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一条死鱼 一条死鱼 的推荐 siyujiushiwo.lofter.com
烟雨霖铃

【快新】Three Days

送给亲爱的 @咩咩离 ,说好的生贺被我拖到现在,新的一年要开心鸭

看了零的执行人之后的灵感,本文有安室透和服部平次出没kkkkkk

试图用剧情向讲一个怪盗和侦探互撩的故事,爆字数到一万四kkk


看谁最能演,看谁最能装逼系列


一个全程瞎扯的故事,现在关掉还来得及。后半部分参考了一部我很喜欢的剧


这是今年他第二次来横滨。


春樱时节,国际平和会议场下灯火阑珊。浸染着黄金的格调,翩翩绅士和香车美人在闪光灯频现之时踏着红地毯,步入一场盛大的聚会。暗香浮动之时,他乘着月色从卡宴里下车,站定,走向会场的安检大门。


他提着大提琴的盒...


送给亲爱的 @咩咩离 ,说好的生贺被我拖到现在,新的一年要开心鸭

看了零的执行人之后的灵感,本文有安室透和服部平次出没kkkkkk

试图用剧情向讲一个怪盗和侦探互撩的故事,爆字数到一万四kkk


看谁最能演,看谁最能装逼系列


一个全程瞎扯的故事,现在关掉还来得及。后半部分参考了一部我很喜欢的剧



 

这是今年他第二次来横滨。


春樱时节,国际平和会议场下灯火阑珊。浸染着黄金的格调,翩翩绅士和香车美人在闪光灯频现之时踏着红地毯,步入一场盛大的聚会。暗香浮动之时,他乘着月色从卡宴里下车,站定,走向会场的安检大门。


他提着大提琴的盒子,一身裁剪得当的西装,听闻他就是那位年轻富有盛名的宝石鉴定师,门口身着套装负责检查随身物件的女人向他微微颔首。


他一路接受着众人艳慕的目光,踩着优雅的步子走向会堂,他和身材高大的收藏家打了个招呼,此时男人正被一个身材高挑的惊艳美人挽着。香气袭人之时,两人锐利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锋,示意,又迅速地分开。


一切按照计划中进行。

 

正是今夜宴会嘉宾的入场之时,有交响乐团现场演奏着图兰朵,在众多女明星的低声议论声和目光下,一位年轻的魔术师从黑色商务车里下来,旁边守着的西装革履的警卫人员立即护着他走了过来。站在大理石台阶上抬头看着眼前的夜色,一片樱花落在他宝石灰色的眸子里。


目标已经到位。


宝石鉴别师站在后台高高的旋转工作楼梯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然后他打开了一旁的电脑,将画面上的几个监控一一关掉。


“一切正常,还有一个小时引爆炸弹,”男人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小小的隔间里,“Harry,别忘记我说过的话,事成之后就让我退出,东西还在我手上,这次是有人雇我们组织做这件事情。首领说的交货日期是1号,也就是三天后。假如你现在杀掉我,你窃取机密的证据就会马上被发到公安那里。”


“你应该相信我,清木,现在这群公安正在到处找牧野,”留着长发的收藏家站在剧院侧面的高级包厢里,“工藤新一今天来了。他是我们最后一个目标。”


“那么,现在就看你们了。”


“有个问题,我还是想问问你,”收藏家站起身来,说出了他心里一直存在的疑问,“你是那个人的御用宝石鉴定师,这次的展出到底有哪些宝石参展?还有,你到底和首领约定把货放在了哪里?”


对方没有回答他。


早就该猜到清木会对他们都保密这事。


收藏家鹰般的目光牢牢地锁住楼下穿着蓝黑色西装的年轻侦探,此时他正站在另外一位深色皮肤的侦探身边,两人笑意盈盈,不知道正在说什么。

 


不对。


清木缓缓地挂断了手机,从胸口拿出一张照片,上面的年轻魔术师有着清秀的容颜。


今天的最后一个目标。


黑羽快斗。

 



 

“抓紧我的手,不要松开哦。”


他做了一个冗长又真实的梦,潮湿带些雾气的画面里,看台上观众的雀跃声和蓝色调的灯光交融着,比他大六七岁的女孩子牵着他的手,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舞台上的大魔术师的表演热烈地进行着,黑色的巨大幕布盖上又揭开,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这人一身白色的西装,唇角带着优雅的浅笑,他的胸前是一张扑克牌,一瞬间漫天的玫瑰花瓣纷纷扬扬,将他的心都牢牢套在手里。


 

“叮咚——”


闹钟的铃声撞击着他的耳膜,工藤新一终于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怎么会梦到他上幼儿园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就是云子小姐拉着他的手去看黑羽盗一的魔术表演吧。说起来今天就是她来拜访自己的日子,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也只在有希子偶然提到的时候得知云子小姐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工藤有希子在一位同样年轻的经纪人带领下,在娱乐圈翻手覆雨,走进每一位观众的心。十几年前工藤有希子曾经向一位易容大师求学,中间便是这位经纪人在牵线。她有个年长于工藤新一的女儿,名叫秋山云子。现在秋山小姐也在负责一位魔术师的活动,前几天工藤有希子打来电话说,秋山小姐有个委托想请工藤新一帮忙。


于是他联系了云子小姐,对方说她正好要来横滨办事,今天上午就会到他的酒店的咖啡馆等他。


昨天他和工藤有希子打电话的时候,自家老妈还提起秋山小姐有个叫清木的男朋友,于是他弯着月牙眼听了老妈念叨了半个多小时,什么“朋友家的孩子都脱单了就剩新一你还是单身狗了”,什么“秋山小姐已经和清木戴上对戒了”。他才十九岁,不比人家二十六岁该准备考虑终身大事啊。



横滨豪华酒店的大床果然效果甚好,默默地在心里给酒店设计者点了个赞之后,工藤新一习惯性地打开了电视然后爬进浴室洗澡。不经意间看到了许久没有使用过的柯南的手机,打开屏幕,一条短信赫然于屏幕上,是刚刚收到的一条信息。


 

此时名侦探睡了一晚上还在休眠的大脑终于缓缓地开始运转了过来,应电视台周年庆典的主办方邀请,他和服部飞到横滨参加了电视台两天前举办的晚会,可谁能想到有他们的地方就有出不完的事件。晚会进行到一半忽然发生了枪击事件,虽然这是个橡胶子弹没出什么事。但据现场的警卫员汇报,搜查员在会场二楼的灯光室里发现了一个被人已经拆除掉的炸弹。


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地跟着当地的警官去了局子里调查,由于毫无线索,所以也不过是漫无头绪的十几个小时,然后服部看见那个好心的警官大叔哈欠连连,实在不忍心就说明天继续。

 

“喂,你去散步了?警官说今天下午再开始调查吗?”


浴室里水声哗啦作响,渐渐盖过电视里正在逐步扩散发酵的爆炸性新闻。工藤新一听着服部平次在那头向他现场直播横滨春天清晨突然遇到的一场大雨,他正要问对方用不用他送个伞,就听到服部转了话题:


“怪盗基德的预告函刚刚上了新闻,一号有一个宝石展,就在东京。”


 

 

什么辣鸡玩意?


黑羽快斗心情复杂地看着电视屏幕里正在大肆宣传的报导,他确实是有预告函在手,可他完全还没有发给宝石的主人好吧。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冒充怪盗基德抢先上新闻头条,还把他自己魔术巡演的新闻都盖过去了。


“喂,栗山先生吗?我这就过来。”


横滨春天的清晨,大雨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白色宾利上,自家经纪人是今天早上到横滨的航班,他明天还要参加在横滨港口游轮上的一个酒会。


所以他三天后,应该是按照新闻上预告函说的时间去赴约呢,还是去赴约呢?


黑羽快斗烦躁地揉乱一头黑发,戴上耳机调大了音量。


昨天晚上他在晚会上看见了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水逆期到了,九点半他按照约定到了酒店二十层,刚迈进咖啡馆的门,后面一个熊孩子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于是他和迎面一个戴墨镜的瘦高的女人撞了个满怀,紧接着就是女人包里的文件天女散花了一地白纸。


他赶紧向对方道着歉动作麻利地收拾好了一片狼藉,女人倒是并没有在意,礼貌地冲他笑笑就离开了这里。刚才旁边吧台上西装革履的男人也蹲下身来帮他捡纸,他不经意间看见男人的西装裤脚沾上了水,他摸出自己的手帕想要叫住这个男人,一抬头却发现男人已经出去了。


“工藤君,这里——”


工藤新一回过头,一个二十六岁左右面容清丽的女子站在他身后,穿着高挑纤瘦女人才能驾驭的卡其色风衣:


“我叫秋山云子,是魔术师黑羽快斗的经纪人,工藤君,上次见面还是小学的时候呢。”


 


“栗山先生,秋山姐已经到酒店了吗?”


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停靠在角落,黑羽快斗被后座的几个快递大箱子包围着。秋山姐说今天会自己坐车来酒店,助理栗山今天奉秋山姐的命令来给自家老板送刚收到的一堆礼物。


昨天晚上的事件早就在整个日本炸开了锅,黑羽快斗的粉丝们对自家爱豆的担心瞬间化作一箱一箱的礼物,像雪片一般地飞向公司。栗山并不知道自家老板住港口酒店的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只能到处东张西望,看看周围有没有跟车偷拍的私生饭,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那些疯狂又狡猾的女孩子钻了空子。



“快斗啊,你其实可以不用下来的,我自己把这些礼物搬到你房间去就行了,”栗山推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秋山姐已经到酒店了,这附近不知道有没有跟车的私生饭。万一你被那些粉丝认出来了,我们就要在高架上多绕两个小时才能甩掉那些跟车的人了。”


“今天下午我正好没有行程,而且大姐现在……”


悠闲的对话说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黑羽快斗眼睛的余光忽然扫到停车场里忽然多出来的十几辆车,从车上齐刷刷地下来几十个神色匆匆的人,其中有个戴眼镜西装革履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魔术师精巧缜密的大脑飞速的运转思考,风见裕也,他怎么会在这里。

 

 

黑羽快斗初次以商业魔术师登台的时候还是两年前,当时他还是那个嚣张青涩的十七岁少年,生来一副好皮相,各色美瞳下的眼睛多情似桃花,熟练的化妆技术让人很难看出他的年龄,他又有一双变得魔术下得厨房的漂亮的手。他的私生饭曾经一路追随他到了路边小摊架着单反相机等着偷拍他的接地气模样,然而连在街边吃炒年糕这个普通人做起来可能都略显狼狈的动作,在他身上都像电影场景里的一个长焦镜头。


他上一次登台就昨天横滨国际平和会议场的晚会上,那夜月光微冷,他上妆完毕,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即将踏上前方的红地毯。这时,一个带黑框眼镜深色冷峻拿着自己公安人员证件的男人忽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会场外面还有记者,不能向他们透露这个消息。”


后台,拥挤不堪的房间里密密麻麻地站满了西装革履的公安,黑羽快斗被栗山先生护在身后,生怕这些人弄花了他刚刚上好的妆,房间里不知道是哪个助理打翻了秋山姐的香水,他听见一个男声在连连向秋山姐赔不是,然而她却意外之中没说什么,女士香水特有的浓郁清香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是无花果树的尾调。


而且这个男声,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是的,有个身上带枪的逃犯混进了这个会场,目前还没有找到他藏在哪里,”名叫风见的公安展开手里的证件,”还请配合公安的行动。”


这个时候层层保护他的警卫员们慢慢散开,他看到了那个胆敢打翻秋山姐香水的男人。


居然是清木,秋山姐的男朋友。


他跑到后台来了。

 

 

事实证明公安的担心不无道理,当魔术演出正值高潮部分之时,白色的鸽子于暗香浮动之中缓缓飞向屋顶,忽然间,一声枪响搅乱了整个会场的气氛,面带精致妆容的女明星们纷纷尖叫着逃离自己的座位,身着西服的男明星们顿时慌了神往安全出口拼命涌过去,一瞬间场内到处是掉落的名贵鞋子和打翻的酒杯,再也顾不得什么该死的优雅形象。


枪声迭起的同一秒,黑羽快斗迅速反应过来侧身闪进了正对着后台的罗马柱后面,这个时候,他的目光忽然捕捉到在突然断了电的混乱后台,一个金发的脑袋一闪而过。


 

被保镖们一路护送着来到自家保姆车里面,黑羽快斗换下那身碍事的西装,车子的窗户有一扇半开着,秋山姐在外面通着电话替他应付晚会主人的电话。


多年来作为怪盗的本能让他察觉到不远处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还好他听到秋山很快就和那边的人说了再见,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刚入职的小助理和秋山姐的对话:


“秋山姐,清木打翻了你的香水,马上又送了你一个项链,就不要和他计较那么多啦……”

 


据警卫人员透露,在黑羽快斗休息室隔壁的灯光室里有个炸弹在倒计时前三十秒被拆除了,会场只有一个公安被塑胶子弹射中受了轻伤。


难道那些人的目标是自己吗?


听到真炸弹埋伏的地方就在自己休息室隔壁,怪盗构造精密的大脑飞速的运转思考。

 

他成为魔术师登上万众瞩目的舞台,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可以借着公众人物的身份,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多一层保护。除了秋山姐没有人知道魔术师黑羽快斗卸妆之后真正的容貌,他也从来不在走出家门时卸掉妆容。


他可不想某一天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些同样在找潘多拉的家伙站在自己床前。那群人同样正在像没头苍蝇一样地寻找他失踪的父亲黑羽盗一。


如果他是个普通人,那群家伙可能会在发觉他的身份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他。但现在黑羽快斗是个天天站在聚光灯下的公众人物,他们很难随意动身为世界魔术师的黑羽快斗一根汗毛。


他成为公众人物已经有两年,那些家伙没有找上门来,就说明他们并不知道黑羽快斗是现在的怪盗基德。

 

这个时候,司机发动了车子,睡意不可抗拒地袭来,几天没日没夜的行程着实让人疲惫,在眼皮相碰的前一秒钟,他眼前又闪过了刚才黑暗中的那抹金色,大抵是香甜氤氲的幻觉。

 


 

“半个月前宣布了全国巡演的消息,然后收到了这个威胁信吗?“


工藤新一接过秋山云子递过来的信纸,是用不同字体裁剪拼接成的一封信,寄信者表明了自己将要在半个月后的魔术巡演东京站袭击黑羽快斗。同时附上的还有平时偷拍的一些黑羽快斗的生活照,似乎是牢牢地将他的私生活都抓在了手心。


说起来,三天后的宝石展也在东京举行吧。


“是的,快斗他人很随和,不太可能得罪什么人。他的粉丝一直很疯狂,他平时就经常接到一些骚扰电话,快斗在出道前就预料到了会有疯狂的粉丝,所以他平时登台都化了很浓的妆。私生饭的界限非常模糊,我很犹豫要不要请求警方协助。“


看着手上秋山小姐递给他的那张薄薄的相片,工藤新一也没有想到黑羽快斗卸妆之后原来是这样一张脸。长相俊秀的少年有着一张他极其熟悉的脸,或者不如说就是他自己的脸。

 

平时他在电视上见过黑羽快斗的容貌,他夸张的舞台造型让人很难看出年龄,工藤新一曾经以为这位魔术师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今天看来,黑羽快斗大概和他年纪差不多。


怪不得秋山小姐找他当委托人,普通人看到和自己长相几乎完全一样的脸,都很难对这件事不上心吧。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秋山云子站起身来,见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的样子,补充了一句,“是我的男朋友清木啦,他是个宝石鉴定师,是三天后的宝石展的负责人。快斗那里暂时没有危险。你放心吧。”


 

 

 “这个人是昨天要求你在表演的时候穿防弹衣的那个公安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内,驾驶座的栗山也认出了这个人,“居然真的有人带枪进了会场,还好有人只是受了轻受伤。”


“昨天的事件是一个被公安追捕的人带着枪逃进了会场,按道理来讲,抓一个逃犯这种事情应该是警视厅来负责的,能让公安出动这么多人,那个事件应该不止那么简单。“


“说起那件事,公司为了确保你的安全,准备委托一个侦探来查那封威胁信,“栗山递给黑羽快斗一个厚厚的文件袋,”秋山姐觉得工藤新一是最好的人选。 “

 

白皙的手指熟练地拆开信封,里面整齐排列的资料简直是日本现在活跃着的侦探百科全书。


那么……


正在翻着页的手指停在了最后一页,黑羽快斗灰蓝色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照片上的人,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想不到就算再渣的摄像头也挡不住名侦探的盛世美颜,虽然他没意识到夸名侦探长相赏心悦目也是变相自夸他自己皮相好。


今天晚上他就去亲自拜访大侦探吧。

 

 

 

“清木,你今天来这里,是不放心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吗?“


横滨海岸边的山下公园里,有落英的香气袭人。


“宝石展出之前总要有准备工作,我是来打听三天后到底有哪些宝石会展出,“被Zoe拿枪抵住后腰,清木先是稍微一愣,然后又恢复了平静,这女人没那么大胆子现在就杀他,“牧野一直在监视工藤新一。实在没事可做的话,酒店室内有保龄球馆打发时间。”


“你明知道黑羽快斗就是怪盗基德却不上报给Harry,昨天炸弹的目标不就是他吗,“清木讽刺的话让Zoe微微 皱眉,她嫣色的唇瓣吐露出惊天的事实,“在交货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再怎么说,你也不想被组织追杀吧。”


听到女人说出那个惊天大秘密,清木平静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盯着不远处刚刚飘零的一片樱花瓣,这个时间,雨天的公园里几乎没人。


暗沉的天色下,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的对话声被海浪声淹没,很快消失不见。


“只要你如约交货,Harry那边我会守口如瓶。“

 

 

 

“降谷先生,我检查了当天的监控录像,那一段视频都被人抹掉了。“


午后的横滨还在滴答滴答地淌着雨水,安室透身着黑色风衣静静立在酒店顶楼的栏杆后,他面前的就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横滨港口,阴沉沉的天色和海水融为一体,不见一点分界线。身后站着的风见兢兢业业地打着伞,向他汇报着工作。


远处一架白色客机掠过天边缓缓降落。他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转过身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终是开了口道:


“黑田先生在今天上午的时候告诉我,当天会场里有这么一位收藏家也受邀观看了演出, 名叫Harry,日裔美籍人,是炸弹和假枪击事件的嫌疑人。但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你负责派人好好盯着。 ”


“是……三天前一个公安内部的低级人员潜入了企划课内部,盗走了所有零组织内部成员的资料,昨天晚上追捕他的时候,他跳进了附近的海湾里,打捞了一夜也没有找到他的影子 ,”风见如实地汇报道,“他从公安逃走的时候向着旁边的会场,但当时里面坐着的都是名流还有不少媒体,我们不能声张这件事。”


安室透将手里的照片亮了出来,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照片上的人,说道:“炸弹的目的可能不只是挑衅公安。”

 

“昨天发出响声的是二楼的一个工作台,会场里真正的炸弹在灯光室,也就是后台休息室隔壁。您拆除了在休息室隔壁的那个真炸弹。昨晚会场里那些人都是名人,如果真的是为了调查不放他们走,我们恐怕还真的招架不住。”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安室透接通了电话,远处一架巨大的白色飞机滑过天际线向着晴空驶去。一通电话结束,他将照片递给了风见,压低了声音说道:


“Harry今天下午就会从坐直升飞机去东京,你马上带人过去。”


照片上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梳着长发俨然一副收藏家的模样,他身后站着一位带着墨镜身材的纤细的女人,看上去像是他的助理。照片并不是很清晰,安室透下了电梯走到停车场,爆炸当天他在会场也见过和照片上的女人身材相仿的女性,但根据身材来辨识并不是个准确的方法。


还有那个他在灯光室拆除掉的第一个炸弹。如此猖狂嚣张的事件并不多见,不像是一两个人就能完成的。

 

 

“……你的手机怎么回事,声音总是断断续续的……我刚吃完午饭,工藤你见到她了吗?”


“嗯,我现在要回房间换衣服,秋山小姐说她带了枫叶糖浆,你要不要给和叶带一瓶回去?”


春雨刚停,横滨海湾的山下公园里,服部平次站在人行道边的流动小摊那里挑选着明信片,有一辆宝马刚好停在不远处,走下来一男一女。瘦高的女人戴着墨镜,手臂亲密地穿过男人的毛衣,紧紧地搂住身边身材高大的男人,看上去俨然一对亲密的情侣。


秋山小姐?


服部平次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影的时候稍稍一愣,他现在的角度看不到女人的正脸。但根据身高和身材来看,确实是她。


虽然他没有直接和秋山小姐碰面过,但他昨天在工藤那里见过这个女人的照片。


侦探的直觉告诉他,男人背后十有八九并不是什么女人的手臂,而是一把手枪。服部平次并不清楚这两人手里的是不是真货,于是他偷偷地用袖口的照相机拍下了这一幕。他盯着两人驾车离去后,慢慢地打开了相机。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割裂成简洁的几何图案,黑色漆皮的鞋跟踩在酒店的地毯上,酒店套房内部,戴着墨镜的纤瘦女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会客室。闭目养神的男人正在这里等着她,听到她细碎的脚步声,男人睁开眼睛抬起头,一小束绑起来的头发扫过沙发背。


“Zoe,你比平时约定的时间晚了一分钟。”


“上午在咖啡馆碰到了有意思的人,所以晚了一会儿,Harry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Harry耸耸肩膀,他并不喜欢和Zoe这种我行我素手段狠辣的女人一起行动。还好这个时候对讲机那头的第三个人开了口:


“怪盗基德的预告函,是清木那小子发出来的吧?”


“不会有错,他应该是为了引出基德所以布了个局,以怪盗基德的性格,他不会无视这种挑衅的。”Harry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里的水晶石, “基德可以偷宝石,也可以鉴定它是不是潘多拉,不用我们耗费精力,所以我们可以一直在暗处。直到真正的潘多拉出现。”


“你呢?秋山云子那里监视的怎么样?”


Zoe向对讲机那边的第三个人问道,那边的男人笑了笑,回答道:

 

“秋山云子那里情况一切正常,她是个普通人,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今天上午就到横滨了。”


“清木的戒心很重,不到交资料的最后一刻绝不会把东西交给我们,”Zoe想起今天中午的时候,在山下公园里,清木说过的话,“首领允许他退出组织又和他约定三天之后才交货,万一有什么变故很难说。”

“他的手下牧野在公安卧底,等两天后公安那边风声一过,清木会如约交出东西。他又是秋山云子的男朋友,如果他有什么异心,我们也不至于太被动,”Harry站起身来,“首领有事找我,你们两个请自便。Zoe,你可以去拜访一下秋山云子。”

 

Harry离开房间以后, Zoe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思考许久,还是忍不住向那边的人问道:

“让秋山云子去见工藤新一,这样真的不会适得其反暴露我们吗?”

“以工藤新一的性格,他不会对威胁信坐视不管。昨天为了掩护被公安追捕的牧野,我们引爆了会场里的炸弹,炸弹位置就在黑羽快斗的休息室隔壁,他这么聪明,不可能不担心黑羽快斗的安全,”站在酒店另外一间卧房里的男人语调出奇的温和,甚至唇角都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他就是黑羽盗一的儿子,这些年和我们作对的怪盗基德也一定就是他。”


“你想借工藤新一的手抓住怪盗基德?”


“潘多拉总是要靠基德偷到的,工藤新一肯定会被中森警官请来办案,”他温和的目光透过眼镜扫过桌子上照片里俊秀的少年,“放心吧,Harry并不知道黑羽快斗的真实身份和长相,毕竟那小子在公众面前一直化着浓妆。”

 

“说起来,Harry有个快递要寄给工藤新一吧?”


想起Harry白天说过的话,男人打开放在书桌上的电脑查到了快递号码。


“是,他现在可是把工藤新一当成座上宾,毕竟他也想借这个侦探的手抓住基德,”Zoe回答道,“展出的事,其余人他谁也不肯多透露一句。Harry又信不过清木,现在正是我们上位的好时机。”

 

 


在咖啡馆见过秋山云子之后,她说自己房间还有几瓶带给他的糖浆,但工藤新一马上就要去警视厅和服部平次碰面。于是秋山云子让他先回去换衣服,下午等他们从警视厅回来之后就会把糖浆送到他房间。


“我在山下公园看到了秋山小姐拿着枪,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


在电梯口和秋山小姐告别后,工藤新一的手机就嗡嗡作响个不停,他看了messenger里的信息,是服部,对方发了一张照片给他,上面的一男一女让他瞬间呆住。


既然如此,刚才和他一起吃饭的人又是谁呢?


工藤新一思索半晌,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滑动,按下一句话发送了出去:


“服部,你是说我的手机信号不太好对吗? “

 


 

黑羽快斗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楼下那一堆密密麻麻守着的公安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秋山姐这么久没和他打电话实在奇怪,这个时候她应该来房间把明天的工作安排对一遍了,想到这里,他拨通了自己经纪人的电话。


“嘟——”


“喂,秋山姐,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嗯,我马上把你明天的稿子送过来…… ”


房间内,秋山云子面朝着窗子的方向和黑羽快斗打电话,她的视野角度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正当此时,她的房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打开,一只白皙的手握住门把,一个纤瘦的影子闪了进来。


来人的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只是一击,毫无防备的秋山云子就倒了下去!房间里还浸染着栀子花尾调的香水味,秋山云子的蓝色香水瓶子也无声无息地坠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Zoe熟练地接住重心不稳昏厥过去的秋山云子,另一只手及时地抓住快要落地的手机,电话那头黑羽快斗还在讲话,似乎是意识到了这边没有回话,于是他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秋山姐?”


Zoe将话筒贴近耳边,语气轻松地用秋山云子的音色从容地开了口:


“没事,刚刚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她蹲下身子捡起来秋山云子口袋里掉落出来的那个蓝黑色天鹅绒盒子,里面本来应该是一根珍珠项链。


她打开了盒子,从盒子的内衬里面,掉落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微型照相机。


上面还有残留的浓郁花香气息。


没有那根项链。


所以,在她进来之前,秋山已经看见这个照相机了。

 

 

 


在警视厅坐了一下午后,晚上六点,两个侦探终于被警官送回了酒店,工藤新一在车上的时候就远远看到秋山云子手上攥着一个纸袋站在酒店门口。虽然是心有疑虑,但他毕竟和秋山小姐并不相熟,接过对方的礼物后也就没再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的身上被人装了窃听器。


自从服部和他说手机里面有杂音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疑心。


早上那个在咖啡座碰到的瘦高女人,或许是从那个时候,他和秋山小姐的对话都被窃听了个一干二净吧。纤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口袋里的钢笔,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凸起。这是他中午的时候发现的。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并排站着,两人发着messenger交流着信息:


“刚才的那个秋山小姐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我只有早上的时候见过她一次,我也很难说刚才的人是不是她本人。”


“我只拍到了他们的背影。照片上女人的身材看起来很像秋山小姐,而且我确定旁边的男人是清木,如果那是一把枪的话,会不会和这次的爆炸事件有关联?“


“爆炸的那天,我在会场外面见到了公安部的风见先生,”工藤新一想起刚才在警视厅,警官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或许这件事关系到公安,所以他们不便直接插手吧。”


“一个叫Harry的收藏家中午联系了我,请我们解决这次怪盗基德的预告函,他是这次宝石主人的顾问。他说他机票都帮我们订好了,明天早上十点的商务舱。”


“这个人好像也给我发邮件了,那我们明天八点在餐厅见吧。”

 

工藤新一在电梯口向服部平次道了别,熟悉的音乐在此时忽然响起,是柯南的手机。

 

他连忙接通了电话,由于他的外套口袋里有窃听器,他拿着手机走向了酒店的旋转门边。


门口,一辆白色马自达停在那里,里面的人降下车窗,他的金发在月光下,分外耀眼。

 

 

“安室先生,好久不见了。”


工藤新一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这是黑衣组织覆灭后,他第一次以自己原本的模样面对安室先生。他之前看见风见先生在现场,隐约猜到这件事和公安有联系,但他没想到安室先生会直接来找自己。想来事情的紧急程度不言而喻。


“好久不见了,最近毛利老师的身体怎么样啊?”


深色皮肤面容俊朗的男人语气意外的轻快,工藤新一看着他开车的侧颜。安室先生倒是挺淡定,他完全看不出来他正在为爆炸的事情焦头烂额。


“大叔还是老样子,找他办案的人能从东京排到横滨。我这次只是被邀请和服部一起参加这个晚会,没想到碰上这种事。”


“ 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年轻魔术师的巡演预告,前两天的活动他也是表演嘉宾,”猛然间加快了速度,白色马自达沿着横滨海湾的公路飞驰起来,在一群速度平稳的车辆中很是显眼,“听说他有很多少女粉丝,碰上这种事情,他的粉丝们肯定很担心吧。”


工藤新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后视镜,一张纸条贴在那里,于是他取了下来,上面一行小字赫然于纸上。


最后一句话像是迎面的一把枪,忽然射中了自己!


一时间他只听得到两边的车辆按喇叭的声音,繁杂的噪音和人声交织在一起,这两天他见过的人脸一张张在他面前闪过,最后又回到了这个小纸条上:


你的大阪那位朋友告诉我,你身上被人装了窃听器。Harry是炸弹和枪击事件的嫌疑人。

 

怪不得……


他想起来今天下午在警视厅,警官们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工藤新一转过头看向白色的后视镜,一辆白色的宝马在后面频频超车,想必是刚才就一直跟着他们的尾巴。


安室透依旧是一脸笑意盈盈,不慌不忙地再次开口说道,“我给毛利老师拿了一瓶轩尼诗,你回东京的时候带给他吧。”


正当此时,马自达一个漂亮的漂移打着转闪到了相反方向的公路上,安室透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看见六点的时候你从警视厅出来了。警官先生是个好人,还派车一直在后面保护你回到酒店。”


后视镜里,一辆白色的宝马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Zoe,现在怎么办?”


后座的栗山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候他和秋山云子如果还是没有出现在酒店的话,黑羽快斗大概是要起疑心了。


“先回去吧,这个时间黑羽快斗会找我们的,”女人顶着秋山云子的脸,声音却是不同于本人的低沉淡漠,夜色阑珊,他们根本看不清马自达里另外一个男人的样子,“等拿到了潘多拉,工藤新一这个跳板就可以扔掉了。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要赶紧办了。”


“什么?”


“杀掉秋山云子,”女人的声音依旧平静,她望着副驾驶座上的那个项链盒子,一字一句地说,“她看到了这个照相机。清木果然是让我们以为,他把东西藏在了秋山云子这里。”

 

 “什么意思?”


“今天下午,我在秋山云子包里拿到的那盒项链,里面相机里的东西是假的。清木对我们的戒心太重,不会轻易相信我们会等到一号再拿走东西的。”




“那位经纪人现在处境很危险。清木是个宝石鉴定师,Harry是个收藏家,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照片也是拍的不太清楚,单纯的怀疑难以让人信服。”

沙卷浪潮的海岸边,工藤新一的外套被他扔在马自达的副驾驶座位上。外套的主人站在观景台的栏杆边,旁边站着的是安室透。


还有两天就是宝石展的日子,他还不知道基德和他们这些人有没有什么联系。


“两天后在东京会展出一个宝石,Harry把消息藏的很好,风见刚刚打听出来参展的宝石名字。”


“展出哪个宝石?”

 

夜色微凉,裹着樱花的香气,晶莹的月色下,安室透抬头望向对岸灯火辉煌的夜景,海风卷走一切,不留痕迹:


“潘多拉。”

 

 

 

晚上七点。


一个快递员模样的人出现在酒店的二十楼电梯门口,他戴着工作帽子,金色的头发和深色的皮肤有种意外的温和感。快递员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匆匆向东边的房间走去。


旁边的沙发里,戴着墨镜的女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慢慢地挪开了遮住自己脸的报纸。


首领果然是和清木约定,让他把东西藏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清木是自己要退出组织,所以并不相信他们在这之前不会撕毁协议。所以他们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就藏在潘多拉里面。


Harry只是宝石主人的顾问,清木是这个主人的宝石鉴定师,没有怪盗基德,他们中间没有人能拿到潘多拉。

 

他们现在还不能杀掉怪盗基德。

 

 


从梦中醒来,工藤新一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卧室窗外的月光一如梦中的色调,侦探灵敏的耳朵忽然捕捉到室外的一声轻响,于是他起身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


今天不知为何他居然睡前忘记了关上窗户,今夜门户大开的窗子和随风飘动的纱帘就像是在欢迎不速之客,待他看清那个月色下的小偷的时候,平静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异:


“怪盗基德半夜来爬人窗户,这倒是不像平时的作风了。”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呢,”站在阳台栏杆上的白色大盗俯下身来,似笑非笑,“别误会,我今天可不是来发预告的。”


“我可不觉得怪盗基德半夜站在窗外只是为了来说晚安。”


“作为工藤新一,名侦探会接受所有人的委托对吧,”容貌清秀好看的大盗唇角上扬,“那么,侦探接受怪盗的委托,代价会是什么呢?”


“是吗,会有你这怪盗必须委托我这个侦探的事件吗?”


“别惊讶嘛,反正你现在对我的事情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不如想想怎么自保吧,”轻盈地跳下栏杆,白色罪人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工藤新一的卧室,“那个宝石收藏家又没安好心,我的经纪人又被移花接木了,我迟早要委托你不是吗?”

 

这家伙的消息还真灵通,工藤新一默默地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又窃听自己。看见基德熟门熟路地在沙发上坐下,他更是证实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还好他睡前把有窃听器的那支笔放在了套房的客厅:


“你知道真正的秋山小姐被关在哪里吗?”


“目前不知道,这些人知道我的名字和身份却一直没有报警,就说明他们还等着我完成一件事。”


工藤新一也不多问他,有的事情他并不想越过雷池去一探究竟。更何况他的经纪人现在又下落不明,他免不了要和那些人一战。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工藤新一看着他,清冷的月色下,他白皙的面容愈加俊秀。寂静的房间里,敞开着的窗户带来夜风的气息,“那些人也是在找潘多拉吗?”

 

 

 

怪盗基德预告函上的日子很快到来。三天后,也就是一号的晚上,美术馆旁边的街道被挤得不见一丝缝隙,警车鸣笛声潮水般冲击着耳膜。


漫天的血色樱花瓣是白色魔术师的犯罪杰作,站在楼顶,脚踩着万丈之下人群爆发出的欢呼声,银白的月色就是他的专场聚光灯,白色罪人的唇角弧度略带讽刺,眼角笑意盈盈深不见底。


他拉低了白色的礼帽,漫无目的般地把玩着无价的万金之石。


重复默认过无数次的谎言就会成真,这话一点不假。

 

在他的手里,一支蓝宝石胸针已然到手。


怪盗湛蓝色的眸子透过晶莹的月光,和精巧玲珑的宝石,三者连成一线。一枚红色的宝石赫然出现在里面,清幽的红光恍惚间有种妖异的姿态,色泽妖娆,让他想到真正的潘多拉魔盒。


原来他毕生所求就是这个。



 

“快斗,你怎么在这里啊,”爬上楼梯气喘吁吁的栗山看见自家老板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刚才黑羽快斗忽然说自己有点事情要处理然后匆匆赶去了美术馆,于是他悄悄跟了过来,和守门的警卫员几番好说歹说,人家才放他进来找人,“现在人太多了,万一你被那些女孩子认出来了,就走不了了。我们快回去吧。”


黑羽快斗倒是一反常态没有回答他,他转过身来看着栗山。


栗山从来没见过他这个神情,他唇角反而还带了些许笑意,衬出眼底的冷意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栗山,秋山姐去哪了?”


黑羽快斗的语调出奇的温和,更加让他心生不详的预感,于是他定了定神笑道:


“她在家里等你赶紧回去对行程呢,我……”


话音未落,黑羽快斗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扇在他的脸上!


栗山瞪大了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黑羽快斗的魔术枪抵在了他的腰上,压低声音道,“当然不会有什么秋山姐了,她已经被你们杀了。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她是被人假扮的?你和那个女人心心念念的潘多拉,还有横滨那个冲着我来的炸弹,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怪盗基德,别来无恙啊,”一声低沉的问候,举着枪身着警服的Harry站在了自己身后,鹰眸紧紧锁住面前的白色大盗,“以前我们警告过你,不要打潘多拉的主意,既然你胆子这么大,你的命我就先拿走了。”


“彼此彼此,那个预告函就是你的人冒充我写的吧,目的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借我的手拿到潘多拉,”怪盗的扑克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脸上的笑意逐步加深,附近直升机带来的旋风卷着他的声音送了过来,好看的唇型吐露出另一个惊天秘密,一字一句道,”或者说,是清木把你们要的东西藏在了潘多拉的里面吧。”


“你果然知道了,”身材高大的收藏家几步走到他的面前,将怪盗逼至楼顶的高台之上,冷笑道,“首领下令要你的脑袋,你很快就会死在我的枪下。而横滨枪击事件和窃取公安资料的罪名很快就会被安到工藤新一的头上,我把炸弹的策划书放在微型u盘里,用快递寄给了他。他到现在还一无所知,以为我只送给了他欧洲的特产。我把他保护的这么好,就是为了有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替罪羊。”


忽然间,他瞥见怪盗胸前的一点红外线。Harry顿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对着他的胸口抬手就是一枪:


 “砰——”


响亮的枪声回荡在东京的春夜里。

 

 

“你确实很聪明,但唯一一点没有明白的事情,就是不该一个人来对付我,”落地窗前,栗山冷笑着持枪对着黑羽快斗,“你应该是工藤新一吧,这个时候基德已经把潘多拉偷到手了。既然这样的话,就请你乖乖地跟我去见Harry吧,现在公安已经拿到了你策划爆炸事件和窃取机密的证据。你的父亲是和东京的警视厅关系是很好,但这件事足够让你定罪了。好好记住吧,有时候优势反倒不是有利的东西。”

 

“你真是到最后都不明白……”


眼前少年的话让他微怔,话音未落,一大批西装革履的公安将他们包围个水泄不通,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人走了上来:“我是风见裕也,栗山先生,请跟我回去吧。”


乱发少年摘下纽扣里藏着的微型摄像头递给风见,他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栗山,轻飘飘一句话像是叹息,落在夜风里:


“你作为我的助理这么久,居然一点都认不出来我就是黑羽快斗……”

 


 

东京湾对面就是喧嚣的美术馆,此时那里一定是热闹到踩破门槛吧。


和式的房间里,一只昏暗的落地小灯点亮一室的黑暗。身穿和服的美丽女人对着镜子勾画着自己的眉,栗山此时应该也已经得手了,到了他们该举杯庆祝的时候了。


刚才她接应拿着潘多拉出来的Harry,载着他去见首领的时候,首领还是信任她的,给了她一份复印件,要求她再装一次秋山云子,直接把这玩意放进工藤新一的房间里,给已经成功一半的嫁祸再上一份保险。


旁边站着的清木已经鉴定过了这是真正的潘多拉,想来清木的家人性命都在自己手上,他应该不会撒谎。首领也忌惮其他人觊觎这件东西,就派人急匆匆送去给雇主了。

 

清木还是遵守了约定。


但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好奇,就看一眼。


只有组织的成员知道这个日式酒店是据点,她大可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于是在小灯下,她把那个复印件翻开。


……这是什么东西!


强忍住眼前资料带给她的巨大冲击,这所谓的公安的零组织成员的资料,实则一张张全是他们组织自己内部的成员列表!


首领明明和清木约定了好了,要他把真正的资料藏在潘多拉里,然后引出基德一石二鸟……


清木居然没有把真正的东西放在潘多拉里面!

 

有人敲门。


是Harry和栗山他们吗?


她握紧了手里的左轮,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一头金发和好看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单独赴会:


“你好,请问是Zoe小姐吗?”男人笑眯眯地开口,看起来却像是找上门来的魔鬼,他手里的枪口对准自己,声音温和却仿佛来自地狱,“这间屋子已经被公安包围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Zoe的脸色瞬间惨白!


身为一名职业特工,她怎么没能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晚上送快递给工藤新一的人!想必今天从家里跑出去的那个人一定就是黑羽快斗了,那这么说来,偷走宝石的人应该就是……


一瞬间,她忽然想放声大笑,她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正好,看来Harry机关算尽也没有想到自己举着枪对着的人是谁吧。


一阵更冷的夜风吹来,几片血色的樱花飘进屋里。


漫天都是血的颜色。

 

 


那天他结束了一天的行程,黑羽快斗走在回家的路上,樱花的季节像是一场梦似的过去了,东京的温度也在慢慢地升高,芝樱的香气已经悄然而至。


然而他的心里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清楚,这比生死间的事情更加让人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忽然间他看见一个清秀的少年倚在樱花树下,那人闲着无聊还在玩着脚上的足球。


听到他的声音,少年抬起了头。黑羽快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向自己走来。


“你好啊,兴风作浪的小偷先生,”工藤新一看起来像是在等他的样子,”魔术巡演怎么样了?”


“大侦探,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黑羽快斗满头黑线地看着名侦探,他想起那夜月光下工藤新一向他提出的作战方案,他作为黑羽快斗本色出演,而对方扮成基德在警官面前翻手覆雨。


“那些都是警方和公安的人,你又是个公众人物,总不能就这样让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


工藤新一好笑地看着他,不懂智商惊人的怪盗基德怎么会想不到这点。


“清木在枪击事件的第二天晚上就被公安抓住了,他当天晚上交出了偷走的资料。他受了伤,可能是和组织里的人火拼后,故意被公安抓住的。警方已经按照他的描述找到了他的家人。可能清木已经猜到首领在拿到潘多拉后就会杀掉他,所以故意把假的东西放了进去吧。”


是这样的吗。


所以那天名侦探在楼顶中枪掉进东京湾的时候,下面也一定是有早已等在那里的警卫员救起了他吧。


他对名侦探的关心果然早就超过正常的范围了。


黑羽快斗看着他,胖胖的鸽子不知何时飞到了他的脚边,然后又兴高采烈地到一边玩去了。他看着工藤新一漂亮的眼睛,里面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脸,以及一些他也尚且没搞懂的情绪。


不管了。


想到这里,他走上前把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抱住,看见名侦探红透了的耳尖,他更确定了。春日的风轻声细语,他像是身处在飘渺的梦里。


一切都正好。

 


FIN.

 

 

 

栀雪晨

【双黑太中】Conspirators16

*双黑青梅竹马设定,故事主线与原作重合,有部分私设


16

太宰治走出监狱时,被人带到了特务异能科的会客室。不过,与其说是会客室,倒不如说是审讯室。因为空无一物的四面墙壁,两张木质的背靠椅,高强度的射灯,便是这个房间所有装潢。然而这种布置是太宰以前再常见不过的了,在他还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时,便有无数人在这样的房间里,在他的手段下说出他最想知道的讯息。


好在今天不是什么审讯,所以房间里的灯光并不亮。坂口安吾坐在其中一张背靠椅上,面前还放着一张临时搬过来的桌子,当太宰进来时,安吾正在看放在桌子上的资料。看到太宰进来,安吾抬头看了他一眼:“太宰君,超时了。”


“哎呀安吾真小气,...


*双黑青梅竹马设定,故事主线与原作重合,有部分私设


16

太宰治走出监狱时,被人带到了特务异能科的会客室。不过,与其说是会客室,倒不如说是审讯室。因为空无一物的四面墙壁,两张木质的背靠椅,高强度的射灯,便是这个房间所有装潢。然而这种布置是太宰以前再常见不过的了,在他还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时,便有无数人在这样的房间里,在他的手段下说出他最想知道的讯息。


好在今天不是什么审讯,所以房间里的灯光并不亮。坂口安吾坐在其中一张背靠椅上,面前还放着一张临时搬过来的桌子,当太宰进来时,安吾正在看放在桌子上的资料。看到太宰进来,安吾抬头看了他一眼:“太宰君,超时了。”


“哎呀安吾真小气,只是多了20分钟。”太宰笑着打圆场,他坐下来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资料,映入视野次数最多的字眼便是“港口黑手党”“中原中也”“人口失踪”。看到这些太宰心中对这次发生的事情大概有了初步的了解。


察觉到太宰的视线,安吾将散开的文件收拢叠整齐:“这都是我从刑讯部门借过来看看的,你不能看,但我可以跟你说说大概情况。”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太宰并没有过于惊讶。不过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好奇:“说起来,安吾这一次肯帮我,还挺出乎我的意料。”


“……”安吾收拾文件的动作顿住了,“我还挺奇怪,你为什么还要帮港口黑手党。”


“帮人帮己。这件事不只关乎港口黑手党,还关乎武装侦探社。因为算起来,镜花酱也已经失踪一个月了。现在她生死未卜,武装侦探社也很着急。”


“‘35人斩’啊……跟你说实话吧太宰君,据我了解:这一次政府很重视这件事。若是港口黑手党拿不出有力的证据,那当初森鸥外辛辛苦苦弄来的[异能许可证]将会被收回,甚至整个港口黑手党都会被查封。而这最终的结果……”看着太宰愈渐凝重的神色,安吾知道自己不必多言,对方也知道了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了。


——横滨三方势力的失衡和黑暗帝国的混乱局面。


“安吾,你说……谁最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


“从目前横滨的三方势力来看,没有哪一方愿意看见港口黑手党的倒台,哪怕是一度想要抹灭港黑存在的政府。所以说……只有两种可能:外国势力和其他觊觎港黑地位的组织。”


两种猜测与太宰的想法不谋而合,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坐在对面的安吾:“这便是我最想知道的关键点了。这一次,到底是谁举报了中也?”


太宰的问题让安吾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他的脸上似有犹豫,但还是决定说出来:“是一家普通的货运公司的负责人,那家公司名为‘@’。”


这个听起来奇怪的公司名字让太宰皱了皱眉,疑心道这是什么名字。紧接着安吾继续说出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负责人名为三浦直夫。”


三浦。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姓氏,太宰突然想起了自己幼龄化时的零星记忆片段:在黑暗中的他,隐约听见有人问道:三浦先生,今天这批货还是藏到港口黑手党的货船上吗?而对方回答道:是的。


“这真的只是普通的货运公司?”


“从资料上来看的确是的。”听到太宰的质疑,安吾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瞪大了双眼,“你是说……?这家公司并没有我们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我只是建议你们去查一查。”太宰勾了勾嘴角,心中已然对事件有了大概的了解。他站起身,“证据我会尽快找出来交给你们。另外,我希望中也能尽快出来。”


“哦?”安吾有些许诧异,“我记得,太宰君你以前最喜欢看中也君被首领罚进禁闭室了吧?”


太宰笑着吹了声口哨,向不明所以的安吾眨了眨眼:“自家的狗,还是关进自家的笼子里比较好哦~”

 

 

直到太宰站在了中也公寓的门前,他才意识到中也并没有给自己钥匙。正当太宰准备去找根铁丝企图撬开门时,却意外在口袋里摸到了一把钥匙。太宰一边诧异地想蛞蝓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居然趁我不注意把钥匙放进了口袋一边打开了门,就在他打开门的那一瞬,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士疑惑的声音:


“请问您是中原先生的什么人?”


太宰不紧不慢地转过头,露出一个令所有女人都为之倾倒的笑容,果不其然,眼前这个已婚的中年太太露出了一瞬间痴迷的表情。看到这个意料之内的反应,太宰轻声说道:“中也没跟您提起过我吗?”


“我跟中原先生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倒没听他亲口说过。不过,我有时听见喝醉的中原先生叫过一个人的名字,太……宰?”说到这这位邻居上下打量了一下太宰,“您就是太宰先生?”


太宰点点头。说出了一个令女士感到错愕的身份,直到太宰进了屋,这位女士才感叹道:


“怪不得中也先生这么多年都未找过女朋友,原来……”

 

 


进屋后的太宰不自觉笑了,他看着屋子里熟悉的一切,心情在回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时而感到越发的愉悦。他走进中也的房间,开始寻找中也口中所说的公文包。他的视线环绕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目标,而最终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有些眼熟的行李箱上。直到太宰上前两步,他才看清楚这个行李箱原来跟自己的一模一样,只是箱子的主人没有使它破损的厉害。反观他那个,箱子的表面早就被刮花得不成样子了。


说起来,自己的那个箱子是中也送的吧?想到这太宰嘴边的笑意越发的深,他蹲下身子想要打开箱子,却在密码锁面前犯了难。他试了中也的生日,红叶的生日,甚至试了森鸥外的生日,都没有打开。正当太宰想要不直接拿刀子割开时,他突发奇想:要不试试自己的生日?


结果开了。


太宰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打开的箱子,带着疑惑翻找箱子里的东西,不一会儿便在夹层找到了中也所说的公文包,还在公文包里找到了货运单和合同。然而好奇心并没有让太宰停止翻找,他翻了翻,在箱子的最下面发现一个黑绒盒子。


这是什么?太宰一边喃喃道一边打开了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盒子,却看见里面赫然放着两枚精致的戒指。看到这种意义明显的象征物,太宰带着不悦的表情执起其中一枚:“中也居然瞒着我跟别人订……”然而话还没说完,太宰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他手里那枚戒指的内侧,刻着一行熟悉的名字:


——DAZAI OSAMU


—tbc—


PS:今天稍微有点碎碎念。

文豪手游卡池的剧情居然出现了16岁的双黑!感动的不行!(虽然我看不懂,所以有没有好心的太太翻译翻译……)

关于中也送太宰箱子的故事,会在我写给太宰那篇生贺里提到~

烟雨霖铃

【快新】Lego House

去年给合志写的稿子解禁

四天没怎么睡觉在三个小时之内搞出来的黑历史,不嫌弃就好ww



     单身列表里面,如果有谁能在两天之内脱单并找到对象,这个珍藏版南瓜灯就送给他哦。
   



   早上好,美丽的小姐,今天清晨的雨有点冷,到我家里来喝点热牛奶吧?经过前面的那棵玉兰树就到我家了,很荣幸你喜欢我的庭院呢。隔壁家的孩子变声期还在练唱歌,当时我也听过那个人的歌声呐,嗯,我确实是录下来了,不要告诉别人哦。


    对了,我的名字...

去年给合志写的稿子解禁

四天没怎么睡觉在三个小时之内搞出来的黑历史,不嫌弃就好ww





     单身列表里面,如果有谁能在两天之内脱单并找到对象,这个珍藏版南瓜灯就送给他哦。
   



   早上好,美丽的小姐,今天清晨的雨有点冷,到我家里来喝点热牛奶吧?经过前面的那棵玉兰树就到我家了,很荣幸你喜欢我的庭院呢。隔壁家的孩子变声期还在练唱歌,当时我也听过那个人的歌声呐,嗯,我确实是录下来了,不要告诉别人哦。


    对了,我的名字叫黑羽快斗,是个魔术师,家里有一群白色的鸽子和一只早出晚归睡觉还浅眠的名侦探。欢迎来到黑羽宅,如果晚上来访的话,请走正门,名侦探的起床气还是有点可怕。


   你在看门口的那只长着小尖耳朵酷似小恶魔的南瓜灯吗?据说这是魔术大师帕斯顿亲手制作的。去年万圣节时我和朋友打赌,谁能在两天之内交到恋人谁就能拿走它,毫无疑问是我赢了。不不,虽然我是个万能帅气的魔术师,但在这件事上我还是不会骗人的,我没有说谎欺骗无辜的少女少男哦。


   不必紧张,院子里丁香树下睡着的小金毛叫金泽,这个是名侦探的迷妹们送给他的。嗯,有一只粘人温柔的汪当然是件好事,不过刚抱回家的时候我还是给它洗了个彻头彻尾的澡,当时金泽戴着一个黑色的小项圈,我还特意取下来看看那些疯狂的迷妹们有没有在里面装摄像头,不是那个意思哦,毕竟名侦探吃饭睡觉洗澡的样子只有我才能偷看嘛。


金泽和你完全不一样,它从来不喜欢和我的鸽子凑在一起,而且有鸽子毛的地方就有金泽的喷嚏。所以我的那群宝贝就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家里,新一对此总是颇有异议,于是就逼我签了个同居协议,这其中包括“不许利用鸽子在家里放摄像头”之类的条款。对,没错,包括“不许在藏书室吃冰激凌和甜点”的这种霸王协议,天地良心,名侦探一进地下室就会在那里呆上一天,没有他肌肉紧实线条好看的大腿,我怎么睡午觉呢?还有这条,“不许用除钥匙以外的东西打开正在被使用的浴室门”,这个就很尴尬了,每次我们在浴缸里脱衣服的时候,新一都是很享受的样子啊,果然他还是害羞。好像我说到了不适合小孩子的画面,同居协议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院子向阳的地方有一只迷你版的秋千,是我自己动手做的,看着虽然小但其实它能一次从这里荡到对面的房顶,那些孩子们来家里玩的时候还会在它旁边转悠好久,其实这个东西是我给小小名侦探准备的。是啊,以前他那么矮,这样他应该能看到更远的地方吧。


   哎呀,小白你们不要害怕,不要扑扇翅膀在窗台上抖落一地鸽子毛哦,新一看到之后又会炸毛的。新来的小姐是位优雅漂亮的淑女,你们会喜欢她的。


不用客气啦,美丽的小姐愿意听我就继续往下讲。当时他明明是小孩子的身体,还要在月光下把我逼到摩天大厦楼顶用那个怪物足球送了我一脚。作为一个快要成年的魔术师,我当然不能欺负小孩子是不是。所以我干脆使了个诈,在他耳边偷偷说了几个字然后走为上计。其实我是有些后悔这么做的,因为下一秒我就看到他的脚下踉跄几步,小小的身子在夏夜满是青草花香的空气中划了个弧线,跌下天台的玻璃地板,在东京的高空坠落下去。


当时我什么都没有想,一个箭步就冲出围栏随着他一起落下。在高空中,我迅速打开了滑翔翼,用魔术枪射出一张网圈住了他,但同时也没想到,这孩子摔一跤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直升飞机包围我。当然,后来我怎么逃跑的就是另一个故事啦。


我记得当时他在一片霓虹海洋之中急速坠落的样子,金色橙色的光带里融进两片湛蓝色,夜风将我的单片眼镜吹得掉了下来,我在他深海般的眸子中看到我匆忙的倒影。


这好像还是魔术枪里最后一颗子弹。


真是狼狈极了,那家伙看到我的脸后肯定会把我送进监狱吧。


什么,你问我当时在大侦探耳边说了什么?


秘密哦。




第二天我还是化妆成一个清洁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着火车去了东京警视厅,当然不会坐滑翔翼去啦,这一路上又热又晒,要是怀里能抱个软软的孩子也能舒服好多吧。


嗯,最好能降落在一个有羊驼吃草的海滩,一片好风景。


大片的金色向日葵像电影中的画面一样在我眼前飘过,早晨的阳光依旧懒洋洋的在浅色窗帘上散开,车厢里弥漫着浓咖啡的味道。对面的小男孩一声不吭地低头摆弄他的Lego玩具,桌子上还有一张线条歪歪扭扭的图纸,坐火车时候没有一点有趣的事简直太浪费了。


于是我打开了手机,看到朋友po在facebook上的珍藏版南瓜灯,他说从现在开始两天之内,如果单身列表里面有人能两天之内找到他所认识的人做恋人,这个南瓜灯就免费送给谁。于是我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思考,选对面咖啡馆的服务生妹子吗?好像朋友以前追了她一年还是失败了。那么来自一所高中的那位漂亮学妹怎么样?似乎前几天她还让朋友给她介绍个可爱的女孩子来着。或者是那个上次在我的口袋里塞了一张带有红唇印附赠电话号的大明星?不不那个人是名侦探的迷妹,看到名侦探的照片铺满别人的墙,我心里就觉得不爽。


斜前方坐着的深色皮肤的小哥一直在打电话,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从他的大阪腔里听到了“案件”“相亲”之类的字眼。


“……我看新闻了,这次他盗走了那幅浮世绘……”说罢语锋一转,浓郁的关西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哎呀,那位兰小姐又在催你去吃饭了,小孩子多喝点牛奶才会长高哦。”


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列车无声无息地在一片静默中穿过漆黑的隧道,深色皮肤的侦探在经过我的座位时不小心绊了一跤,于是我扶了他一把。他说了句谢谢后,我听到他稍稍惊讶的声音,不过短短的几个字,白昼袭来,瞬间眼睛还是有点不舒服。


“看来除了怪盗基德,也有其他让你头疼的小偷啊。”




“哥哥,给你这个。”


我回过神来,只见对面的小男孩拿了几块Lego的积木递给我。他的豪华庭院已经拼得差不多了,我忽然心生好奇,于是和他聊了起来:


“长大之后你要一个人住这个可爱的房子吗?”


“不,我要和喜欢的人一起住在这里。”


“那个小花园是你设计的吗?”


“嗯,这样每天就能看到新开的花了,多漂亮啊。”


 有道理,在庭院里种几颗向日葵更好。


“后面的狗屋是你画的吗?会不会有点大了?”


我接着问道,孩子一脸认真地回答我:


“不会的,以后我们会在一起住很久,以前养的狗狗也会生小狗吧。”


是啊,如果是我的话,估计还会在后面加一个挨近咖啡馆的足球场吧,如果有钱的话。不过,我亲手泡咖啡也很好啊,这样我就可以在那里散散步,装作路过的样子给那人送个水什么的。


还有一个问题。


“那个……”我不知道这种问题对小孩子来说是不是过于复杂,但这孩子这么能撩又有责任心,想必无论是谁都会动心吧,“如果你喜欢的人不愿意和你住在一起呢?”


“那我就改造这个房子,直到她同意留在这里为止。”


     
     在看到朋友的南瓜灯之后,我忽然就回想起了这个事。


我比任何时候都想得到那个南瓜灯,所以我必须在两天内找到一个恋人。


我的学长说过,在追对象谈恋爱这件事上,如果男人能做到骗同居买房子骗戴戒指,到最后就能让一个细密编制的谎言变成真实。于是我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来锁定目标制定战略,香车玫瑰和情话,再加上我的一点小魔术,比如凭空变出一个盒子然后把里面的东西给对方戴上。这种攻略,无论哪个人都会有缴枪投降的时候吧。


对了,还要加上一瓶美酒。




不过,事实证明理想和目标还是有差距的,我想找一位恋人也是不容易的。


当我翻过手里的第四十一位女性的资料后,更加认可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住在我楼上练柔道的萌系小萝莉很可爱,但我和她一握手就被萝莉一个过肩摔挑翻在地。宴会上认识的名门美人坐拥三千流水情郎,但她完全不像是上流社会流传的那样只取一瓢。工作团队里面的化妆师小姐姐脾气温和贤惠,可她在高价拍卖我的偷拍照后就退出了魔术巡演组。那个天天躲在我家门口架着长枪短炮的白富美粉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但我真的不喜欢她收集所有我用过的东西啊,包括那天我吃午饭扔掉的三明治塑料盒。



“如果是恶性的骚扰跟踪狂,您可以在提供足够证据的同时向法院提出申请。”


沙发上优雅坐着的关西侦探微笑着对经纪人开口。我在玩腻了手里的四阶魔方后,懒洋洋地将视线投向那边,他冒着雨赶过来时刚刚推掉一个大客户的重金委托,深色的西装口袋里一定还放着他在办公室不离手的那支钢笔。


我忽然就想到了那位缩小版的名侦探,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不知道他上次脸上的伤好转了没。脸上总是贴个膏药可是有损工藤新一的盛世美颜。


我回想到了那次在大厦上俯冲下去救他的时候。


在这件事上我投降了。


我默默地看了看手里的那瓶拉菲,是时候把它换成浓咖啡了。


我喜欢名侦探。




从那之后,几个小时之内,我翻遍了所有偷拍名侦探的视频,开始琢磨怎么向一个侦探告白。给他搞一套珍藏版的侦探酒吧门票?不不,说不定他会拿着门票牵着那位大阪的侦探一起去。叠一千个心形告白信送给他?不不,这是高中小女孩的心思。给他发个预告然后在杯户饭店的天台等着他?不不,到时候等着我的没准是一堆开着直升机举着大喇叭的警察们。洗干净打扮好然后在酒吧点一杯vodka等着他?不不,万一第二天睁开眼,躺在我旁边的是个胸口长满绒毛满身健美肌肉脸上油油的彪形大汉怎么办?


窗口的向日葵是我几年前种下的,现在估计长得和小小名侦探一样高了吧。后院里有一棵漂亮的柠檬树,每年到果实成熟之时,一对对亲密无间的情侣有说有笑地从我的窗前经过,圆润的柠檬散发着酸甜的香气,冲我这个单身狗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笑。楼下的藏书室里面堆满了我从书摊旧货店里淘来的推理小说,记得那次我曾经在澡堂和他开玩笑说,怪盗就算喜欢上侦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现在看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我到现在还没追到他罢了。


我的扑克牌面具最终还是被名侦探踢碎了。





两天的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天的早晨。今天是万圣节游轮起航的日子,本来我以为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找到对象,可以请人家在甲板上喝一杯香槟来着,看来我果然是高估自己了。


经纪人,助理,制作人和导演们都纷纷成双入对地上了这艘船,我一个单身狗被一群西装革履的结实保镖围在中间,和周围满眼星星的粉丝们绝缘。我没想到这船上有这么多人,疯狂的迷妹们拼命地挤过来,我连连后退,撞到几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


我赶忙道歉,他们看起来倒是一点不介意,其中唯一一个没有戴墨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反倒伸出手迎上来笑着说:


“你好,魔术师先生。”


这个男人的虎口和手掌那里蒙着一层厚厚的薄茧,手腕那里有一块明显的凸起。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估计那是手表。他身边还有一个身形极为相似的人来着,那人戴着墨镜,穿着格子衬衫,冲我微微一笑。



“晚上七点时在一等舱那些名流面前表演十分钟的魔术,剩下的时间就归你自己啦。”


在送我到房间的时候,经纪人大叔捧着行程本满脸笑意地和我说。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这半层楼住的都是魔术团队的工作人员,所以我不用担心那些女孩子会扑过来求抱抱求合影。


“对了,六点的时候,主办方铃木集团的代表想见你。”


那个每次都会在一堆闪光灯下信誓旦旦地宣布,这次一定会抓住基德的老头子吗?如果没有记错,刚才远远地在楼上见到他的时候,他手上戴着一枚超级大玉石来着。


我笑了笑,这个可以说是引狼入室吗?




果不其然,那个铃木家的短发女孩子带来了一堆挺眼熟的孩子,小小的名侦探站在他们中间哈欠连连。上流社会的party果然很厉害,一群群衣着华丽的名流们出双入对,我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跟在经纪人后面,被一堆眼冒红心的富家小姐淑女圈在中间捏脸蛋揉头发要电话号码,像一只被调戏逗弄的汪,还是单身被虐的那种。


“哎呀,黑羽君这么年轻又帅气,你的女朋友一定很黏你吧?”


妆容华丽的一位淑女向我频频发射电流,我的目光却飘向不远处站着的名侦探,只见他正紧锁眉头神情复杂地盯着对面的楼下。我看到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正在和穿着格子衫的墨镜男站在一起说着些什么,他们的身高身材倒是出奇地相似,想必是出自同一个健身教练的成果。


不过,名侦探这么看着他们,果然是有什么问题吗?




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海面总是平静得可怕。


众目睽睽之下,满脸笑容端着香槟的老船长出现在众人面前,色泽好看香味诱人的美酒顺着水晶杯堆缓缓流下,形成一座香槟色的灯塔。


在一片欢呼声中,只听一声枪响,老人就向后直直地倒了下去,随后,玻璃破碎声,灯泡爆炸声,枪声,尖叫声瞬间就将这个会场变成了人间地狱。我顺着枪声的来源看去,只见那几个刚刚还在和我握手的男人正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队员们站在会场的入口处,其中不戴墨镜的文气男人握着手枪,旁边是他戴着墨镜身材相似,穿着格子衬衫的同伴。


我早上还见过他们。


惊慌失措的人们像洪水一样涌向会场的出口,身材高大的首领按下手中的电子屏,那几个大门齐刷刷地关闭锁死,门外传来密集的射击声和哀号声,猩红的鲜血顺着门缝流进来,大概是几个无辜的警员。


我下意识地想要将身旁那个茶色头发的科学家小女孩护住,她一个翻身,动作敏捷地带我滚进旁边矮小的通风口。一片黑暗中,她脸上挂着不属于同龄孩子的冷静,一字一句地告诉我说:


“工藤在船尾的仓库,你快去找他,小偷先生。”


这么快就认出来了吗。


我失笑。 




果然,有名侦探的地方就有案件发生,这大概是一群想要劫持游轮的狂热分子。我匆匆地爬过通风管道,顺手用麻醉剂解决了几个狙击点蹲着的枪手,船尾冰冷的仓库里,名侦探被冻得红红的脸蛋还真是可爱。


“我已经联系了警察,他们大概两个小时候会过来。我现在找到了五个炸弹,你得帮我找到剩下的几个。我从南边走,你去北边。”


“看起来他们的目标是劫走船上的某些人,头等舱在船的最顶层,那里已经被攻占了,小孩子擅自出去很危险。”


我不由自主地否定了他的方案,开什么玩笑,这里又不是上次那个小小的飞船,这回也不是几个笨得要死的恐怖分子,而是一群要头脑有头脑能打能摔的武装人员。虽然名侦探每次的冷静头脑和运气都超乎我的想象,但这种无疑是送死的行为我还是不能认同。


“他们的目标是劫走头等舱的那些家伙,所以是不会对他们开枪的。我们只要撑两个小时尽可能保护其他人就可以了。”


“遥控船上所有装置的东西在那个首领手上,你发出的求救信号说不定已经被他们探测了,扔掉这个手表,趁现在,我的滑翔翼还能带你出去脱离他们的控制,那样联系到警察救人的可能性还大一些。”


正在这时,我的耳边忽然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内心暗自骂了一句脏话。名侦探抬头看着我,耸了耸肩说:


“他们早就用直升机包围这艘游轮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他微微弯起唇角,眼底的深意慢慢散开,“偷到首领的指纹,这样局势就逆转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所以说这才是他在仓库等我的真正原因吗?




在一群恐怖分子眼底作案偷东西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事,在观察了对方行动,窃听他们的对话将近一个小时后,趁着顶楼的几个守卫轮班之时,我终于顶着一张假皮,应了首领的点名扮成他身边一个代号为“Gashina”的手下混进了那道玻璃门。


房间里,首领背对着我站在那里,周围的水墙在夜色里形成一道道漂亮的水痕,将这个顶级套房牢牢圈住。而我扮的就是上船时没有戴墨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那个衣冠禽兽。


和以前碰到的热血警官和无脑特工不同,撕下和善的面具,这个首领露出真面目后就带着一种压迫性的气场,老谋深算又精通格斗术的对手无疑是战斗力满分的。


“和那几个目标都谈判过了吗?”


“是,有两个人已经妥协了,剩下的人,首领准备怎么处置?”


“扔到海里喂鲨鱼。”


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回答我。


“是。”


“你在我手下工作也有几年了,这次事成之后,回去就给你放个长假,这么些年辛苦了,”他这么说着,一边转过身向我伸出了手,我赶忙装作Gashina的语气连声道谢,握住首领的那一瞬间,自己食指的读取指纹的装置悄无声息地运作,看起来应该已经传到侦探那里了。作战计划成功一半,很快他就能控制船上所有的系统了,包括这道严密的大门。


“……你倒真的是个聪明的人,装我的手下也十分成功,”话锋一转,高大的首领笑眯眯地看着我,夜色下,他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像个口蜜腹剑的魔鬼,“只不过,Gashina还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弟弟,就是穿着格子衬衫的那位。你早上不也见过了吗?只可惜他当时还戴着墨镜,一直没有摘下来呢。”


“首领,您在说什么呀?”


“怪盗基德,或者,我应该这么称呼你?”


想不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我心中一惊,但依旧镇定地用着Gashina的声音,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居然用同一个代号来称呼双胞胎兄弟,你是根据他们指纹的不同来区分的吧。”


“没错,他们兄弟本就是我的保镖,但别人一直都不知道他们是双胞胎,这样的话,危急时刻,我还能留下一手不是吗?”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心脏,老奸巨猾的家伙笑意渐渐加深,“双胞胎的指纹当然是不一样的,本来我是不想杀你的,可惜你一定要混进来,这我也没办法啦。”


苍白的手指渐渐扣动扳机,正在这时,一个稚嫩的童音响了起来:
“基德!!!”





只见还在喘着气的名侦探出现在水墙外面,首领一怔,我趁机拔出藏着的左轮向他的脑袋开了一枪。随后朝着周围三百六十度的玻璃墙壁补了几枪,透明的玻璃应声而裂,我的一只手也挂了彩。


冰冷的水瞬间灌进了套房,首领补子弹上膛开枪的声音逐渐淹没在巨大的水声中,我管不了那么多,忍着不适感在水里睁开双眼,向门口的名侦探游过去。


    这次事件过后,是否能再看到明天的太阳,我也不知道。


居然还在套房里面养鱼,这种生物和他的主人一样令人作呕。


黑羽快斗可以有一万个理由避开自己的内心,而怪盗基德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顶楼的水墙连着楼下几个头等套房的水墙,直径足足有十几米的圆形水墙挨个炸裂,在昏天黑地的水中向四周盖过去,玻璃渣,游鱼,人们房间里的物品,无辜的其他人,在这一片龙卷风一样的水漫金山中扭曲,飘荡。


我下意识地紧紧护着怀里的小小名侦探。


死之前能抱一下他,也没什么遗憾了。


我这么想。




恢复意识的时候,我正躺在一艘小船上,救生的小船正浮在蓝色的汪洋之中,将近凌晨的海面温度刺骨,身后游轮的亮光将这片海域点亮,周围的喧嚣声逐渐散去,熟悉的警铃声在四处响起,作为航海求救信号的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我发现同样坐在小船上的名侦探坐在我旁边,可爱的小脸上带着一点虚弱的疲倦。


“醒了?”


他面带笑意地打量我,似乎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这个样子的名侦探看来是不带好意。


“我们这是被水冲出游轮了吗?”


“是啊,你把首领指纹传过来的时候,我就把它发给了救援的人,现在他们大概已经控制了游轮,抓到了剩下的队员们吧。还好落水的时候我们被救生员捞了起来,现在我让他们去救其他人了,”平静的语气忽然一变,我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万能的怪盗基德居然会怕鱼,这个真让我意外呢。”


“……”


一时语塞,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怼回去。小小的名侦探游到我身边,白皙的手一伸,开口道:


“拿过来吧。”


“什么?”


“你造的那个房子的钥匙啊,你在等海水把钥匙腐蚀生锈吗?”


名侦探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中顿时有了什么东西逐渐明朗,冰一样的海水忽然就没了刺骨感,我的记忆一下子倒转翻篇,素来优雅掌握一切的大盗今天第一次吃瘪:


“这么说,那时在火车上,大阪的侦探跌倒时,在我的口袋里放了监视器?”


他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防水万能手表,笑容轻柔地说:“这种确凿的证据,怎么能丢掉呢?”


他放的是一段录音,我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


“名侦探会不会喜欢这个房子……”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手表里传来,这次换成我一脸懵逼。


银色的月光带着些暧昧的质感,今天星光意外地铺满天幕,名侦探漂亮的脸蛋就像晶莹剔透的果冻,我摸出了那枚银色的钥匙,内心第一次感觉到名侦探也是个老油条跟踪偷窥狂。


我听到了自己温柔得快滴出水的声音,我用它掩盖胸口砰砰作响的心跳:


“那么这枚钥匙,你愿意收下吗?”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


他笑容恶劣地看着我,借着明亮的航灯和烟花,我看到了他微微偏过头去。我忽然玩心大起,作为怪盗的恶作剧本性瞬间表露,我看到自己慢慢地凑近他,恢复了怪盗基德低沉喑哑的嗓音:


“那么,我只能把你亲到同意了。”


尽是华丽的烟花和漂亮的星河。




故事就到这里啦,美丽的小姐,我很高兴你能听我讲完。


你想要鱼干吗?我家里没有鱼呢。那你想躺在新一怀里睡个午觉?这个倒是可以。


顺便说一句,我喜欢你的肉垫哦。





午后的宅子铺满一室阳光,抱着手臂侧着身子的名侦探呼吸浅浅的,他的怀里蜷缩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毛球,正好路过这里的黑羽快斗看到这一幕,偷偷摸出了手机,他熟门熟路地按下静音键,调到了照相模式。


伊甸园。

FIN.

 


烟雨霖铃

【太中】离婚之后

【太中】离婚之后

发糖无刀,新旧双黑成分,OOC上天

这两天忽然想起来的一个脑洞,是发生在太中参加新双黑婚礼前面的故事。

看了看那篇文还是十一月更新的......我有罪......有兴趣的可以戳头像看那篇ww

几辈子没写过文了,没营养的搞事剧情,希望不会让人觉得辣眼睛。


夜晚的月色格外撩人。

终于处理完了最后一封邮件,橘发男人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拉上了被子,床头的台灯熄灭,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好吵……”

在手机铃声重复响到第十二遍之后,大床上洁白被褥里终于钻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不光是宿醉,而且浑身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就像是刚刚...

【太中】离婚之后

发糖无刀,新旧双黑成分,OOC上天

这两天忽然想起来的一个脑洞,是发生在太中参加新双黑婚礼前面的故事。

看了看那篇文还是十一月更新的......我有罪......有兴趣的可以戳头像看那篇ww

几辈子没写过文了,没营养的搞事剧情,希望不会让人觉得辣眼睛。

 


夜晚的月色格外撩人。

终于处理完了最后一封邮件,橘发男人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拉上了被子,床头的台灯熄灭,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好吵……”

在手机铃声重复响到第十二遍之后,大床上洁白被褥里终于钻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不光是宿醉,而且浑身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就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躺在水泥地上都觉得柔软得可以陷进去的错觉感。

中原中也腾出一只手抓住了床头柜上还在震动的手机锁屏划开,接着映入眼帘快要挤爆炸了的消息就让他的大脑瞬间死了机。

“……中原前辈果然还是和太宰先生在一起了啊,新婚快乐。”

“中原前辈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啊。”

“签证已经给中也君办好了,后天直达希斯罗机场的航班,两张商务舱。”

最后一条是来自首领的邮件,年轻的港口黑手党干部大人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他匆匆披了件衬衣就下床去找太宰治质问,正碰上这家伙端了一碗粥进了房门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看。

小矮子四年后的盛世美颜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男人线条漂亮的卧蚕柔和地勾勒出那双湛蓝色的眸子,普通人顶着能丑上天的鸡窝头在他这里也成了一种凌乱美感,想到这里,他伸出手臂替对方整理了下头发,语调愉快地说:

“中也醒了?楼下的虾肉粥我帮你买来啦。国木田动作还挺快的,两个小时就把我的任务新排了一遍,所以我们一会儿就去机场吧。”

“.…..结婚是什么时候的事?”

中原中也才没有心情喝粥,都怪昨天部下的庆功宴上他喝了个大满贯,被他们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后就完全没了半点记忆。现在看来他绝对是搞了个大事,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和自己的前搭档领了证结了婚。

“.…..那个啊,”鸢色眸子的男人笑眯眯地将虾肉粥放在桌子上,摸出手机,翻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中也亲口答应的,我们还在民政局关门的前一刻盖的章哦。”


 

时间回到两天前。

 

“中原前辈,明天是山田先生的庆功宴,您到时候记得去。”

办公桌前,修长白皙的手指飞快地在surface软键盘上敲动,手边是一摞刚刚从打印机里抽出来墨迹未干的年末工作报告表,连着白色充电线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仿佛故意要把手机主人的消息屏挤爆炸。听到部下的声音后,被称作前辈的橘发漂亮男人略略抬起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又叫住了刚刚要走出门的樋口一叶:

“你把这个工作报告交给首领,刚才没有打通他的电话。”

等到樋口一叶走出办公室后,他才一把拔掉充电器,划开屏幕看到红叶大姐不久前发给他的消息,是今天给他安排的相亲,大姐的好意他不敢回绝,而且相亲对象惠子小姐确实在长相和家境方面都无懈可击。

婚姻大事不可马虎,他决定一会儿换上新买的那套simons再去。

首领交给他的那些欧洲异能组织的调查任务还没有进展,想到这里他按了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其实他可以亲自去那边一趟,只是现在的人皮识别系统甚是发达,任凭红叶大姐有一手不凡的化妆术,他也不可能天天戴着面具在异国的街头走来走去,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忽然独自在异国长居,这种事情万一被对方发觉,打草惊蛇可不好。

新的消息还在不停地提示,在看到这个持续发信息骚扰他的罪魁祸首后,中原中也皱了下眉头,暗自在心里冲着某个不要脸的绷带混蛋比了个中指。

 

 

屏幕的另一边。

瘫在侦探社沙发上的黑发男人一动不动地在那里睡得昏沉香甜,手里还握着自己那部刚刚换过然而不久后就要经历跳河浸泡的新手机。正当节前的繁忙之时,一份又一份的委托像雪片一样源源不断地飞过来。

其中最要命的还是前一段时间迅速扩张起来的欧洲异能组织,他们的势力像病毒一样覆盖了大西洋的另一边,发展到日本也只是时间问题,不得不重视。

侦探社办公室的灯已经连续整夜亮了一周多,除了永远电量满格的国木田之外,其他人基本都是哈欠连连,靠着手边的浓咖啡因撑着度过又一个加班的夜晚。

“去把太宰那个偷懒的家伙叫起来。”

一旁的小老虎闻声听话地挪到了太宰治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睁开了那双泛着朦胧水光的漂亮桃花眼,伸个懒腰翻个身道:

“国木田君,我都连着通宵两个晚上了……虽然我向往死亡,但加班猝死在办公室可不是什么让我期待的事。”

“白天不做事的家伙还好意思说自己会猝死,”高挑干练的男人头也不抬的回答他道,“我刚把下个月的任务安排发到你的邮箱里了,楼下就是咖啡厅,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买咖啡上楼回来。”

“文印室的佐藤小姐都休假好几天了,我不介意国木田君也给我放几天假。”

厚颜无耻的俊美男人懒洋洋地转过来身,开始整理刚才躺下后弄乱的头发,繁忙的日子里连乱步君都坐在办公桌前没日没夜地加班,没有假期生不如死的日子实在难熬。

 “佐藤小姐是因为结婚所以放了半个月的婚假,你这家伙就别想着找来个女人蒙混过关了,所有的婚假都会由社长亲自批的。”

躺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一亮,太宰治低头看了屏幕,轻轻一笑,伸个懒腰站起身来,对那边还在拼命工作的同事说:

“你们想喝什么啊?我正好要去楼下一趟。”

既然短信的骚扰没有用的话,那就只能来点实际性的东西啦。

 

 

“上个月一直拦截我们货物的欧洲组织忽然加快了扩张势力的速度,鲁莽和他们交手并不合适,红叶君觉得有什么降低损失成本的好办法?”

盯着爱丽丝裙子上的那颗湛蓝色宝石微微浅笑,森鸥外把剩下一块蛋糕也推到自家孩子面前,然后他抬起头看了看面前桌子上躺着的一对戒指,十几年前的旧款年代稍微久远一些,然而却依旧不影响它们的色泽与光芒。

横滨的夜晚,市中心的车流像爬行动物一样缓缓前进,一辆白色的宝马徐徐停着等待信号灯,阑珊的夜色下,红发的美艳女人的悠然地听着耳机那边森鸥外的声音,忽然前面的黑色奥迪引起了她的注意,据她所知这是惠子小姐的车,才刚刚六点,原来不到半个小时那小子的约会就结束了吗?

 

“哗——”

在今天第三十二次诅咒自杀狂人头发掉光牙齿掉光后,中原中也终于拖着某个入水的混蛋上了岸,太宰治此时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一双无辜的桃花眼泛着朦胧的水光,即使是这种狼狈的情况下,这人的脸蛋也依旧好看得挑不出一丝缺点,如果不是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湿了个透,说不定下一秒他就能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娇艳的玫瑰,引诱着不明真相的小姑娘随他一同溺在水里。

本来他是打算当做没看见太宰治跳河自杀然后赶去和相亲对象惠子小姐约会的,然而现在他的车子此时竟像是中了魔一样地不听使唤了。看到太宰治那家伙坐在桥上笑得眉眼弯弯,身子一歪就要向后面载下去,中原中也只得一脚踢开了车门冲着那个方向狂奔过去。

该死的!太宰治这家伙居然扎了他的车胎!

寒冷的空气里,雪花打着转飘落,在坠入河面的前一刻,他听到了太宰治模模糊糊地冲他喊话,自杀狂魔缠满绷带的手臂对着他张开,然而口型他却分辨不出。

 

“太宰,老子现在没工夫和你废话……”

中原中也弯腰捡起刚才跳下去前扔在岸边的手机和钱包,刚要打电话给部下,一旁浑身湿淋淋的男人忽然微笑着开了口:

“中也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和女人的约会?”

他随口嗯了一声作为回答,另一只手一把抓起太宰治的领结要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男人忽然轻轻握住他的手,鸢色的眸子里满是暧昧的不明笑意:

“没想到小矮人四年后还是沦落到了相亲的地步啊。”

“那又怎样,总比你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女人床上的登徒子强。”

他毫不示弱地反击回去。从小到大,倒追太宰治愿意和他殉情的女人能从横滨排到东京,一封封写给太宰治的粉色的情书堆起来的高度堪比一座小山。此时他站在他面前,一只手插在风衣兜里,头发上滴滴答答地掉落晶莹的水珠,黑发贴着他白皙精致的面庞,月下俊美得仿佛误入人间的精灵。这副该死的好皮相,哪怕是缪斯女神见了也会心软三分,可惜他面前的小矮子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中原中也并不想和他继续这个幼稚的话题,正想着怎么和惠子小姐解释他的迟到,只听太宰治低沉的声线在他耳边响起,尾调带着几分上扬,温柔得不似往常:

“反正中也浑身都湿透了,让对方一直等着也不好,我们不如去街角新开的酒吧喝一杯?就当是给你修理车胎的钱啦……”

俊美异常的男人俯下身,低沉暧昧的声线包裹住他的耳廓,美酒一样诱人:

“又或者是……去街边的那家情人旅馆?”

 

第二天中午。

“昨天你没有和惠子小姐约会?”

正在浏览邮件的美艳丽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用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家小孩。中原中也站在她面前,正绞尽脑汁想着什么理由来解释,忽然红叶大姐的一句话就接了上来:

“那我帮你去问问xx家的公子怎么样?”

“大姐……!”

“开玩笑的,”尾崎红叶微微一笑,“首领在楼上等你,好像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只见自家小孩向她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虽然他今天穿了高领的毛衣,但依然隐约可见其下遮遮掩掩的一小段绷带。尾崎红叶大他四岁又身经百战,想起昨天凌晨太宰治发给她的那条信息,内心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待到房门轻轻关闭,她才慢慢地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还挺靠谱。

既然这样,今天一会儿下班给镜花那孩子买个什么呢?

 

“中原前辈今天好像有心事,喝完了以后就一个人去了里面的包房,我有点不放心,打开房门就看到他浮在天花板上不下来,”庆功宴的主人神色为难地对刚赶过来的芥川龙之介说道,“我们也没办法解除他的异能,麻烦您了。”

深色衣衫的清秀男人向他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山口先生走了以后,他摸出了手机,修长的手指滑动屏幕,熟练地在其中一个号码下面按了绿色的键。

 

太宰治赶到会场房间的时候,中原中也正坐在房间内华丽的水晶吊灯上抱着他那瓶拉菲,白皙的脸颊被醉意熏得红红的,然后就是些他自己都无法分辨的含糊发音。芥川和樋口等人正站在门口守着,仿佛有些熟悉的场景。

“哎呀,小矮子这回居然没有骂我,真是惊喜啊。”

仰起脸站在下面,太宰治摸出手机录像,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太宰先生……”

门口的部下一筹莫展,生怕中也先生忽然醒过来,然后城门失火,然后殃及他们这群无辜的池鱼。

“辛苦你们了。”

等到其他人走了以后,笑意盈盈眉眼弯弯的黑发男人转过头,向上面那个还没玩够的小矮子喊话道:

“中也还不走吗?”

“原来是你这混蛋啊,”倚着金色链子挂在高处的黑手党干部终于发现了这里还有一个人,意外地,他没有骂脏话嫌他来得太晚,而是换了个姿势侧过身来,纤细的手臂支撑住脑袋,露出一副懒洋洋的神情,“不去和美人殉情,来这里做什么。”

“中也好过分,都有男人了还天天去相亲……”

太宰治那张委屈的俊脸在灯光下显得更无辜了,这欺骗无知少女的花花公子,又是一口美酒下去,大脑像是短路了一样停止运转,中原中也语气嫌恶地摆摆手,看着他说:

“是吗,那你倒证明一个给我看看啊?”

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待他回过神来时太宰治的双臂已经紧紧地环住了他,熟悉的气味伴随着人间失格的异能无效化将他牢牢锁在怀里,鸢色眸子的男人低头轻轻亲吻他白皙的指尖,笑眯眯地提议:

“那我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怎么样?”

 

 

 

………………………………………………

从梦里醒过来,中原中也对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过神来。

居然会梦到和那混蛋离婚之前的事,也是荒唐。

不知道这家伙和首领谈了什么上天入地都找不到的好条件,当年boss一个电话就把他和名义上的丈夫太宰治派到了欧洲调查那个异能组织。

太宰治当时和他签了一个结婚协议,里面各种各样的霸王条款让他看了只想把这混蛋扔进楼下的那个流浪狗群里。他才不想承认自己是为了任务和这混蛋接的婚,更不愿意去细想,自己为什么记不得一个漂亮的女性相亲对象,却独独对那个人的一切了如指掌。

在完成任务之余,两人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经常爆发能掀翻屋顶的争吵,太宰治这混蛋居然还嫌弃自己的装修品味差,觉得自己没有履行结婚协议的内容。

不过如果不离婚,说不定这么凑合着和太宰治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

不对,他在想什么。


白净的脚踩上地毯,异国银色的月光浸透着星河云海,落在床头的那一大把玫瑰花下,那里藏着他用来防身的枪。床头柜上手机提示音嗡嗡地响了两声,红叶大姐发来的消息映入他的眼帘。

好吧,他早就感觉侦探社的人虎和芥川之间那异常熟悉的磁场。

于是他笑了笑,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出漂亮的弧线,回复了一句:

他俩什么时候办典礼?我看着时间买个机票。

 

他放下手机刚要躺回被窝,忽然有种烂熟于心的气息环绕在周围,他看也不看地掏出那把防身的刀反手劈过去,两年不见,只听身后朦朦胧胧地响起某个男人可恶的笑声,午夜间缱绻的低语在他耳边响起。

你的手在摸哪里,我才没有长胖。

 

 

“太宰,今天已经是你在巴黎停留的第三天了,任务已经完成了,看你这么久不回来,估计是和港黑的那个干部复婚了,”视频那边,戴着眼镜的同事捧着一叠厚厚的打印纸,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把你这两周的工作分给其他人了,侦探社新的日程表我刚打印出来了,一会儿就用邮件发给你。”

“啊,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我们又分手了。”

赤裸着上身的黑发男人举着手机,默默地把耳机音量调小了一些。

“哗——”

手上的重量忽然消失,厚厚的打印纸满天乱飞,国木田忍住跳出屏幕把眼前的人揍一顿的冲动,冲着太宰治大吼道:

“太宰治!你到底有想过我安排日程表要花多长时间吗?!!”

 

挂掉视频。

太宰治的视线飘到旁边,眼角泛红的小矮子沉沉地睡着,他忍不住轻轻揉乱前夫漂亮的橘发,昨夜他骂骂咧咧任他上下其手的模样甚是可爱。床头玫瑰香气四溢,又是一个清爽适合自杀的早晨。

嗯,其实离复婚也不远嘛。

 

FIN


结婚协议的内容可以去看那篇《婚还是要结的》

没想到朝雾爸爸会写他们初遇的故事,坐等剧场版,坐等他们结婚hhhhh

 

 

 

 

 

 

 

 

 

 

 


烟雨霖铃

【快新】closer to love



au设定预警,ooc加老套剧情

输骰子产物,来自亲爱的 @咩咩离 的点梗:新一是作曲家,快斗是歌星,两人经常合作

“我的名字叫秋子,上次和上上次签售会时已经告诉你了哦。”

“荣幸之至,秋子酱,谢谢你~”

溢满香水芳香的商场室内,举着专辑踮起脚尖的女孩子们排起绕了六七个弯的长队。旁边的Givenchy店里,大理石桌子上堆满蓝色调砖头似的CD,老板站在得天独厚的位置对着小舞台上面坐着的歌手一阵猛拍,露出幸福又痴汉的笑容。

“小山君,我的手机有新发来的SMS吗?”

最后一波歌迷差不多都签完了,黑发蓝眸的歌手微笑着回头询问身边站着的自家保镖森村,在看到对方摇摇头之后,黑羽快斗伸个懒腰将...



au设定预警,ooc加老套剧情

输骰子产物,来自亲爱的 @咩咩离 的点梗:新一是作曲家,快斗是歌星,两人经常合作


“我的名字叫秋子,上次和上上次签售会时已经告诉你了哦。”


“荣幸之至,秋子酱,谢谢你~”

溢满香水芳香的商场室内,举着专辑踮起脚尖的女孩子们排起绕了六七个弯的长队。旁边的Givenchy店里,大理石桌子上堆满蓝色调砖头似的CD,老板站在得天独厚的位置对着小舞台上面坐着的歌手一阵猛拍,露出幸福又痴汉的笑容。

“小山君,我的手机有新发来的SMS吗?”


最后一波歌迷差不多都签完了,黑发蓝眸的歌手微笑着回头询问身边站着的自家保镖森村,在看到对方摇摇头之后,黑羽快斗伸个懒腰将脖子拉长,打了个哈欠道:

“诶……这么忙吗?那就继续骚扰好了~”









在第十七次听到口袋里手机那个特有的SMS提示音时,工藤新一终于黑了脸将自己的galaxy e7扔进车后座。

现在是周一的下午四点,法院门口挤满了扛着长枪短炮的新闻媒体。近来占据新闻头条的冠军单曲版权案终于在今天开庭,作为原告作曲家的朋友,工藤新一去了现场旁听。连日来的高压工作和接连不断的采访让人无暇休息,他刚刚靠在车门那里想拜托助理去买个咖啡,挺着啤酒肚的被告方律师就直直地朝他走了过来,一双精明狡黠的眼睛盯着他看,大有不可测的深意。


“工藤老师,没想到今天您也来这里了,提前没有打招呼,多有失礼。”


“酒井博士太客气了,今天忙了一天也辛苦了。”

“按理说服部君不会不知道他的曲子版权在解约前都归公司管啊,工藤君平时和他谈过版权的事吗?那边现在可是一直向我施压呢。”


体型肥笨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支雪茄,油腻堆满横肉的脸上满是对成名之人不懂事的可笑暗示。工藤新一觉得没什么和这个人可说的,于是靠在车子上眯起湛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微笑道:


“法院刚刚判决了那是无效合约,具体条款的内容现在正在审核。酒井博士这里消息似乎有点慢呐。”


“以前我曾经帮黑羽君打过黑客入侵手机云端的官司,不如这次工藤君做个人情,帮我劝劝服部君,只要他提出和解,付了违约金后,这事我们可以不追究。”


厚颜无耻的男人压低了声音,然而那种嚣张的语气却越发明显。


广场上的阳光甚是刺眼,身矮肥胖的中年律师站在他面前,像一堵生满蛆虫的厚墙,工藤新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指了指外面高高的围墙:


“出去的门在那里。”







坐上自己的那辆宾利后,工藤新一才想起手机里面的未读消息,他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一堆来自那个人的幼稚骚扰就刷满了整个屏:


“新一,下周来我的演唱会吗?导演临时加了个提议,歌手和作曲家之间的同台,我觉得你戴上长发穿上女装然后坐在舞台上效果最好哦!”


“新一,明天我要在济州岛有一场演唱会,飞机的航班号和酒店已经发给你了,是今晚九点的航班。”


天幕渐暗,白色的宾利顺着斑斓的车流慢慢在东京市中心大道上走动,车内音乐微响,钢琴和吉他的和弦声满溢,副驾驶座上倒着的SMS提示音依旧不停地搅乱交融的音符。


真应该把黑羽快斗在家里只穿着胖次,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到处喊“新一我饿了”的那幅画面拍下来,寄给那些痴汉的少女们,让她们看看他的真面目有多可怕。


就算黑羽快斗不在眼前,可他闭上眼还是能看到他那张俊美好看的脸,风流的绅士抓住手边闪亮亮的大上海式复古麦克,饱满漂亮的双唇微微开启,魔咒般的嗓音在他耳边低回,扰乱他的心绪,蒙住他作曲家的耳朵,让他的内心不停地向黑羽快斗靠近。


“新一,你吃鱼吗?”


“新一新一…………”


刚才好像路过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正好前面遇上了红灯,于是他降下车窗,那栋白色的大楼映入他的眼帘,街边隐隐约约的萨克斯音色优雅婉转,路边一只胖胖的白色博美乖巧地蹲着,一双玻璃球似的大眼睛静静地盯着他看。








那是黑羽快斗出道前住的宿舍,当时他们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并没有多少名气,就每天战战兢兢地去刚刚签约的公司,和十几个同样渴望成名的同期新人挤一间练习室。一天傍晚,工藤新一结束练习后沿着熟悉的路走回宿舍,到了大门口,才发现有一只毛茸茸的小萨摩跟了他一路,小家伙瘦瘦的身子被灰不溜秋的长毛包裹着,看上去饿极了。


几乎没怎么犹豫,他就抱着小东西进了屋。然而当时他们经济拮据,练习生时期基本都要靠打工维持生计。在交完房租后,两个说什么也不想依靠父母资助的愣头青连买游戏的闲钱都没有,怎么可能多出来钱来照顾这只萨摩。


然而他们还是把萨摩留下了,在充满着乐器声和肢体训练的练习生时期,这只毛茸茸的小东西于他们的呵护下慢慢长大。工藤新一还记得那天晚上回到家,神神秘秘的黑羽快斗开着台灯在房间里写着他的歌曲,他心生好奇,凑上去看看,对方遮遮掩掩,然后放了Commedes(萨摩的名字)扑上来舔他的脸。


后来夜里他又忍不住,偷偷爬起来摸了个手电筒去看那张纸,许是他踩到了萨摩的毛打搅了Commedes的好梦,小家伙一跃而起,在工藤新一看到那张纸前将它撕了个粉碎。


估计是这件事让他对黑羽快斗心生愧疚吧,后来工藤新一的腿在排练时受了伤,他就从歌手的定位转成了作曲家。黑羽快斗这人虽然某些时候不靠谱又恶劣,但他在这种五光十色的地方混得倒是风生水起,出道时他的迷妹们就能从公司楼下一直排队到他的宿舍。也是,黑羽快斗有一张好看的俊脸加上柔和多变的嗓音,一手小魔术玫瑰花玩得花样翻新,就连公司里面那个古板刻薄的女制作人都会被他的俏皮话逗得忍俊不禁。


在黑羽快斗第二张正规专辑《WWW》的制作前夕,工藤新一把那首摇滚风的曲子交到公司制作人面前时,板着脸的严肃制作人背着手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第一次见面,尚是没有名气的新人的他站在这位铁娘子的面前有点忐忑。在音响的单曲循环功能重复到第四遍时,黑羽快斗站起来打断了沉默的空气,说就把这首当做主打吧。


起初制作人还是有些不置可否的,但《WWW》一经发行便迅速登顶大热,黑羽快斗的事业逐渐进入巅峰期,之后他和工藤新一的每一首合作曲都登上了oricon排行榜的冠军,每当新曲发行前一天,热情的粉丝连夜排长队等着买他的专辑抽小卡,黄金档综艺的导演开始找上门来,  蚕室武道馆巨蛋,这些原本对他来说可望不可即的舞台也逐个对他敞开大门。


现在工作忙起来后,工藤新一就把Commedes送到了妈妈(有希子姐姐)那里,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小东西了。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经济情况最窘迫的时候留下了它,估计是天生的老妈子体质?


以前给黑羽快斗做饭的日子他也没嫌过麻烦,更何况照顾一只乖巧的萨摩,不像前者,一点都不可爱。







宾利在地下停车场平稳归位,烦人的提示音再次打断工藤新一的思绪,电台的歌曲音量逐渐缩小,主持人开始报道一则新闻,他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正在考虑要不要先喝一口时,主持人开始报道一则爆炸性新闻:


“.…..今天下午在xx饭店的地下停车场,D社媒体拍到人气歌手黑羽快斗和当红模特共同出入某家居酒屋,至于两人具体是不是恋人关系,两人各自的经纪公司表示还在确认中……明天黑羽快斗在济州岛会开始他的第一场巡演……”


咖啡色的液体溢出纸杯,工藤新一的目光寻向副驾驶座位上的护照,他湛蓝色的眸子在外面明亮的灯下显得有些黯淡。


今晚九点的航班……


唔,这咖啡的味道还是有点苦涩,下回换个店。







其实他飞到济州岛还是有人要见的,一下飞机他就看到了戴着浅色墨镜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工藤有希子,前日本著名女演员披着她那头大波浪翻卷长发,给了他一个混着香水味差点闷过气的拥抱。


“老妈,你怎么来济州岛了?”


他坐在车子的副驾驶座位上,一边的工藤有希子取下墨镜,笑眯眯地回答道:


“快斗的演唱会就在明晚,我当然是来看他的表演啦,舞台正中间第一排,绝佳的位置啊,”紧随潮流的自家老妈将油门踩到底,甜美的声音和这让人瞠目结舌的车速成了反比,解释之余还不忘补上一刀,“有他的地方就有小新,顺便也和儿子见一面啦。”








在听着有希子一堆“你都23了赶紧找个对象”,诸如此类的教育持续了一个小时后,工藤新一终于在离宾馆还有不到50米的地方停下了车。



海滨的晚风微凉,他披了件灰色的休闲外套,不远处的大屏幕滚动着播放某个日本当红歌手将要来巡演的VCR,他仰起脸默默地看着,银色的月光迎着他白皙的皮肤,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究竟是什么小媳妇的心理,才喜欢上的黑羽快斗。


路边的丁香花满溢芬芳,华灯初上,照亮他内心一直以来所谓的那片荒芜。就像那人最擅长的魔术那样,他将自己的心意藏进内心深处,直到这个新闻的爆发,仿佛隐身的小九九冒出心头,像个头顶犄角的小恶魔,嘲笑着他的不诚实与躲躲闪闪。


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拉着箱子的手。


那个新闻还是等见到他再问吧。







酒店大堂并不通畅,他拉着箱子在人群里挤了许久才挨到前台那里,一大堆年轻的女孩子站在楼下热热闹闹地说着他并不熟悉的韩语,但有几个单词他是听得清清楚楚,love you more,这不是本次他给黑羽快斗写的新专辑主打曲吗?







晚饭他是在酒店的用餐区吃的,烤成红色的海虾配上浅色的芝士,一大块滋滋作响的新鲜牛排让他的心情大好。周围坐着很多西装笔挺的人,整个餐厅里静悄悄的,爵士乐在空气中回响,气氛极好。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喧闹的声音嗡嗡作响。


忽然间,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靠窗位置的那张桌子上,穿着黑色外套的黑羽快斗拉开椅子,和自家经纪人一起坐在了那里,和他们一起的还有这次作为表演嘉宾同公司的歌手白马探。接待他们的服务员小姐姐在看到他的脸之后微微红了双颊,黑羽快斗不知和她说了什么,逗得年轻的服务生一阵阵轻笑。


门口的那阵喧闹声似乎又大了一些,他这么想着,一边又熟练地切下一块牛排。果不其然,在他吃掉第三个海虾时,那群觊觎偶像已久的疯狂粉丝就冲了进来,像是终于突破堤线的海浪,兴奋情绪爆棚的女孩子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猝不及防的服务生来不及反应,于是她们顺利地挤满了整个餐厅。


“快斗君,可以合张影吗?!”


“抱歉快斗君,就一下!马上就好!”

…………
有个瘦小的女孩子似乎是被挤了出去,等到她终于扶着门迈着小碎步走进餐厅时,在一边看好戏已久的工藤新一放下手里的摩卡,指了指某个靠窗的方向,慢慢说了句:
“在那里。”






场面越来越失控,保安拉出去一个粉丝挤进来十个手举新专辑要签名的粉丝,将餐厅挤到不见一点缝隙的她们根本听不进去一句劝。工藤新一用那张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角,刚想要离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就飞快地拽住了他,那人的手劲甚是可怕,他只得跟着对方往前走。

“快斗?”

工藤新一被他扯着手腕,一路跟着他跑到了楼梯间。宾馆的音响里,爵士乐的音符敲进他内心,身后疯狂紧随的女生们很快追了上来。单反的闪光灯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铺天盖地的尖叫声撕裂着他的耳膜,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流转颠倒,逐渐化成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回你得和我走了。”

男人看似无辜的声音里,他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可恶的意味。








银色的现代汽车呼啸着穿过深夜的海滨高速公路,某个始作俑者靠在副驾驶位置上睡得香甜。这家伙刚才在躲过疯狂的私生饭后要求自己载他去海边,嘴上说着不愿意但还是好人做尽的工藤新一还是踩下了油门。


洁白的满月出奇的亮,海风咸咸的味道扑面而来,因为无聊,他伸手按下了车载音响的开关,旋律暧昧的情歌响起,就像他那被风吹乱的发丝,他的心绪逐渐被拨乱。感慨在刚才的逃亡中“英勇献身”的白马探的悲惨命运后,昨天的新闻又一次频频在他的心间闪过,情歌的氛围逐渐达到高潮,就像为情人极尽温柔唱歌的夜莺,对着大树倾诉着自己的爱意。


“喜欢我给你写的这首歌吗?”


忽然间,黑羽快斗的声音带点低沉在他耳边响起,工藤新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家伙是一直没睡吗。不用回头他也能想象出黑羽快斗得意洋洋的模样,刚想说些什么,他就又一次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个新闻是公司用来炒作的哦,我还以为新一一直知道我喜欢谁。”


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枝玫瑰,会变魔术的主人将它插在前排挡风玻璃的台上,小提琴般迷人的声音继续响起,夜风如丝,黑羽快斗漂亮的唇形吐出他一直在等的几个字。


忽然间恶作剧的想法冒上心头,工藤新一在前面的停车区刹住了车,轻轻笑开,容貌清秀的作曲家漂亮的眸子盯着他,用他充满恶趣味的沙哑嗓音回答了他:


“风太大我没听见。”


回应他的,是情人的一个吻。


头顶的那片星河正好。





后记

“你叫什么名字,美丽的小姐?”


“上次我告诉过快斗我的名字哦。”


“.…..秋子。”


一边的保镖森村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FIN.





终于过瓶颈期了,谢谢你们ww


快斗专辑和主打曲的名字是我看金在中的作品名字写的23333333

烟雨霖铃

【快新】卸妆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

和之前一篇有点像的心境?

喵的视角吃狗粮

快斗生日快乐hh

中间一段快斗去加拿大Calgary玩有参考JYJ《three voice》的在中篇,宝贝仙仙的样子太软萌了2333333333

无刀请放心

  

“复杂的魔术有点困难,但一支蓝色妖姬还是可以的。”

满地的灰烬疮痍,魔术师伸出被白手套包裹的右手,一朵娇艳的玫瑰凭空出现在他的手里。

“完美的谢幕,没有名侦探怎么行?”

带点灰白色的夜幕下,人群的气氛高涨得像刚烧开的水,观众席上,一双双眼睛带着兴奋的光芒紧盯着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VCR,在最后的最后,年轻魔术师漂亮的脸浮现于其上,与...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

和之前一篇有点像的心境?

喵的视角吃狗粮

快斗生日快乐hh

中间一段快斗去加拿大Calgary玩有参考JYJ《three voice》的在中篇,宝贝仙仙的样子太软萌了2333333333

无刀请放心

  

“复杂的魔术有点困难,但一支蓝色妖姬还是可以的。”

满地的灰烬疮痍,魔术师伸出被白手套包裹的右手,一朵娇艳的玫瑰凭空出现在他的手里。

“完美的谢幕,没有名侦探怎么行?”

带点灰白色的夜幕下,人群的气氛高涨得像刚烧开的水,观众席上,一双双眼睛带着兴奋的光芒紧盯着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VCR,在最后的最后,年轻魔术师漂亮的脸浮现于其上,与灰蓝色的左眼不同,他的右眼是一片干净的紫色,应着女性们瞬间爆发出的欢呼声,他唇角上扬,露出一抹弧度嚣张却异常好看的笑容。

这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转播,此时,在屏幕上微笑撩妹的魔术师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化妆台边,摘下白色的礼帽后,他去掉了眼睛里的一片东西,顺手将它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主人开始熟练地卸妆,像往常一样,不一会儿,一张俊秀干净的脸就出现在了镜子里,室内没有开大灯,化妆镜正中央的一盏灯放出柔和的光线将他包围,忽然,他的动作停住了,他伸手取过一个东西,戴在右眼上,回过头来,一脸兴奋地看着我:

“Sushi,我还是习惯戴这个哦。”

他对着光滑的镜面看了许久,然后轻轻在上面呵出一口雾气,手指银镜,一串字母清晰地出现在上面,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下,我还是看到了他轻轻垂下了头,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长时间的饥饿让我有点发昏,于是我蹭进他的怀里,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茶几上的那盘饼干,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小算盘,起身抱着我向那里走去:

“好好好,吃饼干——”




我刚刚有记忆的时候,主人还是个稍显稚嫩的大学生,玩得了魔术做得来料理,我刚刚到主人家的第一天,他穿着雪白干净的衬衫盘腿坐在桌子边,手里拿着奶瓶怀里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我,有点无奈地说道:

“明明我这么讨厌鱼…….以后就用猫粮代替鱼吧!”

我当时刚好喝完一口牛奶,于是翻了个身往他的臂弯里蹭蹭,睁开因发困显得朦朦胧胧的眼睛看着他,他微微一怔,又揉揉我毛茸茸的脑袋:

“好啦,你这么可爱……”


平时闲来无事的时候,我特别喜欢沿着家里的旋转楼梯一阶一阶地往上跳,刚开始常常因为腿短蹦不上去,后来慢慢就可以自己上去了,楼梯边淡黄色的墙上挂满各种各样的照片,星空高山峡谷河流花海,东京塔天守阁贡多拉伦敦眼大教堂应有尽有,照片墙上还有个蓝色眸子长头发的小姐姐,脸上的笑容和主人的如出一辙,大概是住在远方的妹妹吧,虽然我没有见过她。

照片墙的尽头直通主人的卧室,最后一张照片正对着他房门后的床,蓝色眸子的小小少年站在向日葵花丛中回过头,好像是抓拍下来的吧。

家里常来的还有寺井爷爷,他经常在主人外出时过来给鸽子们喂食,所以我也可以顺带着吃点不一样的伙食,那天午睡后在主人的床上醒来,一睁眼刚好看到照片里的俊秀少年,虽然长相和主人极为相似但我还是分得出来。

我跑下楼梯,顺着气味摸进地下室的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巨大的投影照亮老人的脸,他微微一笑冲我拍拍手:
“Sushi,要一起来看快斗少爷的录影吗?”




有点摇晃的镜头里,头顶是熠熠发光的星空与漆黑的夜幕,主人穿着雪白的西装,单片眼镜在直升机的探照灯下反着光,夜里风大,身后一个戴着眼镜的小男孩缓缓地张开了口,在我看清他的脸之后,还没来得及惊讶,主人忽然就一下子回过身将他抱在怀里,随之而响起的是枪声,我没看清主人的表情,殷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左臂流下来,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镜头就消失了,大屏幕一片黑暗。

那个精致的小男孩,长了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

老人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在下一段录影开始之前,室内的空气寂静到我有些不适应,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响着,屏幕再次亮起,我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再次说道:

“Sushi啊,快斗少爷过几天在加拿大还有个行程,你陪他一起去吧。”





作为一只刚刚一岁的喵,我当然听不懂寺井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快一周都没见到主人了,家里那群胖胖的鸽子在冬天的时候喜欢窝在室内睡觉,我路过他们的窝,感觉他们又长胖了一圈,最近主人没有和他们一起练魔术吗?

半年前的那场魔术巡演东京结束了最后的旅行,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主人玩魔术了,他好像又回到了普通人的生活状态,没有摄像机来家里拍照,没有举着话筒的人过来采访,我忽然觉得这有点不像是我的主人。

我一路跑出家门时,感觉有冷风吹过来,让我的四肢凉凉的,于是在街角的那棵樱花树边停了下来,找了个暖和的一点的地方静静地蹲坐下来,秋天是萧条的季节,卷曲老化的落叶铺满一地,硬硬的挺扎心。




“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大概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主人熟悉的声音在我脑袋上方响起,我站起身来蹭蹭他的裤脚以示殷勤,他弯下腰来,一双再漂亮不过的灰蓝色眸子带着些许不明的情绪盯着我一会儿,然后揉了揉我的脑袋:

“Sushi,你怎么又吃胖了啊?”

意识到我还在蹭他的裤脚想要抱抱,他摸摸我毛茸茸的后背,笑了笑,缓缓地说:

“Sushi,我可能抱不动你了啊,太胖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湿湿的东西在舔自己的脸,温温热热的感觉让我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过来,只见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汪正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 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以为他会扑上来咬我一口,但他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懵懵地站起来走了一圈,我看到一面落地窗,外面白茫茫一片,几个工作人员守着摄像机对准站在窗边的主人,他戴了一副墨镜,条纹衫下薄薄的皮肤衬出精致的锁骨,背光时,有几乎透明的光洒在他的身后,和那天在照片墙上画里的精灵很像。

“.…..刚才在机场工作人员问我,为什么要来Calgary 这么冷的地方,我是来这里旅游的哦,趁自己还年轻,体验一下更冷的地方感觉也不错? ”

他一面说着,一面摸了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旁的那只拉布拉多犬的脑袋,然后笑了笑:“它的名字真的叫‘芥末’吗?”

“对,芥末君的主人现在有事回日本了,就托我照顾一下。”

“也是日本人吗?好巧呢。”

主人从小屋房东递过来的几根香肠里选了一根,喂到芥末嘴里,它吃完后友好地蹭蹭主人以示亲密,瞧瞧这个发展速度,作为一只高冷的喵,我避开了转过来的镜头,转身向卧室跑去,剩下主人无奈的声音:

“Sushi,为什么又跑了啊,我还没向粉丝们介绍你呢。”




这几天我们一直住在这个小屋里,白天主人会在闹钟声起床洗脸,早饭后有工作人员过来敲门,然后他们开始一天的行程和摄像,主人喜欢用各种有意思的笑话逗乐在场的工作人员们,顺便递给他们一个自己做的三明治,他的手艺是真的很好,单手就能处理做三明治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他不会的。

不过,我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表演练习魔术了。

有时候我是希望自己能说人类的语言,因为我特别喜欢他缓缓抬起手腕的时候,那时我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自己将会看到什么惊喜的东西,比如那次他变出了一个柠檬派,明明刚才他的手上什么也没有。

我在一边看主人拍摄的时候,芥末就在他身边转悠,他可能是想要主人抱他吧,但他那么大的个子,主人的手会坚持不住吧。每当他们去拍摄时,芥末都会跟着主人在雪地里扑腾,主人偶尔踉跄一下他还会跟着主人一起摔倒在雪地里,再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舔主人白皙的脸,这家伙倒是和主人混得很熟,像是一开始就熟悉主人的气味和容貌一样。

每天早上主人出门散步经过隔壁的房子时,它都会欢快地摇着尾巴跑出来,蹲在对面的窗户那里,像遇见老朋友一样冲着主人汪汪,然后主人惊喜地回头看着它,把手并拢放在嘴边冲对面的窗户喊道,芥末我们明天吃好吃的,然后这家伙就像是捡到一大块骨头一样兴奋地冲他叫两声,汪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特别喜欢主人做的狗粮,之后主人的身边就多了一只欢快地摇着尾巴到处跟着他跑的牛皮糖,主人滑雪跌倒时这家伙就会跟着他一起倒在松软的雪地上,早上主人去散步时它会在旁边跟着,有时主人走得太远迷了路,手因为天冷不想伸出来看Google地图,芥末就会跑到前面给我们带路,主人拍摄的时候,这家伙就乖乖地蹲在一边的壁炉旁,睁大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人们看,好像能听懂他们复杂的对话一样。




“Sushi,一会儿我要进去,你们就在后院这里等着哦,”身着紫色羽绒服的主人戴着雪白的毛线帽子,只露出一双灰蓝色的漂亮眸子,旁边的芥末殷勤地摇摇尾巴,然后主人蹲下身子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在我的脖子上轻轻揉了两下,“等着我哦。”

今天他是一个人来的,因为不赶时间所以走得挺慢,今天主人带我们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屋子,所以我们都乖乖的不像平时那样跑来跑去。我看见主人深色的靴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可能是因为雪地的颜色浅,他的两条长腿显得格外纤瘦,一直以来他都在照顾我和那群鸽子,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人,像主人照顾我们一样地照顾他。

不过,除了日本家里墙上那个画里的秀气少年,我再没有见过其他人的画像出现在家里。

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呢。

主人的身影消失在庭院的拐角后,头顶的一扇窗户忽然缓缓被人打开,一个穿白大褂戴眼镜的男子探出了,然后有点惊讶地发现了我们:

“芥末,你怎么来了?这只小猫是你的新朋友吗?”




主人进去的时间还是挺长的,我们就在外面的雪地上等他,今天并不是很冷,但脚底总传来刺骨的凉意,冻得我想要缩成一团。

我听到了主人的声音,以及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左臂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受伤后治疗的不及时,这段时间是旧伤复发。”

过了一会儿,我才听到主人回答的声音,平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有治愈的可能吗?”

“医生刚才也说了,黑羽你还是要暂停巡演活动,那样的话恢复的可能性或许会提升,”屋子里传来翻书的声音,还有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左臂能做一些简单的活动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魔术练习还是有困难。”

“谢谢你,白马。”

“如果…..不能表演魔术的话,你会做一次谢幕的演出吗?”

沉默了一会儿,我才听到主人的回答,他的语气意外地轻松,还带着点上翘的尾音,仿佛左臂出问题的不是他一样:

“完美的谢幕,没有我最想见到人的怎么行?”




那天以后,主人回到家就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倒也不是什么消极的逃避,因为我看到他的唇角边依旧挂着好看的微笑,看起来就像是两年前的那个孩子,只是他现在每天都趴在自己的书桌上不停地写啊擦掉啊,用掉的草稿纸能装满一个垃圾桶。

“少爷,虽然是用右手,您也不要过度啊。”

每天吃饭时,寺井爷爷都要重复这几句话,自从那次确诊之后,老人家就来了这里帮忙。

“它很喜欢黑羽君呢。”

有一天,摄像师来这里吃饭,看到前前后后跟着主人的芥末,笑着说道。

“芥末主人应该送它去过训练学校吧,聪明得快成精了,”主人对它一番夸奖后也没忘记给我这只旁观的主子顺毛,他指尖轻柔地滑过我的脊背,“可惜啊,我的胳膊受伤了,大概没法给它表演魔术了。”

那一刻,我感觉主人的声音和平时不同,安静得让我不习惯。




主人受伤后,他就大大减少了使用左手的频率,从别别扭扭地只用右手套上衣服到熟练地用右手自己做饭,到访的朋友们看见他单手就能处理一堆家务的样子也很是惊喜,好像除了吃鱼之外就没有主人不会的事情,对于这点我很是骄傲。

加拿大的冬天漫长而寒冷,慢慢长夜里,有时我会被室内的暖气热醒,睁开眼后,发现主人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安静地看着不知名的远方,天上挂着的一轮满月出奇的大,他一身雪白,给我一种他还是那个手臂灵活花样翻新的魔术师的错觉。

可能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月亮,于是我来到窗前,蹲在主人的脚边,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不知道大侦探会不会看到今晚的超级大月亮,全球直播呢……”

我看到他月光下精致的侧脸,白皙的双颊带点浅浅的绯红色,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我有点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





漫长的冬天无聊而安静,偶尔会看到主人的朋友们来访,那时我就会蹲在客厅打盹,热闹的地方我喜欢,主人应该也会开心。

“.…..哈哈哈哈你说在商场里看见工藤领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跟在那个科学家小姐姐后面?他也有今天啊!”

“是啊,两只手都满了,肩上背了一个,就差没叼着一个了。”

“这小子速度够快啊,之前在大学里那么多女生给他情书他都不接,原来是早就有目标啦。”

大阪腔调的帅气男人眉飞色舞地在客厅给大家讲着故事,讲累了之后顺手揉揉旁边乖乖坐着的芥末,低头看看它,忽然问道:

“啊……它长这么大啦。”

“服部你认识芥末的主人吗?”

坐在旁边的主人好奇地问了一句,深色皮肤的男人刚要回答,他的手机铃声便在不合时宜之中响起,他抱歉地笑笑,拿着手机去了旁边的走廊。

“喂,你到啦?我去接你。”

他的嗓门好大啊,蹲在走廊边打哈欠的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主人的生活依旧这么精细的过着,烤成金黄色的吐司配刚着出锅还在冒着热气的煎蛋,午餐是意大利细面条,加以地中海海鲜酱和娇嫩虾仁的调味。晚上有时他兴致来了会打开客厅的音响,斜斜地倚在窗边的沙发上,白皙修长的右手里摇晃着红酒,随着优雅的爵士乐哼着小调,时而迷离的灰蓝色眸子常常盯着客厅里的那幅肖像画看,那是他搬来加拿大时从卧室门口摘下来的。

画里那个和主人样貌基本没有差别的人,就是以前的魔术师主人吧? 但他的头发好整齐啊。

然后第二天主人会继续研究着菜谱,我们伸长了脖子趴在厨房的门上,有时他回头看到我们,会走过来温和地拍拍脑袋,说这个太油腻了你们不可以吃哦。






但是有一天,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被打碎的声音。

我和芥末闻声赶过去,发现他白净的脸上挂着一副有点惋惜的表情,地上滚落的是刚刚烤熟还在冒着烟的柠檬派,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让主人像以前那样开心起来,只得穿过一地的玻璃渣,来到他旁边,蹭蹭他的裤脚。

“果然,他还是会有自己的生活。”

他神情有些落寞地弯起唇角,没再说什么,收拾了碎片,但还是被划破了手,这样的主人还是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也罢,回来手好了以后,我就在东京杯户饭店再表演一次,毕竟是他邀请我的。”






天气渐渐地转暖,这几天隔壁开始不断地有搬进东西的声音,而主人一般白天都会出去散步,所以家里只有我和芥末。这几天芥末跑前跑后,差点没兴奋到把尾巴摇下来,也是,它的主人终于回来了,说不定会带来一个新朋友呢。

加拿大春天到来的时间和日本的不一样,到了五月份鲜花才逐个盛开,虽然时间晚,但总能让我停下来去靠近他们。有时我也觉得主人留在这里很好,有意大利面吃有红酒喝,也没有一群疯狂的魔术粉丝一大早就围在他家门口。

这天我正往回家的方向走,前面有一片紫色的丁香云,轻柔的香气包裹了我的全身,我停在它前面,在那棵丁香树旁边蹲下。

旁边忽然有一只肥肥的兔子从草坪里蹦了出来,我吓了一跳,转身对上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一个面容俊美的男人忽然站在了我的身后,看到我回过头,有点抱歉地笑了笑:

“这段时间芥末是不是每天都在抢你的饭?”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看看院子里正冲他摇尾巴的芥末:

“芥末长胖了不少呢,你的主人肯定做饭很好。”

然后,他蹲下身来,揉揉我的脑袋,唇角带着好看的笑意,声音温柔:

“我叫工藤新一。”






大概是为了表示谢意,他每天都会放一点tempetation在自己家门外,这种东西是专门给猫的零食,方方正正,而且小小的,但我没几下就爱上了这个东西,所以从那以后一大早就守在隔壁门口等零食,比钟点工还准时。

以前主人带我路过街边的宠物商店时, 会见到tempetation被摆在厨窗边,主人当然是以“少吃零食”的理由不会给我买的,现在我能从领居家蹭到这个,也是不错的。

隔壁的邻居不常出现,他每天八点出门六点回来,主人七点去散步七点回来推开自家庭院的门,我也每天早上去隔壁蹭tempetation,乐此不疲。






直到一个假日的傍晚,丁香的味道更加浓郁,在院子里那棵巨大的丁香树下,吃过零食的我索性展开毛茸茸的爪子,露出白花花的肚皮,躺在那个男人面前以示感谢,他露出意外的神情,蹲下来顺顺我的毛:

“哎呀……你倒是一点不认生。”

“Sushi, Sushi!”

这时,主人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他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该洗澡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剩下一部分的话消失在他微微诧异的目光中,随着他的视线,我看向了隔壁的主人,初夏的微风吹过丁香枝头,他雪白的衬衫上掉落了几片娇嫩的紫色花瓣。

“……晚上好,名侦探。”






“你按住这小子的爪子,我来倒水,”浴室里,主人熟练地搬来两个小木凳子,中间摆着的就是每次我洗澡都要用的那个笨重木盆,“Sushi一碰到水就会开始挠人,但过一会儿就好了,不用担心。”

“嗯,”隔壁主人点点头,又感叹了一句,“原来怪盗基德也会服侍主子啊。”

“既然是万能的魔术师,我当然什么都会。”

主人得意地揉揉我的脸,我蹬着短腿拼命地想要逃,但侦探的手将我牢牢地按在怀里,只能乖乖听话。

“喵——”

被放进水里的时候,我还是将盆里的水扑腾得到处都是,猫天生就不会游泳,我不想勉强被塞进一个装满水的怪物里。

“……名侦探,你喜欢吗?”

忽然间,主人问了他这么一句,侦探皱皱秀气的眉,月牙形的眼睛满是不相信:

“你又要去偷宝石了吗?”

“我的手臂都成这样了,怎么去偷啊。”

无奈地用右手将满是泡沫的海面在我身上蹭蹭,主人用一副关爱智障的神情看着侦探。

“.…..所以中森警官的那个挑战,你是不会去的?”

侦探甩甩满是水和泡沫的手,漫不经心般地问道。主人低垂着眼帘,沉默了一下,忽然笑起来:

“名侦探是在关心我吗?”

我忽然觉得满头的泡沫跑到了嘴巴里,涩涩的挺奇怪,就抖了一下毛,这时,我听到了来自他们两人的哀号声:

“衣服…….全湿了……”

湿腻腻的浴室地板上,一片狼藉的现场,歪倒的沐浴乳躺在一边,两个像身上到处是蓬蓬的泡沫的男人,和一只湿淋淋的猫大眼瞪小眼。

这时,主人的声音试探性般地响了起来,他看着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的侦探,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要不……我们把衣服都脱了一起洗?”







“早上好。”

“早上好,你的额头……不要紧吗?”

这天,正准备带着我出去散步的主人遇到了隔壁的侦探,已经过去一天了,主人额头上的那个包还没消下去。这是因为昨天主人在浴室里提出了那个脱衣服的建议,侦探有点吃惊,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门上,浴室门又弹回来,完美地拍在仰着脸痴汉笑的主人头上。

于是,他的额头上就有了这个大包。

“昨天实在是对不起,我那里有创可贴……”

隔壁的侦探看上去很是担心,主人并不是很在意,摆摆手说:

“没关系,要是毁容的话,侦探负责好不好?”

对面的侦探脸上明显染上一层红晕,他看着主人,忽然像是很认真地一般说:

“.…..治好你的手臂算不算负责?”

“.……我还想多休息几天,”主人转动着脖子上的吊坠,似乎是说了实话,似乎对自己的手臂并不在意,这倒是有点意外, “我今天帮你给芥末洗澡吧?”

散完步主人带我回房间,他一路哼着小调来到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出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后,对着镜子慢慢地将它贴在额头上。我不知道上面是什么字和图案,主人轻轻笑开,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狡黠的暧昧:

“.…..新一LOVE……哎呀,这么久的东西还是被我找出来了啊。”

然后,他轻轻地蹲下身子,摸摸我的脑袋,慢慢地说道:

“其实,手臂受伤也有好处,对不对?”







“……”

隔壁侦探家里。

在看到那个创可贴图案时,侦探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哎呀,没想到名侦探还记得这个,”主人说着就把刚刚睡醒的芥末牵了过来,笑容满是孩子般的恶趣味,“这是芥末带我在你家仓库找到的,没想到名侦探还留着这个啊,是对我有兴趣吗?”

“谁会对你这个小偷有兴趣……”

侦探急急忙忙地反驳,看到主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之后,发现自己的否认没有一点意义,于是轻轻咳嗽一声:

“你把浴室的灯打开吧。”

“啪——”

“.…..”

主人脸色发白地看着这个狭小的空间,印满彩色小鱼图案的木盆和浴帘,鱼形的香皂,还有鱼形狗狗玩具……他瞬间就没了恶作剧的兴趣,只想逃跑。

“……怪盗基德居然会怕鱼?”对方看着他惧惮的脸色,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心使坏般地问道,“那就太可惜了,芥末洗澡时没有鱼它就不会听话呢。”







主人再次睁开眼时,是在隔壁家主人的沙发上,洗完澡的芥末围着他好奇地转来转去,旁边的侦探见状,对他笑笑,问道:

“醒啦?”

主人有点艰难地转动脖子,想了半天,才扯出一句话:

“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就喝了浓汤再走吧,我已经把东西放进烤箱了。”

发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对一样,主人怀疑般地坐了起来,盯住侦探,好半天才问出一句: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

对面的侦探一时间也没有回答,沉默了大概半分钟左右,主人的眼皮又再次渐渐合上,呼吸再次平稳起来,陷入深深的睡眠。







彩色的黄昏云在窗外飘得老高,干净的天空中,时不时有几架滑翔翼掠过云层。

长长的黑色睫毛动了动,他缓缓睁开眼,身上披着的外套轻轻从胸口那里掉落,我蹲在他旁边,好奇地看着刚刚醒来的主人。

“我……睡了多久?”他懵懵的,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揉糅他的一头乱发,才发觉我只是不会说话的喵,“名侦探出去了————”

震惊的神情忽然出现在他那张表情一直很平和的脸上,他活动了一下左手,动动洁白的手腕,一只玫瑰花又出现在他手中,和他刚刚抱着出生的我回家那天一模一样。

“我的手……居然好了?”

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主人向我伸出手,我乖乖地蹭进他的怀里,他许久没有用过的左手托着我的屁股,我感觉得到他砰砰作响的心跳,那是一个魔术师经历手臂的伤病后重新应该有的活力。

他抱着我,在隔壁侦探家的窗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自言自语道:

“.…..名侦探呢?不会是把我的DNA采集走了吧?”

家里只有摇着尾巴绕着他转了好几圈的芥末君,然而芥末不能回答他。窗外的丁香花悄悄地将紫色的脑袋伸进敞开的窗口,初夏傍晚散发着悠然的清香。






“Sushi,我出门一趟,桌子上在放少爷自己现场录的DV,不要动它哦。”

又是一个温暖而惬意的晚上,我懒洋洋地坐在家里的电视机前,屏幕上滚动着播放新闻直播,街道上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进镜头,电视台漂亮的小姐姐正在为我们进行着解说:

“现在是六月二十一号的傍晚,中森警官再次向怪盗基德发出挑战,今天也是基德时隔一年后再次出现,他的目标宝石的名字叫……”

我当然不知道小姐姐在说什么,于是跳下桌子来到另一个屏幕之前,我一直挺喜欢主人的DV。

我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天台,星光缀满夜空,银色的月光温柔如水。

“哎呀,这么快就到手了。”

身着白色西装头戴礼帽的主人百般无聊地站在天台上,一个蓝色光闪闪的东西正在他的手里上下翻飞,旁边嗡嗡作响的警铃似乎都与他无关。

“把宝石拿来,今天我很忙。”

主人回过头,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就站在他身后,光线很暗,我只能看得到他那双闪闪发光的眸子,比这颗蓝色的漂亮石头还要美上几分。

“名侦探竟然为了手臂受伤的小偷做了解药,是担心我以后不能玩魔术了吗?”

“那是对手臂受伤效果很好的药,我给宫野买了十几个包她才答应做出来的,”稍稍低下头的侦探将目光飘向夜空,白皙的脸颊精致好看,“既然你不愿意吃,那就只有在你睡着时灌下去了。”

“你后悔了吗?”

唇角浮现一丝玩味般的恶劣微笑,主人走近他,伸手摘下自己的礼帽。

“早知道这样,就该把你的头发送到警视厅。”

“那样的话,我岂不是亏了,所以侦探你要负责哦,我是因为你才受伤的,”在月光下注视着脸红的侦探,愉悦的笑容在他的脸上越来越明显,呵出的气息扑在对方耳边,我听到主人这么说,“那个,名侦探,其实我只有一只手的话,就不会想着偷宝石,而是会抱住你哦。”

瞪大了漂亮的双眼,侦探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一瞬间呆住。

温柔的月光下,暖暖的夜风中,时间仿佛静止。

我看到两人在地上的修长影子,渐渐接近,最后融成一个。

我伸个懒腰,摸进自己的窝,管他呢,反正按照以前的时间,他们一会儿就会回来啦。

FIN.

这篇写了好久,感觉要思考快斗这时的心境还是挺难的。好久没写短篇,有人喜欢就好23333

匆忙赶出来的生贺,希望不会太粗糙hhhh

烟雨霖铃

【快新】东京深处的春天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

OOC加没营养剧情,拉低tag质量,喵化预警

白色情人节狗粮?

初春时节,正是睡午觉伸懒腰的好时候。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自己枕得有些发麻的胳膊,毛茸茸的爪子上面还带着一点雪白的鸽子毛,抬眼望去,几只自己的宝贝鸽子正优雅地在层层叠叠的落英下信步,如果不是那和平时相差太大的视角和高度,他差点就一头栽回软软的 沙发接着午觉了。

“喵呜——”

自己的叫声让他猛然清醒过来,只见明晃晃的玻璃上,一团浑身白色的小毛球正睁大了灰蓝色的眼睛懵逼地盯着自己看,那模样让他想起了某个人清晨刚刚醒来的样子,当时坐在监视器前面的他差点没流下鼻血。

虽然作为一个孩子来说,那家伙一点都不可...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

OOC加没营养剧情,拉低tag质量,喵化预警

白色情人节狗粮?

初春时节,正是睡午觉伸懒腰的好时候。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自己枕得有些发麻的胳膊,毛茸茸的爪子上面还带着一点雪白的鸽子毛,抬眼望去,几只自己的宝贝鸽子正优雅地在层层叠叠的落英下信步,如果不是那和平时相差太大的视角和高度,他差点就一头栽回软软的 沙发接着午觉了。

“喵呜——”

自己的叫声让他猛然清醒过来,只见明晃晃的玻璃上,一团浑身白色的小毛球正睁大了灰蓝色的眼睛懵逼地盯着自己看,那模样让他想起了某个人清晨刚刚醒来的样子,当时坐在监视器前面的他差点没流下鼻血。

虽然作为一个孩子来说,那家伙一点都不可爱,但名侦探早晨醒来的时候,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个看到就正太两眼放光化成心心眼的小姐姐。

为什么我刚变成猫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会成这样,而是那个死对头名侦探呢?

他茫然地蹭了蹭自己白色的毛,引以为傲的智商就这么在小小的喵化脑袋里下了线,还没等他进一步琢磨这个问题,玄关就传来一阵说话声,还有小孩子稚嫩的童音,接着就是门锁被打开和钥匙相互碰撞发出的金属声:

“吱——”

他急忙悄无声息地跑到宽大的沙发背后躲了起来,他有点怀疑自己不是喵化了而是穿越了,平时自己家里除了寺井爷爷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过来。

“新一哥哥,我们赶紧开始吧!

“我们买了好多颜色的彩纸,新一哥哥喜欢哪个颜色?”

几个孩子兴高采烈地换了鞋围坐在客厅的茶几旁边,被孩子们簇拥在中间的人,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如果他没有看错,名侦探俊秀的脸上是一抹淡淡的红晕。

“我们把所有的颜色都用一遍吧,今天订咖喱饭怎么样?”

名侦探怎么会在他家?

一脸懵逼的白色小毛球蹲在木地板上成石化状,他决定换个视角看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于是他悄悄转到背对玻璃窗的那个小沙发后面,虽然作为这间房子的主人,这么偷偷摸摸有那么点无奈的成分在。

这时他才发现,小沙发上随意地放着一本侦探杂志,书页微微发皱,一看就是翻过很多遍了,书的主人似乎对它很是喜欢,小沙发的侧面就是一个木质书架,午后的阳光正好惬意地洒在这个位置,他似乎可以看到名侦探随意地斜斜卧在上面,手上的四签名看了一半,长长的睫毛被暖暖的阳光笼罩,不经意间露出半边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脸庞因为午睡染上红晕的可爱模样。

如果,他想要蜷在名侦探的怀里和他一起睡午觉,也是可以的吧?

……他怎么会有这么恶趣味的想法…….

和名侦探一起睡午觉,下次他要偷什么宝石会不会一起被这个人推理出来?

“新一哥哥好厉害,剪出来的鱼会动啊!”

  “新一哥哥好像不喜欢鱼吧?上次在小岛上说不喜欢吃鱼呢。”

      工藤新一秀气的唇角微微上扬,湛蓝色的眸子里带些狡黠的意味,灵活的手像魔术师一样眼花缭乱地在剪刀和胶水之间穿梭,不一会儿一只胖胖的白色鲤鱼就这么在他的手上跳跃起来,他一瞬间打了个寒颤,觉得那只鲤鱼的腥味似乎都要扑在他的脸上。

  “你们多剪一点,黑羽哥哥最喜欢鱼了。”

听到这几句话,扒在台灯上的小毛球差点没一个踉跄掉下来,自己变成一只要吃鱼的猫也就算了,现在连名侦探也知道自己最讨厌鱼,以后预告现场的宝石会不会就被他放在鱼肚子里?

刚刚名侦探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身为宿敌的他怎么可能不熟悉。

和缩小版名侦探初见的夜晚,孩子嘴角滑过的深沉笑意,高楼上,他撑开滑翔翼急忙下去救侦探却差点被侦探一记麻醉针扎下去,瞬间移动魔术秀时,万众喧嚣处,那人在高楼上背对着他,最终回过头来,月光下的再会,竟然给自己的宿敌侦探披上一层淡淡的温柔色彩。

就像是第一瓣飘在春水上的落英,他根本无法忽视,因为会有越来越多的落英带着香气,一片一片地落在他的心上。

白色的小毛球抬起绒绒的脑袋,灰蓝色的眼睛望向窗外,胖胖的鸽子衔起一株粉白的樱花,娇嫩的早樱摇晃着它的脸庞,不知道名侦探午后醒来,随手揉揉怀里主子的脑袋,白皙大手的触感是不是也有那么柔软,然后他抬起毛茸茸的脑袋,对上那一双熟悉的眸子,那感觉令他想溺死在那片湛蓝色的海洋中。

“汪汪——”

一阵熟悉的犬吠声打破了他的思绪,只见隔壁那只傻乎乎的萨摩不知何时扑在了对面的落地窗外,两只玻璃球一样的眼睛闪着光盯着角落里正在神游的小毛球。

猫狗不同道,他刚想悄悄溜走,只听一个带着点惊喜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他身后响起,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工藤新一一手就把他抱了起来,带着恶作剧般的声音响起:

“快斗,今天晚上有你最喜欢的鱼丸哦。”

“对了,快斗那家伙还没回来,你不要让他发现我剪了鲤鱼送给他哦,不然明天还是鱼丸哦……”

白色的小毛球一脸懵逼地看到了客厅书架上的照片,样貌成熟一些的自己怀里抱着一只浑身雪白的主子,后面的名侦探脸上满是轻柔的笑意。

他的视线落到照片的背景,这应该是东京深处的春樱吧。



从睡梦中醒过来,黑羽快斗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桌子上的监视器还开着,发出嗡嗡的声音,他随手戴上耳机,那边的画面还在继续。

“工藤学长!谢谢你上次帮忙,这套西装送给你,要是能在对决现场穿就好啦,我们都想看到你穿这个的。”

“啊……好。”

他关掉了显示器,怪盗基德的白西装出现在自己身上,出门前,他看了一眼墙上的屏幕,电视里出现了名侦探修长的身影,一簇春樱落在他的西装上。


“宝石拿来,本来这个时候我应该在看足球比赛的。”

工藤新一伸出白皙的手掌,有点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白色大盗,他另一只手已经悄悄握紧了手上的麻醉针,新的西装看上去似乎并不是非常合身,黑羽快斗看着他,忽然觉得新西装那深蓝的色泽有点碍眼。

“砰——”

锋利的扑克牌顺着西装的肩膀处划过去,工藤新一来不及反应,钢化扑克精准地割开了新的衣料,工藤新一迅速地按下了麻醉针的开关,怪盗基德侧身躲过,又是几张扑克牌飞过去,不一会儿,深蓝色的西装就这么报了销。

然后,在满是星光的夜幕下,怪盗摘下自己的白色披风,包起名侦探,纤长的手臂穿过侦探黑色的发丝,温热的气息上好像还带着他梦里早樱的味道:

“名侦探,白色的西装怎么样?”

意料之中,他看到名侦探白皙的脸庞上染上了一抹红晕。

就像那簇粉白的早樱。

FIN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鞠躬ww
太中是大人的世界,快新是小甜饼ww
这周终于闲下来了,向这周差点被我做爆炸的化学实验磕头……
前两天收拾东西翻到了上学期静力学的书,我的妈求它上天23333

烟雨霖铃

【快新】Sexy Back

Sexy back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

情人节甜饼,嫌弃这篇
维密2.0
将没节操和ooc进行到底,女装新一出没预警
吃狗粮不如产狗粮

“你那个玩具枪用来吓孩子还差不多。”

“但我还是找到大侦探了啊,你不会忘了那个赌约吧?”

初冬的雪夜里,灰白色的天幕映着这个无眠的商业街区,拥挤而喧闹的人群里,湛蓝色眸子的男人穿着深色的羽绒服终于挤出了层层包围,向对面的街道走去。

旁边有一家日式料理店,玻璃橱窗上贴着他们的新菜单,工藤新一停下了脚步,靠近了那里,白皙的脸几乎贴上透明的玻璃:

“豚骨拉面,春卷,鱼丸……”

想到自己出门前,那个家伙难得没有跟过来,说要把家里的地下室好好打扫一下,现在他应...

Sexy back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

情人节甜饼,嫌弃这篇
维密2.0
将没节操和ooc进行到底,女装新一出没预警
吃狗粮不如产狗粮

“你那个玩具枪用来吓孩子还差不多。”

“但我还是找到大侦探了啊,你不会忘了那个赌约吧?”

初冬的雪夜里,灰白色的天幕映着这个无眠的商业街区,拥挤而喧闹的人群里,湛蓝色眸子的男人穿着深色的羽绒服终于挤出了层层包围,向对面的街道走去。

旁边有一家日式料理店,玻璃橱窗上贴着他们的新菜单,工藤新一停下了脚步,靠近了那里,白皙的脸几乎贴上透明的玻璃:

“豚骨拉面,春卷,鱼丸……”

想到自己出门前,那个家伙难得没有跟过来,说要把家里的地下室好好打扫一下,现在他应该正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回去,今天就买这里的日式巧克力蛋糕吧。

手里提着蛋糕精美的盒子,工藤新一推开料理店的门,一下子看到路边停着的车,某个前任小偷先生正坐在驾驶座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他走到车前面,看了看黑羽快斗被发胶打理过的头发和帅气的长风衣,他只差嘴里再叼一只玫瑰花了,这种画面,怎么只能在家里打扫地下室呢?太可惜了吧。

“还是忍不住提前在记者这里露面了?表演嘉宾不是过两天才参加记者会的吗?你的魔术这么快就彩排好了?”

“没有啊,要来接新一的话,怎么能穿得太随意呢?”笑眯眯地亮了一下手里的两张电影票,“还有半个小时开演,今天那里有特价的柠檬派哦。”

“踩点还顺利吗?明天警官那里就会收到预告函吧?”

“新一……这回我本来没想那颗outfit上的lovestoned……但白马那小子昨天说我肯定不敢接受中森警官的挑战……”

“我先回去一下,买份鱼丸,”工藤新一瞅一眼他手上电影票的字,头也不回地向料理店走去,冷风送来他的一句话,是瞬间就让前怪盗先生冻成冰块的话,“把今晚的电影换成海洋纪录片,我想看那个。”

炫目的灯光打在彩排的现场,貌美腿长胸大的超模们在T台上来来回回,空荡的观众席上只有零星的几个工作人员。

工藤新一斜倚在楼上的门边安静地看着她们走位,他湛蓝色的眸子基本没怎么动过,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瞟了一眼中森警官发过来的短信,然后又接着盯着那个金色头发皮肤白皙的尤物看。

“她的眼睛颜色是灰蓝色呢,新一想要她的电话号码吗?”

看似委屈无辜的声音从工藤新一背后传来,年轻的魔术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后面,他白色西装的上衣口袋里插着一只玫瑰,俊秀的脸上挂着扑克牌笑容,看起来还挺欠揍的。

这混蛋送给女孩子的花,除了玫瑰之外,他没见过其他的。

真没创意,无趣极了。

“你这家伙已经把所有超模的电话号码都拿到手了吧,”工藤新一秀眉微蹙地回过头去瞪他,“要是觉得还不够,你也可以自己扮成她们的样子然后对着镜子流口水啊。”

“我晚上想吃巧克力派……”

“喂你别在这里啊……”

魔术师修长的手臂紧紧从后面环住自己的身子,黑羽快斗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侦探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呵在工藤新一后颈露出的洁白皮肤上,意料之中,工藤新一听到了他的低笑声,戴着同款戒指的右手扣上他的,金属环之间轻轻接触。

“我这次是表演的嘉宾,新一要是担心自己会输,干脆就在旁边全程当配合的助手好了。”

“谁会像你这小偷一样无耻。”

工藤新一的右手稍稍用力,相扣的食指瞬间就有了痛感,他满意地听到黑羽快斗倒抽了一声气,名侦探转过身去,挣脱他的怀抱向门外走去。

黑羽快斗低头,空空的上衣口袋里,取玫瑰而代之的是一条玩具鱼。


怀里的小家伙不知何时飞了出来,落在T台上试装彩排的模特肩膀上,他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白色西装的怪盗手里捧着宝石玉鞋,神情带着欠揍般的狂妄,挑衅地透过镜头看着电视机前的名侦探,就像看自己最不愿意见到又一直等待着的恋人。

嘴上说着不愿意见到,但身体依然是诚实的,他们年复一年地进行着月下追逐游戏,怪盗的目标从各种颜色的宝石逐渐变成了湛蓝色的宝石,最后一次还是在烟花绽放的夜空下,怪盗给侦探戴上了戒指,然后顺走了侦探口袋里工藤宅大门的钥匙,虽然说走侦探房间的窗户可能更浪漫一点,但他可不想冒着被怪物足球砸傻的风险这么干。

虽然他们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吵架,越来越高的吵架声像是要把房顶掀翻,怪盗这次夺门而出不见踪影之后,几个小时之内,警视厅就收到了白色的预告卡片,就像一场表面是挑战然而实际是秀恩爱的闪光弹雨,当然,这是其他人的想法。

嗯,之后的几天就比较惨了,身为名侦探的爱人,这么干的后果可想而知,不仅仅是不能吃巧克力的代价。

最让他脊背发凉的是,晚上演出完回家,名侦探在厨房里忙碌,他穿着自己稍微大一码的白色衬衫,露出下面两条模特般修长雪白的大腿,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侦探背后有双形状优美的翅膀,和屋内暧昧的烛光融成一片。

嗯,人生里能做个拥有一堆迷妹痴汉的魔术师,时不时地发点预告给警视厅,偶尔抱着名侦探在一处有羊驼的海滩降落,偷偷在监视屏前看着侦探换衣服,就在上个月,他的人生里还有了一个红着脸手收下求婚戒指的侦探,圆满。

当然,这是在他看见爱人手里的鱼丸之前的想法。

“Hey baby, I made a fishball today.”

与以往不同的喑哑声线在他耳边响起,工藤新一在他洁白的脸上印下一吻。

他感觉到了爱人匀称修长的小腿在他的身上要命地蹭,漂亮俊雅的脸蛋,雪白干净的肌肤,烛光中脸上若隐若现的酡红,这一切都是无声的邀请,而且黑羽快斗怎么可能是正人君子,魔术师有力的手臂一下子就扣住了清凉的侦探。

正当他的脑海里想着怎么和名侦探滚到床上去时,爱人的手臂一下子就横在了他们的呼吸之间,纤细的手腕上还挂着一只麻醉手表。他诧异地停下,只见侦探湛蓝色眸子中的戏谑,和多年前某个穿着白色西服的家伙如出一辙:

“一直到大秀前,在家都会穿着这个的,你别想碰我。”

“黑羽快斗,之前不是说了不偷宝石的吗?”

“白马你不去吗?基德又盯上了秀场模特身上的那颗蓝宝石,就在市中心的商业区那里。”

深色皮肤的大阪侦探翻看着手里的报纸,一页一页全是白色罪人重新出现的新闻,加粗字体的那种。

“我可不想带个墨镜去那里。”

优雅的英国侦探丝毫不为所动,嗯,他还是选择自己精致的下午茶比较好。

“原来,名侦探也会这样啊……”

他拉下了自己白色的帽檐,化妆镜里前后几扇镜子的反射层层叠叠,偏黄色的灯光里,他在镜子里看到一片片白色,魔术师白色的西服,和多年前白色大盗的如出一辙。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刚才因为检查被中森警部扯红的脸。
嘛,既然已经吃了这么多天鱼丸,这次要表演什么魔术给新一看呢?

“KAITO就位!”

他打开休息室的门,工作人员带着他在乱糟糟的后台穿行,俊美的东方男人,灰蓝色的桃花眼,经过镜头前时,身着性感outfit的尤物模特们纷纷争着要和他同框,然后黑羽快斗看到了在不远处站着的大波浪长发美艳女子,她微笑着给自己了一个飞吻。

蓝色的灯光逐渐亮起,身材修长的魔术师在舞台的光束里,开始了自己的表演,爵士乐响起,他做着优雅的动作,鸽子从空荡荡的手里凭空出现,它摇晃着胖胖的身体,衔着娇艳的玫瑰,在缱绻的音符中斜斜地飞向屋顶,开场表演只有短短的两分钟时间,在一片欢呼声中,他悄然退场,把舞台让给第一位模特。

“小新,警官在外面等你。”



身穿浅蓝色内衣的美人在巨大的镜子前练习着定点时的动作,注意到摄像头转了过来对着自己,便大方地给了镜头一个飞吻,她左手上闪亮的钻石在画面前划过漂亮的弧线。

“很棒,这颗lovestoned只有你能驾驭,一会儿要用你的定点迷住他们哦。至于基德那家伙,嗯,有工藤君在,不用担心。”

满脸笑容的秀场导演捧着摄像机,耐心地鼓励着蓝色眸子的模特。

“谢谢你,我早上喝了清咖啡,结束后要来一杯吗?”

“当然,“导演心情愉快地回答道,指了指旁边白色长裙栗色卷发的模特,”排队吧,在Elizabeth前面出来哦。”

“警官,通风口和照明设施已经都检查过一遍了,您要到楼上去看看情况吗?”

“不用,我再去看一下宝石,基德这小子肯定已经藏在某个地方了。”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搜过身了,没有发现铁丝魔术道具之类的可疑物件!”

离预告时间还有五分钟。

“we’re making moments that will outlast the world…I’m open all night….”

穿着白色西装的白色罪人站在显示屏前跟着背景音乐哼唱着,这时,妆容精致光彩照人的开场模特,踩着爵士乐的鼓点,走过T台。

“我还是更喜欢高楼顶上的景色。”

拉低帽檐的同时,他浅笑着看向旁边落地窗外美丽的夜幕。

还有两分钟。

这时欢呼声已经越来越大,有的绅士淑女们甚至已经站起来等着宝石的出现和基德的魔术。

亮晶晶的舞台上,漂亮的鞋子突然就脱离了白皙的脚,静静地留在了舞台最前方的地板上!

“你去把鞋子捡回来,不要影响后面的模特。”

他听得到后台导演有些意外的声音,一片嘈杂的噪音吵得他微微皱了下眉头。

同一瞬间,玫瑰花瓣雨从天而降,爵士乐,美人,钻石,美到窒息的画面,然后在十几秒 内,整个秀场忽然一片黯淡。

“怎么回事!快去检查宝石!”

“快去检查设备!”

哎呀,还是这么快就到手了。

他回身,室内现在一片漆黑,怪盗正想趁乱从舞台边离开,这时忽然一只冰凉的手铐就卡在了他的右手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西装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你是在找这个吗?魔术师先生?”

一个金属的小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不用想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我倒是很期待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呐,新一也不想被人看到这个打扮吧。”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想搂过侦探纤细的腰,然而此时他听到了麻醉手表打开表面的声音,顿时僵住了,现在一片黑暗,名侦探肯定准备了夜视镜之类的东西。

因为今天的灯是自家侦探做的手脚。

“你扮成工作人员,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了,因为之前搜身,还有警员盯着,没有铁丝,这手铐现在是打不开的,微型魔术枪是你藏在鸽子身上的吧?在刚才的魔术秀里它带着飞出去,正好就躲过检查了。”

麻醉手表已经对准了眼前的白色罪人,细小的银色金属蓄势待发。

正在这时,胖胖的鸽子不知何时经过了他们中间!

工藤新一微怔,但已经他来不及收回麻醉针,下意识地调整方向,这小东西怎么受得了麻醉针的攻击,都是这个狡猾的主人兴风作浪。

黑暗中,他看到那枚麻醉针甩向不知名的地方。

毕竟还是太小了。

在眼皮渐渐闭起来之前,他听到怪盗暧昧的低语,恶趣味般的挑衅:

“Elizabeth? Are you Ok?”

“刚才我在摄像机前面看到,戴宝石的小姐的手指,就知道她不是新一扮的哦。”

迷迷糊糊间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像单曲循环一样地响着,整个世界像是忽然下坠又平稳起来,眼前一片黑暗,有风的声音和玫瑰的清香。

轻柔的吻落在侦探的额头上,白色罪人似乎还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他努力地想去听清对方的话,然而最终还是被睡意席卷了全身。

算了,以后再问他吧。

维密的事情过去了两个多月,工藤新一也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家,看到自己的情人节礼物放在桌子上,黑羽快斗现在还没有到家,于是他拆开了闪亮的缎带和包装,居然是一盘录像带。

录像的开头,黑羽快斗出现在屏幕上,情人节里一番让侦探红了脸的肉麻情话之后,他灰蓝色的眼睛中好像有淡淡的星光,带着几分基德的狡黠,他淡色的嘴唇轻启,温柔浅笑:

“去年的维密秀,我在镜头前看到了戴宝石小姐的左手,就知道她不是新一扮的。”

“新一左手食指上有个淡淡的伤疤,而那位小姐的左手很光滑。”

“毕竟我这么了解新一,你的指尖,眼睛,所有的地方我都很了解哦。”

“那么,下面就是……”

工藤新一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忽然就想到了那个赌约,愿赌服输啊。

果然,当他看到后面,只见长发的自己穿着黑羽快斗的白衬衫,倚在门边,下面露出的大腿一片好风景,红透的脸庞,让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

“Hey, baby, I made a meatball today.”

当然,第二天晚上怪盗就被赶到书房去睡觉了。

FIN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鞠躬。

这是一个套路和反套路的故事ww
以前的维密秀真的好棒啊,他们对决的背景音乐是08年usher作为表演嘉宾演唱的一首歌,文里的歌词就是来源于那首。题目来源于06年贾婷婷在维密表演的那首sexy back
这篇的节操已经去了地心…….
之后会换换风格吧?牙疼眼瞎看他们秀恩爱的我……
如果喜欢的话,给红心或者小蓝手或者评论,我会很开心的ww





烟雨霖铃

【快新】到处吃狗粮的人生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极度OOC加没营养剧情

题目说明春节要发糖

女装新一打酱油出镜
工程狗四人组上线ww(自己就是工程狗噗)

大学时我住的是双人间,搬进宿舍一周,我依然没见到自己的室友,开学前几天,楼上楼下热闹的party声充斥着整个宿舍楼,其乐融融。八月三十一号晚上那天,我洗完澡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门上自己室友的名字,Shinichi,是那个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吧,看来他是真的很忙的样子,早上刷twitter时我看到了新闻,我记得今天上演的怪盗魔术秀里,基德的目标是那颗名叫chandelier的宝石。

晚上大概快十二点的样子吧,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身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出现在门外,手里拉着大...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极度OOC加没营养剧情

题目说明春节要发糖

女装新一打酱油出镜
工程狗四人组上线ww(自己就是工程狗噗)

大学时我住的是双人间,搬进宿舍一周,我依然没见到自己的室友,开学前几天,楼上楼下热闹的party声充斥着整个宿舍楼,其乐融融。八月三十一号晚上那天,我洗完澡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门上自己室友的名字,Shinichi,是那个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吧,看来他是真的很忙的样子,早上刷twitter时我看到了新闻,我记得今天上演的怪盗魔术秀里,基德的目标是那颗名叫chandelier的宝石。

晚上大概快十二点的样子吧,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身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出现在门外,手里拉着大箱子,看起来像是刚下飞机一样。他不停地向我表示歉意,因为穿着睡衣的我当时刚从床上坐起来。

“你好,我叫工藤新一,今天实在太抱歉了,我刚从基德的现场过来……”

其实我当时还没睡,依然在床上看今天的新闻,警察厅今天一如既往没有抓住魔术师,在最后的最后,我看到直播中,基德当众变出一朵娇艳的玫瑰花,之后镜头就被切换了,不知道今天那个拿到玫瑰的人,今晚会不会做一个更甜美的梦。

“工藤君,你身上沾到了鸽子毛……”

工藤新一诧异地低头,冲我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后,拿着手机出了房间门,好一会儿也没回来。睡前我又去了一趟卫生间,听到工藤君的声音悄悄地在隔间里轻响,应该是在打电话吧:

“我可不觉得你那个玩意比警车快,我身上都沾到鸽子毛了……”

当时我是有点奇怪的,因为当时工藤君打开门的时候,他的手里握着一只玫瑰。

工藤君大概是整个学院里最辛苦的人之一了,学业,案件,足球社……这些事物把他的生活填得满满当当,他本人的话不多,对待每个人都是温和有礼的态度。

那天周五晚上这层楼的人一起去聚餐,后来我们去了电玩城,工藤君没过几分钟就去了厕所,他回来之后,有人硬要拽着他上去对阵游戏,他没说什么,坐在机器前的椅子上,灵活的手指像是变魔术一样,屏幕上的游戏经验值节节飚升,第一回合就吊打了提出要挑战他的人,看得那些女生们一个个满眼红心作倾倒状。

我记得他之后还随手变出一朵 玫瑰,递给了身边湛蓝色眸子的一个女生,由于我就在他们后面,我听到他轻轻的说了一句:

“怎么样,这回的玫瑰比上次的好吧?”

结束了活动后,我回到寝室后倒在床上就睡了个昏天黑地,而工藤君一直没有回来。半夜,我在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风从窗子那边灌进来,金属折叠的声音隐隐约约,宛如午夜情人间暧昧的呓语声滑过我的耳边,大概是梦吗,我又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午后时分。

我睁开眼睛,看到工藤君正卧在他的床上睡得香甜,他白皙的脖子不知为何有点红,可能是过敏了吧,但最近没什么虫子和花粉呀。

那天,工藤君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

工藤君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侦探小说和推理杂志,除了这些之外,宝石鉴赏类的书也经常出现在他的桌子上,我经常可以看到某一本附有华丽宝石照片的书,纸张像花瓣一样在桌面上伸展开,应该是读了好多遍的。

工藤君应该是不擅长料理的,他和我说过自己一点也学不来这种手艺,然而那天我偶然路过一家名叫波洛的咖啡店,我看到工藤君在一个金发美男 的指点下,从烤箱里取出一个色泽诱人的巧克力蛋糕。

那天夜间又是迷迷糊糊间听到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没过多久便停住了,第二天,我从咖啡的浓郁香味中醒过来,工藤君的桌子上多了一盘柠檬派,以及一枚有点眼熟好像是在新闻里见过的宝石戒指。

有一天我在打扫宿舍,工藤君那里的窗户边不知为何多了一只白色的玩偶,它正对着工藤君的床,可以说是能看到工藤君床的最佳位置,细看发现这个小东西和怪盗基德的造型很是相像呢,应该是女孩子送他的吧?学院里肯定有不少女孩子是基德的粉丝呢。

下午出门前,我对正在床边看侦探小说的工藤君说道:
“工藤君,这个玩偶放在窗户边要落灰了。”

他接过玩偶一看,只是短短的几秒钟,神色忽然微变。
等我关上宿舍的门后,我听到宿舍里传来工藤君的声音,好像有一句偷窥狂什么的,原来如此啊,这年头女生们已经开放到入侵偶像的宿舍了吗?

第二天我看到那只玩偶还是在它原来的位置。
不过玩偶基德的单片眼镜上,多了一个贴纸,图案是只活灵活现的鱼。

工藤君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像蓝宝石那样漂亮,干净线条流畅的眉毛为他清秀的五官增添几分英气,学校里偷偷或者光明正大地给他塞情书的女生不在少数,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接受任何一位女生的心意。

那天我和宫野教授一起在学校门口的料理店吃午饭,店门口风铃一响,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我前面的桌边,工藤君对面的女生正羞红了脸递过去一个粉色的信封,我听不到工藤君说了些什么,没过几分钟,他向女生礼貌地告别后就离开了座位。

我收回视线,只见对面的宫野教授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这是工藤君私人的事情,我也没有多问。

吃完饭宫野教授带着我回到学校的实验室,午后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似乎有人站在了实验室门口在交谈,宫野教授停住了脚步,我听到了清澈如海水的嗓音和略低沉的音色交织在一起,谱成有些暧昧的背景音乐,我之所以这么形容的原因是听到了他们对话的内容,足以让所有人在twitter上疯传一遍的大事。

“你穿黑色的风衣很帅,昨天在现场的摄像机里看到了。”

“昨天下雨,我那样只不过是因为沾上泥水也看不出来。”

“去年我送的那个戒指你说太招摇所以我才选了风衣呀,”稍微低沉一些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大衣金属纽扣的清脆碰撞声,“不过今天新一去见那个女生时戴了戒指,就给你一个奖励。”

紧接着就是甜腻的水声,渐渐粗重的呼吸声令人闻之面红心跳。大概过了几分钟后,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像小提琴的低语:

“今晚我不会那么用力的。”

将近放寒假的时候了,推开宿舍门的前一刻,我听到了工藤君在和别人视频聊天,那边应该是个甜美的漂亮女性吧:

“小新,你的护照在手上吧。”

“在啊,老妈怎么了?”

“你和快斗不能哪天一冲动就拿着护照去结婚哦,我们说好了要参加你的婚礼的,第一个仪式,没有我的话,小新肯定会紧张的。”

“老妈,我还没到结婚的时候……”

“是呀,小新不用担心嫁不出去了,直接让快斗来当上门女婿就好啦。”

“老妈,为什么是我嫁出去不是那个家伙嫁过来!”

“小新,昨天是谁在温泉池里哭着求我慢点的?”

甜美的女声忽然变换,就像优雅知性的封面女郎忽然摘下她复古的贝雷帽,变成了俊秀的美少年,这是多反转的事情啊,我感觉工藤君足足愣了五秒钟,才暴走道:

“黑羽快斗!寒假你去睡沙发!”

工藤君和我都在工程学院,选物理课时我们很巧合地被分到了同一个实验室里,第一次实验我是和工藤君搭档,于是我便有幸看到另外一面的工藤君,这是那一次我偶然发现的。

这天我们的实验内容是有关于重力的,两个滑轮分别被对称地安置在上面,按理说松开重物,另一边的砝码就会因此上升。然而工藤君试了好几次,砝码始终没有上升到实验所要求的高度,总是停在半空中,好像舍不得离开地面一样。

我在那边加了好几个重物,眼看着所有的都加完了,这里依旧没有达到应该的高度。

“工藤君,你有什么办法吗?”

助教现在不在实验室,旁边几组搭档好像还比我们慢一些,工藤君对着实验装置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向房间的一个角落走去。

不到一分钟,一个灰蓝色眸子的清秀少年笑意盈盈地跟在工藤君后面走了过来,除去稍乱的发型,他几乎和工藤君没什么容貌上的差别。

我正在暗暗地吃惊,只见少年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白皙的手:

“黑羽快斗,请多指教。”

黑羽君一双灵巧的手仿佛魔术师一般,他改变了绳子的缠绕方法,不一会儿,我便看到了重物如预期般缓缓升到了预期的高度,嗯皆大欢喜。

我站在世良的后面,排队等着助教解答实验后的数据分析问题,工藤君他们就在我的后面,我可以听到他们低低的交谈声:

“果然这个实验还是你这混蛋比较在行。”

“瞬间移动那次,新一也在场啊,”无辜的声音像是小孩子撒娇,黑羽君帮助着工藤君收拾实验器材,“才过一年多就忘了那个表演,我好伤心啊,那次我的脸被足球踢红了,过了好几天才好呢。”

“你这兴风作浪的家伙,不应该有人来治一下吗。”

“上次升到一半就被你打断了,我还不得不让爷爷把那边的重物扔掉,这次就该是新一做不出来实验啦。”

“……我现在就应该给中森警官打电话。”

“新一……”

我默默地转过身,问前面同样也转过去背对着他们的世良,说:

“世良你有没有墨镜?”

“啊他们一直是这样,我们还是找点其他的乐趣吧,老是吃他们的狗粮多没意思,”世良笑眯眯地将视线从手机上离开,“秀哥哥刚才发短信来,你晚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波罗吃三明治?”

“好啊。”

我欣然答应,既然这里秀恩爱的闪光弹这么耀眼,我还不如换个地方,狗粮何必只吃一家的呢。

当然,至于我目瞪口呆地在波洛,看到赤井先生点遍了所有种类的三明治,金发美男一脸炸毛的样子,又被他揉了揉漂亮的金发,闪光弹无数的场面,就是后话了。

没啦

最近思路不错,比起以前的龟速简直惊呆了。这篇还没发出来就成黑历史了,感觉是没什么营养的系列,要是大家觉得没意思我就删掉好了

要是喜欢的话,给红心蓝手或者评论我会很开心ww

过年前还是要发糖嘛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