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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
文/柳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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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苏汉伟讨厌冬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裹着像个过期的粽子，再慢腾腾地迈着小碎步去上学。
当然他最讨厌的是赵志铭毫不留情的嘲讽。
就像现在。
赵志铭斜挎着背包，单手握着自行车车柄，一手覆住苏汉伟毛茸茸的瓜皮头，像是忍不住似的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苏汉伟，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像个球了吧，你穿了几件衣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爽朗得让苏汉伟都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堆起的一层层的如山般的袄子。
当然，他才不会让赵志铭看到这些。
他翻了个白眼，瞟了一眼骑着自行车在后头悠哉悠哉的大猪蹄子。
苏汉伟从...
文/柳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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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苏汉伟讨厌冬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裹着像个过期的粽子，再慢腾腾地迈着小碎步去上学。
当然他最讨厌的是赵志铭毫不留情的嘲讽。
就像现在。
赵志铭斜挎着背包，单手握着自行车车柄，一手覆住苏汉伟毛茸茸的瓜皮头，像是忍不住似的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苏汉伟，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像个球了吧，你穿了几件衣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爽朗得让苏汉伟都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堆起的一层层的如山般的袄子。
当然，他才不会让赵志铭看到这些。
他翻了个白眼，瞟了一眼骑着自行车在后头悠哉悠哉的大猪蹄子。
苏汉伟从小体质不好，一到冬天基本上三天一感冒一周一发烧的，家里人找不到别的预防方法，干脆就最直接的，往身上叠衣服。于是就有了冬天穿着七八层厚衣服出门上学的苏汉伟，也就是赵志铭面前的这个苏汉伟。
讲实话，苏汉伟不懂为什么明明赵志铭穿着就比他薄几层的衣服，看起来却总比他单薄几倍。
对此，赵志铭称道这是体重差别。
呵，老子这是婴鹅肥。苏汉伟十分不屑。
“啊，这狗屁E中，老子终于可以不用待着小破地方了啊哈哈哈哈，还有四个月，四个月啊!”赵志铭伸着懒腰，一阵怒笑。
是的，苏汉伟和赵志铭，还有四个月，就要高中毕业了。
苏汉伟回头，冷哼一声，“你还不想想怎么复习，你要是考不上S大，你看你爹怎么打死你吧。”
“切，老子这么机智，考上S大不是小孩过家家容易的事儿嘛。”赵志铭打着哈欠，手高高举过头顶，懒散地冲他挑挑眉。
“呵。”苏汉伟冷笑，眼见就到学校门口了，趁着赵志铭伸懒腰的功夫，他猛的一蹬腿，被两层棉裤裹着的小短腿使了十成的劲儿踹向了赵志铭的单车。
苏汉伟踹完毫不犹豫转身就跑。后头隐约能听见赵志铭骂骂咧咧的怒吼。
“我x你妈个畜生，你真xx不是人苏汉伟，我x，老子新单车……”
苏汉伟踹完赵志铭单车后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以至于裹着相当于棉被厚的衣服，也丝毫不影响他昂首挺胸，走路带风。
当然，不看路的后果就是撞上了不该撞的人。
当苏汉伟反应过来时，正面对上的是陈圣俊放大几倍面孔，连他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苏汉伟必须承认，老天是偏心的，给了陈圣俊这样男女通吃的皮囊，好看的剑眉微微蹙着，似乎是在疑惑他的突然出现，薄唇凤眸，神色冷漠，平白让苏汉伟想起看过的仙侠小说勾人心魂的妖魔来，他咽了口唾沫，心里头钻出一股躁动，真...真xx好看啊......
“弟弟，还不打算让开吗?”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是一个高瘦的男生，他脸上冒着几颗青春痘，漆黑的眼瞳看向苏汉伟时一副玩味的，新奇的表情。苏汉伟听说过，他是陈圣俊的发小，叫向人杰。
还没等苏汉伟有所动作，面前的男生就已经动身，把肩上的书包提了提，向门口走去，他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喂，向人杰，走了。”
苏汉伟正是愣神时被身后推着自行车的赵志铭一巴掌排回现实，“我x你个龟龟，撞一下给撞傻啦，还不走就迟到了，憨批。”
...日，忘了这个憨憨了。
苏汉伟和赵志铭一路打闹着进了学校。
等苏汉伟再想起陈圣俊，是在第三节课课间，赵志铭是苏汉伟同桌，此时赵志铭正从睡梦中醒来，他课本上一滩透明的口水像是已经干涸，嘴角的白沫像是在告诉人他才刚醒。
“喂，早上那人你认识不。”
苏汉伟没想到他一醒来和他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不认识，但我知道。”年级尖子生，长得帅成绩好，大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挺帅啊。”
苏汉伟没说话，他低头看了看被黑色墨水晕开了戳透的课本，心思却完全集中不了。是啊，超级帅的啊。不看看是谁，他是陈圣俊啊。
苏汉伟第一次知道陈圣俊是在高一升学的榜单上，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进E中。红榜上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
当他准备从人群中脱身时，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往他身上一撞，他整个脑袋毫无防备地撞上了成绩榜的玻璃上，正是眼冒金星准备开麦时，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像是忍不住似的。
苏汉伟猛的一抬头，愤恨地朝头顶望去，入目的是一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眸子是漆黑漆黑的。
好...好帅...
于是他几乎脱口而出的质问变成了一句软绵绵的：“你...你笑什么？”
“啊...不好意思...看你脸都憋红了，没忍住。”他的声音哑哑的，又带着一丝奶气。很好听。
“哦...哦...”然后就是苏汉伟的落荒而逃。
后来苏汉伟才知道，那就是陈圣俊，那个榜首的陈圣俊。
后来的后来他费尽心思的小心翼翼的打听他的消息，然后听说了，他有个发小叫向人杰，以及，他是尖子班的清北苗，全年忙于各种竞赛，以至于高中三年苏汉伟和他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能在高中最后的四个月里见他一面，真是不容易。苏汉伟这么想着。
当上课铃响时，赵志铭像是听到某种召唤似的进入冬眠，苏汉伟暗骂一声，果然还是不能相信他会努力的这种鬼话。
中午放学时赵志铭可算是醒了，像是睡饱了，满足的吧唧吧唧嘴，眼神迷离地看着正在收拾书包的苏汉伟：“吃饭啦？”
“除了吃和睡你还记着点啥。”苏汉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着。
“哎哎哎别这么说嘛，走，咱吃饭去。”赵志铭说罢拉起苏汉伟手腕，准备百米冲刺。
结果手背传来一阵疼痛，“你自个去，我打完水去找你。”赵志铭撒了手，揉了揉被打红了的手背，看着那坨球离去的背影怒吼：“你手是铁做的？你x的，打人这么痛...我x你...”
苏汉伟掏了掏耳朵，赵志铭骂人这套话，从小听到大，也不知道换新词，真无趣。
不知道是他收东西收慢了还是赵志铭醒晚了，他走到饮水机时，走廊里只剩零星的几个人影，走廊里几对男女谈话的声音都听得清晰。
照例地打开饮水机开关，看着那个类似水龙头的东西里的水注入杯子中，他开始想早上的那次相遇，他撞上了陈圣俊，陈圣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果香，类似于柠檬果茶，果然帅哥都是散发香气的吗。
他好像感觉到有人向饮水机走来，然后在他身边停了下来，像他一样将杯子放在饮水机上，打开开关。
然后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喂，苏汉伟，你杯子...”装满了...
苏汉伟一惊，抬头，撞入了那对好看的黑色眸子，那对眸子里他的影子清晰可见，上挑的桃花眼好看极了，叫苏汉伟一时挪不开目光。他的动作太大，像是吓到了那对眸子的主人，他看向他的眼神里透出了不解，还有十足的笑意。
“你...怎...怎么...啊...谢...谢谢你。”苏汉伟看着那对好看的眸子渐渐被笑意填满，暗叫糟糕，慌乱地道了谢，拿起水杯百里冲刺，被厚棉裤包裹着的小短腿使了十成的力迈着，也顾不上水洒了自己一身。
太丢脸了...怎么能在他面前，表现的像个发春的铁憨憨...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像是逃难似的冲回了教室，砰地一声将水杯砸在桌上，他靠在课桌旁，像是羞愤，正试着将头钻进层层叠叠的厚衣服群中，看着他从教室门口冲到座位以及现在在不知道干啥的一系列动作的赵志铭心中：？？？
“靠，你见鬼啦？”
“差...差不多...不是，你闭嘴吧。”
“哎呦喂苏汉伟，你偷情去啦，脸这么红。”赵志铭像是发现了啥不得了的新鲜事儿，一边说一边挑起苏汉伟下巴，调情似的朝他抛了个媚眼。
“我叫你闭嘴。”苏汉伟试图伸出手给他个教训，但身上裹着如墙壁般厚的棉袄，他的手还没够着赵志铭时赵志铭就跑出了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ma的...赵志铭这移速绝对是出了六个鞋子。
“哎，苏汉伟，你水瓶盖子呢？偷情偷忘记了？”
苏汉伟回头，看了眼自己蓝色的，只剩半瓶水的...“秃头”了的水瓶，沉默了...
靠，出事儿了......
-小剧场
苏汉伟逃跑后。
陈圣俊望着苏汉伟逃跑的方向，久久未收回目光，他的嘴角慢慢勾起好看的弧度，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笑了笑。
盖好水瓶正要离开时，陈圣俊看到了饮水机上蓝色的塑料盖子，和它的主人一样，娇小的，水瓶盖子。
修长的手指轻轻触上水瓶盖子，细心地甩了甩水，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擦了擦盖子里的水，然后把那蓝色的小东西揣进了蓝白色的校服口袋里。
陈圣俊舔了舔嘴唇，抬头望天，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脑子里尽是那团可爱的小东西。
看来...苏汉伟，我们没完啊。
2018.8.18
文/柳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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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注定无缘季后赛后再输一场，陈圣俊起身揉着酸胀的眼睛，叹了口气向omg走去。
谢天宇握着他的手笑得开怀，像是在示好，可他只能敷衍地一笑。战队这个赛季是彻底无望了，理论上还是实际上，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陈圣俊不知作何情绪，看着站在舞台中央向粉丝鞠躬的omg，叹了口气。
心里头执拗的想法再次冲了上来，好想去s赛啊。可是没希望了啊。
...
文/柳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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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注定无缘季后赛后再输一场，陈圣俊起身揉着酸胀的眼睛，叹了口气向omg走去。
谢天宇握着他的手笑得开怀，像是在示好，可他只能敷衍地一笑。战队这个赛季是彻底无望了，理论上还是实际上，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陈圣俊不知作何情绪，看着站在舞台中央向粉丝鞠躬的omg，叹了口气。
心里头执拗的想法再次冲了上来，好想去s赛啊。可是没希望了啊。
胡乱收拾这桌上的鼠标键盘，身边一阵风吹过，匆忙间陈圣俊只听见了一句低低的加油，声音软糯却又带着像是嘶吼过后的沙哑。
陈圣俊抬头，是他的小栗子啊。
嘴角不自觉地一挑，也迈开步向休息室走去。陈圣俊就这样追随在他的背后，不急着超越，也不急于与他并肩，也只有这样在身后看着他才能不被人看见他充满着爱意的眼。
陈圣俊甚至奢望，能一直这样和他走下去。他这样想着。却听见了前方抱着键盘的小棕毛儿奶凶奶凶的，带着广东口音的兮夜语。
--xibasegi你走快一点啊西八ad。
陈圣俊轻笑一声。
--来了。
我来了。
前方的路不管有多难走，多坎坷，只要你愿意，我就陪你走下去，不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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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过你们荣光下拥趸的盛况，也能做你们落魄时卑微的信徒。
《不得》
文/柳晏禾
-旧文重改
见到苏汉伟的那年，陈圣俊七岁。
告别了北方的苍茫大雪和冷冽空气来到风景如画的南方小镇。陈圣俊有些不适应。
南方的冬天阿，潮湿、阴冷，还没暖气。
陈圣俊被忙着收拾新家的父母赶出来，坐在门口瑟瑟发抖。
一个个头矮矮的小屁孩儿端着一口比陈圣俊脸都大的青花海碗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陈圣俊吸了口冷气，想着这小孩一点都不...
文/柳晏禾
-旧文重改
见到苏汉伟的那年，陈圣俊七岁。
告别了北方的苍茫大雪和冷冽空气来到风景如画的南方小镇。陈圣俊有些不适应。
南方的冬天阿，潮湿、阴冷，还没暖气。
陈圣俊被忙着收拾新家的父母赶出来，坐在门口瑟瑟发抖。
一个个头矮矮的小屁孩儿端着一口比陈圣俊脸都大的青花海碗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陈圣俊吸了口冷气，想着这小孩一点都不认生，乌黑溜圆的眼睛带着笑，吸溜着清水鼻涕开口。真像颗小栗子，陈圣俊这么想着。
是晦涩难懂的方言，陈圣俊听不懂，楞楞的看他。小男孩儿见他没反应，直接把热气翻腾的面碗塞到他怀里。
小男孩儿还不到五岁，那么小一点儿，不太会用筷子，就握着卷了满满两圈递到陈圣俊嘴边。当时估计是饿狠了，不客气的一口全吃了下去。可还没来得及嚼两下就被辣出了满眼泪花。
喉咙像是被点燃一样，陈圣俊哪儿吃过这么辣的东西，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嗓子的灼烧感，一边掉泪一边不断吐舌头呼气。他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等两家大人出来，看到的就是两个娃娃对着一碗面撕心裂肺的嚎啕。
这是初次见面，后来陈圣俊才知道，他叫苏汉伟。
很久以后，陈圣俊问苏汉伟还记不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苏汉伟一脸迷茫的挠头，说不记得了。
陈圣俊笑笑，不再说话。
你看，只有他一个人记着他们之间的故事，哪怕那么久远了，也舍不得忘。
两家大人都忙，于是稍大点的陈圣俊成了苏汉伟的免费保姆。
夏天上树掏鸟蛋，下河捞鱼逮螃蟹。冬天挤在一个被窝听他胡诌各种乱七八糟的故事顺便教苏汉伟东北话。
也不是没打过架，男孩子火气上来了就收不住。苏汉伟打不过陈圣俊就开骂，拗口的方言他听不懂，但配上苏汉伟狰狞的表情，不用听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给苏汉伟买袋刚炒好的栗子就和好了，陈圣俊问苏汉伟他骂的那些话什么意思，他却涨红了脸别扭的不肯告诉陈圣俊。
他们整天呆在一块儿，直到陈圣俊升入高中。学校要求住宿，两周才能回家一趟。他走的那天苏汉伟来送他，吭哧半天居然红了眼。陈圣俊捶苏汉伟肩膀，说又不是不回来了。他才硬生生的把眼泪逼回去，巴巴的看陈圣俊上了车。
苏汉伟小时候长的水灵，肤白大眼的一只糯米团子老被人当成小姑娘，被欺负了就来找陈圣俊。一边打哭嗝一边软软的叫“哥”。
陈圣俊撸了袖子把人家揍得满地找牙，然后他爸就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苏汉伟打小黏陈圣俊，嘴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儿除了“妹子”就是“哥”。
后来他到了青春期，开始直呼陈圣俊的大名，哪怕他给苏汉伟揍成猪头苏汉伟都不改口。
陈圣俊从火大到习惯也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期间，苏汉伟交了人生中第一个女朋友。
是个典型的南方姑娘，柔弱小巧温婉可爱。
正赶上陈圣俊放假回家，被兴致勃勃的苏汉伟拉着看她的照片，说他们如何偷偷约会不让家长发现，如何牵手拥抱以及，接吻。
苏汉伟的声音里装满了甜蜜，而陈圣俊身体僵硬连一个笑都扯不出来。他能听到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坍塌了，可他不知道怎么补救。
高三苏汉伟昏天黑地的拼了小命儿，考上一所省内的二流院校。接到通知书当天，他爸妈做了顿大的庆祝终于把他个小祖宗供出来了。
晚上陈圣俊和苏汉伟出去溜达，一人一提啤酒，坐在湖提上聊人生。苏汉伟向来话多，不知为何那天却格外沉默。
他抓着手边的石子一颗一颗用力掷向湖面。
涟漪是他的心事，而陈圣俊的，苏汉伟不知。
等所有啤酒只剩下空罐，苏汉伟像被人拔掉电池的玩具“啪”的躺倒在湿冷的土地上。
陈圣俊看着他因酒精而酡红的脸，颤抖的，小声的叫着苏汉。
没有回应。
他靠近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唇角，陈圣俊几乎按捺不住，可终究。
终究没有吻下去。
从小腻在一起，陈圣俊到底是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肮脏的，见不得光的心思。
苏汉伟喜欢女人，他一直都知道。
而陈圣俊，是个男人。
所以哪怕陈圣俊多努力，多优秀，也不能坦率的站到苏汉伟面前，告诉他。
我足以与你相配。
陈圣俊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走之前参加了苏汉伟的婚礼。
苏汉伟二十七岁，已经不算年轻，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也是好的。
而他，不甘心又能怎样。
苏汉伟穿着黑色礼服，新娘挽着他的臂弯，从陈圣俊面前走过，昂首挺胸的笑着。
陈圣俊看着他们的每一个步骤，在脑海里把新娘的位置换成他自己。
穿着与苏汉伟相同礼服的自己。
他和苏汉伟并肩走过红毯，在牧师前庄严宣誓，为彼此戴上戒指，笑着对视。最后拥抱，接吻，十指相扣接收所有人的祝福。
陈圣俊能得到的，大概也就这么多了。
苏汉伟喝高了，非拉着他介绍给所有相识的人，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这他妈是老子这辈子最好的兄弟阿！”
陈圣俊笑着。
--嗯，你也是。
我这一生所有的爱而不得。
禾.
文/柳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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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啊，我的他一点也不好看。
眸子里没有千山万水，掠不尽春暖花开，只有眉眼间一寸清秀害人相思，但南风不与他的衣角缠绵，他也不会是那一方绝色。
他是混在人群里最平庸的男孩子。
可，他依旧会是我心上朱砂痣，窗前清明月。是我藏了几百年几百年的酒，是我重峦叠嶂间那一点最艳的红。
是爱人。
文/柳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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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啊，我的他一点也不好看。
眸子里没有千山万水，掠不尽春暖花开，只有眉眼间一寸清秀害人相思，但南风不与他的衣角缠绵，他也不会是那一方绝色。
他是混在人群里最平庸的男孩子。
可，他依旧会是我心上朱砂痣，窗前清明月。是我藏了几百年几百年的酒，是我重峦叠嶂间那一点最艳的红。
是爱人。
