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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迎来了大人的春天”(标题来自评论区姐妹的 标题和正文都改了)

  

  “也迎来了大人的春天”(标题来自评论区姐妹的 标题和正文都改了)

  

阿澜(长期鸽子版)

踩在玫瑰花毯上

*为我的时代眼泪文艺复兴一下

*多重幻境或者说梦境,又到了Mr.R助力的时候了,不是石榴是玫瑰◟̆◞̆,和原著及游戏有不同,算是改编,时间线是克哉放走御堂之后的那一年,也有轻微魔改注意避雷:D

*私设及ooc有

*克御only


分割线————————————


 醒来的时候,后背传来的刺痛感又加深了不少。

佐伯克哉睁开眼看见的天空并不是蓝色,也没有云朵,倒是像黄昏一样的,铺满蜜橙的颜色,有几处还是和桃粉渐变的,看上去格外惹人爱。

  “现在应该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吧……”

  后脑勺隐隐发疼,自己是从......

*为我的时代眼泪文艺复兴一下

*多重幻境或者说梦境,又到了Mr.R助力的时候了,不是石榴是玫瑰◟̆◞̆,和原著及游戏有不同,算是改编,时间线是克哉放走御堂之后的那一年,也有轻微魔改注意避雷:D

*私设及ooc有

*克御only

 

分割线————————————

 

 醒来的时候,后背传来的刺痛感又加深了不少。

佐伯克哉睁开眼看见的天空并不是蓝色,也没有云朵,倒是像黄昏一样的,铺满蜜橙的颜色,有几处还是和桃粉渐变的,看上去格外惹人爱。

  “现在应该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吧……”

  后脑勺隐隐发疼,自己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吗?

  他尝试活动四肢,确保没有哪条胳膊或者腿断了之后就努力撑起身子,却不料被身下的东西冷不丁刺进了手掌。

  克哉倒吸一口冷气,倒不是特别疼,就是躺了太久感官有点迟钝,因此后来的疼痛让神经跳得更厉害了。勉强靠手肘撑起整个身子,盘腿坐好后去查看手的情况。

  “刺……?”

  克哉这才发觉身下是一片玫瑰铺成的地,不过更像地毯,宽度大概能睡下三个克哉,长度吗……抬眼望去也不知道延伸去了哪里。玫瑰并不只有朵儿,还有枝茎叶,每支玫瑰叠加得层次分明,而且神奇的是花朵哪怕被克哉压在身下也没有损伤,却让花杆上的刺给偷袭了,真是有些煞风景呢。

  周遭也是被玫瑰荆棘丛包围着的,犹如爱丽丝闯入了仙境的场景,陌生但不完全感到有威胁。

  不过克哉很清楚的意识到这是梦,再怎么说也不会在现实中存在这样的地方吧?而且花还不会被压坏。

不过这副童话般的画卷展现在眼前时,也不禁想去用什么记录下来,带给自己的爱人也看看才好呢。

  所有恋人之间应该都是这样吧?

  克哉轻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过于浓烈的花香现在已经开始让他觉得头晕了,且身体还没能恢复到可以自由行动的状态,再次缓了几分钟。

  勉强撑起身子之后,他视察了一遍周围,没有明显的可以出去的门或是出口,只有高大的荆棘丛。阳光穿过这些植物们之间的缝隙,洒落在地上的光影反倒看起来不是很真实。

  “……醒不来的话就探索一下好了,反正也没坏处。”

没有人可以说话的时候,他会想自言自语的,不过那家伙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吧,胆子再小,也不至于连玫瑰花都不敢踩,而且是在梦里。

  在玫瑰花铺成的路上走着,有种说不出的负罪感。

  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在做梦,而且这样明显的指示性线索,不跟着的话可能有危险也说不定。

  漫无目的探索不知道会不会太枯燥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心里也很空,于是使克哉去向前走的冲动,说不定会有别的比这更好的景色。

  花毯铺了很长一段路,有蜿蜒也有突然的转折,有些地方克哉觉得不必要,却还是像喜欢玩踩格子游戏的孩子那样,遵照着路的形状走着。

  “呵,这样美好的景色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不是不太符合我的角色定位?”

  克哉只是突然的这么想,因为觉得自己的性格或者喜好和这些romantic类的占比不大,如果是御堂梦见这些克哉不会觉得奇怪,他认为御堂是适合融入到其中的角色,他正是如此的美丽,性格么……和玫瑰倒也有不言而喻的相像吧,美丽但有时非常棘手,需要靠一些手段才能拿下……

  那样高高在上的上司,在自己的手中就如同柔弱的花儿一样,哪怕是有着尖锐的刺,只要抓住他的软肋,也能轻松将他揽入怀中。

  不过这朵花,克哉早已将他从怀中放开了。

  前面似乎有个建筑,很像是欧式教堂,也有钟塔,上面敲响的大钟,好像在告诉克哉可以进去。

  克哉轻声笑着,“哈……圣洁的地方配上艳丽的红,我梦里出现的东西会不会有点太童话了?”

  走进教堂的那一刻,心脏好似从高处坠落,莫名的失重感让他的脚步顿在原地。

  从外观判断应该是哥特式教堂,有很多高耸着的尖塔,内部穹顶采用了十字拱,也是哥特式教堂独有的风格,靠着立柱将视野进一步拉宽,使得整个教堂内部看起来十分高大宏伟,两边的彩色玻璃花窗更是点睛之笔,浓厚的宗教气氛让这里变得更加庄严。

  玫瑰花毯的出现则是给教堂添加了一分优雅和浪漫,光透过彩色玻璃花窗,在许多花儿上映下不同的绚烂。

  虽然没有对神的信仰,但能梦到这样的场景,倒也不坏。

  克哉露出淡淡的微笑,作为梦境而言,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做过最带有梦幻色彩的梦了。

  嗯……前面的座位,是不是坐着谁?

  克哉抬头看着穹顶回望的时候,看到离自己不远的一排座位上,好像有个人坐着。

  从身后穿来的一股风,忽然吹掉了克哉的眼镜。

  “啧……”

 但其实,没有那副眼镜,他也能看清的。

  那人似乎听到了什么,正准备回头。

  “御堂……?”

  克哉的思绪一下子空了。

  从远处看的时候就隐约觉得这背影非常熟悉,没想到对方把脸偏过来时,竟是御堂的模样。

  克哉的轻声呢喃还是被听到了。

“佐伯?”

可对方刚念完他的名字,就消失了。

一时间,克哉不知是该先捡起眼镜,还是应该继续去御堂那个座位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

  只是个梦。

  他告诉自己。

  “……我是傻了吗。”

  只是个梦,可遇见对方时的那种心情,却是难以自制的。

  玫瑰花香霎时间浓郁起来,风将无数花瓣吹得扬上了半空,又猛然静止了。

  这是怎么回事?

  克哉来不及多想,先捡起眼镜戴好,不过玫瑰花瓣仍保持静止,伸手去拨弄会自主的移动一小段距离。而后克哉发现,脚下的这片花毯已经到了尽头,可明明几分钟前,它还是一直延伸着的。

  “……我现在是不是该求自己早点醒过来。”

  再怎么说也有点荒唐过头了。

  他开始觉得这里有点无趣,或许是因为御堂的出现,使得他的内心的平衡感被拉开。

  已经不用再去找他了。

  克哉摇摇头,这种和现实非常接近的梦说明自己已经处于深度睡眠当中,不是外界的干扰恐怕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他又咋舌一声。

  心里落空的时候总会有点烦躁。

  而且这地方逐渐变得诡异了起来。

  克哉在某一瞬间看到,某处地方骤然撕开一条裂缝,可正想要仔细看清楚,那个地方又恢复得完好如初。

  这可有点意思了,倒也挺诡异。克哉轻声呵笑。

  可这个梦并没有留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下一步的计划。克哉的脚下霎时间裂开一条更为巨大的缝,像一张嘴,将他吞噬殆尽。

  几乎是来不及发出声音惊呼,就被幽暗整个吞下,什么光亮和声音都没有。

 嗯……这算是梦醒了吗……?

  “喂……喂?听得到吗?你没事吧?”

  克哉的眼前仍是一片黑,但隐约能听到谁在自己身边呼喊着,好像还不停在拍打自己的脸颊,有点疼,但是没办法活动四肢,后脑勺也比上一次的坠落要疼的多,连睁眼都困难了。

  “唔……”

  “现在可不能睡着啊……!还是先叫救护车好了……”

  嗯?声音好像很熟悉……

  过了大概两分钟,克哉的感官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尽力睁开眼睛,有些虚弱地说:“……不、没有必要……”

  “少逞强了,没有见血也大概算是走运了吧。不过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接受是你的事。”

  这个语气……傲慢里夹杂着几分容忍。是御堂?克哉怔住了,连忙抬头去看对方,可用力过猛,眼前霎时间又黑了下去还耳鸣了半分钟。

  面前的御堂似乎是不认识自己了。克哉非常不解,出什么事了?自己从梦中的坠落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疑问源源不断,克哉也在尽力保持冷静,可建议对方忘掉的,正是克哉自己,只是没有料到会回到这个时空里。

  克哉忽然开口道:“你……您是御堂先生对吧?”

  御堂发出一声疑惑的感叹,“啊,是的。你……”

  “抱歉,我现在比较多的问题想问,但是想必您也不想费太多口舌,最要紧的是要确认……您是MGN公司商品规划开发部部长御堂孝典?”

  “是。”

  “MGN近期是否有关于‘Protofiber’这项饮品开发项目?”

  “关于‘Protofiber’目前已知的负责人除我应该只有我手下的职员知道才对。你到底是谁?”御堂的声音略微拔高,说不上生气,更多的是质疑,眼前的人对他而言或许只是陌生人吧。

  这样也好。

  ……真是令人怀念啊,这个时间点。

  御堂的态度也保持着他惯有的模样,咄咄逼人地让人不禁会想要退避三舍,对工作严谨认真、一丝不苟,从来不会轻视对手也不想给对手让出半分,绝不会留有可乘之机给自己的敌人。

  “我不随便怀疑他人,但如果你真的是竞争公司派来的,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做一些有违背道德或是法律的事情,我会向你提出申诉的。”

  话语足够寒冷,眼神也足够尖锐,那种想要将其他人完全支配的态度,这样的御堂在曾经的克哉眼里是视如珍宝的存在,就好像是他向往的、信仰的神明,有时却又平凡的像是极易摧毁可依旧会刺痛他人的玫瑰与荆棘。

  于是克哉面露微笑。

  “怎么会呢,只是恰巧知道一点未来的事情罢了。”

  御堂的眉毛狠狠拧了下去,“哈?少开这种无趣的玩笑。够了,我并没有很多时间和你纠缠,你要没事就自己离开吧。”

  “……御堂。”声音抖得连克哉自己都吓了一跳。

  面前人则是露出了些许厌恶的表情。

  克哉缓缓起身,“抱歉……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Kikuchi公司销售营业部的佐伯克哉,很高兴……认识您。”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想要问好,可是被御堂拒绝了。

  御堂冷笑一声:“也难怪,Kikuchi那边的人多少对有点盲目的自信,连工作都想投机取巧……好了,名字我记下了,如果再有什么异常举动,我会向你的上级报告的。”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克哉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但他知道被对方讨厌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你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御堂产生了极度不适,可他并没有立刻挣脱开身后的沉重,在转头看到看到克哉暗下的脸的那一刻,心脏似乎停跳了几秒钟。

  “御堂。”

  “放开。”

  “御堂……”

  “……不许再直呼我的名字,我跟你不熟!”

  “怎么会不熟,明明你的身体哪都是记得我的……”

  “你说什么胡……嗯唔——?!”

  既然是梦里,那么怎么做都可以吧?

  想要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但只有对方在身边时,心里的满足感才会被完全填上。

  或许就是简单的爱,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御堂脱力向后倒下时,克哉用手快速挡住了他的后脑勺,可两人倒下的地方并不是地面,而是和克哉梦里一样的玫瑰花毯,且没有了枝茎,全是散落的花瓣,却也不会被碾压坏。

  熟悉的气味缭绕在克哉周围,让彼此直接温热的气息都增添了不少暧昧之感。

  “唔……佐伯……”

  “你在叫我的名字……”

  “玫瑰花、我很喜欢……”

  “我也是。”

  “但是,我……来不及——”

  “什么?”

  在御堂重复了一遍“来不及”的时候,他的身子刹那间开始变得透明,从关节处映射出许多镶有金边的玫瑰花瓣,像纹身一样,逐渐的、慢慢的,向四周扩散,直至爬满他的全身,就像是被玫瑰花瓣吞噬,最后因为没有支撑,全部散落开来。

  克哉也来不及。

  来不及去回应他。

  居然两次都没能成功回应对方。克哉不满地嘁声。

  “又是梦吗。”

  胸口那颗跳动的心脏仿佛开了许多洞,用无数的失落、不满再填上,疼痛并不会削减,反而是让五脏六腑都跟着失灵了。接着是感官,眼睛只能隐约瞥见一点光,耳朵里的嗡鸣吵得令他烦躁,唯有鼻子还能嗅到一些气味,不过过了没多久便都被浓郁的玫瑰花香掩盖得一干二净。

  不过就这种程度的话倒骗不了克哉,只是精神上会有影响,总觉得这样过于真实的事情发生在眼前时,害怕失去对方的情感会在一瞬间冲上峰顶,毕竟过去的那个自己是最清楚这种事的。于是便在心里放下了一面镜子,审视自己的另一面,然后将他好好藏起来,别再让心爱的人受到伤害。

  回过神时,克哉一脸的不愉快和愠怒,“罪魁祸首”他大概猜到是谁了,只不过还没找到对方在哪里。

  “我也觉得够了,这种玩笑可一点乐趣都没有。”

  脚下的玫瑰花毯不知何时向别的方向延伸而去了,克哉没有犹豫,随着那个方向走去。渐渐响起的清脆的高跟鞋声,与自己踩在花毯上沙沙的声响截然不同,克哉哼笑一声,脑中的答案愈发坚定。

  “哎呀,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吧?”

  远处的声音正是来自克哉熟悉又厌烦的存在——Mr.R,虽说克哉偶尔会想着当年自己选择那副眼镜的抉择是正确的,可他并不认为Mr.R就能干涉自己的所有,哪怕是被对方视作心中的主也不能成为他能肆无忌惮干扰自己的世界。

  Mr.R露出他一如既往的,只对克哉友好的微笑。

  克哉皱着眉质问他:“别的废话我不需要听,解释这个梦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就行了。”

  “哎呀,在下本想的是能让克哉先生做个好梦的,只不过有点弄巧成拙。”

  “什么意思?”

  “玫瑰花很香不是吗?连蜜液都是如此芳香甜美,不过它在被采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成为尸骨,所以将花的尸骨就这么放在床头,大概就成为了一种不好的象征吧。” 

  克哉猛然想起回家路过公园,看到的那一小丛野玫瑰,当时仅是觉得很漂亮,等到回到家准备休息时就有一支红艳的玫瑰安稳地躺在床头柜上,克哉也没多想,只当是不存在。

  “但你的确在花上做了手脚。”

  克哉狠瞪着Mr.R,不科学的事情也只有这家伙可以做到了,再怎么说这种梦也算是克哉一生中做过的离谱的梦之一,要是找到首选人必定是他。

  Mr.R仍保持着笑容,“果然是瞒不过您。您在其中感到不愉快也只能说明是您自己有所改变了,而且在下也早就说过,已经对定型的您没有兴趣了,这并不能完全归咎于在下呢。”

  克哉扶了扶眼镜,“好了,既然你也在梦里,那么解决方法呢?我现在可没有心情再在这里逛下去。”

  “这个吗……要靠您自己去寻找呢,继续加油吧,佐伯克哉先生。”

  “哈?喂……!站住!!”

  Mr.R自顾自的走着,离开了克哉的视线。

  一头雾水的克哉凝望着那个家伙离开的地方,暗自咬牙,每次都是这样,留下一个难题让自己解决,到头来最喜欢看戏的不还是他么,这叫哪门子帮忙?克哉心中的无名怒火又被浇上了一次油。

  拿御堂来做自己的弱点?

  这种事情绝不会再让对方得逞了。

  “真是够了……”

  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总是随着个人都心情决定它的好坏,但或许再仔细观察一番,可以找到有些地方会变成自己能够看得见摸得到的答案。

  玫瑰花毯延伸的尽头就在前方不远处,比起一开始的以支为单位,似乎散落的花瓣分布的更散开了,数量也少了很多,只是现在竟然出现了部分边缘枯萎蜷缩样子的花瓣,使得克哉不免开始担心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更加糟糕。

  还会糟糕到哪里去呢?他想。闭上眼睛思考的时候,克哉能听到许多窸窸窣窣的声儿,很像有人在啜泣,也有类似悲鸣的呻吟,来源不太清楚,四面八方的,说是吵闹大可有些过分,人的情绪有时候不去抒发,会让精神崩坏的。

  嗯……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克哉咋舌一声。

  待到他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几乎是要把他整个人再从高处丢下去一般,心脏连同思绪一起,碎裂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之后是一阵强烈的耳鸣,是一句话拉回了克哉的部分神志。

  “救……救救我……”

  睁开眼看到的,是被囚禁在角落的御堂。

  无论是那双已经失去光彩的眼眸,或是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都和那年一模一样。

  克哉不会忘记的,那是自己曾经一手造就的结局之一。

  什么话也说不出,身体反而颤抖地更厉害,解开对方手腕上的枷锁与束缚器,再一次的,和当年相像地,将他拥入了怀里。

  克哉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御堂。

  “你会觉得我是个胆小鬼吗……?竟然在分开之后还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见面……”

  “……”

  “可能这就是我心底留下的那一点贪心吧。你是否也会常常梦见我呢?又或许只是一场又一场的噩梦……”

  哪怕对方无法回应,克哉依然坚持把想要说的说完,即便自己颤抖得比怀里抱着的人更厉害,也始终是不放开手。

  “御堂……孝典……你会忘掉我吗……?”

  他问地小心翼翼,却一直希望这个答案能够坚定地从对方口中吐露。

  这样的期待比起绝望而言,等待的越久就越疼痛。

  不被自己爱的人原谅,这件事对克哉而言,就如同被吊在绞刑架上,煎熬和痛苦的同时,由内而外的失落会将理智粉碎,变得只想要逃离这种困苦,却没有意识到这是变本加厉。

  怀里的御堂微微颤抖着,缓缓抬起了双手,扶在克哉的腰间,尽力撑起些身子,将下巴磕在克哉肩头,忽然轻声笑了。

  “御堂?”

  “真是的……这种事情你自己最清楚吧……”

  声音虚弱地几乎听不清,可的确是御堂说的。

  克哉的心猛烈地跳动着。

  他用手轻抚对方的后脑勺,问道:“真的吗?”

  御堂微微点头,接着安抚似的拍了拍克哉的后背。

如果这仍然是梦,那到底什么才算是真实?什么才可以证明,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现在、是未来?

  亦或许,仍旧是一场醒不来的梦。

  ……

  那怎么会睡得这样沉呢?

  这一次的睁眼,眼皮格外的沉重,痛吟着从地板上醒来的克哉用着模糊的视线去观察周围——是自己的卧室。大概是白天,但因为窗帘都被拉上,房间昏暗,他还很难从睡梦中快速清醒过来。

  “呃……”

  灵魂仿佛刚从宿醉的一晚慢悠悠走回来,头脑痛得像撞到了什么一样,揉着眉心的克哉想了一小会儿便意识到,自己是从床上翻身时掉下来了。

  “啊啊……我还以为这种‘蠢事’不会发生的……”

  冬日的地板睡上去可没有夏天惬意啊。

  或许是祸躲不过,尽管在这样和平安宁的日子里也会出点意外。

  克哉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显示时间是早晨六点半刚过一分钟,星期日。

  幸好不是工作日,如果真要以这样的状态去工作,克哉觉得倒不如请个假,思绪一团乱的时候做不好事情的。

  饥饿的肠胃向克哉叫嚣着,可因为那个梦,他没什么心情想去吃。

  距离那件事,那个夜晚,应该过去有一年多了,御堂离开MGN后就由克哉担任了部长,在做这项工作之前他没有太多心理准备,可当克哉意识到御堂曾经才是坐在这个办公桌位置上的人时,心里总是五味杂陈。

  做了过分的事,做了错事,做了改变自己和对方一生的事,因此把对方忘掉也未必能弥补这样的创伤,就像坏了的布娃娃,缝合好裂痕的地方也许看不见了,可只有主人知道,自己是怎样将他亲手破坏的。修复好了,可那到痕迹如果再被揭开,恐怕会裂出一个更大的伤口来吧。

  而在闹钟的旁边是一支已经凋零的玫瑰,花瓣有些蜷曲泛黄,花香却还留着,比起梦中那股令人头晕脑胀的浓郁香气温柔淡雅许多,不过奇怪的是,上面残留着不少没有干涸的水珠。

  也许不去多想会比较好。

  自己在潜入梦乡时,所看见的、听到的,是否能反映出一些有关或无关的渴望?对方在梦里的行为大概只能算是臆想吧,只作为喜欢他而言。

  克哉摇摇头,即便如此,对方和自己现在也只是回到了最初陌生的关系而已,对方也很快就把关于自己的所有的消除掉,搬去了别处,换了新的工作,重新开始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这样就好,不是吗?

  哪怕有朝一日能见面,就当作是初次吧。

对方听不到的那段长情告白,也好好藏起来吧。

至少是让自己别再夜长梦多,还有那个可恶的家伙,能不见也不见好了。

  玫瑰的话……

  “活不了多久吧……冬天过去之后再学怎么养好了。”

  丢进垃圾桶的话倒也觉得可惜了,没彻底腐烂掉之前还能稍微欣赏一下,不过这样的红,在现在的克哉眼里,或许又成了一种刺痛。

  无法被对方知晓的感情,是否是没有意义的存在呢?

  换好衣服裹好围巾的克哉打算去MGN拿下上周三留给职员的反馈报告,又看了一眼邮件,说是连同上月的销售总结一并交了。

  昨晚的新邮件是上级发来的任务,要根据目前市场的动向确定下一季的产品定位,根据和公司有商务合作的几家公司提出的建议及这一季度的流水线写一份有关CRM的报告,以继续保持足够的客户忠诚度,并提高一定的利润率;之前的产品暂不做出新改变,加大宣传继续将老客户留下,新客户的吸引也要靠着这部分来赚取流量。

  文件交付截止是下周二,还有两天时间可以准备。

  克哉默默叹出一口气,工作从来都不是轻松的,于是会觉得那个以前待在Kikuchi的自己还真是快活啊。

MGN和其他公司的竞争或者合作自它出名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强度让员工们再接再厉,这里的人都喜欢成功的滋味,所以失败对他们来说是尤为重大的打击。

  “御堂,你也是这样吗?”

  克哉愣住了,接着冷笑着扶了下眼镜,这种时候还心心念念着,看来自己是感到孤独了吧。

  被工作围绕着的日子,忙碌的脚步,推开不同的门,应不同的声,先碰到熟悉的人,再去和陌生的人谈生意、交流企划、最后握手成交。

  这样的日子,大概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成功生活。

可那条已经断了前路的玫瑰花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心中缺失的那一块始终没有补回来,却没有悲伤,反倒是庆幸,放开了对方,也是放开了自己。

  电梯停在了开发部的楼层,不过克哉走出门时意外撞到了谁,但他在分神,只简单地向对方道了一句抱歉就向办公室走去了。

  “佐伯部长?今天是周日,您怎么来了?”

  噢……是藤田……

  “有些新任务,怕繁重就提前来解决一下。我这边是同样的问题,职员的休息时间应该也是宝贵的吧。”

  “和您的情况差不多啦,只是新接到的通知说让我们这边的人手去销售部那边帮忙,新品受欢迎的程度有些出乎预料,不过去负责做几张表格就可以了,不算太忙。”

  “嗯……那就赶紧去吧,免得被别人抢了活儿干可就没有表彰了。”

  “哦哦,好的!今天您也辛苦了!”

  在公司的闲聊还是工作,虽然这样能让大家都看起来很忙碌,很勤奋,但这样的话题久而久之会越来越没有营养,不是不求进步,只是多少会觉得这样的现状有些令人厌烦的一成不变,跌宕的生活不应该只有工作才对。

  回到办公室,摘下围巾搁置在椅背上,之后是桌面上的几份纸张将克哉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合同?”

  看来是又有新的公司要来谈合作了,想来MGN近一年接了不少贸易订单,名声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只是克哉觉得,这样的没有挑战性的项目已经不能够满足自己了,正式入职MGN的时候就做了许多有难度的企划,到目前为止都做得非常好,得到上级们足够信任的他为了不辜负期待也总是尽心尽力。但要让他说心里话,现在的项目果真是没有以前那样的有挑战性,几乎是开个半天会议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多少是让克哉觉得无聊了吧。

  “……嘛,总之,将这个企划完成后就考虑考虑别家公司好了……”

  克哉拿起合同仔细浏览着。

  摆在最上面一张是传真的合同,底下的有附件资料和一些项目报告,看来对方公司是诚心想要商务合作的,不过这也都是形式上的了,后期结果如何还要看对方,将项目交给他方代理时,没有成绩的合作自然是无稽之谈,更别说在信息较为发达的现在。

  “L&B……?”

  是个些许耳熟的公司,对方发来的计划书格式也十分严谨,数量、产品代号、单价等都很详细,看来是诚心想要合作啊,对方公司的CRM系统也有独特而完整的一套,与MGN相似但更加注重客户体验。

  嗯……这样的计划和营销手段的方式好像在哪见过?

  L&B公司的企业规模不算大,可发展势头不容小觑,这次合作说不定又能给MGN少掉一个难缠的对手。

  “好了,得发回复给他们了。”

  打开电脑之后克哉就开始着手于写此次合作的大致流程以及对方公司需要注意的事项,产品则是项目报告中的几项里挑选对方想要负责代理的,文件中的数字、编号及名称等都不能有差错,否则这将是一场错误的开端。

  项目负责人好像没有写上,仅写了他们母公司的名称和社长的邮件地址。

  如果是为了保密的话可以理解,但其实写上项目负责人名字也没关系,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无缘无故捡到一份关于新产品的项目企划,对吧?

  “呼……”

  克哉花了大约两小时去编辑、修改和确认,把同意合作的回复内容发给了合同上的邮件地址,又将自己重新拟定的计划书打印两份,一份拿回去再确认,一份交给专务就算是完成任务的大半了。本质上是已经承诺对方可以进行合作,需要等待的是下周的会面,双方签订好纸质合同即可生效。

  人类的身体在遭遇不好的事情时会发出一些信号,比如,肚子饿的时候会发出“咕噜”的一声。

  克哉扶着额头看了眼显示屏,电脑上的时间已过了十点,早饭没吃的他不知是要把早上的补回来还是连带着午饭一起补,剩余的工作任务已经用u盘存储好了文件,回家再做也来得及。

  思绪放空的那一瞬,唯有一抹红色格外刺眼。

  “……都不在身边了,何必还留有念想……”

  克哉伸出手想要抓住这片惹人怜爱的颜色,却抓了个空。克哉轻哼笑一声,是在失落还是在笑自己傻,分辨不出,可能都有。

  对某样事物觊觎已久,可最终发现留在自己身边的是个怎么也抹去不掉的影子,是应该责备自己没有得到?还是要去不惜一切代价把它变成完全属于自己的呢?

  这个答案有时清晰,有时模糊,时而坚定,时而犹豫,或许没有正确答案,有的只是不同的道路,选择什么样的路,有且仅有凭着自己的心这一个办法。

  不管结果如何,让生命继续奋斗下去就好。

  那朵玫瑰同样应该归于尘土,腐烂成花泥又如何,总有人记得它活过的。

  想的有点远了。克哉关闭了电脑,潦草地将围巾挂在脖子上,回想了下还有无别的任务,确认没有便离开了MGN。

  克哉慢步在街道上,竟有些担心脚下的砖头会不会变成花毯,或者裂开一两条奇怪的缝隙,要说忽略那个梦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离谱又无趣,但有关于御堂,他是不希望去回想,又不能完全不在意。

  金色头发的男人警告过他,别被眼镜所支配,克哉是深切吃到了苦头,他在那晚发现自己心情是那样简单时,胸中所悸动的是愧疚和无法被回应的爱意,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眼镜给予了克哉无尽的自信、骄傲与做事果断不犹豫的决心,同时激发了那颗暗藏已久的罪恶之心。

  这使他在事业上获得了许多称赞与可贺的成就,可没有让他学会如何去将自己的感情正确的告诉、表达给对方。

  有利就有弊。

  世间不存在十全十美,多数的幻想基于人们无法被实现的愿望及渴求,到头来会发现,事情本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

  口袋中的电话振动着发出了铃声。

  “这里是佐伯,专务您有什么事吗?” 

  “早上开会有人说你今天也来了,但一想你应该是在负责新的合作项目就没联系你。”

  “您不必在意,我是想把剩下的工作早些收工而已,是有什么需要通知给我吗?”

  “啊,确实。是和L&B公司的合作会面,对方五分钟前对你的回复做了表态,就顺便将会面时间提前到了明早。”

  “嗯,好的,我知道了。”

  “那就辛苦你了,佐伯君。”

  “您也是,那我就先告辞了。”

  挂断电话,克哉觉着释然了不少,他的打算是,等明天谈完这个企划之后再帮着处理一些必要的手续,企划结束后就辞去在这里的工作,之后成立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

  这是克哉较为理想化的想法,不过有志者事竟成,既然他人都承认他足够优秀,他自己还有什么好自卑的呢?

  其余的事情……就留给时间来替自己慢慢去改变好了。

  克哉中午只随意吃了些,想着早点回去也好快点度过这一天。

  冬日时天晚的早,还不到五点,天边的那颗圆日就开始落下了,气温逐渐降低,每一口吸进肺中的冷气被呼出又会变成“白雾”,天气再好也抵不过寒风的侵扰。

  可让克哉不禁驻足的,是头顶这片天空的颜色。

  和梦里的非常相似,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更是有种豁然开朗般的情绪涌现在心里。

  橙黄色的天上飘散着的云,稀疏或厚重,那大概是载着雪而来的吧,攒了一肚子量来给世界降下冬天独有的“花”。云的阴影、叠加、混合修饰着深浅不一的天,丰富了层次感,倒也看着热闹。

  克哉轻声笑着。

  “今天好像也没有那么无聊了。”

  脚下踩着的路不知怎的,感觉十分柔软,克哉猛地怔住,发现并不是玫瑰花毯时心情再次复杂起来,但很快平复了。

  “希望这是个好兆头吧。”

  心中的那条玫瑰花毯还在不断延伸时,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都代表着有前方可寻,有答案可找,有结局可以改变。

  所以,放心地踩在玫瑰花毯上吧。



歪果仁整蛊爆笑
购物的奇葩经历名场面,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这就是“刺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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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纳宝贝 快让妈妈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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