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鬼》(上)(微灵异向)
见鬼
剧组拍戏的地方离城里很远,而且方圆几里只有一个酒店,这酒店的外表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朱一龙虽然不是挑剔的性格,但在上楼梯的时候被天花板上的漏水滴进脖子还是有些心情不佳。
老板在前面带路,把众人房间一一的安排好,最后到朱一龙的时候,亲自把钥匙交到了他手上,又和他使了使眼色:“男主角是吧?这间房间视野好,导演交待说要对你特别关照呢。”
朱一龙习惯性地道了谢,虽然他也没看出这房间有多特别,但像老板说的,视野的确不错。原来选在这个地方拍戏的时候导演也是看中了这里的风景和清静,风从大开的窗口吹进来,十分清新,他把手里的行李箱放到了地上,又摸了摸床品,虽然看起来旧,但还挺干净的,也算...
见鬼
剧组拍戏的地方离城里很远,而且方圆几里只有一个酒店,这酒店的外表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朱一龙虽然不是挑剔的性格,但在上楼梯的时候被天花板上的漏水滴进脖子还是有些心情不佳。
老板在前面带路,把众人房间一一的安排好,最后到朱一龙的时候,亲自把钥匙交到了他手上,又和他使了使眼色:“男主角是吧?这间房间视野好,导演交待说要对你特别关照呢。”
朱一龙习惯性地道了谢,虽然他也没看出这房间有多特别,但像老板说的,视野的确不错。原来选在这个地方拍戏的时候导演也是看中了这里的风景和清静,风从大开的窗口吹进来,十分清新,他把手里的行李箱放到了地上,又摸了摸床品,虽然看起来旧,但还挺干净的,也算是这一天舟车劳顿的小小安慰。
一夜就匆匆睡过去了。第二天梳洗好下楼的时候,剧组的人都聚集在大厅里吃早餐,见他过来都纷纷给他让位,朱一龙不好意思地坐下,桌上的人又继续起刚刚的讨论。
“这酒店我真的服了,天花板漏水,厕所洗澡水下不去,还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对啊,我那被子还是黄的,和服务员反应结果送来一床更黄的。”
“这算什么,我那房间窗关不上,嘎吱嘎吱响了一夜,我都快精神衰弱了。”
刚刚第一个抱怨的女演员是这部剧的女主,和朱一龙合作过两次,顺势问他昨晚睡的怎么样,朱一龙不好多说什么,简略地答:“还好。”
可能这就是老板说的特别照顾吧,朱一龙在心里无奈地笑。他那房间确实没什么大问题,洗澡的花洒能用,床也算干净,窗户还大,这么说来自己还挺幸运。
一餐饭就这么在抱怨声中结束了,剧组又投入了紧张的拍摄。晚上好不容易收了工,朱一龙拖着疲惫的慢慢身体上楼,楼道里静悄悄的,可能大家都累了一天在房间里补充精力。
对了,他早上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又被漏的水滴进t恤里一次,这种小事他不好意思麻烦老板,现在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漏水的地方——奇怪,明明就是这里,怎么半点痕迹都没有呢。
按理来说漏水的天花板都会有一圈圈的水渍,但他抬头看向的地方墙皮好好的,不要说水渍,连半点缺损都没有。朱一龙实在累,觉得可能是自己记错了,没多想就摸钥匙进了房。
他睡前习惯洗个澡,拍戏的时候做造型通常会用很多的发胶,不洗干净对头发不好。
这个酒店的浴室很小,没浴缸这种东西,朱一龙也不在意,他平时就喜欢用淋浴。透明的浴室玻璃被热气弄得朦朦胧胧的,他边洗边哼歌,头上的泡沫冲好睁开眼的一瞬间,他突然注意到浴室的瓷砖很奇怪,揩了揩眼睛,把墙上的水汽抹干净,果然不是幻觉,虽然没刚刚自己瞥到的那一眼颜色那么明显,但确实和一般酒店的白色瓷砖不同,这里的整片墙体都呈现出粉粉嫩嫩的色泽。
朱一龙又摸了摸墙,觉得这里的老板品味还挺少女心的。
山里天气阴晴不定,他贪凉没关窗,半夜里被呼呼的风声和雨水泥土味惊醒了,虽然潜意识里知道该下床去把窗关上,但却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睛,挣扎了半天,只听见“嘎吱”的一小声,听起来像是风碰巧把窗子吹上了,他神经松懈下来,小声嘟囔了一句:“谢谢风”,又把被子拉到了头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朱一龙含着牙刷站在关得好好的窗子面前百思不得其解,半夜那关窗的声音他还记得清楚,但是要真是被风吹上的也就算了,但这窗户是推拉式的啊?
下了整夜的雨,今早却是个大晴天,走廊里传来咚咚咚上下楼梯的声音,整个剧组都醒了,听起来十分热闹。朱一龙看着不仅被关上,而且窗棱上的把手扣得严严实实的窗户,心里莫名生出了一股凉意。
“不能深入去解释。不能多想。”朱一龙默念着这句话,火速把衣服换好跑下了楼。
【彭朱】等登登登
彭朱就是坠甜的!
1.
“有月亮的夜晚更能让人联想爱情。”
朱一龙慢吞吞地思考,这到底有没有依据,月色真美为何代表我爱你,星星和太阳呢,浓烈的阳光把人灌醉的时候意味着爱情将至吗?
要不是——要不是因为他被莫名情愫扯得头晕脑胀,也不会对着这样的话千回百转自彷徨。
他趴在床上继续往下看以逃避,然而孕妇效应从不放过每一个试图短暂忽略胸中的小鹿的苦闷之人,下一句也在让他幻想,下下一句依旧和缠绵悱恻逃不开关系。
大可以就此打住,只要从此远离那个人,本来就单方面得一塌糊涂,再逃远点,顶多三两个月,那人的形象就会逐渐从实体被记忆往各方面夸张,这样最后就必定能将他抛到脑后。
然而问题在于——...
彭朱就是坠甜的!
1.
“有月亮的夜晚更能让人联想爱情。”
朱一龙慢吞吞地思考,这到底有没有依据,月色真美为何代表我爱你,星星和太阳呢,浓烈的阳光把人灌醉的时候意味着爱情将至吗?
要不是——要不是因为他被莫名情愫扯得头晕脑胀,也不会对着这样的话千回百转自彷徨。
他趴在床上继续往下看以逃避,然而孕妇效应从不放过每一个试图短暂忽略胸中的小鹿的苦闷之人,下一句也在让他幻想,下下一句依旧和缠绵悱恻逃不开关系。
大可以就此打住,只要从此远离那个人,本来就单方面得一塌糊涂,再逃远点,顶多三两个月,那人的形象就会逐渐从实体被记忆往各方面夸张,这样最后就必定能将他抛到脑后。
然而问题在于——朱一龙沮丧地想,如果他以后成为大明星,写个传记讲述自己的故事,扉页上就要用粗体印上这排大字:不要爱上自己的好友。
门适时被敲响,这种敲门方式他问都不用问,除了这个故事里尚未出现的2号主人公以外还能是谁。
他喊:“进来!”
彭冠英胳膊下夹着个笔记本就兴冲冲地来他床边拍他屁股,催促他赶紧起床,说自己有大发现和他分享。
朱一龙对床的导演系花花男昨晚和学妹逍遥一整夜刚刚回宿舍躺下,被彭冠英吵得把被子拉到头顶损朱一龙:“我上半场打完了你接下半场啊?”
朱一龙一边往头上套彭冠英递来的T恤一边同时体会羞和愧说不出话。彭冠英看到朱一龙枕头上扑着本书就想去拿来看看,朱一龙眼疾手快一胳膊压上去。
彭冠英不知道是真是假地怅然若失道:“孩子大了,有隐私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仪对象才在爱情书籍里迷了眼。”
朱一龙不想理他,也不敢深究这语气到底真就只是随口一说还是好奇八卦自己是不是真有对象,如果是后者,那他十年之内不登长城,不然人家辛辛苦苦维护的古代建筑奇迹被他一朝哭塌那不是罪孽深重。
他跳下床,穿着篮球短裤开始翻衣柜找裤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想穿的那条运动裤。实属惭愧,他的这个柜子那个抽屉全是彭冠英给收的,偶尔他自己找个东西,那些个抽屉柜子全都要笑问客从何处来。
彭冠英等着他翻了一会儿才故作无奈地把他提开,拿了一条牛仔裤丢给他。
他十分不甘:“我不想穿这个,我想穿那条阿迪的运动裤。”
彭冠英说:“那条裤子配这个T恤太土了,不行。”
他心中一惊,被暗恋对象说土不可谓不是晴天霹雳。他不做声地把篮球短裤脱了,又默默套上牛仔裤,心情是在驾校刚学车时的一档还不被允许踩油门。
彭冠英说:“衣服土,你挺好的。”
对床大哥听不下去了:“朱一龙,我真羡慕你有这么个好爸爸。”
彭冠英说:“不用羡慕,儿子。”
2.
被提溜出了门,他啃着彭冠英塞来的面包听彭冠英的大发现。
彭冠英把胳膊下的笔记本拿出来打开说:“听说百货商场都有一些小规则,这些规则都藏在放的音乐里,比如如果有惯偷入场,商场就会放《好日子》,再比如有需要顾客撤离的紧急情况,商场就会放《冬天里的一把火》,再比如要关门大吉了,商场的萨克斯就吹起了《回家》。”
朱一龙立刻感到十分新奇,噎了半天把一大口面包吞了,打着一小串嗝就着彭冠英的手喝可乐,刚刚能开口就兴高采烈道:“那我们今天是去商场假装小偷看他们放不放歌吗?”
彭冠英被他逗笑,故意说了好几遍“小偷”来挤兑他。朱一龙脸红得跟刚刚喝了几海碗似的,硬着头皮反驳:“是你没有讲清楚,你笑我干嘛?”
而且咱们是电影学院的,演个小偷也不是不可以。
彭冠英没有继续为难他,直截了当地说了计划:“如果我们太过刻意,还有什么意思,从今天开始,但凡咱们没课的时候,就跑去百货公司,还得是去同一家,记下他们的音乐,最后自己找到规律,那不是更有意义?”
各位看官看到这里都要一拍大腿:嚯,单箭头的单是我单单只喜欢你的单,爱情如此简单的单,单刀直入爱情坑的单,你告白我埋单的单,今夜共睡一张床单的单,单身是不可能的单。
朱一龙缓缓思考:“那怎么能发现有没有发生特别事故呢?你蹲一层我蹲二层?”
彭冠英说:“啊?”
朱一龙:“咱们俩看得过来吗?”
彭冠英心想,我要是未来成为大明星,我一定要写一本自传,扉页上用加粗黑体写:不要爱上你的负加速度好友。
PS.如果你像我一样肯定他喜欢我的话,二说。
3.
说着要分头行动蹲守的二人,进入百货商场后没多久就在彭冠英的坚持下逛进男装区。朱一龙对选衣服没有兴趣,一进店门就开始满屋子找小沙发要坐,心里还惦记着那音乐的事儿,掏了个小本出来写。
彭冠英挑了半天举着三个衣架过来让朱一龙去试,一伸头就看到:不是英雄不读三国/若是英雄怎么能不懂寂寞/独自走下长慢波/月光太温柔/涛涛不啰嗦/依稀要拿几周。
彭冠英问他:“你在干嘛?”
他火速把本子合上,表情很责备地怒视彭冠英,但因为脸红,看上去就很是色厉内荏,比纸老虎还脆弱,纸质小猫。
他说:“我在观察,你在干嘛?”
彭冠英明明看到了,但他假装没有,脸上露出虚心请教的表情讨教到:“给我看看你的观察记录可以吗?”
朱一龙说:“你怎么拿着三件衣服,好好看啊!”
彭冠英耐心地继续说:“要不然你给我讲讲你观察了些什么——或者你要不要试一下这个衣服?”
朱一龙立刻站起来,舍我其谁的模样很动人,狗仔要是看到这一幕,明天十八线小网站的花边新闻里就会插播一条北电学生欲与T恤步入婚姻殿堂,且竟是四人行?!的猎奇小资讯。
彭冠英体贴道:“我帮你拿东西。”
如果此时地上放了六个麻袋朱一龙都会把它们一起扛进试衣间。
彭冠英满意了,在沙发上坐下等着朱一龙换衣服出来对着他转圈,但是漫长的等待以后,朱一龙抱着三件衣服又出来了,看发型的走势大概在里面已经一一试过了。
朱一龙说:“我觉得差不多,只有第二件太那个了。”
彭冠英:“哪个?”
朱一龙:“就是有点那个,骚包。”
彭冠英奇到:“你还会说骚包?”
朱一龙怒,伸手跟彭冠英要衣架准备给人挂回去,导购立刻穿到两人中间:“哎呀,帅哥,你穿出来给我和你哥看一眼嘛,别人看是不一样的,真的!”
提着三件衣服回到宿舍以后,朱一龙恨恨写下:遇到倒霉事件会放的音乐是《曹操》。
PS.真的很骚包,彭冠英这个——他想了半天,怒而下笔——骚人!
4.
朱一龙正在梦里和彭冠英手拉手去吃火锅,一只毫不留情的手忽然掀开了他的被窝。
“起床吃早点,别睡了,猪。”
朱一龙依依不舍地挥别梦里甜蜜的彭冠英,一睁眼还是彭冠英,但是毫不甜蜜,特别当他看清窗外的天色时,不甜蜜升级。
“今天没有早课啊!”
朱一龙悲从中来,伸手去拉被子,半路被截胡。
“不是让你上早课,是我们的计划,还记得吗?”
朱一龙脑袋空空地看着他。
“曹操计划。”
朱一龙怒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下作居然偷看!”
朱一龙隔壁床听不下去了:“北京时间七点三十七分,彭师傅您要不然过二十三分钟再来敲更,凑个整?”
彭冠英愧疚地转移矛盾道:“对不住了,朱一龙他老赖床——”
朱一龙迅速翻起,彭冠英见好就收礼貌退出宿舍,三分钟以后一颗愤怒的猪头从门缝里探出,正要真人PK,彭冠英友好地问:“动物园去吗?”
惊喜中带着一丝憋屈,朱一龙心甘情愿地被摁着搓了脸刷了牙,提着煎饼果子就去挤公交,还把窗户开了伸头享受阳光,一分钟以后就满嘴柳絮地把头缩了回来,必了很久的博客死也没弄干净,只好当煎饼果子加的春日特供料。
一进园,朱一龙展开动物园地图煞有介事地开始浏览,彭冠英不动也不说话,看着他在地图上好一阵指点江山,先去熊猫园再去猴山,爬行馆也要去看看上次他来的时候有一条大蛇去体检了没看上。
彭冠英:“好的,带路吧。”
朱一龙说:“我怎么没找到我们在哪里?这个地图上没标吗?”
彭冠英指给他看一个硕大的红星。
朱一龙大窘,决定在接下来的路途里表现出一种成熟的安静——虽然在和蛇合照的时候,他显然是人群里兴致最高的人,连八岁小孩看了他都会深感自己的稳重。
逛了整整一天准备回学校的时候,朱一龙忽然想到今天的行程和他们的原计划毫无关系,他跟彭冠英提到这一点,彭冠英带他到动物园的纪念品商店,挑了一个东北虎布偶给他,排队结账时,彭冠英说:“你听听现在在放什么?”
朱一龙竖着耳朵辨认:“《回家》?”
彭冠英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来动物园没白来吧?”
朱一龙感到很神奇地点头,回到宿舍把东北虎往枕头边搁下就忙着找本子记:天色暗下来,商店要关门的时候,真的会放《回家》。
舍友说:“你这个人怎么他妈的每次和冠英出去玩都带东西回来,我对你们关系的纯洁性表示怀疑。”
5.
趁着天气渐暖还不热,朱一龙常打球到七八点才往大澡堂走,被东北人逼着一顿好搓以后,他通红地出来了。
“你下手不能轻点儿?”
朱一龙抱怨,从宽大的领子透出的皮肤都是粉红的,看上去有面对婴儿一般的错觉。
“轻搓等于没搓,我还觉得我温柔了,在家我和我爸互搓,那才叫惊天动地当代凌迟。”
朱一龙说:“哇,希望叔叔下次动手再狠一点,帮我报仇!”
彭冠英说:“我爸为什么要帮你报仇呀,你要来认我爸当你爸吗?”
朱一龙肉眼可见变得更红,听过鬼压床没听过鬼搓背,红成这样,不知道是哪一朝的东北大力士做鬼以后还不忘初心。
“我们那个计划,都搁置好久啦。”
他转移话题,听上去有点闷,好像是真的很在意。
彭冠英说:“最近课多嘛——不如我们现在去找个小酒吧听歌去?”
朱一龙抬头看他是不是在说笑,似乎不是,就确认地问:“现在吗?”
彭冠英说:“怎么样?”
朱一龙又有些紧张,又觉得奇怪,想了半天还是开口:“我们那个计划也不是听歌计划,去酒吧的话好像没什么关系。”
彭冠英说:“我们不是要找歌和事的联系吗?大概是差不多的。”
差挺多的。
朱一龙还是跟着去了。昨天到今天中午为止下了一天半的雨,终于柳絮也不飞了。他们在出租车上少见地沉默,原因是平日最是话痨的彭冠英竟一言不发。朱一龙隐隐感到有什么将要发生,然而现实不是电影,会配上积极或消极的背景音乐给你透露接下来的剧情情绪。难得遇上一个不好攀谈的的哥,电台里在放鬼故事,朱一龙赶紧塞上耳机防止自己不能起夜一整年。
好不容易到目的地,朱一龙默默爬下车,站在后海入口有些退缩,这是他第一次去酒吧。
彭冠英一下车就听见档口的酒吧在放《不怕不怕》,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朱一龙还没来得及研究这声哀叹到底意味着什么,沉默寡言一路的彭冠英终于率先开口:“这真的是天公不作美,没有月亮就罢了,我想着不如去酒吧门口碰一首合适的情歌,结果居然是《不怕不怕》。”
朱一龙反应不过来,这段话暗藏的玄机直指他的美梦,听上去有点太不真实。他抬头去看彭冠英的表情,一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雨滴啪嗒就掉进他的眼睛,他眨了眨眼,水滴变成凸透镜让他难以对焦。
“你要不要不怕不怕地和我在一起?”
他一边发愣一边忍不住傻笑,笑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开口说:“眼睛花啦,听不清!”
彭冠英:“好你个小猪,你人性泯灭!”
朱一龙说:“一报还一报。”
这个小猪真是太烦人了。
彭冠英一边想,一边轻轻地亲了亲滴进雨水的那只眼睛。
6.
象征爱情的歌曲是——随便什么都可以。
PS.没有月光也没关系。
fin
想你
★昊龙
★第一视角
——
——
小视频软件里的背景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里头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一到盘点类的群像,娱乐圈里叫的上名字的小生小花不得不走马上阵顶着一张天怒人怨的脸蛋博屏幕前的观众一笑……或者一颗小红心。
我倒也不是特别喜欢看这种自己的脸被卡点循环播放的剪辑,我就是好奇,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爱豆,也好让我了解了解学习学习争取争取……或者偶尔闪回我漂亮恋人的脸时让我猥琐男的心理得到满足一下。
我正在心里给俊男靓女评头论足呢,挂在沙发上一双腿翻了个身,主人显而易见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套在蓝色棉布睡裤里的腿慢慢悠悠地晃荡起来,珠圆玉润的十个脚趾头整整齐齐排排坐地微...
★昊龙
★第一视角
——
——
小视频软件里的背景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里头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一到盘点类的群像,娱乐圈里叫的上名字的小生小花不得不走马上阵顶着一张天怒人怨的脸蛋博屏幕前的观众一笑……或者一颗小红心。
我倒也不是特别喜欢看这种自己的脸被卡点循环播放的剪辑,我就是好奇,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爱豆,也好让我了解了解学习学习争取争取……或者偶尔闪回我漂亮恋人的脸时让我猥琐男的心理得到满足一下。
我正在心里给俊男靓女评头论足呢,挂在沙发上一双腿翻了个身,主人显而易见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套在蓝色棉布睡裤里的腿慢慢悠悠地晃荡起来,珠圆玉润的十个脚趾头整整齐齐排排坐地微微翘起,看得我牙根痒痒,一把抓过来迅速在脚底亲上一口,朱一龙被我吓一跳,猛一下把脚收回去,从剧本后面探出头来,喊你干嘛呀!
哎,长得真带劲。
明明同样是赋闲在家不修边幅,这人看起来就是刚从美容院出来似的,不像我,两天不拾捯经纪人就恨不得把绝望打在工作室的每一个角落企图让我产生愧疚感,做到自觉自律。
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放假了。
我扑上去抱住他,软软香香的小包子艰难地被挤在我和沙发之间,他怀里的剧本皱成一团,抽了两把发现抽不出来,于是一巴掌拍在我后背。
嗐。我摸摸鼻子装作无事发生。他一边展本子一边抽空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你是不是该上课了?
我不听!!!
朱一龙完全不管我一脸生不如死,挣扎着爬起来去卧室拿手机支架。
“你又没穿鞋!”
朱一龙回来把支架塞我手里又顺手摸了摸我的狗头,窝回沙发里说赶紧吧,马上到点儿了。
怎么会这样。我怀疑我根本没有寒假。
我说我去书房听,你在这接着看吧。
他看我一眼,眼珠子里的无奈都要溢出来了,说好吧,那我陪你听吧。
耶,计划通。
他都发话了我哪里还搞什么迂回战术,在他落地前抢先一步把鞋给他套上,喜不滋儿地亲了他一大口,说你真好。
朱一龙帮我把手机摆好,又去卧室把充电器拿过来接上,才自己在旁边的沙发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进去开始看剧本。天气还没正经热起来,小区供暖持续卖力,书房也很暖和,他就穿了一件米色大圆领的针织毛衣,小猫似,我见他从端坐到仰躺下来也就五分钟,即使是长肉了也遮不住的锁骨上露出我昨天啃出来的红印。
哎,这么温情的时刻为什么感觉有点蠢蠢欲动,这不科学。
我赶紧把视线转回来,但朱一龙戴着黑边儿的眼镜儿,和理论课戴着金丝眼镜儿的老师来来回回分享我的注意力,课本上稀稀拉拉的笔记东拉西扯,我自己看半天也看不出写的什么玩意儿。
还是好好听课吧,我佛慈悲。
“现在的课程是越改越难了啊,”
我吓一跳,抬头朱一龙端着杯牛奶正站我旁边,歪头朝我摊开的课本上看,我深怕他下一句说我字难看,两手把书面挡住,挤眉弄眼地小声说干嘛呀。
朱一龙眉眼带笑,把杯子放下,又摸了摸我的狗头,“喝点牛奶。”
“我知道,你赶紧回去看本儿吧。”快走快走。
他又冲我笑,回去坐下,等了一会儿,扭过来说,“我让人买了两本字帖,你有时间练练吧。”
靠——
我太难过了。
5点下课了,洲际打电话过来问菜单,我从椅子上起来去和朱一龙拱沙发,他小睡了一会,满身都是被体温捂得甜滋滋的香味。我说吃啥呀,到点儿了。
“都好吧——你看你想吃什么。”
好吧。我给他点了几样爱吃的,挂了电话把人捞进怀里,我说朱老师,咱是不是也该学学做饭啊,老点外卖多不健康。
他横嗔我一眼,说你让我过来的时候说你会做饭的。
我赶紧装无辜,我说是吗?朱老师听错了吧。
然后他作势要翻聊天记录——倒也不必!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我说玩手机时间长了不健康。
朱一龙无奈地看我一眼,说好了,说不过你,赶紧洗澡去吧。
温香软玉怀里睡,我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洗澡啊?就势埋进他颈窝里胡乱蹭,有意无意地亲吻他的耳垂,我说朱老师,我好想你,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他叹口气,说,我昨天就来了,哪里又好久不见?
孩子真实在。我说本来就很久了,你可是第一次来我的窝,多值得说啊。
他挑挑眉毛又不说话了,扒着手指甲盖扣扣。算了,我就不应该长嘴。
洗澡的时候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傻逼,其实本来大家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就行了,就算我和朱一龙确实有点什么,可是这世界上的风流债多了去了,个个都能还上的话,那小说电视剧就改实时新闻大联播得了。可我就是爱时不时犯个欠刷一下存在感,累了。
洗完澡出来餐桌上饭菜已经摆好了,色香味俱全,还送了两个小甜点,金黄酥脆的油炸芝士球,大粒饱满的在盘子上围成一圈,一口下去满嘴都是流心的芝士香。艹,我又想起那盆不知师承何人的芝士胡萝卜来。
朱一龙洗了手过来坐下,我视若无睹,特意端起碗猛嗦一口粉丝汤,音量是足以激怒我妈十回的响。朱一龙被我气笑了,说又怎么了祖宗。
别的不说,朱一龙脾气是真的好,我要是有这么个搞七搞八的男朋友,一天照三顿抽。可我男朋友是朱一龙,温柔又漂亮。
“没啥。”还是识识好歹吧刘昊然,还有什么不满足啊!
“晚上我想看恐怖片,你陪我看吗?”
他有点惊讶,嘴里还叼着块排骨,犹疑着点头,说你不是不爱看吗?
我说你直说我不敢看就得了呗,那不是你在吗,陪嘛?
朱一龙眼睑下的小卧蚕温温柔柔地鼓起来,说好啊,你想好看什么了吗?
我随口说的,哪里有选项,老老实实地摇头,说没有,到时候看吧。
他说好。
选的一部国产恐怖片,除了声音太刺耳,别的也没什么毛病。我脑袋靠在他胸口,抱着他的腿,姿势有点扭,但心里舒坦。
但朱一龙怎么能香成这样?
我爬过去嗅他的颈窝,我说朱老师,你也太香了,偷偷用我的香水了吗?
他被我弄得发痒,笑声又奶又嗲,我又凑上去亲他的嘴,干燥的有点起皮的嘴唇柔软,带着浓郁的布丁的甜味,恨不得咬下一口,满口生甜。
哦对了。我从沙发上下来,我说差点忘了,还没吃维生素呢吧?
最近朱一龙手指指腹有点脱皮,不晓得是被啃的还是据我妈说缺维生素b导致的,接人回家的时候顺路去小药店买了几块钱的药用维生素回来给他补补,不太好吞,味道忒苦,又烧水冲了杯奶茶给他带药。
进门的时候投影屏上的人人鬼鬼声音被调低了很多,已经完全沦为背景墙了,放映厅唯一的观众朱一龙正毫无波动地低头戳手机,我说戳啥呢,这么黑屏幕还调这么亮,眼睛不要了?
他啊一声,说有个视频要录,在确定台词呢。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好像也要录,你确定完了吗?我给你拿个支架?这开了灯亮堂。”
朱一龙摇摇头,说不急,“明天回去录吧,还要收拾收拾。”
……
手上的玻璃杯被我狠抓了一把,快装满的奶茶晃荡一下溅出来滴在我的手背上。
“……就在这录不行吗?”
他看我一眼,又回去戳手机,我盯着他的脸,余光看见手机顶部弹出一条短信,抬头是北京市卫生健康委。
我想说现在多不安全啊,干嘛老出门呢。
“我明天下午回去录吧,还有别的事儿也要处理一下。”
他在我开口前打断我。
什么事儿啊!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我心头翻来覆去吼了几遍,到底没敢喊出来,我说好吧。
电影里女主角终于发现了房子里闹鬼的秘密,正梨花带雨地诉说着被掩藏的真相,朱一龙吃了药,捧着杯子全神贯注地听。
我有点泄气,在他旁边坐着发呆,等回过神来字幕已经快过完了。
临睡前我们躺在被子里聊天,我趁势插进他指缝里,有点冰冰凉凉的手背在唇边反复磨蹭,
朱一龙晶亮的眼睛倒着吸顶灯的光,浓密的睫毛像两把栅栏把黑色的瞳仁围成一片小湖泊。
不是说吗?和情侣之间对视超过5秒就会接吻。
“我涂了唇膏,明天要上镜的。”朱一龙小小声地解释,又怕我不高兴,手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来抚摸我的耳朵,说,睡觉吧,今天不是没有午睡吗?
你要是说朱一龙傻呢还是聪明呢?我半坐起来关灯,星星点点的光从拉了一半窗帘的玻璃照进来,卧室里不太黑,也不会太亮,静谧如水的氛围莫名和夏季的夜晚有点像。
朱一龙的后背服帖地靠在刘昊然胸口,身后的男人还攒着气,存了报复的心张嘴咬住他的后颈出一小块凸起的椎骨。他都快睡着了,尖利的虎牙刺破最外层的皮肤,疼得他迷迷瞪瞪地呜咽一声,还没足够清醒脊背已经小心翼翼地躬起来想要从刘昊然的牙齿下挣开。
刘昊然格外厌恶朱一龙做出的所有标记着离开的举动,他收回牙齿,掐着他的腰死死按回怀里,粗糙的舌尖若有所思地在齿印上来回舔舐,企图安抚他,纠缠在棉被底下的手不知不觉十指紧扣,朱一龙将梦将醒,嗓音黏黏腻腻地安慰他,“做噩梦了吗?”
没有。
“就是想你。”
【彭朱】漂亮朋友(7)
*校园恋爱向,文学系彭学长X读法律的小朱同学
*RPS,以及OOC,勿上升,比哈特!
在学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恍惚间不知听了多少次铃响,转眼时间便步入深秋。辩论赛依旧进行着,八强进四强,接着半决赛,终于迎来了决赛,朱一龙嚷嚷着要去看,可彭冠英却失去了兴趣。
对于守在微博前列举“颜值top10”的看客来说,没有朱一龙的比赛,就好比众多星辰陨落了一颗,夜空依旧是夜空,美丽依旧美丽,而对于彭冠英来说,朱一龙就好像王冠上最显眼的那颗宝石,缺失了便索然无味。
“我八强输了之后,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出去玩了……”
彭冠英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瞥坐在自己...
*校园恋爱向,文学系彭学长X读法律的小朱同学
*RPS,以及OOC,勿上升,比哈特!
在学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恍惚间不知听了多少次铃响,转眼时间便步入深秋。辩论赛依旧进行着,八强进四强,接着半决赛,终于迎来了决赛,朱一龙嚷嚷着要去看,可彭冠英却失去了兴趣。
对于守在微博前列举“颜值top10”的看客来说,没有朱一龙的比赛,就好比众多星辰陨落了一颗,夜空依旧是夜空,美丽依旧美丽,而对于彭冠英来说,朱一龙就好像王冠上最显眼的那颗宝石,缺失了便索然无味。
“我八强输了之后,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出去玩了……”
彭冠英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瞥坐在自己身边刷微博的朱一龙,男孩趴在桌面上,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发丝和头顶可爱的发旋。
这话没错。朱一龙从辩论赛场上下来之后,已经连续好几周的周末都被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学长抓去图书馆学习了。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当他背着厚厚的砖头书,咬牙切齿地写法理学小论文时,彭冠英却悠闲地在他对面的位置上读他的聂鲁达,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
“好吧。反正,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彭冠英从侧面笑着看朱一龙鼓起的脸颊,窗外的光线在他眼角处投下光斑,彭冠英坐正身子挡住了正午刺眼的光线,顺便答应了朱一龙看完比赛再去吃一顿火锅的要求。
自从喜欢上某个人之后,彭冠英生活就变得很简单,仿佛世界上只有两类事可做,一件关于他,另一件无关于他。关于他的事情无一不让彭冠英感到幸福,而无关于他的,只要被赋予了关于他的意义,好像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朱一龙默默地把头偏向另一个方向,在彭冠英看不到的角度,咬着下唇,漂亮眼睛里的光彩流失了大半,迟疑而无措。
看吧,他又在迁就自己呢。
我们谁都不能否认被人迁就的感觉很好,但谁都无法避免有这样的忧虑,况且对面那个人,并不是一个对你来说无关痛痒的人。朱一龙觉得自己有点可耻,他也知道自己必须为这份可耻做个了断。
“对了,冠英,今晚下课之后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吧。”
“怎么了?这么神秘。”彭冠英从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移开眼,警惕起来。他仔细地盯着朱一龙躲躲闪闪的眼睛,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嗯……就是有事跟你说啊。”
H市深秋的天气,到了夜晚总是很阴冷,今天更甚。
彭冠英下了课便抓起书包一刻不停地往宿舍的方向赶,他走得很快,神色又颇有些严肃,以至于同路遇到相熟的同学都不敢跟他打招呼,他心烦意乱,以至于双手都是冰凉的,但他却不知道烦躁的根源是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了吗?应该不知道吧。或许自己不应该表现得这么紧张,这么明显。
他穿过不同的楼栋,终于走到自己宿舍门前,没有看到朱一龙,刚想发消息给他,却听到有人小声喊他的名字。
“冠英……”
彭冠英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朱一龙坐在宿舍楼一旁的花坛边上,把自己藏在茂密的灌木从之间。花坛挺高的,朱一龙两只脚悬空着晃晃悠悠的,宿舍楼的灯光照亮了他的小半张脸,彭冠英几乎一眼就看出他有些反常。
彭冠英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脸色没有好上半分。他在男孩面前弯下腰,凑近了借着光去看朱一龙盛满水汽的、雾蒙蒙的双眼和微红的脸颊,鼻息和朱一龙抢夺着空气,闻到若有若无的酒精味道。
“喝酒了?”
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望着朱一龙迷茫的眼睛,仿佛结冰的水面被这男孩的反常凿开一道细小的裂缝,下一秒就要将自己浸没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嗯,伟栋说……喝酒,壮胆。”
朱一龙认认真真地回答问题,好像老师面前的小学生一样。
他这么乖,彭冠英也不好发作,怕他冷,伸手帮他整理挂在胸前的围巾,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自己送给他的那条。他还没来得及感知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就被朱一龙按住了手。
“冠英,围巾很暖,我很喜欢。”
彭冠英僵住了。
月色洒在朱一龙头顶,下了晚课的学生陆陆续续回到了寝室,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被朱一龙选中的花坛就在两栋宿舍楼之间的视线盲区,来来往往的人不稍加注意,就容易忽略两个人的存在。
“嗯,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冠英你对我也很好。”朱一龙继续说,“但是……我不能以朋友的身份,一边装傻,一边心无愧疚地享受你的照顾,这样……这样不对。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因为性格原因,习惯性地照顾身边的朋友,但是……这太超过了呀。”
原来,自己伪装地这么差吗?早就让他感觉到困扰了吗?
彭冠英望着朱一龙的眼神,想着,他在自己面前时常迷迷糊糊,为何今天晚上却这么清醒呢?不,他不要他清醒,他宁愿他的男孩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猜,就迷迷糊糊地接受自己的照顾就好了,待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难道这样的愿望,也不可以有吗?
彭冠英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也在一点点变凉,心仿佛被封在积雪千年的冰山里,每一次呼吸都无比痛苦,真累啊,世界毁灭的绝望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吧。
“我……现在不是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的,探究这些问题对我来说太难了。所以我不想拖着了……”
别说,千万不要说下去。
“你可以……不用想那么多的。”彭冠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一句话来,“我为你做的,都是我想做的而已。”
“不是的。”朱一龙摇摇头,“没有人心甘情愿做到这一步的,如果时间久了,也会觉得厌烦吧?”
才不会。彭冠英在心里默默地反驳他,垂着眼帘不再注视他。他的情绪已经是空白一片,大脑死机到了什么都考虑不了的程度。
“我知道了……”他小声说着,就要往后退,就要撤离出这片危险区域。
“你不知道。”朱一龙看到他往后退,有点焦急地捧住了他的脸,红着脸继续说,“所以……所以我们在一起了,这一切都会顺理成章了吧……”
“你说…….”彭冠英愣了那么两三秒,大脑才渐渐恢复思考能力。光亮重新回到他原本已经暗淡下来的眼睛里,感觉好像一脚踩空之后却跌进了柔软的棉花里。
“我……我其实不是很确定你是不是也跟我有着一样的想法,或许你真的只是因为家里有弟弟妹妹,所以习惯性照顾别人吧。如果……”
所以如果你要拒绝我,也请委婉一点。
朱一龙话没说完,只听见彭冠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往花坛边走了一步,把整张脸都埋进了男孩的颈窝,卸了力一般靠在他身上。
“唉?”朱一龙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接触十分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搂着彭学长的肩膀拍拍,他感觉到对方似乎很疲惫,尽管他一点都不明白被自己告白的对象经历了一番怎么样的思想斗争和煎熬。
“你吓死我了。”彭冠英靠在朱一龙肩头,发出一声低低的感叹。
朱一龙不知道自己怎么吓着他了,但看他的样子,也并不像拒绝吧,于是更坚定彭冠英不会拒绝他了。他静静地抱着彭冠英,抬头看见一轮弯月悬在天上,月色淡淡的,很柔和。不知不觉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来。
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彭冠英从他怀里抬起头,还是静静地盯着他看。
“我没有弟弟妹妹。”他说,“我也没有别的想要照顾的人,只是想对你好。”
朱一龙看着他,笑得越发明媚起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你没猜错,我喜欢你。”
彭冠英的声音很轻很轻,低沉又温柔,好像在诉说一个美丽的秘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彭冠英双手撑在花坛两侧,脸上是惊魂未定之后的浅浅笑意,他看着朱一龙,好像想不明白面前的男孩还会带给他多少惊喜。
“就广场那次啊。”朱一龙回答道,“其实我一直不确定,但是我觉得你当时一定很不开心。我并不聪明,之前也没有喜欢过谁,所以没有经验,我可能回报不了你全部的好,但我会把我认为最好的,都给你……行吗?”
“你已经很好了。”彭冠英刮了刮男孩的鼻头,心软得不像样子,“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朱一龙笑出了声,张开手臂示意彭冠英抱抱他,对方便心领神会地拥住了他,手臂环过腰间,抱得很紧很紧。
很久很久之后,久到两个人都记不清是谁先表的白了,但他们却永远记得,这个温暖的拥抱,在寒冷的秋夜里持续了很久,就像抱住了整个世界,又像两个孩子,守着一罐糖果,一颗一颗品尝究竟会有多甜……
【彭朱】【傅慎行×沈巍】你看到我的沈老师了吗(一)
AU 霸道阴鸷总裁×冷淡温柔教授
除名字外全为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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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傅慎行的助理一直以为,他老板对沈教授的疯狂追求只是疯狗人格的又一次发作。毕竟就是拍卖会上见了那么一次,说了两句话,傅总捉着人家的手多攥了两秒。
那一次,温雅持正的沈教授就皱了眉头。
助理猜测,这大概就是人家大教授最过分的情绪表达了。毕竟是斯文又清静的高级知识分子,日常在爬满绿藤的阴凉老楼里,投身于故纸堆,研究着古汉语,见过最“岂有此理”的场景,可能不过是手下带的研究生论文格式出了点小问题。
而被傅氏总裁在心爱过世诗人的残稿拍卖会上非礼,就好像是一头疯了的狮子飞奔到凤凰面前求偶——...
AU 霸道阴鸷总裁×冷淡温柔教授
除名字外全为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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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傅慎行的助理一直以为,他老板对沈教授的疯狂追求只是疯狗人格的又一次发作。毕竟就是拍卖会上见了那么一次,说了两句话,傅总捉着人家的手多攥了两秒。
那一次,温雅持正的沈教授就皱了眉头。
助理猜测,这大概就是人家大教授最过分的情绪表达了。毕竟是斯文又清静的高级知识分子,日常在爬满绿藤的阴凉老楼里,投身于故纸堆,研究着古汉语,见过最“岂有此理”的场景,可能不过是手下带的研究生论文格式出了点小问题。
而被傅氏总裁在心爱过世诗人的残稿拍卖会上非礼,就好像是一头疯了的狮子飞奔到凤凰面前求偶——凤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
自那以后,傅慎行就好像单身三十年突然开了情窍一样,对沈教授展开了无所不用其极的追求。
那篇傅慎行突然抽风拍下的诗人残稿只是作为礼物打了个头阵,傅慎行接下来又做了好多匪夷所思的举动。
最夸张的一件是他要捐款给沈教授受聘的大学,让人家学校把沈教授日常工作的那幢老楼扒了,再盖一幢豪华先进的新办公楼——理由是沈教授冬天在那里工作不够保暖。
结果当然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先不说人家一流名校不可能同意这突如其来的改建,人家沈教授又不是被排挤到那幢百年老楼里的。那是人家学者的文艺追求——那幢老楼近现代以来住过许多大文豪。没有一定的资历还不得进去呢。
而另一件连助理都觉得很扯的事,是傅慎行不知出于什么思路,有一次开着机车去接沈巍下课。
那回助理并没有在现场,只知道沈巍好像是破天荒地发火了。傅慎行回来后阴沉了整一个礼拜,整个二十八层助理办公室都跟着战战兢兢了很久。
他以为傅大总裁会就此彻底凉凉了,毕竟那可是沈教授啊——一眼之下好看得就像是水墨画里活色生香的美男子,优雅温和有内涵,又很明显是个从头讲究到脚的精致男孩——傅慎行他请人家坐在机车后座招摇过市,就像是英国女王的皇冠被摆放在夜市地摊上一样格格不入。
但那一次的冲突却好像成了什么特殊的契机。两人并没有就此不再往来。等助理再一次见到沈巍时,已经由秋入冬,坚持在“有前人残魂”的老楼做研究的文艺青年沈教授肺炎住院,助理被一个电话叫过去送换洗衣服,才看到傅总裁已通过不懈努力混成了沈老师的陪床,正长手长脚地窝在沙发上看资料。
沈教授虽然面色苍白,但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安稳,不像是有陌生人在侧时会有的样子。
助理暗暗咂舌,不禁感叹你老板就是你老板,连沈教授这样高贵冷艳的学术界大牛也不能逃脱他的魔掌。
哪怕在傅慎行丧心病狂地邀请沈教授同乘摩托把人惹毛后,沈教授还愿意给他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什么叫善良?这就叫善良!
但实际上,这位内心世界丰富的小助理从头到尾都搞错了一件事。
拍卖会上,傅慎行和沈巍二人欲言又止表现失常的会晤,其实并不是他们的初见,而是他们时隔十二年后的再见。
而傅慎行开机车到沈巍学校门口接他,也不是他另辟蹊径的思路,而是十二年前他们每一天的日常。
中学时穿白衬衫的优等生沈巍,曾像一个怀春少女一样,日复一日在临近下课时透过玻璃窗悄悄寻找男友等在楼下的身影。
而当傅慎行不辞而别的十二年后,他再一次以这个方式出现,这既刺痛了沈巍,又打破了他,让沈教授温文完美的外壳重新出现了一条通往十二年前的缝隙。
2.
十二年前,沈巍还没有日后那浓墨重彩的美丽。但他已经足够漂亮。他的眉眼像一捧初夏的露水,身姿像一枝新发的柳条。家境宽裕书香门第的出身,温文柔和清雅端正的禀性,使他从小到大追求者众。
傅慎行是在最恰当的时机摘走了他。
而在那之后,沈巍对其他所有人都不假辞色。
这其中有一个小姑娘格外坚持,她甚至勘破了沈巍这朵“高岭之花”的真相,发现了他暗藏着的不可告人的男朋友——她拿这个不体面的秘密威胁沈巍同她在一起。
然后她就被傅慎行给打了。一次打怕,甚至没多费什么心思。
傅慎行从没有不打女人的原则。他对女人并没有什么格外的爱怜。
事实上,他对男男女女猫猫狗狗都没有什么格外的爱怜。他天性冷酷,缺乏基本的同理心,他把所有柔软的情绪、所有的爱怜都给了沈巍一个人——他的“小东西”。
他给他买冰淇淋吃,把他单手提抱到自己的机车后座上;他中学时已经长得很高了,他把沈巍的书包、雨伞、校服外套都挂到一条胳膊上,像挂着一串滴滴当当的小玩具。
他摆弄着他,有点粗鲁地给他扣上摩托车头盔——傅慎行那时候一无所有,但是他高大而有力量,他只能像爱人展示这些。于是他热爱把沈巍提来抱去,或者对他力气重一点儿,弄痛他。
沈巍在他面前总是很柔顺。他那时疯狂迷恋着傅慎行。他坐在傅慎行后座上搂着他的腰,两手抓着傅慎行的手掌亲吻他的手背,他还在午后搂着傅慎行的头,把他湿漉漉的头发一丝丝顺到后面。
他迷恋着这个男孩子带来的危险、叛逆和自由,迷恋着那段没有来路也没有去向的感情。他任由傅慎行把自己带到他又偏僻又破旧的出租屋里,隔壁的房客醉酒后鼾声大作,他就伴着那声音,在傅慎行狭窄老旧的单人床上被他占有。
沈巍疼得厉害,寒星般的眸子都浸了温温的水,但他只是哭,并不躲。他搂着傅慎行的脖子,可怜的一对眼睛一直追着傅慎行的,像是一只被伤害了也不肯离开的小动物。
傅慎行越叫他这样看着,越发狠。
在所有人心里,傅慎行是不管不顾无法无天的那个。而沈巍从小到大都像他身为高知分子的父母所期待的那样,儒雅温柔,平和优秀。
但沈巍其实才是那段恋爱关系里歇斯底里的人。在他们的关系终于被沈家家长发现时,沈巍第一次挨了他爸爸的打,但他不肯松口服软。
他两天不吃不喝,在第三天清晨从三楼的窗外爬出来逃走,他跑去找傅慎行,叫傅慎行带他离开这个城市。
傅慎行答应了。
那一整晚沈巍依偎在他怀里,不怯也不惧,心里燃烧着的都是少年人那种无知无畏又无边无际的勇气。
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傅慎行消失了。他留给沈巍一张纸条,叫他自己好好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