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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柏

【鸣佐】 开窍

  • 全长1.3w字,一发完

  • 原著向叔鸣叔佐(我就是馋叔佐我下贱),第七班全员未婚

  • 迟钝的白痴终于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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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


“唉,鸣人那家伙,可终于开窍了,真是不容易啊……”草隐村郊外的居酒屋里,醉醺醺的牙一边捏着白瓷酒杯,一边摇摇晃晃朝身边的男人抱怨。


“……”佐助没说话,他本是没什么耐心的,他向来喜清净,总是独来独往,于他而言,在异国他乡偶遇烂醉如泥的同期伙伴,确实不算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牙的同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连赤丸也不在,佐助正为等会儿怎么把这个吵闹家伙安顿好而发愁。


可当他...

  • 全长1.3w字,一发完

  • 原著向叔鸣叔佐(我就是馋叔佐我下贱),第七班全员未婚

  • 迟钝的白痴终于开窍

===============================


【正文】


1


“唉,鸣人那家伙,可终于开窍了,真是不容易啊……”草隐村郊外的居酒屋里,醉醺醺的牙一边捏着白瓷酒杯,一边摇摇晃晃朝身边的男人抱怨。


“……”佐助没说话,他本是没什么耐心的,他向来喜清净,总是独来独往,于他而言,在异国他乡偶遇烂醉如泥的同期伙伴,确实不算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牙的同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连赤丸也不在,佐助正为等会儿怎么把这个吵闹家伙安顿好而发愁。


可当他听到那极为熟悉的名字从牙嘴里蹦出来时,心弦却蓦然绷紧了。


佐助皱皱眉,显出有些认真的神情。


“嗨,鸣人都快三十的人了,现在才明白谈恋爱的好处,最近他经常和女生一起吃饭约会,前几天还请了我们来着……不过一直以来仰慕他的女生就不少,这两年还只增不减,还真让人羡慕啊……所以很快结婚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哎,你这家伙的表情好像很在意的样子啊,果然作为好兄弟心里还是偷偷为他高兴的吧,我一直以为你们俩关系不好来着……”


佐助不置可否,只是轻轻说了声“你喝多了”,白皙修长的手指却微微有些用力地抓着手中的酒杯,似乎要把它捏碎似的。


他沉默地盯着手中的酒杯,良久,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牙丝毫没意识到这人表情的不对劲,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似乎要把鸣人的女友跟佐助栩栩如生地描绘出来才罢休。


这时候,他的话突然被人打断了。


“牙,原来你在这里。”


志乃走过来,他没听见牙含混不清的话,却敏锐地发现佐助并不好看的脸色。他伸手搀扶起倒在桌子上的同伴,朝佐助客气地点点头。


“多谢照顾,刚刚他说的话,如果冒犯到你的话,请别在意,醉汉之言而已。”


“嗯,我知道。”



居酒屋的灯光昏暗,昏黄的灯光洒在佐助柔和的脸颊上,给他平添了几分醉意,他瘦削的身体倚靠在小店的一角,整个人有些说不出的落寞与寂寥。


我好像喝醉了。


佐助捂着眼睛想。

 



2


七代目火影一大早就遇到了前所未闻的怪事。


宇智波佐助头一次比他的忍鹰先到了。


佐助绝不是一个归心似箭的人,往常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几乎懒得回村,凡是都是由忍鹰前来告知一声,要是非得见鸣人不可,也是通知他在村外的某处相会。


这就导致了鸣人大清早看到推门进来的佐助时,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佐助!你怎么来了啊我说,吓我一跳!”鸣人慌里慌张地收拾自己堆满泡面碗的乱七八糟办公桌。


“你不希望我回来吗?”佐助望着他的眼睛说。


鸣人没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古怪,只当是开玩笑,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搂了搂佐助的肩膀,笑道。


“少耍帅了,一年到头都不回来一次的人可没资格说我!”


佐助默不作声地挣脱鸣人的桎梏,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方才二人靠近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在鸣人的袖口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这使他更加确信了小酒馆里牙所吐露的那些小道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冷静点,现在像小孩一样吃醋未免也太幼稚了,鸣人不过是将要有个家而已,他需要家——


佐助这样劝慰着自己,可内心深处却有说不出来的急切与悲伤,整个人几乎有些过呼吸。


最后,我连你也要失去了吗?


他捂着胸口呛咳起来,用力过猛仿佛要把带血的心脏都吐出来似的。


鸣人急忙跑来,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滚烫粗糙的掌心来回抚摸着他敏感脆弱的腰窝,安抚性的话语从他耳边响起。


“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后续




3


火影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身后突然响起来一句怯怯的女声,打破了此刻粘稠暧昧的气氛。


“鸣人君?”


进来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烫着棕色的大波浪卷发,穿着有些暴露,似乎是故意凸现少女独有的清纯又不失妖娆的身姿。


不像是忍者。


佐助立即清醒过来,他迅速地把鸣人的手拿了下来,不动声色地理理衣领。


这样不符合规矩的称呼,还能随意进出火影办公室,他大概猜到了来者的身份。


鸣人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缓过神来,冲着少女笑笑。


“是希子酱啊,有什么事吗?”


鸣人对她的称呼让佐助更加不悦地皱了皱眉。


女孩惊讶地看着在沙发上的两人,良久,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晃了晃手中的便当盒。


“那个,我听说鸣人君总是吃泡面,这样对身体不好,就给你做了便当…”


她朝佐助投来了又惊又奇的目光,有些大惊小怪地说。


“这位是?鸣人君还没给我介绍过…”


佐助本能厌恶这样的神情,刚想说一句“与你无关”,却听见身边的鸣人傻乎乎地笑着说。


“这个是佐助啦,他平时回村少,你没什么机会见到。”


女孩咯咯地笑起来。


“久仰大名,之前一直听鸣人君说起你,今天终于能见上一面啦,原来本人长的这么帅啊!”


“鸣人君看起来跟宇智波先生感情很好啊…”


鸣人这才意识到他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佐助身上,女孩会误会也是正常,他笑嘻嘻地解释道。


“哈哈哈,刚刚我在帮他疗伤来着,别误会,我们只是…”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身下的人紧紧揪住了胸口,嘴唇发白。


鸣人立刻慌了神,不管不顾佐助推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掌探入对方的衣服里,强硬地输送起自己的查克拉。


“是因为刚刚停下所以查克拉紊乱了吗我说?你别吓唬我啊,别总是逞强啊佐助,偶尔也依赖一下我吧…”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眼里满是佐助痛苦的神色,完全把少女晾在一边。


“我说了不要…”佐助挣扎着要起身。


“绝对不行!”鸣人另一只手抚上佐助的脸颊,声音柔和地劝哄。


“实在不舒服的话,就看着我的眼睛,会好一点的…”



 

那女生看到这此情此景,既惊讶又无所适从,她放下盒子,坐立不安道。


“那我就不打扰了…”


“嗯,抱歉。”鸣人回给她一个背影。

 



4


待查克拉终于输送完毕,鸣人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佐助,他擦了把汗,不满地嘟囔着。


“真是的,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你受这样的伤啊我说,还好有我在,不然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我来就是为了报告此事。”佐助有些费力地支起身子,慢悠悠地说。


“等到上层会议时再细谈此事,三言两语交代不清楚。”


“可是上层会议定在下周啊,你这几天,要在村子里小住吗?”鸣人投来热切的眼神。


“可以。”


“好,我现在就派人给你安排…”


“我住你家。”


“什,什么?这种事…”


“我没什么行李,回了村子还一个人住的话,未免也太冷清…你不同意就算了。”


“当然同意啊我说!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鸣人紧紧地攥着佐助的手,闪起了星星眼。


“我们上一次同宿还是卡卡西老师带我们去泡温泉那次吧!好怀念啊!”


“白痴,这种事还记得这么清楚。”



 

和佐助在一起的时候,时光过得飞快,快到漩涡鸣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上午就悄然而逝了。


这时候鸣人才想起来那份孤零零躺在办公桌上的便当。


“佐助你要尝尝吗?”


佐助从鸣人手里一把拿过便当盒,把印着小碎花华而不实的包装布扯下来丢在桌子上。


便当盒里装着整整齐齐一排用咸海苔包好的饭团。


“嗯,看起来做的很用心。”佐助评价道,随后便毫不客气地拈起一块塞进嘴里。


鸣人凑过去,眼巴巴地问。


“好吃吗?”


“嗯。”


“那我就不客气啦!”鸣人伸手去捏,半路却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你不能吃。”佐助说。


“为什么啊??”


“因为你不喜欢吃饭团,你应该去吃拉面。”佐助有理有据地解释道。


“可是这是希子酱好不容易给我准备的啊…”


“你喜欢她吗?”佐助突然开口。


“啊?怎么可能!我以前帮助过她的哥哥,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的来着…”


“哦,那你更不能接受她的食物了,在我看来她是在追求你。”


鸣人被这番话绕得云里雾里,以他直男的大脑是难以思索出佐助真实的想法的,但他也不忍跟一个伤患抢吃抢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饭团被那只白净修长的手一块块拈走。


可怜的鸣人被饿得眼冒金星,眼里几乎要飘出蝴蝶来,这种可怕的饥饿感甚至让他想起了抢铃铛那天的情境。



突然,一块包着海苔的饭团被递到了鸣人面前,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香味。


“吃吧。”佐助说。


“我之前是逗你玩的。”


记忆里的佐助和面前的这个人渐渐重叠成了一个身影。


 


5


“今晚上去那家新开的定食餐厅吧我说!”


佐助并不知道村子里什么时候有多出这样一家店面,他也懒得在意便直截了当地拒绝了鸣人。


“我不想去。”


“啊--别这么冷漠啊,难得回来一趟陪我吃顿饭又怎样啊,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好不好啊?”鸣人撒娇般地搂住佐助的手臂。


“…一把年纪了色诱术还没用够吗?”


很可惜,撒娇这招对佐助,就是管用。



 

小店里暖气开的很足,整间店都热乎乎的,透着股温馨的气氛。人并不多,没有佐助向来厌烦的很多人来打招呼的情况。


鸣人挑了靠窗的一桌坐下,轻车熟路地点了餐。


佐助周身都暖洋洋的,他头一次觉得有种家的归属感,这种久违感觉也只是和面前这个人在一起才会有,这使他放下戒备,靠着沙发背昏昏沉沉地打瞌睡,恍惚间被人抓住了手,他眼神迷迷糊糊地看过去,见鸣人正靠在他身边,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右手。


不知是睡迷糊了还是怎么了,佐助没甩开他,而是任由他握着,鸣人的指腹一会儿轻轻搔刮着他的掌心,一会儿又描摹着他的指甲。佐助轻轻勾了勾唇,转头朝鸣人耳语道。


“坐这边干嘛?怕冷吗?”


鸣人看见他一脸倦意,却温柔得要命,年少时候的棱角被抹去,只剩下温和漂亮的眉眼,那眼角似乎在暗暗勾着他似的,暗潮涌动。


佐助真是相当好看啊,怎么看都看不够。鸣人红着脸想。


“你…累了吗?累了就回去吧。”


“不用。”佐助不忍心拂了他的性。



 

如果没有吵吵嚷嚷的声音,大概两个人还能这样坐好久。


佐助闭着眼,远远地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是小樱酱啊。”鸣人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小樱笑着朝他们走过来,对上佐助的目光,明显顿了顿。


“难得一见啊,佐助君回来了。”


小樱穿着红色的线衣,依旧留着短发,显得干练而独立。


听鸣人说她现在的医术已经接近纲手的水平,在医疗界是无人能撼动的存在。


“小樱酱之前还跟我说要做下一任火影来着,唉,我们一对比岂不是显得我太逊了啊我说!”鸣人之前提到小樱时候这样说。


“好巧啊小樱酱,一起吃东西吧我说!这样无敌的第七班就再相聚啦!”鸣人笑眯眯地招呼小樱。


“可以吗?我带了朋友啊。”


 


于是原本说好的二人约会就成功变成了同学聚会。


鸣人怕佐助尴尬,便时刻不离地坐在他身边,不停地制造话题,有时候还替佐助礼貌地挡下别人敬来的酒。


“哈哈哈哈哈再来一杯!鸣人你这家伙还是一点没变,到哪儿都护着佐助…”小樱喝得满脸通红,连性格都豪爽地奔着师父去了。


“小樱酱你真是,什么叫到哪儿护着…”鸣人红着脸辩解。


被小樱硬拉拽来的名叫希子的女孩低头红着脸坐在鸣人的另一边。


“对了,希子酱不是有事要对鸣人说吗?别害羞啊!”小樱笑着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众人似乎都了然他们的关系似的,纷纷起哄。


“我,这个…”女孩红着脸,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哎呀,小丫头就是胆小,没事的,难得这回第七班到齐了,我们给你做现场见证。”


佐助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究竟错过了什么,感觉也插不上话,便垂着眼盯着桌上的酒杯,他右手握拳,指甲尖轻轻刺着掌心,仿佛那里还有着鸣人的温度。


“鸣人君,其实我,我仰慕你好久了…你能,和我交往吗?”



 

6


顿时,小小的饭店沸腾起来。


“鸣人,看不出你还挺厉害嘛!”


同期的伙伴争相给鸣人敬酒,几乎所有人都在为“火影大人有了个家”而祝福。


除了一个人。


鸣人刚刚已经替佐助挡了太多杯酒,血色早就上了脸,又突然听到这种意料之外表白,他愣了许久,显得更加无所适从了。


他冲着手中递过来的满满一杯酒而发呆。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伸过来,紧紧抓住鸣人的手腕。


“他醉了,我替他喝吧。”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佐助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住鸣人的手,就着他的手喝了满满一杯酒。


清酒虽度数不高,但极容易上头。


佐助眯了眯眼,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鸣人说的对,他确实不胜酒力。自己活了大把岁数,却不善同人交涉,酒这种交际用物,也只是浅尝罢了。一杯下去,胸口一片火辣的发疼。


佐助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闷着头便喝下去。


当他伸手打算再满一杯时,被鸣人一把拉住了。


鸣人瞪了他一眼。


“佐助。”


鸣人的眼神清明,他没醉。


原来这家伙根本没喝醉,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不知如何回应罢了。


 

佐助甩开他的手,摇晃着站起身。


“我有点晕,出去吹个风。”


说完便把一桌人甩在身后,自顾自地开门离去了。



 

深秋的风凌厉地带起街上的尘土,扑朔着在脸上划下一道道刺痛的伤痕。


佐助捂着小腹,背靠着巷弄冰冷的墙壁,他努力压抑着胃里的不适,方不至于难看地吐出来。


这里太冷了,冷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还不如在冰天雪地里同敌人战斗。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天大地大,似乎早就没了宇智波佐助的立锥之地。


连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要成为他“归处”的人,也将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佐助!”耳边传来很遥远的声音。


佐助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洋洋洒洒地落下一片白,温暖的御神袍罩在他的身上。


“终于找到你了我说!”


他看见鸣人汗流满面的脸。


“走…开…”佐助用尽全力去推他,手指却被那人温暖的手握住,十指紧紧相扣。


“你生气了吗?”鸣人的脸显得模模糊糊的,佐助只看到他眼底的一片蓝。


“怎么可能…”佐助抽不回手指,浑身绵软又借不了力,急得几乎要流出泪来,只得不情不愿地被鸣人禁锢在小巷里。


“佐助,你别误会,那个我没同意,我也从没想过会那样…”鸣人的鼻尖慢慢凑过来,温热的吐息喷在佐助的脸上。


“你同不同意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于你而言,和小樱他们也没什么不同…”


鸣人一时语塞,他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


“是不同的…”


“鸣人…我现在,终于明白哥哥当初的那种心情了…”那种远离心爱之人,被世界所抛弃的孤独。


鸣人的神情像是被刺了一下,他眼里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佐助,你想哥哥了吗?”


“别难过啊我说,你还有我啊…”


佐助还想在说些什么,眼泪却先一步流下来,不过他还没来及尝到咸涩的味道,嘴唇就被轻轻碰了一下。


一个小心翼翼地,浅尝辄止的吻。


鸣人见他没拒绝,以为是佐助晕头转向反应不过来,他得寸进尺,轻柔地舔开佐助的唇缝,加深这个绵长的吻。


鸣人的嘴里微苦,是清酒的味道,但是很舒服,让他没法拒绝。


毕竟在大海上漂泊已久的船只,是太需要一盏明灯的抚慰了。



  7-9



10


漩涡鸣人又做噩梦了。


他梦见终结谷那一战里,他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


石像倒塌,处处断壁残垣,鸣人在废墟中搂着佐助渐渐冰冷的尸身,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他的信仰随之崩塌了。


为什么我总是一次次地失去你呢?



 

鸣人热泪盈眶地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别怕。我在这。”他听见佐助的声音,那声音是这么的令人心安。


佐助身上还有沐浴过后的香气,鸣人把头贴在佐助的胸口上,皮肤虽然偏凉,但能听到砰砰跳动的心脏。鸣人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佐助的手。


“你梦到了什么?我用写轮眼帮你看看,以后就不会再做噩梦了。”佐助面色担忧。


“不用,我想我不会再做噩梦了。”鸣人抬起头,目光炽热地看着佐助。


“谢谢你,佐助。”


佐助被他看得有些无所适从,别扭地别过头。


 


“谢谢你能在我身边。现在我终于能确认一件事了。”


“你和他人,的的确确是不同的,我想要你,做我的爱人。”


“恋爱都不用谈的,直接可以结婚的那种。”鸣人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毕竟成年人都急切地很。


佐助被他的话弄的愣了愣,好像反应不过来似的怔住了。


爱人,我是漩涡鸣人的爱人了吗?


这个人,从此就,属于我了吗?


他,终于记起少年时的承诺,要给我一个家了吗?


家,一个实实在在的,可以遮风挡雨的归处。


佐助的嘴角弯出了一抹漂亮的弧度。


“说话算话啊,吊车尾的。”




     11




12


“所以,就别走了嘛…”鸣人扯着佐助的胳膊,伸手去理他凌乱的黑发。


“在外面哪有我这样的人形暖炉…”七代目火影躲在被窝里嘿嘿地笑着。


“是啊,我从里到外都被热了一遍,感谢啊。”佐助哑着嗓子推开他。


“别贴过来,热死了,走开。”


“可是我再过去一点就要掉下床了啊…”


“啰嗦,那就换一间新房子换个大床。”


“啊,这,你不走了吗?”鸣人从这话里听出了隐含的意思。


“嗯。”佐助轻轻握了握鸣人的手。

 



此后,我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13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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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之前已经被屏过了,再被pb也没办法了……(wwwww)

  • 此后,我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是钱钟书先生讲给杨绛女士的


已补


京极明

“他摧折你,我要把你重新接枝”:佐助与鸣佐杂谈

把近期的空间杂(鸡)谈(叫)收集整理一下——因为找起来很费劲。只是个人主观想法的分享,意不在说服或证明。如不同意,一笑置之便是。


2019.12.29

两句话说岸本与佐助。

老舍对虎妞塑造百般丑化,又兼苛刻评论,把她的人格否而又否,可虎妞仍是他笔下最有魅力的人物之一。

读者骂岸本该适可而止。尽管火影的故事崩盘了,它却有被挖掘的潜力和基础。佐助十七岁前的对抗被结局否定,但真正让读者记住的是他拒不服从的姿态和高洁凛然的秉性。

宇智波佐助是一个好的“文学性角色”,具备自己的美与丑。岸本有这种创作本能,才能将他带来世上,又所谓儿大不由爷,他是作者个人的价值观所否定不掉的。


2019...

把近期的空间杂(鸡)谈(叫)收集整理一下——因为找起来很费劲。只是个人主观想法的分享,意不在说服或证明。如不同意,一笑置之便是。


2019.12.29

两句话说岸本与佐助。

老舍对虎妞塑造百般丑化,又兼苛刻评论,把她的人格否而又否,可虎妞仍是他笔下最有魅力的人物之一。

读者骂岸本该适可而止。尽管火影的故事崩盘了,它却有被挖掘的潜力和基础。佐助十七岁前的对抗被结局否定,但真正让读者记住的是他拒不服从的姿态和高洁凛然的秉性。

宇智波佐助是一个好的“文学性角色”,具备自己的美与丑。岸本有这种创作本能,才能将他带来世上,又所谓儿大不由爷,他是作者个人的价值观所否定不掉的。


2019.12.30

佐助:宁可枝头抱香死者。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者。

丹可磨而不可夺其色;兰可燔而不可灭其香;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金可销而不可易其刚。


2020.1.1

以前一直以为这个地方的糖点在于:少年佐助不但记得少年鸣人喜欢的女优,还帮他要了签名。

后来突然发现,在佐助拿出照片的时候,卡卡西和樱都很吃惊,所以,照片也是佐助拍的……还是在另外两个班级成员不在场的情况下。他可能主动向富士风雪绘提出请她与昏迷中的鸣人合影,并留下签名。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2020.1.2,仇恨的价值,复仇者宇智波

今天我被朋友问到一个神奇而充满趣味性的问题。内容是:对佐助和艾伦的感觉有什么一样和不一样。乍听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也不是答不出来。我喜欢艾伦是因为他的矛盾性和道德冲突性,喜欢佐助是他怀荡古朴的神话色彩和激烈锋锐的个人感情。如果非要说两个人的共同点的话,佐助和艾伦都是唯意志论者,对自己的信念和自己的想法充满信任和实践欲,换句话说,对“我”的概念着迷。我自己是个喜欢冲击性审美和自我意识强的人,所以对这种角色有心头偏好。

佐助没能够很好地呈现在火影里,是因为故事本身从中盘开始走下坡路。他是revolutionist(革命者),是destroyer(破坏者),是opposition(在野者),他注定要和主流社会对抗,他只能拿起剑,不能放下剑;他最好最美的姿态,正是仇恨的姿态,他在破坏中保持自我。这个故事里所有“好”人——包括深爱他的鸣人早期——都在告诉他,仇恨令人痛苦、仇恨带来复仇的循环,所以要停止冤冤相报、人和人要互相理解,当然,这也就是火影的主题。

这本身没有错。尤其对于鸣人来说,他眼见佐助如在地狱业火灼烧,他想把佐助从痛苦情状中解放出来。当他为佐助向雷影下跪时,他是功未成名未就的少年忍者,除了尊严,他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能交换他的爱人,便只好给出尊严。这时,他还表达了仇恨令佐助面目全非的感叹。鸣人一直想让佐助选择一种轻松一些的生活方式,他坚持到明白佐助真的放不下的那天,决定选择“背负你的仇恨和你一起死”。

对于佐助来说,这个角色承载的价值就在于仇恨,他的根本定位是复仇者。他先向哥哥复仇,再向上位者复仇,最后他要向一切不公、不义、无理、无情之事复仇。复仇正是正义的原始形态之一,这就是我说的他的那种“古朴的神话色彩”,佐助忠于仇恨是他的迷人处而不是减分项,对他来说恨是一种清醒,是理解世界的方式和铭记历史的选择——即使全世界都忘了宇智波的事他也不能忘,因为他是这大地上最后的宇智波。他靠燃烧精神的灼痛来保持自我,这点和艾伦也很相似。

他是氏族主义者——这点也是非常原始和神话性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古代人物。但在结尾佐助把剑指向了制度,他要把那些带给了他不公不义的恶法革除,角色在这时已经升华了,他成为了一个传递着现代性的古代人物。只是故事本身已承载不住他的思想了。

你可以指责佐助只把爱偏私地投向少数人(这是当时针对朋友提问的回复),看起来宇智波家的人都是这样:带土与斑无不如此,然而爱与不爱这世界姑且不谈,他期待世界变得更好,这一点是确凿无疑的。

我们接受的教育是“仇恨是伤人伤己的,人不能仇恨”,这是经过规范的现代价值观,它是好的,是对的,但诚如我所说,佐助是一个有神话色彩的氏族人物,他不是现代社会中的人。仇恨这种原始的正义精神和私人感情是逐渐被规范到制度社会里的:让法律成为复仇的武器,去除报复的蛮荒色彩,把执行正义的刀斧交给社会和政府,合法地报复,比如埃斯库罗斯的《俄瑞斯忒斯》三部曲表达的东西。直到现在,在21世纪,人还是常常面对大众舆论和法律判决的冲突,这种冲突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人类原始朴素的正义感不能在法律中得到满足。而在佐助的情况里,根本没有法律可以代他执行正义,他必须亲做刀斧手,染红自己。——所以鸣人在结尾,承诺他会给他一个更好的世界啊。(老子的CP是真的)


2020.1.4

“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萤舞成眠。”

这两句是天河与菱纱的判词。云天河糊涂了一辈子,把情人当成朋友。


2020.1.9


是TV里最喜欢的一幕孩子戏。

河边佐助照影是鸣人,镜前鸣人照影是佐助。真正二息步行。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

无论佐助的毁灭从何处开始,它都不是一蹴而就。他也有过很接近光亮的时刻。他以为哥哥的死是灾难的结束,但那实际上是灾难的开始。杀团藏后鸣人与他对峙,说愿为他殉死。他笑了,应了,心中想必正像这镜中儿童一般哭泣,对自己说:承认吧,宇智波佐助,世上只有这一个人,肯为你生,为你死,和你一模一样的孤独。不再孤独的念头太诱人了,他不能对抗下去。


2020.1.7


联想到十二到十五岁的鸣人的经历,这两句台词简直不要太心痛。

这里的所有“他”都可以替换成“我”………

现在想想,让再不斩和白这一对不是恋人胜似恋人的同性伴侣作为鸣人佐助的忍者之路启航任务,是何等居心叵测啊。鸣人当年就会替白叫屈“他明明那么喜欢你!”他不但从不是个木石心人,反而细腻敏锐得令人惊叹。


2020.1.11

“少壮时欣欣向荣,盛极又必反,繁华和璀璨都被从记忆抹掉;于是这一切奄忽浮生的征候便把妙龄的你在我眼前呈列,眼见残暴的时光与腐朽同谋,要把你青春的白昼化作黑夜;为了你的爱我将和时光争持:他摧折你,我要把你重新接枝。”

时光把佐助摧折,鸣人要将他重新接枝。

鸣人对着瀑布中佐助的幻影说:“在将你夺回来之前,我会一直伸着这双手。”

夺回来?从哪里、从谁那里夺回来?不是大蛇丸,不是带土,是命运啊。他要与命运争持。“我要从所有的时代,从所有的黑夜那里,从所有金色的旗帜下,从所有的宝剑下夺回你,我要把钥匙扔掉,把狗从石阶上赶跑――因为在大地上的黑夜里,我比狗更忠贞不渝。”……


2020.1.12

鸣人和佐助吧,他不是真不真的问题,也不是能上床还是不能上床的问题。

他们俩已经基本到达了人类情感理论的尽头。每个年龄段的人都可以在他们两个中找到某段亲密关系的投影,他们是可能性的最大化。



2020.1.19


读《图像与神话》,陷入沉思……

和月亮有关的男人当然是一定要好看。这是一种值得肯定的日本特色呢……

或许也不尽然是日本的,毕竟埃及有孔苏,印度有苏摩。月男,总是年轻俊美的——当然也包括我们佐助~


京极明

【鸣佐】木叶65-70年通信选集

*原著向699+,来自春山 @春山将倾 的点梗,我写得很用力(或许用力过度了么?)

*战后逐渐的心智成熟、缓慢的创伤治愈、大型的情感追逃

*如果能给我评论的话就太好了(✨)


——

木叶65年,秋与冬


佐助:

这是你离开以后我第一次给你写信,我以前也很少写信。和好色仙人修行的两年里,他警告我尽量专注,少到处倾诉自己的感情,因为纸上的话说起来容易没节制,这是不适于忍者的。于是我也很少和同期伙伴通信,连和小樱也是。只想着两件事,修行和你。

这次写信主要是为了一个:我的新胳膊弄好了,但还没装上,今天木叶下雨,残肢忽然非常疼,好像被九喇嘛的尖嘴巴咬住似的(写到这...

*原著向699+,来自春山 @春山将倾 的点梗,我写得很用力(或许用力过度了么?)

*战后逐渐的心智成熟、缓慢的创伤治愈、大型的情感追逃

*如果能给我评论的话就太好了(✨)


——

木叶65年,秋与冬


佐助:

这是你离开以后我第一次给你写信,我以前也很少写信。和好色仙人修行的两年里,他警告我尽量专注,少到处倾诉自己的感情,因为纸上的话说起来容易没节制,这是不适于忍者的。于是我也很少和同期伙伴通信,连和小樱也是。只想着两件事,修行和你。

这次写信主要是为了一个:我的新胳膊弄好了,但还没装上,今天木叶下雨,残肢忽然非常疼,好像被九喇嘛的尖嘴巴咬住似的(写到这里他抗议起来,对,他已经醒了)。我马上想到你,你肯定也疼了吧?我赶紧问小樱怎么办,她给我的胳膊缠了一圈血压带,连上有很多线的机器,一通滴滴滴的操作之后,我不疼了。我说可我不是来止痛的,是来问方法的,因为佐助他没有这些仪器。她说那没什么好方法,也就热敷和保持创口洁净。佐助,你记下来了吗?热敷,还有不要让创口沾上脏东西。你潜伏的时候注意不要把胳膊浸在泥土里,赶路出汗要经常把绷带解开。

算了一下,你走了已经一周多了。你想好第一站去哪儿吗?现在你的主要目标是什么?下次回木叶的时间决定了吗?说给我听听吧。你走之前,我没敢问你。好色仙人是对的,人在纸上确实会更加喋喋不休。

漩涡鸣人


不理我的佐助:

我不是很确定你是否收到了我寄的信,但你留下的确实是你的鹰吧?一只爪子是白色、颈背是棕色,瘦瘦的,好像没吃饱饭的鹰。我给他割了鲜肉,但他送完了信回来才吃东西,就像不肯提前领工资似的。你留鹰给我,不就是说我可以和你通信的意思吗?是我理解错了吗?

我的胳膊已经接上了,但我现在情愿用左手吃饭,我已经学会了。我很少用那只手,因为这样更接近你,我想感受一下你是怎么生活的。可小樱告诉我不能这样,我得多用它才能适应它。

佐助,你怎么样了?回个信吧,字少点也行。

担心的漩涡鸣人


鸣人:

两封都收到了。那是我的鹰,通信用它就可以。

我在去田之国的路上,还没出国境线。

我的手臂没什么问题,你多保重。

(一枚团扇印)


佐助:

是我的错觉吗?你对我很冷淡。根据小樱告诉我的话,你的手臂不可能不疼。

在上一封信里,我原本想说“当你懒得回信的时候,可以给鹰的冠羽涂上一点颜色,让我知道你好好地收到了信”,转念一想不行,这样你就永远也不会给我写一个字了。所以你要回信,哪怕都像冰箱便签一样短也可以。

冬天似乎来了,还没有下雪,但是气温已经渐渐变低。战后重建还没有完成,或者说进展很缓慢,很多平民依旧居住在临时搭建的棚屋、帐篷之类的临时避难所里。高楼的摧毁只需要忍者结一个印,废墟的重建却需要很多普通人一砖一瓦的努力。这让我想到人的心,插上一刀很容易,治愈伤口却很难。说这些话,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是你的话应该不会,虽然小时候你也总是嘲笑我,但是对我认真提出的想法一直都是很尊重的,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佐助。

按照上一封信的日期来看,你现在已经走到田之国了。说真的,为什么要去那里呢?不会是去找大蛇丸吧,他的老巢不是正在那儿?一想到以前的事,我实在没法对他改观。算了,不提这个,免得你不高兴。有什么新鲜事吗,讲来给我听听吧。他们离海更近,这时候下雪了吗?他们在战争中的损伤严重吗?冬天要添衣服,你出村时的斗篷太薄了,不能御寒,我很关心你有没有换上新的斗篷。我因为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可能有些乱。复诊的时间到了,今天先写到这里,这么短的信实际上不能称为信(我没有暗示什么),向你致歉。

想写得更长的漩涡鸣人



鸣人:

田之国离战场很近,损伤惨重。因为地处火之国关隘要冲,一直被毗邻的大国影响,受其灾难波及。田之国从古到今,一直都是专注农业的国家,产品主要提供给火之国,但也有一部分走海路送到东南方和东北方的岛屿上。这里耕地机器很先进,比忍者效率更高。但现在土地毁坏,农时耽误,生产被迫延宕了。他们的战后第一年,恐比其他国家更艰难。

不是有意冷淡,我没有必要那么做,是因为我也没怎么写过信,不知道里面应该说什么。但自来也是对的,人在纸上会更啰嗦。

这里也没有下雪,气温和两个月前差不多。我准备逗留一周左右时间,确实借住在大蛇丸这里。他的基地也在重建。

(一枚团扇印)


佐助:

我收到了你的信,足有两页纸,虽然是因为你把字写得太大了,我还是很高兴。我们都一样不会写信,没关系,慢慢来。我想因为动笔是累人的,所以最好捡一些非说不可的话来说,但我实在不知道哪句话更重要,你的每件小事我都关心。对了佐助,你不应该只回答我,你应该也向我提问,这样信的长度就可以变得很长,更长,越来越长。除非你对我的事漠不关心,并没什么想问的……(一个哭泣的表情)

我最近的时间安排是这样的:早上起来补习准备上忍晋级考试,下午先是做手臂的复健,然后在村子里外周边巡视,看是否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大家对我超乎寻常地热情,每天见面不是分给我一筐果子里最光滑饱满的几颗,就是采些野花插满我的扣眼和腰带,冲上来抱啊摇啊,一个我没见过的姑娘还亲了我的脸颊,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但这些我都受之有愧,因为所有的荣誉理当有你一半。我多么希望让你也收到姑娘和孩子的鲜花,虽然我知道你不稀罕这些东西,但它们应该属于你。想到这个,我从花束里摘了两朵随信附去,它们是你的,你是英雄。在我心里,凡是好的东西都应该划给你一份。如果我能负责分配人世间的幸福,我一定要把最大的那份分配给你。

今天发生了值得一提的事。我在走到村西偏僻处的街头时,忽然被一个和咱们差不多大的女孩叫走,我看她很眼熟。跟着她到了几步远的地方,有一间小小的药圃,种着一些能在雪盖里生长的过冬草药,我不久前才在课本上见到过,就已经不记得名字了。

一个头发茂密的老婆婆正蹲着淘洗头巾,叫我小鸣人。我一下想起来了,她是猫婆婆!我们小时候给她抓过猫。而那个女孩叫小环,最近不知为何身边总是跟着赤丸。猫咪们都在屋子里待着,但是药圃的雪地上还是印着一串串小小的足印。它们大多数卧在热水袋或毛毯旁,也有几只竖着尾巴在架子、房梁、窗缘走来走去,猫咪为什么总是那么喜欢在狭窄又危险的地方走?我看猫看得出神的时候,小环已经把茶泡好了,猫婆婆问我你怎么样了。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对你最近的了解就只有“你在田之国、那边没有下雪、手臂(据你说)没怎么痛”,我把这些信息转达过去,她一直认真地听着,然后对我说:“婆子年纪大了,腿跛,眼花,齿牙动摇,即使是关心的事,也没有能力去亲自确认,我希望小佐助能有个好去处。小鸣人,你要好好对他。”猫婆婆原本是很严厉的人,对不对?但是比起我记忆中来,她似乎要更柔软也更容易动情了。这是年龄增长的必然结果吗?我发现我不大像从前那样,对能给你带来幸福充满确信了,好像随便许诺什么都是夸海口。但是我对她说,不管你稀不稀罕我的陪伴,我永远不会让你孤单一人的。在我要走的时候,一只黑猫忽然从树枝子上跃进窗台,嘴里叼着一只垂死的麻雀,血一滴滴落在厚厚的白霜上,很显眼。差点忘了,这些小东西看起来可爱,但可是凶猛的捕食者。

如果不是要马上要参加这个什么上忍考试,我那天真想打好包袱皮和你一起走。话说火影可不可以远程做啊,还有还有,海之国有没有那种很小的岛,只能放两个人进去,我们两个就钓鱼为生……哈,别当真,我开玩笑的。我知道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没完成,战争结束了,但真正的改变才要刚刚开始。

从上一封信寄出的日期看,你现在已经不在田之国了。你接下来想去哪里吗?我的考试在下月初,我有点紧张。卡卡西老师说没必要这样,就算今年考不过还有明年。但是一听见“考不过”这三个字,我马上就想起被你叫“吊车尾”的感觉了,啊啊,我不想……

紧张的漩涡鸣人


鸣人:

你得练练字了,我怀疑评分人会看不懂你的试卷,别的倒不需要担心。

不要指挥我该写什么。想问的我会问,想回答的我也会回答。你说我漠不关心,是否很伤人?

花我没有收到,可能掉在了路上。见我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信纸,我的鹰把自己的脑袋插进了翅膀里,你下次不要这样难为它了。但信纸上有干花的香味,谢谢你,鸣人。木叶人的感谢我不需要。皱眉了吗?不必皱眉。你一个人知道我干了什么就好。

猫婆婆的身体还好吗?我没记错的话,她今年已经快九十岁了。她年轻时和那个叫环的女孩长得很像,我见过照片。抓麻雀?你不知道那些猫有多凶,连大哥小时都被抓过手背。另外,你在信里真是太能说了,那么不好意思的话都说得出口。

好好干,当领导者不是容易的事,你答应过我要好好干的。要是消极怠工,想什么去小岛上钓鱼,还不如把那火影之位让与我。

我要去雷之国,尽管云忍并不欢迎我,但反正我也不打算去云隐。我想多和普通人待在一起。春天时我会回木叶一次,卡卡西要把探听到的大筒木遗迹信息整理给我。你那里方便住人吗。

(一枚团扇印)


佐助:

方便,怎么有方不方便之说!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家就是你家。我收到你的信以后马上去添置了碗筷和被褥。我比量了一下觉得床太小了,特地去换了一张稍大的床。

我的上忍考试顺利通过了。或许不是那么顺利,因为笔试的分数实在太过刚好。从下周开始我就要正式成为火影候补,接手文件处理、参与决策和外交。下午我在天天临时开设的忍具店里买了个小匣子,以后把你的信都放在那里面。政务部给我发了一个新户头,用来领火影候补的薪俸。握着这个匣子,拿着工资单,我才终于有了一段新生活开始的实感。

当见面没有指望的时候,我好像也还没有那么思念你。可一旦你说你会回来,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撕日历。我现在真真切切感觉想念你了。我们见面太少了,佐助,晚上睡觉前,我会闭上眼睛把你的脸想一遍。细眉毛像女孩子,深水潭似的眼睛,看起来永远不大高兴。不过现在,你的头发是不是长了?长到哪里了呢?

你很自然地提到了鼬哥的事,我把那句话看了好几遍,怕自己理解错了。从两年前起,我就有很多话想和你谈,也许现在时候到了吗?或许我同样没有资格和你谈这些事,所以不论你是什么反应,我都会接受的。

鸣人


鸣人:

你在想什么啊。你以为我会不能看见和宇智波有关的东西,也不能听到鼬的名字吗。那个阶段已经过去了,十二岁之前就过去了。

我在雷之国西南边陲的小镇旅居。对外人,他们展现出军防超凡的骄矜,如大力士自傲膂力,令人所不喜。但这里中央山脉壮阔,入海溪流秀美,淤滩上可以捡到小小的白螺贝,听说雷之国的女人喜欢用这种贝磨成的粉来涂脸。从这些小溪溯流而上,就会进入险峻的峡谷,激荡的风声在群峰间冲撞,如晴天惊雷。

我在峡谷里走了整整十三天,日出时在巨木的树冠上修行,群鸦归巢时,我则停止赶路,就地休憩。十三天里,我只见到了一个渔夫和两个樵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忽然觉得我的思想和感情都是很渺小的,但它们又那么真实,真实而令我所苦。

说我的眉毛像女人,难道是夸我吗?如果是,我敬谢不敏。

(一枚团扇印)



木叶66年,春与夏


佐助:

没想到你在家里足有半个月!起床发现没有饭团,才想起你已经走了,这滋味真不好受……因此虽然昨天下午刚告别,我今天大早就开始写信了。这信写得断断续续的,光是上面几句就花了大半天,因为每次我一在办公室里拿出信纸,鹿丸就开始轻咳。我好想要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晚上回来整理房间,倒了垃圾,把你用过的洗漱杯和碗筷放到柜子里,以免落尘。前几天给你修头发时,那些碎发我不大舍得扔,留了一小簇,今天对着它想来想去也不知该做什么用,最后还是扔了。能在宇智波脑袋顶上动剪刀,我也挺了不起!真出乎意料,你的头发竖得高高的,可摸起来其实软乎乎的。说起来,比起半年前你变柔和了很多,我也说不出具体的,但你看起来没有那么悲伤了,无意识的微笑也多了,不知道你自己发现了没有?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战后的孤儿院人满为患,今天刚好我在处理相关的文件。有人说再增建,还有人说要借此机会把有天分的年轻忍者挑选出来优先培养,这绝对不行,像兜那样的事不能再发生,趁着人家父母不在世就摆布小孩的人生,实在可耻。我觉得孤儿院应该更多地交给木叶村,成为一件公共的事,或至少由我们牵头建立,而不是像原来一样民间运营村政资助。

我很小很小时,日子可能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的。五六岁之后,三代爷爷才给我分配了单独的公寓,让暗部的人定期来照顾我。虽然我这会儿记不清了,但恐怕那时我常和其他人打仗,所以不得不把我弄走。我不知道那些孩子们长大后都去了哪里,当时又是什么样子。但我记得那时的我自己,我是说我五六岁的时候:我经常歇斯底里地大叫,骂出从大人那儿听来的脏话,看见玻璃或陶瓷之类的东西,我一定会用力把它们掷到地上。那也是我,那个我也是存在过的。

似乎我们所有孩子都很缺乏皮肤的接触,我能记起来的第一个拥抱是一乐大叔给我的。他看到我在大雨里躲着,就掀开暖帘,把我抱起来放在高高的凳子上,给我煮了面。我吃得很慢,菖蒲姐姐则一直给我添汤,好让面条不粘在一起。我边吃边哭,那时想,就是为了这一碗面,我也会做个好孩子,做厉害的火影,帮助别人。

至于第一个亲吻当然是和你。

第二个也是和你。

我打算让兜来做新建孤儿院的院长,并且和卡卡西老师商量设立一个专门机构,负责提供福利给鳏寡孤独者,不论忍者还是村民。你觉得怎么样?

已经开始想你了,佐助。

鸣人


鸣人:

我不是教你饭团怎么做了吗,干嘛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梅干的话超市里都有现成的,前一天晚上弄好,早上直接吃。

兜可以。福利机构的想法很好,但要交给可靠的人。另外最好不要完全官方化。

我记得五六岁的你。你砸玻璃,抢玩具,故意在下雨时到外面疯跑,故意在离河很近的石岸和离地很远的山崖玩耍,是一个看起来不管什么时候死掉都不奇怪的孩子。当我父母健在时,我对你还有隐隐同情。家变后,我再也不能居高临下了。看到你的痛苦情状,我就像是在照镜子。

这个世界应该心怀感激!被封印九尾的人是你,被侮辱和损害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似乎我也应该心怀感激……感激遇见我的人是你。让你学会放手似乎就是很难。如果是聪明人,无望的追逐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发生,即使是笨蛋,跌了太多跤也该知道绕路。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学不会?你为什么不能像所有人一样,接受这个世界上有求而不得之物、分道扬镳之人和无法称心如意之事?有时,我很想摇撼着你的肩膀,向你呐喊质问这些个为什么。为什么你始终不失去对别人好的能力?我的情绪太激动了,抱歉,我说得太多了。

记得富士风雪绘吧,我在去雪之国的船上。轮回眼探测到那个国家有一处变异的辐射点,很可能是大筒木的遗迹。船行八日,中途停泊在一座小岛上补充物资,我远远见到一头巨鲸搁浅在滩上。本想将她放生,走近才发现她已经死去,腐烂的鲸尸在阳光下渐渐膨胀起来,我只好将她沉入海洋。她沉下去的过程中忽然在水底炸开,海面凹陷下去一块,那种爆炸的声音悠长又孤独。

我不禁想到自己的死处,我会死在何地何时呢?是宇智波的墓地,还是遥远的边境?是清晨,还是黄昏幽冥?在这海面前,我想到黯然失色的旧城,已经谢世的母亲的美丽和笑声,家族的徽记,古战场的刀光剑影,快乐、单纯和伤心的事情……

一年前我已经料想好了我的死处,就像这鲸鱼一样,我会挖出自己的眼睛后安宁地沉入海底。但你不许我自杀,你要我活下去。

宇智波佐助


佐助:

我从来不惮与你谈论死亡,佐助。无论你会死在何地、何时,我必将在那地、那时。

说到宇智波的族地,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宇智波族地在木叶村的最外围,大概也是出于建村时的政治考虑。我原以为离战争中心点那么近,它一定遭了殃,但清理掉瓦砾后发现主体建筑保存竟然是完好的,你们家的房子可真结实!既然如此,这块地应该永远为你,为宇智波留着,土地放荒不耕种,建筑保护不拆除。我会坚持这一点。如果你愿意,我的想法是把这里重建还原,做成历史纪念馆。让人们永远记住不坠的天、不枯的海、不裂的大地,以及不能湮灭的公理与正义,我知道那正是你一生所追求的东西。佐助,我知道你是一个比一般人还要更渴望正义的男子汉。

机密事务我正在接手。关于宇智波的家事,我在慢慢地搜集证据,等你下次回村时见面详谈。一年半载里我可能还帮不上什么忙,但既然我会成为木叶的火影,请相信我,木叶会有一个交代。

到雪之国了吗?一切好吗?想你,佐助,很想你。

你的鸣人


鸣人:

我在雪之国了。此地多冻土,贫瘠难耕,民多以贸易为生。唯有铁矿丰富,极易招致争端。火之国木叶有你与九尾,因受损多战后分配资源也最多,如今一家独大过于惹眼。大国再次试图染指小国内政,扩大势力暗中盘剥。这些如非亲身所至亲眼所见,无从得知。雪之国铁脉正被邻国渐渐侵吞。这里重工业发达,远胜内陆国,国防与基建都不依赖忍者,只供养一小部分用来防备他国忍者入侵。我估计如外界忍者制度消失,此地可立即裁撤忍者而丝毫不碍国家运行。说实话,这极可能是战后几十年的发展趋势。以贸易为生的小国颇畏大国所设贸易壁垒,为此宁愿一再割土裁军。许多地方协议看似和平,实际上全不平等。战是破,制是立;破固易,立固难。

正因邻国的侵吞与贸易保护,雪之国南部几个零散村落发生了饥荒,老幼食不果腹。我行道途中,被一家孩子缠住索要粮食。大的十二三不过,小的六七不足。身上只有兵粮丸,久不进食的儿童消化不了那东西,但我还是给了出来,叮嘱他们多泡水才能喝,万不可直接吃一整个。

关于宇智波的事信中就不多说了,只有一句:谢谢你。

你的佐助


木叶70年,夏


佐助:

想你。

卡卡西老师虽然仍是火影,可差不多完全甩手了,鹿丸的辅佐重心也倾到了我身上。说到鹿丸啊,上周去参加了他和手鞠的婚礼,这是同期的第一场喜事,所有人都很开心。手鞠站在高台上背过身去扔捧花,那捧花竟然落到了我的手里,大家笑着闹着说我是下一个新郎。

就在鹿丸婚礼后两天,老家伙们把我叫过去,对我说我差不多到婚龄了,应该挑选一个合适的妻子。你怎么看,佐助?

你的鸣人


佐助:

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回信?上两封跟你说了我成立各国忍者学生交流学习项目的想法,你收到了吗?

你的鸣人


佐助:

我很担心你的安全,但鹰用翅膀拂我的头,告诉我你没事。也就是说你收到了信,却不回复。

我只好接着从你开始不理我的那一封信说起。老头子们说我的妻子应该性格柔顺贤惠,家族势力强盛。我听了很半天都没搞明白是在说什么,他们最后才忍无可忍地道出雏田的名字。我的第一反应是有点高兴的,小时候我对妻子的想象就是对房子的想象:一个干净的、整洁的、温暖的房子,而不是一个经常忘记开暖气的垃圾场,塞满了过期泡面和泡面盒(直到现在,你不在家的时候还是这样)。但我并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妻子不是一个做饭、打扫和等待的人。

我有把文件带回家处理的习惯,如果不是因为怕泄密,我完全可以请个小时工来,他想必也做得到。妻子应该是一个和我的志向相同、意趣相通的人,再说,她可还要和我同床共枕啊……想到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的样子我忽然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把这个想法对最亲近的小樱与鹿丸说了。小樱笑话我还没长大,鹿丸则对我说,那请火影候补大人想想你和谁同床共枕时不起鸡皮疙瘩。

……实际上,你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佐助。

你的鸣人


漩涡鸣人:

你就是个混蛋。你上一封信说的事和上上上封是在同一天发生的。你为什么要把它拆开说?

你想试探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试探的事情是真的,你在伤害我。

(一枚团扇印)


我的佐助:

我做得很不对,向你道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种胆小鬼的行为。是,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所以故意把事情拆开说了。我想听见你说:不,你不能结婚,因为你是我的。

不,其实我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想弄出一种是你选择了我的假象,假装你是自由的,假装如果你对我说了“不”以后,我就会放你离开,在这一点上我是前科犯,我欺骗自己很多年了。现在告诉你实话吧,每次你离开我,都把我的魂魄、念想、激情带走了,只有在给你写信的时候,我才是完整的。十二岁的时候,见到你带着伤站在我面前,要和我战斗,我的下腹便涌起一股热流。过了很多年以后,在很多个荒唐的春梦里,我才明白那种感觉意味着什么。我只是太恐惧了,我不能让你发现我的爱有如此之多,远远超过朋友的健康界限。我一直担心你问我这件事,这样我会永远失去你。在我还会为你离开而黯然伤神的多年前,我以为万事万物珍而重之,刀尖只会指向敌人。后来我才逐渐明白,人可以一心一念地盼着另个人死,同时不觉稍减地爱着对方。但即使那时,你的刚直,顽强,高洁,善良,真挚……那时它们就是我活下去的勇气。

你的鸣人


鸣人:

人的错误往往不在于他没有意识到后果,而是误以为自己可以背负着它们前行。

我曾以为我可以杀死你,从记忆里抹去你,但这永远也不可能。

我问过你很多次你想以什么方式来看待我。是我想弄出一种你选择了我的假象,假装你是自由的,我只提问却从不回答,也就没有资格责备你。

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结束这些漫长的问答了?我在回木叶的路上了。

你的佐助


我的佐助:

想你。回来,快回来,回来吧。爱你,永永远远永远永远……

你的鸣人


网友小糖
继续一代宗师paro,一线天鸣...

继续一代宗师paro,一线天鸣人来了(灬°ω°灬) 

这是前篇的宇智波狂笑三杰

点我

接下来可能会画火车上相遇那一幕!(有空的话

这样放在一起南北差异太明显了,是被晒成小麦肤色的香港飞发佬和穿内增高ugg的东北翘家人(??

继续一代宗师paro,一线天鸣人来了(灬°ω°灬) 

这是前篇的宇智波狂笑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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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放在一起南北差异太明显了,是被晒成小麦肤色的香港飞发佬和穿内增高ugg的东北翘家人(??

网友小糖

不管12岁还是32岁,我们蓝孩子的快乐都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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