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及日】海滩
前排预警:我流及日,略微及影日,ooc有,慎点
第一人称🆘及川彻视角
巴西时间线,超短篇
非常意识流,怎么理解都行
可以说感情戏有了跟没有是一样的
正文
我常常想,世界上的事,要是都如排球比赛一样就好了。简单、纯粹,有一个结果,是输是赢,我们终将等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
我没有想过能在巴西遇见故人,更没有想到会是小不点。
看到他的一瞬间,震惊是大于其他所有情绪的,至于其他还有什么情绪,可能是喜悦,可能是紧张,但都无所谓。小不点为什么会在巴西?
但小不点总是很好逗的,这是我想做的第一件事。“他是我老家的初中学生。”我转过头跟朋友说。我听到日向翔阳在身后抗...
前排预警:我流及日,略微及影日,ooc有,慎点
第一人称🆘及川彻视角
巴西时间线,超短篇
非常意识流,怎么理解都行
可以说感情戏有了跟没有是一样的
正文
我常常想,世界上的事,要是都如排球比赛一样就好了。简单、纯粹,有一个结果,是输是赢,我们终将等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
我没有想过能在巴西遇见故人,更没有想到会是小不点。
看到他的一瞬间,震惊是大于其他所有情绪的,至于其他还有什么情绪,可能是喜悦,可能是紧张,但都无所谓。小不点为什么会在巴西?
但小不点总是很好逗的,这是我想做的第一件事。“他是我老家的初中学生。”我转过头跟朋友说。我听到日向翔阳在身后抗议着,这让我有一种安定感,真好啊,一切如昨,小不点还是那个大喊大叫的笨蛋,及川彻还是那个普通的及川彻。
“及川前辈!”他这样喊着我,他邀请我打沙排,他说想要我给他托球,他用带着兴奋的眼神看着我,我便笑了,我说好,我来给你托球。
“再来一球!”沙滩上,他还是那样跳着,还是那样跑着。我不介意成为他的队友,但他是我的对手啊,曾经是,以后也是。我想。小不点长高了,长结实了,我还要喊他小不点吗。
小不点为什么会在巴西?
其实我知道的。他不是笨蛋啊,我以前见到他时,没了影山他什么也不是,影山在国内已经是大明星了吧,我真嫉妒啊,小不点跑到大洋另一端学沙排是为了什么,我最清楚啊。站在天才身边很难受吧,翔阳。你总是笑这么开心,我都快忘了,我们是同类啊。
“小翔阳。我跟影山的托球你更喜欢谁的啊?”我在为难他,我知道。“只要是给我托球的人,我都会喜欢啊。”他又对我笑,用那种耀眼的笑容,像是太阳在炙烤着我,可随即他又转身了。为什么只用笑脸对人呢,翔阳。影山多么天才啊,多少人忘不掉他,我是,你也是,就算不愿承认啊。可是他什么也不知道,他除了排球什么也不在乎。翔阳,这你比我清楚更多吧。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摩挲排球的手臂,他橙色的头发和晒黑的皮肤,他的头下垂着,在看排球吗,还是在回忆着谁。看了他很久,我笑出声来,烈日底下谁是快乐的?是追逐者还是被追逐者?是孤身前往异国的游客还是不曾离乡的人们?是胜者还是败者?小翔阳,你在巴西过得不好吗,你也跟我一样不快乐啊。他转身朝我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及川前辈。”他看着我,我笑得停不下来,笑得全身发抖,笑得泛出眼泪来,他只喊我,也没有下文了,我缓了好久才停下,抹干净眼泪我才对上他的视线。“小翔阳。”我回应他。
他认真地看着我,又走近一步,我咧开嘴笑了,我知道这时候伸开双臂,就会有小乌鸦撞进我的怀抱了,于是我也这样做了。我揽住他,他的身上滚烫,衣服是湿凉的,沙滩上的风很大,但是只能从我们两旁穿过。小乌鸦在我的怀里收起了羽翼。我知道啊,他终将飞翔,在暴风雨中,或者在晴朗的蓝天里。但是此刻,请在我怀里收起羽翼吧,让我们相互依偎,在这异国他乡短暂地,在烈日下取暖吧。
人在有些时候是会期待永恒的。比如一个长跑的人,要是中途停在了一个舒适的长椅上,他就会不愿再起身。我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我贴着滚烫的躯体听自己的心跳,我听海浪拍沙,我感受风从我脸上刮过,那时我也在想,这会不会就是永恒。舍不得放手,舍不得松开,吵闹的海滩,宁静的海滩。我怀里的你。
世人见证我的骄傲,世人见证你的笑容,我们彼此见证了对方的什么呢。脆弱依偎着脆弱,疯狂依偎着疯狂,褪去了面具,只留下两颗赤裸的心,说不清谁在靠谁喘息,说不清谁在靠谁得救。我们短暂地前往深渊,无话可说,各自留恋。
谁也舍不得放手,不过心知肚明,抬起头以后便再也不能提起,便只能选择忘记,便只能对彼此笑得无忧无虑。世人不在意我们的相遇,只当是异国他乡的巧合;朋友不在意我们的相遇,只当它是一件趣事;我们不在意我们的相遇,只当在长途跋涉中偶遇了一把舒适的长椅,起身后拍拍尘土继续前行。再见面是隔着球网,我会对你说,“翔阳,我这次也会打败你。”你在球网的另一边对你的二传手说:“再来一球”。
我这一生没有什么新鲜事,事情正如预料的那样,谁松开了双手,便再也没有拥抱过。我穿上阿根廷的队服,享受着我的荣誉,我与天才角逐,人们为我欢呼,欢呼我所应得的,欢呼我终于获得的。我依然告诉我自己我是骄傲的,但是偶尔,我还是会想起重逢的那天,还是会想要拥抱你,但我们的拥抱似乎永远留在了那个夏天,连同一些琐碎的、含混不清的情感。是不是一切只是大梦一场,才恍若无事发生。
我常常想,世界上的事要是如同一场排球比赛就好了,简单、纯粹,我们总能等来一个结果。可世事大多复杂,我追随着谁,我讨厌着谁,我爱着谁,就算我想把人生当作一场比赛,也免不了无疾而终。埋在沙里的是金子还是瓦砾,我曾想过这个问题,我离开的那天风很大,他在沙滩上为我送行,风带着海浪拍打在岸,带来一层又一层厚厚的沙,埋在沙里的是金子还是瓦砾,我们或许都心知肚明,不过默认着将它永远留在了那片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