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05/30 续

吊灯支离破碎.

“他没死！”

人们四散逃去.
男人费力从灯下爬出，目光钉在我所处的方向.
“抓住他们.”男人说.

我们没命地跑.撞倒了桌椅，蹭掉了花瓶，和其他乱跑的人撞作一团.

我们跑进了地下室.
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撞在愈渐空旷的走廊上，反弹进耳中.
走廊十分阴暗，地上不乏凸起的石块.
“他妈的，我今天为什么要穿皮鞋来！”我愤愤骂到.
“你应该感到庆幸，那些女人还穿着高跟鞋呢哈哈！”Joe还不慌不忙开着玩笑.

话音未落，我只觉得脚下一颠，然后磕在潮湿的土地上.
“妈的！”我痛苦地喊道.
Andy迅速转过身，想将我扶起，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男人就在后面不远处.
“快走！我会是个累赘！”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Patrick喊到.
“我啊，不会死的.”我笑着.

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甬道尽头的门后.然后，我听见了身后沉且深的脚步声.
但我现在没有思考怎么逃掉，而是感叹我的眼镜没摔碎.

“你还真够义气.”身后响起军靴的嘎吱声.
我费力地转过身子爬起，轻轻提起受伤的那只脚踝，直视着他.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冷血动物.”
他上前一步.我能看到他丑恶的瞳仁里映出的我.
真他妈的恶心.

“为什么杀我.”他开口，语气平静的像讲故事.
“因为你是个杀人犯！”我控制不住脚踝那出传来的疼痛，开始喊叫.
“你他妈的算什么政府官员！”
“你做非法实验，杀掉那么多无辜的人！”
“政府没有批准，你擅自在大街上抓人，你算什么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有家人！”

黑洞洞的枪口抵着我的额角.
“你话真多.”他另一只手理了理军装，“你是谁.”
“要你管！”
“你还没成年吧.”
“那我照样可以杀你！”
“呵，好大的口气.”枪已上好膛，“可惜这么年轻就要死了.”
“你要是杀不死我呢？”

“什么！”他惊呼.因为枪膛已经“陷进”我的脑袋里.
我是武器输出不假，但还是跟Patrick学了不少皮毛，变成幽灵体不足为谈.

“砰砰砰”他连开三枪，只听见弹壳落地的声响.
我看见他拿枪的那只手在抖.
我感觉撑不了多长时间.随着疼痛和疲劳，体力开始下降，幽灵体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拼一把.

在幽灵体消失之时，用没受伤的脚，一记回旋踢，踢掉男人的手枪.趁他愣神之际，踢上他的下颏.
强忍剧痛向尽头奔跑.
关上大门的那一刻，有种自由的错觉.可事情不会尽如人意.
门的这边，是山路，直通地上.
咬着牙，双手刚刚攀上石壁，身后的大门发出沉笨的声音.
男人追上来了.
我开始疯了一般向上爬去，手掌擦破，渗出血迹.我不能停.

重返地面.
我早该料到，地下室出口的上方，就是悬崖.
“我他妈的要杀了你！”男人大吼.
“我就算跳下去也不会让你弄死我.”我开始变得平静.

向后退一步，踏到悬崖边.有无数的碎石块滚落，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想Pete ，想Patrick，想Joe，想Andy.
我想喝Gerard煮的咖啡，想听Brendon讲的故事.
我他妈想他们所有人.
可我能活着回去吗？

我掏出枪对着男人说了最后一句话:
“I'm the coolest.”

“砰！”

耳边传来风的声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