呢,她另一边已经放出涣南王即将迎娶皇家郡主的消息,这会儿全京城都知晓了,肖战想拒也拒不得,正烦得头疼。
他想了会儿,总觉得空了点什么,便唤了流云过来:“大将军的信今日怎还未送到?”
王一博在淮河边境呆了几年,自身争气得很,如今已经是淮翎军的副统领。只是这孩子,当了统领也还没改掉爱粘人的毛病,书信送得一日比一日勤,每隔几日来一封,重要的情报两三句,其他的都是琐碎的日常,洋洋洒洒一大片,也不怕累坏了那几只训得极好的鸽子。
流云瞥了肖战一眼,觉得有些好笑,但到底不敢笑出声来。
“王爷您忘了,将军今日已经抵京了。”
肖战这才想起来,前段时日大玥国进犯阆国淮河边境,侯翎军誓死抗卫,不久大捷,王一庭大喜,当即命令侯翎军入朝受封,如今走了半月,今日是该到了。
流云察言观色,道:“将军今日应该要回王府,王爷可要为他备下饮食。”
肖战一拂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不必备着了。他可是凯旋的大将军,皇上自会好吃好喝地招待他,那还会记得回王府来。”
流云没说话,心底觉得王爷是在口是心非。
王爷对将军的宠他日日看在眼底,平日里将军的信件一到,王爷便当即打开来看,回信自然也是极快的。大玥国进犯,将军上战场那几日,王爷也忧心得很,若是将军的信件寄得迟了,总是要飞书去淮河再问问的。没想到如今快要见面了,王爷反倒又端着起来。
流云深谙肖战的心思,退下后还是让下人备了两人份的晚饭。
天色方才朦朦胧胧暗着的时候,王一博就回了王府,王府的人认得他,都没敢拦,他便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肖战的书房。
肖战正在处理公务,一盏琉璃八宝灯,灯影绰约,投在肖战的脸侧,映出柔和的弧度。王一博只看了一眼,心底便噌的一下软了下来。明明已经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但他还是觉得要被浓重的思念压垮了。
肖战很快也发现了王一博,他怔了片刻,随即温柔地笑开。
眼前人一身的盔甲还未卸下来,脸上风尘仆仆,脸皮黑了些,身型却越发壮了起来,身高肩宽的,一脱当初白嫩的模样,这般看着,若是放在一堆乾元里也是极出挑的。
王一博一看到肖战,早把行礼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又像当初那般凑到了肖战跟前。
“王爷,我回来了。”
肖战上下再看了眼王一博,明明心里欢喜得紧,嘴上还是要逞强。
“今日皇上在演武场摆宴犒劳三军,你不去那,来本王这做什么?”
王一博没心没肺地笑,“那种热闹场景我向来不爱去,便借着身体抱恙为由溜了,正巧来王爷这讨个晚饭。”
肖战伸手点了点王一博的脑袋,哼了声,道:“你如今可是侯翎军的副统领,身份在那,最好不要与我过于亲近,若是让他抓住把柄,那这几年我们的辛苦便打了水漂...”
王一博拍了拍胸膛,道:“我偷偷进来的,确认身后没人的,王爷你就放心吧。”
肖战也知道他心底有分寸,便正色道:“此次王一庭引侯翎军入京封赏一事本王总觉得有蹊跷,对了,他有言明你们何时可回淮河否?”
王一博摇摇头,道:“此次我也觉得不妥,故而留了一支可信的军队秘密守在京城外,若是他有所动作,我们也不至于被死死钳制住。”
肖战赞赏地点点头,心中的忧虑因为王一博的这一手减淡不少。
他认真地看着王一博,这三年来,王一博委实替他做了不少事,如今侯翎军虽明眼上受王一庭派去的人管辖,但私底下王一博培养了不少自己的亲信,避免了侯翎军被从内部鲸吞蚕食的局面。
肖战想了想,问:“本王...家父家母如何?”
王一博顺手将肖战桌面上杂乱的书籍收好,道:“老将军,将军夫人一切安好,我休沐时常常去看他们,将军夫人做得一手好饭,她说王爷你...也会做,还让我回京时找你做着吃。“
肖战愣了愣,没想到自家娘亲竟然会同王一博说这种话,他轻轻瞪了眼王一博,道:“你想得倒美,还想让本王给你做吃的,如何,你这张嘴是镶了黄金吗?如此金贵。”
王一博也不恼,笑嘻嘻地去拉肖战的衣角,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嘛,再说王爷尊贵无双,我哪能让王爷下厨。”
肖战没好气地推开王一博的手,道:“如今你好歹已经是个将军了,该摆出些气势来,怎么还没改掉拉本王衣角的臭毛病。”
王一博短短时间内从无名之辈混到副统领自是有一番本事,只是他太久未见肖战,闻着肖战身上淡淡的信香,实在太想和肖战亲近。如今被肖战这么一训,心中窜动的火热思绪宛如被敲了一盆冷水下来,他闷闷道:“王爷怕是不疼我了。”
肖战冤枉,“你说的什么话?”
王一博继续道:“自王爷见到我,先是问了侯翎军,接着又是问了老将军,将军夫人,再来就是训斥我不合规矩,我...王爷你不想吗?”
肖战挑了一下眉,拍了拍王一博宽厚的肩膀,道:“本王如何不宠你了,你爱吃的那些菜早让流云备好了,就在大厅里,房间也给你收拾好了。你如今脾气大了,本王就嘴上说你两句,你就委屈上了。”
“真的?”王一博暗淡的眸子里又亮了起来,着急地就要去抱肖战,却被肖战不动声色地躲开。
“你先去沐浴收拾一番,本王在大厅等你用饭。”
肖战只在大厅里坐了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就看见王一博穿着常服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进来,肖战不知道是谁又惹他不快了,索性将身后的下人全都遣退下去,省得被人嚼舌根。
王一博白净的脸涨得通红,猛地走到肖战跟前,一拍桌子,嘭的好大一声闷响。
肖战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以往王一博再别扭也不会做出如此不合规矩的事。
“放肆!你这是在做什么?真当本王不会怪罪于你?”
王一博也不怕肖战的怒气,眸子里蓄着满当当的委屈,梗着脖子就开口:“王爷你要同小郡主成婚了?”
肖战沉默了会儿,一时间竟也有些语塞。
“你如何得知...”
王一博拳头紧紧地握起来,只觉得身上一阵颤抖。
“方才沐浴时我听见下人说的,王爷,是不是真的?”
肖战觉得此事有些难办,这里头的圈圈绕绕他也不方面同王一博细说。他缓了缓,尽量平静道:“此事还尚未定下,实则也不一定,你不必...”
王一博猛地一下抓住肖战的肩膀,逼着肖战和他对视,又气冲冲地开口:“王爷你答应我的,我去淮河这几年你都不考虑婚事的,你为何出尔反尔?”
肖战很久没被人这般压制着了,他眉头皱得更深,想要从王一博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却发现王一博力气大得很,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只能被死死地按着。
肖战不喜欢这种感觉,心情也烦躁了起来,索性一挥手摔碎了手上的白瓷杯,清脆的声音荡在屋内,王一博清醒了些,有些不舍地松开了肖战。
肖战后退两步,冷眼看着王一博,道:“本王到了年纪,自是要求娶一位坤泽的,况且这事是皇上提的,本王如何能拒绝。再说同你那约定,本王也守了三年了,如今你已归京,本王此次成婚本就不算出尔反尔!”
王一博听完肖战的话,呼吸更急促了些,脑袋一顿一顿地疼,他大声道:“王爷你当初应了要娶我的!”
肖战被气笑了,声调也高了些,“你是个还未分化的,本王如何娶你!”
王一博嘴唇抿得死紧,心中却在盘算。他分化一事至今还瞒着肖战,现下看来也不必再瞒。
他又走到肖战跟前,对着肖战漂亮的眼睛道:“我早就分化了!”
ABO | 装什么7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肖战午间被宣进了宫,那会儿王一博已经回了军营,流云送他进宫,路上一脸愁容,一川愁绪满当当地萦在马车里,肖战被这气氛扰得有些无奈。
“只是进个宫而已,又不是去上战场杀敌,你好歹也跟了本王这么久,怎么还没那小孩沉得住气。”
流云是个中庸,对信香的感知程度不高,也不懂肖战是否是真的好了,只能担忧地一...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肖战午间被宣进了宫,那会儿王一博已经回了军营,流云送他进宫,路上一脸愁容,一川愁绪满当当地萦在马车里,肖战被这气氛扰得有些无奈。
“只是进个宫而已,又不是去上战场杀敌,你好歹也跟了本王这么久,怎么还没那小孩沉得住气。”
流云是个中庸,对信香的感知程度不高,也不懂肖战是否是真的好了,只能担忧地一次又一次地询问:“王爷您身体当真无恙了?我瞧这事便是他做的,现在入宫岂不是正合他意?“
肖战失笑,“此时本王若以抱恙为由拒不入宫岂不是更落人口实,放心吧,此事本王自有分寸。”
说完,正巧马车也停在了宫门口,肖战想了想,又吞了两颗清心丹,这才随着太监往宫内走。
走到御书房前太监就没跟着了,肖战一步跨入书房,在看到里头的人影后,恭敬行了个礼。王一庭抬手给他免了礼,肖战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王家的血脉向来是不错,王一庭承了乾元的高大身型,也生了张俊俏的脸,眼型狭长,鼻梁高挺,只是这张好皮囊下还藏了颗攻于算计的心。
王一庭见肖战发怔,也没怪罪,反倒给他赐了座。
“孤听闻肖爱卿昨日遇了袭,今日便忧心着,现下看到爱卿悬着的心倒是落下了。”
肖战微微颔首,道:“多谢陛下关心,微臣身体已无大碍。”
王一庭从座上走了下来,行至肖战身旁,肖战匆忙站起身来,微微弯腰。王一庭叹了口气,伸手将肖战按回了原来的位置上,轻声开口:“肖爱卿昨日受了惊,不必同孤见外,且安心坐着吧。只是昨日出手之人可有查到?”
肖战心底冷笑,表情却毫无波澜,“昨日出手之人身手了得,未查出。”
王一庭点点头,又稍稍凑近了点肖战,这个距离,独属于乾元强势的气息隐隐透了出来,肖战昨日还未好全,闻到这味道后腺还是有些微微的疼。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些,平静道:“陛下今日召微臣入宫有何要事?”
王一庭脸上现着一层浅浅的笑意,目光紧紧落在肖战的脸上,“无事孤便不可召爱卿入宫了?是后花园的桃花开了,孤记得你是极喜欢看的,便邀了你进宫一看。”
肖战虚虚笑了两声,找了个理由推脱了。
三年前他来京都,同王一庭还是简单的君臣关系,期间虽有算计,对肖战来说也不在话下,他擅于把握人心,多次在王一庭的为难下,既能保全侯翎军又可全身而退。这是这一年来,王一庭对他态度和缓了不少,看似在笼络人心,但他又觉得期间应有蹊跷。
王一庭被拒倒也不生气,索性坐到了肖战身旁,看模样是要同肖战闲聊。
“肖爱卿早该到娶亲的年纪了,这三年来在京都也未见爱卿有可心的人,可是京都的坤泽都不合爱卿的意?”
肖战慌忙站起身,行了个礼:“微臣公务繁忙,不愿辜负他人,想着过两年清闲些再考虑此事。”
王一庭意味深长地看了肖战一眼,道:“你繁忙哪能比得上孤。如此罢,朝内刘将军家中有位小坤泽,模样长得极好,脾气也是个好的,孤想着配你再合适不过。你若点头,明日孤就帮你下旨将这门亲事定下来。”
肖战听出了王一庭语气中的试探,但他自己的情况是决计不能娶那坤泽的,这岂不是毁人一生。他又跪下身去,语气恭敬:“陛下恕罪,微臣实是...实是身有隐疾,不愿耽误他人...”
王一庭愣了愣,下意识询问:“何处的隐疾?”
肖战索性心一横便开口道:“是...是那方面。“
他没想到肖战能说出这种话,他认真看了眼肖战的神情,一时也分辨不出肖战话里的真假,毕竟眼前的人看似乖顺,背地里也长着一副獠牙,难掌控得很。
王一庭清了清嗓音,尽量平静道:“既是有隐疾,那便需要医治。正巧你也在宫里了,孤给你请个太医瞧瞧。”
肖战面露难色,似是有些羞赧:“此事于臣颜面无光,微臣恳请陛下让臣自行寻人医治,宫中人多,若是教旁人知晓,臣...臣…”
肖战语气恳切,王一庭没再强迫他,“即使如此,那爱卿便自行医治吧。”
肖战出宫时脸色有些微微的不好,流云一瞧紧张极了,担心是不是王一庭又为难肖战了,慌忙凑上前询问。
肖战一拂袖,显得有些憋屈。
“本王没事,就是面子丢大发了!”
半月后,王一庭手一挥定了出发日期,演武场的将士正式踏上去淮河边境的路途,肖战在演武场为各位办了场气势磅礴的践行大会后,便回帐内休息了。
离出发还有一炷香的功夫,肖战到底还是没狠下心来,将王一博唤到了帐内。
半月未见,王一博身型又壮了些,坚硬的盔甲撑得满当当的,脸上的轮廓也愈发清晰了起来,此刻一双眼正紧紧看着肖战,饶是他藏得再好,眼底还是露出了一丝不舍。
肖战叹了口气,招招手让王一博走到跟前来。
”怎么这幅表情?“
王一博顿了顿,说:“王爷唤我进来可是有何事还要吩咐?”
肖战心里觉得直接说想看看你有些过于矫情,故而他正了正脸色,认真道:“淮河那头本王已经提前提你打点好了,你去了那头,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拿到侯翎军的军权,此外...还有一件私事,之前也同你道过,本王的父母还请你多多照拂。”
这话肖战原先已经嘱咐过一遍,王一博听了有些不高兴。他自顾自地生着闷气,脸色不好,甚至也没应肖战。
肖战有些疑惑,询问道:“今日心情不好?这是怎么了,一言不发的。”
王一博抿着唇,还是没忍住,他又上前了些,有些可怜道:“王爷除了这些话就没别的要告诉我了吗?”
肖战笑了笑,知道这臭小子是舍不得了。其实也不光他舍不得,肖战自己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王一博也陪了他一段时间,乖顺脾气好,私下又有本事,关键是一颗心热得很,全心全意地对自己好,这样的小孩惹得肖战心底软得不得了,倒真恨自己不是个乾元。
“那你想本王告诉你些什么?”
王一博见肖战故意装不懂,心下更急了,委委屈屈地抓着肖战的衣角,道:“此去至少也需三五载,王爷这么久都见不着我,会想我吗?”
肖战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顺手替王一博整了整衣领,道:“本王若是说不想你将如何?”
王一博重重地呼吸了两下,别扭道:“我也不能如何,只不过是再多想些王爷,将王爷未想的那份自己补上罢了。”
王一博说这话的时候,脸颊两侧两团软乎乎的肉鼓了起来,肖战觉得他可爱得紧,柔声道:“傻小子,本王自是会想你的,但军营战场里刀剑无影,你也得注意自己的安危。”
王一博只听见肖战的前半句话,一双眼睛惊喜地亮了起来。
“那王爷千万记得回我的书信!”
肖战点点头。
王一博心里想了想,索性更得寸进尺了些。
“我半月寄一回给王爷好不好,不,十日,十日如何?”
肖战一掌拍在王一博的后脑勺上,道:“侯翎军管辖严得很,如何能让你这么频繁地寄书信,你这臭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替本王去做事的?何况本王在京都多少双眼睛盯着,书信能少寄便少寄,省得让人抓住把柄。”
王一博不死心,“既是替王爷做事,自然需要向王爷汇报进程…”
“不必。”肖战打断王一博的话,“本王只要瞧见结果。”
王一博点点头,他知道肖战如此放纵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对肖战有利用价值,他无所谓,毕竟他也对肖战有所图,只是这种所图渐渐地多了些东西。
王一博又轻轻拉了拉肖战的衣角,想了会儿,犹犹豫豫地开口:“王爷近期可有打算娶亲?”
肖战一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个个都要逮着他问这个问题。
“如何?本王有无娶亲也要在信件中同你汇报了?”
王一博握住了拳,艰难道:“王爷你说要娶我的...不能因为我去了淮河就...就娶他人。”
肖战这会儿真的惊到了,他也变得有些尴尬,“本王那时只是玩笑话,如何能当真…”
王一博脸色沉了下来,眼底散了光彩,周身笼着一圈低落的情绪。肖战看不得他这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哄道:“本王答应你,你去淮河这几年不娶亲,如何?”
王一博头猛地抬起来,眼中又是一片流光溢彩,随即又觉得不好意思,耳尖渐渐地泛了红。
恰逢此时,帐外的号角声嗡嗡响了起来,该是出发的时候了,王一博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肖战,情绪复杂,像是在纠结什么。
时间紧迫,肖战正打算让他赶紧出去,就感觉眼前一阵黑影袭来,接着一阵湿软贴在了脸颊上——王一博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王一博心跳得厉害,这会儿一张脸也涨得通红,他不敢再看肖战的眼睛,只在肖战耳侧抛下一句“等我”,也没行礼,便匆忙跑出了帐外。
肖战好歹是上过战场的人,如此倒也呆住了,他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心中情绪翻涌。
到底...到底是不行的。
————————————————
嘿嘿,距离王一博掉马——0章。
感谢各位美女的投喂~~~
ABO | 装什么6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王一博将肖战放在背上的时候方才明白,在他眼里高大强势的王爷竟然有这如此纤细的四肢,只是一层薄薄的皮肉附在骨架上,仿佛他轻轻一用力,就会捏碎。
因为姿势的原因,两人的脸凑得极近,缓缓的走动间,肖战略有些急躁的气息就喷在王一博的耳侧。
肖战有些难为情,他好歹在外头是个身体强壮的乾元,竟然沦落到腿软让王一博背着他的地步...但很快,肖战就没...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王一博将肖战放在背上的时候方才明白,在他眼里高大强势的王爷竟然有这如此纤细的四肢,只是一层薄薄的皮肉附在骨架上,仿佛他轻轻一用力,就会捏碎。
因为姿势的原因,两人的脸凑得极近,缓缓的走动间,肖战略有些急躁的气息就喷在王一博的耳侧。
肖战有些难为情,他好歹在外头是个身体强壮的乾元,竟然沦落到腿软让王一博背着他的地步...但很快,肖战就没有心思难堪了,那粉末的药性极强,清心丹根本抵御不了不久,不消片刻,那股燥/热感又凶猛地卷土重来,甚至比原先更强劲了些。
水汽又在眼前拢了一层,脸上的热度迅速涌了起来,信期的那种灼热感噌的一下在身上噼里啪啦地炸开,周身的每一寸皮肉仿佛都沁入了春//药,他浑身无力,几乎要从王一博的背上滑下来。
王一博很快就觉察到肖战的不妥,宽大有力的大掌猛地拖住肖战的大腿,沉稳地颠了一下,肖战又稳妥地覆在了他的背上。
“王爷不如我先送你去附近的医馆瞧瞧。”
肖战身上难受得紧,一股一股的热流在小腹处乱窜,脑袋内几乎无力思考,但听到王一博的话,还是控制着神智,尽量平稳地开口:“不必,送我回府即可。”
王一博听着肖战不同寻常的呼吸,很是忧虑。他的王爷应该是高高在上冷静尊贵的,而不是现在这般失了分寸,信香四处窜开,身上又软又湿...像是...像是入了信期的坤泽。
肖战见王一博没应声,担心王一博这傻小子真将自己送去了医馆,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若是暴露了,整个肖家都要承担欺君之罪。
“本王说不去医馆,你听清了没?”
肖战又提高了些音调,他的嗓音也软,听得王一博一愣,几乎是结结巴巴地回:“听...听清了。”
方才为了掩人耳目,王一博挑了条人少的小巷回去,小巷极窄,又安静得很,小小的空间里只能听见肖战极度压抑的喘息声。
短短半柱香的路途肖战不好受,王一博也不舒服,身后是软得仿佛没了骨头的肖战,身前又萦着黏腻的幽兰信香,这味道直直地侵入鼻腔,王一博觉得自己的大脑也浑浊了起来,呼吸不由地随着肖战走。
好不容易回了王府,王一博没敢声张,背着肖战就进了书房。不消片刻,流云便匆忙赶到,院内幽兰香味极重,他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手脚麻利地要过来抱肖战。王一博一皱眉,不着痕迹地推开流云,自个把肖战打横抱了起来。
流云忧心肖战,也没注意到王一博细微的动作,只是引导着王一博把肖战抱进了卧房。王一博小心翼翼地把肖战放置在了床上,肖战这会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俊逸的脸上沾了一层绯红,他在碰到床的那一刻,就下意识滚了进去,修长的双腿难/耐地交叉在一处,似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流云心下一凌,唤了个得力的助手前去请府里信得过的大夫,又转头对王一博快速吩咐:“今日一事多谢你救了王爷,现下没你什么事了,你先行退下吧。”
王一博也没坚持留下,恭敬地应了声,便自觉出门了。
出门后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脑中像是灌入了一口钟,嗡嗡作响。方才那个不成熟的猜测在看到肖战的反应后,逐渐坐实。他有些糊涂,又有些莫名的高兴,他心想若肖战是个坤泽,那也是极好的。
肖战这事流云瞒得紧,晚间府里几个见过肖战那副模样的下人都被叫去警告了一通,等大伙儿散尽,流云独独留下了王一博,王一博也不惊讶,仿佛早料到了一般。
流云上下打量了一眼王一博,斟酌着开口:“这事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我希望你能把这些东西吞到肚子里,不要问也不要说。”
王一博点点头。
“另你明日先不必去演武场,王爷还要问你些问题。”
“好。”王一博想了想,又继续开口:“王爷现如何了。”
流云语气淡淡:“现已无碍。”
王一博悬着的心悠悠然就落了下来,安安分分退了下去。他心里虽然记挂着肖战,很想去看一眼,但今天的事扑朔迷离,他实不该去给肖战添麻烦。
王一博今晚宿在王府,因为担心肖战很晚才入睡,在夜里的时候身上忽然发起热来,后腺处有些隐隐的难受,一层层的躁动堆在小腹处,白日里肖战身上的幽兰香气萦绕在他的鼻腔里,王一博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他隐隐觉得,他大抵是要分化了。
他曾是是嫡皇子,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母后的母家又无权势,谁都可以踩到头上来。为了掩人耳目,他在外的模样一向是柔弱无用的,文韬武略,总是再优秀也不敢显山露水,甚至为了保全自己,一直在服用延缓分化的药物。经年累月,他都以为自己大概永远是位无法分化的怪物了,只是没想到竟然在今夜分化了。
乾元的分化不似坤泽那般危险,但信香还是会控制不住,王一博不想旁人知晓此事,带了身衣服后偷偷出了王府。
明月高悬,皎皎月华落了一身,京都街上空寂无人,王一博快速掠过,留下一抹浓郁的松茶气息。
天将明之时王一博回了府,他若无其事地躺回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昨夜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按理说该是有些疲倦的,但他心底处却是沉甸甸的欢喜,他没想到他真真分化为了乾元,这意味着他今后有更大的能力去完成想做的事,他在这个世道上会有更多的选择权,他甚至还可以更好地...更好地站在肖战身旁。
这般想着,王一博更清醒了,索性了也不睡了,他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便随意洗漱了一番,跑到院子里练功去了。
肖战清晨来园里闲逛之时见到的便是这幅场景,身高腿长的少年人在园间练剑,衣袂翻飞,发丝舞动,剑尖萦绕剑气,挥动之间,园里的桃花落了满地。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今日的王一博有些许不同。
肖战静静地看着,等到王一博练完一套后,淡淡开口:“你再这么练下去本王今夏怕是吃不着新鲜的桃子了。”
王一博身型一顿,转过身去,便看到笑眼吟吟的肖战。他将剑收了起来,快步跑到肖战跟前,紧张地看着肖战的脸色。
“王爷您没事了?”
”无碍。“肖战本是笑着,闻到王一博身上的味道后,微微皱起了眉,“你身上信香味怎么这么重?不是同你说了平日里不必服用那丹药吗?”
王一博沉默了片刻,他其实有些犹豫,自己分化成乾元一事单独告诉肖战也没什么,只是他担心肖战知道此事后,会不会不再对他如此关怀,他孤孤单单了好几年,好不容易碰见个愿意宠着自己的人,说他卑劣也好,他就是不愿舍弃这份好。
肖战见王一博没说话,以为他默认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你这小孩怎么不听劝呢,那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现在觉着身上有乾元的气息很威风,今后若是因为此药不能顺利分化有你难受的。”
王一博顿了顿,语气委屈:“今日我便要回军营的,我怕他们看出端倪,一时心急才吃得多了些,下回不会了。王爷你昨日怎么了?”
肖战清咳了声,“不过是身体突然不适罢了,不必担忧。”
王一博顺从地点点头,也没再追着问。肖战松了口气,说:“昨日你追出船去可有看到什么蹊跷之处?”
王一博静静地回想了一下,稍稍更凑近了点肖战,低低开口:“两个黑衣人的功夫路数很正,不似旁门左道。此外,那时他们跳下湖时,我瞧见一人后颈上纹了朵紫薇花。”
一时间两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严肃,阆朝国君有隶属自己的隐卫,而紫薇花是这支隐卫的象征,每一位隐卫都会在后颈腺体下方纹上紫薇花以表衷心。
王一博对着肖战没遮掩,当即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口。
“王爷,可是他忍不住了?”
肖战脸上也敛去了笑意,一颗心渐渐地往下沉。昨日那两位黑衣男子出手不算狠戾,原意也不是要他的命,如此这般倒是更难办了点,王一庭该是对他的身份起了疑虑,只是他想不明白,他明明藏得如此隐蔽,究竟是何处出了疏漏?
肖战缓了缓,“这事你无需忧心,本王自会处理好。晚些时候你先回军营吧,做好你该做的事,你去淮河一事估摸着也就这段时间了,不要让本王失望。”
王一博行了个礼,郑重允诺。
ABO | 装什么5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第二日是上巳节,是个大日子,肖战给府里的一些下人准了假。热闹的王府一霎间变得冷清,今日也不必上朝,肖战索性窝在书房里百般无赖地看书。
还未看一会儿,书房里就来了脚步声,肖战没抬头,猜也猜得出来是谁来了。
“今天这种好日子不出去逛逛?”
“王爷您也没出去。”王一博稍稍走近,看到书桌上的冷茶,皱起了眉头,“王爷为何又喝冷...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第二日是上巳节,是个大日子,肖战给府里的一些下人准了假。热闹的王府一霎间变得冷清,今日也不必上朝,肖战索性窝在书房里百般无赖地看书。
还未看一会儿,书房里就来了脚步声,肖战没抬头,猜也猜得出来是谁来了。
“今天这种好日子不出去逛逛?”
“王爷您也没出去。”王一博稍稍走近,看到书桌上的冷茶,皱起了眉头,“王爷为何又喝冷茶,那些个下人都不管事吗?”
肖战莫名地有些心虚,他没什么讲究,有时办事入了迷,口干时顺手就喝桌案上的茶,是冷是热也不太在乎。前段日子王一博照顾他,日日盯着他,逢茶凉了就换,只是王一博离开后,肖战又这般不在意了。
肖战想了想,觉得不能被一个小孩压制住,继而岔开了话题:“今日街上热闹得紧,你该去看看。”
王一博摇摇头,有些无奈:“王爷,我今年十七了。”
肖战柔柔地笑开,眉眼处漾着柔和的笑意,“那又如何,在本王眼里,你依旧是个孩子。小孩子嘛,都爱热闹的,你要是怕一人孤单,去府里找个年龄相当的伴一同去吧。”
王一博想了想,目光落到肖战手上的闲书上,试探性地开口:“王爷若是空闲,可陪我一同去外头瞧瞧吗?...我过段时日便要离开京都了,想再看看。“
肖战最吃不得王一博这幅可怜模样,想想也确实是,王一博此次去淮河,没个三五载定然是回不来,这般思考后,肖战点了点头。
此次出门肖战存了要带王一博好好玩玩的心思,没带流云,两人穿着便装就出去了。
王一博有些出乎意料的开心,嘴角挂着微微上扬的弧度,紧紧地走在肖战身旁,行走时两人垂在衣袖里的手不经意碰在一处,王一博便一阵心神荡漾。
街上果真热闹,来来往往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小摊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肖战觉得有些新奇,他自幼在淮河长大,淮河地处偏远,人丁稀少,鲜有这样的集市,后来被迫来了京都,忙于和王一庭周旋,也很少出门,今天倒是沾了王一博的光,可以好好瞧个尽兴。
两人走马观花了一会儿,好奇心渐渐的淡了下来,此时正巧是午时,春日的日头足,晒得人懒洋洋的,肖战平日里又有午憩的习惯,没一会儿,步伐就放慢了。
王一博当即就发现了,街上人多,他问了一句,肖战没听清,迫于无奈,他只能微微贴近肖战的耳侧开口:“王爷要回去休息吗?”
语毕,王一博却没从肖战的耳侧离开。今日天热,肖战外头只披了件薄薄的大袖,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脖颈,一块嫩红的后腺怯生生地覆在脖子后面,那处的幽兰香气更甚,不似一般乾元那般强势,只是一缕淡淡的,闻得人神清气爽。
肖战回了声“不必”,转头一看,王一博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他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指着不远处的游船开口:“走得也有些累了,去船上休息休息?”
王一博当然说好,快步走过去同船家商量价钱,肖战就站在原地等着,没一会儿就看到王一博急冲冲地跑过来,脸色尴尬,原是身上没钱。
肖战无奈一笑,亲力亲为上前付了钱,这才坐上了船。
船身不大,船家在前头划桨,两人坐在后面的小包厢里,透过船身上雕花的木窗,湖心绝佳美景尽收眼底。湖水透碧的颜色,在日光下翻着浅金色的波澜,远处是若隐若现的远山,笼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肖战看了会儿就觉得没意思,眼神就放到了王一博身上,正巧和王一博的目光撞了个正着,王一博当下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可肖战还是直直盯着他看。
目光像是有热度一般,王一博觉得四肢都要着起来了,耳廓又不争气地红了,一路延伸,竟连脖颈处也有了颜色。
忍了一会儿,王一博瓮瓮地说:“王爷...王爷你别看了。”
肖战“扑哧”了一下,开怀地笑起来,他实在是太爱逗弄王一博了,白白嫩嫩的模样,红起脸来可爱得紧,看得他心底舒爽。
“行了,不同你开玩笑了,你抬起头来吧,这样倒显得是本王在欺负你。”
王一博徐徐抬起头来,看了看肖战,问:“王爷对谁都如此么?如此...”轻佻又惑人吗?
肖战眉头一动,心想自己是不是逗弄过头,这小孩生气了。但他又想不明白自己的内心,分明王一博就是个不知身份是否真假的陌生人,可他就是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初次碰面就生了要护着王一博的心思。
肖战脑中组织着措辞,那头王一博先开口了,语气有些着急:“...王爷你别生气,我愿意被王爷看着的。“
肖战愣了愣,瞧见王一博羞赧的神情,心头一动,没忍住就伸手摸了一把王一博鼓囊囊的脸颊。
王一博也愣住了,肖战以为这个姿势的原因,人凑得更近些,他可以看见肖战脸上淡淡的绒毛以及红嫩的嘴唇,那种心慌的感觉又涌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目光一直都移不开眼前人。
肖战也察觉到气氛的尴尬处,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些,侧过头佯装瞧着窗外的景致。
过了会儿,他听见王一博声音很低地开口:“此去淮河,王爷会担心我吗?”
肖战语气淡淡:“入了军营便是九死一生,担心也无用。”
王一博眼中忽的泛出亮光,嗓音里也染上一丝雀跃:“就是说王爷还是会担心我,那我给王爷写信,王爷万万记得回,成不成?”
肖战被他的逻辑逗笑了,“本王可没这么说,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王一博没死心,继续说:“我尚未分化,比旁人危险得多,淮河我又不熟悉,无依无靠的,眼下相熟的只有王爷一人,王爷...”
“成成成。”肖战皱皱眉,打断了王一博这几句可怜兮兮的话,“你这臭小子,答应本王的事一件未做成,倒是让本王陪你做了不少事。”
王一博开心过头了,笑意没控制住,唇边笑出两道深深的痕迹。肖战也心情舒适,靠着船壁不自觉发起呆来。
初春时节,春光大好,小舟在湖心上晃晃悠悠,两人没再说话,周遭拢上了一层浅浅的慵懒。
须臾后,忽的一阵强劲的风力袭来,两人下意识地躲开,下一瞬,船舱里猛地跳进两位蒙面的黑衣男子,目的直奔肖战而去。
肖战虽无防备,但功夫在身,两三招后便制住了一位黑衣男子,另一位黑衣男子正想出手,就被王一博挡住了,他出手极狠,只能听一阵清脆的响声,那位黑衣男子的手骨断了一截,正靠在船壁上痛苦呻/吟。
船家也受了惊,慌慌忙忙进来询问,看到里头一片狼藉,吓得直翻白眼。
肖战压着第一位黑衣男子,扯了他的面巾,底下是副全然陌生的面孔,他冷声质问:“谁派你来的。”
黑衣男子咬着唇不应答,王一博瞥了眼,一抬脚,生生踩在他膝盖处,“说话,不然我再用点劲你腿就废了。”
黑衣男子脸上出现了惶恐的神色,他想了想,紧张地说:“我说了你们能放过我吗...啊!“
话还未说完,王一博脚下的力道又重了些,“别废话。”
黑衣男子忍着疼缓缓开口:“我说我说,是...”
肖战和王一博的注意力落在黑衣男子后头的话上,只是话音断了,骤然间眼前扑过一阵细白的粉末,盖住两人的视线,等王一博再追出去的时候,只能见“噗通”一声,湖面上只剩下两圈很大的水纹。
他匆忙返回船舱,却看见肖战靠在船壁上,剧烈地呼吸着。
王一博担心粉末有问题,着急地要去把肖战的脉,却被肖战一把推开,“本王没事,你让船家快些把船往回开。”
肖战此刻很不好受,黑衣男子散的粉末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是何物。坤泽有固定的信期,信期来临时需与乾元行鱼/水方可消解。他扮了多年的乾元,又定期服用清心丹,其实信期对他影响并不大。只是他没想到,这黑衣男子竟然向他撒了催动坤泽信期的药物,肖战身体不适的同时,心中也感到一阵后怕,究竟是谁发现了这个秘密?
王一博看着肖战这幅模样,脸上方才的狠戾褪了个干干净净,手足无措地缩在身旁,想问几句话又怕打扰肖战。
那粉末的药性极强,肖战很快吞了两颗随身备着的清心丹,但其效用缓慢,并不能即刻生效。后腺处微微地疼,幽兰香味像是挣脱了束缚一般,肆无忌惮地游荡在狭小的船舱里,小/腹处也一阵火/热,甚至连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都隐隐有了/感觉。肖战对这种状况全然陌生,脸上也涌上一层浅浅的红,他尽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
王一博不敢动,鼻尖处是肖战浓郁的信香,他还未分化,照常来说对信香的分辨尚在模糊的阶段,只是肖战今日身上的味道重得让人心惊,原先淡淡的幽兰香一霎间浓郁了起来,又柔又黏,像是把落在心头的小钩子。他又有些不解,分明两人都闻了那粉末,为何他就无恙。
“王爷你如何了?“
肖战摇摇头,眼角处已经沁开了一段水润,鬼使神差的,王一博伸手给肖战擦了擦,肖战的脸很烫,王一博只碰了一下就很快缩回手去。
过了会儿,游船终于靠了岸,清心丹也渐渐起效,肖战没那般难受了,便想着起身回去,只是还未站起身来,身上便一阵脱力,又直直跌了回去。
王一博慌忙扶住肖战,却听见肖战在他耳畔僵硬地说:”本王腿软...”
ABO | 装什么4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初春时节,京都的雪消失殆尽,日头渐渐回暖,肖战已经随父在浔机山上住了好几日。他今年满打断算也才十七,家中母亲宠得紧,心还没收回来,浔机山上无趣极了,肖战忍了几日,实在是无法将就。
今日恰逢上元佳节,照阆朝旧例,街上应举办花灯节。肖战自是好奇得很,偷偷骗了浔机道人的小徒弟下山。这小徒弟还未到束发之年,外表看上去白嫩嫩的一块小团子,只是脾气不算好,...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初春时节,京都的雪消失殆尽,日头渐渐回暖,肖战已经随父在浔机山上住了好几日。他今年满打断算也才十七,家中母亲宠得紧,心还没收回来,浔机山上无趣极了,肖战忍了几日,实在是无法将就。
今日恰逢上元佳节,照阆朝旧例,街上应举办花灯节。肖战自是好奇得很,偷偷骗了浔机道人的小徒弟下山。这小徒弟还未到束发之年,外表看上去白嫩嫩的一块小团子,只是脾气不算好,也不爱讲话,最爱用冷冷的眼神看人。
肖战也不知怎么的,浔机道人那么多徒弟,他就爱和逗弄这位小徒弟。小徒弟也有道号,文绉绉的两个字,肖战叫起来觉得奇怪,索性就给小徒弟取了小团子的绰号。小徒弟表面上说着“不可”,实际上肖战一叫也就应了。
两人偷偷溜出去的时候天已有些暗色,小徒弟大抵是没怎么下过山,看着街上的一切都好奇得紧,肖战底下没有弟弟,看着小徒弟亮晶晶的眼睛,恨不得把街上的一切都买给他。
小徒弟委实是没见过这场景,临街支着好多个摊子,上头买什么的都有,热腾腾香气四溢的包子,红澄澄绿油油的鲜果时蔬,更甚有漂亮极的花灯...小徒弟看着一个个花灯摊,最终目光落到一个小兔花灯上再也没能移开。小兔花灯做得不算精致,灰黑色的兔儿叼着一颗萝卜,小兔露出两个洁白的牙齿…
肖战也发现了小徒弟的眼神,他循着目光瞧了过去,立即笑着说:“想要那盏灯笼对不对?”
小徒弟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随即又抬起头,目光还是在那盏兔子灯上停留,他抿了抿嘴唇,最终低低地嗯了声。
肖战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小徒弟红透的耳尖,他捏了捏小徒弟脸上肥嘟嘟的软肉,柔声道:“小团子你在这里等着,哥哥过去给你买好不好?”
小徒弟扯着肖战的衣角,似乎有些不放心,但又实在想要那个花灯,最终松开了肖战,微微点了点头。
肖战被小徒弟的这幅模样扰得心底发软,一边惋惜着自己不是乾元,一边高兴地往人群中央挤去。花灯摊生意好极,摊前挤着形形色色的人,肖战费了好些个劲儿,这才堪堪挤了进去。等他买好挤出人群的时候,却发现小徒弟已经不在原地了。
肖战顿时心就慌了起来,小徒弟年岁小,又未经常下山,别是被人给骗走了吧?他担心极了,四下找了会儿,还是不见人影,故而只能随意扯了个人,问:“你有瞧见一个小孩吗,白白嫩嫩的,一张脸很臭…”
话还没问完,肖战就被一个人抱住了,他还没看见那人的脸,悬着的一颗心倒是渐渐地落了下来。他想把小徒弟扯下来好好问问这是去哪儿了,没想到小徒弟个子才一点点,力气倒是挺大,死死搂着肖战的腰不动弹,肖战拿他没办法,只能任他抱着。
须臾,肖战隐约听到了细碎克制的啜泣声,他猛地一惊,要去看小徒弟的脸,只是小徒弟也有脸面,把脸死死地埋进他的怀里,一顿一顿地抱怨肖战去的时间太久了。
那日两人终是没能看成花灯,小徒弟哭了一阵,鼻尖都哭红了,肖战心疼极了,背着小徒弟一步一步回了浔机山上。
夜色沉沉,山间小路黑黢黢的一片,小徒弟一手提着兔子灯,一手牢牢地抓住肖战的肩颈,脚下长长的一条路,肖战却感觉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润着湿意的微风一阵吹来,园里细柳抽了枝条,枝叶交错,哗啦啦地响,肖战被这声响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在园里的凉亭里睡着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小徒弟了,就像是他俩断了的机遇,竟连梦里也很难再相见。他与小徒弟结识了半月,只是后来他回淮河,再送书信至浔机山上,竟全无回信。
这梦做得真实,肖战倒真想起了这位小徒弟,他也曾旁敲侧击问过王一博,只是王一博是后来上的浔机山,那时小徒弟已经被人带下了山,又是一段扑朔迷离。
肖战睡了会儿,觉得口干舌燥,顺手要去一旁的软凳上取水,却扑了个空,他下意识唤了声“一博”,守在一旁的下人恭恭敬敬地跪下等着肖战吩咐。
肖战叹了口气,这才想起王一博已经被他送去演武场十日有余了。这小子平日里照顾人倒真是尽心,连着伺候了肖战两三月,事无巨细,竟给他养出依赖感来了。
肖战正思虑着,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陛下请肖战入宫。这事拒绝不得,饶是肖战再抗拒,也只能收拾收拾进宫了。
肖战出宫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宫门处掌起了灯,澄黄昏暗的光亮隐隐映出周围的轮廓。肖战远远地就瞧见自家的马车,马车旁似是还站了个人,身板挺直,没有丝毫的松懈。
肖战还未走近,就瞧见多日未见的王一博有些紧张地凑到他跟前,抬起的手似是想抓着肖战的衣角,但又怕肖战反感,只敢微微地蹭在衣料上。
肖战招呼着王一博上了马车,靠在车内软垫上没什么精神地闭目养神。
今日入宫又是一番费心神的较量,侯翎军始终是王一庭的一块心病,一日不掌控侯翎军王一庭便一日不安心,肖战拖了三个月,彻底耗尽了王一庭的耐心,他今日冷脸对肖战下了死命令,一月内务必整顿好军队,将那批挑好的人送至淮河。
肖战知是不能再拖延,那批人里他也安插了些自己人,只是人数上还差了点,加上里头还有个未分化的王一博,这人跟了自己好几个月了,乖巧听话得很,肖战还是有些舍不得。
王一博早就瞧出了肖战脸色的倦色,他没出声打扰肖战,只能动作娴熟地给肖战捏着肩膀,他的力气大,按肩功夫又到家,没一会儿,肖战紧锁的眉头就渐渐松开了来,眼睛也微微睁开,似有若无地睨着王一博。
“今日怎么回来了?”
王一博轻声道:“明日是上巳,军中皆准了假。”
肖战点点头,他倒忘了明日是个节日,“这十多日在军中如何。”
王一博咧开嘴笑,好似一个待夸奖的孩童:“我听了王爷的话,藏了拙,没露出真本事,他们都没注意到我。”
“那便好。”肖战沉吟了会儿,说:“你还未分化一事军中有人知晓否?”
王一博有些讨好似的更凑近了点肖战,道:“无人知晓,多谢王爷配的药,我服用后果真有了乾元的信香,没人看得出来有什么不妥。”
肖战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到底有些不忍心,“那药服用久了于身体不好,若无紧急状况,平日里也不必服用。”
王一博笑得更开心,一颗脑袋近乎要凑到肖战的怀里去,肖战也没当回事,小孩子撒娇而已,况且这小孩还挺可爱。
马车摇摇晃晃往涣南王府行去,王一博撒够矫了,就温顺地坐到一旁去,肖战似乎是累得紧,没一会儿,又靠在软垫上养神去了。
王一博隐隐猜出了些什么,斟酌了半天,有些谨慎地开口:“王爷,今日您进宫...是否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肖战揉了揉眉心,淡淡道:“最迟一月,演武场的那些人都要派去淮河边境,包括你。”
肖战顿了一下,看了眼王一博继续开口:“你还未分化,若是去了淮河分化后不是乾元,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你若是不想去淮河,留在王府也成,本王自是不会亏待你。”
王一博低低垂下眼,似是在考量着什么,少顷,他抬起了头,眸光坚定:“我要去淮河。且不说我身上背着深仇大恨,王爷于我也有救命之恩,我理当替王爷尽心效力。再说...王爷为何认定我便一定不会分化为乾元?”
肖战被这一番稚嫩的话逗笑了,他纤长的指节挑起王一博消瘦的下巴,道:“你这幅模样若是分化成了乾元,那全京城的坤泽岂不是全无了脸面?”
王一博没听懂,继续问:“为何?”
肖战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哪有乾元长得比坤泽还精细漂亮的。”
语毕,肖战看着王一博有些尴尬的神情,更想逗弄他了。
“若你今后分化成了坤泽,嫁于本王如何?”
王一博彻彻底底怔住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肖战,他张了张嘴,到底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薄薄的一层脸皮又红得透彻,像是铺了一层天边的霞。
肖战放松着身体瘫着,语气促狭:“怎么,这是害羞了?”
王一博没应声,藏在衣服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他鼓起勇气瞧了肖战一眼,又飞速地低下头去,声如纹呐:“王爷不要说笑…”
肖战这会儿心情好极,抬帘瞧了眼街上的景致,又缩回来,发现王一博还垂着头羞赧。
“哎,本王不过玩笑两句,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如此不经逗?”
王一博因为肖战的话愣了一下,闷闷地抱怨:“王爷,此事不能做玩笑的。”
肖战真没当回事,含含糊糊赢了两声。不知怎么的,看到王一博这幅模样,他倒有些心虚了。这小孩的确可爱得紧,只是两人都是坤泽的命,这能如何?
ABO | 装什么3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王一博在王府呆了下来,做事倒是真的细心,比那些个中庸来得好多了,老管家看了几日后,便放心地把他安排去照顾肖战。
这日天还未亮全,肖战就醒了。昨日流云在自家军营里挑了几个厉害的少年,肖战思虑了一番,计划今日就将这几个人带去演武场,和原先那批人好好地过过招,最好是能留下个一两个。
肖战唤了一声,木门便吱呀一声...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王一博在王府呆了下来,做事倒是真的细心,比那些个中庸来得好多了,老管家看了几日后,便放心地把他安排去照顾肖战。
这日天还未亮全,肖战就醒了。昨日流云在自家军营里挑了几个厉害的少年,肖战思虑了一番,计划今日就将这几个人带去演武场,和原先那批人好好地过过招,最好是能留下个一两个。
肖战唤了一声,木门便吱呀一声从外轻轻地被推了进来,这会儿天色还是灰暗的,门口的灯还点着,铜炉中盘着梨花木香,从孔隙中袅袅升起轻烟,模模糊糊之间,肖战瞧见是王一博端着水进来了。
他叹了口气,懒洋洋地说:“都说这种事交给别人来做,怎么不听。”
王一博把水盆放在床边的木架上,轻车熟路地取了杯水让肖战漱口,又转身去给帕子过水,语气很轻,像是羽毛落在眼睫毛处,又苏又痒:“王爷讨厌我吗?“
肖战愣了愣,抬头看见王一博眼睛微微下垂,有些可怜的意味。肖战无奈地摇摇头,他幼时在淮河边境长大,军营里的将士平日里不拘小节,故而他也不太看重尊卑规矩。这小流浪最近似乎和他混熟了,开始越来越没大没小。肖战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轻轻地笑了声。
王一博似乎是不罢休,拿着帕子递到肖战跟前,又闷闷地问:“王爷真的讨厌我吗?”
肖战拿他没办法,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没有的事,给我拿件军服过来。”
王一博顿了一下,将军服取了过来,似是不经意地询问:“王爷今日要去演武场?”
肖战点点头,趁着穿衣服的功夫慢条斯理地开口:“正是。”
王一博动作轻柔地帮肖战套上盔甲,又认真地给他整了整领口,他皮肤白皙,眉目低垂,肖战看着就出了神,如此漂亮的男孩今后分化成坤泽又不知得挤破多少乾元的脑袋。
王一博低着头犹豫了会儿,有些磕绊地开口:“王爷...我能跟着一起去看一眼吗?我...我没见过,有些好奇。”
肖战眉毛挑了挑,显然对他的要求挺意外,戏谑道:“你也要跟着去?你一个小坤泽跟着过去还不得被那一群乾元给吞了?”
王一博脸色一霎间就红透了,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缓慢地开口:“王爷...我...我也不一定是个坤泽。”
肖战彻底被逗笑了,他笑起来是极好看的,笑眼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霭,雾蒙蒙的,能够数次让人着迷。王一博微微怔住,这样毫无防备的肖战是他第一次见到,好看...好看得不像话。
肖战笑够了,若有所思地看着王一博,王一博的脸更红了,眼中带着一丝羞怯,肖战以为是自己逗过头了,也有些不好意思,故而松了口,道:“你要跟着就跟着吧,到时候别乱跑。”
王一博猛地抬起头,有些惊讶,“真的可以吗?”
肖战点点头,迈开腿往外走去。
身后王一博亦步亦趋地跟上来,肖战心底失笑,没想到收了个小粘人精回来。
今日演武场上,风头小了不少,雪也消了,是个暖烘烘的好天。
肖战带了自家军营的一批新兵过去,原先的那批人自是不满,尤其是其中的伍长更是气焰嚣张,磨肩擦掌地要同新兵比试一番,战场上刀剑无眼,唯有功夫说得上话,肖战便也没反对,拂手同意了。
比试台上刀光剑影,不消片刻,就已经见了血。新兵功夫不济,被那伍长一刀破穿了盔甲,这会儿肩膀处正涓涓流着鲜血。
肖战微微蹙起眉,颇有些担忧。这些个新兵只是他入京都后征集的,满打满算也不过训了三年,和王一庭精心挑得人到底还是差了一大截。
肖战招了流云到跟前,想唤远处的流云前去制止,只是人还未传到,就看见伍长举起手中的大刀,直直往新兵砍去,新兵只是个刚刚弱冠的小少年,又受了伤,只能愣愣地看着那把大刀落下来。
肖战心底一惊,猛地跃身上前,一手狠狠控制住握着大刀的那只手,伍长下意识作出攻击的姿势,掏出备在军靴上的匕首,毫无犹豫地朝肖战的胸腹处刺去。
肖战一手控着刀,另一手护着小少年,毫无反击之力,流云尚在远处,纵是狂奔而来,还是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只能一个身影晃地一眼冲上了比试台,随意化了两招,那伍长被轻而易举踢到了比试台的边缘,忍不住大吐两口鲜血。
肖战觉得自己被一人护在了身后,抬眼定睛一瞧,王一博白净的脸悬在身上,脸上蓄了一层紧张的神色。
肖战缓了缓思绪,招着流云过来,让他把新兵和王一博带了下去。比试台仅剩肖战和那位伍长,肖战缓步走到那人跟前,冷声道:“阆朝军纪第三十七条是什么?“
那人随意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渍,有些瑟缩道:”不可于校场演练中对他人生...生杀心,违者杖责一百,并...剥夺军籍。”
那伍长这会儿意识到形势的严峻,腾地一下跪得挺直:“王爷,是卑职一时鬼迷了心窍,王爷,卑职保证今后不敢再犯,求...求王爷给卑职一条生路。况...况且卑职是皇上亲自挑的人,王爷若想发落,自也得通报皇上吧。”
肖战的脸色更冷了,他在人前向来是春风拂面的姿态,鲜有这幅模样,微微上挑的瑞风眼里淬着寒意,“你今日的所做作为,按照军纪,本就该罚,你若是有何不满,罚后再向皇上诉明情况,之后再有异议,本王担着!”
肖战如此说明,场上无人再敢出声,流云唤人将那伍长带了下去。肖战直挺挺地站在比试台上,一身的矜贵无双,他面无表情道:“你们都记着,既是派到了我手下,自是要守我军军籍,若今后还有谁不服军纪,饶是天王老子来了,本王照罚!”
台下的兵现下均屏息不敢抬头,传闻涣南王肖战是个脾气极好的,如今看来,传闻还是有所偏颇,肖家的人到底没一个是好惹的,怪不得陛下如此忌惮。
后方军帐里,所有人都被肖战支出去了,阔大的空间里,肖战懒洋洋地坐着,身旁站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王一博。
肖战掀起眼皮认真地瞧着眼前的人,王一博此刻又恢复了软软糯糯的模样,同刚才判若两人,肖战有些没想到,这小孩隐藏得这么好。
肖战呼出了一口气,冲王一博勾了勾手指,“过来,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王一博低着头,手指不安地交缠在一处,过了片刻,他一扑通跪了下来,仰起脸不安地看着肖战:“对不起,王爷,是我骗了你。”
肖战脸上还是挂着浅浅的笑,“来说说看,究竟是怎么骗的我的?”
王一博又朝肖战凑近了几分,“王爷,我不是没亲人的,我是浔机山上浔机道人的徒弟,三年前,新帝即位,剿了浔机山,我师父以身殉道,我们几个徒弟只能...只能各自分散逃亡。”
肖战眯起眼,似乎在分辨王一博话中的真假。浔机道人曾受新帝盛邀,入宫辅政,只是道人性格刚毅,坚决不从,后不知如何惹怒新帝,导致灭门惨案,听来令人唏嘘。他幼时也曾随父来过京都,那时因事在浔机山上小住了半月,也结识了位白嫩乖张的小公子,只是后来他回了淮河,便与那位小公子失了联系。
王一博见肖战沉默,又继续开口:“师傅于我师恩似海,我不能眼看着他平白这般去了,我知王爷对新帝也并非全然衷心,我可以成为王爷手中的匕刃,我只要王一庭从那个位置上下来!”
“放肆!”肖战猛地提高声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其中的任何一句话都够你千刀万剐!”
王一博眉目低垂,语气平静得可怕:“王爷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若是王爷瞧不上我,可直接拔刀杀了我,权当世上再无我这个人。”
肖战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王一博,这几日他被王一博可怜乖巧的模样迷惑了,现在发现这人有一双狭长的眼眸,眼里也带着凌厉的光亮。
“我要让我用你,你有什么本事?”
王一博开口:“我知道王爷在烦忧王一庭要派兵去淮河掌控侯翎军一事,我的功夫您今日也瞧见了,我可以成为您插在期间的那一个人。”
肖战扬了扬眉,不置可否,“我如何信你?”
王一博对上肖战的目光,眼底情绪翻滚,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他除了眼下的这条命,便再无其他,该如何...如果让肖战相信。
肖战将王一博的神色尽收眼底,小孩紧张了,这倒让肖战宽心了不少,肖战忽地笑开,但仅仅只浮在脸上,他伸出两根手指,捏着王一博的下巴,低声道:“要做我的匕刃,先得让我看看你够不够格。”
身上的幽兰气息扑了王一博一脸,他心跳如擂,狠狠地点了点头。
写文前期就是隔日更哦
更到一半的时候会加快更的频率
ABO | 装什么2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王一庭大抵是真的对侯翎军忌惮,第二日便下了旨让肖战亲自去演武场选人。今日京都有了些日头,肖战临出门时又退了回去,换了身军服亲自骑着马去了演武场。
演武场上早早到了一排士兵,身型颀长,整整齐齐地站着。场中央上嵌了根滚金边的帅旗,旗身上落下一个笔锋磅礴的“阆”字,练武场空旷,风声猎猎,旗布顺风而动,大力...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王一庭大抵是真的对侯翎军忌惮,第二日便下了旨让肖战亲自去演武场选人。今日京都有了些日头,肖战临出门时又退了回去,换了身军服亲自骑着马去了演武场。
演武场上早早到了一排士兵,身型颀长,整整齐齐地站着。场中央上嵌了根滚金边的帅旗,旗身上落下一个笔锋磅礴的“阆”字,练武场空旷,风声猎猎,旗布顺风而动,大力切割着空气。
大院门口的侍卫嗓音高亮地喊了声“涣南王到——”,众人的目光便随之跟了过去。
一匹高大壮硕的黑马缓缓行至演武台前,马上的男子一身淡金色铠甲,肩胛处两块护肩在阳光下金光粼粼,如此威风的装扮,却长着一张极为俊俏的脸,五官合在一处是说不出的好看,校场风大,那一排士兵都闻到了男子身上淡淡的幽兰香气。他们没想到,传言领兵能力出众的肖家公子竟是如一副纤弱模样。
肖战自是也闻到了对面一排人身上的信香,因为乾元身体条件优越,故而阆朝规定,唯有乾元方可在军队里担任重要职位,前方复杂而又强劲的信香直直倾入肖战的鼻腔,肖战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到底还是克制住了。
他一个翻身,姿势漂亮地下马,迈着大步朝众人走去。走到士兵跟前,肖战抬了抬下巴,带着一丝并不讨人厌的尊贵。
“你们都是皇上挑的?”
众人齐齐回了声是。
肖战点了点头,懒洋洋地开口:“那你们亮几手给我瞧瞧。”
大伙本就跃跃欲试,现下听了肖战的话,顿时眼冒精光,恨不得立刻上台耍两招。肖战看着这场景,随意指了两个人,“就你俩,来,上台对打试试。”
两人面露喜色,各自挑了兵器就上台比划了起来,肖战眯着眼看了几招,就没往下看了,京都训出来的兵总是这样,花拳绣腿的多,看起来招招漂亮,实则并无作用。流云看出了肖战的脸色,摆了摆手让两人下台。
肖战又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清冽,却落字有力:“你们这本事,还得再训训,明日我就向皇上上折子,留你们在京都练个一年,来年再送去淮河。”
话音刚落,众人哗然,显然是不服肖战的决策。
笑话,这这一群人是京都训得最精练的军队,如今哪能让肖战一句话就给否了。
其中一人跨了出来,挑眉高声道:“凭什么,我们不服!你说我们本事不够,那么试问王爷,您本事又如何?”
“放肆!”流云猛地上前,冲那人怒喝。
肖战拍了拍流云的肩膀,淡声道:“既是你不服,那本王陪你练练。”
流云倒是更紧张了,拼命冲肖战使眼色,嘴里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提醒着什么,肖战没理他,快步走到武器台前,挑了把顺手的武器就上了台。那人眼中亮着兴奋的光,下一瞬也跟着上台了。
结局自是不用言说,肖战身型虽不如那人壮硕,但胜在招数狠厉,一套行云流水,肖战点到为止,将武器物归原处,慢悠悠下了台。那人倒在台上,混着两三声呻吟,这会儿倒没有反对的声音了,肖战满意,骑着那匹好马看似意气风发地离开了演武场。
肖战回府的时候正是午膳时分,他食过饭后精神渐渐地有些不济,流云看出了不妥,忙辞退了下人,带着肖战进了小书房。
肖战今早去了演武场,闻了一鼻腔乾元的信香,这会儿后腺便隐隐地生出了些不舒服。流云刚毅的脸上现着担心,他虽只是个什么也闻不着的中庸,但也看出肖战此刻并不好受,故而匆忙去内侧的柜子里拿了清心丹。
“王爷,您先服了这丹药,缓缓。”
肖战稍微睁眼了眼,兴趣缺缺地拿过来吞了下去。
他原就不是个乾元,只是肖家一脉单传,仅只有他一个孩子,饶是坤泽的身份,也不得不扛起家族的重任。他也争气,武功,谋略不比旁的乾元来得差,又服了能散发乾元气息的药物,这一瞒,不知不觉二十几载就一瞬而过。平日里他倒不觉坤泽的身体有多不方便,只是这几日恰逢信期,又闻了乾元的气味,这才有些不舒服。
流云见肖战吃了药,缓缓道:“王爷,今日您何必亲自同那些楞头动手,流云自是可替王爷分忧。”
清心丹在体内发生了作用,肖战紊乱的气息得到安抚,他颇为轻松地吐出了一口气,“今日若不彻底杀杀那些人的气焰,他们定是不会同意在演武场继续训练,如今本王拖延了些时间,你去咱们营里挑几个厉害的,到时候安插进去,顺道一同送去淮河,总不至让侯翎军尽数落入王一庭之手。”
流云弯腰说了是,肖战吃了药也有些乏,摆摆手就让流云出去。
门口管家唯唯诺诺地通报,肖战提起精神,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启禀王爷,昨日那么小公子...要找您。”
肖战想了想,无奈道:“将他带进来吧。”
王一博今早就退了烧,少年人身体恢复得快,这会儿正精神奕奕地看着肖战。
肖战觉得好笑,瞥了王一博一眼,淡淡道:“听管家说,你找本王?”
王一博点了点头,说:“王爷,我身体这就好了,可以做府内的事情了。”
肖战半撑起身体,饶有意味地和王一博对视,果不其然,王一博白嫩的一张脸上又覆上了一层薄红。
”本王记得好像没应承你这件事吧?“
王一博有些着急,耳尖也红了起来,他似乎想上前去解释,但又碍于肖战的身份,只能顿住了动作委委屈屈地开口:”但是王爷您也没直接否了我的…”
肖战觉得王一博有趣极了,他站起身来,走到王一博跟前,慢悠悠地说:“本王王府不收还未分化的人,你今后若是个坤泽,那对本王来说岂不是棘手得很。”
这天下,坤泽人数最为稀少,谁家若出了个坤泽,定是众多乾元前来求娶,争个头破血流,肖战忙得很,自然不愿意接手这种糟心事。
王一博不满极了,这下也顾不得礼节,猛地上前辩解:“王爷,你又是如何笃定我今后就是个坤泽的,说不定今后分化成了乾元...我...王爷!”
王一博陡然提高声调,扯住了肖战的袖子,“王爷,你受伤了!”
肖战蹙起眉,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王一博脸上倒是愁色十足,见肖战没什么反应,一把掀开了肖战的大袖,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哼着一条细密的伤口,伤口处渗着血,本是不太严重的,只是肖战这处的皮肤透白,看起来格外惹人心疼。
这么忽地被掀开衣服,肖战也未预料到,匆忙呵斥道:“你放肆!你可知你这般举止本王可以在这屋内立刻杀了你!”
王一博似乎是受了惊,纤长的睫毛眨了眨,但手上还是没松开,“王爷您得上药…”
肖战本就不是个狠厉的人,这下瞧着王一博这幅软软糯糯模样,更是发不出脾气,他叹了口气,走到躺椅冲坐下,冲王一博吩咐道:“药膏同纱布在柜子里的第二层,给本王拿过来。”
王一博愣了愣,随即面露喜色,手脚麻利地拿了东西,半蹲在肖战跟前。
肖战也没客气,伸出了手腕,意味再明显不过。今日他同那人对招,对方气势凶猛,他为了速战速决,到底是吃了些对方的剑气,手腕处裂了个伤口,只是伤势不重,他又瞒得好,甚至连身旁的流云都没注意到。
王一博轻轻地隔着衣服握住肖战的手臂,用松软的棉花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旁的血渍,眼神紧盯着肖战的脸,生怕动作重了。
肖战做惯了乾元,不曾被这样对待过,何况眼前的人还是个还未分化的小男孩,他有些慌张,移开了眼,道:“你如何知道本王受伤了?”
王一博正在给肖战上药膏,抿了抿唇,回:“我自小在在外流浪,被打得多了,对血的味道就敏感些。”
王一博半跪在一旁,低头认真地涂药,肖战只能瞧见他乌黑的头发和颇为单薄的肩膀,不知怎么的又心疼了起来。
这王府外有无数个孤苦无依,饭食难足的流浪儿,可他就独独心疼起了眼前的王一博,他想了想,王府再养个人也并无大碍,若是真分化成了坤泽,涣南王府一份嫁妆自是给得起!
肖战思虑的功夫,王一博已经包扎好了,手腕上整整齐齐地缠着圈纱布,倒显得手腕更纤细了些。
肖战看了看王一博,低声道:“若是真想呆在王府那便呆着吧,等会儿你去找流云,让管家给你安排个轻松的差事。”
王一博脸上露出了掩不住的开心,他又凑近了些,有些不好意思,“王爷,我能呆在你身旁做事吗?”
肖战啧了一声,笑着说:“还得寸进尺了倒是。”
王一博给肖战把大袖放下,遮住肖战包扎好的伤口,轻声说:“王爷日常事务也忙,又要避嫌,用不得中庸和坤泽,那些乾元不细致,哪能照顾得体体面面,我还未分化,在房里照顾王爷自是说得过去的。”
肖战被他头头是道的分析逗笑了,心想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就允了。
ABO | 装什么1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定和三年,冬。
京都的雪下了好一阵了,难得在今日收敛了些,道上堆着厚厚的一层积雪,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涣南王府前。门口的家仆认出是自家主人的马车,整了整衣襟,匆匆忙忙跪了下来。
肖战刚下朝,靠在马车里头,脑袋突突地疼。今日朝堂上那位笑里藏刀的君...
非典型ABO 有私设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实际上就是A装O和O装A的你瞒我瞒
不用担心ABO这个设定,众所周知,我只会写双A,不会弱化
定和三年,冬。
京都的雪下了好一阵了,难得在今日收敛了些,道上堆着厚厚的一层积雪,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涣南王府前。门口的家仆认出是自家主人的马车,整了整衣襟,匆匆忙忙跪了下来。
肖战刚下朝,靠在马车里头,脑袋突突地疼。今日朝堂上那位笑里藏刀的君主又给他下了个难题,饶是他及时捏了个法子应对,但细细想来这办法终究还是差强人意。说到这位君主,唤做王一庭,也不是个名正言顺的主,当初只是个庶出的皇子,才行并不出众,唯一亮眼的便是个乾元的身份,三年前这位皇子勾搭外贼逼了宫,杀了还未分化的嫡皇子,强硬地登了皇位。
新君即位,为护大统,朝内势力一朝内被重洗,原先位高权重的老臣均被迫卸职归乡。肖战一家满门忠烈,其父肖其南更是为阆朝镇守淮河边境,守着漫漫黄沙过了半生,肖家身后的侯翎军骁勇善战,所向披靡,新君终究是忌惮,削兵收权,又请了肖战来京都常住,明面上封了个异姓藩王,实则是变相囚禁,牵着肖战在皇城脚下,远在淮河的肖其南自是不敢动弹。
往事一圈圈地在肖战脑中过了一遍,他觉得烦,马车底下的侍从小声地提醒着王爷到府了,肖战一伸手掀开精致的绣花门帘,小心翼翼地踏了下来。一阵极淡的幽兰信香在冷凝的风里滚了一圈,淡淡地散开。
有不懂事的家仆偷偷抬起头瞧了一眼,自家王爷披着一件大氅,里头一身深灰色的朝服,光滑的缎面绸上现着鹤鹿同春的暗纹,阔口大袖随着步伐流云般卸下,身型修长,面冠如玉,举手投足见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流雅致。
身上的气息也是极好闻的,不似其他乾元那般令人心悸,只是淡淡的,像是萦在心口的一小缕轻烟。传闻这位涣南王爷,当初初分化时伤了后腺,故而信香不浓,但闻起来竟是意外的令人舒服。
今日虽无大雪,但天终究是冷的,肖战畏寒,脚上的步伐加快了些。
“哎呦,出事了!”
“怎么这么多血啊!”
府外墙角处隐隐传来两三声尖锐焦灼的呼喊声,身旁的侍卫着急地要过去制止,却被肖战拦了下来,他今日心情不算好,出乎意料地想看看究竟有谁比他过得更惨。
墙角处围着一堆人,指指点点地在说着什么,听到涣南王来了,统统一骨碌跪得齐整。肖战这才瞧见大伙儿看的热闹究竟是什么,一个瘦弱的男孩痛苦地蜷缩在墙根处,大寒天的,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单衣,偏偏身上又受了伤,青青紫紫的一大片,额角处的伤最为显眼,粘稠的鲜血糊了一脸,身旁站着几个不知所措的小混混。
肖战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子大概是被这几个小混混欺负了,这是街上常有的事,这些流落在外无家可归的小流浪总是躲不过这份欺负。
墙角的小流浪似乎是有了些意识,埋在膝盖里的脸彻底抬了起来,脏兮兮的一张脸,又是鲜血又是灰渍,但肖战就是瞧出了几分俊俏,肤白唇红的小伙子,分化后估摸着也该是位漂亮极的坤泽。只是这小流浪的眼神,倒有几分熟悉,好似那年的那一位...
小流浪目光扫了一圈,落到了肖战身上,眼神里像是沾了一层春水,水润黏腻,怪是可怜见的。肖战一颗心不知怎么就软了下来,生了些要给这位小流浪撑腰的心思。
肖战走到小混混跟前,淡淡地笑开,眉眼处随着笑意微微上挑,嗓音清润,又带着层不容忽视的矜贵。
“这小流浪,你们欺负的?”
小混混吓得一扑通全跪了下来,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
“不是...不是我们,是他...是他先动得手,我也不知道他不还手,怎么就打了两下就...流这么多血...”
肖战没打算信这些混混的话,人都打成这副德行了,怎么还敢这般辩解。
他指着那几位混混,对身后的侍从吩咐道:“这几个人,光天化日,欺凌弱小,看起来是闲得慌了,正巧府内近日积雪颇多,你们带过去扫几天雪吧。”
“是。”
小混混们瞪大了眼,纵是再不可思议也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肖战说完话,发现小流浪那双眼还是定定地瞧着他,他想了想,解了身上的大氅,轻轻地披到了小流浪的身上。小流浪像是受了惊,微微地瑟缩了一下,但眼神还是舍不得离开他,肖战下意识伸手替王一博擦了擦眼角旁的血渍,却发现小流浪更紧张了,纤长的睫毛上下抖动。
肖战轻笑了声,“怕我?”
小流浪咬了咬下嘴唇,沙哑着开口:“谢谢你。”
肖战更靠近了些,身上淡淡的幽兰香将小流浪紧紧萦绕。
“几岁了。”
“十...十七。”
“有名字么?”
小流浪闻着肖战身上的信香,脑袋有些昏沉,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应:“王一博,我叫王一博。”
肖战琢磨了下,笑得更深,“你这名字...倒还挺大胆...”和当初那位去了的嫡皇子倒是一个名。
小流浪垂下眼眸,目光落到肖战的手指上。纤细白皙的手指本该一尘不染,这会儿却沾上了自己的几点鲜血,他顿了顿,抠抠索索地从破旧的衣服里掏出一块洁白干净的绢布,小心谨慎地给肖战擦了擦手。随即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耳朵红了一圈,生硬地说:“你...手脏了。”
肖战挺意外,这小流浪倒还挺讨人喜欢。他站起身来,笑意更温和了几分,“带他进府,请个大夫好好瞧一回。”
掌灯时分,王府覆了一层暮色,雪临天黑又下得重了些。书房内烧着地龙,暖烘烘的一层,肖战看了会儿书,心底的烦躁又堆了上来。
今晨朝堂上王一庭提了要送一批人过去负责管辖侯翎军的事,说来好听,不过就是还是放心不下肖家,想派人过去监察。肖战不用想也明白,王一庭无非是想借着那些人步步鲸吞侯翎军。肖家是太上皇帝的得力将领,当初替太上皇帝出生入死,身份尴尬,眼下若无军权傍身,后果定是任人宰割。
肖战以退为进,提了要将这批人亲自训练后再送去淮河的要求,王一庭倒也没再逼他,随口就应承了下来。肖战细想来,还是觉得形势不容乐观,王一庭越来越容不下肖家,若任之下去,最终下场恐怕不会好看。
他思虑了一番,终是提笔写了封信,找了随身侍卫流云进来。
“这信还是老方法,找个信得过的人悄悄送出去,务必送到淮河。”
流云接过信件,顿了顿,终究还是没忍住提醒,“王爷,今天带进来的那位小公子...发了烧。”
肖战捏了捏眉心,疲倦道:“发了烧就治,怎么的,请进来的那些大夫都是些废物吗?”
流云自觉多嘴,弓了弓身体,就要出去。临出门前,却被肖战叫住了。
“等等,那个小流浪住的哪间?”
流云恭恭敬敬地答:“归芜轩。”
肖战皱了皱眉,嘟囔道:“怎么安排了个这么差的屋子?”
“之前王爷您未说明,府上管家就按下人的标准给那位公子安排了房。”
肖战摆摆手,“行了,我过去瞧瞧。”
王一博躺在柔软的被褥上,狭长的眼眸半阖着,呼吸清浅,他其实不算好受,身上带着好些伤口,偏偏又发起了烧,大脑里昏昏沉沉的难受,但他心底却是高兴的。
他原以为还得费些心思才能进涣南王府,没想到今日撞了大运,随意施了个计谋就进来了,这涣南王和他想象的好不一样,容貌那般姣好,身型那般纤细,竟然是个乾元。
吱呀——房门被从外推开了来,熟悉的幽兰香味滑了进来,王一博挣扎了半天,终于坐了起来,小声地喊了声王爷。
肖战接着昏黄的灯光瞧过去,只见被褥里裹着个人,穿了件素白的里衣,这会儿半靠在床沿上,脸色潮红,一双眼倒是亮极了。
肖战慢慢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王一博的额头,“呦,这么烫,药喝了没?”
王一博乖巧地点点头,说:“多谢王爷。”
肖战看着他,皮肤白嫩,唇红齿白,这会儿又定定地瞧着自己,像只柔顺的小奶狗,他一时没忍住,就伸手揉了揉王一博乌黑的头发,“今天听你说十七了,怎么还未分化?”
一般男子到了束发之年就要分化,眼前的男子十七了竟还无动静。
王一博摇了摇头,说:“不知。”
肖战也没打算深究,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说:“你且先歇着吧,过几日身上痊愈了再自行出府去。”
王一博垂下眸,明白肖战这是在赶人了,他抿着唇思考了片刻,忽的身体前倾,猛地揽住了肖战的腰。肖战的腰极细,盈盈的一段,王一博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抱着,毛茸茸的脑袋靠在肖战的胸膛上,闷闷地说:“王爷,你...你别赶我走...我再出去会被他们打死的。”
肖战也受了惊,他到没想到这小流浪还敢干出这么一手,他推了推小流浪,发现没推动,便重了语气呵斥:“放肆!你这样成什么体统!放开!”
王一博被肖战的语气吓得一抖,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带着畏畏缩缩的眼神和肖战对视,肖战只看了一眼,心底又开始觉得小流浪可怜。
他清咳了两声,说:“你这身板,在王爷里什么事也担不起,我收留你岂不是白养了个人。再说你还未分化,若今后分化成了坤泽,本王还得贴一份嫁妆出去。”
王一博一着急,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肖战这才发觉,原来眼前的人身量也挺高,只是太瘦了。
王一博梗着脖子,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我力气很大的,什么事都能做的!”
肖战不由失笑,按着王一博坐回了床上,柔声安抚着:“你先休息吧,待你身体好了,再来找本王商榷这事。”
王一博看了看肖战的表情,明白这是有戏了,他没再说话,只是听话地躺了回去。
肖战身上事多,自是不会在一个小流浪身上浪费时间,他见王一博安静躺下了,就拂袖离开了。
灯被肖战贴心地吹灭了,门又被吱呀一声关上,夜色昏沉,落雪纷纷,对着一室静谧,王一博眼底的戾气渐渐堆积,似乎要将夜色吞没。
新文 拜托大家多多支持 鞠躬/
名字撞了所以改了一下/
Sex on the Beach 101
101. 既然埋了隐患,就总得被捅开,对吧。
十分不符合肖战的作息习惯的,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嘴巴张了一下发出极其沙哑短促的一声,嗓子哑得可以,可见是真的折腾的有点狠。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的拉着,卧室里光线很暗,静悄悄的,睡在他身边的人消失无踪,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肖战摸索着把窗帘拉开一半,眯起眼睛四下打量一圈,甚至还爬到床边看了一眼地板,确实没有王一博那小崽子的踪影,最终他的目光锁在床头柜上安稳放着的水杯上,最上方的杯壁处还有密密麻麻的水珠,明显不是冷水。
在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水之后,肖战才彻底活过来,只是懒懒的还不太愿意动。
就在此时,卧室门开了,一个身影靠...
101. 既然埋了隐患,就总得被捅开,对吧。
十分不符合肖战的作息习惯的,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嘴巴张了一下发出极其沙哑短促的一声,嗓子哑得可以,可见是真的折腾的有点狠。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的拉着,卧室里光线很暗,静悄悄的,睡在他身边的人消失无踪,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肖战摸索着把窗帘拉开一半,眯起眼睛四下打量一圈,甚至还爬到床边看了一眼地板,确实没有王一博那小崽子的踪影,最终他的目光锁在床头柜上安稳放着的水杯上,最上方的杯壁处还有密密麻麻的水珠,明显不是冷水。
在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水之后,肖战才彻底活过来,只是懒懒的还不太愿意动。
就在此时,卧室门开了,一个身影靠在门框上一只手还插在口袋里,笑盈盈的望着他,一脸神清气爽,很让人来气。
“醒了?”王一博维持着肩膀靠门框这种潇洒又随意的姿势,冲肖战扬了扬下巴。
“嗯。”肖战放下水杯,仰面摔回床上,冲门口的人翻了个白眼,装什么逼呢这是?
“诶,你干嘛瞪我?”王一博站着没动,脸皮却抽抽了一下,对于他家祖宗刚起床就甩他白眼这件事儿非常不满。
肖战懒得搭理他,费劲儿的翻身趴下,后腰的酸疼让他倒抽一口凉气,脸埋进枕头里,露在外面的半只眼睛又冲人翻了个白眼,眼睛很大,就算遮了一半也足够骇人。
“......”王一博几步走过来,靠坐在床头,把肖战捞起来,让他侧趴在自己的腿上,手探下去覆在光裸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揉着他的后腰,“那么难受吗?”
“还行。”肖战眯起眼,哼哼着回答。
实话实说王一博现在的按摩手法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手劲儿足而且特别暖,最主要是特别有耐心,只要肖战不喊停,他就毫无怨言的按,有一回肖战不小心睡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醒来发现王一博闭着眼睛也迷迷糊糊的,但是手却没停。
就在那一瞬间,肖战那颗钢铁之心软的一塌糊涂,王一博这小崽子特么按的哪里是他酸软的后腰,他特么按的是人的心口。
那次之后,肖战就算再困再舒服,也没忘了在睡着之前跟王一博说“够了,不用按了。”
“起来多久了?”肖战舒服的叹口气,小声问。
“一个多小时吧,我昨天也挺累的。”王一博轻笑着答,。
“......”肖战听出了这只小崽子的弦外之音,耳朵尖红彤彤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王一博那只按摩的手蹭着被子发出的窸窸窣窣的轻响和两人淡淡的呼吸声,即使H市的冬季无限漫长,上午的阳光隔着玻璃照进来还是很温暖,温馨的氛围在空气中流转,把人浸的软绵绵的。
“吃早饭了吗?”过了好一会,肖战才开口转了个话题,声音懒洋洋的,跟平时很不一样。
“等你一起吃。”答着话,王一博另一只手在肖战乱蓬蓬的脑瓜子上轻轻的抚摸,像在安抚一只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的大猫。
“饿了吧?”肖战眯着眼睛问。
“嗯。”王一博点了点头,他是真的饿的有点难受,毕竟体力消耗那么巨大,生理需求不骗人,“你再躺一会,我把饭热好了叫你。”
“??”肖战侧脸看他,眉头微皱,明显对于这位祖宗热饭这件事儿持怀疑态度。
“微波炉我会用,”王一博不服气的咬了下腮帮子,“我保证不碰别的,你就老实躺着吧。”
“行吧。”肖战决定暂且相信这祖宗一次。
“真听话。”王一博像受到莫大的鼓励一样,低下头,兴高采烈的在肖战的头发上吧唧亲了一口,帮人躺好,又仔细的掖了掖被子就哼着歌踢踢踏踏出去了。
肖战躺在床上,毛茸茸的脑瓜子蹭着枕头,舒服的哼哼唧唧,人果然都有惰性,有机会歇着,被人伺候,谁都不愿意干活,王一博这小崽子虽然bug很多,但确实很体贴,肖战喜欢他这份体贴,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依赖于这份体贴,发现这种依赖的时候他迷惑过,也抗争过,但是最终选择暂时的妥协认命,让自己沉沦于这份会把人溺死的温柔中,其他的,不管要杀还是要刮,以后再说。
只是这个“要杀要剐”,肖战没想过会这么快的来。
王一博出去之后,我们英明神武的肖老师还沐浴在上午阳光的温暖中无法自拔,眼睛眯成一条线,侧躺过来背对着窗子,把自己缩在柔软的被窝里拱成小小一团,怀里搂着王一博的枕头脸埋进去安稳的吸气又吐气,耳畔隐约传来王一博按微波炉发出的滴滴声,就跟这美好生活的伴奏一样,让人身心舒畅,随时都想要睡过去。
这种赖床的快乐肖战以前不懂,觉得很没有意义,还浪费时间,他总是睁开眼睛就起床,叠被子,洗漱,工作或者看书,从不在床上多呆,但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就很懂,而且有点沉迷。
就在肖战被赖床的快乐驯服的服服帖帖的时候,卧室的门口闪现了一个拉着风的身影,肩宽,腰窄,腿细,十分秀色可餐。
“王一博这身材,绝了。”迷迷糊糊间,他还不安分的想。
然后就看清了这个“绝了”的身材的主人一只手里拿了个东西,另一只手叉着腰,茶壶一样冲他翻白眼,“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什么呀?”肖战还在被窝里赖的起劲儿,声音都懒洋洋的。
“肖战,你特么昨天晚上就吃了这么点儿?”王一博的脚步停在卧室门口,气哼哼的骂人。
“啊?”肖战把脸从枕头上拉起来,就露出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迷茫。
“.......”王一博的身体一僵,硬了(注意断句)。但是该骂的话还是得骂,不能惯着这祖宗,“你作死呢?”
“???”随着视线的聚焦,肖战那颗精明的大脑缓慢重启,然后......
操!完了(一定注意断句,谢谢)。
“真特么没想到,你现在还学会藏剩饭了?”王一博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那个平时气定神闲,此时缩成了一小团,突然从一脸懵懂转换到一脸悔恨的人又翻了个白眼。
“咳咳。”肖战尴尬的咳嗽,百年难得一见的有点心虚,别开眼不敢看人。
“咳嗽个屁!来,你给我解释一下,这碗菜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怎么处理?”王一博端着那只喜气洋洋的大腕的手还抖了抖,里面的菜撞在掀开一条缝隙的保鲜膜上哗啦哗啦的响。
“我真吃不下,太多了。”肖战小声咕哝,气势上输了不是一星半点。
“一晚上就吃了两口破麦片,这点菜都吃不完?你看你瘦的...”王一博一直保持着那个茶壶一样的姿势,完全不觉得累,小嘴儿叭叭的把头天晚上数落肖战的话重新翻出来,甚至又一次把肖战腰间青紫的那一片甩锅到他不好好吃饭这件事儿上,几句话翻来覆去的重复好几遍,毫无新意,明显是以耐力取胜。
“......”肖战完全被“茶壶”的气势压倒,毫无反抗之力,把王一博丢过来的各种惊天巨锅都实打实的接了个干净。
“你说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跟小孩儿一样把饭碗藏起来,这么做对吗?”王一博气鼓鼓的问。
“......”肖战憋着嘴不吭声,脸颊红的冒血。
“问你话呢,不吱声是什么意思?”王一博把平时肖战训他时候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可见不只演技一流,学习能力也非常牛逼,而且是全方位的牛逼。
“不对。”肖战认了命,叹口气,小小声的嘟囔。
“这么大个人,一顿饭就吃那么点儿,一次不盯着你都不行,你错没错?”王一博继续咄咄逼人。
“错了。”肖战破罐子破摔,反正把柄在人家手上,硬刚着不肯认错不符合他的三观。
“不好好吃饭,体力不好,还骂我在床上折腾你折腾的狠?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特别不讲理?”王一博全身心眼儿非转,眼珠子却不转,表情保持的非常好,又抛出了极其荒谬的一口锅。
“是...”肖战想都没想就接了,反正不差这一口。
“那以后还这么不讲理吗?”王一博继续不依不饶,完全没有要收手的架势,大伯从小就教导他,商人就是要把利益最大化。
“不...”肖战从善如流的答了一个字儿,突然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头,俩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那只一脸义正言辞的小崽子,“诶不是,王一博,你忽悠我?!”
被拆穿的尴尬在王一博的心头停留了不到半秒,然后就被精湛的演技和从小见惯大场面培养出来的强大心理素质直接掐死在了萌芽状态。
“什么忽悠不忽悠的,听不懂。”王一博眼角闪了一线得逞之后狡猾的笑意,飞快的冲肖战眨了眨眼,“快起来吃饭了,得把昨天的补上。”
操!
=================
我手上还有六章存稿 如果没有意外 这几天都不更 存够11章时候回来
应该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