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旭润】【abo】许我红线(上)
*alpha天乾 omega地泽 beta和元
发情期 汛期
*生子预警
1
栖梧宫。
“你们听说了吗?”一个仆人随着身旁的人低声说道,眼睛左右瞟了瞟,生怕给其他人听到,“夜神殿下居然是个地泽!”
“对啊对啊,真不可思议啊!”
...
*alpha天乾 omega地泽 beta和元
发情期 汛期
*生子预警
1
栖梧宫。
“你们听说了吗?”一个仆人随着身旁的人低声说道,眼睛左右瞟了瞟,生怕给其他人听到,“夜神殿下居然是个地泽!”
“对啊对啊,真不可思议啊!”
“咱们二殿下可是纯正的天乾呢,追求他的人南天门都站不下了啧啧啧。”一位端着茶水的仆人凑了上来,眼里和语气中装不下的对二殿下的爱慕之情。
“那是啊,咱火神这是没争议的纯正又顶尖的天乾,”仆人说得起劲了,声音也不知觉提高了些,“可那夜神不同啊,虽然那温和的性情大家都猜是和元,但是这结果也太出人意料了,毕竟——”
话没说完的感觉让仆人很不舒服,可是让他更不舒服的是另外两个仆人紧张的神色和突然压抑下来的气氛。
“殿...殿下……”仆人们慌乱地行礼,二殿下只是盯着他们,并未表示。
良久,他才开口:“平日里要懂得闭上你们的嘴,懂吗?”
“懂了懂了……”三个仆人点头如捣蒜。
2
旭凤回到栖梧宫就一直眉头紧锁,是平日里少见的烦躁。
看书也看不进去,修炼也无法摒除杂念,便干脆把书童全都打发下去了,就坐在书桌前什么也不做。
仆人们自是知趣不去打扰这位二殿下,他们不知道二殿下烦躁的原因,只有旭凤自己知道。
天界天帝一脉,居然出了个地泽。
这地泽不是别人,正是天帝的长子,旭凤同父异母的兄弟——夜神润玉。
自分五界以来,带着天帝神脉的继承人,几乎都是纯正的天乾,骁勇善战的战神。偏偏夜神是个例外。且不说性情温和喜逍遥自在这点,天帝仅当是幼时的成长环境造就,自知亏欠于他心中有愧,便由着他。就分化后是地泽这点,不知会给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啧……”旭凤捏了捏额角,越想越糟心,还不知多少人像那三个仆人一样,背地里议论着,甚至会有越来越多明晃晃的茅头指向他……
旭凤抱着出去透透气的想法走出了栖梧宫,没带任何侍从。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璇玑宫,几乎是本能驱使,他就跨进去了。
润玉正在研究一局棋,旭凤弄出的动静打断了他的思考,他抬头顺着门的方向望去。
“旭凤?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进来了?”见来人是旭凤,润玉便朝着他笑了笑。
“嗯?有吗?”旭凤下意识地做出了无意义的回答后,他才想起来一般他会象征性地敲下门然后唤润玉的名字。
“你在自己和自己下棋?”旭凤走近来坐下,看着桌上的棋盘疑惑道。
“我平日里不也经常自己下棋么,找一个对手不容易,魇兽又不会下棋。”润玉唤书童来泡了茶,“刚好你来了,陪我下一局吧。”
旭凤和润玉实力相当,平日也只有他能陪润玉下棋了。
半盏茶的时间。
“旭凤,你输了。”润玉轻轻敲下一枚白子。
“啊?润玉你的棋技又长进了啊。”
“不,旭凤,你心不在焉。”润玉啜了口茶。
润玉心思一向细腻,旭凤又是他如此熟悉之人,旭凤这么明显的走神,他想不注意都难。
“有什么烦恼吗?”润玉看着旭凤发问。
“没什么……”旭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润玉看来已经了然于心了。
润玉必然知道他是地泽的消息已然不是秘密,可这厮居然在这悠哉地下棋……心头真是莫名烦躁啊。
“你不必为我担忧。”润玉对他笑了笑,那种极具安抚力的笑容,温和得能把紧皱的眉头缓缓抚平。
心事被戳穿,旭凤面上没什么反应,润玉这种笑偏偏对他来说不起效果,反而让旭凤不安起来。
“你不必为我担忧,”润玉重复了一遍,“我不在意这些。”
3
旭凤从璇玑宫回来后焦躁不仅没有减退,还多持续了些时日。
这期间月下仙人来过栖梧宫,未作久留。走时还一副啧啧啧我家凤凰出息了不得了了的表情。
“凤娃啊你这是……单相思?”
“别乱说,我只是单纯烦心。”
“这烦心可有缘由?”
“说不清楚。”
“啧啧啧……凤娃可是有喜欢的人了?被拒绝了对不对!”
“叔父还真是能扯啊,扯得和放纸鸢似的。”
“诶诶诶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我从未见你对什么事这般上心过,现在这表现多半是情路受挫了!不过这偌大天庭居然还有不接受你的仙上?只怕是你心意表达得不够清楚,凤娃啊你要大胆去追求,才能收到回应啊——”月下仙人一下说了一大堆,旭凤听着不耐烦,就急忙推辞着公务繁忙失陪了。
“要不要我拿几根红线给你啊!”月下仙人仍在门前不甘地喊着。
“只怕是你心意表达得不够清楚啊……”
我的心意?旭凤仍在琢磨着那段话。
是夜。
旭凤掐着点溜达到璇玑宫。这个点润玉一定在桥旁边的石头上小憩,露出一半应龙真身的尾巴,盘在池里。
帝后找旭凤谈过,说什么天乾地泽有别,地泽的私人空间不能经常被别人打扰,实际上还是在想方设法杜绝他和润玉往来。
他居然真的躲了兄长好些天,现在也只敢偷偷来瞧一眼。
可是,桥边居然空无一人,连魇兽都不知所踪。
旭凤感到有些不大对劲。
他走过了桥,奔向润玉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何人?”润玉果然在里面。
“是我,旭凤。”
“有什么事吗?”
“我看兄长今日没有当值便来看看…”旭凤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
“无妨,我……有些小恙。”
不对。以兄长的性格若只是小恙不至于提前交班,旭凤心下疑惑。“我来帮你看看?”
“不,不必……”
可门外之人已推门而入向他走来。
旭凤走近了,才发觉空气中弥漫的尽是浓郁的地泽的气息,诱人的很。
他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一时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润玉心中懊恼万分,怎么就忘了设个结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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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另外发图图(不会弄图链orz)
月老调戏润玉那一集,哇真是太可爱了想太阳!
把tag都打了一遍
后文(上 车)(中)(下)
【旭润】兄长那么好,又那么好看,当然要好好爱他啊(二十)
*包子上屉
(二十)
自那日两人定下哪边先将一切筹备齐全就在哪边先举办大婚的约定,天帝与魔尊俱是卯足了劲亲力亲为布置一切,连见面都顾不上。
润玉曾于九霄云殿与锦觅大婚,那时他不过是小小夜神,虽先天帝太微有言,婚礼上需要什么皆可直说,但他并不敢提出什么要求,一切但凭他那父帝做主,而且他已决定于大婚之上起兵,深知这婚礼并不能顺利进行,故而也未为此耗费心力。
倒是如今,他贵为天帝,终于将权柄掌握在自己手中,大婚之事,皆能凭自己做主,何况要与他大婚的,是和他真心相爱之人,心境比之上一回是全然不同了。
因先前润玉未张扬即将到来的喜事是天帝大婚,一切准备皆是以洒扫修整为主,如今进程倒不如早早已知...
*包子上屉
(二十)
自那日两人定下哪边先将一切筹备齐全就在哪边先举办大婚的约定,天帝与魔尊俱是卯足了劲亲力亲为布置一切,连见面都顾不上。
润玉曾于九霄云殿与锦觅大婚,那时他不过是小小夜神,虽先天帝太微有言,婚礼上需要什么皆可直说,但他并不敢提出什么要求,一切但凭他那父帝做主,而且他已决定于大婚之上起兵,深知这婚礼并不能顺利进行,故而也未为此耗费心力。
倒是如今,他贵为天帝,终于将权柄掌握在自己手中,大婚之事,皆能凭自己做主,何况要与他大婚的,是和他真心相爱之人,心境比之上一回是全然不同了。
因先前润玉未张扬即将到来的喜事是天帝大婚,一切准备皆是以洒扫修整为主,如今进程倒不如早早已知魔尊大婚将至的魔界。
但润玉想着旭凤提过婚服未备,自己便能在这一项上扳回局面,反正栖梧宫内有原先火神的衣物,婚服就按着尺寸做便是,但旭凤那边,没有尺寸却是无法准备婚服的。
哪知润玉这边才亲自依据火神的旧衣物誊写出尺寸交给织女,令其尽快筹备婚服,那边邝露来报,说魔尊求见。
润玉以为是旭凤终于想起婚服之事,要让自己去测量尺寸,便避而不见,让邝露将人打发了,有意想拖延时间。
哪知邝露又来报,并递上一本奏本并一只红色纸凤凰:“魔尊说他们魔界已将婚礼一切筹备齐全,并由大长老推算时间,三日之后便是大吉之日,现呈上婚礼准备流程及请柬样式,请未来魔......请陛下定夺,看是否需要修改。”
润玉大感意外:“那么快?”这才几日而已!
他接过邝露呈上的奏本,翻开一看,果然与大婚相关,事无巨细皆一一罗列,从宾客名单到座次安排,从婚服颜色样式到宴上吃食,未有疏漏,他从不知旭凤竟也能将事情做得如此细致,毕竟这些安排里有太多细枝末节需要注意,即便是他,这两日也是操心得一个头有两个大,他放下奏本,那纸凤凰便自觉飞到了他手中,打开一瞧,红色洒金的澄心纸,配以金色飞白体,张狂如魔尊本人,内容却是极尽缱绻温柔。
润玉的目光停在最后那句“不离不弃,共赴鸿蒙”之上,指腹轻轻抚过张扬的字体,呢喃着:“傻子,万一……”他想到自己的仙寿,叹息道:“我如何能拉你共赴鸿蒙。”
立在一旁的邝露听了,心中亦是难过,劝道:“陛下怎能轻言放弃,魔尊尊上他如此尽心费力,定能找到法子的。”
润玉也觉大喜之事自己不该提这些,便放下请柬,振奋精神道:“是我不好,不提这些。”他又拿起奏本,看着婚服那列,蹙眉低喃:“他是如何定下婚服尺寸的?”
门外有人朗声道:“我与兄长自小一起长大,万年间不知有多少时光目光追着兄长身影,如何能不知兄长身形尺寸?”
魔尊不请自入,冲邝露挥了挥袖,邝露知趣地退下,留二人说话。
这时魔尊又压低了声音,说完剩下的话:“何况那日我与兄长裸()呈相见,早已将兄长各处尺寸,一一丈量清楚。”魔尊边说边向天帝靠近,最后几乎是贴着润玉耳朵将话说完。
热气喷在耳廓,天帝不自在地拉开距离,嗔怒道:“你呀,竟敢算计本座。”那日他故意提到魔界婚服未备,分明是故意使自己松懈。
旭凤抱住润玉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颈间撒娇耍赖:“如何就是算计了?分明是我比兄长更在乎这桩婚事,早早便昭告下去筹备起来,哪像你,如此喜事还要藏着掖着。”
润玉着实冤枉:“我如何——我怎么就藏着掖着了?”
旭凤向他求婚,他心中欢喜得很,日日盼着花开,未等到结果出来便按奈不住将这喜讯隐晦地传扬开去,只是因性情所致未直白地明示罢了。
旭凤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得意道:“所以今时今日这结果,也是天帝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润玉说不过他,只用手指点点他额头,无奈道:“你呀,就你能说。”
两人边说着话边牵着手到院中看花。
旭凤絮絮叨叨讲魔界婚宴上的安排布置,时不时停下来问润玉行不行?好不好?喜不喜欢?可有何需要改动的地方?
润玉一律点头:可以呀。挺好。喜欢。无需改动。
旭凤便有些不乐意了,停下来看着润玉道:“我如此费心安排这些,兄长怎能如此不上心,都不给我点意见吗?”
润玉失笑:“我如何就不上心了?”他顿了顿,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又轻又缓:“我是真的喜欢——你安排得很周全,我心里很高兴。旭凤……我……你辛苦了……”
旭凤听他这样说,便又高兴起来,重新拉着人逛起来:“待我魔界仪式结束,就看你天界的了。不知兄长这边安排得如何了?”
提到这个润玉也颇有信心,微抬下巴斜睇身边的人:“魔尊放心,定不会让你魔界比下去的。”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旭凤突然一拍脑袋,哎呀一声,润玉奇怪地转头看他。
他自手中化出一个食盒,道:“差点忘了,这是我打来的猎物,也是我亲手烤的,特拿来给你尝尝。”
说着说着他有些赧然:“我并不擅长做点心,上次做的瞧你也不爱吃,但于烧烤一技上,我的手艺倒是不错,今日特地来让兄长试试。”
润玉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意外道:“你……你瞧见了?”上回那点心,他怕打击旭凤的信心,丝毫不敢当着他的面表现出一点不喜欢吃的样子,竟还是被他瞧出来了。
旭凤得意道:“我都说我的目光一直追着兄长,自然不会错过任何细节。好了,待我去厨房,亲自将肉片好装盘,好让兄长试试我的手艺。”
润玉看他意气奋发地往膳房去,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又进了七政殿,拿起旭凤呈上的单子细看。
这一看才注意到,上面罗列的婚宴上菜单样式,竟有许多是自己所喜欢的。他为夜神时谨小慎微惯了,从不去追求什么,在食物上亦是如此,向来是膳房做什么便吃什么,不像火神,非醴泉不饮非竹实不食,挑剔得很。他非是没有自己的偏好,只是不敢有罢了,没想到连这些也不知何时被旭凤注意了去。
他越看越能体会旭凤的细致与重视,只觉心中宁静祥和,颇有得偿所愿之感。
然而未静多久,外面忽然响起喧哗声。
“润玉!让我进去!润玉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又想如何陷害凤娃!你们别拦我!”
竟是他那久未露面的叔父。
自锦觅回了花界,月下仙人便整日缩在他的姻缘府不愿出来,连上朝都不去了,天界众仙惯会看眼色,知道他与天帝关系不睦,便都躲着姻缘府走,直把他无聊到掉毛,好在很快缘机仙子结束了历劫回了天界,好歹有个人会来陪陪他了。
不过这缘机仙子因当初锦觅与火神历劫一事惹如今的天帝不快,被丢下凡间去历劫,待历劫归来又被天帝一通敲打,从此决定再不掺和天家的事了,她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小仙,着实谁也惹不起!
结果任她小心翼翼,却还是犯了个错!
那日上朝,她行完礼头那么一抬,却被天帝发间的一抹灿色吓得差点跪下去。
这不是寰谛凤翎么!
先前诸仙之间已有传言,说是天帝与魔尊双双弃了水神好上了,但这不过是众仙家之间的八卦,谁也没有当真。结果近日天帝突然下令要筹备大婚,未来天后是谁却未提及,众仙家诸多猜测,有说是新晋花神锦觅的,有说是上元仙子的,任太巳仙人如何否认也是没人听,有人随口说了句“该不是魔尊吧”,大家齐齐“欸~”了一声也就过去了。
但如今这情形,这二位是要坐实传言了吗!未来的天后,莫非真是魔尊?
她才刚被天帝罚过,如今看到寰谛凤翎簪在天帝头上,不由想到若是魔尊钟情的是天帝,自己岂不是有可能还得遭魔尊一顿报复?
她心中惶惑不安,朝会都没能好好听,待下了朝会去了姻缘府,与月下仙人喝酒下棋,一个心中不安,一个心中憋闷,两人俱是喝多了点,这一喝多,一不小心就把这事给说出来了。
月下仙人原是不知道这事的,他整日关在姻缘府生气,并不知天界正热热闹闹在筹备天帝婚事,亦不知天帝与魔尊之间那点事,如今乍闻缘机仙子提起,顿时火冒三丈,把棋盘一推便气鼓鼓地往璇玑宫去了。
缘机仙子看着月下仙人远去的背影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她一拍大腿,心如死灰,完了,自己怕是又惹事了!
丹朱冲到璇玑宫门口,却被守卫拦住,只得隔着守卫冲璇玑宫里喊话。
润玉走到门口,冲守卫道:“放他进来吧。”
丹朱瞪了那守卫两眼,气势汹汹地朝着润玉而来。
润玉也不等他,径自进了屋里坐下。
丹朱在他桌案前站定,气冲冲道:“天界皆传天帝即将大婚,未来的天后是凤娃,你……这又是你的什么阴谋!”
润玉随意翻看着流程单,气定神闲道:“我与旭凤两情相悦,不日将举行大婚,届时若是叔父愿意主婚,想来旭凤也会高兴。”
丹朱瞪着他道:“真是可笑!明明是凤娃与锦觅彼此喜欢,你硬是拆散他们,先是要娶锦觅,如今又要与凤娃大婚,还说什么两情相悦!你说,你是如何要挟凤娃的!”他看到润玉发间果然戴着那寰谛凤翎,拿手指哆哆嗦嗦指着那凤翎:“还有,你是如何从凤娃那骗来的凤翎!”
润玉被他嚷得升起一阵烦躁感,蹙眉不耐道:“旭凤如今亦是魔界至尊,本座能如何要挟他?而这凤翎自然是旭凤给我的,我又何须骗?叔父若是不愿主婚便罢了,反正大婚会照常进行。”
“你!”丹朱你了半天,气得不行:“你分明是见凤娃涅槃重生,心有不甘,竟想出这等毒计,迎娶他做你的天后,如此折辱于他!”
润玉莫名其妙又被扣上顶帽子,心中不忿,他这叔父眼中真是毫无君臣之道了,如今自己已为天帝,竟还得遭他如此谩骂。
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旭凤的声音响起:“我与润玉两情相悦,举行大婚,怎么就是折辱了?”
旭凤大步走了进来,将手中那盘肉片放在桌案上,转身对着月下仙人道:“当日旭凤说了那么多,叔父竟一句都不曾听进去吗?兄长如今贵为天帝,叔父你身为臣子,不问事情真相,上来便是横加指责,眼里可还有他这个天帝?玉儿他脾气好,却也不是你们欺负他的理由!”
他最后那句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呆住了。
“玉儿”这亲昵称呼,只在二人行那事时被旭凤挂在嘴边,如今突然被叫出来,润玉不自在地红了脸,丹朱亦是因其中的亲昵意味回不过神来。
旭凤却自觉发挥甚好,把叔父都给震住了,他洋洋得意地转身去看润玉,却瞧见润玉突然眉头轻皱,然后弯腰干呕起来,边还抬起一只手示意旭凤:“快!快把这肉拿开!呕!”
原本正伸手要去扶他的旭凤:……
本座烤的肉有那么让人恶心吗?
【旭润】兄长那么好,又那么好看,当然要好好爱他啊(十八)
*撒娇凤凰最好命
(十八)
润玉原以为旭凤蹲在那是撒娇闹脾气,引他去哄,待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邝露将那盆草摆这儿来了,旭凤如今就在拨弄那叶片。
润玉有些心虚,轻咳着辩解道:“你不是说这花喜阳喜光,我便让邝露搬出来晒晒日光。”
旭凤控诉:“你分明是嫌弃我了,连带着连我送的东西也嫌弃了!你我……你我明明那般亲密的事也做了,你却一句话不说便走了,还连着几日见都不肯见我,堂堂天帝,竟是如此始乱终弃之人!”
润玉着实头大,他已瞧见守卫璇玑宫门的侍卫正探头探脑往这边瞧,指不定正竖着耳朵听呢,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温声道:“你若是因为这不高兴,我搬回去便是了。”
旭凤也不答话,也不动作,润玉无法...
*撒娇凤凰最好命
(十八)
润玉原以为旭凤蹲在那是撒娇闹脾气,引他去哄,待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邝露将那盆草摆这儿来了,旭凤如今就在拨弄那叶片。
润玉有些心虚,轻咳着辩解道:“你不是说这花喜阳喜光,我便让邝露搬出来晒晒日光。”
旭凤控诉:“你分明是嫌弃我了,连带着连我送的东西也嫌弃了!你我……你我明明那般亲密的事也做了,你却一句话不说便走了,还连着几日见都不肯见我,堂堂天帝,竟是如此始乱终弃之人!”
润玉着实头大,他已瞧见守卫璇玑宫门的侍卫正探头探脑往这边瞧,指不定正竖着耳朵听呢,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温声道:“你若是因为这不高兴,我搬回去便是了。”
旭凤也不答话,也不动作,润玉无法,堂堂天帝纡尊降贵,亲自弯下腰将那花盆抱起,魔尊便也跟着起身,拍拍衣服跟在他身后入了寝殿。
待润玉将花盆摆回花架,回身一瞧,旭凤虽跟着进来,却站在门边不动,一付还未消气的模样。
他再次叹气,明明是自己在生气,怎么如今反倒像自己做错了,还得反过来去哄他?
然而还能怎么办呢?他既已决定接受旭凤,那便只能宠着了,反正千年万年,本就是这么宠过来的。
于是他一掀衣摆坐下,挥手幻出一壶酒、两个酒盏,抬眸浅笑望着门口的人:“前些时日我亲自酿了坛酒,今日取了些,不知魔尊可否赏脸品评一番啊。”
旭凤瞧他笑容,心痒不止,却偏要装出不情不愿的样子,慢腾腾挨了过来。
润玉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岂能不知,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拆穿他,只低头执了酒壶,将两只酒盏都满上。
旭凤走得近了,看到窗边那花架上除了那盆凤仙,竟还摆着自己昨日随手摘来的花,那花被插在一只琉璃瓶里,以清水养着,足见润玉的上心,他心中暖融融的,无比慰贴,脸上的表情也憋不住了,一脸欢喜地在润玉对面落座。
待他坐下一瞧,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幻,又惊又喜,他拿起酒盏仔细端详,只见青色酒盏中盛着通透澄澈的琥珀色酒液,扑鼻的酒香中混杂着淡淡果香,浅尝了口,口感醇厚圆润,旭凤喜道:“兄长何时学会的这本领!”
润玉自己也尝了口,很是满意:“你喜欢便好。”
数千年前,他因旭凤的疏远去向酒仙请教了这青梅酒的酿法,想要哄旭凤高兴,无奈酒尚未酿成,他便心灰意冷,如今再次尝试,倒让他成功了。
魔尊喝了几口酒,又有美色在前,不由心里熏熏然的,他想着润玉既然放自己进来,还让自己喝他亲手酿的酒,想来是不生气了,既如此,应该能谈正事了吧?
他放下酒盏,一脸正色地开口:“润玉,我想与你好好谈谈。”放在桌下的手却不似面上那么平静,正紧张地抠自己衣摆,“本座……我心悦你,那日又冒犯了你,与你有了夫妻之实,本座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你……你可愿做我的魔后?”
这话题来得太突然,前一刻两人还平常地喝着酒,这一刻便谈到人生大事上了?
润玉浑身僵直地看着对面坐姿端正、仿佛等待检阅的魔尊,一颗心砰砰直跳。这凤凰有时过于直爽,着实让人招架不住。
他以手指摩挲着酒盏边沿,也认真地思考了片刻,亦正色道:“旭凤,你要知道,这次你若做了决定,本座便不容你反悔了,他日你若背叛于我,我手中的赤霄剑必不会再留情。”
旭凤仔细打量他神色,只见一脸冷肃,他心里没底,不知他这番话到底算是应了还是没应?
润玉转头看向花架上的花盆,忽然轻轻一笑:“你不是说,此花名为凤仙,待花开时,一片火红吗?”
旭凤不知他为何突然将话头转到这花上面,只如实道:“此花不适应魔界气候,我从未见它开花的模样,但听摆渡老翁所言,确实如此。”
润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可本座却说,此花盛开时是白色的。不如这样,若是此花开出来是红色,本座便答应,做你的魔后,但若此花开出来是白色——”他话语一顿,将眉一挑,“你便做本座的天后。”
旭凤一听,这横竖不都一样嘛?润玉这是答应了!他连忙点头:“行,就这么说定了。”
再一想,不对啊,他又犹犹豫豫地问:“那万一……它不开花可怎么办?”
润玉满意地抿了口酒,掀着眼皮扫他一眼,笑如春风:“不是你说的它能开花吗?它若是开不了,那便是你欺骗了我,若你如今就敢来骗我,那这事自然便成不了了。”
七政殿内,眼见天帝陛下带着魔尊回了寝殿说话,邝露便将桌案上的册子整理归置了一番。
忽然看到边上书页朝下摊着一本书,她拿起来一瞧:“六界草本杂记?”将书册翻过来,只见打开的那页上所绘的,和陛下刚刚搬回去的那盆草倒略有相似,旁边写着:凤仙,性喜阳光,怕湿,耐热不耐寒,花开白色……
那盆草竟能开花?陛下对它也是上心,竟还费心查阅习性。邝露看过一眼,也没在意,将书册合起摆好。
自那日与润玉定下约定,魔尊跑天界跑得更勤了。
其实这段时日他并不清闲,自从他入陨魔杵几日未现身,魔界谣言四起,原本慑于他实力臣服的几个城王便有些蠢蠢欲动,他出来后便趁势清扫了一番,忙碌了一月有余,也算继任魔尊后没有无所事事。
不过对旭凤而言这些都是小事,如今那盆花才是关系他幸福的最要紧的事。
于是曾被邝露搬出去、又在魔尊的控诉下由天帝亲自搬回房的花,又被魔尊屁颠屁颠搬到了院中,还十分慎重地为它选了个光线充足的好位置。
邝露端着托盘进璇玑宫的时候,频频回头看蹲那儿对着盆草自言自语的魔尊,她进了七政殿,将一盘摆放整齐颜色漂亮的点心放下,忧心道:“陛下,魔尊他如今这样,没事吗?”
润玉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笑道:“无妨,随他折腾吧。”他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微微皱眉,过于甜了。
自喝了他亲手所酿的青梅酒,那好胜心强的凤凰便卯足了劲也想展示下自己的手艺,先前被魔界事务占去了太多时间没能好好展现,如今得了空,今日便带了亲手所做的点心,但显然,魔尊手艺并不熟练。
润玉正想将点心放下,旭凤却兴冲冲地进来了,他只得又装模作样地咬了一口。
旭凤却没注意,一口气走到他身边兴奋道:“兄长!那凤仙花长花苞了!”他方才正对着那盆毫无起色的花犯愁,都开始怀疑摆渡老翁说的话是否靠谱,甚至冒出了找锦觅来让它开花的念头,不想突然注意到叶片与花茎之间似乎长着什么,再仔细一瞧,竟是个小小的花苞!
润玉一听也很欢喜,趁机放下点心道:“我去瞧瞧。”
于是堂堂天帝和魔尊,便如瞧见什么新奇玩意一般,凑着脑袋对着一盆花欣喜不已。
花苞长了,离开花还会远吗?
魔尊兴奋不已,回去便嘱咐鎏英准备大婚事宜。
鎏英早已被他拉着说过与润玉的赌约,揶揄道:“你怎知开的会是红色的花?若是白色的呢?说不定我们魔界压根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只等着将你嫁给天界就行了。”
旭凤表情一滞:“那摆渡老翁说花是红色的……”
“他都说了魔界气候不适合此花生长,既然未看过它开花,怎知一定是红色的呢?”
“……”
挣扎半晌后,魔尊一咬牙:“不管,你先筹备起来。”
鎏英看够了魔尊笑话,笑着拱手,下去做准备去了。
这魔界城王的事刚完,旭凤便又忙碌起来了,他对婚事极其看重,事事都要亲自过问,待把所有事情都一一交代下去,已又过了两日。
他挂心花开的事,又思念润玉,忙不迭地又往天界去了。
待入了南天门,却见天界一派忙碌景象,许多仙侍仙娥正在修剪花木——自花界归于天界后,天界之内终于不再是些云朵所化的花草了。
旭凤心中好奇,便拉了个仙侍问道:“这是在干什么?天界是要有什么大事了吗?”
那仙侍看了旭凤一眼,在称呼上好一番为难,最后道:“启禀尊上,陛下说近日天界将有喜事,令我们先筹备起来。”
喜事?从未听润玉提起过啊。
他一头雾水地放开那仙侍,待走出几步,却突然反应过来,莫不是他二人的婚事?
他哼笑一声,他与润玉倒是想到一块去了,他就那么自信那花是白色的?
旭凤一路行去,皆是热闹景象,待靠近璇玑宫,才清静一些,润玉正俯身仔细观察那花苞,见旭凤来了才直起身,欲盖弥彰地走开几步。
旭凤却是一点不遮掩,直白地弯腰打量花苞,那花苞比前两日大多了,几欲盛开的模样,只是花瓣仍被包裹着,看不清颜色。他将几个花苞都仔细看了,直起身失望道:“怎么还不开呢。”
润玉带着笑意道:“应该就这两日了。”
旭凤斜睨润玉,打趣道:“方才过来听仙侍们说天界近来要有喜事?”
润玉下巴一抬,笑意更盛:“本座迎娶天后,自然是喜事。”
“巧了巧了,我魔界也正张罗着本座大婚之事。”
“那你们怕是要白忙了。”
“白忙的怕是天界才是。”
“呵。既然魔尊来了,正好,稍后随本座去织女那里丈量下尺寸,大婚婚服也该准备起来了。”
“天帝倒是提醒我了,我魔界魔后的婚服也尚缺着尺寸呢。”
“我看倒不必麻烦了,我观那花苞,待花开出来定是白色的。”
“包得严严实实,你如何看出来的?我说这花定是红色的。”
邝露正巧路过,听天帝与魔尊在那如孩童般斗嘴,奇怪地看了一眼,那《六界草本杂记》中所载,这花不是白色的吗?魔尊难道不知道?
这时天帝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吓了一跳,忙低下头匆匆走开了。
旭凤与润玉二人在院中说了会儿话,便一起去了省经阁。
说到底这谁娶谁嫁不过是二人感情中的彩头,如今他们心意相通,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这些,互相争辩几句也是情趣而已,只要大婚一办,能向六界宣告所属便好。
旭凤一直挂心润玉失了一半仙寿的事,在魔界找不到延长润玉仙寿的法子,便想着要到天界来寻找。
其实润玉刚用了血灵子之术后,也不是没有寻找过解决之法。那时他是想与锦觅千万年相伴而行的,所以每次锦觅将自己搞得一身伤,他都不遗余力地救治,他希望她能好好地陪在自己身边走下去,故而在失了一半仙寿后也曾想办法挽回,然而却并未找到。而且锦觅一心只想着旭凤,对自己的付出或许有过愧疚,转头却依旧往魔界跑,视自己这未婚夫、这天帝的颜面于无物。渐渐地,他便也不再费心想着恢复寿元了,无人在乎,又何必白费功夫。
但如今,明知希望渺茫,他却仍不想放弃,大概是因为,如今有人在乎他的生死、他的伤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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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什么思路了,写得也有点乱
*感觉快能结束了
【旭润】兄长那么好,又那么好看,当然要好好爱他啊(十四)
(十四)
旭凤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却失去了语言能力,半晌呐呐道:“可润玉是男子之身,怕是怀不上啊。”
话一出口他便知不对,待反应过来自己脸先刷得一下红了,再看那卞城王与擎城王,齐刷刷地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一阵难言的静默。
旭凤握拳置于嘴边假咳了几声,无力地掩饰道:“咳咳,本座是说,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到底是擎城王见多识广,首先从这不小心窥得的天家秘闻中回过神来,淡定道:“关于洗髓池的传闻流传下的着实不多,老夫所知亦有限,或许可以由尊上入陨魔杵一探。”
旭凤心下感激擎城王的配合,连连点头:“就依大长老所言,待本座入陨魔杵中一探。只不知该如何操作?”
“只需尊上以神识进入陨魔杵...
(十四)
旭凤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却失去了语言能力,半晌呐呐道:“可润玉是男子之身,怕是怀不上啊。”
话一出口他便知不对,待反应过来自己脸先刷得一下红了,再看那卞城王与擎城王,齐刷刷地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一阵难言的静默。
旭凤握拳置于嘴边假咳了几声,无力地掩饰道:“咳咳,本座是说,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到底是擎城王见多识广,首先从这不小心窥得的天家秘闻中回过神来,淡定道:“关于洗髓池的传闻流传下的着实不多,老夫所知亦有限,或许可以由尊上入陨魔杵一探。”
旭凤心下感激擎城王的配合,连连点头:“就依大长老所言,待本座入陨魔杵中一探。只不知该如何操作?”
“只需尊上以神识进入陨魔杵,找到里面封存的历代魔尊的记忆中关于洗髓池的消息便可。”说到这里擎城王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这陨魔杵中信息纷杂,又封印着许多魔兽的魔性,稍有不慎神识受损,便会危及自身。”
卞城王听到这里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忙反对道:“这万万不可啊!尊上安危关乎整个魔界,贸然进入陨魔杵恐怕不妥!”
旭凤先前的那一点旖旎心思也早已被眼前的正事压下了,低头沉思着。
他翻遍魔界典籍,才发现洗髓池的存在,可以说这是他已知的唯一能让润玉重获新生、恢复仙寿的希望了,然而先例不可循,他只能再找寻其他方式。
陨魔杵中封存着历代魔尊的智慧,即使再冒险他也得进去一探。
旭凤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大长老,坚定道:“旭凤愿意一试,还请大长老安排。”
旭凤把话说得很满,其实心下也是惴惴,方才擎城王将神识入陨魔杵的种种可能发生的危险都和他细说了,别的损伤倒好说,若是神识被困在陨魔杵当中出不来那便当真糟糕了。
他才涅槃重生没多久,也刚明白对润玉的心意,都还没过上好日子呢,实在不想又沉睡不醒。
魔尊心事重重回到寝殿,抬眼却发现原本该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他对润玉未设防,生怕若是下了什么禁制,等润玉醒来便会多想,会更加不愿意信任他,但他没想到,他的好兄长一醒来便跑没了影,招呼都不带打一声的!
他走到床边坐下,手掌在润玉躺过的枕头上摩挲,过了一会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从锦觅那拿回来的逆鳞。
兄长走得实在太急了,他想,我都还没来得及将逆鳞还给他呢!
他霍地起身便往外走,差点与正急匆匆进来的鎏英撞一块。
这鎏英方才正补着觉呢,被她家父王生生给叫了起来,卞城王神色复杂地问她魔尊是不是喜欢那个水神。她想了想,道:“以前应当是喜欢的吧,瞧他与那锦觅在一块时挺高兴的,如今就不知道了,他方才还和我说与锦觅两清了。”
卞城王欲言又止:“那……那他与天帝陛下……”
鎏英以为他的父王是担心因魔尊与天帝的关系导致天魔两界不合,他这父王啊,一直致力于天魔之间的和平相处。于是她拍拍卞城王的肩,宽慰道:“父王大可放心,凤兄方才与我说过了,原来我们都误会润玉了,他并非那么心狠手辣之人,听凤兄意思,他们应当是和好了,否则怎么如此不遗余力想办法救他呢。放心吧,他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我看哪,以后天魔两界也能和平共处了。”
卞城王点了点头,喃喃道:“也是,他们是亲兄弟,想来是为父想多了,尊上怎么会想着让天帝给他生孩子呢。”
“是啊是啊。”鎏英笑呵呵地点头附和,随后笑容一僵:“什么?!!”
鎏英乍然从她父王那得知一个惊天秘闻,急匆匆就来找旭凤求证,人还未进门声音已经传来:“凤兄你与润玉——”待进了门险些与旭凤撞到一块,又不由好奇道:“凤兄你这是要出门?”
旭凤边应声边想要绕开她:“是啊。”
“你这是要去哪。”鎏英边抓住他手臂追问边好奇地往寝殿里探头。
“去天界找润玉。你快撒手!”
“嗯?润玉走了?”她放开手进屋里一转,果然没人,便转回到旭凤面前,一脸怀疑道:“该不是你欲对他行不轨之事,他一气之下便跑了吧?”
旭凤身体一僵,继而脸一红:“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与擎城王卞城王议完事回来,他便已经不在了。”
“哦~”鎏英拖长了声调道:“那便是你来不及行那不轨之事?”
润玉走了,旭凤心中本就憋闷,还被如此调侃,便板起脸来道:“你从哪听来的胡话,编排魔尊,当心本座治你的罪。”
鎏英毫不在意道:“我听父王说的。不过你喜欢的竟是润玉?难怪当初在魔界我瞧着你们就有点不对。”
她这么一说旭凤倒有些好奇了,他发觉自己可能早就钟情润玉,只是当初自己毫无所觉,难道在旁人眼中却很明显吗?
“你倒说说哪里不对?”
鎏英当真仔细回忆了下,掰着手指一项项列:“你这人为人怪正经的,却爱对着夜神大殿调笑;你有时吧说话直接一点不顾别人脸面,却很在意夜神大殿的情绪。哦,如今回想起来你看着夜神的眼神也是火辣辣的。”
“那你当时问我是不是喜欢锦觅?”
“哎!”鎏英不堪往事地摆摆手,“那时我见你每每被锦觅气得跳脚,以为你对她特别在意,自然就那么以为了。你自己不也承认了。”
她叹气道:“现在想想那时你也总因夜神而展颜欢笑,每当暴怒时也唯有他能安抚,可你们是兄弟,我当时如何想得到啊。不过凤兄你眼光不错,那润玉如今可是天帝,你若能将他娶为魔后,我天魔两界从此便亲如一家了。”
继而她语气一转,拍了拍旭凤的肩膀以过来人的口气道:“不过有原先这事在,凤兄你要是还想追到润玉可是要费点功夫啊。”
旭凤想到她与暮辞感情笃定,不由虚心求教:“那你说说我该如何?”
鎏英豪迈道:“我魔界儿女最看不上那些扭扭捏捏的手段!要我说,你若喜欢他,便直接告诉他,他若犹豫,你便亲他!他若肯让你亲,这事便成了,若是闪躲,你便继续亲,亲到他同意为止!”
旭凤蹙眉,觉得这办法极为不靠谱,鎏英却是自信满满:“凤兄你信我,我与暮辞,便是这样成的。”
这又不由让旭凤心中有些动摇,他犹犹豫豫道:“此事……此事再说吧。我先去天界找润玉。”
鎏英点头鼓励:“去吧,你见了他,就按我说的做,保管成功!”
旭凤应声走了,待走了几步却又回来问道:“我魔界可有什么好看的有特色的花草?”
鎏英一听便知他是想送给润玉,心道尊上看似大大咧咧倒还挺有情调,便积极出主意道:“那忘川尽头有一片彼岸花,原是长在冥界的,不知是谁移植了一片至忘川,甚是好看。”
“可是那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的彼岸花?不行不行,好看有什么用,忒不吉利。”
鎏英:“……”
旭凤见她不说话,嫌弃道:“算了,我自己找吧,走了。”
就在旭凤与鎏英纠缠的功夫,润玉早已回了天界。
他神思恍惚地走进璇玑宫,邝露正焦急地在七政殿外踱步,远远看到他赶紧上前来:“陛下您可回来了!您没事吧?陛下?”
她连叫了几声,润玉才回过神来:“邝露?本座没事。妖界那边如何了,太巳仙人和破军星君可回来了?”
邝露点头道:“他们昨日便整军回来了。”
“嗯,你去将他们宣来,本座要问问妖界的情形。”
不想邝露面露难色,支支吾吾。
润玉奇道:“这是怎么了?有何难处?”
邝露低声道:“我让父亲带着破军星君去魔界要人去了。”
说到这里她便来气,昨日大军回朝,竟不见天帝。她几番追问,他父亲才坦白天帝陛下受了伤,魔尊带他回去疗伤了,给她气得不行。堂堂天界之主,竟就这样被魔尊给带走了!她是让魔尊将陛下好好带回来,可没让他把人带去魔界!
于是她对着自己父亲一通数落,今日让他带着破军星君去魔界要人了,如今刚走了没多久。
润玉无奈道:“着人去将他们叫回来吧。”
邝露应了声,却并未立即退下,偷偷抬眼看他,显然是还有话想问。
润玉如何猜不到她想说什么,却权当不知,只道:“你下去吧。”
邝露只得行礼退下,边离开边还频频回头。父亲提到陛下受了伤,却不知现在伤势如何了?看陛下脸色倒是不错,不仅不似往日苍白,还显出些血色来,难道是魔界的药更加有效?还有,魔尊既然去救陛下,自然是还顾惜兄弟情谊的,怎么如今陛下一个人回来了,是又闹了什么矛盾吗?
润玉看着邝露走远,转身进了寝殿。
他坐在床沿,两眼放空注视着前方,本就未理清的感情如今更是成了一团乱麻。
数日前,旭凤向自己表白心意,昨日又出现在战场救了自己,而今日,他听到对方议事,方知他一直在想办法想要延续自己因使用血灵子而损耗的天命仙寿。
他自问待锦觅一片真心,乃至遍体鳞伤,甚至折去一半寿元,但这些都不被放在眼里,他本就未奢求回报,如今更是不在意这些了。
可这些,旭凤却放在了心上。
到如今,他已经不得不直面旭凤对他的感情,那炽烈的、直白的爱意。
他茫然地想,这是对的吗?这可以吗?他与旭凤是骨肉至亲,如此感情,纲常难容。
但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反驳:为何不可?有何不可?如今我便是这六界唯一的主,我要与谁在一起,无人可以置喙!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收紧,润玉陷入纷乱的思绪中。
他很清楚自己并非无情,旭凤是所有人的艳阳,被所有人宠着、爱着,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自己,只是这艳阳终究不属于自己。
曾经他也曾短暂拥有过,那时旭凤爱黏着他亲近他,只是很快,这艳阳还是照向了别人。
真的可以拥有吗?真的,不会再被抛下吗?
在禺疆宫中所听到的话在脑海中回放,每一句都昭示着旭凤对他的在乎,让他忍不住想要再相信一次。
然而鬼使神差地,最终却只剩一句话在脑中盘旋回荡:润玉是男子之身,怕是怀不上——
男子之身,怀不上——
怀不上——
血色未褪的脸蓦地又是一红,润玉咬牙切齿,如此显而易见的事实,有必要拿出来说吗?他这弟弟怕不是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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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听到怀不上那句就又羞又怒气跑了,后面的没听到。
*你们清醒一点啊,正常来想男的都不能生啊,玉儿能生这事他们俩都还不知道呢( ̄^ ̄)
【旭润】兄长那么好,又那么好看,当然要好好爱他啊(二)
*旭凤被锦觅一刀刺中内丹,又被太微保住一魄,原本该消散的七魂七魄无处可去误入了平行世界,这个世界里故事大致的走向与他的世界相似,但这里的旭凤却是与兄长相恋,旭凤被迫看着自己与兄长谈恋爱,看着看着有点嫉妒又有点心动,等到九霄云殿兵变,发现这个旭凤居然没有被所爱的人捅刀!非常羡慕了!不行,回去我也要同兄长在一起!
*加“”的是这个平行世界的凤凰,润玉就是这个世界的所以没有特意标出,只有旭凤是原先香蜜世界过来的外来人,啊不,魂。
(二)
那兄弟二人喝茶说话直至夜深才散,也不知哪来那么多话说。
旭凤跟着在院子里坐了半夜,一直在思考如何回去,此刻简直心力憔悴,舒展着四肢想要歇息一下。
然而...
*旭凤被锦觅一刀刺中内丹,又被太微保住一魄,原本该消散的七魂七魄无处可去误入了平行世界,这个世界里故事大致的走向与他的世界相似,但这里的旭凤却是与兄长相恋,旭凤被迫看着自己与兄长谈恋爱,看着看着有点嫉妒又有点心动,等到九霄云殿兵变,发现这个旭凤居然没有被所爱的人捅刀!非常羡慕了!不行,回去我也要同兄长在一起!
*加“”的是这个平行世界的凤凰,润玉就是这个世界的所以没有特意标出,只有旭凤是原先香蜜世界过来的外来人,啊不,魂。
(二)
那兄弟二人喝茶说话直至夜深才散,也不知哪来那么多话说。
旭凤跟着在院子里坐了半夜,一直在思考如何回去,此刻简直心力憔悴,舒展着四肢想要歇息一下。
然而“旭凤”在门口目送润玉离开,再回到殿里,脸色却是难看得很。
“他”唤来了听飞絮,先是问道:“这几日夜神可有上值?”
旭凤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方知关于润玉的事并未翻篇,“旭凤”方才不追问,只是不想兄长为难,却并未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旭凤不禁自省,若是他,定是会当场追问的,而若是几番追问而不得,他便会算了,兄长不想说,显然也不会是太要紧的事。
如今看来,他对兄长的用心,竟远远不及眼前这傻鸟。
了听与飞絮对视一眼,只觉得这问题来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答道:“没有。听说是天帝陛下怜夜神丧母之痛,免了他这几日值夜。”
“旭凤”以指轻扣桌面,若有所思。
旭凤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润玉自继任夜神之位开始,从未有过一日懈怠,就是偶尔去得晚了,都会被母神特意叫过去一顿数落,自己也因此事与母神争吵过几次。这免值之事,可是从未发生过的。
“旭凤”又问道:“这几日你们还听说了什么?都说与我听听。”
了听飞絮面面相觑,“旭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我这几日被禁足栖梧宫,消息闭塞,你们可没有,别当我不知道,你们俩就爱到处乱逛整日里不见人影的,想来这几日听了不少八卦吧,赶紧都说了,不然看我罚你们。”
飞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倒确实听说了不少。据说夜神大殿的生母就是谋害殿下您的主谋,那簌离伏诛后天后娘娘本要降罪于洞庭湖三万水族,结果几刻之后,天帝陛下下旨免了洞庭余孽的罪。”
“是啊是啊!”了听补充道:“说是陛下仁慈,顾念那些洞庭生灵受簌离蒙蔽,免他们一死,下不为例。”
旭凤深知母神的命令即是父帝的意思,然而他们又为何在几刻之内又改了主意呢?他最清楚母神有多宠爱自己,多忌惮润玉,平日里抓着润玉一点错处都少不得责骂一顿,如此天赐良机,她怎会轻易放过?
“旭凤”不知是否是想到了一样的事,眼神冰冷,看着了听飞絮道:“还有呢?”
了听被盯得缩了缩脖子,呐呐道:“据…据说夜神殿下曾去九霄云殿为洞庭水族求情,然后九霄云殿就升起了结界,听…听守殿的士兵所言,似乎听到九霄云殿内有天雷之声传出…”
此种有伤天家颜面之事,必然是会被压下的,只是天界悠悠众口,总有消息传出,但重压之下仍有消息流传,可知当时是闹了多大的动静。
“啪”地一声,“旭凤”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旭凤也是心神俱震,他从未听说过这事,也从未想过父帝母神竟狠毒至斯。他惶惶然后退几步,几乎跌坐在地上。
他想要辩驳,这里的天后做了这等事,自己的母神却未必做了,但他心里却又再清楚不过,这便是母神会做出的事情,她向来致力于将任何错处都归于润玉头上,并借此惩戒,如今润玉的生母犯错,母神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他想起那段时间倒不见母神为难兄长,原来不是不为难,而是已经狠狠惩治过了。
润玉大婚前夜,他前去找他,问他就一点不顾惜父母养育之恩吗,到今日他才知道,先不顾惜这父母亲情的,原是父帝母神。他曾说不明白润玉为何走上这条不归路,如今他懂了,他的兄长是被伤得深了,痛得狠了,才不得不走上这条路。他以失去一切为代价,掀起这一场反抗,只因他已然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旭凤”捏碎了杯子,手掌被瓷片所伤,满手鲜血看着很是可怖,但也没他的脸色恐怖,了听飞絮被吓得不轻,颤颤道:“殿…殿下?”“旭凤”似是才醒过神来,他看看自己的手,对二人道:“无妨,你们下去吧。今日之事,在外莫要提起。”
了听飞絮诺诺应了,满脸担忧地退下了。
“旭凤”用法术草草处理了伤口,起身走到门外,遥望璇玑宫的方向,似是想过去,立了一会儿却叹了口气,又折了回来。
那一夜,“旭凤”没有睡,“他”坐在床沿,吹了一夜的风,不知在想什么。
旭凤也是没有合眼,他靠坐在床脚,回顾生前种种,想了很多。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润玉所承受的一切,正视父帝母神的所作所为,正视天界清和表象下的肮脏污秽。他觉得自己这几千年似乎是白活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好,但或许他只是蒙上了自己的双眼,堵上了自己的耳朵,不去看、不去听那些不好的事情。
润玉无权无势,九霄云殿起兵却拥者甚众,这足以看出父帝母神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天怒人怨了,自己身为人子,从未起到规劝之责,也实在难辞其咎。
他总想着能让大家都好,母神苛待兄长,自己可以护着兄长,兄长虽要受些委屈,却并不危及性命,兄长性子一向温和宽厚,从不抱怨这些,自己再替母神陪个罪,二人的兄弟情意也不受影响。
殊不知他这想法便已经是偏心到了极点,只要求润玉一味隐忍退让,却眼睁睁看着母神步步紧逼,直至最后润玉已退无可退。他从未看清,亦或是从不敢承认,母神要的,从来是润玉的性命。
然如今父帝母神与兄长之间是再也不可能两全了,只是不知那边的情形如何了,但愿一切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已经想好了,若能回去,他不再和润玉争了,父帝母神已亏欠他太多,自己为何非要和他争他唯一想留住的人呢?他惟愿余生守着父帝母神避世而居,去赎曾经的罪过。
至于锦觅,锦觅……她既不信自己不爱自己,那便就这样吧,只愿她负了自己,便不会再负润玉。直刺内丹那一刀实在是太痛、太痛了,痛得他这一颗心也死了。
第二日“旭凤”依旧不顾禁足令去了璇玑宫。
润玉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见“旭凤”来便摆手撤了棋盘。
“旭凤”看他脸色好了许多,便坐下道:“兄长怎么把棋撤了,不下一盘?”
润玉一撩衣摆坐到对面,挥手幻出茶具,执起茶壶浅笑道:“你我下棋,从来是你赢一局我赢一局,毫无悬念有何意义?”
旭凤昨晚想了许多,如今对着润玉有满腔的愧疚与疼惜,此刻见他对“旭凤”言笑晏晏,回想自己曾经受到的冷颜冷语,不由心中更酸。
“旭凤”似是想起了以前一起下棋的事,也笑道:“都是兄长让着我。”说到这里他正色道:“但以后还望兄长别再让着我了。”
润玉不明所以抬眼看他,“旭凤”的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严肃:“母神所作所为我并不认同,我也对母神为我铺设的天帝之路毫无兴趣,天帝之位能者居之,兄长比我贤能稳妥,日后我愿追随兄长,臣服于兄长。”
润玉面露忧色:“旭凤……”
“旭凤”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继续道:“我知道,父帝母神为了权势地位做了许多错事,伤害了许多无辜性命,天界之内,有多少人心存怨愤,是时候来一场改变,荡清六界乱世,重立天界威名。”“他”望着润玉,坚定道:“我愿助兄长拿下那至尊之位。”
“旭凤!”润玉慌乱四顾,轻斥道:“慎言!”
旭凤也是吓了一跳,紧张地四处张望,他没想到这傻鸟胆子那么大,竟直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璇玑宫必有母神的人时刻盯梢,若这番话让人听去,最终这谋逆的罪名定是要落在润玉头上的。
不过“旭凤”倒也不傻,他捏了捏润玉的手,安抚道:“兄长放心,我早已设了结界,父帝母神那些暗哨听不到我们说话。”
旭凤放下心来,随后昨日隐隐出现的诡异感又冒出头来,他盯着“他”与润玉握在一起的手,再次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已知道这个世界非自己原来的世界,很多事情估计会与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不同,比如“旭凤”提前把话和润玉说开,还把起兵反叛的事摆上了台面,但这个自己与兄长之间,是不是太过……亲密了?
旭凤想了半天,也只想出这么个形容,他心里清楚,这气氛,何止是亲密。而且,锦觅至今竟从未出现,昨夜所约的人从锦觅变成润玉也便罢了,但她竟连在交谈中出现的机会都没有,他甚至要怀疑这个世界里是不是根本没有锦觅的存在?
哦不对,昨夜与润玉闲谈,“旭凤”还是提到了锦觅的,句句着急撇清自己与锦觅的关系。
他一脸狐疑地看着相望无言的两人,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大胆猜测。
润玉因“旭凤”的一番剖白深受震动,他眼尾迅速染上绯红,一双眼盈着泪光与“旭凤”对视, “旭凤”在这目光中也渐渐红了脸,仿佛刚才喝的不是茶,而是桂花酿。
“兄......兄长......旭凤在人间所言,句句真心,至今未变,兄长你...”“旭凤”盯着润玉,忐忑开口。
润玉偏开目光,一抹红悄无声息爬上耳朵,轻声道:“润玉亦是。”
“旭凤”面上一喜,终是忍不住,忽地站起拉着润玉便疾步进了寝殿。
旭凤下意识地抗拒,不想跟进去,然而他与旭凤之间的引力却硬扯着他向前,他反抗不成,扑通一声摔进了门内,脸狠狠砸在地上,正待起身,一抬头却瞧见那二人正坐在床边深情对视,而“旭凤”的手,正在解自己兄长的腰带。
一行鼻血蜿蜒流出,砸在地面,旭凤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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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小红心小蓝手还有评论留言,比心~
好懒得走剧情只想快点让二凤回去追兄长_(:з」∠)_
本来只是想摸个鱼怎么还越写越没完没了了_(:з」∠)_
【旭润】真言酒(一发完)
想看撒酒疯玉来着,不过好像跑偏写成了撒娇玉...
顺便满足一下我对玉儿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的怨念,可能整篇都在骂人吧,不过旭凤代怼也挺多的...
全文1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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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贤殿那场争论之后,旭凤无处可去,后听了鎏英的意见,喝了魔血入了魔,承了魔尊之位。
锦觅数次跑去魔界找旭凤,润玉一再忍让,但在锦觅近两次都是带着伤回来之后,便不许锦觅再去了。
“天帝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觅儿,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润玉放了狠话,却并没有限制锦觅在天界的走动,只是加强了天界各个出入口的防守。以...
想看撒酒疯玉来着,不过好像跑偏写成了撒娇玉...
顺便满足一下我对玉儿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的怨念,可能整篇都在骂人吧,不过旭凤代怼也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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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贤殿那场争论之后,旭凤无处可去,后听了鎏英的意见,喝了魔血入了魔,承了魔尊之位。
锦觅数次跑去魔界找旭凤,润玉一再忍让,但在锦觅近两次都是带着伤回来之后,便不许锦觅再去了。
“天帝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觅儿,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润玉放了狠话,却并没有限制锦觅在天界的走动,只是加强了天界各个出入口的防守。以锦觅的修为智商,想要在重重把守下出天界,简直难于登天。锦觅几次想逃出去,都被守卫的天兵给遣送了回来。
“水神仙上就不要想着再往魔界跑了,若是再惹怒陛下,您连璇玑宫都踏不出去了。”邝露苦心劝导锦觅。润玉不让锦觅出去,锦觅不肯和润玉讲话,总是敷衍两句就走,润玉这些日子很不开心,时常一个人坐在寒潭边饮酒,邝露看着都难受。
放弃逃跑是不可能的,这不符合锦觅的性格。不过听了邝露的话,她倒是难得冷静下来思考对策。直接大剌剌地往外跑肯定不行,得想个法子让润玉放松警惕...
锦觅想的法子就是把润玉灌醉...虽然她智商难得上线,但很快便触及了天花板,冥思苦想了好几日就想出这么个破办法。
说干就干,锦觅种了十好几株清霜灵芝,跑去找酒仙想换壶易醉的酒。酒仙乐得眉开眼花,捧着锦觅送的灵芝就往自己的原料库走,随手一指存酒的库房,让锦觅到那库房中自行寻找,说放墙角处的都是容易上头又易醉的酒,随便拿一壶就好了。
说让锦觅随便拿她还真随便拿...
酒仙的酒库极大,即便只是四个墙角的存酒多亦有很多。锦觅拣着个顺眼的瓶子便拿走了,只是这瓶酒虽也算易醉,却恰巧远离了那墙角一点点,一张贴在酒瓶上摇摇欲坠的红纸随着锦觅拿起酒瓶而飘到地上,而锦觅并未发觉,拿了酒就走,是以并未注意到那红纸上写的“真言酒”三字。
“小鱼仙倌,前些日子是我不对,对不起,这酒是洛湘府以前爹爹的珍藏,我拿来给你赔罪的。”
锦觅突然殷勤,还给润玉送酒,这转变太快,润玉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用意?他望着锦觅几分躲闪的眼睛,仍旧笑着把酒接过,道:“谢过觅儿的好意,这酒我留着待会喝。”
“诶?不现在喝吗?”锦觅的反应更是让润玉确定了锦觅是想灌醉他再趁机逃跑的想法,可他面上不显,仍就笑盈盈地向锦觅答话:“现下还有些公务未处理,时候不早了,觅儿先去休息,我保证处理完这些公务就喝,好不好?”
“那...行吧...”锦觅无法,只得先行回了璇玑宫偏殿睡觉。只是她刚歇下不久,润玉就出现在她睡觉的偏殿门外,抬手结印布了个结界,将毫不知情的锦觅关在了里面。
“陛下,水神仙上这酒...您还要吗?”稍微懂一点他们之间关系的人都能明白锦觅送酒的用意,邝露踌躇着问出这句话,只要不太过分,润玉向来对锦觅有求必应,这用心不轨的酒她也不知该不该留。
“拿来吧。”
润玉又一个人坐在寒潭旁独酌。他身体不好,本不该常喝酒,奈何内心时常苦闷,又无人倾诉,只能借这几两薄酒消愁。不过他也懂节制,并不多饮,常常是稍感微醺就停止。多饮无意,只会伤身。
只是这次这壶酒可算不得什么薄酒...
不过几杯下肚,他就醉的有些厉害,神志已然不太清醒。倘若此时有人在旁,定可以听到他在嘟嘟囔囔自说自话。
“上次你就来晚了,这次怎么这个时候还不来?”
可他面前空无一人,发光的琪树随着夜风飘曳,寒潭倒映着琪树的影子显得波光粼粼,却只衬得他越发孤寂。
他又呆坐一会儿,突然腾地一下扶着石桌站起来,似是有点生气,“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你。”说完便化光而去,只留那壶酒孤零零的放在石桌上,证明有人喝过。
旭凤正一个人待在禺疆宫,他不喜人亲近,无事之时便将魔侍遣散,无诏不得入内。
水系灵力的波动很明显,丝毫没有掩盖一下的迹象。他不禁皱了一下眉,以为又是锦觅跑过来找她,也不知那些守卫的魔兵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修为低下的女仙都拦不住。
可当他抬头想让锦觅滚时,却被来人弄得愣了一下。
不是锦觅,而是润玉,怪不得无人察觉。
润玉还穿着天帝冕服,也不知是这冕服宽大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竟觉得润玉瘦了不少。脸色倒是还不错,微泛着一丝红晕,倒显得他那向来淡色的脸蛋活泛了不少,有了些人气。
润玉不言不语,拧着眉头看着他,好像看他很不顺眼的样子...
谁看谁顺眼啊?旭凤被盯的不爽,刚想开口讽刺天帝发什么神经是跑过来找他打架的吗?就被润玉截了胡。
“你这穿的什么东西?乌漆嘛黑丑死了。”
鸡瑟丝!!!
我丑?!
我好歹是六界第一美男你说我丑?!
凭什么说老子丑?!
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说我丑???
旭凤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刚想开口质问润玉,结果又被润玉抢先截了胡...
“凤凰应该穿红色、紫色才好看。”
旭凤一愣,也不知道润玉说这些干什么,他少年时的确常穿紫色、红色的衣服,只是天界尚白,太微觉得穿鲜亮的衣服不庄重,所以后来便很少穿了。
润玉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他的面前,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酒味,旭凤闻到酒味醒了神。感情是喝了酒跑到他这发酒疯来了...
他又忍不住出言讽刺,这次倒是没被截胡及时开了口,“天帝喝醉了酒不去你的璇玑宫发酒疯,跑到我这来发作甚?”
他这话还不如不说,话刚说完就见润玉红了眼眶,委屈巴拉的望着他,搞得好像他欺负了润玉似的。
“你不乖了,你都敢和我顶嘴了。”
...
这哪跟哪啊?
看来润玉真的是醉糊涂了。他想起身送客,可没想到刚一站起来就有寒霜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开来,整个人就又踉跄着倒回坐榻,是寒毒发作了!
润玉见他神色突然有异,一副很痛苦的捂着一条胳膊的样子,就想凑过去看看他怎么了。
“滚...滚远点!”旭凤恼怒,他实在不愿被人看见他寒毒发作的样子,尤其是润玉。
这寒毒,这寒毒...分明就是润玉伙同锦觅一起下在他身上的!
润玉被他吼的眼眶又红了几分,眼泪在眼里打着转将坠不坠,只是仍旧不肯走,反倒是又凑过去盯着旭凤结霜的手看了一会儿,似是突然间恍然大悟了什么。
“凤儿果真是又调皮跌到寒潭里去了吧,都冻坏了...没关系,哥哥给你治。”
润玉轻声软语地握住旭凤那只结霜的手,有浅蓝色的水系灵力在他二人之间流转,随着时间的流逝,旭凤身上的寒霜也逐渐褪去。
这下弄得旭凤也有点想哭了。他不知道润玉发什么神经,明明毒就是他下的,现在又跑过来假惺惺给他治疗,还老提起小时候的事。
搞什么?打兄弟牌吗?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润玉咧...
旭凤的寒毒解的差不多了,润玉本身就醉着,这会子消耗了不少灵力身子有些摇摇晃晃,似是困乏的厉害了...
旭凤看他这个样子,想喊润玉回去睡觉。虽然润玉这会子给他解毒了,哪知道清醒了又会不会捅他一刀,可不能让他在这睡着了。
旭凤顺手就握住了润玉给他治疗的那只手的手腕,想制止润玉继续解毒让他回去睡觉。可润玉迷迷糊糊间被旭凤那么一握突然叫起疼来,旭凤呆愣了一下,他可没用多大力啊?可他还是掀起润玉的袖口准备检查一下,结果刚掀起来,就看到润玉那细瘦的手腕上不知为何缠着一圈圈绷带,被他刚刚那一握已经渗出血来了。
“这是怎么搞得?!”
旭凤又震惊又气,应龙修复力极强,普通的伤口很快就可以愈合。手腕那么细弱的地方被划一刀愈合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可润玉的腕间伤不仅不愈合,还被他轻轻一握就又流出血来,必定是受了极重的伤才有可能。
旭凤又吼他!
润玉委委屈屈不回答旭凤的话,只是又小声哼唧了一声疼。
“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润玉现在委实不是清醒的时候,旭凤只得放柔了声音哄他。
“就血灵子啊。”旭凤解开润手的绷带,苍白细瘦的手腕上有一道极深的疤痕,因他刚才那一握往外渗出些许血丝。他用灵力暂时给润玉止住血,又给他把绷带小心的缠上,润玉清清淡淡的语气却让他心头一震。
血灵子?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血灵子是什么?”旭凤状似无意地提问,却在给润玉缠绷带时就悄悄顺着润玉手腕探入一丝灵力进去,发现润玉内里空虚的厉害,甚至好像还有残余火毒的痕迹...旭凤不确定润玉经历了什么,只是又悄悄传音入密给魔界最厉害的魔医,让他不要被人发觉的到禺疆宫来。
没想到这一句话却打开了润玉的话匣子。他好像憋了很久,叽哩哇啦往外说了一大堆,因为醉酒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但旭凤还是听懂了。
润玉从来没有想要过他死,只是没想到锦觅会背后给他一刀。他知道太微留了旭凤一魄,于是故意透露了九转金丹的法子给锦觅,想让锦觅去救旭凤。可是没想到锦觅傻的厉害,竟然拿自己的真身去承那玄穹之光,她一朵霜花如何承受得住?怕不是还没到天界就被那强光给炼融了。
于是润玉便在去蛇山接她时把玄穹之光转承到了自己身上,可即便如此锦觅还是快死了,润玉便只好施了血灵子救她。
说到此处润玉还是没有告诉旭凤血灵子是什么,可旭凤也大概猜出来一些。锦觅几次来找他,看上去都健康的很,哪里像一副曾经差点就死了的样子。能够将将死之人在短短时日内恢复如初,必然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这代价,便全然让润玉承担了...
“真傻...”
润玉没听到旭凤细小的呢喃,还在自顾自的自说自话,他看旭凤傻呆呆的虚握着他的手腕没有动作的样子,更是气不得一处打来,抬起另一只手就在旭凤头上敲了一下。
“都怪你!”
“什么?”旭凤被打得一愣,抬头望着润玉。
“都怪你!”润玉又重复一遍,“你为什么要拦我造反?父帝母神这些年做了多少坏事你不知道吗?”
他自然是知道的,或许一开始他是不知道的。可诚如破军这般忠心的下属都转投润玉麾下,以及他询问暮辞他父帝母神真的是这般人时暮辞的沉默不语,无不在告诉他润玉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有几个孩子愿意把父母往坏里想?他一时不能接受,只能自欺欺人,将错误都推到润玉身上。
“如果你不去拦我,你根本就不会死!你不死,我也不用救锦觅!你们都是蠢货!”
旭凤以为润玉是怪他看不清天界事实,没想到却是在骂他愚蠢的去找死。
是真的不想让我死啊...旭凤只觉得心里有块地方柔软地塌陷下去一角,便顺着润玉的话安抚他。
“是是是,我们都是蠢货。”
“都是蠢货,还都欺负我!”被顺着撸鳞的小龙越说越气焰嚣张,骂的也越发起劲起来。
“谁敢欺负你啊?”旭凤差点被润玉这一句话逗笑,他这别人说他一句要怼回去十句的性子,那日在先贤殿旭凤都被他怼的说不出话来,怎么还会有人敢欺负他?
旭凤着实被天界的假象蒙蔽了太久,他本身是个正直敞亮的性子,学的是礼义仁孝,所以即便润玉是庶子,他也对这个兄长一向敬之重之,从不敢随便。他自己是如此,便也这样去想别人。奈何并非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敞亮,他眼所不能及,耳所不能闻处,润玉在背地阴沟里遭受了多少白眼和欺侮,又咽下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痛,仅观其表面,是不可能为他所得知的。
“都欺负我...所有人都欺负我。”润玉听到旭凤这句话一下子委屈起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旭凤哪见过这阵仗,慌忙就用衣袖给润玉抹眼泪,那些七七八八的爱恨情仇就被他忘到一边,只顾着哄润玉。“不哭啊哥,你说谁欺负你,我去打他。”
“都...呜...母神杀我娘亲...我跪下来求她,可娘亲还是死了...”
“对不起...”洞庭君死了的事他是知道的,可他当时居然一杯酒就想解了润玉的仇恨,直到他得知父帝母神身死的消息时,才知道这感觉有多绝望。他不过重生后才得知父帝母神死讯就已是如此,而润玉当时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死在自己怀里时的感受,想必更甚...
“呜...锦觅也欺负我,她明明是我的未婚妻,却老跑去找你...还有叔父,老说我阻拦你们相爱,骂我不孝...我也不想父帝母神死的,可很多事情,我阻拦不及...我也想不到...为什么都怪我?”
这旭凤倒是不知道,丹朱说润玉弑父杀母,可单弑父这一条就不成立。因为若无太微保他一魄,他也无法涅槃重生,然而太微就必须死。仔细想想,根据丹朱颠倒是非的性子,加上他对润玉这么多年性格的了解,母神被润玉所杀的事也应该是假的。
润玉一边哭一边骂,从天界某个旭凤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仙侍到魔界的卞城王和鎏英,几乎都被他指责了个遍...润玉的眼泪一直吧嗒吧嗒往下掉,不愧是条水龙,旭凤就只能隔一会儿就给他抹一把脸。
真的有这么多人欺负你吗?润玉骂的人实在太多,这会子连栖梧宫的朱雀啄过他的手指这种小事都被他拿出来骂了一遍,弄得旭凤哭笑不得。真是有够记仇的,只是在天界时润玉的处境的确算不得多好,至少他知道的就有穗禾讲润玉坏话恰巧被他撞见过,以及荼姚时不时的打压...润玉,应该憋很久了吧...
“还有你,为什么连你都欺负我?”骂了一堆人,润玉都渐渐有些困了,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小了下去,但嘴却仍不停,而且这次终于骂到旭凤头上来了。
润玉的哭势也渐弱,只是先前哭太久,甚至打起了哭嗝。他脸上还坠着没流干净的眼泪,眼睛已经是红彤彤像个兔子一样,旭凤改换了手指给他轻轻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温柔问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抢我未婚妻...嗝...先贤殿,你还拿剑指我嗝...”抢未婚妻的确是他不对,不过先贤殿...润玉不也拿剑指着他了吗?
“你明明说过的,得罪夜神就是得罪你火神的,为什么你还放任别人欺负我,你还和别人一起来欺负我...”
...他的确说过这番话,在认识锦觅之前,他与润玉的关系是连荼姚都挑拨不动的那种好,若胆敢有人在他面前说润玉一句不是,绝对得不到好下场。只是锦觅出现之后,他三人就陷入了一场感情的漩涡,之前的兄友弟恭反而像是假象,二人都疯了魔一般为爱痴狂,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倒是把这句话忘了个干净。
“是我错了。”旭凤低声道歉。
“你刚刚还要我滚。”润玉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只是还带着几分委屈。
“不滚了行不行?要不给你打我我不还手行不行?”旭凤不太会哄人,先前润玉就敲了他一下泄愤,不如让他多打几下,只要不打死就行。
润玉的手微微抬起了一下,虽说是旭凤说的任他打,但是说不紧张是假的,润玉抬手那一下他都没忍住闭上了眼睛。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那只手打到他身上,反倒是肩头一重,睁眼一瞧,润玉竟倒在他怀里睡着了,嘴里还小声嗫嚅着:“不打你,哥哥不打弟弟。”
旭凤沉默着看了润玉半晌,给润玉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窝在自己怀里酣睡,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叫道:“出来吧。”
魔医从黑暗里现出身来,他到禺疆宫已经好一会儿了,只是没有旭凤的吩咐,一直不敢进去。
“给他看看。”
这魔医恰巧是旭凤当初中穷奇瘟针之时鎏英给他找过来的魔医,是以见过当时还是夜神的润玉,这会子看见魔尊怀里抱着的白衣人正是那如今当了天帝的夜神,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出。
他也不懂这兄弟二人,当初魔尊中瘟针之时天帝还十分紧张,应是关系极好,哪想到没过多久就反目成仇,成了天魔二界的至尊,现下天帝却又被魔尊搂在怀里让他看病?
他不懂,也不想懂,医者的任务本就是治病,既然魔尊让他看,他看就是了。
“如何?”魔医的脸色不是太好,让旭凤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禀尊上,天帝陛下内里虚空,似是受过重伤,而且不知为何...好像少了一半的天命仙寿。”
旭凤心头一凛,低头看着润玉熟睡的半张侧脸,心里酸涩的要命。可他不能在外人面前有过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沉声问道:“你可知道什么是血灵子?”
“却有听闻。这血灵子,乃是一门可逆天改命的禁术,只是施术者会因此失去一半的天命仙寿,说是以命换命也不为过。天帝陛下他...”
魔医已经不敢再说下去,旭凤的脸色阴沉的可怖,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八成这施了血灵子的人,就是天帝无疑。
“可还有治?”
没治也得有治啊!看到旭凤脸色的那刻魔医就在脑中急速搜索可有什么补齐寿命的法子来,嘿,还真被他想到了。
“有治的,有治的。尊上都能死而复生,补个寿命而已肯定有方法的。只是写治疗方法的书在我师父那里,还得去找一找,尊上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有治就好,旭凤舒了一口气,让魔医去尽快找到那本书,并嘱咐他莫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魔医转身就想走,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道:“臣还有一事忘了说,天帝陛下体内还有雷火肆虐过的痕迹,虽治疗过但仍有残留,尊上火系术法六界无出其二,或可帮忙拔除干净。”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魔医走后,旭凤将润玉抱入禺疆宫的内殿休息,给润玉施了个昏睡咒之后,运转灵力拔除了润玉体内的火毒。
因着不想将润玉吵醒,旭凤拔除火毒的速度很是轻柔缓慢,他一边帮润玉拔毒,一边看着润玉的睡颜陷入沉思。
夺妻之恨,丧母之痛,天宫冷眼,还有这雷火之毒,只怕是母神的手笔...
如果不是润玉今天醉酒把这些都说出来,他可能永远不知道润玉受了多少委屈,也意识不到自己给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可即便如此,润玉还是肯救他;即便如此,润玉还是连打他一下都舍不得...
“哥哥给你治...”
“哥哥不打弟弟...”
一滴清泪落在在润玉脸庞上,“我长大了...原该换我护着你才是。”
夜色本就已晚,火毒拔完,旭凤也困顿的很,便直接躺在润玉身侧与他同睡,只是不知不觉间,这二人就抱作了一团...
“啊!”
一大清早,旭凤润玉就被一声尖叫给惊醒。那尖叫声的来源正是锦觅,她好不容易才在月下仙人和彦佑的帮助下破开润玉设下的结界,又藏在月下袖中躲避天兵逃到魔界来,哪想到一来就看到旭凤润玉二人抱着睡在一起的样子...
“你们...你们...不知廉耻!”
润玉被锦觅的一声尖叫吓清醒了,发现自己居然窝在旭凤怀里,慌忙把旭凤推开,想给锦觅解释。“觅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锦觅本就是一下慌不择言,本来也并不是那个意思,稍加想想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是润玉把她关在结界中却又自己和旭凤睡在一处,必然是给旭凤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她不理润玉,转而又对旭凤大叫,“旭凤!你不要信他!他定是来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的!我杀你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润玉偷换了梦珠颜色让我误以为是你杀了爹爹和临秀姨。还有白薇,你的寒毒也是润玉在九转金丹中下了寒薇的原因!”
“对对对,凤娃,你要相信小锦觅啊,她为了你可是付出很多啊,差点连命都丢了呢。你可不能轻信润玉这个不安好心的家伙啊!”
月下仙人与彦佑是陪同锦觅一起来的,此时这二人给锦觅帮腔,润玉本就因为锦觅不理他还骂他而沮丧,现下更是显得孤立无援,默默立在一旁不说话。
经昨夜一事,旭凤对润玉早已没有仇恨而只有心疼,看着锦觅丹朱和彦佑三人辱骂润玉的样子更是气不得一处打来,起身上前将润玉护到身后,斜睨着眼睛问道:“我凭什么信你?”
那三人和润玉俱是被旭凤的举动弄得一愣,锦觅缓过来之后觉得分外委屈,以为旭凤仍是不相信他。突然间她想起今天溜出来时丹朱和守门的天兵打哈哈闲聊时听到什么酒仙珍藏的真言酒昨天不见了,找了一晚也没找到,想来就是被她送去给润玉喝的那瓶酒了。
她登时像找到根救命稻草般激动起来,对着旭凤大叫道:“真言酒!昨日我给润玉送了真言酒,现下不满一日,效果应该还在。不信问他,是不是他害我误杀你的!是不是他下的白薇!他现在撒不了谎的,旭凤,你要相信我!”
真言酒?怪不得昨夜润玉会突然酒醉来魔界找他,这下旭凤更确定昨夜润玉说的话全都是真的了。
旭凤转头望向润玉,润玉听了锦觅的话本就是心头一震,可事已至此,也的确没什么好瞒的了。“不用问了,是我干的。”
“你听,他都承认了!”锦觅万分激动,既然润玉都承认了,那旭凤是不是就会原谅她和她在一起了?
“承认了又如何?”旭凤并未像她想象中的原谅她,甚至言语中都带上了一丝厌恶。“润玉只是将梦珠颜色换了,可梦的确是你做的无误,说明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
锦觅被旭凤的话噎到一愣,却无法反驳,她几欲哽咽道:“误会你是我不对,可我也救了你啊。”
“你救的我?”旭凤一声冷哼,“太上老君独此一颗的九转金丹,若不是润玉下令,你如何便能那么轻易的就求到?我大伯的玄穹之光,至烈至热,唯有修为极高者才能承受,你一朵霜花,如何承受的住?”
“我...我...”锦觅被旭凤噎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里打转转,这小美人泫然欲泣的样子映在彦佑眼里,当真是分外让他心疼,便忍不住帮腔道:“旭凤,锦觅年幼无知,容易被歹人诓骗,可她是真的很爱你,也尽力去弥补了。润玉这厮看着纯良无害,实际心比洞庭湖的淤泥还黑,你怎么能相信他呢?”
“对啊凤娃,我知道你心软,可你别忘了,润玉可是你杀父弑母的仇人啊!这等忘恩负义之人不值得你相信啊!”
这二人一唱一和,变着法的泼润玉脏水,只为了让旭凤和锦觅重修旧好,什么难听的词汇都往外冒。润玉站在旭凤身后一直不说话,而旭凤的脸色却已经阴沉到可以滴水...
“够了!”一声怒喝止住了这一蛇一狐那喋喋不休的嘴,吓得连旁边的锦觅都忘记了抽泣。
旭凤面向月下仙人道:“叔父总说润玉弑父杀母,可明明穗禾就说过,父帝是为了保我一魄才死的,叔父当时也在场,难道不知道吗?”
丹朱被他噎住,却还想着争辩:“可...就算他没有杀太微,可荼姚后来也确实死了,你也知道润玉的亲母是被你母神杀的,他不可能不报仇的。”
锦觅听到丹朱的话内心颤了一下,神色有些异样,可就恰巧被旭凤发现了。可他只是暂作不理,反倒是继续和丹朱讲话。
“没有证据的事,叔父可不要胡说。”
丹朱的确没有证据,一切只是他的猜想,他想起锦觅刚说润玉喝了真言酒的事,慌忙说道:“凤娃,你问问润玉,若是他杀的,他是说不了谎的。”
“兄长,母神,是你杀的吗?”旭凤转过头去问润玉,其实他心里早有答案,只是想证实给丹朱看罢了。
润玉其实想替锦觅揽罪,奈何现在口不由心,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个“是”字来,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叔父,兄长说不是他。”
“这...”喝了真言酒的人说不得谎话,丹朱也无话可说,而此时丹朱身边的锦觅已经抖得像筛糠一样了...
“你抖什么?很冷吗?”旭凤的语气还算温和,对锦觅来说却像寒冰一样直刺入心。她虽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心肠并不算坏,多是没被教的好缘故,此时也不愿再骗旭凤,呜咽出声,“废天后,是在我告知她廉晁仙上给了你玄穹之光身死的事之后,自己跳了临渊台死的...呜,旭凤,我只是想气气她,我没想到她会跳下去的。”
得知真相的旭凤眼眶骤然泛酸,连丹朱都被锦觅所说的话震惊,“小锦觅...你...哎呀!”
“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怪你。”旭凤强忍泪水,锦觅以为旭凤原谅了自己,止住哭泣绽开一个笑去看旭凤,可旭凤却并不看她。“我母神杀了你母神,是她咎由自取。水神风神虽不是我杀的,但穗禾是我表妹,我已经废了她全数修为,你又杀过我一次,我们也算两清了吧。”
“旭凤...”锦觅何曾想到旭凤要和他两清,那刚收住的泪又要落下来。丹朱虽被是锦觅致使荼姚跳临渊台身死的事震惊,但这月老儿本身也对荼姚没什么感情,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还欲为他这一手撮合的怨侣再说些什么挽回,却被旭凤止住了话头。
“叔父不用再劝了。我与锦觅,情已断,爱难全。叔父所谓的真爱,却是教我去抢兄长的妻子,旭凤当时也是昏了头,竟也听了。现在死过一次再想想,只觉得荒唐。及时止损,方不为错,还望叔父以后莫要教人这些有的没的,免得又造成一对怨侣。”
丹朱被旭凤哽住,他素来疼爱旭凤,哪能想到居然还有被自己宠爱的小侄子怼到说不出话的一天。“旭凤...”丹朱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又被旭凤打断,“还有,兄长现在是天帝,叔父作为臣子,即使是长辈,也不该肆意诽谤才对,以免坏了兄长的名声。”
这句话可把丹朱气到了,他忍不住开口大喊:“我哪里诽谤他了?他是没弑父杀母没错,难道谋朝篡位的不是他吗?给你下白薇害你得寒毒的人不是他吗?他就是当着人一套背着人一套,旭凤,叔父怎么会害你啊!”
“父帝母神这些年犯下过多少罪,叔父活的比我还久难道不知道吗?!”又是一声怒问问得丹朱哑口无言,旭凤收敛了些语气,又道:“叔父总说兄长居心不良,狼子野心。可杀兄长娘亲的是我母神,夺他妻子的人是我。但让太上老君炼九转金丹的人是他,舍了半身性命救锦觅的也是他。还有昨日,”旭凤已是几分哽咽,“昨日我寒毒发作,替我解毒的也是他。都这样了,他还愿意救我,叔父还要说兄长居心不良吗?”
润玉已经被旭凤的话震惊,他想不起昨夜醉酒之后的事,醒来就发现自己与旭凤睡在一处,也不知自己是向旭凤透露了多少...可旭凤肯这样为他说话,是他从未想到,也不敢去想的。他缺爱的久了,如今有一个人肯这样为他着想,替他不平,他只觉得心里连带着眼睛都酸酸涨涨地疼,像一个被欺负久了的孩子终于碰上了他的母亲,满腹的委屈都跟着腾了上来...
“还有你,”旭凤又转向彦佑,“好歹也是兄长的义弟,我不知他何曾有过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让你处处与他作对,还骂他是洞庭湖底的淤泥...难不成,是嫉妒吗?”
“我...”彦佑如何敢说明,若这里任何人都能拐着弯给润玉揽一点罪名,他却是最没资格的一个,毕竟润玉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过,对他这没什么感情的义弟可以算是仁至义尽,甚至还替他承过天雷。他的确就是嫉妒,嫉妒润玉能当天界殿下,嫉妒簌离时时念着他,嫉妒锦觅是他的未婚妻,他得不到的,他就想毁灭,所以拼了命的跟润玉作对。可现下润玉最大的死对头旭凤突然成了护兄宝,他哪敢承认自己就是嫉妒,更不敢说出润玉还为他担过天雷一事,否则怕不是被旭凤一把火烧成烤蛇...
旭凤见他三人都不再说话,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一大早就闯入我魔尊的寝殿,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不与你们计较。只是三位仙人在这多待也不合适,还是回去歇息吧。送客!”
旭凤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三人哪还有脸多待,即使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已经有魔侍进来把他们请了出去。
“以后再见到这三人,莫要让他们再接近禺疆宫一步了。”好不容易见那三人的背影在眼前消失,旭凤吩咐了此命令下去,转而去瞧润玉。
那三人一走,润玉才恍过神来,想着也要走,却被旭凤拦下。
“魔尊拦我作甚?”
“兄长怎么突然叫我魔尊了,明明昨夜还叫我凤儿?”旭凤拉着润玉的手,一副看负心汉的样子望着润玉。
“我何时...”
“凤儿果真是又调皮跌到寒潭里去了吧,都冻坏了...没关系,哥哥给你治。”
...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润玉的脑海,润玉刚想质问他何时用这么肉麻的字眼称呼旭凤过,就发现还真是自己说的。而且昨天...他好像和旭凤说了很多,还在旭凤面前哭了!
润玉一张白皙的俊脸腾地一下变红,羞愤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转身就又要走,却忘了自己的手还被旭凤拉着,被旭凤一个用力就拉坐到床上。
“你干嘛!你放开我!”润玉羞愤地要欲甩开旭凤的手,旭凤却紧箍着他的手不放,笑眯眯地看着润玉在那挣扎,然后开口说道:“兄长,昨天的事,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润玉被旭凤问得挣扎的动作一顿,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一点红又顺着脖颈攀延上来...
“哎呀!”
手不能动,脚还可以。于是润玉就狠狠地踩了旭凤一脚...
润玉这一脚踩得够狠,旭凤疼的龇牙咧嘴,手却还是不肯放开润玉。怕润玉又踩他,默默的把脚往旁边挪远了些,开口道:“兄长,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完了,我就让你走行不行?”
若论气力,润玉是决计比不过旭凤的,而且因着血灵子的缘故,现下论修为他也不是旭凤的对手,所以若他不答应,旭凤只要用强他就离不开魔界。只是回答几个问题而已,润玉还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兄长可曾受过天雷地火之刑?”
第一个问题就让润玉为之一震,他曾在太微面前发过上神之誓,绝不将此事说出去,可他现在又喝了真言酒,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只好沉默着不说话。
润玉的反应被旭凤看在眼里,他也能猜出些许。魔医说润玉体内有雷火肆虐过的痕迹,若是在天界,只有雷神使用雷法。可雷神遵纪守礼,与润玉也无冤无仇,若要对润玉下手,只能是按令对润玉施以雷刑才有可能。受了雷刑如此大的动静,他却不知道,天界也未曾有过传言,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他一回天界倒是听闻了润玉丧母的事,怕是就发生在他人间历劫之时了...
“是母神干的,是吗?”旭凤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却几乎是肯定。母神向来将润玉视作骨中钉,肉中刺,既然连他母亲都不放过,想必更是不会放过润玉。润玉依旧不说话,眼里却蓄起了一点泪水,甚至还带上了一点恨意。
旭凤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润玉已经经受过那么多非人的磨难。
“不说也没关系,你体内残留的火毒我昨日已经帮你拔除干净了,不过接下来的问题,你可不能再不说话。”
润玉被旭凤的话弄得又是一愣怔。拔火毒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想不起来了?
他自然想不起来,旭凤给他拔毒时他早就睡过去了,哪能知道这回事。他稍稍运起灵力全身流转一周,发现果然因为拔除火毒的原因通畅了不少,适才相信旭凤的话,看旭凤也顺眼几分,便点点头。
“兄长昨日为何来魔界找我啊?可是想我了?”
怎么可能是想你!!!
润玉因为旭凤的这句话差点跳起来了,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那句不是。
难道真是我想他了?
想到此处润玉面颊泛红,旭凤刚死之时他常常幻化出旭凤的幻影与之对酒,要说他对旭凤没有想念,着实也是谎话。可他却仍是死要面子不愿承认,只是偷梁换柱般的说道:“我那是醉酒了不清醒,到处瞎跑也是有可能的。”
不肯正面回答就代表是事实,旭凤心花怒放,连着想到润玉为了救他费出的那般心血,半是心疼又半是忍不住的想:对我这么好,兄长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兄长,我刚刚那样说锦觅,你都没有帮她,你是不是其实不喜欢她,喜欢的是我啊?”
旭凤想到什么说什么,这番问话却是差点把润玉魂都吓飞了。
我喜欢你个屁!!我是不想帮锦觅吗?谁让我只能说实话我根本就帮不了啊!!!锦觅是我天后我怎么会不喜欢她???
润玉倒是想把这番话就这样说出来,嘴啊啊啊张了半天却发不出声音,气急败坏地瞪了旭凤一眼就偏过头去不理他,只能在内心嘀嘀咕咕道:见鬼了,这真言酒是不是假酒啊?
润玉那一眼瞪出来加上现在这番不肯理他的态度在旭凤看来就是含羞带怯,更是坚定了他心里兄长一定就是喜欢他的那种感觉,整个人乐得见牙不见眼。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兄长这么可爱的吗?
不行,一定要把锦觅从天后的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坐上去!
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旭凤将扭过去的润玉又强行扳过来面对着他好声好气的哄。
“兄长不承认也没关系,旭凤有的是时间。只是血灵子...”润玉本来还在气呼呼,陡然听到旭凤提及血灵子,便突然伤感起来。昨夜醉的厉害不受控制,旭凤问什么他就说什么,竟把血灵子给给说出来了。好在他昨夜只是提及,并未讲明血灵子是什么。此等禁术他也是通过簌离留下的《梦陀经》才得以知晓,旭凤应当不知道这是什么才是,他若要问,自己不答便是。
可他不知的是,旭凤昨夜已经从魔医那得知血灵子为何,自然不会再向他提问,所以旭凤接下来的话令他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旭凤。
“血灵子一术,我有办法,只是尚且需兄长等上些日子,不用担心。”
“你...不用你管。”血灵子这种邪门的禁术,能有何解法?若是真有,即使不是另一种禁术,付出的代价也绝不会小。
“怎能不管呢?”旭凤扶住润玉的肩膀,“我负兄长良多,兄长却还三番两次的救我,我报答兄长是应该的。”他强迫润玉直视他的眼睛,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深情,继续道:“何况我还想与兄长一起,千年万年的走下去。”
“啊!”这次润玉没忍得住,趁着旭凤没有防备,抬手握拳猛敲了旭凤一下脑袋逃走了。该死的,亏他听到旭凤想要救他还有些感动,哪想到七拐八拐又拐到奇怪的地方去了,果然不安好心,臭弟弟!
旭凤自然不会因为润玉的逃走就放弃,反倒是隔三岔五的就往天界寄礼物,还天天飞小红鸟给润玉传书。润玉表面上装作无视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却偷偷趴在床上悄悄翻那些小红鸟看旭凤写的话,看完又收起来,怪旭凤尽写些鸡毛蒜皮的无用话。那些旭凤送的礼物,他未打开看过,倒是喊邝露都收在璇玑宫藏库里了。
直到有一日,邝露送上来一碗药,说是魔尊嘱咐说花了好大劲弄来的,对身体好,要邝露一定要看着润玉喝下去。对润玉好的事,邝露都不会拒绝,何况她也看得出这兄弟二人关系有改善,相信旭凤不会害润玉,于是就真的端着那碗药一直盯着润玉,好像在说润玉不喝她就不走似的。
润玉无奈,只能在邝露的紧盯下将那碗药喝了。那药果然是好药,不过喝过一次,润玉苍白的脸色就日渐红润了起来,也不在夜里咳嗽了。可润玉心里却逐渐不舒服起来,因为自那日旭凤送了药之后,虽然魔界还时常往天界送礼物,日日都出现的小红鸟却是有一段时间不见了。
直到再一次岐黄仙倌给润玉的例常看诊,惊奇的发现润玉身体大好,多年的暗伤和旧疾都一扫而空,连天命仙寿都补充完整。润玉才终于明白了什么,脸色一沉,径直化光往魔界去了。
旭凤正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看到润玉来了激动地一下弹起,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润玉又气又心疼。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只得将旭凤倚靠在自己身上,抬手在他胸口给他捋顺气。
“咳,兄长,你终于肯来看我啦?”旭凤脸色苍白,却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润玉,一副二了吧唧的样子。润玉气不得一处打来,却不好对病人发火,只是沉声问道:“你这是怎么搞得?”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给你治病那法子,需要我点心头血做药引...”旭凤本来是不欲告诉润玉这些的,可是看润玉好像还挺心疼他生病的样子来着,他就忍不住说出来撒个娇,想获得润玉一点怜爱。
“你!”怜爱没得到,润玉倒是差点暴起,只是实在对旭凤这苍白的样子下不去手,直气得两眼红红的瞪着旭凤。
旭凤不免有些心虚,安慰道:“没事的,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取心头血这种事哪是靠休息就能好的!”润玉终究是没忍住对旭凤发了火,他都说了不用旭凤管了,这傻鸟怎么还是不管不顾的乱来。
“兄长这是心疼我了?”旭凤见润玉这样,知道润玉虽然生气,却是关心他的表现,没皮没脸的对着润玉撒娇。“兄长要是心疼我,就把和锦觅的婚约退了,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早退了。”润玉闷闷道。那日他回去后,锦觅自己就来找他退了婚约,他也失了强求锦觅的心思,便随她去了,只是消息还没有扩散到魔界来罢了。
“真的?”旭凤兴奋地又要弹起,只是一把被润玉按着不许动。旭凤依旧很兴奋,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润玉,道:“那兄长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润玉黑线,“只是和锦觅退婚了,谁说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旭凤听了这回答万分沮丧,又开始在润玉怀里咿咿呀呀的装可怜,“哎呀,反正我这病也是好不了了,下次涅槃应该也渡不过去,直接死了算了。”
“不许胡说!”润玉一把捂住旭凤的嘴,旭凤便只能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凤眼盯着润玉看,盯得润玉浑身不自在,只能把头扭过去一边不看旭凤,道:“不可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答应你就是。”
这句话可谓是一剂良药,瞬间就把旭凤从一个病殃殃的小麻雀变成一只力大如牛的狼崽子,扯开润玉捂住他嘴的手搂着润玉就是一个深口勿。
“唔,你不是...”
“我是病了,”旭凤调换了个姿势把润玉压在身下亲口勿,“不过听闻灵修治百病,还请兄长帮帮我。”
【懿元】感情是无法研究的(4)
ABO
作者想吃冰淇淋系列
4
司马懿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面部明显抽搐了一下,“你找错了。”他毫不留情的准备将门关上,可那人却伸手按住门,然后强硬的挤进一条腿来。
“谁找你。”诸葛亮显然也不想见到这个和自己反目成仇的前研究伙伴,“把元歌叫出来。”
自己的死敌为什么会认识小哑巴,司马懿顿时一阵火大,再次打算强行将门关起来,可门外的人也一点没放松按着门的手,“你要能照顾好他我根本不用跑这趟。”诸葛亮也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师弟跟谁不好,偏偏跟了这家伙,简直是养了多年的白菜被猪给拱了。
“你在说什么废话,我可没亏待过他。”司马懿已经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认识了,他现在只想让诸葛亮立刻马上消失。...
ABO
作者想吃冰淇淋系列
4
司马懿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面部明显抽搐了一下,“你找错了。”他毫不留情的准备将门关上,可那人却伸手按住门,然后强硬的挤进一条腿来。
“谁找你。”诸葛亮显然也不想见到这个和自己反目成仇的前研究伙伴,“把元歌叫出来。”
自己的死敌为什么会认识小哑巴,司马懿顿时一阵火大,再次打算强行将门关起来,可门外的人也一点没放松按着门的手,“你要能照顾好他我根本不用跑这趟。”诸葛亮也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师弟跟谁不好,偏偏跟了这家伙,简直是养了多年的白菜被猪给拱了。
“你在说什么废话,我可没亏待过他。”司马懿已经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认识了,他现在只想让诸葛亮立刻马上消失。
“呵,你说话不打草稿的?他信息素紊乱你知道?”司马懿按着门的手顿了顿,就在这一瞬间,诸葛亮强硬的将门给重新打开了。
等等,什么玩意儿,信息素紊乱?
照理来说信息素紊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常年熬夜,要么是受到喜欢的人信息素的长期干扰。
据司马懿所知,元歌的作息时间一直都在正常范围内……那就只可能是第二种了,可是那家伙居然有喜欢的人吗?
听到骚动的元歌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看到来人是诸葛亮之后,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朝诸葛亮微微鞠了一躬代替打招呼,而对方也点了点头示意,“你要的东西。”一个白色的袋子递了过去,元歌手上比划了两下,然后接下袋子,又悄悄看了司马懿一眼,再次比划起来。
司马懿感觉到了异常,如果说元歌因为失声所以学了手语,那诸葛亮好好一个正常人为什么要去学这个,这两个人的关系果然不一般,“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司马懿下了逐客令,他怕自己下一秒会忍不住和诸葛亮打起来,挂着虚伪的笑容朝门口比了个请的动作。
“以前我就一直想说了——”诸葛亮也不打算久留,师弟铁了心要待在这家伙的身边,自己也没法,只能是他提醒注意身体,“你假笑真难看。”说完,诸葛亮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靠,自己果然和他八字不合。
“所以,这是什么?”司马懿一把将袋子抢了过来,里面放着两个白色的塑料瓶,可瓶身上却什么都没写,简直蹊跷。
元歌慌慌张张的摆了摆手,甚至将手机拿出来开始敲字。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元歌基本是靠在他耳边用气音交流的,此时却突然用上了手机,一定有鬼。一想到这,司马懿的不满更加严重了,“这东西没收,不准吃。”
听到这话的元歌慌慌张张的想要将袋子抢回来,可司马懿却仗着身高优势将袋子举的老高,丝毫不给元歌可乘之机,“那家伙和我八字不合,鬼知道是不是毒药。”
怎么可能是毒药,那是他拜托师兄……元歌想要解释,却又无法向司马懿坦白,一时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都这样了还不打算说实话吗?司马懿一阵火气涌上心头,信息素也开始爆发出来,元歌顿时一阵腿软,掉头就往房间里跑,可司马懿也丝毫不打算放过他,立即跟上了去。
他一把拽住元歌的胳膊,手上一用力,元歌就被推到了床上,司马懿随即也弯下身去,将元歌困在床和自己中间,“小哑巴。”他看到身下的人眼眶泛红,眼泪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想要伸手摸摸他的眼睛,元歌却将头扭开了。司马懿啧了一声,语气也变差了许多,“你喜欢的人是谁。”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让元歌几乎无法呼吸,现在不仅是腿,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自己就像是被司马懿盯上了的猎物,失去了最后的逃跑机会。
“诸葛亮?”见元歌不愿回答,司马懿给出了一个答案,虽然他一点都不想提起这个人。
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是师兄,元歌顿时觉得难过极了,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可这样的反应让司马懿更加坚定了内心的猜想,如果不是那次商业合作,或许元歌早就………
受到司马懿信息素的影响,元歌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甜甜的冰淇淋味飘散出来,气味在空气中交融,司马懿摸了摸元歌的脸颊,将他的眼泪拭去,既然如此,干脆就让他成为自己的人吧,那样就谁也抢不走了。
信息素的影响让元歌的身体开始出现反应,脑袋也开始晕乎乎的,他伸手环住司马懿的脖颈,然后用力亲了上去。
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第一次见到司马懿的时候,元歌被几个不良学生堵在了墙角,几个人一把抢过他手上的BJD娃娃,然后嘲笑他像个女人一样,“还什么因为受到重大刺激所以失声……我看纯粹就是矫情吧?”
“长了个声带又不说话,不如割了算了。”
“你说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喜欢这种娘里娘气的玩意儿,丢不丢人啊?”
元歌急切的想将娃娃给拿回来,可每次他一靠近,几个人就一把将他往回推,“你说句话就还给你,嗯……就说你是娘娘腔吧。”母亲送的娃娃被这些人随意的拽着头发,可自己却无法将它夺回来,他不自觉的咬破了嘴唇。
“吵什么吵,想死?”教室里突然出来了一个人,比所有人都高了一大截,他皱着眉头看向这边,“刚刚谁在这吵的?”
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几个人顿时失了声,一致伸手指向了元歌,可那人却冷笑了一声,伸手拽住一个人的领子,“你们是以为我脑子有问题?”
“惨了,怎么撞上大魔王了。”
“什么大魔王?”
“就他,司马懿,搞信息素研究的,脾气很糟。”
剩下的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元歌也在一旁听到了一些。
“知道我脾气不好还在我研究室前面吵?”司马懿显然也听到了,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这是什么?”他突然注意到了那个BJD娃娃,伸手拿了过来,“谁的?”元歌犹犹豫豫的半举起了手,司马懿随手将娃娃被拽歪了的头发摆正,“那你们几个滚吧,敢再来这吵的话就试试看。”
等到几个不良学生争先恐后的跑开之后,司马懿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一些,他将娃娃递给元歌,“这东西还挺好看。”元歌本想道谢,可司马懿在解决了噪音源头之后就再没兴趣,转头就打算回研究室。
“学…学长!”他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在司马懿回到研究室之前开了口,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沙哑,“谢谢!”他从手上的塑料袋里拿了一支冰淇淋出来,双手捧着递给了司马懿。
元歌觉得心脏就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以至于拖着冰淇淋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害怕司马懿会嫌弃这东西,可是现在自己手上只有这个了。
“我只是在清除噪音。”司马懿将圆筒接了过来,这种东西摆不得,他干脆就这么撕开了包装,然后咬了一口,未曾尝过的味道让司马懿有些奇怪,他看向了冰淇淋的包装纸,上面印着一行字——海盐柠檬冰淇淋。
味道还行。
tbc
懿总吃醋了,要标记了
今天的懿总也没想起冰淇淋来
到底何时能心意相通
请看下集【x
车不好开,可能会更的慢一点吧……
【润玉×邝露 续结局】故事又不是非要圆满
第二章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一)
邝露一向睡眠浅,听到笑闹声,就悠悠转醒了。刚坐直身子,从门口就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个小小的人儿,后面跟着乌泱泱一群仙娥,小人儿迈着自己的小短腿,颠颠地跑,仙娥追在身后喊:“小公主慢点儿!可别摔着!”
小人儿摇晃着肉嘟嘟的小手,嚷嚷着,娘亲,娘亲,你看,我给你采的花!说完,骄傲地扬起头,一副快夸奖我这个乖宝宝的表情,邝露忍俊不禁,抱住小人儿,眉眼弯弯,柔声道,我的宝贝最乖了!
小公主在的时候,这殿里才有点热闹气儿,大殿下现在长大了,颇有兄长的风范,不常见他还怪想他的。仙娥叽叽喳喳,和邝露在庭院中逗得小公主咯咯直...
第二章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一)
邝露一向睡眠浅,听到笑闹声,就悠悠转醒了。刚坐直身子,从门口就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个小小的人儿,后面跟着乌泱泱一群仙娥,小人儿迈着自己的小短腿,颠颠地跑,仙娥追在身后喊:“小公主慢点儿!可别摔着!”
小人儿摇晃着肉嘟嘟的小手,嚷嚷着,娘亲,娘亲,你看,我给你采的花!说完,骄傲地扬起头,一副快夸奖我这个乖宝宝的表情,邝露忍俊不禁,抱住小人儿,眉眼弯弯,柔声道,我的宝贝最乖了!
小公主在的时候,这殿里才有点热闹气儿,大殿下现在长大了,颇有兄长的风范,不常见他还怪想他的。仙娥叽叽喳喳,和邝露在庭院中逗得小公主咯咯直笑。
小公主是她和润玉第二个孩子,真身是一颗珍珠,邝露生大殿下的时候,也没有受过这般苦,好在都过去了,现在只是看着她一天一个样的长大,听着她奶声奶气地唤自己娘亲,就觉得,所有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她的大宝贝是一尾小白龙,随着年岁渐长,倒是越发沉稳了,每日跟着陛下处理政务,学习仙术,明明昨天还是个嚷嚷要吃芙蓉糕的孩子,今日就开始为润玉分忧,身上开始担着责任。
邝露陪着小珍珠玩得有些累了,就立在旁看着他们自个儿嬉闹,听着小人儿的笑声,觉得上天还是眷顾她的,虽不得爱情,却有机会做一个好母亲,守护好自己的宝贝。
就这样和润玉相敬如宾一辈子吧,也挺好的。
第二章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二)
润玉来得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小人儿和仙娥捉迷藏,脚步蹒跚,满脸稚嫩,有时焦急起来忙一声声奶声奶气地唤,娘亲娘亲,快和我一起!
而那个在玉兰树下站着的女子,眉目柔和,只浅浅地笑。
润玉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感受着这一刻的岁月静好,原来热闹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原来赶走孤寂也不是那么不易。
还是小珍珠眼尖,一眼就瞅着了他,立刻张着自己胖乎乎的莲藕截似的手臂,扑向润玉怀里,润玉将小人儿一把抱起,转了个圈,逗得怀里的小人儿一声声唤,爹爹,爹爹,飞喽飞喽。
润玉平时那样淡漠的一个人,也只有在小珍珠面前,才有了点烟火气。润玉抱着小人儿,今天想爹爹了没有啊?小人儿忙点头,想啦想啦,说完还为了增加可信度一样,在润玉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润玉对两个孩子总是格外纵容的,尤其是小珍珠,宠的有些无法无天了。邝露理解,润玉想将他小时候没有得到的爱在孩子身上补回来,邝露起初还不太明白为什么润玉非要两个孩子依着凡间的叫法唤自己和润玉为娘亲和爹爹,邝露觉得这样总归不合规矩,有意无意提了几次,润玉每次都笑笑,说,无妨,孩子还小。邝露无奈,就由着他去了。直到小白龙现在一口一个母神父帝,才觉得这些平常人家的温暖,在天界是多么难得。
邝露看着父女俩玩闹,跟着也浅浅地笑。
一家人坐在一起用晚膳,小珍珠嚷嚷着要吃桌对面的凤凰西米露,还不待邝露起身,润玉就拿过一只精致的小瓷碗,舀了两勺递给小白龙,小珍珠撅着嘴,撒娇道,爹爹喂。润玉无法,端着碗满脸宠溺,好好好,给我们小公主喂。用小勺子舀出一勺,还放在嘴边吹吹,再送到小公主的嘴边。邝露看着此情此景,微叹口气,摇摇头,颇有些无可奈何。
一顿饭用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吃完,小家伙也累了,窝在邝露怀里不一会就睡着了,邝露看着自己怀里粉雕玉琢的娃娃,含笑道,珍珠倒是会讨巧,得了陛下最好看的眉眼。润玉也凑近了看,视线都舍不得离开了,我瞧着我家丫头长得是顶漂亮的。邝露抬眼,含笑轻瞥了润玉一下,娇俏的神态晃了润玉的心。
润玉凑上前去,在邝露耳边轻语,抱久了太累,让嬷嬷抱着去睡觉吧。
邝露点点头,润玉抬手招来仙侍,小心翼翼接过孩子退下了。
一时间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相对无言,润玉随手拿了卷书,倚在床榻边悠哉悠哉地看起来,邝露静静地立着,像之前无数个漫漫孤寂的夜,陪在润玉身后。
现在邝露胆子大一点了,敢将视线悄悄挪到这个人身上,用目光将润玉的模样一笔一划地刻在心间。
润玉因是夜神的缘故养成了晚睡的习惯,做了天帝也没有改过来,邝露起身为润玉准备了些茶水。润玉抬眼,邝露,你要是累,就先歇下吧。邝露摇摇头,浅笑,陛下莫不是忘了,邝露也守夜守了几千年。
长夜漫漫,一人倚卧在床书卷独赏,一人默立在旁痴心谁得,谁是谁的幸,谁又是谁的哀。
作者的话:没想到这么多小伙伴喜欢这个故事,有点受宠若惊啊,嘻嘻。
看到小可爱的留言,我想说,起初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构思的是个be,但是,真的太舍不得我的邝露小天使了。朋友也劝我,电视剧里已经是个遗憾,续结局还是给个好结局吧。
所以,这个故事不会是悲剧,但是会有悲伤。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再次感谢可爱的大家喜欢我的文,你们的评论都有看哦。90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