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知]梦沌深处有孤灯(二)
暴躁帝王汉×口是心非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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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陛下去世后净汉规规矩矩的守了三天的孝,然后不顾大臣的集体反对,脱了孝衣,回自己的寝宫醉生梦死的玩了整整七天。
朝堂上下明里暗里都是骂他不孝的人,他充耳不闻,每天只是各种花天酒地。换不同妓院的头牌来陪,喝了不知道多少酒,兴起时还会拿起酒坛把自己从头浇到尾,喝多了就睡过去,醒了再喝,如此往复,乐此不疲。
与此同时他也抽空做了些别的事,将那些闹的凶的大臣一一让人记了下来,登基的第二天,就杀一儆百,让朝堂上下所有人,收了气焰。
几百年...
暴躁帝王汉×口是心非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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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陛下去世后净汉规规矩矩的守了三天的孝,然后不顾大臣的集体反对,脱了孝衣,回自己的寝宫醉生梦死的玩了整整七天。
朝堂上下明里暗里都是骂他不孝的人,他充耳不闻,每天只是各种花天酒地。换不同妓院的头牌来陪,喝了不知道多少酒,兴起时还会拿起酒坛把自己从头浇到尾,喝多了就睡过去,醒了再喝,如此往复,乐此不疲。
与此同时他也抽空做了些别的事,将那些闹的凶的大臣一一让人记了下来,登基的第二天,就杀一儆百,让朝堂上下所有人,收了气焰。
几百年后民间的小酒馆里,说书人说到这一段时,还是连连叹息。让酒馆里的听客都安静下来的故事,却是那时真实发生的事情。
但不论是百年前还是百年后,知道这个故事的人们,无一例外的会说,“尹净汉,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尹净汉登基后的第二年,已经把朝堂上下都整顿的井井有条,也不是什么正规的让人臣服的手段,只是单纯的武力镇压,说简单点就是不服憋着,有些倔强的老头偏偏要保持他们的固执己见,不怕死的跟净汉对着干,净汉也没想给他们活路,直接诛九族,彻彻底底镇压了还想兴风作浪的人们。
做完这些,净汉带了军队要去巡游全国。
这显然不是一个新君应该做的事,忙着处理政务整顿全国大事还来不及呢,竟然直接离开朝堂,更是闻所未闻。
但净汉偏偏就我行我素。他决定的事,也没人能更改他的主意,大家敢怒不敢言,私下里嚼着耳朵。
“寡人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不过你们也太看不起先王打下的基业了吧,他老人家才刚走一年,我倒要看看,我走的这段时间有哪个不怕死的赶来招惹是非!”
最终也只是净汉选了几个正直无私的大臣组了个议政府,下了个“没什么大事就不用给寡人传信了,寡人回来之前,出了大错,拿你们试问。”的命令,潇洒离去。
这话说的模糊,谁也不知道这位陛下嘴里的“大事”究竟需要符合什么标准,但是最后犯了“大错”的后果倒是说的清楚。所以大臣们面对陛下这不知归期的旅程,只得战战兢兢,一天都不敢懈怠。
净汉在宫里待的久了,只觉得憋闷,所以总想出宫看看。他从小到大都在宫里度过,觉得那个地方既没有让他感受到过亲情,也从未感受到过友情。自从母亲去世后,他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性格也日渐孤僻怪异,很快他手上有了第一条人命,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法睡一个安稳觉,这种情况在他下令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后愈演愈烈,即便他登了基当上了王也没能避免,与他那死去的年幼弟弟的面孔交映出现在他噩梦里的,还有他那垂死时老父王的脸。深夜的寝宫是净汉觉得最窒息的地方,即便他命下人点了许多蜡烛,把宫殿映的灯火通明,但终究也无济于事。噩梦还是会时常光顾,每每深夜被噩梦惊醒,他都难以再次入睡,那时的他是最脆弱也是最害怕的,可是他不敢再旁人面前露怯,但凡瞟到有哪个燃灭的蜡烛没被续上,就大发雷霆,好点的时候只是把人逐出宫贬为庶人,严重的话就直接拳脚相向,把人打到起不来才拖出去,几次过后,负责点灯的下人们再没让宫中有一个空着的烛台。
或许宫外有些许人情味呢?他忍不住会这样期望。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估计早就在民间传开了,想必还是有很多人看不惯自己,出于自卫,他带了一支宫中最好的护卫队,带了两个医术高超的御医。若是真遇上危急自己安危的亡命之徒,也丝毫没在怕的。
因为带着充足的银两,一路坐着马车走走停停,到了哪一处就去最好的客栈休息,去最好的酒家喝酒吃当地的特产,把全国的风景都看了个遍,倒是真真正正放松游玩了一大圈。
回宫的路上,净汉心情不错。他一路遇到不少美女美景,是十七年来他过的最自由自在的一年。
他不是那么迫切的想回宫,正好坐马车也坐累了,索性就下了车步行,侍卫和下人浩浩荡荡的跟在后面,好在这条路行人不多,走起来倒还算畅行无阻。
只是他行走自由,也没人敢上前告诉他走的路不是回宫的正确路线,就随着他走。
走累了的时候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个村庄,炊烟袅袅的一片祥和景象,这里地处偏僻,竟然还有村庄坐落,净汉看着村庄里的黄发垂髫都嘴角带笑,整个村子都给人一种岁月静好宠辱不惊的感觉,倒是有一副世外桃源的风貌。
于是刚进村子,净汉就一屁股坐在了最近的酒家的长凳上,侍卫们快速在他周围围了个圈,这阵势显然是村里老老少少从未见过的,所以都停下手里的活向这边看来。
酒家的老板也没猜出来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这里本就偏僻,很少有行人经过,更别提这乌泱泱一群,但好在老板也算是村落中见多识广的生意人,单是从来人的衣着打扮上,就看出了此人身份尊贵,不是平常人家的吃穿用度。老板定了定神毕恭毕敬的上前询问客观有何需求,净汉心情不错,随口点了自己喜欢吃的几个下酒菜,又一并给随行点了几道菜,侍卫们和下人都受宠若惊,这样的待遇是出行近一年从未有过的,更不符合当今王上的作风,虽说这位王上喜怒无常,但此刻他们还是心里感激,要不是净汉下令不让任何人透露自己身份,估计此时他们早就呼啦啦跪下,以头抢地,高呼皇恩浩荡了。
在外游玩的这些日子里吃的东西比宫里确实差远了,净汉嫌弃归嫌弃,但很多吃饭的乐趣并不在于吃的多么金贵,而且与此情此景相得益彰,吃起来倒别有一番农家风味,是宫里体会不到的家常便饭。
吃饱喝足后净汉更是觉得疲乏的很,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酒坊的老板也格外热心肠,和村落中熟识的人一起腾出了几间空房,就让净汉住了进去。
这一住起来,净汉仿佛脚下生了根,不太想走了。这里的人好像格外与人为善,不管是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还是正值壮年的男男女女,每天都过的很幸福,净汉才待了三天就收了一堆他们觉得好吃的蔬菜水果,其实宫里并不缺,净汉从小到大也吃过不少了,但还是觉得,唯独在这里吃到的格外香甜。
太阳好的时候净汉总愿意出去走走,绕着田陇,或者是在小溪旁边散散步,只带一两个随从,丝毫不用担心有人想要对自己发难。
“呜呜——”净汉正走着,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跑着跑着摔倒了,小孩身边也没大人,于是净汉走过去把孩子扶起来,替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孩子还是哭的停不下来,显然是摔疼了,边哭边用他的小脏手胡乱在脸上抹着眼泪,净汉刚要抬手去抓,就看到孩子左手的袖子滑到了手肘,在小臂内侧,看到了那个熟悉又让人窒息的印记。
他一下就没了想去安抚孩子的想法,缓缓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回走,还在抽泣的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大哥哥一下子冷了脸色,还以为是自己把大哥哥惹生气了,又小跑着去追,净汉感觉到有人在拽他的衣摆,厌烦的回头去看,发现刚刚那个摔倒的小孩正用他的脏手拽着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净汉瞬间火气上头,一脚就踹了过去。
三四岁的孩子哪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毫无防备的被踹飞出去后重重倒在了庄稼地里,一动不动了。净汉也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一脚会这么狠,更不知道他这一下子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他不是故意的,却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只是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敢过去看孩子的情况,不知道站了多久,有看到的人叫来了孩子的母亲,那位年轻的妇人找来后抱着早已昏过去的小儿子哭的撕心裂肺,净汉只是期待着那一脚没伤到孩子的五脏六腑,想着去叫郎中的人跑的再快些。没想到的是,孩子滚下去时头正好碰到了石头,血止不住的流了好多,最后郎中还没到,孩子就先撑不住了,没一会儿就咽了气。
一切都像慢镜头一样一帧一帧的在放,净汉站的浑身麻木,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他看到那个妇人疯了一样的冲向自己,拿着除杂草时用的镰刀向自己砍过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倒是身后的侍卫先行一步拔了刀,直直的贯入了那位妇人的身体。
血溅到了净汉的衣服上。颜色素雅的衣服一下变得狰狞,他觉得脖子上有着不属于自己的温热,僵硬的伸手去摸,发现也是那妇人的血。
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感觉一下又回到了第一次亲手杀人时的场景。
目睹这一切的父老乡亲在震惊了许久后,终于拿起了各自的“武器”向净汉冲过来,杀人偿命是所有村民认定了的事情,一家有难八方支援更是这村子里所有人的宗旨。
净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那两个侍卫一路护送着回到其他侍卫所在住所的,未经训练的村民面对宫里千锤百炼的侍卫根本不堪一击,可是他们人数众多,还丝毫没有认输的念头,等净汉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早已是尸横遍野。
初次见到的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不出一刻钟就变成了人间地狱。鲜血几乎染红了土地,空气里充斥的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侍卫们只是在紧急情况为保证王上安全做出的最本能的反正,此时看到此情此景也都停了手,双双看向了他们保护的王,等待他发布接下来的命令。
净汉屏息走近最临近他的一具尸体,将左袖子撸上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那个印记。
他又重复看了其他几具,也都是如出一辙的结果。
“都杀了吧,今日的消息,一个都不准说出去。”最后,净汉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是王命,没人敢不从。净汉躲进车里等着,他并不敢看那些残忍的景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大概是太过于担心此时手下留情,今后必有后患吧。
他静静的等待着这场屠杀的结束。过程比他想象的还要迅速,有力气的壮年刚刚被消灭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还有些孩子……
侍卫来报时,整个村落已经变成了一个死城。净汉草草说了句“好。”又派人把酒庄里的酒洒在堆好的尸体山上,放了火,紧接着就命下人们快马加鞭的往宫里赶。
仿佛逃的快了,那些死魂就追不上自己一样。
没走出村庄多远,车又停了下来。
“禀报殿下,前面有个孩子拦车,好像,是从村落方向跑过来的。我们已经扣押住了,您看要怎样处置?”
净汉叹了口气,想着要是不是巫梦族的人,就放他一命。
“寡人下去看看。”净汉起身从车里走了出去。身后还有阵阵黑烟弥漫在村落上空。他走向被扣押的那个孩子,看着他被两个侍卫一边一个按压着,还坚持着对自己拳打脚踢。
“是你!是你杀了全村的人!”那孩子尖叫着,眼睛通红,向只饿极了的小豹子。
净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睛时竟然有点害怕。明明还是个小孩,又被押着,其实对自己丝毫不构成任何威胁。
但净汉还是和他保持了距离,命侍卫上前撸起那孩子的左袖子,细瘦的胳膊上,那个网状的印记出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是个巫梦族人无疑。
净汉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做好了决定。
那孩子看起来和自己已经死去的亲弟弟差不多年纪,如果他也是八岁,就留下他。净汉这样想。
他问那孩子,“你多大?”
“你个疯子!我凭什么回答你!我要杀了你!”那孩子还是剧烈挣扎着,眼睛红的几乎要滴出血。
“拿吐真剂来,给他灌下去。”净汉暗自嘲笑自己,这样的情况,怎么还奢望着人家能老实巴交的回答自己的问题。
那孩子誓死不张嘴,只是他终究还是输在了力气不够,侍卫粗鲁捏住他的脸,把药生生灌了下去。
不到一刻,那孩子就没了反抗的力气,软塌塌的坐到了地上,眼神空洞,像只破布娃娃一样被左右两边的侍卫拉着双臂。
“你多大?”净汉重复了一遍问题。
“十岁——”孩子终于变的乖巧。
不是八岁啊。净汉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放弃了这条生命。
“找个偏僻的地方解决了吧。”他对侍卫说。
侍卫行动迅速,拖着孩子就往远处走。
都要上车了,净汉才突然想到,父王驾崩那年弟弟是八岁,两年过去了,今年算起来,正好也变成了十岁。
“慢着,寡人改变主意了,留他一命,一并带回宫里吧。”净汉及时阻止了再一次的杀戮。
那孩子的药劲已经到达了顶峰,恍恍惚惚的就要睡过去。净汉又脱口而出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洪,洪知秀。”那孩子说完便两眼一翻彻底没了意识。
洪知秀。净汉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并不知道自己留他一命到底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他杀了他全家,他想取自己性命。
血海深仇,怎么能和谐共处呢?净汉头疼。他怕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祸事,可那孩子的眉眼,确实有自己弟弟的几分影子,年纪又相仿——
罢了,那就留下吧。
净汉最终懒得再去多想。
且先这般吧,日后的日子,走一步算一步也罢。
TBC
expect⑥(哨向)
食堂里,洪知秀和全圆佑相对而坐,无言吃饭。
过了一会儿,全圆佑停下问道,“为什么哭?”
洪知秀顿了一下,慢慢将自己的事情说清楚。
全圆佑的心颤了一下,自己的父母也是向导和哨兵,他们也不在人世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在了战场了,父母去世后,他就被送到塔里学习生活战斗,洪知秀的遭遇虽然和他不同,但失去家人的痛苦,他是知道的,他伸出手握住洪知秀的,“以后,你有我了。”
洪知秀点点头,回握住他。
两个人吃完了饭,就回了房间,全圆佑的郁结还没疏通开,而洪知秀更迷茫的是尹净汉的那些话,他不知道怎么放出自己的精神触手,更...
食堂里,洪知秀和全圆佑相对而坐,无言吃饭。
过了一会儿,全圆佑停下问道,“为什么哭?”
洪知秀顿了一下,慢慢将自己的事情说清楚。
全圆佑的心颤了一下,自己的父母也是向导和哨兵,他们也不在人世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在了战场了,父母去世后,他就被送到塔里学习生活战斗,洪知秀的遭遇虽然和他不同,但失去家人的痛苦,他是知道的,他伸出手握住洪知秀的,“以后,你有我了。”
洪知秀点点头,回握住他。
两个人吃完了饭,就回了房间,全圆佑的郁结还没疏通开,而洪知秀更迷茫的是尹净汉的那些话,他不知道怎么放出自己的精神触手,更别提支起屏障和凝结武器了。
他知道,全圆佑是塔里数一数二的哨兵,短暂的休息一下还行,时间长了,联邦也会强制他出战,而自己作为他的向导,一点作用都没有,只能成为他的累赘,洪知秀烦躁的搓了搓自己的脸。
全圆佑本打算去训练,看到洪知秀这样,问道“有心事?”
“啊,对,我感觉我好像真的变成你的累赘了”,他沮丧的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闷闷的传出来,“什么都不会,连最基本的疏通郁结都做不好,更别说上战场了。”
“可以学的,不着急。”全圆佑本来也就没报多大希望。
“走吧,我们去找净汉哥,让他教教你。”说完就拉着洪知秀往尹净汉的工作室走。
尹净汉是崔胜澈的向导,也是塔里的医生,他和权顺荣的向导李知勋一起负责给受伤哨兵疗伤。
全圆佑推开医务室门的时候,看到权顺荣正呲牙咧嘴的坐在疗伤台上,尹净汉没在,只有李知勋一个在处理伤口,看到全圆佑,李知勋抬了下眼,没有吭声,权顺荣倒是很开心,他虽然受了伤,但是精神还不错,看来只是些皮肉伤。
“怎么回事?”全圆佑问。
“嗨,被一帮孙子偷袭了。”
全圆佑挑眉。
权顺荣接着说,“澈哥说可可那罗最近不太平,让我去看看,我想着只是去探查一下,就没有带知勋过去,没想到,我刚下飞船没走几步,就遭到偷袭了,不是妖兽,是星联那帮孙子,一个5人哨兵小队,一个向导,还好没有s级的,要不然我真的就折在那里,嘶啊啊啊啊,勋勋轻点轻点轻点,我疼。”权顺荣眼泪汪汪的蹭李知勋。
李知勋下手更重了,”呵,我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呢,向导也不带,一个人说走就走了,可真潇洒,你说你还不如折在那呢,我就立马改嫁。”李知勋放下棉签扯出一截纱布包好,末了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权顺荣疼的呲牙咧嘴,李知勋不再理他,转身收拾东西。
“生病了还是受伤了。”李知勋甩甩手上的水。
“都不是,是他”全圆佑把洪知秀从身后拽出来,“本来是找净汉哥的,不过你也能教他,教教他怎么使用精神力。”
李知勋打量着面前的向导,伸出触手在洪知秀识海里扫了一圈,没什么问题啊?
“要教什么?”李知勋问。
“我什么都不会。”洪知秀回答。
“哦”李知勋也没问为什么,只是开口解释,“那就从最简单的疏通开始吧,你疏通直接用的是精神力吧。”
洪知秀点点头。
“这是错的,向导疏通郁结时不用放出精神力,只需要放出触手就行,把你的触手放出来。”
洪知秀摇了摇头“我不会。”
“那行,我教你,你先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感受一下你的识海。”李知勋一边说一边支起一个屏障,将两个哨兵隔在外面,接着又说”用精神力去寻找你身体里灰色的像雾一样的东西,那个就是识海。”
洪知秀闭上眼睛,用精神力在自己的身体里慢慢探索。
李知勋也不打扰他,让他慢慢寻找,走出屏障看到权顺荣还坐在疗伤台上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没忍住走过去呼了呼毛,“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受伤我都要担心死了,你没了,我就真的去改嫁。”
权顺荣一边点头答应,一边捏着李知勋的手,嘲笑全圆佑,“终于舍得结束你的黄金单身汉生活了?”
全圆佑一直在盯着洪知秀的动静,闻言抬眼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权顺荣见全圆佑不搭腔,又委委屈屈的蹭李知勋。李知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安静不要打扰到洪知秀。
洪知秀在自己的身体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那团灰色的雾,他睁开眼,“找到了。”
“ok,这团雾就是你的精神力组成的,现在将它抽丝,然后释放出来。”
洪知秀又闭上眼睛,用精神力将这团雾慢慢抽丝,然后释放,半晌过后,洪知秀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破茧而出,他睁开眼睛,看到一条条小小的须子,在面前飞舞,那是他的精神触手。
“成了。”李知勋撤掉屏障,“现在你就可以用自己的触手给全圆佑疗伤了,支起屏障也是一样,触手成膜张开,圈住,多加练习,收放就会自如很多。”
洪知秀点点头,“那精神力凝结成武器呢?”
“这个说起来简单呐,集中注意力,然后把精神力实体化,虽然你现在有了触手,但它并不是实体,不信你捏捏看。”
洪知秀抓了抓自己的触手,握不住,从自己的手上消散开。
李知勋又开口,“所以精神力凝结成武器不是每个向导都可以的。”
“你也会吗?”洪知秀问。
“当然。”说着李知勋迅速凝结出一把匕首甩过来。
“李知勋你干什么?”全圆佑立马冲过来。
权顺荣也收了笑,站起来。
李知勋竖起一个屏障把他挡到外面,那把匕首稳稳当当的停在洪知秀面前,“现在知道,凝结的武器怎么用了吗?”
洪知秀点点头不敢喘气。
那把匕首在洪知秀面前散掉,灰色的光又回到李知勋身体里,他把屏障撤掉,全圆佑过来挡在洪知秀面前。
李知勋看到,露出一个不明意义的笑容接着开口“知道那把匕首射中你会发生什么吗?那把匕首在你身体里爆掉,你必死无疑,就算不死,你也是个废人了,识海,精神力全都没有了,哨兵也是一样,被精神力凝结出来的武器打中,识海会被搅的粉碎,自然而然,人就废了,要想不被击中,你的屏障,就得足够坚固,我说完了,你自己练习吧,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前提是,不 要 带 家 属。”
李知勋说完就勾着权顺荣的脖子往外走,“走,去训练场。”
权顺荣直不起腰,被拖得难受“勋勋我受伤了,今天不去训练好不好。”
李知勋不理他,继续拖着他往前走。
“哦,对了,你与其烦恼怎么凝结武器,不如先练习怎么让你的触手透明化,毕竟在战场上,触手被打断受伤也不是闹着玩的。”李知勋说到。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走了。
全圆佑转过身,看到洪知秀身上的灰色触须慢慢变得透明,直至没有,但是他还能感知到触手的存在。
“他说的是这样吗?”洪知秀问道,两只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对。”全圆佑回答
“那我们也去训练场吧,反正也没事做。”
全圆佑点点头,带着他离开了。
tbc
兔子与狐狸 [圆刷短篇]
[图片]cr: 看图logo
#seventeen
#圆刷
#OOC预警
#迟来的祝贺米国那甜甜的空气
#久违的更文
#取名无能
S城某个高级西餐厅内。
洪知秀对着眼前的牛排有点下不去手,餐点是相亲对象提前预约好的,这让他连更换菜单的权利都没有。
五分熟的带血牛排,向来不是洪知秀的喜好,类似手术刀的餐具会让他误以为自己还在工作,也会想起那些躺在手术台上失去生命迹象又发出腐臭味的尸体。
“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洪知秀对和蔼的相亲对象弯了弯嘴角,抬起手边的刀叉犹如平时在对着手术台上的尸体般切了下去,把一小...
cr: 看图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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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无能
S城某个高级西餐厅内。
洪知秀对着眼前的牛排有点下不去手,餐点是相亲对象提前预约好的,这让他连更换菜单的权利都没有。
五分熟的带血牛排,向来不是洪知秀的喜好,类似手术刀的餐具会让他误以为自己还在工作,也会想起那些躺在手术台上失去生命迹象又发出腐臭味的尸体。
“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洪知秀对和蔼的相亲对象弯了弯嘴角,抬起手边的刀叉犹如平时在对着手术台上的尸体般切了下去,把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后才让对方把眼神从自己身上移开。
“听伯母说,你们当医生的经常都需要熬夜,有时候还需要在医院留宿待命,不觉得辛苦吗?”
洪知秀切牛排的手在听见对方的话后停顿了,轻微皱起的眉头也因为餐厅昏暗的灯光而没有被相亲对象察觉。
他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有点慎重地迎向了对方的目光。
“是我妈告诉你,我是当医生的?”
“嗯,当时看着你的照片,还想象了一下你穿白袍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合适。”
没有看出端倪的相亲对象继续说好话讨好感,对着自己盘中的牛排继续下刀,没发现自己的话让洪知秀感觉到了讽刺的意味。
“我想这其中有些误会,我的确是学医的没错,但不是医生。”洪知秀没有忽略对方疑惑的表情,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我是一名法医,专门解剖尸体帮助警方查案的法医。”
洪知秀往后靠在椅背上,他已经数不清这是母亲给自己安排的第几次相亲了,也不记得是从那一次开始,自己的正职开始被母亲扭曲,但却记得在每一次自己坦诚以后,对象露出的惊恐表情跟眼前这位一模一样。
“这...这我...我...”
能言善道的人突然口吃起来,不是看不起洪知秀的职业,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眼前一脸温柔的人,竟然是电视剧里那些可以面无表情地面对各种死人,甚至已经发出尸臭味的尸体进行解剖的法医。
无力地放下手中的刀叉,一股反胃感涌上心头。
“我的工作的确需要经常待命,尸体多起来的时候也试过好几天没回家,也经常在工作的地方留宿。”
像是蓄意般,洪知秀面无表情地陈述自己的工作,他当然也发现了对方逐渐苍白的脸色。最终还是没能狠心把人吓坏,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站起了身,理了理身上西装的皱褶,洪知秀把手伸向对方。“看来我们并不适合,谢谢您今晚的招待。”
僵在半空中的手心没有获得对方的青睐,EQ再好的洪知秀也不免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正想把掌心收回的同时,却被一只不算陌生的手掌握上了。
“怎么一赌气就用相亲来气我,我道歉还不行吗?”
腰间被手臂环绕上,低沉的嗓音让洪知秀立即认出来人,没给自己机会反驳,这不要脸的人倒是装他男友装得上瘾了。
“不好意思,我先把我家宝贝带走了。”
一走出餐厅,洪知秀便立即甩开熟人的禁锢。“好了,已经可以放开我了。”
被甩开的人倒也不怒,对洪知秀带着嫌弃的表情,轻轻弯起自己的嘴角。“我替洪医生解了围,难道你不该说声谢谢吗?”
洪知秀有点不甘心。“那还真是劳烦全队长了,多谢您拔刀相助。”说完便绕过了对方径直往停车场取车。
“洪医生刚刚喝了几杯红酒吧?酒后开车,我是不是可以开罚单呢?”全圆佑的声音不大,却刚好传到洪知秀耳里。见对方停驻的脚步,嘴角便越加上扬。
越过了洪知秀走到自己的车旁,全圆佑打开了副驾驶座位的车门,绅士地用手臂比划,示意对方上车。
冷着脸坐在副驾驶座的洪知秀,一路上没少用眼角瞄过在认真开车的全圆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全圆佑撞见自己在相亲,并在自己显得尴尬时挺身解围。
他跟全圆佑还算不上是密友,顶多也就是个工作上的搭档。对方是重案组的队长,两人同为一个警局办事,有过不少的接触,当然也知道全圆佑在局里的那些传闻。
无可否认,全圆佑的确长了个让人鬼迷心窍的样貌,平日里又是秉着冰冰冷冷的态度办事,一副高冷的姿态迷倒不少男男女明着暗着给他献媚。
他擅自认为自己的相亲被对方撞见,也是因为全圆佑刚好也在餐厅里跟不知道局里那个部门的相好约会,全是以调戏他为乐才出手替自己解围。
一旁看似在认真开车的全圆佑,实际上用望后镜把洪知秀所有的举动都收入了眼里。这么一只可爱的兔子,怎么能让给别人去饲养。
就跟以往每一个相亲对象一样,洪知秀打开了手机的联系录,删除了不会再有联系的对象。一抬起头,便看见了自己的小助理对着手机傻笑的模样。
“胜宽啊...”
“嗯?”
“你的小男友...他知道你的工作吗?”洪知秀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在明知故问,他明明已经不只一次见过崔韩率来局里接人了。
“知道啊...不是,哥你怎么了?”夫小助理回到了哥哥的提问后才想起问题不合逻辑,歪着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上司。
“没事没事,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洪知秀挥了挥手让小助理别在意,实际上他就是羡慕能找到真爱的弟弟。
“你放工前记得把报告送给重案组的全队长。”
像是要避开尴尬,洪知秀随口提醒了工作后便急急忙忙起身离开办公室。但踏出门口的脚步没能走远,两道刺眼的身影撞入了他的眼帘。
还在为相亲又一次以失败告终而不甘的洪知秀,就像是那些得不到赔偿的死者家属们一样,无理地把责任全部归纳到全圆佑的身上。
回过头把刚出办公室准备去提交报告的夫胜宽挡住,取过了弟弟手上的报告。“这份报告我来送就好,你提前下班跟Vernon约会去吧。”
夫小助理对哥哥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打了一身冷颤,经验告诉自己这种时候就该收起好奇心,赶紧跟哥哥道谢后便回头拿上自己的包包,脚底抹油地快速逃跑。
全圆佑见眼前的小姑娘扭扭捏捏的,也已经猜到对方拦着自己的目的。正在头疼该怎么拒绝才不会伤到这小姑娘,一份眼熟的报告就挡在了自己的眼前,好听的蜜嗓随之飘入耳里。
“唉,真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了?”洪知秀这回对自己的明知故问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嗯,没有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见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告白被打断,小姑娘红着脸急急忙忙便逃开了。
洪知秀的眼神跟着逃开的人,自然没有发现全圆佑盯着自己露出无奈笑容的表情。
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像自己打扰对方的相亲一样,洪知秀同样屡次在他被告白的时候,借故打断。这的确让全圆佑省去不少的麻烦,同时也很享受自己被洪知秀在意着的举动。
“这算是对全队长昨晚鼎力相助的回礼,就不用谢啦。”洪知秀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便高傲地转过身。
全圆佑望着逐渐走远的背影,低着头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却又对洪知秀的后知后觉倍感无奈。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只迟钝的兔子精灵收入囊中呢?
洪知秀拿着刚刚出炉的尸检报告,在重案组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全圆佑,正想着要随手拉个人问,门口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僵在了原地。
“队长受枪伤了,现在正在送医院抢救的路上。”
握在手中的报告跌落在地,不大的声响却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瞩目,包括传递消息的警员。
洪知秀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抓住门口的警员问清楚是哪家医院后便冲出警局,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叫唤都没能让他停下脚步。
心急如焚的人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绿灯,到了医院的急症室后,他依旧在晃神的状态,平日里冷静处事的洪法医早就不见了踪影。
漫无边际的在急症室里穿插,洪知秀始终没能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越发慌张的他正打算不顾一切打开那被帘子阻隔的隔间时,一把不带多余情感的女声闯入耳里。
“刚刚中枪的警员正式身亡,去通知他在外头等着的同僚吧。”
洪知秀抓着帘子的手无力垂落,艰难地抬起脚步走向传出死讯的隔间,被白布遮盖的躯体刺痛了他的双眼。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不会的...”洪知秀不断重复着,引起了在场医护人员的注意,纷纷上前阻挡来历不明的他要掀开白布的举动。
小小的隔间里发出的争执很快便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在洪知秀奋力想要挣脱开医护人员的禁锢时,一只熟悉的手臂有力地环在了他的腰上,多次在耳边响起的低沉嗓音让他停下了挣扎。
“知秀,你冷静点。”
全圆佑不知道洪知秀跟里头,在任务中不幸牺牲的同僚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对方激动的反应已经刺痛了自己的心脏。
红了眼眶的洪知秀转身迎上全圆佑的目光,他抬起颤抖的双手捧起对方的脸颊。等手心的神经传到大脑里告知他这是活人的信息时,他压抑不了自己的情感而环上全圆佑颈脖,埋在对方的怀里让眼泪决堤。
全圆佑花了不少时间哄着,才让怀里的人冷静下来。两人脚步一前一后来到人烟较为稀少的院子里,憋红着脸的兔子叫一脸狡猾的狐狸移不开眼。
“是在担心我就这样死去吗?”全圆佑也是从洪知秀刚刚的反应里猜出个所以然来,就算是自己会错意,他也已经决定今天非要把兔子精灵收服。
“我...我只是...只是怕你死了,还要我来刨尸证实死因!”洪知秀简直想给自己赏两巴掌,这是什么鬼理由,这恐怕是连夫胜宽都不会相信。
全圆佑对于洪知秀的否认早就在预料之中,他抬脚朝对方的方向走近,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洪知秀,”连名带姓的呼唤让兔子更加惊慌。“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故意耍我玩?”
全圆佑目光里的真挚让洪知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咽了口唾液,却还是不能让加速的心跳冷静下来。
“我喜欢你。”最终还是全圆佑先开口,他已经等不到迟钝的人先来跟自己表白了。“你以为每一次被我撞见你的相亲都是巧合吗?我明明已经做得那么显眼,你怎么还不了解?”
全圆佑伸长了手臂,再一次把受惊吓的兔子纳入怀中。既然拐弯抹角做了那么多还是没能让洪知秀看清自己的心意,那他就用最直截了当的举动让对方的了解。
温柔地贴合上洪知秀微张的双唇,全圆佑仔细地舔舐着自己窥探已久的唇瓣,腰间上的手臂也在逐渐使力,不让兔子精灵有机会逃脱。
温热的触感让洪知秀从对方的告白里回过神来,或许真的是自己忽略了太多的,也或许是自己对感情过于迟钝,想起全圆佑每一次营造的机缘巧合,这才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一点也不想推开眼前的人。
双臂再一次环绕上全圆佑的颈脖,闭起了双眼回应让他变得贪婪的亲吻,用直接的举动给予这段告白最真实的回答。
所有的机缘巧合,都是某个人的处心积虑
而你和我的处心积虑,就是命中注定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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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秀]兔系男友飼養手冊
*不知道在哪裡看見兔子看起來很乖其實很兇踢人很痛就覺得好萌啊( ᐛ)的小腦洞
Q:兔子是一種溫馴的動物?
當金珉奎告訴其他人他的男友是兔系男友時,大多是人腦海裡浮現的想像都是脾氣溫和又毛茸茸的溫馴模樣,草食性的。
溫馴?金珉奎只能同意一半,洪知秀脾氣好的時候的確是當得起溫馴兩字,好像一點脾氣都沒有一樣。但是一旦發起脾氣來又兇又狠,金珉奎一百八十幾的身高一點用都沒有。
金珉奎曾經偷偷的上網搜尋過兔子脾氣太壞的原因,網頁上跳出來一條條解釋,最多人同意的說法是:兔子兇是因為發情期來了。
原來如此。金珉奎恍然大悟。
Q:兔子一天要吃幾餐?
別看洪知秀細胳膊細腿單單薄薄的模樣,敞開胃口吃的時候連金珉奎都敬佩三分。洪知...
*不知道在哪裡看見兔子看起來很乖其實很兇踢人很痛就覺得好萌啊( ᐛ)的小腦洞
Q:兔子是一種溫馴的動物?
當金珉奎告訴其他人他的男友是兔系男友時,大多是人腦海裡浮現的想像都是脾氣溫和又毛茸茸的溫馴模樣,草食性的。
溫馴?金珉奎只能同意一半,洪知秀脾氣好的時候的確是當得起溫馴兩字,好像一點脾氣都沒有一樣。但是一旦發起脾氣來又兇又狠,金珉奎一百八十幾的身高一點用都沒有。
金珉奎曾經偷偷的上網搜尋過兔子脾氣太壞的原因,網頁上跳出來一條條解釋,最多人同意的說法是:兔子兇是因為發情期來了。
原來如此。金珉奎恍然大悟。
Q:兔子一天要吃幾餐?
別看洪知秀細胳膊細腿單單薄薄的模樣,敞開胃口吃的時候連金珉奎都敬佩三分。洪知秀特別喜歡吃肉,兩個人一起去吃燒肉時金珉奎烤的肉有超過一半都進了洪知秀的胃裡頭。不過洪知秀不怎麼挑食,蔬菜也能吃得很快樂。
金珉奎無數次慶幸自己燒得一手好菜,才能夠在各種奇怪的時間點變出東西來投餵肚子餓的洪知秀。不然半夜兩點睡前洪知秀嚷嚷肚子餓的時候該怎麼辦?
Q:兔子的五官靈敏嗎?
何止靈敏。
洪知秀在房間都能夠聽見開鎖的聲音,金珉奎開門進來時就能看見一個飛奔的身影撞過來,像是砲彈一樣直直地撞進他懷裡,仰著頭對他笑。
嗅覺更是極佳,聞一下就知道今天晚餐的菜單。金珉奎有一次出差回家,洪知秀皺著一張臉對著他嗅來嗅去,嚴肅的說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天知道他有多無辜,女同事要噴那麼濃的香水他有什麼辦法,搞的洪知秀臉色一垮連行李都不幫忙提伴手禮是什麼都不問就回房間去了。
金珉奎後來用三大盒特別為他帶回來的甜品還有一些小技巧才把洪知秀哄開心了。
從此之後金珉奎避開每一個噴香水的女同事,還買了衣物芳香噴霧放在辦公室。
Q:兔子需要陪伴嗎?
答案是需要。沒聽過兔子會因為寂寞而死掉的嗎?
根據金珉奎的養兔經驗,洪知秀每天需要定量的撫摸與肢體接觸,所以早上洪知秀把他從被窩裡挖出來時他會給早起的男友一個大力又溫暖的擁抱,兩人一起出門前在玄關要交換一個親吻。下班之後金珉奎開車去洪知秀的公司樓下等,如果心情好的話洪知秀會從副駕駛座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一下,他們就可以去吃晚餐,或者金珉奎親自下廚。如果沒有下班吻的話表示洪知秀今天上班時發生了遭心事,吃完晚餐要加一客甜點。
回家之後他們兩個會一起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新聞,互相講一講一整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候金珉奎往往是把洪知秀摟在懷裡,除非夏天洪知秀嫌棄他吸熱像座火爐而把他推開。
睡覺的時候也要摟著抱著,洪知秀小小的呼吸聲是金珉奎最喜歡的催眠曲,如果他偶爾睡不著時聽見洪知秀規律的呼吸聲也能夠漸漸地感到困倦。
這時候金珉奎就會特別感謝他能夠遇見洪知秀。即使他有時候有點幼稚會捉弄金珉奎,有時候會鬧脾氣,跟他在外面表現出的紳士模樣相差一百八十度,整個大反轉。
但是金珉奎還是很愛他的兔系男友,願意一輩子養著那種。
【圆刷/刷圆】星星(2)
突然想起来:有年龄操作,可能出现ooc
秋天到了。落叶像厌世人向深山偏地进发那样,扑向大地的怀抱,扑簌簌地落了一地,让扫地的学生抱怨不停。
从那次对话之后,全圆佑和洪知秀也仅限于普通同学关系,只是全圆佑下课趴在课桌上眯眼装睡的次数指数式上升了。至于他在看哪里,李知勋在观察了很久又和权顺荣交流之后才确定真的是那个转学生。
一天,又是个体育课前的课间,全圆佑为下节课要迎接体育老师的体能锻炼而发愁,他习惯性看向洪知秀的座位,突然发现宣传委员的女生在和洪知秀说着什么。出于好奇和其他一些小心思,全圆佑装作去找金珉奎靠近那边,听到了内容。
“洪知秀同学,据说美国那边也会有英语的书法课啊?”女生问道。
洪知秀...
突然想起来:有年龄操作,可能出现ooc
秋天到了。落叶像厌世人向深山偏地进发那样,扑向大地的怀抱,扑簌簌地落了一地,让扫地的学生抱怨不停。
从那次对话之后,全圆佑和洪知秀也仅限于普通同学关系,只是全圆佑下课趴在课桌上眯眼装睡的次数指数式上升了。至于他在看哪里,李知勋在观察了很久又和权顺荣交流之后才确定真的是那个转学生。
一天,又是个体育课前的课间,全圆佑为下节课要迎接体育老师的体能锻炼而发愁,他习惯性看向洪知秀的座位,突然发现宣传委员的女生在和洪知秀说着什么。出于好奇和其他一些小心思,全圆佑装作去找金珉奎靠近那边,听到了内容。
“洪知秀同学,据说美国那边也会有英语的书法课啊?”女生问道。
洪知秀用着标准的微笑回答:“嗯,有的。”
“那你一定会写好看的英文字吧?比如花体字?”
“还可以,不是很漂亮不过也没被老师说过不好看。”
“太好了!”女生高兴的双手合十,“我们这次黑板报上要写一些英文花体字,但我们几个人怎么都写不好,请问你可不可以帮忙写一下啊?”女生眼中闪着光芒——全圆佑看得出来,女生的动机不仅仅是洪知秀的字。
“可以啊。”美国人答应得非常爽快,爽快得让全圆佑有点咬牙切齿。
“那下节体育课你就可以不去啦,我已经和老师说过会有几个人要画黑板,不去体育课。”女生兴高采烈。
“真的啊……”洪知秀话还没说完,全圆佑突然插入二人之间,左手扶着洪知秀背后的椅子,看向宣传委员,微微一笑,问道:“我也想帮你们画黑板,可以吗?”女生有点诧异,全圆佑竟然会对这个感兴趣?“啊……”女生呆滞着,还沉浸在全圆佑提出这样的请求的疑惑中。“我一直很想试试这个。我也可以帮你们打杂跑腿什么的,而且我不想上体育课。”全圆佑一脸诚恳地说出直白到有点可爱的理由 。宣传委员被他的耿直与诚恳打动了,“也行啊!”反正洪知秀已经答应了,目的已经达到了,再来个全圆佑也没什么的,说不定另一个宣传委员会更高兴呢。
上课铃打响,宣传委员给洪知秀要写的句子又给他讲要写在哪里,写多大。全圆佑靠在旁边也听得认真,仿佛这是他的工作。安排完洪知秀,宣传委员看看全圆佑,又看看黑板:“全圆佑同学……就把那边的画没填完色的地方填完吧。”顺着宣传委员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全圆佑的工作岗位就在洪知秀写字的正下方。
Nice!
拿起粉笔全圆佑就小跑着上岗了。虽然只是幼儿园难度级别的任务,但他也非常高兴。洪知秀踩在椅子上,占据全圆佑上方的空间。此时黑板和洪知秀就像奥利奥饼干夹住牛奶心一样卡住了全圆佑。全圆佑的心脏像是上了高速发条一般,飞快地跳动着,耳廓也染上一层浅浅的石英粉。
空气中只有粉笔在黑板上的沙沙声和宣传委员时不时的搭话。全圆佑这时发现洪知秀的习惯:认真做一件事时不会出声,也不怎么理睬别人。这方面两人很像。
我和他有共同点啊。全圆佑在心中暗喜,微微抿了抿嘴,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绽放出奇怪的笑容。
过了几分钟,全圆佑突然很想抬头看看,从这个视角看洪知秀会是怎么样呢?
他立即将想法付诸于行动。
谁知道,一抬头,头顶就撞到了软软的东西——洪知秀的肚子。
洪知秀低头看着他。
“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就别抬头啊,不然粉笔灰要掉到你的眼睛里了。”洪知秀一边说,一边用空余的手按下全圆佑的头,而后就把手一直搭在他的头上。
全圆佑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感受到来自头顶的温度,全圆佑又有了新想法。他突然摇头晃脑起来,洪知秀索性开始薅全圆佑的头发,动作像极了摸自家刚刚捡完飞盘的大金毛。
“啊呀,不要乱动啊,我都要站不稳了!”洪知秀即使是骂人也语气温温柔柔,这对全圆佑完全没有杀伤力,只会让他更开心。“好——”全圆佑没有感情地拖着长音答应着,停止了刚才的小学生行为。
“全圆佑同学速度好快啊!”不知什么时候宣传委员突然出现在旁边,全圆佑也没有转头看看她,只是对着黑板抿嘴憋笑,点点头:“嗯。”“那能不能拜托你去洗一下抹布呢?”宣传委员递过来几块已经被粉笔灰染得“色彩斑斓”的抹布。抹布还淡淡的散发着一股霉味。“……好的。”全圆佑想起自己能留下的原因,也只能答应了。
天气已经转凉,水龙头里的水似乎也跟着一起降了温,常常冻得人快要生冻疮。全圆佑一边洗着脏抹布一边又回想起刚刚的事情。
如果每天都能这样,我可以天天洗抹布。
INVADER
#圆刷/奎八
#ABO,有一定私设
#OOC
#又是题外话:忙中偷闲去某瓣闲逛,结果看到有小可爱发了推INVADER,还有推缱绻TBU的帖子,虽然不晓得对应到这边是哪几位,但是,谢谢你们❤️❤️❤️
【十二】
洪芮宜在柏瑞扣了将近半月,洪家也跟着焦灼了半月。摸不清全圆佑的意思,又怕再上门碰一鼻子灰,洪阚干脆暂时沉下来观望,等待着全家随时会来的狮子大开口。基业也好,祖产也罢,换洪芮宜这个未来接班人,怎样都没得选。...
#圆刷/奎八
#ABO,有一定私设
#OOC
#又是题外话:忙中偷闲去某瓣闲逛,结果看到有小可爱发了推INVADER,还有推缱绻TBU的帖子,虽然不晓得对应到这边是哪几位,但是,谢谢你们❤️❤️❤️
【十二】
洪芮宜在柏瑞扣了将近半月,洪家也跟着焦灼了半月。摸不清全圆佑的意思,又怕再上门碰一鼻子灰,洪阚干脆暂时沉下来观望,等待着全家随时会来的狮子大开口。基业也好,祖产也罢,换洪芮宜这个未来接班人,怎样都没得选。
好不容易等到全家那边有了回信,发出邀请的人不是意料中的全圆佑,而是自从进了柏瑞就一直没有消息的洪知秀。对方约他去近郊的一座山庄见面,不在柏瑞也不在洪家,不知是何用意。待洪阚抵达才发现,这个山庄是夫人生前最爱的地方,站在行楷书就的牌匾下,洪阚心头五味杂陈。
时间一久,他居然连这里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谢绝了所有人的陪同,他独自一人走上了约定好的地方,远远望见源源不断的烟气随着风的方向飘远又散去,走到近处,更是能闻到空气中散发的阵阵茶香。
洪知秀摆了茶盘,早已泡好了茶,看见他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不动也不招呼,自顾自地坐下,将面前的几个空茶杯斟满。
洪阚面上挂不住,慢慢过去在对面的木凳上坐了下来。一深一浅两杯色泽的茶被推至眼下,蒸腾而起的热气熏得他眼前雾蒙蒙一片,伸手端起深色的那杯仔细闻了闻,发出了由衷赞叹。
“祁门香,什么时候闻起来都舒服。”
“行家果然是行家。”洪知秀笑笑,“您尝尝另一杯。”
洪阚闻言,又拿起了另一杯,放在唇边抿了抿。
“味甘不厚重,清香更甚,是白毫银针?”
“是。”洪知秀自己也端起一杯抿了一口,“妈生前的最爱,您倒熟悉得很。”
“当然。”
洪阚应了一声,随后一言不发地开始品茶,顺便透过袅袅烟雾,仔细又小心地观察着儿子的反应。这孩子和洪芮宜不同,从小到大都不是个暴烈性子,但是意外的不服管教,甚至有些离经叛道。对于这种特质,他并不反感,反而老是想起从前和夫人相识时,她也是这般,虽然是Omega却不喜矫揉造作,与众不同又独具一格。可夫人是夫人,终究和子女不同。造化弄人,一双儿女自降生就奠定了命运不公,他为儿子心痛,憋屈的那些记忆,全都随着夫人的离去磨平在了时间里,父子间该有的情义也不知去何处寻回,再回过神来,竟连陌生人都不如了。
洪知秀无心理会旁人心里的复杂,一言不发地品茶冲茶,白毫银针在几轮冲泡下败落,再品不出一丝甘甜,他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放下了手中的茶壶。
“知秀。”洪阚在瓷器触落茶盘的清脆尾音中开口,满脸苍老的痕迹,“放了你姐姐吧。”
“放了?”洪知秀觉得好笑,“爸,是柏瑞扣了她,不是我。”
“全家小子放不放人还是要问你,现在爸腆着老脸来找你,这还不够吗?”
“您言重了。”洪知秀说着,拿了放在桌边的新茶壶,拧开一罐都匀毛尖投进去,侧眸注视他,“全圆佑不是我的跟班,不需要唯我是从,如果他不想放了洪芮宜,我绝不勉强他,毕竟……全家老爷子进医院和我脱不了干系,洪家的脸我丢了一次,没必要丢第二次。”
有没有回旋的余地,一听便知。
“说条件吧。”
“条件?”洪知秀嗤笑一声,“什么条件?”
“放了你姐姐,也……饶了我这个老头子的条件。”杯中的茶冷了不少,洪阚说罢,端起来喝了一口,换回了彻骨的寒意。
“爸,你心安吗?”洪知秀拿起茶壶给他添了些烫茶,脸上的笑意早已收敛。
“心安?”
“喝了妈妈最喜欢的茶,心里踏实吗?”
洪阚垂眸,顺着他的话,目光飘向了那杯已经见底的白毫银针,心里愈发沉重。
“心安。”
“很好。”洪知秀点点头,坐直了身子,“我要洪芮宜的股份。”
“这不可能。”洪阚瞬间变了脸色,“你应该清楚,她是继承人这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很清楚。”洪知秀无所谓地耸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洪家历代掌舵的人,哪有一个是Omega的?”
“走廊监控。”洪知秀唇角扯出一丝戏谑的弧度,“还有我回柏瑞后的体检报告,现在都在我手上,您不屑Omega这一族群,但是社会现在可是关爱有加,新出台的保护法已经生效了,您大可以找名律师问问,洪芮宜的所作所为够不够她后半生把牢底坐穿。”
洪阚捏着拐杖头的手紧了又紧,唇色也白得可怕。他那双和洪知秀有八分相似的眼中正满是惊恐地注视着小儿子,仿佛面前的人是令他恐惧的恶鬼。
“你威胁我?”
“是。”洪知秀并不退让,“这不是个难做的决定,我相信您的判断,好歹……我也姓洪,说得再开些,您前面也提到了,我没什么本事,只是刚好得到了全家掌权人的心。”
洪阚被他眼中穿透雾气次过来的势在必得扎破了心脏,快要喘不上气,只得慌忙错开视线,抖着手抓过桌上凉了半截的茶给自己灌下。
洪知秀见他如此也不再咄咄逼人,烧好一壶水后倒进了刚才放了都匀毛尖的壶中,将滚烫的壶递过去放在他面前,随着起身的动作笑得戏谑。
“爸,这才是妈最喜欢的茶。”
洪阚闻言,条件反射一般抬起头,嘴唇抖动了好半天又挫败地垂下头去。
洪知秀等不到他回话,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将他留在茶香缭绕的一方小天地中。
一路沿着台阶走向了山庄另一头,避开了那些跟着洪阚来的熟面孔,洪知秀目光落在阶梯下停着的机车,一阵静默。
半晌,几步下去跨过座位坐好,又将车头挂着的头盔扣好,拉下护目镜的那一刻,脚下同时发力,轰鸣声响彻山庄,惊起了附近树上的小鸟,看着空无一人的山道,他终于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解脱感,熟悉又真切,将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拽出泥塘。
一条纽带上的人终究都变了模样,再也回不去了。
一路骑着车,呼啸着的风声透过头盔传进耳朵,虽隔绝了寒凉,但在一阵阵的低沉怒吼里,洪知秀看着前方的路,还是红了眼眶。 泪光中瞥见不远处有个小小的站牌,减缓了速度骑过去,准确地停在了站牌边,空无一人的大路上别说是人,连辆车都踪迹都难寻。洪知秀不想摘头盔,怕像刀一样的冷风将他整个人扎成筛子,只是低下头解了皮手套,拿出手机给洪阚那个几乎一年调不出两次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说是自己过两天回家去住,会一直待到订婚前一天。
饶是再寒心,也摆脱不了身上流着洪家血的事实,丢不丢自家的脸是一回事,坏规矩的事传出去,他倒是无所谓家族圈的腐朽碎嘴,但一想到全圆佑又要因为他被人指摘,心里无处可发的火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平了。
发完了消息,洪知秀预备将手机塞回兜里,不料被一通来电阻止了下一步动作,虽然还没看屏幕,但他冥冥之中有种感觉,是全圆佑担心他。拿起来一看果不其然,猜中之余,心里的难受劲奇妙地消减不少,摘头盔的动作也没那么抗拒了。
“哥哥。”
冷风里飘来的声音安定又柔和,洪知秀贴着听筒,仿佛人在眼前,挂上一抹淡笑。
“嗯。”
“结束了吗?”
“结束了。”
“现在在路边?”
“你怎么知道?”
“猜的。”全圆佑轻笑一声又立刻附加了温柔的责备,“我听珉奎说你借走了他的机车,你才脱离特殊期没多久,这样很危险。”
“我知道。”洪知秀拿着电话,腿一抬下了车,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远处的海滩上,“圆佑啊。”
“我在听。”
电话另一端慷慨地给予了等待间隙的沉默,洪知秀盯着手机屏,一腔怨怎么也说不出,不是不想,而是觉得自己太过自私。这段时间以来,全圆佑寸步不离,工作也不敢落下,每每看着他入睡才蹑手蹑脚地出门进到隔壁房间,直到深夜才出来,重新回到屋中。他眠浅,动作再轻也容易惊醒,听到声音也只能照例演戏,待到Alpha抽身离去才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又在人再次回到身边时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真正地陷入沉睡。依赖的心从来尚可刻意藏匿着,可那人有多疲惫他却无法视而不见。
“没事,你好好工作。”
全圆佑正单手在面前的文件上签名,听到这话,手中的笔停滞在纸上,笔尖很快晕出一个墨点,金珉奎见他这般,忙起身抽掉了他的笔,白眼一翻,拿着文件出去了。
“知秀。”全圆佑摘掉眼镜,低叹一声,“我今晚有约推不掉,你回柏瑞好吗?我让徐医生去找你。”
“嗯。”洪知秀吸了吸鼻子应下,“我自己联系他就好。”
“要不要我……”
“不用。”急匆匆打断了他,洪知秀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大路,重新拿起了头盔,“正事要紧,我等你回来。”
兴许是感知到全圆佑的为难,他一讲完便潦草地丢下一句挂了便将通话切断,留剩下的人对着听筒里的规律又枯燥的声音发呆。
金珉奎再次进去时,只看见全圆佑坐在桌前,手里的手机并未放下,一双眼睛直视前方,明显是在放空。故意将门关得响了点,听见声音的人终于回过神来,将手机放在一边,重新戴上了眼镜。
“门不便宜,禁不起你那么关。”
“还不是某人在工作期间开小差?”金珉奎嘴上呛他,面上看起来倒没有半分责备之意,“又怎么了?”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让知秀一个人去见洪阚?”
“你脑子呢兄弟?怎么就不该了?”金珉奎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要我说这本来就是洪家的事,你已经竭尽所能了,你那位Omega精得出奇,上次也是吃了生理问题的亏,要是他没在特殊时期,他姐姐哪敢大摇大摆地去整他?再说回今天,你从上午来就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我真是不明白有什么好担心的,人证物证都在他手上,他爸敢动他吗?”
“可我在电话里听他不怎么高兴……”
“换谁和自己的老爸这么谈判心里都不会痛快吧,你又不是不清楚,为什么一通电话就能把所有的错归到你身上?”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见不得他不开心。”全圆佑看着金珉奎,目光是极少在公司流露的柔软。
“这就是问题所在。”金珉奎直起身,顺势曲起食指在桌面连敲了好几下,“圆佑,我和你一样爱着一个人,不是理解不了你,但作为朋友,我必须提醒你,不要总是把自己的感情想的那么卑微,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只是爱他。”
“是啊,我只是爱他。”全圆佑双眸泛着苦意,无奈摇头,“但我不知道他对我究竟有几分感情,有的时候能感觉到,有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我反而什么都看不出来。”
“所以说啊……”金珉奎抿着嘴,不忍看好友这般垂头丧气,起身绕过桌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先试着爱你自己吧,至于他对你的感情,时间会给你答案的。”
“我尽量。”全圆佑笑笑,推了他一把,“对了,今晚的应酬你别忘了,记得让助理把你要穿的衣服熨好。”
“知道了。”
全圆佑目送他潇洒地插着兜离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通话时,他只是将今天晚上的应酬交待了个大概。说到底还是私心作祟。陆桀那边提前好几天就来敲定见面的日子,他私下问过全昇才定下了这次晚宴,明面上说是交了新朋友要联络感情,但陆家除了陆桀,还有那位陆玉小姐,而他也势必要带上全昇。
本以为陆家不会多来人,到了才发现对方不仅有陆氏兄妹,还有路二小姐的好友,仔细问过后心里的弦绷得愈发紧,陆二小姐出手不凡,一带竟带了韩议长的小女儿来,为了不使对方感到被轻视,全圆佑思来想去,自行坐在了这位贵客身旁。
原计划被打乱,金珉奎倒落了个清闲,一桌人唯独他半点包袱都没有,安心用餐,偶尔发现全圆佑招架无能,才会漫不经心地接过话头说两句,逗得那位韩小姐咯咯笑个不停。
全昇作为这次晚餐的主角之一,难得表现出十成的配合,用极尽温柔的态度地对待陆小姐,陆桀在一旁看着自家妹妹开心,心满意足地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看你们二位聊得投机,以后也多见面吧。”
全昇看着手里的酒杯,暗红色的液体随着手腕的动作晃动着,迎上去轻轻和陆桀手里的杯子碰了碰。
“那是当然。”
一顿饭吃得比想象中久很多,也不知是不是心有愁绪盘踞,结束时的全昇拜倒在酒精之下,趴在桌边碎碎念,全圆佑凑过去扶他,听见他嘟囔又不知道在说什么,只好俯下身去听,一股浓重的酒气涌了过来,激得凑过来的人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在听清他说什么后,脸上更是阴沉得十分迅速。
醉了的全昇全然忘却了身在何处,身边有谁,只是本能地顺着本心念叨着藏在心里的名字。
“知秀……”
一声又一声,最终在被金珉奎架起的瞬间重新沉默。
嘱咐二人先行离开后,全圆佑顾不得心里吃味,又得面对新的难题。那位韩小姐看起来也是懵懵懂懂的,思忖再三有了主意,陆家兄妹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可他总归不是全昇,今天给了这个面子,以后就不见得了。索性沉下心来,绅士地替韩小姐拎起包,又递给她一只胳膊。
“还能起来吗?我送你回去吧。”
之前还有些恍惚的人一愣,脸颊渐渐攀上了红晕,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扭过头去无声地向好友发送信号。陆二小姐看见不过淡淡一笑,随后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推给全圆佑,一脸为难。
“全总,我哥也喝了不少,我得照顾他,你看……”
不过逢场作戏,全圆佑闻言莞尔,扶稳了眼前的人:“陆小姐就赶紧带着你哥哥回去吧,韩小姐我来送就行。”
“那……麻烦全总了。”
“不用客气。”
一套一套的场面话说罢,全圆佑朝着跟前的韩小姐作出了请的姿势,又贴心地递上胳膊,对方白嫩嫩的手很快便捥上了他。
两人一路走出去,又上了全圆佑吩咐管家开过来的车,回程中偶尔搭一两句话,眼看着到了目的地,正准备松一口气,试炼就这么找上了门。
韩小姐年纪尚轻,比全圆佑还要小上几岁,什么都写在脸上,就连下车时的崴脚演技也是藏不住的拙劣。配合着将她一把揽住,全圆佑只觉得耐心即将耗尽。嗅到一股浓烈的女香更觉不适,闻惯了洪知秀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这种人工调制的香气即使代价高昂,他也无法给予认可。
“你还好吗?”
“没事……”娇滴滴的女孩倚着他,蹙眉摆手,抬起头又是一脸抱歉,“是我自己不小心。”
“还是叫家里人来迎你一下吧。”
全圆佑说着,喊来负责开车的管家帮忙叫人。等了没多久,几个人陆陆续续从大门出来,虽然看他面生却也知道来头不小,礼貌地道了谢。颔首道别后,他松了口气,径自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谁知韩小姐还是有所留恋,才几步又喊住了他。
“全先生路上小心,有缘再见。”
话递得恰好,全圆佑微笑着点点头:“如果韩小姐不介意,到时候可以和陆小姐一起来参加我的订婚宴。”
语罢,装作没有看见对方骤然爬上眉梢的伤心,几步钻进了车里,在车子重新开动后,松开了领结,仰着头靠向了座椅。
洪知秀回到柏瑞便换了身衣服,一头扎进了书房。没好意思去打扰徐明浩,他干脆钻进那个全圆佑为他打造的空间,爬上了挂在书架上的梯子,将所有的新书取下来堆在地上,随意捞过一本,窝在摇椅里看。
期间家里的佣人上来几次,劝他吃几口晚饭,可他灌了一肚子不快,别说是胃口不济,精神也跟着疲沓,根本不想动弹,就这么一直在屋里窝到了晚上,听见楼下有车子开入的声音才放下手里没翻几页的书。
全圆佑下车便问洪知秀有没有回来,得到答案后又问金珉奎和全昇,佣人答过后才彻底放松下来,脱了外套往楼上走。负责照料洪知秀的佣人跟着他,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说洪少爷今天晚上一口东西都没吃。
上楼的步伐顿住,全圆佑转过身,低头看了看腕表,无奈地吩咐下去,让厨房煮点热粥。随后一个人上了二楼,先推开熟悉的卧房,里面一片漆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后,又关上房门,走向了尽头的那一间。
洪知秀在屋中听见脚步声,缓缓从摇椅上坐了起来,将盖在腿上的毯子随意地甩上椅背,正思考着要不要去开门,门便已经被人打开。
全圆佑走进屋中,上身只着一件单衣,洪知秀瞧见,回身捞过了椅背上刚扔下不久的毯子展开。
“天这么冷,你想生病吗?”
全圆佑由着他给自己裹上毯子,心里绷紧的弦骤然放松,笑着看了他一遍又一遍后,伸手将人拉进了怀里,胳膊带着毯子,连同他一起裹了起来。
洪知秀没靠几秒,眼角眉梢的情绪就悄然褪去,渐渐转换至白天在公路上的森冷,甚至还有一丝难以置信存在眼中。
“我……”全圆佑愣怔片刻,突然明白过来,低下头去嗅了嗅,“知秀,我不是……”
“没关系。”洪知秀离开了能被毯子裹进去的位置,退回到安全距离,慢慢收起了眼中太过显而易见的情绪,“你不用……不用每件事都解释,本来我也无权过问。”
眼见着全圆佑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却不知作何反应,并非是嘴硬,而是他句句发自内心,相处久了,很多事情都看得分明,全圆佑付出了多少,他又付出了多少一目了然,零星半点的付出摆在眼前,他无权生气,不能责备全圆佑,更不可能心安理得地沿着对方的温柔河顺流而下。
想来也是一片苦心在其中,怕只怕不被理解。
“洪知秀。”这是全圆佑第一次用如此冷硬的声音呼唤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我们之间早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了。”
“我……算了。”
洪知秀罕见的语塞,就连该用什么表情都拿不准。该说什么呢?说因为嗅到陌生的香气,心里窝火?还是说不想再给他更多困扰?思来想去,沉默成了最好的选择。
强迫自己渐渐冷静后,他走上前,帮全圆佑将毯子裹紧了些,笑得勉强。
“早点休息。”
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话音堪堪落下,他几乎快要走到门口,只是手还未摸到门,就被人追上,从身后拦腰抱了个满怀。
灼热的呼吸在颈间耳边流窜,沉香的草本之气渐渐飘出,洪知秀僵着身体,多一步都不敢再走。
全圆佑使的劲太大,像要将Omega嵌进自己的身体,他蛰伏在诱人的腺体旁,迟迟不肯开口,只是将呼吸悉数扑在怀中人柔嫩的肌肤上,近乎执拗地想要将怀中这个冷得像石头一样的人捂热一点。
他在等,等洪知秀将那些藏在心里的,欲语还休的,用那把醇厚的声音,通通讲给他听。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想起白天金珉奎的话,全圆佑挫败地放轻了力道,声音也沾着疲惫,小到快要听不见。
“哥哥,你想什么,我心里有数,但我就是想听你自己告诉我,哪怕是我会错意也不要紧。”
洪知秀仍是一动不动。
“你明明在意我。”全圆佑不甘心,即使已经身心俱疲,还是决定再博一把,“承认这点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圆佑……”
洪知秀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腰间的手,话一出口,时机却不赶巧,有人在门外敲门,连敲了好几下,心中的某种预感挣脱束缚蹿了出来,他平复了情绪,再度开口。
“什么事?”
“洪少爷,有您的电话。”门外的声音恭敬之余还有几丝不解,“本来想叫您去接,结果那头说转告你就可以了,说是……他答应你,然后就挂了,你看这……”
“我知道了,谢谢。”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减弱,直至消失。洪知秀回过神来,低头才发觉早已被松开,忙转过身去,全圆佑不知何时坐在了取书的梯子上,满目凄然。视线交汇的刹那,更是红了眼睛。
“圆佑。”
洪知秀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完短短的几米,来到他面前站定。
“全圆佑。”
又这么喊了一次,他看着Alpha受伤的眼神,不忍他再陷入失望。
“你说错了,我不是在意你。”
全圆佑靠着梯子,努力想要泰然,却连递出一个微笑都很难办到,颓然地错开视线垂下头去,没过多久,便被两个温热的掌心捧住,重新抬起。 Omega漂亮的眼睛重新回到视线里,并逐步拉进,在他失神的间隙,两片薄唇上迎来了一记轻飘飘的,棉花糖一样带着甜味的吻,短暂却能量巨大。
洪知秀退回原位置,颇为尴尬地收回了手,眼睛却始终没有移开。
“原本以为回到柏瑞的那天你就明白了,看样子……我还是得说出来才好。”
“说什么?”
“对不起,还有……我喜欢你。”
TBC.
[漢知]Psycho
⚠️少量93
⏯Red Velvet-psycho
塞口~(氣音)
「瘋子。」
宿舍的氣壓有些過於低了,沈沈的壓在每個人的頭頂。夫勝寬被客廳詭異凝滯的安靜壓的都不敢抬頭,硬著頭皮躡手躡腳地穿過客廳,摸進廚房。
崔韓率也在裡頭,上半身探進冰箱裡頭嘴裡模糊的咕噥著聽不清的話,一邊在翻找可以吃的食物。最後讓他找到小半盒不知道誰還沒吃完冰起來的飯捲。
「怎麼回事啊。」夫勝寬剛從那股迫人的氣氛中脫身就迫不及待的開口,有幾分抱怨的意思。他從冰箱裡拿了可樂,扭開瓶蓋時氣泡爭先恐後的散入空氣,發出嘶地一聲。
崔韓率咬著濕掉的海苔,嚥下冰涼的米飯「什麼...
⚠️少量93
⏯Red Velvet-psycho
塞口~(氣音)
「瘋子。」
宿舍的氣壓有些過於低了,沈沈的壓在每個人的頭頂。夫勝寬被客廳詭異凝滯的安靜壓的都不敢抬頭,硬著頭皮躡手躡腳地穿過客廳,摸進廚房。
崔韓率也在裡頭,上半身探進冰箱裡頭嘴裡模糊的咕噥著聽不清的話,一邊在翻找可以吃的食物。最後讓他找到小半盒不知道誰還沒吃完冰起來的飯捲。
「怎麼回事啊。」夫勝寬剛從那股迫人的氣氛中脫身就迫不及待的開口,有幾分抱怨的意思。他從冰箱裡拿了可樂,扭開瓶蓋時氣泡爭先恐後的散入空氣,發出嘶地一聲。
崔韓率咬著濕掉的海苔,嚥下冰涼的米飯「什麼怎麼回事?」
「就客廳啊。」夫勝寬受不了的搶下他手裡的塑膠盒,把咬過一口的飯捲放到盤子裡送入微波爐,等機器開始發出嗡嗡的聲音運轉之後才繼續說「淨漢哥跟知秀哥為什麼吵架?」
「吵架了嗎?」崔韓率吃驚地問,夫勝寬白了他一眼。
微波爐發出叮的提示聲,崔韓率的注意力就全都移到食物上頭,其他的事情順序都得往後排排。
夫勝寬撐著流理臺,煩惱的咬著下嘴唇。尹淨漢可以說是隊內實權,沒事他可不敢去招惹;另一個洪知秀也是95年的大哥,雖說沒有發過脾氣,但是總是笑笑的看著你看的人內心發毛,只好閉嘴。這兩人感情好是出名的,連粉絲都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像獵犬一樣緊緊地咬著不放。
「吵架了都要坐在一起。」夫勝寬最搞不懂的就是這點。
明明氣氛一看就是火藥味濃厚,隨時都要爆炸,兩人還是挨著坐在沙發上,就是誰也不理誰。既然吵架的話就暫時分開各自冷靜一下嘛,都是成年人了,又這麼多年一起過來,有什麼說不開的話。
夫勝寬拿著他的可樂出了廚房,在心理琢磨不定回房間之後該幹什麼,度過這個難得的休息日。給媽媽打個電話吧,好久沒有跟家人說說話了。一邊這麼想著他心情就忍不住好了起來,感覺肩膀也輕鬆許多。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尹淨漢嘆了口氣,輕柔地問。像耳語一樣的呢喃,在兩人之間的空氣中悄悄地蒸發。
洪知秀目不斜視,眼睛盯在手機螢幕上,嘴角向上扯了扯,露出一個過於完美表面的微笑「淨漢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尹淨漢將手搭到對方的後頸上。微涼的手掌貼上毫無防備的脖頸時能感受到身體的主人不受控制的繃緊了身子,隨即又若無其事的放鬆。
「跟珉奎的事,還要瞞著我嗎?」
「什麼事?」洪知秀終於捨得把手機放下,扔到沙發一邊,迎上尹淨漢的視線。他裝模作樣的歪著腦袋,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你說我跟他接吻的事?」
感受到後頸的手掌微微收攏,威脅似的捏著自己的脖子,洪知秀反而笑的更開心了。他的聲音低沈而溫柔,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淨漢想聽?嗯,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啊,珉奎是個好孩子,最近身材也越來越好了,力氣好大,每次抱著我的時候都感覺快被壓斷了。但我不討厭哦,因為感覺很可靠啊。」
「你知道我不是想聽這個。」尹淨漢說,忽然抽開了手,好整以暇的雙手環胸,靠回了沙發上「你在報復我?」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洪知秀失笑,撐著膝蓋從沙發上起身,伸了個懶腰。拉伸身體時上衣也跟著跑上去,露出一截藕白的腰線「不過隨你怎麼想,淨漢高興就好了。」
「你不高興了。」尹淨漢自顧自的說「可是我不知道你是為了哪件事情不開心,是因為我前天跟碩民穿了情侶衣,還是因為我跟他一起睡覺了?」
洪知秀瞪著他,忍不住抬腳踹了沙發上的人一腳。尹淨漢並不惱,反而將洪知秀的腳握在手中細細的摩娑。洪知秀的腳踝很細,感覺在他的手掌下一用力就會發出危險的斷裂聲。
他低下頭虔誠的親吻弓起的腳背。
柔軟的觸感貼上肌膚時洪知秀只覺得一陣發癢,一股電流從脊椎往上竄的感覺。他奮力地想要甩開對方的手,卻搖搖晃晃的勉強保住平衡,使不上力。
尹靜漢手一發力,洪知秀就重心不穩的往前摔在了尹淨漢身上。他掙扎著撐著柔軟的椅背想要起身,尹淨漢卻貼在他耳邊呢喃「珉奎知道你每天晚上是怎麼哭著求我幹你的嗎?嗯?是不是想讓他看看自己的哥哥怎麼求饒?你知道我做得到。」
「瘋子。」洪知秀低聲說。
尹淨漢輕柔地撫摸著對方柔軟的頭髮,像是在摸一隻溫馴的貓「嗯,我是。洪知秀,你讓我變成了一個瘋子。」
#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