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前世的楚晚宁能生。
【拾三:取名。(狗子是认真想的!!!)】
“墨微雨,下半生,我,也想,一直陪着你。”
心中一直以来的郁结,尽力维持的表面上的温柔,刹那间冰消雪融。
自从得知楚晚宁有孕以来,墨燃也曾迷茫过、挣扎过,自己对于楚晚宁的一股子执念到底是出于想报复占有楚晚宁获得心理慰藉、还是其他的什么不可宣之于口的感情。
当理智的堤坝终于被自己难以抑制的情感洪流冲垮,...
【拾三:取名。(狗子是认真想的!!!)】
“墨微雨,下半生,我,也想,一直陪着你。”
心中一直以来的郁结,尽力维持的表面上的温柔,刹那间冰消雪融。
自从得知楚晚宁有孕以来,墨燃也曾迷茫过、挣扎过,自己对于楚晚宁的一股子执念到底是出于想报复占有楚晚宁获得心理慰藉、还是其他的什么不可宣之于口的感情。
当理智的堤坝终于被自己难以抑制的情感洪流冲垮,他开始面对自己——当某日从巫山殿醒来,刘公唤他一声“陛下”时,他才惊觉,原来自己已经不是狗笼里的脏孩子,不是战战兢兢用别人的身份活着的墨燃。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什么他不能说的,他爱楚晚宁。
而楚晚宁的答复,则是让他解脱了自己。
晨晖里,墨燃使尽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克制自己想要狂奔上前抱起楚晚宁高喊的冲动,沉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人,温柔地环住他较于从前两倍不止的腰身,虔诚地含住了他的唇。
像小兽般舔舐楚晚宁的眼角,安慰这双闪着羞赧无措的凤眸,待到怀里的人顺从地阖上眼,紧张僵直的肩膀逐渐放松,把重量靠到了他的身体,墨燃再低头转向攻略唇。先是讨好地流连于城池四周,喃喃低语诱惑守城人,待其心有松动再出其不意展开攻势至其缴械投降。
自那日清旦一番言白,楚宗师同踏仙君间的气氛转地小家馨和起来。
楚晚宁身体恢复后,墨燃就解了他的灵力封印,以便有个万一楚晚宁能够自保,而不是像个普通人一样只能枯等他人援手,这不是楚晚宁的性格。
丰沛的灵力游走在血脉中,盈润了五脏六腑带来的巨大舒畅感,使地有些亢奋的楚晚宁想也没想提上了把剑拉着墨燃就要去竹林锻炼锻炼,活动筋骨。
“我的好晚宁啊,本座知道你勤修,但是能不能再忍两三月啊。”
“你不想同我比试?”一方面是楚晚宁灵力被禁锢太久,他想尽快找回熟悉感,另一方面——
“嗯?本座何时说过想?”墨燃腹诽叫苦,现在就是借本座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八苦长恨助涨人欲。楚晚宁想探测一下墨燃现在的杀欲到了何种地步。
“你上次回来,身上血腥味很重。”
“晚宁是在怪本座?那是不得已的,一群野修撺掇百姓弃耕分派,毫无根基的大活人拐去做炉柴,炼制的尽是些恶心人的祸害东西;有微薄资质的靠丹药激着哄骗他们,靠燃命施术,名为起义,只是一命抵一命地试图消耗我的镇民兵将……”
“为恶当诛。”
“晚宁教导的是。”墨燃从背后环住楚晚宁,下巴靠抵着肩头,贴着耳循循低声。
由耳后顺脊背一阵麻痒。楚晚宁不适地动了动肩,挣脱墨燃的怀抱转身直视他的眸子。
紫色的瞳澄澈透亮,盛着即将满溢出的温柔笑意,清晰地映照出他的模样,除此之外再无他。
“嗯?”踏仙君歪头,神色由惑转乐。
面庞放大,至模糊不清。唇上被柔软的温热蹭了下。
“嗯!?”楚晚宁不明所以,凤眸蕴怒瞪向墨燃。
“晚宁你知不知道,你刚刚仰头冲本座抬着下巴。”熟悉的不怀好意的调笑。
“怎、怎么了?”楚晚宁心知墨燃大概又要搬出什么奇怪的说辞。
“表情像极了在向本座索吻呢。”
墨燃心满意足地看着眼前人面色烫红,像被戳破谎话的小孩子。
——楚晚宁心底无法否认,他方才,凝着墨燃的眼睛、若不是墨燃“先行下嘴”,他可能会忍不住凑近……
把楚晚宁的“默认”尽收眼底,墨燃的笑意彻底打翻了,流光溢彩般淌过这张俊俏的面庞,点亮了每一点神色变换。
从前很少去在意相貌之事的楚宗师,不由得一时看呆,放空的神识里不住地飘荡着“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笑闹过后,墨燃还是收了剑将楚晚宁拐去书房,不容拒绝地把纸笔塞进他手里。
“晚宁你现在还是玩儿这个吧。”佯着强势的语调,藏不住的关切。
玩儿?楚晚宁不禁想扶额,笔墨如此正经的东西,怎地成踏仙君眼中打发时间的玩物了?
不过他也懒得纠正,铺了纸,研墨提笔,的确也想写点儿什么了。可惜左挪右扭,运笔和视线被自己的大肚子挡了个别扭。
“咔嚓”一声,适才随手翻着一本晦涩难懂的古籍昏昏欲睡的墨燃被乍地惊醒。忙一把捞过楚晚宁察看浑身上下,嘴里止不住“怎么了、怎么了”地叨问。
楚晚宁黑着脸把在两指间折断毛笔扔到案上:“没怎么。”
完了,脾气上来了!
楚晚宁自肚子大了起来,遇到的麻烦事也越来越多,而他偏偏是个万事都要依靠自己的主,总劳烦宫人不是他的作风,加之往日的他内心烦絮积压过多,孕期的脾气可谓给点火星子就能炸出个五光十色。
而脾气再大也不能对着自己的肚子发,只能全推给“罪魁祸首”。
渐渐的,一个脾气越来越多,一个被磨地越来越没脾气。偶尔在他们二人独处时闯进个宫人,离开后总疑心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好像看到了踏仙君耷拉着耳朵在可怜兮兮地冲楚妃娘娘摇尾巴?
墨燃大概猜到又是跟自己脱不了干系的事,打算支开话题。遂拿了折一半的笔头,洋洋洒洒写了八个大字:“黄花、绿叶、小鸟、大鱼”,然后又换了一张,“吉祥、如意、元宝、有福”,一看就是踏仙君亲笔,字迹宛如狗爬。
立在案边的楚晚宁本打算默不作声地看墨燃到底想干什么,随着一个个“狗爬体”和一些不合时宜的词出现,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滋长,难以抑制眉头越锁越深。
“你在干什么?”
“嗯?如晚宁所见,在想咱们孩子的名字啊!”
墨燃理所当然地拈起两张纸,“左边的是大名,右边的是小……”
“住嘴!”楚晚宁撑着书案才勉强稳住身形,双肩不住地发抖,仪态碎了一地,又好气又想笑。
或许是“踏仙君”这个称号给了楚晚宁一种错觉,墨燃端着一股子一本正经的劲儿,说着不着调的话,他真怕“君无戏言”四个字突然应验,墨燃嘴皮子一张一合就把俩孩子的名字给定下来了,他怕自己、更怕将来俩孩子抱憾终身。
“好好想!不许说出来!”
“啊?晚宁你这不是为难本座吗!本座不想了,还是交给晚宁你想吧!”
“起名啊……”楚晚宁低吟两句,果然陷入了沉思。墨燃奸计得逞,继续抱着书在一旁呼呼大睡。
醒来时暮色沉沉,刘老说林医官寻走了楚宗师先一步到别殿请脉去了,墨燃拢起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袍,余光瞥见桌案上早已收拾得整整齐齐,只留了一张纸,纸上的字迹很好看——踏仙君只想到这个形容词。
“秋书”
“玉堂”
墨燃摩挲着墨汁干透的名字,失笑:“原来晚宁想要的是一男一女啊。”
毕竟踏仙君大笔挥毫的时候可是把每种可能性都考虑到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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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520快乐♡
(虽然对我这种单身狗来说本来是莫得任何意义滴)
然后就是名字,出处“一春犹有几行书,秋来书更疏”,和“微雨燕双飞”皆是晏几道的词。(强行起名/)
黄道吉日中的“玉堂”,大概就是好日子的意思(简单粗暴)。
【至于跟谁姓,没想好,下一篇让师尊和狗子猜拳决定吧/滑稽.jpg】
最后关于车,不会写(双关)。前几天刚好看到首页有个写车的太太被人举报关小黑屋差点儿封号了,我这个人比较怂,避免翻车最好的办法我选择不开。
如果前世的楚晚宁能生。
【拾二:应该勉强算告白了吧】
“本座喜欢你。”墨燃如是对他说。
宛如惊雷乍起轰在了楚晚宁头边,顿时,耳里一阵嗡嗡作响,大片的白光涌入脑海霎那间吞没了他的一切思绪。
简单来说,楚晚宁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
仿佛过了许久,无措、震惊、恐惧、疑惑、迷茫,还有一丝自身无法察觉的狂喜,交汇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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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二:应该勉强算告白了吧】
“本座喜欢你。”墨燃如是对他说。
宛如惊雷乍起轰在了楚晚宁头边,顿时,耳里一阵嗡嗡作响,大片的白光涌入脑海霎那间吞没了他的一切思绪。
简单来说,楚晚宁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
仿佛过了许久,无措、震惊、恐惧、疑惑、迷茫,还有一丝自身无法察觉的狂喜,交汇到了一起。
墨燃刚刚说什么?喜欢自己?怎么可能?他喜欢的人明明在他心里已经被自己“害死”了啊!
这是什么新的折磨自己的方法么?
“为什么?”
楚晚宁拼命维持着冷若冰霜的脸问,看不到的錦被下五指收缩紧攥在一起,指甲陷入掌心,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断在心底发问:为什么要说“喜欢”他这种话?喜欢他这个不该会有人喜欢的人?
“喜欢晚宁的理由吗?”踏仙君忘乎所以地笑了笑,张口欲答,却突然被抽走了声音似的,滞住。
不知为何,踏仙君眼前好像突然能看见似的,光怪斑驳的记忆陡然崩塌碎裂,化作大大小小的流光溢彩的蝶飞散开来。
只是眨眼间的停顿,楚晚宁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连个圆谎的理由都编不出来么?
又不忍痛心,八苦长恨花夺善念,抹记忆,他想不起来也是难免的啊。
如此这般楚晚宁在自嘲与自宽中无数次来回挣扎。
在察觉长恨花的存在之前,他认为的墨燃对他的好不过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孩子,出于一种“虎毒不食子”的天性,他楚晚宁不过是爱屋及乌中可怜的“乌雀”。
然而现在看来,原因不过有二:一是当年的“救命之恩”让他对自己心生恩愧,有所收敛;二是孩子的出现,唤起了踏仙君的善,有压制八苦长恨花的趋势。
从得知自己有孕起就逐渐温和不易躁怒的墨燃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能使八苦长恨花得以压制,所以此时此刻,他应该做的就是顺水推舟……告诉他,告诉他自己也喜欢他。
“晚宁在想什么?”看他许久不应,浑然不觉自己方才有片刻失神的墨燃把脸凑上楚晚宁跟前,柔声询问。
“我也……”说啊!告诉他自己也喜欢他啊!但是!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曾经在无数个深夜被自己不断深埋入心底的感情,以为此生都不会袒露的感情,永远只该存在于那两张出于自己徒弟的纯真笑颜的身后的自己,那种混沌的、背德的、罔顾人伦的情感,好不容易他已经麻木了忘却了,现如今却要他若无其事地挖出剖开,摊在日光下曝晒任人践踏?
思及此,心脏不可控地隐隐抽痛。
“怎么了?一副要哭的表情?本座又没有欺负你。”
宽厚的掌贴上楚晚宁的脸颊,拇指温柔地为他拭去凤眸尾的泪珠,肌肤相贴,楚晚宁才惊觉自己眼角发烫,应该是红的不成样子了。
“对不起,本座不该骗你。”
“不必道歉,我知道……”
“……”
“……”
相对无言。
楚晚宁满心纠结该如何回应此刻墨燃的心意。如果换作不知八苦长恨存在前,他可能就一句怒气冲冲的“放肆”,或是轻描淡写冷漠至极的“知道了”搪塞过去。
如今,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言行很可能会对墨燃的心性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他不敢轻视。
而踏仙君,此刻却是满脑子的不可言述——
不知为何在脸上写满了委屈二字的楚晚宁一副可怜可欺的模样,凤眸泛粉,盛着摇摇欲坠的泪珠子,编贝皓齿不自觉地咬红了下唇,随着胸膛呼吸起伏的圆润的肚子,无一不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桃花面、呼吸声都一一刺激着踏仙君的感官。
墨燃认为自己并不需要楚晚宁的回复,他托出自己的心意只是表达自己的占有权。告白脱口而出的那一刻,楚晚宁就已经是他的了,不,或许是更早之前。
这个人无论喜欢自己与否,都是属于他的。他不认为此刻的楚晚宁喜欢他,这朵别扭的高岭之花,习惯用千尺寒冰封住自己内心的人,是那么地、那么地惹人疼爱。
墨燃觉得,只要自己对他好,把天下最好的珍宝捧到他面前,这个人一定会爱上自己。一年不够十年,十年不够百年,只要楚晚宁永远在他身边。
窗外白光将墨色的天撕扯开来,“轰”的一声雷鸣接踵而来,随即撒豆的雨点敲击着檐瓦。雨声愈来愈大。
未等楚晚宁反应,墨燃兀自宽衣解带爬上了楚晚宁的床。
“好大的雨啊。”语气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嗯?”楚晚宁不懂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是为何,一头雾水地任他摆布。
“本座出不了门了。”墨燃把楚晚宁望被子里按,调整着一个面相自己的睡姿。
“嗯?”放什么狗屁?
“只能搂着晚宁睡了。”
踏仙君颇自得地蹭入被子里,不似往常张开保护者的姿态搂着楚晚宁入眠,而是直直地往楚晚宁的怀里钻,谨慎地把头贴上胸膛与肚子,拉着楚晚宁的手硬要搭在自己肩膀上,俨然一副“大鸟依人”的样子。
不,准确来说更像闯了祸的奶狗崽子为了逃避主人训斥吭哧吭哧往主人怀里缩使尽浑身解数撒娇讨好的样子。
楚晚宁还是一脸茫然态,墨燃已经给楚晚宁掖好了被角,嘴里止不住的碎碎念:
“晚宁快睡吧,你都不知道本座为了赶回来见你多累,觉都没睡好,饭也没吃好,还被你吓了一大跳,你都不心疼心疼本座呀……”
嘴里是笑意盈盈的埋怨,心里是浸了蜜的甜。
本是他自己亲手抹杀的一切与他血脉相连、生命相亲的人,原是活该孤寂终老的尘世至尊之者、十恶不赦之徒——他,墨微雨,如今,仅仅与他一层皮肉相隔的生命,是他的血脉!他的至亲!
是楚晚宁,让他拥有了最平凡也是最珍贵的幸福。有暖意淌过胸膛,墨燃无比安然地睡去。
可惜,被迫躺了许久的楚晚宁哪里睡得着?只能无奈地保持姿势不动,听着墨燃的念叨逐渐模糊直至消失,被平稳绵长的呼吸替代,楚晚宁则是越来越清醒,开始思索如何为踏仙君“寻善”。
楚晚宁浅眠了一两个时辰,感觉到天光泄白雨停多时,就披了薄衫起身出门。
无意吵醒但还是有所察觉的墨燃片刻就跟了上来,也没有唤人服侍,同楚晚宁一样随意捡了件衣裳就出了门。
夏雨停歇后的清晨空气依然是凉的,荷香粘腻地混杂着草木泥土的气味,深呼吸下荡涤着五脏六腑的混浊,楚晚宁感觉分外舒服,就自顾漫无目的地走在前面。
即使挺着不方便的大肚子也不想让墨燃搀扶,堂堂踏仙君只能屁颠颠地跟在身后。
长久的待在莲池一处,身边人来人往习惯了,出了水榭,才发现,没有嬉戏打闹的众多弟子,偌大的死生之巅空荡极了,冷冷清清。
偶尔路过的一两个宫人,也是卑躬屈膝,匆匆请了个安便逃也似的跑开。
前所未有的空虚包裹住了楚晚宁,如扼脖颈,如蒙油布,密不透风。
晨曦从山边探出,勾描出楚晚宁的淡金色身形,墨燃一时呆在原地。
须臾,谪仙般的人儿抚着肚子缓缓回首,冲他一笑:
“墨微雨,下半生,我,也想,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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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心情真的是太难描述了,仿佛用尽了本文盲的毕生词汇量(咸鱼瘫),别扭又可爱的师尊啊这个样子大概就是告白了吧~
不想写感情戏,想写沙雕甜蜜日常啊啊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孙子孙女惹55555(悲伤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